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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江湖中大大有名的剑客。15岁凭着一把银月剑诛尽天河十三霸,17岁挑战当时名气很大的欧阳世家四大长老之一的“魔剑”欧阳魔,23岁时挑战魔门8大长老之一的“毒手”阳天,千招之后败在阳天的“勾魂毒掌”下,此战赵广名动江湖,虽败犹荣。而他的人头也只不过才10万金币。 “狂雷”元宗行当然也很有名气,家传绝学“狂雷十三式”刀法如狂风暴雨,刚猛霸道,更是掌管王国归月行省的总督。而他的宝贝儿子元枫嘛,只不过是个胆小怕事的无名小卒。雇主竟然出了15万的金币买他的人头,出的价够高的了。看在15万金币的份上,里斯指名要秃鹰完成这一次的刺杀任务。因为秃鹰的运气非常好,很有福气的老杀手。 ※※※ 元枫明天早上将回归月行省,随行的有二个武功极高的保镖护卫,这是飞虎组织负责打探情报的犬组刚刚获得的情报。 秃鹰选的地点是距王城100多里的官道,两旁都是密林,左边不远处是景全镇,他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是弯道,前后都有树林遮挡,行人不易看见,而且这个地方的官道有些窄小,更是靠近树林,是最适宜伏击的好地方。 此刻,秃鹰和他的副手老张正舒服的靠在树身上闭目养神。官道四周已布下天罗地网,十名狙杀堂的杀手早已在指定的地点潜伏,等候猎物进入伏击圈。 ※※※ 王城,云家密室。 云氏家族第四代家主云无神将手中一份资料扔在茶已上,冷哼道:“我的女儿怎能嫁这样的废物,哼~~~~~~” 那是一份资料,与飞虎老大里手中的资料一模一样。 “是啊,小姐是王国三大名花之一,天姿国色,冰雪聪明,那家伙怎配得上小姐,”云府大总管,被云无神视为左右手的金满堂笑道:“听说不少的王公贵族,世家佳弟子对小姐大献殷勤,军方元老博古大元帅的大公子博云龙,宰相大人的三公子夏晋更以护花使者自居,两人斗得很厉害。” “一个是朝廷重臣,深受陛下宠信,一个是军方元老,手握重兵的实权人物,都是不好惹的主儿,”云无神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得罪那一方都不好。都怪我一时湖涂,喝醉了酒,竟然与元宗行这只老狐狸订什么婚约,真是自找麻烦。云元两家是世交,怎好意思悔约。” “如果元氏一族没有没落,如果元枫能够争气一点,”云无神叹道:“我怎会出此下策。” “元枫那家伙也真是太没用了,老狐狸年轻时倒是有点威名,不想生出的儿子竟然这般没用”,金满堂亦叹道:“为了小姐的幸福,为了家主振兴家族的霸业,也只有牺牲他的宝贝儿子了,元枫死了,婚约自然取消”。 “我担心的是飞虎那边。” “家主请放心,属下已让毒手阳天阳长老跟下去了,以阳长老的身手,什么纰漏都能补上吧。” 有金满堂这样的人办事,的确让人放心。 “元宗行大人虽然老了,”金满堂呵呵笑道:“不过据说仍然是龙精虎壮的,说不定再讨上一两房小妾,再辛苦买力一点,说不准还是能生个一儿半子的,继上香火。” 想到元宗行那个醋意冲天的母老虎,两人不禁相顾哈哈大笑。 第二章 七煞 景全镇只是一个百来户人家的小镇。这里居住的居民大多是逃荒躲难搬迁来的。 在景全镇,一说起“七煞帮”,全镇的流氓小混混无不吓得大气不敢喘,因为他们都被“七煞帮”打得怕怕。 “七煞帮”只不过是7个人,7个臭味相投,无所事事,整天打架斗欧,偷鸡摸狗混日子的少年,大的才18岁,小的才16岁,7人中倒有4个是孤儿。 老大元九洲,18岁,孤儿,高大却不是很壮实,英俊的面庞总是带着邪邪的,令人兴起想痛揍一番才甘心却又于心不忍的可爱笑容,隐隐间又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天生的王者霸气,慑人心魄的q i s h u 9 9 . c o m 首发气势和临危的急智及每一次打架总是第一个冲前,开溜是最后一个的勇气和胆量当之无愧的被拥为老大。因为一些小聪明自翊天才,而天才与白痴总是一线之隔,所以就有了“白痴老大”的绰号。 老二计无谋,18岁,孤儿,也算蛮英俊的,只是身体有点弱,常年一副夫子学者装扮,满嘴之乎者也酸得让人掉牙,小脑袋出奇的精灵,满肚子的鬼点子,是7人中的军师,太过灵动的双眼和那两撇八字胡却给人一种老奸巨滑的感觉,自然也被冠上了“狗头军师”的绰号,久了就省略成了“狗头”。 老三李彪,18岁,大耳方脸总是傻傻的笑,高大壮实如牯牛,浑身隆起的肌肉孔武有力,不用说,铁定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粗人,千万别让他的外表给迷惑住,否则你注定了要吃亏。“牯牛”的绰号自然冠定了。 老四雷猛,17岁,很威猛的名字,不过人却相反,还算可以的面庞却苍白无血,病恹恹的一副鬼样,说话有气无力,奄奄一息随时要倒下的可能,本来他为自已取了很响亮的绰号--怒鹰,但他那副鬼样却让哥们改成了--瘟鸡。 老五安德烈,17岁,没落的贵族,耷拉的双眼总是无精打彩,一副永远睡不够的样子,本来他自已也取了个威猛的绰号--狂虎,只不过他那懒洋洋无精打彩的鬼样也被成了--懒猫。 老六乔歌,17岁,孤儿,一向沉默寡言,冷冰冰的语气和雕像般毫无表情的面庞,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木纳样自然而然的有了“木头”的绰号。 老七唐可,才16岁,长得虽是瘦小,却精灵似鬼,手脚敏捷灵活有如灵猿一般,“瘦猴”的绰号自然免不了了。 这七个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天皇老子都敢惹,却偏偏怕极王老夫子,也不知道王老夫子用了什么法子,把这七个家伙整治得服服贴贴的。 景全镇的人只知道王老夫子是一个很有学问,和蔼可亲的老人,三年前才搬来,在家中办了个私人小学堂,免费为镇上的孩子教书识字,只需给他提供一日三餐就足够了,没有人知道王老夫子是个会武功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刚来的王老夫子对元九洲很感兴趣,而且兴趣大得不得了,每天把元九洲折磨得哭爹喊娘的。当然,被王老夫子折磨的还有另外六个家伙,7人一年到头都被整治得青皮脸肿头破血流,简直是遍体磷伤惨不忍睹。用王老夫子的话说,想要揍人,就要先学会挨揍。 王老夫子和蔼可亲的笑容对他们七个人来说,简直就是恶魔的狞笑,心中无不大骂王老夫子是个虐待狂,变态佬。不过,也因为常年被王老夫子整治修理,七人的身体长得格外强壮,打架的功夫也越来越厉害。镇上的流氓小混混再也混不下去了,只好跑到别的镇子混日子去了。 早上要听王老夫子的一堆课,作一大堆要命的功课,完成后到镇外的密林里面修习武功,这是王老夫子定下的规定,惹敢偷懒,想想王老夫子手中那一条软软的,细细的柳条儿,抽起来人保证皮开肉绽。 ******************* 刀尖入体四寸,是从左胸旁第三根肋骨和第四根肋骨之间刺入的,那正是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秃鹰笑了,他仿佛又看到了小翠那雪白动人的娇躯在自已身下娇喘呻吟,只觉小腹下有一股欲焰在熊熊燃烧。象他们这种在刀口上添血讨生活的职业杀手,随时都有掉脑袋的一刻,所以每一次完成任务后,不是用最烈的烈酒麻醉自已,就是到欢场风月中发泄。 今天虽然有些变故,折损了个5杀手,连副手老张也死了,自已左肋骨也断了两根,不过总算完成了任务,秃鹰真的是运气非常的好。 犬组传来的情况是元枫和两个武功极高的保镖护卫。不想进入伏击圈还多了个人,一个红头发的老人。虽然多了个人,但猎物一进入埋伏圈,十名阻击堂的杀手还是猝然发动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首发了攻击。射出了一轮箭雨之后都自隐身处冲出近身搏杀。 措手不及中,两个保镖护卫一死一伤,射向元枫的箭都被红发老人手中一把血红色的长剑扫飞了。 “血剑”耐克,”秃鹰惊呼。 “血剑”耐克,归月行省总督元宗行座下三大近卫高手之一,手中一把血剑阴狠诡异,江湖中有名的狠角色。 耐克武功之高强,出手之狠辣,竟让秃鹰等人心生怯意。“狙杀堂”十名杀手竟有个5人死在他血剑之下,若不是因为保护少主人乱了心神,被秃鹰偷袭得手,一刀砍下左臂,老张一剑刺入腹中,只怕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不过耐克的一脚也把秃鹰的肋骨踢断了两根,奋起神勇的临死一击刺穿了老张的咽喉。那名受伤的保镖护卫也死在乱刀之下。 秃鹰举刀欲砍下元枫的脑袋。 倏然听到有人喝道:“好啊,光天化日下竟然敢在这里杀人行凶”,却是元九洲等人,正欲到密林中修习武功。 秃鹰和其他的杀手却象看到了鬼一般,面色煞白无一丝血色,胆小的还骇得退了几步。活脱脱的又一个元枫正迎面走来,真是碰到鬼了,怎么又冒出了一个元枫?如果不是元枫的的尸体仍躺在地的话,只怕真要吓死人了。 “莫非是替身?”秃鹰心下吃惊,厉啸一声,“杀!”挥刀冲上。 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漏过一人,眼前这个少年虽然穿得不怎么样,却象极了元枫,不,简直是一个模板里印出来的。提着两个脑袋回去交差总不会有错,这是秃鹰的想法。 其实只要仔细一看,还是有些差别的,眼前这少年比元枫高了半个头,身体也比元枫壮实多了,而且脸上那邪邪的笑意,流里流气的味道,还流露出一股慑人心魄的气势,很霸道。 “哇,想杀人灭口,真可恶,”元九洲7人抽出家伙迎了上去,嘿嘿,整天被王老夫子修理,憋了三年的鸟气,今天也该出口恶气了。 “阻杀堂”的几个杀手对上了6个少年,秃鹰则找上了元九洲。 “阻杀堂”的杀手可是飞虎组织的精英,身手高明足与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叫阵,不想一交手就被6个少年杀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这几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少年武功之高让秃鹰心中吃惊。更让他吃惊的是,眼前这个与他交手的元枫与地上的那个死鬼元枫有着天渊之别,武功之高强,内力浑厚精深,招数精妙神奇,刚劲威猛,霸道绝伦,隐含风雷之声,夹着令人窒息,如同身置熔炉般的奇炎热浪。 秃鹰被杀得手忙脚乱汗流夹背,若不是对手经验不足,他仗着经验老道,才堪堪拼了个平手。时间一久,他就暗叫不妙了,折断的两根肋骨处不时传来阵阵巨痛,功力打了折扣,加上连场撕杀,内力耗损,早已累得气喘如牛,手中的夺魂刀越来越沉重,更让他大感不妙的是,阻杀堂的杀手全完蛋了。 秃鹰不愧是飞虎组织排名14的狠角色,左肩硬受一掌,这一掌让他吐了几口血,同时他觉得一股强大狂猛的炎流冲入奇经八脉,似烈火在体内燃烧,全身血液就象被煮沸般澎胀欲爆。他狂喝一声,手中夺魄如电闪雷鸣般疾劈对方面门。 元九洲双掌一合,夹住这威猛无比的一刀,运劲往里猛夺。他虽身怀绝世武功,毕竟临敌经验不足,平日打打杀杀的,对手只不过是些流氓小混混。此刻与秃鹰这样的超级杀手生死相搏却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缩缩脚拖泥带水的,根本发挥不出五成的威力,若让老夫子看到,不气死才怪。 他双掌夹住秃鹰的夺魂刀,运劲往里猛夺,那知一扯之下便夺了过来,还把秃鹰带得往前疾冲。“不妙,”他看到了秃鹰一脸的狞笑,想要弃刀变招已然来不及了,对方借着他的一扯之力疾冲而至,呈现力道,可穿木裂石的五爪如勾迎面抓来,隐含令人做呕的腥风。 秃鹰笑了,这是他最为得意的杀招,光是为了练这一抓,足足花了他三年的时间。不知道有多少武功比他高强的人死在这一招之下。 元九洲临危急智,侧身以左肩硬受了这一爪,双掌夹着夺获的夺魂往前疾撞,刀柄重重撞中秃鹰胸部,胸骨塌陷,眼见不活。而他自已如身中巨锤,被震得气血翻涌,左肩疼痛欲裂,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向后抛飞。 一棵大树上突然扑下一全黑衣蒙面人,挥掌疾劈元九洲后心。 谁也没料到树上竟隐藏着一个人,就连秃鹰在倒下之前亦充满了疑惑。这地方在来之前早已被他仔细搜查过,这人能躲过他的搜查而不被发觉,功力之高可想而知。 “砰”的一掌震得元九洲如皮球般凌空抛飞,半空中连喷了好几口血。 寸生腋变,谁也料所不及。 “老大,”“混蛋”,“可恶”,“住手”,怒喝声,咒骂声,惊叫声乱作一团。 元九洲重重跌到地上,运气真不好,落地时脑袋刚巧又碰到一块石头,痛得他五官挤作一团,黑衣蒙面人疾扑而上,欲再被上一掌。 “住手,”不远处有人喝道,这一声沉喝犹如一道炸雷在黑衣蒙面人耳边炸响,震得他气血翻涌,双耳轰鸣,身形一滞,物体破空飞行的厉啸声如闪电般射到,吓得他魂飞魄散,人在半空,拼命扭转身形欲意避开这至命的一击。 后心一阵剧痛,却是一段枯枝穿透他的胸部,深深贯入一棵树身,震得落叶纷纷,超强无匹的冲击撞得他抛越过元九洲。身后数人急速赶到,黑衣蒙面人也够狠的,人未落,连喷几口血,双足在树上疾弹,几个起落,消失在密林中,只留下斑斑血迹。 巨痛袭来,元九洲顿时昏死过去。 第三章 争徒 归月行省。总督府。花园。 花园占地颇大,其间栽种了许多奇花异草,幽香袭人,更建有不同风格的庭台楼阁,景山鱼池,端的是花香鸟语风景优美,清静怡人。总督夫人经常散步休息的好地方。 此刻,风景优美的花园却象遭受了一场大浩劫。 凉亭楼阁几乎全毁了,楼塌墙倒,断壁残恒,花折树倒,修理得平整的草地亦象被翻犁了一遍,就象遭受了超强龙卷风的狂袭,一片狼籍。 灾害仍在继续。制造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是和蔼可亲的王老夫子和一个黑衣白发的老人。 两个人拳脚齐施,上下翻飞,打得天昏地暗不亦乐乎,嘴上也斗得紧。 “这一招天地交泰不怎么样麻,”王老夫子倒踏奇门,左横右退,虚劈数掌,化解了漫天掌影,同时亦击了重重掌山爪影,“还要跟我争徒弟,嘿嘿,宫老魔,接我这招海天一色看看。” 宫老魔嘿嘿笑道:“那小家伙可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根骨奇佳,还身具九阴神脉,帝王之相,这个徒弟我抢定了,哈哈”,双掌似重逾千斤缓缓按出,隐含风涛雷鸣之声,四周空气似被阴寒无比的寒流冰冻凝结。 “嘿,以慢打快,这招还可以,好,还有更快的,打,打,打”,王老夫子似乎打得上瘾,出手比以前更快更狠,双掌疾如闪电,快似雷鸣,轻飘飘的似乎不带丝毫力道。奇热无比的炎浪似将寒流熔解。 两人交手,一个掌风呼啸,如风涛雷鸣,却奇寒无比,一个悄然无声,轻盈飘逸,却炎热无比。两股狂涛无匹,足以毁天裂地的气旋相交,竟爆起隆隆的炸雷声,方圆数丈内电闪雷鸣飞沙走石,声势骇人。 隆隆的炸雷声,亭台楼阁倒塌声大老远都能听得到,可是花园外却静寂无声,外面的侍卫婢女虽然好奇得要命,却不敢探头偷看,因为总督大人发过话,“擅闯者杀!偷看者杀!”谁敢拿自已吃饭的家伙开玩笑,想想军法处那些凶神恶煞冷血无情毫无人性的家伙就让人害怕。心里虽然好奇得要命,但是好奇与自已的脑袋相比,当然是吃饭的家伙重要。 十数丈外站着一脸焦急的总督大人,却又束手无策,脚下的草坪似乎快被他踏平了。他不敢靠得太近,因为两老交手形成的超强气旋笼罩达十丈左右,饶是他武功高强,仍让他感觉肌肤如刀割般隐隐作痛,内息也似乎翻涌不畅,难受之极。 “二位前辈请停手,有话好好说”,总督大人喊得声音都嘶哑了。 “不行,附非他让出这个徒弟!” “门都没有!。” “那只有手下见真章了,哈哈。” “谁怕谁,就算你把压箱底的本事全搬出来又能奈我何,哈哈,打,名震大陆的天魔无妄神功也不过如此嘛,打,打,打!” “天罡无量神功也不过帮我搔搔痒,有什么神气的,这招行云流水真难看,接我这招无法无天。” “中看不中用,屁的无法无天,接这招虚无飘渺试试。” 宫老魔身子倏然急旋,卷起圈圈气旋,越旋越快,就象无数道巨大无匹毁天裂地的龙卷风,就连四周的残花断枝,碎石细沙都被卷起,形成强大的足以摧毁一切气旋。他大喝一声,双掌平推,无数气旋卷向对手。 “噫,”这招才有点象样嘛,不过还不够好,”王老夫子嘴上不饶人,出手却不含糊,双指并拢戳出,戳向气旋中央最强的点,“风雷破”,双指隐现的白色气茫发出嘶嘶的剑气声。 “破你个头,”宫老魔化掌为刀,竟现金茫,疾劈数掌,口中笑骂道:“削你狗爪,”两股气茫相撞,“铮”的一声隐有兵刃交接撞击声,紧跟着轰然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两人各退一大步。 “哈,有意思,再来,”王老夫子笑道:“也接我这招万流归宗试试”,漫天飞舞掌影汇集成一股强大气旋,罡风阵阵却悄然无声。 “嗯,马马虎虎还过得去”,宫老魔左横三步,“刚好替我扇扇风,”避开来势,同时劈出数十掌。 “嘿嘿,就是打上十天半月也分不出个鸟来,谁也奈何不了谁,我劝你还是赶紧另找一个徒弟加紧调教,不然三年后又要在剑无名的徒弟手下俯手称臣了,哈,想偷袭,打断你的狗爪。” “你不让出这个徒弟,我一天到晚缠死你,看你有没有时间来教,哈哈。” “宫老魔,你好不要脸,耍无赖!” “嘿嘿,我宫霸天横行天下,砍瓜切菜,当年输了半招给剑无名,我的徒弟也败给他徒弟,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嘿嘿,你说我无赖就无赖,反正这个徒弟我要定了,哈哈!” 两个名震亚意大陆,横行天下令人闻风丧胆的传奇人物为了争一个徒弟,就象两个顽童在争一个好玩的玩具般争得头破血流,谁也不让谁。嘴上斗得欢,手底可不含糊,两大绝世神功都是当今大陆上最强的奇学,各有千秋,谁也奈何不了谁。遭秧的只是花园中的花草树木,景山亭阁,这不,又一个景山给轰掉了大半边。 总督大人倏然大声吼道:“都给我住手,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了!” 一邪一魔似乎是心意想通,不约而同的停下手来,异口同声问道:“什么好办法?快说!” 总督大人搓着双手,嘿嘿笑道:“两位前辈神功盖世,就是再打个十天半月的也分不出个所以来,二位前辈争的无非是小儿,我看不如这样吧,就让小儿都拜二位前辈为师,承接二位前辈的绝世神功,造就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盖世奇才,到那时,二位前辈~~~~~~~~嘿嘿” 一邪一魔互瞪了一眼,就象一对在瞪眼打架的公鸡。 “怎样?” “还可以。” “成交。” ※※※ 景全镇与归月行省交界处,曾经发生血案的官道附近。有些人似是在寻找什么,为首的一个鹰目老者,鹰目炯炯犀利如电不显老态,浑身流露出的慑人心魄的阴森冷厉气势,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棵树身上,结实的树身被一截枯枝深深贯入,枯枝上还沾有血迹。 鹰目老者喃喃自语,“天下间竟有如此骇人听闻的功力,难道那几个老不死的还活着?不可能,若真活着岂不是有150多岁了,放眼整个大陆,能有这份骇人功力的除了那几个老家伙外,还会有谁?” 的确,放眼整个亚意大陆,能有这份骇人功力的,还有谁? 第四章 论势 总督府,客厅。 一身白衣如孝服的元宗行,王老夫子及宫霸天。 茶是上好的龙井茶,入口甘苦,清香绵长。 两个大陆传奇人物破天荒的第一次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虽然没有再动手,不过嘴上还是时不时的斗上几句,这让总督大人大感好笑,这两个神一般的传奇人物,竟然象顽童般,给人种为老不尊的感觉。 终于让总督大人抓住了一次搭话的机会,“王老前辈,您说小儿真的身具九阴神脉?” “嗯,老夫的星相之术冠绝大陆,嘿嘿。” “屁的冠绝大陆,”宫霸天不屑道:“你以为光是你一个人会啊?” “九阴神脉真如传闻中说的帝王脉相?”总督大人很小心的问道。 “嗯,”王老夫子点点头,“九阴神脉,数百年才出现一个,天生的帝王之相,表示一个新的帝国将要诞生。” “这个我倒是认同,虽然身具帝王脉相,但是并不一定代表你真的就是皇帝,你仍旧只是一个平凡之人,必需依靠自已的努力成就霸业,”宫霸天出奇的没有唱反调,“嘿嘿,真要被人在要害上来那么一下,照样死翘翘。” “宫老魔说得对,身具帝王脉相之人,只是运气比一般的人要好上一点点,不仅要努力,还要看时机,运气,能力等等诸多因素~~~~~~~” 总督大人面色阴晴变化不定,内心似在考虑某些事情,他深吸了口气,问道:“王老对当今大陆7国及当前形势有何看法?”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王老夫子笑道,呷了口茶,清清嗓子,开始道:“亚意大陆7国中,以北方的亚兰帝国疆域最为辽阔,然绝大部份都是渺无人烟的荒漠,人口最少资源奇缺,粮草矿铁等物资大多依靠输入掠夺,其特有的犀龙和黑虎皮革是制作战甲珍稀材料,珍贵异常。民风古朴彪悍好斗,荒漠戈壁是其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与之一海相隔的大日国是个岛国,四面环海,地少人少,资源亦少,海产资源倒是丰富,大海为其天然屏障,亦是易守难攻,更有号称大陆第一的无敌水师。两国资源根本无法满足国内民众需求,为平息民众不满和自身的生存,不得不对外侵略扩张掠夺,连年不断的战争让两国军力财力耗损巨大。” “与亚兰帝国相邻的摩罗帝国疆域辽阔,人口众多,农业矿产等资源丰富,军力强盛,号称三百万之众,然连年战争,亚兰,大日两国不停搔扰,经济大为倒退,为防止亚兰,大日的侵犯,不得不在边境上部署100万左右的大军,劳民又伤财。卡斯帝国是7国中版图最小,亦最富有的国家,多为高山丘陵,矿产资源最为丰富。虽有大陆最著名的凤帅,鹰帅(大陆最著名的五大元帅:霸月龙帅博古,卡斯凤帅高云凤,鹰帅陆离,西斯虎帅洛克,大日狮帅亚当斯),拥有最精良的武器装备,却受摩罗,大日,霸月帝国扼制,加上地理环境等诸多因素及国君的猜忌,两大名帅难有作为,是各国虎视视眈眈意欲瓜分而后快的弹丸之地。” “日波帝国一马平川,无险可据,但拥有号称大陆无敌的百万铁骑。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河道交叉纵横,农牧业丰产,更是盛产各国最需的战马,受亚兰,摩罗,霸业,西斯帝国扼制,加上昏君荒淫无道,独断专行苛政暴刑,难有作为。西斯王国是大陆第三小国,北部丘陵高山,西部则为一望无际,渺无人烟的戈壁荒漠,矿产资源颇为丰富,国君维特虽雄才大略,励精图治,然国小力微,光是应付日波铁骑侵袭就够头痛的。” “霸月王国疆域辽阔,人口五千万之多,河道交叉纵横,土地肥沃,是个农业大国,各种矿产资源也很丰富,北有青谷险关,东有驽马要塞,西南两面环海,天然的险地屏障,军力强盛,号称大陆第一军事强国。” 王老夫子的一番话,不仅对大陆各国的地理环境资源,经济等概况简单明了的分析,更对各国的军事政治及未来发展做了颇为深远的剖析,如此远见的战略目光,只怕亚意大陆仅此一人。而宫霸天对政治军事等国家大事不感兴趣,只顾享受他的龙井茶。 “大陆各强国只为了本国少数人的利益,不断侵略扩张,数十年来烽火不断,只苦了天下苍生百姓。” “夫子对霸月当前时局又何看法呢?” “前一任国王上官雄雄才大略,施行仁政,减免赋税劳役,百姓丰足食,安居乐业,一派繁荣景象,他统治时期的霸月的确是大陆第一强国。到了上官龙这一代,荒淫无道,,独断专行,宠信奸臣,残害忠良,施行暴政,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劳役不断,强征壮丁,大兴土木,修建各种奢华宫殿庄园别墅,加上连年战争,弄得良田荒弃,民声载怨。近几年又常闹洪灾旱涝虫害,瘟疫肆虐,收成大减,有的地方甚至颗粒无收,朝廷不仅不开仓放粮救济,还要增加赋税劳役,贫民奴隶饿死病死者不计其数,逃荒逃难者延绵上千里,尸横遍野,惨不忍睹,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中。” “朝廷中,宰相夏光行骄横跋扈,结党营私,残害忠良,两个王子亦是争权夺势,明争暗斗,拉帮结派,暗中培植势力,斩除异已,三大势力已到了水火不能相容的地步。三大柱国元帅已给他们弄倒了两个,只剩下一个龙帅博古孤掌难鸣。王国最具实力的五大家族,欧阳世家支持大王子,南宫支持二王子,风家倒向夏光行,公孙世家这一代的家主秋素华倒是有点骨气,保持中立,却受三方势力排挤,日渐没落,已难有作为,云家地位超然,世代经商,从不过问政事,商号几乎遍及大陆。到了云无神这一代,似乎忘了不问政事的族规,不仅网罗高手巨盗,暗中培植势力,更周旋于三大势力中,鼓动族中弟子直接参与政事,云无神野心勃勃,亦在玩火。” “上官龙贪酒好色,纵欲无度,撑不了两三年了,到时候不管谁被选为帝位继承人,霸月必将大乱,上官家族气数尽矣。” “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王老夫子叹气。 “我才不管你什么狗屁政事,我只要我的徒弟打败剑无名的弟子,哈”宫霸天狂笑。 “老夫子如此怜悯天下苍生百姓,何不留下来辅佐小儿早成霸业,一统天下,也好早一点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总督大人笑得象只狐狸,成精的千年狐狸。 “嘿嘿,别打我的主意,”王老夫子笑道:“那是你们的事,成功与否,全靠你们自已把握和努力,老夫喜欢喜逍遥自在,无拘无束,闲云野鹤惯了,当然,在这期间,老夫会指点一二的,这小子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奇才,呵呵,老夫怎会撒手不管呢。” “哈哈,王老邪,我还以为你变成圣人了呢,原来私心也挺重的嘛,”宫霸天狂笑。 “嘿嘿,你是不是老骨头又发痒了?” “凭你那几手鬼画符,又能奈我何,真以为我怕你?” “谁怕谁啊,还没分出胜负呢,来,来,再打一架。” “鬼才和你打架,没见识,俗不可耐,有种去酒窑。” “哈哈,斗酒啊,王老邪,你输定了。” 一魔一邪似乎是天生的一对冤家对头,定不到几下又斗起来了。 第五章 亲情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元九洲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充满关怀亲切激动与内疚的脸,棱角分明,坚毅刚强,成熟稳重。鹰目炯炯神光四谢,隐含泪花。 打量四周,发现自已躺在一张大床上,罗帐锦被,甚为华丽。 “孩子,你醒了,”中年男子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 “这是什么地方?”元九洲问道,他觉得眼前的中年男子似乎很面熟,有种亲切的感觉。 “这里是归月行省总督府,我叫元宗行。” “孩子,这根项链是你的吗?”元宗行神情激动,呼吸急促。那是一根银项链,链坠镶刻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鹰爪紧扣一轮圆月,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图案,仔细看才能看出是一个“元”字。 “是,”元九洲答道,这根项链是母亲自小就给他戴上的,并且告诫他,这根项链就如同他的生命,万万不可丢失。 “孩子,你母亲是不是叫叶芙蓉?”元宗行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元九洲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的名字?” “孩子,我~~~~我是你父亲啊,”元宗行解开衣扣,颈脖上挂着的是一模一样的银项链。 “父~~~~~亲?”元九洲傻了,自出生的的那一天起,就从未看到过父亲,等他懂事时问起母亲,母亲只说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然后闭口不言,无论怎么问也不回答,只是暗自流泪,对他的管教却比以前更严厉。隐约中猜测自已的父亲依然在世,而母亲也似乎知道,只是为什么不去找寻呢?看着同伴拥有可亲滋祥父爱,那怕是恶神凶煞,整天喝得醉熏熏烂醉如泥的父亲都让他羡慕企盼,而母亲只会对他说,你父亲是世上最好的人,他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他并不是抛弃我们母子俩,对他的严厉管教只是希望他能出人头地~~~~~~不想母亲却意外的过早离去,没有留下半言片语,只余下他孤苦零丁的一个人~~~~~渐渐的,“父亲”这个词在他幼小的记忆中不复存在。 “芙蓉呢?她在那?在那?快告诉我,在那?”元宗行激动得抓着元九洲的双肩直摇晃,浑然忘了他是个重伤刚愈的病人。 在他昏迷时,王老夫子已用精纯的内力为他运功疗伤,逼出体内的淤血和浑浊之气,同时打通了全身奇经八脉,就连练武修道之人修练上乘内家真气须苦练数十载方能打通的任督二脉都打通了。内伤已基本全愈,只需静心调养10来天保证生龙活虎活蹦乱跳。左肩的外伤给抓着,痛得他冷汗直流。 “既然你自称是我父亲,为什么当初要把我们母子俩抛弃,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为什么,为什么?”元九洲越说越激动,“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们是怎么过的吗?母亲有多辛苦操劳?终日以泪洗面,这些你知不知道?”最后几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我是个罪人,”元宗行如泄气的皮球,颓然坐倒,“当初,你娘是青谷关附近一个小村庄里最美丽温柔,善解人意的小姑娘,而我只不过元氏家族中一个莽撞冲动,血气方刚的少年,因缘巧遇,我们相爱了,两情相悦,海誓山盟,当我回家提出要与你娘成亲,不想遭到了族中长老的强烈反对,我被软禁在家中,与你娘失去了联系。族中长老同时为我下聘礼向西斯帝国三大望族之一的白家三小姐提亲。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日波大军进犯边关,青谷关大战,元家所有精英在那一役中伤亡殆尽,为父我也负了重伤。等我伤愈再去找你娘时,村庄已遭战火蹂躏,化为灰尽,据说全村的人都死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我不相信你娘已经死去~~~~~~我~~~~我对不起你们娘俩~~~~~”元宗行神情悲痛,早已泣不成声。 元九洲心中百感交集,半晌说不出话来。 “孩子,你们住在景全镇,怎么不来找我啊?芙蓉,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你娘在那?她还好吧?” “娘在三年前上山采药,失足摔下山涯~~~~”元九洲泣不成声。 “芙蓉,”元宗行悲吼一声,身子晃了晃,一口鲜血喷出。 “父亲!”父子俩相拥抱头痛哭,一时间哭得天昏地暗。这一刻,元九洲心中早已原谅父亲,所有的悲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思念,都在此刻间爆发出来。 连站在门外的偷听的众人都忍不住流下眼泪。大家都知道这一对离散了18年的父子一定有许许多多的话儿要说,都静悄悄的离去。 ※※※ 飞虎组织的老大里斯对于这一次的刺杀失败认为是个意外,若不是该死的“七煞帮”搅局,秃鹰早该完成任务了。当然,他也很尴尬,毕竟收下了雇主的15万金币,却不能完成委托,组织声誉受损。虽然雇主没有要求退回花红(算是安葬费),暂时取消了委托,但对里斯来说,失败事小,组织声誉受损事大,所以,刺杀行动仍将继续,直至完成。为了慎重起见,他召集组织中的精英,准备下一次的刺杀行动。殊不知这样的决定,让名震亚意大陆的飞虎杀手集团遭受了灭顶之灾。 在这期间,归月行省总督元宗行大人的宝贝儿子元枫遇刺重伤的消息已经传开了。真象已被总督大人封锁,除了少数知情的几个人外,传出的消息是,元枫在景全镇附近遇刺,多亏“七煞帮”的朋友拼死相救,元枫重伤丧失部份记忆,“七煞帮”老大元九洲重伤不治。总督大人不仅厚葬元九洲,还把他母亲的坟墓也迁移至归月行省,重新厚葬。为感谢救命之恩,元枫改名九洲,此为怀念铭记之意。远在西斯娘家省亲的总督夫人闻讯立即快马加鞭赶返归月行省。 元宗行当然不敢让夫人知道儿子已死的真象,是以才会有元枫改名元九洲之举,以前侍候元枫的奴婢都给他换了,元枫以前的事他也不大清楚,才编了个部份记忆丧失的借口。当然对于让元九洲喊白氏为娘,元宗行大费周章,苦口婆心,这个新儿子才勉强答应了。 失去了一个亲生儿子,还不敢让人知道,找回离散多年的另一个亲生儿子,又要刻意隐瞒,寻找多年的爱妻亦在多年前香消玉陨,种种打击,让元宗行快要蹦溃倒下,此刻却不得不强装笑颜硬撑,可真够他受的。只有在没人的时候,他才会躲到酒窑里喝闷酒消愁。 “七煞帮”中的李彪等人的亲人已让总督大人悄悄派人接到归月,那些当年接济过芙蓉母子俩的人都莫明奇妙的发了一笔大财。 ※※※ 王城,云家密室。 云无神看着手中的情报,大为光火。手下三大长老之一的毒手阳天逃回来的时候,只来得及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金满堂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明白阳天的话中的意思。 “两个元枫,杀了一个。” 鬼手阳天,据说一身乾坤大真力已修至十成,八八六十四式摄魂毒掌纵横江湖罕逢敌手,乾坤大真力护体神功刀枪不入,拳脚难伤。却被一截枯枝洞穿胸部,还深深贯入坚实的树身中,这份骇人听闻的功力天下间找不出几个。 “剑神”剑无名隐居剑斋,据说从没下过山。“魔王”宫霸天当年与剑无名一战败后亦消失得无影无踪,据说是身受重伤不治身亡,也有人说隐居王城中,众说纷纭,难辩真伪。“邪神”王不为亦正亦邪,神龙不见首尾。整个大陆间能有这份骇人功力的只怕只有这三个人。如果这三个人还活着,岂不是已有150多岁左右。 “两个元枫,杀了一个,什么意思?”平白无故损失了一个武功高强的长老,云无神怎会有好心情。 “属下是这样认为的,综合种种消息,七煞帮的老大元九洲可能长得象极元枫,也可能是老狐狸为他宝贝儿子的准备的替身,”金满堂拈着颌下的长须沉思,“飞虎的杀手或阳长老杀了一个,另一负了重伤,碰上一个绝顶高手伤了阳长老。” “就算替身也该分辩得出真假,归月那边传出的消息是元枫只是受了重伤。” “男人都是粗心大意的,等元夫人回来就什么都明白了,女人心细,自已亲生的儿子应该分得清的。” “你代我去归月一趟,慰问一下那小子,顺便打听一下消息,还有七煞帮的全部资料。” “是。” 在父子俩似乎天衣无缝的完美配合下,再加上脑袋受伤丧失部份记忆的堂皇借口,脸上缠满绷带,一身的药味,就连白芸也认不出来。其实,元枫几个月来一直呆在神武学院,母子俩大半年都没见过面,宝贝儿子遇刺受重伤已让她心神大乱六神无主,心疼都来不及,那有时间仔细观察,再加上王老夫子以运功疗伤治病和传授武功为借口,母子俩能呆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太多。 当然,她也发现了儿子比以前长高了点,身体也壮实多了,只是比以前瘦了点。疼爱儿子的母亲心疼不已,各种参汤乌鸡汤燕窝连连不断送来,六个小家伙,一邪一魔全都有口福了,因为总督夫人的厨艺比一般的大牌名厨还要高明上一两分。毕竟,有些事情还是瞒不过精明能干的白夫人的,在夫人那双勾魂夺魄的凤眼“柔情”注视下,总督大人乖乖招了供。 总督大人招出了芙蓉就是他以前最爱的女人,元九洲是他的另一个儿子,为保护他的弟弟重伤不治。他说的当然都是真话,只是没有说出死的是元枫而已。 没想到白芸倒是说出了两句话,两句让总督大人晕倒的话。第一句是“芙蓉妹子真命苦,连她的孩子也都命苦,”第二句是“她们娘儿俩这么命苦,都是自家人,你却把她们娘俩葬在外面?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对得起她们娘儿俩吗?”总督大人给骂得晕了过去,当然是喜极而晕的。 元氏祠堂里多了两个牌位,“爱妻叶芙蓉之灵位”“爱子元九洲之灵位”,而且是总督夫人亲自动手安放的。本对喊白夫人为娘仍不大情愿的元九洲也发自内心的喊了声“娘”,母子俩抱头痛哭,直吓得呆在一旁的总督大人心惊肉跳,生怕露了馅。对宝贝儿子改名之事,她心中虽然不满,但在宝贝儿子和总督大人的坚持下,也只好无奈的同意。而对于什么人要杀他的宝贝儿子,夫妻俩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消息,云无神当然也知道,在花费了不少的人力和金币之后,终于确定,死去的元九洲是元宗行的另一个离散多年的孩子,叶芙蓉是他以前的老相好。而元九洲与元枫长得很是相象,元枫没有死,那么,婚约还是有效,他大为头痛。 第六章 筹划 伤势稍好,元九洲就给宫霸天拖起来,强迫修习“天魔无妄神功”。“天魔无妄神功”与王老邪的“天罡无量神功”是截然相反的武功,走的是相反的路子,如果说“天罡无量神功”是天下至阳至刚的武功,“无妄天魔神功”则是天下至阴至寒的武功。前者浑厚精纯,刚猛霸道,暗含风雷涛声,并夹带种如同身置熔炉奇炎无比的炎热气浪。练至十重天则轻盈飘逸悄然无声无息,中者如电劈雷击,全身焦黑,血管爆裂,惨不忍睹。后者阴柔诡异,伤人无形,奇寒无比的阴寒之气令人如坠冰窟,练至十重之后反倒含有风雷涛声,中者则全身冰冻僵硬。正是所谓的阳极阴生,阴极而阳生。“天魔无妄神功”打通任督二脉后,进展神速,可说是日进千里,就连睡觉时亦可修练内功。当然,物极必反,“天魔无妄神功”内功越是深厚,就越容易走火入魔,这就是速成的代价。 宫老魔虽然没有收下另外的六个少年,但也根据各人自身的情况不同,分别传授了一套上乘的内功心法和武功,还有各大门派的精妙招数和厉害杀招,这是元九洲拜师的条件。而王老邪每天令人头晕脑涨的功课作业不能少,元九洲和计无谋的功课作业当然比另外五个要多了一倍,计无谋学的只是一些强身健体的内功和保命开溜的轻身提纵术。 宫老魔似乎比王老邪折磨人的手段还要厉害,7个人被他们整治得体无完肤,惨不忍睹,就连元宗行都看得提心吊胆的,生怕二老一不小心把宝贝儿子给挂了。 儿是娘的心头肉,从西斯回来后,能接触宝贝儿子的时间本来就少了,此刻见到儿子被这两个变态的虐待狂折磨得如此之惨,内心的疼痛更不用说了,每天想尽办法引开二老的注意。当然,能引开他们注意的是她巧手无双的厨艺和酒窑中珍藏的百年的美酒。因此,总督夫人每天大多的时间都泡在厨房里,各式各样精致美味的小吃及美酒源源不断的端上桌来,而二老似乎又很能吃能喝,常为了剩下的最后一块点心吵得不亦乐呼,总督夫人做的点心小吃好象永远都是单数的,害得两老似乎天天都要吵上一番。 这天,总督府大厅内。元宗行父子,一邪一魔在一张摊开的归月行省地图上指指点点,那是一张放大的行省地图。 王老邪的意思是:将归月城扩建十数倍,足以容纳三四百万人。归月城的左面是高山丘陵及一望无际的林海,天然的险地屏障,只需在山上修建十数个烽火塔,山下土地肥沃,河道交叉纵横,可大量开荒耕种水稻等农作物。背面是连着西斯帝国的茫茫大海,亦是天然的屏障,海边修建小城堡和码头,开通海路商贸运输,同时建立一支足与大日无敌水师相抗衡强大的水师。右面是丘陵盆地,河道交叉,天然的草原牧场,土地亦肥沃,可大量耕种家作物。翻过延绵起伏的丘陵则是浩翰无边,有着“死亡沙漠”之称的大沙漠。归月城正面也是一大片林海,一条宽阔的官道横贯其中,左通福日行省,右通王城,是运输繁忙的商路交通要道。归月城四周建立无数村庄,形成交叉纵横的纵深防御体系。同时减免各种赋税劳役,开垦荒地,鼓励耕种,大力发展农牧业,降低税率和采取各种优惠政策吸引各地商人前来经商投资,兴建教育,医疗卫生,水利,公路桥梁等民用设施,扩编军队,广招人才,囤积粮草,储备各种战略物资,伺机而动。而这一系列的大改革不仅在民事政事上,军事上的改革亦是加大,采取一系列的优惠政策和措施,鼓励奴隶平民和各部族参加军队,不计身份地位,一律平等,强化军纪,赏罚分明,同时组建庞大严密,遍及大陆的军事,商业情报网。 “好了,这只是个大概,具体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王老邪道:“战舰的图稿过几天就出来,现在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 元宗行父子俩听了王老邪的一番话,只觉头都大了,半晌反应不过来。 “归月行省加上各部族最多也才过不过50-60万,”元宗行不解道:“五六百万的人口从那来?” “西斯与日波帝国的边境问题摩擦越来越大,双方都在边境上部署了大量的军队,两国内的主战派都占了上风,不出一个月内,战争必将全面爆发,”王老邪眯着眼道:“在两国边境的缓冲地带居住着上百万的奴隶贫民和各部族,都可说是无国籍的人,战争一旦爆发,涌入福日行省的难民一定让福日城总督大人大感头痛,必将难民赶至归月等附近行省,只需暗中派人宣传一番,那时难民全部涌入归月行省,再加上一系列的改革,必吸引各地奴隶平民和商人涌来,呵呵,到时只怕挤爆你的归月城。” “你们最多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首轮工程是建设村庄民居,按户造册登记,合理分配良田,安抚民心,同时粮食要准备充足,以防引起民乱。” “如此规模巨大的工程,岂非要花上几千万的金币?” “初步预算2000万,具体实施估计最多也只是3500--4000万吧,呵呵,怎么,心痛了?” “归月行省省金库只有3800万,还不算要上缴国库的600万,一下子开销4000万,”元宗行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还要减免赋税劳役,那省金库岂不是空虚了?” “那要看你怎么合理安排运用有限的资金了,当然,头一两年是很苦的,之后呢,你们父子俩就等着大把大把的数钱吧,呵呵,”王老邪打趣道:“有好多工程建设基本上不花钱的,比如说新兵的体能训练,新迁入的居民,以备战名义征用民夫工匠等,呵呵,木材石料遍地都有,根本不用花一分钱。” “那扩编几个师团也只不过才几万人,王国律法规定,每个行省最多只能组建5个师团50000人。” “老爸真笨,现在归月城有2个师团,再扩编3个师团,每个师团3-4万人,分开训练,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难道有人会一个个的数?实在不行就对外宣称是民兵预备役,参与正规部队训练。” ※※※ 当天,归月行省的中高级军文职官员都被紧急招进市政大厅,召开了建省以来规模最大,时间最长的重要会议。这些中高级军政文职官员都是总督大人的心腹手下,大多都跟随总督大人南征北讨立下赫赫战功。 元九洲也获得了6天的大假,参与了这个重要的会议。 市政大厅四周增派一个了警备师团加强警戒,就连岗哨也增加了一倍,可谓是戒备森严。 会议一连开了五天,吃住全在市政厅内,每一个到会的的大小官员都不允许回家。市政厅上下忙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总督大人提出改革的想法和要点,大小官员马上炸了窝,没等他们消化,总督大人就立刻严令这些官老爷们在3天内拿出初步方案,1天审核,1天通过。 军方的官老爷们还好过点,负责征招各种能工巧匠和新兵,强化各种军训,加强治安,维护秩序,疏导难民等工作。文职的大老爷们就惨了,要制定出各种方案,如何实施和规化,合理的安排和调度,同时尽量的节省开支,一下子牵涉到工程建设,公路桥梁水利,教育,医疗卫生等农用民用商用军用等方方面面,要在短短的三天内拿出一个方案来,工作量之大,时间之紧迫,把那些文职官老爷们逼得快发疯了,心中大骂总督大人是个疯子,把他们父子俩的祖宗八代都操遍了。骂归骂,工作还是要做的,谁叫他们是文职,干的就是这份工,拿的是这份薪金。一连几天的玩命加班赶夜,原本衣冠体面的官老爷们个个两眼血丝,眼圈发黑,蓬头乱发。 一份份的方案赶出来,审核讨论,通过,执行,大大小小的军文职官员来回进出市政大厅,忙得天昏地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7天之后,总督大人一连串的颁布了一道道的新政令,在归月行省引起了轰动,而以下几道政令最为引人注意。 *以战备名义征招行省内的所有能工巧匠,在归月城四周建筑大量的村庄民居,每人每天5个铜板。(王国规定,战备期间军方有权征招壮丁及工匠义务工作) 一天五个铜板是很少,但总好过义务劳动分文不获。 *扩编三个警备师团,征招三万新兵。 *关于军队改革的几点公告:1,不论奴隶平民贵族及各部族,凡年龄18-30之间,身体健康者均可报名参军。2,凡参军入伍者,不分奴隶平民贵族及各部族,一律平等,有能力者立即晋升军官。有胆敢违反者以军法论处。3,奴隶一旦参军入伍,即可获得平民身份。参军满6年或阵亡者,家中一人可获平民身份。依此类推,战功显赫者破格提升,由总督大人亲向国王陛下推荐加封爵位。4,凡参军入伍者,一律免除劳役,阵亡者免除劳役,减免赋税。 *扩建归月城,建筑海边码头,小城堡,军马场等重要工程。 *各大程完工后,行省减免一年半赋税,劳役减半。降低各种进出关税税率。 第七章 实施 王历506年7月10日,日波帝国对西斯王国宣战。 双方投入了大量的军队,西斯王国50万大军不敌日波帝国的铁骑,节节败退。日波大军乘胜追击,连克数城。西斯名将--方皓将军挂帅,统帅重新集结的40万大军,在有“攻不破的屏障”之称的嘉海关城下扼制了日波帝国的80万大军。方皓将军坚守坚城不出击,日波大军围城狂攻数日,损失惨重。西斯另一支骑兵乘势冲杀,曾一度冲乱了日波中军阵营,后被号称大陆无敌的日波铁骑反冲,损失亦是惨重,双方互有攻守,进入了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与西斯王国相连的福日行省,近日来连续不断涌入大量躲避战乱的奴隶平民。随着战争的不断漫延,逃难的人越来越多。福日行省总督李世兴大人对大量涌入的难民大为头痛,警备师团根本拦不住源源涌入的难民,虽然关闭了城门,无数难民仍冒险翻越高山险地,有的更是以小船轻舟冒大浪覆舟船毁人亡之险横度海峡。 这些因避难而举家迁移的难民将整个福日行省塞得满满的。治安一片混乱,打架斗欧,偷盗等案件直线上升,负责城防治安的警备师团的士兵们给弄得焦头烂额,大牢里的犯人已经挤得再也关不下一个人。 总督大人下令将所有的难民全数驱逐出境,赶往归月等附近行省。在某些有心人的宣传鼓动下,百分之九十的难民涌向了归月行省。 而在月前,元宗行在王老邪的指点下,早已在归月城四周有计划的大兴土木,修建大量的村庄民居。每一户逃难来到归月的难民在主管官员那里注册登记后,再到军需处那里领取一些必须的的生活日用品,然后兴高彩烈的被安置到新家,同时分得了一小块的良田土地。分得的土地虽少,但也足够全家人安居乐业了。当然,每户人家都有为建筑归月城等工程义务劳动30天的义务,这样的义务对于每一户新迁入的难民来说是很乐意的。 归月行省各大小官员虽然已做了较为充分的准备,但一下子涌入这么多的难民,一时之间还是忙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甚至一度的堵塞曾引起了了轻微搔乱,伤了一些人。幸好军方在各地段部署了大量士兵维持秩序,才得以疏散。 归月行省头三天就安置一万多户20多万人的难民,在有心人的宣传和福日行省警备师团士兵的驱逐下,更多的难民源源不断的涌入归月行省。 那些能工巧匠虽然日夜赶工,累得快趴下了,仍然不能够建筑起足够的村庄民居,而难民为了能够尽快住进安定的新居,都自发的参加劳动,大大加快了工程进度,这样又为总督大人节省了一笔开支。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难民涌入,各种物资消耗巨大,而一些精明的商人也开始跟来,总督大人降低了进出口税率和多种的优惠政策,这里对他们来说是商机无限。 每一个注册登记的难民必须填写祥细的个人资料及各自的能力特长,根据个人的特长适当安排一些义务的劳动。现在的归月行省,最吃香的行业当然是工匠行业,一天下来少少都能挣上10来枚银币,多的三四枚金币。 而最吸引奴隶和平民的是参军入伍,奴隶一参军入伍,就获得了平民身份,那一个奴隶不想脱离卑贱的奴隶身份获取得自由。如果没有战争,在军队中混上6年,还可以让家中的一个人也获得赦免,获得自由。就算阵亡了,家中一人也可获得赦免自由,免除劳役,赋税减半。而且不论身份种族,只要有能力,有军功,一律晋升,如果战功显赫,还可以晋升候爵。 报名入伍参军的年轻力壮小伙子很多,多得报名的帐篷被挤塌了好几个,军方不得不增设了10个报名点,负责招收新兵的军官累得快趴下了。当然,参军入伍的条件是挺严格的,必须是身强力壮年轻的小伙子,其次是忠于王国和总督大人的,当过兵的优先考虑,会游水的优先,有奇能异技的优先。 王历506年8月10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归月行省已拥有人口近350万,而且各地的难民和商人仍源源不断涌来,有的商人更是携带妻带小,甚至举家迁来归月。 在安置难民的工作基本稳定之后,扩建归月城,修建海边码头,码头两边的小城堡,造船厂,军马场,拱卫军马场的小城堡等大工程也开始启动,每一户居民都抽调出一年轻力壮的壮丁义务参加工程建设,一批10万人,一月轮换一次。10万壮丁被投入到大规模的一程建设中,不包括数万人的能工巧匠。 新入伍的新兵首先进行了所谓的四个月的体能强化训练(这一次征兵实际征招了16万多新兵,会游水的新兵少得可怜,才1万3千多人),被录取的奴隶当天就获得了总督大人签发的特赦令,一时间军营里欢声雷动,高呼总督大人万岁。入伍的新兵不论奴隶平民贵族,都必须从士兵做起,当然,如果你自认有能力,那么可以去演武场证明你的能力,连过三关,立刻得到晋升。贵族与平民奴隶各部族之间不允许存在歧视现象,公然违反军令者以军法论处。当然有些贵族不以为然,有意无意间惹事生非,被军法处那些冷血无情毫无人性的军官士兵逮到的话,轻则20军棍,打得皮开肉绽,重则100-200军棍,惨不忍睹,还被罚了一大笔罚金之后赶出军队,永不录用。对于手下的那些中高级军官贵族,总督大人早已亲自打过招呼,是以没有闹出多大的乱子。军方一系列的大改革得到了全部奴隶和平民的拥护,贵族中也有大部份人支持,特别是那些怀才不遇的贵族,更是跃跃欲试,希望能大展拳脚。 第二期工程是军马场和拱卫军马场的小城堡落成,当天就有大批的战马种马运到,一个警备师团的新兵驻防。港口码头,造船厂,海边的两个小城堡也顺利落成,1万3千多的水兵和二个师团的新兵进驻。造船厂的工人按照王老邪的设计图稿开始动工建造第一艘民用商船。 归月城的扩建工程仍在热火朝天鼓锣紧密的建设中,预计再过三四个月城墙可以合围。 元九洲等人也被一邪一魔变着花样日夜不停的修理得惨不忍睹。他们的武功已有质的飞跃,凭他们现在的身手,大可挤入江湖超一流高手的行列,差的只是江湖经验而已。 如此规模庞大的工程建设,省金库里的金币如流水般哗哗的往外流,这让总督大人心痛不已,为了儿子,为了传说中的宿命,总督大人可是下了巨大的赌注,赌注大得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是一场豪赌,宝已开始押下了,就等着开牌了。 总督夫人的娘家象征性的资助了100万金币,一些有远见的精明商人也无偿的资助了金钱物资如粮食战马等,当然,这些资助的人,总督大人都一一记下了。 也有一些拍马屁,作奸犯科的家伙为了某种目的和利益大送财礼,总督大人是来者不拒,来多少收多少。现在的归月行省总督大人正大闹钱荒。 第八章 上学 王历506年9月1日,神武军事学院开学。 王国律法规定,世袭爵位的贵族必须在神武学院获得三年制的毕业证书,是以元九洲必须去神武学院学习,当然,陪同他的还有6个铁哥们兄弟。 因为上次的刺杀原因没有查明,总督大人极不放心,虽然有两个神一般名震大陆的传奇人物陪同,他仍派30个近卫跟随。这30个近卫可都是跟随他征战沙场多年,忠心不二的江湖高手,身手已接近了“血剑”耐克那种级数。 因为总督大人的身份和3万金币的关系,六个插班的少年全都安排在一年级A班,也就是元枫原来就读的那个班。而且都同住在一个寝室。 元枫在放假回家的途中遇刺重伤丧失部份记忆的消息在学院里并不是什么新闻了。在同学的印象中,元枫(不,现在该叫元九洲)仍象以前一副纨绔弟子的装扮,只是比以前高了些,脸上的笑容邪邪的多了股味道,流里流气的无赖味道。 第一天开学,学院里热闹异常,同学间相互诉说假期中的奇闻趣事,嘻笑打闹,乱作一团。 第一天入学,7个哥们有些愣头愣脑的,什么事儿都大惊小怪。这也难怪,7人自小在景全镇长大,土生土长的没见过世面,好不容易有机会到了归月行省,却一天到晚给一邪一魔关在总督府内没日没夜的修练武功,所以对什么都好奇并不奇怪。而在别的同学眼中,元枫是学院公认的垃圾,另外六个少年虽然衣着华丽,却显得土里土气的,十足的乡巴佬,铁定是那个村落里的暴发户,“乡巴佬”的绰号自然落到了他们头上。学院里令人眼花缭乱的众多漂亮女生让7个少年目瞪口呆,口角流涎,丑态百出,美女嘛,是男人的谁不多看几眼,“色狼”“流氓”的绰号也免不了了。 “哇,美女”,元九洲惊叫,只觉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鼻孔痒痒的好象有液体流出。 那的确是一个真正的美女,她的美貌气质都盖过了四周的漂亮女生。 如丝般乌黑亮泽的长发散披在胜雪的白衣格外引人注目,眉目如画,钻石般晶亮的明眸似乎蒙着一层淡淡的迷雾,闪现着聪慧,还有几许的轻愁。小巧挺直的鼻梁,娇艳欲滴的樱唇,吹弹欲破的肌肤如丝缎般光滑白晰,细细纤腰盈盈一握,走路姿态轻盈妙漫,真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美女。 她身边的清秀少女一身青色侍女装扮,显是伴读的侍女。贵族中带有侍女侍从伴读的大有人在,那也是种身份的象征。在她们身后,跟着一群自翊护花使者的高年级学长。 白衣胜雪的美女刚好看过来,元九洲露出了自认为连自已都要被迷倒的烂漫笑容,“天,她竟然对我笑了”。 青衣侍女不屑的低骂一声:“垃圾。” 不会吧,第一次对美女放电就这么惨,元九洲信心大受打击,同时也引来了无数冒火的目光。 他忘了以前的元枫是学院里出了名的“垃圾”,胆小怕事懦弱,只知吃喝玩乐,贪酒好色嗜赌的纨绔弟子,在这个崇尚武力的年代,有谁会看得起他。 “这位同学,请问你知道那个白衣女同学叫什么名字吗?”元九洲轻声问经过身边的男生。 那是一个长得高大健壮的男生,他哈哈大笑起来,捂着笑得发痛的肚子笑道:“连你名义上的未婚妻都不记得,哈哈,看来你被刺客吓破了胆了,哈哈,”他的大笑引得所有的同学都朝这边看过来。 “未婚妻?”元九洲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死鬼元枫的未婚妻,自小就订有婚约的云家小姐云清,不对,他可是我亲弟弟,哎哟,元枫已更名元九洲,我不是在咒自已吗,那么这个美女岂不是我的未婚妻吗?哇,爽呆了。看来我这个弟弟在学院里形象不怎么好,不行,老子要立威,重新树立一个崭新的光辉形象,那时候,嘿嘿,美女投怀送抱,嘿嘿。 “说不准还吓得尿湿了裤子,哈哈,”另一个高大健壮,颇为英俊的男生不屑的笑道。 元九洲正做着白日梦,自然听不到别人说的什么话。 “老大发傻了,美女真是厉害。” “是啊,从没看到老大这样的傻相,哎哟,还口角流涎,真是白痴老大。” “七煞帮”称霸景全镇,从没人敢如此侮辱过他们当中的一个,何况是侮辱老大。 “干你娘的,找死啊,”7人中脾气最为火爆的牯牛李彪冲上一拳,把那个英俊的男生打得象虾米般捂着小腹卷缩在地上,老半天也爬不起来。 “乡巴佬,敢打我的人,找死,”高大健壮的男生沉下脸,阴声道。 “打都打了,你还能怎样,有种就上啊”,李彪挑衅的吹了吹那只揍人的拳头,“这么不经打,真是垃圾啊”。 “好小子,你有种,我,唐廷天,向你挑战,”那男同学气得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狠声道。 “哈,打就打,谁怕谁,俺李彪接受你的挑战,”真是十足的乡巴佬。 在王国,不允许私自斗欧,但是崇尚武力的年代,决斗是合法的,一般的决斗是一方认输点到为止,如果折断挑战者的小剑则表示不死不休的生死决斗。 开学第一天就有人决斗,当然引起轰动,无数学生把演武台围得水泄不通,甚至还有不少老师围观。决斗的一方是一年级A班的新生李彪,一方是一年级B班,学院中很有势力的“黑虎帮”的5虎之一,名震学院的“狂虎”唐廷天。 “呵呵,发财的机会来了”,元九洲笑道,几个哥们心神领会,从教室里搬出几张桌椅,开起盘口来,“快来啊,下注啦,下注啦,唐廷天同学胜,一赔二,”“想发财的就快来啊,一赔一,李彪同学胜,快来下注啦。”下注的同学挺多,几个铁哥们收钱的收钱,写票开收据的,没有丝毫忙乱,配合得很默契。 学院原本禁止赌博的,可是随着贵族中风气的腐化,再也没人管了,有的老师甚至还参与了赌博,就连私下斗欧也无人过问,只要不把事情闹大,不闹出人命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理不采。 李彪和唐廷天站台在演武台上对峙。李彪比唐廷天还要高出一个头,还要更壮实,不过全学院的同学还是看好唐廷天,因为唐廷天在学院里很出名。他的“混元功”已有七八成火候,混元掌出神入化,他打败过许多高手,也打败过比李彪还要更高大壮实的对手。而李彪只不过是一个一年级的新生,也许也有点实力,不过绝对不会是唐廷天的对手。 参与下注的同学很多,少的10到50金币,多的几千上万,全部押唐廷天胜,赌注已将近有10万金币,如果李彪败了,元九洲将按1赔2的赔率赔出20万金币,还不算原先押的10万金币,好多人已在暗中冷嘲热讽,想看看这个学院公认的“垃圾”怎么赔得起这一笔钱。 “还有下注的吗?快来啊,时间到了,要封盘啦。” “请等一等,”有人喊道,“押2个金币,李彪胜。”2枚金币放在桌角上。 “2个金币?这么少?” 那是一个高大壮实的男生,如刀劈斧削般棱角分明的脸看上去虽然粗造,却给人刚强坚毅成熟稳重的感觉,虎目犀利充满自信,略带忧郁,挺直如标枪的腰板充满力量。一身衣裳却很朴素。 此时,李彪与唐廷天在台上已经动起手来。 “好眼力,也幸好只有2个金币,不然我可惨了,”元九洲笑道:“这位同学,我可以问问你的名字吗?”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对这个同学有种奇怪的感觉,一种象是神交多年的朋友的感觉。他把2枚金币放在桌上,“这是你赢的,1赔1,童叟无欺。” “沈铁衣,”自称沈铁衣同学迟疑道:“比武还没有结果,你怎么能断定我蠃了呢?” 四周的同学全都在注视演武台上两人的交手,谁都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对话,况且二人对话的声音很低。 “怎么?”元九洲反问:“你怀疑自已的眼光,对自已没有信心?” “我没有赌过钱,”沈铁衣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对方,眼前这个同学上个学期的种种表现让人实在不敢恭维,只是现在似乎有点变了。 “我叫元九洲,以前叫元枫,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对不起,我喜欢独自一个人,也不想加入那个帮派,”沈铁衣将4枚金币小心收好,“抱歉”,他转身离去。 “有个性,我喜欢”,元九洲低声道。 沈铁衣似乎也听到了,脚步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眼中神情有些诧异。 元九洲报以对方友好的一笑。 第九章 立威 比武的结果,当然是无人看好的一年级新生李彪在和“狂虎”唐廷天交手了三十多回合后,一拳把唐廷天轰下演武台。全部的同学老师都傻了,谁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有的同学更是哀声叹气的,“哎哟,我这个月的零花钱哎”,“呜呜~~~~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啊”~~~~~最开心的,当然是“七煞帮”的7个铁哥们,开学第一天就蠃了将近10万金币,哈哈,爽呆了。 曾经为王国培养育出无数精英的神武军事学院如今已是各大势力暗中拉拢培植势力的最好地方。 现在的神武学院,有二帮三门5个大帮会,小帮派更不用说了,帮派之间的相互争斗可想而知了。 李彪的实力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一间寝室8个人,7个铁哥们都住在一起,刚好和沈铁衣同住一间。 沈铁衣端着一大盆洗好的衣服回来,“你们有脏衣服要洗吗?一盆3个铜板?” 在学院里,贵族学生一般都不自已动手洗衣服的,校外有专门的洗衣店,一次5个铜板。能够进入学院读书的都是财大气粗有权有势的贵族巨商,一个学期500金币(不包括一般的生活日用品等各种开销)的学费不是一般的平民能够支付得起的。500金币足够一家几口人安逸舒服的生活几年了,绝大多数的平民是绝对负不起这昂贵的学费的。 元九洲拿出500金币,“也许你急需钱,这些钱刚刚蠃来的,呵呵,先拿去急用,不够的话还有,朋友嘛不用客气。” “谢谢,”沈铁衣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你的钱,对不起,我们也不是朋友。” “牯牛”李彪瞪他一眼,就要发作,却给元九洲瞪了一眼,哼哼哈哈走开了。 “这样吧,”元九洲对沈铁衣的话不以为意,“钱,你收下,就当是借你的,什么时候有了再还。”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收,”沈铁衣想了想道:“至少几年内我还不起。” “不如这样吧,”计无谋在一旁答道:“钱呢,你收下,咱们7个的衣服你全包了,如果你觉得太多,不是还有几个学期吗。”他是7个中的军师,脑子比别人转得快一些,他知道老大想笼络沈铁衣。而他对这个外表粗犷,坚毅刚强的同学也颇感兴趣,这种人个性极强,讲究原则。 “对啊,”老七唐可是个机灵鬼,“朋友间的友情是慢慢培养和体会的,咱们当是你朋友就是了,有困难尽管说,要打架,咱七煞帮怕过谁来的。” “谢谢”,沈铁衣低声道,他对计无谋投以感激的一眼。后者报以友善的微笑。 “哎,沈同学,七煞帮欢迎你加入,如果你加入别的帮会,俺第一个向你挑战,”李彪直着嗓子喊道。 “他人就是这样,直性子,请别见怪,”元九洲歉意道。 “不会,李彪同学是直爽之人,”沈铁衣低声道:“如果我要加入帮会,一定加入你们七煞帮。” ※※※ 每天天不亮,7个哥们就溜出学院,到二老那里报到。 元宗行在学院附近租了几间民房,30个武功高强的近卫分散四周,附近刚巧有一片树林,是修练武功的极佳场地。 除了王老邪令人头晕脑胀的功课作业,就是二老的轮流调教整治,他们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这一邪一魔的宗旨是”要打人必须先学会挨打,”各人的功力大进,虽然不象以前那么惨不忍睹,却也被整得浑身散架。 7人中被整得最惨的是元九洲,二老的七成功力有三成让另外五个家伙承受,剩下的四成全让他一人消受了。元九洲大呼不公平,另外的六个笑嘻嘻辩道:“你是咱们的老大,分脏时自然是老大你分得最多,那也是应该的,谁叫你是老大,哈哈。” 这一邪一魔有不少的宝贝,全让他们给瓜分了。 老大元九洲得了一件用犀龙皮革,乌金和寒铁编织成的软甲,不畏神兵利器烈火,可抗内家真气。一双同样的银色手套,名“修罗。” 老二计无谋也得了一件同样的软甲,还有十来样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可安装在手腕,后背小型弩箭,安装在鞋底的长方形小铁盒,一次喷射出2枚铁针,两管黑黝黝的铁筒可一次喷射出十来枚铁针,这些小玩意很阴毒,令人防不胜防。 老三李彪得到的是一把黑色巨剑,锋利无比,入手极沉,是用玄铁铸造的,剑身的花纹图案显是出自名匠之手,剑名“玄铁巨剑”。 老四雷猛手中的那把狭锋长刀亦是名匠用寒铁打制,可断金斩玉,给人种阴寒冷厉的压迫感,刀名“断玉”。 老五安德烈用的是一柄细长的怪剑,其实不能算是剑,剑身细长如刺,玄铁中掺有乌金,韧性十足,侧重点刺,名“突刺”。 老六乔歌,使用的是一柄全身通红如血的长剑,相传每吸一人之血,血红色的剑身就越发鲜艳,达到一定程度则隐现金色寒芒,能驾驭此剑的人,光凭金色剑芒就能伤人于十步之内,剑名“嗜血”。 老七唐可玩的是寒铁精打而成的一对柳叶刀,锋利无比,可吹发断毛,刀名“破日”,因手脚敏捷灵活,擅长贴身近搏,是以还得了一件用黑虎皮革和寒铁制成的硬皮背心,同样可挡神兵利器,可抗内家真气。 ※※※ 今天因为考试,是以早上没有去二老那里报到。7人匆匆交完答卷就欲开溜,却被两个漂亮女生劈面拦住。 “哇,美女。”身着红衣的女生曲线玲珑,身材惹火,漂亮的脸上充满英气。 “李彪同学,飞燕门诚心邀请你加入,”红衣女生道,声音娇脆好听。 “不去,”回答得够干脆的。 “为什么?飞燕门可是学院最有实力的帮派之一,门主认为你很有实力,诚心邀请你加入,别人想加入都不行呢。如果你加入了,前途无量呀,”她的确是个好的说客。 “俺老大去那,俺跟着去那?” “你老大?”红衣女生奇道:“谁呀?” 元九洲跨前一步,指着自已的鼻子笑眯眯道:“我就是,”漂亮的女人总是容易引起异性的好感。 “你?”红衣女生惊奇的指着元九洲,语气很是不屑,以前的元枫的确给学院里所有的老师同学的印象太惨了。 周围已聚了不少同学。 “红燕柳依依同学,”一个很象是红衣女生的护花人在一旁讨好道:“这个家伙不识抬举,我帮你教训教训他。” “李青山,飞燕门的事你少管,”柳依依怒道。 李青山是柳依依的忠实追求者,皮很厚,对她的话不以为意,笑道:“是,我只不过想帮你罢,”说实在的,李青山长得还算英俊的,家世又好,是风度翩翩,文武双全的佳公子,怀春少女梦中的白马王子。 李彪大眼寒芒一闪,就欲发作。元九洲拍拍他的肩膀,制止了李彪。他发觉围观的人群中有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云清,心中大乐。他一脸邪笑,心中已打定主意要改变以前元枫的“垃圾”形象,重朔新的光辉形象,眼前这家伙正是他发飚立威的垫脚石,“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他心中暗道。 “李青山同学,你想教训谁啊?”元九洲一脸的邪笑,他流里流气道:“人长得帅没用,做护花使者呢也要讲实力的,嘿嘿。”他不知道自已这一句话把自已也损了,以前的元枫就是个长得帅又没用的垃圾。 “好小子,你这是找死啊,垃圾,”李青山气得脸都绿了,刚才红燕柳依依的话已让他心中大为恼火,这个学院公认的垃圾竟敢出言损他,岂不是自寻死路。 “你跪下向我道歉,不然我打得你满地找牙,”李青山阴声道,对这种垃圾手动,他自认有损他的英雄形象。 “等会还不知道是谁满地找牙呢,哈,”还是一脸的邪笑。 那邪邪的笑意实在让人冒火,李青山狠声道:“你有种,我--李青山向你挑战,希望你真的有种别逃跑。” “唉,有人要倒霉了,”七煞帮中有人轻声叹道。 “老大要发飙了。” “发财的机会又来了。” 二年级C班的李青山同学与学院里公认的垃圾元九洲同学决斗的消息传开了,所有在校的学生老师都跑出来观看。 李青山是学院中的十大风云人物之一,二帮三门之“神龙帮”副帮主,武功高强,六六三十六路狂风快剑快如狂风暴雨,疾电闪雷鸣,曾打败过不少的一流高手。 元九洲是学院里公认的垃圾,第一个学期的种种表现全院师生有目共睹,竟敢接受李青山的挑战,不是脑袋进水就是发疯了。 “红燕”柳依依对事情的演变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对元九洲不知死活的接受李青山的挑战茫然不解,对李青山挑战元九洲这样的垃圾则不屑。 “快来下注啦,下注了,李青山胜,一赔一”,“快来啊,发财的机会来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六个家伙不失时机的又开起盘口来了。 这一次下注的同学老师比上次更多,而且下的注也很大,上次输光的同学为了扳回本钱,不惜借钱下注,有的把全年的零花钱都押上了,这种蠃钱的机会去那找啊,就是白痴都知道李青山必胜,押元九洲胜的人不是脑子进水就是神经短路。 “元大少爷,我家小姐说了,如果你想多活几年就不要去决斗,”云清的贴身侍婢萍儿挤过来,气鼓鼓的对元九洲说道。 元九洲怔了一下,心中暗乐,原来她还是关心我的嘛,毕竟我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哈,他低声对萍儿笑道:“请转告你家小姐,谢谢她的关心,她的未婚夫英明神武,是不会让她失望的,”呵呵,皮可真够厚的。 “皮厚”,萍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小姐的话我已带到,要死要活那是你的事,”她气鼓鼓的走回云清身边。 元九洲对云清微微一笑,胸部一挺,走上演武台。 李青山的武功要比“狂虎”唐廷天高明好几倍,一手狂风快剑打败学院里所有的用剑高手,荣登学院剑道第一用剑高手的宝座。家世好,人又英俊潇洒,实是许多怀春少女梦中的白马王子。此刻他傲然站立演武台上,负手而立,玉树临风,端的是潇洒风流,台下的女生更是疯狂喝彩,“李青山,我爱你,”“李青山,你好帅哎,我爱你,”“李青山必胜,”“必胜必胜,李青山必胜!” “老大好可怜,没有一个帮喝彩的,”“笨,这样更好,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嘿嘿,蠃的钱也就越多,哈哈。” 两人在台上对峙。心高气傲的李青山却是有苦说不出,他浑身冒汗,一向被人看不起的垃圾--元九洲双脚不丁不八的站着,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阴森诡异,慑人心魄的霸道气势,不仅将他的凛厉气势反逼回来,而且直撼心神,令他感到气血翻涌难受之极,信心为之动摇,手心全是汗水,湿漉漉的极不舒服。气机已提升至极限,再不出手的话,真要被对方那股霸道无匹的气势给迫得吐血重伤了。青风剑“铮”的出鞘,狂喝一声“狂风破,”青风剑如狂风暴雨般荡起层层寒光,罩向对手,一出手就是他的成名绝技“狂风破,”足见他对自已没有信心。 台下许多胆小的女生都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元九洲被那一团团快逾闪电的剑光绞成粉碎。 元九洲动了,他象一头潜伏已久的猎豹闪电般的扑向猎物,一头撞入最强的剑网中。绝大多数同学看见的是,李青山狂风暴雨般的层层剑光罩住了元九洲。 寒光骤失,元九洲傲立台上,李青山则倒在台上一动不动,青风剑扔在一边。 整个围观的师生全部惊呆了。 “不可能”,有人喃喃自语,眼前的事实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学院剑道第一高手,“神龙帮”副帮主李青山竟然被学院公认的“垃圾”元九洲打败,而且只用一招,不是亲眼看到,有谁会相信。有些下注的同学甚至怀疑李青山故意放水。 六个哥们早知道这样的结果,他们拥着老大兴高彩烈的走了,最让他们高兴的是,这一次又赚了将近50万金币,大发了。 经过云清身边时,元九洲在萍儿耳边悄声说了句话,“我说过不会让你家小姐失望的,”声音虽然很低,却足以让云清听得一清二楚。 云清象所有的同学一样,心中充满了太多的不解,疑惑和诧异,当然还有种莫明的喜悦。 第十章 成名 现在的元九洲由学院公认的“垃圾”一跃成为学院“十大风云名人”,加上他原本就英俊,一下子成了学院女生暗恋追求的偶象。他发飙立威,重树光辉形象的目的达到了。 成为名人,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烦恼,到哪都有一大群崇拜者跟随,那些女生更是大胆的表达爱意。 “元九洲,我爱你!”“帅哥,爱死你了,”“帅哥,帮签个名,”“帅哥,老地方见!”“帅哥,亲一个,”“帅哥,来,亲亲,”面对追星一族的狂热,吓得元九洲抱头鼠窜,要不是哥几个冒着扑天盖地的如丝媚眼和烈焰红唇奋不顾身的拼死护驾,老大英俊无双的迷人玉面只怕要被这些狂热追星族少女的烈焰红唇给淹没或醉死在如丝的媚眼里。 “七煞帮”引起了各大势力极大兴趣和关注,而元九洲更是他们关注的重点。各大势力其实看中的是掌管归月行省的总督大人元宗行手中的势力,五个警备师团虽然不算多,但是加入那一方都会打破均衡格局,更何况元宗行的女儿元佩珠嫁的是军方少壮派中握有实权,统领王国“青龙军团”20万精锐之师的“龙将”凌舟凌大将军。王国各大军团中也只有“青龙军团”“南方军团”能够与龙帅博古统帅的“黑龙军团”相抗衡,这三大军团是王国战力最强的军团。据说这个年仅35岁,被王国誉为龙帅未来接班人的大将军对这位夫人是宠爱有加,言听计从,如果能得到凌舟大将军的全力支持,就等于得到了整个“青龙军团”20万精锐雄狮,胜卷在握。 元宗行是一只成了精的千年老狐狸,很难应付。周旋于各大势力中,态度暧昧。而他的宝贝儿子元九洲缺点多得数不清,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一个人只要有弱点,那什么都好办了,只要控制了元九洲,就等于抓住了元宗行的弱点。是以开始打元九洲注意的人很多。 ※※※ 归月行省的一系列大动作,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云无神和金满堂正在密室中研究刚刚传来的有关归月行省的各种情报。桌上一大叠厚厚的资料全部是有关归月行省近来的异动,大兴土木建筑村庄民居,扩建足以容纳数百万人的归月城,建码头造船厂,军马场,扩编三个师团及十万人的民兵预备役等等各种消息。 “这只老狐狸可真舍得下这么大的本钱?”云无神大皱眉头,“他该不会是倒向那一方吧?” “目前还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金满堂习惯的拈着长须,“五个警备师团,十万民兵预备役,可是一股不可小窥的力量啊。” “如果再加上凌舟的青龙军团,”云无神倏然想起什么似的面色一变,“老狐狸该不会是想要造反吧?” “我想不会,依老狐狸的性格,那不可能,也没有这个胆,也许他只不过是想让手中多握有一点筹码,到时候就可以漫天开价了。如果家主能够好好把握和利用,家主一统魔门,振兴家族大业指日可待。”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云无神点点头,“学院那边传来的消息,元~~~元九洲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跟以前的完全不一样,而他身边的六个家伙也很不简单。” “是啊,那个大个子轻轻松松的打倒了狂虎唐廷天,好象还隐藏了不少的实力,估计五招之内就可以解决的,”金满堂沉思道:“李青山的武功可是不弱,元九洲一招就打倒了他,若不是小姐和萍儿亲眼所见,谁会相信,真是不可思议。假以时日,只怕更加厉害,其他的几个都是气定神闲,神光内蕴,只怕都已超越一流高手的境界。” “难道他以前是装的?不可能,我们派人试过了。” “属下认为~~~~认为~~~~`,”金满堂欲言又止。 云无神不悦道:“满堂,我一直视你为自已人,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谢家主赏识,”金满堂垂首道:“属下认为,现在这个元枫是假的,死的才是真的元枫,”他语出惊人。 “哦,”云无神一震,“说下去。” “这些天来属下仔细观察,现在这个元枫与以前的元枫长相虽然相似,神韵性格等方面还是有差别的,以前的元枫武功很低是假不了的,就算他在放假的几个月内拼命苦练也无法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更不可能一招打倒李青山。元夫人认不出自已的亲生儿子也不足为奇,据我们收买的那个奴婢说,元夫人大多时间都呆在厨房里,接触儿子的时间并不多。还有,属下曾到景全镇调查了解,七煞帮原本只是镇上称霸的7个流氓小混混,他们的老大元九洲长得与元枫很是相象,而他是叶芙蓉的儿子,叶芙蓉又是老狐狸的老相好,7个小混混大多是孤儿,朝夕相处,绝计不会认错人。综合上述种种,可以推断真的元枫已死。” “属下只是奇怪,老狐狸为什么这么做?” “这不奇怪,想想老狐狸那个醋意冲天的母老虎,”云无神对金满堂的解释感到非常满意,“叶芙蓉已死多年,她索性大方的让老狐狸把她的灵牌摆放在宗祠里,死人又能和她争什么。” “看出元九洲的武功路数没有?”云无神突然问道。 “没有,太快了,只一招,很难看出来的,那个大个子的武功倒是很杂,各门派的精妙招数似乎都会点,属下调查过,景全镇三年前来了一个姓王的夫子,八成是他传授的武功,在元枫遇刺的当天就失踪了,住处里也查不出什么,阳天阳长老极可能是碰上了他。” “姓王的夫子?”云无神奇道:“该不会是邪神王不为吧?天下间只有那三个老家伙才有这份骇人听闻的功力。”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金满堂沉思道:“如果这三个老家伙还活着,那岂不是超过150岁了?” “有此可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真的元枫已死,那与小姐的婚事~~~~~~~~~~?” “老狐狸又没有对外宣称他的宝贝儿子死了,那咱们这些外人当然也不知道,”云无神笑了,笑得亦象只成精的千年老狐狸,“元家少爷既然还健在,婚约当然还是有效。” “家主英明”。两人相顾哈哈大笑。 第十一章 抉择 归月行省的各种工程建设按既定的计划实施进展顺利。征招的三个警备师团新兵(实际征招16万多人,对外宣称其中的13万多人是民兵预备役,同时参与正规军的训练)。 这些新兵经过了所谓的四个月伐木采石的体能强化训练(这又为总督大人省下了一大笔钱)之后,经过严格筛选,精选出一小部份人,这一小部份人都是经过忠诚,武技,智力,体能等严格考核之后,再经过一系列的武功,暗杀,刺探情报,潜伏等超强度的特训,其中的120个相貌普通,头脑灵活的人被派往大陆各国,以不同的身份潜伏,当然,他们的户籍都已被悄悄的注销了,唯一知情的只有少数的几个人。 2000个冷血的家伙被编入负责刺探情报,搞暗杀破坏等秘密活动的“黑衣卫”,散布全国各地,这些“黑衣卫”的成员绝大部份都是一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有马贼,独行大盗,浪人,武士,怪杰,剑客,还有一些颇有名气的江湖门派弟子,班底基本来自总督大人的心腹死士,这个臭名昭著的特务机关在数百年后的亚意大陆依然让人闻之色变,胆颤心惊。500来个身怀奇能异技武功高强的的人编入近卫队,保护总督大人等大人物的安全。 5000个身手颇高的好手组成了一支日后名震大陆,所向无敌的骑兵近卫团,清一色的黑衣黑甲,又称“黑甲骑兵团”,这支骑兵团出击时如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所到之处,将所有阻挡的障碍物碾成粹碎。装备精良,战力超强,令大陆各国军队闻之胆寒。 计无谋和元九洲对王老邪的五行机关学很感兴趣,二人对各国的军队所使用的各种军械武器做了颇为深入的了解和研究,认为当前轻骑兵所使用的长剑不利于劈砍,常卡在骨肉中不易拔出,而步兵的斩马刀稍作修改后,更利于劈砍,更能发挥骑兵冲击时的威力。根据守城用的大型弓弩原型,改制出了一种小型可折叠的弓弩,射程只有30来步远,但是近战偷袭时威力巨大,令人防不胜防,所有黑衣卫,近卫团及侍卫都装备了这种小型弓弩。 而在正统的阵地战中,笨重的大型投石机一般只用来攻城和守城,体积庞大,运输级不方便,若能在正统的阵地战中大量使用,所产生的杀伤力和威慑效果可想而知,因此亦设计出了一种可折装简便容易操作的小型投石机,射程最多300步左右,4个人五分钟就可以安装好一台,只是这种小型投石机极易损坏,连发三石就要维修更换,且射程不稳定,极容易引起误伤,因石弹不是很大,数十台发射当然不怎么显现威力,若数千台同时发射,杀伤力就显得惊人了,目前仍在测试改进阶断。一旦测试成功,将大批量投入生产装备军队。 扩编的三个警备师团都是清一色的骑兵,根据元九洲的要求,所有骑兵抛弃了传统的长剑,全部装备了利于劈砍的斩马刀,同时,每一个轻骑兵都必须精通弓射和步战。一个个的师团被安置在不同的营地进行训练,有长枪营,盾爷营,神弓营,重装步兵营,骑兵营,重装骑兵营等,少得可怜的一万三千多水兵则被安置在海边集训,将领方面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战舰正在加紧生产中。20艘民用商船已下水试航成功,并且已开通了到西斯王国的几条航道。 ※※※ “七煞帮”以前在景全镇厮混,深知地方上的蛇鼠流氓小混混对打探情报消息,跟踪盯人很有一套。他们大多是贫民,偶有没落的贵族子弟厮混其中,真要打架杀人也许不行,可是消息灵通,地方上稍有风吹草动,这些人都能嗅出点什么来,再根据某些不寻常的异动分析判断得出结论。 若能把全城的蛇鼠流氓小混混全部统一集中起来,组成一个庞大的情报网络,王城所有的一举一动岂不是控制在手中。 经过几天的暗中布置,元九洲等人秘密对全城的蛇鼠流氓小混混采取了雷霆万钧的霹雳手段,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控制了整个王城三十多个小帮派,一些不愿归顺的人则永远消失在恶臭难闻,令人作呕的下水沟里。 这些小帮派多则50-60人,少则10来人,对一些大人物来说,这些小帮派根本就微不足道,不屑一顾。 三十多个就帮派700多人合并成了一个大帮会--“四海帮”,由黑衣卫的高手加以训练,同时拨给经费。一些有潜质的人则经过严格的观察考核测试合格后,正式编入黑衣卫。元九洲用黑衣卫,四海帮组成了一个庞大的情报网络。 有些小动作仍然瞒不过细心人的眼睛。 王国最有实力的五大家族中,公孙世家排名第三,近年来家族势力日渐衰弱,更受三大势力的排挤,实力已大不如前,远远落后于排名第四的欧阳世家。上一任的家主公孙断英年早逝,指定的继承人公孙谷亦战死沙场,稍有作为的家族弟子不是战死沙场就是被刺杀或离奇失踪。公孙断的元配夫人秋素华临危受命,接掌公孙世家,虽然大展拳脚,欲意重振家族声威,然则家族中有作为的子弟实在是少之又少,倒是二女儿公孙月华聪明能干,协助母亲把家族事物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密室里,家主秋素华及女儿公孙月华。 秋素华皱着眉头听完女儿的话,沉思道:“元九洲把全城的蛇鼠小混混都控制起来,估计是要组建一个情报网,严密监视王城的一举一动,能想到这方法的,倒是难得,”语气中大含赞赏之意。 “可是母亲,”公孙月华道:“元九洲只是一个游手好闲,贪酒好色,嗜赌如命,胆小怕死的纨绔公子,学院里公认的垃圾,说不定是元宗行的主意呢?” “元宗行虽然是一头很有野心的老狐狸,”秋素华断然道:“我了解他,他的野心还没有这么大,大到妄想称霸霸月,不必考虑他。倒是这个元九洲,近来风头很盛,一招打败学院十大风云名人的李青山,嗯,只用一招,月华,我看你最少也要30招以上才能收拾得了李青山吧,他的狂风快剑倒是有几把刷子的。含酒好色好赌又怎么啦,天下那个男人不好女色美酒的,”秋素华不以为然。 “可是,母亲~~~~~” “不要可是了,”秋素华截口道:“现在的元九洲不是以前的元枫,也许是他以前故意隐藏自已的实力吧,单看归月行省前几个月的大动作,投入了几千万的财力物力和大量人力建设归月,接纳大量的难民,减免赋税劳役,降低进出关口税率,扩编警备师团~~~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年轻人的野心好大啊。” “五个警备师团能掀起什么风浪啊?” “五个警备师团,加上十几二十万训练有素,眨眼之间就能变成正规军的民兵预备役,如果再算上凌舟的青龙军团,你看看能掀起多少风浪?” “可是归月城只是一座孤城,没有缓冲之地,亦难有作为的。” “能看出这一点,不愧是我的好女儿,”秋素华叹道:“只可惜你生为女儿身,要不然公孙世家的兴盛指日可待,唉。” “为什么女儿家就不能干一番大事业,”公孙月华不服道:“母亲您不是把现在的公孙家治理得很好吗?” “月华,你不知道,女儿家做事极不方便,困难重重,所付的代价亦让人无法承受,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难啊!” “那~~~那我们是不是要监视元九洲的一举一动?”她内心的想法秋素华是不知道的。 “不必,我们只需好好的培植家族实力,做好一切突发事件的应变准备,那一方的人都不要碰,睁大眼睛,如果元九洲二三年内拿下福日行省,那么公孙家就该好好合计合计,做出一个明智的抉择。” 第十二章 自由 屁股后面整天吊着尾巴的确让人心烦,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跟踪的人至少有4-5批人,这些人只是远远的跟着,上头给他们的命令是跟紧,最好不要发生冲突。彼此间也发现了各自的死对头,只是目前各大势力还没有发展到公然生死相搏的局面,彼此之间还有些顾忌。 上头的命令是最好不要冲突,但是对方公然挑衅的话则另当别论了。这些被派来跟踪盯梢的全都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不是称霸一方的豪霸就是桀骜不驯的风尘怪杰,响噹噹的大爷级的人物,平日里威风八面惯了,此刻却被派来做跟踪盯人的苦差事,早已窝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不想这7个少年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惹祸精,血气方刚,极易冲动,反倒回过头来,凶神恶煞般的对他们动手动脚。 原本就窝着一肚火无处发泄,这下可找到发泄的对象,管他娘的上头什么命令,先出口恶气再说,回去再解释,反正是对方先动的手。不想一交手,七个少年的武功让他们大吃一惊,低估对手的实力要吃大亏的。 七个少年几个冲错,这些人全倒下了,而且出手够狠的,不是手断就是脚折,几个嘴硬的还恶言恶语相向,气穴被戳上几指变成了废人,一番严厉的警告之后,七个少年扬长离去。 一些自以为武功超绝的家伙竟然想摸进那几间普通的民房探个究竟,却莫明奇妙糊里糊涂的给人制住,出来的时候已变成了一问三不知的大白痴。进去多少人,出来的全是白痴。制人的手法怪异之极,一些自以高明的人试着疏解,不仅害死了被制的人,连自已也被波及,运气好的只是辛辛苦苦修练数十载的内家真气莫明奇妙的丧失,生不如死,倒霉的走火入魔一命呜呼,再也没人敢试。 几方的人都对住在那几间民房的神密高手深怀戒心,虽然好奇得要命,可是谁愿意变成白痴。七个少年除了在学院就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别的去处,路线明确固定,实在不用派人盯梢跟踪,平白无故的损失了一些高手,冤死了。 当然,各大势力对元九洲的实力做了重新的估计,拉拢行动也抓紧进行。精明的人打消了采取武力制人的念头,迷信武力的人则不以为然。 **************************************** 象往常一样准时向二老报到,出乎他们的意料,这一邪一魔两个喜爱整人的老家伙竟然不声不响的走了,只留下了二封信及一枚黑色的戒子。 一封是二老写给大家的,内容无非是督促他们加紧修练,持之以恒,达到武道的最高境界。更告戒他们不可挟技凌人,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下间的奇人异士无处不在,无奇不有。希望他们齐心协助元老大早成霸业,一统大陆,早日解救天下苍生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另一封则是写给元九洲的,七个哥们有难同当,有福共享,自然都可以看,信里开头亦是督促他加紧修练,持之以恒,宫老魔声严厉语的告戒他三年之内必须把无妄天魔神功修练至十重,达到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因为三年后的中秋月圆,就是与剑神剑无名相约比武的日子。同时要他清门户,重整魔门,完成师兄的遗愿,对于四个徒孙,宫霸天只写了八个字,“当杀则杀,当废则废。” 后面一段则是王老邪的话,语气亦是严厉,成就霸业免不了杀戮,只是要尽量减少和避免,施行仁政,以德服人。无妄天魔神修为越高,心魔就越重,须配以天罡无量神功抑制心魔。 宫霸天的第一个弟子关步虚,也就是元九洲的师兄,亦是魔门第二代魔主,一身修为已达三花聚顶超强境界,天份极高,从天魔销魂蚀骨十八手悟出阴风蚀骨十六爪,勾魂夺魄十三掌,销魂迷魄十二舞,玄冥寒冰十二指,分授四大弟子。当时的魔门势力几达颠峰,当年魔门全力支持下的上官虎差一点就登上了帝位。而后在被誉为“武林泰斗”“霸月王族守护神”之称的“神剑”剑无名门下弟子干涉下,与“神剑”剑无名的大弟子孟晓澜决斗于“剑斋”之内,不想功力比孟晓澜深厚的关步虚千招之后竟然惨败,魔门依约退出江湖,没有魔门支持的上官虎兵败如山倒,终是上官龙坐稳了江山。 退出江湖后的魔门,四大弟子争权夺势,缠斗不休,终使魔门四分五裂,以至于分裂出了魔门四宗---玄冥宗,花间宗,幽冥宗,天魔宗。而以魔门日月两大魔使(蚀日魔使疾宛风,暗月魔使月无花)为首的一小部份魔门弟子则坚守天魔神殿保持中立。魔门十二大护法长老亦分散支持四大魔宗,东西南北四大天王除漠北毒王钟长寿病死外,三大天王不知所踪。 在关步虚的遗信中,宫老魔才知爱徒身中慢性毒药,终在与孟晓澜的决斗中妄动真气发作,巨毒攻心再无回天之力。依着宫老魔年轻时的性子,早杀上天魔神殿砍瓜切菜般屠个精光,许是人老心慈手软,心性大变不想再杀人,是以到今天才交待这个关门的宝贝徒弟清理门户。 那一枚黝黑,入手极沉,有股侵人肺腑阴寒之气,用寒铁打造的戒子则是魔门至高无上的信物,魔主身份的象征。 如今的天魔销魂蚀骨十八手经过宫霸天的不断改进,去繁化简,精减为天魔九大式,比以前更为诡异,更具威力。 终于没有王老邪令人头昏脑胀的功课作业,也没有了二老令人心惊胆颤,皮开肉绽的另类调教和整治,没有了管束,从此逍遥自在,七个家伙欢呼雀跃,高呼自由万岁,脸上竟然没有半点师父离别的伤感之情,若让二老看到,不气得吐血才怪。 第十三章 妓院 为了庆祝“解放”获得自由,7人在王城最有名的“不归阁”狠狠的猛吃了一顿,好不逍遥快活。 “不归阁”是王城最有名,最豪华,收费也最贵的销金窟。佳肴之美味,服务之一流,令人流连忘返,而且酒都是30年以上的醇酝美酒,就连侍女都是那样美丽动人,酒不醉人亦醉倒美人怀中。而更多的客人来此消费,冲的是王国四大名妓的名头而来,一掷千金,为的就是搏取美人一笑,或俘获美人芳心,一亲芳泽。 四大名妓美艳动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青玉舞姿曼妙迷人,秋月歌喉清丽动人,弄玉琴音绯恻醉人,倩云玉箫缠绵销魂。 7人本也想一睹四大名妓的绝色容颜,怎奈来得太晚,早给客人预定包下,既便是排到下个月都轮不到他们,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席间侍候的两个少女已是美貌动人,更何况他们来此的目的只是庆祝“解放”,而不是专门为了一睹四大美人的绝色。 酒足饭饱后自然是水果茶水,当然还有一此助兴的的节目,听歌赏曲,赌博等多种多样,只要你有本事把美人泡上手,风流销魂更不在话下,当然,你必须付上一笔昂贵的过夜费。 席间侍候的两个少女,一个叫冬儿,一个翠儿,都是一般的美丽可人。在她们的印象中,所有来这里喝酒玩乐的男人没有那一个不对她们动手动脚恶形恶象的,虽然她们卖笑不卖身,但在侍酒时受到客人毛手毛脚是无可避免的,碰上一些财大气粗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清白之躯更是不保,运气不好时碰上一两个变态的,所受的非人侮辱更是无法说出口,她们只是一些卑贱的侍女,心中的凄苦能向谁倾诉。 而这7个年轻的公子哥儿眼中都露出所有好色男人共有色欲烈焰,却不对她们毛手毛脚,让她们大感惊奇,而且打赏的小费比以前所侍候的财大气粗的大人物还要大方,是以非常尽心的侍候。 席间那个肤色古铜,壮得如巨人般的李公子那风卷残云横扫千军,如饿鬼转世投胎般的吃象让她们掩嘴偷笑,有些精美的菜肴须慢慢品偿才能品出真味,却让他全部给塞进大口中,狼吞虎咽,害得大伙儿不得不再重上一碟。 “真爽啊”,李彪揉着胀鼓鼓的肚皮,不停的打着饱嗝。 “三哥,看你那吃相,纵是万贯家财,只怕也要被你吃空的,”老七唐可笑道。 “去去,一边去,大人说话,小孩子一边玩去,”李彪老气横秋笑骂道,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正说笑间,却听隔壁雅间桌倒碟碎和女人的尖叫声,“滚”,一声怒叱,“叭”的手掌抽打脸颊的着肉声和女人的哭泣声。 冬儿面色一变,告罪一声,急急奔出门。 翠儿怕客人生气,急忙解释,原来隔壁雅间陪酒侍候客人的少女是冬儿的妹妹小琳,可能是侍候不周得罪了客人。 冬儿扶着一个哭得泪人儿般的少女进来,那少女原本清丽可人的俏脸上印着一个红色的大掌印,半边脸肿起好高。手够重够狠的。 少女哭得泪人般的楚楚可怜样最让大男人心疼,李彪骂道:“靠,连女人都打,孬种。” “哼”的一声传来,声音虽轻,每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显是暗含内家真气发出来的,内功修为颇为深厚。 急性子的李彪面色一变,起身就欲寻人晦气,冬儿吓得急忙下跪阻拦。 来这里的客人大多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不是商贾巨富,江湖豪客,就是达官显贵,王孙贵族,任何一个都得罪不起,碰上心情好的客人还好侍候,脾气坏的客人不仅得不到半个铜板,皮肉之伤更是难免,万一闹僵起来,最后遭罪的还是她们。 “老三,”元九洲低声喝道,他这一声亦是暗含6成的天罡无量神功。年轻人极易冲动,对那一声示威性的冷哼声已是大感不爽,更何况对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出手又狠又重,不当场发作已是很不错了。 计无谋拿出了一瓶药膏让小琳涂在脸上红肿处,清清凉凉的甚是舒服,不仅疼痛没有,红色的掌印也变淡,红肿也慢慢消退。冬儿小琳姐妹俩连连下跪谢恩。 隔壁雅间的几个高傲的客人则是满头大汗,那一声“老三”如炸雷般在他们耳边炸响,震得他们两耳轰鸣,气血翻涌,难受之极。对方的内功修为比他们高深精纯,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唯有乖乖闭嘴拼命灌酒。 自小琳口中得知,隔间雅间叫麦大爷的是来自西斯的商人,因近来连砸了几笔生意,心情极坏。前几天找人求助,连送了几份大礼,却如泥沉大海,收礼的人不是敷衍了事就是闭门谢客,麦大爷心情之恶劣可想而知了。 此时,西斯日波两国正打得不可开交,象铁矿,武器之类的禁运物品不被边关的将军大人扣下中饱私囊才怪,弄不好还被扣上个私通敌国的杀头罪名。而通往西斯王国的几条官道商路亦因邻国开战,霸月军队封锁边境,一律不准通行,违者杀无赦。 庞大的运粮队被困霸月境内,每天光是支付那些重金雇请来的保镖护卫的薪金都是一笔很大的开支,还不计人和马粮草及各种日用品的消耗,多停留一天,就多一天的损失。如果再算上送出去的几份大礼,麦大爷这一次真的是血本无归了。 元九洲乐了,海路航道开通之后,他正打算找一个长期合作的商业伙伴,真是巧极了。他呵呵笑道:“冬儿,你代我去请隔壁的那位麦先生,就说是归月行省总督的公子元九洲请他过来商谈生意上的事,陆路不通还有别的商路可走嘛,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会伤身体的,呵呵”,这些话是他用内功逼发出来的,明是说给冬儿听,其实麦大爷几个都听得清清楚楚。 好精纯浑厚的内功,好高明的“传音入密”,功夫,麦大爷身边的三个保镖护卫大为折服。元九洲的话让麦大爷如漂浮茫茫大海中捞到的一根救命稻草,只要对方能够帮他解困,那怕要他跪下来都行,想想在国内欠下的高利贷,想想马老大那吃人的眼神,阴狠毒辣的手段就不寒而颤。 不待冬儿出门,麦大爷已冲了进来,右掌贴胸,略为弯腰行礼,“原来是归月大名鼎鼎的元公子,刚才真是失礼,麦介向您赔礼道歉,”这麦介长相普通,只是那双眯着的眼睛闪现着商人特有的精明。 小琳对刚才发生的事仍心存恐惧,她躲到李彪身后,双手紧抓着他的后衣,很显然,她把这个让她感觉安全的大个子李公子当做靠山了。 李彪轻拍她的小手儿,轻声道:“别怕,有俺在这,谁也不敢欺负你,”他巨人般伟岸的身躯,压倒一切的慑人气势狂野霸道,令麦大爷及三个保镖护卫感受到了沉重无比的压力。 “刚才冒犯小姐,多有得罪,这一百金币当是对小姐的补偿,”麦介出人意料的对小琳道歉让所有人吃惊,能屈能伸,确让人刮目相看。 手下捧上一袋金币,李彪不客气的收下,硬塞给了害怕得不敢收下的小琳。 元九洲站起还礼,“麦先生能屈能伸,果不是一般的人,实在让人佩服,请坐。” 乖巧的冬儿翠儿早已捧上茶水,糕点,水果,然后知趣的牵着妹妹告退。小琳则拉着李彪不放,他只好跟了出去。老六乔歌亦跟了出去,带上门,然后靠在门旁闭目养神,怀中抱着他那把珍逾生命的“嗜血”,如雕刻般的脸似乎不带丝毫情感。 此时,象惊弓之鸟般的小琳才稍微显得有点儿平静,看着她仍是惊悸未定的神情,李彪大感怜惜,轻拍她的小手连连抚慰,他俩一问一搭的聊开了,冬儿则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眼中神情颇有些复杂。 雅间内,麦介急不可待问道:“不知元公子所说的别的路是指~~~~~~~~~?” “不急不急,麦先生请用茶,”元九洲笑着道。 关系上百万的生意,还有颈上的脑袋和全家十多口人的身家性命,他能不急吗?麦介此时是心急如火,就差没有跪下了,“元公子,请救救我吧,若能帮麦某渡过此次难关,公子大恩大德,麦某铭记于心,日后定当重金酬谢,”这种人他见过多了,无非是想多捞点,“只要公子不是狮子大张口,开的价钱是麦某能够承受的最大限度就行。” 他心中早已盘算过,只要能保住一半的血本,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至少总好过血本全蚀光了。 “麦先生说的什么话,”元九洲呵呵笑道:“看来麦先生是误解了。” 他正色道:“我只想找一个长期合作,相互信任的商业伙伴。” 麦介一怔,“此话怎讲?” “是这样,霸业这一边的生意呢,我全包下了,贵国那一边的由你负责,双方忠诚合作,互惠互利,这种合作只赚不赔,麦先生考虑考虑。” 麦介是个精明的商人,元九洲的话当然是白,如果合作,他只需在国境接收货物,不仅节省了好多开支,更是安全,毕竟兵荒马乱的,盗贼多如牛毛,一不小心,连人带货都没了。 “西斯有无数比我精明,财势雄厚的商人,元公子为何偏偏选中我?” “第一,我很忙,没有时间跑去西斯找人,第二,你我在此巧遇,也算是一种缘份吧,”元九洲笑道,他当然知道这两个理由并不足以说服对方,接着道:“能先否问麦先生一个问题?” 麦介点头,“元公子尽管问,在下知道的都回答,不必客气。”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元九洲笑道:“麦先生这一次的生意一定是亏了很多吧?” “是,接连砸了几笔,血本快蚀光了。” “若将货物在此抛售,多少都可挽回大部损失,而先生宁愿损失,也要将货物运回国内,是不是已与别人有了什么协定吧?” “是,虽然只是口头上的,但是我不想失信于人,做生意最忌的是失信,这也是我做人的原则。” “很好,那证明麦先生是一个很守信的人,”元九洲大笑,“这个理由够了吗?” “先生是个精明的商人,想想看,光是走霸月境内这一段路的开销就已经很大,而且不能保证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如果双方合作,麦先生只需在贵国边境接收货物,省钱又安全可靠。每一次所需货物,双方只需开出货单及价格就行了,先生考虑得怎样,是否有合作的诚意?”元九洲微笑着伸出手掌。 麦介深吸了一口气,“如此优厚的合作条件,只有傻瓜才会拒绝,”他亦伸出右掌。 双掌轻击,元九洲哈哈大笑,“麦先生诚心诚意合作,我想不出三年,西斯第一巨富非先生莫属。” 麦介笑得眉笑眼开,“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麦介决不敢忘公子恩德,,”成为王国第一巨富,是他毕生的梦想。 缓缓倒了一杯热茶,元九洲伸出右掌,那只手掌刹那间变得晶莹透明,掌心却是乌黑,有杯口大小,手掌将杯口罩住,倏然厉声道:“若先生负我,必如此杯,”手掌移开,原本热气腾腾的茶水已结成冰块。 突然转变的冷厉语气及元九洲身上散发出的慑人心魄的无匹霸气竟然吓得麦介手脚发软,跌坐椅上,他抹了一额冷汗,颤声道:“若无元公子帮助,麦介只怕要倾家荡产,麦介怎敢忘恩,以家族名义起誓,异日麦介若有负公子,必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他郑重其事的以家族名义发了个毒誓。虽然他只是不会武功的商人,花重金雇请来的保镖护卫亦有不少的能人异士,但比起元九洲刚才露的那一手,那是相差太远了,况且光凭西斯白氏一族的势力,就足以将他灭族十来回,他怎敢拿自已和家族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如此玩笑,麦先生怎能当真,”元九洲哈哈笑道:“双方明买明卖,公平交易,麦先生可要优惠点,可别宰得太狠了。” “不敢不敢。” ******************************** 门外,小琳恢复了少女特有的天真活泼天性,似乎对这个巨人般高大壮实的李公子一点都不惧怕,不时的逗他说笑,李彪大多时候只是搔着头,呵呵傻笑,说实在的,他真的有点喜欢这个小姑娘了,如果这时分开,还真有点舍不得。 这时,一旁的冬儿倏然对着他下跪,把李彪吓了一大跳,“冬儿小姐,你这是怎么啦?快起来,快起来,唉~~~~~~~~~~~。” “李公子若真心怜惜小琳,就请为她赎身吧,只需4000金币就足够了,为奴为妾,总比呆在这遭罪要好,”她眼中泪花闪动,楚楚可怜。 “姐姐,我不要离开你,”小琳则抱着姐姐失声痛哭。 “这~~~`````这~~~~~~~~~”李彪搔着头,“俺一时之间上那弄那么多钱啊?” “笨,”一向沉默寡言的乔歌突然开口道:“二哥那不是有吗,8000金币足够了,”话音冷冰冰的让人极不舒服。 “对啊,”李彪一拍脑袋,呵呵傻笑,推门就冲进房内。 一旁的翠儿嘴唇颤动,凤眼中泪花闪动,满是希翼企盼神色。 乔歌叹了口气,“三哥,再多要4000千吧,多一个也无关要紧。” 翠儿“咚”向他下跪,“谢谢乔公子。” 吓得乔歌抱头鼠窜,动作比躲避王老邪手中那一根细细的,软软的柳条儿还要快上好几倍。 第二天一早,麦介大爷快马加鞭赶往归月行省,同时滞留福日行省附近的庞大运粮队改道直奔归月行省,同行的有冬儿小琳姐姐和翠儿。 (王国史记:数年后的麦介,终达心愿,成为西斯富可敌国的第一巨富。却因树大招风,终引来了杀身之祸。) 第十四章 邀请 获得“解放”之后,七人就觉得时间大把了,每天闲逛,喝酒看戏,几乎把整个王城都逛遍了,把二老的告戒当做了耳边风。 元九洲也有时间和沈铁衣闲聊了,他发觉这个平民出身的同学似乎不太喜欢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愿也不喜欢交朋友,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也不知是不屑还是自卑,而且刻意隐藏实力,在偷看对方的几次练功之后,元九洲发现他的武功很高,只怕不在李彪等人之下。而在几次闲聊中无意中表露出了军事上的指挥才能,敏锐的判断力和洞察力,精通兵法,军事天文地理历史涉猎颇深。 这是他们闲聊的话题,也是唯一能引起沈铁衣说话的兴趣。当然,他们对某些事物的分析和做法不同且分岐很大。元九洲为了胜利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而沈铁衣宁愿放弃这样的胜利另求别策,元九洲喜诡计走险棋,险中求胜。沈铁衣则稳扎稳打,稳中求胜。 “坚毅刚强,沉着稳重,精明干练,难得的将才,”这是元九洲和计无谋对沈铁衣的评论,这样的人才,元九洲当然不会放过。 这一切只是在理论上的“纸上谈兵,”只有在战场上才能考验他是否是一个真正的将才。 “我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元九洲很自信。 ********************************************** 也因为“解放”,各种邀请接踵而来,言词诚恳热情无比,都是王城有头有脸名动一方的大人物,不去嘛,盛情难却,去嘛,只怕某些人不高兴。元九洲大为头痛,一般的邀请还可以找借口推辞,象王子殿下,宰相大人之类的重量级大人物,那是无法推托的。 刚送走了大王子上官风殿下的得力心腹米展大总管,二王子上官云殿下的请贴又到了,而且是二王子殿下亲自来的,在他身后自然免不了拥簇着一大群家将护卫。 对于二王子殿下的亲自到来,倒让元九洲等人吃惊不小,急忙迎接,双方不免客套一番。寝室虽宽,却挤不下那么多人,一干家将护卫拥在室外附近警戒。 二王子殿下不惜屈尊降贵,亲到学院探访元九洲,而且带了不少贵重的礼物。这又让学院师生引起了轰动。几乎全院学生都鄹拢过来。年轻的二王子殿下亦是王国出名的美男子,更引来许多女生的尖叫,害得那些家将护卫个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 这位二王子殿下不愧是王国有名的美男子,金色长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束住,更显得英俊萧洒。雪白的肌肤柔嫩光滑犹胜女子,深蓝色的眼睛如大海般深邃莫测,鼻梁高挺,,微翘的薄唇显得坚毅,冷酷,孤傲,不怒自威的强者气势。脸上淡淡的笑意让人感觉和善易亲近,更能吸引异性。 如此英俊美貌,就连元九洲亦自叹不如。 “元公子果然如传闻的少年英雄,英俊潇洒。” “那里那里,都是传闻的,岂能当真。” 上官云东拉西扯的和他聊过生活上的琐事,童年的趣事,倒象是一对很好的朋友在拉家常。 “元公子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凭我面子,多少都能解决的,”上官云双掌一拍,笑道:“区区小礼,不成敬意,元公子可要给我面子。” 早有手下将礼品呈上,是些古玩字画珠宝首饰之类,价值不菲,还有五张面额10万的金票,礼品的确贵重。 “元公子英俊风流,本想再送几个歌姬舞女的,想想云家小姐天姿国色,王国三大名花之一,那些歌姬舞女就变成庸色俗粉了,呵呵”,上官云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千万不能辜负美人芳心,否则本王第一个不放过你,哈哈。” 元九洲暗呼厉害。这位二王子殿下面带微笑,让人感到和善亲近,无半点压力之感,说话和气,朋友式的拉家常闲聊更能引起好感,礼品贵重不容拒绝,又无半点逼迫之意。 看来这位二王子殿下是真心要笼络他了,否则只须象别人一般随意派个下人送贴来就行了,而且还送如此贵重的礼物,这个王子殿下笼络人心真有一手,如果让他在三大势力做唯一的选择,他一定会选上官云。 “王子殿下如此盛情,学生只有收下了,学生多谢殿下恩典,”此刻家中正大闹钱荒,50万金币不算多,不过多多少少都能顶点用。 上官云大笑,“区区小礼,元公子何必如此客气,自已人嘛,钱用完了尽管向我要。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干,决不会亏待你,日后封官进爵,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刚入口的茶水呛得元九洲差点喷出,他苦笑道:“多谢殿下美意,学生实在不敢,家父严训,不许学生参与任何政治势力,学生实在不敢有违父命,还请殿下见谅。” “什么?”上官云想不到元九洲会当面拒绝,俊面含霜,眼中杀机一闪即逝。之前,他曾仔细看过元九洲的资料,甚至还看过他考试的答卷,对一些军事上的见解颇有新意,见解独到,对大陆史上最有名的几场战役持不同见意,把前人的评论批得一无是处。“大胆狂妄,天生的赌徒,”这是上官云对他的评语。这种人的确是人才,也很有野心,很难驾驭,但是上官云很自信,自信能够控制这种人。 对于元九洲的拒绝,的确出乎他的意料,心中惊怒交加,暗生杀机,不能为自已所用的人才,宁可毁去也决不让别人所用,这是他一向奉行的原则,也是绝大多数强者奉行的原则。 元九洲亦感觉到了上官云那一缕淡淡的,一闪而逝的杀气,心中暗叫不妙,霸业刚刚起步,若给上官云宰掉了,实在是太冤了。 上官云那双深蓝色,如大海般深邃莫测的眼睛闪现种妖异色泽,紧紧吸住他的双目,令他心中生出种怪异的感觉。 他深吸了口气,正色道:“殿下,家父的意思只是想保住归月,绝不愿得罪任何一方的人,如若不信,学生以家族名义起警,归月绝不加入任何一方的势力,保持中立,”他说的当然是真话。 见到上官云含霜的脸略微转暖,长叹道:“殿下,学生的苦衷请殿下见谅,若日后殿下登基,归月必全力支持,”他拿出大王子上官风的请贴,“殿下请看。” 上官云翻看了一下,还给对方,心中大为舒畅,他当然明白元九洲此举是在向他表明心意。 “好,本殿下记住今天的话,”上官云淡淡道,他当然相信元九洲的话是真的。 “殿下今晚何不到不归阁喝喝茶,听听曲儿,”元九洲眨眼笑道:“听说不归阁四大名妓色艺双绝,王城亦有不少象不归阁这样的胜景,令人流连忘返,学生等几个想要寻幽探景,却苦于无人指引,希望殿下~~~~~~~~。” 一旁的计无谋探过头神神密密道:“传闻四大名妓床上功夫亦是一绝,不知厉害到何种程度?嘿嘿,”眼中射出织热无比的欲焰。 上官云会心的哈哈大笑,“她们的眼光可是很高的,到时候我只是负责引见,剩下的只能靠你们的本事了,” 众人俱都会心的哈哈大笑。 路上,上官云身边一个面色阴沉,文士装扮的中年人道:“殿下,那家伙分明是在敷衍殿下。” 上官云面色阴沉,阴声:“这家伙比他父亲还要难缠可恶,异日我登上帝位,第一个要抄家灭门的是他们父子,”浑身流露出的阴森冷厉杀气令中年文士不觉打了个寒颤。 “殿下不怕他投到别的一方?” “这个倒不会,我相信他的话,”上官云傲然道:“暂时不要逼他,一切等到时机成熟之后再做决定,目前他还不会对我构成威胁,”他当然很自信,任何人在他的“搜魂大法”下都无所遁形。 目送上官云在一干家将护卫簇拥下远去,计无谋道:“老大,这家伙好深沉啊。” “嘿,还不是让老大骗得团团转。”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骗他,”元九洲邪笑,“我说的可全是真话。”“若他真的做了皇帝,”李彪搔着头,“老大真的要助他?” “他那有这么容易登上王位,”元九洲笑得更邪。 “既然老大说的是真话,那家伙该是相信吧?” “才怪!” “一半吧,那家伙的搜魂大法倒是一绝,还好没有达到十成境界,看他施展得这么辛苦,也就说说真话安慰安慰他。” “那家伙只是因为老大这一句话才稍微放心罢,”计无谋摸着他那两撇稀稀的八字胡,沉思道:“目前他只是觉得我们对他还构不成威胁,暂时撇在一旁不理罢。” 众人点头。 应付上官风和夏光行就够上官云头痛的。 “只要再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就足够了,”元九洲傲然道:“到那时,归月大军锋戈所指,谁敢争锋!”浑身流露出的傲视天下,唯我独尊的王者霸气令身边的人都生出顶膜跪拜的敬畏。 第十五章 翻脸 归月城经过3个多月的日夜赶工,围墙提前合拢,城内建设也按图稿设计加紧施工,四座宽大的军营分别建在城门附近,城墙很厚实,连着登上城头的阶梯旁的城墙下用巨石建起十米宽的藏兵坑,上面铺以沙土,可抗投石机的巨石攻击。 城的中央是总督府,规模比以前小了好多,紧挨着的是市政厅,行省各行政部门,军部等各行署机关,由四座小军营拱卫。之后分别是宽广的广场,十数条宽广平坦的大道贯穿全城,无数条可同时并驰三辆马车的小道交叉纵横,四通八达,工业商业农业等十数个大商贸市场,教育,医疗卫生等公共设施统一规划,布局合理。一排排宽敞明亮的新居排列整齐,错落有致。 ************************************** 初冬,木叶萧萧。晚风,更让人深感寒意。 元九洲等人依约来到“不归阁”,门外等得极不耐烦的米展上前喧寒几句后径领着他们来到一间大包厢。 包厢坐满了人,这些人神态各异,气定神闲,眼中精光四射,俱都是超一流的高手。 上官风倚窗负手而立,甚是孤傲。 元九洲等人急忙行礼,“参见大王子殿下。” 上官风摆摆手,“坐,”神情甚是傲慢。 “谢殿下,”7人心中不爽。 “元公子可真是难请啊,”上官风淡淡道,似是极不耐烦。 “学生实在繁忙,还请殿下见谅,”元九洲笑道:“这不,学生一有空,就立刻赶来了,”心中暗骂,这家伙比上官云差远了,神情居傲,语气冷淡,让人极感不舒服。而上官云至少做足了表面上的功夫,神情虽然威严却充满笑意,让人觉得和善易亲近,说话和气,。如果上官风不是贵为大王子的话,只怕上官龙早立上官云为帝位继承人了,也不会因此而大感头痛。 说实在的,上官风的确感到不耐烦,如果不是为了争取得到归月行省总督的支持,他才不会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令人厌烦的宴席上。当然,对他来说,多一个少一个总督的支持无关紧要。他很忙,有好多事正等着他去决定,去处理,还有,前几天手下给他弄来的美娇娘还没玩腻呢,嗯,皮肤白白的,光滑如丝缎,声音软软的,嗲嗲的,很有一股骚劲,那的确是个尤物。 “元公子少年英雄,前途不可限量,本王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因为你还在读书,暂时给你个城卫军什夫长的官职,只要你对本王忠心恳恳,日后加官进爵,荣华富贵还不是垂手可得,”上官风说话直奔主题,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语气坚决不容拒绝。 看来传闻是有些言过其词了,眼前的元九洲只是长得英俊点,邪邪的笑容流里流气的十足的市井无赖小流氓相,他身边六个家伙不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就是一副病恹恹的鬼样,有气无力奄奄一息随时都有倒毙的可能。只有那个牛高马大孔武有力的大个子还象点样,亦不过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象这样的人,在军队里多如过江之鲫,随时都可以抓出一大把来。 早有手下捧上礼物,一些古玩字画珠宝首饰,还有2张5万面额的金票。 “这些是赏给你们的,收下吧,好好干,不会亏待你们的。” “靠,这家伙这么小气,连上官云送的一半都不到,神情傲慢,语气冷淡,让人生厌,”元九洲心中大骂,脸上还是一副笑脸道:“谢殿下赏赐,家父严训,不许学生参与任何政治势力,还请殿下见谅。” 上官风面色一沉,“怎么,嫌少?”这家伙实在可恶,竟敢当面拒绝。 “殿下是看得起你们,才不惜屈尊降贵在此宴请你们,还送这么多的礼物,封给你官职,别不识好歹,”有人阴声道。 “小子,殿下给你脸,你别不要脸,”更有人出声威胁,“今晚若不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哼哼~~~~~~~~”言下之意是,若不宣誓效忠上官风,今晚是走不出这个“不归阁”了。 元九洲等人心中大怒,这家伙仗势欺人,实在可恶。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不吭不卑道:“殿下,家父的意思是决不加入任何一方,保持中立,还请殿下见谅。” 上官风冷哼一声,面色阴沉,眼中杀机隐现。 “小子,荣华富贵不想要了?”有人鼓以簧舌,“殿下登基帝位是迟早的事,想想归月的后果吧。” “这种自以为是不知死活的家伙,会有什么真本事,十足的纨绔公子哥一个,殿下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待我符离教训教训不识抬起的家伙,”自称符离的是个大块头,全身隆起的肌肉紧绷有力,光看那架式都足以吓倒胆小的人。李彪绰号“轱牛”,人已经够高大的了,符离竟然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全身涌出的狂野霸道气势显是练有“金钟罩”之类的外门硬功夫。 威逼加利诱,双管齐下。 上官风的傲慢冷淡已让众人心中大感不爽,再加上咄咄逼人的语气,心中怒气更盛。年轻人原本就血气方刚,容易冲动,符离的挑衅终于让他们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靠,人善被人欺,老虎不发威,你们全当是病猫了,元九洲心中已决定不惜翻脸了。 符离大步逼近,身后不少人鼓动起哄,上官风只是冷眼旁观,神情冷漠。他心中的确希望符离好好教训这几个不识抬举的可恶家伙。 元九洲等人早起身退至墙角,他与李彪突前,计无谋居中,唐可,乔歌押后,雷鼓,安德烈左右翼护,这是他们应付群欧的最佳阵势,在景全镇数十次的群架中早已配合默契。 “老大,他是我的,”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气的李彪踏前三步,双拳紧握,蓄势待发。 包厢地方狭小,符离所经这处,椅子都被他踢飞,“小子,让大爷我掂掂你的斤两,”他狞笑着一拳轰来,整只拳头呈现黑色,快如闪电,拳风虎虎,夹着一股寒气,声势甚是骇人。 “黑煞拳,小心,”元九洲提醒道。 李彪狂喝一声,亦是一拳轰出,竟是以硬碰硬,硬挡对方功力十足的一拳。 “轰”然一声巨响,双方各退三步,平分秋色。 上官风及他那身边的人面色俱变,心中骇然。要知道符离以前是江湖中有名的剧盗,天生神力,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混元一气神功”,比起一般的外门硬功不知厉害多少倍,“黑煞拳”更是威力无比,中者全身发黑,内腑俱碎。因犯下累累罪行,几个江湖门派的高手联手追杀,被上官风网罗摩下。 而李彪竟硬接了符离的一记功力十足的“黑煞拳”,只退了三步。李彪的一拳亦让符离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功力之高,令人心中骇然。 上官风暗生悔意,他没想到李彪的武功竟然如此高,而元九洲等人气定神闲,眼中神光暴射,无不是一派高手气势,若能网罗摩下,实力大增。 符离心中的骇然只怕比在场的所有人还要更甚,功力十足的一拳竟然击不倒对手,反被对手狂涛无匹的劲道反震连退三步,内腑气血翻涌难受之极,右臂疼痛欲裂,对手却象无事的样子,还冲他裂嘴一笑。 众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两人身上,包厢门被人打开都不知道,直到有人拍掌叫好才惊觉。 “精彩啊精彩,”拍掌叫好的却是二王子殿下上官云,“王国律法,私下斗欧可是要坐监的,哦,原来是大王兄,难怪,”他一副好象刚发觉上官风存在的诧异神情。 “我道是什么人在这里吵闹呢,原来是二位王了殿下在闹着玩,呵呵,”门外挤进深受当今皇帝宠信,权重朝野的宰相夏光行。 元九洲等人松了口气,“学生参见二王子殿下,宰相大人。” 宰相大人一副惊奇的神情,“你就是王国神威学院的元九洲元贤侄,很不错嘛,果然是少年英雄,一表人才,很好很好,”他连声叫好,也不知是赞元九洲的人好还是赞他与上官风反脸好。 就连站在一旁,一向水火不相容的二王子殿下亦连声叫好,两人同样的心思,此刻闹翻了一个,如果再闹翻一个的话,嘿嘿~~~~~~~~~上官风眼中杀机一闪即逝,怒哼一声,拂袖离去,此刻心中,他已把元九洲等人恨之入骨,不能为他所用的人,也绝不能被别人所用,这是所有枭雄霸者的共同心境。 上官云说了声“好自为之”后亦哈哈大笑离去。 上官云一走,宰相大人笑了,“贤侄得罪了大王子殿下,只怕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上官风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什么阴毒的手段都能使出来,让人防不胜防。贤侄虽然英雄了得,毕竟势单力薄,孤掌难鸣,如果能找个连大王子都要顾忌的人做靠山,上官风想要动手亦要考虑考虑后果。” 元九洲那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放眼整个王国,能与上官风相抗衡的除了上官云就是他了,而上官云对此事似乎并不感兴趣,那么元九洲唯一能投靠的,也只有他夏光行了。 “多谢宰相大人好意,学生不敢有违父训,绝不参与任何一方的势力,请宰相大人见谅,”元九洲道:“青天白日,谅大王子殿下亦不敢明目张胆的胡来,暗的麻,学生自信还撑得住,嘿嘿,就怕他负不起损失,”他眼中邪邪的笑意更浓了,令人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虎目神光暴射,全身涌现出的慑人心魄的无匹气势就连夏光行亦感寒意。 “好,有胆量,”宰相大人笑得象一只成精的老狐狸,“贤侄如果撑不下去,千万记得来找伯父,伯父永远欢迎你,”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要弄几笔烂帐栽到上官云头上,当然,元九洲如若撑得住,那证明他是个人才,更值得他收买,即便收买不了,元九洲也绝不会投到上官云那一边,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叭叭作响,想不高兴都不行。 元九洲亦笑了,“那是一定的,”这个老家伙打的什么鬼主意,岂会不明白,只是有些担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将要面对王国三大势力的阴谋暗算,能不能挺得过去,也是考验他们实力的时候,心中倏然涌起无比的豪气“来吧,让你们看看老子的实力,看看你们能负得起多少损失。” 第十六章 猎杀 够被三大势力重金网罗的,当然是江湖中了不起的大人物。 “昆氏双雄”不仅刀法厉害,独创的一套双刀合击术享誉江湖。而且兄弟俩的追踪之术亦是江湖一绝。 老大昆山,长着一只朝天鼻,据说比猎犬还要灵敏,人畜经过的地方,他都能嗅得出来。 老二昆水,一对招风大耳,听力比一般的人还要强上几倍,而且眼力亦是特别的好,能从地上凌乱不堪的脚印中分辨出是谁的脚印或那匹马的蹄印。 兄弟俩是大王子殿下颇为器重的人物,此刻上官风调他们来对付元九洲,实是把他恨之入骨。兄弟俩当然要好好表现一番,决不让主子失望。 天下间能逃得过他们兄弟俩追踪的人曲指可数。虽然被盯上的目标十分狡猾,在大街小巷左拐右折,故布迷踪,甩脱了好几批人的跟踪,却无法将他们兄弟俩摆脱。 他们不会象一般的追踪高手跟得太近,只是远远的吊在目标后面,这是兄弟俩比一般的追踪高手还要高明的地方之一,再加上猎犬般灵敏的嗅觉,鹰隼般锐利的眼睛,超人的听觉,更是兄弟俩冠绝江湖的追踪之术。 目标出了西城门,在城外的一片林子里绕了一大圈之后,闪进了一座废弃的作纺。 这座废弃的作纺座落王城西面十几里外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山脚下,围栏大多已经破损倒塌,到处杂草丛生,足有半人高。作纺内的厂房,居室更是千疮百孔,破损不堪。寒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音,令人发悚。很显然,这里很久已经没有人来过了。 目标闪进了一间破厂房,门外边还有两个黑衣人把守,显得神神密密鬼鬼祟祟的,似乎在干什么不见得人的勾当。 老二昆水隐身在附近监视,老大昆山则回去调派人手。 这一次上官风可真是舍得下本钱,三十个身手超绝,武功超强的高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这些人原本是用来对付上官云和夏光行的,此刻却用来对付元九洲几人。还有四十个训练有素,神情彪悍的大汉,全带着一把强弓,所有的人全部用一张黑布蒙住脸。 昆水只能监视作纺正面大部份,有些死角是看不到的,其间,曾有四个神情彪悍的大汉出来搜索,凭他的身手,自认无法在不发出声响的情况下同时放倒四人,是以唯有隐藏起来。四个大汉差点就搜到他的藏身处,还好其中的一个及时说话了,“这种鬼地方不会有人来的,算了,老大他们还在里面,一时半会不会完事的,咱哥几个先去喝几盅,”四个大汉径往王城方向去了。昆水大呼好险,刚才他差点就要出手了。他不知道,在此其间,作纺背面有十来个蒙着面孔的人悄然无息的摸进作纺。 昆山带着大队人来到,原先出去的四个大汉显然是从另一个方向走的,是以双方没有碰上。为首的蒙面人持着一对日月金轮,他打了个手势,四十个身带强弓的蒙面大汉迅速包围了整个作纺,张弓搭箭做好射击准备,他们只是负责外围,预防敌人突破重围而已。负责打击行动的是那三十个身手超绝的高手。即便敌人能突破重围,也无法逃过十张强弓的集中攒射击,负责策划这一次行动的人考虑得挺周祥的。 有人建议用放火,却给为首的给骂了个狗血喷头,大火一起,冲天的火光和浓烟岂不把附近的人招引过来,大火借着风势,不把附近的一切烧个精光才怪,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况且以三十个武功超绝的高手对付七个乳嗅未干的少年,传出去已经够丢脸的了,为首的蒙面人高傲亦自负。 三十个高手从四方悄然逼近,踏着枯枝竟然只是发出轻微的声响,这些声响则被呜呜的山风掩盖了。 破败的厂房和居室内隐隐传来说话声,沉重的脚步声,翻箱倒柜的物体倒塌声,里面的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啊,”撕心裂肺的惨嚎声惊天动地的响起来。一枝不知从那射来的劲箭穿透了一个蒙面人的大腿,痛得他忍不住嚎叫起来。 “该死的,”为首的蒙面人咒骂着发出了一声震天长啸,那是攻击的信号,偷袭不成只有强攻了。 “外面有人,”房内有人惊叫,里面的人一片混乱。 “四周都是人,我们被包围了~~~~~~~啊,”有人遭殃了。 从屋内冲出的人亦是蒙着面孔见不得光,为首的一个身着青衫,头发灰白,他大吼一声“杀”,率先冲入人群中,手中一对短枪上下翻飞,左刺右挑,端的凶悍无比,已有两人伤在他的双枪之下。手握日月金轮的蒙面人赶到才抑制住了那对短枪。 “该死的,双枪将罗辉,竟敢杀我的人,”持双轮的蒙面人咒骂着攻出了数十招。 “嘿嘿,原来是日月金轮瓦德,杀,”持双枪的蒙面人阴声道,手中双枪可不含糊,亦反攻了数十招,两人出手极快,瞬间已交手了数十招。 两方人都蒙着面,闷声不响的生死搏杀。 外围的弓手神情紧张的盯着里面捉对撕杀的人,双方都蒙着面孔,根本无法分辨。 注意力全集中在作纺内,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悄然无息的接近。 又是一批蒙着面孔见不得光的人,手中的强弓射出一轮箭雨之后,抛弃强弓,抽出各自的兵器狂野冲杀。 等发觉有人偷袭时,四十个弓手已倒下了大半,对方人多势众,凶狠异常,机灵的急忙往作纺内奔去,暂时逃过了一劫。昆氏兄弟双刀合壁,砍倒两人,亦跑进作纺内。 后到的那批蒙面人用强弓往里乱射,不管是那方的人,只要能动的都成为攻击的目标。一轮轮的箭雨将里面生死搏杀的两方人射倒了不少。受到猛烈攻击的双方急忙躲进厂房内,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暂时形成了对峙局面。 作纺外面的蒙面人只有二十来个,人少又失去了强弓的威力,根本不敢近身攻击。 “黄大人,怎么办?”有人问,对方龟缩在厂房内不出,天一黑,强弓就失去威力了。 “你速速回去调派人手,”黄大人吩咐,“记住,千万别惊动别人,将这一帮家伙尽数歼灭,那可是大功一件,嘿嘿。” “噫,你怎么还不快去?傻站着发什么呆?”黄大人骂道,由于蒙着面,看不到手下脸上痛苦的表情。 “砰”的一声,刚才说话的蒙面人重重扑倒在地,背上插着一枝箭,黄大人吓了一大跳,惊叫起来,“有人偷袭,”话音未能落,漫天箭雨发出令人恐惧的厉啸声,破空袭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已被射得如刺猬般惨不忍睹。 机灵点的人急忙扑倒翻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第二轮箭雨扑天盖地射到,趴在地上的人都无法逃过劫难。就连神功盖世的,有神功护体的黄大人亦被几枝贯注了内家真气的劲箭射毙。 四周冒出了足有三百多人的黑衣人,个个神情阴冷彪悍,动作敏捷整齐,显得训练有素。那些躺在地上呻吟未死的蒙面人都被他们无情的割断咽喉,就连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尸体都被刺上几枪或砍上几刀,很显然,这批人要斩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 三百多人将作纺包围得水泄不通,占尽上风,他们却没有进攻,而是将作纺围成了一个大圆圈,他们排列的是正规军队的标准阵势,第一排是盾爷兵,后两排则是张弓待射的弓箭手,还有一大部份的人则在忙碌着安装什么东西。 躲在作纺内的两批蒙面人都看到了刚才的无情杀戮,心中骇然,是谁训练出如此厉害的军队,武功之高不亚于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手段之狠毒更甚于那些冷血无情的杀手刺客,训练有素,战力之强,只怕连号称军队中最强的皇家侍卫团亦不过如此。若拥有这样一支军团,横扫整个亚意大陆岂不是秋风扫落叶所向无敌。他们都是武功超绝的高手,若论单打独斗,他们有信心打败这些黑衣人。江湖人强调的是个人的武功修为,并不注重整体的配合。而军队则以整体配合为主,个人武技次要,一个士兵可以不计个人生死的全力攻击对手。因为他知道身边的战友同样的不计生死为他掩护,他们只知道以最简单,最实用,最快捷的方式杀死敌人。所以一般的江湖人宁愿面对比他强的高手,也不愿面对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冲击。况且,这一支身着黑衣,浑身散发出的阴森冷厉杀气,武功不低于江湖一流高手的军队,谁有勇气面对,而且还要冒着贯注了内家真气,可破护体神功的漫天箭雨,谁敢玩命冒险突围。唯一的机会就是等,等到天黑,弓箭就失去了威力,保命的机会大大增加,只要冲出重围往草丛里一窜便可逃命。 这些蒙面人当中有不少是在军队服役的军官,对于军队的常规阵势还是颇为了解的,此刻黑衣人所摆出的阵势是防御型,根本不打算进攻,亦不见有放火的打算,毕竟冲天的火光很快就会引来更多的人。 看着那些黑衣人忙上忙下的搬运石块,大惑不解,该不会是想建起围栏城墙做长期围困打算吧?要知道这么低矮的围墙根本就拦不住这此高来高去的江湖高手。管他呢,先睡不一觉养足精神再说,到了天黑好有力气突围,原本是生死相搏的双方似乎达成了协议,暂时合作,轮流派人警戒。 当第一批大石块如冰雹般扑天盖地砸落,砸死砸伤不少人时,这些蒙面人才惊得跳起来,个个吓得面无人色。 那些蒙面人忙碌了半天,竟然是在安装投石机,比军队中攻城守城用的大型投石机小了两三倍,石块也小了许多,只是从高空砸落,同样要人命,威力是小了许多,不过在这么狭小的地方,四十台投石机同时发射的威力可想而知了,杀伤力大得吓人,威慑力更是惊人。 冰雹般的大石块扑天盖地砸落,原本就破损不堪,摇摇欲堕的厂房,居室那能经受这样的打击,第二轮攻击过后,所有的厂房,居室全倒塌了,还压伤了些人,地上躺满了断手断脚痛苦呻吟的人,能够站着的人只有二十来个左右,可谓是损失惨重。 再不突围,等第三批大石块砸落,不死个精光才怪。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小型的投石机只能连发三石就损坏需要维修更换部件,而且准头极差,目前仍在测试改进阶段。 剩下的蒙面人已经是吓破了胆,冲出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他们举着用破门板临时做成的盾牌,呐喊着向一处方向全力冲击。 漫天箭雨迎头攒射,第一排的弓手射完退后,快速上弦,与此同时,第二排弓手踏前再射再退,如此轮流交替,箭雨绵绵不绝。 不坚实的破门板根本挡不住劲箭,有部份的劲箭还贯注了内家真气,箭到盾碎人倒,没有一个人能够冲到围栏附近,全都被轻箭贯体,惨叫着摔倒,没有贴身近搏的机会,也没有什么公平可言,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挣扎哀号呻吟的伤者都被补上致命的几箭,就连已死的人也补上了几刀几枪,根本没有一个活人。因为,老大给他们的命令是斩尽杀绝,绝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这些蒙面人在江湖中可全都是赫赫有名,名动一方的大人物,武功超绝,却连近身搏杀的机会都没有,死得真够冤的。 在确定没有一个活口之后,这些黑衣人迅速撤离现场,就连那些简易的小型投石机也被折散搬走。 就在小型投石机发动第一波攻击的时候,元九洲等人正在颇有名气的“流云斋”尽情享受杜大名厨亲手烹制的美味海鲜。 第十七章 分析 第二天早上,废弃作纺发生大血案惊动了整个王城。据说是附近的牧民放牧时发现的。 案发现场已被王城警备师团严密封锁,能够进入事发现场的只有大人物。当然,在场少不了二位身份尊贵的王子殿下和宰相大人。 现场一片狼籍,横七竖八的尸体竟有百多具之多,遍地是各式各样的刀剑枪弓等五花八门的武器,更有不少的奇门兵器,还有不少的大石块。 二王子殿下今天出人意料的只带了一个保镖护卫,一个颇受人注目的女保镖。黑色紧身衣勾勒出勾人魂魄的迷人曲线,一张原本美艳动人的俏脸却让蒙在右眼上的黑眼罩给完全破坏了,仅剩的左眼清澈明亮,慧中带洁,却又带着种森冷寒芒,全身流露出的阴森冷厉气势,更增几分妖异莫测。 两人倒象是一对清晨漫步林间的情侣,施施然走了一圈之后就离开了。宰相大人好象对什么都很好奇的样子,东翻翻西看看的。 大王子殿下则是心情恶劣之极,严令各有关的衙署部门限期破案。 负责此案的官老爷们则是叫苦连天,大叹霉运当头。一时间侦骑四出,密探广布,弄得王城及附近各镇鸡飞狗跳,满城风雨,谣言四起,人心恍恍。 一些过境的牛鬼蛇神,江湖豪客,盗贼浪人,甚至一些商贾游人都遭受了无妄之灾,王城大牢内关满了人。 正在“顺祥斋”雅间享受美味点心的元九洲7人对二王子殿下的突然来访颇为惊奇。 鹰隼般的利眼从7人身上逐一扫过,上官云微感失望,眼前的7个人对自已的突然到来感到有些惊奇,对自已身边独目女侍卫好奇外,神情一如平常。 “殿下该不会是为了城西作纺大血案而来的吧?”元九洲笑着问道。 “你们怎么知道?”上官云心中一动。 “刚知道,”计无谋扬了扬手中的王国晨报。 “外面还在议论呢,”唐可指指大厅,又指大街。 的确,大厅里,大街上到处在议论此事呢,象这样的大案,又发生在王城附近,是霸月王国建国以来所发生的最大的一桩,消息当然传得很快。 “元公子对此事有何看法呢?” “学生又没有到过现场,”元九洲耸耸肩,双手一摊,“都是道听途说,无法回答殿下的问题。” 上官云点点头,淡然道:“丽丝,把你的看法先说说看吧。” “是,殿下,”叫丽丝的独目女人应道,声音有些阴冷,“根据现场所遗留的种种线索,属下认为,总共有三到四批的人,两批人在作纺内撕杀,围栏外的弓箭手则是其中的一方,这一点可以从现场的打斗痕迹与插在地上的箭枝看出来。之后再出现另外一批人,他们先攻击围栏外的弓箭手,人数之多估计有300-400人,这也可从地上众多凌乱的脚印估计出来,从现场遗留的大石块来看,最后出现的这批人动用了投石机,而且起码有30-40台左右,最后的结果不用想也知道的,”她娓娓道来,仿佛身临其境般。 元九洲等人则是心中骇然,大呼厉害,分析判断之准确,令人叹服。 元九洲饶有兴趣的看着丽丝。听说上官云身边有两个极为厉害的女将,一个是“蛇蝎美人”荆二娘,另一个是“独目粉霸”丽丝,看来上官云身边的确有不少的能人异士。如果自已的黑衣卫拥有象丽丝这样的人才,那可是实力大增,可惜,被上官云抢先了一步,他在瞬间竟然动了想把丽丝收为已用的念头。想到老爸手下的头号猛将,归月第一警备师团长安东尼伯爵亦瞎了一只左眼,如果相遇,那会是怎么的情形?这一左一右的如果互补的话,嘿嘿,想到这,他不觉笑了。 “元公子对城西作纺的血案有何看法呢?”上官云皱着眉,他发觉这家伙竟然一副心不在焉,神游太虚的样子,心中大为不悦。 颇有深意的盯着丽丝,元九洲笑着问道:“丽丝小姐能肯定真是投石机吗?” “是的,附近的山坡有挖掘采集石块的痕迹,山坡上的石块不大,加上时间紧,所以攻击的石块不是很大,但是数量多,是以推断该有30-40台左右,”丽丝迎着他的目光,平静道:“如果不是投石机,厂房,居室也不会被砸得如此稀烂,地上也不会砸出的石坑。” “既然丽丝小姐能够这么肯定凶手使用了投石机,而且还有30-40台之多,出动的人手亦有300-400人,实力之强,可想而知。放眼整个王城,能有此实力的人不多,”元九洲心中暗乐,丽丝虽然猜测到了投石机,却想不到那些投石机是可折装简易的小型投石机,“投石机体形庞大笨重,运输不方便,这样笨重的大家伙,一般只是用来攻守城专用,官方亦不允许民间拥有,能神不知鬼不觉把这么多台投石机运到城西作纺,再悄然无息的搬走,那么,以二位王子和宰相大人的嫌疑最大,”元九洲叹了口气。 “附近没有车轮的痕迹,”丽丝补充道:“估计是折散后用人力搬运再组装的。” 上官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当然不会说出来死的人当中有一小部份人是他的一批心腹手下,这些人是他从外地调来的,就连丽丝都不知道内情。原本打算用这些人刺杀元九洲,栽脏给夏光行的,不想却发生了意外,几方人糊里糊涂的先打起来了,而且全被其中的一方给屠个精光。从大王兄的暴跳如雷可以猜测得出以他的人损失最大,夏光行装着一副好奇的样子,看来这一场争斗他是胜家了。从尸体死亡的时间推断,元九洲等人有不在场的证据,那个时候他们正在“流支斋”品偿海鲜,而且应该没有这样的实力。三方的人表面相安无事,暗中却都是以暗杀等手段阻杀对方的心腹高手,消耗对方的力量。如此看来,大家都低估了夏光行的实力。 损失了20来个高手,上官云却心中高兴,他有的是钱,可以重新再网罗高手死士,这一次的行动虽然失败了,却从中探到了夏光行的实力,多了解对手一分,就多一分胜算,他必须好好策划,重新布置了。 上官云一走,计无谋道:“老大,那个丽丝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上官云身边的人才倒是不少啊。” “是啊,如果黑衣卫拥有丽丝这样的人才~~~~”元九洲点点头。 “老大,你不会是看上那个瞎了一只眼的女人吧?” “如果不是瞎了一只眼,她的确是个大美人,嘿嘿。” “大你个头,通知下去,叫他们弄一份丽丝的资料,越祥细越好。” 第十八章 遇袭 从“春香酒楼”出来的时候的,天色已经很晚。 春香酒楼的麻辣火锅的确让人回味无穷,再加上二王子的盛情,想不吃多点都不行,7人吃得满头大汗,大呼过瘾。 北风已让人深感寒意,7个全身直冒汗的哥们一身单衣,还敞胸露背的大呼凉爽。 再拐过几条街就到学院了,此时已是夜深人静,除城北一带的风月区仍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外,全城似乎笼罩在一片漆黑中。 月无星稀风急,正是杀人越货的好天气。 元九洲倏的停下脚步,他突然感到极不舒服,有种怪异的感觉,如芒刺背的感觉,全身汗毛耸立,心生警兆,这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吧,动物间亦有此身陷险境,在遭受攻击前逃避躲藏的本能。 “趴下,”元九洲大喝道,他扑倒计无谋,二人滚到路边的一个摊铺后,其他人反应亦快,老大话音未落,早已趴下翻滚,隐在黑暗中。 与此同时,劲箭裂风破空的厉啸声自他们上空呼啸而过,好险,若再迟上那么一分半秒的,必定是劲箭透体的结局。 戴上“修罗,”元九洲贴地疾冲,在滚倒的瞬间,他已看清了好几个杀手的隐身处,不能让这些杀手再有第二次发射弓箭的机会,晚上看不清,弓箭易失准头,同样的,被攻击的一方也看不清乱射乱飞的劲箭,危险同样大增。贴身相搏,对方就会有所顾忌,怕误伤同伴不敢放箭。 躲藏在一堆杂物后面的两个杀手还没来得及射出第二轮箭,阴风及体,一股奇寒无比的阴寒之气如排山倒海般涌入奇经八脉,紧跟着狂涛无匹的罡气暴现,把他俩的身躯震得抛飞而已,砸倒了两个张弓欲射的同伴,并伴有骨头断裂声传来,两死两伤,被猎杀的目标身手骇人。 “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寒光疾闪,一柄破山刀劈面砍到,又快又狠,凌厉的刀风令人呼吸不畅,夜晚偷袭,威力倍增。元九洲不退反进,左掌拍在刀身侧,势在必得的一刀落空,持刀的杀手心下吃惊,奇寒无比的阴寒之气透过刀身,传入手臂,侵入全身经脉,似要把整个人冻僵。右面跟进的李彪巨剑划开对方的咽喉,顺势荡开旁边袭来的又快又狠的长枪。力大剑沉,不仅荡开了对方的长枪令其门户大开,而且双手虎口亦被震裂,鲜血直流,双臂发麻几欲把握不住长枪,那杀手惊骇欲绝,意欲后退,却觉小腹巨痛,玄铁巨剑已透腹刺入,穿背而出。与此同时,元九洲弓身疾退,一柄长剑自身后头顶半寸处疾掠而过,削飞了他几缕头发,真是险之又险。他倒撞入对方怀中,左肘狠命一撞,令人呕吐的骨头断裂声和痛苦的惨嚎声几乎同时响起。 7人应付群欧配合默契,元九洲与李彪突前冲击,身手不高的计无谋居中,唐可乔歌殿后,雷鼓,安德烈两翼策应,既可免去了前面冲击的元九洲,李彪的后顾之忧,又照应了押后的唐可,乔歌。自与大王子上官风翻脸之后,7人出门都随身携带武器,在这个重武轻文,以武力决定一切的时代是正常与合法的。 前后涌出30之众的黑衣蒙面杀手,武功高强,出手诡异阴狠,似乎不畏生死,奋不顾身的蜂涌而上,欲意将7人斩杀于乱刀之下。 元九洲7人心中暗惊,这些蒙着面孔的杀手武功高强,出手狠毒,闷声不响的疯狂攻击。为了保命,7人亦是竭尽其能,各施杀招,不敢有所保留,以最快最狠的手法招式击毙敌人。7人突进突退,交叉换位,连毙九人。 30来个武功高强的超一流杀手突袭7个少年,不仅没有伤到对方一人,还死了九个同伴,敌手武功之强,令人心惊,变化莫测的阵势配合得丝丝入扣,仿佛面对的不是7个人,而是一倍的敌手。为首的目标武功更是惊世骇俗,内功浑厚无匹,出手阴狠诡异,无声无息,夹带着奇寒无比的阴寒之气,伤人无形,时又刚劲狂猛,霸道无比,隐含风雷涛声的掌风涌起重重可熔金化铁的奇炎热浪,无可匹敌。7人形如疯虎冲入羊群般,已让这些杀手心寒胆颤,怯意盟生。 俗话“蚁多咬死象,”人多力量大,在声势气势上都足以压倒对手,给对手形成强大无比的压力。但是当中若有人盟生怯意溃逃,亦容易引发一连串的恶性反应。战场上对垒的两军,几个胆小逃跑的士兵都容易引起整队的士兵跟着逃跑以至引发瘟役性的全军蹦溃,所谓兵败如山倒,一支几百人的小军队就敢追击上千甚至上万溃败如潮的败军。 元九洲等人出手狠毒不留丝毫余力,,就是要以雷霆万钧的霹雳手段在气势上,心理上压垮敌人,死上一两个当然不算什么,若死上十来个,而且都是一两招间生死立判,心理上的压力就不同了,是以每一次出手都是运足十成功力,真气耗损亦是很快,他要的就是这种慑人心魄,无可匹敌的恐惧气势,让敌人的气势瓦解,产生沉重的心理压力。每一招都以十成功力荡开攻来的兵器,同时贯注奇寒无比的无妄天魔真气或熔金化铁的天罡无量真气,侵入敌人的经脉,令其受伤或行动迟缓,为李彪争取几秒钟的时间。7人配合素来默契,两翼策应的雷鼓,安德烈和负责殿后的唐可,乔歌只须架开攻来的兵器或逼退敌人,保护好自已和掩护同伴,真正形成攻击的只是元九洲和李彪,如两把锋利无比的剑刺入敌阵,左冲右突,交叉换位,明明是对着唐可砍去的一刀,有时候竟然变成了李彪的玄铁巨剑荡开大刀,从中宫强势突入。7人中杀人最多是李彪,大多机会都是老大为他创造的,他当然不会让这瞬间即逝的机会溜走,巨剑之下从无活口。 拼斗中,元九洲闪过侧面砍来的一刀,右拳轰击劈面砸来的铁盾,这是一张用精铁打造的铁盾,坚硬沉重结实。“砰”的一声巨响,铁盾竟然抗拒不了十成的内家真力,隐现裂纹,持盾握刀的杀手被震得连退几步,只需再踏前三步,必可将他毙于掌下。元九洲却不乘势追击,他左移出招,架住了砍向安德烈的凶狠一刀。右边的李彪踏前三步,玄铁巨剑疾劈,持刀盾的杀手被一股奇寒无比的阴寒之气侵入经脉,几乎冻得发僵,巨剑当头劈落,大骇之下唯有拼命举盾格挡,“轰”的巨响中,盾碎人倒,李彪力大剑沉的一剑不仅劈碎了铁盾,还将人劈为两半,更令其余的杀手胆颤心寒。 元九洲大步右横,抓住疾刺李彪的长枪,李彪则退后一步,巨剑架住劈向雷鼓的双斧。持枪的杀手只觉枪身传来一股强大的吸扯之力,本能的扎紧马步,双手奋力回夺,却惊觉枪身突然间变得炎热无比,如同抓住了一根被烈火烙红的铁棍,同时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就象被煮沸一般膨胀欲暴,难受至极。大惊失色下反应有倒为灵敏,弃枪暴退,躲过对方顺势捅来的枪尾。他躲过了一劫,亦阻挡住了同伴的攻击。 元九洲以枪当棍向左横扫,瞧那骇人的气势,简直是横扫千军无可匹敌。左面的两个杀手大惊暴退闪避,他们攻出的一刀一剑极有可能伤到左翼的安德烈,却难逃断腰毙命的力道万钧的横扫,保命要紧,那里还顾得上伤人。 看似力道万钧的横扫威势十足,其实只含一成真力,退敌效果已经达到,元九洲举枪右刺,洞穿一名杀手小腹,这名杀手已被李彪的巨剑荡开兵器,门户大开,难逃厄运。 瞬间交手又连毙几人,已让这些杀手心寒胆颤魂飞魄散,被猎杀的目标实力之强,武功之高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胆气已降至极点,再不走人只怕会被这7个形如疯虎的凶神恶煞屠个精光,一声呼哨,剩下的杀手一哄而散,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喘着浑浊的气息,元九洲发觉老七唐可不见踪影,知道他追踪这些杀手去了,虽然知道他精灵似鬼,轻身提纵术高明绝顶,但仍不放心,急吩咐雷鼓安德烈二人跟去照应。 刚才的打斗已惊动了附近沉睡的居民和巡夜的城卫军,大批官兵蜂涌而至,现场只遗下十来具死尸及各式兵器。城西作纺血案还没破获,王城内又发生了血案,当值军官和负责此类案件的官老爷们真是连走霉运,大叹命苦。 第十九章 天意 因为太晚了,元九洲等人没有回学院,而是溜到出租的几间民居。 7人中除李彪和乔歌略受了点皮外伤外,其他人都平安无事,元九洲只是真气耗损颇巨,只须运气打坐休息就行。 功行六周天之后,元九洲只觉体力充沛,精气十足,在体内汹涌澎湃,似要渲泄而后快,隐觉功力又精进了一层。 不久,老七唐可气喘嘘嘘,咧嘴咧齿的背着一个长形布包回来了,身上血迹斑斑,显是受了伤,紧跟其后的是雷鼓和安德烈。 唐可人瘦身轻,对二老传授的上乘轻身提纵术甚是偏好,7人中以他的轻身提纵术最为高明,以元九洲如此深厚的内力,前100里亦是追不上他,100里后则另当别论了。 他盯住其中的一个杀手,那杀手左拐右折,确信身后无人跟踪后窜进了一间豪宅,在确定这一间豪宅就是杀手窝之后就返回了,途中避开几队巡夜的城卫军,却在一条又深又长的小巷间发现三个蒙着面孔的黑衣人扛着一个长形布包,鬼鬼祟祟的,形迹可疑。好奇之下出手偷袭放倒了一个,不想另两个武功竟然出奇的高明,以险招再放倒了一个,左臂亦吃了一刀,幸好穿着那件可挡刀剑的硬皮背心,要不然背上还要吃上一刀,不过那一刀也把他震得气血翻涌,难受得差点吐血。打斗传出的声响不仅引来了几队城卫军,也把雷鼓,安德烈引了过来,哥几个乘城卫军还没赶到之前,联手做掉了最后一个蒙面人,顺手牵羊扛起长形布包逃之夭夭。 连连发生血案,当值的城卫军军官大叹倒霉,看来三个月的薪金又要泡汤了。而负责此类案件的官老爷们如果查不出真凶,只怕头上的乌莎帽亦是保不住了,精明的早已收拾好细软准备开溜。 解开布袋,竟是一个少女,一个年轻漂亮的少女,只是一双原本灵动活泼的秀目却充满了惊惧,无助,俏脸煞白,神情惊恐不安,就象一只受到极大惊吓的小兔。 元九洲柔声道:“小姐不必害怕,我们已经把恶人打跑了,现在你已经安全了,”同时报以自认为最为和善的微笑。 “老大,你的声音好恐怖,”雷鼓掩嘴偷笑。 “是啊,我鸡皮都起了,哈哈。” “你们两个是不是皮痒欠揍,”元九洲笑骂道,举拳做势欲打。 哥几个笑骂追逐打闹,一时间似乎把少女给忘了。 “小姐不用害怕,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都是大大的好人,”元九洲指着唐可道:“确切的说,是他救了你。” 唐可“嘿嘿”的搔头傻笑,不小心忘了左臂的伤,痛得他直咧嘴。 少女脸上微现笑意,秀目中的惊惧和不安消退了不少。 “小姐,我叫元九洲,请问小姐芳名,家住那里?我们明天好送你回家。” “那些坏人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你?” 说了半天,少女只是睁着那双灵动活泼的秀目,俏脸通红,似显得有些焦急,却不说话。 真是白痴老大,一旁的“木头”乔歌冷声道:“她可能被什么怪异的手法制住了。” “难怪,”元九洲一拍脑袋,浪费了半天的口水,掌心贴着少女的背心,输入一股浑厚的真气,把少女被制的经脉穴道冲开。 那少女盈盈行礼,“沈婉月多谢诸位公子搭救之恩,”声音清脆好听。 吓得元九洲急忙扶住她,“沈小姐不必多礼,那只不过是举手不劳,要谢就谢这位唐可公子吧,呵呵,”他把六人一一介绍。 沈婉月少不得又一一至谢,弄得哥几个手忙脚乱的。 “小女子是住在王城附近的一个叫巴仑的小村庄,第一次进城,不想碰上了坏人,”沈婉月轻声道,言行举止象是受过良好的教育。 “现在太晚了,明天一早我们送你回家。” 计无谋见她脱离了魔掌,眉宇间却仍笼罩着浓浓的愁意,似是心事重重,不禁问道:“沈小姐是否还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大家或许能够帮得上忙的。” 沈婉月轻叹一声,欲言又止。 “沈小姐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元九洲柔声道:“是不是害怕那几个坏人?在王城,我们兄弟几个还是挺吃得开,不用害怕。” “是啊,沈小姐,咱老大无所不能,没有什么解决不了,”唐可嘴快,“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沈婉月秀目微红,眼中泪珠欲滴,“我本是来给哥哥送钱的,哥哥在学院读书需要用钱,不想钱让坏人抢去了,我~~~~我~~~~~怎么对得起大姐,那是大姐的卖身钱,我~~~~~~~~呜呜”,她已是泣不成声。 “你哥哥是不是叫沈铁衣?”元九洲心中一动,学院里只有一个姓沈的,除了沈铁衣外还会有谁。 “嗯,”沈婉月用力点头,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哥哥的名字?” 元九洲等人哈哈大笑,“巧极了,你哥哥刚好和我们同住一间寝室。” “那太好了,”沈婉月高兴跳起来,脸上扬溢着少女天真活泼的笑容,随即又暗淡下来。 “沈小姐不必担心,问题很容易解决的,你哥哥是我们的好朋友,明天一早就带你去找他,”元九洲问道:“你说的卖身钱是怎么一回事?” “那~~~那是因为家里穷,付不起哥哥昂贵的学费,村里的大叔大婶凑了点,还是不够,”沈婉月越说声音越低,“大姐~~~~大姐就把自已卖到怡情阁,~~~~是希望二哥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经沈婉月细述,7人才知,沈家五口人,大姐沈婉如,天生的美人胚子,二哥沈铁衣,小妹沈婉月。 沈铁衣自小得一异人传授武功,熟读兵书,天文地理历史,为人厚道随和,做事沉稳干练,单人独剑歼尽盘据附近的强盗马贼,族中长老寄以厚望。 沈铁衣不止是沈家的希望,亦是全族希望,只是沈婉如所付的太价未免太大了,牺牲自已的一生,实在让人感动。 元九洲乐了,沈铁衣这家伙虽然刻意隐藏实力,但言谈举止中无意间流露出的无不是一派武林高手,沙场将才的风范气势,能把这样的人才收为已用,对日后的霸业将有莫大的帮助。而此刻,正是收买人心的最佳时机。沈婉月的出现,对元九洲来说,仿佛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天意。 元九洲的眼光没有错,沈铁衣---这个平民出身的人,以其卓绝的军事指挥才能,南征北讨,横扫大陆诸国,为未来的光明帝国立下了无数显赫战功,其统帅下的“黑衣军团”以无一战败的骄人战绩享誉大陆,被誉为“不败战神,”更是名列光明帝国“五大元帅”之首。 第二十章 争妓 天一亮,元九洲精选了几个颇为精灵,能说会道的侍卫,交待了一番。这些侍卫带着沈婉月的亲笔书信,快马加鞭直奔巴仑小村,一番天花乱坠的游说,全村人全部迁往归月行省。 元九洲一行人则一身光鲜衣裳,一副世家公子哥儿的装扮,在侍卫簇拥下直奔怡情阁。 一般从事欢场生意的风月场所,白天竭业休息,晚上才通霄营业。象怡情阁这样实力雄厚,加上背后有某些大人物撑腰,竟然全天24小时营业,可谓是日进斗金,财源滚滚。 7人加上换了男装的沈婉月,可是第一次真正进入风月场,不免有些提心吊胆的,还好那些侍卫大多是花丛里打滚的花中高手,在一旁小心提醒,才不至于出大丑。 才一进去,早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争先侍候,点心,水果,茶水一一奉上。 金大姐是个老江湖,八面玲珑,一看就知这些公子哥儿衣着光鲜,虽然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却是第一次背着家里人来逛妓院,十足的初哥,多半是为了好奇,想想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光是家里侍候的奴婢就一大把,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兴许是在家里玩腻了想偿偿鲜,家花不比野花香,这是男人的通病。虽说是初哥大肥羊好宰得很,不过却也有些麻烦,不懂规矩,个个血气方刚,争勇好斗,弄不好会把场子给砸了,闹得一团糟。看看身边那些侍卫,个个神情彪悍冷峻,眼中暴闪的精光阴森冷厉,都是一些不好惹的主儿,一不小心,损失可就大了,弄不好还要出人命。虽说背后有某些大人物撑腰,这些有钱有势的主儿惹不起那些大人物,可是总惹得起她这个小小的小人物吧,什么阴毒的手段使不出来,给你来几手阴的,尸体一扔到臭水沟里就没事,人死了可以重新再找另外一个,象她这样的人多得很,大街上随便就可以抓出一大把来,那些大人物才不会为她的生死操心,他们关心的只是钱而已。 是以金大姐吩咐手下的姑娘们小心侍候。 哥几个头一回面对如此热情大胆的美娇娘,倒是给弄得面红耳赤手忙脚乱,一身男装的沈婉月更是羞得要找地方钻进去躲藏,一颗心儿似乎要跳出来了。金大姐那一张能言会道的利嘴更是骗死人不偿命。元九洲想到的是,他的使者中必须有如金大姐这样骗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才能够担当胜任。 这几个公子哥儿出手大方,让那些侍候的姑娘们乐得眉开眼笑,就连那些倒茶的都得了2枚金币,想想看,陪那些嫖客大老爷睡一次,出手大方的挺多打赏10-20枚金币,小气点的才几枚,有时碰上变态的,还要受到非人的折磨。这几个公子哥光是陪酒的,打赏都是10来枚了,如果上床的话,那么打赏的岂不是更多,人又英俊,还是个初哥,嘻嘻,能给自已带来好运,当然还得准备个红包啦。当然,那些大牌的红姑娘,度夜费就不一样了,少的几百,多则上万,有时还要看姑娘本人高不高兴。 元九洲推开坐在怀中的美娇娘,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深吸了口气,办正事要紧,再让她在怀中多扭几下,只怕真的是怒发冲冠一柱擎天出大丑了,跷着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手指轻击桌面,他大大咧咧的点名要婉如小姐。 “啊,这位公子爷,婉如已给别的客人包下了,”金大姐笑道:“不如让春月,秋红几个来陪您吧,她俩可是这里的大牌红姑娘,比婉如还要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她们吹箫的本事更是一绝,准保公子爷您舒服满意,嘻嘻。” 盯着金大姐别有深意的目光,元九洲邪邪一笑,“本少爷就要婉如,而且一定要,现在就要。” 那个长得如巨人般的大个子正把玩着那一对大得吓人的拳头,指骨压得“叭叭”作响,还冲她咧嘴一笑。让她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身后背的长剑足有一人高,又大又宽,光看那架势,就足以吓死人。 金大姐面色有些煞白,看那架势,如果不把婉如找来,这几个公子好象是不会善摆甘休了,她最怕的就是这种人,仗着有钱有势,自以为是,争强好胜,天皇老子都不怕的确惹祸精。 “哎,这位爷,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小店本小利薄,那能经受得起诸位大爷的一番折腾,婉如是让城北统领项忠项大人和欧阳天虹公子给包下了,他们可是大王了殿下身边的红人,不如就让春月秋红来陪爷几个开开心吧,”金大姐几乎要把整个身子挤进元九洲怀里,说句公道话,金大姐人也只不过才30来岁,胸隆腰细,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比起一般的少女,更多了份少*妇成熟的风韵。她抬出城北统领项忠和欧阳世家的大公子欧阳天虹,是希望这几个公子哥儿知难而退,再抬出大王子殿下,那就要掂掂自已的斤两是不是够份量了,惹恼了大王子殿下,只怕抄家灭门都有可能。 “很好很好,”元九洲笑得更邪了,他就着金大姐的耳旁悄声说了几句话,直骇得金大姐如踩着了黄蜂窝般跳将起来,面无人色,额上汗珠珠直冒,把一张精心描画的粉脸全给弄花了。 那只不过是一句“不知道宰相大人给你的薪金比大王子多还是少”的问话而已。 金大姐已经给吓得一魂升天,二魂出窍,自已不仅是大王子的一个手下密探,也是宰相大人的一个眼线,这样秘密的事都让人知道,若让这两个当世魔王知道了,十条小命都保不住,悔不该当初见财起意,这下麻烦大了,弄不好小命不保。 “还请公子爷手下留情,放过小女子一马,”金大姐哭丧着脸,“请大爷稍等,这就去把婉如叫来,”保命要紧,那怕得罪项大人和欧阳公子也再所不惜了。 元九洲一副你知道就好的神情,他漫不经心的呷了口茶。 金大姐已是连滚带爬的进去叫人了。 不一会,金大姐出来了,身后还跟着豹眼浓须威武堂堂的项大人和气度不凡,英俊潇洒的欧阳天虹公子,二人俱是一脸的寒霜。在二人身后,自然拥簇着一群家将护卫,比起元九洲他们看来还要更威风。 “哼,我道是谁敢跟我抢女人,原来是你,”欧阳天虹阴声道,大王子殿下与元九洲翻脸的事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差点还参与了上一次的刺杀行动,也算他命大,幸好有别的事要办,没有参与。 “原来是北城统领项大人,真是失敬失敬,”元九洲打了个哈哈,人还跷着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那里有半点的敬意,“噫,这位不是大名鼎鼎的玉面剑客欧阳公子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奴婢,递给了元九洲一张小纸条,看过之后,元九洲脸上的邪笑更浓了,他往楼上瞟了一眼,走廊上有人对他打了手势,他认是是老爸身边三大近卫高手之一的“绝剑”屠平安,哇,老爸竟然敢瞒着老妈在这里嫖妓。 “小子,你有什么能耐,竟敢跟本公子我抢女人,婉如我要定了,有本事尽管抢,”欧阳天虹是成心挑衅闹事,如果在这里把元九洲给宰了,大王子不知该有多高兴。罪名最多是私下斗欧至人死命,反正有大王子殿下护着,决不会有事,元九洲的老爸只不过是一省之督,那斗得过大五子殿下。 “什么抢不抢的,欧阳公子说得多难听啊,”元九洲邪笑道:“象欧阳公子这样一表人才,英俊潇洒风流,那个姐儿不爱俏,保不准那些红姑娘还要倒贴那。唉,就怕银枪蜡头的,中看不中用啊。” 他的话倒让在场的大多数男人偷笑,能让女人倒贴,那也是种本事,现在的社会风气,情妇越多越显得有本事。只是后面那一句却让人不受不了,男人最怕的就是被女人说没用了。 李彪的笑声最大,项大人自然找上了他,“小子你找死啊,”手下的家将护卫更是拔出刀来,只待主子一摆头,立刻乱刀将人斩为肉泥。 李彪呵呵一笑,出奇的没有发作。 欧阳天虹气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阴声道:“小子,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大爷我,”游龙宝剑“呛”的一声出鞘,直指元九洲,“拔剑,看看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本少爷的剑厉害,”急怒攻心下什么也不顾忌了。 元九洲慢悠悠的戴上修罗,慢斯条理的自椅子站起,还煞有其事的整了整那身衣裳。四周的人不约而同的退开,让出一处空地来,怡情阁里有人为了一个妓女发生争斗,看热闹的大有人在,楼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欧阳天虹心中恨死了元九洲,不等他有准备,手中长剑一振,化作三道寒虹,直点对方胸前要害,剑在途中,倏然一变,再化九道寒虹,将对手笼罩在剑光之下。一出手就是家传绝学“游龙剑法”中的厉害杀招“龙游九天,”端的是又快又狠。 欧阳世家家传绝学“游龙剑法”能够称雄江湖,当然有其过人之处,身处重重寒光中的元九洲感受到极大的压力,如虹的剑气隐含风涛,宛若长江大河,滚滚袭来。他在重重叠叠的剑影中闪展腾挪,左冲右突,不时传来一两声的金鸣声,应付得颇为吃力。 乘着无人注意,计无谋就着唐可的耳旁悄悄吩咐几句,唐可点点头,悄悄溜出了怡情阁。 溜出怡情阁后,唐可直奔学院附近的一个瞎了双眼,长年在此行乞的老乞丐身边,对着他快速的说了几句,“立即报告你家主子,就说归月行省元家少爷在怡情阁备有一份大礼,叫他赶快去,迟了就没有了,你最好现在立刻就去,误了大事吃饭的家伙准掉。”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原本瞎了双眼的老乞丐睁开双眼,竟然是精光暴闪,甚是骇人。 同样的话也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宰相大人耳里,宰相大人想都不想,点上家将护卫直奔怡情阁,途中经过监察总长大人府第时,还顺手扯上了监察总长埃尔斯大人。 怡情阁里,两人仍在交手,欧阳天虹是完全主攻的一方,剑招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将元九洲紧紧裹在重重剑光里。 “哎哟,老大危险,再不出手只怕要玩完了。” “老大的老毛病又犯了。” “是啊,他想看看自已在欧阳天虹的绝学全力攻击下能承受多大的压力,这都是那两个老鬼教坏的。” “要是我,决不会让对手有出手的机会,哼哼。” “二哥,谁敢惹你啊,两个老家伙给你一大堆零碎的小玩意,阴狠歹毒,防不胜防,还抹上了毒,嘿嘿。” 欧阳天虹手中长剑攻势如潮,配以家传的,独步武林的“游龙身法,”白衣飘飘,加上英俊的面庞,更显得潇洒无比,就连围观的姑娘们都瞧得如痴如醉,尖声喝彩。 相比之下,元九洲就显得狼狈极了,在对手连绵不绝的攻击下上窜下跳,险象环生,衣服让长剑给划开了好几道口子。 一轮又一轮的狂攻过后,欧阳天虹显得有点气喘嘘嘘了,满身大汗,手中长剑显得有些沉重,真气耗损过巨,心中大叫不妙。虽然凭着精妙的剑招划破了对方的衣裳,却是有惊无险,而对方还没有出手反击,只是在危急时刻才出奇招破解自已势在必得的杀招。对于元九洲的武功,欧阳天虹不得不做了重新的估计,结论是比自已还要高,而且高出许多。 站在一旁观看的城北统领项忠项原本是要看清元九的武功路数,那知道他在欧阳天虹的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下只是闪展腾挪,左格右挡,根本不还手,而欧阳天虹久攻之后,后力不继,出手已是迟缓,看来元九洲的武功远在欧阳天虹之上,只要元九洲一反击,必败无疑。看来谁都估错了元九洲的武功,他应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如此年轻,日后必成心腹大患。他心中杀机已起,不知不觉中步入场中,逼近元九洲,钢刀“呛”的出鞘,大喝一声,如闪电般疾劈对方面门。 元九洲早已暗中留着项忠,见他目露凶光,一步步逼来,身上那股凌厉杀气越来越强烈,知道他出手在即,自然小心提防,他当然知道项忠的破天刀在江湖中很有名气,只是不知道厉害到何种程度。哥几个早得到老大暗中吩咐,如果欧阳天虹与项忠联手也不许插手。 项忠的刀势狂野霸道,刀光霍霍,笼罩四方,给了元九洲沉重的压力,比之刚才欧阳天虹的剑还要厉害,还要凶险,元九洲心下吃惊,这家伙可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欧阳天虹一见项忠出手,心中狂喜,信心倍增,当下强提精神,手中长剑更是狂野攻击,剑招宛如长江大河,连绵不绝。 元九洲在两大高手的联手夹击下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飘摇起伏不定,凶险万分。四周的人更是看得提心吊胆。 “噹噹~~”十数声爆响,项忠的连环十三刀重重劈在元九洲的“修罗”手套上,他杀得性起,狂喝一声“天雷斩”,破山刀迅雷般疾劈对方面门,凶狠霸道,刀势笼罩四方,隐隐传来焦雷之声,这是他最为得意的杀招,不知有多少高手惨死在这一刀之下。 欧阳天虹亦在此同时使出了家传绝学“游龙剑法”中最为厉害的一招--“神龙飞天,”三道寒光闪电般疾刺对手胸腹要害。 在此危急时刻,一柄通体黑色的怪刀“噹”的架住了项忠势在必杀的一刀,另一纸描金扇同时“啪”的一声,拍在欧阳天虹的剑身上。 “住手!”一声威严无比的沉喝。 第二十一章 大礼 “噹”的一声,项忠势在必杀的一刀被一柄通体黑色的怪刀挡住了,凶狠霸道的反震力震得他右臂发麻,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妈的,谁吃了豹子胆,敢挡老子的刀?”急怒攻心之下,项忠破口大骂。本可劈开元九洲脑袋势在必杀的一刀让人给搅了,不冒火才怪,简直是火冒三丈。 “住手,”那一声沉喝威严无比,如炸雷般震得项忠打了个寒颤,如堕冰窟般全身寒冷,那声音对他来说可是太熟悉了。 架住项忠破山刀的是深受当今皇上宠信,权重朝野的宰相大人夏光行。项忠的一刀是全力下劈,力道千钧,宰相大人的黑色怪刀却是平举硬挡,吃了大亏,身子竟然只是晃了晃,却硬把项忠震得倒退三步,内功之深厚可想而知。 描金扇的主人是身份尊贵,英俊迷人的二王子殿下上官云,他使的是巧劲,纸扇侧拍在欧阳天虹的剑身,“啪”的一声荡开长剑,倏然疾张,制住了欧阳天虹。欧阳天虹则是面无人色,冷汗直冒,顶在咽喉的纸扇坚硬似铁,锋利如刀,透着森森寒气,穿透他的皮肤,令他寒颤不已。 纸扇只须轻轻往前一送,必可切开欧阳天虹的咽喉,上官云傲然一笑,收回纸扇,一合一张间,纸扇轻摇,端的潇洒无比。刚才夏光行硬架项忠力道万钧的一刀让他心中凛然。同样的,上官云那一手亦让宰相大人心下吃惊。彼此都顾忌对方的武功,深怀戒心。而元九洲的武功更让他们心惊,“游龙剑客”欧阳天虹可是江湖中大大有名的用剑高手,城北统领项忠更是军方厉害无比的人物,破山刀下曾斩下无数高手刺客的人头,元九洲在二人的联手夹击下竟然只是有惊无险,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只怕不在自已之下。 元九洲眼快,跪下行礼道:“参见二王子殿,宰相大人,”他对两人的及时到来松了口气,同时对二人刚才所显露出来高明的武功亦是吃惊。 “参见二王子殿,宰相大人,”四周围观的人跪了一地,对两人的武功更是骇然。 项忠看到一脸冷笑的二王子殿下和宰相大人,更看到了满脸寒霜的监察总长埃尔斯大人,心中一沉,急忙下跪行礼,欧阳天虹亦赶紧下跪。 “你们好大胆,竟敢私下斗欧,于王国律法不顾,”二王子殿下目光阴沉。 “回二王子殿下,”项忠嘴快,“元九洲在此地胡闹,辱骂朝廷命官,目无王法,下官实在看不过眼,是以才出手教训。” “哼,堂堂的城北统领大人与鼎鼎大名的游龙剑客联手欺负一个小孩子,”宰相大人阴声道:“你们可真行啊,传出去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18岁已算是成年人了,宰相大人竟说成是小孩子,分明是向着元九洲,项忠,欧阳天虹对视一眼,心中大叫不妙,只盼着大王子殿下能闻迅及时赶来。 “元九洲,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素有王国铁面大人之称的监察总长埃尔斯大人是出了名铁面无私。 “学生先谢过二王子殿,宰相大人的救命之恩,”元九洲不慌不忙道:“是这样的,学生有一朋友,因家境贫寒,双亲体弱多病,其姐自愿卖身怡情阁以救助双亲,学生为其大义所感动,是以准备为其赎身,不想欧阳公子恶言相向,还动手打人,项大人也拔刀相向,直杀得学生汗流夹背,险象环生,若非二王子殿下宰相大人及时赶到,学生只怕要一命呜呼了,大人请看,学生这一身衣裳,就是被他们砍得破烂如乞丐,请大人明查,”话说得有些近似无赖。 “下官元宗行参见二王子殿,宰相大人,监察总长大人,”楼上跑下一人行礼,却是归月行省总督大人。 跟在元宗行身后的一个女子倒让元九洲吓了一跳,乍看之下还真有点象已过逝的生身母亲叶芙蓉。 “元大人,你怎么也跑来这里?”上官云,夏光行大皱眉头,心中暗骂,这个时候你跑出来凑什么热闹啊。 “下官有罪,违反王国律法第45条,甘愿受罚,请监察总长大人降罪。” 上官云,夏光行听得眼睛一亮,脸上笑意更浓了。 项忠听了却是魂飞魄散,面无人色。 王国律法第45条,朝廷大员不许私进妓院,公干期间更是不允许。这是王国第一位开国皇帝上官楚立下的法规。如今国家风气腐化,朝廷大员公然逛妓院是很正常的事,大家睁一眼闭一眼的没人管,也不敢管,当然除了这个铁面无私的监察总长大人除外。让项忠大感不妙的是,现在正轮到他当值,公干期间嫖妓,罪加一等,轻则丢官,重则杀头。元宗行是一省总督,外放的大员,顶多是降了爵位,头上的总督大帽还是戴得牢牢的。上官云,夏光行如果想拿这个大做文章当然何偿不可,最不妙的是,监察总长埃尔斯大人是出了名铁面无私公正严明,不论是谁,犯到他手上,一律严惩。难怪宰相大人硬要扯上他,人脏俱获,项忠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祈求大王子殿下尽快赶来。 等大王子殿下闻迅赶来时,已然迟了一步,二王子殿下,宰相大人,监察总长大人已押着项忠面凑国王陛下,上官云,夏光行破天荒的第一次联手合作,再加上铁面无私的监察总长大人的凑折,项忠虽然保住了颈上的脑袋,却丢了城北统领一职。 王城的一切防务都由16万城卫军负责拱卫,分由东西南北四大统领掌管,一位统领统率4个师团的城卫军,可谓是王城中手握兵权的实力大人物,朝中大臣眼红的官职,更是三大势力首先全力争取笼络的对象。东城统领申一鸣是宰相大人的人,西城统领劳乐支持二王子殿下,北城统领项忠,南城统领海尔则全力支持大王子殿,上官风独占南北两大统领,实力稍强。 如今,北城统领项忠却因元九洲之故,被上官云,夏光行联手扳倒了,三大势力终于达到了真正的平衡,上官风自然是将元氏父子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当然啦,逛妓院的另外两个---元氏父子俩自然也难逃惩罚,元宗行身为堂堂的一省总督,朝廷大员,私自嫖妓,有损形象,由伯爵降为子爵,罚奉一年。其儿子元九洲身为神武军事学院“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王国未来的精英人才,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年纪轻轻的就沾染上恶习,也受到了严厉的处分,交出一笔50万金币的罚金,取消今年的“三优学生”资格,同时还要深刻再深刻的好好反省,交上一份不得少于1万字的检讨书。 不过,当天晚上,父子俩先后收到了二王子殿下,宰相大人分别送来的150万金币,还有不少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古玩字画,外带两个打扮得美艳迷人的女人---怡情阁的大牌子红姑娘婉如和长得颇象叶芙蓉的红艳姑娘。 能够扳倒手握兵权的城北统领项忠,对二王子殿下,宰相大人来说,当然是天大的喜事,元九洲送的这一份大礼,的确是价值连城。如果不是王子殿下,宰相大人公务繁忙,父子俩只怕少不得又要应付一番盛情难却的酒席宴会。 二王子殿下,宰相大人当然是公务繁忙,为了空出来的北城统领一职,各自举荐自已的心腹手下,双方争得天晕地暗,不可开交,大王子殿下当然也要插上一手,不甘心原本属于自已的东西就这样白白失去。三大势力一时之间争得不可开交,热闹非凡,暂时没有时间理会别的事情。 怡情阁发生争妓斗欧的事也传开了,成为人们茶余晚后谈论的笑料,先是元九洲与城北统领项忠大人,王国5大家族之一的欧阳世家的大公子欧阳天虹为争夺名妓婉如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更有甚者添盐加醋,夸大其词,说成了元氏父子为争名妓婉如,与项大人,欧阳公子大打出手,把整个怡情阁都给砸了。还有其中的一个谣言更为厉害,元氏父子俩为了争夺名妓婉如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总之是众说纷纭,谣言满天飞。 专门报导花边新闻的帝国晚报更是头版头条多篇幅的报导此事。 怡情阁大牌红姑娘婉如小姐更是一跃成为大名人,艳名之盛甚至盖过了王国四大名妓。而怡情阁更是被好色者挤破大门,不惜重金,为的只是一睹婉如小姐的绝世容颜。八面玲珑的金大姐当然交不出人来,更被某些强权人物威胁,吓得她重金聘请一大批打手护院,24小时昼夜保护 第二十二章 芳心 元九洲为争夺名妓婉如,与欧阳天虹在怡情阁大打出手的风波在学院里早已是传得沸沸扬扬,更让许多崇拜他的女生大为伤心落泪,悲痛欲绝,更多的责问,更为疯狂大胆的爱意表达扑天盖地而来,狂轰滥炸,直轰得元九洲大叫救命。 “帅哥,难道我比不上那个婉如,太让人家伤心了,”“帅哥,你太伤我心了,连妓女都上,”“帅哥,人家还是处*女,今晚在老地方等你哎,”“帅哥,你也太没品味了吧,那种人也上,是不是饥不择食呀?今晚XX楼XX层XX号等你,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 “人怕出名猪怕壮,”瘟鸡雷鼓叹道:“我终于明白那些出了名的高手为什么这么烦恼了,”声音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 “看啊,”懒猫安德烈似醒非醒,懒洋洋道:“老大好惨,光是那些如丝媚眼就够他受的。” “嘿嘿,如果把这些疯狂女生组成一支军队,铁定把王国最有名的黑龙军团打得抱头鼠窜。” “婉月还这么紧贴着老大,更把老大害惨了。” “说不准婉月能引开那些疯狂女生的注意力,嘿嘿。” “你想害死她啊,那些女生发起狂来,不把她撕成碎片才怪。” 果然不出所料,沈婉月让那些女生注意到了。 “帅哥,她是谁?”“帅哥,她是谁啊,又青又涩,那比得上我丰满成熟啊,”更有甚者,直接向沈婉月挑战,“小妹妹,不谁你再碰帅哥,否则打爆你的头,”“小朋友,我向你挑战,输了不许象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帅哥身后,”“喂,你,过来单挑。” 沈婉月成了学院里那些醋意冲天的女生攻击的对象。 惹起公愤的结果当然可怕,这些疯狂女生虽然疯狂得让男人怕怕,但是不会疯狂得象男人一般拿着烂菜破鞋臭鸡蛋砸人,如果这些好东东砸向沈婉月,其结果可想而知了。幸好她们手中拿的都是各色的鲜花,本来是献给帅哥的,现在全部砸向了沈婉月。 如果不是唐可拼着小命保护,光是那些鲜花就足以把沈婉月活活闷死好几回。她没有想到元九洲在学院里这么受欢迎,更没有想到这些漂亮女生会这么疯狂,自已会成为“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顽皮的可爱样更让疯狂的女生们火冒三丈,醋意冲天。 唐可却傻了,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各位大哥,沈小姐以后就由小弟我照顾了,嘿嘿。”笑得一脸的贼样。 “小色鬼,”4-5只手同时拍到他小脑袋上,把他拍得晕头转向,天昏地暗的不辨东西南北。 7个哥们破天荒的第一次正式来听课(参加测试除外),更让班上女生大抛媚眼,濒送秋波。 沈婉月则兴奋无比的和哥哥沈铁衣坐在一桌,悄声的说着什么话,那股亲密的劲儿让其中的某一位不明就里的女生心中大大的不爽。 元九洲不理会四面八方射来的脉脉电波,色迷迷的眼睛狠盯着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王国三大名花之一的云清。 云清似有所感觉,回过头,正好迎上元九洲那火辣辣的目光,顿时俏一红,慌忙转头,不想惊慌中撞上了也刚好回头的侍女萍儿,“哎哟”一声,萍儿揉着鼻子直呼痛,引得全班同学的视线全都集中过来,云清的俏脸更红了,红如阳春三月的鲜花。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上个学期的他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印象中的他,不学无术,贪酒好色又嗜赌,胆小怕事,文武是全院倒数第一,学院公认的“垃圾。父亲刚愎自用,野心勃勃,一心一意以振兴家族为奋斗目标,家族利益高于一切,为了家族的利益,甚至可以牺牲自已的亲人。父亲的话就是至高无上的命令,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反对,就连族中长也不放在眼里。而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女人只是男人的玩物,泄欲和生孩子的工具,自已的终身大事只能由族中长老因势而定,纯碎是政治上的联姻,或是基于某种目和利益,根本身不由已。命好的嫁对个好夫君,命不好的,只能终日以泪洗面,成为男人的玩物及泄欲工具。而自已的命运,早已注定了,跟这个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以前这个男人,得确太让她失望了,除了叹气,她能反怎么办?只能怪自已命不好了。谁不希望自已的夫君既英俊又潇洒,文武双全,博学多才,事业有成,对自已多关心体贴一点,佩珠姐真是命好,她的夫君样样都好,对她更好,温柔体贴细心,这样的男人真是少见呀~~~~ 现在的他,举手投足间,似乎多了些成熟,稳重,潇洒,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还有一股霸气。只是脸上那邪邪的笑容让人可恨又觉可爱。一招轻轻松松打败学院剑道第一用剑高手李青天,能够在大名鼎鼎的“游龙剑客”欧阳天虹和城北统领项忠的联手夹击下数百招不败,武功应该是很高的,只怕已接近父亲那种级数了。天天逃学,可是每门功课都考得很好,与自已并列年级第一,嗯,还有他那个叫计无谋的好朋友~~~~种种表现,都让她将死之心泛起种种希望及幻想。 也许,也许是伯父伯母对他严加管教,也许,也许是他长大了,成熟了,懂事了。只是,只是为什么还象以前那样好色嗜赌,开学第一天就在学院明目张胆的大摆盘口开赌下注,不知道这在学院里是不允许的吗?把那些参与赌博的同学害苦了,为什么有些老师也参与赌博下注呢?唉~~~~~~为了那个什么婉如,竟然不惜得罪大王子殿下,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那个婉如真的很美吗?比自已还要美?竟然有如此的魅力,让他不顾身家性命的去抢,唉,真是风流成性色胆包天!色心难改,唉,天下那个男人不好色,父亲不是纳了5房小妾吗。 现在,他成了大名人了,王城中最出名的大人物了,就连父亲近来也常问起他的事来,好象还挺欣赏他的。也难怪学院里那么多漂亮女生为他疯狂,外表原本就英俊~~~~现在看来,还真有点英俊潇洒~~~~他到底有多少个女人呀?他们是不是~~~~~~~哎哟,怎么想到那里去了,真是羞死人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侍女萍儿大声叫道。 “啊,”云清仿佛自梦中惊醒,惊叫起来,“哎哟,我这是怎么啦?”她发觉教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和萍儿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啦?近来老是走神,噫,脸怎么红红的?”萍儿一脸坏笑,“该不会是想着梦中的白马王子想得出神了吧?” “好啊,你敢乱说,看我不撕烂你那张利嘴?”云清笑骂着举手做势欲打。 “救命啊,”萍儿咯咯大笑着跑出教室,“小姐,我不敢了,”俩人嬉戏打闹追逐,好不开心。 两人浑然不知,包括元九洲在内的所有男生,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因为所有的人从没看到过这个王国三大美女之一的“忧郁女神”笑过,笑得如此开心,如此迷人。 有些同学走路时回头观看,以至于撞到了树上或脚上绊着了什么摔倒,在玩双杠健身的失神摔到地上,以至于扭伤了脚,练拳脚的让对练的同学一拳痛击到脸上也浑然不觉疼痛~~~~流鼻血的更是不计其数。 “一个,二个,三个~~~~~~十个,嘿嘿,”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话音,“美人一笑,跌倒十生,这下总算明白美人厉害了。” “笨,连成语都用错,难怪王老邪总是骂你笨,”懒洋洋的,有气无力的话音接道。 “嘿嘿,颠倒众生我没看到,只不过有十个学生因为美人一笑跌倒倒是看到了,噫,你怎么老是跟我抬杠?” “哈哈,你们看看老大那色迷迷的傻样,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决定,决定把这个美人弄到手,”元九洲郑重其事的宣布。 “哇,老大中邪了?” “是啊,老大可能真的中邪了,那云清本来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嘛,嘿嘿,沾板上的肉,狼爪下的小绵羊,迟早都被老大上的,嘿嘿,哎哟,老大,你怎么打俺的头?” “谁叫你把我形容得这么坏,狼爪下的小绵羊,板上的肉,肉你个头,”元九洲笑骂道:“你们真笨,我要得到的,不止是她的人,还要完完全全得到她的心,哈,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 “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李彪的话让众人吐血晕倒。 第二十三章 臣服 姓名:丽丝。 性别:女。 年龄:不祥(估计20-25岁)。 武功:不祥。 门派:不祥。 性格:不祥。 嗜好:不祥。 身世:不祥。 评论:因太多不祥,无法做出评论。 附注:二王子殿下最为器重的心腹手下之一。 这是一份有关丽丝的个人资料,元九洲看着手中的这一份资料,痛苦的呻吟一声,“这样一份资料也敢呈上来,龙老大他们可真行啊,如果连性别也不祥,看我不打爆他的头才怪。” 计无谋苦笑道:“老大,毕竟咱们的密谍刚组建不久,班底基本上都是自来老爷的心腹死士,要他们打打杀杀还行,这方面的人才还是太少了,再者,这个丽丝也的确够神密的,很少露面,估计上官云一般派给她的任务不是打探情报就是刺杀之类的秘密活动,神出鬼没的,除上官云几个重要人物外,看过她出手的人基本上都给她宰光了,也难怪龙老大他们查不出什么来。” “我们的密谍组织还得加强,四海帮只是负责监视王城的所有动向,黑衣卫的势力还是太弱了,必须尽快加强,广招人才,不然给那几个家伙端了老巢,那一天死都不知道。” “如果能借助江湖门派的势力,把他们组合起来,那么我们的密谍组织就趋近完美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现在江湖上的各大派势力大多都投靠了那三个家伙,想找个象样的点的,不投靠任何一方的大帮派势力都难。” “若论江湖势力,天下间以魔门的势力最大,虽然已经四分五裂,但谁敢小瞧,如果能重新组合起来的话,整个大陆的情报还不是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 “对啊,我都忘了,师父叫我清理门户的,这些天来一直忙着应付那三个家伙,倒把这事给忘了。” “忠于关步虚魔主的日月两大魔使还在伏龙山青龙峰坚守天魔神宫,老大,咱们可以先从他们下手,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不难找出其他人来。” “嗯,此事要好好合计合计。” “先派人手散布在伏龙山附近,再派几个精明能干的上山打探,时机成熟就可以行动了。” “这事交你办吧,你办事我才放心。” “老大放心,我一定办得好好的。” ※※※ 看到瘦猴唐可一脸的苦相,垂头丧气的样子,计无谋笑了,他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跷着二郎腿摇头晃脑道:“女人就好比烈马,想要训服一匹上等的好烈马,如果没有特别的手段,是很难训服的,唉,我不想泡女人,真不知王老邪教我这些有什么用?” “不会吧,王老邪连这个都教你?”哥几个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样子。 “鬼才相信!” “唉,”计无谋叹了口气。 垂头丧气的的唐可却是精神一振,急步来到计无谋身边,“二哥,我~~~~我~~~~嘿嘿,”一副欲言又止,神密兮兮的样子。 “7弟有事吗?” “二哥,你能不能教教我,”唐可小小声声道。 “教什么?” “就是你刚才说的训马的功夫。” “你不是已经把那匹性子很烈的小黑给训得服服贴贴的吗?”计无谋翻着眼反问。 “不是这个,”唐可神情紧张的瞄了瞄四周,声音更低了,“是~~~是泡女人的功夫,嘿嘿。” “哦,”计无谋一副恍然大悟样,“这个容易得很,你想学,那好,首先呢,首先~~~~唉,要是有一壶上好的陈年松子酒就好了。” “好,好,二哥等着,我就去帮你买,”唐可急冲冲的跳动起就跑。 “最好再来一碟城南老豆张的炒豆子,”计无谋笑骂道:“这瘦猴,真是性急。” “哎哟”,门外传来女人的惊叫声,显是唐可跑得太急了,撞到了某人身上。 “噫,他跑得这么急干嘛?”是沈婉月的声音。 进来的是沈铁衣沈婉月兄妹俩。 沈铁衣径自走到元九洲身前,神情颇为严肃,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伸出了右手,指骨粗长,手掌厚实有力,这样的手,如果握紧了某样东西,想从他手上抢夺过来,一定是非常难。 元九洲深吸了口气,从对方自信坚毅的眼神中,他能够读懂一些意思,亦伸出了右手。 两手才一相握,元九洲心中立刻大叫“我的妈呀,”沈铁衣的大手如铁钳般坚硬,夹得他整只手掌发痛,手骨欲碎,急忙吸气运功,他知道沈铁衣的武功很高,只是没想到内功竟然也是这般深厚,只怕不在他之下。 沈铁衣却感觉到自已铁钳般的大手握住的,仿佛是一团绵絮,空空荡荡的丝毫不着力…元九洲的手柔若无骨,滑不溜湫的,让他有种无从着力的感觉,同时从对方手上传来一种怪异的反弹力道,令自已的整只手掌麻痛,掌骨欲碎。 两只手掌紧握着,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沈铁衣神情严肃,元九洲则面带笑容,大家都不说话,静静的,只有“咯咯”的骨头作响声。 沈铁衣看着眼前的元九洲,上个学期的种种表现和这个学期的所做所为,简直是天渊之别,他弄不清是什么原因让他转变,从闲聊中了解到,这个人对军事,天文地理历史涉猎颇深,军事上很有天赋,只是太过于冒险,甚至有些不择手段,也很有野心。沈铁衣原本就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只是眼光过高又极自负,加上刻意隐藏实力,出身平民,各大势力根本就没注意到他,而他对各大势力的种种作为也不屑。能引起他兴趣的人,他当然要了解一番,归月行省的种种改革和变化,元九洲的种种作为,加上妹妹沈婉月的话,让他心中产生意动。而元九洲的武功,更让他钦佩,内功修为之深厚,只怕比自已还要高上一二分。也许他不是一个很好的明主,只是从归月行省的改革和变化来看,所施行的大有一派仁君的作为,放眼整个大陆,各大强国中有谁有此魄力?更何况,他对沈家有恩,先救妹妹沈婉月于魔手中,更不惜冒着抄家灭族的天大风险,得罪身份尊贵的大王子殿下,解救姐姐沈婉如脱离苦海,于情于理,都该报答。 良久,沈铁衣由衷道:“谢谢。” 双方不约而同的散去功力,元九洲笑道:“不用,换个立场,我想你也会这么做的。”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沈铁衣道。 “早当你是兄弟,大家自已人,何必如此客气。” “象沈兄这样的热血男儿,不知将来有何打算?”元九洲突然问道,他知道沈铁衣已经意动,现在说服他正是最好的时机。 “大陆诸国连年交战,天下苍生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中,国君昏庸无能,苛政暴刑,百姓更为凄苦,沈兄何不择一明主,轰轰烈烈的大干一番,早点解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中,纵是失败了,亦可留下千古英名,不枉虚度此生,”元九洲把王老邪的大道理都搬出来了,说得义正严辞,大义凛然。同时也冒了极大的风险,他的话已表明了要造反,如果沈铁衣不表明立场的话,只怕免不了要动刀子杀人灭口了,当然,这样的结局是他最不愿意的。 老六乔歌不知何时,早依在门上闭目养目,怀中仍把着心爱的“嗜血”,雕塑般的面庞阴冷毫无表情。只要双方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他有自信百招之内能够阻住沈铁衣冲出门外,虽然对方的武功可能比他还要高明上一两分。他也明白二哥支开老七唐可的原因。 沈铁衣当然是个明白人,他深吸了口气,倏然单膝下跪,“老大,从今日起,沈铁衣的命就交给你了!” 第二十四章 父训 夜深人静。北风虽然还没有怒号,但已让人感觉极为寒冷。 学院操场的树林边,元九洲不安的回来走动。晚上虽然寒冷,可是他的手心全是汗水,全身也热得直冒汗,一颗心“咚咚”的跳得厉害,神情甚是紧张。 “他奶奶的,早知道这么紧张,该叫上哥几个来壮壮胆的,”他低声咒骂道。 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向元九洲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朦胧夜色中,她白衫胜雪,眉目如画,一路翩然行来,超脱凡俗的气质令人几疑是仙女下凡。 轻轻来到元九洲身边,云清低着头,纤手轻弄衣衫,就着朦胧的月光,可看到她微红俏脸蕴含着无限娇柔。 元九洲一时之间竟然看得痴了,好半晌才深吸了口气,“我~~~我~~~~我~~~~~~~”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个字来,虽然狂吸了几口大气,可是整颗心仍旧狂跳不止,这时候的他,宁愿单人独剑面对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没想到面对如此绝色佳人,却是手足无措。早知道多喝几杯酒壮壮胆色就好了,心中直叫唤“我的妈呀。” 狠狠的拧了一下大腿,痛得他直咧嘴,狠下心来,“我~~~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反正迟早都要面对,豁出去了,死就死吧,只是千万别死得太难看了。他竟然把和如此绝色佳人的约会当成了比死还要可怕的战场。 (王国内廷秘史:伟大的,英明神武的光明帝王在一次酒醉中失言,抖露出了第一次与皇后的约会,其狼狈不堪样被传为后宫笑料。) “嗯,”云清低应,声音低若蚊嘤,轻不可闻,俏脸更红。 “怡~~~怡情阁的事,不~~~不是传闻的那样,”元九洲搔着头,吱语道:“沈铁衣你知道吧?” 云清轻轻点头。 “她姐姐沈婉如,自愿卖身妓院,是为了支付沈铁衣昂贵的学费,所以,所以我~~~~我就帮她赎身,那些传闻有些,有些夸大了,呵呵~~~~” “我~~~我~~~~我怕你误会,所以~~~所以~~~~” “原来是这样,”云清心中释然,她抬起俏脸,秀目中露出欣慰,欢喜,还有粗心男人看不出的情意。檀口轻启,低声道:“只要你认为是对的事,尽管去做,我我支持你。” “云清,你真好,”元九洲忘情的捉住元清柔若无骨的纤手。 云清“啊”的轻呼一声,急忙抽出双手,隐藏到身后,俏脸红霞更浓,心儿如小鹿般乱跳乱撞。 “谁?”元九洲突然出声叱喝,“出来,”他踏前几步,把云清护在身后。他已从气息中分辨出,林中隐藏有两个人。 “老大,是俺牯牛,”一个声音急应道:“是二哥不放心,所以让俺跟来,”李彪从林中走出,呵呵傻笑,“大嫂好。” 云清羞得嘤咛一声,掉头就跑,林中射出一个窈窕的身影,径追云清去了。 元九洲看出是云清身边的贴身侍女萍儿,只是身手之高颇让人心惊。 ※※※ 通往归月行省的官道上,一大队人马正在行进,旌旗招展,鲜衣怒马。 元宗行父子俩挤在一辆马车里谈心。 车厢里铺着厚厚的,软软的毛毯,还有靠背,十分舒服。当然,美酒也是不能缺少的。 “儿子,元家在王国几大世家中本来也有排名的,”元宗行叹道:“元氏一族在青谷关战役中精英尽失,一靡不振,从此从六大家族中除名,唉,如果元氏一族在我这一代败落,我岂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老爸放心吧,”元九洲笑嘻嘻道:“老爸看来还不算老嘛,正当年呢,多讨几个姨娘,嘻,哎,”头上吃了个板栗。 “竟敢拿你老爸开刷,可恶,”元宗行笑骂道:“老爸老了,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了。” “我?”元九洲邪笑,“我一定不让老爸失望的,一定娶个很能生的媳妇,多生几个儿子,哈,儿子再娶媳妇,这样经过三,四代,元氏一族一定能兴旺发达的,哈。” “三代?”元宗行哀声叹气道:“那也太慢了吧?” “人说兴家三代,败家一代,”元九洲一本正经道:“三代已经不错了,搞不好四五代都兴不起来。你当你未来的儿媳妇养猪啊,一窝子下那么五六个?”后面一句实在是有点不象话。 “一代不行吗?”元宗行的表情似乎很严肃。 “一代?”元九洲难得见到老爸的神情如此的严肃。 “对,就一代,你这一代,”元宗行一本正经道:“我堂堂归月行省总督的儿子,仪表堂堂,英俊潇洒,难道就没有漂亮的女孩子泡?听说学院里许多漂亮的女生都以能够陪你上床为荣?”这后一句更不象话,就象两个好色的男人在谈论风月交流经验。 “卟”,刚入口的美酒给吓得喷出,呛得元九洲咳声连连,“一代?我?谁说的?” “只要你多讨几个老婆,每个老婆多生几个子,那么元家岂不是在你这一代兴旺起来了吗?就算一个老婆生一个,少少也有10几20个儿子吧,嘿嘿,”元宗行掰着手指认真算道。 “10几20个,”元九洲痛苦的呻吟道。 “女人嘛,哄哄她高兴就行了,但是千万要记住,可别娶个象你娘一样的母老虎,不然就没翻身的机会了,”元宗行一副深受其害,很有经验的样子。倒,父子俩所谓的谈心竟然是这样的话题,竟然有这样的老爸如此教育儿子。 “碰上对你好的女孩子,只要你看得上眼,一切包在老爸身上,”元宗行继续鼓以簧舌,“不好意说出来的,老爸帮你搞掂。” “老爸,现在局势如此紧张复杂,归月建设刚刚完工不久,所有一切还没步上轨道~~~~~” “我知道,我知道,”元宗行截口道:“所以呢,老爸我辛苦点不要紧,现在又不叫你马上成亲,只是希望你多交些女孩子,培养培养感情,不要去管什么身份地位,去他娘的门当户对,只要你看上的,老爸的统统帮你收下,嘿嘿,我就不信,凭我堂堂归月行省总督的儿子,就娶不到10几个老婆。” “卟”,又是一口酒喷出,“10几个老婆,老爸,你饶了我吧,”元九洲呻吟道。 “什么话,”元宗行理直气壮道:“男子汉大丈夫,那一个不是三妻六妾的,女人就象美酒一样,愈多愈好。每一个不同性格的女人就象一种美酒,有醇香型,清香型,混合型,让人回味无穷,嘿嘿。” “18岁的男人已算成年,可以娶妻生子了,不孝子孙,无后为大,”元宗行扳着脸道:“我不逼你,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内,最少也要给我弄两三个媳妇回来,不管你是抢也好,骗也好,嘿嘿,否则家法伺候。” “老爸,我~~~~~” “不要说了,就这么定了,哈,”元宗行摆出一副老子教训儿子的恶劣面孔。 元九洲又是一声痛苦的呻吟。 “儿子,你是不是看上了婉如?”元宗行笑眯眯问,“说实在的,她的确是个大美人。” 又是一口酒喷出,元九洲直咳得满脸通红,他喘气道:“老爸,我快被你给害得呛死了。” “她只不过是我一个朋友的姐姐。” “真的?” “真的。” “为了这个得罪大王子殿下,值得吗?” “老爸,上官风独占南北两大统领,实力稍强,如今咱们帮那两个家伙扳倒项忠,三大势力自然就达到了真正的平衡,三方势均力敌,这样子斗起来才热闹,亦让他们无暇分心顾及别的事,这期间正是咱们大力发展壮大的好时机,反正早就闹翻了,再多一次也无所谓,”元九洲呵呵笑道:“不仅白赚了250万金币,还多了一个朋友。” “这个朋友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武功很高,成熟,稳重,精通兵法,天生的将领人才。” “你认为好就是好,呵呵。” “老爸,放心吧,他有的是机会证明。” “那你把红艳带回归月,岂不是要害死我啊?” “咱不是要开一间最大的妓院吗?刚好缺个老板娘,红艳阿姨正是很好的人选,”元九洲笑嘻嘻道:“这样一来,老爸你也不用跑这么远,又省下不少的钱,哈,正好公私两便。” “儿子,”元宗行叹息道:“红艳她长得很象你娘,所以~~~~~~” “老爸,我明白,”元九洲笑道:“娘从来就没怪过你,红艳阿姨她人也不错的,只是要小心后院起火哎,呵呵。” 父子俩相顾贼笑。 第二十五章 说客 高大宽厚坚固的归月城如巨人般雄伟耸立在平原上,官道上人来人往,商贾行人,络绎不绝,更显一派繁荣生机景象。 城内,一排排崭新整齐民居错落有致,大道小巷,行人熙熙攘攘,拖儿带女的,购买货物的,叫卖的呦喝声,讨价还价声,招呼声,欢笑声,小孩子的哭闹声,显得热闹非凡。偶有一两个高大壮实,毛长皮粗的兽人,面容娇好,身材矮小,背后长有一对雪白大翅膀的精灵在兜售兽皮换取粮食。 元宗行突然想起什么似乎的神密笑道:“儿子,那个西斯的麦介商人给你留下了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 “一个美丽无比的精灵族小美人,嘿嘿。” “精灵族?”元九洲奇道:“哦,对了,老爸,我们的军队有没有精灵,兽人之类的部族参加?” “没有,”元宗行叹道:“他们对人类怀有很深的敌意和戒心,虽然我掌管归月后,对他们一直采取怀柔的政策,还曾亲自拜访过他们的族长,可是收效不大,你要我在城东和城西留出两块空地,是不是准备留给他们的?” “是啊,我以为他们会迁进城来。那些兽人可是天生的战士,身躯高大壮实,臂力奇大,单兵作战能力很强,特别是兽化后更显疯狂可怕,如果能把他们组织起来,加以训练,比一支人类的重装步兵还要厉害。精灵族人小身轻,可高空飞行,天生的神射手,比神弓营还要厉害,攻城掠地,打伏偷袭,刺探军情,传送情报,灵活机动,嘿嘿,难得的多面手,还有那些人马族,亦是牛高马大的,如果发起集团冲锋,其天生的可怕冲击力,比起号称大陆第一无敌铁骑的日波重装骑兵还要厉害,”元九洲叹道:“如果他们能为我们所用,军队战力可大大提高数倍。” “难,难,”元宗行摇头道:“数百年前的人魔神大战之后,这些部族一直受到人类的屠杀欺辱,对人类怀有极大的仇恨,再说他们人数极少,繁衍不易,快到了灭族的地步了。” “不急,慢慢来吧,老爸,你把这些部族的祥细资料给我弄几份来,越祥细越好,我好好研究一下再做打算,”元九洲想到了麦介送他的礼物,那个美貌无比的精灵族小美人,心中一动,“老爸,我回来的消息暂时不要让外人知道。” “儿子,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鬼点子?说来听听。” “回去大家商量合计一下,我要先看看他们的资料。” “没问题,哈。” ※※※ 总督大人回来后的五天内,连连发生了几起大案,轰动了整个行省。 首先是总督大人的车队受到了不明身份的刺客袭击,损伤了几名待卫。 跟着是各部族的人在进城或回程途中受到攻击,货物被洗劫一空,人也被打得奄奄一息,若不是附近的居民及时赶到,只怕真的要回归天国了。据说还有两个长得极为漂亮的女精灵被掳走了。 总督大人雷霆震怒,限期破案,一时间侦骑四出,密探广布,整师团的警备大队四出搜捕凶手,闹得人心恍恍,谣言四起。 据说凶手是一些狂热极端的种族分子,因不满总督大人对各部族采取的宽厚政策,故而采取激烈的刺杀行动。更对各部族的人连连攻击。这些凶手全都蒙着面,武功高强,行踪诡秘,来去如风,让负责此案的官老爷大为头痛。 各部族的人居住在城左的高山森林里,一般以兽肉皮革换取粮食,因长年受到人类的岐视排挤,耕种等各种技术远远落后于人类,加上各种地理条件限制,一般只能栽种一些山薯之类易于生长的作物,生活颇为艰苦。 这天,有一支黑衣黑甲的骑兵大队出现在各部族的居住地附近,随行的还有数十辆装满粮食,布匹的马车。其中的一辆马车里坐着三个美丽动人的精灵族小美人。 三个精灵族少女当中的两个,就是被坏人掳去的少女,一个叫曼丝,一个叫凯丽,她俩当然目睹了神勇无敌的总督大人的宝贝公子冒着枪林弹雨,奋不顾身的冲进坏蛋群中大展神威,砍瓜切菜,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可歌可泣,感人泪下的的英雄救美事迹。 (王国内廷秘史记载:曾有某位大人物在臭名昭著的特务机关--黑衣卫的的机密档案里看到过这样的一份资料记载,当时冲进去救人的光明王银带束发,白衣飘飘,端的是潇洒无比,加上英俊迷人的外表,立刻把那两位精灵族少女给迷倒了,两位少女芳心暗许。以至于多年后成为皇宫精灵侍卫队正副统领的两位女将军大人在与自已夫君某一次交欢的销魂叫床声中,无意间喊出了光明王的名字,害得光明王被某位大大吃醋的王妃踢下床来。) 那个由麦介赠送的精灵小美人儿,对元九洲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宝贝,爽呆了,就好比推牌九时抓到了一对至尊宝,稳赚不赔。这个叫贝儿的小美人竟然是精灵族族长的宝贝女儿,其美色竟然不在王国三大美女之一,倾城倾国的云清之下,深蓝色的明眸中似有层淡淡的迷雾,惊惶不安的神情更给人娇怜楚楚的感觉。 一路上高山险峻,地形复杂,山道蜿蜒盘旋,错踪迷离,如果没有精灵族的人带路,只怕找上几年都找不到路。 再往前,就是更为险峻的“一线天”,山道狭小,仅容一匹马通过,马车无法通行,只好停在一片开阔地,由骑兵大队看护。元九洲则带着近卫队一行50多人在精灵族少女的带领下,翻过了一道山崖,穿过两片丛林,才到了精灵族的住地,一路上有不少的精灵战士现身查问,目光充满敌意,所幸曼丝凯丽出面,才得以通行。 被坏人掳走的两个少女获救回来了,失踪多年的族长女儿贝儿也回来,当然引起全族的轰动,而救人的竟然是个人类,而且是总督大人的宝贝公子。 元九洲一行人当然是受到了整个精灵族盛大隆重的欢迎。 宴会隆重无比,精灵族的少女们载歌载舞,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居住附近不远处的兽人族族长古鲁斯,人马族长老费南多闻迅也亲自带来礼物问候。 杯筹交错中,元九洲发觉美艳无比的精灵族碧月族长酒量十分好,十次敬酒中倒有7次是她主动的,费南多长老则不善饮,目光阴沉,显得老谋深算,古鲁斯族长倒是直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说话直接干脆。贝儿向元九洲敬酒时娇柔无限,曼丝,凯丽则是凤目含情,敬完酒后硬拉着元九洲下舞场跳舞,让这位帅哥大出洋相,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有空,元九洲笑问:“家父施行的种种政策,不知三位族长有何见意?” 古鲁斯瞟了碧月族长一眼,只是闷头喝酒。 费南多长只是淡淡道:“很好,”径自喝酒。 碧月族长娇笑着举杯道:“总督大人这些年来对我们照顾有加,我代表各部族以此杯水酒敬谢了。” “那里那里,”元九洲只好又干了一杯,“家父一直为消除各部族与人类之间的仇恨和隔阂努力,种种政策措施就是向诸位族长表明,人类与各部族间也是可以共处相容的。” “哼,”古鲁斯冷笑道:“你们人类贪婪狡猾,反复无常。” 元九洲苦笑道:“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是这样的,那只是极少的部份,大多数的人类本性还是善良的。再者,战场上敌对的双方,原本就是各施诡计,千方百计想要歼灭对方。” “你们人类数百年来一直对我们屠杀,岐视,排挤,奴役,”费南多冷声道。 “这就是所谓的历史问题了,想想看,那一个部族一但强大,不是屠杀,排挤异族?如果是你们统治大陆,难道你们就会手软吗?就不会屠杀,奴役人类吗?” “家父采取种种的政策措施,就是要消除各部族与人类之间的仇恨和隔阂,为什么大家不能和平共处呢?” 碧月族长娇笑道:“多谢总督大人厚爱,现在大家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诸位居住此地,山高路远,诸多不便,”元九洲笑道:“何不迁到城里呢?城里还留有几块空地,就是留给你们的。”元九洲发觉精灵族碧月族长似乎很有威信,至少能影响另外两人。 “这里不是很好吗?”碧月娇笑反问,“山清水秀,风景怡人。” “看看你们的族人,他们的穿着,你们身为族长,难道不是以振兴部族为已任吗?最几码的,要让你们的族人住得好,穿得好,吃得好,这样才无愧于你们的先人。你们的各种技术远远落后于人类,仅仅依靠猎取野兽,以兽皮换取粮食,栽种一些山薯之类的作物为生,一旦进入寒冬,野兽冬眠,你们的生活就更艰苦。如果再过那么几年,只怕各部族真要从大陆上消失了。” 元九洲的话让三人面现惊容,彼此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请相信家父的诚意,”元九洲诚恳道:“诸位不为自已,也该为族人着想,想想二三年后,族中人口一定会比现在增加一两倍,甚至更多,部族的壮大,不正是诸位的心愿吗?” “诸位大可先让少部份的族人先迁到城里居住,如果不满意,大可再搬回来,来去自由,绝不会有人阻拦,”元九洲察颜观色,见三人意动,继续鼓以簧舌,“三位长老不放心,这里有一份协约,三位族长先看看,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出来,”他拿出一份早已经行省各有份量的人物仔细推敲研究,基本上无错漏的协约放到桌上,正色道:“三位长老还不放心,在下以家族的名义对各位起誓。” 他郑重其事的以家族的名义起誓。 第二十六章 比试 元九洲郑重其事的以家族的名义起誓。其誓言无非是遵守协约上的规定,如果有违反,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家族灭亡之类的,对他来说,这种誓言就象喝酒一样容易,一天要他发上几十个都行,只要目的达到就行。 三位长老则是面露惊容,神情疑重。誓言,对他们这些部族人来说,是神圣无比的,一旦起誓,就会永远遵守直至死亡或对方先违反承诺。是以,部族中的人很少承诺起誓。一旦有某人被这些部族的人起誓要杀死,那最好的方法是,要么自杀,要么把这些部族的人斩尽杀绝,否则,那怕倾尽全族之力,天涯海角,也要不择手段,千方百计将你杀死。 三位族长对视一眼,碧月族长娇笑道:“元公子的诚意,让我们感动,请公子在此地耐心多呆上几天,此地山清水秀,风景优美怡人,就由贝儿,曼丝,凯丽三人陪同公子观赏游玩。此事关系重大,必经族中长老商议主可决定,不便之处还请公子海涵。” “不敢不敢,倒要麻烦诸位了,”元九洲笑道:“此事关系各部族兴衰,诸位族长是应刻仔细推敲研究的。” 三位族长办事倒是干脆,一声告罪,拿起桌上的协约,联袂离去。 停在一线天外的骑兵大队在收到了元九洲的书信后,留下粮食布匹,掉转马头回城了,身高力壮的兽人,人马族战士则一人两包,轻若无物的把粮食布匹扛回族中。 一连三天,元九洲则在贝儿,曼丝,凯丽三人陪同下,游山玩水,观山赏景,有美人相伴,倒也逍遥快活。 那些近卫可就惨了,活活闷了三天,可真够他们受的,公子大人可是下了死命令,任何引起部族不快的话语,行为都将受到严厉处罚,活动范围仅限临时居住的大院内。 象木头乔歌这样对什么似乎不感兴趣的人,只需静坐运功行气就足以消磨一天的时光,象瘦猴唐可这样好动的人可就觉得无聊死了。无聊中,他硬扯了几个近卫到大院中动手解闷。 这些近卫都是跟随总督大人出生入死的江湖高手,武功超绝,一番交手,个个都不得不弃刀认输,唐可的柳叶双刀快逾闪电,身形飘逸轻灵,全都是贴身近搏的狠招。 大院的围栏只是用篱笆围成的,又低又矮,外面的人自然看得清,他们的交手倒是引来了许多部族人的观看。 这一次与唐可交手的是三个近卫,一个持枪,一个持刀,一个左手持铁盾,右手持了一把短剑,铁盾比起一般的盾牌要小得多,中间凸起三个锋利的尖柱,亦是攻击的武器。 唐可在三人的联手攻击下,闪展腾挪,左突右飘,身形轻灵飘逸,间或传来一两声兵刃交接的金鸣声。唐可的轻身提纵术倒是引来了不少精灵族战士的喝彩,而一些身材高大粗壮的兽人,人马族的战士则不屑,在他们认为,沙场上交战的双方,人涌如潮,你挤我推的,根本就没有地方让你闪避,这是只是花巧好看的武功,根本就不实用。 交手中,持枪的近卫抖起数朵枪花,直刺唐可胸腹要害,持刀的近卫左右各劈一十六刀,阻断唐可退路,持小盾短剑的近卫凌空扑击,铁盾当头下击,短剑隐在盾后,剑尖颤动,似乎发非发。危急中,唐可对着铁盾连砍三刀,别看他人小身轻,力道却是出奇的大且凶狠,震得持小盾短剑的近卫飘出丈外,足尖在凶狠刺的枪身上轻点,凌空倒跃,大刀砍空,他人已出现在持刀近卫身后,柳叶刀在他头盔上轻拍一下,落地时双腿陡然弹出,双足在地上疾点,人又凌空跃起,柳叶双刀缠上长枪。持枪的近卫招式已老,长枪刺空,不及收招,唐可的双刀已经缠在上,如魂附影,如不弃枪,双手十指只怕要被削断,唯有弃枪退后认输。 持小盾短剑的近卫站在丈外苦笑道:“唐少爷武功厉害,不打了,下官认输了。” 唐可刚才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潇洒之极,更让那些精灵族少女尖声喝彩,更有大胆的跑进院内,在他脸上啃上几口,鲜花更是不断砸来。 一个手持刀盾的兽人走进院内,“我,兽人族勇士雅古鲁,向你挑战。” 李彪绰号“牯牛”,在人类中已算是巨人了,跟这个兽人一比,只怕还要矮上两个头,唐可更不用说了,连人家的胸部都不到,雅古鲁身高足有2米4,毛长皮粗,五官丑陋,光看人,就足以吓死胆小的,那张盾又大又厚,足有唐可一般高,被拍中一下,不扁成肉饼才怪,手中那把巨大宽厚的砍刀,轻轻一碰,保证骨肉分离,更是吓倒那些胆气不足的人。 围栏外的各部族人疯狂的尖叫着,喊着,“雅古鲁!雅古鲁!”亦有不少的精灵族少女为唐可喝彩加油。 唐可求助的望了一眼二哥计无谋,计无谋点点头,“小心,点到为止。” “我,唐可,接受你的挑战,”他深吸了口气,摆了个架式,“请。” “好,”雅古鲁大喝一声,大砍刀迎头砍下,快如闪电,刀风荡起的尘土甚是骇人。唐可身形一矮,从一边窜过,一刀落空,雅古鲁身子一旋,大砍刀顺势横扫,凶狠异常,没想到这个巨人身手倒是灵活,唐可已闪到一边,双脚怒龙出海,连环飞踢对方面门。雅古鲁右手盾上迎,砰然巨响中,他被震得倒退二步,巨盾隐现裂纹,左臂被巨大凶狠的冲击力震得发麻疼痛,面现惊容,再也不敢小看瘦小的唐可。 围栏外的各部族观看的人亦被唐可力道万钧的一脚震惊了,没想到这个人类如此瘦小,力道却是如此骇人。 重重在对方的巨盾上狠蹬一脚后,唐可一连几个空翻,双足在篱笆上轻点,整个人如弹丸急速射出。雅古鲁见盾已裂,甩手扔到一边,双手握刀,反倒更见灵活,大砍刀连连劈出,迎斩身在半空的唐可。“叮”的一声,柳叶刀在大砍刀身上一点,人再凌空翻起,已翻到对手身后,不待他出手,雅古鲁的旋身横扫的一刀已凶狠无比的扫到。唐可矮身急窜欺近,欺入对方怀中,倒转刀身,刀柄在对方腹下要害轻轻一点,同时飞快退出,双刀“噹”的一声,砍在大砍刀上,他用的是巧劲,自然占了大便宜。雅古鲁连退七八步,他自已也被震得退了四五步,当然,其中的三步是他自已加上去的,他双刀挽了个刀花,行礼道:“雅古鲁兄弟厉害,不打了。” 雅古鲁哈哈一笑,“是我输了,你厉害,”人倒是直爽,对方点在自已小腹上如果是刀尖的话,只怕此刻真要上天堂了。 各部族的人喊叫得更厉害了,笑声,尖叫声,早已把元九洲等人,还有正在开会的三族族长及长老们吸引过来。 计无谋对元九洲打了个手势,元九洲点点头,他当然是老二的意思,这些牛高马大的兽人,人马族看不起矮小的人类,是该给点教训,也显一显自已的实力。 “古伦!古伦!”各部族的人叫得更厉害了,一个手持双刀的年轻兽人已站在院里,似乎是想向唐可挑战。曼丝凯丽一见古伦下场挑战,亦是一脸的狂热,一问之下才知,这个年轻的古伦是兽人族古鲁斯族长的儿子,被誉为兽人族第一战将。 身后倏然传来三股推力,措不及防中,元九洲给人推进场中,回头一看,却看到贝儿,曼丝,凯丽三人正对着他扮鬼脸,曼丝凯丽更是一脸的兴奋无比,尖叫叫道:“打,打呀,元公子快打啊,”元九洲冲进坏人群中施展武功的潇洒飘逸已在她俩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老大来了,唐可自然退出。 “我,兽人族第一战将古伦,”古伦行礼道:“打败我,你会羸得整个兽人族的尊敬,”脸上神情颇为居傲自负。 元九洲听得剑眉一扬,这下想不打都不行了,能够蠃得整个兽人族的尊敬,说话更有份量了,他缓缓戴上“修罗,”亦回礼道:“点到为止,请。” “好,”古伦喝道:“小心了,”左手刀挽了个刀花,护在身前,右手刀已快逾闪电般的劈出一刀,比之刚才雅古鲁的刀不知快了多少倍。 当元九洲戴上“修罗”的时候,三位族长俱是眼睛一亮,对视了一眼,彼此点头,神情甚为怪异,惊异中带有欢喜。 古伦的刀大开大斫,狂野霸道,凶狠无比,刀法一展开,如狂风暴雨,风卷残云般横扫千军,荡起的层层刀风凌厉无匹,迫得人难以呼吸。 元九洲在霍霍光刀中闪展腾挪,四方游走,左一掌,右一掌,劈出的空掌亦疑结成一堵堵气墙,周围空气似被阴寒无比的奇寒之气冰冻。 古伦不愧为兽人族第一战将之称,武功之高,似不在唐可之下,而内力的修为只怕比唐可还要高上一分半筹,加上体能气力的先天优势,让元九洲应付起来颇为吃力。 而元九洲的武功亦让古伦吃惊,对方劈空的每一掌,都让他感到有股强大的阻力,令他刀势难以展开,四周空气似乎被疑结成无数的气链,要将他的双刀束住收紧,更难受的是,空气中的那一股阴寒无比的奇寒之气正慢慢侵入他的皮肤,侵入他的奇经八脉,似要将他的气血冰冻,难以催生内力。 拼斗中,古伦一刀当头劈下,又快又狠,元九洲吸气,右手握头,硬挡了这一拳,“噹”的金属撞击声中,两人各退三大步,元九洲玉面红潮隐现,古伦刀沉力大的一刀直震得他右臂疼痛欲裂,全身气血翻涌,极为难受。古伦黑粗的面孔则是一片煞白,对方在举拳硬挡了他凶狠的一刀时,同时注入了一股强大无匹的阴寒之气,透过刀身传入手臂,侵入奇经八脉,超强凶狠的反击力不仅把他震退了三大步,亦令他受了些内伤。 两人的交手惊险万分,引得众人屏息观看,一些精灵族的少女更是玉手紧揪胸衣,紧张万分。只有几个武功高明如族长之类的人才看得出,古伦全力下劈的一刀不仅占了体能气力的先天优势,还有沉重无比的大刀,加上是全力下劈,却只是把元九洲震退了三步,而元九洲的内力修为,只怕比古伦还要高明上好几分。 元九洲功行一周天,压下了体内翻涌的气血,以为古伦仍要动手,那知古伦扔掉双刀,倏然单膝下跪,“元公子武功高明,古伦服了。” 四周倏然响起一片“呜!呜!”的吼叫声,无数的兽人战士举着手中的武器,齐声吼叫,声裂云霄,大地也似乎为之震动。 第二十七章 协议 这些兽人的齐声呼叫倒把不明就里的元九洲等人类吓了一大跳,有些近卫甚至紧张得抽出了佩刀,摆出一副准备搏杀的架式。 精灵族,人马族的战士亦是齐声欢呼,精灵族的少女们更是秋波濒送,鲜花满天抛撒,载歌载舞,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兽人族古鲁斯族长笑呵呵的来到元九洲面前,“恭喜你,你已经成为兽人族最受欢迎的客人。”他话音刚落,四周又响起了兽人族“呜呜”的吼叫声。 美艳动人的精灵族碧月族长娇笑问道:“元公子手上戴的银手套是否叫修罗?” 元九洲笑道:“正是,不知族长怎知这双银手套之名?”能够成为兽人族最尊敬的客人,那么离目的又大大迈近了一步。 面色阴沉的人马族费南多长老正色道:“将近百年前,我们三族受到人类大军的屠杀,眼看就要灭族,后来,一个人类出现了,他戴着这双银色的修罗手套孤身冲入乱军之中,击杀了无数的人类,把我们的族人解救出来,疯狂的杀戮吓退了那些人类军队,我们的恩人仰天狂笑,他喃喃自语,‘你沾上这么多血,就叫修罗吧,’他建议我们三族迁移到霸月,说完飘然离去,连他叫什么名,我们都不知道,但是他的人,这双银色修罗手套,却被我们各族奉为神明,与我们信仰的战神一起世代传颂。” 元九洲乐了,看来这一双修罗手套曾经是师父的心爱兵器,竟然被三族奉为神明,凭着师父曾经解救三族于灭顶之灾的天大恩情,这些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部族,总不会再拒绝了吧,哈,这下子想不笑都不行了,他笑眯眯道:“那个人叫王不为,巧得很,他刚好是我师父。” “王不为?传说大陆中三个最为神秘传奇人物中的邪神王不为?天,恩人他还活在世上,”三位族长 下跪祈祷,所有的族人也跟着下跪,嘴唇颤动,似在说什么寿与天齐之类的祝福话。 众人站起,精灵族碧月族长道:“原来元公子是邪神恩人的弟子,难怪武功这么高强。” “过奖了,”元九洲笑道。 碧月族长正色道:“希望公子能够遵守誓言,遵守协约上的条款,协议我们已看过了,基本上满意,只是我们还要加上一条。” “哦,是什么?” “这一条也不算什么,”碧月族长咯咯笑道:“只是必须经总督大人同意才行。” “家父已全权授权在下,而且协约上也写有的,”元九洲奇道:“什么条件这么神秘?非要家父同意才行?”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条件,嘻,”碧月族长用她勾人魂魄的凤眼瞟了他一眼。 费南多族长拍着他的肩膀呵呵笑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是好事。” 三位族长俱都笑了,笑得很神秘。 ※※※ 各部族迁入城里,而且总督大人亲自到城外迎接,仪式极为隆重,这在归月行省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其间,总督大人又重发了几道政令公告,无非是再次强调,人类与各部族之间是平等互助的,不允许存在岐视排挤现象,违者受到严惩之类的内容。种种举措,足见总督大人对三大部族的重视,谁敢乱来,那岂不是在抽总督大人的耳光,得罪三大部族的人,就等于得罪了总督大人。总督大人在自已的私人领地里,就象王国的皇帝一样握有生杀大权。 在原先拟定好的协议里,无非是三大部族承认总督大人的领主地位,受总督大人的管制,忠于总督大人。各部族象所有领地里的子民一样,拥有各种平等人身自由,宗教信仰等权力和缴纳各种税款,服劳役,保卫领土抵御外来侵略等义务。至于祥细的,则写在副议上,大至是总督大人从省金库里免费拨出一笔款做为各部族的安家费,传授人类的各种先进技术等等。最重要的一两点则是各部族的族长被任命为行省议事会长老,有权参与行省的所有军政议会和投票表决等等。 而三位族长与总督大人在书房里秘密商讨最后一个条件,据说有些争议,后来精灵族碧月族长的宝贝女儿贝儿公主进去后,再加上三位族长的一两个承诺,双方谈得十分愉快,非常高兴的在协议上签下了本人的大名,加盖印章,一式四份,各自保管。 行省的大人物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个神密得连总督大人的宝贝公子都没资格参加讨论的三大族长的最后一个条件是什么,只有那个后来被封为光明帝国军事参谋总长的计无谋计大人似乎猜着了什么,一副贼笑兮兮的样子。 直到某天,在未来的光明帝王的婚礼突然间多出了一个娇小美丽的新娘时,大家这才明白,三大族长的最后一条件原来是这个,英明神武的光明王竟然被他父亲给偷偷出卖了好几年都不知道。哭笑不得的光明王也弄不明白自已什么时候在协议上签上了自已的大名和加盖印章,不过,那位娇小美丽的贝儿王妃还是颇受光明王宠爱的。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归月行省的军队里多出了三个对外宣称民兵预备役的独立师团,一个是由4000兽人族组战士成的第一步兵独立师团,师团长当然是由兽人族第一战将古伦担任。一个是由6000精灵族男女战士组成的神弓营第一独立师团,师团长由精灵族第一神射手安娜担任。一个由3000人马族战士组成的第一骑兵独立师团,师团长由人马族第一勇士尼拉担任。三个独立师团直属总督大人父子俩管辖,常规的军事训练由人类的军事教官和部族里的高级军官负责。三族中以精灵族的战士最多,将近8000人,一些战士被编入了执法队,一些编入近卫队,还有几十个最精明灵活的战士担任了各师团高级军官的传令官,这些精灵族传令官中有曼丝,凯丽两人在内。剩下的1000多人则编入专门负责侦察敌情探路开道的前锋探子营。 三位族长可是忙得天晕地暗焦头烂额,族人刚迁入新居,太多的事情等着要处理和解决,安抚人心,分派人手学习人类的各种先进技术,与左邻右舍,上至贵族,下至平民搞好关系,各种大会小会接连不断,身为行省议事会长老成员,各种大大小小重要会议都要参加,等着签名的大大小小的文件堆积如山,盛情难却的各种晚宴舞会社交活动层出不穷,还要抽空参加各种政治军事的学习,就连精灵族碧月族长都抽不出时间来陪陪自已的宝贝女儿,贝儿自小就被人类掳去,母女俩分离十多年到相聚,惊喜交加间本该有太多的话儿要相互诉说,可是族长实在太累了,娇躯一靠到椅子上不到两三分钟就睡着了。 靠出卖力气干活挣钱的码头,仓库搬运装卸市场上,身高力壮的兽人,人马族最受各位老板的喜爱青眯,他们力大无穷,一个顶二个人的活儿,肯干耐劳听话,从不发劳骚,更重要的是,本来要支付2个人的工钱,现在只需支付一个半,这样的廉价劳动力打灯笼都找不着,这些体力活似乎全被兽人,人马族垄断了。引起了极少数人类的不满,总督大人一句“少数民族嘛,暂时优先照顾一下,活儿多的是,难道你不会去找,免费吃住的地方也有的,行省大牢里的客人就是白吃白住的,呵呵,”把那些人吓得赶紧逃之夭夭。 各种公共民用设施已正式对外开放,行省军事学院招收了首批学员,700个下级军官,100个文职小官员。这一百个文职学员当中,当然有三位族长在内。 身在王国神武军事学院的云清,每天都能收到一束鲜花,各色各样的,有表达问候的,有表达思念的,有表达爱慕之情的,当然,每一束鲜花还带有一张小纸片,无非是祝你身体健康,好好学习,注意休息,保重开心快乐之类的问候语,本来负责送花的伙计想写上一些诸如想你,爱你,亲你之类的肉麻话,可是那位留下了大笔订金的客人匆匆忙忙的没有交待清楚,老板也不敢自做主张,害怕失去了这么一位出手大方的大客户,是以才选了一些礼节上的问候语。那个负责送鲜花的小伙计可惨了,打自见到了那一位惊为天人的绝色佳人女之后,打了一辈子的光棍,害得他父母亲差点上吊。 一束鲜花,一句平常的问候语,都让这位天姿国色的绝代佳人欢喜上好半天,经过爱情滋润的云清更显得娇艳欲滴,更是迷死人不偿命。这更让学院里的好色男生为之疯狂,害得她的贴身侍女萍儿晚上临睡前都要好好检查房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好几遍,睡觉时,枕头下都压着她的趁手兵器,以防色胆包天的好色之徒摸进来偷香,半夜常常惊醒,弄得睡眠严重不足,眼圈发黑。排名由学院美人排行榜第35位狂跌至倒数第20位,真是惨不忍睹。 第二十八章 魔宫 检阅时,各军种都表现出了激昂的斗志和极强的战斗力,但在几次较大规模的实战对抗演习中,各军种之间的相互配合还是让元九洲大感不满意,阵势由防御转换为进攻或由进攻转换为防御时,各军种之间显得有些混乱,两军突然间相遇时反应过于迟钝缓慢,遭到突袭时大多士兵惊慌失措,长枪营面对骑兵的冲击时阵型过于呆板,盾斧营和神弓营的掩护配合不够好~~~~暴露出了种种缺陷弱点。第一,二师团都是跟着总督大人身经百战,出生入死的老兵,虽然被抽调出了大量经验丰富的老兵充任新师团的中,下级军官,补充了大量的新兵,却依然保持了其强大的战斗力和丰富的作战经验,在实战对抗演习上大获全胜,获得了少爷的嘉奖,全体放假5天,伙食加倍一个星期。那些战败的师团,军官停发1个月的薪金,全体官兵的训练强度和难度加倍,还好,伙食没有减半,反而加倍两天,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安慰了。 其实,这些师团是刚组建的,训练还不足一年,能够有如此强的战斗力已经非常的不错了,这些还是日夜强化训练的结果,对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来说,已经是质的提升了,许多官兵都认为这位总督公子太严厉苛刻了。 看来乱哄哄的,窃窃私语,满腹牢骚的官兵,指挥第一二师团的最高长官,仅剩一只左眼的师团长安东尼伯爵开口说话了,“你们之所以战败,那是因为你们的训练还不够,战场上的敌人,可不管你们是不是新兵老兵,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杀光你们!如果,你们的实力强大了,那么,反过来,你们,可以杀光他们。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他亡,如果你想活下来,那么,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杀!杀!疯狂的杀!不停的杀!杀死你的敌人,杀光了你的敌人,你就可以活下来了。” 元九洲正色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们训练越多越好,战场上存活的机会就越多!你们的父母,亲人,送你们来当兵,是让你们来送死的吗?” “不是!”士兵们齐声吼道。 “对,不是让你们来送死的,是希望你们保卫家园,杀敌立功,光宗耀祖!你们的亲人,把你们送到这里,我不能保证你们每一个人都能活蹦乱跳的回到家,但是,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你们每一个人。对你们越严格,就是对你们亲人的承诺!他们活生生的把你们交到我手里,我也希望能够活生生的把你们交回去!”元九洲大声吼道:“一年内,我希望你们,能够成为,可媲美王国黑龙军团的无敌雄狮,你们有信心吗?”最后几句,是用内家真气逼发而出的,暗含了惑人心神的魔门神功,全军官兵都听得清清楚楚,热血沸腾。 “有!有!有!”士兵狂热的吼道,全场吼声雷动,响彻云霄。 看着士兵们被激发起来的超强士气,元九洲笑了,“很好,我再给你们一年的时间,一年,记住你们今天的誓言!你们要成为大陆最好最强的士兵,无敌的军团!” “无敌!无敌!”士兵们变得更为狂热。 元九洲笑得更为开心了,能够拥有这样的军团,想不称霸大陆都难。 针对实战对抗演习暴露出来的各种缺陷弱点进行了更为严格的训练,训练强度和难度之大,是大陆各国军队正规军事训练的5倍以上,而总督大人的宝贝公子亲自带队操练,更是激起了士兵们的狂热。 新组建的兽人步兵师团和人马族骑兵师团,他们都是天生的战士,习惯于单兵作战,缺乏整体的配合,这在发起集团冲锋时冲击威力大减,是以针对此点亦是进行了强化训练。 全军投入了更为严格的军事强化训练,大鱼大肉的每周一次加菜也增加到了每周三次,那是因为神弓营的士兵们由固定的射靶训练变成了射杀野兽动物的活靶训练,好在寒冬来临之前,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里仍到处是各种野兽动物。 ※※※ 青龙峰。天魔神宫。 自魔主去逝,四大弟子争权夺势,弄得令江湖闻之色变的第一大帮--天魔门四分五裂之后,东西南北四大天王除漠北毒王钟长寿病故外,其他三个已不知去向,实力已大不如前。疾宛风显得有些心灰意冷,若不是因为月无花之故,他也早就离开了天魔神宫。 他15岁开始凭着一腔热血行走江湖,16岁已有了不小的名气,挑战过不少名家高手,也曾失败过好多次,每失败一次,都让拼命苦练,功力亦精进一层。20岁时,他已是江湖中很有名的刀客。也就是在这一年,倜傥不羁的他遇见了月无花,于是他投入了天魔门,那时的月无花已是天魔门地位仅次于四大天王的暗月魔使,倍受魔主关步虚的宠信。恁着他的过人才智及超绝的武功,亦获得了关步虚的器重,升任蚀日魔使。一个英俊年少,一个年轻美貌,情投意合,是一对珠联壁合的金童玉女。 他加入天魔门完全是因为月无花,但是魔主关步虚的雄才大略让他激起了大干一番的雄心壮志。这些年来,他与月无花全力协助魔主,把天魔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有序有条不紊,势力越来越强大,几达颠峰。只可惜,魔主如此深厚的内功,竟然惨败在神剑”剑无名的大弟子孟晓澜剑下,四大弟子争权夺势,魔门四分五裂,万丈雄心顿时一落千丈,心灰意冷。 看着窗外被呼号的寒风吹得光秃秃的树枝,他叹了口气。近来,青龙峰下出现了不少的陌生人,让他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坚守在青龙峰上的,是他与月无花所属的手下,还有一些各堂的弟子,这些人当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忠于魔主,有多少人被四大弟子收买了。 如果魔主的四大弟子不是心存顾忌,各怀鬼胎的话,天魔神宫早已被他们霸占了,凭他和月无花的实力,加再上300多名忠诚上不敢保证的弟子,根本无法守住青龙峰。也幸好四大弟子各怀鬼胎,心存顾忌,不敢明目张胆的乱来,否则,只要四人当中有两个联手,凭他们的实力,足以扫平整个青龙峰了。 在他认为,守着这个名义上的天魔神宫,倒不如放弃,带着忠心不二的弟子下山另求发展。而月无花则认为,守住天魔神宫,就是保住了魔门在江湖上的地位,意义重大,这是二人首次来最大的分岐。他无法说服月无花,也没有足够的理由,更何况,他爱月无花,为她可以付出自已的生命,既然无法说服她,那么只有加入。 青龙峰地势险峻陡峭,山道狭小,而且只有一条通道,易守难攻,两关三道,机关陷井无数,更有滚石擂木,全盛时期,就算是强如王国第一战力最强的黑龙军团倾全军团之力强攻,他亦有把握守住青龙峰。魔主四大弟子闹僵下山之后,他对一些防守上的布置做了改动,如果对方撕破脸强攻,必定损兵折将,损失惨重。但是对方会笨到强攻吗?目前四大弟子所创的四大魔宗只是暗中相斗,还没有到公然撕破脸反目成仇的地步,同为魔门弟子,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对方上山?更何况对方是魔主的徒弟,身份地位超然。 想想无花也该回来了吧,这么大冷天的还亲自外出巡查,青龙峰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她都要亲手过问,人憔悴消瘦不少。这也难怪,她原本只是一个流浪街头的孤儿,如果不是碰上关步虚,她早已饿死街头。魔主视她为自已的亲生女儿,更传授她一套傲视武林的追云逐月剑法。自魔主归天后,她变得抑郁寡欢,脾气也变得极坏,常独自在魔主坟前痛哭。魔主对她的种种恩情,的确让她难以报答,象她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更值得他珍惜爱护。 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魔主临死前为什么不指定未来的继承人?四大弟子或无花?就算是他们不能够胜任,也总好过若大一个魔门弄得四分五裂。功力比孟晓澜还要深厚的魔主,竟然败得如此之惨,如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当时在场的有成千上万的武学名家宗师,大家亲眼目睹了两人的交手直至魔主败落。只是,孟晓澜的惊天一剑虽然重创了魔主,凭着魔主深厚的内功,加上救助及时,也不至于归天,魔主为什么不让医治?唉! 疾宛风叹了口气,近来老是叹气,心事重重,也是受了无花的影响吧,他摇头苦笑。 无花怎去了这么久,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她身边的十三黑凤卫可全都是她亲手调教的,武功超强,忠诚上更是应该没有问题的,正胡思乱想中,一个满身污血,遍体鳞伤的门下弟子连滚带爬冲进来,“报~~~~报日魔使,两关三道已被攻破,敌人已杀近神宫。” “什么?”疾宛风惊得面色煞白。 第二十九章 剧变 疾宛风只惊得面色煞白,手足冰冷,敌人竟然不声不响的攻破了两关三道这几个重要的关卡要塞,除了有内奸里应外合之外,别无它法如此迅速,悄然无声的逼近神宫,哎哟,不好,无花还在外面巡查,只怕已身陷敌人重围,此刻,他首先想到的是月无花。 此时,外面已隐隐传来阵阵喊杀声,青龙峰上的报警钟已经鸣响。 “仇二,”迅速冷静下来的疾宛风接连发了几道命令,“你速速招集人手坚守神宫。” “孙六,赵四,黄三,你们随我出去看看。” “是。” “魔门六将”是疾宛风亲手调教的六个青年高手,一直跟随自已出生入死,王大,张五已在多年前的战死,他们不仅是他的贴身护卫,亦是他的得力助手。 “啊,”身后倏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众人一惊,却见仇二的胸前露出一载雪亮的剑锋,一闪即没。他年轻的脸上充满痛苦,失去生命光彩的眼中充满了茫然不解,还有愤怒。一人自仇二身后闪出,却是刚才报信的弟子,手中握着的长剑兀自在滴血,那是仇二的血。大家一时匆忙间倒把他给忘了,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杀手。 “你是谁?”疾宛风愤怒的盯着对方,冷声问道,眼中杀意渐浓。 那是个面色阴冷的年青人,他似乎感受到了疾宛风的身上涌出的浓烈冷厉的无匹杀气,瞳孔一缩,连退三步,似要摆脱对方紧紧锁定自已的凛厉气势。握剑的手青筋暴现,手心却全是汗水,湿漉漉极不好受,他明白自已和对方不是同一个级数的,武功相差太远,否则也不会给对方的凛厉气势给逼得连连倒退,信心动摇。 “你们已经给康节宗主包围,唯一的出路是投降归顺,否则只有死路一条,”面色阴冷的年青人冷声道。 “魔门弟子除了战死,没有投降的,”疾宛风厉声喝道:“你用卑鄙的手段杀了仇二,我杀了你为他报仇,”踏前二步,“呛”的一声宝刀出鞘,化作一道寒虹,疾劈面出。这一刀快如闪电,劈的却是站在身侧的黄三。 寒虹闪处,血光飞溅,一条臂膀飞抛落地,断臂的五指还紧紧握着一柄钢刀,一声凄厉的惨呼声自黄三口中传出。疾宛风亦是痛哼一声,连退三步。 肘生腋变,谁也料所不及。 孙六被眼前突然发生的剧变惊呆了。 他看到黄三出刀劈向主人,而主人快如闪电的的一刀斩下了黄三的右臂,与此同时,赵四的快剑亦刺入了主人腹中,这到底是怎么啦?平时对主人忠心恳恳的三哥,四哥竟然背叛了主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 “好,好,没想到我疾某待如兄弟的人竟然会暗下毒手,”疾宛风惨然笑道:“只怪我瞎了眼。”就在仇二遭到暗算之后,他突然间清醒了,他为人很小心,从不让陌生人近身,是以不管什么重要紧急的事情,都须报经魔门六将,再由他们进来禀报,那个陌生人能够进来暗算仇二,以黄三的嫌疑最大,因为此刻正轮到他当值。仇二的死已经让他痛惜,而黄三对自已出刀暗算更让他心痛不已,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就在他斩下黄三手臂的刹那间,赵四突然出剑暗算自已。这几个都是自已全力栽培的年青弟子,天资颇高,聪明好学,前途不可限量。他从不把他们当做外人看待,待他们如自已亲兄弟一般。 黄三捂着伤口惊惶退后,满是汗水是的脸充满惊恐,痛苦。 “呆在这个鬼地方,我受够了,”赵四嘶声吼道:“我受够了。” “你想走,没人拦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做,”疾宛风强忍巨痛,一步步逼近。 “我~~~~”赵四突然间感到恐惧,疾宛风已不知不觉逼近身前四步,四步,正是出刀的最好距离,冷厉无匹气势已牢牢锁定自已。 先下手为强,他狂喝一声,长剑抢先攻击。 寒虹闪过,赵四惨叫倒地,一刀毙命。面色阴冷的青年突然出剑,在疾宛风的宝刀掠过赵四咽喉的刹那间出剑。他的确很懂得选择时间机会,那一刻正是刀势已尽,内力将生未生之际。况且疾宛风又受了极重的伤。 一剑刺出,他阴冷的脸上突然充满了恐惧,对死亡的恐惧。他最后看到的是,一抹袭来的寒光比自已偷偷刺出的一剑还要快上好几倍,快逾闪电,那一抹寒光斩进自已的胸部,唯一来得及的是,感觉到神经中枢传来的无比巨痛,跟着发出凄厉的惨嚎声。 黄三惊恐万分的嘶叫一声,捂着伤口没命的向前奔跑。 此时杀声已近,怒吼声,喊杀声,兵器撞击声,惨叫声,痛苦的呻吟声已清晰可闻。敌人已冲进了神官。 眼看黄三就要冲出门口,寒光倏闪,一柄巨斧将他拦腰斩成两段。 门外冲进三个满身污血的女人,手持巨斧的是一个身材很高大粗壮的女人,全身上下都在流血,四五道深见白骨的伤口如张开的大嘴巴,仍在不停冒血,本如夜叉般丑陋不堪的脸更被削去了一大块肉,露出森森白骨,更显狰狞恐惧。在她背上,还趴伏着一个女人。 疾宛风惊叫一声,“无花,”他当然认得这几个女人,她们都是月无花身边的十三黑凤卫,此刻仅剩三个,身上伤势极重,显得经过了一番苦战冲出重围的。那个长得比男人还要高大粗壮,丑陋如夜叉的女人是月无花身边最能打的“母夜叉”刘大妞,那一柄重达七八十斤的巨斧在她手中轻若无物,光看斧子都能吓倒胆气不足的男人,她背后背着的人正是月无花。 把月无花小心翼翼放下,刘大妞整个人都虚脱了,象个死人般无力的瘫软在地上,除了浓重的呼吸声及间或的痛苦呻吟声能证明她是个活人外。 孙六脱下身上的大衣,用剑割成一条条布条,急忙给众人包扎,他是在场唯一一个完整的人。 月无花背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胸口中了可开碑裂石,力道万钧的一掌,内伤更重。她无力的侧靠在椅子上,对着疾宛风凄然一笑,“都是我害了你。” “这时候还说这些,你知道我为了你,是什么也不在乎,”疾宛风本想微笑,可是伤口传来的剧痛却让他原本英俊的五官挤作一团。 “我们败得好惨,各堂的弟子好多都被康节这混蛋收买了,攻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月无花苦笑,苍白无血俏脸上痛苦神情更让疾宛风心痛不已。 原来,留在青龙峰上的不少香主级人物已被康节暗中收买,就连疾宛风身边最得力的助手黄三,赵四都被他收买了。月无花巡查完二关三道,前脚刚走,被康节收买的人就发难了,他们悄然无声的控制了两关三道,大开城门,康节率着大队人马长驱直入,快要逼近神宫时才被发觉。月无花惊觉敌人入侵时,已无回天之力,她一面派人回来报信,一面率众拼死抵抗,一番苦战,手下伤亡惨重,自已亦身受重伤,救兵却迟迟未到,在刘大妞等人拼命护卫下突出重围,十三黑凤卫只剩下三个了。她不知道,派回来报信的人全让黄三,赵四两人灭口了。而且神宫内亦发生剧变。黄三赵四偷袭,疾宛风受伤出手,刚巧让逃回来的刘大妞看到了,是以斩杀黄三时毫不留情,一斧断腰。 “这是迟早的事,”疾宛风苦笑,“你们都走吧,从后山秘道逃走吧,暗语是唯我独尊,快走,不必管我们了,再晚都走不了了。” 孙六等人默不作声。 刘大妞身上的创口太大了,倒了好几瓶金创药都不够,特别是脸上的那个大得吓人的创口,孙六只得拼命的往里倒药,塞入棉花,再用布条捆上,把她包得象个棕子一样。 此时,大门外涌进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关步虚的大弟子,自号天魔宗主的康节。 孙六挡在众人面前,仗剑而立,神情显得很平静。 疾宛风叹了口气,“小六子,放下你的剑,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还有你们几个,没人会怪你们的。” “识实务者为俊杰,”康节嘿嘿笑道:“蚀日使果然英雄,外面还有一些不识实务的家伙在做困兽犹斗,你一并叫他们放下武器吧,念在大家同是魔门弟子的份上,本宗主不会为难他们。” “小六子,你去叫他们都放下武器吧,”疾宛风叹了口气,“希望康宗主说话算数。”他知道康节已主宰全局,再做无谓抵抗是无用的,毕竟同为魔门,只要他们放下武器,宣誓效忠,还有活命的机会。 “这个自然,”康节傲然道,这些人都是魔门忠心弟子,如若杀光了岂不怕失去人心,他想一统魔门,最重要的就是收买人心。 孙六收剑出去,不一会,进来许多弟子,有些站在康节身后。站在疾宛风,月无花这一边的倒有百来人,人数上虽不分上下,只是康节这一边的都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象孙六那种级数的高手就有10多人,而疾宛风这一边的大多是普通的门下弟子,实力相差太大。 康节哈哈一笑,“两位如果早一点叫他们放下武器,又岂会闹到如此地步。” 月无花冷哼一声,“康宗主残杀魔门弟子,强占神宫,不怕引起公愤吗?” “原来是贤侄女,”康节仰天狂笑,“等他们几个知道,早已是木已成舟,我才是真正的天魔门魔主,他们三个算什么,哈哈。” 魔主四大弟子中,康节狂妄自大,方兴阴险狡诈,云南工于心计,紫烟淫荡阴毒。 疾宛风叹了口气,这种狂妄自大的人,死的一定比另外的三个快。 他与月无花对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一起震断心脉自杀,省得落入对方手中受到凌辱。 “两位日月魔使若宣誓对本宗主效忠,荣华富贵自当少不了。” 疾宛风月无花只是彼此疑视对方,对康节的话充耳不闻,从彼此的眼神中读懂对方的情意。疾宛风充满无限温情的眼神中似在诉说,“无花,活着的时候不能结为夫妻,就让我们在幽冥地府结为夫妻吧。”月无花柔情无限的眼神中却多了种内疾,“宛风,我对不起你,你对我的情意,只有来生再报答了,来生我一定做个好妻子。” 两人已暗运真气,准备自断心脉。 第三十章 捕蝉 就在这时,门外冲进几个康节的手下,满身污血,身上还插着几枝箭,狼狈不堪的神情中充满了恐惧,“宗主,大事不好了,外面杀进很多黑衣人,他们用强弓,不是,一种很小的弓,弟兄们挡不住了。” “什么?”康节大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只顾图谋天魔宫神宫,却让人在后面兜上了,这笑话可闹大了。 疾宛风和月无花也是一脸诧异,难道是另外三个中的其中一个?人对生命毕竟是留恋珍惜的,只要有一线生机,谁都会努力争取,二人暂时打消了自断心脉念头,静观其变。 康节本以为是疾宛风月无花的救兵,却见他二个亦是一脸的诧异,显然不知道来的是那一路人马。他率众出宫查看,却见无数的黑衣人正向神宫逼近,他们五人一组,两刀三弓,相互配合,交叉换位,各小组间又相互配合,显得训练有素,那些弓很象强弩,却小了许多,近距离攻击,威力强大。自已的手下连近身搏杀的机会都没有,全给射成刺猬一般。 康节虽然狂妄自大,人倒还是清醒的,这些黑衣人排的是军队中惯用的小鸳鸯攻击阵型,前面是刀盾手掩护,后面是弓箭手,轮番射击,箭下无一活口,最突前的6人中,武功更高得吓人,亦是以怪异的攻击阵型突进,交叉换位攻击中,无一人能走过两招,俱是一招毙命。看似一步步缓慢逼近,实则很快,转眼间已逼近神宫。 以强弓如此近距离攒射,任你神功护体,亦是劲箭贯体,不死翘翘才怪。手下虽多是江湖高手亡命之徒,群欧当然不惧怕,若象是这样摆出军队的攻击阵型,万箭齐射,谁有这个勇气和胆量去冲锋,真正不怕死的又有几个? “撤进神宫内,快,”康节咒骂着,“该死的,到底是那一方的人?”他心中怀疑的是老二方兴,三个师弟中只有方兴是王国握有军权的实权人物。 手下人争先恐后,万分狼狈的撤进神宫,空阔地是强弓的天下,跑得稍慢点的无不给劲箭射成刺猬一般。 功败垂成,康节当然不甘心,他的人虽然损失了不少,实力仍在,还有一拼之力,凭借神宫有利地形,走廊房屋,地方空间狭小,强弓威力大减。 外面攻击的是元九洲和他的黑衣卫。能够入选黑衣卫的,大多是江湖中的高手,成了精的老狐狸。计无谋派出的头一批人已发觉伏龙山下聚集了大批的江湖人物,这些人虽改头换面,乔装打扮,在老江湖眼里还是破绽百出,言行举止无不透露出江湖人的习性,包裹里更是胀鼓鼓的,显是藏着兵器。伏龙山通往青龙峰的左山道更是被人封锁,外人无法进入。 情况有异,元九洲等人连夜赶到伏龙山,悄然隐蔽在附近一个村庄里。一待那些江湖人全部上山之后才发动。本以为要经过一番撕杀才能上山,没想到一路上却没有人把守,偶有几个拦路的全让他们用弓弩干掉了,经过二关三道亦是如此,只有少数几个人把守,死尸倒是不少,如果派有一队人在这里把守,必定要多费一番周章,这只能说运气好得不得了。一路行动快速,快要逼近天魔神宫时才被发觉。 元九洲6人一冲进天魔神宫内,就遭到了顽强的抵抗。300名黑衣卫在计无谋的指挥下,还是以小鸳鸯攻击阵型一步步推进,地方狭小,弓弩虽然威力大减,杀伤力还是惊人的,设计这种小型弓弩原本就是用于近战,只要各组间相互配合得好,威力仍存。 元九洲6人没有计无谋这个累赘,阵势发挥得更为灵活,更具威力,面对一人,也是6个同上,面对一群,亦是6人同上。阵势交错转换,几次冲错,已击毙了不少人。 “混蛋,你们是什么人?敢管我天魔门的事?”怒火中烧的康节咒骂着挥掌扑上,勾魂夺魄十三掌连连劈出,荡起层层阴寒之气。 “交给我,”元九洲喝道,他踏前几步,接下了康节劈出的数掌,同时反攻了数掌。 “天魔神功,”康节惊呼,“你是谁?怎会天魔神功?”在他印象中,除二师弟方兴有一个儿子外,三师弟云南只有一个女儿,紫烟师妹至今仍是独身,方兴的儿子方超他见过。师父只收了他们四个弟子,就连月无花都没有传授天魔神功,而眼前这个年青人不仅会天魔神功,而且修为之精纯,内功之深厚,只怕不在自已之下。 “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人会?”元九洲邪笑,“你是关步虚四个徒弟中的那一个?”说话间掌劈指戳,连攻数十招。 “该死的,你口气好狂,”康节怒极,出手更狠。两人俱是以快打快,瞬间已交手了上百招。 阵势中少了老大,剩下的5个以李彪,乔歌突前主攻,唐可殿后,雷鼓,安德烈两旁翼护,威力虽减,但仍是惊人的,每一个冲错突进都有人惨叫倒下,直杀得康节的手下心惊胆颤。 天魔神宫聚义厅内,二股人在撕杀,另有一批人在角落里观看,他们没有疾宛风和月无花的命令,当然不会动手,却围成个圆圈,把二人护在中间。 疾宛风和月无花面现惊容,满腹疑云,难道魔主暗中再收了一个弟子?和康节交手的年轻人所使武功的确是天魔神功,比魔主关步虚的天魔销魂蚀骨十八手还要诡异,只是少了些阴毒,更显得精纯神妙。康节的勾魂夺魄十三掌就是从天魔销魂蚀骨十八手幻化而出,可谓同出一源。 两人武功俱走阴柔路数,一时间,周遭空气似变得极度寒冷难耐。在附近交手的亦被寒气迫得转移战场,以免被波及。康节手下虽高手众多,却是各自为战,不象黑衣卫那样人多势众,摆出小鸳鸯攻击阵势,相互配合,交叉换位,各小组间又相互配合,虽说在神宫内,地方不算大,但聚义厅内还是宽敞得足以容纳500多人。他们这些江湖高手最多能够打倒一人,自已也难逃劲箭贯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天魔神功?”康节越打越心惊,如此深厚的内功,人又年轻,岂非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练不成?他那会想到元九洲的任督二脉是由邪神王不为打通的。 “你猜啦,猜中有奖,”元九洲笑得更邪,第一次碰到同级数的高手,出手反显得小心翼翼。他连退三步,再横移三步,避开对方攻势,右掌变拳,狠狠轰出,隐含风雷涛声,周围空气立时变成炎热无比。 “天罡无量神功,”康节面色一变,双掌急削,“你是邪神王不为的徒弟?不可能,王老邪还在人世?” “不可能的事多得很,嘿”,元九洲错步一指戳出,正点中对方劈来的手掌心,轰然暴响中,二人各退三步。元九洲只觉指尖发麻巨痛,指骨欲裂,体内气血翻涌,暗呼厉害。康节却觉掌心如被烙红的铁棍刺了一下,一股奇热无比的炎流侵入手臂经脉,大骇下急忙运气压制那一股狂冲而入的炎流,体内气血如被煮沸一般翻涌澎湃,难受之极。 乘着这当儿,康节四下一看,心中发寒,100多个高手竟然死伤惨重,仅剩20来人在做垂死挣扎,再不走只怕真要死光光了,他发出撤退的啸声,虚晃一掌,冲入人群,双掌翻飞中硬是给他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残兵败将逃下山去了。 计无谋急忙叫人在外面连放了三枚烟花,那是通知山下把守的人,敌势过强,暂时隐蔽,康节武功太高,山下留守的列一人是他的对手。 黑衣卫除留下一些人手照顾伤员外,5人一组,入屋搜索残敌。 元九洲看着大厅角落里伤痕累累的众人围成一个圆圈,护卫着中间的几个人,当中坐在椅子上的一人,英俊面庞略为瘦削,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坚定,冷酷,倔强,带着种说不出的傲气。他身边坐着的女人,眉目如画,面容沉静,钻石般晶亮的明眸慧洁,倔强。 他微微一笑,“想必二位就是天魔门日月二魔使了?” 疾宛风平静道:“正是,不知公子高姓大名,竟然身兼大陆两大绝学?” “不知二位是否认得这一枚戒子?”元九洲手上多了一枚戒子,一枚黝黑,寒铁打造的戒子,在无妄天魔神功的催发下闪着妖异幽光。 第三十一章 魔主 那是一枚黝黑,寒铁打造的戒子,闪着妖异幽光。 “天魔神戒!”不止是疾宛风,月无花失声惊呼,就连那一百多个魔门弟子亦是失声惊呼。 那是魔主的身份象征,见戒如见人。所有魔门弟子已趴伏行礼,齐声颂唱,“拜见魔主!魔主英明神武!天下独尊!” 疾宛风和月无花没有跪拜,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疾宛风压下心中的激动,平静道:“公子可否告之在下,神戒怎会在公子手中,在没有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之前,请恕在下失礼得罪,”他说得不卑不亢,更显精明沉稳。 元九洲报以对方赞许一笑,“诸位请起,魔门能有你们这样忠心的弟子,关师兄在天之灵亦感欣慰了。” 他的话不仅让所有魔门弟子面现惊容,更让疾宛风,月无花心惊不已。魔主竟然还有一个师弟?据说开创天魔门的第一代魔主,魔神宫霸天收徒极严,数十年来也只有关步虚这样的武学奇才被他看中。眼前这青年不过十八九岁,却有如此深厚内功,难道是魔神新收的弟子?难道魔神还活在人世? “关师兄一生英明神武,神功盖世,却惨败在孟晓澜剑下,那是因为,在比武之前,他已身中慢性巨毒!” 这一句话更如晴天霹雳,在众人心中惊起千层巨浪。 “啊,”月无花惊呼,俏脸满是悲愤神情,盈泪凤目隐现冷厉杀机。 “难怪,”疾宛风低头沉思,难怪魔主重伤不愿医治,那是知道自已毒发攻心已无回天之力,不指定魔主继承人是因为四大弟子中有人包藏祸心。只是那一枚代表魔主身份的天魔神戒怎会到了他手中?是怎么送出青龙峰的,当时的青龙峰已被魔主四大弟子封锁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他,那个独自守着后山密道的老人。据说那个老人曾经侍候过魔主,不知是犯了什么大错,被魔主罚去守密道,一守就是30多年,难道他也是一个武学高手?他之所以能够知道密道的暗语,是因为无花告诉他的,知道这个暗语的,只有魔主,无花和他三人。 “这里有一封信,也许诸位看过了会明白,”元九洲淡淡一笑,自怀中取出一封信,那是师父宫霸天写给他的信。 早有手下接过信,递给了疾宛风。 疾宛风,月无花两人看完信,神情激动欢喜,眼中泪珠隐现,“魔神他老人家还活着,太好了,魔门有望了,”两人对视一眼,眼中俱流露出坚定无比的信心,倏然双双下跪,“属下蚀日魔使疾宛风,暗月魔使月无花叩见魔主!” 元九洲心中暗乐,也幸好带着这封信,省下了许多麻烦,不然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口舌才能说动象疾宛风,月无花这样精明的人。 元九洲在两人下跪瞬间已跨步来到他们面对,双手把他俩托住,“二位有伤在身,不必行礼。”这一刻,他终于赢得了疾宛风,月无花等人的全力支持。 这一对情投意合的夫妻忠心恳恳,竭尽全力,辅佐元九洲完成一统大陆雄伟霸业。深受未来的光明帝王宠信,王国臭名昭著的特务机关--黑衣卫三大巨头中,夫妻俩就占了两个。 天魔神宫上下俱是一片欢天喜地,魔神的关门弟子接掌魔门,这下子可以熬出头了,不用再惧怕任何一方的势力。 月无花所受内伤已由元九洲以内家真气疏通治疗,逼出淤血后伤势大有起色,外伤只须静养一段时间就可全愈。疾宛风在利剑入体半寸时,护体神功已震开利剑,保住了脾脏要害,只是创口颇大,失血过多,也须静养一段时间。月无花仅剩的三个黑凤卫中以“母夜叉”刘大妞的伤势最为严重,足足静养了半年之久。因为她在审讯犯人方面表现出的天赋让元九洲大为欣赏,月无花不得不忍痛割爱,把这个最能打的贴身黑凤卫移交出来。据说经刘大妞亲手审讯的犯人刺客,无不乖乖招供,而且把祖宗八代所干的坏事丑事都招出来。是以她的官职之高,只在黑衣卫三大巨头之下,荣任黑衣卫副统领。 因为她审讯犯人时都是亲自动手,所有旁人都要回避。当然,能够让她亲自动手审讯的犯人不多,黑衣卫审讯犯人的手法据说有上千种。好奇的光明帝王曾经私下问过这位副统领,是用什么手法让那些经受上百种刑具烤打,宁死不屈服的硬汉乖乖招供,却给这位副统领大人以侵犯个人隐私权告到了诸位王妃那里,弄得气极败坏的光明帝王把这位副统领大人追得鸡飞狗跳的满街乱跑。 此战虽大获全胜,但伤亡颇大,黑衣卫战死35人,负伤50多人,暴露出实力不足的弱点,若不是拥有利于近战的弓弩和摆出小鸳鸯攻击阵型,各小组相互配合,只怕胜负难分,既便是胜利也只能是惨胜。光是对付一个康节就付出不小的损失,更何况要对付另外的三个魔门叛徒,,还有王国三大势力,及大陆诸国中的黑暗势力,元九洲大感头痛。还好,有了疾宛风,月无花孙六等人的加入,黑衣卫实力大增。因为他们几人的伤势未愈,魔门中的事情只好先放在一边。 元九洲叫人把天魔神宫里所有能够搬得动的贵重物品全部搬往归月行省或暗中悄悄卖掉,所有人员分批返回归月。天魔门在各地有不少的店铺生意,收入颇丰,每月上缴的金币大大缓解了行省经费的紧张。 对于这些宣誓效忠的魔门弟子,除疾宛风,月无花等人外,元九洲还是不放心的,他和计无谋几个弄了十几个秘密行动计划,才把那些怀有异心的人清理掉,当然,还有一两个重要的人物暂时还不能动,留待以后再处理。 学院早放寒假,哥几个几乎天天泡在军营里,带着新兵们日夜操练。同时,对现有的10多万民兵预备役认为太少了,一旦开战,士兵的伤亡是不可避免的,再增加民兵预备役人员又太过明显,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是以让每个村庄的村长以协助军方管制地方治安,打击盗贼流匪为名义,组建地方民团,由军方派出军事教官,按照正规军的训练严格操练。目前是寒冬,闲散的年轻力壮的奴隶贫民多的是,报名的人还是很多。在他们这些人认为,先加入地方民团,一旦军队征兵,自然先会征招他们,战争一爆发,军人这个职业是最有前途的,只要你英勇作战,运气又好的话,晋升比什么都快。况且总督大人也是这么说的,呵呵,真是一个疯狂的年代。 ※※※ “什么,没有一个人?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混蛋。” 云府大厅里,云无神拍着桌子大发雷霆。也难怪他生气,布在青龙峰天魔神宫里的几个眼线已经有半月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了。派人上山一看,若大的一个天魔神宫里竟然没有发现一个活人,仿佛象蒸发掉了一般。 云府几个管事唯唯诺诺,大气也不敢出。 “家主息怒,”金满堂沉吟道:“神宫看来是发生了剧变,从墙壁上,廊柱上到处有刀剑砍击过的痕迹,还有血迹,从时间上推断,估计在半月前。” “那几个笨蛋就不会溜出来报个信啊?”云无神的火气还是很大,“真是白养他们了。” “属下认为当时情况危急,是以他们几个都没法送出情报,或者已经~~~~~。” “满堂,你认为会是他们当中的那一个呢?” “属下认为,以康节嫌疑最大,此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只是还不敢断言,只待各方消息传来方可确定。” “还有,二关三道外面没有攻击的痕迹,属下认为,应该是内应里应外合,才这么容易攻入神宫的。” “看来疾宛风,月无花是完了,”云无神皱眉道:“只是那个人为什么不占据神宫呢?” “恕属下放肆,属下认为,占着这个名义上的神宫实在没有什么用处,难道号令家主,家主会听从吗?属下认为其他几个也不会听从的,除非找到天魔神戒。” “你认为拥有天魔神戒就有用吗?”云无神阴声笑道:“实力比那个劳么子神戒还要管用,嘿嘿,也只有康节这种笨蛋才会这么做。” “严密监视那三个家伙的动静,稍有异动立刻报告。” “是,属下刚才已经吩咐下去了。” “作纺血案还没有头绪吗?” “没有,看来也是三大势力狗咬狗自相残杀,能查出什么来。” “老狐狸呢?” “老狐狸在自已地盘上受到不明高手的袭击,有惊无险,倒是姑爷天天泡在军营里。” “看来老狐狸是准备退出了,嘿嘿,很好,很好,”云无神笑了。 “是啊,对付一只未成年的小狐狸,要比对付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容易得多了。” “呵呵~~~~~~~~~~~~~~” 第三十二章 信鸽 寒假,沈铁衣,沈婉月兄妹俩也回到了归月城,家人团聚,自是一番热闹景象。归月行省的巨大变化,让沈铁衣心中感慨万分。虽是寒冬,百姓丰衣足食,喜气洋洋,仍到处一派生机。 操练场上,严明的军纪,激昂的斗志,操练的呐喊声,更让沈铁衣热血沸腾,有种恨不得立刻横戈跃马,驰骋沙场的冲动感觉。元九洲让他以代师团长的名义负责指挥一个新兵师团。这位代师团长平日里很和气,吃住都在军营里,伙食和普通士兵一样,问寒问暖,让士兵们大为感动,因为这位对士兵们爱护有加的代师团长是平民出身,更让士兵们觉得容易相处,训练却比别的师团还要严格,而且亲自带队操练,事事以身作则。而他的军事指挥才能也在几次实战对抗演习中逐渐展露出来,沉着冷静精明的头脑,洞人先机的敏锐判断力,变幻多端的阵势,出人意料的奇计击败了一个个师团,让元九洲,计无谋,安东尼师团长等人大为钦佩。 严格的强化军训每天都在进行,就连过大年只放假三天,可真够严厉的,就连计无谋都觉得这位老大有点儿太心急了。 对于水师的将领,元九洲还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是一个令他头痛的问题,看来,有时间的话,说不得要跑一趟大日国碰碰运气了。 疾宛风,月无花伤势一好,在元九洲授意下开始着手整顿黑衣卫,魔门当中有不少精明能干的人才,象孙六这样的人才当然得到重用,经过一番特殊的强化训练之后,被派往各地,而一些武功超强的高手则被选入刚成立的雷霆小组,专门负责攻击刺杀行动,怀有异心的一两个人则被派往别处,管理一两个秘密的魔门据点,这些据点对一些势力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了。得到魔门部份势力充实的黑衣卫实力大增。 两人的婚礼是在总督大人的主持下举办的,极为隆重。前来道祝的人多得数不清,礼品堆积如山,前来道祝的人多得数不清,礼品堆积如山,军中几个师团长级的同僚送的礼物更是显得神密兮兮的,对着新郎馆鬼鬼祟祟的说着什么,好奇的新娘子打开礼物一看,竟然是什么房中术,御女心经之类五花八门的禁书,据说还是几位师团长大人在黑市花重金搜罗来的,害得这位手握生杀大权的黑衣卫三大巨头之一的新郎馆在新婚之夜差点上不了床。 ※※※ 春暖花开,万物一派生机景象。 转眼又到了上学的日子,来送行的亲人自是一番依依不舍的话别。 小琳出落得更为标致,带着种初为人妇的风韵,更显楚楚娇怜。这一对小夫妻恩爱难舍样被哥几个大笑。翠儿只是送了几件她亲手刺秀的衣裳给乔歌,乔歌石雕般的脸竟然隐现红潮。唐可一个劲的粘在沈婉月身边,面对她的种种刁蛮,大有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气慨,看来计无谋教的招数中肯定有一招是“死皮赖脸。” 路上,李彪直抱着小琳送的小笼子,一副珍贵异常的样子。 沈婉月好奇道:“李大哥,小琳姐送你什么东西这么宝贝呀?能不能让我看看?” 李彪呵呵笑道:“也没有什么,不过2只鸟儿。” “2只鸟儿?”沈婉月更好奇了,“是不是很好看,让我看看嘛。” “呵呵,不好看的,”李彪笑道:“哎,小心,别打开笼子,不然飞走了。” “就这两只鸽子啊?”沈婉月一脸的失望,“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看的小鸟呢,丑死了,还当宝贝呢?小琳姐干嘛不养几只好看点的鸟儿?” “俺也不知道,”李彪还是一脸傻笑,“俺家小琳说,要是想她,就写信,把信绑在鸟~~~鸽子的脚上,鸽子就会飞回到小琳身边,呵呵。” “不会吧?这么神奇?”沈婉月一脸的不信。 “三哥,不会这么的神奇吧?”唐可亦在一旁插嘴道。 “俺也不相信的,可俺家小琳说能行,一定要俺带来,”李彪搔着头。 元九洲,计无谋,沈铁衣三人听了却是心中一动,三人对视一眼,勒住缰绳停下,元九洲问道:“老三,这鸽子真能飞回到小琳身边?” “老大,俺也不知道行不行?” “行不行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计无谋道。 “行,二哥,那我放了,”李彪应道。 “等等,”沈铁衣急道:“最好在鸽子身上做个记号什么的。” “行,”李彪从衣服下摆撕下两条小布条,小心翼翼的绑在鸽子脚上,然后往空中一抛,两只鸽子振翅窜入云霄。 元九洲兴奋的怪叫一声,掉转马头,往来路驰去,弄得一干近卫莫明奇妙,也只好策马紧跟。 他们不知道刚才那好奇的一试,差点把整个归月城弄了个天翻地覆。 快到归月城时,却见无数的骑兵排着战斗队型疾驰而来,蹄声隆隆,惊天动地,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从迎风招展的军旗上看得出是第一警备师团。 众人一惊,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疾驰而近的骑兵看清了前方的人,为首的军官连打手势,马上健儿勒住缰绳,急速奔驰的战马人立长嘶,显得训练有素。 一脸紧张的师团长安东尼伯爵下马行礼,“少爷,你们没事吧?” “我们会有什么事?”元九洲看着第二,第三骑兵师团出现在视野,奇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此兴师动众的?” 安东尼伯爵搓着双手呵呵笑道:“是李少爷的夫人小琳说你们可能出了什么意外,所以老爷就下达战争紧急令,同时派属下等三个师团前来增援,呵呵,原来少爷没什么事啊。”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神情,元九洲,计无谋,沈铁衣却是一副欣喜若狂样,策马狂奔。 归月城里却是一派紧张气氛,城门紧闭,吊桥竖起,城墙上人头攒动,士兵们站在自已的岗位严阵以待,刀出鞘,箭上弓,数千台大型投石机已装上巨石,只等长官一声令下。藏兵坑里排满了一队队的士兵,无数士兵来回奔走,大石擂木不停的搬上城头,大道小巷,到处是巡逻的士兵。 城头上,有一脸神情紧张的总督大人及夫人,沈婉如,冬儿,小琳,翠儿及各位大人,看到元九洲等人在三个师团的拱卫下回来,大大松了口气,看到儿子打出无事的手势,总督大人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宣布演习结束,戒严解除,同时对全城军民大大表彰了一番。 一行人直奔总督府,看到老爸等人一脸的担心样,元九洲只好边走边解释。 看到诸位大人一副怪异的神情,加上门外的大批的近卫如临大敌般的戒备守卫,倒把小琳弄得十分的紧张,自已谎报军情,弄得全城上下一片忙乱,惹的祸可不小呢。 元九洲,计无谋,沈铁衣三人六眼盯着神情万分不安的小琳,两只小手正紧紧抓着两条小布条,正是李彪撕下的布条。 李彪看到她那紧张样,安慰道:”小琳,不用怕,老大只是想问你个事,别怕。” 小琳抓着他的大手,才感到稍稍平静。 “小琳,别紧张,”元九洲笑道:“我们只是想问问你些事儿,就是那两只鸽子,你是怎样让它们飞回来的?” 小琳这才一副如释负重的感觉,她指着姐姐冬儿道:“还是问姐姐吧,这些鸽子都是姐姐养的。” 在冬儿的解说下,众人才明白,经过训养的鸽子绝大多数都有飞回主人身边的本领,从幼鸽开始训练,先近距离喂食到把食物放到手掌喂食,慢慢的让鸽子习惯,同时轻轻的抚摸它,发出亲切的哨声让它感到亲近习惯,久而久之就能招之即来。 “能够全部都飞回来吗?”元九洲问。 “几十里内都能够全部飞回来,再远点就不能肯定,总之百分之九十吧。” “你觉得最远的距离是多少呢?”计无谋问。 “不知道,没试过呢,百多里还行的。” 总督大人呵呵笑道:“小妮子,看来要给你记上一大功了,哈。” 如果能够拥有这样神奇的通讯工具,在情报的传递上快捷,安全,保密,其好处和效果可想而知,在场的众人想不笑实在太难了。 当天,冬儿,小琳,翠儿三人被封为黑衣卫百骑长,副百骑长。从各师团里精选出200个机灵的小伙子归她们管辖支配,同时在她们身边,24小时都有数十个从近卫队里精选出来的高手护卫。 行省里所有的鸽子都被搜罗一空,而近卫队,黑衣卫的特殊训练里则多了一项内容,在海边的岩石峭壁间抓栖息在那里的野鸽子。 第三十三章 约会 学院里,元九洲还是那样受到狂热的追星一族的追捧。只是他与云清公然走到一块,却让许多女生悲痛欲绝。云清的美貌是王国公认的三大国花之一,学院第一号大美人,这是一个无比残酷的事实,自惭形秽知难而退的女生很多,但有些狂热的女生仍不死心,大有一副勇往直前誓死如归的英雌气慨。 有了云清这个无敌挡箭牌,暂时没有了狂热追星一族所带来的烦恼,但是也因为云清,更大的烦恼接踵而来。要知道,云清的崇拜者都是男生,这些男生吃起醋来,可不象那些女生那样温柔斯文,只用鲜花砸人。现在的元九洲,已成了学院里所有男生的公敌,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一些自认武功高强者以英雄气慨的决斗方式解决问题,一些人则玩阴的,只要能损害元九洲在云清心中的形象,不管任何地点场合方式,什么阴毒招数都使出来。椅子上会被某人穿上钉子,课桌抽屉里会莫明奇妙的出现如龙虎豹,兔女郎之类的色*情书报和女人的内衣等,几位连学院美人排行榜上都排不上名的女生会收到以元九洲名义写的肉麻得令人呕吐的情书,甚至连长得帅点的男生都收到了情书,走路时会有香蕉皮之类让人滑倒的东东突然出现在脚下,更有甚者,某位一看就让人倒足胃口,装化得象唱戏大花脸的老得不能再老的“纯情少女”哭哭啼啼的说守了三四十年的处子之身被某位花言巧语的帅哥骗走了,要求负责之类的,某位少*妇则带着刚会说话的孩子出现在班里,寻找她那个花心的老公,孩子哭闹着要爸爸~~~~~~总之,只要你能想象得出来的阴损招数都用上了。 面对种种令人防不胜防的阴损招数,元九洲只有大叫救命,不知该如何向云清解释,这种事越是解释越说不清楚,反而越描越黑。而且这两三天来又不见云清和萍儿来上课,大概是生气了,这让元九洲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上窜下跳的。想亲自去女生寝室,又没这个胆,想让哥几个帮忙,平日肝胆相照的哥几个象躲避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不是肚痛又是有事,一点都不仗义,气得元九洲恨不得把他们痛揍一顿才解恨。想找沈婉月帮忙,一整天又给唐可拖上街去玩,半个人影都找不着,几天来一直哀声叹气没精打彩的,也幸好这个时候没人来惹他,否则一定死得很难看。 哥几个又跑得远远的不见踪影,只剩他一个人没精打彩的在寝室里喝闷酒,正喝闷酒消愁中,却听外面有个女声凶巴巴吼道:“元大少爷,你给我出来,”嗓门大得连周围寝室里的男生都涌出来观看。 探头一看,却是一脸寒霜的萍儿,凶巴巴的一副想找人干架的样子,吓得元九洲直打寒颤,旁边那些男生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让他恨得直咬牙,心中大骂,他奶奶的,你们这帮家伙,千万别让老子找到借口,否则一定打得连你姥姥都认不出来。 “萍儿姐,找我有事吗?”声音低且颤抖,很明显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噫,我什么时候变萍儿姐了?”萍儿一副大惊小怪的样,“象我这样命苦的人,只配做奴婢,为人跑跑腿,”看她样子,成心让人好看。 “姑奶奶,行行好,小声点行不行,”元九洲直打揖求饶。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萍儿嗓门更大了,“只有心虚的人才会那样。” “我~~~~” “唉,”萍儿突然叹气,“可怜的小姐。” “云清怎么啦?出了什么事了?”元九洲吓了一跳。 看到元九洲那副着急样,萍儿“卟哧”一声笑了,随即又板着脸道:“没什么,只不过气得快~~~病倒了,”还好死字没吐出口,吐了吐舌头,其俏皮样却让一边的男生看得眼都直了,这小妮子也很漂亮嘛,为什么会排在学院美人榜倒数20位? “云清生病了?”元九洲惊呼。 “没有,只是身子不舒服,”萍儿白了他一眼,拿出一封信,“不许偷看。” 元九洲接过一看,信封上写的是沈铁衣亲启,人一呆,想再问她云清的情况时,萍儿早跑得无影无踪。 字迹娟秀,显是出自女子之手,却不是云清笔迹,怎么又跟沈铁衣扯上了?搔着头,百思不其解。 当沈铁衣看完信,脸红如太阳般,呵呵直傻笑。 “老大,八成是女生的约会信,”计无谋悄声道。 “这小子恋爱了,呵呵,谁的?”元九洲好奇问道。 “除了博宁儿,还会有谁,”计无谋笑道:“从她看着老沈那种眼神,嘿嘿,不用猜都知道。” “噫,是龙帅博古大人的宝贝女儿,我怎么没注意到?” “老大,你现在眼里全是云清小姐的影子,”安德烈道。 “哦,对了,我记起来了,”唐可突然道:“难怪,那天博宁儿看着沈大哥的眼神,就象老大看云清的眼神一模一样,狼狼的,色色的,嘿。” “去,你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什么狼啊色啊的,你懂什么,一边玩去。” “哇,如果老沈做了龙帅的乘龙快婿,那黑龙军团~~~~~~~~~~~~” “老大,你想都别想,龙帅人虽开明,却愚忠,”计无谋提醒道:“所以,最好想都不要想。” “不想就不想,嘿,”元九洲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道:“哎哟,忘了要去买东西了。” “老沈,你是不是要去约会?”元九洲突然问道。 “嘿嘿,”沈铁衣红着脸傻笑。 “你等我一会,哥几个,跟我来,”说完心急火燎的拖着李彪等人出去了。 等他们抱着一大堆东西回来,沈铁衣瞪大眼睛问道:“你们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想开商店?” “笨啊,女孩子最喜欢鲜花,你送她鲜花,甭提有多开心,”元九洲把一束鲜花塞给沈铁衣,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上次我就是这样哄云清的,哈,非常有效,还有,女孩子最喜欢吃零食,所以帮你买了些,保证你哄得她开开心心投怀送抱,这是麻花,这是脆卷,这是蛋卷,春卷,香酥麻卷,五香瓜子,芝麻糖,香酥花生,茴香豆,松花小饼,酸辣豆子,酸甜刀豆,酸辣萝卜~~~~~~~”足有60多包五花八门包装各异的零食小吃,两个人抱都抱不完,还不算上李彪,唐可手上抱的那些。 “老沈啊,呵呵,”元九洲贼笑道:“顺便帮我个忙。” “老大,什么事就直说吧。” “你也知道,这几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弄得我晕头转向的,云~~~~~~~云清可能生气了,所以东西我买了双份,其中的一份,你帮我托博宁儿小姐送给云清,呵呵。” “可是,可是~~~~老大,”沈铁衣抹着额上的冷汗,“这么多东西,叫我怎么带啊?” “雇个挑夫不就得了,”一旁的李彪插队嘴道。 “对,对,雇个挑夫,”元九洲提醒道:“鲜花你要亲自拿着,献给博宁儿小姐,呵呵。” “老大,到底行不行啊?”沈铁衣担心道。 “行,包你成功,”元九洲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到时别光顾卿卿我的,可要记得把另一份带给云清啊。” “老大,这能行吗?”沈铁衣还是很担心。 “放心啦,绝对错不了,”元九洲呵呵笑道:“到时别忘了我这个大媒人就行,哈。” “噫,老大,你什么时候成了大媒人了?” “对啊,这可是博宁儿小姐主动约老沈的。” 元九洲干笑几声。 这位光明帝国五大元帅之首听从了老大的话,创造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特约会,带着一个雇来的挑夫,一束鲜花,还有一担零食小吃,兴冲冲的约会去了。 后来据说有院里的同学看到一个很象沈铁衣同学的挑夫挑着一担东西去了女生的那一幢宿舍楼,后面跟着王国龙帅博古大人的宝贝女儿博宁儿,至于结果,要问当事人才清楚。反正全院的女生在那一晚全涌到了云清她们的那一间寝室,大享口福,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笑声连天。 第三十四章 定计 元九洲虚惊了一场,原来云清只是身子不舒服,并没有一点怪罪他的意思,害得他白白紧张了好几天,还被萍儿摆了一道。原来,博宁儿是云清的闺中密友,心事怎逃得过云清的慧眼,再三逼问下才知她喜欢的是平民出身的沈铁衣,两人是在洗衣服时认识的,博宁儿早暗中留意他。沈铁衣外表粗犷,刚强坚毅,成熟稳重,朴素早让这位千金大小姐芳心暗许,是以云清帮他们搭桥牵线,没想到在元九洲自做聪明下,沈铁衣带了个挑夫去约会,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事一直成为她们的闺中笑料。不想此举更打动了博宁儿小姐的芳心,特别是那一束鲜花,还有那些零食小吃,竟让她认为对方是一个细心体贴的男子,更值得托付终身。 博宁儿亦是学院有名的美人儿,更是王国手握实权的龙帅博古大人的宝贝女儿,其追求者当然不会少,能够获取她的芳心,成为龙帅的乘龙快婿,想升统领(将军级)简直是易如反掌(王国律法规定:元帅在战争期间有权任命各军团军官,统领一级虽说要报经军部审批,其实人选还不是由元帅大人说了算。)更何况龙帅手握黑龙军团20万大军,那可是王国战力最强的军团,如果能够得到龙帅的支持,其结果不用猜都能想得到。各大势力的年轻子弟原本就为博宁儿争得头血流,如今再插进一个沈铁衣,而且两人还公然走到一块,引起的公愤只怕不会亚于元九洲。博宁儿是各大势力必争的对象之一,当然不容许旁人插手,更何况是一个平民出生的学生。元九洲是归月行省总督大人的宝贝儿子,一招打败“神龙帮”副帮主李青山,武功高强,更有二王子殿下,宰相大人护着,想明目张胆动他,没有多少人有这个胆量。而沈铁衣就不同了,平民出身,在学院里默默无闻,更没有任何势力背景,动起手来毫无顾忌。况且争夺博宁儿的,各大势力都有不少人参与。 看来,沈铁衣为了博宁儿,想不动剑都难。 看着手中这一份资料,元九洲笑了,疾宛风,月无花果然不简单,竟然弄到了上官云身边红粉双将之一“独目粉霸”丽丝的资料,虽然不是很祥细,不过多少对丽丝有了点了解。丽丝竟然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霸剑”龙刚的弟子,也是二王王殿下上官云的同门师兄妹,两人在同门中被誉为一对壁人,她武功之高只怕不在疾宛风等人之下,不仅剑法超群,而且一手“天女散花”暗器更是阴狠歹毒,令人防不胜防。至于身世,倒是不怎么祥细,根据传闻,是龙刚在荒野捡到的弃儿。失去的那一只右眼是因为,上官云在一次出行途中,受到不明高手刺客的袭击,而丽丝为掩护上官云,不惜以身替他挡下了满天的箭雨暗器,人虽活过来了,却失去了一只右眼,而且身上伤痕累累,从此上官云再也没有进过她的门,而她在伤愈后心性大变,总是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样,她在二王子府里身份地位超然,对上官云忠心恳恳,而上官云对她则是客客气气,从不敢冷脸相向,唯一能够指挥得动她的只有上官云一人,就连上官云最为宠爱的静王妃亦不敢对她指手划脚的。 看着这样一份资料,计无谋苦笑道:“老大,她唯一的弱点是上官云,你想把她弄上手,恐怕很难。” “是啊,”元九洲叹了口气,“女人真是麻烦。” “她对上官云还是心存爱意,除非让他们反目成仇,只是她行踪诡异密,就算在王子府里也是足不出户,根本找不到机会,难,难。” “暂时就不要理她了,”元九洲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老二,我们的水师还是那样弱不禁风,真烦啊。” “老大,这事急也急不来的,大日国倒是盛产水师名将,叫人多留心那一边的情况,实不行,弄反他一个,嘿嘿。” “老疾他们早已加派人手到那边了,能不急吗?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啊,光拥有战舰无数,装备精良,却没有一个独挡一面的水师人才,就象一只没有爪的老虎,唉。” “据传大日三大水师名将之一的龙王程东流为人倒是不错,只是太过于耿直,得罪了朝中不少人,功高震主,亦引起了国君猜忌,曾几次被打入大牢,差点满门抄斩,如果我们能稍加利用,帮他扇风点火,呵呵,也许还是可行的。” “此计可行,呵呵,让老疾他们多派些嘴滑的人,四处散布谣言,资金尽量拨给,跟麦介生意上的合作,我们省金库开始有入帐了,再加上魔门在各地的生意,总该够了。” “老大,你忘了,咱们在行省里开张的几家大铺子也是日进斗金啊。” “呵呵,这我倒忘了,”元九洲笑道。 “哦,对了,归月城虽是城高墙厚,毕竟只是一座孤城,咱们唯一的缓冲地是福日行省,怎样才能不引起上面的注意弄到手,真是大伤脑筋啊。” “这个倒是个难题,”计无谋摸着那稀稀的八字胡,“福日可是一个大行省,想不惊动上面是不可能的,问题是,该如何做才能够名正言顺的占据它,而又能让上面无暇顾及。” “难不成李世兴那家伙会敲锣打鼓的请你大摇大摆的进城不成?”雷鼓问道。 “如果能那样,当然是名正言顺了,哈。” “李世兴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在什么情况下才会那样做?” “只有在福日城不保,老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才会那样做,可是他是上官风的人,要求救,也是向上官风求救啊。” “呵呵,所以说,只有在各大势力无暇顾及的情况下,而李世兴又刚好向我们求救,那么,我们的大军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驻福日城了,那时,说不准全城军民敲锣打鼓的欢迎我们呢,李世兴那家伙很不得人心,嘿嘿,”计无谋一脸的奸笑。 “二哥,你笑得太奸了,”唐可打趣道:“当心没女人敢嫁你,哈。” “哈哈~~~,”众人大笑。 “嘿嘿,凭你二哥那骗死人的诡计,要想骗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计无谋傲然道:“小七,要不要打个赌,你未来的二嫂一定比你那个沈婉月还要漂亮。” “鬼才跟你赌,”唐可笑道:“你鬼点子那么多,再说了,沈小姐在我心中,是谁人也无法代替的,她是我的女神,”他一副陶醉样。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打分岔了,先谈正事要紧。” “那我们岂不是只能等三大势力内讧才有机会?” “是的,只能等,老大,等的时间越长,岂不是对我们越有利,”计无谋沉思道:“福日那一边的局势,我们倒是可以营造,必要时派出军队乔装盗贼攻打福日城,造成一种声势,只是这样伤亡颇大,是下下之策。” 元九洲听得眼睛一亮,“听说福日行省的盗贼流寇很多,据说不下十几股,如果能把他们集中起来的话,倒是一股令人头痛的力量。再给他们营造一种声势,让他们有足够的胆量攻打福日城,而各大势力又无暇顾及,那么,李世兴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我们求救。” “老大,你认为第一师团长安东尼伯爵怎样?” “对,对,我想的也是他,再蓄起胡须的话,十足的一身匪气,哈。” “金老大在那边发展也很顺利,招进了不少的高手,李世兴不得人心,贪得无厌,据传近来还要增加税率,许多贵族都对他很是不满。” “叫他们小心点,别太得意忘形了,李世兴越是那样,就越对我们有利,哈。” “老康近来怎样了?呵呵,”想到康节那气极败坏的样子,元九洲就想笑。 “这老家伙逃回去后,把手下人痛骂了一顿,”计无谋笑道:“前些日子已潜来王城,据说与云家老爷子频繁接触,不知又在玩什么诡计。” “你猜,他会不会把青龙峰上的事告诉其他三个?” “估计不会,只是大家最好还是小心点,别让别人又来一次偷袭。” “我认为要注意的还是方兴,这家伙是安西行省总督,握有兵权,四人中以他实力最强。” “反正老疾他们已布置人手了,不过,大家还是小心点为好。” “老大,今晚飞燕门的宴席,去不去?” “去,怎会不去,”元九洲邪笑道:“没想到飞燕门竟然是花间宗的外堂,嘿嘿,我倒想看看那个花间宗宗主紫烟是否如老疾说的那般厉害。” “要不要叫上老沈?” “不用了,这些天来跟那个博宁儿粘得晕呼呼的,就让他多晕几天吧。” 众人大笑。 当晚,归月行省第一警备师团长安东尼伯爵被总督大人秘密招见,给了他几个秘密的命令。其中的一个命令就是要他必须蓄胡须,这让最讨厌留胡须的师团长大人哭笑不得。 几天之后,这位用黑眼罩蒙着左眼,脸上开始长满青茬茬刺人胡须,看上去一身匪气十足的师团长大人带着精选出的5000人的骑兵大队悄悄离开了归月城。 第三十五章 媚功 在红燕柳依依引路下,元九洲等人一进到雅间里,俱觉眼前一亮,里面一女子,虽没有云清,博宁儿美貌,却年轻健美,给人种英姿飒爽感觉。 “门主,客人到了,”柳依依轻声道。 “妾身唐英,诸位肯赏光,实是妾身荣幸,”唐英盈盈行礼。 “门主客气了,”众人瞟了唐可一眼,意思是说,还是你的本家呢。 唐可耸耸肩,做了个鬼脸。 “诸位请坐,妾身略备薄酒,不成敬意。” 早有侍女在一旁斟美酒。 “唐门主客气了,”元九洲笑道:“在下几个只是无名小卒,岂敢劳门主大驾,实在不敢当。” “元公子如果是无名小卒,那妾身更不用说了,”唐英娇笑,“诸位请,妾身先干为敬了,”她一饮而尽,倒显得直爽。 “唐门主请,”众人举杯。 唐英酒量好得很,只是一个劲的劝酒,扯些日常琐事,却不说请他们来的目的。 元九洲倒是忍不住了,他只好开门见山,“不知唐门主请我们哥几个来有何事情?” “妾身只是想请诸位喝喝酒,聊聊天,难道不可以吗?”唐英娇笑。 “唐门主巾国不让须眉,也是个直爽之人,不如开门见山直说吧,”元九洲笑道,他想早点看看那个花间宗宗主紫烟是否真如疾宛风说的那般厉害。 “如此妾身就不客气了,”唐英笑道:“久闻公子年少英雄,飞燕门正需要公子这样的人才,若公子同意,妾身以副门主之位委以公子,与妾身共同持撑飞燕门,把本门发扬光大,不知公子可肯屈就?” “呵呵,在下的胃口可大得很呢,”元九洲邪笑,“不知唐门主能否做得了主?” “妾身为一门之主,当然可以做主,”唐英误解对方的意思,“本门多为女弟子,不泛年轻貌美,若公子看上,大可随意。”言下之意竟是,如果你看上了那一个,随便你上。 元九洲等人听得瞪大了眼睛,飞燕门中于男女之事竟然如此开放随便,随即又记起,飞燕门只不过是花间宗外堂,花间宗宗主紫烟是一个淫荡之人,门下弟子深受其影响,又岂会是正经之人,当下对唐英,柳依依初见时的好印象荡然无存。 “唐门主误解在下意思了,”元九洲邪笑,“在下意思是,要当就当门主。” 唐英一呆,娇笑道:“元公子真会开玩笑。” “你看在下象是开玩笑的人吗?”元九洲还是一脸邪笑。 “元公子真会为难妾身,”唐英幽幽一叹。 “元公子何苦为难门主呢?”在一旁一直不开口说话的柳依依叹了口气,“门主是诚心诚意邀请诸位加盟,是怕各大势力把飞燕门并吞了,本门一向不收男弟子的,因为敬重公子的武功为人,是以才诚邀公子加盟的。” 二人不知道唐英刚才的那一句话已让7人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转弯。 “唐门主看来是做不了主了,”元九洲不为所动,“如果做不了主,可改天等能够做主的人来了再答复,呵呵。” 唐英,柳依依粉脸俱是一变,失声道:“你怎知~~~~~” 两人的话却给突然传来的银玲般的笑声打断,笑声中隐含种荡人心魄的销魂蚀骨魔力,让人产生种莫明的绮念,未见其人,只闻其声,已让元九洲等人暗呼厉害。 笑声中融入天魔锁魂音,元九洲是魔门中人,自然知道厉害,看来这个紫烟的确不简单,天魔神功的修为只怕已达三花聚顶境界,比之康节还胜一筹,难怪连疾宛风这样的高手都说紫烟厉害。 一个身穿金缕刺秀着花纹图案的大红短襦,下面触地褶裙的美艳少*妇,高鬓宫装,若迎风摆柳袅袅娜娜走来,衬出她纤腰丰臀和媚在骨子里的动人风情,水汪汪的的挑花眼闪现种妖异光彩,勾人魂魄。 唐英,柳依依急忙站起行礼,“参见宗主。” 元九洲与她目光接触,赶紧移开,心中直叫妈。这个花间宗宗主竟然连“慑魂魔君”侯光的绝活---慑魂魔眼都学到手了,而且青出于蓝。销魂迷魄舞,加上天魔锁魂音,配以慑魂魔眼,是正常男人的不产生绮念想入非非,蠢蠢欲动才怪。他突然间想到,身为男儿的关步虚师兄怎会创出这种娘儿们忸忸怩怩的怪武功来?他不知关步虚亦是英俊风流之人,常流连于群芳丛中,从歌姬舞女的艳舞中偶然悟出的销魂迷魄十二舞,是以才收了紫烟这个女徒弟。不想紫烟天资聪慧,把销魂迷魄十二舞修改了一番,更把天魔锁魂音融入其中,而且学到慑魂魔君”的绝活---慑魂魔眼,三者相互配合,比之师父所创的武功,威力更甚数倍。 深吸一大口气,压下蠢蠢欲动绮念,元九洲大声笑道:“想必这位就是花间宗宗主紫烟小姐了,销魂迷魄舞,加上天魔锁魂音,配以慑魂魔眼,真是厉害无比啊,”他如此大声说话,是看到哥几个似已被迷惑,是以才出声提醒,7人中以元九洲定力最高,木头乔歌次之,他人本就木枘,冷冰冰的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李彪已偿过男欢女爱之好,是以以他受惑最深,其他几个还是愣头青,受惑还不算厉害。 元九洲的话让紫烟面现惊容,心神俱震间,勾魂夺魄的天魔媚功立破。 “元公子果真如传闻中的少年英雄,潇洒风流,妾身一见,已是情不自禁喜欢上公子了,”紫烟幽幽叹了口气,“只怕妾身今后要为公子茶饭不思了,”眉目盼顾间,又是一番勾魂迷人。 元九洲心中暗喜,原来只需令对方心神俱乱,她的天魔媚功不攻自破,随即又想到,刚才的话只不过是出其不意,,若真正交手,以她内功之深厚,岂能如此轻易被撼动,这一次他头大如斗,眼见一个香喷喷令人销魂蚀骨的娇躯就要偎入怀中,吓得他跳将起来,双手连摇,“别过来,再过来,本公子就跳楼闪人了。” “妾身在公子眼中,难道是洪水猛兽吗?竟让公子如此惧怕,”紫烟咯咯荡笑,“妾身只不过想让公子爱怜罢。” “拜托,请不要再用天魔媚功好不好,”元九洲连抹额上冷汗,心中暗叹,若要他辣手摧花,自已能下得了手吗? “公子吩咐,妾身怎敢不听,”紫烟娇笑中纤手轻抚发鬓,自又是一番迷人,看得哥几个眼都直了。光是那些迷汤都足以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如此迷人尤物,有谁舍得狠下心来辣手摧花,想必疾宛风亲自体验过,加上她如此深厚内功,才会被疾宛风列为魔门四大叛徒中最厉害的一个。元九洲与计无谋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想到的俱是,对付这种女人,唯一的办法就是闭上眼睛,强弓乱射。 “元公子怎知妾身小名,又怎知妾身所使武功是天魔媚功呢?还望公子为紫烟解惑,好解妾身心结,” “紫烟小姐芳名远播,天魔媚功更是一绝,谁人不知,江湖中人无不以一睹小姐绝世容颜为荣,”元九洲邪笑道:“就连在下亦给迷得晕头转向,神魂颠倒不辨东西南北。” “元公子真会哄人开心,明知公子口不对心,妾身还是喜欢听,”紫烟娇笑,白了他一眼,“公子有天姿国色的绝代佳人陪伴,那会看得起妾身残花败柳。” “王国三大名花应该再加上一个,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排名的,竟然把紫烟小姐如此绝色佳人给漏了,真是白痴啊,”元九洲笑道,说实在的,紫烟的美绝不在云清之下,虽没有云清的清丽脱俗,却有媚在骨子里的美,更多了种少*妇的成熟风韵,这种女人,更能吸引男人。也许是因为她的为人,是以才没有入选吧。 “元公子嘴巴真甜,一定把那个云清哄得开开心心的,不知多少怀春女儿家要为公子害相思病了,就连妾身都心动了,”紫烟咯咯娇笑,“元公子真是害人不浅。” 想到学院那帮疯狂的女生,元九洲干笑几声。 “妾身对元公子的武功很好奇,不知公子武功源自何门何派?”紫烟对7人不受天魔媚功的迷惑极为心惊,她一眼看出7人中以元九洲武功修为最高。 “呵呵,归月元家的武功当然是狂雷刀法啦。” “嘻嘻,元公子又口是心非了,”紫烟娇笑,白了他一眼,那风情万种样让7人又眼直了。 “元公子在怡情阁的风流艳事,妾身可是清楚得很。” 元九洲干笑几声,“那是别人夸大其词了。” “玉面剑客欧阳天虹可是江湖中响当当的角色,项忠绰号霸刀,刀法狂野霸道,比之欧阳天虹还要厉害,公子在二人联手夹攻之下,有惊无险,数百招未露败象。” “哪里那里,当时在下给他们杀得汗流夹背,叫苦连天,若非二王子殿下和宰相大人及时赶到,只怕小命不保,否则又怎能在此和美人喝酒聊天,呵呵,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怕怕,这不,手还有点儿抖呢,呵呵。” “你呀,骗起人来嘴还是那样甜,”借着倒酒的机会,紫烟玉指在元九洲臂上狠狠掐了一把,其嗔样让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是一对情人在打情骂俏呢。 “当时你虽不还手,刻意隐藏武功,但每到危急之时,还是出奇招化解,武功很杂,有大漠金刀门的狂风刀法,关西叶家的拔云剑法,铁拳无敌铁威的蹦山拳,公孙世家的拈花指,风家的排云掌,谭家的穿心夺命连环脚,嗯,当然还有你自家的狂雷刀法,轻身提纵术嘛,有点象魔门的无妄追魂迷踪步,又有点象邪神王不为王老神仙的流星赶月,唉,你看你,非要妾身说出来,你才老实,你呀,”紫烟嗔怒道,她玉掌倏然划了个大圆,斜斜劈出,跟着回拖并指,竟从另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戳出数指,连使两招,却是元九洲当时以掌代刀,以指代剑所使的金刀门狂风刀法中的厉害杀招“狂风沙,”及关西叶家拔云剑法中的精妙招数法“拔云见日,”她此番使出来,就好比身处其境,亲眼所见一般。 刚入口的美酒差点喷出,元九洲咳声连连。7人俱是骇然失色,心惊不已。难道她当时在场,不可能,众人都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么,在场的,一定还有另外一个高手,是谁呢?象项忠那样的高手也未必看得出元九洲所使的全部招数,更认不出魔门无妄追魂迷宗步及邪神王不为的流星赶月。而上官云和夏光行只是后来才到,更加不可能,是谁?元九洲灵光一闪,难道是她?那个带有江湖味道的金大姐? “紫烟小姐真是厉害,”元九洲苦笑道:“什么也瞒不过你。” 这时,进来一个中年女子,面上神情颇为焦急,“宗主,”她瞟了元九洲等人一眼,欲言又止。 “妾身失赔一会,”紫烟告罪一声,和那中年女子出去了。 只一会,紫烟进来,神情间隐现忧色。“真是对不起,妾身有急事,不能再陪诸位公子喝酒了,改天一定与诸位公子一醉方休,到时一定要来呀。” “一定,一定,”7人松了口气,还真得感谢那位中年女子,来得够及时的,若给她再问下去,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看她那女儿家的撒娇样,又怎能翻脸动手,即便是动手,又怎能忍下心来辣手摧花。 “元公子可要记得来哎,”她整个人几乎粘到了元九洲背上。 虽隔着软甲,元九洲仍能清楚的感觉到,触及背后的,软软的,温温的,很有弹性,让他有种温香软玉的销魂蚀骨感觉,更要命的是,紫烟竟然往他耳朵里轻轻吹了口气,直把他吓得手足发软。 “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若不来,妾身亲自找云清要人去,嘻。” “一定来,一定来,”元九洲给吓得冷汗连连,心中直唤妈,若让她去找云清,真不敢想象会弄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只怕云清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妾身告退了,”紫烟翩然离去,仍不忘回头抛了个媚眼。 “我的妈呀,”元九洲直抹额上汗水,“比两位师父的那两根柳条儿加起来还要厉害。” “咱们碰上她,只有挨宰的份。” 就在这时,一名近卫满头大汗冲进来,“少爷,不好了 第三十六章 群殴 到底出了什么事?”元九洲急问。 “沈公子被三大势力的人追杀,弟兄们已经跟下去了。” “什么?”众人大惊。 “他们现在怎样?”元九洲焦急问道。 “沈公子为掩护博小姐,把那些人全引入城东凤凰山的那一片密林里,博小姐已安全带回。” 众人松了口气,如果博宁儿出了什么意外,龙帅不把沈铁衣的皮剥了才是怪事,而沈铁衣如果带着博宁儿这个累赘,只怕早玩完了。 “通知老疾,出动雷霆小组。” 沈铁衣喘着粗气,隐在一棵大树后,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混战中不知被谁刺了一剑,幸好他闪得快,伤口不算深,已被他用衣服胡乱包扎起来,血是止住了,疼痛却是难免的。 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让人有些莫明其妙。他原本和博宁儿在城外十来里的一座小山上观花赏景,情话绵绵,七八个小混混却突然出现,公然调戏博宁儿,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本想教训一下那几个不知死活的流氓小混混,那知一交手,这些流氓小混混身手出奇的高明,比起江湖中的一流高手还要高明上一两倍,出手狠毒,刀剑尽往他身上要害处招呼,成心要置他于死地。才打倒两三个人,他就觉得不妙了,小山上出现了不少人,三三两两的散布在周围,隐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竟有三十之众,而且个个神情阴冷,眼中精光暴射,周身流露出冷厉杀气,无不是身手超绝的高手。如果带着博宁儿,不仅自已无暇分心顾及,反而害了她,幸好计无谋暗中吩咐两个近卫跟来,看到他们带走博宁儿,他大大松了口气。 这些装成流氓小混混的高手目标全在他身上,对于有人带走博宁儿根本不关心。沈铁衣在拼斗中发觉,这些人当中有王国几大家族中的欧阳世家,风家,南宫世家的高手混杂其中,他实在想不通自已什么时候得罪三大势力,平时都是刻意隐藏实力,从不与人接触交谈,而这些人竟要置自已于死地,真是可恶。怒气盟生之下,出手再无保留,痛下杀手连杀几人之后,瞅准个空儿突出重围,把这些人引入凤凰山下的这一片密林里。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三大势力平时水火不相容,斗得你死我活的,竟然会为了他出奇的联起手来。还好,这些人表面是联起了手,却只听自已上头大人物的命令,各顾各的,指挥调度上根本就不灵。他不知道自已已是三大势力的公敌,同仇敌概之下当然联起手,他更不知道,他所表现出来的武功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30多个高手大意轻敌之下竟然让他突出重围。隐入密林之后,外面的那些人已各自发出信号,招集人手,把整片密林全包围起来了,光是超级的高手就接近百人大关,一流的好手更不用说了,出动的人手比之上次对付元九洲还要多,实力更为强大,如此劳师动众的,那是势在必得了。 对沈铁衣来说,丛林里是他的天下,杂草丛生,足有半人高,即便是坐在草丛中,不仔细搜索,根本看不到人。况且林子很大,几百人要真正把整片林子包围起来,那是痴心妄想,除非出动整个师团的人方可做到。 他已在林中安装了不少的机关陷井,这些都是小时候跟着村落里的猎人学的,原本是用来对付老虎大熊等各种凶狠野兽。 他紧贴在一棵大树后,手中的长剑是夺来的,虽然已经崩了好几个口子,使用起来也不怎么趁手,但总好比什么也没有,用来削尖木,杀人还是得心应手的。附近传来拨动杂草的沙沙声和沉重脚步声,不时还有说话声,三大势力人多势众,实力空前雄厚,追杀一个受伤,如丧家之犬般逃命的人根本用不着如此小心翼翼。 沈铁衣握剑的手背青筋跳动,呈现超常力道。脚步声已经很近了,起码有五六个人,其中一个已靠近他隐身的地方,浓重急促的呼吸声已经清晰可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附近传来,看来有人不小心触动机关倒大霉了,这些机关陷井是专门用来对付猛兽的,更何况用来对付人,运气好不死的人最少也要脱几层皮,手断脚断是很正常的。 惨叫声让在这附近搜索的人吃了一惊,一怔之下,沈铁衣已如一只潜伏已久的猎豹悄然无息的扑出,剑出人倒,惨叫声惊天动地响起。一击得手即隐起身形,那些人反应可不慢,若不是沈铁衣闪得快,几枝锋利无比的劲箭早已把他穿透,深深的插在他刚才现身的地方。 一阵乱搜,人早没影了。 “该死的,”他低声咒骂,这些人为了对付他,竟然连强弓都用上了,这更激起他心中强烈杀机,狠下心来,发誓要大干一场,不把这些可恶的家伙杀得心惊胆颤誓不罢休。 “大伙散开,小心点,这家伙精得很,”有人说道:“黄老四,跟紧点,别他妈的慢吞吞的象个老太婆,”很显然,这个人是这一组的主事人。 他没有回过头,自然看不到黄老四被一条人影从刚搜过的草丛里扑倒,可碎石裂木的利爪扣入咽喉锁紧,根本发不出声音,倒地时已断气。哈,弄到了一把强弓,还有一袋利箭,沈铁衣笑了,有了强弓,遭秧的人更多了。他刚才用蛇行潜伏术窜到了这些人的后面,暗中出手偷袭,保命第一,再也不讲什么江湖道义,反正他又不是贵族,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平民,这样做也无损于他的声誉。 “黄老四,你他妈的听到没有,快点,”主事人咒骂着转过头来,却见一枝劲箭闪电般呼啸而至,他唯一来得及的是,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声,利箭自左肩窝穿入,透出后背,虽然不致命,动一下却痛得鬼哭狼嚎的,根本再无力动刀动枪。 “他在后面,”有人喊道:“啊!”又有人遭秧,利箭穿透大腿,又废了一个。 这一组6个人,死了两个,受伤两个,可谓损失惨重,剩下两个心胆俱寒下发出了求救的啸声,引来了更多的人,四处搜索下根本没有发现沈铁衣的踪影,倒发现了不少自已同伴断手断脚的在痛苦呻吟。 沈铁衣只废不杀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些人心胆俱寒,鼓不起胆气,而且受伤的人还要分出一些人手来照顾,这样一来,能够参加围捕他的人更少了。他以偷袭的手段击溃了三个小组的搜索队,此刻正隐在草丛中,避过了三组经过的敌人,他的目标是最后面的那一组人。 这一组的人倒是精了些,两人一队,安全多了,即便一个受到攻击,另一个还来得及示警缠住对手。 “三哥,这姓沈的家伙真的这么厉害吗?”最靠边的一队有人问道。 “厉害不厉害还不明白吗?前面传来的消息,已有好几组的人遭秧了,而且都是身手超绝的人,”叫三哥的人道。 “可是那家伙只是暗中偷袭,没有光明正大的出手啊。” “在三十个身手超绝的高手围攻下只中了一剑,而且能够冲出重围,你想想吧,他的身手高到何种地步?这么多高手围攻他一个,你想他会笨得站出来面对面的和你来个英雄式的决斗,真是没知识,”三哥道:“这种杂草丛生的密林里,想搜出一个绝顶高手~~~~噫,老六,你怎么啦?他回头一看,老六的手正往背后摸索,似要摸索什么,脸上神情极为痛苦,张大的嘴巴似乎想要说什么。眼角间瞥见有个人影扑来,他反应倒是敏捷,手中长刀本能的劈出。长刀落空,握刀的手传来剧痛,那种声音对他来说太熟悉不过了,那是腕骨碎裂声,凶狠无比的扑击力将他扑倒,“啊,”的惨嚎声中,他感到腹下又吃了一肘,几根肋骨又折断了。整个人被掀起抛飞,“砰”的一声巨响,三哥重重摔倒在草地上,人早就痛得晕死过去。 另两队人疾冲过来时,沈铁衣早窜入半人高的草丛中,几个起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人已经给沈铁衣出神出鬼没,其不意的偷袭和凶狠手法吓得心胆俱寒,那些武功低的人,胆气更是降至极点,被偷袭的小组已有8个,死了25个,受伤残废34人,加上踏中机关陷井伤亡的15人,伤亡的人数快接近80人了,四处不断有求助的啸声传来,说明沈铁衣的行动快速得吓人,由武功超绝的高手组成的三个打击群疲于奔命,给累得气喘如牛,主事人大骂手下饭桶无能。 三大势力出奇的取得了默契,他们改变战术,划定各自的搜索区域,三个超绝高手组成的打击群分布在三方中间,不再回来奔走,彼此以啸声联络,每个小组增派人手至12个,二人一小队,这样一来,沈铁衣能够活动范围的反倒变得小了。 沈铁衣不知道对方已经改变了策略,他隐藏在一棵大树后,搜索的人来得很快,太近了,强弓反倒显得不好用,他收起强弓,取出削得很尖的木枝,隐于手掌之中。 搜索的人很近了,有两个接近他隐身的大树旁,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他猝然扑出,在扑倒一人的瞬间,尖木枝甩手射出,贯入另一人的咽喉。 噫,对方身体软绵绵的极富弹性,女性惯用的脂粉香扑鼻而来。原来是一个劲装女郎,含春凤眼充满了恐惧与绝望,颈脖被铁钳般的大手扣得粉脸通红,娇躯被沈铁衣强壮的身体紧紧压住,粉腿也被两条强壮有力的腿缠得死死的,她在绝望的挣扎扭动。温香软玉满怀抱,香艳之极。若让不明就里的人撞见了,还以为是一对欲火焚身的野鸳鸯在偷情苟合呢。 沈铁衣叹了口气,松开大手,这样一个美娇娘,他怎能狠得下心来辣手摧花呢。一念之仁,让他差点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稍一失神,只觉胸部连吃两掌,如中巨锺般疼痛难忍,体内气血翻腾不畅,难受之极,强大无比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抛起,重重跌落在地,劲装女郎已自地上弹起,那双纤纤玉手竟成了追魂夺命的魔手,功力出奇的深厚。 一着失误,全盘皆输。他采取的是一击即走的战术,却犯了心慈手软的错误。十一个人已把他困在当中,啸声已传出老远,人影闪现,附近的高手正全速赶来。 他自地上站起,深吸了口气,强压下体内翻腾气血,胸部仍是疼痛气闷,手脚有些发软,冷眼扫视,周围已聚集了30多人,附近还有不少人影闪现,走不了了。 乘着这当儿,他抓紧运气,功行一周天之后,感觉舒服多了。他笑了,笑容虽苦涩,却充满了自信,决心和勇气,一种不惜牺牲一切,不惜忍受任何屈辱和痛苦的笑。 剑在手中,手很稳定,松驰,潜劲内蕴,表现出强烈的信心和意志。 第三十七章 重围 看着被困在狼群中的猎物竟然笑了,为首的主事人踏前一步,阴声道:“小子,你死到临头了还笑?” 那是一个瘦小的老人,鹰勾鼻,三角眼,满脸阴狠之色,一双手背青筋凸起,显是练过爪功之类的功夫。 沈铁衣哈哈一笑,“来吧,反正大爷我已经赚够了,单挑也好,一拥而上也好,大爷全接下了。” “小子,你有种,大爷我鬼剑罗列,记住了,免得到了阴曹地府也不知道是谁超渡你,”自称罗列的壮汉踏前三步,傲然道:“老大,让我来。”他是后面才到的那批人,没有目睹沈铁衣在三十多个超绝高手的围攻下从容突围。 “小心,这小子扎手得很,”为首的主事人不忘了提醒一声。 “放心吧,老大,”罗列傲然道:“小子,你受死吧,”手中长剑挽起数朵剑花,疾刺而出,招式未用老,已连变数招,端的是神鬼莫测,无愧于“鬼剑”的绰号。 沈铁衣动了,他先退后进,退得快,突进更快,快如闪电。退后一步时已让刺向胸部要害的剑落空,突进时是侧身滑步欺近,长剑贴胸刺空,双方错身间,他那把崩了几个口子的剑已割开了对方咽喉,罗列捂着咽喉砰然倒地,到死他也不相信,他会败得如此之惨,一招毙命。 大名鼎鼎的“鬼剑”竟然走不过一招。沈铁衣的武功让全部的人吸了口冷气。 其实,沈铁衣的武功虽比罗列要高出一大截,但是要一招击毙对方是很难做到的。那是因为罗列太过于自狂妄自大,大意轻敌之下当然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上去几个人,联手把他做了,”为首的主事人气急败坏吼道,“这个笨蛋,叫他小心的,可恶。”死伤了那么多人,回去怎么向主子交待,一顿臭骂看来是免不了了,也难怪他暴跳如雷。 早有四人持着兵器逼近沈铁衣。 持斧的大汉长得牛高马大的,全身隆起的肌肉显得孔武有力,那柄巨斧舞得虎虎生风,霸道之极,沈铁衣竟给他迫得连退几步。持鬼头刀的大汉亦是同样的孔武有力,刀法也是狂野霸道。持长枪的青年人倒是颇为英俊,枪法如灵蛇般变化多端。持剑的青年面色惨白,目光阴毒,剑法阴毒诡异,从不与沈铁衣正面接触,只从后面出招。 四人走马灯般把沈铁衣围困当中,刀剑齐施,攻势凶狠。沈铁衣四方游走,闪展腾挪,不时传来刀剑撞击的金鸣声。他应付四个超绝高手的联手攻击,颇为吃力。持巨斧,鬼头刀的两个力大刀沉,他手中的长剑太轻,不敢以硬碰,持枪的青年枪法灵活多变,面色惨白的青年身法灵活敏捷,剑招诡异阴毒,只是游走于沈铁衣身后,时不时在紧要关头递出一两招,迫得沈铁衣不得不放弃追杀敌人的机会返身对付他,而他却不与沈铁衣正面接触,立即游走,转到他身后,是以沈铁衣不得不把五成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围观的群人中更是有少人为四人打气喝彩。“杀死他,”“杀了他,为三哥报仇,”“杀了他!”吼叫声,讥笑声,咒骂声,乱做一团。 拼斗中,沈铁衣侧身闪过劈来的巨斧,长剑乱颤中迫退持鬼头刀的大汉,左手往则疾捞,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扣住枪尖,一夺一举间,以长枪硬挡了疾劈而来的巨斧,“噹”的巨响中,沈铁衣只觉左手被强大的力道震得左手发麻,虎口欲裂。持枪的青年则是双手血淋淋的,显是虎口已被震裂,不过他也够狠的,眼见沈铁衣作势要夺枪,竟是死命紧抓枪身不放。鬼头刀拦腰扫到,沈铁衣顺着枪身旋身欺近持枪青年,鬼头刀斩空。长剑只需顺着枪身往下削,必迫得持枪青年放手弃枪,只要夺得长枪,他突围的机会就增多一层。只可惜,在这紧要关头,一把长剑如毒蛇般突然出现,疾刺他的腰眼。即便夺得长枪,腰眼亦要吃上一剑,沈铁衣叹了口气,只好放弃夺枪突围念头,返身举剑相迎。 四人中以这家伙最为阴毒精明,牵制了他大部分的攻势,看来不除掉他,什么事也干不了,不被杀死,也要被车轮战活活累死。拼着受伤,怎样都要除掉这个讨厌的家伙,这是沈铁衣的想法。 持长枪的青年已退出战圈,换上了一个持长棍的家伙,这家伙倒是精灵,只是在稍远的距离出招,发挥了长兵器的优势。而且不畏长剑砍击,显是枣木制成的,结实有弹性。 五人一番打斗,气息隐现浑浊,沈铁衣的真气耗损过巨,再不找机会突围,只怕真的要玩完了。瞅准个空儿,侧身闪过疾劈的巨斧,长剑招出乱撒星罗逼退持鬼头刀的大汉,跟着跨步欺近持棍大汉,故计重施,做势欲夺长棍。毒蛇般的长剑又是诡异刺到,这一次刺的是他的左肋。 沈铁衣左拳重重击在长棍上,凶狠无比的撞击力震得那大汉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刚好挡住持巨斧的同伙出招。长剑入体的瞬间,猛然扭身欺近面色惨白的青年,长剑在沈铁衣左腰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涌现。他左拳轰出,力道万钧,骇得面色惨白的青年弓身暴退,机会稍纵即逝,沈铁衣那容他再逃脱,快如闪电长剑刺入他胸部,穿出后背,直没剑柄。同时借着一刺之力,往前疾冲,鬼头刀擦着后背险险劈落。 沈铁衣一直推着剑上的尸体往前疾冲,眼看就要冲入围在四周的人群,那些在一旁围观的高手急忙出招,各种兵器迎面攻来。身后三人疾步迫来,他脚步倏停,飞起一脚,把尸体踢飞,砸向对面人群。大旋身中长剑横扫,竟是以剑当刀,以内家真气贯注的长剑横扫千军,誓死如归的雷霆万钧之势让人生出一种恐惧心理。 “噹”的巨响中,长剑不仅扫飞巨斧,竟吓得持鬼头刀的大汉不敢出招,连退三步,跨步中已欺入持长棍大汉怀中,左手扣住长棍猛然往里一带,左膝狠命疾撞,惨嚎声中,持长棍大汉捂着下阴踉跄倒退。沈铁衣出手狠毒不留情,下阴已破,眼见不活。长剑脱手射入持巨斧大汉腹中,他手中巨斧已被沈铁衣长剑荡开,中宫大开,强大无比的撞击力震得他连退几步,想要闪避已是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长剑贯入腹中。 四周高手蜂涌而上,各种兵器尽往沈铁衣身上各处招呼。沈铁衣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叱喝一声“开”,双手紧握棍尾,贯注了十成功力的长棍抡圆横扫,招发八方风雨会神洲。他那气吞山河,万夫莫敌的气势已让人心生怯意。漫天棍影加上令人心胆俱寒的厉啸声,群起而攻的众人慌乱退却,你绊我倒,阵势大乱。不及退后者,兵器脱手,脚断手折,乱作一团。 眼见漫天棍影挟着呼呼的风声冲到,众人四下散开,无人敢靠近他身前丈内。再不起就没有机会了,沈铁衣长根急旋中猛然往地上一插,奋力一撑,长棍韧性十足,弯曲中猛然一弹,他整个人借势凌空高高跃起,越过众人头顶,只需越过几丈,便可逃出生天。 一条软索如毒蛇般射出,缠住了沈铁衣的脚,奋力回扯。竟是他一时心慈手软放过的劲装女郎。 身在半空的沈铁衣叹了口气,暗叫可惜,只好借着那凶狠异常的拉扯力顺势猛扑,还好,长棍没用脱手,当下以棍当枪,凌空下刺,疾如闪电,骇得那劲装女郎弃索闪避。 沈铁衣未落地长棍已荡起层层棍影,逼退群敌,双脚一落地,竟然踉跄站立不稳,手脚发软,呼吸急促,有脱力的感觉。心中暗叫不妙,刚才那几招已是拼尽全力,为的就是创造逃身的机会,此刻已是真力耗损过巨,再也无力突出重围。 “唉,女人~~~~,”他叹了口气,摇头苦笑,单脚闪动间,已是挣脱软索。 “那小子已是强弩之末,大伙上啊,”人群中有人吼道。 沈铁衣身子倏然挺直,怒目圆睁,单手握棍,隐于身后,傲然道:“来吧,看谁的运气好,能躲过这最后一棍,”他那誓死如归,万夫莫敌的气势让人心生寒意。谁都知道那将是他拼尽全身功力的最后一击,必定是雷霆万钧势不可挡,就算能将他杀死,亦是同归于尽的结局。 这些平日里自号亡命之徒的江湖高手此刻却是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抢先出手。明知沈铁衣最后全力一击之后必定真气耗尽贼去楼空,再无还手之力,遭乱刃分尸,而他那最后一击,谁有把握接得下来,倒不如让别人去送死,大家俱是同样的想法。 “大家用暗器~~~嗯,”话声嘎然而止,为首的主事人一脸的茫然,不解,还有痛苦,他低头看着胸前露出的一截利箭,血,顺着锋利的箭头往下流,这枝箭是什么时候射入自已身体的?他眼中尽是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巨痛袭来,他终于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嚎声。 “啊~~~~~~~~~~~~”不仅是主事人发出了惨叫,就连他身边的人都发出了同样的惨叫。 第三十八章 飞虎 呼啸的箭雨如闪电般疾射而至,好多人根本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给乱箭射得刺猬般惨不忍睹。惨叫声,人体倒地和兵器落地的沉重撞击声,咒骂声,受伤未死的痛苦呻吟声,跑动声,这些江湖高手象炸了窝的蚂蚁,乱作一团,你挤我推,往那跑的都有。有些晕了头的竟然往强弓射来的方向跑,其结果不用想都能猜测得到。 那是元九洲等人率着“雷霆小组”在紧要关头及时赶到了。因为以后还要在王城里混,脸上当然蒙上了黑布。乘着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沈铁衣身上之时悄然接近,猝然发动了攻击。三十六把小型折弩在如此近的距离集中攒射,,加上密集的人群,杀伤力可想而知了。 沈铁衣在第二波箭雨到达前早趴伏在地,箭雨自他上空掠过,撕破空气的厉啸声令人不寒而栗。又是一批人惨嚎着中箭倒地,机灵的早趴伏在地上躲避。 看到对面蒙面人打出的手势,沈铁衣笑了,他连连翻滚,滚到他们当中。 “谢了,老大,”沈铁衣这时才真的觉得浑身几乎没有丝毫的力气,手脚发软。 “快走,”元九洲吼道。 早有人架住累得手脚发软的沈铁衣匆匆往林子里撤。 元九洲等人则是边射击边撤退。 几百个江湖高手被突然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等发觉对方才有30来人,而已方人数不仅多了对方十来倍,还有强弓在手,清醒过来准备还击时,那些蒙面人早溜得不见踪影。在密林里穷搜了一阵,半个人影都找不到,这些江湖高手只好灰溜溜的回去等着主子训话了。 接到消息的二王子殿下上官云第一时间赶到了望月楼,7个哥们正搂着几个粉头在大吃大喝呢,醉熏熏的一身酒气,差点连身份尊贵的二王子殿下都认不出来了。不放心的二王子殿下还亲自问过了那些陪侍的粉头,望月楼的伙计和老板,这些人都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这7个好色的公子爷一直在这里鬼混,从没踏出雅间半步。他根本不知道,这望月楼上上下下,从老板到伙计,看门的聋老头,就连那几个陪酒的粉头,全都是魔门忠心无比的弟子,这里是魔门的一个秘密据点。 为了一个平民出生,名不经传的沈铁衣,三大势力折损了这么多高手,两位王子殿下,宰相大人这一次可真的是大发雷霆了,几个办事不力的手下给拖出去斩首,其他的不是降职就是给臭骂了一轮,侦骑四出,无数便衣密探高手散布各地,查找沈铁衣和那三十多个蒙着面孔的神密人物,而且重金悬赏,沈铁衣的人头竟然高达三十万金币。 这位王国头号通辑犯,此刻刚被归月行省总督大人封为统领,正赤着上身,亲自操练他辖下的五个师团士兵。他与博宁儿小姐的绵绵情话,只能通过书信方式来诉说表达了。 沈家三小姐沈婉月也只能在归月行省的军事学院里学习,全院只有10来个女生,把她闷得无聊死了,而那些下级军官们则对这位新来的女生大献殷勤,鲜花情书满天乱飞。唐可若不是怕被各位大哥们扣上“重色轻友”的的大帽,恐怕早溜回归月了。 ※※※ 经过几个月的跟踪调查,黑衣卫终于可以确定,在王城小巷里伏击元九洲等人的是亚意大陆四大杀手集团排名第三的“飞虎”杀手组织,不属于任何一方的黑势力组织。分析之后,元九洲,计无谋估计是上官风出钱雇请他们出手的,三大势力中,他们目前只是得罪了上官风,是以以他的嫌疑最大。 被这样一个势力庞大,组织严密,刺杀手段诡异阴毒的杀手组织列为刺杀目标,的确是一件非常不好玩的事情,只有一日捉贼,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加上“飞虎”近来与上官风的人接触很是频繁,这更引起了元九洲等人不安。如果这样的一个杀手集团被上官风收买利用的话,三大势力的平衡僵局将偏向上官风这一边,对他们也是一个严重的威胁,是以必须尽快铲除。 元九洲,计无谋并不知道,雇请“飞虎”刺杀他们的是别人,却把帐算到了上官风头上,更不知道,一个杀手集团有自已的生存之道和行规,行踪诡异,从不惧怕任何一方的势力,只要给钱,实力又足够的话,天皇老子都敢杀。一般的杀手集团是不会投向那一方的势力,一旦被那一方的势力收买了,他们就要从暗处转向明处,这是杀手行业的大忌。 分析错误,却让这个名震天下的杀手集团从此灰飞烟灭,从大陆除名。 城外南效,松阳小镇。 李景大爷是镇上出了名的大善人,一副和善的面孔,经常接济贫困的乡邻,捐钱资助镇里兴建小学堂,宗伺寺庙。暗地里,干的却是杀人越货的冷血勾当。李家庄园,才是“飞虎”真正的总堂,这个李大善人自然是“飞虎”的老大里斯。王城“李记”客栈只是飞虎的一个分堂。 对于这些日子来,刺杀元九洲的行动接连失败,损失了不少的高手,组织声誉受损不少,让里斯大为光火。还好,前些天连接了几笔大生意,挽回了组织的声誉,雇主出的花红也够高的。最让里斯得意的是他亲自策划并参与的其中一次刺杀行动,刺杀的目标是江湖有名的狠角色,有着“狂龙”之称的江一胡。江一胡的武功的确很厉害,要不是计算得精密准确,各杀手间相互配合默契,只怕想要杀他很难,而他却办到了,并且毫发无损。自当上飞虎老大后,他很少亲自动手杀人了,看着江一胡倒在自已剑下,他有种莫明的兴奋和快感,以至于在那一夜,最受宠爱的小妾小红在他狂野攻击下连连呻吟求饶,让他大为得意,能把小红这样淫荡的女人杀得求饶不已,的确让男人很有成就感。 对于元九洲的武功,他的确是心惊不已,传闻中很“垃圾”的人竟然在30多个超级杀手的突袭刺杀下毫发无损,还干掉了不少人,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刺杀行动呢?他拿不定主意,目标太精明了,很少有落单让人偷袭的机会,加上神密莫测的武功,让他犹豫不决,是以,他决定招开一次组织的高级首脑会议,在会上表决。 宰相大人府第里,身矮肥胖的宰相大人正大发雷霆,大骂手下饭桶无能,策划的几次行动都失败了,折损了不少高手,前天,连他最为器重的心腹手下之一的“狂龙”江一胡又让人暗算了,这也难怪他冒火。对于那些行踪诡异,刺杀手段阴毒无比的杀手刺客,他是深恶痛绝的,当然,他自已就养一批让自已很满意的杀手刺客。他把嫌疑锁定在上官风,上官云两人身上,三大势力间派遣刺客杀手暗杀死对头的重要人物,这是很正常的,他正准备招集得力手下谋划一次以牙还牙的刺杀行动。 这时,手下递上一份情报,这位心情很不好的宰相大人终于眉开眼笑了。这一份情报是手下花重金从一个叫“猎人”的组织买来的。“猎人”是江湖中一个专门以出卖情报为生的组织,性质有点象大陆的四大杀手集团,亦是势力遍全大陆,组织严密,只是出卖情报不杀人,每一份情报资料只出售一家,而且情报准确无误,信誉极好,只是价钱有时候高得吓人。 宰相大人对这样一个消息灵通的情报组织曾动过收为已用的脑筋,只可惜找不到对方的主事人,派去跟踪的人都被对方轻易甩脱了。想要找到他们的人很难,只有他们的人故意露面才能找得到。 有了这样一份情报,宰相大人自然是兴高彩烈,在他认为,那一股神密势力一定是属于上官风,上官云两人中的一个,若被自已尽数歼灭了,也只有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来的份儿,想象他们当中的一人在收到情报时的那一副嘴脸,他心中就想笑。他秘密调兵遗将,甚至调动了一个警备师团的兵力。要说动皇帝陛下同意动用一个师团的兵力剿匪,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李大善人庄园的密室里,里斯老大正在主持会议,在座的都是“飞虎”的重要人物,庄园四周都是以不同身份掩护的超级杀手,全部是组织里的精英,如果这些人全部被歼灭,那么,整个“飞虎”将灰飞烟灭。 对于是否继续刺杀元九洲这个重要问题,在座的大人物共分两派,一派坚持继续刺行动,认为如果不杀死元九洲,则对组织声誉受损极大。另一派则主张放弃,目标武功太强,而且太过于精明,很少有落单让人出手的机会,如果再象上一回的行动,组织付不起沉重的损失。双方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正激烈争论间,一个满身污血的手下跌跌撞撞冲进来,“大事不好了,大批官兵已把整个庄园包围了,庄园大门已经失守。” “什么,”里斯惊得跳起来,他实在想不通,如此秘密据点,竟被官方获知,心中想到的竟是组织里可能出了叛徒。不容他细想,门外的震天杀声已近,看来第二道门也失守了。他不知道,宰相大人为了全歼他这一股神密势力,可是出动整整一个师团的兵力,还不算上宰相大人身边那些心腹高手死士家将。 “从密道撤退,”里斯大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虽然总堂被端损失巨大,但是保住了组织的精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老大,不好啦,密道被人从外面堵住了,出不去,”有人惊慌道。 “什么?”这一次里斯真的是惊得魂飞魄散了。 “冲出去,还有活命的机会,”有人吼道。 没有一个人能冲出军方摆出的密集队型,绝大多数人被连绵不断的密集箭雨射成刺猬,侥幸冲过箭阵的,也被乱刀斩杀。这些杀手的拼命冲击,让宰相大人也损失了一些人,让他有点失望的是,竟然找不到一个活口,受伤的人早服毒自尽了,还好,从庄园里搜出了大批财宝,足够弥补他的损失了。 与此同时,王城里的“李记”客栈也受到了官兵的猛烈攻击,无一活口。 名震亚意大陆的四大杀手集团之一的“飞虎”就这样消失了。 第三十九章 较量 借着宰相大人之手除掉了“飞虎”杀手集团,元九洲等人别提有多高兴了,自然又是逃课溜到某家不是很有名的酒楼里大吃大喝庆祝一番。 也不知道元九洲用了什么法儿,或是他嘴巴正如紫烟所说的甜得可以哄死女人,云清这位王国三大国花之一,学院里品学兼优,从不旷课迟到的好学生竟然会第一次逃课,而且连她的贴身侍女萍儿都瞒过了。害得萍儿满学院找人,欲哭无泪的萍儿情急之下只好报告老爷说小姐失踪了。还好,云家在王城里的势力大得很,眼线密布,只一刻钟的功夫,就有手下报告,小姐正和姑爷在城东集市里逛商店呢,手牵手的颇为亲密。 获知小姐消息的萍儿这才大大松了口气,而云无神则是笑得眉开眼笑,开始他还担心女儿讨厌这个父亲为她挑选的女婿呢,呵呵,没想到两个人竟然逃课跑去逛集市,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最好元九洲被云清迷得晕头转向言听计从的,那么对他振兴家族和魔门的大计可是大大有利了。 集市里,行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大道两旁全是各种摊铺,小吃玩具杂货什么都有,五花八门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元九洲可是紧紧抓着云清的玉手不放,云清挣了几次也没挣脱,只好由着他了,只是觉得粉脸发烫,心儿跳得厉害,还好有面莎遮挡,看不到她娇羞动人样。这是元九洲担心她上街引起暴乱,才叫她戴上的。说实在的,她自已也弄不清楚,自已怎会同意和他溜出来逛街,当时他提出的见意让她吃惊,又有种新鲜刺激的感觉。 其实,元九洲也是紧张得要命,手心全是汗水,他也不知道自已那来的胆子,见到人群拥挤,害怕两人被挤散,只是下识意的抓住云清的手,软绵绵的柔若无骨,舒服极了,再也舍不得放手。 二人散步般的走到广场,人虽多,却不那么拥挤。四周到处是成双成对谈情说爱的热恋情侣。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元九洲用衣袖把石凳擦干净,双双坐下,这才发觉两腿走得有些累了。 一坐下,两人反倒没有话说了,元九洲搔了搔头,跳起来道:“我去买些吃的,”不待云清反应过来,人早跑得无影无踪。 等他抱着一大堆零食小吃回来,却见云清正和一个身着红衣裙的小姑娘说话,地上躺满了十来个小混混,不是手断就是脚断,正“哎哟哎哟”的惨叫呢。云清遮在脸上的面莎已不见了,显是给那帮家伙扯下来的。 那身着红衣裙如新娘子般的小姑娘倒是长得水灵动人,灵秀的钻石明眸中,有慧洁俏皮的神情,看来是一个十足的惹祸精。 原来元九洲一走,就来了一帮小混混,见到云清一个坐着,自是上前调戏,云清给他们出奇不意的扯落面莎,露出倾城倾国的绝色天姿,把那帮小混混惊得呼吸差点停止了,如此绝色佳人,平生未见,自然是想毛手毛脚占点便宜。这些小混混只是一些会点花拳秀腿的三角猫,凭云清的武功,一只手就足以应付,不想从旁杀出这个抱打不平侠义心肠的小姑娘,拳打脚踢中全把人打倒了,只是出手太狠了,所有的人不是手断就是脚折。 云清只有苦笑道谢,毕竟人家是见义勇为嘛。 “我叫关紫烟,大哥哥,这位姐姐好漂亮,她是你女朋友吧?”红衣姑娘惊喜道:“哇,这么多好吃的零食,是给我的吗?” 元九洲苦笑,“是啊,这是感谢你见义勇为的小礼物,我叫元九洲,她叫云清,呵呵。”他心一跳,关紫烟,他想到了花间宗的宗主紫烟,噫,这个自称关紫烟的小姑娘还真有点象紫烟,只是很清纯,带有一股刁蛮顽皮,没有紫烟的那种媚在骨子里的美。不会这么巧吧,世界这么大,长得相象的大有人在,他自嘲的摇摇头,看来是让那个花间宗宗主紫烟吓怕了。 “那我不客气了,”关紫烟拿来过几包零食,“那些流氓坏蛋就该狠狠教训一下,哇,好辣啊。” 云清心软,低声对元九洲说道:“你去帮他们把手脚接好吧,给他们点钱,好去治疗。” 美人发话,元九洲自然照做,他刚蹲下来准备动手。 却听有人说道:“阁下未免出手太狠了吧,他们只是一些小人物,弄断手脚也就罢了,还要再下毒手折磨他们不成?”那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背插长剑,蓝衫飘飘,显得很潇洒,只是面上神情太过于骄傲自负。他看到云清时,眼中涌现织热光茫。 元九洲苦笑,他能否认吗?现在能站立的人只有他和云清,关紫烟三个,虽然是云清,关紫烟两人动手,一个是他爱侣,另一个毕竟是出于好心出手相助,总不能说是她下的手吧,自已只是听从云清的话好意帮那些小混混接上断的手脚,这人虽充满侠义心肠的,不过也太武断了吧? “是姑奶奶我动的手,怎么啦?难道那些坏蛋不能教训吗?谁叫他们对云姐姐恶形恶象的,”关紫烟边哈着小嘴边道,可能是那个酸辣刀豆太辣了吧,“心痛了,姑奶奶就是要教训那些坏蛋,看不顺眼就上啊,看你死盯着云姐姐那色迷迷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说着小蛮鞋在一个小混混身上踢了一脚,痛得那人哭爹喊娘的。 元九洲只有摇头苦笑,真是一个闯祸精啊。 果然,那年轻人受不了关紫烟的挑衅语气,冷声道:“你是那一门派弟子,难道你师父是这样教导你的吗?看来不帮你师父好好教训你,还真不知道你会为师门闯下什么大祸呢,哼!” 他话音未落,关紫烟早出手,“凭你也配教训姑奶奶,”她玉掌连攻数招,取的全是要害,出手够狠毒的。只是招式动作有点象舞蹈般优美好看。 “销魂迷魄十二舞,原来是魔门妖女,难怪出手如此狠毒,”年轻人傲然道:“我伏魔剑客钱秋明,今天要替江湖铲除你这个魔门妖孽,”他拔剑出招,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甚是从容潇洒,更显功力精纯。连消带打中不仅破解关紫烟攻出的几招,还反攻了几剑,逼得关紫烟四处游走。 “销魂迷魄十二舞?”元九洲吓了一跳,销魂迷魄十二舞他从没见过,不过关紫烟的身法确确实实是魔门无妄追魂迷宗步,看来她是花间宗门下弟子。而钱秋明所使剑法则是“剑神”剑无名所创的“逍遥剑法。” 这下可热闹了,代表江湖正义一派的剑斋弟子和代表邪恶一派魔门弟子自魔神宫霸天与剑神剑无名,魔主关步虚与剑无名的大弟子孟晓澜正式比武外,终于第一次在江湖中较量。本想上前阻止的元九洲止住了脚步。他心中想的是,剑无名一生只收了三个弟子,不知道这个钱秋明是谁的弟子? 双方交手数十招后,元九洲已看出,钱秋明功力深厚,显是下过一番苦功,剑法神奇精妙,稳占上风,关紫烟功力尚浅,销魂迷魄十二舞虽奇特诡异,却未获神髓,败象隐现。 关紫烟在对方快剑连绵不断攻势下显得有些左支右拙,。眼见对方一剑刺来,又快又狠,左右两则已被剑势封死,唯有退后。她只退了一小步,左袖卷出,欲缠住对方的剑,那知钱秋明剑招一变,反削她衣袖,同时剑尖斜点,刺的是她左肋。 长剑竟削中衣袖,竟传来金属撞击的金鸣声,显然关紫烟的衣袖里藏金属护腕之类的武器。衣袖卷住长剑,往外一荡,破了钱秋明刺向左肋的一剑,右袖“呼”的一声击出,攻的是对方面门。如果钱秋明退后,那么他的长剑就被夺去。 钱秋明不退反进,他侧身中右手疾沉,剑尖上扬,疾刺关紫烟咽喉,迫她回袖自救,右腕转动间,长剑已自紧缠的衣袖中解脱,而且还在衣袖上部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藕色般粉臂。 “不要脸,”关紫烟怒骂道,手中出招更狠,竟是拼着同归于尽的两败俱伤打法。 钱秋明一时之间倒被她迫了个手忙脚乱,二三十招过后,钱秋明凭着功力深厚,剑法精妙神奇,又重占上风。 在连绵不绝的精妙无比剑招下,关紫烟终明显显露败象,左支右拙中险象环生,额上香汗淋漓。钱秋明倏然叱喝一声,长剑左右各虚刺五剑,挽起一道快逾闪电的寒光,疾刺关紫烟咽喉。这是“逍遥剑法”中一招厉害的杀招---大漠孤烟。 这一剑太快了,快逾闪电,想退后已来不及,左右两则亦被长剑荡起的剑风封住堵死,眼见寒光扑面,森森剑气已侵入咽喉,关紫烟闭上了眼睛。眼角,隐现泪珠。 第四十章 紫烟 眼看那一剑就要刺入关紫烟咽喉。 就在那危急一刻,元九洲出手了,他手中只有几包零食小吃,只好当做暗器打出去了。那一包零食小吃飞旋着发出骇人的厉啸声,去势甚急,竟是后发而先至,打的是钱秋明面门。 钱秋明有把握一剑刺入关紫烟咽喉,只是自已亦要被那包东西砸中,听那急速飞旋而发出的厉啸声,显含了十成功力,自已脑袋不被砸破才怪。侧身的同时,他只有回剑自救,“啪”的一声,长剑拍飞那包怪东西,他用的虽是巧劲,但亦被凶狠无比的力道震得连退三大步,握剑的手被震得麻痛欲裂,心中骇然,对方的功力不知要比自已高出多少倍,只怕已达师父的级别。 元九洲见他口口声声骂魔门弟子为妖孽,自已身为魔门这一代的魔主,岂不是连自已都给骂上了,心中本就有气,看他在交手之时,一双色迷迷的狼眼仍不时的盯着云清猛看,心中的火气更大了,再看他出手如此狠毒,竟连一个小姑娘都不放过,那个火儿更不用说了,是以出手亦不留情,那包零食小吃被他贯入十成的功力,他出手的同时,人已踏前二步,顺手把关紫烟扯到云清身边。 关紫烟显是第一次如此接近死神,粉脸给骇得苍白无一丝血色,盈泪凤目中饱含了恐惧之色,一副惊魂未定样,显是未从刚才的绝境中反应过来,好半晌才破涕为笑,拍着小手大声喊道:“元大哥,那家伙太可恶了,打他。”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浑然忘了刚才给人打得面无人色的事儿。 “阁下的威风抖够了也该满足了吧?”元九洲邪笑,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对从剑斋出来的人没有任何好感,也许是受师父宫霸天的影响吧。 话说得生硬让人受不了,更何况还带有讽讥,是谁都受不了。钱秋明虽惊骇对方功力深厚,可是他天生傲气,再加上年轻气盛,更加受不了。其实,能够有资格进入剑斋的人都有骄傲的理由,能够成为剑斋的弟子,是多少江湖世家弟子的梦想,学到一身傲视江湖的精奇剑法,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快意恩仇。而能够入选的人少之又少,钱秋明能够成为剑斋弟子,自是天资过人,是修习上乘武功的奇才。 明知内功不及人,他仍傲然道:“剑斋弟子从不惧怕任何人,阁下要为魔门妖孽强出头,在下接着就是,”他深吸了口气,长剑斜举,直指元九洲。 “元大哥,打他,剑斋的人有什么了不起,打他,打呀,”关紫烟在一边喊着,叫着,跳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云清只好拉着她,不让她胡闹。 刚才的打斗已引来了好多人的观看,而大多数男人的目光,却是停留在云清身上,火辣辣的,带着各种颜色,直羞得云清低下头,却露出那如雪的粉颈,那些男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吗?回去看你老妈,”关紫烟一副凶神恶煞母老虎样,吓得那些男人赶紧闪到一边,看她一副卷起袖子想揍人样,再不闪真要被扁了。 云清摇头苦笑,若再多呆下去,只怕她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事来,急忙扯着关紫烟,对元九洲低声道:“元大哥,咱们走吧。” “好,就走,”元九洲应道,他踏前一步,逼近钱秋明,双指倏然戳出,直取钱秋明双目,钱秋明心神仍在云清身上,那想到他会突然出手,大骇下急忙退步举剑,疾削对方手腕,反应倒是不慢。元九洲再踏前一步,手腕一翻,变指成爪,扣住他握剑脉门。 钱秋明只觉脉门一麻,握不住长剑,“噹啷”一声,长剑落地。 “剑斋的人又怎样,本少爷就不怕,哈,”元九洲长笑中,一手牵着云清,一手牵着关紫烟,扬长而去。他是乘着对方失神之际出手,算不上光明正大,不过那两招一气呵成,如天马行空,行云流水般倒是潇洒之极。 钱秋明面上一阵青色一阵白色,显是羞愧愤怒之极。他是剑斋弟子,奉师父之命行走江湖历练,到那无不是一片阿谀奉承讨好之一声,此刻在王城却受此奇耻大辱,自是咽不下这一口恶气,还好,他知道自已的武功与对方差了几个级数,没有再逞强出手枉自送命。目送云清动人倩影消失,他眼中一片迷离失落之色。 ※※※ 元九洲和云清给关紫烟硬扯着来到她家。 在外面看来,只是很普通的大户人家。一进到里面,倒是十分的宽广,庭台楼阁,错落有致。 “来,我娘现在正在花园中,”关紫烟扯着两人蹦蹦跳跳进了花园。 一路奇花异草,奇香扑鼻,景山鱼池,凉亭台榭,风景优美,清静怡人。 园中隐隐传来箫声,曲音欢愉,悱恻缠绵。 凉亭中,一美艳少*妇依着亭柱,自顾弄箫,对三人到来浑然未觉。她的背影,让人看来,竟是如此孤独,如此疲倦,如此寂寞。 关紫烟欲上前,却给元九洲硬扯住,摇手示意不要打搅。他当然认得那美艳少*妇,正是花间宗宗主紫烟,他只是没想到关紫烟是紫烟的女儿,那么她的生父是谁呢?姓关,难道~~~~他心中有种怪异的想法。 云清似给箫声吸引,低头沉思。她原本就是冰雪聪明,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从悱恻缠绵的箫声中,她仿佛看到,一对少年情侣,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卿卿我我,绵绵情话,诉说无尽。 箫声倏然一变,变得凄婉断肠,低回处悲沉郁结,悠扬处如泣如诉,若断若继,了无止境。似在诉说,那一对恩爱情侣因少年变心,反目成仇,少女深闺相思断肠。 元九洲看到云清两行清泪直挂香腮,一脸哀伤,娇怜楚楚样让他心痛不已,不觉轻轻握住她的纤手,举袖轻轻为她拭去泪水。 紫烟已转过身来,一双勾魂妙目竟是充满泪水,神情同云清般充满哀伤悲痛。元九洲一呆,叱咤江湖的一派宗师,媚笑间杀人无算,淫荡阴毒的花间宗宗主真情流露时竟也是这般娇怜楚楚。难道她真的为了一个男子如此动情,这人是谁?竟让她如此痴迷。 “娘,”关紫烟惊呼,在她印象中,母亲是那种叱咤江湖,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从未见过母亲如此流泪伤神。 紫烟嫣然一笑,盈泪妙目流盼间自是另一番风情,“妾身失态,倒让元公子笑话了,想必这位就是云清小姐了,果真是天姿天国,没想到云小姐亦是精通乐理音律,改日一定请教。” 云清羞得粉脸通红,自已刚才为箫声吸引,真情流露间不觉为其落泪哀伤,真是羞死人了,她盈盈一福,“夫人箫声天籁仙青,请教二字,云清愧不敢当。” “娘啊,”关紫烟依在母亲怀中撒娇道:“女儿今天给剑斋的恶人欺负,幸好元大哥出手相助,不然烟儿就回不来了,”她好象忘记了先动手打人的是她,先来个恶人先告状了。 紫烟听得粉脸一变,“叫你不要惹剑斋的人,你就是不听,你那几手鬼画符,给人家搔痒都不够。” 元九洲苦笑道:“宗主匆要责怪令媛,此间是有些误会,剑斋的人也有些凌人,说实在的,还得感令媛仗义出手呢,”他只能帮关紫烟说话了。 “娘并不是惧怕剑斋的人,只是担心你武功低微,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怎生是好。” “娘并没有把销魂迷魄十二舞心法传与女儿,女儿武功当然没有进步嘛,”关紫烟嘟着小嘴撒娇道:“噫,娘,你早认识元大哥和云姐姐,干嘛不早告诉人家嘛。” 紫烟苦笑道:“这孩子给我宠坏了,没大没小的,销魂迷魄十二舞不适合你修练,所以娘才没把心法传你。” 元九洲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难怪关紫烟出手时只是形似,却无神意,只是为什么不适合她修练呢?他心中大惑不解。 “哎呀,妾身真是失礼,光顾说话,都忘了请二位入座了,快请坐,”紫烟笑道。 早有侍女上前侍候,茶水点心水果一一摆上。 看到二人一副疑惑不解样,紫烟娇笑,“销魂迷魄十二舞只适合那种天生媚态的女子修练,这样才能把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况且修练这种魔功,功力越是深厚,心魔越重,越是,越是让人心生~~心生~~~~绮念。” 云清听得粉脸羞红。元九洲“哦”的一声,原来如此,难怪她如此淫荡,不把心法传给关紫烟,自是怕她步自已后尘。 “妾身以茶代酒,敬谢二位援手之恩。” “宗主客气了。” “女儿呀,元公子武功超绝,你就跟着他学几手吧,嘻嘻。” “好啊,元大哥,你可要教我啊,还有云姐姐,”关紫烟高兴得跳起来。 元九洲听得头大如斗。 “云清武艺低微,只恐~~~~”她话未说完,早给紫烟截过话题。 “妾身这个女儿,就连母亲的话都不听,却是很听你们两个的话,若云小妹能代妾身管教,实是感激不尽,小女刁蛮顽皮,她能有云小姐的十分之一就好了,”紫烟长叹一声,眼睛却瞟着元九洲,“只望云小姐能把她管教成一个淑女,不然将来恐怕很难嫁人了。” “我才不嫁人哪,”关紫烟嘟着小嘴道:“我喜欢跟元大哥,云姐姐在一起。” “好好,明天娘就给你报名入学。” 元九洲痛苦得呻吟一声,让这闯祸精跟在身边,真不知道会闯出什么祸来,看到紫烟瞟来的眼神,长叹了口气。心中却祈求云清千万不要答应。 “这下我可以天天和元大哥,云姐姐在一起了,娘真好,”关紫烟高兴得亲了母亲一口。 “让关姑娘去学习也很好,这样可以培养她的各种兴趣情操。” 元九洲又是痛苦的呻吟一声,拼命的往嘴里灌茶水。 紫烟笑得眉开眼笑,“如此小女就麻烦二位了,妾身在这里先谢了,”她站起盈盈一神福。 云清急忙站起还礼,“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元九洲大感头痛,关紫烟天真烂漫,不韵世事。自已奉有师命,清理门户,到时该怎么向她解释,紫烟心机如此深沉,竟连女儿都利用,只是她一直对自已温言软语,大有一副任君咀嚼样,如此尤物,真要翻脸,自已狠得下心来辣手摧花吗? 第四十一章 祸精 第二天,关紫烟竟真的来上学了,不仅和元九洲云清同在一个班,还和云清同在一间寝室,看来那个贪财的院长一定收了不少的金币。 元九洲真害怕这个闯祸精在学院里又闹出什么头痛的事来,还好,云清还管得了她,好象云清天生是她的克星似的,云清的话,关紫烟似乎言听计从。就好象紫烟也可能是他的克星一样,不知为什么,自领教了紫烟的媚功后,再见到她那一次的真情流露,自已总是兴不起对她狠下心来辣手摧花的念头,而且好象有点儿怕她,也弄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唉,他揉着发痛的太阳穴直叹气。 关紫烟刚来的十来天里,倒是规规矩矩的,新来乍到,什么都觉得新鲜好玩,不到一天时间,就和萍儿博宁儿混得很熟,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的就象三只小麻雀说个不停。她对上课学习之类不感趣,一天到晚缠着人教武功。那股缠劲,不说元九洲李彪等人,就连一向冷冰冰很少开口说话的“木头”乔歌都大叫救命,被缠得实在没法,只好传了她十来招的上乘剑法,没想到她一学就会,悟性之高,倒让人惊奇。7个哥们除计无谋外,每个都被她榨出了十来招,就连云清也只有苦笑的把家传的玉清剑法传授了她一十二式。李彪的“雷神剑法”,归月元家的“狂雷刀法,”大漠金刀门的”狂风刀法”这种专走刚猛路子的狂野霸道剑法刀法,唐可那种贴身近搏的阴狠搏命杀招,云家轻灵飘逸的玉清十二式,关西叶家的“拔云剑法”,公孙世家的“拈花指”等,江湖各大门派的精妙招式,厉害杀招,不管是剑法刀法枪法,拳招掌式指法,都学得七七八八的,可谓是五花八门。就连“剑神”剑无名独创的“逍遥剑法”中的三四招神奇莫测剑招都学会了,这些当然是二个师父教过他们哥几个的。元九洲以为教了她这些乱七八糟的武功之后,她会好好想着怎样把它们融合贯通,那知她却把这个天大的难题扔了他,害得元九洲大叫救命,要知道这些精妙神奇招式,都是各门各派先人,祖师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再经过千锤百炼不断改进,有的甚至付出了生命代价才演化而成的。岂是象喝水那样容易,说改就改。 象元家的“狂雷刀法,”大漠金刀门的“狂风刀法,”这种专走刚猛路子的狂野霸道刀法,须配以深厚内力,侧重劈砍扫抹,要改成剑法,威力大减,拳招掌式指法,各有各的奥妙神奇,要换成剑招,更是难上加难,象元九洲这种天纵奇才,亦要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好不容易才勉勉强强,马马虎虎凑够了十多招,象“剑神”剑无名独创的“逍遥剑法”,神奇莫测,简直无一瑕壁,根本无需改动,只需考虑如何把它们连起来便成。还好,凑够了一十八招,还安上了名称---烟云十八式。关紫烟这些天倒没有惹出什么麻烦来,只是埋头苦练,这让元九洲等人放心不少,以为她心性已改。 哥几个,还有云清,博宁儿,萍儿都成了关紫烟练剑喂招的对象,加上她天资亦高,聪明好学,半个月下来,博宁儿已不是她三十招对手,云清勉强走过百招,萍儿的武功修为都让元九洲等人吃惊,亦要在百多招才迫得她显露败象,且开头十来招被关紫烟的怪招攻得有些手忙脚乱。 对于萍儿的身手,元九洲等人心中凛然,她的武功博且杂,几乎身兼数门绝学,显然还隐藏了部份实力,该是已达到孙六那种级数。虽说是云清的贴身侍婢,元九洲和计无谋还是不放心,派人暗中盯着她,目前暂时没有发现她有任何异动,除了回云府,一天到晚就是陪侍在云清身边。 闯祸精毕竟是闯祸精,元九洲目前还想不出如何把那些拳招掌式指法等精妙招式演换成剑招,只好暂时打住。对于各门各派的精妙招式,关紫烟也着实用心想了一阵,实在想不出什么来,百般无聊之下,自然要找好玩的事儿。在最近的几天里,她在学院里可是连连闯出了好几个响当当的名号来,“小魔女,”“母老虎,”“俏夜叉,”等,学院里的一些敢惹她或说她坏话的男生可遭殃了,不是被打得青皮脸肿就是头破血流,连上课的老师都差点认不出人来。特别是那些对着云清露出色迷迷目光的男生,被打得清一色的黑眼圈。这位光明帝王未来的王妃,即便是做了两个孩子的母亲,还是祸心未改,闯的祸比少女时闯的祸还要多,每次都要皇后亲自出面收拾残局。 这一次,她闯的祸可真够大的,大到让元九洲计无谋都痛苦得直呻吟。二十分钟前,刚把学院二帮三门五大帮派之一的“英雄门”三虎将之一的“铁虎”夏锋揍得青皮脸肿,十分钟后,把“飞鹰门”的“银鹰”乌长皓打得满地找牙,现在又把“长空帮”帮主方超的表弟方连诚扁得趴地不起,博宁儿的哥哥博云龙在劝架时也被她一记粉拳重击,打得鼻血直流。若不是博宁儿死命抱住火冒三丈的哥哥,只怕又有一番热闹可瞧了。一看打错了人,关紫烟吐了吐小舌头,一溜烟跑了。其顽皮可爱样,让那些挨揍的人更是大为冒火。 元九洲,计无谋想不头痛都难,就连紫烟闻讯都大感头痛。关紫烟一下子把学院里的三大帮派都得罪了,外加龙帅博古大人的命根子,博宁儿的哥哥博云龙。如果只是一般的江湖门派,倒还好应付。问题是,夏锋是宰相大人的侄子,“英雄门”更是属于宰相大人的一个帮派势力。“飞鹰门”则投靠二王子殿下上官云。“长空帮”帮主方超是安西行省总督方兴大人之子,这位方兴方大人可是魔门叛徒,玄冥宗宗主,目前元九洲还暂时不想动他,只怕关紫烟这么一闹,可能要提前动手了。龙帅博古大人为人正直开明,还好说话,对学院里这种女生扁男生的事情也许只会哈哈一笑,不会插手过问,加上有博宁儿帮说话,怎么都好解决。 看到罪魁祸首还在云清身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说什么刚练好的“烟云十八式”揍人很实用之类的话,元九洲给气得哭笑不得,看到云清象姐姐呵护做了坏事妹妹,不忍责怪的眼神,他只有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毕竟还小,天性顽皮,我会好好跟她说的,想想办法,此事该有商量余地的,我相信你。” 这是云清对他说的话,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豪气,“他奶奶的,都来吧,本少爷接下就是,”大笑中转身离去。 连吃了两次闭门羹,元九洲大为恼火,上官云有事外出,理由还算说得过去,夏光行那老家伙竟然推托身子不舒服,拒不见客,实在是可恶。7个哥们咒骂着回到学院。 刚进学院,博云龙和“长空帮”帮主方超就找上门了。学院里的人都知道关紫烟叫元九洲做大哥,烂帐嘛,自然要算到他头上。 毕竟是关紫烟的错,对方虽然一副气势汹汹兴师问罪样,元九洲还是笑脸相迎。因为他暂时还不想动玄冥宗。而博云龙是博宁儿的哥哥,博宁儿又是沈铁衣的恋人,也是云清的闺中密友,冲着博宁儿的面,他也不想闹僵了。 还好,一番口沫横飞的解释和道歉后,再加上10万金币的医药费,总算把“长空帮”的帮主方超哄走了。 博云龙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方超等人走后,他才开口,“你们几位可以出去一会吗?我想和你们老大单独谈一会。” 等计无谋等人出去后,博云龙一语惊人,“我们决斗吧,明天,演武台。” “为什么?”元九洲奇道。 “你该明白的,为了她,我可以不惜一切。你爱她,我更爱她,你能给她的,我同样能给,所以,我们当中,必须有一个退出。” 元九洲皱着眉头道:“我明白了,你是在找一个借口。” “是,关小姐是个练武奇才,将来一定超越我,不过凭她现在的身手,还不至于打中我,再者,我也不会和一个女人如此计较,”博云龙平静道。 “云清是人,不是货物,不是让来让去的。她有自已的主见,谁也不能强迫她。” “不要扯上她,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情,只能用武力解决,”博云龙的神情很严肃,“我知道你武功很高,虽然我没有信心能够打赢你,但是我会竭尽全力。” “呃~~~~~”元九洲无言。 “明天见,”博云龙说完径自走了。 “老大,你真要决斗?” “我不想,”元九洲叹气,“能行吗?” “老大的武功,我们当然放心,只是,如果云清小姐知道了,她不~~~~嘿嘿。” “她真舍得打爆老大的头?”李彪一脸的不信。 “此事除了博云龙外,就是你们几个知道,如果谁漏了口风,我先打爆他的头,嘿嘿。” “老大,要小心方超那家伙,诚府深得很,”计无谋一旁提醒道。 “我知道,”元九洲点点头,“暂时解决了两个,还有那两个家伙,真不知道他们又想玩什么花样,真是烦啊。” “是啊,那两个家伙还不见有什么动静,表面越是显得平静,就越让人不安啊。” 第四十二章 赌约 王国神武军事学院。 演武台四周,挤满了全院的师生。因为今天是龙帅博古大人的公子博云龙与近来风头最盛的的元九洲比武决斗的日子,谁也不愿错过这种眼福,院长大人干脆宣布今天放假。 奇_书_网_w_w _w_._q_i_s_h_u_9_9_ ._ c_ o _m 元九洲的崇拜者组成了一个声势浩大的拉拉队,彩旗横幅鲜花,“元九洲,加油,”“帅哥,加油,”“帅哥,打倒他,”“帅哥,我爱死你了,”“元九洲,加油,加油!” 博云龙亦是年少英俊,文武全才,加上老爸显赫名声,自也是许多女生芳心暗许的对象,其崇拜者所组的拉拉队,绝不亚于元九洲的拉拉队,彩旗大横幅鲜花,“博去龙,加油,”“帅哥,加油,”“加油,加油,”“帅哥,打倒他,”“帅哥,我爱你,”双方分成了两个大阵营,其声势和热闹可够瞧。 不知从那飞来的鸡蛋,砸到某位拉拉队长头上,弄得她一脸的蛋黄蛋清,“好啊,你们敢动手,姐妹们,砸啊,”一声号召下,一时间鸡蛋满天飞,弄得到处是蛋黄蛋清,腥气冲天。两个主角还没有正式比武,双方的拉拉队倒是先开打起来了,就连保持中立的第三方也遭受了鱼池之殃,恼火之下也加入了战团,其热闹场面可真够瞧的。在学院附近专门做鸡蛋生意的几个小贩可是发了一笔小财,连进了五六次货都脱销。 元九洲的几个哥们本想借着老大比武的机会再大摆堂口开盘下注大发一笔,不想早有人抢先了一步。而且摆堂口开盘做庄的竟是宰相大人的得力心腹之一---“笑面狼”莱斯。 下注的人很多,就连院长大人都下了一笔10万金币的大注,他买的是元九洲胜,赔率是1赔2,元九洲的实力,他是非常的看好,想到又有10万金币入帐,有了这几十万的私房钱,他又可以在小挑红那里舒舒服服的呆上一阵子了。博云龙的赔率也是1比2,在元九洲还没有出名之前,他已是学院里的十大风云人物之一,武功之高,全院有目共睹。据说“神龙帮”的副帮主李青山曾私下找过博云龙比试,5招后弃剑认输。是以,买博云龙胜的人也很多,而且这一次,很多人都下了大赌注,到现在已将近200万金币了,排队下注的人还是多得望不到尾,在学院附近的许多赌鬼闻讯都赶来下注。 “笑面狼”莱斯还是那副招牌笑容,不过却是真实多了,下注的人越多,他的私囊就越胀,虽然他是代宰相大人开盘做庄的,不过以他的聪明才智,多多少少都能弄到五六万的零头尾数吧,到时宰相大人一高兴,又再赏上一笔,呵呵,想不笑都难。 看到一个巨人般的大块头插队挤进来,几个手下大声叱喝,“大个子,想下注去排队,你没看到大家都排着队吗?去,去。” 莱斯看到那大个子手中一大叠厚厚的金票,每张都是万元以上的面额,足有五六十万,眼睛一亮,笑容更可亲了,“等等,你是来下注的吧?” “是啊,俺是第一次玩这玩意,怎么下啊?” “元九洲和博云龙的赔率都是一比一,押对了,你手中的金票就往上翻一番,如果你想发大财,就押平手,赔率大得很,一赔四,一下子就翻了四倍,200多万那,”莱斯笑得象只成了精的狐狸,心中乐得快晕了,看这笨家伙,四肢发达的一副傻人样,呵呵,笨死了。不知从那飞来的鸡蛋,“啪”的一声,砸到他头上,弄得他一脸的蛋黄蛋清,只是用汗巾抹了抹,脸上的笑容更可亲了,“听我的准没错,四倍,200多万那,”他晃动着四根手指,口沫横飞,大肥羊嘛,多费点口舌是应该的。 比武决斗,平局不是没有,只是机率少得很,接近0,除非双方故意放水,赔率虽然高,却无人敢下,只有傻子才会押钱下注。 “好,俺听你的,就押平局,”大个子咬牙道:“60万,全押了。” “这就对了,转眼就赚了200多万,唉,如果我有钱,我也押上了,哈,”莱斯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如果中了,俺请你喝花酒,到时一定要来哎,”大个子憨厚笑道。 “一定,一定,呵呵,”莱斯笑得更开心了,只怕年轻时娶媳妇入洞房的那一刻都没有笑得这么开心。 元九洲和博云龙站在演武台上。 “我一定很竭尽全力的,小心了,刀剑无眼,”博云龙平静道:“你的兵器呢?”他的剑是一柄剑刃很宽的长剑。 “我的兵器就是这双手,”元九洲晃了晃戴着修罗的手笑道:“点到为止。” 博云龙叹了口气,两人虽不是生死决斗,只是全力攻击下,谁又能保证呢,“不必手下容情,我是全力出手的,刀剑无眼。” 他深吸了口气,气机已提升至极限,虽然对方并没有被他凌厉气势所撼动,到了此刻,想不出手也不行了,“小心,我出手了,”他一剑劈出,疾如闪电,竟然悄然无声无息,似不含丝毫力道,但四周卷起的气流如旋涡般卷向对手。 “谢谢,”元九洲疾退三步,把对手还隐而待发的几招厉害后着化解得无影无形。左踏二步,一掌轻飘飘印出,看似无力,涌起的强大气旋却隐含风涛雷声。 博云龙回剑横削,跟着疾刺数剑,招发星移斗转,斜刺对方胁下要害。 元九洲手腕一翻,变掌为爪,疾扣向长剑。 博云龙剑势陡然一变,竟是大开大斫,狂野攻击,冲天剑气含着厉啸风声,霸道无比,剑招中隐含刀法,硬是从中宫强攻。 元九洲脚踏奇门,四方游走,闪展腾挪中不时击出数掌,不与他正面接触。 台上,两人交手得不分上下。台下,看得紧张的人则是屏住呼吸,博宁儿,云清更是紧张得玉手捧心,凤目紧盯着台上两人的交手,不敢眨上半下,生怕一不小心,就有人血溅当场。一个是自已的哥哥,一个是闺中密友的爱侣,更是自已爱侣的老大,谁受伤了都让她不好受,对于哥哥大发雷霆的向元九洲挑战,让她疑惑不解,博宁儿只有在心中祈求天神保佑。云清亦是如此,一方是她的未来夫君,他的转变,已让她整颗芳心全注入,一方是闺中密友的亲哥哥,更是曾让自已心动的男子,他对自已的情意,只有她自已最清楚,只是自已已有婚约在身,根本无法接受他的浓浓爱意。对于两人为什么决斗,也只有她心中明白,唉,她只有祈求上苍保佑两人平安无事。 对于博云龙的武功,元九洲心惊不已,内功深厚,剑法超绝,似乎还融入了各家各派的刀法杀着,攻时雷霆万钧,势不可挡,身手与沈铁衣相差无几。他心存顾忌,不能放开手脚,威力大打折扣。而博云龙对元九洲的武功,内心之惊骇只怕比元九洲更甚,对方在自已狂风暴雨的狂攻下,闪展腾挪间显得从容潇洒,内力深厚精纯,刚猛精妙神奇的掌法屡屡破解自已的厉害杀招,这是一场豪赌,谁输了将失去竟争资格,是以他孤注一掷,放开手脚,攻势更为凌厉。 台下观看的李彪皱着头,“老大怎么啦?束手束脚的,不妙啊。” “是啊,博云龙可是全力猛攻,一副拼命的样子,老大再不还手,只怕要吃大亏。” “是啊,再不还手,不仅60万不见了,只怕连云小姐都没了。” “嘘,小声点。” 两人交手已是百多招,博云龙是主动的一方,全力攻击下,剑招连绵不绝,宛若长江大河,滚滚而来。元九洲给迫得四方游走,如惊涛骇海中的一叶孤舟,飘浮起伏不定。 台下,押博云龙胜出的人见元九洲被博云龙迫得四方游走,激动得直欢呼。而押元九洲胜的则哀声叹气。 他心中暗自沉思,这家伙出手凶狠,一副拼命的样子,看来是打出真火了,再一味的躲闪不还手,保不准下注的60万没了,连云清都有飞走的可能。心中已有主意,闪开对方刺来的数剑,踏前一步,贴身近逼,双掌圈起数道强劲无比气旋,隐含的风涛雷声中夹着令人呼吸不畅的炎流,缓缓按出,看似乎缓慢,却迫得博云龙不得不退后二步。 博云龙只觉四周空气突然间变得奇热无比,如同身置熔炉般令他有种呼吸不畅的难受感觉。“天罡无量神功,”惊呼中疾退两步,手腕一抖,挽起数道剑花,疾点对方掌心。元九洲再踏前一步,硬是从中宫切入,右掌斜拍对方剑身,右掌并指戳出,快如闪电。 被对方贴身,长剑发挥不出威力,博云龙只有再退,剑势一变,竟变得轻灵飘逸,避开对方强攻,四方游走中长剑不时疾刺,连连破解对方厉害杀招。博云龙采取的是避实就虚策略,元九洲岂会不知他想法,双掌连连对着空处疾劈,荡起的超强气墙以阻住博云龙的四方游走。劈空掌最是消耗真气,元九洲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要逼博云龙与他硬碰硬。 博云龙确被元九洲的劈空掌迫得左支右拙,能游走的空间越来越小,眼见对方右掌凶狠劈来,快如闪电,再无闪避余地,无奈下只好一剑疾刺对方胸部要害,以迫对方收手自救。元九洲右移一步,左掌握拳,击在剑身上,跟着滑步疾进,右掌拍出,凶狠异常。博云龙只觉剑上传来一股狂涛无匹的力道,直震得他手臂疼痛欲裂,几欲握不住长剑,同时一股奇热无比的炎流凶狠霸道的自手臂中侵入奇经八脉,体内气血如同被烈火煮沸一般澎涨欲爆。急运真气强压住那股令他难受异常的炎流,右臂仍在麻痛,转动不灵,只好以左掌全力劈出,长剑同时收回刺出。 元九洲身子前冲,右掌击中对方胸部,左手扣住长剑,同时,博云龙的左掌重重劈在他右肩,凶狠的力道震得他体内气血翻涌,咽喉一甜,一口血喷出,向前扑倒。博云龙也在同一刻吐血倒地。 第四十三章 亏本 二人刚才交手快如电光火石,令人眼花缭乱,两条人影骤合骤分中突然双双同时吐血倒地,不少女生已是骇然尖叫出声,云清,博宁儿紧紧捂住檀口,泪流满面。一旁的萍儿就着云清的耳旁边悄声说道:“小姐,姑爷~~~~元公子没事的,倒是博公子可能受了点伤,想来也不算太重的。” 萍儿的话让她破涕为笑,那一声“姑爷”又让她娇羞得俏脸泛起红潮,她狠狠的掐了这个多嘴的萍儿一把。 “行了,大功告成,呵呵,”李彪笑得大口直咧,“俺找那家伙收钱去。” 两人双双倒地不起,自然是两败俱伤,不管是押元九洲胜还是押博云龙胜的,全都哀声叹气,“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平局呢?”“妈的,怎么会是平局?真是太邪门了,”“呜~~~~我这一回可是输得连内裤都没得穿了,”“靠,怎么又输出了,我已欠下了一大笔高利贷了,”“唉,看来我要把名下的那一份田产卖了才够还钱啊,惨啊,”“唉,赌字害人啊,早知如此,干嘛还要下注啊,”“靠,我就不信这个邪,下回再押一把大的,不信就扳不回本,”~~~~~~~~ 院长大人更是捶胸顿足,悔不该太贪心,把私房钱都输个精光,这下可好,小挑红的床不仅上不了,只怕连门都进不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笑面狼”莱斯喃喃自语,那一张金字招牌的笑脸不见了,面色苍白无一丝血色,目光呆滞,灵魂出窍神游太虚,豆大的汗珠正从他开始发胖的脸上往下直滚落,那一张汗巾早已被他抹得全湿透了,这一次共收得押注的金币二百四十万,全让那个大个子一人赢去了,而且还是自已介绍他押平局的,这下子完了,该怎么向主子解释。 李彪乐呵呵的拍着他的肩膀,“老哥你可真是赌神再生啊,呵,看得这么准,让俺大发了一笔,什么时候有空,通知俺一声,全城的酒楼美女名妓,随你点,哈。” 只可惜这位“赌神”再也没有机会吃上花酒了,因为在手下人的密告下,怒火中烧的宰相大人一刀把他劈成两半个“赌神”。 台上,元九洲翻身仰躺,伸手抓住博云龙的手,轻声道:“调息运气。”他左肩虽麻痛,体内气血翻涌不畅,真气运行一周天后就没事了。博云龙凶狠的一掌并没有能够完全劈实,他身子前冲贴近,已御去对方打击的四成功力,吐血只是为了装得逼真点,那可是二百多万的金币啊。 博云龙伤得不算轻,也不算太重,刚好伤得暂时爬不起来。从元九洲手上传一股浑厚精纯的真气,输入他的全身经脉,源源不断,让他想抗拒都不行,长叹之下,闭目运气调息,借助对方的真气,把体内的淤血逼出。 “谢谢,”博云龙叹道:“你要好好照顾她,她是个好女孩。” “我会的,”元九洲道。 博云龙已觉无什么大碍,自地上站起,扬长而去。他再也没有来上学,参军入伍去了,凭他的武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晋升黑龙军团近卫队副百骑长,那是龙帅博古大人的贴身护卫队。 ************************* 看着元九洲当面把那一张价值二百多万金币的收据给撕毁了,宰相大人笑得眼都眯起来了,“贤侄啊,你这是何苦呢,那小妮子只不过天性贪玩爱闹罢了,其实聪明伶俐挺招人喜欢的。要怪也只能怪夏锋这笨蛋,功夫练不到家,去比什么武,呵呵,他的医药费只不过才几枚银币而已,呵呵,贤侄这是何苦。” 当着夏光行的面撕毁那张收据,元九洲当然心痛得要命,加上六十万的本钱,那可是三百万了,三百万虽不算很大,却可以办好多事情了,足够买3000匹上等的战马了。心中不仅把夏光行的祖宗八代操了个遍,也把关紫烟骂了个天晕地暗。 “那里那里,小妮子不懂事,胡闹一通,学生回去一定好好教训教训她,那张收据,权当是给大人您赔礼道歉吧,呵呵,”虽心痛得要命,还要装出一副大方的样子,而且还要好话说尽,元九洲真是哑吧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时机未到,唯一能做的就是忍,三大势力已闹翻了一个上官风,他实在不想再闹翻另外的两个。 “小孩子之间闹着玩的,受点伤是难免的,贤侄又何必当真呢,你看看,多浪费啊,”宰相大人呵呵笑道:“不如这样吧,这些事就不要理它了,贤侄难得来一趟,就在这里吃饭吧,呵呵。” 盛情难却,七个哥们只好留下,席间,七人拼命的吃喝,仿佛要把那三百万金币的损失在这一顿饭中全补回来。 花了三百万金币的大代价搞掂了夏光行,只剩下二王子上官云了。 七人带上礼物,准备上门拜访,不想上官云竟然先登门造访了。 双方自是一番客套话。 上官云似不象兴师问罪样,只是东拉西扯的扯些家常话,问寒问暖的,倒象一对老朋友。 “殿下,对于关紫烟姑娘打伤贵属下的事,学生深感歉意,”对方不提,元九洲只好先开口了。 “哦,这件事啊,”上官云笑道:“只不过是小事一件,元公子何必挂在心上,呵呵。” “殿下如此宽容大量,学生在此谢过了,”元九洲心中大为惊讶,本以为对方会借此机会为难他一番,没想到竟如此轻易解决,心中倒显不安。 “不知殿下到此有何见教?” “呵呵,也没什么,有一件小事,想请元公子帮忙,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哦,不知殿下所说之事是什么?”元九洲当然知道他所谓的小事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王国三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在下个月举行,摩罗帝国的第一巨富金百万曾夸下海口,说他身边的三个高手护卫一定能够挤进前十名,本王激于义愤,和他赌上一次,谁输了,就要赔偿对方三千万金币。三千万本王还能够负得起,气的只是老家伙欺我王国无人。” “三千万?”元九洲叹道:“好大的一笔赌注,不知殿下要学生如何做?”他只是随口问问,反正现在又没答应对方。 “其实这也不难,元公子只要参加比武,把那三个家伙打下擂台就行了,”上官云淡淡道。 “殿下身边高手如云,何须学生出手?” “若按历年比武规矩,不限制年龄,只是今年特殊了点,年龄限制在25岁以下,我身边的年轻高手只有十来个,”上官云叹道:“而且,他们已经与金百万的三个高手护卫交过手,全败了,说实在的,那三个家伙身手的确很高,而且全是玩枪的顶尖高手。” 元九洲心惊不已,上官云身边的那几个年轻高手,象“修罗剑”田中,“玉面虎”纪东等人,无不是江湖中名动一方的高手,竟然全败了。 “怎样,有兴趣斗斗那三个家伙吗?”上官云笑道:“那三个家伙全是使枪的顶尖高手。” 元九洲皱起眉头,“比学生武功高强的年轻高手多的是,殿下为何选学生呢?” “凭你轻易打败龙帅博大人公子的那种身手,呵呵,本王不找你找谁?”上官云笑道:“那些年轻高手我也不敢相信,谁能保证他们是不是那两边的人,一个不好,把本王的台子给拆了,那岂不让本王大失面子。” “殿下如此相信学生?” “本王知道你不属于任何一方的人,所以才选你,元公子务必不要让本王失望。关于本王与金百万打赌的事儿,在整个王城已经传开了,元公子不信的话,可亲自查问,”上官云双掌一拍,“呈上来。” 早有手下人捧上厚厚一大叠面额十万一张的金票,足有三百万之多。 “这是预付的三百万定金,”上官云笑道:“事成之后,再付元公子七百万,如若嫌少,本王再加一千万。” 看到元九洲想椎托,上官云道笑:“元公子不必现在答复本王,好好考虑一下,若元公子不答应也无妨,这三百万就当是本王送给元公子的损失。” 元九洲吸了口冷气,这家伙真是太厉害了,自已在夏光行那边刚回来,此事还没有传开,他竟然知道了,看来,夏光行身边的心腹中一定有他的人。一千万金币,对他来说,诱惑太大了,一千万,足够组建好几个步兵师团了,自已现在缺的就是钱,有了这笔钱,又可以组建几个步兵师团了,这样的好事,想不接受都难。只是心中一时还拿不定主意,怕对方在玩什么花样。 “多谢殿下美意,学生后天一定给殿下一个答复。” “好,本王就静候元公子佳音,”上官云笑道:“希望不要让本王失望。” 第44章 决定 你说你娘昨晚分别给了他们三百万?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点?” 众人细问之下才知,关紫烟的母亲紫烟已在前晚分别向二王子殿下,宰相大人亲自赔礼道歉,并且分别赔偿了三百万金币。二王子殿下,宰相大人已答应不再追究此事。 “每人三百万?”元九洲痛苦的呻吟一声,“我们全让那两个家伙给摆了一道。” 难怪夏光行笑得如此开心,左手从紫烟那边拿了三百万,右手在元九洲这边又拿了三百万,一下子有六百万入帐,看来那位宰相大人在睡梦中都笑死了。上官云更是厉害,从紫烟那边得来的三百万送给元九洲当人情了,如果元九洲答应参加下个月的比武大会胜出的话,根本就不用上官云出一分力气,只是多费了一点口舌,轻而易举地就赚了二千三百万金币,呵呵,发死了。 虽说收了上官云的三百万,真正损失的是紫烟,但被两个家伙摆了一道,让元九洲等人恨得直咬牙。此刻时机尚未成熟,众人也只有先忍下心中这口恶气。 心中虽然恨得要命,但那一千万金币的诱惑对元九洲来说,实在太大了。一旦战争爆发,花钱就象流水一样,哗哗的直往外流。各种军费开支,粮食草料,武器装备,士兵的军饷,伤残士兵的安置,阵亡士兵的抚恤金等等,那笔开销太大了,一千万确实能挺上那么一阵子。再加上两天来的查证,证实了上官云的话的确不假,整个王城到处都在议论二王子殿下和摩罗帝国第一巨富金百万的赌局。是以,元九洲决定答应上官云,参加下个月的比武大会,因为他也不想欠上官云的人情。 “老大,你真要参加?”计无谋皱眉道。 “我们已经查证过了,证实了上官云的话不假,还有什么疑虑吗?” “老大,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计无谋习惯的摸着那撇八字胡。 “有原因吗?”元九洲问。 “没有,”计无谋苦笑摇头,“只是心中觉得怪怪的,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上官云与金百万的赌局是真实的,况且上官云身边的年轻高手败给金百万的三个高手护卫也是真实的,当时在场观看的有好多的江湖人,这我们也调查过的,”元九洲分析道:“他输得起那三千万,却输不起面子。上官风和夏光行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拆他的台子,在外面找的年轻高手让他不放心,所以,他才会找上我们,况且,我们也太需要那一千万了,呵呵,没事,就算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凭我们的实力,足以应付任何意外情况,况且,他还不知道我们的实力呢,呵呵,这事就这么决定了。” 元九洲不知道,他这个决定,让原本就风云暗涌,危机四伏的霸月王国引发了一场大动乱,从而迫使他提前走上争霸天下的舞台。 *********************** 三大势力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出奇的没有象以前那样争得厉害,全都表现得很低调,即便是有了意外的冲突,亦是忍而不发,表面上显得平静。很显然,三方的人都在为下个月的比武大会暗中布置做好准备。毕竟,王国三年一度的比武大会,不仅是江湖人物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更是三大势力笼络,收买人心,扩充实力的好机会。而且胜出的人,不论是奴隶平民,何种身份,获得的不仅是名声,而且还获得皇帝陛下的招见嘉奖,还被授以爵位,官封千骑。在战场上,只要你作战英勇,屡立战功,晋升千骑长很容易,只是被封以爵位的,就少得可怜了,除非你有靠山和贵族的身份。在比武大会中胜出的人,可谓是功成名就,荣华富贵,一步登天了。那的确是一条不得不让人承认的捷径。 不仅是三大势力加紧准备,江湖中的年轻高手亦是踌躇满志,磨拳擦掌的,准备一显身手。 自元九洲答应上官云参加比武大会,关紫烟在这段时间倒是老实乖巧,每天只陪着元九洲等人练功,而且她那认真刻苦样,倒让人以为她也是要参加比武大会呢。在这段时间里,她得到了元九洲的不断指点,加上她静下心来认真摸索,武功倒是精进不少。 其间,元九洲收到了自归月传来的几个好消息。 在冬儿,小琳,翠儿训养下,从将近1000只的鸽群里精选出300只个大强壮的,再经过亲和,诱导,往返,移动等特殊训练,终于完全合格,可以用于军事,情报上的快速传递。 归月行省的二十来个警备师团,在沈铁衣等人的严格操练下,战力,素质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现在的沈铁衣,其辖下已不是五个师团,而是十个师团,看样子,总督大人是想把那十个师组成归月第一个军团。沈铁衣在军事上的指挥才能,不仅是总督大人,就是那些跟过总督大人南征北讨的贵族老爷,将军大人也不得不佩服。 由归月第一警备师团长安东尼伯爵率领的5000精骑兵装扮成的盗贼团伙,已在福日行省境内连做了几桩大案,闯出了“幽灵恶盗”的赫赫名声,在同行中已是颇有名气,并且已经联系上了好几股势力颇为强大的强盗马贼群,目前正在游说各大强盗势力,组成一个声势浩大的盗贼联盟。 从安西行省传来的秘密消息却让元九洲等人心惊。近来,安西行省境内出现了一个教会---太平教,打着不分贫富,人人有饭吃,天下太平的口号,鼓动很多盲从的民众加入,势力迅速发展壮大,而且得到总督方兴大人的暗中支持,派遣军事教官,按照军队的正规训练,进行各种军事训练。那些狂热的年轻教众人数之多,足以组建两个军团。 看到这份情报,元九洲等人直吸冷气。 “老大,看来方兴这家伙的野心好大啊,”计无谋皱眉道:“从情报上看,这家伙手上足握有三个军团的兵力。” “嗯,魔门四大叛徒中,康节狂妄自大,云南工于心计,紫烟淫荡阴毒,这三人只是一心想统一魔门,对我们还不算威胁很大,方兴阴险狡诈,竟然妄想称霸霸月,野心之大,的确对我们构成很大的威胁,”元九洲叹道:“大家都忽略这家伙。” “看来安西这边,必须得加派人手了。” “是啊,让老疾多派些人手过去,严密监视安西境内的所有动静,提醒他一声,不要在那边发展了,那边的人只怕已受太平教的蛊惑,危险极大。” 安西行省局势的异变,让元九洲心中多了一份忧虑。 第45章 激斗 王国三年一度的比武大会终于开始了。 王城内宽广得足以容纳15万人的竟技场人山人海,喝彩声,尖叫声,咒骂声,轰笑声杂在一起,响作一片,热闹非凡。能够进入场内观看的,绝大部份是贵族商人,或是稍微有点钱的平民,因为一张门票就要花上五枚金币,在黑市则涨到了十枚金币,而且还有上涨的势头。本来就对外公开免费的比武大会,在上官龙晚年持政下变了样,不论是谁,须凭票入场,一张门票五枚金币,一天下来,少说也有七十五万左右的金币入帐,今年报名参赛的年轻人比往年还要多,足有二万多人,没有十来二十天的比赛时间是不会结束的,想想该有多少收入,这位国王陛下可真是生财有道。 由王国几大巨富强强联手开设的盘口赌局更是被挤得水泄不通,下注的人多得数不清,其热闹程度,绝不亚于竟技场内的比赛。因为是初赛,对各选手的实力没有了解,所以赔率很低,一般都是一赔0。5--0。8之间。稍有名气的,目前赔率最高也只在一赔一到一赔二之间。 头几天的比赛是淘汰赛,每一位参赛选手都有两次机会,输了第一场,还有第二场的机会,若连输两场,则被淘汰出局,只须连胜五场就可以晋级下一轮的比赛。 不止元九洲参加比赛,连李彪,雷鼓,安德烈都参加了,“木头”乔歌对什么也不感兴趣,跃跃欲试的唐可却没有份儿,因为他所学的武功,全是贴身近搏的拼命招数,在哥们民主投票下,六对一,压倒性的反对下,这位手痒得要命的老幺只好垂头丧气的跟在二哥计无谋身边做个跑腿下注的,计无谋下的注也不算多,只不过在参赛的四人身上分别押了60万而已。云清,博宁儿,萍儿等人自然到场观看,令人惊奇的是,一向喜欢热闹好动的惹祸精关紫烟竟然不见踪影,因为她也叫嚷着要参加比赛,却给元九洲看得死死的,连报名的机会都没有,也许是赌气不来吧,现在场上正打得热闹,谁还会注意到她。 头一轮比赛只是淘汰赛,不算怎么精彩,元九洲,李彪,雷鼓,安德烈轻轻松松的就过关了,计无谋也轻轻松松的赢了120万金币,几人比完赛就回去了。 坐在贵宾席上的二王子殿下一副悠然自得神情,仿佛跟摩罗帝国第一巨富金百万的赌约已是稳操胜券。大王子上官风,宰相夏光行对元九洲待人参加此次的比赛倒是有些吃惊。宰相夏光行自是吩咐那些参加比赛的手下,碰上元九洲等人则要小心在意。大王子上官风则是交待手下,如果碰上元九洲等四人,一定要狠下杀手。王国三大势力的三大巨头心中各是一番想法。 第二轮的比赛才开始显得有点精彩,能闯进第二轮比赛的选手实力不俗。元九洲,李彪运气好,连胜五场,轻松过关。雷鼓和安德烈在连胜四场后,最后一场终于碰上了实力强劲如疾宛风那种级数的对手。 雷鼓的对手是宰相大人身边四大年轻高手之一的“离魂剑”欧亚。 “离魂剑”欧亚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饱经沧桑的脸上刚毅,稳重。而且那种稳重很特别,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 雷鼓一见到他,眼睛顿时一亮,病恹恹一副快要断气的鬼样仿佛充满了生机,那是找到了对手所表露出的兴奋。 欧亚强壮的身躯如标枪般挺直,有力。手掌厚实,指骨粗大,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整齐。握剑的手背青筋跳动,显得很有力。雷鼓在他缓慢拔剑的动作中,感受到了强大无比的压力。 同样的,欧亚看到雷鼓亦是表露出了一种找到对手的兴奋,他也同样感受到了对方那强大无比的气势。气机随着他拔剑的缓慢动作极速提升。 看着对方的剑慢慢上升,即将出鞘,雷鼓瞳孔收缩,紧紧吸住对方的眼睛,他知道,对方在剑出鞘的刹那间,必将行雷霆万钧的攻击。 “铮”的一声中,长剑出鞘,已化作数道寒虹,疾刺而出,快如电光火石。 在长剑离鞘的刹那间,雷鼓看到对方的眼神暴现精光,知他已气机已提升至极限。剑招一发,他的“断玉”宝刀也是同时全力劈出,威猛绝伦。“噹噹”几声爆响中,雷鼓连退了两步,欧亚则多退了一步,内力上雷鼓稍胜一筹。两人已是交手数招,欧亚剑势倏然一变,剑势变得轻灵飘逸,满场游走中剑招连绵不绝,宛若长江大河,滚滚而来。雷鼓的刀势依然是刚猛霸道,“断玉”宝刀 荡起的虎虎刀风把对方笼罩其中。欧亚剑势再变,如暴风骤雨般,一剑快过一剑,亦是刚猛霸道。两人脚下如生钉子一般钉立在地,半步也不退让,俱是以硬碰硬,一招快过一招。欧亚不仅守得稳,攻得也急。雷鼓体会到了欧亚那种稳如泰山的守势,狂风暴雨般的快刀竟然攻不破对方长剑荡起的剑圈,而且对方守中带攻,亦让他不得不回刀防守。欧亚对雷鼓狂猛霸道的刀法及浑厚的内力亦是心惊不已,棋逢对手,双方都打出了真火。 两人俱是以快打快,转眼间已交手数百招。 这是第二轮比赛打斗最为激烈精彩的三场赛事中一场,自是引起全竟技场内的观众齐声喝彩欢呼。 安德烈的对手是大王子殿下身边的年轻心腹高手“五剑”中的“翻云剑”郑之洞。 郑之洞倒是英俊,只是那一双眼睛,却如恶魔般充满了邪恶之色。武功走的是阴柔路数,剑法诡异阴毒。 安德烈手中的“突刺”是奇门兵器,剑身细长如刺,玄铁中掺有乌金精心打制而成,韧性十足,侧重点刺。他的怪异招式一开始让郑之洞不适应,闹了个手忙脚乱,一直处于守势。 郑之洞没想到这个睡眼惺忪,懒洋洋的一副无精打彩样的对手武功竟然如此厉害,怪异的兵器和招式是他从未见过,打一开始就给攻了个手忙脚乱,一直处于守势。 能够入选上官风身边的“五剑,”身手自有过人之处。数十招过后,郑之洞逐渐适应了对方的怪剑和怪招。一直被对方压着打,已让他心中大为恼怒,再看到贵宾席上的上官风一脸寒霜样,已知主子对自已一味的防卫不满,眼见安德烈的怪剑乱颤中疾点自已右肋,怒叱一声,手中长剑一振,招发怒龙出海,闪电般的刺出数剑,竟是两败俱伤的拼命招数。 安德烈知道自已手中的“突刺”一旦刺入对方肋下,却也躲不过对方的穿心一剑,无奈之下只好收刺退后,疾点对方握剑的手。郑之洞以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迫退安德烈,扳回劣势,剑势疾盛,立即疯狂抢攻,剑招如长江大河般滚滚迫来,连绵不绝。 上官风早通知手下,凡是和元九洲有关系的人,都要痛下杀手,是以郑之洞的剑招全是杀招,一招狠过一招,招招不离要害。是以,三场精彩打斗中以此场最为凶险。 安德烈在对手的疯狂反攻下,只好避实就虚,全场游走,闪展腾挪中亦是攻势如潮,只是对于郑之洞以命搏命的两败俱伤打法倒是显得无奈。 另一场激烈的打斗则是摩罗帝国第一巨富金百万身边的三大年轻高手之一的“银枪追魂”索进和一个叫屠永年的年轻人。 “银枪追魂”索进身手之高,的确骇人,手中那杆长枪仿佛就象是他身体的一部份,灵活异常,枪法一展开,如狂风骤雨般点刺扫挂劈打,给人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屠永年则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年轻人,手中的吴钩剑是奇门兵器,刚好克制枪棍之类的兵器,钩法出神入化,招式神奇莫测,身手之高,竟不在索进之下。 早已比赛结束的元九洲等人一直注视着雷鼓和安德烈两人和他们各自对手交锋。欧亚的武功虽然超强,他倒不怎么担心,目前两人虽是旗鼓相当,但雷鼓的内力稍胜对手一筹,时间一长,自是雷鼓占据上风。而安德烈与郑之洞的内力则在伯仲之间,安德烈的虽胜在招式怪异莫测,但郑之洞完全是以命搏死的两败俱伤打法,这倒让他忧虑。 第46章 比武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银枪追魂”索进的枪是长兵器,远距离攻击更能发挥威力,是以他一直和对手拉开五六步的距离,长枪在他手中如灵蛇般舞得出神入化。屠永年的吴钩剑短,必近身相搏,面对对手狂风暴雨般的强势攻击,他把吴钩剑的钩,锁,撩精义发挥得淋漓尽致。 两人激斗已过上千招,眼见对方长枪刺来,屠永年侧身闪避跨步,吴钩剑锁拿,钩住枪身,顺着枪身下抹。那知枪身突然中断,一分为二,变成短枪,当胸刺到,又快又狠,骤然间的变化让他大吃一惊,唯有退后。短枪如魂附影,还是疾刺胸部,他先机已失,唯有再退,这一次连退了三大步,他要拉开距离,再伺机反击。 索进乘势跨步疾进,以枪当棍,全力下击,快如闪电。屠永年只有举剑硬挡,“噹”的一声巨响中,两人各退三大步,俱觉手臂疼痛麻木。 “好功夫,承让了,”索进收枪行礼,“相信阁下一定能够晋级的。” 屠永年一呆,才发觉自已已退出指定的线外,他苦笑道:“阁下胜了,”他抱剑还礼,径自离去。 这毕竟只是比武选拔人才,不是生死对决,出了规定的线外自然是输了。不过这个叫屠永年的年轻人实力可真够强的,在最后一次机会中一口气连败五人,也是顺利晋级第三轮的比赛。 雷鼓和欧亚的交手俱是以快打快,以硬碰硬,真气耗损亦是很快。数百招之后,雷鼓在内力上的优势就明显显露出来了,面对对手固若金汤的守势,他全然不再理会,强提全身功力,一刀接一刀劈出,直接,干脆利落,每劈出一刀俱是力道万钧,凶狠异常。如此一来,什么精妙神奇的招数也用不上了,欧亚挡一刀退一步,被震得手臂发麻,无奈下只好再改变战术,四方游走,避免与对方正面硬撼。雷鼓岂会让他再有游斗机会,左右劈空的数刀卷起的超强气浪似几堵气墙般阻住对手四方游走,他狂喝一声,双手握刀,全力劈出。 欧亚眼见对方劈面砍来的一刀声势骇人,左右两旁亦被对手的劈空刀荡起的重重超强气浪阻住,明知对手功力强过自已,也唯有举剑硬挡,“噹”的巨响声中被震得后退一步,手臂被震得发麻,先机已失,对方如魂附影,力道万钧的刀又是闪电般劈来,唯有再举剑硬挡。雷鼓稳占上风,再不给对手有喘息机会,“断玉”宝刀狂野劈出,化作数道寒虹,凌厉刀风荡起的尘土甚是骇人,一连串的爆响声中,欧亚竟给他劈得退出线外。 “承让,”雷鼓收刀行礼。 欧亚看了看手中用精铁精心打制而成的长剑,已给“断玉”宝刀劈出好几道缺口,他苦笑还礼,“好刀,功夫更好。” “是用寒铁打制的,刀名断玉,”雷鼓道,他对这位对手,心中涌起惺惺相惜之感。 “我想我们还会交手的,”欧亚笑了,笑得很自信。他亦在最后一次机会中凭着强横的武功一口气打败了五个对手,顺利晋级下一轮的赛事。 元九洲看着手中刚收到的情报,皱眉道:“难怪那个金百万竟敢如此夸下海口,他身边的那三个年轻高手竟是名动大陆的枪王海天星的师弟,怪不得武功如此强横。” “枪王海天星?”李彪动容道:“王老邪曾说过的大陆最著名的几个人物之一的枪王海天星,在剑无名老前辈剑下走过三百多招的厉害人物,没想到他竟然有三个如此年轻的师弟。” “是啊,碰上他们中那一个,都要小心应付,免得阴沟里翻船,”元九洲提醒道,他当然有信心打败海天星的三个师弟,只是,他不希望哥几个有什么闪失。 “知道了,老大,俺会小心的。” “看来,上官风,夏光行这两个家伙隐藏了不少的实力,”计无谋担心道:“我们是不是有点大意了?” 元九洲点点头,“我们的确有点太大意了,象欧亚,郑之洞这种高手,实力绝对在博云龙之上,我们竟然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还有上官云这边,看来我们要小心应付了。” “那个叫屠永年的年轻人,实力绝不在索进之下,江湖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厉害的无名高手。” “嗯,他是被索进的用计逼出圈外的,两人功力相当,真要拼命,还有一轮打的,”元九洲叹道:“上官风这一次派出参赛的高手有五个,夏光行这一边的有三个,上官云只派了一个,看来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了,真不知在这些比赛的人当中,还有多少个象屠永年这样无名的年轻高手,江湖中的奇人异士真不敢小瞧啊,武道一途,真是浩如烟海。” 如果他知道在这一次比武大会的参赛选手中,象屠永年这样级数的无名高手一共有五个,而且完全听命于一个人的话,不惊得跳起来才怪。 “连疾老大这样的老江湖都查不出屠永年的来历,这种默默无闻的高手才更厉害,”计无谋亦叹道:“只希望他不是三大势力的人。” “老大,懒猫玩真格了,”李彪突然叫道。 “嗯,他本稍胜郑之洞一筹的,只是给对方那种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给弄得束手束脚的,早憋了一肚子火了,现在才反击,看来是摸清对方的武功路数了,”元九洲仍是担忧道:“郑之洞身手可是不弱,希望老五不要傻到和他拼命。” “是啊,郑之洞这种完全拼命的两败俱伤打法倒是讨厌得很,主要是小心他中招后的反噬,”李彪恨声道:“娘的,下回俺碰上上官风的人,一定狠下杀手。” 安德烈和郑之洞的交手,凶险万分,已是引起全场观众的注目。 两人已是交手了数百招,安德烈给对方那种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压制得束手束脚的,心中早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他已大至摸清对方武功路数,加上对方数轮狂攻,真气消耗过快,出手已明显迟缓,正是他反攻的好机会。再不迟疑,闪过刺来的数剑,手中“突刺”疾点对方咽喉。 郑之洞久攻不下,早已是心浮气燥,真力耗损过快,出招已显得缓慢多了,再缠斗下去对自已大为不利,他决定速战速决,拼着受伤,也要把安德烈毙于剑下。眼见对方的怪兵器刺向自已咽喉,他故计重施,不理刺向咽喉的怪剑,招发流星赶月,长剑如毒蛇般直刺对方腹部要害,只要迫得对方变招退后半步,蓄势待发的厉害杀招将如石破天般爆发而出。 安德烈确是退了一步,不过招式未用老,早在途中变招,用的是劈字诀,“突刺”直劈而下,发出尖锐刺耳的厉啸声,声势甚是骇人。郑之洞大骇,不及发招,只好举剑斜挡,同时斜刺对方右胸。他和对方交手了数百招,对方的怪招回回去去只是点,刺,撩,扫等,不见有劈砍之类的招式,这种怪剑剑身细小如刺,本来就不利于劈砍,不想对方怪剑劈出,威力不亚于侧重劈砍的刀类兵器,声势竟是如此骇人。 “叮”的一声金戈交响声,突刺重重劈在剑身上,竟然一弯,刺尖疾刺对手面门,安德烈弓身欺近,抢入对方怀中,左拳狠命捣出。 郑之洞见对方怪剑竟然弯曲刺向面门,对方弓身欺近,心中惊骇万分,长剑在外圈,想要收回拼命都没机会,急忙暴退,却觉小腹剧痛传来,并伴有骨头断裂声。“嗯”的闷哼中,他踉跄掩腹后退坐倒。对方力道万钧的一拳打得他气散功消,体内气血翻腾难受,连喷了二口血,肋骨至少断了三根,痛得他面色苍白无血,冷汗直冒。 贵宾席上,大王子殿下面色铁青,眼中杀机甚浓。 这一次派出参赛的五个年轻高手,都是他花重金从国外新近聘来的,以弥补在城西废弃作坊损失的高手。在那一役中,身边的护卫高手“五剑”一下子损失了三个,让他心痛不已。象郑之洞这样的高手,可是西斯王国数一数二的用剑高手,武功之强,比之以前死去的那几个还要高明,这让他大为满意,不想竟败在安德烈手下,而且伤势颇重,已失去再战能力,也失去晋级机会,心中对元九洲等人的武功大为震惊,也更是恨之入骨。还好,另外的四个已顺利晋级下一轮赛事,多少有点安慰。对屠永年这样默默无闻的高手,他当然兴趣浓厚,正加紧派人调查他的来历,对于来历不明的人,他当然要调查清楚才能做决定。 宰相大人一副笑眯眯样,欧亚可是他的师弟,武功之强,他比谁都清楚,虽然败在雷鼓刀下,却也顺利晋级,派出的三个人都顺利晋级,他当然高兴。对元九洲身边的几个人,武功之高,令他震惊不已,幸好没有象上官风那个笨蛋和他闹翻,不然还要花费一番功夫除掉他,那个损失可就大了。象屠永年这样年轻又默默无闻的高手,他当然也不会放过。屠永年报名时填写的个人资料,早有一份在他手中。人手早已派出,前往格兰行省附近一个叫果叶的小村庄调查取证,因为屠永年在报名表上填写的住址就是那里,一但证实,他一定要抢在那两个家伙前面把人收为已用,这样的高手放弃了实在可惜。 二王子殿下还是一副悠然自得,高深莫测样,仿佛对那三千万的赌局根本不在意,谁也猜测不清他心中在想什么,也不奇怪他为什么只派出一个人参加比赛,因为他身边的那几个年轻高手都是金百万身边三个护卫高手的败将。 竟技场内的观众突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引得众人注意。 元九洲等人一看之下竟然全都傻了眼。 第47章 色计 原来,关紫烟竟然出现在其中的一个赛场上,也难怪全场内的观众欢声雷动,因为这一次报名参赛的所有选手中,只有唯一的一个女性,而且人又这么清纯可人。 还以为这个专门惹祸的小妮子赌气不来观看,没想到竟然偷偷溜去参加比武了。元九洲等人不傻眼才怪,在报名期间大伙儿可是轮流看管的,过了报名时间才让她自由,什么时候溜出去报的名? “真是胡闹,”元九洲咬牙切齿道:“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唉,真是天生的惹祸精啊。” “奇怪啊,大伙儿可是轮流看管的,什么时候溜出去报的名?”李彪搔着头,不解道。 唐可更是一脸的不满和委屈,连关紫烟都能上场,他为什么就不能上? 在这段时间里,关紫烟能接触的人,除了他们几个外,不会有别人,既便是晚上睡觉,云清,博宁儿两人都是看得紧,不可能有溜出去的机会。 元九洲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云清的贴身侍女萍儿身上。 萍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象做错了事的孩子,躲到云清身后,“别怪我,她是少~~~她一天到晚的磨人,那股磨劲,连小姐都受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其吐舌头的俏皮样,让附近的观众看得眼都直了,说实在,萍儿的确算得是个美人儿。 坐在这一带的观众心中直大呼“爽”,花上五枚金,不仅能看到精彩激烈的打斗场面,还能欣赏到象云清这等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更何况云清身边的两个女伴亦是美丽动人。各种织热得似乎可以把肉串烤熟的目光,都带着同一种色彩,全部集中到三人身上了。若不是有个象巨人般的大个子,背着一把大得吓死人的巨剑,加上几个目光森冷,浑身上下散发出阴森冷厉气势的保镖护卫在那里,只怕云清这一边的席位早给挤塌了。这当然引起了不少名门贵族少*妇少女的大大不满,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对她们来说,有什么好看的。在她们看来,这种公共场合,正是她们一展容貌魅力的最好时机,看到那些男人投来的每一个惊艳目光,那才是最让她们兴奋的。可是这种机会全让云清抢去了,心中的那一股酸溜溜的醋劲儿可想而知了。 计无谋听得眉头一皱,目中泛起奇异神色。 “你该知道这样很危险的,”元九洲气道:“虽然只是比武,点到为止,可是刀剑无眼,有多少人能做到随心而发,随意而收,真是胡闹。” 看到云清投来的责备目光,萍儿垂首低声道:“萍儿知错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计无谋瞟了萍儿一眼,“但愿她不要出什么意外,不然麻烦可大了,”他说的麻烦,哥几个当然听得懂,关紫烟出了意外,那个美艳动人,迷死人不偿命的花间宗宗主不找上门才怪。若是打架拼命,哥几个怕过谁来的,要命的是,对紫烟,这个美艳迷人的花间宗宗主,哥几个可能除了老六乔歌能痛下杀手外,其他的可难说了。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关紫烟已大发雌威,把她的第一个对手逼出线外,这更引来了全场的欢呼喝彩声。 观众的欢呼喝彩声响作一片,让关紫烟更为兴奋得俏脸通红,这么好玩的事儿竟然不让姑奶奶我参加,哼,气死你们,她还对着元九洲等人的方向扮了个鬼脸。 元九洲恨得直咬牙。计无谋却大叫头痛。云清等人则是摇头苦笑。 而关紫烟扮鬼脸的俏皮样更让全场观众欢呼喝彩连天,这女孩子挺顽皮可爱的嘛,又这么清纯可人,美女总是容易引起男人好感的。好多人心中都希望她顺利晋级。看够了凶险万分的打斗场面,有这么一个顽皮可爱的小美人儿出来比武,当然是新鲜又刺激。 她的每一次交手都让元九洲等人提心吊胆的。还好,她前面的的四个对手不算强,让她轻轻松松的打发了,第五个出场的对手就让人担心了。 王国五大世家之一的风家,家传绝学“排云掌”在江湖上可是很有名气的,“风家三少”更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 这一次出战的是“风家三少”中最小的一个---“掌震乾坤”风同舟。 风同舟十八岁时,已在江湖中闯出不小的名气,家传绝学“排云掌”已有六成火候,加上这五年来的苦练,进步很大,火候没有十成,至少也有九成九了,据说风氏家族中的三大长老亦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打败他。 风同舟不失为一个英俊的美男子,身材硕长,加上迷人的微笑,很吸引异性,只是苍白的面色显是酒色有些过度。 他在江湖中的名气不小,在花丛中的名气更大,十六岁时已是混迹花丛的高手,凭着英俊的外表,迷人的笑容,高强的武功,显赫的家世,不知多少女人的名节坏在他手上,当然,在这个年动乱的年代,女人的名节并不是看得很重。是以他还有另一个绰号--“掌震花丛,”王城里公认的头号大色狼之一。提起“掌震乾坤”这个绰号,不一定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若是提起“掌震花丛”,保证居住在王城里的人都竖起中指。 风同舟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又略带顽皮样的小女孩,虽然没有成熟,却给他一种新鲜可人的感觉。他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对方只是出于一时的好奇贪玩,才偷溜出来参加比武的。英俊的脸上泛起迷人的笑容,“不才风同舟,请问小姐芳名?” 看到对方狼一般色迷迷的目光在自已身上上下巡回扫视,关紫烟竟然出奇的没有发怒,眨着那双灵秀动人的大眼睛,皓齿轻咬红唇,歪着头天真道:“我叫关紫烟,风哥哥,你好英俊。” 她这种不韵世事的少女天真样让风同舟看得眼都直了,笑得也更迷人了。对于自已的容貌,他当然很自负,英俊的外表,迷人的笑容,不知迷倒了多少怀春少女和荡妇,就连外表冷若冰霜的大嫂都被他勾上手,更何况这种不韵世事的黄毛小丫头,对他这种花丛高手来说,要把女人勾上手,简直就象喝水那样容易。 “关妹妹,比武要动刀动枪的,好危险的。” “好玩呀。” “关妹妹,你家住那里,哥哥今晚去找你。” “色狼,”“妈的,可恶,竟敢勾搭如此天真纯情的少女,这家伙还算不算是人,”“小姑娘,别上当,那家伙是色狼,”“扁他,”“靠,竟当然这么多人的面调情,实在可恶,”“小姑娘,一剑把他的XX割下来,”“对啊,把他阉了,让他变成太监,看他以的还怎么玩女人,”~~~~~~ 风同舟的色迷迷样引起了不少观众的不满和愤怒,一时间嘘声连天。如此天真纯情可人的小姑娘,若能泡上手的话,嘿嘿~~~自已泡不上手,当然也不希望别人泡上手,某些人心中俱是如此想法。 看台上的元九洲等人更是差点晕倒,这闯祸精该不会是晕了头吧?竟然和风同舟这等头号大色狼眉来眼去的调情。 计无谋嘿嘿笑道:“一只小狐狸。” “二哥,什么小狐狸?”唐可奇道。 “只是不知道成精了没有?”他的话让唐可莫明奇妙。 不光是观众不满,就连坐在贵宾席上的宰相大人也大为不满,心中大骂风同舟竟敢当着十多万人的面,众目睽睽下调情,真是太放肆了。看到上官风,上官云嘲弄的目光,心中更为光火,他瞪了坐在一旁的风氏家族这一代的家主风震一眼,冷哼一声。 看到儿子的那一副色鬼样,风震早已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给宰相大人哼了一声,冷汗直冒,心中大骂儿子不争气。旋即又叹了口气,生的两个儿子当中,只有这个最成器,若不是太好色了,下一任的家主非他莫属。 “娘说晚上有坏蛋,不让出去,”关紫烟一副很好奇的样子,“风哥哥,晚上好玩吗?” “晚上当然很好玩,什么好玩的玩意儿都有,保证你玩得开开心心,”风同舟拍着胸脯道:“不怕,有哥哥我保护你,那些坏蛋敢欺负你,哥哥我把他们打扁,”看到关紫烟的剑已经垂下来,心中更是乐翻了天,嘿嘿,这么容易上手,哈。他这种浪迹花丛的人,随身都携带有一瓶春风玉露丸,这是一种烈性媚药,吃上一粒,任你是贞女烈女,亦要变成淫娃荡妇,他偶尔也用过一两回,只是用来助兴而已,象他这种花丛顶尖高手,对自已的容貌本事极为自负,根本就不屑于用迷药**之类的,那是下三滥的手段。 “是不是真的呀?” 看到她一副心动神往的样子,而且长剑已经入鞘,风同舟笑得口水差点都流下来了。“当然是真的,你看哥哥我是那种骗人的料吗?” 眨动那双灵秀动人的大眼睛,关紫烟竟然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番,“嗯,不象,”完全一副不韵世事天真少女样。 “那你晚上来接我,说好了,不见不散呀,小心,别让我娘看见,她可凶得很,”关紫烟小声道:“风哥哥,我走了,记得晚上一定要来找我哎,”她说完竟真的转身移动莲步,好象忘了她是来比武的。 此刻她以背对人,若风同舟够狠的话,一掌必可把她击成重伤。只是,风同舟对自已太过于自信了。 “好,好,一定,一定,”风同舟见她竟真的走了,早乐晕了头,这一场比武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而且还泡上了一个水灵灵的小美人,哈,赚翻了,他这才想起还没问清楚对方家住在那里,急忙上前拉住关紫小手儿,“关妹妹,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家在那里呢?”那只小手儿柔若无骨,温香软玉的让他销魂蚀骨魂飞天外,不禁捏了一把。 再往前一步,就出了线外。 关紫烟是背对着他的,风同舟自然看不到她俏脸贼笑的神情。倏觉对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儿传来一股强大无比的拉扯力,大惊之下急忙运气相抗,已然迟了一步,只觉拉住她小手儿的手腕脉门被紧扣,半身都麻木了,小腿骨传来剧痛,显然被重重踢了一脚,重心骤失,整个人已被抛出线外。 关紫烟一副贼笑嘻嘻样,“谢谢风哥哥,嘻嘻。” 风同舟气得脸都绿了,被这野丫头摆了一道,只怕一世英名要付之流水了。 全场发出一阵嘲笑声和嘘声。 宰相大人面色铁青,额上青筋乱跳,显是心中气极,而且眼中杀机隐现,风震更是气得差点吐血晕倒。 元九洲等人则是哭笑不得,没想到风同舟这色中饿鬼竟然会被关紫烟迷得晕头转向,空有一身高强武功亦是无用。 还好,风同舟最后一次机会中总算清醒过来,连败了五个对手,总算挽回了点面子。宰相大人那含霜面孔才稍微好转。 第48章 苦战 闯祸精关紫烟自然被元九洲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过她皮厚得紧,只是一副笑嘻嘻顽皮样,实在被骂紧了,就躲到云清身后,弄得元九洲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大叹命苦,摊上了这个惹祸精,是谁都头痛。管教的事,自然落到云清身上。还好,第三轮的比赛她再也没有下场,老老实实的呆在云清身边,让一些观众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能够闯进第三轮的选手,实力最差的至少也是江湖一流高手的级数。而且比赛规则也有了些变动,每一个参赛的选手只有一次机会,连赢两场就可以晋级,输一场则被淘汰出局,是以,每个参赛选手都各施所学,全力以赴,力争打败对手顺利晋级,每一场比赛都显得精彩激烈。 这一次,雷鼓,安德烈两人运气极好,只是碰上了两个实力不算太强的对手,顺利晋级。元九洲碰上的两个对手实力稍强,不过亦让他轻松打发,当然,他刻意隐藏了部份实,两个对手都用了二三百招才把人逼出线外。 李彪的第一个对手是大王子上官风的心腹高手,来自摩罗帝国的著名剑客---“覆雨剑”蒙龙。 “覆雨剑”蒙龙,十八岁时已是摩罗帝国有名的剑客,二十岁挑战国内三大著名高手之一的“奔雷手”赵正,三百招后惜败,此战虽败犹荣,却令他名声更盛。四年苦练,“覆雨十八剑”火候已有十成,全是进手招数,攻如狂风暴雨,令人应接不暇。 对手的资料,李彪当然看过,疾宛如,月无花掌管下的黑衣卫,实力已今非昔比,象屠永年那种无名高手的资料虽然没有弄到,但要弄到三大势力参赛选手的资料当然轻而易举,况且这些人已从暗处转到明处,两袋烟的功夫自然就弄到手了。 对于上官风的人,李彪出手不容情,是以一上来就是运足十成功力,一轮狂野快攻,狠招尽出。他剑大力沉,剑法走的是刚猛霸道路数,巨剑狂野攻击下威猛绝伦,声势骇人。蒙龙的“覆雨十八剑”全是进手招数,剑势展开,快如狂风暴雨,两人展开对攻,十数招后,蒙龙就大感吃不消了,手臂被对方的巨剑砍得发麻酸痛,无奈下只好采取四方游走,避实就虚的战术。 他内心惊骇对方内功深厚,只怕比自已高出不止一两分,而且剑大力沉,刚猛霸道,精妙莫测的剑招中隐含刀法,狂野劈出的巨剑发出的厉啸声,只怕比之侧重劈砍的刀类兵器威力更甚。他虽四方游走,避免与对方正面硬撼,却仍给对方劈空的巨剑荡起的重重超强气浪震得东倒西歪,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飘浮起伏的轻舟。他已是完全处于下风,落败是迟早的事情。 勉强支撑了六十来招后,眼见对方左右劈出的四剑已封住了自已去路,当头劈来的一剑雷霆万钧,发出令人胆寒的厉啸声,快似闪电,疾如奔雷,霸道之极,所用的招数完全是刀法。蒙龙实在没有信心接下如此霸道的巨剑重劈,只怕不是剑折人亡亦是要重伤吐血,况且对方完全占据上风,落败是迟早的事情,他干脆连退了十来步,直接退出线外认输。 李彪心中暗叫可惜,这一剑聚了全身的功力,就是逼对方硬拼,他有绝对的信心把对方劈得吐血重伤。 李彪的实力如此强横,不仅全场震惊,就连强如上官云,夏光行等人亦是心惊不已。 李彪的第二个对手,竟是摩罗帝国第一巨富金百万三个年轻高手护卫之一,名动大陆的“枪王”海天星的师弟“神枪”廖通。 在疾如风送来的资料里,都带有他对每个人的点评。“银枪追魂”索进的点评是“厉害。”“锁喉枪”曾平是“很厉害。”“神枪”廖通的点评是“深不可测。” 是以碰上“神枪”廖通,李彪自然小心应付。而李彪在刚才的打斗中所表现出的强横实力,亦让廖通心中凛然,双方自是小心翼翼,出招谨慎,试探对手。 数招过后,廖通一枪直刺而出,如蛟龙出海,直刺对手腰间,才刺到一半,长枪倏的猛然一抖,幻出六朵枪花,疾刺而出,一刺变成了六刺,只刺对方腰间的一枪,竟在刹那间变成了连刺左右双肩,双肋,腰,腿六处地方,枪势凌厉,快如闪电。 李彪巨剑上挡下格中退了二步,化解对方凌厉攻势。廖通枪法倏然一变,如狂风暴雨般连连攻击,动作比之刚才不知快了多少倍,枪势凌厉无比,一招紧接一招,连绵不绝。刚才的交手试探中,硬接了对手的一剑重劈,他已试出对方功力比自已要强上一分半分的,剑大力沉,每一刀都震得手臂发麻,是以不与对方巨剑接触或让对方巨剑劈实,长枪如狂风暴雨般连绵攻击,一枪快过一枪。 李彪在刚才的试探中亦是心中凛然,对方的反震之力凶狠之极,震得握剑的手臂发麻。刚化解对方的那招“六月飞霜,”对方枪势倏盛,“嗤嗤”声中竟是漫天枪花,如夜空中的繁星,扑天盖地袭来。他左折右闪中巨剑疾封,身法竟如灵猿般灵活敏捷。 江湖上象他这种巨人般的大个子,一般下盘都是绝对的稳,只是身形步法不太灵活。而李彪却如灵猿般灵活敏捷,而且步法之精妙奇异莫测,竟是江湖中没见过的轻身提纵术,有点象魔门无妄追魂迷宗步,又有点象邪神王不为独步江湖的流星赶月,好象又含有八步赶蝉,修罗步,天遁步等各门各派的上乘轻身提纵术的影子。而且剑法神奇精妙,隐含各大门派的剑招刀法,棍法等上乘精妙厉害招式,而且全是那种刚猛霸道无比的招数,简直是博采众家之长组合而成的一套专走刚猛霸道路子的剑法,而且组合得如此妙到毫巅,威力如此强大,廖通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而李彪对廖通的武功亦是大为佩服,长枪仿佛就是他身体的一部份,灵活异常,枪势展开,如狂风暴雨般刺点挑扫砸打,把枪法精义发挥得淋漓尽致,出神入化。 看台上的观众全被两人的精彩激烈的打斗吸引了,不时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和欢呼声。 元九洲等人亦看得提心吊胆的,要知道“神枪”廖通武功修为可是比两个师弟要高出一大截,在摩罗,除了大师兄“枪王”海天星外,可是打败国内所有的高手名家,武功之高,可想而知了。 “老大,那家伙好强,”一向不开口的乔歌冷声道。 “是很强,只怕所有参赛选手中,以他最强了,”元九洲担忧道:“老二的运气也实在太坏了,偏偏碰上了他。” “老大,三哥应该撑得住吧?”唐可紧张道。 “目前是族鼓相当,就怕有什么闪失的。” “老大,不对啊,”计无谋突然想起什么道:“照这样下去,下几轮未必对上另外的两个,那上官云岂不是输了?” 众人听了无不点头。的确,每个参赛选手都是抽签的,索进,曾平在后面的几轮比赛中未必对得上元九洲等人,即便是后几轮对上了,只怕早已是挤进前十名了。 “我想,在明天的比赛中,上官云一定有安排的,不然他岂会这么悠闲自在的,”元九洲皱眉想了一会,接着道:“我想他应该是在抽签时弄手脚吧,只是看守得这么严的,真不知他怎么弄的手脚,老四,老五,明天你们就不要上场了,我不希望你们有什么闪失,老三即便能够胜出,只怕亦是要付出一点代价,把我们这边的情况跟上官云说一下,让他自已安排,如果他安排不了,让索进,曾平挤进前十名,也怪不得我们了,”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我还是觉得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计无谋仍是一副心事重重样。 场上的两人交手已过数百招,真气损耗亦巨,双方俱是胸部起伏鼻息浓重,一身衣裳已被汗水浸得湿透。廖通是抢攻的一方,是以他的真气损耗最多。 李彪眼见对方长枪凶狠刺到,巨剑横挡。廖通手中长枪已缩回,枪身一抖,抖出数朵枪花,分点胸部各要害处。李彪盘龙绕步,绕到对方身后,巨剑刺出,廖通旋身,枪随身转,刺出数枪。李彪身一偏,巨剑一引,“叮”的一声,将长枪接下。巨剑压住枪身,顺着枪身疾削。 廖通手中长枪一振,枪身中断,一分为二,变成短枪,“哧哧哧哧哧哧”连刺六枪,疾如闪电,快逾流星,较之前日索进所用的这一招逼得屠永年居于下风,动作更快,出手更狠,而且威力更巨,一次刺出六枪之多,枪尖乱颤,令人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那一枪是虚影,那一枪才是真实。 也许,每一枪都是真实的。 索进曾用过这一招,是以李彪早就提防,只是对方骤然间使出,而且如此威力,让他心中仍是吃惊。他身形暴退,对方短枪已如魂附影刺到,还是六刺,快且毒,刺的是肩,胸,肋,腰,腿,膝六处地方。如果他再退,只怕前日屠永年之败又要重演。 李彪一剑刺出。 “叮”的一声,剑尖竟然神奇般的刺中枪尖。 如果李彪不是判断准确,神乎其神的刺中枪尖,身上必定多了六个大血洞。他乘势突进,巨剑疾刺,快且狠。 必杀的一枪被挡下,对方巨剑已刺到,快如闪电,廖通只能退,暴退。 李彪抢得先机,得势不饶人,以剑化刀,全力劈出,如一道黑虹,快如电光火石,巨剑发出的厉啸声甚是骇人。 暴退中的廖通只能以手中短枪硬挡,“当”的巨响声中,他被对方力道厉钧,凶狠无匹的巨剑震得连退,手臂发麻,疼痛欲裂,体内气息翻腾不畅。 先机已失,对方力道万钧的巨剑如魂附影般当头劈来,他只有再退,暴退。 李彪疾进,双手握剑,狂喝一声,以泰山压卵之势,全力劈出。 李彪的这一剑不仅凶狠霸道,而且很快,快如闪电,快得廖通无奈下只有举枪再次硬挡。 “当”的一声,廖通被震得退出线外,面上泛红,一闪即逝,显是受了些内伤,被他强制压下。 这一场后来被称为比冠军赛还要精彩的凶险万分的比赛终以李彪险胜而告终。 第49章 密谋 李彪已是万众瞩目的大人物,风头之盛,甚至盖过了元九洲。 在第三轮比赛中,还有四个象屠永年同样默默无闻的年轻高手脱颖而出,引起了各大势力的密切关注。 赫万昌,外表很普通,普通如一天到晚只为了生计而忙碌操劳的平民百姓,让人看过一眼就忘记的人,而他所使的兵器却让人不会忘记,是一张带有齿状小圆盾,属于奇门兵器,先打败了“风家三少”中的“掌震乾坤”风同舟,再以怪异的武功逼得二王子上官云派出的唯一一个心腹高手“阴阳双剑”尼尔退出线外。 林路,人虽瘦小,手中一把斩天刀却与他的人刚好相反,大且重,力道更是大得惊人,大王子上官风的一个心腹高手“快剑”万吉,王国五大世家之一的欧阳世家中三公子“飞龙剑客”欧阳逸,两人俱是给他一刀一刀的劈得退出线外。 杨凡,长得如巨人般粗壮,一柄重达七八十斤的巨斧硬是劈得上官风的另一个心腹高手“一剑销魂”莱纳多特退出线外,宰相大人的另一个心腹高手“无影剑”谷城亦给劈得吐血认输。 王远鸣,相貌也是很普通,一把长三尺三的软剑迫得宰相大人的另一心腹高手“勾魂剑”古拉弃剑认输,公孙世家的公孙将更被一剑刺伤左肩窝,不得不退出比赛。 此轮赛事刚过,大王子殿下已经给气得暴跳如雷,派出的五个心腹高手,竟然无一人晋级,心情之恶劣可想而知,他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去,看来,不知道那一个倒霉鬼又要倒大霉了。 宰相大人亦是一脸寒霜,三个心腹高手只有师弟欧亚一人晋级,心中虽然大为不快,总算还抱有点希望。 二王子殿下仍是一副悠闲自在,高深莫测样,实在难以让人猜出他心中的想法。 三大势力的快马连连派出,为调查那四个无名年轻高手的身份来历忙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都为抢先对手一步争取把人收为已用,这一路上的明争暗斗可想而知了。 ****************** 二王子府。密室。 上官云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眼中射出的织热无比的欲焰似乎可以把眼前这一个弄得他欲火焚身的绝代尤物身上穿着的薄如蝉翼的大红衣裳熔化。 勾魂夺魄的妙目已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神魂颠倒,加上曲线玲珑的惹火身材,引人遐思的幽香,薄如蝉翼,半露未露,恰到好处的穿着,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的媚在骨子里的动人风情,如果走在大街上,不引起暴乱才怪,就连表面上一向对女性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潇洒自如的二王子殿下亦要大失常态。 “宗主真有把握不让元九洲和李彪参加后天的比武?”上官云已连连喝光了好几杯冷茶,可是仍然感到口干舌燥,手中的描金折扇似乎扇得有点急,平时这一把描金折扇只是用来装饰,当然,也是杀人的利器。功夫苦练到了炉火纯青,神气合一的境界,举手投足,甚至摘叶飞花,都是威力无穷,那理还需要借助身外之物。 也许是今天天气太热了点。反正上官云觉得今天的天气特别的热。 “殿下难道不放心?”这一位能让上官云热得直冒汗的绝代尤物,自然是艳名四播,迷死人不偿命,叱咤江湖的一派宗师,媚笑间杀人无算,淫荡阴毒的花间宗宗主紫烟。 “我办事的风格,想必宗主也该了解吧?”上官云总算没有被迷得一塌糊涂,还保持一丝清醒。 紫烟抛给对方一个媚眼,咯咯娇笑道:“殿下为人精明,办事自然是算计无遗漏。” 她的娇笑引得胸前那一对直插云峰,诱人犯罪的豪乳跟着乱颤,看得上官云呼吸一滞,一壶茶水倒有一半倒出杯外。 “既然是你明白,也该把你的计划说出来让我听听,至少让我放心,因为此事关系重大,马虎不得。” “看来殿下还是对妾身不放心呢,”紫烟咯咯娇笑,笑得更大声放浪,酥胸微挺,诱人犯罪的玲珑曲线更是展露无疑,简直是在故意诱惑人犯罪。 上官云眼都直了,同时也大为不满,看对方意思,是不想说出来了。 “难道妾身会和一千万过不去,更何况殿下日后登基,妾身还要依靠陛下您呢,”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千,紫烟的话似是不着痕迹的奉承了上官云。 迷汤把上官云灌得迷迷糊糊的,仿佛此刻,正身着蟒龙袍,头顶皇冠,接受群臣朝拜,天下万物,皆在脚下,天下美女,尽收入后宫。想入非非,迷迷糊糊间,不觉起身,伸手一把抱住紫烟,张嘴就吻。 “协议里没有这一条!”声音森冷无比,冷得让人如坠冰窟。 上官云这才惊醒过来,发觉自已双手搂着紫烟柔若无骨的娇躯,引人遐思的幽香扑鼻,嘴上吻着的,是她的一只纤手。 此刻温香软玉抱满怀,本该是销魂蚀骨才对。而上官云却是冷汗直冒,他发觉自已抱的,仿佛是一块千年冰柱,坚硬如铁,森冷无比。紫烟一只纤手挡着他的嘴,另一只纤细的小手抵着他胸部,食指略曲,四指微张,中指正对着他的咽喉,整只白皙纤细的手似乎呈现一种妖异的力道。柔若无骨,令人销魂蚀骨的娇躯绷紧,似乎散发出森森杀气,直撼人心魄。 嗯,那是“兰花指”中的一招厉害杀招,此刻咽喉,胸部要害尽在对方纤手掌握之中,上官云想不冒冷汗都难。 他干笑几声,尴尬的收回手,心中恨得直咬牙,妈的,这千人骑万人压的骚货,等老子登上帝位,不把你骑个够才怪,还有象王国三大美女,自然也逃不过他手掌心,当然,他敢动的只有云清和被誉为国手大神医的华南的女徒弟梦柔,剑斋的那一个小美人,给他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动,除非“剑神”剑无名已不在人世。若不是要以大事为重,只怕早对云清和梦柔下手了,王国三大绝色美人,早让他垂涎三尺。还好,他身边的美女多的是,不然只有打手枪意淫的份了。 “殿下身边,美女如云,”紫烟已是一副媚笑,抛了他一个令人骨酥的媚眼,“静王妃更是人间绝色,殿下怎会看得上妾身这等庸色俗粉呢。” “静王妃那比得上你的一半,我把她废了,你当王妃,”上官云冲动之下脱口而出。此话一出口,不觉又心生悔意,静王妃可是安兰行省总督鲍大兴的宝贝女儿,虽说是一桩政治上的联婚,可是这位静王妃天生一副美人胚子,娇小玲珑中带着媚态,最容易让男人产生成就感,是以深受上官云的宠爱。鲍大兴已是他得力干将,手中握有的,不止是一省五个警备师团的兵力,而是十个师团,多出来的五个师团都是暗中招收的,一但失去了鲍大兴的支持,他的实力已去了差不多一半。 “殿下真舍得吗?静王妃可是人间绝色,比之妾身不知要好上多少倍,”紫烟咯咯笑道:“妾身知道殿下只是哄哄妾身开心罢。” 紫烟的话让上官云松了口气,若她真的先要上官云废了静王妃,还真是一件麻烦事情,同时心中亦涌起失望的感觉。 “殿下真能保证元九洲明天的对手就是索进,曾平?” “这个到时候我自会安排,”上官云脸上涌现自信的神情,“后天,你要保证元九洲不能上场,还有那个大个子李彪。” “噫,协议上只是让妾身绊住元九洲,没有算上那个大个子哎,”紫烟娇笑,“殿下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再加五百万,怎么样?”上官云张口就是五百万,一点都不心痛,一副财大气粗样。当然了,一旦坐上皇帝的宝座,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想要多少有多少,又岂会在意这区区的五百万。所谓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 紫烟听得妙目一亮,皓齿轻咬红唇,皱眉沉思了一会,叹道:“对付两个,妾身实在没有把握,两个当中,只能选择一个。” 其轻咬红唇沉思样自然又是一番动人风情,让上官云恨不得想立刻把她按倒,提枪跃马,冲锋陷阵。心中又顾忌对方的武功厉害,一旦闹翻了脸,外面虽有一大帮高手护卫,他仍然没有十足的把握留下对方,况且心中亦不忍如此绝色尤物血溅当场。“龙腾大计”可是耗费了他无数的心血,财力物力和人力,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毁于一旦。心中恨得直咬牙又无可奈何。 上官云叹了口气,“宗主竟然没有信心同时对付两个年轻人?”紫烟的武功他可是亲自试过的,内功修为之深厚,已达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天魔神功销魂迷魄十二舞阴柔诡异,就连他这种自负的人,亦不得不佩服。 紫烟吃吃一笑道:“殿下不必用激将法,妾身只有信心对付元九洲,多了李彪这个变数,妾身一点信心都没有。” “若我让宗主对付李彪呢?” “对付元九洲,妾身有十成把握,对付李彪,妾身只有七成。” 上官云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李彪表现出来的强劲实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妾身可是把最难对付的元九洲包下了,殿下难道还不满意?” “你是说,元九洲的武功比李彪还要高明?”上官云动容道。在他看来,李彪的武功要比元九洲稍微强上那么一点。 “殿下不信?要不要打个赌?”紫烟娇笑。 “多少?” “殿下是问赌注还是问他们的武功?” “当然是武功。” 紫烟伸出两根白皙修长的玉指,“也许还要多点。” “这么高?”上官云皱眉道:“刚才宗主有机会选择李彪,却为什么宁愿选择元九洲呢?”对于紫烟的话,他当然相信,同时也惊骇元九洲的武功,这家伙竟然隐藏实力,实在是可恶之极。 “这是妾身对殿下所表示的诚意,日后殿下掌管王国,希望殿下能够全力支持妾身一统魔门,魔门必全力支持殿下,”紫烟娇笑道:“至于妾身为什么有十成的把握对付元九洲,恕妾身不能奉告,总之,妾身后天一定不让元九洲上场就是了。” 上官云听得眼睛一亮,原来这个花间宗宗主的目的是一统魔门,对他并没有什么威胁,如果能得到魔门的暗中支持,胜算又多了几成。而且她有求于人,呵呵,那么想把她弄上床,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呵呵。 “殿下就等着妾身的好消息吧,嘻。” 白皙修长的玉指轻轻抚过上官云的俊面,让他有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伸手欲捉住那只小手,紫烟已翩然离去,只余下令人遐思的幽香。 上官云恨得直咬牙,“影子,”他突然道。 “在,主人有何吩咐?”房内有人应答,却不见有人,显是隐身在秘道中。 “通知黄大人,让他把那两个的对手调换过来。” “是,主人,”影子应道。 “二娘。” “殿下,”门外进来一个妖艳少*妇,虽比不上紫烟美艳,不过亦给人惊艳的感觉,扭动着蛇一般的腰肢,整个香喷喷的娇躯几乎要偎到上官云怀中,嗲声嗲气道:“殿下怎么啦?” 上官云一把扣住她的柔若无骨的腰肢,猛然一抛,已把她抛到秘室的小床上。 一声惊呼,“殿下,门还没关上~~~~唔~~唔~~~~” 上官云已经给紫烟弄得欲火焚身,已经等不及要去找静王妃。 密室里传来二娘吃吃的荡笑声。 第50章 中招 计无谋正在数钱,他这个人不贪,每个哥们身上只押了六十万,三轮赛事下来,已经赚了五百多万,不管元九洲,李彪等人的行情如何看涨,他总是只押六十万。弄得跑腿的唐可大感无趣,要是他,每一局不往下翻才怪。 “二哥,你快成守财奴了,”雷鼓打趣道。 计无谋头也不抬,仍在专心的数钱,“我们已经赚了五百多万了,你知道五百万可以救多少个快饿死的人吗?” “二哥,你不会真的算吧?”安德烈瞪大眼晴。 “十五亿九千八百六十五万八千四百六十人!” “真的?”唐可奇道。 “假的!” “晕。” 计无谋呵呵笑道:“现在老大和老三的行情是多少?” “老大是一赔五,三哥是一赔六,”唐可是跑腿的,自然比谁都清楚,“二哥,你问这干麻?噫,你该不会是~~~~” “呵呵,这是六十万,押老三的,这五百万,是押老大的,”计无谋叮嘱道:“可别弄乱了。” “哇,这下可爽了,”唐可兴奋叫道:“那些坐庄的可有得哭了。” “如果后几轮都这么押,庄家不输死了?”雷鼓笑道:“想想我们该有多少百万入帐,哈。” “是千万,”一旁的安德烈提醒道。 “还不知道老大的意思呢?” “老大得了冠军,咱们不是大大的露了脸了,”唐可兴奋道:“况且有那么多钱赚,哈。” “我们还不够露脸吗?”计无谋皱眉道:“树大招风啊。” “那老大的意思~~~~~” “不清楚,等他回来了再说吧,”计无谋叹道:“反正先押这一轮吧,”他心中总是觉得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沉重。 元九洲也在为是否继续参加比武发愁呢,计无谋反对,唐可,关紫烟则全力支持,真让他大感头痛,只好来个全民投票表决。计无谋,乔歌反对,唐可,博宁儿,关紫烟支持,云清,李彪,雷鼓,安德烈弃权,三对二,继续比赛。 看到计无谋一副心事重重样,元九洲拍着他肩膀道:“老二,没事的,估计今天就碰上索进曾平两个了,只要老三小心点,自然也顺利过关的,廖通实力如此之强,他都闯得过,那五个无名高手实力虽强,亦强不过廖通的,呵呵,夺冠是肯定的了。” “这个我倒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三大势力,我们夺得冠军,是不是太张扬了点,以后还要在王城混,树大招风。” “是民主投票表决的,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还有你这个令人头痛的鬼军师,呵呵。” 计无谋苦笑。 正如元九洲预料的,在第四轮的比赛中,他碰上了“银枪追魂“索进,“锁喉枪”曾平,如此巧合,的确让人有点意外,不过抽签的事,谁也说不准。 凭着精深浑厚的内功,诡异莫测的武功,元九洲自然是顺利晋级,他不想过早的暴露实力,表面看来,自然是羸得极为辛苦,不过二人表现出的高强武功,也让元九洲大为佩服。若二人对上的是雷鼓,安德烈,只怕有一轮较量,这些日子来,俗事太多,武功都有些疏于修练了。武道一途,一般情况下都是循序渐进,一旦荒废,则日退千里。看来,二个师父的话没有错,比武过后,一定要督促哥几个勤于修练才行,这是元九洲心中的想法。 李彪碰上的对手不是很强,亦是顺利晋级。宰相大人的师弟欧亚碰上的对手是林路,两人自是一番苦战,将近九百招后,林路险胜晋级,另外四个无名的年轻高手没有碰上太强的对手,晋级是意料中的事,因为雷鼓,安德烈弃权,让他们的对手松了口气,少了两个强劲的对手,是谁都会暗中偷笑。还有三十来个选手没有碰上实力太强的对手,也是顺利晋级。 计无谋大大羸了一笔,三千五百万的巨款当天就汇往归月行省金库,大有一副金盆洗手退出赌坛样。 能够晋级第四轮的选手,只有42人。元九洲,李彪,还有五个无名年轻高手行情大涨,涨得最猛的是李彪,已涨到一赔十,元九洲是第二,一赔八。在所有人心中,本次比武的冠军亦在七人中产生,而李彪是最有希望夺冠的,重金狂押李彪的,大有人在,他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而且前几轮赌他胜的人,已发了一笔小财。 ************************* 大清早,哥几个正欲出门,“飞燕门”的红燕柳依依就找上门来,说是宗主有请元九洲商议点事情。 离比赛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紫烟在这个时候相请,让众人有点怪怪的感觉。 对于这个花间宗宗主,元九洲大感头痛,想不去又不行,加上柳依依说只是商量点事,不会耽搁比赛,是以元九洲只有同意,有老六乔歌,关紫烟同去,哥几个多少才放心。紫烟总不会当着宝贝女儿的面,做出什么对老大不利的事情来吧,况且关紫烟是这么喜欢老大,嘿嘿,说不准那一天投怀送抱呢。 花园。凉亭。 紫烟仍似上一次看到的一样,倚柱弄箫,曲音依旧凄宛悲沉郁结。 这一次,元九洲倒没有拉住关紫烟,这好动的小妮子已是心急火燎的冲上前,“娘啊,都什么时候了,元大哥还要去比武呢,有什么事,不能等比完武后再说吗?” “好好,就耽搁你元大哥十分钟,这总行了吧,”紫烟哄道:“娘想和你元大哥单独说些话,乖女儿啊,你能不能先到外面等一下。” “有什么话女儿不能听的?”关紫烟嘟着小嘴儿撒娇不依。 “你看你,就十分钟,你再不听话,可要耽搁你元大哥比武了,”紫烟瞟了元九洲一眼,“娘保证还你一个毫发无损的元大哥。” 提到耽搁比武,关紫烟这才乖乖的出去,元九洲给乔歌使了个眼色,乔歌也只有跟着出去,花园中,只剩下他和紫烟两人。 紫烟娇笑道:“元公子请坐。” 元九洲无奈,只好在亭中的蒲团坐下,“不知宗主找在下,有何见教?”他牵挂比武的事情,是以开门见山。 “其实也没什么,”紫烟娇笑,“元公子对妾身这个女儿看法如何?” 元九洲一怔,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问这个古怪的问题,也大可在比武之后再问,反正关紫烟天天跟在他身边,想溜都溜不了,他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关姑娘人很好,只是太顽皮了点,”元九洲苦笑,一时之间弄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很好,如此妾身就放心交给元公子管教了,嘻。” 元九洲又是一怔,该不会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紫烟又已发话了。 “元公子真要参加这一轮的比赛?” “是。” “不去行吗?” “好象不行,”他叹道,这可是哥几个民主投票表决的。 “哦,妾身对元公子的武功门派甚是好奇。” “在下不是已经告诉过宗主了吗?”元九洲心中疑云渐重,对方怎么尽问些奇怪的问题,他心生警惕,力由心生,天罡无量神功已布满全身。 “是吗?”紫烟咯咯娇笑,笑声竟是如此荡人心魄,水汪汪的动人妙目突然涌现妖异光彩,有一种勾魂夺魄的魔力。 元九洲一呆,倏沉身子一沉,蒲团下的石板竟无声的裂开一个大洞,连人带蒲团,俱往下沉,他大吃一惊,强提真力,脚尖点在蒲团上,人往上疾前,眼看就要冲出陷井。 此时,他心中的惊怒可想而知,这个淫荡阴毒的花间宗宗主竟然忘了刚才答应女儿的话,布下机关陷井暗算他,此刻他心中担心的是老六乔歌,不知道他在外面的情况怎样,也不知道紫烟会用什么阴毒的手段对付他。 其实,任何暗道机关,启动之时,都会发出一些声响,即便是高明如“神匠”庞大师,亦无法做到无声无息。只是这些声响已被紫烟用融入天魔锁魂音的荡笑声掩盖,加上极为邪门的慑魂魔眼,元九洲心神一怔之下着了道儿。 眼看就要冲出陷井,紫烟一袖迎面击来,袖未到,一股超强无匹的罡风已迫得元九洲呼吸一滞,拼着受伤,他一把抓住紫烟击来的衣袖,罡风震得他气血翻腾,难受之极,令他奇怪的是,对方一袖击实之际,似乎减了几分力道。容不得他多想,他已被击得整个人往下猛沉,他紧抓着对方的衣袖不放。衣袖吊着一个大人的重量,加上下冲之力,紫烟的衣袖竟然没有被扯破,显然整件衣裳是用“千年金蚕”的蚕丝加上某种特殊材料制成,因为只有“千年金蚕”的蚕丝才会有那种引人遐思的幽香。 紫烟竟不做任何抗拒,任由整个娇躯跟着跌落。 她之所以不选李彪,是因为象李彪这种浑人是不会赴约的,她也找不到让李彪赴约的理由,而她,似乎是吃定了元九洲。 元九洲借着对方下坠之力,猛然一扯,强提真气,借势再往上疾冲,那知紫烟的另一只衣袖已如毒蛇般缠上他的腰间,而且一双玉手紧紧抱住他的雄腰,整个香喷喷,令人销魂蚀骨的娇躯更是倚入他怀中,一双粉腿也如毒蛇般缠紧他的双腿,就象一对缠绵恩爱的情侣。 温香软玉满怀抱,元九洲却没有销魂蚀骨的感觉。凌空上冲的他只觉对方娇柔无骨,轻若无物的娇躯突然间变得重如泰山,一口真气已尽,无奈之下只有叹了口气,任由两人的身子往下坠落。 滚石滚动发出的隆隆响声掩盖住了紫烟吃吃的荡笑声,陷井口上的巨石合拢,变成漆黑一片。 第51章 异变 元九洲只觉坠到一堆软绵绵的,让人舒服的垫子上,而紫烟竟象一只温顺无比的家猫,只是乖巧的趴伏在他怀中,间或发出嘤咛的娇喘声。 幽香扑鼻,引人遐思,胸前抵着的那两团软绵绵,又极富弹性的要命的东东,加上整个柔若无骨,温热无比的娇躯,令元九洲欲血贲涨,此刻是温香软玉抱满怀抱,加上漆黑一片,自是旖旎无比,刺激之极。 元九洲欲挣脱对方纠缠,那知越是挣扎,对方缠得越紧,鼻息咻咻的纠缠挣扎中令人销魂夺魄,柔若无骨的娇躯在怀中扭动磨擦,已让元九洲把持不住。身体的变化似已让紫烟感觉到,在吃吃的荡笑声,元九洲只觉双唇已被对方温软湿润的樱唇吸住,丁香微吐间更让他把持不住,心神俱迷失在香艳刺激的漏*点中。 事情变化发展到这种程度,不仅元九洲意料不到,就连紫烟本人,亦是意所不及。 ***************** 花园外,关紫烟焦燥不安的回来走动,十分钟,对她来说,简直就象一年一般长久。 乔歌已被她回来不停的走动弄得头晕眼花,干脆坐下闭目养神。对于老大的武功,他当然充满信心。虽然还没有达到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但若要一招把老大弄得无声无息,纵是闻名天下的传奇人物“剑神”剑无名亲临,亦是无法办到。如果老大真有什么意外,自会用啸声通知。 园中响起悠悠箫声,乔歌听得眉头直皱,真搞不懂在这个时候,老大还有心情听箫。 关紫烟更是象个多嘴婆不停唠叨,害得乔歌干脆撕下两块布条,卷作两小团,塞进耳中,来个耳根清静。 乔歌倏的睁开双眼,眼中精光暴闪,竟充满冷厉杀机。 他对什么似乎都不感兴趣,即便是刚才进入园中,对紫烟那凄宛悲沉郁结的天籁箫声亦是无动于衷,只是从对方弄箫声中清晰感觉到深厚绵长的气息。而此刻弄箫之人,虽中气精足,内息却不够悠长深厚,比之紫烟差远了。他第一个反应是老大可能出了什么意外。 他人本来就冷,冷冰冰的让人感觉有点不近人情,此刻眼中精光暴闪,充满冷厉杀机,浑身上下流露出阴森恐怖,凌厉无匹的杀气,更让站在一旁的关紫烟竟然骇得连退两步。 “乔大哥,你怎么啦?竟然这么可怕?”关紫烟骇然惊问。 “老大可能出事了,”他一向很少说话,特别是在他想杀人的时候更不会说话,此刻对关紫烟说出这么一句来,足见他已经把关紫烟当做是自已人。他人如一阵旋风冲进花园,却被一剑一枪逼退。 剑阴毒,枪凌厉。 是两个中年女人,身手不弱,自园内花丛中闪出,出其不意下出手迫退乔歌。 乔歌右手握剑,手背青筋如蛇穴中的群蛇在跳动,甚至连额上都一样。凌厉无匹的气势已经将眼前两个阻住他去路的中年女人牢牢锁定,他甚至能感觉到珍逾生命的”嗜血”能感受到他的杀气,似在颤动轻鸣,要出鞘饮血。 那两个中年女人竟似受到乔歌的凌厉无匹杀气所迫,双双连退两步,面色神情凝重无比,粉脸汗珠隐现。 奇_书_网 _w_ w_w_._q_ i_ s_h_u_9_9_ ._ c_ o _m 要知道七人中,武功最高的是元九洲,接下来就到李彪和乔歌,李彪的实力之强,在比武大会上已经是有目共睹,而乔歌的武功,绝不在李彪之下,他天赋极高,生性淡漠,天生的冷血,超乎寻常的忍耐力不得不让人佩服,就连宫霸天,王不为这两个闻名大陆的传奇人物都认为,如果乔歌是个杀手,一定是亚意大陆最强的一个。而二老传授他的武功,全是简单实用,阴毒狠辣的招数。剑出必沾血,是以他很少出手。 关紫烟听了乔歌的话,粉面骤变,元大哥在她心中,比云姐姐还要重要。她亦是冲进花园,其中的一个中年女人身形一闪,已拦在她面前,身手高明,“小姐,宗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 “大胆,”关紫烟气得粉脸煞白,一掌扇出。 “啪”的一声脆响,关紫烟的一掌重重扇在她脸上,五指印痕清晰可见,那中年女人面上神情淡漠,冷声道:“请小姐恕罪,宗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她挡在关紫烟面前,竟是不让路。 “让路!”乔歌冷声道,他踏前一步。 那两个中年女人心神已被乔歌冷厉阴森的霸道杀气撼动,不觉又退了两步,粉脸汗珠密布。 此时,花园中,杀气冲天,剑拔弩张,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先去的竟技场的计无谋,李彪等人,亦发生了变故。 众人路上有说有笑,眼看快到竟技场,却给十来个身着军服的大汉劈面拦住了去路。 为首一个军官手中拿着一张画像,对着李彪上下看了看,冷声道:“你是李彪?” 给人拦住去路,李彪心中已是大为不快,浓眉一扬,“俺就是,怎么啦?” 那十来个身着军服的大汉一听李彪承认,“呛啷”声中,全拔出佩剑,四下散开,把众人围在当中,一副如临大敌样。 雷鼓,安德烈,唐可等人亦是拔出各自兵器。 “且慢动手,”计无谋急忙出声喝止,“有话好说,”这十来个身着军服的大汉,衣领上的银色飞鹰图案让他大皱眉头,那是王国专门负责办理各类刑事案件的巡检署的独特标志。 “你的案发了,”军官道:“乖乖跟我们到巡检署走一趟,上头有令,拒捕者,格杀勿论!” “干你娘的,”李彪气得怒目圆睁,“有种全上啊。” 那名军官给李彪的霸道气势骇得面无人色,连退几步,“你敢拒捕?” “且慢,”计无谋止住李彪,“这位军爷,不知他犯了什么法?” “奸杀案!”军官指着李彪道:“事主已告到署衙,根据事主提供的资料,身高,长相,名字,都与他相符。” “哈,俺竟成了强*奸杀人犯,”李彪怒极反笑,眼中杀机渐盛。 计无谋使了个眼色,制止他的冲动。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而老大又被花间宗的紫烟邀请去,两人都是要参加这一轮比赛的选手,他心中涌起怪异的感觉,可以断定,有人暗中搞鬼,阻止他们两个参加比赛,而此事一定和花间宗宗主紫烟有密切关联。有关紫烟陪在老大身边,他倒不怎么担心那个要命的紫烟宗主会弄出什么事来,就怕老大一时糊涂着了道儿。而这一边的事才是棘手,若老三给巡检署的人弄进大牢,那才是一件头痛的事情。现在时机未到,总不能劫狱造反吧?老三现在是树大招风,三大势力的人只怕会落井下石,落到上官风手里,下场只怕更惨。 坐在马车内的云清,博宁儿早已下车。 “原来是刘大人,看来又升官了,怪不得如此威风,”博宁儿道。她认得这个军官,是个马屁精,什么本事也没有,但是拍马屁的功夫绝对是一流的。 刘大人呵呵一笑,“原来是博小姐,本官正在办案,不知博小姐有何见教?” 博宁儿柳眉微皱,这家伙平时见到谁,只要是朝中大员的子女亲戚,都是一副讨好奉承样,今个儿倒有些奇怪了。“我可以证明这位李公子不是案犯,因为我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哦,请恕本官公事公办,有什么话,到了署衙郑大人那里自然会弄清楚,请博小姐随本官一道同去巡检署一趟,”刘大人竟是丝毫不让步。 此时大街上已聚集了不少观看的人。更有一队巡逻的城卫军经过,自是将众人团团围住,只要犯人稍有异动,必定刀枪齐上。 围观的观众已有不少人指指点点,交头结耳议论,“噫,那个大个子不是近来风头最盛的李彪的吗?据说是这一次的比武冠军非他莫属,怎会惹上了官司?”“听说是如意楼王掌柜的女儿昨晚被人奸杀,该不会是他干的吧?”“唉,真想不到啊~~~~”“哎呀,我可是把赌注全押在他身上了,不行,我得赶快撤单,”一些精灵的赌徒赶紧跑开,撤了押在李彪身上的赌单,改押李彪的对手。 更多的人,目光则盯在云清身上,“天,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漂亮的女人,”“如果能摸一摸她的小手儿,不枉此生啊,叫我打一辈子光棍都愿意,”“你不是已经有了八个老婆了?再加上前天娶的那一个,总共九个了,屁的光棍,”“嘿嘿~~~”“天,女神,”“笨,是仙女,”“女神!”“仙女!”有人竟因把云清誉为心中信仰的神而争得面红耳赤,若不是有一帮如狼似虎的官兵,只怕早已开打。 “闪开闪开,二王子殿下经过,闲人一律闪开,”几个神情彪悍的家将护卫驱赶路人。 “停,”一脸春风得意的二王子上官云走出轿子,描金折扇轻摇,端的是潇洒风流,他当然春风得意,一下子羸了三千万,是谁都笑死了。 “参见二王子殿下,”在场所有人都跪下行礼,就连云清,博宁儿亦是道了个万福。 “免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动刀动枪的,”上官云看到云清,眼睛一亮,“原来是云清小姐,快快免礼,本王只不过是路经此地,用不着多礼,”英俊无比的面庞,加上春风般的微笑,的确很吸引异性。 “谢二王子殿下。” 计无谋却是眉头一皱,这么巧?看到上官云炽热的目光紧盯着云清,心中更是暗骂,这家伙原来也是个色鬼,平时倒是装模作样自命不凡的。 “哦,原来是计公子等人,你们怎么不去比赛?时间快到了,”上官云看到计无谋等人,奇道:“噫,怎么不见元公子?” “回殿下话,他有点事随后就到,学生等人遇到了点麻烦,请二王子殿下为学生做主。” “刘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上官云眼中笑意一闪即逝。 “回二王子殿下,”刘贵似乎吓了一跳,“是这样,下官正在办案,那个李彪犯了奸杀大案,下官正在辑拿。” “什么?”上官云厉声道:“谁说的,李公子是本王的朋友,他岂会做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回二王子殿下,事主是如意楼王掌柜,已经告到署衙郑大人那里,他提供的资料完全与这个李彪符合。” “本王以人格担保,这个李公子不是你们要捉拿的犯人,你们可以走了,”上官云不耐烦的挥挥手。 “请恕下官放肆,下官必须秉公办事,不能放走犯人,”平日贪生怕死,见风使舵的刘贵竟然出奇的一反常态。 “什么?”上官云勃然大怒,“你竟敢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四周的家将护卫更是拔出佩剑,只要主子一歪头,立刻乱剑斩杀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请二王子殿下恕罪,下官实在是职责所在,必须辑拿犯人归案,否则无法回去交差,实在不敢冒犯二王殿下,”刘贵跪下行礼谢罪。 上官云虽贵为王子,刘贵却给他扣上了秉公办事的大帽,若他要强行放走李彪,一定被巡检署郑大人以“包庇犯人”“私自放走朝庭要犯”告到上官龙那里。 “好,本王自亲走一趟,看看郑大人如何审理这件案子,”上官云冷声道:“如果李公子不是凶犯,小心你的狗头,走!” 刘贵吓得直冒冷汗。 一行人在二王子府的家将护卫簇拥下,径奔巡检署。 到了巡检署,上官云亲审,署衙郑大人陪审,却闹了个天大的笑话,原来是那位如意楼的王掌柜说话吐字不准,张冠李戴,“把吕标”说成了“李彪”,气得署衙郑大人又是赔礼又是道歉,那个刘贵差点丢了官帽。经此一闹,比赛时间早过。 第52章 烂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数度缠绵后的元九洲醒来,发觉已是灯火通明,自已躺在一张极为华丽的大床上,四周宫纱罗帐,珠帘锦帷,花团锦簇,显是一间富丽灿烂的绣房。 而那个与他春风一度的花间宗宗主紫烟,正对着梳妆台上铜镜沉思发呆,她幽幽一叹,“你醒了?” 元九洲大为尴尬,对方是关紫烟的母亲,自已竟受不了她的诱惑,与她春风一度,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面对,只有应道:“是。”急急忙忙的穿衣下床。 他觉得自春风一度后,整个人没有觉得疲倦,反显精神充沛,体内精气翻涌不息,似要渲泄而后快,隐觉功力又精进了不少。 此时紫烟罗衫半露,露出半截香肩,晶莹如玉的右臂上却布满了尖针扎刺后留下斑斑眼痕,格外显目,把近乎完美无遐的侗体完全破坏,就象名家笔下一副完美如神的画,却多了一点墨色,而把整张画都破坏了。 “在公子眼中,妾身一定是那种淫贱浪荡女人了,”紫烟仍是对面铜镜,幽幽叹道。 元九洲不知该如何回答,更不知如何处理眼前的这一笔糊涂烂帐,他亦叹了口气,“宗主臂上的伤~~~~” 他话未说完,却见紫烟娇躯一震,急忙拉起衣裳遮掩住裸露的双肩,徐徐转身。 元九洲一呆,经过滋润后的紫烟,更显美艳动人,只是眉宇间似多了份轻愁。 紫烟叹道:“公子请随妾身来,”莲步轻移,腰扭臀摆间若迎风摆柳,更显妖媚动人。 跟在后面的元九洲用力甩甩头,似要摆脱心中的绮念。 紫烟带他来的,是一间小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摆着张香案,香案上的香炉正散发袅袅浓香,上面立着一块牌位,牌位上写着“先夫关步虚之灵位。” 元九洲看到那块牌位,心中一震,他虽从紫烟的语气和关紫烟的姓名中隐隐猜测到必和师兄有关联,没想到关紫烟竟真的是师兄的亲生女儿,那么紫烟和师兄真的是夫妻和师徒关系。算辈份,自已该是紫烟的师叔,却糊里糊涂的和她搞上了,这是一笔什么样的糊涂烂帐?他大感头痛。 “十几年前,江湖中有一个门派,叫天魔门,魔门第二代魔主神功盖世,共收了四个徒弟,其中一个是女弟子,”紫烟娓娓道来,似乎对元九洲诉说,又似在喃喃自语,神情已浸醉往事之中。而元九洲当然知道,她所说的那个女弟子,自是她本人。 “他不仅武功超绝,琴棋书画,机关五行,天文地理军事无所不精,人又英俊无比,潇洒风流,世间不知多少女子为他相思断肠。他可谓是当世奇才,不仅从天魔销魂蚀骨十八手悟出阴风蚀骨十六爪,勾魂夺魄十三掌,玄冥寒冰十二指三大绝学,更从歌姬舞女的艳舞中悟出独步武林的销魂迷魄十二舞,授以那个女弟子,那知道天魔神功修练越是深厚,心魔越重。师徒对练中不免肢体挨擦碰触,加上女弟子心中本就喜欢风流潇洒的师父,日久生情,师徒俩不免做出越礼之事来。那一段花前月下,是女弟子一生中最为开心幸福的日子。不久,她生下了一个女儿。而在她哺乳孩子期间,风流成性的师父另有新欢,爱上了一个叫文棋的女人,而且宣布要娶她为妻,愤怒之下的女弟子做出了让师父无法忍受的过错,她竟然下毒毒死了文棋,被师父赶下山来~~~~” “修练天魔神功,已达三花聚顶境界,内力越是深厚,心魔越重,每生绮念,就用针在臂上刺一次,每一次回忆往事,也用针扎一次~~~~”原来,她一袖把元九洲逼回陷井的那一刻,竟是心魔发作之际,她本就无意要杀死元九洲,是以十成功力在击实之际已收回四成,被元九洲扯下来,跌到大床上,两人肢体纠缠中,终引发用深厚内功强行压制的春潮而不能自已。平时心魔发作之时,只是单独一个人,用针刺伤自已手臂,以巨痛来抵抗心魔的侵袭。如今多了元九洲这个变数,终让她再也无法抑制,一发不可收拾。 她浸醉往事回忆中,美艳动人的脸上已是挂满泪水,给人种娇怜楚楚感。 元九洲情不自禁的走上前,为她轻轻擦拭泪水,难怪她的箫声竟会如此凄宛悲沉郁结,她的身影看上去竟是那么的孤独,疲倦,寂寞。他没想到师兄竟是如此到处留情,又不负责任。而紫烟对关师兄,用情竟是如此之深。叱咤江湖的一派宗师,媚笑间杀人无算的花间宗宗主此刻看来,竟象个软弱无助,孤苦零丁的女子,更让他心中痛惜不已,不觉把她轻轻拥入怀中,让她依靠在自已宽厚坚实的胸膛。如此看来,紫烟并不是象江湖中传说的淫荡无比,她天生媚态,加上销魂迷魄十二舞要旨就是迷惑敌手心神,乘敌手心神俱乱之际再痛下杀手,是以每一个笑容,动作都充满了撩人,诱惑,久而久之,自然让人误解为淫荡。 从紫烟的语气中,似乎并不知道关步虚是在与“神剑”剑无名的大弟子孟晓澜决斗比武之中妄动真气而引发体内慢性巨毒攻心败亡,不是她下毒毒害师兄的,那么会是谁呢?该不该告诉她实情呢?紫烟能将与关师兄之间私情向他告白,足见她已把自已当做自已人,冲动之下,元九洲正要拿出那一枚天魔神戒,告诉她实情。 就在此时,房内突然传来钟鸣之声。 紫烟面色一变,“你那个兄弟好生厉害,竟然突破了花煞大阵。” 原来,花园外的乔歌,担心老大出了什么意外,又不见老大以啸声相招,心中一急,再也顾不得什么,踏前一步,“嗜血”出鞘,直刺持枪的女人,快如电闪火石,剑在途中倏然一振,招发星移斗转,变成刺向持剑的女人,持枪的女人给他快如闪电的一剑逼退,长枪回护之际这才发觉乔歌的剑已中途转向,真正要攻击的是她身边的另一个姐妹。她娇喝一声,长枪一抖,幻出三朵枪花,“哧哧哧”分刺乔歌背心,腰,肋三处地方,攻其必救之处。 剑尖入体,再刺入半寸,必刺破心脏,乔歌却侧身回剑,因为身后长枪已如闪电般刺到,如果他不回剑,虽能杀死持剑的女人,亦要被长枪贯体。那持剑女人中剑倒地,乔歌侧身中已让过对方疾刺而来的三枪,长枪刺空,“嗜血”如毒蛇般卷向对方咽喉,骇得她暴退。“嗜血”如魂附影,闪电般刺到,眼看就要刺入对方咽喉,那持枪女人已经骇得粉脸失色,眼中恐惧,绝望神情涌现。 就在此时,乔歌身后传来利刃破空急速飞旋发出的厉啸声,无奈之下旋身回剑,“叮”的清响声中,“嗜血”扫飞射来暗器,同时退后一步,曲肘回击,他旋身回剑曲肘回撞,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嗯”的一声闷响中,持枪的女人已给他一肘撞断了几根肋骨,掩腹倒退,一跤跌坐地上。 他人本就天生冷血无情,学的全是杀人的剑法招数,是以剑出必沾血,出手狠毒不留情。 “嗜血”扫飞是的一把锋无比的飞刀。 关紫烟已冲进花内之内,身影消失在花丛之中,只传来她焦虑的喝叫声:“娘,元大哥,你们在那?”~~~~~~~~~~ “好毒的剑,好狠的心,”施放飞刀的是一个中年艳妇,在她身后,站立着一十二个背插长剑的少女。 乔歌不搭理她,径冲花园内冲去,却给中年艳妇身后的一十二个少女拦住,一十二把长剑齐齐对着他。 这一十二个少女不仅拔剑的动作整齐划一,速度亦是同样快,一十二支剑同时出鞘,竟然只听到“铮”的一声龙吟,显是常年练就了一种相互配合的阵势。 “让路,”乔歌举剑往前硬闯。 一十二个少女围成个圆圈,将乔歌围困当中,一十二支剑分刺乔歌一十二处要害,不论乔歌冲向那一方,都要同时应付一十二支利剑的攻击。这一十二个少女剑法纯熟,配合默契,阵势变化莫测,交叉移位间令人眼花缭乱。阵势展开,一十二支剑攻势如潮,连绵不绝,快如狂风暴雨,让人喘不过气来。 被困阵中的乔歌感受到了沉重无比的压力。 乔歌在阵势中左冲右突,竟然攻不破这一十二个少女联手组成的阵势。他担心老大出了什么意外,心里一急,心神俱乱间反倒连遇险招,衣服被划破了一十二道口子。 一十二支剑随着阵势的旋动移位旋转,似凝聚成一股强大无比的剑圈,越收越紧,似要把阵中的乔歌辗成粉碎。只见一十二道寒光挤迫着阵中央的一道红光,红光越缩越小,似要萎缩消失。 倏听一声厉啸,红茫暴涨,白茫骤失,一十二个少女手中长剑俱被“嗜血”削断。乔歌仗剑而立,一十二少女俱是发出一声惊呼,骇然后退。 原来乔歌给那一十二支剑迫得苦苦挣扎,他已无法出剑伤人,连自保都成问题,给一十二支剑荡起的重重寒光迫得收缩“嗜血,”护在身体四周二尺之内,全凭一口真气硬撑,体内真气损耗速度惊人,眼看一口真气已尽,一十二支剑荡起的寒光已汇合凝聚成一股最强大的力量,挤压向中心,足以将阵中心的乔歌绞成粉碎。在他内力将尽未尽之际,从气海穴中突然狂涌出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汹涌澎湃般的涌向全身,迫得他发出一声厉啸,珍逾生命的”嗜血“竟然隐现红茫,招发“八方风雨会神洲,”红茫狂吐间,一十二支剑尽数被削断。 此刻体内气血汹涌澎湃不息,显是功力精进了一层。 不仅一十二个少女骇得粉脸失色,就连那个中年艳妇亦是惊骇无比。 花园内倏然传来悠悠箫声,中年艳妇及那一十二个少女如释负重,全都松了口气。 就连乔歌听了,亦是松了口气。 第53章 疑惑 乔歌进到花园里,看到老大正坐在亭中喝茶,花间宗宗主紫烟亦在弄箫,关紫烟则在一旁缠着老大问长问短的。 “老六,你先回去吧,我和宗主还有些事情要商议,”元九洲道。 乔歌依言退出花园,他并没有回去,只是在门口坐下,心中奇怪的是老大刚才怎么象失踪似的,无声无影的,害得他出手伤人,还以为他被紫烟制住,看面上神情虽然怪怪的,却不象被人制住的样子,心中大惑不解。 “娘,元大哥,你们刚才去那了,害得人家担心一场,”关紫烟嘟着小嘴儿道:“乔大哥还出手了呢,他刚才的样子好恐怖,”想到乔歌眼中冷厉的杀机,浑身上下流露出的阴森恐怖杀气,仍心有余惧。 “娘陪你元大哥赏花去了。” “我和你娘刚才打了一架,闹着玩的,没事。” 两人似乎同时出声,却各有说词,弄得关紫烟瞪大眼睛,满脸的不解和奇怪。 元九洲话一出口,才觉话中有病句,架是打了,只不过是从地上打到床上而已,他飞快的溜了紫烟一眼,却见她艳绝天下的粉脸上满是红霞,娇羞无限。 “先是和你娘比试,再赏花的,”元九洲大感尴尬,只有装做吞错了茶水,拼命的猛咳。 还好,关紫烟为人粗心,看不出什么来,如果换了别人的女人,一定能从两人的脸上和话中看出点什么来。 “赏花有什么好看的,比武的时间早过了,”关紫烟一脸的失望。 “一时贪玩,忘记了时间,啊,”元九洲发觉自已又说错了,只有拼命的猛咳。 两人的面上神情俱是古怪之极。 “宗主,刚才的事情,实在抱歉,”元九洲已知老六出剑伤人的事,还好,还没有出人命,要不然麻烦可大了。只是他的这一句说得棱模两可的,不知道是指乔歌出剑伤人的事,还是指他和紫烟两人之间的事。 紫烟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不要紧,让她们受点教训也好,不然总以为功夫已经学到家了。” “妾身想把花间宗交与公子掌管,”紫烟平静道:“不知公子可肯屈就?” 从元九洲在怡情阁与欧阳天虹,项忠大打出手的时候起,她已开始密切注意元九洲的一举一动了。青龙峰上大师兄康节大败而逃,魔门日月两大魔使全投入到他手下,凤凰山暗中袭击三大势力解救沈铁衣,实力之强,绝不亚于任何一方,能让魔门日月两大魔使忠心卖命,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明他有过人之处。武功之高,连大师兄康节都要杀翊,更何况他身边的几个哥们,武功一个比一个强横。她当然想不到元九洲不仅是她师叔,而且身怀两大绝学,只不过她猜测元九洲极可能是“邪神”王不为的门人或徒孙倒是准确无误。 原本心中打算以魔门副门主之位诱之或以武力降服收为已用,单从归月行省种种改革措施,表面上看是民兵预备役,却参与正规军队严格训练的将近两个军团的兵力,王城内隐伏有一股强大神秘力量,这些都足以证明元九洲野心比她还要大,大到妄图称霸天下。而自已的女儿又这么喜欢他,虽然这宝贝野丫头一天到晚疯疯颠颠的不太懂事,却好象吃定了元九洲,再过一两年春心萌动,自是缠定了他。云清做正房那是一定的了,而且云清也挺喜欢这野丫头,是以她才会把女儿交给元九洲管教,一个大男人那能管教得了,自然是落在了云清身上,有云清罩着,即便是做妾,将来也没人敢欺负的了。 女儿的终身幸福自是她最关心的事情之一,她心中已把元九洲视为女婿,丈母娘看女婿,当然是越看越喜欢了。人生原本就是一场豪赌,是以,她把一大半的宝押在元九洲身上了。如果能把元九洲手中的那一股势力和花间宗合二为一,即便是三个师兄联手,又何足惧哉,一统魔门更是轻而易举。 当然,她还留有一手,那就是二王子上官云,虽然上官云只是二王子,但是办事的能力和魄力比大王子上官风还要强上几倍,是以她看好上官云,毕竟上官云是正统的王室成员,而元九洲只是一省总督之子,这让她心存犹豫。而她与元九洲之间发生的那种事,自是出乎她的算计之外,她答应上官云阻止元九洲去比赛,自然是向上官云表示诚意,击出的一袖收回四成功力,只是想把元九洲逼落陷井,等过了比赛时间再放出来,全无半点伤他之意。偏偏在那个时候心魔发作,唉,天意弄人,尴尬之极。 紫烟的话差点让元九洲喷出口中的茶水,他自是完全不知紫烟心中的想法。清理门户,一统魔门,是师父交待的,这个自然要完成。紫烟要他执掌花间宗,他可是不敢答应,先不说屁股后面跟着一大群娘儿们,整个花间宗上上下下,只怕除了关紫烟肯听他的话外,其他人就不敢保证了,做一个傀儡宗主倒不如不做,省得成天提心吊胆的担心有人拆台,紫烟只不过是想借他之手达到一统魔门的目的罢,这是他心中的想法。 “宗主好意,在下心领了,要指挥一队娘子军,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紫烟心中似早已猜测到他不会答应,叹了口气,“近来妾身感觉到心魔发作频频,是以担心~~~~~”她看到元九洲一副贼笑嘻嘻样,自是猜到他心中的坏想法,白了他一眼,粉脸红霞,娇羞无限。 “噫,娘也会害羞,嘻嘻,”关紫烟打趣道,满脸纯真无邪样。 弄得紫烟,元九洲大为尴尬。 元九洲更是不敢再单独面对这个花间宗宗主,情关一破,他感觉自已在她面前,自制力越来越差了,逃命似的匆匆告辞,关紫烟自然是紧随其后。 “我把她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对她,不然我跟你没完,”紫烟咯咯笑道,也不知她心中是喜是忧。 元九洲只有拼命的点头。 这位未来的英明神武的光明帝王的确对某位顽性极重的小王妃溺爱之极,加上她深受母仪天下的云皇后喜爱,即便是把整个皇宫闹得一团糟,也只有无奈苦笑,毕竟在他心中,总觉欠了这位小王妃什么似的。 ********************** 李彪和元九洲到了指定的比赛时间没有出现,自然算是弃权,这让绝大多数观众失望和可惜,重金押在他俩身上的赌徒损失了一大笔钱,心中自是把他俩狠操了数遍。少了两个强劲的对手,更是让某些人心中窃喜。二王子上官云自赢了三千万后,再也没有来观看比赛,据说在王城最有名的“不归阁”大摆宴席庆贺。大王子上官风和宰相大人是每场必到,他们目前最关心的是那五个无名的年轻高手。 五个年轻高手居住的地方离王城很远,而且分散各地,三方的人都秘密派出调查人手,这一路上的明争暗斗可想而知。据传,在通往五个年轻高手居住地的路上,近来常有血案发生,路边的树林,山沟,河里常发现死尸,都是一些成名的江湖人物。 面对云清,元九洲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幸好,她身边有个很会缠人的关紫烟,直到云清,博宁儿被关紫烟缠得离去,才让他如释负重,连抹额上的冷汗,这时候他才感觉这闯祸精原来是这么的可爱。 哥几个自然是交流一番,元九洲当然找了个理由,这种事怎好意思让哥几个知道,嘿嘿。对于计无谋的分析,他倒是有点心惊。 “你是说,花间宗宗主紫烟和上官云扯上了?” “我是这么认为的,先是紫烟的邀请,再是巡检署的人出现,目的都是阻止你们两个参加比武,两件事几乎是同时进行,上官云出现得这么巧合,里面没有阴谋才怪,”计无谋摸着那两撇八字胡沉思,“他为什么要阻止老大你和老三参加比赛呢?” “上官云借助紫烟绊住老大可以说得过去,巡检署的人要捉三哥,上官云为什么要阻拦,并且亲自审案?干脆让三哥进大牢不是更省事吗?”安德烈道。 “对啊,上官云出面干涉岂不是不打自招?” “也许,他还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另外的两个插手的话,事情的发展就不一样了,也许他和紫烟之间有什么协议,”计无谋皱眉道。 “那五个无名高手一定有问题!”计无谋突然道:“至少五个当中有一两个是上官云的人!” “可是这一次的比武大赛,胜出的人仍象往年一样,只是受到国王陛下的召见,授予爵位,官封千骑,安排在城卫军而已,”元九洲道:“上官云花费这么大的力,也不见得有多大好处啊?” “这就是令人猜测不透的地方,”计无谋的眉头皱得更紧,“他花费这么大的力气,难道只是为了安排他的人进入城卫军?” “这么说来,摩罗来的那个金百万也是他的人了?” “就算不是,他们之间也一定有什么协议。” “疾老大弄不到那五个人的身份来历?” “弄到了,很普通,也很正常,就连武功门派都弄到了,赫万昌的武功路数和兵器跟数十年前横行漠北的独行大盗‘人屠’王厉的一模一样,不是他的弟子就是他的徒孙,‘人屠’王厉四年前被人刺死在一家客栈里。林路是‘刀霸南天’林胜华的孙子,名震江湖的孤山林家数年前莫明奇妙的发生了一场大火灾,除林路外,林家一百二十多口人,全部被烧死,据说他是去朋友家玩才逃一劫的。杨凡是早已死去多年的‘大力鬼王’厉抗的弟子。王远鸣是已故‘一剑擎天’罗列的弟子。屠永年是摩罗‘吴钩门’的弟子,‘吴钩门’因得罪国内谋位强权人物,五年前已遭灭门,屠永年因回家探亲,刚好躲过了一劫。” 元九洲听得眉头大皱,这么巧,师门家人全死光了,不过也不奇怪,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全家死光光的人大有人在。“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是太巧了点,身份来历清白普通,这当然不能说明什么,”计无谋叹道:“所有的一切疑问,只有等到比武大赛结束之后,看上官龙如何安排他们五个就明白了,不过,上官云,紫烟,还有那五个,咱们都要密切监视,不能掉以轻心。” 元九洲随后收到了上官云送来的七百万金币,钱自是汇往归月行省。 在接下来的几天比赛里,正如计无谋所估计的,最强的三个高手“银枪追魂”索进,“锁喉枪”曾平,“神枪”廖通被元九洲,李彪淘汰出局,而元九洲,李彪弃权后,五个无名高手一路过关斩将,淘汰所有对手,包揽了前五名,令人惊奇的是,这五个无名高手运气出奇的好,几轮比赛都没有相碰,直到进入前五名后才碰在一块。再经过几场精彩的比赛后,林路获得冠军,屠永年是亚军,王远鸣名列第三,赫万昌,杨凡分列第四第五名。这五个无名高手的每场比赛当然是精彩激烈,但是绝大多数人认为还是以李彪与“神枪”廖通的那一场最为精彩激烈。 五个人都受到了国王陛下的亲自召见嘉奖,被分别授予伯爵和子爵封号,官封千骑,副千骑,分别编入王城第一,三,四,六,九警备师团。 获胜选手受到的嘉奖,册封,还有编入城卫军,都象往年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这一点倒让计无谋大为奇怪,心中疑虑更重。上官云如果只是为了和摩罗第一巨富金百万的三千万赌局,犯不着如此大费周章,请出花间宗的宗主紫烟出面,再弄个张冠李戴的奸杀血案,千方百计的阻止老大和老三继续参加比赛。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第54章 混战 事情并没有完全象计无谋估计的那样发展。 付出了不少代价,才弄清五个新进贵族的身份来历,清白且没有任何背景势力,三大势力自然是抓紧笼络,各种宴席舞会社交自然免不了,礼物更是多且重。而这五个新进贵族皆表现得不吭不卑,没有倒向任何一方。 这让国王陛下大为满意,他虽然已经很老,但是还没有老到糊涂透顶的地步。这一次的比武大会,为什么只允许25岁以下的年轻人报名参赛,他当然有他自已的想法。生的两个王子中,二王子上官云精明,办事稳重,能力和魄力比大王子上官风都要强上好一两倍,这也是他迟迟没有选出王位继承人的原因,按家族规定,上官风应是王位的继承人,这是令他头痛的地方。两个儿子争权夺势,是以他才宠信宰相夏光行,以夏光行来牵制两个王子。王族中为争王位自相残杀的大有人在,他当然害怕两个儿子权势过大,对他采取不利的行动。城北统领项忠被他踢下来后,空出的职位,是由皇家侍卫团的副统领曼特顶上,侍卫团是王国最强的师团,护卫皇宫,也是最忠心恳恳的,他所依仗的师团。副统领曼特上任时带走了一些人,他当然要招收些新鲜血液补充侍卫团。 “赫连勃,”上官龙叫道。 赫连勃是皇家侍卫团统领,也是他最为倚重的人之一。 “臣在,”赫连勃行礼应道。 “你认为那些年轻人是不是现在招进来?” “臣认为,还是等剑斋的人到后,看他们支持那一方再做决定的好。” “孤是担心他们受不了那些人的利诱。” “这正是考验他们对陛下忠心的时刻,就让他们多受些考验也好。” “嗯,”上官龙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剑斋的人什么时候到?” “就快了,据说已经动身,是剑老爷子的三弟子司明远。” “嗯,”上官龙满意的点点头。“剑斋”一向被认为是王族的守护神,他当年与弟弟上官虎争夺皇位之时,差点惨败,就是在得到剑斋的支持后,万民响应,上官虎兵败,他才得以坐稳江山。两个儿子当中,他无法做出决定,是以,他决定先看看剑斋的人支持那一个,再做决定。 各大势力忙着收买和笼络人心,无遐顾及别事,让元九洲等人清静了不少。目前的局势还算平静,哥几个静下心来修练武功。这期间,李彪已是全院最受欢喜的大人物之一,喜欢猛男型的女生大有人在,如果李彪再长得英俊点的话,只怕亦要象元九洲一样大叫救命了。还好,象李彪这种不解风情的傻大个,面对女生的狂热,自有他应付的绝招---装傻,根本无须哥几个帮忙,弄得那些疯狂女生恨得银牙直咬又无可奈何。 元九洲还是听从了计无谋的话,对上官云,花间宗的紫烟,还有那五个新进的贵族严密监视,他也觉得,目前局势虽表面风平浪静,暗流却汹涌,小心一点也是好的。 对于那个艳绝天下的花间宗宗主,自与她春风一度后,心中竟多了一份异样情感,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让他食之思味,蠢蠢欲动,却又害怕与她相见,尴尬之极。紫烟每天的行踪,他倒是很注意,虽然黑衣卫不能清楚的知道她每天什么时候起床,早餐吃什么,晚餐吃什么,几点沐浴,然后做什么事,但是每天什么时候出门,去什么地方,去见什么人,几点回家等,自然都有清楚记录。嗯,今天她又出门了,这一次是出城,乘坐的是一辆马车,随行的有那个曾对乔歌施放飞刀的中年艳妇,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还有那一十二个会“花煞大阵”的少女,“飞燕门”的门主唐英等人,人数不少,这些人可全都是花间宗的精英。 这个花间宗宗主出门都如此劳师动众,可真会讲排场,元九洲苦笑,胡思乱想间已给关紫烟拖出去当作练剑的活靶子。 他陪着关紫烟练剑仍是心神不定,差点给关紫烟的一记粉拳打歪鼻梁,惹得关紫烟大为不满。苦笑中却见计无谋走来,急忙把李彪推给她,自已借机开溜。 “老大,花间宗和天魔宗在落凤山会唔,这是刚收到的情报,”计无谋道:“双方精英尽出,正是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好,马上通知疾老大,等等,到时看我手势行动,”元九洲提醒道,他怕手下人强弓乱射,误伤了紫烟,毕竟,她曾与自已有过合体之欢,更是关紫烟的母亲,怎么下得了毒手。 “知道了,老大,”计无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难道老大真被那个淫荡阴毒的花间宗宗主迷住了? 落凤山上,花间宗宗主紫烟已和天魔宗宗主康节几言不合之后大打出手。两人原本是同门师兄妹,却为争夺魔主之位反目成仇,双方俱是精英尽出,大有今日一定要了断恩怨之势。 康节虽为大师兄,功力却比师妹稍逊一成。两人交手数百招,康节已给紫烟迫得连连退后。销魂迷魄十二舞的确诡异莫测,加上天魔锁魂音,配以摄魂魔眼,让康节大感不消。无奈下只好发出啸声,号令手下群起而攻,花间宗弟子自是一拥而上,双方展开了一场血战。人数上以康节占优,只不过在青龙峰一役,高手折损太多,新近补充的人手没几个强横的,是以只能拼个平手。 紫烟一人就牵制了康节和三个武功超绝的高手。这三个人都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狠角色。“巨无霸”王彪,手中一柄开山巨斧重达八十斤,横练的外门硬气功据说刀枪不入。“索魂剑”黄成,剑法诡异阴毒。“双枪”董越,枪法霸道狠毒。 康节四人如走马灯般把紫烟围困当中,刀剑齐施,狂刺猛攻。紫烟被困当中,却仍是飘逸自如,两只大袖上下飞舞,配以轻盈飘逸身法,加上令人销魂蚀骨的娇躯,如歌姬舞女的艳舞般,煞是迷人好看。就仿佛是她是在为康节等四人献舞一般。 康节等四人却似是不解风情,枪剑尽往令人销魂蚀骨的娇躯上招呼,大煞风景之至。他们根本无遐欣赏对方的艳舞,因为四人俱被紫烟的诡异武功和身法迫得手忙脚乱,无法形成联手之势。 “咯咯”荡笑声中,紫烟衣袖卷住董越刺来的一枪,往右一引,短枪变成刺向右边攻来的黄成,左掌震开康节凶狠的数掌,衣袖疾甩间逼退王彪。娇躯跟进再逼退董越,旋身间借力引得黄成的长剑刺向康节,跟着一袖飞击黄成后心,袖风凌厉之极,骇得黄成急急闪避。途中已然变招,卷住王彪横砍而来的巨斧,衣袖往外一荡,玉掌轻飘飘按向对方胸部。王彪虽然横练的外门硬气功号称刀枪不入,却不敢硬接紫烟看似轻飘无力的一掌,身形暴退中已让紫烟一袖扫中小腹,凶狠无匹的力道震得他连退四步,还吐了几口血,他也够狠的,略一调息,挥动巨斧又再加入战团,只是出手比刚才小心谨慎多了。 三个高手的武功毕竟与紫烟相差了一截,被她借助其中一人之力牵制了另三人的攻势。衣袖飞舞中紫烟已一掌按在黄成胸口,惨叫声中,黄成飞抛出老远,眼见不活。衣袖疾抖,夺获黄成的长剑飞射康节面门,逼得康节不得不侧身一掌拍飞疾射而至的长剑。而与此同时,紫烟左袖卷住董越刺来的长枪,右袖拂出,逼得董越不得不放弃右手短枪,顺势一甩间,短枪已飞射王彪小腹。号称刀枪不入的王彪竟抗不住紫烟甩射而来的一枪,短枪贯体,透背穿出。 接连折损了两个超绝高手,气得康节哇哇暴叫。 “大师兄何苦气成这样子,小心给气死了,小妹可担当不起哎,”紫烟娇笑声中已一掌按在董越眉心。董越狂喷几口血,惨叫倒地。媚笑间连杀三人,端是心狠手辣之极。 两宗弟子,亦是挥动各自的兵器,战成一团,整个落凤山上,杀声震天。 曾对乔歌施放飞刀的中年艳妇,持着一把长剑,力战两个彪形大汉仍是稳占上风。老态龙钟的老太婆手中一根精铁打制的拐杖接下了三个高手,往来交手中不分上下。那一十二个少女组成“花煞大阵,”把八个身手超强的大汉困在阵中,阵势展开,变幻莫测,交叉移位令人眼花缭乱。一十二支利剑随阵势的旋转变化移位形成一十二道寒虹,如狂风暴雨般令人喘不过气来。飞燕门门主唐英身手高明,独剑力战两个高手,杀得对方手忙脚乱,“红燕”柳依依手中的长剑亦是不甘示弱,长剑刺入对手咽喉,抽出长剑后又找上了另一个对手。各人都在捉对撕杀,喊杀声,咒骂声,兵刃撞击声,惨叫声,受伤未死的痛苦呻吟声充斥整个落凤山。 死了三个身手超绝的高手,自然又有二个加入,交手数十招后,那两人亦被紫烟的击毙。 对于小师妹的武功,康节是心惊不已,只怕师父门下四个弟子中,要以小师妹的内功修为最为深厚,只怕已到了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 康节突然诡异一笑,发出一声震天长啸。 紫烟玉掌疾挥,把他逼得连退两步,咯咯笑道:“大师兄还伏有另一路伏兵吧,小妹也已猜测到了,他们来不了啦。” “是吗?”康节狞笑,“你仔细看看来的是谁?哈哈~~~~”狂笑声中连击出数掌。 此时,山下冲上一群人,出手凶狠之极,不少花间宗弟子已给他们砍倒。为首一人,青衣蒙面,五指如勾,出手更是阴狠,挡者披靡,爪下无一活口。 “阴风蚀骨十六爪,”紫烟惊呼,心中巨震,粉脸煞白,“没想到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竟然和三师兄联手暗算,可恶。”她亦发出一声尖啸。 第55章 香消 青衣蒙面人一路闯来,看似缓慢,只几步已到二人跟前。凡拦路的花间宗弟子,无不被他一爪击毙。 他笑道:“小师妹别来无恙,几年不见,小师妹越发美艳动人了,呵呵,不用叫了,那些人,师兄我已经帮小师妹全打发走了。” “没想到你们竟然联起手来,”紫烟叹道。她的确没有想到,水火不相容的师兄竟然会联起手来对付她,看来,隐伏附近的那一批人,已经让三师兄给杀光了。 康节自青龙峰惨败,他并没有把这事告诉任何人,更严令门下弟子不得泄露。他之所以说动三师弟联手,是心惊那个会天魔神功,内功与他相差无几的年轻人会对他一统魔门的大业构成威胁。是以不顾老脸,说动了三师弟和他联手。他当然并不知道三师弟内心真正想法。伏龙山,甚至整个华月行省,康节都曾派出大量的人手搜寻那个年轻人和他那一批手下,对方却象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息。 “小师妹如果停止抵抗,自废武功,师兄我一定好好疼惜小师妹,”青衣蒙面人眼中射出炽热光芒。 “三师兄说的可是当真?是否还象以前那样痛惜小妹?”她玉手轻抚发鬓,看得青衣蒙面人眼都直了。 “那个是自然的,师兄对小师妹的情义,小师妹该是比谁都清楚,若不是当年那老鬼横插上一腿~~~~”青衣蒙面人恨声道。 “住口,师父对咱们有授艺之恩,你竟敢如此蔑呼师父,简直是大逆不道,”紫烟喝道,眼中杀机一闪即逝。 “二师弟,多说废话干麻?联手做了她!”康节不满道,他连劈出数掌。 紫烟连退三步,避开大师兄的攻击,娇笑道:“三师兄若当着小妹的面,杀了大师兄,小妹就依你的条件。” 她的话倒让大师兄康节心中一惊,分神间差点被一袖拂中面门,闪避显得极为狼狈。他连退几步,不敢再出手,心中真的担心这个工于心计的三师弟会突然出手偷袭,一个小师妹已经让他吃不消了,再加上一个功力与他不相上下的三师弟,他那敢再玩下去,全神戒备,只要三师弟一有异动,马上开溜。 “小师妹不必挑拨离间,”二师兄不为所动。 “二位师兄若大获全胜,不知道该是那一位师兄执掌天魔门?”紫烟娇笑。 三师兄瞥了大师兄康节一眼,淡然道:“那是以后的事。” 康节更是大怒:“你竟敢挑拨离间!”若不是担心三师弟会突然出手偷袭,只怕又要出手了。 三师兄叹道:“小师妹武功精进不少,假以时日,只怕我们三个师兄弟联手,亦不是小师妹对手了,若再留你,当真是后患无穷,”他话音未落,人已突进,五指如勾,攻出重重爪影。出手阴毒,竟不留情。 “三师兄刚才还说怜惜小妹,转眼又对小妹狠下杀手,人说女人善变,没想到三师兄竟也是这么善变,”紫烟咯咯一笑,衣袖翻飞中已化解三师兄的攻势。她自是骂对方连女人都不如。 三师兄气得暴跳如雷,出手更狠更毒。同时心惊小师妹内功修为竟是如此深厚,若是单打独斗,三个师兄弟无一人是她对手。 “大师兄还愣在那看热闹?”三师兄已给紫烟逼得连连退后,气得出声骂道。 康节这才冲上出手,二人内功深厚,联手攻击,硬是把紫烟迫退了一步。 在重重掌山爪影中,紫烟两袖上下翻飞,如歌姬舞女翩翩起舞,不时发出一声荡笑,以天魔锁魂音扰乱二人心神。激斗数百招,二人竟占不到一丝毫便宜。 激斗中,三师兄五指如勾,抓向紫烟面门,阴狠无比。紫烟玉掌斜截,切的是三师兄手腕脉门,鞋尖向后点出,点的是大师兄康节按来的手掌掌心。康节闪身让过,一掌劈向出。三师兄手腕一转,扣向紫烟手腕,紫烟一袖拂出,扫中三师兄如勾五指。两人巨震间,三师兄退了一步,五爪抓住紫烟衣袖,紫烟借他一抓一力,顺势飘来,衣袖再次拂出,骇得三师兄连退三大步,康节的一掌劈空。 “小心了,她那件衣服古怪,可抗内家真气打击,”三师兄可碎石裂木的几爪竟然撕不烂小师妹的衣服,心中大惊。 “嗯,难怪,”康节一掌重得击出。紫烟闪过三师兄抓来的数爪,玉掌迎上康节凶狠击来的一掌,她要凭着深厚无比的内力震退康节,隐而待发的杀招就可如石破天惊般的攻杀三师兄。 那知两掌就要对上之际,体内竟然生出一种莫明的刺痛,内力竟然骤失,大骇下玉掌疾翻,衣袖拂击康节面门,康节骇得连忙退开。如果他知道紫烟这一拂根本不含丝毫内力,不后悔才怪。紫烟吓退康节,只觉体内有如无数尖针乱刺,刺痛巨增,身形一滞,已被三师兄一爪重重击中小腹,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抛出老远。 “她体内的相思断肠销魂散发作了,”康节狂笑,“哈哈,不用动手也必死无疑了,哈哈~~~” “相思断肠销魂散”,顾名思义,是指情侣间分手后那种刻骨铭心,肝肠寸断的相思之痛。“漠北毒王”钟长寿年轻时曾恋上一女子,不想那女子因故身亡,让他偿到了这种刻骨铭心,肝肠寸断的相思之痛,故而研制出了这一种巨毒,无色无味,中者难以觉察,发作时体内如万针乱刺,肝肠寸断,当真是令人刻骨铭心,厉害无比。 此时,花间宗弟子被两方人联手攻击,已是节节败退。只余那中年艳妇,老态龙钟的老太婆,唐英,柳依依,一十二个会“花煞大阵”的少女等身手高明的人,损失惨重,已被逼到一处角落。她们眼见宗主负伤倒地,却苦于无法冲出重围。 “康节,你够狠毒的,”紫烟自地上缓慢站起,看到右掌心有一条红线,自掌心向中指蔓延,已经快到中指顶尖。她心中叹了口气,知巨毒已然攻心,大罗仙丹也已无回天之力。巨毒攻心之前,象她这种级数的高手,大可仗着精深浑厚的内家真气把巨毒逼出体外,只是这种慢性巨毒实在太厉害了,发作时已是攻心无救。 “康节,你什么时候下的毒?”紫烟叹了口气,暗中强提真气,心中已是恨极对方,拼命忍受那肝肠雨断之痛,亦要拉他垫背。 此时,她眼中笑意更浓,勾魂夺魄的凤眼更亮,艳绝天下的粉脸更显迷人。 三师兄面上罩着黑布,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应该猜得到,”康节狂笑,心中却是全神戒备,此刻紫烟已是巨毒攻心,根本无须他担心,他要防备,是那个工于心计的三师弟。 “原来是她,”紫烟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手掌。纤手此刻似是变得晶莹如玉,只是掌心自中指的那一条红线,更显妖艳之极。 她再叹了一口,“三师兄,能否答应小妹一个小小的请求,”她对三师兄说话之时,已是准备出手。 就在此时,却听四周传来惨叫之声,无数黑衣蒙面人手中持着小型的折弩疯狂射击,除花间宗仅剩的十来个弟子外,凡是能动的人,都成为攻击的目标。为首的几个如虎入羊群,疯狂砍杀,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挡者披靡,正快速向这边杀来。 “又是他,”康节失声惊叫,对方虽然蒙着面孔,他一眼就能认出来。倏觉身侧一股狂涛无匹的凶狠力道击来,大骇下扭身闪避。他一见到那个会天魔神功的年轻人和他手下那一群凶狠彪悍的黑衣人在关健时刻突然出现,疯狂砍杀门下弟子,内心巨震,心神俱失之下,三师弟竟然出手偷袭。闷哼声中,他虽避过了三师弟的致命一爪,腰间仍被抓出五条血淋淋的伤口,体内气血翻涌不畅。 “你~~~~你好阴险,”康节大怒。 “呵呵,小弟去也,大师哥多保重,”三师弟竟不顾门下弟子死活,几个起落,消失在山间林中。 眼见门下弟子被那一群突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杀得四处奔逃,全无招架之力,大势已去,再不走就来为不及了。正欲开溜,紫烟竟在这要命的时候出手,一袖卷来,轻轻飘飘的似无力道。康节却不敢逃走,若他转身以背示人,后心不被对方一袖击实才怪,无奈下只好一掌回击。 掌袖相触,轰然巨响中,紫烟连退五六步,哇的喷出一大口血,娇躯摇摇欲坠。 康节虽被紫烟一袖震得气血翻腾不畅,难受之极,喉头一甜,张口喷出一口血,不过他也借着那一袖之力,去势甚急,人在半空仍狂笑道:“小师妹多多保重,哈哈~~~”狂笑声嘎然而止,人在半空重重摔落地上。 紫烟苍白无血的脸上涌现诡笑。 康节面上亦是苍白无一丝血色,他只觉体内似有一股怪异的火焰在燃烧澎涨,越来越强烈,四肢却是冰冷如霜,竟然开始出现冰霜,魂飞魄散之际,颤声道:“这是什么武功?” “这是师父独创的天解体魔大法,”紫烟狂笑,狂笑中又连喷了好几口血。 “天魔解本大法?”康节已觉体内气血翻腾澎涨似要爆裂,四肢冰寒结冰,魂飞魄散下竟然出声哀求,“师妹,救救我,师妹~~~~” 紫烟脸上笑意更浓,“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吗?嘭的一声,粉身碎骨,他~~~创出这一招,原本就是想与剑无名同归于尽,哈哈~~~~~。” “你真可怜,”紫烟叹道。 “我先杀了你这臭婊子,”康节已觉全身开始澎涨,绝望之下竟然聚了一口真气,自地上弹起,如弹丸般朝紫烟撞来。 一杆铁枪急速射到,力道凶狠无匹,贯入康节体内,竟带得他飞射出老远,“嘭”的一声,半空中的康节整个人被炸成碎片,血肉乱飞。 随后赶到的众人无不骇然失色,好诡异阴毒的武功。 元九洲来到萎顿在地的紫烟身边,掌心紧贴着她的背心,输入真气。 此时,众人已赶到,关紫烟更是尖叫道:“娘,娘,你怎么啦?”就欲扑上,却给一个蒙面的女人拉住。 众人拉下面上黑布,自是李彪等人,还有魔门日月魔使等一批高手。 疾宛风暗然道:“魔主,紫烟宗主中的是漠北毒王的相思断肠销魂散,巨毒攻心,已经是回天无力~~~~” 众人垂首一旁,恻然无语,四周一片令人窒息的悲伤气氛。 元九洲心中一震,内力更是源源不断涌入紫烟体内。 关紫烟听得竟是晕了过去。 疾宛风的一声“魔主”却让紫烟听了一震,“魔主?”元九洲源源不断输入的真气让她苍白无血的面上出现红晕,比之以前更为娇艳欲滴。 “魔主?你是他另收的弟子?” “新任魔主是魔神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月无花叹息道。 “那我该叫你师叔,唉,”紫烟叹道:“当年我毒杀师父的心爱女人,用的~~~用的也是这种毒药,真是报应啊。” 元九洲对众人使了个眼色,大伙全都默然退开。 “下毒之人是谁?” “是凤儿,我竟然没有想到她会是康节的手下,”紫烟叹道。 紫烟口中的凤儿就是曾对乔歌施射飞刀的中年艳妇,她一见康节惨死,紫烟仍活着,已感觉不妙,乘人不注意,身形跃起,几个起落,眼看就要窜入山中密林,一道剑光如匹练般飞射疾至,惨呼声中,竟被月无花脱手射出的长剑贯入后心,透体穿出。 “小师叔,你能抱抱我吗?”紫烟喘气道,娇艳欲滴的脸上露出无限娇羞。 元九洲虎目泪花闪现,他一手搂着紫烟,让她倚靠在自已臂膀,另一手仍紧贴她背心,害怕一松手,她人就化风离去。 “当年,紫烟下毒害死师父心爱的女人,心中悔恨不已,”她喘息道,柳眉轻皱,显是痛苦之极。 “紫~~~烟,关师兄早已原谅你,”元九洲拿出那一枚天魔神戒,戴到她纤细修长的玉指上,“关师兄原本想把魔主之位传与你,只是怕你太年轻,其他三个会对你不利,所以他把天魔神戒暂时交由师父保管。” 紫烟眼中涌现激动兴奋之色,随即又暗淡下来,她轻轻摇头道:“师父的性格,紫烟最清楚,他不会原谅紫烟的,不过紫烟仍然喜欢听,小师叔,你能抱紧紫烟吗?~~好冷~~这些年来~~紫~~烟好孤独,好寂寞,好疲倦~~好想找一个宽厚的肩膀,能让紫烟安心的依靠~~~听他~~听他~~诉说让~~紫烟开心的话儿~~~咳~~咳,”咳嗽中,她又喷出了几个口血。 元九洲为她拭去口角的血水,低下头,俊面轻轻摩擦她如丝缎般光滑娇嫩粉面,轻声道:“不要叫我师叔,我是你男人!”他脸上已满是泪水,眼见紫烟粉面红晕消失,满是痛苦神色,急忙又输入一股真气。 紫烟艳绝天下的粉脸比之刚才更为娇艳无比,艳如阳春三月的鲜花,闪现奇异光彩,整个人显得充满生机。元九洲心中一紧,暗叫不妙,这是回光返照现象。 元元洲的话让她一震,暗无生机的妙目倏然晶亮无比,有激动,喜悦,幸福,还有无限的娇羞。 “抱紧我,好~~冷~~~” 元九洲只觉怀中的人儿越来越冷,才记得运起“天罡无量神功”,一股暖烊烊的热流笼罩紫烟和他全身。 “好暖和,这样舒服多了,”紫烟在他怀中扭动,似是想靠得更舒服些,“烟儿虽然顽皮,却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待她。” “紫烟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可以安心依靠的肩膀,真的好舒服~~~~你~~~为紫烟落泪了~~好幸福~~~~”声音越来越低,她整个人倚靠在元九洲怀中,竟似睡觉了一般。艳绝天下的粉面上竟是这般的安祥恬静。 此时,天空竟下起沥沥小雨。 第56章 劣势 这几天来,元九洲的心情坏极了,先不说紫烟的死,对他有什么影响和打击,几天来连继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大为头痛。 先是剑斋的司明远下山,公然站到了大王子上官云这一边。他可是“剑神”剑无名的三弟子,他的举动,当然代表了整个剑斋,也应是剑无名的意思。“剑斋”一向被誉为是霸月王族的守护神,一举一动,几何可以左右整个王国。当年不可一世的上官虎,就是因为剑斋的人支持了上官龙才惨败的。现在,那些举棋不定的大臣,还有一些本来已经投靠上官云,夏光行的人,已经改投到上官风这一边,三足鼎立的均衡格局已经完全被打破,重心偏向了上官风这一边,局势不仅对上官云,夏光行不利,更对他不利。 再是,那五个新进的贵族,还有一些挤进前四十名的年轻高手,都被国王陛下编进了护卫皇宫的皇家侍卫团。并且担任了要职。被上官云狠狠的摆了一道,心里更不舒服了。 另一个是,潜入安西行省的十个黑衣卫小组中,竟然有三个小组被发觉,一下了损失了将近三十个得力手下,心情岂会是好。 当然,也有好的一面,落凤山一战中仅剩的二十来个花间宗弟子都是对紫烟忠心恳恳的高手,紫烟宗主一死,自然由小姐关紫烟接掌花间宗,最后还不是落到元九洲手里。象“飞燕门”门主唐英,身手已到了孙六那种级数,“红燕”柳依依的身手虽不算超强,也比一般的江湖一流高手要高出一点。那个体态龙钟的老太婆竟是魔门十二护法长老的“铁拐婆婆”李玉枝,怡情阁那个能说会道,骗死人不偿命的金大姐亦是魔门十二护法长老之一的“笑面狐”金凤丹,那一十二个会组“花煞大阵”的少女,个人身手虽然不怎么高明,所组的阵法的确厉害无比。花间宗在王国各地都有不少的生意,收入颇丰,百分之七八十的收入当然是汇往归月行省金库。花间宗当然也有一套自已的情报系统网络,经过疾宛风的调整组合,黑衣卫的情报体系趋近完美。 在福日行省境内恶名昭著的“幽灵恶盗”的老大安东尼伯爵已经成功的说动了十几股强盗马贼组成了声势浩大的“强盗联盟,”人数之多,竟达八万之众。 “妈的,竟然被上官云狠狠的摆了一道,”安德烈骂道。 “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那五个年轻人全是上官云的人,”计无谋叹道:“上官云花费了这大的力气,全是为了能让这五个人进入皇家侍卫团,这个计划,相信他在几年前就开始策划了,计划周祥,严密,不得不让人佩服。” “现在的局势不妙啊,全倒向上官风那边了。” “不完全是,”计无谋笑道:“上官风表面上是占了压倒性的上风,但是,上官云布置的这一手厉害无比,掌握了皇家侍卫团,整个皇宫可以说是完全落到了他手里,要刺杀上官龙轻而易举。” 计无谋的话让元九洲精神了点,“上官云该不会真要刺杀他老爸吧?” “呵呵,这可难说,为争夺王位残杀自已亲人的,自古以来,历代王朝一直都有,这也是王室成员的通病吧。我估计上官云差不多要动手了,最迟不会超过今年,这个时候,我倒希望他快一点动手,越拖下去,局势越对他不利,对我们也不利。等上官风坐稳了,想要弄翻他可就难了。” “咱们的军队还没有训练好呢。” “哪一支军队,不是经过无数战火的洗礼,千锤百炼后才成为无敌雄狮的!” “那也太仓促点了吧?” “其实,王城一乱,我们乘机占据福日行省,之后呢,该还有二三个月的时间调整磨合军队,呵呵,我想,二三个月的时间该够了吧,福日行省那一战,刚好是检验我们军队的机会,呵呵。” “二三个月的时间,不会吧?王城一乱,整个王国大乱,有剑斋的支持,上官风势力变得强大,只怕上官云撑不了这么久吧?”雷鼓道。 “千万不要小看上官云,这家伙可是一只成精的老狐狸,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被他摆这么一大道了,嘿嘿。” “所以,我们要尽量营造让三大势力均衡的格局,这当然很难,不过让上官风,上官龙逼迫上官云担前动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哦,老二,你说吧,”元九洲来精神了。 “我们伺机刺杀上官风的人,让上官风暴跳如雷,他肯定把帐算到那两个身上,自然会对他们施加压力,上官云被逼急了,自然要提前动手。” “就怕上官风,上官龙不逼另外那两个,而上官云又不敢动手。” “现在上官风是春风得意,他的人被暗杀,他不跳起来才怪,他人原本就心胸狭窄,”计无谋嘿嘿笑道:“你认为上官云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已经快接近成功了,他会中途放手吗?” “对,最好找几个有份量的家伙。” “什么样的家伙才算得上有份量呢?” “当然是那种能让上官风感到肉痛的家伙啦。” “呵呵,最好玩狠点,把剑斋的那个家伙给宰了,哈,”唐可笑道。 “去,什么馊主意,惹得剑无名下山,大伙岂不会全玩完了,”雷鼓笑骂道。 “剑无名不一定会下山的,”计无谋笑道。 “不会吧,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安德烈怪叫。 “直觉,嘿嘿,”计无谋笑道。 “好,通知疾老大,让他安排,一定要干净利落!” **************************** 云府密室。 虽然一下子除去了花间宗和天魔宗两个心腹大患,云无神却仍忧心忡忡,那批蒙着面孔的黑衣人到底是属于那一方的人?二师哥是决计不可能的了,能有此实力的,除了三大势力外不会再有别人了,到底那一方的人呢?竟然暗中盯上了他,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查出什么了吗?”他问金满堂。 “没有,那批人太神密了,”金满堂叹道。 “那你估计是那一方的人呢?” “只能估计是上官风那边的人。” “说下去,”云无神道。 “魔门向来和剑斋势不两立,剑斋公然支持上官风,是以只能估计是他。” “太牵强了点,”云无神皱眉道:“该不会是有内奸吗?” “是,属下无能,”金满堂额上隐现汗水,“应该没有,知道紫次行动的,只有几个人,这些人都是对家主忠心不二的高手。也许,那批人是跟踪花间宗或天魔宗的人来的吧?” “嗯,不排除这个可能。” “连你都查不出,那帮家伙更不用说了,总之,我们要小心了,不管是那一方的人,都要小心了。” “是,属下明白。” “满堂,你认为剑斋公然支持上官风,那帮墙头草都倒向了上官风,该如何应付当前的局势。” “属下认为,当前局势的确对上官云大为不利,这要看他采取何种行动扳回劣势了,如果扳不回,只能眼睁睁的坐等上官风登上帝位了。属下认为,以目前的局势,家主最好是保持中立,不要与上官云走得太近。” “连你都不看好上官云?”云无神皱眉。 “目前的局势的确是对上官云大为不利,云家在王国一向地位超然,保持中立,上官风自然找不到什么借口,现在,我们只能做好应变的准备,然后坐等局势的变化,”金满堂叹道。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云无神长叹。 ************************** 二王子府。密室。 上官云的心情只怕是所有人当中最坏的一个,种种对他不利的情报不时呈上来。剑斋的人公然支持大哥上官风,这一个打击,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朝中那些可恶的家伙,竟然大多投到了大哥那一边,心中曾涌起要刺杀司明远和大哥的念头,想想又觉不可能,根本没有机会。司明远是剑无名的三弟子,武功超绝不说,身边总有父王派出的高手护卫,从不落单。大哥上官风更不用说了,前后簇拥的家将护卫高手更是二三百人,而且很少出门,想刺杀他,比登天还难。不过心中的那口恶气是一定要出的,那些平时对他大拍马屁的家伙,在关建时刻竟然背叛了他,实在是该杀。动不了大哥上官风和司明远,动他身边的人,当然是轻而易举。 更对他不利的是,从内宫传出的消息,父王无意间竟泄露出大哥就是下一任的王位继承人,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 “即然老家伙如此无义,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他眼中冒出森森杀机,杀机引发出阴森冷厉杀气,就连站在他身后为他按摩的荆二娘亦不禁打了个寒颤。 “殿下,行动计划已开始实施,”说话的是面目阴沉,文士装扮的中年人,他叫“掌中乾坤”华文海,上官云倚重的军师。 “很好,有你办事,本王很放心,”上官云平静道,他虽然心情不好,表面却掩饰得很好,诚府深沉之极。 “殿下,属下认为,在这个关建时候,实在是不宜进行任何的刺杀行动,”华文海提出自已的见意。 “属下倒认为,如果我们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倒令对方生疑呢,也许进行刺杀行动,会对我们的行动计划有些影响,不过这样一来,对方会认为我们已是黔驴技穷,大意下对我们的行动更为有利,”持反对意见的是上官云的另一个心腹手下---“一剑翻江”段正明。 “你们的话都有道理,”上官云满意点头,“这事让我再想想,现在主要是已开始展开的行动计划,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是,殿下。” “事成之后,本王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殿下。” 第57章 暗杀 酒,是陈年佳酿的阳泉美酒。人,是一十四岁的清纯玉女。 少女那一双纤细修长,柔若无骨的小手揉在肩上,让他舒服得闭上眼睛。 “绝情剑”尼森的确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 他一十九岁时,已在江湖中闯出了不小的名声。到了二十八岁,师门的“绝情剑法”已经苦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就连几个师叔都不是他对手,三十岁时,已经是名动江湖的大剑客。剑出无情,中招必死,他的人就跟他的剑一样无情。是以,象他这样名动一方的大人物,不仅朋友多,仇人更多。自投到大王子殿下摩下,凭着他超绝的剑法和智慧,深得大王子殿下的器重,他的仇敌更是多得数不清了,更被二王子上官云,宰相大人列为暗杀黑名单上的重要人物之一。 象他这种很懂得享受的人,当然更爱惜自已的生命。这几年来,不知受到多少高手刺客行刺,每次都让他有惊无险。因为他为人很小心,而且身边总带有三把剑。 三把名动江湖的快剑。 他的师弟“闪电剑”罗方,他的两个死党“追风剑”高亮和“狂剑”万成。 他相信,能够闯过这三快剑联手的高手,已经不多了,再加上他那一把比这三把剑还要厉害的无情剑,想杀他的人都该知难而退了。有了这三把名动江湖的快剑,足够应付任何紧急局面了。 有一些不知死活的高手刺客曾行刺过他,全被那三把快剑刺死了,根本无需用到他出剑。所以,这几年来,他已经很少动剑。 但是,他还是喜欢动剑,剑出必见血,而且特别喜欢,乐此不疲。当然,他动的不是那把无情剑,而是另一把宝剑。这一宝把剑,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动,才杀人。他杀的是女人,处*女,一剑见红的处*女。 他对处*女有一种特别的嗜好,他喜欢看女人在他无敌神剑下的娇喘呻吟,更喜欢看到处子之血,这样很让他满足,更让他有一种征服的成就感。 少女的那双玉手揉得他很舒服,舒服得直呻吟。 他又呻吟了一声,只不过这一次,和刚才的不一样,有点急,眼睛也睁开了,眼中神情有不解,疑惑,恐惧,更多是的痛苦。 在他胸前,露出半截剑尖,通红如血。 再往上半寸,必刺破那少女光滑柔软的肌肤。她人已骇得晕死过去。 他人很小心,是以经常更换住处,行踪隐秘。就连大床都是用砖块切成的,以防床下藏人。他这样做,并不是害怕那些刺客,只是小心而已,小心行得万年船,小心点总是不会错。 大床是用砖块切成的,根本就藏不了人。而此刻,那一把通红如血的剑,竟是从床底往上刺,穿过厚厚的床垫,从他后心刺入,他当然想不通。这刺客是什么时候潜入的?又什么时候挖开了石床,隐身床底的? 只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弄明白这些问题了,剧痛已如黑夜将他淹没。 京华行省的总督张之行张大人。人长得高大健壮结实,虬须彪眼,威风凛凛,天生的一副武将样。曾随国王陛下下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战功,是以被上官龙封为京华行省总督。 他本来有六个小妾,后来全让他休了,就连服侍的侍女都被他赶走了。在他身边,总有几个眉清秀目的小伙子在伺候他。 他喜欢宝剑名弓,喜欢骑最烈的烈马,喜欢喝最烈的烈酒,却不喜欢美女。他还有一个嗜好,就是打猎。 他可是一个神箭手,十八岁时已经练就了百步穿杨的神射绝技,剑法也不错。 看着手中的利箭脱弦,发出尖锐的厉啸声,闪电般的穿透那只逃跑中小兔子,将它钉在地上,小兔子的四肢仍在抽筋。他哈哈大笑,他喜欢这种感觉,劲箭贯体的那种感觉。有时候到了寒冬,所有的野兽冬眠,他就会把大牢里的犯人放出来,命他们穿上兽皮,扮成动物,赶到他的私人狞猎场里让他猎杀。当然,他会对那些犯人说,如果能够逃出他的利箭,就可以获得自由,那些犯人就会拼命的奔跑,跑得比兔子还要快,这更增添了刺激感。当然,没有一个犯人能够逃脱他百步穿杨的劲箭贯体。偶尔也有个把两个的机灵的犯人能够躲过他的猎杀,不过全死在守护在狩猎场四周的家将护卫的乱刀之下。 狂笑声嘎然而止。 因为,有一只利箭,从他口中射入,穿透他的后脑。那一只利箭来得突然且快,比他射出的那一箭还要快,快上了好几倍,而且狠。他眼角只瞥见寒光疾闪,跟着就觉得刺痛。 他高大健壮结实的身躯“蓬”的从马上重重摔落。 塔里斯是从恶梦中惊醒的,一身的冷汗,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做恶梦。 也难怪他做恶梦,身为王国军需处的总长,掌管军队后勒的所有一切。如果他的心情不好,手中大笔没有挥动,那么,就会有某支部队可能一两个月,甚至一年半年的没有领到军饷粮草武器装备。如果他高兴,那么,某支部队领到的军饷粮草武器装备就会比别的部队要多出好多。 可以想象他在朝中的地位权势有多重要了,而且他还是两朝的元老,说话的份量比一般的大臣还要重,就连骄横跋扈的宰相大人亦要让他三分。 他本来是看好二王子殿下的,看到大王子殿下有剑斋的人支持,他当然要为自已的前途着想,就算不为自已,也要为老婆儿女们着想。他的老婆比起国王陛下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当然要少得多,只不过才一个老婆,一十一个小妾而已,儿子只不过才六个,女儿最多也不过是九个,不算很多。 他的转变,当然很让大王子殿下大为高兴,不仅送了一大笔金银珠宝,还送了两个娇小玲珑的小美儿。 那两个娇小玲珑的小美人儿让他感觉到自已又年轻了许多,他当然不会觉得自已老,因为他还能够杀得那两个小美人尖叫呻吟求饶,能把两个脸上充满饥渴神情的小荡妇杀得尖叫呻吟,求饶不已,能算是老吗?当然不能。 其实他也不算是很老,只不过才六十岁而已。虽然全身的肌肉已经松垮有点点儿萎缩,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在女人身上横枪跃马,冲锋陷阵。虽然那个叫思思的小美人儿又是摸又是吹的足足弄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让他雄起,虽然他趴在思思那雪白动人,光滑柔软的侗体上不到一分钟就已经一泄如注,气喘得如快断气的老牛,不过已经杀得思思尖叫呻吟,求饶不已,这让他很满足,很有成就感。 他改而支持大王子殿下,当然是得罪了二王子殿下。他害怕二王子殿下报复,会对他采取刺杀行动,所以他增派了双倍的警卫,重金聘请了不少的江湖高手护卫在身侧。就是出门,也是前呼后拥的。虽是这样,仍然让他心中不安,是以近来常做恶梦。 他觉得口有点干,顺手端起茶杯就喝,虽然已经冷了,不过还是清香解渴。 这杯茶是从茶几上的那一壶白玉茶壶里倒出来的,而且思思曾经喝过,此刻正睡得香甜呢。想来她被自已的老枪杀得尖叫呻吟,求饶不已,一定是很累,当然睡得香甜。 对于送来的任何食物茶水,他都叫人方试过,他害怕有人会下毒,小心撑得万年船嘛。 他觉得还是有些口渴,想再倒一杯。噫,咽喉怎么有点痒痒的,跟着变得很热,灼热,热得好象有一团烈火燃烧,越来越猛烈,跟着漫延全身。他只觉得嘴巴,耳朵,眼睛,鼻孔好象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茶里有毒,他惊得魂飞魄散。 “来人啊,快来人,救命啊,”他惊恐万状的喊道,他觉得自已的声音很大,可是却没有人听得到,因为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捂着自已的咽喉“嗬嗬”作响。他挣扎着要去开门,只可惜手碰到门,整个人已经无力的软倒在地上。 北宫怜花是一个男人,一个俊俏漂亮的男人。因为他太过于漂亮,所以,英俊实在是不适合他。 白净光滑柔软的肌肤尤胜女子,乌黑亮泽的长发随意披撒肩上,眉毛细如女子的柳叶眉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动人,小巧挺直的鼻子,嘴唇虽没有达到樱桃小嘴那种程度,却也不差多少,嘴唇红艳润泽。如果他遮住咽喉下那微微凸起的喉结,你绝对不会认为他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妖艳迷人的美女。如果他装扮成女子,绝对可以和紫烟平分秋水,紫烟的美是媚,他的美则是妖,妖艳异常。 如果他不是大王子殿下的内府副总管,如果他不是身怀令人心惊胆寒的“九转玄功”,一定会被许多好色的男人强*奸。 北宫怜花今天晚上是一身女子装扮,漂亮的脸蛋扑了淡淡的脂粉,一身薰得香喷喷的,鲜艳如花的红衣裳,他的嘴唇原本就红艳润泽,加上暗淡朦胧的灯光,还有布置得绮丽无比的绣房,的确引人遐思,更容易让男人发火。 此刻,他如一只温柔乖巧的小猫咪,倦伏在一个男人怀中。 那是一个英俊高大强壮的男人,浓眉大眼,粗犷的线条充满了阳刚之气,是很吸引异性,更吸引象北宫怜花这种男人。 北宫怜花能够被大王子殿下任为内府副总管,当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心思慎密如女子,武功超强,据说连大总管“铁掌无敌”丁铮都不是他对手。王子府的内府副总管,权势当然很大,北宫怜花利用手中的权势,暗中调查这个无意中相遇,令他砰然心动的美男了。 家世清白无任何背景,只是一个游山玩水的世家弟子,路经王城而已。是以北宫怜花以自已的美色勾引他,他当然先是以女子的身份接近对方,直到对方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不能自拔,才引入他的绣房。 他好几个秘密的庄院,全是在王子府外,这样方便他和那些帅哥幽会。 此刻,北宫怜花媚眼如丝,娇喘吁吁,纤手抚摸挑逗下,美男子全身肌肉紧绷,宽胸起伏,鼻息浓重,身体已经起了明显变化。缠绵中两人已是肉帛相见,“吃吃”荡笑声中,春心荡漾的北宫怜花那雪白光滑的身体趴伏在床沿边,等待美男子的爱宠。 “嗯”的呻吟声中,北宫怜花柳眉轻皱,他感到一根坚硬无比的大家伙已撞入他体内。他喜欢被男人强*奸,只是这冤家也真是太猴急点了,动作这么粗暴,让他感到疼痛。和平时的感觉不一样,那根大家伙有点冰冷,冷入骨髓。北宫怜花突然粉脸剧变,因为他感到一股杀气,一股阴森冷厉的杀气,自这个令他砰然心动的冤家身上散发出来。北宫怜花魂飞魄散,因为此时,他的粉颈被这个冤家坚硬如铁般的大手紧扣,压在软绵绵的大床上,体内插入的,不是令他销魂蚀骨的真家伙,而是一杆短枪,锋利无比,同样令人销魂的短枪。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一杆短枪是从那里来的?对方的全身上下都被他的玉手抚摸遍了,根本就不可能藏有任何武器,更何况是一杆短枪。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短枪已经狠狠捅入,力道之猛,差不多尽数没入体内。 据说,这个负责此次刺杀行动的杀手回去后,已经呕得差不多一个星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面黄肌瘦,形如枯槁,全靠一点水吊命。差点被黑衣卫的疾老大踢出雷霆万小组。 在这两天内,被刺杀的还有两朝元老之一的军部参谋总长施伯承大人。 死的全是大王子殿下的重要人物,其中的三个还是朝庭重臣。 所有疑点,都指到了二王子上官云和宰相大人夏光行身上,而已二王子殿下的嫌疑最大。背了黑锅的二王子殿下,宰相大人不仅被气得暴跳如雷的大王子殿下骂得脸色铁青,更被国王陛下下招进皇宫,骂了个狗血喷头,更被严令近期内不得走出府内,若再有任何朝中大臣被刺杀,决不轻饶。 背了黑锅的二王子殿下和宰相大人自是双方相互怀疑是对方下的手,虽然被国王陛下骂了个狗血喷头,两人心中的那一股高兴儿自是掩饰不住。只是离去的二王子殿下面色铁青,眼中的冷厉杀机令人不寒而颤。 第58章 三眼 “三眼”邓天,今年才一十七岁,已经是城南一带资历颇深的小混混。 因为父亲死得早,他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小弟弟,全靠母亲没日没夜的拼命干活挣钱养家糊口,所以他一十四岁时就已经在道上混了,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打架斗殴自然都有份儿,加上他那一副贼头贼脑样,十足的流氓小混混,是这一带街坊邻居用来当做教育孩子的典范。 邓天原本的绰号是“钻地鼠,”却在一次争夺一小块地盘的帮派群殴中,被对手在额头上砍了一刀,算他命大,没有死翘翘。不过足足让他躺了三个多月,额上留下了一道伤疤,刚好在两条眉毛的正上方,就象多了一只眼睛,绰号自然被改成了“三眼。” “三眼”邓天在这一带颇有点名气,因为他眼利耳尖腿快,消息灵通。 王寡妇偷汉子,张家大老爷最宠爱的第六房小妾偷养小白脸,林家的千金大小姐与某某大人在什么地方约会鬼混,甚至某位小姐今天穿的内衣是什么颜色~~~~~都能知道,如果你想打听人或打探什么消息,找城南的“三眼”邓天,准没错。 “三眼”邓天原本只是王城中三十多个小帮派---“飞鼠帮”中的一个小小的小人物。这些小帮派人数最多五六十人,少则十几二十来人,在大人物眼中,根本不屑一顾。那些实力雄厚的大帮派,才是大人物们争先笼络的对象。 近来,“三眼”邓天混得好象挺不错,比之在以前的“飞鼠帮”不知好了多少倍。打自加入“四海帮”后,他已经不是个小人物了,手下有二十个弟兄供他差遗,就是以前的“飞鼠帮”老大都要听他号令行事,那个威风更不用说了。一天到晚躺在床上睡懒觉,每个月都能领到五枚金币的薪金,五枚金币,那可是一个普通士兵一个月的军饷,也足够邓天一家人舒舒服服的过上些日子。所以,邓天家里的生活条件改善了不少。如果干得好,能够提供重要的情报,新任的龙头老大还视个人的工作贡献不同,给予一笔可观的奖厉。大王子殿下的得力手下”绝情剑“尼森的那一处密穴就是他发现的,床底的洞也是他挖的,虽然费了他两天两夜的功夫,不过事后得到了龙老大的亲自召见,不仅奖励了一百枚金币,还提到了提升,他现在已是“四海帮”外三堂的“猎犬堂”的副香主。不仅以前的“飞鼠帮”老大要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副香主,”而且和曾经砍过他一刀的“金狮帮”的副帮主彪哥平起平坐,这下子,“三眼”邓天可是大大露脸了,有出息了。 一百枚金币,足够他娶阿花三回了。梦中与阿花洞房花烛,正到了紧要关头,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却给老妈一巴掌重重扇到屁股上,把美梦给惊没,梦中的他已经把阿花剥得象只大白羊,正欲跃马挺之际就吓没了,他叹了口气。 “小天,现在几点了,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还在睡懒觉?快起来,我刚才吩咐的事情,听到了没有?”母亲吼道。 “什么事?”邓天给母亲吼叫吓了一跳,“噫,老妈,今天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他虽在道上混,却是个孝子。每月领到的薪金和那一百枚金币,只留下三枚外,全部都交给了母亲。有了那一百枚金币,全家人本来可以舒舒服服的过上两三年,只是母亲勤劳惯了,闲不住,每天仍去帮人打工挣钱,邓天也只好由她。 “你老妈要去罗大爷的作坊帮工,可能十天半月的回不来,一天八枚银币,工钱够高吧,呵呵,”母亲边收拾衣物边笑道:“这还是街坊的罗大婶帮忙求情的呢,你在家里要照顾好弟弟妹妹,如果回来看不到你,小心吃老娘的粟子。” “罗大爷是个吝啬鬼,一天八枚银币,不心痛死他才怪,”邓天奇道:“他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出手这么大方?” “谁知道,反正罗大婶是这么说的。” “罗大爷的作坊离咱家只有百来步远,老妈为什么不回家?” “我也不太清楚,罗大婶说是罗大爷不让回,”母亲摇头道:“只是听罗大婶说,罗大爷的几个作坊新近招收了好多工人,人手不够,所以才让妈去帮手。只是那些人那有一点象做苦工的样?个个衣着光鲜,大鱼大肉,脾气大得很,很难伺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简直是来享受,就连罗老爷都敢骂,真不知道罗大爷是怎么想的。” “衣着光鲜?”邓天听得心头一跳,“他们有多少人?” “听罗大婶说,人很多,多得连工棚里都是人,噫,你问这干嘛?记住妈的话没有?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的照顾你弟弟妹妹们,洗衣做饭~~~” 母亲的唠叨,邓天半句都没听得进,他正发呆呢。 “工棚里全是人,”邓天吸了口冷气。罗大爷的作坊,他以前曾溜进去玩过,很宽很大,有百来个工人,如果连工棚都住满人的话,少说也有二三千人,如果五个作坊都是住满人的话,没有一万以上才怪。一万人藏在作坊里,都是大爷级的人物,难道~~~~ 他倏然打了个哆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血,跑下床,撒腿就跑。 “兔崽子,跑那去,回来~~~~~”母亲吼道。 只是,邓天早已跑得飞快,根本听不到母亲的吼叫。 也许是他太心急,没注意到前面走来的三个大汉,这三个大汉个个粗壮彪悍,一脸的自大神气,都是惹不起的大爷级人物。 等发觉邓天发觉快要撞到别人的时候,一个大汉大手一伸,一顶一抓间,胸襟已给揪住,“臭小子,没长眼睛吗?想找死啊,”他一掌掴出。 邓天跌出丈外,只觉右脸火辣辣的疼痛,嘴里咸咸的不好受。他吐出嘴里的血水,还有两颗门牙,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对不起,小的给诸位大位赔礼道歉,”一般的流氓小混混碰上这种大爷级的人物,只有挨揍的份,他一十四岁就已经出来混,“忍”的功夫已经是炉火纯青。 “小子,你认得三眼邓天吗?”那三个大爷许是心情极好,倒没有为难他。 邓天刚起床,脸都没洗,头没梳,蓬头乱发的,倒把额前的那道刀疤给遮住了大半。“哦,认识啊,他在前面的陈记麻辣面摊吃面呢,”他有急事,急于脱身。 只是,他好象运气不太好。 “邓天哥,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啊?呵呵,”街坊黄大妈的二儿子虎子刚好挑着一担豆腐经过,笑着打了声招呼。 “倒霉,”邓天叹了口气,他猛然一挣,脱出那只大手的控制,撒腿狂奔。 “好小子,原来你就是邓天,”大汉怒道:“竟敢欺骗你大爷,站住,不许跑,陪大爷走一趟,站住,”三个大汉紧追不舍。 他越叫,邓天跑得越急,事情紧急,他不能耽搁。 若不是邓天人机灵,左拐右折的,专往人多的地方钻,只怕早给练有轻身提纵术的三个大汉追上。 他专往人多的地方钻,撞翻了二虎子的豆腐摊,绊倒了李大妈的青菜摊和王大叔的混沌面摊,这可是他们的血汗钱,邓天只有边跑边道歉,“对不起,改日我赔。” “天杀的邓天,你失心疯了?我的青菜哎~~~~” 前面出现的三人让邓天狂喜,气喘吁吁道:“林大哥,快,拦住他们。 林大哥三人让过邓天,劈面拦住了追来的大汉。 “好狗不挡道,识相的让开,”三个大汉快速接近,说话嚣张霸道,令人反感。 “住手,三位当街追赶邓兄弟,究竟何事?如果邓兄弟得罪了诸位大爷,我赔礼道歉,”林大哥不吭不卑道。 冲在最前面的大汉眼见邓天钻进“林记杂贷店,”心里着急,快步追上,大手探出,做势抓人,口中喝道:“给大爷滚开,”他一爪抓出,功力十足,凶狠之极,若给抓实,就算不死,身上不少几两肉才怪。 “擒龙爪,你是严皓,”林大哥骇然惊呼,急切中横移三步,险险避开对方至命一击,同时踢出一十三腿,阻住了另外两个的去路。 冲近的两个大汉,一个对付林大哥身边的两个人,另一个紧追“三眼”邓天去了。 林大哥三个人当中,以林大哥武功根底较好,勉强架住了“擒龙手”严皓的狂攻。另外两个只是一般的小混混,唬唬一般的人还可以,今天碰上的是大王子殿下的高手,三拳两脚就给打趴下了,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林大哥应付“擒龙手”严皓一个,已经够吃力,却见另一个大汉打倒了自已的两个兄弟,直逼过来,心中暗暗叫苦,邓天逃得如此惶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绝不能被对方抓到。情急之下,拼受“擒龙手”严皓的凶狠一爪,自怀中掏出一大型烟花爆竹,就着旁边一摊炸春卷的火炉点燃,甩手扔向半空。 “啪”的一声,半空中炸出一团红雾,甚是壮观,数里外的人都能看到。 这里“四海帮”的紧急求救信号,只有在情况紧急之下才能使用。 左肩被严皓一爪抓得血肉模糊,腹部的一脚更是断了几根肋骨,体内五脏移位,林大哥受了极重的内外伤,连喷了好几口血,痛苦的摔倒在地,挣扎难起。 “凭你,也敢跟大爷斗,”擒龙手严皓狞笑道:“先废了你双手,”右足抬起,猛然下跺。 令人作呕的骨头断裂声传来,林大哥痛得昏死过去。 邓天虽然机灵,毕竟跑不过练有轻身提纵术的江湖高手,眼看就要被追上,大汉大手探出,五指如勾,往邓天后心抓落。 却在此时,一个不知从那飞出的馒头闪电般砸中那只大手,凶狠的力道震得大汉连退两步。 “缚虎手林忠明,我看你是越混越惨了,满街追赶一个小混混,不怕有失身份吗?”说话的是一个小姑娘,紫衫飘飘,钻石般的明眸灵秀慧洁,俏脸上的神情充满了嘲弄和不屑。 “缚虎手”林忠明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右臂,凶狠道:“野丫头找死,竟敢管大王子殿下的事,”他心惊这个不知从那冒出来的野丫头内功深厚。只是,他们在大王子殿下手下听差,一向骄横惯了,再加上近来大王子殿下得到剑斋的支持,稳坐帝位,更加不可一世了。抬出大五子殿下的招牌,是想吓退对方。 邓天道了一声“谢”,转向开溜,他当然认得这个出手相救的小姐。 “站住,”“缚虎手”林忠明想追,却给一旁的野丫头拦住了去路。 邓天对着他扮了个鬼脸,就欲开溜,却见前面涌来一群人,堵住去路,不禁吓得面无人色。 “他们都是你的人,嘻嘻,”小姑娘已经和“缚虎手”林忠明交上手,她边还手边对邓天笑道。 邓天一惊,连连对着迎面快步走来的众人打出只有本帮人才懂的手势。一看对方打出的手势,邓天吓了一跳,对方大拇指朝上,表明的身份是龙头老大,那龙老大又算第几?他一时晕了头。 来的是元九洲等人,他们是看到“四海帮”的紧急求救信号赶来的。 “三眼邓天,”元九洲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发出求救信号?” 邓天吓了一跳,行礼道:“参见帮~~~老大,”他本想叫帮主,可是四海帮的帮主是龙问天,而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打出的手势是表明老大的身份,机灵一动,改口称对方老大。 他急忙把罗大爷作坊的事情告诉元九洲,声音很低,林忠明和那小姑娘自然听不见。 元九洲听得直皱眉。 此时,江湖上名气很大的“缚虎手”林忠明竟然不是那小姑娘的对手,交手二十来招后,给她一掌击中头部,晕了过去。 她笑嘻嘻的也连打出几个手势,不仅邓天吓得如踩着了毒蜂窝般惊跳起来,,就连元九洲等人亦是吓了一大跳。 第59章 挑战 小姑娘打出的手势竟然跟元九洲刚才所打的手势一模一样,表明的身份也是老大。 这是“四海帮”帮众间相互联络识别自已人的手势暗号,此刻竟被外人知道了。如果传了出去,那还了得。 元九洲等人不吓了一大跳才怪,邓天更是惊得跳起来。 李彪等人早把她围在当中,只要老大一使眼色,必定把她斩杀当场。 邓天吃惊道:“公孙二小姐,你~~~~~怎么会帮中的~~~~暗号手法?” 元九洲冷冷的盯着她,“公孙二小姐,如果你不给在下一个满意合理的解释,那么,依照江湖的规矩,在下只有杀人灭口了,”他眼中已是充满冷厉杀机,全身更是流露出阴森冷厉,摄人心魄的无匹杀气。 听到邓天称呼对方“公孙二小姐,”他才知道,这个灵秀慧洁的姑娘竟是王国五大世家中公孙世家的二小姐---公孙月华。 公孙二小姐是公孙世家这一代家主秋素华的二女儿公孙月华。 公孙月华被元九洲霸道无匹的气势骇得退了一步,俏脸上的神情颇为紧张。此刻她心中大为后悔,只是因为一时觉得好玩,学着元九洲打了几个表明身份的手势,犯了江湖大忌,引得对方动了杀机。这些手势是她暗中跟踪了”四海帮“的人好几个月,研究捉摸了一些时日才弄明白的。同时,她对元九洲全身流露出的那股阴森冷厉,霸道无匹的杀气惊骇不已,这种霸道无匹的超强气势,只有高手中的高手才具有,武功稍弱的人,心神俱被撼动,心神一旦被对方的气势撼动,不用比都已经输了一半。元九洲的武功,比她想象和估计的要高出好多。 “公孙世家的人都会这些手势,你该不会都把公孙家的人都杀光吧?”公孙月华皓齿轻咬红唇道。 元九洲听得眉头直皱,看来公孙世家的人一定暗中跟踪四海帮的人好些时候了,只是一时之间弄不清他们的意图。总不能把公孙世家的人全杀光了吧?他大感头痛。同时心中暗惊,这些日子来,一直忙着对付三大势力,倒把公孙世家的人给疏忽了,公孙世家这些年来虽日渐衰落,毕竟是名动王国的大家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势力还是根深蒂固的,加上公孙世家的人这一两年多来办事低调,从未张扬,似乎所有的人都忘了还有一个公孙世家存在。看来,所有人都疏忽了这个势力庞大的家族。 他瞟了计无谋一眼,意思是,该怎么办? 计无谋嘿嘿笑道:“只怕公孙二小姐说的话未必是尽实吧?我想,恐怕也只有公孙家几个重要人物知道罢。” 公孙月华嫣然一笑,“这位计二哥果然厉害,不愧为七煞帮的军师,小妹佩服,”她称计无谋为二哥,又自称小妹,套起近乎来了。 她叹了口气,又道:“小妹这样做,犯了江湖大忌,小妹给诸位大哥赔礼了,”她盈盈一福,随后又道:“公孙世家这些年来,一直为振兴家族忙碌,家母更是以振兴家族大业为已任,希望找一个能让家族振兴发达的强权合作伙伴,所以才会对元大哥的举动非常关注,”她很自然的改口称元大哥,自是想消除对方的敌意。 “王国三大势力不是强权吗?二小姐为什么单单选在下?” “他们只是一时之强,公孙家要找的是真正的强者,永远的霸者,”公孙月华幽幽叹了口气,“本来家母要等元大哥拿下福日行省后再做决定,现在局势突变,情势所迫,是以家母提前做出决定,诚邀元大哥到府上与家母祥谈,”她取出一张大红贴子。 她的话让元九洲等人骇然失色,要知道谋取福日行省的计划,只有少数人知道,就连归月行行省军方第一号人物沈铁衣都不知道,公孙家的人竟然能够知道,的确让人心惊不已。 公孙月华又道:“请元大哥相信公孙家族的诚意,实是对元大哥没有任何恶意,再者,若大的一个公孙府在那里,想跑也跑不了。元大哥的人在前面有了麻烦呢,是上官风的人。” 看到计无谋投来的眼神,元九洲道:“好,我暂且相信二小姐的话,今晚一定到府上拜访。” “谢谢元大哥,”公孙月华欢喜道。 “老大,~~~呃~~~我相信公孙二小姐的话,”一旁的邓天壮着胆出声道,按理,他是没有资格说话的份儿,可是公孙月华不止一次帮助过他,而且这位二小姐不止人美,心肠也好,曾多次资助过他们这一带的街坊邻居。 元九洲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连你都相信,我当然相信了。” 老大的话让邓天受宠若惊,心中涌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壮感。 三天后,他被调往有岛国之称的大日帝国另谋发展。当然,他的家人,包括阿花一家六口,都接到了归月定居。 “三眼”邓天,其在获取情报等方面上表现出的天赋,深受黑衣卫巨头疾老大和光明帝王的赏识,官封黑衣卫百骑。(全盛时期的黑衣卫只有三大统领,三个副统领,一十二个百骑长)。 ******************* “擒龙手”严皓抬脚欲再往下踏,却听一人喝道:“住手!” 前方拥来十数人,为首一个,身材高大壮实,虬须豹眼,甚是威武。 “阁下未免太狠了吧?”虬须豹眼大汉冷声道:“他已经晕死过去,阁下还要狠下毒手,太没有江湖道义了吧?” “擒龙手”严皓怪眼一翻,“大爷我教训几个无端闹事的流氓小混混,有什么不对吗?朋友也管得太宽了吧?连大王子殿下的事都敢插手?” 如今,二王子上官云,宰相大人夏光行被国王陛下狠狠训了一顿,已经收敛了许多,约束手下人尽力忍耐,无事不要上街。整个王城似乎成了大王子殿下的天下,难怪“擒龙手”严皓话说得这么嚣张。 早有人扶起重伤晕迷的林大哥和另两个断手断脚的兄弟救治。 “老大,林兄弟断气了,”有人悲声道。 “老大,宰了他,为林兄弟报仇,”有人悲愤道。 “对,杀了他,为林大哥报仇!”林大哥的惨死,激起了众人的愤慨。 此时,附近已有人不少人围观。人群中有元九洲等人,当然还有公孙家的二小姐公孙月华。 元九洲低声对站在他身侧的一人道:“殿下看到了吧,上官风的人越来越嚣张了,再这样下去,真是没得混了。” 那是一个戴着宽大斗笠的人,压得低低的,将整张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下巴。 他没有吭声,不过元九洲依然能感觉到对方那一股淡淡的杀气。 虬须豹眼大汉吸了口气,冷声道:“我,龙长风,向你擒龙手严皓挑战,生死决斗。” “龙长风?金刀龙长风!”人群中有人惊呼。 “金刀龙长风!”严皓惊得退了一步。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刀客,一十五岁凭着手中一把钢刀击败当时颇负盛名的“铁剑”武勇,一十八岁独歼群落山一十三恶盗,二十二岁时,手中的钢刀换成了紫背金刀,挑战西北第一大派“雪刀门”门主杭震天,此战名动江湖。 人的名,树的影。“擒龙手”严皓虽是爷字号的人物,却比金刀龙长风差远了。他一张脸已是涨成猪肝色,要接受挑战,明摆着干不过人家,对方挑明了要生死决斗,不被紫背金刀砍下吃饭的家伙才怪。拒绝吧,从此以后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只怕连王子府都呆不下去,他实在难以做出决定。在这要命的时候,总算有人说话了,让他大大松了口气,才发觉自已一身的冷汗。 “没想到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金刀龙长风竟然在王城开帮立派当起老大来了,真是难得啊,”出声的是大王子殿下身边的红人,大王子府的大总管米展。 “邪剑米展,”龙长风冷声道:“你的人打死了我的人,你看着办吧。” “这些流氓小混混一向横行霸道,为非作歹,鱼肉乡邻,这种祸害杀一个少一个,”米展大总管身后站出一人,身材高瘦,紫衫长须,颇有点仙风道骨之态,他淡淡道:“龙长风,我接受你的挑战!” “逍遥剑客司明远,”有人失声惊呼。 逍遥剑客司明远,是当今武林泰斗“剑神”剑无名的第三个弟子,其一身修为之高,江湖中可匹敌的对手已经很少了。 “剑斋的剑无名剑大先生,不仅是武林的泰斗,更是万民敬仰的神,想当年他老人家笑傲江湖,行侠仗义,斩除奸恶,可谓是侠肝义胆,义薄云天,实在是让人钦佩不已啊,”一个懒洋洋,有气无力的声音突道。 司明远面现得色,天下间谁人不识师父之威名,那些凡夫俗子更是把师父奉若神明。 “可惜啊可惜,”另一个半死不活,阴阳怪气的声音接着道:“听说剑老先生的第三个弟子更是英雄了得,侠义心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唉,看来传闻的未必是真的,失望之至。” 龙长风笑了,这两个一唱一和的活宝到了,老大也一定来了。 司明远听得有人讽刺,心头火起,冷声道:“你,给我出来,”他内功深厚,耳聪目灵,自然从人群中发觉说话的是雷鼓。 “是叫我吗?”元九洲指着自已鼻子笑咪咪问道:“唉,没想到不说话都得罪人,这世道真是~~~~唉,”他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 “混蛋,不是叫你,”连连被损,司明远火开始大了。 “不是叫我?”元九洲道:“那你骂我干嘛?我又没有得罪你?还是从剑斋出来的人呢,我呸。” “小子,你找死,”司明远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剑斋的人一向被人奉为神明,到那无不是一片奉承讨好声,就连权贵位尊的大王子殿下都要看自已脸色行事,没想到今天却被人阴损,他肺都气炸了。 “剑斋的人一向都是这么盛气凌人的吗?”元九洲邪笑,他已决心斗一斗“剑神”剑无名的这个弟子,反正两年后的月圆之日也要和剑斋的人比武,先摸摸底也好。如果能够打败司明远,剑斋无敌的神话将被打破,对上官风也将是个沉重打击,而对上官云,夏光行则是个极大的鼓舞。 元九洲的这一句已经让司明远气得浑身发抖,一旁的徒弟钱秋明轻声道:“师父,就是他,”他说的是上回被元九洲夺剑的事。 “原来他就是你师父?哈,好象不怎么样嘛,”元九洲邪笑。 他竟然说名震大陆的“逍遥剑客”不怎么样。围观的人倒有百分之九十的人认为他太狂妄了。 要知道,“剑神”剑无名的三大弟子,无不是名震天下的顶级高手,内功精深浑厚,剑法已获“逍遥十八式”神髓,达到了以气驭剑的超凡境界。 其实元九洲不是狂妄,他是想逼对方交手。 一派仙风道骨态的司明远终于忍不住了,长剑“铮”的出鞘,声若龙吟,指着元九洲道:“拔剑!”他长剑一出鞘,全身立时涌现一股摄人心魄,凌厉无匹的超强气势。 他身边的人竟被他的骇人气势迫得连连退开。 “为什么要拔剑?”元九洲邪笑,他感受到了司明远那强大无匹的凌厉气势,似要撼动自已心神,心中暗呼厉害。 “你不拔剑,我一样要杀死你!”司明远显是心中气极。 “唉,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不说话也错人,好端端的也要被人杀,什么世道啊,”元九洲叹了口气,慢斯条理的戴上“修罗。” “当心那家伙会出手偷袭,”半死不活的声音又道。 元九洲象是吓了一跳,退后一步,一副神情紧张样,“不会吧?司大剑客侠名远播,不会这么卑鄙无耻吧?”他这一退已避开对方狂迫而来的凌厉气势。 “这可难说,”安德烈瞟了一脸幸灾乐祸的米展一眼,懒洋洋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司明远气得浑身发抖,心中已是恨极雷鼓安德烈,他发誓杀了元九洲后再杀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米展当然一副幸灾乐祸样,他原本就想挑拨司明远杀了元九洲,没想到元九洲竟然先惹火了司明远,呵呵,省下了他的口水。他叹了口气,看来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是看不到今天的日落了。 第60章 激斗 此时,大街上已是挤满看热闹的人。 当街决斗本是不允许的,可是一方是归行省总督大人之子,另一个更是“剑斋”的人,被誉为霸月王族守护神的“剑神”剑无名的第三个弟子,名动天下的“逍遥剑客”司明远,国王陛下的贵宾。连国王陛下都要礼让三分,谁敢太岁头上动土,闻听有人闹事赶来的城卫军只好驱散人群,维持秩序,为两人的决斗清理出一大块空地。 场中,司明远与元九洲对峙。 “你的兵器呢?” 元九洲双手一拍,“这个就是。” 司明远冷哼一声,这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要以双掌接他的剑,真是狂妄之极,心中更是怒火万分。 元九洲只是随随便便站着,双手自然下垂,全身松驰,潜劲内蕴,虎目紧紧吸住对方的眼神,表现强烈的信心和毅志。 狂涛无匹的磅礴气势竟然撼动不了对方,让心高气傲的司明远心惊不已。要知道,他遍访天下名家,比试剑法,经过常年的历练,师传的“逍遥十八式”剑法已经练到了以气驭剑的超强境界,虽然还没有达到大师兄孟晓澜那种三花聚顶的境界,也相差无几了。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只是随随便便站着,却是潜劲内蕴,给人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感觉,表现出的强烈信心和意志,让他感到沉重的压力。 其实,元九洲亦感受到了对方狂涛无匹的磅礴气势,似乎要将他压垮。 高手相争,首先是气势上的交锋。在决战之前,如果被对方的气势所撼动,非但不利,而且不智。 狂涛无匹的磅礴气势撼动不了对方,气机已经提升至极限,司明远轻叱一声,手中长剑一振,剑尖乱颤中,已幻出数朵令人眼花缭乱的剑花,罩住对方。这是“逍遥十八式”剑法中的一招“百花怒放。” 元九洲笑了,司明远是怒极出手,气势上虽是强了很多,但却影响心智,更让完美无缺的剑招出现破绽。他退了一步,再横移一步,右掌虚劈,把对方精妙神奇的剑招化解得无影无形。如果他是连退两步,必给对方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的剑招迫得喘不过气来。 司明远长剑紧迫,又是数剑刺到,快如闪电。元九洲盘龙绕步,绕到他身后,闪电般劈出一掌,竟含风雷涛声,狂野霸道之极。同时涌出一股令人如身置熔炉的炎热气浪,极感不适。 “天罡无量神功,”司明远惊道:“难怪这么狂妄,”他反手一剑回刺,刺的是元九洲掌心。如果元九洲不想让手掌被利剑洞穿,就要收手变招,狂风暴雨般的剑招必连绵不绝攻击而至。 四周的人更是议论纷纷,“邪神”王不为,亚意大陆三大传奇人物中之一,以他的行踪最为隐秘,据说几似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有人说他是淡泊人世的世外高手,武功修为比“剑神”剑无名还要高。也有人说他是游戏风尘的怪杰,也有人说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邪魔,更有人说他不敢与“剑神”剑无名交手,可谓众说纷纭。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邪神”王不为的确是没有和“剑神”交过手。没想到元九洲竟然是“邪神”王不为王老邪的弟子,众人内心的震惊可想而。 二王子上官云头戴宽大斗笠,遮住了面孔,无人看到他面色神情。只不过护卫在他身边的几个高手被他身上散发出的阴森冷厉杀气骇得打了个寒颤。 元九洲没有变招,硬接了这一剑,“叮”的一声金鸣,两人俱退几步,元九洲多退了半步,内力比对方稍逊了半分,不过他诡异的一爪,撕裂了对方的衣袖。 司明远老脸一红,自已身为江湖中的成名人物,与一个一十八岁的少年交手,已经有失身份,而且交手两招,竟被对方扯下半载衣袖,这个脸丢大了。不过元九洲是“邪神”王不为的弟子,论辈份,该是与他同辈,这倒没有人怪他以大欺小。 他没有想到元九洲手上戴的那双银色手套竟然不惧刀剑,估计错误,出丑了。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怒气,刚才自已含怒出手,实为不智。 那一式“百花怒放”是剑无名静坐花丛,感悟大地万物生机而悟出的一招神奇剑法。阳春三月,大地一派生机勃勃,百花齐放,竟相斗艳,相互辉映。这一式剑招连刺数剑,使得太快或太慢,都失去其齐放,斗艳,辉映精义。 司明远含怒出手,自然使得快如闪电,剑势虽盛,威力却是大减。不过,若是换了另一个对手,亦要被他这一招迫得手忙脚乱。 静下心来的司明远一剑轻飘飘刺出,看似无力,竟让元九洲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对方剑尖乱颤,竟不知要刺那一方,看似虚招,实已将胸前所有要害笼罩。他退步出掌,化解对方的精奇剑招。司明远的剑势乘势疾涨,宛若长江大河,滚滚迫来,剑法飘逸轻灵,精妙神奇,连绵不绝。 元九洲被笼罩在团团寒光之中。他终于领教到了“剑神”剑无名独步武林的“逍遥十八式”绝学的厉害,剑法精妙神奇不说,光是那连绵不绝,一招紧接一招快逾闪电的快剑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沉重压力。他在漫天寒光中双掌上下翻飞,左挡右格,闪展腾挪,竟被迫得居于下风,如惊涛骇浪中飘浮起伏的孤舟。 “剑神”剑无名的第三个弟子“逍遥剑客”司明远与近来风头很盛的元九洲在大街上比武之事已传遍了整个王城,引得整条大街塞满了人。房顶上更是坐满了不怕摔下来手断脚折的人,附近的几间酒楼上的窗口也是挤满了人。 在一家不怎么出名的酒楼上,有一间雅间的窗户,站着一身玄衣的王老夫子和黑衣白发的宫老魔。包下这间雅间的主人和他的几个客人全都躺在地上呼呼睡大觉。 “这个笨蛋,那一招风卷残云该是加足十成功力才对,他竟然只含了八成功力,”宫霸天一副吹胡子瞪眼睛暴跳如雷样,“那招星河倒卷该是只含半分力道,似发非发才对,这个笨蛋竟然使足了十成力道。司明远的那一式月落星沉,只需左横出掌,就可破解,还可迫他退后,抢回先机,他竟然连退两步,真是气死我了!” “呵呵,能够和逍遥剑客司明远拼斗数百招未现败象,你还不满足?”王老邪笑道:“要知道司明远可是剑先生的亲传弟子啊,再说,我的徒弟只练了几年,能有这个成就已经不错了。” “你的徒弟?”宫老魔怪叫,“难道他不是我徒弟,剑老头的亲传弟子又怎样,我的徒弟可是数百年来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哼哼,再过一两年,不把这个狗屁剑客打得满地找牙才怪。” “噫,刚才你不是骂他笨蛋吗,这种笨蛋徒弟,你不要也罢,嘿嘿,我要!” “我有骂他笨蛋吗?我怎么不知道?”宫老魔嘿嘿笑道:“想独吞,想得美,说好了一人一半的。”他的话让人以为是两个坐地分脏的大盗,在为分脏不均争吵不休呢。 “这个笨蛋,怎么不用无妄天魔神功?真是气死我啦!” “你急什么,司明远要化解天罡无量神功的炎劲,至少也要耗费一成功力,你的那几手鬼画符,嘿嘿~~~~” “什么,你竟然说敢说我的无妄天魔神功是鬼画符,来来,再打一架看看,”宫老魔吹胡子瞪眼睛道。 “行了行了,小子不用你的武功,是想出其不意,攻司明远一个措手不及罢,哈,现在不是使出来了吗,哈,你看,司明远闪得多狼狈,”王老邪狂笑。 两人激斗已过数百招,司明远主攻,攻如狂风暴雨。元九洲则四方游走,避实就虚,不时对着空处劈出数掌。 对于元九洲的武功,司明远是心惊不已。内功精深浑厚,与他相差无几,天罡无量掌掌法精妙神奇,绝不逊于师传的逍遥十八式剑法。身法怪异,怪招迭出,似乎包含了天下武学的精妙神奇招数。对方劈空的每一掌,形成无数超强阻力,阻碍剑势展开,四周空气凝聚的炎热无比气浪,让他有身置熔炉的感觉,体内气血似被烈火煮沸般沸腾翻涌,难受之极。他不得不分出一成的功力抗拒奇炎热浪的侵袭。 对方如此年轻,看光景不过十八九岁,已有如此深厚内力,假以时日,只怕已达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到那时,自已岂还是他对手。司明远心生嫉妒,出手更狠。 元九洲心中的惊骇绝不亚于对方。司明远是他出道来碰上的第二个最强的对手,内功比他还要深厚,剑法精奇神妙,超凡入化。剑招连绵不绝,迫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虽四方游走,避实就虚,但是“剑斋”的逍遥身法和剑法讲究的是轻灵飘逸,挥洒自如,辅以深厚内功,威力巨大,好几次都连遇险境,全凭怪异的身法险险避开,不过身上衣服多了几个剑洞,如果他避得慢,只怕洞里就有血喷出来了。 紫烟是他碰到的第一个强手,内功修为虽已达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却没有和他真正交过手。 司明远的剑法倏然一变,一剑缓缓刺出,出手竟然变得缓慢之极,仿佛手中的长剑重逾千斤。元九洲却是面色凝重无比,他感到压力大增。司明远出手看似缓慢,在元九洲眼中却是快逾闪电,而且每刺出的一剑,都荡起一股又一股的无匹剑风,形成超强的阻力,让他有身陷沼泽泥潭的感觉,身法竟然被阻,难以施展。 眼见对方一剑缓缓刺来,剑风荡起的超强气旋似乎将自已缚住,再无闪避余地,元九洲退后一步,右掌直切对方脉门,掌到途中,倏然划了个圆圈,变掌为爪,抓向对方长剑,他使的是“天魔九大式”第一式“长河落日圆”。手掌那一圈,已将四周空气圈入圈内,一振一抓间,阴寒无比的气浪已激散而出。 司明远突觉四周空气变得奇寒无比,阴寒无比的气流一丝丝侵入皮肤,侵内腑,侵入骨髓,似要将体内热血冰冻凝结,让他感觉难以催生内力。急运玄功逼出体内寒气。 “无妄天魔神邪功,”司明远惊呼道,他急忙变招,长剑一振,幻出数朵剑花,疾刺对方脉门,同时飞身飘退。内心惊骇无比,没想到对方竟然身兼名震大陆的两大绝学。 司明远的那一声惊呼,围观的人都清楚听到,众人无不惊骇不已。“魔神”宫霸天亦是当今大陆三大传奇人物之一,上一代的老凶魔。横行江湖数十载,杀人就象砍瓜切菜般,令人心惊胆颤。江湖中人宁愿去惹“邪神”王不为,就算把他惹火了,还有活命的机会,一见到“魔神”宫霸天,还不如自杀的好,免得在他的无妄天魔邪功下衰号痛苦几天才爆毙。 能被两大传奇人物中的一个收为徒弟,已经让人羡慕死了,没想到元九洲竟然身兼两大绝学,运气之好,实在不能不让人叹服。 围观的人很多,有不少的江湖名家高手,亦有不少隐去真实面目,心怀各异的人。象二王子上官云,心中的嫉妒可想而知,杀机也是更为浓烈。象云无神,“长空帮”帮主方超,宰相大人夏光行,大王子府的大总管米展,面上神情俱是阴晴不定。 李彪,雷鼓等人则是面现愁云,武功超强的老大竟然被司明远迫得居于下风。 “这个笨蛋,刚才那一掌再往前一点,保证掴掉司明远的几颗门牙,这一抓也是,不让他身上少几两肉才怪,怎么到了一半,力气就没有,”宫老魔气得大骂,“这家伙一定是偷懒,难怪武功没有半点长进,实在是可恶之极。” “呵呵,你也太心急了吧,能练到这个境界,已经很不错了,”王老邪摇头苦笑。 “什么话,说我心急,还有两年就到和剑老头约定的日子,这小子竟然还没有练到三花聚顶的境界,不是偷懒是什么!剑老头的关门女徒弟在一年前已经练到三花聚顶的境界,可恶!实在是可恶!” “呵呵,大不了不比嘛。” “什么话,难道让我向剑老头认输,我绝不!” “这个什么狗屁剑客司明远是剑老头几个徒弟中最差的一个徒弟,笨小子都打不赢,怎么比得过那丫头,”宫老魔叹气道:“王老邪,你有什么办法?” “你的魔功是速成的,进展都这么慢,我的更不用说了,呵呵,没办法,武道一途,最好是一步步慢慢来!” “我已经连输两场给剑老头了,再输一场,我还有脸做人吗?”宫霸天哭丧着脸。 “不行,老子决不能再输给剑老头,”宫霸天突然跳起来道:“我想到一个办法了,哈,天魔贯顶大法!” “你真舍得?”王老邪动容道:“那要要耗损你数十年功力!” “嘿嘿,为了打败剑老头的弟子,老子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大不了一年不出门。” 王老邪叹道:“你既然这么舍得血本,我就帮你护法一年。” “哈,这可是你说的,你要象侍候太上皇一样侍候老子!” 王老邪苦笑:“谁叫咱们只有这么一个徒弟。” “噫,司明远这老小子玩真格的了,还有剑气呐,”王老邪呵呵笑道。 “什么剑气,以气驭剑,呸,还没有达到以神驭剑的境界,就敢妄称剑气,真是垃圾!”宫老魔不屑道。 “至少对咱们的宝贝徒弟是个极大的压力,呵呵,看来司明远这老小子练歪了,照他这样练下去,永远不可能达到人气合一,以意驭剑的最高境界了,弄不好反被剑所驭驾。” 正如两老所说,司明远的确是动真格的了,只见他出招越来越快,快逾电闪雷鸣,团团寒光紧紧笼罩元九洲。 司明远倏然厉啸一声,凌空直扑向元九洲,双手紧握的长剑竟然隐现半尺寒芒,发出“嘶嘶”的剑气声。 这一剑,聚集司明远全身功力,威力之大,惊天地,泣鬼神,不仅将元九洲笼罩,而且他周围方圆丈内,亦被剑气笼罩。 元九洲亦是厉啸一声,声若龙吟。他双掌前后左右各劈出一掌,双掌一合,划出一个大圆,凌空迎击司明远石破天惊的一剑。 “铮”的一声金鸣,跟着“轰”的一声惊天动地巨响。 方圆数丈,尘土激扬。 司明远的长剑竟然刺不进元九洲体内,只是发出金属的撞击声。长剑抗不住巨大的撞击力,折为两断。元九洲的全力劈出的一掌,结结实实的劈在对方胸口,直劈得司明远狂喷几口血,整个人飞抛而出。 因为身上穿着不畏神兵利器烈火,可抗内家真气打击的“乌金软甲”,司明远全力刺出的一剑没有能刺进元九洲体内,不过无匹的剑气还是重伤了他,若不是那件“乌金软甲”代他承受了三成的功力,只怕元九洲真的要死翘翘了。他亦喷了好几口血,整个人重重飞抛坠地。他所受的内伤,比司明远还要重得多。 第61章 浪静 王城大街一战,元九洲名动亚意大陆。 “剑神”剑无名,武功卓绝,大陆公认的第一武学大师。就连令人闻风丧胆的魔门祖师“魔神”宫霸天,亦败在剑先生剑下。剑先生调教出来的三大弟子,无不是武林中罕有对手的武学奇才。他那些徒子徒孙,凡是能够从“剑斋”出来的,都已经是名动江湖的高手。 元九洲,归月行省总督之子,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曾经是王国神武学院公认的“垃圾,”身兼“天罡无量神功”和“无妄天魔神功”两大绝学,运气之好已经让人叹服。年纪如此之轻,竟然能够和剑先生的第三个弟子“逍遥剑客”司明远拼了个两败俱伤。武功之高,更让人惊叹不已。 此战,元九洲名震天下。而大名鼎鼎的“逍遥剑客”司明远,声威一落千丈。当然,敢向他挑战的人是少之又少。 元九洲虽然没有达到打败司明远,击破“剑斋”不败神话的目的,不过,已经让某些有异心的人仿佛吃了一粒定心丸般。司明远此战不仅代表“剑斋,”更代表大王子殿下。名动天下的大剑客竟然被一个十八九岁的拼了个两败俱伤,“剑斋”的名声不仅受损,就连大王子殿下声威更是大大受损,一些见风使舵,两边摇摆的人又开始犹豫不决了,心中已经暗想自已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 云府,密室。 “家主,没想到姑爷竟然身兼两家绝学,”金满堂叹道:“看来落凤山那批人,可以肯定姑爷的人,说不准城西废弃作纺那一桩,也是姑爷干的。” 云无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他会不会是想要~~~~?” 金满堂点点头,“归月行省的种种变化,结合姑爷的种种行动,是有这个可能。” 云无神听得眉头大皱,“他会成功吗?” 金满堂沉思道:“属下不敢妄言,不过若龙将凌舟凌大将军和他的青龙师团响应的话,成功的机率是很高的。况且,魔神宫老爷子一向护短,决不会坐视不理的,再加上一个邪神王老爷子,如果他们两个联手,剑无名又何足惧哉。” “看来,宫老爷子已经选定姑爷是这一代的魔主,家主~~~~”金满堂欲言又止。 “我知道,”云无神大感头痛的摆摆手。 “家主,属下认为,其实由姑爷掌管魔门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呵,只要小姐能够把姑爷迷得晕晕糊糊言听计从的,呵呵,大权还是握在家主手上。” 云无神听得眼睛一亮,“就怕这丫头先是被他迷倒,你没看到,现在这丫头满脸的春情,比以前大不一样了。” “呵呵,这也不要紧,只要小姐能够牢牢抓住姑爷,什么事都好办。” “你是说,让他们赶紧完婚?” “是,属下认为,只要小姐坐正,呵呵,什么事都好办。” 云无神道:“我想去学院一趟,可是他毕竟是名义上的师叔,真让我不知如何开口~~~~” “嘿嘿,家主何不干脆直接以岳丈大人自居。” “呵呵,这样也好,先给他扣上大帽,到时想跑也跑不了,哈,”云无神笑得很开心。 “那小姐和姑爷的婚事~~~~?” “过几天,我们去归月会会元宗行,总不能让我女儿白白嫁到元家吧,条件总要有点的,嘿嘿,”云无神笑道。 不过,他一想到元宗行那笑得很象成精的千年老狐狸的样,觉得头都大了。 如果他知道小狐狸的胃口比老狐狸还要大得多,只怕不是头痛问题了。 ********************************* 二王子府,甲士如林,明岗暗哨,可谓是戒备森严。 密室,有二王子上官云和几个面色凝重的人。 能够有资格坐在这里的人,当然是二王子上官云倚重的心腹手下。 上官云舒舒服服的靠在软椅上,闭着眼享受荆二娘那双玉手的按摩。 对于元九洲的武功,他是心惊不已,而且还身兼两大绝学,这更让他嫉妒。只是他已无暇分心顾及。因为从内宫传来的确切消息,父王已经决定立大王兄为下一任的继承人,而且下个月初一就要昭告全国,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本来对“剑斋”的人还有所顾忌,经元九洲这么一闹,让他象吃了定心丸一般,“剑斋”并没有象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况且,这数十年来,从未有人闻到过“剑神”剑无名的半点消息,说不定早已不在人世。而且,他已经请来师父在府中坐镇,就算剑无名的大弟子孟晓澜亲来,也未必在师父手下能讨到便宜,一旦江山坐稳,纵是十个剑无名又何足惧哉。 此时, 他视为左右手之一的“掌中乾坤”华文海正向他报告这几天来的情况。 “殿下,虎组已经准备就绪,豹组还需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指定位置。眼线已经散布整个王城,黑水帮,飞龙会,飞鹰门的所有精英都已枕戈待命,南宫世家那边也已准备就绪。” “很好,”上官云满意道:“二娘,你那边办得怎样了?” “陛下放心,二娘办事,几时不让陛下很满意的,”身后为他按摩的荆二娘吃吃笑道,“洛克副统领已经画押,宣誓效忠陛下您了。” 那一声陛下叫得上官云整个人轻飘飘的,眉开眼笑。捏了一把迷人的丰臀,她那一句“很满意”的意思岂会不明白,这个女人水蛇般扭动的腰肢和脸上那种永远都带着饥饿的表情,懂得征服男人,也更能让男人觉得她已经完全被征服。上官云对她办事的效率很满意,对她床上的功夫更为满意。他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热流升起,如果不是有旁在,只怕现在又要把她按倒,挺枪跃马冲锋陷阵了。 “殿下,五个猎杀小组也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殿下一声令下,”“ 一剑翻江”段正明道。 “很好,两天之后,轮到西城统领劳乐当值,我们就定在那一天动手!”上官云站起,傲然道:“我顺利登基,诸位就是大大的功臣,加官进爵,荣华富贵,定当少不了,哈哈~~~~” 密室内所有人俱跪伏,“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云哈哈大笑,掩不住心中那一股兴奋,狂妄,仿佛此刻,天下已经尽在脚下。 *************************** 相府,亦是同样戒备森严。 宰相大人烦燥的来回踱步。 “剑斋”的人公然支持大王子上官风,大出他的意料。朝中大员被刺,铁定是二王子上官云干的,自已背了黑锅,被上官龙狠狠训了一顿,窝了一肚子的火。元九洲的武功之高,更身兼两大绝学,让他心惊不已,不过目前局势紧张,已让他无遐顾及其它事。剑斋的插手,让三足鼎立的局面已经完全破坏,大王子上官风大占上风,自已和二王子上官云可说是完全处于劣势。上官云是皇室成员,他还有一线希望,重要的是上官龙选谁为王位继承人。他知道,不管上官龙立谁为王位继承人,王国都将有一场暴乱,上官风,上官云二人羽翼已成,谁都不会坐以待毙。到那时,正是他举事的最好时机。 “二师兄放心,再过一个月,师父他老人家神功大成,再加上师父亲手训练的十二血煞,就算剑无名亲临,亦要不讨好,”站在一旁一个面上有疤的黑衣年轻人道:“哦,对了,师父交待,还缺三个资质上乘的纯阴处*女,二师兄必须尽快办好。” 宰相大人听得面色一舒,“我会办好的,”眼中现出阴森冷厉杀机,“五师弟,你马上回去,跟师父说说,能不能把他身边的那几个老怪物调过来,逍遥剑客司明远比武受伤,现在正是干掉他的最好机会。” “引出剑斋的人,对我们有什么好?”五师弟不解道。 “当然是愈乱愈好,反正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嘿嘿,要怀疑的,第一个该是上官云,其次是元九洲,他是魔门中人,最好他们几方人斗得两败俱伤,嘿嘿,等他们怀疑到我们,只怕局势已不是他们能够控制得了了。况且,剑无名还活不活在人世,仍是个未知数。” “可是司明远身边一直都有人陪着,只怕没这个机会啊?” “到时候再说,先让师父把人调来,一有机会就动手。” “知道了,二师兄,”五师弟应道。 ******************** 来探望慰问元九洲的人很多,也有些人是怀有目的的,全给哥几个和近卫团的人一律挡驾,老大重伤,暂时不能会见任何人。 公孙世家的家主秋素华看到元九洲的时候,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那天在场观看的,她当然也有份,她也看出了元九洲当时所受的内伤,比司明远还要重得多。而此刻,元九洲看上去除了精神有些疲惫外,那里象是一个身受严重内伤的人,而且眼中神光内蕴,似乎功力又精进的样子。 她那知道,“邪神”王不为已用精纯浑厚的内家真气为元九洲运气疗伤,“魔神”宫霸天一心要洗刷当年败在“剑神”剑无名剑下之耻,不惜耗损数十年的功力,以“天魔贯顶大法,”将数十年的功力输入元九洲体内,助他疏导,散入气海等大穴及奇经八脉。这样,元九洲体内无形中多了“魔神”宫霸天的数十年功力,功力已经大大提升,距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只有一线之隔,差的只是如何将宫霸天输入的功力如何吸收,融合,运用而已。 当然,他也少不了受到宫霸天的一顿臭骂。 元九洲比武重伤,不能应约赴会,是以秋素华只有动身亲来。她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只是易容而来,差点让近卫团的人赶走。 秋素华人倒是干脆,没有拐弯抹角的,直接说明来意,如果不是公孙月华先对元九洲说过那些话,只怕他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呢。 “家主不认为这时候做出选择,是不是太仓促了些?要知道,上官风有了剑斋的支持,很有可能登上帝位。家主一旦选择错误,很可能会让若大的一个公孙世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呵呵,”元九洲笑道。 “不管谁继承了帝位,其中的两个都不会坐以待毙,那时王国都将发生暴乱,各行省有野心的总督拥兵自立,弄得王国四分五裂,”秋素华叹道:“而日波,摩罗等强国都在虎视耽耽,到那时,整个亚意大陆又将是一片战乱。公孙世家这几年来宣布保持中立,已经得罪了三大势力,而且他们的所做所为,公孙家族的人也不耻为伍。” “家主真这么相信在下的实力?” “公孙家的人一直都在密切关注公子的一举一动,归月行省的种种改革措施,放眼整个亚意大陆,又有谁比公子有此魄力?” 元九洲听得都不好意思了,这些主意可是师父王不为提出的,父子俩只不过是负责执行而已。 秋素华道:“人生只不过是一场豪赌,成王败寇,这个道理老身懂。押对了,公孙世家自是兴旺发达,押错了只能怪运气不好。再者,如果那三个当中的任何一人当权,公孙世家如果不宣誓效忠,迟早也要被灭族的。倒不如赌上一把。” 元九洲心中早笑开了,公孙世家虽日渐衰落,毕竟是名动王国的大家族,其势力还是根深蒂固的,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全力支持,呵呵,争霸天下的胜算又多了一成。心中有点好奇的是,这个公孙世家的女家主也竟然是这般的好赌,而且赌得够大够凶的,把整个公孙世家全押上了。 元九洲目光瞟向计无谋。 计无谋已将公孙世家所拟出的协议大至看了一篇,无非是公孙世家全力支持元九洲争霸天下,而公孙世家享有一些生意上的优先优惠权等。 看到计无谋投来的眼神,元九洲大喜道:“好,就依家主之意,”他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已的大名,盖上印章。 秋素华笑咪咪的收下一份协议,又拿出几本名册,“这是公孙家族在各地的人员名册正本,都是家族忠心不二的人,现在移交给公子了。” “家主办事利落,巾国不让须眉,实在让人佩服,”元九洲心中大为佩服,这些可都是公孙家族的本钱,虽然不是全部,秋素华一下子送出来,自然是向他表明心迹。他认为,公孙家族那批人与黑衣卫的摩合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须经过各种测试,考验等,时间不待人,倒不如让公孙家的人自已指挥更有效率,这样做更能笼络人心,而双方只需相互交换情报和交流即可,当然,这些头痛的事情自是交由黑衣卫的疾宛风夫妇来办。 “我看这样吧,还是让公孙二小姐来指挥公孙家的人,这样更方便,家主认为怎样?”对方如此爽快,元九洲也索性大方。 “就依公子之意吧,”秋素华更是笑得开心,元九洲此举让她大为满意。她所交出的这些名册,虽说是公孙家族的家底,却不是全部,而且这些人当中,大部份人只有代号,没有名字,随便找个人都可以代替。况且这些人都是对公孙家族忠心不二的人,想要完全控制,根本不可能。元九洲如此大度,自是让秋素华大为放心。 送走公孙世家的人,元九洲倚窗而立。 外面没有风,也没有人,显得很平静。 旁边的计无谋叹道:“这几天来,三方的人似乎都有所收敛,显得太平静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表面平静,却暗流汹涌啊,呵呵,”元九洲笑道。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很显得平静的。 第62章 风起 云清是第一次进男生寝室,而且是跟在父亲身后,她的头低得似乎要碰着胸部了,俏脸上更是满布红云。特别是父亲的那一声“贤婿”,更是让她羞得想要找地方躲藏起来,那光景,要多娇羞动人就有多娇羞动人,不止是元九洲看得目瞪口呆,就连哥几个,口水差点都流出来了。 云无神看在眼里,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看来自已的女儿很有一套,把元九洲迷得晕头转向的,如果能够迷得言听计从的,嘿嘿,那样更爽了。不过他心中的震惊,比起公孙世家的家主秋素华还要厉害百倍,难道元九洲的武功修为已经达到了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明明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比“逍遥剑客”司明远所受的内伤还要重,而此刻那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眼中神光内蕴,分明是内功修为上再有突破。心中高兴之余,亦涌起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元九洲那皮厚得连宫霸天恶骂都不红的脸居然出奇的有点红,嘿嘿直傻笑,云无神亲自登门看望,倒让他有点意外。那一声”贤婿”唤得他晕晕糊糊的,仿佛被灌了一碗迷汤般。 “不知伯父大驾光临,小侄有失远迎,请伯父恕罪,呵呵。” 云无神老脸一沉,似是一脸的不快。 一旁的金满堂搭道:“姑爷该称岳父大人才对,呵呵。” “呃~~~~岳~~~父大人~~~,嘿嘿”他瞟了一眼娇羞动人的云清一眼。 一旁的关紫烟“咭咭”直笑,大觉好玩。 云清的目光亦刚好瞟过来,羞得她嘤咛一声,转身就跑,萍儿吐了吐舌头,追了出去。 云无神乐得眉开眼笑,呵呵笑道:“找个好日子,让你们俩尽快完婚,呵呵。” “谢伯~~~呃~~~岳父大人,”又是一碗迷汤灌下,元九洲想不迷糊都难。 “大家是自已人了,怎么还如此客气,”云无神呵呵笑道。 “是啊是啊,自家人,什么事不好商量的,”一旁的金满堂亦笑道。 元九洲等人心中大骂“老狐狸。” 云无神面色一正,道:“贤婿是不是有意角逐天下?” 元九洲等人一怔,暗呼厉害。看来这两只老狐狸大概已经从元九洲的武功猜测到了落凤山之战是他所为,加上归月行省的种种改革措施,不仅估计出了元九洲的实力,而且也猜测到了他的用心。 “是,”元九洲老老实实回答。从邓天获得的情报估计,二王子上官云就在这几天内动手了,他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好,有志气,男儿大丈夫,就当有所做为!”云无神赞道。 “不知姑爷有几成把握?”金满堂道。 “如果能够得到岳父大人的全力支持,小婿胜算大增,”元九洲呵呵笑道。 金满堂听得眉头直皱,这算是什么回答? “一家人嘛,那是一定的,呵呵,”云无神笑道。他心中已打定主意,多多少少都要投资点,就象做生意一样,来个遍地开花,总有一个会有收获的。 ******************* 元九洲的食指在一张大地图上移动,最后停在一个地方,“这里,这里就是小罗山,安兰行省总督鲍大兴的六万大军就隐藏在这里,距离王城三十来里,最慢两个小时都能赶到王城。” 计无谋一脸兴奋的走进来,扬着手中的那一份刚刚收到的情报,“城南的拉缅山中也发现了一支将近十万人的大军,是青谷关统领裘健行的南方军团!” 元九洲在地图上标出拉缅山的位置,“也是最多二三个小时的路程,看来上官云都准备好了要大干一场了!” 计无谋点点头,道:“就在这两天了,明天是西城统领劳乐当值,上官云一定选在那天动手,我们还有半天的时间撤离。” “嗯,上官云以拉缅山南方军团的十万大军,加上三个警备师团的城卫军,他的上千家将护卫,还有几个大帮派的势力,出其不意下的确是完全可以控制局势。小罗山鲍大兴的那六万人,看来是用来牵制龙帅博古的黑龙军团,也可策应王城这边。” 计无谋道:“黑龙军团里一定有被上官云收买的高级将领,不然区区六万人,根本不够龙帅一口吞掉。可是,龙帅在黑龙军团的地位至高无上,无人可动摇,既便是收买了他身边的高级将领,也无法策动士兵哗变,难道~~~~” “暗杀!”两人似乎是异口同声惊道。 “龙帅是博宁儿的父亲,怎样都要给他提个醒吧。” “好吧,不然老沈不找我麻烦才怪,等会派人去通知一下元帅府的人,”元九洲道。 “都通知下去了吗?今天我们的人都要撒离王城。” “已经通知了,只留下少数一些人隐伏在城内,”计无谋道。 “如果让上官云把那两个家伙全干掉了,就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是不是等到上官云的人一动,我们就暗中示警一下?” “这个自然了,呵呵。” “田飞已经到了,疾老大他们看管着呢,那封信,你岳父大人看了,不跳起来才怪,呵呵,”计无谋笑道。 “这只老狐狸,吓吓他也好,”元九洲笑得很开心,“云清她们几个,等会我亲自去说。” “老大,我们明早才走,是不是有点冒险?”计无谋担心道。 “放心吧,上官云一有什么异动,我们就开溜,况且,最后一批撤走的人,都集中在城门附近,上官云还没有来得及封锁城门之前,我们早就开溜了,”元九洲道:“走得太快了,怕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老大,路上我担心不安全,所以各路段还是安排了一些人,还有,我把老沈的第一军团全调过来了,”计无谋不好意思道。 “很好啊,这样更万无一失了,不过我认为上官云是抽不出人手来的,呵呵。” “小心点总是好的,呵呵。” ***************** 唐朝,十八岁就参军入伍,他武功高强,作战英勇,屡立战功,由一个小队长升至千骑长,只用了二年的时间,二十五岁入选皇家侍卫团,仍是任千骑长,不过皇家侍卫团的千骑长,可比各军团的千骑长威风多了,待遇也好过不知多少倍。而且,皇家侍卫团,直接归由国王陛下指挥调度,任何人都无权指挥。 他今年已经30岁了,有一个温柔娴淑的妻子,还有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有这样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他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再过一个小时,他就可以回家,又可以逗逗两个可爱的孩子,和温柔娴淑的妻子说几句俏皮话儿了。想到妻子那雪白动人的娇躯,他就觉得有点冲动。 从窗口,可以看到守卫在皇宫乾清门旁的侍卫团士兵,腰板挺直,有力,面部神情严肃,双目直视前方,标准的军人。这些士兵,都是从各军团精选出来的身经百战的老兵,绝对的忠诚。 “大人,”门外的士兵禀道:“林路大人有事求见。” “哦,”他急忙起身相迎。 林路是今年比武大赛的冠军得主,新进的贵族,官职也是千骑,与他同级。人虽瘦小,他的破天刀却是厉害无比,臂力大得惊人。为人随和,和同僚间相处得很好。 唐朝有些奇怪林路这时候找他有什么事。 陪林路来的,也是今年比武大赛胜出的王远鸣,官封副千骑,和林路聊得最来,人亦是随和。 “唐大人,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林路呵呵笑道。 “哦,什么事,林大人请说,”唐朝笑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想向唐大人借一样东西,”林路一脸的不好意思样。 “借什么?呵呵,别不好意思,只要我有的,尽管拿去,”唐朝道,他人一向很大方。 “你的命!”林路说话的同时,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刺入唐朝的左胸肋骨间,刺入他的心脏。 “你~~~~为什么~~~~?”唐朝一脸的痛苦,不解,还有愤怒。 “叹,为什么今天偏偏是你轮值,”林路叹道:“本来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可惜!” 只是唐朝再也听不到他说的这一句话了。 守卫宫门的皇家侍卫团的几个士兵,谁也不会想到,一向很随和的两位大人会突然向他们下毒手,无人能来得及发出示警信号。 林路,王远鸣打开宫门,门外涌进一群人,全是身着皇家侍卫团战甲的人,为首的,正是二王子上官云。 “参见殿下,”林路,王远鸣跪下行礼。 “非常时期,不必多礼,”上官云摆手道:“事情都办好了?” “回殿下,”都办好了。” “很好,”上官云大为满意,“我们走。” 林路在前面带路,一群身着皇家侍卫团战甲的人簇拥着二王子上官云径奔内宫。 尸体已经被拖走,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换上了二王子上官云的人,王远鸣留下坐镇。 乾清门是皇宫的其中一处后门,一般情况下很少开启。 此时,天色渐晚,皇宫内已开始点上灯火。 因为有王远鸣副千骑坐镇,几队来回巡逻的侍卫团士兵敬过军礼之后就离开了,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几个带队的百骑长心中偷笑,看来那位好色的黄仕强千骑大人又溜去刚泡上手的艾丽丝小姐家里鬼混去了。不过这个王副千骑大人真是好说话,凡是同僚间有事的,他都没有怨言的顶替值班。 宁公公是皇宫大内总管,亦是国王陛下身边最宠信的红人之一。 宁公公的武功据说很高,绝不在皇宫第一高手,侍卫统领赫连勃之下。 此刻,他本该陪侍在陛下身边的,只是陛下在滋宁宫内,只怕已经和他最宠爱的玉王妃颠鸾倒凤 ,盘肠大战了。 滋宁 宫内有赫连勃这个样的高手坐镇,再加上数十个武功超绝的近侍守护,他当然很放心。他担心的只是陛下的龙体,人都这么老了,还拼命的吃那些烈性**,拼命的在女人身上折腾,唉,他只有摇头苦笑。 这些天来,累得真够惨的。陛下半夜常失眠,累得他连熬通霄服侍,眼里都布满血丝。此刻偷得空闲 ,他想好好休息一下。 再走过御花园,就到自已的居室。 前面引路的小连子不小心绊着了什么,摔了一跤,弄得宫灯都熄了。 “小连子该死,公公恕罪,”小连子吓得连连叩头。 “小心点,不然下回摔死你,”宁公公道。小连子人长得眉清目秀的,很讨他喜欢。 “是,请公公稍等,小连子这就点灯,”小连子自怀中取出火折子打燃。 宁公公眼睛刚适应黑暗,骤然间的亮光刺得他双眼微闭。 小连子点燃的火光太亮了,比一般的火折子的火光还要亮,亮过好几倍。 宁公公一惊,已觉左脚上被什么东西卷住。两股阴森冷厉的杀气锁定了自已,一刀一剑已自左右身侧袭来。 剑阴毒,刀凶狠 。夜间偷袭,威力倍增。 宁公公左脚猛然一抬一弹间,卷在脚上的东西收紧,是一条软绵绵的长布条。握住长布条一端的人已经被他阴狠的力道扯得踉跄跌来。宁公公的五指如勾,已经抓破那人的咽喉,旋身间又扣碎持剑刺来手腕,那人 竟够狠的,手骨碎裂,痛得冷汗直冒,竟然哼都没有哼半声。 “当”的一声,长剑险险架住了凶狠劈来的凌厉一刀。 宁公公却是闷哼一声,反手一剑回刺。长剑刺穿了小连子的咽喉,而他背心,插着小连子突然偷袭出手的短剑,那一剑刺得很深,直没至剑柄。 宁公公身子一晃,摇摇欲坠,倏然间的剧变让他来不及多想,张口欲发出震天啸声示警。 还没来得及发出啸声,他只看见一道淡淡的刀光,淡如黎明初见时的那一抹曙光。 跟着他觉得剧痛,一柄薄如蝉翼,锋利无比的刀已经刺入咽喉。 第63章 暴乱 赫连勃象宁公公一样,担心陛下的龙体,人都这么老了,还拼命吃那种烈性**,拼命在女人身上折腾,赫连勃只有叹气。身为臣子,唯一做的只能是进言,可是忠言逆耳 ,还引得陛下大为不快。不过那个玉王妃也真够狐媚的,不说上官龙这种老色鬼被引得旦旦而伐,就连赫连勃见了,亦生冲动。唉,女人,他叹了口气,如果陛下再这样玩命,迟早要死在女人肚皮的。 他今年年只不过才40岁,正是男人一生中最颠峰的状态,可是,他却已萌生退意,一旦陛下宣布退位,他也要告老还乡,归隐山林。皇宫内那种勾心斗角的复杂斗争,让他这种粗人大感头痛。 正胡思乱想间,却见玉王妃的近身侍婢喜儿神色慌张的跑来。 “赫连大人,不好了,陛下他~~~~” 见她神色扭妮样,赫连勃已经明白,看来这个好色的陛下又是虚脱了,这种情况曾发生过几次,都是凭他精纯浑厚的内力救助过来的。 王妃的寝室,是不能随便进入的,赫连勃管不了那么多,他直冲而入。想跟入的几个侍卫却给喜儿拦在了外间。 其实好几个侍卫也不敢进入,只是闻听陛下不好的消息,一时间心急才跟着统领大人闯入的,给王妃的贴身侍婢拦着,这才惊醒过来。万一不小心窥见了王妃的凤体,吃饭的家伙不搬家才怪。 赫连勃冲入玉王妃的寝室,不觉一愣。 陛下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躺在龙凤榻上,身上盖着大红龙凤锦被。 玉王妃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惊恐万状的卷缩在床角。也许受惊过度,竟忘了穿上衣服,露出一身如脂娇躯,妩媚的粉脸满是泪痕,更显楚楚娇怜。 “请玉王妃恕罪,” 赫连勃深吸了口气,压下内心的欲念,箭步走到龙凤榻前,伸手欲扶起陛下的龙体。 那知这时,似乎受惊过度的玉王妃竟在这时候站了起来,还对他露出了媚笑。 赫连勃只觉呼吸一滞,整个人象呆了一般。 玉王妃那如脂无暇凤体尽展眼前,胸前那一对玉乳如新剥鸡头,随着她的站起颤动不已,令人头晕目眩。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的玉腿。更要人命的是腹下那丛黑色的三角卷毛,中间粉红色的玉门~~~~ 赫连勃曾几次进到王妃的寝室内救助陛下,只是每一个王妃都已经回避,这种要命的事情他还是头一次碰上。 他只觉体内升起一股热意。不过这只是瞬间的事。因为,玉王妃的媚笑,却让他背脊忽然觉得有种很奇特的寒意。这种毛骨耸然的感觉,对他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人的第六感觉,就和动物突然间遇到危险一样的一种本能。 他已经感觉到了在玉王妃的寝室内,至少有几道凌厉无匹的杀气紧紧锁定自已。 此时,他的双手已伸入锦被中扶住陛下的龙体,想要收手已然来不及。 因为,锦被里有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已经牢牢扣住他双手的脉门。 赫连勃骇然色变。 ******************** 大清早,云无神和金满堂正在品茶。 看到田飞走进来的时候,云无神和金满堂已经是吓了一跳。 田飞是云无神派在青龙峰天魔神宫的眼线,天魔神宫剧变,本以为他已经死掉了,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 再说信里的内容,刚看几行,云无神已如踩着毒蜂窝般惊得跳了起来。 “一亿金币,这家伙是不是发疯了?”云无神怒极,一掌重重拍在茶几上,茶几四分五裂。 金满堂接过信一看,整个人也跳了起来,不过他不是因为那一亿金币跳起来,而是信中的末尾的那行字。 “上官云今天发动政变,请岳父大人赶快做好应变准备!” “家主快看,”金满堂急道。 云无神接过一看,骇然色变。 “来人!”云无神吼道。 云家的人办事效率的确很快,加上常年做足了各种应急准备工作,只用一个小时的时间都已准备好。 “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上官云真的敢动手?”云无神不安的来回走动。 “估计姑爷是不会骗我们的,他让田飞送信来就可以确定,”计无谋叹道:“天魔神宫的剧变,一定是姑爷的人干的,他的实力强得惊人。” “可是他实在太可恶了,竟然狮子大张口,当我是财神啊?”提到那一亿金币,云无神就气得直冒火。 “家主,姑爷的实力也许真的足够角逐天下,咱们多少都该表示点,投资点总不会错的,”金满堂道。 云无神道:“那你认为该出多少?” 金满堂伸出两个手指。 云无神呻吟一声,“两千万?” 金满堂道:“他开出了一亿的天价,其实我们出二千万,已经不错了。万一他真的一统王国,那小姐可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云无神点点头。 如果元九洲真做了皇帝,他就是身份尊贵的国丈大人。 金满堂道:“家主是不是撒离王城,到城外的庄园避避?” 云无神道:“上官云总该不会对云家下手吧,毕竟云家每年资助他几百万的经费?” 金满堂道:“家主还是小心点的好,这种事可难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属下认为家主还是避一避的好。” 云无神道:“好吧,那田飞是不是要他回去?” 金满堂道:“不必了,姑爷这个时候单单派他来,自然早知道他是家主的人,是给家主一个面子,也是一个暗示。” 云无神闷哼一声,“可恶!” 金满堂道:“家主息怒,目前我们还是忍为上策。” **************** 二王子殿下在进宫途中突遭不明身份的高手刺客袭击重伤的事传遍王城。 国王陛下大为震怒,下令关闭全四门,全城搜捕刺客。 跟着更让人吃惊的事情发生,内宫召告天下:大王子殿下刺杀国王陛下,实属大逆不道,人神共愤,全国通缉,格杀勿论。 在人们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裘健行统领的十万南方军团将士已从四面八方冲进城中。西城统领劳乐统率三个警备师团的城卫军已封锁了王城内各要道据点。黑水帮,飞龙会,飞鹰门,南宫世家的人及隐藏在罗大爷作坊内的那一批人,亦是成群结队的冲出,按计划好的行动方案出击.有包围攻击大王子府的,有包围宰相府的,有攻击城内的一些江湖大帮派的,裘健行统领的十万南方军团将士则将王城内的几座兵营团团包围,对军营内的九个警备师团将近十万人的城卫军弹压缴械. 一时间,整个王城内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计划是很好,只是多了个变故。 就在传出二王子殿下进宫途中突遭不明身份的高手刺客袭击重伤的消息时,元九洲等人在城门封闭前已经开溜,而留在城内潜伏的人已将上官云要政变的事以飞刀传书示警上官风和夏光行。 上官风和夏光行见国王陛下下令紧闭四门,已隐感不妙,此刻又收到神密人的飞刀示警,立刻紧急下令做好应变准备,防范末然,象他们这种心性多疑之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坐镇皇宫内的二王子殿下面色阴沉,各处传来的消息让他暴跳如雷,行动计划是顺利实施了,只是进展比估计的要慢得多,所遇到的抵抗比想象和估计的要顽强得多,每推进几步,所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裘健行统领的十万南方军团将士在还没有完全包围几处兵营之前,忠于大王子殿下和宰相大人的士兵已经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兵营,冲向各自主子的府第,把正在围攻大王子府和宰相府的一些江湖高手冲得溃不成军,在后面,是南方军团的十万将士在追杀。 王城内,杀声震天,大火冲天,血流成河。喊杀声,吼叫声,兵刃撞击声,咒骂声,哭叫声,惨叫声,哀号呻吟声,到处是横七竖八,死状各异的尸体,重伤未死者挣扎哀号呻吟,残剑断枪满地,惨不忍睹。 居城内的居民,紧闭房门,全家几口人卷缩在角落里,吓得浑身打颤,面如土色,仿佛末日已经降临。当然,也有一些胆大者或有目的的人,抄着手中的家伙隐藏在门后。 大王子上官风,宰相大人夏光行虽有元九洲的飞刀示警,毕竟时间仓促,军队,江湖势力都没有能够很好的集结起来。而二王子上官云早已做足充分的准备,加上人数上的优势,裘健行统领的十万南方军团将士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王国战力最强的军团之一。而且裘健行本人就是一员能征擅战的虎将,他指挥下的南方军团十万士兵,组成密集的战斗队型稳步推进,凡大街上碰到没有头系红巾,臂缠白带的人,一律格杀勿论。对于那些逃窜入民房等建筑物内的敌人,他根本置之不理,只是扫荡大街等空阔地的敌人。那些逃窜的人,留给后面的江湖人物处理。 裘健行的意图是以压倒性的战术首先控局势,再清剿残敌,战术和意图很正确,只是那些跟后的江湖人物一进到民房,特别是那些富有的贵族商人家中,杀死或赶跑敌人后,开始抢劫钱财,**妇女。后面的跟不上,推进中的南方军团官兵不仅在房顶上受到江湖高手的强弓攻击,后军也不时受到攻击,损失颇重。 大王子上官风,宰相大人夏光行似乎达成了默契,两方人杀出重围,合兵一处,集中全力攻击东城门。他们都知道,分则必败,合兵一处,还有逃生的机会。忠于二人的士兵,江湖人物也都知道,如果冲不出城门,陷入南方军团的重围,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镇守东门的是西城统领劳乐和他的一个半警备师团,一万五千的城卫军,一方是拼命防卫,一方是拼命攻击突围。大王子上官风,宰相大人夏光行这一方还有四万多人,不仅人数上占压倒性的优势,更有许多武功高强的江湖高手。 几万人密密麻麻的挤在一处地方,什么战术队型武功都施展不开。只是那些江湖人物大多是亡命之徒,突破城门让他们心存希望,加上内功深厚,臂力惊人,每劈出一刀一斧,每砸出一棍一棒,都是盾碎人倒,疯狂无敌的气势让对手产生了无比沉重的心理压力。 东门城墙上,双方人马在做殊死搏斗。 西城统领劳乐已发出了紧急求援信号。镇守另外三门的城卫军已经沿着城墙全速赶来。 南方军团统领裘健行亦看到了东门的求救信号,他命令全军加快推进速度。 西城统领劳乐一边命令士兵们拼命坚守,城门一边大声吼道:“士兵们,坚持住,援兵就快赶到了,给我~~~~啊。” 一支不知从那射来的劲箭贯入战甲,他惨叫倒地,很快被踩成肉饼。 主将一死,再无人调度指挥,一万多的城守军终于溃败。 快速推进的南方军团受到了牵制,进展缓慢。 大王子上官风,宰相大人夏光行两方人合兵一处后分出了二三支人马,一面放火烧毁民房,将马车牛车,干柴,布匹等所有能燃烧的东西堆到路中央点燃,阻住了南方军团的快速推进,一面在南方军团的侧翼后方不时出击,气得裘健行不得调出一小部份兵力往回扫荡。 坐镇皇宫的二王子上官云是面色铁青。 王城内二大势力已基本上被铲除,只是大王兄上官风和宰相大人已从东门逃出,西城统领劳乐战死,三个警备师团去了一个半,南方军团伤亡将近三万人,黑水帮,飞龙会,飞鹰门,南宫世家,还有他的那些家将损失巨大。而且,目前的局势已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杀红眼的士兵们已开始滥杀,抢劫,**。凡是支持大王子上官风,宰相夏光行的人,不管是朝庭重臣,还是贵族商人,都遭到屠杀,家产被洗劫一空,女人被**。不止是许多无辜的居民被杀被抢,甚至有些支持二王子殿下的贵族商人都遭受了无妄之灾。 大火还在燃烧,杀戮仍在继续,血仍在流。 第64章 动乱 就在二王子上官云发动政变的前一小时,驻扎在安西行省与王城之间的王国战力最强的军团--黑龙军团的军营里,亦发生了动乱。 龙帅博古大元帅在接到国王陛下的圣旨后,在进城途中碰到了赶来报信的家将,只是已经迟了,他们已陷入重围,遭到大群不明身份刺客的袭击,龙帅身中数箭,当场身亡,随行的一百二十个近卫只有三个人拼命杀出重围。 近卫队是从全军团精选出来高手,负责保护龙帅的安全。而那三个逃回来的近卫更是近卫团里身手最高明的超强高手。其中一人在与对方交手时认出对方,是二王子殿下身边的高手--“修罗剑”田中。 龙帅博古是名震亚意大陆的五大名帅之一,更是霸月王国的柱国大元帅,一生经历无数次大大小小战役,似乎无一败迹。在军中被誉为“战神。”他为人虽严厉,却受军人的狂热崇拜,在王国战力最强的黑龙军团中,深受士兵的爱戴和崇敬。他在黑龙军团的地位至高无上,无人可取代和动摇。 其子博云龙武功高强,为人随和,亦受士兵的尊敬。 龙帅遇害的消息一传开,整个军营象炸了窝一般,引起的愤慨和骚乱可想而知。 洛克副统领原本就不得军心,极力弹压恐吓却无效。军营里乱哄哄的分成了几个阵营,一小部份士兵支持洛克副统领,一部份士兵保持中立,大部分士兵支持师团长张闻仲,而张闻仲则支持龙帅之子博云龙,主张立即进军王城,为龙帅讨回公道。 张闻仲是黑龙军团第一师团师团长,亦是一员能征惯战的虎将,为人随和,更得士兵们的敬重。本来龙帅博古是举荐他为黑龙军团副统领的,报上去后不知什么原因,军部的人没有批,却选洛克为副统领。 洛克副统领在斩杀二名万骑长和一名千骑长军官后,已经在士兵当中引起不满和公愤,再加上安兰行省总督鲍大兴突然率领大军包围整个军营,终于引起士兵哗变。 龙帅博古统率下的黑龙军团军纪严明,是王国战力最强的军团,虽然闹得四分五裂,措不及防中被鲍大兴的六万大军和洛克的亲兵回来冲杀,损失惨重,不过还是在张闻仲的率领下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博云龙在断后掩护时被洛克一箭射中后心,若不是师团长张仲闻手快把他捞上马背,只怕已被铁蹄踏成肉饼。 这一场军变,除了随师团长张闻仲冲出重围的八万多人外,死在混战中的士兵竟达六万人之多,支持洛克副统领的二万人亦战死了一万多人,鲍大兴的六万大军亦是损失惨重,仅剩三万多人,保持中立的三万多名士兵在刀枪的胁迫下宣誓支持二王子殿下,不过据说当晚,那三万多士兵集体潜逃,不知所踪。 王国战力最强的黑龙军团在名震亚意大陆的龙帅博古遇刺后终于四分五裂,烟消云散。 而二王子上官云妄图以洛克副统领取代龙帅博古,进而达到控制黑龙军团的目的也宣告破产。 王城的血腥屠杀,持续了一天一夜。无数人被屠杀,到处是横七竖八,死状各异的尸体,据说光是搬运尸体出城掩埋,都用了几天的时间。无数的房屋被烧毁,到处是断壁颓垣。忠于二王子上官云的人仍在城内到处搜捕屠杀异党分子,一些人则借此机会报复,平时有些口角或宿仇的,看不顺眼的,一律被列为异党分子逮捕屠杀。一些人则借口搜捕逃犯,闯进贵族商人家中,店铺,翻箱倒柜,大发横财,**女人。有时候自已人为了几枚金币,一个漂亮的女人争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甚至拔刀相向,演变成自相残杀。抢劫,**,凶杀随处都有发生,治安无人管理维持,一片混乱,全城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 杀出重围的大王子上官风率着残兵败将连夜逃到云罗行省,公布上官云残杀父皇,殊杀朝庭大臣等诸多罪状,竖起讨伐平叛大旗,号召全国各行省总督起兵共同讨伐,同时招兵买马,蓄备军用物资,加紧训练,准备进军王城。支持他的有福云行省总督李世兴,云罗行省总督展亮,江津行省总督柳世文,还有王国第五军团,加上欧阳世家及江湖各大门派在各地的势力,合兵三十五万,声势浩大。 竒_書_網 _w_ω_ w_._q_ ǐ_ S_Η_U_九_⑨_ ._ ℃_ o _Μ 而宰相大人夏光行逃到淮南行省,亦是采取同样的行动,竖起讨伐大旗。得到淮南行省总督曼斯特尼,青江总督吉佛尼和王国第三军团的全力支持,集结了二十八万的兵力,声势亦是浩大。 一些总督则保持中立,按兵不动。某些有异心的总督则是乘此机会,加紧招兵买马,扩充实力。 整个霸月王国已是谣言四起,有人说是二王子上官云大逆不道,弑父夺权,也有人说是大王子上官风干的,也有人说是宰相大人夏光行阴谋夺权,派人刺杀国王陛下,行动失败,被二王子殿下发觉,起兵镇压,总之各有说词,难辨是非。不过,任何人都清楚,王国将陷入一场大内战之中。靠近王城附近的居民,已经开始举家迁移,以逃避内战的祸害。 王城之乱,不仅全国震惊,就连整个亚意大陆也为之震惊。某些有虎狼之心的大国已开始频频活动,派出大量的密谍暗探潜入霸月王国,收集各种军事情报。国内军队调动频繁,已开始在边境集结,大搞军事演习。 回到归月行省后,元九洲等人才发觉博宁儿竟然不见了,大惊下派出大量的密探,黑衣卫寻找,人没有找到,却探到了大王子上官风和宰相大人夏光行已冲出王城,分别逃到云罗和淮南行省,竖起讨伐平叛大旗,准备进军王城。龙帅博古已遇刺身亡,黑龙军团四分五裂,士兵哗变等的各种消息。 闻到龙帅博古的被刺的消息时,计无谋皱了下眉头,心中叹气。他知道老大派人通知元帅府的人时,一定是等到城门快要关闭的时候才通知的。而元帅府的人收到消息,一定会报给博夫人,等元帅府的人商量好后,城门早关已关闭。第二天一早,城门开启时,元帅府的人才有机会飞马快报龙帅,已经迟了一步。还好,博夫人是安全到达了归月行省。他明白老大这么做的理由,龙帅博古忠于国王陛下,而且是王国军方最厉害的人物,有他存在,一定会成为老大一统天下的绊脚石。如果换是他,他也会这么做的,想要争霸天下,必须够狠。 沈铁衣更是着急得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眼里都布满了血丝。 不过,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忙乎别的事情了,因为,福云行省境内的盗贼联盟已经开始行动了。 第二卷 第一章 求救 福云行省,总督府。 总督大人微闭着双眼,正舒服的靠在软椅上,享受着他最宠爱的小妾雅儿温柔的按摩。 王国的动乱曾让他吃了一惊,不过在他看来,这并不重要,也不影响他的食欲和睡眠。他坚信,只要有“剑斋”支持,二王子上官云是绝对斗不过大王子殿下的。对于大王子殿下的亲笔信,他只是略看了几眼,然后调出了二个警备师团,跟随大王子殿下的信使走了。那两个警备师团大都是刚刚征招的新兵,对他来说,根本就象两堆垃圾,欲扔之而后快。当然,信使带走的,还有省金库里的二千万金币,这才是让他心疼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原因。 福云行省虽离王城不是很远,只不过是四五天的路程,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二王子上官云不仅要应付大王子上官风的三十五万大军,还要应付宰相大人的二十八万大军,败亡是迟早的事情,那里还有时间来管他。所以,他心情还是很好,胃口也好,睡得也香。 近来行省内出现的的几股盗贼,商人被抢劫一空的事,他根本不在乎。反正被抢的又是不他的钱和货物,杀的又不是他的人。再者,为了那十来个盗贼,用得着出动他的警备师团,简直是小题大作。当然,对行省内商会的联名信,他觉得还是要表示一下的,这些贵族商人当中,有不少还是有些背景和势力的,况且又收下了商会的一大笔钱,于情都该表示表示。所以,他让心腹爱将王守德率领一个警备师团出城骝骝马儿,活动活动筋骨,装腔作势虚应一番。顺便接应即将到达的商队。那可是他的私人商队,来回一趟,都能够赚上二三百万。近来要开战,粮食的价格一定大涨,他已经开始收购粮食了,等到价钱高的时再抛出,狠狠赚上那么一笔,补上大王子殿下带走二千万金币的损失,同时,他还在考虑,是不是要再提高一点点税率。 雅儿的小手捏得他很舒服,想到雅儿昨晚上在他的雄风下娇喘呻吟,勾人魂魄的媚眼,雪白光滑如丝缎般的肌肤,修长有力的腿,他觉得小腹下又燃起一团火。 他的手已经滑雅儿的丝袍内,揉着那对充满弹性的玉女峰。吃吃的荡笑声中,雅儿坐到了他腿上,那双小手摸得他无名之火乱烧。 “小骚货,看来你昨晚还没有吃饱啊,”总督大人狠声道:“等会你可别求饶,哼哼,”他已经被雅儿弄得欲火焚身,起身把她按倒在软椅上,准备冲锋陷阵。 在这个要命的关头,门外的侍卫敲门禀报。 “大人,不好了,商队在安阳镇附近遭到盗贼的袭击,请大人快快发兵增援。” “什么?商队遇袭?”李世兴惊得跳起来,手足冰冷,整个人如坠冰窟,欲火顿消。 那可是价值二百多万的货物啊,他当然心疼得要命。同时也吸了口冷气,五百人护卫队,再加上王守德的一个警备师团,竟然还要求救,那盗贼岂不是有三四万人以上,他有点心虚。 “盗贼有多少人?”他急声问道。 侍卫道:“回大人,据回来求救的士兵说,人数估计在二万左右,盗贼不敢近战,只用滚石擂木阻断道路,然后用强弓乱射,王大人的师团损失倒是不大,只是很麻烦,所以请求大人增兵。” “哦,”李世兴大大舒了口气,只不过才二万多人。这些盗贼全都是一些合乌之众,战力极低,难怪要用山石擂木阻道,用强弓射击,不敢近战了。碰到强悍的官兵围捕,全都一哄而散,钻入深山老林中,想要完全清剿,的确是一件麻烦的事。同时,他又觉得有些奇怪,在他管辖的境内,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一股盗贼,也难怪那些贵族商人要联名写信要求他围捕清剿了。这股盗贼竟敢抢劫他的商队,实在是可恶之极。这事完后,他下决心要认认真真的清剿几次,把那些盗贼通通杀光,确保他的商队安全。 “来人,”总督大人大声喝道:“给我把各师团长叫来!马上!” 一连串的命令紧急下达,四个警备师团全部集合,由副统领甘辉率领三万五千人的大军出发,剩下的半个警备师团五千人留守城池,同时四门紧闭,全城戒严,进入战备状态。 以四个半师团四万五千人的正规军如果打不垮二万人左右的盗贼,那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况且甘辉是一员身经百战的勇将,王守德也是一员不错的战将。 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总督大人心里又觉轻松起来了。心中盘算着怎么把那二千万的损失捞回来。他希望仗打得越久越好,那么他的粮食就越值钱,还有各种的军用物资,都可以卖个好价钱。不过他认为最稳妥的赚钱方法就是增加税率,虽然慢了点,不过那可是万无一失的无本生意。他知道再增加税率,当然会引起贵族和商人的不满,不满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由他说了算。当然了,他也不想做得太过火,必须要找个理由,一个能让那帮家伙都闭口的理由,他已经想好了那个理由,所以心情很愉快。 没事的时候,他喜欢泡上一壶浓茶,慢慢的品偿。只是一壶茶水都快喝光了,甘辉和王守德这两个笨蛋还没有回来,怎么这么久?他心中突然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难道~~~~~~~~~ “大人,大事不好了,王守德大人回来了,差不多全军覆没,”手下人连滚带爬跑进来禀报。 “你说什么?全军覆没?”李世兴惊得手中名贵的紫玉杯失手掉落地上,摔成碎片。 ********************* 元宗行,元九洲等人看着眼前这一个从福日行省来的信使,大伙儿全笑了。 元九洲更是乐得合不拢嘴,那情形,就象当初在学院第一次看到云清时的差不多。 信使把来意和条件说完,众人装模作样的商议了一会。 “再加五百万!”元宗行淡淡道。 信使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咬牙道:“好,希望大人能尽快出兵,福日城已被盗贼四面包围,危在旦夕。” “好,两天内,归月大军一定赶到福日城下,”元九洲笑道:“两天,总督大人总该守得住两天吧?” “能不能再快点?”信使道。 “这是最快的了,集结军队,加上差不多要走一天的路,”元宗行道:“你先回去,通知总督大人,一定要坚守两天,大军第三天凌辰一定出现在福日城下!” “来人,”元九洲道:“全军集合,通知所有师团长前来开会。” “多谢大人,”信使松了口气,“兵贵神速,请大人一定要快。” “那是当然,”元宗行笑道:“我怎么会和三千五百万过不去呢,呵呵,你说是吧?” 三千五百万金币是个天文数字,只有笨蛋才会和这个数过不去。 归月行省十数年来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军事行动,各警备师团早已经集结完毕,士兵们脸上都露出兴奋和急不可待的神情,这一刻他们等得太久了,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枯燥死了,这一下终于有了杀敌立功的机会,谁不想好好表现一番。 “士兵们,你们每天的刻苦训练是为了什么?”一身金色盔甲的元九洲站在阅兵台上,大声问道。 “杀敌立功!杀敌立功!”士兵们狂热吼道。 “很好!现在机会来了,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无敌!无敌!无敌!”士兵们吼得更大声,更为狂热,全军士气激昂。 这种激昂的斗志,无坚不摧,足以碾碎所有阻挡它的万物。 归月城留下了原来第一到第五警备师团镇守城池外,由十个警备师团组成的第一军团,第六七,八警备师团(纯步兵师团),加上精灵,兽人两个独立师团组成的将近十五万人的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而在福日城的信使还没有来到之前,元九洲等人早已收到了从福日城里的飞鸽传书,早已做好了各种准备。 归月行省军方第一号大人物沈铁衣早在一个小时前已经悄悄出发,随行的都是清一色的轻骑兵,有五千个身手颇高的好手组成的骑兵近卫团(黑甲骑兵团),由3000人马族战士组成的第一骑兵独立师团,第九,十骑兵师团,还有五百名身手高强的黑衣卫。 这一次出动的兵力,可全都是归月行省的所有家当。以沈铁衣为正,计无谋为副,元九洲为监军。因为是归月军队的第一次实战,所以把所有的新兵师团全拉出来了,不仅是锻炼新兵的机会,也是考验沈铁衣在军事上的指挥才能。 元九洲被士兵们尊称为“少帅,”他自已也觉得这个称呼也挺有意思的,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受了,就这样,一个不经国王陛下和军部批准的“少帅”就这样诞生了。 第二卷 第2章 攻城 天空渐明,山中云雾仍是缭饶,有种朦胧的美感。四周林中百鸟齐鸣,清脆悦耳。 一队人马出现在山道上,虽然刀枪林立,却是盔甲不整,有的骑在马背上,袒胸露背,露出一身的黑毛。有的竟然还喝酒,有的扯着破嗓子,大声吼着地方上的歌谣。看上去全都是一群匪气十足的强人。 守卫在牵牛山第一道关口的几个山贼打着哈欠,一副睡眼惺忪样,他们全都是被那刺耳的歌声吼醒。 一个头目骂道:“妈的,那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大清早的就叫床?黄小三,你他妈的快去看看,”他说完翻了个身,又合上沉重的眼皮。 黄小三看着那一队人马接近,骂骂咧咧道:“你他妈的是那一路的人?敢闯到屠老大的地头,想找死啊。妈的,别吼了,比杀猪还要难听,快停下来,吵死了。” “你他妈的还不赶快开门,想找死啊,”下面的人口气比他还要狂,还要横。 黄小三吓了一跳,甩了甩脑袋,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这队人马的大旗上绣着的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黑虎,这是伏牛山山贼的旗标,当然是自已人了。 黄小三急忙叫醒头目,“三哥,是咱们的人回来了。” 头目听得精神一振,跳将起来,往城下一看,分明是自已人嘛,队伍中还押有几辆大车和许多独轮小车,一个伙计可能是不小心,碰翻了一个箱子,金币全撒了一地,金光闪闪,格外耀眼夺目。 头目等人看得眼睛全都亮了,口水都流出来了,看来老大这一次是大大的干了一票。 “你们他妈的全死光光了?还不快开门!”下面人吼道。 “快开门,”头目吼道,他心里想到的是那些金币,这下子又有钱可以到阿香那里销魂了。 看着载满箱子的车子一辆辆推进小土城,头目心里更是乐翻了天,这么多钱,估计每人都能分到十来枚吧,自已是头目级,嘿嘿,看来也不少于三十来枚了,再克扣手下一人那么一两枚的,嘿嘿,到时入帐岂不是五六十枚金币。 但是,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他目瞪口呆,刚进来的自已人竟然一刀一个,把自已的手下人全杀光了,出手狠毒,全是一刀毙命,没人能够发出一点声响。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背心一阵剧痛,惨叫声还没有出口,已给人一掌切中咽喉,跟着就象倒空的布袋倒下了。 这些杀人的人都是黑衣卫的高手。 把守第一道关卡的山贼足有二百多人,全都睡得象死猪一样,统统在梦乡里给人割断了喉咙。 “统领大人,二百五十个山贼,全部解决,”一名黑衣卫向沈铁衣禀报。 “很好,继续前进,通知后面的人跟上,”沈铁衣道。 原来,根据第一师团长安东尼伯爵提供的情报,经过大伙的合计,决定先把各山贼的老巢全部端掉,然后赶回福日城下会合,再发起总攻击。 沈铁衣第一次指挥如此大的战役,心中当然有点紧张,他也明白这是老大给他的机会,让他在军中确立起威信和地位。所以,每一个行动方案都经过仔细斟酌,研究,再和元九洲,计无谋等人商讨过,直到满意为止。他要的是一场完胜,所以,连攻击山贼的行动都要亲自带队。当天夜里就对附近山头的七八股小山贼发动了突袭,那几股小山贼留守山寨的人很少,多的才百来人,少的只有几十人,全让黑衣卫半夜摸上山干掉了,那些钱财货物全是从山寨里缴获的。然后再用计对付几股势力较大的山贼。 伏牛山这一股山贼是盗贼联盟里势力最大的一股之一。 老大“恶魔”屠长青,一身横练的金钟罩外门硬功夫据说刀枪不入,一柄鬼头大刀曾斩下许多江湖高手的脑袋。 老二“阴司吊客”青长海,三十六路“披风剑法”已达炉火纯青境界。 老三“霸王”龙天霸,也是一身横练的金钟罩外门硬功夫,一柄宣花大斧重达五六十斤重。 老四“铁掌”王至敏,掌上的功夫相传已浸淫了二十多年,可碎石裂木。 现在镇守山寨的是老三“霸王”龙霸天。昨晚可能喝多了,头到现在还有点晕,刚才手下来报,老大有货物运回,他乐了,真没想到老大这么快就得手。 龙霸天看到那些货物一车车的运进来,心里乐翻了天,只是心中有点奇怪,怎么这帮手下都是生面孔,没有一个认识的? “喂,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啊?”龙霸天奇道。 “呵呵,咱们是新加入的?”沈铁衣笑道。 “哦,”龙霸天皱了一下眉头,“张三!张三!”他大声喝道。 “小的在,三爷找小的有什么事?”张三是把守寨门的小头目。 “他们对上暗语了吗?”龙霸天问道。 “呃~~~没问,前面的已经放行了,自然是自家兄弟,嘿嘿,”张三笑道。 “混帐东西,”龙霸天骂道,“去,问问他们暗语。” “是,是,小的该死,”张三被骂得冷汗直冒。 他还没转身,倏觉后心刺痛,跟着发出惊天动的惨叫声。 “霸王”龙霸天反应倒是不慢,张三一倒,他人就往后暴退,险险躲过穿心一剑。 那些在帮忙推车的山贼们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全给刚才还有话有笑的哥们砍倒了。黑衣卫的人早抽出家伙,一言不发,闷声不响的砍人。许多山贼都还沉睡在梦乡之中,匆忙间有的没有来得及穿衣,有的找不到鞋子,有的找不到自已的武器,全给砍倒了。 “弟兄弟们,抄家伙啊,”龙霸天边跑边喊,追在他后面的沈铁衣倒有点无可奈何,这家伙一味的跑,根本不接招。 此时山寨里杀声震天,兵器撞击声,喊杀声,咒骂声,惨叫声,呻吟声,响作一片,乱作一团。到处是死状各异的尸体,惨不忍睹。 黑衣卫的人早已控制寨门,外面涌进更多的黑衣卫和骑兵近卫团的人,他们逢人便杀,直杀得山贼们哭爹喊娘,四处乱窜。想从后山逃出去的人又给逼了回来,前后都是人,机灵的跪下缴械投降。 “霸王”龙霸天跑进房内,取了他的宣花大斧,回身疾砍紧追而来的沈铁衣。 沈铁衣用的是一柄和李彪差不多的巨剑,眼前巨斧劈来,他身形倏然一顿,巨斧距鼻尖一寸处险险砍落。他箭步疾冲,巨剑闪电般劈出。龙霸天反应极快,巨斧架住巨剑,“当”的一声巨响,凶狠的力道震得他双臂发麻,疼痛欲裂,大骇下弓身暴退,却觉小腹一凉,跟着剧痛传来,才发觉沈铁衣的巨剑已刺入腹中。 横练的金钟罩外门硬功夫竟然不能抗拒对方的巨剑,龙霸天惨嚎着轰然倒地。 歼尽了伏牛山的强贼,在山寨里搜出了不少的金银珠宝,物资装备和粮食,还有一些被山贼掠上山来的女人。东西全部运走,那些被掠上山的女每人俱分得了一笔可观的安家费,然后一把火把整个山寨全烧光了。那些投降的山贼暂时保住了性命,沈铁衣手软,交由黑衣卫的人看押。不过沈铁衣一走,黑衣卫的人手举刀落,全部杀光了。 除了小雷山的那一股小山贼没有动外,其它的山贼窝全部给端掉了。缴获了不少的物资装备和价值将近八百万的金银珠宝。 ****************************** 面对大群强盗山贼的疯狂攻城,总督李世兴大人吓得面无人色。 他没有想到,安阳镇附近抢劫商队竟然只是一个陷井,一个引诱他派出主力军队的陷井。甘辉的大军才一到安阳镇附近,立刻陷入了重围,先是一阵接一阵的箭雨轮番射击,再是几轮的骑兵冲杀,三万五千人的警备师团损失惨重。甘辉虽作战英勇,砍杀了无数的敌人,却碰上一个独目匪首,给对方一枪挑下马背。 师团长王守德见势不妙,扔下商队,带着手下人从另一条路逃回福云城。 当黑压压的山贼强盗漫山遍野的出现时,总督大人吓得面无人色,他没有想到这些强盗山贼的实力如此强大,竟然把他的几个警备师团全给吞掉了。乘着四门没有被包围之前,急派信使四出求救。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归月行省的援军迟迟未现,急得他上窜下跳,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不知道士兵们还能够撑得多久。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等待归月行省的援军到来,才能杀退强盗山贼。派出的几个信使,只有一个在约定的山顶上燃放烟花信号,让他知道了归月行省的援军在两天后到达。现在援军却迟迟未见,他当然跳上跳下。实在到了迫不得已,他还有暗道逃生,只是,他不希望走到这一步,这里是他的王国,取不尽的金银财宝,还有漂亮的女人,要他舍去这些,他当然心痛得要命。 士兵们坚守在自已的岗位上,拼死打退了强盗山贼的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利箭如雨般射向蜂涌而上的强盗山贼,一根根的擂木,一块块的巨石往下砸,一桶桶的热油往下倾倒,长枪住下乱刺乱捅,大刀利剑拼命砍杀,城内的居民都知道,城池一旦失守,凶残成性的强盗必然是大肆屠杀,抢劫,**,因此大多数的人都涌上城头,自愿协助官兵守城。他们来回不停的搬运擂木石块,救助伤员,搬运战死的士兵遗体,有的拿起菜刀锄头等武器痛击敢爬上城头的山贼强盗。城头数度失守,他们以血肉之躯冲向钢刀利剑,以惨重的的伤亡代价夺回城头。但是,城内除了原有五千士兵,加上败逃回来的二千多士兵,想要守住若大的一个福云城,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一连三天的防守战,再加上几轮的反冲锋中,七千多名士兵就损失了将近五千,居民的死伤竟达六万之众。 谁都知道他们再也经不起山贼强盗的下一轮狂攻,只是为了家中的妻儿老少,谁也没有后退半步,直至战死。 城下,到处是尸体,护城河内,亦是浮满死尸,连护城河里的水都变成红色的。断折的长枪利剑,破裂的厚木盾,被投石机的巨石砸断砸破的云梯,冲车等。 战鼓隆隆,杀声震天。 双方的弓箭手在互射,巨型投石机发射盘磨般大小的巨石发出的厉啸声,坠地时的巨响声,利箭撕破空气的嘶嘶声,呐喊声,喊杀声,刀枪撞击声,咒骂声,惨叫声,呻吟声,人体从城上坠下的震响声,冲天的大火,滚滚的浓烟,满地的死尸,交汇成了一副惨烈的战斗场面。 强盗山贼虽然没有投石机这种厉害的攻城武器,却有云梯,冲车等各种重型攻城器械。特别是在得到了首领们破城后自由掠劫三天的许诺后,更是冒着如蝗的箭雨,冰雹般的巨石擂木,呐喊着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疯狂冲锋,城池即将告破,金银财宝,女人,美酒仿佛已经垂手可得。 伏牛山山贼“恶魔”屠长青的拜把兄弟,老四“铁掌”王至敏更是奋勇当先,手持一张铁盾爬上云梯,步步逼近城头。他手中的铁盾已经挡下了射向他的几箭,右掌以神力震飞了几块砸向他的巨石和擂木,快到城头时,一杆长枪刺向他的腰眼,给他一把抓住枪身,猛然一震一挑,惨叫声中,那名士兵已给他挑落城下,立刻被城下的山贼乱刀砍成肉泥。 左手铁盾挡住了劈来的一刀,王至敏以夺获的长枪刺入一名士兵的胸口,右脚踏上了城头,一枪刺向他的右脚,却给他一枪挑开,铁盾甩出,砸破一个士兵的脑袋,左脚也踏上了城头,几枪几剑刺来,他狂喝一声,手中长枪招发十面埋伏,护住全身上下,“叮叮当当”数声爆响声中,攻来的长枪利剑全给他浑厚的内功震开,长枪疾刺,已刺入一个士兵的咽喉。 把守在城头上的士兵见他冲上来,立时二十来人逼过来,全给他手中那一杆铁枪逼退,而且还让他刺倒了几个。王至敏紧守住城头,半步不让。在他身后,已经有几个山贼爬了上来,城下的山贼欢呼着,呐喊着,顺着云梯源源不断的往上爬。 城头上已经爬上了十几个山贼,如果让他站稳,守住,源源不断上爬的山贼必以此为突破口,然后逐渐扫清城头上的士兵,那么福日城必破。 王至敏手中长枪疾闪间,又刺入一名士兵的胸部,身后传来兵刃破空的厉啸声,他知道有高手到了,旋身以长枪架住了攻来的长剑,“当”的巨响中,双方俱被对方凶狠的力道震得退了两步,却是负责镇守城头的师团长王守德。他知道一旦让山贼站稳守住此地,整个福日城必破,是以立即出招抢攻。招招俱是力道万钧,凶狠异常,他逼对方与他硬碰硬,迫对方自已跳下城去。 王至敏手中的那一杆长枪亦是舞得风雨不透,寸步不退。 两人交手数十招,不分上下,双方的士兵都为自已的主将呐喊助威,战鼓更是擂得震天作响。 那十几个爬上城头的山贼与士兵们杀成一团,双方互有死伤。 王守德闪身避过王至敏刺来的长枪,手中长剑刺倒一个刚爬上城头的山贼,眼见对方快如闪电的一枪如毒蛇般刺来,招发横空出世,长剑架住疾刺而来的铁枪,顺势前冲削去。竟迫得王至敏双手弃枪。王至敏一弃枪,右掌招发蛟龙出海,一掌把对方击得吐血,不过对方刺出的几剑凌厉之至,逼得他不得不跳下城墙。 最凶悍的匪首给师团长大人迫下城,士兵们欢声雷动,士气大涨。 在城下观看的各路首领们俱都暗叫可惜,此轮攻击,锐气已挫,首领下令鸣金收兵,准备再让上另一批人攻城。 第二卷 第3章 城破 格雷悠闲的躺在草地上,嘴里轻咬着一根草茎,呼吸着大自然的清新空气,仿佛对隆隆的战鼓声和震天的喊杀声充耳不闻。 在经过了两轮的冲锋之后,他的弟兄们已经退下来休息了,轮到马胡子的人攻击了,没过多久传来了收兵的鸣金声,现在是该轮到伏牛山的人攻击了。 格雷知道那几个家伙的想法,先让那些不归顺他的几股人马攻击,即消耗了对方的实力,也消耗了福云城守军的力量,然后再轮到他们的人,一鼓作气攻下城池,率先入城,掠劫钱财和女人。虽然他本书转载文学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比谁都想攻入城内,可是,对那些钱财女人,一点都不在乎。他最关心的,只是一个人。 这一次的盗贼联盟,他出的力绝不会比独眼大盗安东尼少,因为,城里有一个他最关心的人,他想这个人,想了十多年,他觉得等的时间太漫长了,所以,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老大,安东尼首领请你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一个精悍的手下禀报。 “哦,”格雷从地上站起,心想,这家伙这个时候找他,究竟有什么事呢?该不会是因为谁先进城的事吧?可是在会上投票表决时,他可是跟自已一样,没有什么异议呀。想到攻城时,两方的人似乎是不约而同的虚张声势的狂攻了几下,大多数伤员都是装的,心中不觉好笑。 对于这个满脸腮胡,精明强悍的独眼大盗,军事上的指挥颇有一手,手下五千人训练有素,只怕是所有盗贼中人数最少,战力最强的一股势力。言谈举止,都显示出受过良好的传统的教育,格雷甚至怀疑过他有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的才能,为人都让他敬重,也是唯一和他谈得来的一个,两人都有惺惺相惜之感。在盗群中,他只对两个人感兴趣,一个独目大盗安东尼,另一个是马胡子身边的女保镖--“毒凤凰”龙飞燕。 “毒凤凰”龙飞燕,生份来历不明,人很漂亮,却冷若冰霜,阴森冷厉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武功之高,只怕连伏牛山的老大“恶魔”屠长青在她剑下绝对走不过十招。 格雷真不弄不明白马胡子这老色鬼从那个地方找到了这么一个武功厉害又忠心的冷艳保镖。 安东尼的营地紧挨着他的营地,三四十步路就到了,随他来的,是四个武功高强的心腹高手。 安东尼已在大营外等他,进入营地,格雷看到安东尼的手下衣不解甲,马不卸鞍,兵器都放在身边,整个营地显得很平静。 临近中军大帐,大帐后突然窜出六个黑衣人,格雷等人措不及防下全被制住了。 “你什么意思?”格雷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惊慌。 安东尼笑道:“格雷首领,我有杀死你的机会,”他摆摆手,那六个黑衣人已收回武器,消失在大营之中。 他接着道:“我这么做,无非是想告诉你,我并没有恶意。” 格雷知道他还有话要说,只是心惊刚才那六个黑衣,身手之高,绝不在他之下。而且他现在可以确定,这个安东尼的确是怀有某种目的,是以才会如此卖力的鼓动各股势力联盟攻打福日城,至于是什么目的,只怕等会就明白了。此刻身在对方大营之中,想要冲进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实在抱歉,格雷先生,”安东尼笑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你一定感兴趣的人!” 格雷知道这时候也没有先择的余地,同时心中也好奇,安东尼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敢说自已会对他感兴趣。 他见安东尼只是单独一个人上路,也让四个心腹高手留下。 一路上,安东尼都是骑马走在他前面,似乎对他一点都不防备,如果这时候出手偷袭,一定可以把他杀死。 “安东尼首领,你不怕我会突然下手吗?”格雷忍不住问道。 “如果你在后面对我下手,只能怪我瞎了眼,看错了人,呵呵,”安东尼笑道。 格雷听得心头一热,看来自已没有看错人,也没有交错朋友。 穿过营地后面的树林,再拐过一座小山坡后,格雷人如身中巨锺,猛然一震。 因为,他看到,山坡后面的空阔地,是密密麻麻的,排出战斗队型的庞大集团军群,笙旗招展,刀枪林立,铠甲鲜明,全军静悄悄的,就连跨下战马都没有发出嘶鸣声,显得训练有素。因为太静了,让格雷感受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强大压力。 更让他心神受到震撼的是,排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一队骑兵,黑衣黑甲,就连跨下的战马都是黑色和灰色的,浓浓的战意,钢铁般的意志及狂涛无匹的杀气,给人一种恐惧,死亡的感觉。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极力压下心中的震撼,是什么人能够训练出这样一支骑兵,只怕连名震亚意大陆的日波无敌铁骑亦不过如此。 十来个肩领上镶标有双星一剑的师团长军衔的军官拥着一个身披金色盔甲的年轻英俊的军官走来。 安东尼行在马上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少帅,这位就是格雷先生。” 格雷一震,同时觉悟得奇怪,王国中唯一拥有元帅军衔的是龙帅博古,而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肩领上镶标的四星双剑正是元帅军衔。他大感奇怪,王国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位如此年轻的元帅本书转载文学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16 K. C N?如果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元帅是不经国王陛下和军部批准,只是由手下士兵们给安上的,只怕要当场晕倒了。 那年轻的军官还礼,同时亦对格雷行礼道:“您好,凯恩斯格雷先生,我叫元九洲,”他行 的是贵族间的问候礼。 格雷心中剧震,仍然不忘还礼。 自家族三十多口人惨遭恶人杀害后,他隐姓埋名,很少让人知道他是凯恩斯家族的后人。而眼前这个自称元九洲的年轻元帅竟然知道他的底细,这让他感到不安。 元九洲微微一笑,道:“请放心,家父是归月行省总督,是与兰洛斯伯爵是好友,对于凯恩斯家族的不幸,元家未能帮上什么忙,深表歉意。” “您是归月行省的元九洲?”格雷心中又是一震。他虽然窝在山寨里,但是对于王国所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是知道的。王国近年来风头最盛,人们谈论得最多的就是元九洲这个名字。 “正是,”元九洲正色道:“格雷先生不忘灭族之仇,疾志复仇,让人钦佩。可是,阁下为了复仇,不择手段,甘愿沦为令天下人所不齿的强盗,不怕有辱凯恩斯家族的声誉吗?只怕令尊兰洛斯伯爵泉下有知,决不允许阁下如此胡来。阁下该以凯恩斯家族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去复仇,”他越说越大声,语气越来越严厉,说得格雷羞愧得低下头。 “如今,大陆诸国,连年征战,天下苍生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王国三大势力争权夺势,只怕一声内战是免不了,苦的只是百姓。只有一统大陆,施行仁政,方可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在此大乱之际,正是热血男儿建功立业,精忠报国的大好时机。为了凯恩斯家族的声誉,为了天下苍生百姓,回来吧,格雷伯爵,归月需要你,天下苍生更需要你!”元九洲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昂,神情不怒自威,更流露出一股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 一番慷慨陈词,不仅是用内家真气逼发而出,而且还暗含了可惑人心神的天魔神功,全体将士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义凛然的措词,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让格雷等人,全体士兵心生顶膜跪拜和臣服。 “少帅!少帅!少帅!”,士兵们齐声吼叫,响彻云霄,不仅激励起将士们的激昂斗志,而且让他们狂热的崇拜。 **************************** 此时,福云城四门已被攻破,嗜血成性的强盗山贼蜂拥涌入城内,四处杀人放火抢劫**。 城内的居民拼命抵抗,利用楼房,小巷等熟悉的有利地形袭击那些胆敢孤军追入的强盗山贼。 这些强盗山贼攻城时是集心合力,一旦攻入城内,贪婪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他们冲入商店,冲进贵族,商人家中,大肆屠杀,抢劫,**。为了一枚金币,一个女人,一瓶美酒,争得面红耳赤,甚至不惜拔刀动剑,全然不顾什么兄弟情面。对于首领下达的各种军令视而不见,就连好多头目都加入到了抢夺金银珠宝的行列,首领找不到头目,头目找不到手下,乱哄哄的一片,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攻击行动来击溃拼命抵抗的残兵和居民。 伏牛山的老大“恶魔”屠长青和卧虎山的老大“屠夫”里昂气得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只好带着各自的亲卫队将总督府团团包围,疯狂攻击。 总督府的侍卫全是总督大人的心腹手下,都是从各师团中精选出来的好手,他们当中不泛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他们知道强盗山贼凶残成性,放下兵器投降亦难逃一死,是以,都拼命的抵抗反击。同时,还有一个希望支撑羊他们,那就是,归月行省的大军已经到了。 当得知城破的一刹那,总督李世兴差点晕倒了。不过另一个消息却又让他充满了希望。因为在城快要破的时候,和信使约定好的山顶上又燃起了烟花信号,那是归月行省援军已经到达的信号。如果不是这个信号,他早窜入暗道逃命去了。 三千五百万金币,他认为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抵御这个诱惑,这是他开价的极限。开出这个价钱,真的象是要了他的命一般。这些钱,都是他辛辛苦苦,千方百计弄来的,实在是心痛不已。如果有人出三千五百万,让他杀死他父亲,也许他会毫不犹豫的下手,他觉得,这世上的东西,没有什么比金钱和权势更真实更美好的东西了。不过钱没有了还可以找,只需要再调高一点税率,所有的损失都可以补回来了。命没有了,就什么都玩完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发誓,这件事情过了之后,一定要组建十个师团的兵力,牢牢保护自已的地盘和利益。 ********************** 马胡子是青果山山贼的老大,原名叫马重天,因为喜欢留着山羊胡,马胡子自然成了他的绰号。 此刻,他心中不知把“恶魔”屠长青和“屠夫”里昂的祖宗八代操了多少遍。手下的弟兄们早已按耐不住了,别人早已攻进城内,再不出动的话,只怕值钱的东西都被抢光了,大喊大叫的催着老大进军。 马胡子瞟了瞟身边那个凤目含煞,粉面含霜的美女,“咕”的一声,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真是一个冷艳的女人,可惜,这朵鲜花太扎手了,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乱来。因为,她那一把青锋剑太快了,快得他连试一试的念头都不敢想。 他的拜把兄弟“电剑”胡标,在江湖中是出了名的快剑,据说曾有人向天空中撒了一把金币,足有二十三枚之多,落地时全变成了四十六半,因为,在落到半空时,全给胡标的快剑斩成了两半,“电剑”的绰号的确当之无愧。 胡标的剑确很快,快如闪电,而且是他先出手的,一口气刺出了一十一剑,快如闪电的一十一剑,剑剑凶狠霸道。而这个女人,只是刺出了一剑,后发而至的一剑,比胡标的一十一剑还要快上好几剑的一剑,一剑穿喉。 “电剑”胡标死了,因为他想强*奸女人,因此死在了这个女人的青锋剑下。 所以,马胡子连想的念头都不敢想,因为他自已的刀比“电剑”胡标的剑还要慢上半分,而且他更爱惜自已的命。 同时,他更庆幸身边能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保镖。否则,凭他那几千号人马,早已给“恶魔”屠长青和“屠夫”里昂给吞掉了。 说实在的,他自已都不知道去年是吉星高照还是一时的心滋手软,竟然救助那个半死不活,前脚已经踏进棺材的家伙,虽然那个家伙最后还是死了,却留下了一个年轻漂亮,身手超绝的女弟子,一个执意要还债的笨女人。 想想身边时时紧跟着一个绝不亚于王国三大美女的绝色保镖,弄得他欲火难耐,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光是那阴冷含煞凤目,还有令人胆颤心惊的阴森冷厉杀气,就足以打消他的欲火,真不知是该为自已庆幸还是悲哀。 “他妈的!”马胡子狠狠的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骂“恶魔”屠长青和“屠夫”里昂两个,还是骂自已。 “老大,再不冲,金银财宝只怕都被别人抢光了。”“是啊,老大,快冲吧,再不冲,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了。”“老大,冲吧,再不冲真的没有咱们兄弟的份了。”手下人大声嚷道,乱作一团。 “都给我闭嘴!”马胡子吼道:“你们以为我不想吗?妈的,前进!”他一挥手中的长刀,率先冲出,紧紧跟随他的,是那个冷艳的女保镖。 第二卷 第4章 赌注 马胡子领着手下弟兄呐喊着发起了冲锋。 一阵惊天动地的隆隆战鼓声倏然在后边响起,沉重得似要将人的心头震碎。 马胡子回头一望,只惊得面无人色,魂飞魄散,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漫山遍野的官兵从四面八方向他快速推进,一个个呈攻击队型的大方阵,如林的长矛,锋利的矛尖闪着阴寒的光芒,地动山摇的脚步声整齐,有力。更有一支黑色的骑兵如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席卷而至,强大得足以将面前所有阻碍他前进的万物碾成粉碎。 “妈呀,那是什么?”有人吓傻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官兵?” “快逃啊!”马胡子怪叫一声,没命的策马奔逃。 四面已给官兵包围,唯一的生路,只能冲进城内。保命要紧,马胡子顾不得吊桥上拥挤的兄弟,死命策马狂奔。紧随其后的是那个冷艳的“毒凤凰”龙飞燕和他的心腹卫队。铁蹄踏处,血肉横飞,不少挤在吊桥上的强盗山贼被铁蹄踏成肉饼,有些机灵的赶紧跳入护城河中,暂时逃过了一劫。 “妈的,赶去送死啊?”有人骂道。 “妈呀,你们快看后面的是什么?”有人怪叫道。 “上帝啊,怎么这么多官兵?”有人呻吟道。 “快逃啊,”有人怪叫道。 惊醒过来的强盗山贼没命的往城内涌,自相践踏死伤者,不计其数。 黑色的钢铁洪流闪电般的冲进盗群中,如劈波斩浪般,所经之处,血肉横飞。如此强大恐怖的冲击力,是强盗山贼从未见过。 城外四散奔逃的强盗山贼,全被那股黑色钢铁洪流所吞没。 总督府书房内,总督李世兴面色苍白的坐在书房内。 他的妻妾儿女全躲在他的书房外的大厅里,个个面无人色,浑身打颤,胆小的更是吓得哭出声来。 书房里,都可以清楚的听到外边的震天的喊杀声和凄厉的惨叫声,每一声惨叫,都惊得总督大人跳起来。 “该死的元宗行,你的援军在那?援军?援军!我要援军~~~~~~~”心情极度恶劣的总督大人到处骂人。 总督府内布有三道防线,如果第二道防线被攻破,自然会有人禀报,那时也是他窜入暗道逃命的时刻。 门外传来了几声闷哼声,惊得总督大人跳了起来,“谁?”外面有他的几个心腹侍卫守护,却没有见他们哼声。 门外涌进十来个气喘嘘嘘,满身污血的侍卫,有几个身上还带了伤。 “大人,强盗攻击太猛烈,弟兄们快挺不住了,请大人快随我们躲避!” 总督大人顿时吓得浑身一软,跌坐地上。 几个侍卫不由分说,架起他就往外走。 “老爷,别丢下我们啊~~”“老爷,不能抛下我们啊~~”“父亲,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他的妻儿老小一见他要逃,全吓得哭作一团,抱头痛哭,想跟上去的几个小妾孩子却给明晃晃的钢刀吓得跌坐地上。 总督大人却是不哼声,只是面色已如死人般苍白,浑身打颤,整个人瘫软如泥。 他想哼声,可是已哼不出来,因为,他被这些侍卫用怪异的手法制住了。 看着几个侍卫把总督大人架走,一个为首的侍卫突道:“小飞,人都齐了吗?” 小飞应道:“二个儿子,一个女儿,六个老婆。只是,多出了一十二个奴婢。” 两人的对话让人莫明奇妙。 “很好,”为首的侍卫将门掩上,喝道:“杀!”手中钢刀倏然化作一道寒虹,无情的将他附近的一个女人劈成两半,左手抹了抹了飞溅到脸上的血水,钢刀同时划破另一个女人的咽喉。 总督大人的这些家眷被这突如其来的无情杀戮吓得惊呆了,有的更是吓得晕死过去。有的只来得及发出凄厉的惨呼声,这是毫无人性的屠杀。这些冷血无情的侍卫就象嗜血的恶魔一般,将房内所有人全部杀光,晕死的人都被补上至命的一剑。 确定再没有活人之后,这些侍卫消失在府内的花园中。 总督府外,“恶魔”屠长青和“屠夫”里昂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终于攻破了第二道防线。强盗山贼们高呼着冲向内府。可是他们遇到的抵抗更为顽强,侍卫们结阵防守,拼命抵抗。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不少的伤亡,这是总督府最后一道防线了。 “恶魔”屠长青气得暴跳如雷,他手持鬼头大刀,冲入人群,手举刀落,劈倒了一个侍卫,旋身中,鬼头刀斩入一个侍卫的小腹。背上被人重击了一棒,却被他横练的金钟罩外门硬功夫功给震开了,大刀上撩,已划破了那个侍卫的咽喉。在斩杀了十多个高手侍卫后,终于撕开了对方的阵势。 “大首领,不好啦,”一个满身污血的头目连滚带爬跑进来,“我们~~被~~包围了,四~~~面全~~是官兵。” “什么?你说什么?”屠长青以为自已听错了,揪着那头目的胸衣喝问道。 “外面~~~好多~~~官兵,我们全被包~~~围了,”头目已经吓得语无论次。 屠长青等所有强盗山贼俱是骇得面无人色,有的人更是吓得手中的武器失手掉地。 “撤,快撤,”“屠夫”里昂气极败坏道,“快集合,冲出城去,快!”他们已经顾不得再攻击那些侍卫高手了。 拼命的阻拦四散溃逃的手下,斩杀了数十人,仍无法阻拦下拼命窜逃的手下。 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听他们的号令,逃命要紧。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集合各自损失惨重的心腹卫队往城外杀去。 攻入城内时,数万强盗山贼已是一哄而散,抢夺金银珠宝和女人。归月行省的大军杀到,根本没有遇到一点象样的抵抗,强盗山贼一冲即散,后面的官兵追杀不止,长枪刺出,都有人惨叫倒地,精灵族的神射手们更是在半空中劲箭乱射,如此拥挤的盗群,根本不用瞄准,箭出人倒,铁蹄所踏之处,血肉横飞,这简直是一场大屠杀。 十数万大军攻入城内,前军沿着各条大道快速推进,中军紧跟其后,再分散成无数的百人小队,对窜逃入小巷的强盗山贼围堵追杀。到处是追杀的官兵,到处是惊慌失措,四散奔逃,象没头的苍蝇般乱窜的强盗山贼。许多强盗山贼扔掉手中的武器,双手抱着金银珠宝,窜入民房等建筑物中躲避,却给愤怒无比的居民乱棒打死。有的干脆举手投降。在一片“投降者免死的”的口号声中,大批走投无路的强盗山贼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 城内,大人仍在燃烧,喊杀声,吼叫声,咒骂声,刀枪撞击声,惨嚎声,呻吟声,依然清晰可闻。 大道上,到处是横七竖八,死状各异的尸体,满地的断枪断剑,血将整条大道都染成了红色。更有不少的金银珠宝散落地上,许多死去的强盗山贼,手中还抓着大把的珠宝,怀中还有不少的金币,这些,都没有人理会。 元九洲等人在一群近守的簇拥下刚踏进城内,就有精灵族的战士飞来禀报,那是沈铁衣身边的几个传令官之一。 “报少帅,在城南附近已将马胡子截住,他身边有一个武功非常厉害的女盗匪,许多士兵伤在她剑下,沈大人正在与她交手。恶魔屠长青,屠夫里昂用手下大约四千多人已被困在总督附近。” “很好,”元九洲高兴道:“带路。” 元九洲自安东尼伯爵提供的情报早知道,马胡子身边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女保镖,在攻城之前早下令只需将她困住就行,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厉害,竟能让安东尼伯爵和格雷大为佩服,对于这样一个武功厉害,身份来历不明的女人,他当然很好奇。 沈铁衣在和一个冷艳的年轻女人交手。 密密麻麻的士兵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将交手的两人围在当中。高大厚实的铁叶盾,如林的长枪,再加上房顶上张弓待射的弓箭手,半空中的回来飞翔的精灵族神射手,任你是神功盖世,也无法冲破这个千军万马组成的铜墙铁壁。 面无人色的马胡子已被士兵五花大绑拖到了元九洲面前。突围时,马胡子的手下近卫已死伤殆尽,若不是“毒凤凰”龙飞燕拼死保护,只怕早已死在乱刀之下。 元九洲看着圈内交手的两人,吃惊不已。他曾和沈铁衣切磋过武功,当然知道他武功厉害,身手绝不在李彪之下。而此刻,沈铁衣在龙飞燕的快剑狂攻下,竟然居于下风,隐现败象。 龙飞燕的剑法凶狠毒辣,诡异之极,而且很快,快得沈铁衣只有四方游走。 “噫,”元九洲奇道:“龙飞燕的剑法怎么这么熟悉?” “对啊,真的好熟悉,”李彪搔着头道:“好象在那见过一样。” “逍遥十八式剑法,”乔歌冷声道。 “对,虽然变了好多,却仍含有逍遥十八式剑法的影子,有几招更是完完全全的逍遥十八式剑法,有的是倒逆而施,有几招本来要慢使才具威力的,不过改了之后,使得这么快,威力倒也不逊呢,只是比原来的逍遥剑法凶狠多了,全是杀人的进手招数,”元九洲笑道:“老六,路子倒有点象你呢。” “魔神”宫霸天与“剑神”剑无名多次交过手,对逍遥十八式剑法当然有所了解,甚至记下了大半的剑招,这些逍遥剑法的精妙招数,他当然传授这几个年轻人。加上元九洲曾和“逍遥剑客”司明远交过手,自是对剑无名独步江湖的“逍遥十八式剑法有所了解。 龙飞燕的剑法没有逍遥十八式剑法的那种逍遥飘逸境界,却讲究快,狠,出剑快如闪电,招招凶狠,取人要害。他心惊的是,龙飞燕人这么年轻,内功竟然如此深厚精纯,只怕已快达到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了。 元九洲是“魔神”宫霸天的弟子,两年后的月圆之日要与剑无名的弟子比武,当然要了解对手。“剑神”剑无名的三个男弟子中,除二弟子温宝雄被剑无名赶下山外,其他两个弟子所收的徒弟全是男的。最后一个关门弟子是个年轻女子,亦是王国三大名花之一。 龙飞燕的年龄虽与之相近,而且容貌绝不逊于王国三大名花,只是和剑无名的关门女弟子在气质上绝对不同。据传剑无名的关门女弟子有一种超脱凡俗的仙气,而龙飞燕给人的是一种冷艳的美感。 元九洲笑了,龙飞燕虽然不是剑无名的徒弟徒孙,却绝对与“剑斋”有密切关联,如果能把她收归摩下,不知道“剑斋”的人会是怎么想?哈。 想到这,他大声喝道:“大家住手!” 沈铁衣闻声立刻收剑退出,对方的剑法阴狠毒辣,诡异莫测,出剑之快,让他应付起来颇为吃力。“龙姑娘好功夫,”他由衷赞道。 “你是本姑娘出道来的第一个强手!”龙飞燕收剑隐于身后,傲立重围中夷然不惧。 “老大,交过你了,”沈铁衣说完,率着他的近卫队匆匆走了。他是负责指挥这次战役的最高指挥官,本来应该坐镇中军指挥大军才对,只是这个龙飞燕武功实在太厉害了,黑衣卫的高手竟然有好几个伤在她剑下,而老大又不让伤了她,否则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下,任你是神功盖世,亦要万箭贯体,是以,沈铁衣迫不得已下只好亲自下场动手,牵制龙飞燕。 “辛苦了,”元九洲呵呵笑道。 他踏前三步,道:“如此身手,放眼大陆,能与姑娘匹敌之人少之又少,实在让人叹服,为何姑娘甘心沦为令人不齿的盗贼?” “这是我的事,不劳将军费心。小女子想请将军成全,放过马重天,日后定当回报!”她冷声道,含煞凤目似有一丝痛苦之色掠过。 元九洲看在眼里,笑得更开心了,龙飞燕似有什么把柄落在马胡子手中,是以才拼死维护他,看来,她的弱点就是马胡子。 “马胡子双手沾满血腥,你想,福云行省的百姓会放过他吗?再者,他有什么值得姑娘如此拼死相护呢?”元九洲道。 “滴水之恩,当泉涌相报,欠别人的,总要还清,”龙飞燕叹道:“将军不愿成全,小女子唯有尽力而为了,”她人冷若冰霜,说话更是冷冰冰的,却给人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其胆气,勇气,俱让四周的将士钦佩不已。 元九洲笑了,这龙飞燕虽然武功厉害,江湖经验却是不足,让他一句话就套出了她的至命弱点是马胡子。他呵呵笑道:“姑娘好胆气,实在让人钦佩,这样放了马胡子,我怎么向福云城里的受害百姓交待?我看,不如这样吧,咱们赌上一把,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计无谋掩嘴拼命的咳,他知道老大又要下套准备套猎物了,只是这一次的猎物是一个冷艳厉害的美女。 “怎么个赌法?” “决斗,你赢了带马胡子走人,输了马胡子走人,你留下,做我的~~~~我的~~~贴身保镖,”元九洲笑道,他本想说做我的贴身奴婢,又觉不妥,急忙改口。 “好,我答应!”龙飞燕应道。 第二卷 第5章 决战 元九洲笑了,他当然知道龙飞燕一定回答应的。 “龙姑娘真是爽快,”他笑道:“姑娘连场剧斗,想必真气耗损颇巨,不如席地休息一会吧。” 龙飞燕瞟了对方一眼,凤目中有感激和不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此年轻,官儿却这么大,似是很受士兵的崇敬。抿紧的薄唇显示果敢决断的铁石心肠,英俊的面庞总是带着一丝邪邪的笑意,让人兴起想要痛揍一番的可恶感觉,却又让人觉得挺可爱,隐有一股不怒自威,慑人心魄的王者霸气。 她一言不发,席地打坐,运气调息。刚才连场剧斗,的确消耗了不少的真气。有点奇怪的是,自已竟然如此相信他,对他没有一点戒心。 此时她调息运气,就象一个束手力无力之人,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人,如果此刻给她来那么一下,准保她走火入魔。 元九洲挥了挥手,士兵们悄然离去,俱都放轻脚步,似是怕惊搅龙飞燕一般。近卫团则是负起了保卫之责,将四周围住。 此时,总督府附近。 “恶魔”屠长青,“屠夫”里昂等收拢了一些溃逃的手下,加上他们各自的近卫,大约还有六千多人。他们垂死挣扎,吼叫着疯狂冲击,试图冲破重围。却丝毫撼动不了归月军所组摆出的阵势。其实,大道虽宽,却仅够容纳一十六人并行的空间,兵力根本无法展开,六千多强盗山贼乱哄哄的挤作一团,四面八方全是归月军。高大厚实的铁叶盾紧紧靠在一起,加上拥挤的士兵,组成了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士兵们只是原地防守,抵御强盗山贼的攻击,并没有前进半步,也没有后退半步。前排的士兵倒下了,自有后面的顶上。 房顶上的弓箭手,半空中的精灵神射手张弓乱射,狂风骤雨般的利箭覆盖了盗群,大片大片的强盗山贼惨叫着倒下。这是沈铁衣的策略,他要的是一场完美的胜利。如果以步兵攻击,绝望的强盗山贼必定拼命挣扎,这些凶残成性强盗山贼大多是亡命徒,绝望下的反击,必定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而且他们当中有不少的江湖高手。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绝对优势下,沈铁衣自然不会傻到再牺牲士兵的性命。是以,只是将强盗山贼团团包围,以强弓攒射。 经过几轮如蝗箭雨的轮番攒射,这些仅余的强盗山贼差不多死光光了,就连几个穷凶极恶的首领都被劲箭贯体,如刺猬般惨不忍睹,余下的几百个急忙抛出手中的兵器,举手投降。 沈铁衣一边清剿残到处流窜的盗贼,一边派人扑灭大火,安抚惊慌失措的百姓。同时加派重兵看守行省金库,粮仓,军械库等重地。军需处的人则忙着清点各种战利品。自大街上捡获的各种金银珠宝,自盗贼身上缴获的金银财物,一律充公。 面无人色的总督大人给几个侍卫架进一间破房,他整个人已如烂泥般瘫软在地。 有人在他背上踢了几脚,痛得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他发觉自已可以说话了,“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放我一条生路,我给你们钱,很多很多的钱~~~~呃~~,”有人在他腹下痛击了一拳,痛得他又嚎叫起来。 那几个侍卫对他吐了几口唾沫,扔下他径自走了。 总督大人急忙自地上爬起,拼命往门外冲,却给人一记重拳击得倒飞回来,重重跌落地上。 那一拳力道很大,打断了他的几根肋骨,痛得他直呻吟,半天挣扎不起。 “尊敬的总督大人,你还记得我吗?”森冷无比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比的愤怒和杀气。 总督大人抬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你~~~~是格雷?你没有死~~~?” 格雷阴阴一笑,“没想到吧,总督大人,我说过会回来的!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想得快发疯,”他左手轻拍总督大人的面颊,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刀,锋利无比的小刀。 “格雷大人,你那把刀太锋利了,应该换一把钝点的,这样割起来,更觉得痛,”门外有人吃吃笑道。 一把小刀如一道寒虹射来,插在桌面上。那是一把很钝的小刀,还蹦了几个口。 “这个主意不错,”格雷笑了,笑得很残忍。此时他已被元九洲封为福云行省代总督。 “救命啊~~~~~~~~”破房内响起总督大人杀猪般的惨嚎声。 那凄厉的惨叫声,连门外几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黑衣卫听了,亦不觉打了个寒颤。 ************************ 龙飞燕自地上站起,“将军大人,刀剑无眼,小心了。” “谢谢龙姑娘。”元九洲报以对方灿烂一笑。 那灿烂的微笑就如春风拂过大地般,让心若止水的龙飞燕不觉心头一跳。她感到有种很温暖的感觉,她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深深吸了口气。 长剑出鞘“铮”的出鞘,声若龙吟。 元九洲立时感到对方身上狂涌出一股阴森冷厉的狂涛杀气,就连四周空气似乎也变得寒冷之极。 元九洲双手自然下垂,全身松施,似不呈现丝毫力道。潜劲内蕴,气定神闲,充满了自信。正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一出手,必将是雷霆万钧的一击。 其实,龙飞燕阴森冷厉的狂涛杀气已经迫得元九洲叫苦不迭,杀气如利剑般,似乎刺入他的肌肤,刺入他的心脏,内息隐隐感到不畅,只有运功相抗。 阴森冷厉的无匹杀气竟然撼动不了对方的心神,龙飞燕对自已的信心第一次动摇。 气机已提升至极限。 龙飞燕轻叱一声,长剑招发乱洒星罗,踏中宫狂野攻击。疾如闪电的漫天寒光竟然发出嘶嘶的剑气声。元九洲在对方出剑的刹那间,已脚踏奇门,避过对方的攻击,盘龙绕步,劈出了数掌,凌厉的掌风隐含风涛雷声。龙飞燕倏觉一股狂涛无匹的灼人炎流如排山倒海般涌来,吃惊下长剑回转,寒芒暴射,疾点对方脉门,剑气竟然撕破那一股炎流,将其分开,迫向两边。 不说元九洲吃惊,就连李彪等人亦是震惊不已。 龙飞燕的内功修为比“逍遥剑客”司明远还要高出一截,比元九洲还要高出一二两分,已经达到了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如果元九洲没有宫霸天输入的数十年功力,只怕在刚才气势上的交锋时,已显露败象。龙飞燕人如此年轻,内功修为竟然达到如此境界。 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乔歌,眼中所流露出的,俱是叹服神情。 哥几个无不流露出担忧神情,老大这一次好象玩得有点过火了。 龙飞燕的剑竟是后发先至,迫得元九洲退后一步。他双掌连环劈出,罡风乍涌,将四周空气凝结成强大灼热的炎流,卷向对手。龙飞燕倒踩奇门,飞身飘退,跟着双足连环踢出,不仅化解了元九洲的攻招,还反攻了数招。 元九洲侧身避过对方刺来的快剑,踏前一步,一掌按出,那知龙飞燕的长剑竟从另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刺来,又快又狠。把元九洲等人吓了一大跳。龙飞燕所使的这一招,竟是“天罡无量神功”中“海天一色,”只是以剑代指而已。大惊下的元九洲急忙闪避,更让他惊骇不已的是,龙飞燕接下来所使的几招剑法,亦含有“天魔九大式”中的几招。元九洲惊骇下分神,连遇险招,闪避得极为狼狈。 龙飞燕剑势倏盛,剑法展开,如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而且她的内功修为比元九洲还要强上二三分,迫得元九洲满场游走,如惊涛骇浪中起伏的一叶孤舟。元九洲第一次给对手迫得居于下风,比之半月前与“逍遥剑客”司明远的交手还要凶险万分。龙飞燕的剑很快,快如闪电,疾如奔雷。剑法看似狂野霸道,实则阴柔诡异之极,加上内功浑厚,绵长不息,让元九洲感受到了极为沉重的压力。 元九洲掌法倏变,看似乎轻飘无力,却隐闻风涛雷声。他得到师父宫霸天的数十年功力,不断的吸收化为已用,无妄天魔神功已是得到突破,虽没有达到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却也相差不远。阴柔无比的掌法已隐隐含有风雷之声,那是已快达到阴极而阳生的境界。 凭龙飞燕的武功,在没有碰上沈铁衣之前,要突出重围自是轻而易起。只是多了一个她不能丢弃的马胡子,才会被沈铁衣缠住,连场剧斗,消耗了她不少的真气,虽经调息运气,短促间又岂能是完全恢复。那一股奇热无比的炎浪,让她隐感体内气血翻腾不畅,亦要分出半成的功力抗拒。加上元九洲内功深厚,相差不大,用的又是游斗战术,虽然占据上风,却也奈何不了对方。 她见对方一掌轻飘飘按来,却隐隐传来风雷之声,同时四周空气突然间变得奇寒无比。寒气似要浸入她的肌肤,浸入骨髓,将她整个人冰冻住,让她有种如坠冰窟的寒冷,还有种难以催生内力的感觉。 心惊对方的武功竟是这般高强,她面色凝重,运气驱寒的同连刺数剑。“叮叮当当”的连声爆响,是长剑刺中不畏神兵利器的修罗所发出的撞击声,爆出一溜溜的火花。两人各是退了几步。 也不知过了多少招,一个是大汗如雨,气息浑浊。一个是香汗淋漓,气息娇喘。 又是数十招后,龙飞燕暴退,避过元九洲狂风暴雨般的一十八掌,叱喝一声,娇躯骤然急旋,越旋越快,形成一股足以毁天灭地的螺旋气流,她看似极为缓慢的一剑刺出,嘶嘶的剑气声中隐隐传来焦雷轰鸣声。 一剑刺出,紧紧罩住了对手,威力之大,惊天地,泣鬼神。 面对龙飞燕人剑合一,石破天惊的一剑,元九洲厉啸一声,连环劈出三十六掌,荡起无数令人窒息的超强炎流,双掌一错,竟迎着气旋最强的中心点冲去。 这是双方雷霆万钧的一击。以一招定胜负。 风云变幻,天地失色。 龙飞燕人剑合一的一剑太快了,配以精纯浑厚的内功,威力之大,惊天地,泣鬼神。就连她自已似乎都无法驭驾那一剑。剑尖刺入对方身体的刹那,她心中竟然有一种莫明的惊惶,伤感和悲痛,至于是为什么,连她自已都不明白。 元九洲感到左肩传来剧痛,他铁钳般的左手虽然抓住了长剑,狂涛无匹的冲击力依然使长剑凶狠的往前冲刺,发出金属刺耳的摩擦声。剑尖刺穿盔甲,竟然连不畏神兵利器烈火,可抗内家真气打击的“乌金软甲”都被刺破,然后刺入肉中。 剑尖刺入的是元九洲的左肩。 “乌金软甲”用犀龙皮革,乌金和寒铁编织成的软甲,不畏神兵利器烈火,可抗内家真气打击,只是龙飞燕的内功修为已达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剑身贯注了十成的内家真气,软甲竟然抗拒不了,剑尖刺破“乌金软甲”的刹那,只是顿了一顿。这一顿,已消去了龙飞燕的三成功力,也为元九洲争取了一点点时间,这一点时间,足够他扭身避过心脏被利剑刺入的劫难。 元九洲那可熔金化铁的右爪虚抓,只需往前一抓,眼前这一张冷艳动人的粉脸必定血肉模糊。龙飞燕那一双钻石般明亮却又冷厉的眼中,竟有一丝的惊惶,伤感,恐惧和绝望。 面对死神降临的那一刻,又有谁不恐惧绝望呢? 两人凝立不动,仿佛如石雕般。 在场的所有人,俱被两人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招惊得骇然失色,此刻见到元九洲被长剑贯体,更是惊得魂飞魄散。 手指轻抚过龙飞燕的粉面,元九洲露出温柔的一笑,他退后一步,长剑离体,痛哼声中,鲜血标出。早有医护兵冲上前,手忙脚乱的止血包扎。 龙飞燕呆立当场,怔怔的盯着元九洲,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元九洲虽然痛得咧齿咧嘴的,可是心中的高兴却是难以言喻。 “少帅!少帅!少帅!,”士兵们齐声欢呼,声震全城,响彻云霄。此刻,元九洲在他们心中,已是无敌的天神。 第二卷 第6章 整编 此战,共计歼灭盗贼三万多人(不计盗贼攻城时伤亡三万多人),俘虏一万五千多人,缴获战马六千多匹,各种武器粮草物资装备不计其数。不计福日行省省金库的八千万金币,共计缴获金银价值一千多万的金银珠宝,大大发了一笔。归月军只损失了一千多人。 俘虏的一万多强盗山贼中,罪大恶极者一律被吊死,剩下的多是一些走投无路才被迫加入盗群的奴隶和贫民,除了二千多老弱病残外,一万三千人的山贼加入了归月军,折散编入到各师团中。 占据了福日行省,有了战略上的缓冲之地。而且收服了两个人。一个是凯恩斯格雷伯爵。一个是“毒凤凰”龙飞燕。元九洲的心情愉快得不得了。 凯恩斯格雷伯爵,未来的光明帝国五大元帅之一,以其卓绝的军事才能和最擅长的正统阵地战横扫大陆诸国,立下了无数显赫战功。 元九洲的运气已经好得不得了了。若论武学上的奇遇,就连元九洲都比不上“毒凤凰”龙飞燕,这是后话。 自此,未来的光明帝王身边多了一个外表冷若冰霜,内心热情如火,武功超绝的女保镖。如果没有这一位武功超绝,忠心无比的冷艳保镖,光明帝国差点就不复存在,这也是后话。 而在多年后的某天某夜,这一位冷艳的女保镖竟成了好色的光明帝王的宠爱王妃,至于怎么被光明帝王弄上床的,那是以后的事情。据内宫秘史记载,伟大的光明帝王的诸位王妃中,有两位武功最为超绝。据传,那两位王妃合创了一套无敌天下的双剑合击术,把神勇无敌,被誉为大陆第一无敌高手的光明帝王打得抱头鼠窜,完全没有一点无敌高手的风范。要上床,必须先破了双剑合壁,这是两位王妃定下的规矩。国人眼中一向光明正大的光明帝王,至于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把二位王妃哄得服服贴贴的,就不得而知了。 手刃了仇人后的格雷伯爵被民众推为福日行省代总督。凯恩斯家族原本就是福日行省有名的贵族世家,兰洛斯伯爵一向得到民众的拥戴,自凯恩斯家族惨被总督李世兴灭族后,人们敢怒不敢言。由其子格雷任代总督,无人有异议。 福日行省一边加紧对损坏的城墙,民居进行修补重建,安抚人心,一边加快恢复生产。代总督一上台,就宣布减免两年的赋税,此举得到了全行省军民的热烈拥戴。同时征招了一十六万人的正规军,十万人的民兵预备役,严重缺乏的中下级军官,只能从归月军队里抽调,原福日总督李世兴的一些旧部也得到了提升重用,这让原本不安的一些下级军官和士兵大大松了口气。当然,一些李世兴的忠实追随者都被悄然清理掉,从人间永远消失了。象原第一警备师团的师团长王守德,在抗击强盗山贼的作战中表现英勇,获得了代总督大人的亲自嘉奖,被授以银质骑士勋章,因身负重伤,光荣退役,获得了一笔不菲的退伍安置费,同时每月获得政府按时发给的养老金。此举,更让那些不安的人死心踏地的忠心效命。 一十六万正规军和十万民兵预备役部队在代总督格雷大人的亲自带队下,日夜加紧操练。而元九洲为了巩固格雷的政权,留下了第十骑兵师团归格雷掌管。 此时,福日行省经过扩建整编,拥有一十七个师团的正规军。第四到第十三师团为纯步兵师团,第一,二,三,十为骑兵师团。元九洲把第六到第十三八个步兵师团和第二,三,十骑兵师团组编成了福日第一军团。每一骑兵师团和第三,四步兵师团负起保卫福日行省的安全。 撒回归月行省的元九洲顺手从福日行省的省金库里带走了二千万金币,还有缴获的一千万,加上二王子送的一千万,计无谋下注羸的三千万,云家汇来的二千万,公孙世家汇来的二千万,不计魔门在各地的生意,元氏家族在各地的生意,归月行省经费充足。 元九洲l回到归月后,下令把十五万的民兵预备役转为正规军,同时补充够二十万的民兵预备役。他本想把十五个新兵师团中的五个编入沈铁衣统领的归月第一军团,却给沈铁衣以兵不在多,贵在精为由拒绝,要收也行,除非把由五千个身手颇高的好手组成的骑兵近卫团(黑甲骑兵团)或由三千人马族战士组成的第一骑兵独立师团交由他指挥,气得元九洲跟他吵了一架,沈铁衣学会了李彪的绝招,只是呵呵傻笑。无奈下的元九洲只好把原归月第三,四,五三个旧的警备师团抽出来,加上七个新师团,组编成归月第二军团。三个新师团顶上抽出的旧师团,与第一师团组编成四个警备师团,担负起归月行省的所有防务。第六,七,八警备师团(纯步兵师团),第二警备师团,第九骑兵师团,加上五个新兵师团,组编成归月第三军团。 小型投石机也已研制成功并投入大量生产,开始大量装备军队。因为是归月军队的秘密武器之一,所以更为保密,人们根本不知道有一个神机营的存在。就算知道,也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因为神机营的人即参加步兵的训练,又协助后勤军需处的人搬运东西。 不计福云行省的兵力,归月行省的兵力现有: 第一军团十二万人,由七个步兵师团,三个骑兵师团组成,新加入的两个师团是负责操作投石机的神机营,由统领沈铁衣统率。 第二军团十二万八千人,由七个步兵师团,三个骑兵师团,一个神机营师团组成。外加由五千个身手颇高的好手组成的骑兵近卫团(黑甲骑兵团),由三千人马族战士组成的第一骑兵独立师团,由四千兽人族战士成的第一独立步兵师团,六千精灵族男女战士组成的神弓营第一独立师团,由少帅元九洲统率。 第三军团十一万人,由八个步兵师团,二个骑兵师团,一个神机营师团组成,由安东尼伯爵统率。 四个负责归月防务的警备师团。 军部参谋总长之职自是由计无谋担任,一些人都做了调动和安排。黑衣卫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动。 这一次出征没有关紫烟的份,已经很让她不高兴了,自然要吵着弄个大官当,元九洲只好给她弄了一个黑衣卫千骑长的官职(黑衣卫唯一一个千骑长)。关紫烟只是出于好奇新鲜好玩,上任头一天,就把黑衣卫两大巨头,疾宛风夫妇和归月城内的所有黑衣卫给狠狠训了一轮,弄得疾宛风夫妇,元九洲等人哭笑不得。好在这个黑衣卫千骑长只是玩了两三天就觉得不好玩了,开始瞄上了元九洲身边的冷艳保镖--“毒凤凰”龙飞燕。元九洲自然是非常高兴的把龙飞燕介绍给她,有她这个缠人精在身边,什么事也不用干了。没想到她们两个倒是很聊得来,就象一对亲姐妹。元九洲本想问龙飞燕的武功来历,却给关紫烟一天到晚的拖去练剑玩耍逛商店,半点时间都没有。 二十万民兵预备役都是从各村庄的民团里抽调组建,人员已大大超编,可是报名的年轻人还是很多,多得数不清。出征不到四五天的老乡回来已经是小队长,中队长。去年还流鼻涕的邻居小毛,回来时已经是百骑长了,还有,一和漂亮美女说话就脸红的阿发,也已经升任副千骑了~~~~官升得这么快,而且全是以前的奴隶,睢他们一副威风凛凛的神气样,谁不羡慕。现在最吃香的行业是参军入伍,去打仗立功,然后升官,光宗耀祖。加上政府的大肆宣传,少帅本人不下四五十次的发表演说,每个家庭都以儿子或丈夫参军为荣。如今的归月行省,无数的热血男儿已经被鼓动得热血澎湃不已,差不多变成了狂热的好战分子。 元九洲等人预计大战将临,是以不管是新兵老兵还是预备役民兵,都加紧训练。 从安西行省传来消息,总督方兴已正式组建了三个军团共计三十五万人的大军,而且仍在招兵买马中,势力迅速澎胀。 从亚兰帝行省也传来的消息,总督威尔也开始暗中招兵买马,扩编军队,已组建了二个军团共计二十五万人,而且威尔与大日帝国的人交往密切。城内不时可看到大日帝国的使者和武士进出。这引起了元九洲等人的不安,急忙通知公孙世家家主秋素华,让她多派人手到那边。 日波,摩罗帝国在边境集结的大军已分别达到了一百二十万和八十万,而且两国信使往返濒繁,让人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博宁儿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不仅家人焦急万分,就连一向沉稳的沈铁衣也是窜上窜下的,一天到晚逼着疾宛风加派人手外出查找,害得疾宛风老远听到他的声音,赶紧闪人,有时连家都不敢回,因为沈铁衣追到了家里。好在有少帅等人做证,否则疾宛风就有苦头吃了,近来疾夫人的醋意大得很,因为疾老大本身就是英俊潇洒之人,那种男人成熟的魅力,加上手握生杀大权,自然有许多勇敢的年轻漂亮女子大胆的表达爱慕之情,幸好月无花把她身边最能打的“母夜叉”刘大妞调到老公身边做个护驾的,吓退了那些勇敢的少女们。 大王子殿下上官风集结了三十五万大军,已开始进逼王城。 宰相大人夏光行亦集结二十八万大军,气势汹汹逼来。 两方人马一路挺进,对支持二王子上官风的人实行三光政策,烧杀掳掠,强征壮丁和军粮,不知多少无辜百姓惨遭无妄之灾。 坐镇王城的二王子殿下,自是调兵遗将,强征壮丁和军粮等各种物资,做好迎击的准备,同时昭告王国各行省总督,起兵勤王。 占据福日行省,是元九洲真正迈出了称霸天下的第一步。 福云行省被数万强盗山贼攻破,总督大人李世兴战死。归月行省总督元宗行派兵歼灭了山贼强盗一事,只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一个小话题而已。他们所关心,是王国三大势力间的王位争夺战。对他们来说,谁最终获得出胜利,登上了王位,那才是他们最关心的。 第二卷 第七章 围城 此时,王城阴云密布。 大王子上官风的三十五万大军已将西,北两门包围。而宰相大人夏光行的二十八万大军则围困东南两门。两股势力虽然没有合作,俱是不约而同的以重兵围困王城。 宰相大人夏光行只是围困,却不攻城。心急的大王子殿下则是挥军狂攻了数日,损失不小。二王子上官云凭借高墙坚城,打退了大王兄上官风的数十轮狂攻。 上官云现在手握王国战力最强之一的南方军团七万多人,龙江行省总督蒙进的五个师团,安兰行省总督鲍大兴更是把行省内所有的力量全部移师王城,在围攻黑龙军团时损失了三个师团,目前还有七个师团的人马。 已经补充满员的三个师团的城卫军,三个新招的师团,原黑龙军团副统领洛克的一个师团,加上原先几个师团的残余城卫军投降效忠,加上南宫世家的势力及江湖几个门派的势力,共有三十万左右的兵力。 王城原本就高大厚实,更有数十台大型弓驽机等守城重型武器,单凭上官风的力量,根本无法攻下王城。既便是夏光行也挥军攻城,他也有足够的信心守住半年以上,城中粮草充足,加上近来在附近村庄强征了无数的粮草,足够全城军民吃上大半年的。半年内,他相信他的援军已到,到时候两面夹攻,击溃了两方人马,王国还有谁敢与他争锋,王位的宝座自然坐稳了。他担心的是,城内潜伏的各方势力的杀手刺客,近来已连连发生了几起刺杀事件,被刺杀的对象都是朝中大臣或是江湖门派的高手,又或是军方的万骑长人物,这些人都是全力支持他的人。大批的便衣密探高手已经派出,却无法找到对方的踪迹,相反,落单的人反而对方给干掉了,这让他大为恼火,同时也心惊不已,看来各大势力在王城内已是根深蒂固,隐藏极深,如果不清除掉,真的是个极大的隐患。现在,他已经把身边的高手差不多都派出去了,就连他的师妹“独目粉霸”丽丝,情妇“蛇蝎美人”荆二娘,影子等这些高手也都派出去了。 对于那些保持中立的人,他认为还不到动手的时候。所以,他还在等,等到他击溃那两股势力,坐稳江山的时候再动手。 当然,在王城被四面围困时,外面的局势有什么变化,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有手下来报说宰相夏光行的人攻城了,他一点都不在乎,有南方军团统领裘健行坐镇,根本不用担心。他不担心夏光行会玩出什么花样来,强攻,只能是损兵折将。挖地道,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专人用铜管监听,地里稍有动静,都能听出来。想夜袭?更不能可。长期围困?等他的援军一到,两面夹击下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天来一直在忙,今天也该好好休息一下,放松放松,想到玉王妃,他顿时觉得心痒痒的,自从把她献给父王后,就没有机会碰过她,嘿嘿,这只骚狐狸,为他立下了大功,是该好好抚慰她了。 在一大群侍卫族拥下,上官云径奔滋宁宫去了。 大王子上官风的心情很是不好,大军已经狂攻了五日,损失了将近四万人,连个城头都踏不上一只脚。夏光行那只老狐狸竟然按兵不动,更是气得他暴跳如雷。正要派人去联系商量条件,却有手下人来报说宰相夏光行的人已开始攻城了,这个消息让他精神一震,下令加紧攻城,同时许诺,谁第一个冲进城,封官进爵,赏金币十万。 战鼓擂得震天作响,带队的军官长剑一举,吼叫道:“进攻!”受大王子殿下重赏刺激的士兵们呐喊着又发起了冲锋。 大型投石发射出的巨石呼啸着砸进城内,砸倒了不少的建筑物,砸死了不少士兵和无辜百姓。也有的砸到城墙上,发出震天巨响,跟着弹落地上,城墙给砸得碎石激射。先是几轮的巨石攻击,砸殆砸伤了不少士兵和居民。跟着又是几轮的火球攻击,燃烧的火球发出呼呼的声响,飞进城内,落到民房中等建筑物,引燃冲天大火。也有的落到城墙上,炸出一团火花,有的落到城墙上的士兵群中,“蓬”的燃着了好些士兵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个个火人,挣扎惨叫哀号声中,有的火人摔下了城墙,发出令人作呕的焦味。也有的火人惨叫着乱冲乱撞,抱住了自已的同伴,引得两人同时燃烧起来,有的士兵为避免被抱住,干脆手起刀落,杀死被大火燃着的同伴。 城外,士兵们扛着云梯,推着楼车,攻城车等攻城器械,呐喊着发起了攻击。前几排,是举着盾牌的士兵。 一声通鼓,城墙上无数弓箭手探身挽弓攒射,如蝗般的箭雨罩向蜂拥而至的敌人,冒出无数血花。呐喊冲锋的士兵在奔跑中中箭惨叫倒地,无数双同伴的脚从他身上踏过。盘磨大的巨石呼啸着如冰雹般砸落人群,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 城外的盾牌手以长盾拄地,后一排盾手往上斜举,形成上下两重盾牌阵,掩护后方的弓箭手。弓箭手张弓搭箭,往城上射击,掩护已方攻城士兵。后方更是推来塔楼,弓箭手爬上塔楼,往城上射击,以压制敌方的弓箭手。双方弓手互相对射,惨叫声不绝,各有死伤。 连继几天的攻城,城下已满是尸骸,残剑断枪,烧毁倒塌的楼车,塔楼等。护城河已被泥土填平。士兵们踏着同伴的尸体,冲到城下,架起云梯,往上攀爬。有的刚爬到一半,巨石当头砸落,惨叫着摔落地上,有的被擂木砸得吐血坠地,有的被热得滚烫的热油淋得哇哇惨叫,摔到地上断手脚折,有的快爬到城头,却被守城兵一枪刺穿身体,有的云梯被巨石砸断,有的云梯被推倒,云梯上的士兵们惨叫着重重坠地。 靠近城墙的楼车上,士兵持着盾牌往城墙上跳,迎接他们的是锋利无比的长矛,有的刚跳落城头,就被乱刀斩成肉泥,有的身在半空,已被长矛刺穿,有的被长矛刺中盾牌,推落城下。有些楼车,塔楼被巨石砸得粉碎倒塌,有的被火箭引燃,惊慌失措的士兵们嚎叫着拼命的往下跳,断手断脚是免不了的。攻城车没能靠近城门,就已被巨石砸得倒翻在地,推车的士兵给乱箭射成刺猬般,人刚惨叫倒地,就有别的士兵顶上。 城墙上的士兵,有的刚扔砸巨石擂木,却给飞来的利箭射倒。有的刚要倾倒热油,飞来的劲箭贯体,往后翻倒,热油烫伤了不少的同伴。有的刚刺倒敌人,劲箭已穿入咽喉,惨叫摔落城下。 双方士兵都在殊死搏杀,城上城下,到处是尸体,血流成河。城下的尸体,已是堆满厚厚的一层。进攻,呐喊,搏杀,惨叫,流血,死亡仍在继续,构成一副惨烈的战斗场景。 看着士兵们不断的不停的冲锋,不断的倒下,大王子上官风看得双目喷火。 “殿下,士兵损失太大,这样强攻不是办法,还是下令退兵吧,”一旁的欧阳世家家主欧阳逸云叹道。 “是啊,殿下,强攻不是办法,”一些心腹亦是劝道。 “那边的情况怎样?”上官风问道。 “回殿下,宰相大人的人曾一度攻占城墙,只是后来全给高手逼下城墙,”有人回道。 原来,宰相大人夏光行先对东门实施徉攻,南门投入了重兵强攻。然后让数十个身着普通士兵盔甲的高手混在士兵群中对东门发起了猛烈攻击。 他的师弟“离魂剑”欧亚背插长剑,持着铁叶盾顺着云梯往上爬,铁盾挡下了几支射向他的利箭,一块巨石当头砸来,他只好往外跳下云梯,躲过一劫。他身后的士兵惨了,被巨石砸成肉饼。火冒三丈的欧亚大吼道:“弓箭手集中到这边来,”说完他又奋勇往上爬。 一群弓箭手集中到这一边,拼命往城墙上射击,掩护他往上爬。 城墙上的一个守兵刚探出头,就给几箭射倒,另一个则扔下了一根擂木,也跟着惨叫倒地。 擂木滚落,欧亚缩身,以铁盾侧拍,“蓬”的一声,以巧劲拍飞擂木,继续往上爬,落地的擂木砸伤了好几个士兵。 “笃笃笃”几声,铁叶盾挡下了几箭,再举前挡住了刺来的长矛,往上再爬,左手攀住城垛,一柄钢刀凶狠的朝他的左手剁来。他松手,同时抓住另一端刺来的长矛,铁叶盾甩出,砸破了持刀的守城兵。右手紧抓住云梯,左手奋力一振,凶狠无匹的力道震得持长矛的士兵双手虎口震裂,鲜血直流,把握不住长矛,跟着刺痛传来,竟给矛尾刺入胸部,惨叫声中,已给欧亚挑落城下。 又是几矛凶狠刺来,欧亚单手持矛横扫,荡开刺来的长矛,右手再次攀住墙垛,借力往上疾翻,竟然凌空翻上城墙,引得城下观望的已方士兵齐声喝彩助威。 欧亚一落地,手中长矛招发十面埋伏,舞得密不透风,荡开所有攻来的兵器,矛尖回刺间,已有人惨叫倒毙,右手抽出背上的长剑,寒虹闪处,又有人惨叫倒毙。他左手持矛,右手持剑,凭借深厚内力,如同疯虎般在人群中左冲右突,硬是驱散了附近的守城兵。 欧亚的神勇让守城的士兵心生怯意,已方士兵士气大振,疯狂的往上攀爬。 惊天动地的战鼓擂得更紧,城下士兵们的齐声呐喊助威更为大声。 长矛捅入一名守城士兵的小腹,那名士兵惨嚎着紧抓住矛身不放,欧亚奋力回扯,竟然扯不回,想是这一矛刺得太深,给骨头卡住了。一枪一剑凶狠攻来,长枪刺来引发的呼啸声和长剑刺来发出的凌厉剑风,他知道对方的高手到了。侧身避过长枪凶狠的疾刺,长剑架住了刺来的凌厉一剑,下面又爬上了一个高手,人未站稳,大刀已凶狠劈向持枪的军官。 欧亚长剑撩开刺来的长矛,跟着格开疾刺而来的长剑,右脚飞起,踢飞一个守城兵。又有一个士兵刚爬上城头,却给飞来的一箭射个正着,惨叫着摔落城下。城头上已涌来无数守城兵,各种兵器直往二人身上乱招呼。欧亚和那名持大刀的高手背靠背,奋勇砍杀,在这乱兵交锋中,每攻出一招俱是功力十足,荡开攻来的无数刀剑长矛,真气耗损过巨,两人身上俱是鲜血,有他们自已的,更多的则是敌人的血。城下爬上的好几个士兵不是被利箭射倒,就是被长矛刺落城下。 城头上又来了好几个高手,一柄斩天斧凶狠劈来,欧亚不能退后,硬是以长剑架住,“当”的巨响声,欧亚被震得身子一晃,双臂发麻,体内气血翻涌不畅。他这才惊觉内力耗损过巨,已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对方臂力惊人,再硬接只能吃亏,却又苦于不能游斗。 一声惨叫传自身侧,持大刀的高手已给人一枪刺入腹中,不过他手中的大刀亦砍飞持枪军官的脑袋,守城兵一涌而上,乱刀齐下,持刀高手被砍成肉泥。 欧亚根本无力救助,因为他自已也被对方三个高手逼得喘不过气来,连遇险招。上来的几个士不是给长矛挑落城下,就是给人乱剑刺死,根本无人能爬上来配合他。云梯更是给持巨斧的高手抬起巨石奋力一砸,云梯折断,上面的士兵惨呼着摔落城下。 欧亚此时亦是凶险万分,围攻他的三个高手双剑一枪,逼得他招架不迭,身上已连吃两剑,背上那一剑更是深可见骨,无奈之下,他虚晃一剑,抽身飞跳下城,人在半空,手中长剑倏然脱手射出,刺入一名高手腹中。 他虽被逼落城下,不过他的神勇羸得了双方士兵的齐声喝彩。 第二卷 第8章 袭城 欧亚被逼落城下,众人无不暗叫可惜。 宰相大人见士兵伤亡甚多,加上锐气已挫,只好下令鸣金收兵。 狂攻了几轮,折损将近二万人,惨失惨重。还折损了十来个高手,连师弟欧亚都受了伤,宰相大人大为心烦。看来有南方军团统领裘健行坐镇,想要攻下王城,比登天还难。除掉裘健行是势在必行,只要能通知留在城里的人,一定能够把裘健行干掉。可是怎么把情报传到城里呢?这事让他大为头痛。 他不想再有更多的损失,是以一连几天都没有下令攻城。 而大王子上官风因为几天来的疯狂攻城,已经损失了不少的人马,见夏光行没有攻城,心急也只好罢战。双方的士兵在强弓射击的范围外打口水战,开始还骂得兴致勃勃,到后来骂得口干舌燥,都觉得无聊之至。 三方势力进入了沉闷的对峙。 **************************** 王国两大险关要塞,北有青谷险关,拒日波,西斯,卡斯帝国。东有驽马要塞,阻摩罗帝国。 青谷关全是用巨石建成,城墙高大厚实,易守难攻。只有一条大道依城而过,两旁更是崇山峻岭,地势险要,是王国的北大门,亦是进军日波,卡斯,西斯帝国的前沿阵地,更被三帝国视为眼中钉的险关屏障。 副统领陈武是一个很称职的军人,自统领裘健行带走十万人的大军后,剩下的五万南方军团将士坚守着城池。所有的军务防务,都做得很好,至少让他很满意。 近来日波帝国在两国边境集结了大量的军队,这让他心生不安,是以过关进城的商贾行人,盘查更为严格,严防奸细密探混入城中。岗哨增加了一倍,军官士兵都不允许休假,晚上岗哨巡逻更是增加了双倍。 在关内,只要提起伍二爷,谁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要是敢说伍二爷一句坏话,或语气稍露不敬,准保你被人海扁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伍二爷原名伍建章,家中排行第二,是关内非常有名的大财主,亦是很有名的大善人。 伍二爷人很矮,也很胖,面上总是一副和善的笑容,让人觉得很随和,而且为人也很四海。据说曾有一个素不相识的外地人向他借一万金币,说是过年后再还给钱。伍二爷二话不说,当场就给了他一张面值一万的金票。一万金币,不算多,也不算少,足够大手大脚的人花上一阵子。后来,伍二爷和这个人成了好朋友,过命交情的好朋友。青谷关内得到伍二爷接济的人很多,一些江湖豪客,盘缠花尽和赌钱输光了,想找点路费或扳本的,只要你找伍二爷,他一定给,而且好酒好菜热情的招待你。所以,伍二爷的仇人很少,朋友很多,上至王公贵族,军政要人,下至江湖朋友,平民百姓。 今天是伍二爷的六十大寿,前来祝寿的人很多。 伍二爷大摆了几百桌酒席,不沦是谁,只要你说些祝福的话语,自有好酒好菜招待,就连乞丐也不例外。当然,这些人只能在别的地方吃,不能和贵宾混在一块。那也太不象话了,多多少少也要给伍二爷点面子嘛。 副统领陈武也是伍二爷的朋友之一,自然要备上礼物前来祝寿。军营里的许多高中级军官也是伍二爷的朋友,受过伍二爷的好处,自然也是备上礼物前来祝寿。 客人很多,自然很热闹。而且伍二放话了,不醉不准回去,实在醉得太厉害了也不要紧,伍二爷家里的客房多的是,而且还有漂亮的侍女侍候。 象副统领陈武等军人,因为有军务在身,所以伍二爷很理解,只让他们喝了点酒,不多,一两杯酒而已,当然不会醉人。 一两杯酒,当然不会醉。不过有些酒,沾上一两滴,连上千斤的大牯牛都暴毙,更何况是人。 等陈武等军官感觉不妙的时候,已经喝下了毒酒,见血封喉的毒酒。 副统领等数位大人在伍二爷府上祝寿喝酒,这事谁都知道,士兵们也知道。临来之前,副统领大人已做好了各种安排和布置,还是象往常一样,加强巡逻和戒备。尽职的士兵们坚守着自已的岗位,一个晚上都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自然不用报告诸位大人。 凌晨五点钟,正是最好睡的时候,也是人最困的时候。加上青谷关已经好几年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长官又不在身边,天又快亮了,巡值的士兵们打着哈欠,有的找地方坐下休息,有的靠在城垛上轻声说话,有的乘机抓紧打个盹儿。 靠在城垛上的两个士兵正在轻声说话。 “小王,你家里不是来信叫人你回去成亲吗?”一个士兵笑着问道。 “唉,大人不让请假啊,”小王叹道。 “那也是,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那士兵也叹道:“好不容易轮到俺,就不让请假了,真想俺媳妇啊。” “唉,”小王叹道,他转过身,面对城外,整个身子突然僵硬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老~~~~黄,你~~~快看,那是~~~什么?” 老黄转过身一看,心脏似乎给骇得停止了跳动,被太阳晒黑的脸苍白得无一丝血色,手中的长矛“当啷”一声,掉落地上。 此时天仍很暗,朦胧月色下,城外漫山遍野俱是黑幢幢的人影,静悄悄象无数的幽灵般,显得诡异之至。乍看之下,足以吓死胆小的人。 长矛落地的声音在宁静的黎明,发出的声响很大,大得老黄打了个哆嗦,惊恐万状叫道:“快,快鸣钟报警!快!” 城头上还没有鸣钟报警,城门下已传来惨叫声,怒吼声,叱喝声,兵器撞击声,求救声。 原来,伍二爷府内涌出了许多手持各式兵器的黑衣人,他们悄然无声的逼近城门,却给把守城门的卫兵无意中看到了,一场搏杀自是免不了。几队巡逻的士兵一边发出警号声,一边加入战斗。只是这些黑衣人人数足有三四百之众,且都是身手极为高明的江湖高手,突然袭击下已占据城门。 “当当当”的警号声和震天的喊杀声已划破了宁静的黎明。 城门已被打开,吊桥已经放下,城外埋伏的人发出震天的吼叫声,杀入城内。 警钟一响,军营里的士兵们已经惊醒,他们飞快的披上盔甲,穿好鞋子,抄起武器冲出营房,有的只穿上了鞋子就抄起武器冲了出去。“南方军团”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反应很快,在一些下级军官的带队下进行反击。 只是一切都太迟了。 大批的敌人已经蜂拥杀入城中,士兵们虽然奋勇抵抗,宁死不退,然而好些高级将领已经被伍二爷毒毙,没有长官指挥调度,只能各自为战。加上敌人数倍于已,寡不敌众下节节败退。再被号称大陆第一无敌铁骑的日波骑兵冲击,迅速崩溃败退。 到处是奔逃追逐的士兵,满街的尸体多得数不清。 城中的居民关紧房门,惊恐万状躲在家中,面无人色的祈求天神的保佑。 从城外杀进的是日波帝国的“铁血军团”。“铁血军团”是日波帝国最精锐的军团之一,由日波勇将波克统领。因为有永久占据青谷关的打算,攻入城内的日波大军倒没有放火掠劫,只是砍杀敢干反抗的士兵和居民。经过铁骑的几轮冲击,局势已基本控制,霸月守军已无力抵抗,剩下的只是清剿残余的败兵。 日波帝国一直对青谷险关心存顾忌,它是霸月王国北大门,亦可以说是日波帝国的大门。霸月的铁骑可以从青谷关长驱直入。日波帝国一马平川,无险可据,快马二十来天,就可兵困帝都日不落城。因此,青谷险关就象是日波帝国的咽喉,却被霸月王国所掐住一般。 日波帝国谋夺青谷关的行动从来没有停止过,两国为了青谷关,数十年来不知起了多少争端,不知死了多少将士。直到青谷关统领裘健行带走了镇守边关的十万大军,南方军团只余五万人镇守,而霸月王国三大势力又为了争夺王位自相残杀。日波帝国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边境上已经集结了一百二十万人的大军,利用伍二爷这个长期潜伏的内线,里应外合,突袭青谷关。 波克的二十万“铁血军团”只是先锋部队,当日波大元帅恩里克统帅的一百万大军抵达青谷关时,局势已得到完全控制。此战共歼灭霸月王国南方军团三万六千多人,俘获一万多人,缴获粮草装备等军用物资无数。 恩里克大元帅留下十万人镇守青谷关,然后兵分两路。一路由勇将波克统领四十万大军,连克界龙,津远行省,围困章罗城,直逼王城。 另一路由他统率七十万大军,连取庆安,嘉兰行省,兵困义兴城。如果再取福日,归月行省,可直接威胁王城。 两路大军齐头并进,遥相呼应,横扫霸月诸省,势如破竹,震惊大陆。 当日波大军杀入城中不久,元九洲等人也收到了飞鸽传信,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驽马要塞虽然还是风平浪静,但他相信不用多久,摩罗帝国的大军也会突袭要塞。一边派人通知镇守要塞的姐夫--“龙将”凌舟凌大将军小心在意,一边全行省动员起来,做好迎战的准备,同时宣布进入战争戒备状态,开始实行霄禁,过往商人行人,都要受到严格的盘查,属于战争物资的违禁物品一律禁止运出行省外。便衣密探,黑衣卫散布城内,严密监视生人和可凝人物。从章罗到福日附近,一路上更是布满了黑衣卫和前锋营的探子。 大王子上官风收到探马快报,骇得面色苍白无血,急召手下商议。 手下心腹下俱认为,波克统领的那一路日波大军攻下章罗城后,可以攻取云罗,也可能攻占津远,威胁王城。而云罗行省是大王子殿下的根据地,在没有把握攻下王城的情况下,必须力保云罗不失。有大军镇守云罗,波克也许会攻津远,取怀远,直逼王城。况且这一条路与另一路日波大军相隔只有几天的路程,相互呼应。而另一路由恩里克统领的日波大军,攻下义兴后,必取福日和归月两省,再挥师王城。两路大军击垮宰相大人的大军后再强攻王城,到那时已是损失惨重,只能任由大王子上官风的大军一口吞掉。 大王子上官风采纳了手下的见意,连夜退守云罗,同时号令王国所有总督起兵勤王。 第二卷 第9章 血战 二王子上官云的心情不知有多愉快,大王兄和宰相大人的人连攻几天,他的人说损失了二万多,但和他们比较起来,只怕大王兄和宰相大人的损失更为惨重,没有五六万人以上才怪。加上这几天里,他派出去的密探高手,在城里击毙了各方潜伏势力的不少高手刺客。 正悠闲品茶间,手下来报,大王子上官风,宰相大人夏光行的大军已经开始撒退。 上官云一惊,急奔城头观看。果然,大王子上官风,宰相大人夏光行的大军已经开始撒退。他眉头大皱,一时间猜不透这两方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是想引他出城交战?还是有什么诡计?他急忙派出几批人马跟踪打探。 在一阵焦急的等待之后,探子带回来的消息让他大吃一惊。 日波帝国的一百二十万大军已占据王国青谷险关,两路大军势如破竹,已经分别攻下界龙,津远,庆安,嘉兰行省,正对章罗,义兴行省日夜狂攻,威胁王城。大王子上官风的大军已经退守云罗行省,宰相夏光行的大军则后撒三十里,在利比山安营扎寨。 再三商议之后,上官风决定乘此机会,先击溃宰相夏光行的大军再说。是以,他派南方军团统领裘健行率二十二万人的大军出城,进逼利比山,逼迫夏光行与他的大军交战。同时派出心腹手下,持着他的亲笔书信和令牌去调动他的援军移师王城附近与之相呼应,既可攻击夏光行的大军,又可抗拒日波大军的进犯。 裘健行率二十二万的大军逼近利比山,对夏光行的营地发动了几轮攻击。夏光行坚守营寨不出,凭借坚固的防御工事击退了裘健行大军的数轮狂攻。对方坚守营寨,不与他交战,加上有信使来报,援军不日就到,统领裘健行只好暂时罢战。双方又是沉闷的对峙中。 ************************ 归月行省,军部正在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会上,元九洲叫军官们把自已心中的想法都说出来。少帅如此随和,军官们纷纷各抒已见。一部份军官认为,恩里克的大军攻下义兴城后,先取福日,后攻归月。另一部份人包括元九洲,计无谋沈铁衣在内则认为,以恩里克的性格,攻下义兴后,会兵分两路,一路包围福日城,一路直逼归月行省。两路大军同时攻打福日和归月两城。当然,以上的种种估计和推断都有可能,恩里克的大军先围困福日城是可以肯定的。是以,军部的参谋们拟定了几套作战方案,再经过研究讨论,仔细的推敲和测算,终于取得了一至见意。 在恩里克攻下义兴的同时,元九洲把福日行省的四个骑兵师团全部抽调出来,再把归月第三军团的两个步兵师团移交格雷指挥。因为福日行省的所有师团都是新组建的,担心格雷的压力太大,所以调去的两个师团都是归月以前的旧师团,有过实战经验,战力极强。 而归月城内,只留下四个警备师团,安东尼的第三军团(已抽调两个师团)共一十三万人,坚守城池的防务交由安东尼伯爵指挥,总督大人则负责后勤等工作。沈铁衣的第一军团,元九洲的第二军团中的七个步兵师团,六千精灵族男女战士组成的神弓营第一独立师团,四千兽人族战士组成的第一独立步兵师团,福日行省的二个骑兵师团统统交由沈铁衣指挥,全部移师归月城与福日城后面的两个小海岛中。 第二军团的三个骑兵师团,人马族战士组成的第一骑兵独立师团,福日行省的二个骑兵师团移师景全镇附近的密林中潜伏。 元九洲,计无谋,沈铁衣最担心的是,留守两城的士兵大多是新兵,是否能经受得住日波大军的数天狂攻。 让他们担心的另一件事情是,王国的第四,五军团共二十五万人突然出现在王城附近。这两个军团因数年前的青谷关战役损失贻尽,已取消了番号,早被人们遗忘,没想到竟然在此刻突然间冒出来,而且还有如此实力,让人吃惊不已,局势变得更为错踪复杂。 更让他们担心的是,博宁儿依然没有半点音讯,仿佛真的已在人间蒸发了一般。 恩里克占据了义兴行省之后,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他的大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如狂风扫落叶般横扫霸月诸省,势如破竹,所向无敌。照此进军的速度估计,不出两个月,号称大陆第一军事强国的霸月王国,将是他襄中之物。到那时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1 6K.C N.文.學網,他将名垂青史,名震亚意大陆的五大名帅榜将添上他的大名。如今,霸月王国最让他害怕的两个人,名震大陆的龙帅博古已死,黑龙军团已烟消云散,南方军团已被他歼灭。龙将凌舟镇守驽马要塞,根本腾不出手来,因为他要应付摩罗帝国的八十万大军。霸月王国各大势力自相残杀,根本不可能派出一个援兵,那么,龙将凌舟和他的二十万“青龙军团,”也将成为历史。“南方军团”统领裘健行所带走的十万人马,据说在进攻王城时已是损失惨重,根本构不成威胁,霸月王国再也找不出一个能与他匹敌的对手,每一个行省的总督只能拥兵五万,又没有相互结盟,只能眼睁睁的等着他一口一口的吞掉,他想不笑都难。 恩里克要创造历史,他要在一个月内攻占霸月王国的王城,所以,一攻下义兴城,留下了二个师团镇守城池外,立刻马不停蹄的挥军直指福日行省,士兵们虽然没有得到休息,但他坚信,在胜利女神的召唤下,他的士兵们是英勇无敌,不可战胜的。他要一口气同时攻下福日和归月两城,然后稍做休整,再挥军直攻王城。归月行省距王城只有两三天的路程,王城近在咫尺,垂手可得。霸月王国三大名花,据说有一个在王城内,攻下王城后,他要好好享受够了之后,再献给国王陛下。所以,他留下二十万大军狂攻福日城,又马不停蹄的赶赴归月城,边挥军攻城,边安营扎寨。 让他有点吃惊的是,归月城比所有行省的城池还要高大宽阔,坚固结实。而且他只能是围困东,北,南三门。西门临海,多为岩石峭壁,地势险峻,根本无法展开兵力,他又没有水师,无法做到四面围困。不过这不并不影响他的信心,攻破城池,把那些敢干抵抗的士兵民众驱赶到大海里喂鱼也不错,这样更省下了不少的力气。 他人也并不是很狂妄自大,至少在福日和归月行省之间的路上,布有一个师团的骑兵,那是两行省间唯一的一条大道,两边全是高山绝壁和一望无际的原始古林,根本躲藏不下一支千人的部队。在通往王城的唯一官道上,也布下了一支骑兵师团。在他认为,帝国铁骑号称大陆无敌,想要悄然无声无息的把那两个师团吞掉,那是不可能的,既便是陷入重围,至少有一些能突出重围,回来报告。而且四周全是他布下的前锋营探子,有什么异动,自然逃不过他们的利眼。再者,霸月王国的势力几乎全集中在那三个家伙的手上,想要再找出一支十万人左右的大军,那是根本不可能。 大军已经围城三天,昼夜不停的疯狂攻击,虽然损失了将近十万的将士,不过已经让他看到了希望,因为由军中勇士组成的敢死队曾两度攻上城墙,可惜的是没有能够守住,扩大战果。而归月城的守军比他想象的还要顽强,这倒让他吃惊不小。他发誓,攻下归月城后,一定要屠城三天,以慰战死的将士。这些将士都是帝国的精英,优秀的士兵,绝不能让他们白死。 布在官道上的探子传来的消息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异变。波克的那一路大军也不断传来捷报,已攻下章罗城,却没有按照计划的路线进军,而是挥军包围了云罗行省。波克在信中解释,云罗行省聚集了霸月王国大王子上官风的三十万大军,为免后顾之忧,是以决定先攻下云罗后再取清远,怀远两省,然后两军会合于王城之下。刚收到信的恩里克初看之下心生不满,后来又暗中高兴,让波克的大军牵制霸月的大军,自已攻下福日归月两省后乘虚攻打王城,等波克的大军赶到时,只怕连汤水都没得喝了,呵呵。 让他大为不满的是,海里希的二十万大军狂攻了数日,竟然攻不下比归月城池还要小上好几倍的福日城,不禁大骂海里希这个笨蛋。不过他也只能无奈的叹气,海里希是太子殿下最宠爱的统领,太子殿下让他出征,自是希望他立功,巩固军权。 恩里克无奈下只好下令加紧攻城。 在主帅的督战下,战鼓擂得震天作响,在几轮的巨型投石机发动攻击过后,士兵们呐喊着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护城河已被土包填平,城下满是尸体,各种破损的兵器,许多被巨石砸坏的攻城器械,被火箭射燃的楼车,箭塔等仍在燃烧。 用投石机发射入城内的火球引燃了不少建筑物,大火冲天,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让恩里克大为恼火的是,他的大型投石机阵地曾几次受到归月守军的巨石覆盖轰击,损失了大半,是以发射了几弹后必须转移阵地,否则又要受到轰击了。正在赶制的投石机又没有完成,是以仅剩的百来台投石机对敌人根本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 而他的士兵们,要冒着如蝗的箭雨,冰雹般落下的盘磨大石轰击。每一块巨石砸下,都发出震天的巨响,大地也为之震动,那种令人恐惧杀伤力和震撼力,不仅造成了士兵们的重大伤亡,而且让士兵们产生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他直搞不懂归月守军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大型投石机,从每一次发射巨石的数量估计,没有二千台以上才怪。 看着成片成片的士兵在箭雨下惨叫倒下,无数的士兵在巨石的轰击下被砸得血肉横飞,爬上云梯的士兵被刺死,被砍倒,尸体跌落城下,一桶桶的热油倾倒下,士兵们被汤得哇哇惨啊,摔下云梯,云梯被推倒,擂木滚下,更是砸死砸伤了不少的士兵,楼车也被火箭和火把引燃,浑身着火的士兵惨叫着从楼车上往下跳,拼命的在地上翻滚,想要扑灭身上~~~~~只气得恩里克暴跳如雷。 更让他差点晕倒的是,他的爱将之一,第五军团的万骑长李良骑着战马,挥舞着长剑,指挥着士兵冲锋,却给城头上闪电般疾射来的一箭射落马下,一块盘磨般大的巨石刚好从天而降,“轰”的一声震天巨响,大地为之一晃,扬起的冲天尘土把他的爱将都淹没了。 “投石机!我要投石机!”恩里克对着他的总军需官大声吼着。 “元帅大人,士兵们正在赶制,很快就能运到战场上,”总军需官抹着额上的冷汗道。 “还要多长时间?” “可能~~~还要~~四个小时左右,”总军需官结结巴巴道。 “去死吧!”恩里克气得一脚把他踹倒,大声吼道:“刚果!” “在,大人有何吩咐?”刚果应道,他是神弓营的最高长官。 “我命令你的神弓营要不惜一切代价,掩护攻城的士兵!”恩里克吼道:“谁敢后退半步,军法论处!” “遵命,大人!”刚果不安的领命而去,他第一次见元帅大人如此生气。 在军法队的督战下,神弓营的士兵们集中在城下,拼命的往城上射箭。十几个箭塔更是推近城墙,塔楼上的弓箭亦是拼命的射击。攻城的士兵得到神弓营的拼死掩护,集中兵力,选择其中的几处为突击点,拼命的发起强攻。 镇守这几处突击点的归月士兵骤然感到压力大增,已方的弓箭手被压制住,许多士兵被乱箭射倒,敌军蜂拥而上,情况紧急。负责指挥这一段城墙的第二警备师团千骑长泽西一面组织弓箭手压制敌人,一面派人请求支援,同时通知神机营的兄弟往这一带集中轰击。 几名士兵刚把擂木往下砸,就被一阵箭雨射倒,一个日波军官已经爬上城墙,泽西疾冲而上,手中巨斧狠命劈出,那名军官刚刺倒一个士兵,还没来得及拔出卡在骨肉里的剑,眼见泽西一斧砍来,急忙举盾挡格,轰的暴响声中,铁叶盾被劈得碎裂,那名军官惨叫着跌落城下。泽西手中巨斧又砍倒了一个敌人,却被一阵箭雨射倒。 不少的日波士兵已经涌上城墙,下面的云梯上还有还源源不断上爬的士兵,如果让他们站稳了,驱散守城的士兵,扩大突破口,城池危矣。 副千骑长董越吼叫道:“弟兄们,跟我冲啊,把狗日挤下城去!”他举剑带头冲上,仅剩的三十多个士兵齐声吼叫着冲了上去。 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展开了肉搏战。 恩里克看到已方的许多士兵已涌上城头,心中大喜,下令第十五师团出击。 第十五师团是军团里战力最强的一个师团,大多由国内的勇士和江湖高手组成,擅长攻坚战。这时候出击,的确是到了关健时刻。如果第十五师团占据了城头,那么以此为突破口,杀散守军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奇 书 网 ,打开城门,他的无敌铁骑将如潮水般杀入城中。 泽西不知道砍倒了多少个敌人,他的剑已经砍得崩了很多口子,已经变成铁锯了,全身上下全是血,有敌人的,有自已的,敌人还在不断的往上攀爬,身边的弟兄已经倒了三十来个,仅剩二十个左右在拼命支撑,砍杀蜂拥而上的敌人。一个士兵的长矛刚刺进一个敌人的身体里,还没有来得及抽出来,另一个敌人的剑已刺入他的腹中。一个士兵被敌人的一刀捅进腹中,倒下之前,他的剑也划破对方的咽喉。 又一个敌人挥剑杀来,肩领上镶标的双星一剑银色图案,竟是个副师团长。泽西怪叫一声,双手握剑,狠狠砍出。对方举剑硬挡,“当”的震响声中,泽西竟被震得连退四步,对方只是身子一晃,长剑又凶狠刺来。 泽西已被对方凶狠的力道反震得双臂发麻,疼痛欲裂,体内气血翻腾不畅,嘴里有甜甜的味道。对方功力比他深厚,很明显不是同一级数的,再加上他拼斗许久,真气损耗快尽,只一交手,已被对方震得负了内伤。 “咕”的一声,他咽下了快要冲口喷出的血水,眼见对方凶狠无比的长剑刺来,他不闪不避,也不格挡,整个人竟象被震傻了一般。 对方的长剑刺入腹中,直没至剑柄,剧痛传来,痛得他闷哼一声。 那名日波军官正是第十五师团的副师团长理查德,日波帝国有名的剑客。 鲜血飞溅,带着很熟悉的腥气。 理查德笑了,他喜欢血的腥味,更喜欢长剑刺入敌人体内的那种感觉,这让他产生一种莫明的快感。因为他喜欢杀戮,所以,他选择了军队。只有军队,才会有更多的机会让他杀戮,让他产生更多的快感。 可是,他的笑容僵住了,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象蜡像馆里的人偶,充满了微笑,却没有生命。 泽西竟在这时候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 第二卷 第10章 血战(2) 泽西在笑,只是他脸上痛苦的神情让人看不到丝毫的笑意,反而更显得狰狞吓人。 理查德却从他充满痛楚的眼神中看到了笑意,一种为自已报仇的残忍笑意。这种笑意,让理查德有种坠入陷井的恐惧感。 他反应极快,来不及抽回长剑,只好松手弃剑暴退。 只是太迟了。因为泽西的左手已如铁钳般扣紧他的脉门,右手的长剑尽数送入他腹中。那是泽西临死全力一击,是以长剑刺得很深,深至剑柄。 理查德的武功要比泽西高出好几倍,却让泽西拼了个同归于尽,死得真冤。不过在这千军万马的混战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身怀盖世武功的超绝高手,也可能被一个普通的士兵一矛捅死,也可能被不知从那飞来的冷箭射死。 日波第十五师团的士兵已有不少爬上了城头,正在疯狂砍杀归月守军的士兵和弓箭手。 倏听到一声森冷的沉喝声,“放箭!” 弓弦拉动声中夹着令人恐惧的“嗖嗖”声,那是利箭疾速飞行撕破空气的声音,而且声音是那样的急促,密集。一片惨叫声中,凡是在此段城墙上站立的人,全部被射杀干净,包括一些仍在做殊死拼杀的归月守兵。 那是第三军团第二步兵师团在紧要关头及时赶到了。师团长杜玉虎眼见大批敌人已冲上城头,而已方仅有的少数的士兵仍在死命苦撑,如果下令冲锋,近身肉搏,士兵们大多都是新兵,伤亡的代价一定很惨重。是以杜玉虎只好下令用弓箭射杀,利箭是不长眼睛的,连夹杂在敌群中仍在战斗的已方士兵都射杀。这就是战争,残酷的战争。有时候为了全局,不得不牺牲局部。 第二步兵师团的士兵们冲到墙边,开始往下扔砸石头擂木,用强弓射击,用长矛乱刺乱捅,有的抬起长木,合力把云梯推倒,有的干脆把敌人的尸体当作滚石擂木往下砸。而在师团长杜玉虎下令放箭的那一刻,成千上万的盘磨巨石如冰雹般往这几处地方集中轰,楼车,箭塔,云梯等无不被砸成粉碎,冲锋中的日波第十五师团被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损失惨重。有的巨石落到城头上,砸死砸伤了不少已方士兵。神机营的士兵急忙校正好方位,经过数轮近距离轰击后再延伸纵射轰击。 城内所有的居民都被动员起来,扑灭冲天大火,不断的往城头上搬运石块,擂木,热油,利箭等,再把伤员,战死的士兵遗骸运下城头。早被鼓动的热血沸腾的民兵预备役部队,各地方上的民团都拾起战死士兵的武器,冲到城头上抗击敌人的狂攻。万众一心的归月军民又再一次击退了日波大军的一轮狂攻。 除第一警备师团是骑兵没有动外,统领安东尼把十个步兵师团轮流调上守城,每一个师团坚守几小时后换下休息,再由另一个师团顶上。敌人已是四天三夜的狂攻,每一个师团都已轮上了好几次,各师团严重减员,特别是今天第二警备师团负责防守的地段,受到的攻击最为猛烈,战斗也最为惨烈。正副师团长战死,十个千骑长战死六个,三个重伤,仅剩的一个也是身上缠满绷带,百骑长以下的下级官军更是似乎全部战死,一万人只剩下不到二千人,完好无损的士兵似乎没有一个,第二警备师团可以取消番号了。 看着一脸疲备不堪的士兵们,安东尼大声吼道:“士兵们,你们谁都该清楚,城池一旦被敌人攻破,你们的亲人,你们的妻子,姐妹,都要被凶残的敌人**,你们的孩子都要被屠杀,你们的家产,都要被掠夺!所以,为了你们的亲人,你们不仅要坚守住,还要不停的杀!杀!杀光你们的敌人,为你们的战友,亲友,朋友报仇!你们有没有这个信心?” “有!有!杀!杀!”士兵们齐声吼道,士气迅速高涨。 “很好,士兵们,我知道你们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也知道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一直不见我们的第一,二军团?”安东尼大声吼道:“再坚守一天,然后轮到我们的大军反攻,到那个时候,我大开城门,让你们杀个痛快!” “无敌!无敌!无敌!”士兵们齐声怒吼叫,声震全城,直裂云霄。 城内士兵的震天吼叫声把骑在马背上的恩里克震了一下,归月守军的士气高涨,而已方士兵满脸的疲倦,已没有了先前那种胜利的狂热,许多退下来的士兵倒头便睡。四天三夜的狂攻,各种重型的攻城器械严重损坏,士兵的损失更为惨重,伤亡已达一十五万人,许多师团已经取消了番号。 让他恼怒不已的是,海里希的二十万大军狂攻福日城数天,竟然还没有攻下来。早在十数天前化装混进城内的密谍人员竟然象蒸发了一般,没有半点消息。他不知道,派出的将近八百人的密谍混进归月和福日城时,早已被黑衣卫的人发现并完全清除掉。 “林峰!”恩里克吼道。 “下官在,元帅大人有何吩咐?”林峰是刚升任的总军需官。在这四天里,已有三个总军需官因办事不利,被元帅大人撤换了。 “各种攻城器械造得怎样了?” “回大人话,已造好云梯二百架,楼车一百辆,箭塔一百五十座,攻城车五十辆,大型投石机二百五十座,”林峰回道。 “很好,”恩里克大为满意,“再多造些投石机和箭塔。” “遵命,下官马上下令赶工,”林峰偷笑领命而去。其实,他的能力也许比前面的那几任还要差点,只不过是他的运气好罢,被元帅大人撤掉的前几任总军需官,各种攻城器械已造到了一大半,有的已接近完工,轮到他接手,基本上已是成品,难怪他偷笑不已。 “胡文,林中,齐田,”元帅大人又连点了几人的名字,这些人都是万骑长级的高级军官。 “末将在,”几个军官齐声应道。 “马上攻城!”元帅大人下令道。 “末将遵命,”几个军官领命而去,谁敢不去,已经有不少攻城不利的军官给撤了职,还有好几个给拖出去砍头了,尽管心中不满元帅如此做法,却只有执行,谁叫他们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绝对的服从。 而恩里克认为,他的士兵累,敌人也累,他的士兵损失惨重,敌人也一样损失惨重。霸月王国律法规定,每一个行省的总督,最多只能拥有五个师团的兵力,经过这四天三夜的狂攻,归月守军的五个师团应刻已经伤亡殆尽,剩下的只是一些残兵和民兵预备役的部队,这些素质低下的民兵预备役部队那能够和正规的部队相比,看来今天应该能够攻下来。 是以,恩里克不顾士兵们的疲惫不堪,再次下令发起强攻。 战鼓擂得震天作响,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 先是几轮的巨石攻击,再到火球发射。 日波帝国的士兵们拖着疲倦的身子,冒着如蝗箭雨和冰雹般的巨石轰击,在军官的带队下,呐喊着又发了一轮新的攻击。 盾牌兵在前,高举着巨盾,为后面的同伴遮挡如暴雨般的劲箭。后面的士兵扛着云梯,推着楼车,箭塔,攻城车呐喊着前进。从城内飞出的盘磨巨石如冰雹般砸落,砸落到密集的人群中,人仰马翻,血肉横飞,造成极大的杀伤力和震撼力。 杀伐又开始了,士兵们不断的往前冲锋,不断的沿着云梯往城墙上攀爬,身边的同伴不断的倒下,有的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倒下了,无数同伴的脚从他的身上踏过。一个倒下了,后面的人顶上。箭塔上的士兵则以强弓压制守城军的弓箭手,掩护同伴攻城。楼车靠近城墙,士兵从楼车往城墙上跳。攻城车则不停撞击厚实坚固的城门。 而归月守城军则以强弓攒射击,大型投石机轰击,石块,擂木往下砸扔,热油往下倾倒,长矛乱捅乱刺,推倒云梯,发射火箭,扔火把,引燃箭塔,楼车等。 恩里克坐镇中军观战。 “禀报元帅大人,大事不好了,”一个士兵连滚带爬奔近,气喘嘘嘘道:“海里希大人被敌军包围,请求援助!” “什么?”恩里克以为自已听错了,“你说什么?” 报信的士兵只好把话再重复一次。 “这个混帐东西,福日城没有攻下来,反被敌人包围,废物一个!”恩里克气得暴跳如雷,再也不顾对方是太子殿下的爱将,大声咒骂起来。 骂归骂,海里希的求救信,恩里克还是看了一遍。 原来,海里希统率的二十万大军将福日城四面包围,昼夜不停攻打。他也如元帅恩里克想的完全一样,霸月王国的每一个行省,最多也只有五个师团的兵力,加上他想好好的立功表现一番,是以出尽全力,拼命的攻打,连攻三天三夜,士兵损失惨重,二十万人的大军锐减至十万人,而福日城却象个钢铁之城般,纹丝不动。等他要停下休息整顿之时,福日行省背面涌出沈铁衣统率的大军,驱散了围困三门的三路日波大军,加上从城内杀出的数万大军,把海里希的大军团团围困福日城下。元帅恩里克布在福日与归月两省间官道上的第六骑兵师团急忙派人回去报信,同时前往解围,沈铁衣放过第六骑兵师团,等他们全数进入包围圈后再次把包围圈合拢。 日波第六师骑兵师团突入重围,与海里希会合想要再次杀出重围,已是无能为力。陷入重围的骑兵已经失去了快速灵活的机动能力,面对归月长枪兵组成的长矛阵,加上盘旋在半空中的精灵族战士的强弓攒射,无数巨石如冰雹般迎头砸落,第六骑兵师团惨失惨重。海里希率军突围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好困守在陕小的地方,等侍援军的到来。好在沈铁衣没有发动攻击,只是把他的大军逼迫到东门城下,让他有了一口喘息的机会。 恩里克心中大为惊骇,福日城的背面是茫茫的大海,他早已派人侦察过,根本就没有地方足够躲藏一支大军。这一支霸月大军很显然是从海上冒出来的,而且打的是归月行省的旗帜。看来归月行省的兵力至少有一十五万到二十万人左右,难怪城池这么高大宽阔,而且是和福日行省串通好的,想吃把海里希的那一路大军先吞掉,再回过头来和他交锋。要把海里希的大军团团包围,少说也要一十万人以上,那么说来,现在归月城内驻守的士兵顶多只有五六万人。他心中大喜,看来估计的没有错,今天该可以把归月城拿下,而海里希也不能不救,否则要被冠上见死不救的罪名,毕竟未来的国王是太子殿下,而海里希又是太子殿下的爱将,不然回到帝都,也够他受的。 打定主意的恩里克一边下令加紧攻城,一边派出手下勇将金仲贤率领一支一十五万的大军前往增援。 看着信鸽越飞越远,消失在蓝天。沈铁衣笑了,日波大军的行动正如他们所预料的。 官道上,已建起了三道简易的防御工事,是将木桩削尖,打入地里,另一根用绳索牢牢捆住,尖刺向外,做成象围栏一般,里外再填上泥土拍实,后就变成了三个小城堡,至于它的坚固程度,那要看从归月赶来的日波大军要花费多长时间到达这里。虽然不是很坚固,但是至少可以阻止日波铁骑的冲击。日波铁骑的冲击力是大陆闻名的,沈铁衣当然很担心士兵们能否守得住,而且必须把敌人阻止在第二道防线内,那里正是小型投石机发射巨石轰击的最佳距离。各种枯枝落叶杂乱无章的丢弃在路边,看似是士兵们砍伐树木削去枝叶随意丢弃的。沈铁衣当然希望赶来的增援的日波铁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那样再用火攻,冲天大火和浓烟更可以打乱敌人的阵势,打击敌人的士气,动摇敌人的军心。 他担心的还有,老大那一边能否及时出击,前后夹击日波的援军。 现在,该是对被围困的日波大军发动攻击的时候了。 第二卷 第11章 血战(3) 海里希的十万大军被困在东门城下,那里正好是城内大型投石机的射程范围之内。 沈铁衣统率的第一军团就有三千台小型投石机,加上元九洲第二军团的一千五百台,还有福日城内的二千多台大型投石机,在统帅沈铁衣的一声令下,将近八千台的大小投石机同时发射,集中轰击,巨石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啸声,砸落到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砸得日波大军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惨嚎声不绝,连大地也为之震晃,所产生的可怖杀伤力和威慑力可想而知。几轮巨石攻击过后,日波军队死伤将近二三万人,自相践踏死伤更是无数。日波大军已是溃不成军,四散奔逃,主帅海里希更在第一轮巨石轰击中已经毙命,一些军官组织本部士兵向外冲杀,却给如林的长矛,盾牌兵组成的铁桶大阵反逼回来,神弓营的士兵,盘旋半空中的精灵族战士兵更是以强弓集中攒射击,如蝗的箭雨射倒了一批又一批的四散奔逃的日波士兵。这些士兵一连三天三夜的疯狂攻城,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已经是疲惫不堪,此刻身陷重围,突围无望,主帅又死,在一片“降者免死”的口号下,纷纷缴械投降,一些顽固不化的军官驱赶着士兵想要冲杀突围,给愤怒和绝望的士兵乱矛刺死,然后缴械投降。 此战击毙日波士兵三万多人,俘虏六万多人,缴获战马二万多匹,各种粮草军用物资无数,已方士兵在阻击敌军突围时,只损失了二千多人,可谓是一场完美的胜利。 而福日行省的守军在二十万日波大军三天三夜的狂攻中,不计城中居民的伤亡,正规士兵亦损失将近五万人,民兵预备役损失了三万多人,以几乎是清一色的新兵对抗日波帝国的二十万精锐雄狮,能有此战绩,已经让人满意。 近战中投石机集中轰击所产生的恐怖杀伤力和威慑力,更让士兵们坚定了必胜的信心。 只是,士兵们还没有来得及欢呼庆贺,另一场大战又到来了。 日波勇将金仲贤所率的一十五万大军中,有五万是骑兵,是日波帝国第一骑兵军团的五个精锐师团,名震大陆的日波无敌铁骑就是由第一骑兵军团闯出来的,战力之强,冲击力之恐怖让人心寒胆颤。 救人如救火,金仲贤亲率五万铁骑赶赴福日城,十万步兵在后面跑步跟进。 快到福日城时,一座小型简易的连环土堡赫然出现在眼前,一些归月士兵正在砍削尖木,一见庞大的骑兵队伍如潮水般涌来,慌忙逃进土堡后面。 金仲贤急令止步,土堡不高,骑兵仍可冲击,麻烦的是那些被削得尖利且长的桩木,密密麻麻的倒插在土堡外围,形成的拒马正好克制了马匹的冲击,再加上如林的长矛,无数士兵组成的密集防守阵势,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如果以骑兵发起冲锋,只会损失惨重。 前边传来的隆隆战鼓声和震天的喊杀声及扬起的遮天尘土,显示前方的战斗十分的激烈。骑兵不能冲击,前方战况激烈,情况危急,金仲贤只好下令两个师团的骑兵下马步战,强攻土堡,士兵们高举着盾牌,挺着长矛,挥舞长剑大刀,呐喊着发起了攻击。后面的骑兵则以强弓射击,掩护已方士兵的进攻。 坚守土堡第一道防线的归月士兵第一排以巨盾拄地,第二排斜举盾牌,掩护后几排的弓箭手射击。双方乱箭齐射,半空中是如雨的劲箭乱飞,不断有人惨叫倒下。等日波士兵快冲近时,一声通鼓,第二排归月士兵退后,一排长枪兵涌出,举枪疾刺,在一阵“嘭嘭”的盾牌撞击声中,双方士兵展开了近身肉搏。 日波的骑兵在马上张弓射箭,给了归月守军不小的威胁和伤亡。土堡后面倏然发出一阵令人胆颤的厉啸声,数百块大石如冰雹般砸落到骑兵的阵地上,直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金仲贤惊骇下万分,对方竟然还有投石机,急忙下令骑兵退后,退出投石机的射程范围外。还好,从对方发射的石块数量来看,最多只有五十台投石机左右,石块不怎么大,没有造成多大的杀伤力。如果在这里安上二三百架投石机,所产生的杀伤呼一定惊人。进攻的日波士兵没有了弓箭的强力支持和掩护,伤亡颇大。金仲贤只好又下令一个师团的骑兵士兵下马,盾牌在前掩护,后排以强弓压制对方的弓箭手,掩护已方士兵的进攻。同时派人回去催促步兵尽快赶到。 冲到土堡前的日波士兵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终于把第一道围栏外的尖木全部折除。日波第一骑兵军团是帝国最精锐的军团,恩里克的大军疯狂攻城时,这些骑兵没有动用,虽经几小时的急行军,有些劳累,不过交战起来却是凶狠异常,一阵疯狂砍杀,又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后,归月守军节节退后,日波士兵占领了第一道防线,跟着进攻第二道防线。 密密麻麻的士兵挤在一起,前面的同伴倒下了,后面的顶上。喊杀声,吼叫声,咒骂声,惨叫声,呻吟声,刀剑撞击声,砍击盾牌发出的巨响声,挟杂着“嗖嗖”的利箭破空声,混杂在一起,响作一片。从归月守军阵后不时飞出的大石砸落士兵群中,杀伤力惊人。而一些日波士兵开始把双方战死的士兵尸搬开,清除路障,准备骑兵的冲击。 后面已传来步兵跑步的沉重脚步声,金仲贤笑了,他的十万步兵终于赶来了。只要步兵赶到,他马上撤出步战的骑兵,以骑兵下马步战,而且损失巨大,让他心痛不已。 金仲贤突然感觉不大对头,士兵奔跑的沉重脚步声听起来散乱无章,还夹杂着惊天动地的隆隆马蹄声和凄厉的惨叫声。他急忙下令两个完好的骑兵师团掉转马头,后军改为前军,做好出击的准备。 让所有日波将士惊得目瞪口呆的是,已方的十万步兵如丧家之犬,狼狈万分的拼命往前奔逃,简直就象一支溃逃的败军。滚滚尘土中,一支铁骑出现在溃逃的步兵后面,马上健儿清一色的黑衣黑甲,挥舞着雪亮的长刀,震天呐喊声中,如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席卷而至。 马蹄声隆隆,大地都在颤抖。 金仲贤骇得面无人色,这支归月骑兵是从那里冒出来的,竟然抄了他的后路,此刻背腹受敌,只有击溃敌人的骑兵才有生路。他不愧是一员勇将,惊骇后迅速镇定,连下了几道命令,两个骑兵师团已做好出击的准备,同时派出一些人驱马往前,喝令步兵闪往两旁,让出一条通道,便于骑兵的冲击。只要已方骑兵能遏制住敌人的骑兵冲击,就可以把溃败的步兵重新集结起来,还有一拼之力。 偏偏在这个要命的时刻,归月军中两声通鼓,陡峭不可攀登的山涯绝壁上竟然射下无数的火箭,引燃了胡乱堆在路边的枯枝杂草,大火借助风势迅速漫延,整条山道一片冲天大火和滚滚浓烟,惊得战马四处乱蹦乱跳,不少骑士被发狂的战马抛落马背,铁蹄踏处,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官道两旁的山涯绝壁的确不是人类可以攀爬的,不过对于能够飞翔的精灵族来说,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沈铁衣把所有精灵族的战士埋伏在山涯绝壁上,听鼓声号令,以火箭攻击,引起的日波骑兵的混乱。 “精灵,是精灵族~~~~啊,”有不少的骑兵惊叫道。 被归月铁骑驱赶得鬼哭狼嚎的日波步兵,恨不得爹娘多生出几条腿来跑路,跑得慢的同伴都被铁蹄踏成肉饼,逃命要紧,那里还理什么军令不军令的,溃败如潮的步兵冲乱了骑兵的阵势,却又被土堡阻住,两旁是冲天的大火和浓烟,呛得眼泪直流,咳声不已。土堡后面的归月军阵地,数千台小型投石机同时发射大石块。数千块大石划破空气所汇成的那种追魂索命的厉啸声,令人魂飞魄散。一十五万大军挤在如此狭窄的地方,产生的杀伤力和威慑力大得吓人。前有凶涌如潮,可碾碎一切的铁骑,后面是有坚固的土堡,密密麻麻的归月士兵,令人心寒的如林长矛。中间是熊熊燃烧的冲天大火和呛死人的浓烟,更有冰雹般不断砸落的巨石和如蝗的箭雨,日波士兵的士气已降至极点。加上连日的不断攻城,又是几小时的急行军,早已经是疲惫不堪。走投无路的日波士兵在一片“降者不杀”的口号声中只好举手缴械投降。 两个骑兵师团已被溃败如潮的步兵冲得乱七八糟,加上大火浓烟,战马已疯狂不受控制,反而踏死踏伤了不少士兵,大势已去,金仲贤无奈下,只好下令全体将士下马缴械投降。 这一战共残灭日波军三万多人,俘虏一十一万多人,缴获战马将近四万匹,无数的武器装备,已方损失将近一万人,也可算是一场完胜。 两军会合,欢声震天。 沈铁衣发觉来的只是黑甲骑兵团和福日的两个骑兵师团,其它的队伍没有来,老大他们也没有来,急问带队的师团长唐雷是怎么一回事。 唐雷自怀中掏出两封信,神神密密道:“沈统领,干完这最后一仗,你是不是该请喜酒了?” 一封是老大元九洲的亲笔书信。另一封字迹娟秀,显出自女子之手。 沈铁衣只看那信封上的娟秀字迹,已经乐得呵呵傻笑,连唐雷说什么也好象听不到了。 那封信是失踪已久的博宁儿写给他的,信中自是诉说离别的相思之苦,丧失亲人的悲痛欲绝。 原来,自王城动乱之际,元九洲,云清等人出城后,博宁儿担心父亲的安全,偷偷离开了队伍,径往黑龙军团的驻地奔去,半路遇上了突出重围的哥哥博云龙,张闻仲等人。博云龙在突围时中了一箭,伤重不治。一天之内连失去两个至亲的亲人,博宁儿自是哭得死去活来,悲痛欲绝。 张闻仲原本只是一孤儿,得龙帅博古收留,把他培养成了一名能征擅战的虎将。在张闻仲心中,龙帅博古是他的再生父亲,是他崇拜的战神,博云龙,博宁儿自小就与他关系亲如兄弟般,从不把他当下外人看待。他心中的悲痛,绝不亚于博宁儿。 悲痛欲绝的博宁儿要张闻仲挥军杀进王城,为死去的父亲和哥哥报仇。张闻仲当然很想,不过冷静下来后,他认为,此刻士兵们刚败,士气低落,军心不稳,且实力不足以与上官云抗衡。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博宁儿打消了进军王城的念头。却让张闻仲带领剩余的八万多黑龙军团将士在王城附近潜伏,同时派人把父亲的遗体偷回,仇恨和悲痛交加的她倒忘了要派人去归月通知一声,害得某人为她茶饭不思。在潜伏的那些天里,张闻仲聚拢了不少失散的原黑龙军团士兵,加上不愿效忠二王子上官云而潜逃的一些士兵,竟然凑够一支十万人的大军。他和博宁儿等一些军中高手曾几次化装混入王城,意图行刺上官云,无奈对方深居皇宫,警戒森严,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大王子上官风,宰相夏光行兵困王城,张闻仲和他的十万大军窥视在附近,想乘机攻入王城,不料局势突变,日波大军突袭青谷关,兵分两路进逼王城。众人只好暂时打消了刺杀上官云的念头。本欲移师归月城,不想在景全镇的密林中碰上潜伏的元九洲大军,双方差点误会交战。好在元九洲等人认出了对方一员身着盔甲的女将就是遍寻不获的博宁儿。 元九洲那股乐劲不用说了,笑得他嘴都歪了。这一回赚大了,找回一个博宁儿,还有名震大陆的十万黑龙军团将士,外带一员能征惯战的虎将。简直就象天上掉下的金元宝,发死了。 其实,以张闻仲的才能,绝不亚于龙将“龙将”凌舟,只是他的光芒一直被龙帅所掩盖住了,是以不是很出名。博古曾多次要举荐他到别的军团以求发展,张闻仲死也不愿离开黑龙军团,无奈下只好举荐他任黑龙军团副统领,不想国王陛下和军部没有批准,却批洛克任副统领。博古曾为此事闷闷不乐,张闻仲倒觉得没什么,只要让他呆在黑龙军团,呆在龙帅身边,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恩里克布在归月与王城官道之间的那一个骑兵师团,是由他的另一员猛将伯洛斯统领。伯洛斯是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却很好色。三天来无所事事,已经让他闷得快发疯。是以率军进入景全镇,想弄几个漂亮女人玩玩,却给元九洲和张闻仲的大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全军覆灭,丁点消息都没有传得出去。官道上的日波前锋营探子,也全给黑衣卫的高手悄然无息的全部干掉,是以才得顺利的出兵突袭增援福日城的十五万日波大军。 元九洲的意思是让沈铁衣按原定的计划进军归月城,逼恩里克与他交战。而他自已的那一部份人,加上张闻仲的十万大军在关建时刻突然出击,一举击溃恩里克的大军。 沈铁衣收到了爱侣的信件,整个人觉得轻轻飘飘的。他下令军队休整,补充,大军凌晨出现在归月城下。 但是,让大家担心的是,坚守归月城池的士兵们能否挺得过今晚。 第二卷 第12章 血战(4) 恩里克已经气得暴跳如雷,他的大军已经狂攻了四天四夜,竟然还攻不下归月城,损失了大批的攻城器械,士兵已经损失了将近一个军团一十七万人,这个损失,实在太大了,大得他有点心惊肉跳。 他的心腹手下都已经为他担心,回到帝都的时候,该怎么向国王陛下交差。一些高级军官已经对他心生不满,这简直是拿士兵的生命当儿戏。士兵们不满的情绪更是充斥全军,体力已经透支,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才休息二三个小时,就被军官们赶起来发动进攻,开头那种胜利的狂热已经荡然无存,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可是气晕头的恩里克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发誓非要攻下归月城不可,然后杀光城里所有的人,鸡犬不留,再放一把火把整个城池烧个精光。至于以后怎么向国王陛下交差,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重要的是,如何把归月城攻下,以泄心头之恨。而且,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要停止攻城,已经是不可能了。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归月守军的抵抗力已经明显弱了许多,从昨天不下十多次的攻上城头就可以看得出来。只是到最后,攻上城头的已方士兵们都没有能站稳守住,全给逼得跳下城。而且归月守军昨天发射的石弹也明显比前几天少了好多,只有在关健时刻才见有石弹发射,不是投石机损坏太多就是石弹已快用尽。说实在的,归月守军的投石机集中密集轰击,真的让他心惊不已,如此多的投石机集中轰击,所造成的杀伤力和威慑力让人恐惧。 他知道士气的重要,所以放出话,“攻下归月城,自由掠劫屠杀,直到城里没有一个活着的生物。”他这句话,的确激起了士兵们的士气。 战鼓仍然是擂得震天作响,仅剩的二十几台投石机开始发射,这一次发射的全是火球,已在城内燃起了熊熊大火。最好能来个烈火焚城,不用再费力攻打。 士兵们开始大胆推进,如今已没有了令人魂飞魄散的巨石打击,只要能够以盾牌挡住劲箭就行。云梯,楼车,箭塔,攻城车已是逼近城下。 城头上,眼中布满血丝,一脸腮络胡,显得疲惫憔悴的统领安东尼大声吼道,“士兵们,你们已经用你们的行动,你们的鲜血,敌人的尸体,来证明了你们是无敌的!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大军,已经从福日城出发了,最多几个小时就可以赶到。在这最后的几个小时里,你们一定要守住!坚持就是胜利!他奶奶的,四天四夜都熬过来了,难道还熬不过这最后的几个小时吗?”他的声音已经吼得沙哑了。 士兵们第一次见到这位瞎了一只眼睛,一象很注重外表礼节的统领大人一脸的腮络胡,看上去十足的一身匪气,竟然还说了粗口话,不由得轰然大笑起来,冲淡了那种沉闷紧张的气氛。 “老大,放心吧,他奶奶个熊的,咱们赫赫有名幽灵恶盗几时怕过谁来的,不就几个日波毛贼吗?老子捏碎他们的卵蛋,”一个曾跟随安东尼扮过强盗的士兵大声道。 士兵们大多是奴隶贫民,几乎没有受过什么正统学习和教育,大都是粗人,听了那名士兵的粗话,更是轰然大笑。 “滚你一边去,当心你老婆今晚又罚你跪搓衣板,”安东尼笑骂道。 “哇!”士兵们齐声怪叫,“林老三,原来是你被老婆罚跪搓衣板,竟敢骗我们,打完这一仗,你最少要连请三天,不然,哼哼~~~~” 有的士兵笑得眼泪直冒,有的士兵更是笑得捂着肚子蹲下来。 看到士兵们那种紧张的神情已经没有了,安东尼突然大声吼道:“你们有没有信心再坚守几个小时?” “有!”士兵们齐声吼道。 “很好,我相信你们不会让全城的百姓失望的!” “必胜!必胜!无敌!无敌!”士兵们狂热的吼道。 安东尼知道士兵们的士气已经再次被激发起来。但是他仍然很担心能否挺住日波这最后的一轮狂攻。留守城池的一十三个师团,除了第一警备师团原封不动外,兵力已经锐减到了只剩下四个不完整的师团,民兵预备役部队也损失了五六万人。昨天的战斗最为惨烈,城头十数次失守,都被他带着由近卫队组成的敢死队夺回的。如今他身边的近卫队只剩下五六个人了,而且全部都带了伤。就连总督大人也亲自挥刀砍杀,他身边的近卫也没剩下几个。好在少帅带回来的那帮女将,个个象发疯的母老虎,大发雌威,杀得那帮日波士兵鬼哭狼嚎,纷纷跳下城下。 “女人,千万不能小看了,不然你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这是统领安东尼常对他身边近卫说的话。后被光明王国著名的几位军事评论家引用,在评论大陆最著名几大元帅之一的凤帅高云凤大败光明王国大军的几场战役中引为开头语。 也因为这位独目统领对女性的尊重,以至羸得了某位冰雪美人的芳心。光明王国本应有七大元帅的,一位因贵为王妃,所以不能算数,但是在光明帝王驭驾亲征时,绝对会带上这位名动大陆的王妃,这样能够在两个不同的战场上挺枪跃马,冲锋陷阵,真是一举两得的美差事。另一个因为为了泡上心目中的冰雪美人,甘愿放弃统领数十万大军的统领之职,申请调到黑衣卫任了个副统领,气得未来的光明帝王大骂他混蛋,不过那也没有办法,因为这个独目统领在提交申请之前,早已得到了云皇后和好几位王妃的支持,而且那份报告,据说是连光明帝王见了都头痛不已的紫烟王妃亲自递交的,陪同紫烟王妃来的,还有云皇后和几位王妃,光明帝王十分不情愿的签上了大名,大印却是紫烟王妃抢过去盖的,好玩下还在光明帝王偷看的一本禁书上也加盖了印章。那禁本被诸位王妃扔出窗外,不想竟被某位大人物捡到,虽然只有模糊的半个印章,却被一位收藏家以上千万金币的天价购买收藏,而且写那本禁书的作者也因此成名,国内最著名的出版商出重金抢下出版权,冠上了“青少年教育必读本”的大名,寇冕堂皇的上了书架。 安东尼已经下令归月第一警备师团做好准备,就连归月军事学院里的几百名还没有毕业的军官都已经披上战甲,做好随时参战的准备。因为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也只有把最后这一点后备力量用上了。各种守城器械都已经用得差不多了,现在的居民已经开始折自家的房子,砍自家的果树,把门板,果树等东西运到城头上,协助士兵们坚守城池。 杀戮又开始。 日波士兵呐喊着又开始发起了攻击。 城外射进的无数火球,落在靠近城墙附近的建筑物,引燃了大火,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灭火。有的在地上,城上,炸出无数火花,伤着了一些士兵和居民。 士兵们坚守在自已的岗位上,刀劈矛刺,推倒云梯,射箭倒油,扔木砸石,没石没木的砸门板房梁,砖头,没有热油的,把滚汤的热水倾倒而下,照样烫得日波士兵哇哇惨叫,滚下云梯。冲上城头的全给乱刀乱剑砍死刺死。 日波大军仅剩的二十几台大型投石在归月守军的最后一次石弹密集轰击下全部报销。 坐镇中军的恩里克阴沉着脸,这一次他把五个师团集中到正门强攻,如果再攻不下来,那几个师团长就不用回来了。同时他记起福日行省那边,还有布在官道上由猛将伯洛斯统领的骑兵师团已经一夜没有消息了,心生不安下,派出了两队人马前去探听消息。 出去还不到几分钟,派出去的人已经是面无人色的回来,而且带来的消息让他惊得差点跌下马来了。 “归月一支不下十万人的大军已经逼近。” 恩里克吸了口冷气,看来海里希和金仲贤的两路大军已经全军覆灭。金仲贤的那一路人马可是拥有五个师团的帝国最精锐的骑兵,竟然被敌人无声无息的全部吞掉,这个对手实在太厉害,厉害到让他心中一种恐惧之感,难道是“青龙军团”的大军到了? 他急忙下令停止攻城,包围另两个城门的大军全部撤回,向他靠拢集结,后军变为前军,摆开阵势,准备迎击敌人。 就在他的士兵们慌乱的从云梯上爬下来,迷惑不解的归队之时,大军还没有集结之前。 低沉的号角声自后面响起,无数的士兵不断的出现在地平线上。步兵排列成整齐的方阵,迈着坚实的步伐,黑压压的一片接一片,从大道缓缓注入平原之上。步兵两旁是骑兵方阵,千万匹战马呼啸奔腾,如焦雷般隆隆的马蹄声整齐有序,大地也为之颤抖。 旌旗飘扬,刀光雪亮,长矛如林,军容鼎盛,气势如虹。只其威势,足以令人生出不战自溃,无法与之抗衡的霸道气势。 恩里克本想乘对方大军移动,立足未稳之际率军掩杀,竟被敌军那一股霸道气势所撼,心生怯意,加上自已的大军还在集结,是以在犹豫不决中坐失良机。 双方大军已集结列阵完毕。 归月城内传来震天欢呼声,直裂云霄,竟让阵中的日波士兵心生一种不妙的感觉。 为免背腹受敌,恩里克分出了二个师团,横列在城边,以防城内归月大军乘乱杀出。他把帝国最精锐的第一骑兵军团仅剩的五个师团摆在左右两翼,中间是他的五个步兵师团,一个重甲步兵师团,二个步兵师团做为预备队。出征时的七十万大军,目前他只剩下一十六万多人,可谓是损失惨重。步兵方阵后面隐藏了一个重甲骑兵师团,一旦两翼击退了敌人的侧翼,隐伏在阵后的骑兵将乘势掩杀,一举击溃敌人。 沈铁衣的左翼是第一军团的三个骑兵师团。右翼是四个福日行省骑兵师团,黑甲骑兵团隐在中军左翼。中军是第一军团的五个步兵师团(已损失了一个师团),第一军团的唯一一个重甲步兵师团,第二军团的七个步兵师团中,有四个摆在右后翼。福日行省的四个步兵师团做为预备队。精灵族独立师团,兽人族独立师团亦摆在右后翼,三个师团的神机营四千五百台投石机全部摆在右侧。 战鼓擂得震天作响,双方大军开始出击。 首先接触的是骑兵,双方骑兵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先是“叮叮当当”的刀枪猛烈撞击声,紧跟着鲜血激射,惨叫声传来,不断有人坠落马下,惨叫声中,无数铁蹄从他身上踏过。 双方的步兵都在前进,弓箭手在不停的射击,半空中全是如雨的劲箭,令人胆寒的“嗖嗖”声中,不断有士兵中箭惨叫倒下,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顶上。第一排接触了,先是“嘭嘭“的盾牌撞击声,跟着是刀剑劈砍声,惨叫声,吼叫声。数十万大军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 日波帝国的第一骑兵军团不愧为大陆第一无敌铁骑,左翼的二万骑兵对上了归月的第一军团的三个骑兵师团,竟然不分上下,双方互有死伤。右翼福日行省的四个骑兵师团虽占了人数上的优势,毕竟成立不久,抗不住日波三万精锐骑兵的冲击,已开始退后。 右翼的日波精锐骑兵乘势冲杀,福日行省的四个骑兵师团损失不小,已经完全败退,竟退出平原之外。坐镇中军的沈铁衣令旗一挥,第二军团的四个步兵师团开始移动,斜横而出,精灵族独立师团,兽人族独立师团紧跟其后。 日波三万精锐骑兵也不追赶,,全速冲击归月大军的右翼。 长枪营的士兵半蹲半跪,以枪尾拄地,斜立而起,布成密密麻麻的长枪阵,阵中同时飞出无数标枪。锋利无比的标枪带着强劲的旋风,呼啸着贯入士兵的身体和疾速奔驰的战马,带出一蓬蓬的鲜血,骑兵惨叫着坠马,战马悲鸣着轰然倒地,无数的铁蹄从他们身上踏过。疾速奔驰的战马带着可怕的惯性和冲击力,撞入二米多长的锋利长枪,人体,马身被刺穿,不过亦压倒了不少的长枪,每一次猛烈撞击,都让长枪阵凹退不少,数十次猛烈撞击之后,长枪兵的阵势变得有点乱,不过亦遏制住了骑兵的疯狂冲击。精灵族的战士们起步升空,在半空中射出无数利箭,目标只是体积庞大的战马。 坐镇中军的恩里克看到右翼的敌军被杀退,已方骑兵在撞击敌方右翼,虽然被遏制住,而且敌方军中竟有精灵族的战士,让他心惊,然而他认为是个难破敌良机,急令隐藏在步兵方阵后的重甲骑兵出击,冲击敌军中军右翼。只要冲乱敌军阵势,大军乘势掩杀,必大获全胜。 重甲骑兵的士兵和战马全身襄在沉重的铁甲里,不畏刀砍枪刺和弓箭射击,其无坚不摧的可怕冲击力,比轻骑兵还要厉害数十倍。 冲击右翼的日波骑兵见已方重甲骑兵冲来,急忙调转马头回撤,让出道路。 日波重甲骑兵一出击,归月军中射出一枝信号箭,在半空中炸出一片红色烟雾,甚为艳丽壮观。 重甲骑兵已经开始加速逼近,马上骑士低伏着身子,持着巨枪,枪尾夹下腋下,粗长沉重的长枪前伸略为下压,锋利无比的枪尖闪着阴冷的寒芒。 归月军中一声通鼓,四千五百台小型投石机同时发射,冰雹般密集的大石发出令人胆寒的厉啸声,砸落列阵冲击的重甲骑兵群中,“嘭嘭”的巨响声中,不少骑士被砸落马下,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惨叫声,无数的铁蹄已把沉重的铁甲带人踏成铁板肉饼。疾速奔驰的战马亦被砸倒,悲鸣声中,后面紧跟的战马也跟着被绊倒,马上骑士被抛飞而出,不是被铁蹄踏成肉饼,就是摔死。 重甲骑兵队仍在加速,只是阵势已有些凌乱。 双方步兵战在一起,凄厉的惨叫声都被震天的吼杀声和激烈的刀剑撞击声所掩盖。 归月步兵竟似乎抗拒不住敌人的疯狂攻击,开始缓慢退后。 恩里克急令重甲步兵师团前进,替下轻装步兵。高大健壮的士兵襄在坚固的铁甲里,只露出眼睛,他们挥舞着沉重的巨斧,疯狂砍杀,每一斧劈出,不是盾牌碎裂就是有人惨叫倒下。归月士兵的刀剑砍到他们坚固的铁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撞击声,溅出点点火星,根本伤不到他们丝毫。重甲步兵的疯狂攻击,迫得归月士兵连连退后。 左翼的两队骑兵仍然杀得难分难解。 第二卷 第13章 全胜 日波重甲步兵的疯狂进攻终于被遏制,因为他们碰上归月军的重甲步兵,同样坚固的铁甲,同样锋利沉重的巨斧。在如此密集的人群里混战,似乎没有什么闪避可言,双方士兵拼的力气,胆气,你砍我杀,不是你死就是我倒下。前面的同伴倒下了,后面自有别的同伴顶上。双方士兵挤在一起,疯狂砍杀,“当当”的巨斧劈砍铁甲发出的刺耳震响声,谁也没有后退半步。 就在日波的重甲骑兵就快开始冲刺之时,大道上传来地动山摇的隆隆马蹄声,斜里杀出一支骑兵,同样的铁甲巨枪,从侧面旋风般的撞进了有点凌乱的日波重甲骑兵队的阵列中,日波骑兵来不及调转马头,锋利粗大沉重的巨枪已刺破他们的铁甲,穿透他们的身体,把他们挑落或撞下马背,仅来得及发出凄厉的惨呼声,铁蹄踏过,已成铁板肉饼。归月的重甲骑兵是从侧面切入,一下子冲垮了日波重甲骑兵的阵形。大道上紧接着又冲出一支骑兵,确切的说,是半人半马的人马族战士,锋利沉重的巨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全身上下披襄着坚固的重装甲,无疑又是一支重甲骑兵,只是比人类的重甲骑兵更为灵活,奔驰的速度更快,冲击更为恐怖,更具威力。 右翼的三万日波轻骑为已方的重甲骑兵让开道路后,紧随其后冲锋,迎头撞上人马族战士的冲击。“人马族~~~~~”有人骇然惊呼,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巨矛已捅破他的胸甲,穿透他的身体,挥甩间,他的尸体已然飞出,“嘭”的一声巨响,撞倒了另一个骑士。人马族第一勇士尼拉挟着巨矛冲在最前,他的巨矛已经挑翻好几个敌人。一骑冲来,长刀重重劈在他身披重甲的肩膀上,“当”的巨响声中,爆出点点星火,尼拉只是身子一震,错身而过间,他已抽出插在背后的斩马刀,寒虹闪处,血光迸现,那名骑士整个脑袋已经飞起,冲出好几丈远才轰然倒下,尼拉挟在腋下的巨矛同时刺倒了冲近的另一个骑士。 数百年前的人,魔,神三族大战,人马族战士的可怕冲击力,人类战士无不闻之色变,幸好人马族繁衍不易,人数极少,否则大陆的统治者绝不会是人类,而是魔族。 人马族战士发出“呜呜“的震天吼叫声,以排山倒海,势不可挡的骇人攻势撞入日波轻骑阵中,所到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只一冲错,日波轻骑已被冲乱七零八落,慌乱败逃。 当归月军的重甲骑兵冲出的时候,隐藏在中军左翼阵中的五千黑甲骑兵已经出击,如一股黑色钢铁洪流,旋风般压入日波轻骑阵中。骑士们伏鞍跃马,高高扬起的雪亮钢刀凶狠劈下,每劈出一刀,都有血花飞溅而出,凄厉的惨叫声中,敌人的尸体摔落马下,被无数铁蹄踏成肉饼。大地在脚下剧烈颤动,蹄声轰隆,整齐的骑兵队列沉重得象座巍峨的高山,急速压向前,。劈波斩浪般撕破对方阵势。 归月中军右后翼的所有小型投石机亦是大石齐发,令人魂飞魄散的厉啸声中,如漫天冰雹般全部砸落日波的重甲步兵阵中,大片大片的日波士兵惨呼着倒下,等第二轮大石发射过后,日波重甲步兵已所剩无几,中军阵形已开始混乱。如此密集的人群,数千台投石机集中轰击,所产生的巨大杀伤和威慑力令人恐惧,心理的承受能力接近崩溃,加上几天几夜来的疯狂攻城,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日波士兵已经是疲惫不堪,再看到已方两翼的骑兵已被冲溃,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已方仅剩的两列重甲步兵倒下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归月军的重甲步兵疯狂冲击了。 坐镇中军的恩里克眼见已方两翼最精锐的骑兵部队已被击溃,中军大阵被两轮巨石集中轰击后,亦是开始溃败,骇得他面无人色,急令最后的两个预备队出击,以稳住军心,同时中军后阵的长枪营摆开阵势,以防敌军骑兵的冲击。 溃败奔逃的日波骑兵被归月军的铁骑从两侧驱赶着,走投无路下,有的策马往密林奔逃,有的往平源深处奔逃,有的往已方的阵营冲去,冲乱中军大阵,铁蹄踏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 沈铁衣令旗一挥,归月大军发起了总攻,所有的士兵们怒吼着,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疯狂的向前冲锋。就连做为预备队的四个福日行省步兵师团也发起了冲锋,更令日波士兵恐惧的是,大道上又杀进一支大军,无数迎风招展的军旗上绣着一只黑龙,张牙舞爪的,似要幻化而出。 “黑龙军团~~~”有人呻吟道,不知是谁喊道:“快逃啊,”无数的士兵扔下手中的兵器,争先恐后的逃离本阵,一些士兵的溃逃,如瘟役般的引发了整队整团的士兵跟着争相奔逃,士气低落到极点的日波大军终于完全崩溃,士兵们抛下手中的各种武器,如炸了窝的蚂蚁般,四散奔逃。军官们挥舞着手中的剑拼命阻止,却被如潮的士兵挤倒,踩成肉饼,就连督战的军法队也是丢弃手中的兵器争先逃命,有谁能抗拒敌军铁骑的冲击,再不逃,只能等死了。 列阵城下的两个师团步兵已经是面无人色的望着师团长大人。 师团长大人叹了口气,“大家放下兵器投降吧,逃不出去的,没有人能逃得过骑兵的追杀的,”他率先扔下手中的长剑,在一片“当啷”的声响中,全体士兵扔下了手中的兵器,竖起了白旗。 大势已去的日波统帅恩里克吓得两腿发软,身边的近卫队把他扶上马,扔下士兵们,急往平原深处奔逃。 一身金色盔甲的元九洲在一众近卫的簇拥下,出现在已方中军阵营中。 “少帅!少帅!”士兵们齐声吼叫着,声裂云霄。 敌人更是吓得手足发软,已方士兵听了,更是士气如虹。 正统阵地战中小型投石机集中轰击所产生的令人恐惧的杀伤力和威慑力,让元九洲笑得很开心,心中所想的是,此战过后,所有军团还要扩充一两个神机营师团。 沈铁衣在近卫的护卫下策马奔来,“老大,铁衣幸不辱使命!” 元九洲笑道:“老沈,你可真行啊。 看到沈铁衣左瞄右看的,不禁好笑道:“你的心上人还在后面呢,放心吧,不会少一根头发的,哈。” 沈铁衣被看穿,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 元九洲笑道:“老沈,你带一队人把那个恩里克给我捉回来,呵呵,绝不能让一个逃了,回来再为你庆功吧!” “遵命,”沈铁衣兴奋应道。 他率着本部的一队骑兵追赶日波统帅恩里克去。 关紫烟没有能够上占战场杀敌,已经手痒得要命,不等元九洲反应过来,她早已妖叱一声,策马冲出,在她身边,护卫着几个原花间宗的女将高手。 “胡闹,给我回来~~~~,”元九洲气极败坏的吼道。 关紫烟回头对他扮了个鬼脸,好几个日波士兵从她身边跑过,幸好都是丢弃了兵器争相逃命,给她身边的护卫高手斩杀了。 元九洲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关紫烟出了什么意外,他怎么对得起九泉下长眠的紫烟,急让乔歌,唐可等人领着一队人马跟上护卫。 对这个野丫头,元九洲是又气又无可奈何。 归月城头上已是挤满了士兵和民众,他们欢呼跳跃着。三个城门更是大开,无数的士兵冲杀而出,被困了好几天,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再不动作快点,连个敌人都杀不着。第一警备师团的士兵一直都没有动过一次刀,已经觉得够窝囊的了,是以如怒龙出海般冲入敌军阵中疯狂砍杀,以发泄心中对安东尼大人的不派他们上战场的不满。 到处是归月军的士兵和铁骑,溃逃的日波士兵似无头的苍蝇,到处乱窜,刚跑得几步,前方杀来一支人马,急忙调头狂奔,没跑多远,又一支归月军的骑兵如波涛般汹涌而来。亡命奔逃的士兵自相践踏,死伤无数,一时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降者不杀”的口号充斥整个战场,走投无路的日波士兵举手跪地投降,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一些跑得快的士兵跑进了原始森林中,找不到出路,全部被林中隐藏的各种上古巨兽撕成碎片,成了美食。 看到兽人族的第一战将古伦师团长在几名兽人族军官的伴同下,一脸不高兴的走过来,元九洲大叫头痛,看来,这个师团长和他的手下没有能够斩杀一个敌人,已是心中不快。 果然,古伦等人行了个军礼后,不满责问道:“少帅,各部族的兄弟都能上战场杀敌,为什么我们兽人族的战士就不能上战场?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兽人族?是不是不把我们当兄弟看?” 此时战场上已经没有一个敢干抵抗的敌人,已方士兵和百姓欢呼着庆祝胜利。士兵们正在清点战利品,收拾双方战死士兵的尸体,医护兵正在为伤员包扎伤口,一队接一队的俘虏排着长队,集中到军需后勤处的营房边,脱下身上的轻甲,然后被驱赶到离城很远的某处地方。 “呃~~~古伦兄弟,不是那个意思,计划中是让你们协助长枪营,顶住敌人重甲骑兵的冲击,如果让敌人的重甲骑兵冲乱了我们的中军阵形,今天惨败的将是我们,这可是最艰巨的任务。只是计划有了些改变,为了避免重大的伤亡,我们的伏兵提前发动攻击了,所以~~~呵呵~~~”元九洲笑道:“以后的仗多的是,就怕你们打到不想打,呵呵。” “是啊,古伦兄弟,人类的步兵无法抵挡重甲骑兵的疯狂冲击,所以沈统领把你们调到右翼,就是为了抵挡敌人重甲骑兵的冲击,也只有你们,才能够胜任如此艰巨的任务,”一旁的计无谋亦道,他说得很严肃认真。 古伦和他手下的几个兽人族军官面色才见好转。古伦道:“对不起,手下的弟兄们因为没仗可打,所以很不高兴,我会好好和他们解释的。不过,下官有一个请求,不知少帅可不可以答应?” “自已兄弟嘛,有什么不好说的。” “希望少帅在一下场战役中,不要再让我们兽人族的战士只做无事可干的旁观者,”古伦严肃道:“这是全体兽人族战士的请求!” “好!”元九洲伸出手掌,双方重重击了一下掌。 古伦等兽人族军官齐齐行了军礼,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阳光笼罩战后的战场,遍地是丢弃的箭矢,折断的刀剑长枪,破损的军旗,死状各异的士兵尸体,倒毙的马匹,损毁的攻城车,箭塔,楼车,投石机等,仍在燃烧的营帐,装满粮草的马车牛车等。 第二卷 第14章 屠杀 归月城下一战,共歼灭日波士兵五万多人,俘虏十万多人,缴获战马三万多匹,各种武器装备粮草不计其数。归月军损失了二万多人,负伤一万多人,人马族战士伤亡了一百五十多人,精灵族战士伤亡一百多人。 几场大战,由日波名帅恩里克统帅的七十万精锐大军战死四十多万,被俘二十七万多人,就连逃跑的恩里克本人后来也被沈铁衣斩杀,可以说是全军覆灭。归月和福日两省士兵总共损失了一十三万多人,民兵预备役部队九万多人,百姓伤亡二万多人,大获全胜。 战斗刚刚结束,少帅元九洲立刻紧急召开军事会议,只有万骑长以上的高级军官才有资格参加。会议内容十分保密,如有人泄露,当斩不饶。 面对二十几万的日波帝国降兵,元九洲大感头痛,养着只会浪费大量的粮食,况且这么多人,一旦发生暴乱,要镇压也要费一番的功夫,弄不好还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要指望日波帝国拿出一大笔的金钱赎回这批战俘更不能。日波帝国连年征战,士兵战死伤残无数,国内青壮男丁锐减,而且他也不想把这批人放回去,这些日波士兵都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老兵,一放回去,又可以组建成一个精锐的军团,这可不是他的所希望的。 有关军事等方面的书和故事,他看过,也听过不少。千年前的大陆,曾有一个帝国的名将,俘虏了敌国的四十多万士兵,全部杀光。那个敌国原本就国小人少,损失了那么多精锐士兵,国内兵力更少,最后被敌国轻而易举的消灭了。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一个帝国,不是用白骨堆成的。 当元九洲把故事说出来的时候,在座的所有高级军官都吸了口冷气。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敌人,那怕是上百万的敌人,他们绝不会心兹手软。可是要他们屠杀手无寸铁的俘虏,如果是少数的千把人,他们大概也不会手软,还是能够狠下心来屠杀,可是他们面对的是二十七万的俘虏,要屠杀如此多的俘虏,他们大部份人都觉得于心不忍。 “儿子,难道你真要把那几十万俘虏全部杀光?”元宗行吃惊道:“不怕有伤天和吗?” “如果我们把他们全放回去,日波帝国又将增加一个精锐军团,然后再来攻打我们,到那时,我们还要付出多少士兵的生命和鲜血啊?他们的亲人,活生生把他们送到军队里,将士们如此拥戴我们,流血买命,他们为的是什么?那些战死的士兵们,他们会瞑目吗?还有那些无辜的百姓们,他们会怎么想?我不否认我有私心,妄想一统天下,成就千古霸业。但是,我更希望跟随我一起打天下的朋友们,士兵们能够活着看到最后胜利的那一天。我更不希望他们,为了什么狗屁道义丢掉宝贵的生命,你们,士兵们都有家庭,有亲人,战争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我,唯一能够选择的,只能是尽可能的让我的朋友们,士兵们减少伤亡,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世人怎么评论我,骂我恶魔,屠夫也好,我只想让跟随我的朋友们,士兵们好好活着,跟我一起分享最后胜利的喜悦,”元九洲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无形中那一股慑人心魄的霸道气势又显露出来,让在坐的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他的一番话,让所有的军官都低下了头。 “儿子,”元宗行叹息道:“无论你怎么做,不管是对是错,我都会支持你。可是,沈铁衣面前,你怎么解释呢?他是一个统率千军万马的不世帅才,亦是你的好朋友。他可以在战场上铁石心肠的斩杀无数敌人面不改色,但是,要屠杀这几十万手无寸铁的俘虏,他绝不会原谅你的,弄不好,只怕会反目成仇。” “少帅,让我来吧,”一个军官站起来道。 “少帅,让我来承担吧!”“少帅,我来承担吧!”许多军官激动道。 “少帅,还是我来吧,”安东尼伯爵道:“只有我才够资格下这个命令。” “老大,”计无谋觉得自已该说话了,只有他才明白元九洲的真正意思。归月城的最后一战还没有开始时,福日行省俘虏的那两批日波士兵已经被驱赶到归月行省附近看管,这已经让他隐隐感觉这些俘虏们的悲惨命运。在元九洲叫沈铁衣亲自追击日波统帅恩里克的时候,他已经猜测差不多了。等元九洲命令俘虏们脱下身上穿的轻甲集中起来时,他已经完全确定了。 “这个黑锅,还是我来背吧,目前,也只有我才够资格,才不会让老沈起疑,”他淡淡道。 他心中涌起股酸楚的伤感和寒意。老大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胸无诚府,嘻戏打闹的少年。而是变得成熟,深沉,冷血,无情的不世枭雄,甚至为了一统天下的霸业,不惜牺牲一切的铁石心肠。 其实,他自已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也赞成元九洲的做法,与其让敌人多出一个精锐军团,不如把他消灭干净。 只是,自已兄弟一场,为什么不能当面说出来呢,就是私下说明也可以的啊,为什么?老大,这是为什么?唉,这时候,他只想喝酒,喝得烂醉如泥。 十万日波俘虏在每人领取了一块面包后,被归月士兵驱赶着,集中到城右的一条小峡谷里,四周是全是杂草枯枝。俘虏们面上都是惊惶不安的神情,直到领到了一块面包,才让他们稍微安静了点,有的人暗中舒了口气,胜利者给他们东西吃,一般是不会被屠杀的。不过干苦力,被贩卖是注定了的,只要保住性命,再找机会逃跑,这是大多数老兵心中的想法。 坡上,计无谋看着密密麻麻的俘虏挤作一团,黑压压的一大片,他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 两边坡上的士兵立刻将准备好的绳索砍断,滚石擂木呼啸着滚下山谷,将峡谷两端堵死。惊惶不安的俘虏们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山坡上又抛下了无数的枯枝杂草,跟着是抛下的火把引燃了杂草枯枝,熊熊大火借助风势,迅速漫延,整个峡谷一片火海,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他们要干什么?”“上帝,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些没有反应过来的俘虏惊慌失措道。 “妈的,他们好狠心啊,想杀光我们,”“他们要烧死我们,”反应快的俘虏咒骂道。 “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啊~~~~~~”更多的俘虏哀求道。 “弟兄们,狠毒的霸月人要杀光我们,大伙拼了,冲啊~~~~”有人悲愤的吼道。 “啊~~~救命啊,我身上着火了,快帮帮我~~~啊~~~,”有人凄厉的惨叫。 峡谷内乱作一团,咒骂声,怒吼声,哭叫声,喊叫声,哀求声,惨叫声,被滚滚浓烟醺着的咳嗽声,十万俘虏拥挤在狭长的山谷里,为躲避熊熊燃烧的烈火,你推我挤,乱作一团,自相践踏。 干草枯枝不断的往下乱抛,冲天的火光,呛死人的滚滚浓烟遮天蔽日,夹着令人呕的难闻烧焦味。无数俘虏被大火烧死,被浓烟醺得窒息而死,自相践踏而死。一些勇敢的俘虏冲过火墙,拼命的往坡上冲,却无法逃过强弓的攒射,漫天的箭雨将他们射倒,幸运冲过箭雨乱射的,也逃不过一排排如林的锋利长矛乱刺,尸体自陡坡滚落峡谷内,落入火海中燃烧。这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整条峡谷变成了人间地狱。 冲天大火整整燃烧了四个小时,直烧得整条峡谷光秃秃的一片乌黑,滚滚浓烟遮天蔽日,夹着令人难闻作呕的烧焦味。据说,这一条峡谷数十年后依然寸草不生,每当雷电交加的夜晚,附近居住的人都能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和哭泣声,再也没有人敢进到这一条峡谷来。 计无谋这一次挑选来执行任务的,都是在保卫归月城战斗中失去亲朋好友的士兵和军法处的士兵。看着那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撕人心肺的凄厉惨叫声,无数被烧成焦炭,卷缩成一小团的焦尸~~~~~许多士兵都呕吐了,睡觉时都做恶梦。 计无谋负手仰望天空,面无表情,无法让人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军部参谋总长计无谋计大人以大火烧死十万日波帝国俘虏的消息一传开,整个亚意大陆为之哗然。从此,这位未来光明帝国的军部参谋总长背上了“屠夫”“魔鬼”的恶名。 而在计无谋下令放火的那一刻,总督大人正在福日行省慰问英勇作战的士兵们,并部署福云城的各种军事防务。少帅元九洲据说率了一队人马,去接应追击逃敌的第一军团统领沈铁衣大人。而唯一的另一位统领安东尼大人,也因为在抗击敌人的战斗中身负重伤,正在医药里治疗。 浑身污血,疲惫不堪的第一军团统领沈铁衣沈大人闻讯赶回时,已然迟了一步,怒气冲天的沈统领大人冲入参谋总部,把正在开会的参谋总长狠揍了一顿,据说打断了几根肋骨,打歪了鼻梁,临走时还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到参谋总长的脸上,拔剑割袍断义,宣布绝交,永不相见。 而且,这位沈统领大人还和少帅狠狠的吵了一架,少帅则是小心的赔着不是。 当天,参谋总长被如狼似虎的军法队士兵逮捕,被少帅革去军职,重打一百军棍,押入死牢候审。 参谋总长虽然被革去军职,关入死牢候审,不过只有极少数知情的大人物知道。这位罪大恶极的参谋总长当天就被秘密押往黑衣卫的死牢中,跟着一起被关押的,据说还有福日城里医术最高明的两个大夫,二个千娇百媚的少女,而且所有的情报,都有一份送到大牢里。 不待这场风波平息,总督大人,少帅就发出了“保国卫家,驱逐入侵者”的口号,大规模的征兵,扩编军队。原归月,福日两行省所有的民兵预备部队全部转为正规军,同时保持两行省四十五万的民兵预备役部队。早被鼓动得热血沸腾的精壮小伙子自是踊跃报名参军入伍,因为人数太多,没有被入选的只好暂时先参加民兵预备役部队。各师团损失的士兵已经得到充分的补充至满员,把原黑龙军团的十万将士改编为归月第四军团,扩增至一十六万人,严重缺乏的中下级军官从第四军团抽调,弄得第四军团的统领张闻仲大叫抗议,八百个还没有毕业的士官生全部分配到军队中担任下级军官。归月军事学院的校长只好再重招一批有资质的新生。 此时,福日行省有四个警备师团(一个为骑兵师团)。一个军团二十万人,由代总督格雷统率,不过大多属新兵,仍需加紧操练。 归月行省有五个警备师团(二个骑兵师团),三个独立的骑兵师团。水师也增至了四万人,各种战船一百五十艘。 第一军团扩编至一十六万人,其中三个师团为神机营,增加了半个重甲骑兵师团,仍由沈铁衣担任统领。 第二军团一十五万八千人,增加了半个师团的重甲步兵,原只有一个师团的神机营增至二个,由少帅元九洲统领。 第三军团扩编至一十五万人,增加够两个师团的神机营,三个人的重甲骑兵大队,仍由安东尼伯爵担任。 第四军团一十六万人,增加了两个师团的神机营,由张闻仲担任统领,原黑龙军团的士兵中有不少的重甲骑兵和重甲步兵,是以补充够了五千人的重甲骑兵团和五千人的重甲步兵团。 各军团在长官们的亲自带队下,日夜进行严格强化的操练。 王国境内已是烽火连天,各地逃难的难民不断的涌入归月,福日两省,在他们认为,能够打败日波帝国七十万大军,自然有强大无比的实力,是以,居住在这两个行省,是安全无比的。 福日,归月两行省的几场大战,不止是整个王国震惊,就连整个亚意大陆也为之震惊。沈铁衣的大名,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已经引起诸大强国的高度重视。而归月行省的势力迅速澎涨,更引起诸大强国的警惕。 第二卷 第15章 中计 归月,福日两行省军民皆是欢天喜地,忙碌不停。一边修补重建因战火损坏的城墙,房屋等,一边恢复生产。市政厅的官老爷们更是忙得焦头烂额,人仰马翻,战后的各种善后工作,战死士兵的遗体处理,伤残士兵的安置,阵亡将士的抚恤,征招新兵,民兵预备役部队等。军方亦是忙得不亦乐乎,军队扩编,整修,新兵操练等,战斗中暴露出来的各种缺陷与不足,更是必须调整加以训练~~~~整个归月,福日行省一派繁荣生机景象。 霸月王国,却仍是烽火连天。 摩罗帝国八十万大军突然对驽马要塞发动突袭,潜入城内的密谍高手想里应外合,却给黑衣卫发觉,“龙将”凌舟抢先发动,以掩耳不及的迅雷之势,消灭了城内的所有摩罗密谍高手,再对袭城的敌人突然发动袭击,予以重创。袭城不果的摩罗大军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集结优势兵力,日夜强攻要塞。凌舟指挥青龙军团的全体将士们奋勇抵抗,打退了敌人的数十次狂攻。要塞里的居民也自发组织起来,搬运巨石擂木箭矢,救助伤员,协助守城。 潜伏亚兰帝行省的黑衣卫传来的消息已经证实,总督威尔已经和大日帝国暗中勾结,大军蠢蠢欲动。从大日境内传来的消息,大日帝国已经在边境集结了八十万大军,大小战舰无数,已有逆流南下,瓜分霸月王国之意。 安西行省总督方兴的大军已开始在行省边界集结,威胁京华行省。 利比山,宰相夏光行与裘健行的大军仍是沉闷对峙。王国第四军一十五万人从左翼进逼利比山,第五军团的十万大军进逼江淮城,威胁淮南行省。 日波勇将波克统领的四十万大军围困云罗行省二天,却没有攻城,大军突然撤离,改而进军青烟行省,先锋已抵达青烟城下。若攻占青烟城,再取云梦城,大军几天后便可出现在王城下。 王城,因为大王子殿下,宰相夏光行的两路大军已退走,加上王国第四,五军团抵达。东西两个城门已经重新开放,只是盘查极为严格,任何人不允许私带刀剑等武器进入城内。 “铁剑追魂”韩强,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一手流星剑法十分高明,曾打败过许多江湖高手,是二王子殿下的心腹高手之一,他奉命在城内查探各势力隐藏在王城内的高手刺客。象他这种老江湖,眼睛就象鹰隼般锐利,一般带有江湖味道的人,既便是化了装,易了容,都很难逃过他那双利眼。这些天来,已让他查出了不少的敌人,受到了二王子殿下的重赏。所以,他干起活来更加买力。 此刻,他已经盯上了一个人,一个身着紫衫的人。对方身材高大健壮,走路挺胸,龙行虎步,十足的江湖人物。 紫衫人似乎很小心警惕,专往集市人多的地方钻,不时回过头来观看,而且还在大街小巷东拐西折的,确定无人跟踪后,他折向了一条一巷,且突然加快了脚步,似乎有什么急事般。 韩强早盯上了他,暗中跟踪对方走了好多路。他为人也很小心,没有跟得太近,只是远远吊在对方身后。他相信对方没有发现他,而且他也很自负,如果在确定对方只有一个人,他就下手擒人。不过,为了安全,他还是暗中留下了暗记,通知后面的人跟来策应。 拐过了好几条小巷胡同,那人突然站住,而且转过身来,对他露出阴阴一笑。 韩强一愣,这才发觉自已身处的地方是一个死胡同,四周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什么行人,后面出现两个人,一老一少。年轻的背插长剑,浑身上下流露出阴冷厉的霸道杀气,老的三角眼,山羊胡,一副老态龙钟,快要进棺材样,手中一根龙头拐杖却是重得惊人,他弯着腰,一步一拐的缓慢走来,坚硬无比的青花石板却象是用豆腐做成的,拐杖点地,青花石板就无声无息的窝出一个个小洞。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笑话闹大了,他本是盯梢前面的紫衫人,自已后面却让人兜上了。 前面的紫衫人傲然道:“铁剑追魂韩强,冲上来,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 韩强看到紫衫人手上戴着的十支利爪,失声道:“毒爪追魂郑重!” “毒爪追魂”郑重阴阴一笑。“正是,咱们两个都是绰号追魂,来来来,看谁先追谁的魂。” 对付一个“毒爪追魂”郑重,他已经没有把握,再加上身后那两个给他无比沉重压力的一老一少,年轻人那股阴森冷厉霸道杀气已经撼动他的心神,老的露出的那手深厚内力更不是他所能抗拒的。对方早已布下陷井引诱他追来,一对三,如果他逞强,只有死路一条,不逃才是傻瓜。乘着对方没有逼近,韩强吸气提身,想要窜上房顶逃生。 房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个身着青色宽袍,两袖绣着两只黑色蝎子的老头,他阴声笑道:“此路不通,”话音未落,一袖拂出。 韩强只觉一股霸道无匹的超强气墙如排山倒海般当头压来,人在半空,无法闪避,闷哼声中,已给对方衣袖拂中,“哇”的喷出一口血水,摔落地上,持铁拐的半死老头只一跨步,仿佛地会缩小一般,已到韩强身边,铁拐点出,已经制住了他。 萎顿在地的韩强失声道:“缩地神功!原来是名震大陆的蝎山双魔两位前辈。” “蝎山双魔”,一个是“铁拐”宋中,一个是“毒蝎”张重水,两人俱是上一代的江湖老凶魔,杀人如麻,手段凶残。据说两人曾去找过“魔神”宫霸天的晦气,却给魔神宫霸天一招夺下兵器,一手一个,象扔死狗一样扔下山。两个老凶魔逃回蝎山埋头苦修,自觉功力已可打败魔神,是以再度出山。 “难得这小娃娃还认得我们,嘿嘿,”“铁拐”宋中嘿嘿笑道,心中大为得意。 “快点,后面跟来一条小鱼,”“毒蝎”张重水催道。 “在下认裁,”韩强苦笑道,他自然知道张重水说的那条小鱼是谁,那人是循着他留下的信号一路跟来的,本想出声示警,一想到两个凶魔整治人的凶残手段,不觉打了个寒颤,赶紧闭嘴。 跟来的是一个戴着一张狰狞面具的黑衣人,玲珑凸透的身材可以看得出是个女人,背上插着一把长剑。她是循着韩强留下的暗记一路跟踪而来的,跟到此处,却发觉暗记没有了,而且是个死胡同。 一股寒气自脊梁骨升起,她能感觉到四周至少有好几道凌厉无匹的杀气紧紧锁定自已,而且房顶上还隐伏了好几个高手,从对方不隐藏的绵长气息中,可以分辨出内功修为精深浑厚。 她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徐徐抽出插在背上的长剑,冷声道:“都出来吧!”,她戴着面具,看不出她的容貌和面上神情,不过从她阴冷的话音中,可以知道,她沉着,冷静,敢于面对一切的无畏和决心。 胡同两端的房门打开,前后走出六人,前后各三个,加上房顶上的人,她已是身陷重围。 “是个雌儿,”前面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文士怪叫道,人倒是高大英俊,充满成熟男人的成熟魅力,只是太过于苍白的面色显是色酒过度。一双充满色欲的眼睛在女人玲珑凸透的娇躯上扫视。他是个花丛老手,从对方的身材上可以猜测出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如此身材,想来容貌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他是色中饿鬼,自然想占点便宜,抢先道:“我来,”他踏步上前。 “女人,放下手中的剑,摘下你的面具,让大爷我看看你是不是很美?”他淫笑道:“如果不美,杀无赦!如果漂亮嘛,嘿嘿,先陪大爷我爽一下,哈。” “去死吧!”戴面具的女人冷声道,手中的剑已如毒蛇般疾刺而出,又快又狠。 中年文士那会想到对方武功如此高强,剑突然出手,人才说话。而且他太过于自负,相信对方在重围下已经是信心崩溃,况且自已是江湖中有数的高手,连插在背后的剑都没有抽出来,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长剑只是迷惑他的注意,一道淡淡的寒芒,已如流星般射入他腹中。 寒芒入体,他浑身一震,长剑已刺入胸部。 “呃~~~~暗~~~~,”他没能把话说完,戴面具的女人已抽出刺入他体内的长剑。 长剑离体,鲜血飞溅而出,剧痛已如黑夜般把他淹没。 “这个色中饿鬼,这一次终于死在女人手下了,”有人叹道。 “她偷袭手暗算,不然岂能杀得了惜花郎君,”有人气道。 他们只看到女人一剑刺出,惜花郎君却象个傻子般不会闪避或出手招架,眼睁睁的看着长剑贯体。惜花郎君本是想说“暗器”,只是才说了一个“暗”字,就没有机会说下去了。而他的同伴却认为他说的是这个女人出剑偷袭暗算他。不少人心中倒下骂他死得活该,一见到女人就象失了魂一般。 戴面罩的女人倏然发出一声震天长啸,啸声之大,全城都似乎可以听得到。 四周的高手吓了一大跳,“铁拐”宋中咒骂道:“该死的,快把她擒下,不然大军一到,谁也跑不了,”他说完已是抢先扑上,铁拐捣出,夹着一股阴风,凶狠异常。 戴面罩的女人急忙飞身飘退,不敢硬接。堵在后面的几个,一人长剑凶狠刺出,两个持刀,堵在路中间,防止她逃走。 飞身飘退的女人反手一剑撩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般,神乎其神的挡住了背后刺来的凶狠一剑。那持剑的高手吃了一惊,对方已经退到身边,曲肘撞来,急忙弓身暴退。他大意下差点吃了一肘,再也不敢小瞧眼前这个女人,不过他那一退,阻止身后两个同伴的攻击。 宋中急步追来,铁拐招发力劈华山,照着女人头部凶狠击来,铁拐发出的厉啸声甚是骇人。胡同狭小,宋中那一拐已笼罩前方丈内,霸道之极。 女人足尖在左面墙壁上一点,人已飘往右方,不仅避过宋中必杀的一拐,人还往房顶飘去,身法之灵活,轻功之高明,让人心惊不已。房顶上的“毒蝎”张重水突然现身,迎头一袖“呼”的击出。 力道之狠,劲风之强,似乎迫得她呼吸一滞,人往下落。下面的宋中已是招发霸王举鼎,自下而上攻击,同时出招的还有几个高手。那女人身在半空,受到上下夹击,危急间,长剑往墙上一点,借势飞出,竟然落到一个高手身后,那名高手嗯的闷哼一声,已被一剑刺入咽喉。 五六个身手超绝的高手,再加两个名动大陆的老凶魔,围攻一个女人,竟然给她耍得团团转,而且还杀了两个人,只气得宋中等人暴跳如雷。这事要是传出去,可真够丢人的。 一个面目阴沉,浑身上下散发阴森冷厉霸道杀气的年轻人自一扇门后闪出,一刀斜斜劈出,凌厉霸道之至,刀势已笼罩四周。戴面具的女人叹息一声,前后已无退路,只好举剑硬挡。 “当”的巨响声中,她已被震得踉跄后退。宋中自后面一拐凶狠击来,突觉有数道寒芒袭来,快如闪电。大骇下顾不得什么脸面,急忙往后翻滚,避得极为狼狈不堪。他躲过了数道寒芒的至命一击,他身后的一个高手就没他反应这么快,惨叫声中,几道寒芒尽数没入体内。 “小心暗器,”宋中急吼道。 不想他这一吼,吓得拦在路上的几个高手急忙伏地趴下。 戴面罩的女人心喜下,叱喝一声,左手又是疾抖,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打出了十数道寒芒,同时扭身疾冲。 宋中顾不得伤人,铁拐护在身前,舞得风雨不透,“叮叮”的轻声中,已扫落了数道寒芒。面目阴沈的年轻人大喝一声,疾冲向前,长刀再劈,刀风虎虎,霸道之极,寒虹闪处,不仅劈落了几道寒芒,而且还劈得那女人闷哼一声,似乎要跌倒。 房顶上的“毒蝎”张重水跃下,人在半空,大袖已然击出,重重击在女人的背上。 凶狠无匹的力道震得她闷哼一声,飞跌地上,连喷了好几口血,显然已受了极重的内伤。 在她快要晕迷之前,感觉戴在脸上的面具已被人摘下,跟着有人惊呼起来。 “噫,是独目粉霸丽丝,难怪这么强横。” “哈,钓到一条大鱼了,这女人是上官云的心腹高手,”有人欢喜道。 “哼,这么多高手,竟然捉不住一个女人,”是面目阴沉的年轻人冷冰冰的话音。 “这女人滑溜得紧,身法怪异,嘿嘿~~~~~~~~”是“铁拐”宋中的讪笑声。 “快走,前面有一队官兵赶来了,”有人急道。 剧痛袭来,丽丝晕了过去。 (向诸位支持的书友大大们致谢~~~~~~~~) 首先要感谢这么多书友大大们的支持,你们的支持,是我坚持写完这部书的动力,谢谢你们! 本书完结篇已在天逸和爬爬上传,谢谢大家的支持,更谢谢在书评里给我提出意见的大大们,曾想回过头来修改,只是已经接近结束,只好作罢。再次声明,本书没有出实体,呵呵,你们当中看到的是盗版的实体。 因为第一次动笔,有许多的不足之处,细节,场景等描写,文笔不够细腻,有的地方情节勉强贯连,有的地方名字用错,错漏字更多了,这些,虽然读者大大们都能原谅,却让我觉得不好意思。本书曾计划写够四卷,却因自已感觉不满意,只好匆匆结束,许多地方都是一笔带过,敬请大大们原谅。 在下一本,我会尽量的把书写好,力争让读者大大们满意,不过说实话,我的文学功底不够,想要求我达到金、古、黄几位前辈的水平是不可能,我只能努力把书写得好点,增加细节上的描写,尽量避免错漏字,使文章更为流畅。情节方面,因为网络写手极多,难免有重复之类的,我尽量避免。 下一本书正在构思中,到时喜欢看的大大请多多支持,不喜欢看的就算了,毕竟各人的胃口不同,只希望别骂人,呵呵~~~~~ 在此,再次谢谢一直支持本书的读者大大们,你们的支持,是我写作的动力。谢谢! 第二卷 第16章 决战 象“铁剑追魂”韩强这种江湖高手,王城各角落到处都有,他们都是二王子上官云派出的,旨在查探敌人隐伏在城内的高手刺客,一经查出,五个由身手超绝的江湖高手组成的打击小组,将配合城卫军一起行动,以雷霆万钧之势铲除干净。 王国五大家族的南宫世家,俱是精英尽出,协助搜查。南宫世家的精英虽在王城动乱之时损失不小,家族五大高手去了两个,族中弟子也死了不少人。不过南宫家主南宫世认为划得来,如今家族全力支持的二王子殿下,已经成功的把其它的势力驱逐出王城,而且实力比之两方,还要雄厚强大,二王子上官云登基帝位是迟早的事情。族中不少弟子已经被二王子殿下授以军职,好几个还是万骑长的官职,编排到城卫军和各师团中。而且,按殿下的意思,登基后,准备娶他的小女南宫飞花为王妃,到那时,他不仅是朝中大臣,更是身份尊贵的国丈大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家族更是兴盛发达。 所以,凡是二王子殿下通知或吩咐的事情,他都尽心尽力做好。这些天来,族中的精英尽出,发现和消灭了不少潜伏城内的敌对势力,受到殿下的表彰和奖赏。 南宫雄是南宫世的亲生儿子之一,家族新补充的五大高手之一,家传绝学飘云十三式掌法和破天十八式剑法已达炉火纯青境界,年轻英俊,聪明好学,南官世家未来的接班人之一。 南官雄年轻英俊,潇洒风流,脸上流露出的微笑,迷倒了不少的怀春少女。 而此刻,他脸上迷人的微笑已经不复存在,取之代之的是恐惧,英俊的面庞因疼痛而扭曲,显得狰狞可怖,他的肤色本来很白,而此刻却是变得红色,全身通红,红如三月的春花,红得妖异,更增添了一份诡异莫测和恐怖。 他的尸体是在一条行人稀少的小巷里发现的,尸体上还有一封信。 痛失爱子,南官世已经愤怒得快发狂了,他把家族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全部派出去,搜寻凶手的下落。 闻讯赶到的二王子上官云看到南宫雄的尸体时,瞳孔一缩,急步翻开南宫雄的衣服,在他胸口,赫然印着一只白色的掌印。 “血煞掌!”上官云失声道。 上官云身边一个颊瘦须长,浑身流露出不怒自威强者气势的老者亦是身子震了一下,眼中精光暴射。他喃喃自语道:“十五年了,他竟然还没有死,而且还练成了血煞神功。” “师父,您说的是血煞老祖阴历那老不死的怪物?” 长须老者是上官云的师父,名动大陆的“绝剑”司空摘星。据说他的武功修为,已达到了超凡入化的境界,摘花飞叶,伤人无形。至于他有没有和大陆最为神奇的三大绝世高手比试武功,世人无法知道,也许只有他自已才清楚。 那封信是一封挑战信,血煞老祖阴历亲笔书写的挑战信,约司空摘星明日午时正于落凤山之巅做生死决斗。 “血煞老祖”阴历,亦是名震天下的老凶魔,比之“魔神”宫霸天还要凶残百倍。 看完信的司空摘星剑眉一扬,脸上露出了笑意。 “师父,您真的要单独赴约?”上官云担心道,他担心血煞老祖阴历会布下埋伏,暗中偷袭。司空摘星可是他艰辛万苦拉来坐镇王城,以对付“剑斋”的一步重要棋子,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剑斋”的人找上门来,该由谁应付? “这是生死之战,阴厉是不会让闲人在旁边的,”司空摘星洒然道:“不用担心,阴厉十五年前败在为师剑下,这一次也一样,上次没有要了他的命,这一次再不会放过他,留着他,只会对你的帝业构成胁威。他虽然练成了血煞神功,却没有练到最高境界,最多是九成吧,据传血煞神功练至最高境界时,死者全身该是淡红色,掌印是黑色的,呵呵,十五年前的恩怨,这一次全部清算。” 上官云皱眉,十五年前,师父与血煞老祖阴历决斗,千招之后,刺瞎了阴厉的右眼,至于双方有什么恩怨,师父从没有说过。这些年来,师父一直闭关修练,似乎不问世事,武功修为已达超凡入化的境界。他奇怪的是,师父为什么不去挑战“剑神”剑无名呢,如果师父打败了剑无名,只怕父皇早将帝位传让与他,用不着他这么辛苦了。 司空摘星似乎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叹道:“你一定奇怪,为师出关后,为什么不去找剑神决斗?因为为师一直破解不了剑神的第十九式剑法,而且,为师也惨败在邪神手下。” 上官云听得动容,他没想到师父不仅挑战过剑神,而且挑战过邪神,这事,竟然无人知道。 司空摘星叹道:“他们的武功修为,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为师就是穷极一生拼命苦练,也无法到达他们那种境界。” “师父,那他们当中,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呢?”上官云说出了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司空摘星低头沉思了一会,道:“魔神如果去其魔性,绝不输于剑神,二人该在伯仲之间。魔神有魔性,有野心,剑神亦有野心,两人一直为谁是天下第一缠斗不休,而且有招可循。邪神才是真正的游戏人间,此人心胸之广,目光之远见,天下无人能及!”他说到邪神王不为时,语气很是钦佩。 “师父是说,三人中以邪神最为高明?”上官云奇道。 “不知道,邪神根本不在乎名利,他生性淡泊,游戏人间~~~,”司空摘星叹道:“为师服的,只是剑神的剑法。对邪神,为师是钦佩不已,他真正的武功,为师无迹可循,无招可破,信手拈来,如天马行空,行云流水。为师宁愿和剑神打斗,也不愿和邪神交手~~~~~。” 上官云大皱眉头:“没有招式?如何破敌?” “是啊,无招,何以破敌?”司空摘星又是叹道:“邪神的武学心得,无招无我无敌无人,天地万物,俱在心中。心有,心亦无!为师苦思冥想了数年,亦无法参悟,唉~~~~~” 他望着窗外随风摇摆的树林,喃喃自语着,“何谓无招,何谓无我,何谓无敌,何谓无人,天地万物,俱在心中,心有,心亦无~~~~” 手下心腹高手,接连被刺杀,上官云大为恼怒。关闭城门搜捕敌人,那只能是一时之策,关久了,只怕人心俱乱,引起众怒。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加派人手,加强巡查。他更希望师妹丽丝能查到敌人的秘密据点,一网打尽,铲除所有刺客高手。 *********************** 落凤山上,“绝剑”司空摘星与“血煞老祖”阴历对峙。 “血煞老祖”阴历阴声道:“司空老儿,这一次咱们把所有的陈年老帐都清算了。” 司空摘星淡淡道:“好,一起清算,不死不休!” 阴历嘿嘿一笑,双掌一拍,双只手掌已经变得通红如血。 “铮”的一声,长剑出鞘,声若龙吟,司空摘星左掌轻抚剑身,“来吧,看看你的血煞神功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 “你会知道的,”阴历阴阴一笑,双掌一错,疾步冲来,右掌劈出,掌未到,腥风扑鼻,令人作呕。 司空摘星脚踩五行奇门,长剑一振,“嗤嗤嗤嗤嗤嗤”刺出六剑,一剑快过一剑,快似闪电,疾如流星,剑风已将四周腥臭无比的空气荡开。阴历在团团剑光中双掌上下翻飞,见招拆招,竟是以硬碰硬,半步不退。司空摘星剑招再变,连发三招,一招三式,一式三剑,招招连环,剑剑追魂。阴历以诡异身法避开,狂劈出一十八掌,方圆丈内,充斥令人作呕的腥风。司空摘星长剑划了个大圆,将腥风尽数圈住,大喝一声,长剑闪电般刺出,已将圈住的腥风全部逼回。阴历化掌为爪,疾抓长剑。司空摘星手中长剑一振,剑尖疾点对方手腕脉门。阴历手腕一翻,再抓向长剑,使的是擒龙手中的上乘空手入刃功夫。司空摘星回剑变招,疾刺对方面门。这一招是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迫得阴历不得不退后一步。 司空摘星长剑一紧,剑势倏盛,剑招如长江大河般,连绵不绝,将敌手紧紧裹在团团寒光中。阴历仗着诡异身法,在重重寒光中闪展腾挪,双掌上下翻飞,东一掌西一掌的狂劈而出。俩从俱是以快打快,转眼间已过数百招。 剧斗中,阴历以诡异身法绕到对司空摘星身后,双掌按出,阴狠之极。司空摘星旋身回剑,疾点对方掌心。阴历收掌变招,对着空处疾劈数掌,跟着五指如勾,纵身抓向对方面门。司空摘星连退三步,招发穿云射月,长剑疾刺对方面门,咽喉,胸部,双肩五处要害。阴历凌空大翻身,变成双脚连环下踢。司空摘星再发举火燎天,跟着横步变招,急削凶狠踢来的双脚。身处半空的阴历,双脚如双龙出海般连环飞踢,眼见对方一剑削来,急忙缩脚,脚尖在剑身上疾点,借力向后翻出几个跟斗,双脚刚触地,已连环劈出数掌。司空摘星急步上前,连刺一十三剑。 “司空老儿,这十五年来,你竟然没有半点进步吗?”阴历怪笑道:“怎么来来去都是那几招破剑法?”他凶狠的劈出数十掌,四周腥风大盛。 “你的血煞神功还不是一样,顶多只有八成火候,”司空摘星不屑道,剑势倏然一变,变得缓慢之极,手中长剑竟似重逾千斤,一剑缓慢刺出,剑势已将四周笼罩住。阴历面露凝重神色,双掌分合间,已是劈出数十掌。司空摘星厉啸一声,再刺出一剑,这一剑比刚才刺出的一剑更慢,威力更甚,剑势已笼罩方圆丈内,“嘶嘶”的剑气声慑人心魄。 “嘿,气剑!”阴历怪叫,面上神情凝重无比,他狂啸一声,前后左右劈出数掌,双掌倏然一合,挟住了长剑。两人竟斗起了内力。 司空摘星右手持剑,左掌顶着剑把,催发体内真力。剑尖一寸一寸迫向敌手咽喉,又一寸一寸被对方内力压回。两人俱是汗如雨下,身上衣服全湿透了,头顶上更是雾气腾腾。坚硬的山石竟抗拒不住双方的精深厚内劲,开始出现裂纹。 阴历双掌变爪,竟抓住锋利无比的剑锋。双掌已流出血水,血却是黑色,而他的手掌,似也被黑色的血水染成黑色,黑得诡异之极。 他阴阴一笑,“司空老儿,你的死期到了,”他右手紧抓住剑身,左手缓缓伸出,按向对方胸膛。 看到对方双掌流出的血水是黑色,而且双掌也变成了黑色,司空摘星面上神情剧变,他没有想到阴历的“血煞神功”已经练至十重,自已拼命催发出的真力,竟被对方更为深厚的内力反逼回来,心中叫苦不迭。更让他散飞魄散的是,身后竟然传来一股凌厉霸道的杀气。 眼看阴历的黑色手掌按来,身后传来兵刃刺破空气的厉啸声,司空摘星只有咬牙收回内力,拼命暴退,同时曲肘狠击。闷吭声中,阴历狂涛的内力已将他震得狂喷了好几口血。背心传来椎心刺痛,一柄锋利无比的长剑自他背心刺入,穿出胸膛,而他拼尽全身功力的死命一击,已将身后偷袭之人撞飞老远,惨嚎声中倒地不起。 “阴历,你好卑鄙~~~~~~~~~~”摇摇欲坠的司空摘星悲愤道。 “哈哈~~~司空老儿,这世间有什么公平可言,哈哈~~~~只能怪你无知,哈哈~~~~”阴历狂笑。 司空摘星已经听不到他的话,剧痛已如黑夜将他淹没。 名动大陆的一代名剑客,就此含恨而逝。 第二卷 第17章 动乱 归月行省。 经过仔细推敲研究和周密部署后,行省举行声势浩大的誓师大会,高举“保国为家,驱逐入侵者”的大旗,第一,二,四军团,三个独立骑兵师团共计五十二万北伐大军,浩浩荡荡出征。第三军团,四个警备师团镇守城池。福日行省军团二十万大军多为新兵,做为后军,负责后勤等。沈铁衣统率的第一军团,做为先锋部队,已经抵到义兴城下。镇守城池的二万日波士兵早已闻风弃城逃往嘉兰行省。沈铁衣不费一兵一卒,占据义兴城。城内居民敲锣打鼓鼓,燃放烟花爆竹,夹道欢迎。 沈铁衣的大军没有停留片刻,挥军直逼嘉兰行省。 随后赶到的归月大军进驻义兴城,一面安抚民心,加快恢复各种生产,一面大肆宣传,号召鼓动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参军入伍,保国卫家。任命代总督,把归月行省那一套全搬过来,得到了全行省居民的热烈拥戴。无数热血男儿踊跃报名参军,一下子组建一支十万人的大军,只是几乎全为新兵,装备武器等严重不足,这些只能从归月行省调来。一些曾当过兵的原义兴行省的老兵晋升为下级军官,中下级军官仍是严重缺乏,元九洲只能抽调少数的一些军官充任高级军官和一些军事教官。留下福日行省三个师团镇守城池,大军随后出发。 嘉兰行省的日波守军不等沈铁衣的大军到达,早弃城而逃。第一军团占据嘉兰行省后,大军停下休息,所受的欢迎,决不亚于义兴行省。少帅元九洲统帅的大军随后抵达,休息一天后,第一军团按兵不动,元九洲率大军改道东进,直逼津远城,大有截断波克大军后路之势。 日波统帅恩里克七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朝野震惊。国王旁波大帝急令帝国柱国大元帅贝帝统帅征集的四十万大军出征。偏偏在此时,久无战事的西斯境内的嘉海关城下,名震大陆的西斯虎帅洛克统帅的白虎军团突然出现在八十万日波大军后面,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收复兰云城,截断日波大军退路,威胁明远城。快接近青谷关的贝帝元帅只好奉命紧急改道,直奔西斯。 北方的亚兰帝国亦在两国边界开始集结军队,蠢蠢欲动。日波国王旁波不敢抽调驻守北疆的精锐部队,只好下令全国紧急征兵,凑够了一支三十万人的大军,由大将邓义统率,支援青谷关,以接应霸月王国境内的另一路大军。 此时,安庆行省内的日波驻军已达六万人,且与青谷关接近,快马只需半天的路程。帝国准备派出三十万大军的消息让乱混的军心稳定下来,日波士兵逼着城内居民日夜赶工,加固城墙,建起各种纵深防御体系,打算固守安庆,等候援军到来。 围困清远城的日波勇将波克知道,一旦津远城失守,自已的退路将完全被阻断,急忙分出十万人马,日夜兼程,赶到津远,固守城池。自已的三十万大军也开始缓慢退却。 忠于二王子殿下的王国第五军团的十万大军攻下江淮城,直逼淮南行省。 而似乎与此同时,在利比山下与宰相夏光行二十多万大军对峙的南方军团,突然传出统领裘健行被刺身亡的消息。大惊失色的二王子殿下急令退兵,南方军团等二十几万大军及王国第四军团退入王城,宰相夏光行的大军又进逼王城,围而不攻。当夜,第四军团的一十五万将士突然倒戈,杀死守城士兵,大开城门,宰相夏光行的大军杀入城内。整个王城又是一片血腥屠杀,尸横遍地,血流成河。身陷重围的二王子上官云当场战死,王城完全落入宰相大人手中,他对所有反对他的人,还有王族的人屠杀精光。 “剑神”剑无名的大弟子孟晓澜突然出现在云罗行省,带走了司明远,同时宣称,司明远的举动只是个人意愿,并不代表“剑斋。”他的话在整个霸月王国激起了涛天巨浪,让原本就动荡不安的王国变得更为混乱。 安西行省总督方兴的大军突然对京华行省发动袭击,代总督革里战死,京华城失陷,方兴的大军乘势包围乌里苏城,日夜狂攻,三天后占领乌里苏城。他的势力已经极速澎涨,占据三个行省的方兴已经拥有五十万兵力,十天后宣布独立,成立太平帝国。他的举动,王国一片哗然,比之孟晓澜的话所掀起的涛天巨浪还要厉害百倍。他登位当天,大军直逼亚格行省。 占据王城后的宰相大人率领三十万大军回师江淮,与忠于二王子上官云的王国第五军团激战城下。面对敌军的优势兵力,第五军团大败,残部三万多人败逃到归月与王附近。击溃第五军团后,宰相大人的大军并没有追击,而是进驻淮南城,因为太平帝国的大军攻占亚格行省后,直接威胁到淮南行省的安全。亚格行省总督罗列宣布效忠宰相大人,同时派信使请求救援。宰相大人的大军进逼亚格行省,与太平帝国的大军激战数日,双方各有死伤。 云罗行省,大王子上官风失去“剑斋”的支持,暴跳如雷,获闻王弟上官云战败惨死,不觉又高兴起来,头脑发热下,不听手下人劝阻,亲率大军袭击撤退日波后军。不想反中洛克诱敌之计,二十万大军被日波铁骑反复冲杀,伤亡惨重。若不是欧阳世家家主欧阳逸率大军来援,只怕已是全军覆没的结局。大获全胜的日波大军退守章罗,津远,界罗三城。据说突围而逃的大王子殿下身中毒箭,不治身亡,大军完全落入欧阳家族手中。也有人说是欧阳逸下毒手杀害大王子殿下的,反正云罗行省内引发了一场暴乱,在欧阳逸的血腥镇压下才得以平息。 上官风一死,上官王族从此在大陆消失。 亚兰帝行省,总督威尔宣布独立,建立金月帝国,同时大量征兵,扩编军队,并宣布与大日帝国结盟。 驽马要塞,“龙将”凌舟的青龙军团已经打退了摩罗帝国的无数次疯狂进攻。城下,到处是敌人的尸体,折断的刀枪箭矢,破损的攻城车,楼车,箭塔,云梯等,有的仍在燃烧。除了三个骑兵师团,一个重甲步兵师团和五千人的重甲骑兵团没参加保卫战外,所有的兵步师团都已经轮流交替参加战斗了,各师团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亡,战死将士达四万二千多人,重伤二万五千人,轻伤无数,协助守城的居民亦是死伤无数。只在六天三夜的时间,他的青龙军团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半的兵力,士兵们疲惫不堪。王国所发生的事,他当然知道,他更知道,各势力在忙着内战,他不可能得到任何一个援兵。岳丈大人的势力很强,小舅子大破日波帝国七十万精锐大军的事情他当然也知道,只是归月距驽马太远了,而且四面强敌,不可能派兵支援他,他和他的青龙军团只能孤军奋战。他知道,要塞一破,摩罗大军将如日波铁骑般长驱直入,到那时,王国将不复存在。是以,尽管没有援兵,他仍鼓励将士们顽强坚守,誓死抗击敌人的入侵。 中军帅帐里,元九洲大感头痛,各种不妙的事情接连发生,情势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危急。驽马要塞的情况更为危急,他知道,如果要塞一失,摩罗帝国的大军将长驱直入,国内各大势力拥兵自立,将被逐个铲除。而他却爱末能助,大军不仅距驽马远,而且他的四周可说是强敌环伺。安庆城里有六万日波军,界龙,清远,章罗更有日波的四十万大军。日波勇将波克的二十五万大军与他对峙章罗城下,如果双方交战,鹿死谁手,仍是个未知数。而且他背后的清远总督,仍有数万兵力,一旦他与日波人交战,不知道他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沈铁衣的第一军团已经将安庆城三面包围,只是围而不攻,城里的日波闭门坚守,任你如何辱骂挑衅,拒不出战,双方只是以巨型投石机互射。 奇*书*网*w*w* w*.*q*i*s*q *i* s* h* u* 9* 9* .* c* o* m 身着普通士兵服饰的计无谋看着地图,大皱眉头。波克的确是一个精明的人,看他的固守界龙,津远,章罗三城的态势,加上安庆,青谷关,可以说是五城遥相呼应,而且日波国内援兵将至的消息已经传出,敌人士气提高不少。强行攻城的话,只怕损失很大,加上波克手上还有四十万大军,弄不好还要被他反咬一口。既便是收复其它四城,青谷关仍在日波人手中,王国北大门永远敞开,那是心头大患。麻烦的是波克的四十万大军,该如何消灭,谋夺青谷关?当然,计无谋觉得波克还是有破绽的,如果他把全部兵力收缩到青谷关内,任你出动百万大军,青谷关仍是铜墙铁壁,无法攻破。 正寻思间,有士兵来报,“禀少帅,清远行省总督杰里夫求见。” 元九洲和计无谋对视一眼,这个时候对方求见,会有什么事情? 杰里夫总督身材高大魁梧,双鬓灰白,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皱纹,却人给种沉稳硬朗,精明强悍的感觉。 双方客套一番。 “归月行省的种种举措,本督早已所闻,且派人打探过,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繁荣生机景象,不知少帅还有没有空余的地方容得下清远的五十万百姓?”杰里夫话一出口,元九洲,计无谋等人俱是一呆。 “地方多的是,就怕总督大人嫌太宽了,呵呵,”元九洲大喜道,杰里夫的话自是向他表明了立场。 杰里夫哈哈一笑,“好,有少帅这句话,本督放心了。少帅率军抗击外敌入侵,大破日波七十万大军,更让本督佩服不已,哈,果如传说中的人中之龙,哈哈~~~。” 元九洲摸摸脸,感觉好烫,连耳朵都是热的,不好意思笑起来,“总督大人少数兵力,抗击敌人的数十万大军,亦是让晚辈佩服得紧。” 杰里夫又是哈哈大笑,自信道:“千万别看我的清远城小,可是全城军民团结一心,奋勇杀敌,谁也没有退后一步,波克就算是攻入清远城,损失也必定是惨重的。我的八万将士,一定能耗去他的十五万人,哈。” “八万?” 杰里夫笑道:“三万正规军,五万民兵预备役,千万别小看那五万民兵预备役,他们全都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战力决不输给正规军。虽然在守城的两天里损失了二万多将士,敌人至少也有五万左右的伤亡,哈~~~~” “如果少帅没什么意见,本督明天就来个全行省大迁移,哈,”杰里夫笑道:“五万八千三百二十名战士,准备就绪,等候少帅的调遗。” “大人如此义举,实在让人佩服!”元九洲赞道。 “那里话,抵御外敌入侵,是军人的天职,少帅更让人佩服,第一个站出来号召民众抗击外敌,呵呵。” “多谢大人如此看得起在下。” “就凭少帅打败日波七十万大军的这一份能力,本督自然放心把军队交给你了,呵呵,我老了,戎马一生,是该到了退隐的时候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计无谋道:“总督大人是老当益壮,怎么能说退隐了呢,呵呵。” 元九洲叹道:“大人不必迁移了,一个月内如果夺不回青谷关,等日波人站稳了,王国也将灭亡!” “少帅没有信心夺回青谷关?”杰里夫道。 “没有一点信心,强攻伤亡太大,加上波克的大军牵制,五个城池遥相呼应,难!”元九洲坦然道:“攻打青谷关,波克的大军必回救,到时我军背腹受敌。如果让敌人缩回青谷关,到那时候,只怕比登天还难。” “我军攻打其中一城,波克的大军必出动牵制,这是他的至命弱点,也是我们的麻烦。目前青谷关内只有十万守军,如果其它几个城池的敌兵退进关里,那更麻烦,”计无谋道:“所以,绝不能让任何一个敌人进关。而且,一个月内,日波援兵将至,到时候根本没有一点机会。” “这倒是一件大麻烦,”杰里夫道:“这么说来,青谷关不能强攻,只能智取了。” “是啊,强攻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元九洲叹道。 “本督知道一条小路,从界龙行省的左面高山可以绕到青谷关的后面,”杰里夫想起什么似的皱眉道:“只是,那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现在都不知道那条小道变成什么样子了,而且也记不清路线,只是模模糊糊的有点印象。” 元九洲大喜道:“大人请说。” 计无谋道:“总督大人是如何知道有那么一条小道?” 杰里夫呵呵笑道:“本督出生青谷关,常到附近的山上打猎,无意中发现了那一条山道,可直达关后。只是山高地险,悬崖绝壁,很难攀越,参天古林,更容易迷路,马匹根本不可能通过,人若是不小心,摔落崖下,必粉身碎骨。” “很好,”元九洲高兴道:“只要大人还记个大至方位,总能找到的。” “老大,那很危险的,”计无谋担心道:“许多原素都没有确定” “可是再也没有什么办法,”元九洲道:“不管怎样,总该搏一搏!”他明白老二的意思,杰里夫所说的那一条小道,毕竟是十五年前的事情,现在那条小道早已不复存在,人烟罕迹的原始森林里,迷路,上古怪兽等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而且杰里夫是不是真的真心投靠,还是个未知数。 元九洲拍拍计无谋肩膀,笑道:“我会小心的。”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夺回青谷关的唯一一个好办法,所以,他要赌上一赌。 第二卷 第18章 行军 当波克接到统帅恩里克和他的七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时,曾是心下骇然,他没有想到归月行省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实力,能够把帝国的精锐大军一口吃个精光。归月军的统帅是沈铁衣,这个名字很陌生,而且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凭他吃掉帝国的七十万大军这份能力,一定非常不简单。虽然他知道是统帅恩里克大意轻敌才惨败的,波克还是将这个名不经传的年轻人列为头号大敌。他人很小心,归月大军一逼近,他立刻停止攻城,回师固守章罗,津远,界龙三城,与安庆,青谷两城遥相呼应。除攻城时损失了五万人,每城三万人固守外,他手中能调动的还有二十六万大军。安庆有六万守军,青谷关有十万人马固守,简直是固若金汤,敌人攻打其中的一个城池,都会受到他的大军威胁和牵制。 大军撤退时,顺手把想捡便宜的霸月大王子上官风的二十几万大军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损失惨重,这让他大感痛快。他现在心里很高兴,能和他抢功劳的统帅恩里克已经战死,而他统帅的这一路大军却是连连报捷,只要能守住青谷关,等到帝国的援军抵达,已经是大功一件。但他还想立更大的功,只要能守住章罗,津远,界龙三城,大军进逼霸月的王城不会太久。等他的战旗插到王城上时,他将获得更大的荣誉,而且美貌无比的四公主丝蒂安殿下将依约娶给他,到那时,他将成为帝国王族的一员。最不济,只要能守住青谷关,回国依然是风光无限。青谷关的防御体系,他曾看过,城高墙厚,两旁是高山绝壁,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他相信凭着他的能力,一定能够固守到帝国援军的到达。 章罗城下,他的大军已经和归月的数十万大军对峙了三天,敌人没有攻城,这让他很高兴。只要能拖到帝国援军到来,就是他反攻的时候。在他认为,如果他是归月军的统领,处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势中,还是以退兵固守嘉兰,义兴两城为上策。 归月大军突然拔寨起程,进军界龙行省。他的大军也立刻起程,布在界龙与津远两城之间。如果敌人强攻界龙城,他则攻击敌人的后翼。如果敌人敢强攻青谷险关,他则不会马上动手,等敌人消耗了不少兵力后,那时才轮到他的大军出击,说不准又是一个漂亮的胜仗。 敌人只是在界龙城下安营扎寨了两天,又突然移师界龙与安庆之间的一座小山上扎营,这倒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简直有点象玩捉迷藏的游戏。归月大军的动象,他都派人严密监视,让他松了口气的是,两路的归月大军都没有发动攻击。云罗行省的霸月军惨败,听说又发生了内乱,死了很多人,根本没有能力攻打章罗城,清远行省的兵力也应该很少,三万人固守章罗城,也应该没有问题,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耐心的等,等的时间越长,越对他有利。 在界龙行省侧后的高山丛林里,有一支大军正在披荆斩棘,爬山涉水,穿越无穷尽的原始丛林,缓慢的前进。 那是元九洲统率的五个身披日波战甲的步兵师团,兽人族,精灵族独立师团,以清远总督杰里夫为向导,在连绵的山区穿行。 他们已经行军了三天,穿越了无数茫茫林海,涉过许多条溪流河谷,翻越了许多高山险峰,陡坡绝壁,有的地方陡得要小心翼翼的攀爬才过得去,有一些不小心的战士失足摔落山涯,摔得粉身碎骨。士兵们已是疲惫不堪,身上的装备,武器,干粮已觉越来越沉重。好在兽人族的战士们个个强壮无比,力大无穷,全军的干粮,差不多已经背负到他们身上,就连身为独立师团长的古伦,身上也背着好几大袋干粮。他们和精灵族的战士自小在林中长大,对森林很熟悉,加上有精灵族的战士在空中盘旋指引路线,倒没f走多少冤枉路。 杰里夫总督穿越小道毕竟是十五年前的事,如今已是面目全非,从界龙行省翻山穿林十数里后,已经找不到以前的那些小道痕迹,到处是参天古林,人高的杂草丛生,不知名的植物如蜘蛛网般爬满山间密林,前面开路的是兽人族的战士,他们高大健壮,力大无穷,皮粗肉厚,挥舞着锋利的砍山刀,砍开一条前进的小道。现在可以说是完全迷路了,全靠直觉前进,前进的路线倒是笔直,全靠精灵族的战士和罗盘校正方位。 天色将晚,战士们已经疲惫不堪,元九洲下令找了一块空阔地驻营过夜。战士们忙碌着砍伐树木搭起简易帐篷,生火造饭。 后面的战士已经差不多全部到达,远处,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的士兵一拐一拐的落在远处,可能是脚不小心扭伤,走一步停三步的。 元九洲上前,扶着他道:“是不是脚扭伤了?来,把武器给我。” 士兵点点头,依言把手中的长矛交给了元九洲。 元九洲有点奇怪,他精选的这批战士都是身强力壮的战士,怎么这个士兵身材这样矮小,而且身子很轻,“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低着头,似乎很害怕让人看到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元九洲以为对方没有听到,又问道。 一边的乔歌道:“老大,她是紫烟小姐。” “什么?”元九洲闻言,如踩着了毒蜂窝般跳起来,他一把摘下士兵的头盔,一头秀发已是迎风飘扬,不是令人头痛的关紫烟又是谁。 “你~~~~”元九洲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次行动,关紫烟本来就闹着要来,却给他叫人关了起来。不想她竟然偷偷装扮成士兵跟来了。 关紫烟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笑嘻嘻道:“谁叫你不许让我跟来,嘻,本姑娘偏偏就跟着来。” “你~~~你以为这很好玩吗?”元九洲气打一处出,甩开她的手。 “哎哟,”关紫烟娇呼一声,摔倒在地上,秀目中已是泪水盈眶。 “唉~~~”元九洲叹气,对这个姑奶奶,他是无可奈何,除了头痛外,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俯身伸手,想把她拉起来。 那知关紫烟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种场面,元九洲可是第一次碰上,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眼见她哭得很伤心样,急忙连说好话,连哄带骗,总算哄得她停止哭泣。 “起来吧,天已经晚了,”元九洲柔声道。 关紫烟嘟着小嘴,“人家脚扭伤了。” “我扶着你,来,”元九洲道。 “我不!”关紫烟赌气扭头。 “姑奶奶,你要我怎么办才行?”元九洲急得直搓手。 “人家脚扭伤了,走不了。” “哦,那好,我叫士兵们编个担架来抬你,”元九洲恍然道。 “我不!我告诉娘,你欺负我!” 元九洲拍着额头,大叫头痛,“姑奶奶,你到底要我怎样啊?” “人家脚扭伤了嘛,要背麻。” “好好,我叫个兽人族战士过来背你,”元九洲差点晕倒,士兵们都已经累得快趴下了,还要叫人背,真是要命,他正要叫个兽人族战士过来。 关紫烟却不依道:“那些兽人一身毛茸茸,全身一股汗臭味,恶心死了,人家要你背!” 元九洲急忙掩住她的嘴,严肃道:“这种话,以后最好不要说,免得伤了大家的感情。” “那好,你蹲下,人家以后就不说了。” 元九洲拿这个命中克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老老实实的蹲下,心中甚为不解,怎么紫烟生的这个女儿这么麻烦。想到紫烟,不觉心中一阵刺痛。 趴在元九洲宽厚的背上,关紫烟这才破涕为笑,还对着一旁的唐可扮鬼脸。唐可捂着嘴偷笑,看来无所不能的老大,碰上这个令人头痛的关小妹妹,只有投降的份儿。一旁面若冰霜的“毒凤凰”龙飞燕亦是忍不住偷笑。 夜深露寒,不时传来各种怪兽的吼叫声。营地里篝火一片,不少士兵在来回巡逻。 中军帅帐,关紫烟卷缩在角落里,睡得正香。元九洲解下云清为他缝制的黑色披风,轻轻为关紫烟盖上。一旁冥目静坐的龙飞燕默默的看着元九洲,秀目中涌起奇异神色,见对方起身,急忙紧闭凤目。 元九洲加了几根紫火,把龙飞燕身边的那堆火加旺。 此时,杰里夫总督,兽人族第一战将古伦,精灵族第一神射手安娜仍在看着地图,小声的谈论着。 “你们怎么还不休息,明天还是艰苦的行军呢,”元九洲小声道。 “少帅,”杰里夫叹道:“睡不着啊,已经四天了,大军还困在山区里,外面的情势如何,真叫人担心啊。” “不要紧的,有沈统领,张统领他们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元九洲安慰道。其实,他心中何偿不着急,与各路大军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如果再走不出这山区,绕到青谷险关的后面,沈铁衣的大军就要强攻安庆,青谷,到时候所付出的伤亡,只怕真的是损失惨重了。 “少帅兄弟,我们的大军应该在这里,”古伦指着地图上的某一处地方到。 “哦,”元九洲看着古伦所指的位置,兴奋道:“这么说来,我们离日波帝国的边界很近了?” “应该是这样,”安娜道,“明天应该能够走出山区了。” “只是,”安娜又道:“就怕我们前面是绝壁,无法攀爬。明天一早,我们精灵族的战士先查看过后再行军。” “辛苦诸位了,”元九洲道。 “自已兄弟,何必如如客气,”古伦呵呵笑道,每一个归月战士,无不以能参加这次穿插行动为荣,而他的所有的族人,能够全部参加这次行动,心里当然很高兴了。 “好了,现在大家回去休息,明天的行军还会很艰苦,”元九洲下了逐客令。 看着大家离开,元九洲席地盘膝,抬头仰望苍穹点点繁星,必中思绪万千。外面的局势变得如何?自已的军队现在又怎样?归月,福日行省又怎样?老爸老妈还好吧?云清呢?她现在应该是睡了吧,这些天来,她过得怎样了?自已一直忙着打理军务,一直没有时间陪过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开不开心? 他不知道,在云清来到归月行省的那一刻起,白芸看着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是越看越喜欢,美貌,聪明,贤淑,善解人意,比之当年看着那个年轻有为的女婿凌舟还要喜欢得不得了。白芸整天都是笑得合不拢嘴,这样的好媳妇,打灯笼都打不着啊,她自是把在厨房的那一套绝艺全部传授给动云清,用她的话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牢牢的抓住他的肠胃,一旦他在家里吃惯了你做的饭菜,外面的那些什么大牌名厨,也只有靠边站的份儿。云清聪明伶俐,一学就会,而且举一反三,别创出一些别的菜肴,让一向嘴刁的白芸大为赞赏,而且云清泡茶的技术一流,各种针线女线都不错,而她仍虚心的向伯母请教,乐得白芸仿佛已经抱了好几个孙子在手一般。 因为近来总督夫人和未来的少帅夫人常在厨房里亲自操刀,那几个聘来的名厨师差点失业,让他们觉得窝囊的是,学了二十多年的厨艺,竟然比不上总督夫人的厨艺,惭愧下虚心向总督夫人学习。负责镇守的归月城池的安东尼伯爵更是大有口福,自偿过总督夫人和云清的厨艺后,三天两头的没事找事跑来总督府,而且专门是等到菜刚上桌的时候到,呵呵,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位统领大人可是一点都不客气,风卷残云般照吃不误。有时候觉得不好意思了,亲自上街买菜,送进总督府内,一个大男人那会买什么菜,后来干脆要求在总督府开膳,伙食费照交,反倒弄得总督夫人不好意思。 第二卷 第19章 夺城 正如精灵族第一神射手安娜所担心的,前面不远处真的是深不见底的悬涯绝壁,人类无法攀越,左面亦是如此,大军只好往右面行进,让元九洲担心的是,行进的路线离青谷险关越来越远。 大军仍在缓慢行进,空中不时有精灵族的战士在盘旋,查看地形方位,指引行进道路。 士兵们喘着粗气,在林海中艰难穿行。关紫烟蹦蹦跳跳的在元九洲身边,好不快活,她现在连盔甲都扔掉了,长剑也是龙飞燕帮拿着,经过一夜的好好休息,她现在是一身的轻松。元九洲却只有苦笑,原来她昨天说脚扭伤了却是骗人的,除了头痛外,他实在拿这个丫头没有一点办法。他现在身上挂的是关紫烟的那一份干粮和水,还扛着几根长矛。老三李彪亦扛着三面已经卷起的日波战旗,两根长矛。一些身体强壮的士兵刚帮体质稍弱点的同伴背负武器等东西,搀扶着脚底长水泡或脚扭伤的同袍,大家相互鼓励着前进。 也不知道行进了多久,前方突然传来震天欢呼声。原来,大军已经穿出林海,地势开始平坦好走,再往前数里,地势越来越平坦开阔,而且来报的精灵战士说前面发现有人类行走和砍伐树木的痕迹。闻此消息的士兵们俱是精神大振,加快行军步伐。 精灵族的战士不断传来好消息,前面发现山道,再往前十来里,发现有人类居住。 顺着蜿延盘旋的山道,行进了十来里后,终于发现了有几户猎人居住的房子,虽然人不在,不过已经说明方向走对了,估计今天就可以走出山区了。 等到完全穿越山区,行进到官道上,才发觉大军已到了日波帝国境内,里格行省的附近,离青谷险关还有一天的路程。明天是约定攻城的最后一天,元九洲只得下令大军稍做休息后继续全速前进,星夜赶路,抵达青谷险关附近再休息。士兵们披挂的是日波帝国的战甲,扛的是日波帝国的战旗,加上开路的士兵如狼似虎,凶恶之极,一路上碰到的奴隶平民虽然看到队伍中有人高马大的兽人和身材娇小,背长洁白双翼的精灵,好奇下却不敢吭一声。 ************************** 青谷关,守城的日波士兵无聊的在城头上来回走动,敌人的大军只是对安庆城围而不攻,就是快马,离这也还有半天的路程,远着呢。军官们都在喝酒泡妞赌钱了,只留下命苦的士兵们在站岗巡逻。 一些士兵正懒洋洋的靠在墙垛上说话,前方扬起的尘土让几个士兵看到了。 “大伙快看,该不会是咱们的援军到了吧?”有人道。 “真的是咱们的大军到了啊,”眼尖的士兵高兴跳起来。 可不是吗?飘扬的军旗上绣着一轮红日,一只长着双翼的白马振翅飞翔,正是本国的军旗,逐渐行近的士兵身上穿着的,亦是同他们一样的黑色连锁战甲,只是颈上缠着一条白巾。 “真的是我们的大军到了啊!”有人欢呼。 “不会是冒充的吧?” “废话,从自已国内来的,难道会是敌人?”一个老兵自以为是道。在他看来,青谷关通往帝国,只有唯一的一条官道,而他们防守得这么严密,任何人想通过城下的小官道,一定会被发觉并受到猛烈攻击的。 “哈哈,接防的人到了,该我们弟兄逍遥几天了吧,”有的士兵高兴怪叫道:“他妈的,好久都没有跟女人上过床了,这一次要好好痛快一番。” “哈,听说霸月王国的女人很风骚的,哈~~~~” 一队雄纠纠气昂昂的排着整齐的队列,已经到达城下。 守城的士兵已经大开城门,让自已的援军进城,同时飞报长官。 “嗨,兄弟,有没有从国内带来什么好吃的?”城头上的士兵开玩笑道。 “有啊,”进城的队伍中有不少士兵从衣兜里,背包里拿出掏出不少的东西,大多是一些零食小吃什么的,还有的晃着手中的酒瓶,“正宗国产的杜松子酒,要不要?” “哇,”城头上的士兵们齐声欢呼,酒瓶上的商标上可是标有四颗星,那是很有钱的贵族才能享受得起的高贵名酒,这下有口福了,许多士兵们放下手中的武器,涌下城来哄抢。 看不到尾的队伍如长蛇般缓慢开进城内,城内的士兵列队欢迎,对他们来说,没有比有兄弟部队来接防,让他们放假几天更愉快的事情了,青谷关内的美女还没有机会好好享受过一次呢,呵,那可是外国妞啊,回到家乡,自然就要吹嘘的本钱了,哈。 进城的队伍中有人向天空燃起了烟花,二红一紫的烟花,在天空炸响,甚为壮观。 许多抢到美酒等东西的士兵们哄笑道:“喝,还带了烟花来庆祝那,真是一帮贵族老爷兵。” “看这帮贵族老爷兵,颈上还缠着的白巾,象个娘们似的,这些贵族什么样的调调儿都有。” “兄弟,这一次来了多少人啊?”有人问道。 “很多,后面还长着呢,”有人答道:“少说也有几十万,哈。” “老哥,小弟初来乍到的,这城内有什么外国美妞啊,介绍几个吧,呵呵。” “靠,色鬼一个,”士兵们笑骂道:“只要你有钱,美妞大把你上!全部是货真价实的外国美妞,哈哈。” “真的吗?”一个看样子是贵族的百骑长军官哈哈大笑,“钱吗?老子有的是,谁要?”他从袋里抓出几把金币,四处乱撒。 “哇,金币,这家伙真有钱啊!”有人惊叫道。 “快抢啊!”不知是谁喊道,士兵们顿时一窝蜂般一拥而上,争抢掉落地上的金币,弄得四周乱作一团,许多士兵为了争抢金币,不惜挥动拳头。 得知援兵已到的消息,负责镇守城池的古德里安统领急忙从女人身上爬起来,穿衣披甲,在一帮高级军官和亲卫的簇拥下过来,援兵的到来,让他高兴不已,只是心中有些不满,手下人竟然没有报告就大开城门,万一是敌人怎么办?这事以后再处理。让他大为不满的是,那个和他同级别的年轻统领似乎很傲慢,身边竟然还带着两个身披战甲的漂亮女人。看到那两个漂亮女人,古德里安顿觉眼中一亮,真的是超级美女啊,青谷关内没有一个美女能跟这两个相比,眼中射出织热欲焰,可惜她们的娇美身材全让黑色的战甲遮掩住了,狠狠的吞了口口水。他同时心惊,部队出征,不允许带有女人,违者以军法论处。而眼前这个傲慢的家伙竟然带了女人,而且是两个,看来一定是大有来头,只是自已在国内混了那么多久,所有有势力的贵族似乎都认识,这家伙是从那冒出来的?也许是太子殿下新近宠信的心腹贵族,看来得好好笼络一下,陪养一下感情。日后太子殿下登基帝位,说不准还要靠这家伙提升呢。 “尊敬的先生,欢迎您的到来,”古德里安张开双臂作势拥抱,他觉得大家是同级别的,不如行贵族间的礼节来得亲切些。 年轻傲慢的统领大人亦是面带微笑,热烈拥抱。他看到人群中有人打出的手势,再看城头上的军官打出的胜利手势,他笑得更开心了。 看到统领大人和那个年轻英俊的贵族统领拥抱得如此热烈,而且长久,不觉让人生出异样的想法。那年轻英俊的贵族一手搂着统领大人的颈脖,一手搂着雄腰,样子笑得很开心,好象还有点很陶醉的样子,有点象分开了多年的情侣突然见面时的那种激动。而且,自已的统领大人也似乎激动得浑身打颤。 许多军官一副恍然大悟神情,原来统领大人还喜欢这调调儿,看来这个年轻英俊的新到统领是统领大人的昔日情人。大陆诸国的贵族中喜欢英俊少年的大人有在,而且似乎已经成了一种风气,一种身份的象征。 统领大人是背向他们,自然看不到统领大人面上的表情。如果细心点的人,会发觉统领大人的双脚被他的那位情人的双脚死死踩住。 而另一边的人,全是年轻英俊贵族的侍从和近卫,他们都看到那个统领面如猪肝色,眼中尽是痛苦和恐惧,大嘴张开,舌头都已经伸出来了。他拼命的挣扎,可是拥抱他的人,双手硬如铁钳般,腰眼被扣住,颈脖更被搂紧,死命的往下扳压,咽喉被对方坚硬如铁的肩膀顶着,而且年轻人全身狂涌出一股霸道无匹的阴寒之气,涌入他体内五脏六腑,已经将他完全冰冻住。 长长的队伍仍在进城,几个站在城门外的士兵喝着名贵的四星杜松子酒,边摇手示意问好。 一个士兵突然扯着身边的同伴道:“老胡,你看这帮家伙真是够高大强壮啊,个个足有两米多高,象个巨人一样。” “是啊,真他妈的够高的,只是长得够丑陋的~~~~呃~~~”老胡突然呆住了。 “那是~~~~兽人!” “兽人?没见过,原来兽人是这副鬼样子啊,丑死了,哈。” “咱们的军队里好象没有兽人啊?”一个没有反应过来的同伴傻傻道,看来有点喝多了。 经过他们身边的兽人早伸出大手,一人一个,如老鹰抓小鸡般扣住他们的颈脖,拖入行进的队伍中,进到城门洞里时才扔在一旁,那几个士兵的脖子早给扭断,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大家都在哄抢金币和美酒等东西,根本没有注意到城外发生的事情,城头上只有少数的几个士兵,懒洋洋的在喝着刚抢到的美酒,几个颈缠白巾的士兵则在一旁和他们有说有笑的。 那些军官们见到自已的统领大人和他的情人拥抱得如此久,不禁心中大骂,这一对死色鬼,奸夫淫妇,死变态佬,光天化日下竟然如此亲热,实在太过份了,只是又无可奈何,这两个死变态的家伙都是统领级,军衔比他们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渐渐的,他们隐感有些不妙,统领大人身上披挂的盔甲上突然出现一层白色的东西,就象结了一层冰霜一样。 年轻英俊的统领大人自是元九洲所扮,他抬头对着发呆的那些日波军官一笑,双手一松,他们的古德里安统领已如烂泥般软倒在地,双目圆睁,一脸的痛苦,恐惧,舌头伸出老长,显得狰狞恐怖。面上,眉毛已是结满冰霜,就象一个被冰雪冰冻过的人,更显诡异之至。 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元九洲早已踏前二步,双掌如刀,切中两个军官的咽喉。有人反应过来,本能的抽刀拔剑,却觉后心刺痛,看到自已胸前透出雪亮的半戴剑尖,跟着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声。几个手快的军官刚抽出兵器,龙飞燕的剑已闪电般的刺入他们的咽喉。少帅一动手,近卫们早抽剑拔刀,砍瓜切菜般疯狂砍杀。元九洲挥舞着一柄不知从那夺来的刽刀,寒光所到处,血肉横飞,无人可挡。他与龙飞燕,李彪所组成的无敌铁三角冲入敌群中,三人所到处,如劈波斩浪,血肉横飞,惨嚎声不绝。元九洲和李彪的巨剑可以说是重武器,每一击贯足了十成功力,大开大斫,横扫一大片,挡者无不被劈成两半,轻者断手断脚。而龙飞燕的剑虽轻,坚固结实的铁叶盾竟挡不住她的快剑,不是被劈成两半就是被利剑洞穿,每一剑刺出,都有惨叫声传出,跟着血水飞溅而出,不时劈出的劈空掌震得敌人东倒西歪,溃不成军。关紫烟等人则在三人身后专捡被三人狂涛无匹的内功震得东倒西歪的落水狗狠打狠杀,这丫头看来以前就杀过人,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有的还飞溅到身上,俏脸上的污血,死状各异的尸体,断头断脚,花花绿绿的肠子满地都是,凄厉的惨叫声,竟然没有半点恶心呕吐样,似乎还杀得不亦乐乎,一副很好玩的样子,嘴里还不时高兴叱喝着。这让很担心的元九洲大大松了口气。战场上交战的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什么仁兹可言,你不打倒对方,就会被对方打倒。所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最快最狠最简单最实用的方式打倒你的敌人,而且要不停的杀,直杀到敌人完全心寒胆颤,崩溃败退为止,这是大军混战保命的金科玉律。 “敌人!他们是敌人!”人群中有人惊惶喊道。 “敌人杀进城啦!”有人惊恐万状道。 刚才还在说话聊天喝酒的好兄弟,此刻竟然抽出刀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许多日波士兵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糊里糊涂的做了刀下之鬼。有的两手空空,武器都放在城头上了,面对明晃晃的钢刀利剑,不跑才是傻瓜。 整个青谷关内已是杀声震天,许多自已人拿着钢刀利剑疯狂砍杀,他们边杀人边放火,嘴里还大声喊道:“城破了,大家快逃了!” 许多日波士兵拿着武器,却分不清谁是敌人,有的还在问,“兄弟,敌人在那?”回答他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有的士兵看到同伴砍杀自已的同伴,看得晕了头,“怎么杀起自已人来了?”接着他的人头已经离颈飞起。一个颈缠白巾的士兵一剑捅进一个同伴的腹中,口中一边喊道:“兄弟,别砍,自已人啊,”本来挥刀砍向他的士兵一迟疑,自已人的利剑已刺入他咽喉。 眼看着自已人屠杀自已人,许多日波士兵晕了头,对挤在身边的同伴提心吊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也患了失心疯,突然出刀砍杀自已,人人俱是如此紧张担心。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大伙逃吧,”大批的士兵一哄而散。 许多兽人族战士冲进城内,挥舞巨斧大刀,凡是颈上没有缠白巾的,一律砍杀。巨斧大刀所到处,盾碎枪断人倒,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半空中突然出现无数振翅飞翔的精灵族战士,他们的劲箭射倒了一批又一批敢于抵抗的日波士兵。 此时城内已是杀声震天,火光冲天,尸横满地。 归月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按照预定的行动计划攻击,一部份人杀散把守南门的敌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一部份人乘乱杀人放火,而以元九洲及他的近卫,兽人战士组成的两个突击群,专往欲要集合的日波士兵群中来回冲杀,整个城内乱作一团。到处是冲天大火,到处是四散奔逃的士兵,到处是“自已人”的“城破了,快逃啊”的喊叫声,到处是“自已人”象发了失心疯般的砍杀自已人,惊慌失措的日波士兵无心恋战,没有长官指挥,城头上飘扬的战旗已经变成了怒鹰银月战旗,士气已低落至极点,只是稍微象征性的抵抗了一阵,便一哄而散,好在敌人只是占据南,无数的日波士兵争先恐后的涌出北门,争相逃命去了。 波克此时正在中军帅帐里查看地图,他已经选好了进军霸月王城的路线,正考虑日后该如何攻下王城。却有士兵来报,敌人又来挑战了。波克摆摆手,让士兵退下。这种事情已经发生好几次了,那些归月士兵摆出一副攻城的态势,围着界龙城祥攻了几下,目的只是想引诱他的大军出来决战,波克来个置之不理,任凭敌人如何辱骂,他只是让士兵紧闭营寨,坚守不出。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忍,忍到大军到来再反击。 只是,接下来士兵的报告让他感到不安,原围困安庆城的归月大军突然快速移动,已经抵达青谷关下。这一次归月的两路大军似乎是同时出动,一路摆出与他决战的态势,也可能是阻拦他大军增援青谷险关。难道敌人真的要强攻青谷关? 正拿不定主意中,士兵的报告让他大吃一惊。 “青谷关内火光冲,归月大军已经杀进城中。” “这不可能!”波克失魂落魄道。古德里安的十万守军竟然守不住一时半会?这个笨蛋是干什么吃的?青谷关一失,大军的退路将完全被阻断,到时候他的大军就如丧家之犬,被敌人关起门来穷追猛打。 “马上集合!全军集合!紧急集合!”惊醒过来的波克大声吼道。 第二卷 第二十章 围歼 波克看着归月大军摆出的阵势,中军是密密麻麻的步兵,前排是坚实的巨盾拄地,紧密的靠在一起,第二排是铁叶盾斜举,掩护后面几排的弓箭手,后面更是无数的盾斧兵。左右两翼各有骑兵拱卫,很明显的防御型阵势,摆明了要阻止自已的大军增援青谷险关。 敌军笙旗飘扬如海,长矛闪亮似雪,军容鼎盛,士气如虹,很明显的一支训练有素,战力极强的军队。可是,波克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青谷险关危急,救人如救火,他必须冲溃这支归月大军,才有机会支援青谷关,是以,他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战鼓擂得隆隆震天作响。 中军的步兵们排着整齐的方阵,呐喊着开始一步步进逼。左右两翼的骑兵也开始出击。 波克把二万轻骑兵放在左翼,右翼是一万五千轻骑兵,还有一支五千人的重甲骑兵。中军是一十五万步兵,其中有一个师团的重甲步兵。步兵方阵后面,隐藏了一个师团的轻骑兵,六个师团的步兵做为预备队。他这时候想的是,如果国王陛下当初把帝国最精锐的第一骑兵军团交由他指挥,他的战旗早已经插上了霸月王国的王城上。也不至于给那个狂妄自大的统帅恩里克弄得全军覆没。 左翼双方的骑兵率先接触,轰隆隆的马蹄声中,刀枪在半空中的猛烈撞击,碰撞出点点火花,跟着是鲜血飞溅,闷哼声,惨叫声,战马悲嘶声,都被地动山摇的隆隆铁蹄声所掩盖。双方骑士不断有人坠落马下,铁蹄踏处,血肉横飞。 归月军的统领是格雷,他看到日波右翼的骑兵只是缓缓进逼,皱眉道:“波克一定在玩阴的!”他急令前锋探子营的精灵战士升空查看敌军右翼,同时把五千人的重甲骑兵由后阵调到右翼。果如他所料,日波右翼的轻骑后面是清一色的重甲骑兵,已经开始加速。 波克看到归月军阵中飞出一些精灵战士,心惊不已,没想到一向仇视人类的部族竟被归月军所用。看来想利用重甲骑兵突袭的机会已经没有了,只好下令全速出击。这些骑兵都是帝国最精锐的无敌铁骑,只是太少了,如果他手上握有帝国第一或第二骑兵军团的话,他有自信在半小时内完全冲乱敌军的阵势。 日波右翼冲锋的轻骑突然调转马头,拐往一边,让出通道。坚固厚重的铁甲,粗大沉重的巨枪,双方重甲骑兵加速冲锋。马上骑士伏鞍夹枪,冲击,刺杀,没有什么花巧招式可言,比的是速度和力量。坚固厚重的铁甲抗不住粗大沉重的巨枪刺杀,加上双方全速冲击的惯性,甲破血飞。 双方的步兵都在前进,如雨般的利箭在半空交叉乱飞,不断有士兵中箭惨叫倒下。跟着是“嘭嘭”的盾牌撞击声,刀砍斧劈矛戳,血光迸现,无数士兵惨叫倒地。 双方的骑兵杀作一团,难分胜负。归月的步兵似是抗不住日波步兵的疯狂砍杀,开始缓慢退后。士气大盛的日波士兵乘势压上,归月步兵不住后退。 看到敌人中军已经退后,大喜之下的波克下令阵中的重甲步兵师团出击,一鼓作气,击溃敌人的中军阵形。重甲步兵的疯狂攻击,更让归月士兵加速退后。 战场上的双方,日波中军已经完全压到了归月军原来占据的地方,而双方的骑兵却仍杀得难分难解。对于归月军骑兵的战力,波克有些心惊。中军压上太快,似与两翼断裂,不过,心急如焚的波克顾不了那么多了,下令中军全速压上,同时隐在后阵的骑兵师团做好出击的准备,一旦归月中军出现混乱,立刻全速出击,一起冲溃敌军的中军大阵。 此时,归月军的阵形是两翼突前,中间凹进。日波大军则相反,象个凸字,中军压得很靠前,与两翼有点断裂。 惊天动地的隆隆战鼓声,归月后军右翼又杀出一支重甲骑兵,全速冲击。原本呈僵持状的右翼,因这一支重甲骑兵的杀入,日波军立现不支。而左翼亦杀出一支骑兵,他们怒吼着全速出击,披挂身上着坚固厚重的铁甲,胁下夹着粗大沉重的巨枪。出击速度之快,骇人听闻。 “人马族?”波克一呆,骇然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千年前的人,魔,神三族大战,魔族的人马族可怕冲击力,整个大陆都为之恐惧。他们本身就是一支重甲骑兵,而且比人类的重甲骑兵速度更快更灵活,冲击力更为可怕。 波克急令隐藏后阵的骑兵师团出击,以抗击人马族的疯狂冲击,同时左翼后阵的长枪兵摆出密集的长枪阵,以防敌人骑兵的冲击。 可是,令他更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全速压上的重甲步兵突然象是遇到了什么阻力,竟完全停了下来。他们碰上归月的重甲步兵,攻势完全被抑制住了。士兵们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归月中军后阵倏然传来令人心寒胆颤的厉啸声,无数的大石如冰雹般从天而降,砸落已方密集的队伍中。那是归月第二,四两个军团四个神机营共六千台小型投石机同时发射,如此密集的人群,数千台投石机集中轰击,所产生的巨大杀伤力和威慑力让人恐惧心寒。日波士兵被砸得鬼哭狼嚎,惨叫声不绝于耳。前几排的重甲步兵倒没有什么,后几排的轻重步兵就惨了,成片成片的士兵惨叫着倒下,巨盾亦被砸得肢离破碎。第一轮的巨石攻击,已经引起日波士兵的一些混乱,不等他们喘过气来,第二轮攻击接着又到,冰雹般的巨石从天而降,发出令人恐惧的厉啸声,扑天盖地的砸落。魂飞魄散的士兵们拼命的往后退缩,想要躲开巨石的至命攻击,而后面的士兵却是拼命的往前挤,你推我挤,乱作一团,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等到第二轮巨石攻击过后,日波中军的阵形象被完全断开了般,中间竟是中空无人,除了满地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尸体外,再无人敢前进。而最前面的几排日波重甲步兵,没有了后面的支援,转眼间被归月军的重甲步兵杀全精光。 站在最前排的归月军官长刀一压,“前进!”重甲步兵们齐声吼叫着,列着整齐,密集的队形,踩着敌人或同伴的尸体前进。 二轮巨石攻击,已让日波士兵心生恐惧,军心开始动摇。已方重甲步兵基本上已被消灭精光,归月军的震天吼叫声,闪着寒光的巨斧钢刀,地动山摇的沉重脚步声整齐划一,都让日波士兵们产生无比沉得的心理压力。那些坚固厚重的铁甲,轻装步兵的刀枪根本砍不动,劲箭射到他们身上,只是“叮叮当当”作响,掉落地上,根本没有对他们造成一丝的伤害。而重甲步兵的巨斧,每一次挥动,都是盾碎血飞人倒,这更让他们士气低落。若不是波克将将六个预备师团中的三个及时投入,只怕已经引起溃败。 波克眼眼见右翼的重甲骑兵在敌人投入有生力量后,已方骑兵已经呈现不支。左翼的轻骑更是在人马族的冲击下,死伤惨重。新投入的最后一个骑兵师团亦是支撑不了多久,他大为瞧急。界龙,津远,章罗三城的援军按时间推算,至少该有一处的兵马到来,可是半个踪影都没有发现。大军列阵前,他已下令三城的守军倾巢而出,青谷险关被敌人占据,他们只有死路一条。此时后悔没有全军退进关内,已是追悔莫及。 他不知道,津远,章罗两城的兵马,已被张闻仲率领的第四军团和计无谋率领的清远行省的五万大军分别击溃,连城池都被夺下来了。 原来,自杰里夫总督说出了有一条小道直通青谷关背后之后,元九洲决定冒险,是以连夜拟定了作战计划。由计无谋率领清远行省的五万大军潜伏在章罗行省附近,只要章罗城的敌军一出动,立刻随后掩杀。而在大军进军界龙行省之前,张闻仲统率的第四军团除了五千人的重甲骑兵和二个师团的神机营暂归格罗指挥,进军界龙行省外,他率本部人马连夜潜离营地,隐藏在章罗行省附近的密林里几天。波克的大军与格雷交战之际,张闻仲已率军秘密逼近津远城。津远城的守军接到波克统领出击的命令,大军才一出城,就遭到第四军团的痛击。张闻仲以压倒性的优势,全歼津远城的日波士守军。同时汇合了计无谋的那一部人马,全速向双方交战的战场杀来。围困安庆城的沈铁衣部,早分出一部份兵力潜伏青谷险关附近,城门一开,大军乘势杀进城内,一举夺回了青谷险关。沈铁衣的大军突然快速移动,做出强攻青谷险关的态势,就是要引出波克的大军决战。而围困安庆城的士兵,全部秘密换成了福日行省的新兵,当然,战旗没有更换,仍旧是第一军团的“沈”字战旗,而且还攻城了几趟。沈铁衣统率归月大军全歼日波帝国七十万精锐大军的伟迹,已在日波军中传遍,令日波将领心生恐惧。沈铁衣的大军突然移动,让安庆守军将领疑神疑鬼,慑其威名,那敢开门出战。夺回青谷险关后,沈铁衣率第一军团的所有轻重骑兵直扑波克的大军。 当坐镇中军的波克接到手下来报说界龙行省的守军已经抵达的消息,高兴还没有到几分钟,张闻仲和计无谋的大军已经是兜后杀来。被击溃的界龙守军冲乱了波克大军的阵势,沈铁衣的轻重骑兵跟着突然杀出,劈波斩浪般的撕开敌人的防御阵势,数度回来冲杀后,将日波中军的阵形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两翼骑兵亦是溃败。张闻仲,计无谋,格雷三路大军乘势掩杀,日波军完全崩溃,再无抵抗之力,大势已去,波克自杀身亡。失去主帅的日波士兵走投无路下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 此战,共计歼灭日波军八万余人,俘虏二十六万多人,缴获战马,武器,粮草等军用物资无数,还有日波人从各地掠劫来的无数金银珠宝,同时收复青谷,龙界,津远,章罗四城。归月军共损失四万多人,兽人族战士战死二百多人,人马族战士阵亡四百多人。 与日波帝国的大战基本结束,除据守安庆城的六万守军外,日波帝国的一百二十万大军基本被消灭精光,大陆为之震惊。元九洲,沈铁衣,计无谋,格雷,张闻仲,安东尼六人更是名动大陆,已经被大陆诸强国列为危险的人物。 大战一结束,格雷的福日军团,张闻仲的第四军团奉命赶赴驽马,支援“龙将”凌舟固守驽马要塞。 原镇守青谷关被俘的一万多南方军团的士兵除去伤残的二千多人外,全部被收编,折散编入各师团。一些行省的总督纷纷宣誓效忠,各地的奴隶,贫民,难民携举家迁移,搬来归月,福日等行省。原王国第五军团的残部三万余人亦在统领冼少华带领下,归顺元九洲。各行省一边恢复生产,一边大量征招兵员,扩充军队,他的势力迅速发展壮大。 此时,元九洲已拥有归月,福日,义兴,嘉兰,青谷,界龙等行省,可以说是占据了霸月王国的半壁江山,他已经有了争霸天下的本钱和实力。 此次军事联合大行动,元九洲的确冒了极大的风险,就连沈铁衣都反对。 而在日后,光明王国的军事评论家们在评论此次战役时,都认为,伟大的光明王是个天生的赌徒,运气非常好的赌徒。杰里夫总督虽然表示全力支持,而在完全没有确定他是否忠诚的情况下,去找寻一条一十五年前的羊肠小道(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的小道),这为风险之一。围困安庆城的第一军团全部换成福日行省的新兵,如果被敌方将领识破,必定损失惨,如果再尾后追击沈铁衣的大军,甚至可能引发整个战役的惨败,这为风险二。如果计无谋不能控制清远城的大军,及时歼灭章罗城倾巢而出的敌军,让他们从后面攻击张闻仲的大军,背腹受敌下后果不堪设想,这为风险三。而让所有人不解的是,波克的大军为什么不退进青谷关内,据险关固守?就算没有退入关内,他的大军为什么不在青谷关和界龙城之间安营扎寨,而要选择在界龙和津远两城之间扎营?因为波克自杀身死,无人能够知道正确的答案。 有些军事评论家则认为波克败亡的其中重要一点是,情报不淮确,光明王国的大军利用来回运动,潜伏了几路大军都没有被发现。这其实也不能怪波克,在大军来回运动其间,黑衣卫的高手和前锋探子营的好手已经布满几个行省的各处交通要道,日波帝国的前锋探子能够活动的范围空间极小,敢走远点的探子,如果人少则全部失踪。人多的常受到冷箭的袭击,损失不少。是以消息并不很准确,败亡是迟早的事情。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劫狱 驽马要塞,摩罗帝国的八十万大军狂攻坚城二十多天,付出了伤亡将近二十万人的惨重代价,闻知日波帝国的一百二十万精锐大军似乎全军覆灭,归月援军明日将抵达的消息后,再迫于国内的各种压力,终于十分不情愿的退兵。主帅指挥不利,至使将士损失惨重,回师后被国王解除兵权,打入死牢。 青龙军团固守要塞将近一个月,打退了敌人的数十次强攻,亦是损失了十三万多人,协助守城的民众更是战死十多万人,受伤无数。援军抵达,青龙军团撤下休整,同时征招新兵,补充兵员。 沈铁衣的大军围困安庆数日,日波守军将领眼看士兵士气涣散,低落至极点,只好开城投降。沈铁衣没有为难他们,在大军押送下,六万日波降兵带着三天的干粮,赤手空拳的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二十多万俘虏,又是一个让元九洲头痛的问题。正不知如何处理之际,西斯王国派来使者,愿出一千万金币,购下全部的俘虏,同时暗示,如果元九洲日后建立帝国,西斯王国愿意结盟。同来的还有与他一直合作的生意伙伴麦介及白氏家族的重要成员。元九洲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把二十几万日波降兵,交由使者带回西斯。 占据的所有行省都经历战火的蹂躏,城墙,房子,厂房等都要修补重建,生产要尽快恢复,战死士兵的家属,伤残士兵要安抚,加上各地因逃避战火举家迁移涌来的难民要安置,新兵要集训操练~~~~归月行省市政厅的大大小小官员忙得头晕脑胀,这些工作,不是军方的官老爷们所能够胜任的,文职官员的缺乏暴露出来,好在把归月行省的那一套照搬出来,临时任命了一些德高望重的贵族或族长担任各行省代总督及重要官员,勉强应付。当然了,前提是这些被任命的官员都是绝对忠诚的。 元九洲,更是忙得焦头烂额,各种军务,会议,等着签名的文件多得数不清,似乎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说陪云清说什么儿女情长的话儿了,每一次见面,大多都是匆匆打了个招呼就走。而云无神的到来,只能由父亲大人招待接见。 归月军的各种战绩,云无神都知道,姑爷的势力,已经强大到王国无人可比,是以他已经决定全力支持。只是两个年轻人的婚事似乎没有谈妥,因为他的条件没有谈妥,而元九洲又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他只能等,等到元九洲有时间的时候再谈。当然,他心里很急,因为精灵族的贝儿公主,关紫烟亦是很受总督夫人的喜爱。看她那个样子,似乎已经把她们两个当做儿媳妇了。 这位总督夫人当然希望老公只有自已一个女人,而对宝贝儿子,当然是希望儿媳妇越多越好,儿媳妇越多,儿孙就越多,她想抱儿孙想得快发疯了。而且她看龙飞燕那种笑咪咪的眼神,就连冷若冰霜的龙飞燕都羞红了脸,拼命的低下头,惹得关紫烟咭咭直笑。 因为金月帝国(亚兰帝行省)威尔与大日帝国结盟,大日帝国的远征军已经集结边境,估计最多五天后就能渡海。如果再让国外势力插足,不知道又有多少损失。是以决定对威尔采取刺杀手段,黑衣卫统领疾宛风夫妇制定了几个刺杀方案。元九洲连乔歌,安德烈,雷鼓三个哥们,还有黑衣卫的雷霆小组都派出,务必要一击成功。这些人已经全部潜入了亚兰帝行省。同时,张闻仲的第四军团也悄悄潜往亚兰帝行省附近,伺机而动。 王城传来的消息却是不太好,公孙世家因为没有宣誓效忠宰相大人,家主秋素华已被夏光行打入死牢,被捕入狱的还有公孙家族的三个重要人物。公孙月华一面派人求救,一面暗中组织公孙家族的弟子努力营救中。 宰相夏光行的大军仍在亚格行省与太平帝国方兴的大军对峙,双方交战数回,互有死伤,僵持不下。夏光行的大军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毕竟人数少点,况且那些太平教教徒十分的狂热,面对刀山矛林,口中呼喊着刀枪不入之类的口号,不畏生死,前仆后继的疯狂攻击,曾一度让夏光行的士兵们产生恐慌,败退了几场。直到从王城中抽调了援军,方才稳定军心。 宰相夏光行占据王城,曾对城内的敌对势力进行了多次清洗,王室成员已经被他屠杀精光,大多数江湖势力的帮派在他的威逼利诱下也宣誓效忠,当然,象云氏这种地位超然的大家族,他自是尽心笼络,云家曾多次暗中资助过他不少的军费。如果他把所有的贵族都宰光了,只怕人人心寒,引起恶果。而象公孙世家这种保持中立的家族有不少,他笼络了一些,威逼利诱下也有不少宣誓效忠。只是对公孙家主秋素华,脾气又臭又硬,气得他暴跳如雷,怒火中烧下把她打入死牢,等他摆平了方兴后回来再收拾。 因为非常时期,王城只开了东南两门,进出行人,一律严查,不允许携带各种武器进城。把守城门的士兵乘机发了一笔小财,你想快点出城或进城,就得掏钱,敢硬闯者格杀勿论。敢硬闯的人只怕没有一个,城门附近就布有一支千人的城卫军,加上四处巡逻的城卫军。城外,驻有一个师团的士兵,敢硬闯的人,大军前后一堵,只有被乱刀分尸的份儿。 而王城内的天牢,戒备更为森严无比。四周高墙环绕,而且很开阔,除了几棵大树外,全部空溜溜的让胆敢偷入者无所遁形。明岗暗哨,回来不停巡逻的士兵,还有将近一个师团的士兵驻守。而且还要经过三道严密盘查,戒备森严的大门,一般的军官都不允许靠近,更不要说那些士兵或闲杂人了。 近来,军法处的官老爷们常常提审犯人,有的被打得遍体鳞伤后押送回来,有的则永远消失了,当然,也有的犯人获得释放,成为了自已人。一般来说,被关进天牢的都是重犯,除了归顺的人能够活着走出去外,基本上都是被处死。 看来今天不知道又是谁遭殃了,一队凶神恶煞般的军法处的官老爷们又来了,带队的正是受宰相大人宠信的毕克峰大人。毕大人近来常提审犯人,看守们都很熟悉,只是仍要例行检查后再放行。毕大人是出了名的恶魔,以折磨虐待犯人为乐,任何人犯到他手上,最好马上自杀,一了百了,否则要受尽非人的折磨才断气。只是今天陪毕大人来的军官和侍卫都很面生,也许是毕大人新招的手下吧,这些军法处的家伙都是天生的冷血无情,没有半点人性,谁敢多问。而且毕大人身子可能不太舒服,面色苍白,似乎还要人搀抚。一个军官讨好的多问了一句,陪同大人来的一个千骑军官只是看了他一眼,那阴森冷厉,慑人心魄的目光,已经吓得军官冷人直冒,那还敢多嘴。 一进到大牢里,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什么味道都有,令人作呕。大牢很阴暗,加上不断传来的呻吟声,犯人走动时拖动铁镣的响声,咒骂声,哭泣声,更让人感到阴森恐惧,仿佛身处修罗地狱般不寒而颤。 走过阴森森的长廊,大牢里关押着许多面目全非的犯人,有的已经是奄奄一息,离死不远。众人一直来到甲字102牢房停下,里面关押的是公孙世家的家主秋素华,也许是受过宰相大人的关照,倒没有受到什么烤打之类的,只是被粗大的铁镣锁住手脚,行动不便,精神萎顿。陪来的牢头急忙打开门,秋素华看到那些军官时,眼中涌出喜悦兴奋神色。 关在101牢房的犯人被铁镣吊着,双脚离地,显然受过严刑烤打,衣衫褴褛,遍体鳞伤,伤口处没有得到医治,已经化脓,发出难闻的恶臭味,有的地方更见白色的虫子蠕动,令人恶心呕吐。一头散乱的长发污秽不堪,遮住了整张脸,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很显然,这个犯人受到了长时间的非人折磨。 听到响动声,犯人的身子动了动,抬起无力低垂的头,散乱的长发遮住了整张脸,还是看不出是男是女。 抚着毕大人的军官无意中看过去,身子却是一震,他指着那犯人冷声道:“那是什么人?” “是~~~~上官云的~~~师妹~~~丽丝~~~~”毕大人颤声道。 “该死的!”那军官咒骂道:“快把她放下来!”人被这样吊久了,双臂脱臼,如果不及时医治,就算救活了,亦是废人一个。 不等那个牢头打开牢门,一个身材矮小的军官已经抽剑砍断锁头,把犯人小习翼翼的放下来,寒光闪处,紧锁住犯人手脚的粗大铁镣竟被斩断,这份功力骇人听闻。 毕大人更是吓得浑身发抖,那名牢头一呆,背心传来锥心剧痛,跟着人倒下,一个军法处的士兵将他的尸体拖入牢房内。 “少帅,那么多犯人,怎么办?”一个士兵轻声问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能救出自已人已经不错了,”那扶着毕大人的军官正是元九洲,他冷声道:“看他们那奄奄一息样,只能拖累我们。” “求求你们~~~~把我也救出去吧~~~~求求你们了~~~,”被关押在102牢房对面的一个犯人有气无力道。 此时被关押的三个公孙家族的重要人物已经获救,显然受过严刑烤打,根本无力行走,加上丽丝,十个参加此次行动的人要分出四人背负他们,如果被发觉,能不能冲出天牢,还是个大问题,那敢再多带一个人。 元九洲不是菩萨心肠之人,争霸天下,如果心肠不够狠,只能以失败告终。他一使眼色,一个手下手动了一下,一柄锋利无比的飞刀化作一道寒虹,射入那名犯人的咽喉。如果不救他,让他大声一喊,整个大牢里将乱作一团,到时候谁也走不了。 出来仍旧是出示证件,检查,放行。元九洲感觉到有一个军官的眼神有点怪怪的,那人极不舒服。那种眼神,就象是看着对方已经是死人一样。能够救出秋素华,丽丝等人,元九洲已经很高兴了,虽然奇怪,但却没有在意。 因为有毕克峰这个挡箭牌,整个行动出奇的顺利,各种计算好的意外都没有发生,这让大伙都很兴奋,而且出城也很顺利,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当然,把守城门的军官怀里涨鼓鼓的,多了一袋沉甸甸的金币,那名军官连查都不查看一下,马上挥手放人。 那一袋金币起码有一千,比一年的军晌还要多。只是那名军官没有高兴多久,元九洲的车队一离城,就有一些如狼似虎的军法处士兵将那名军官拿下,罪名是玩忽职守。 出了王城的元九洲等人汇合公孙世家的人,立刻赶返归月行省。在通往怀远,江淮等几条官道上,也有一批象他们同样的车队,那是布下的惑敌之计。而且元九洲这一队是先往怀远的官道行走了一阵,再由小路拐到通往归月的官道。因为四人伤势严重,只能在马车上临时救助,得到了元九洲等人的真气疗伤,气色好了许多。只是丽丝的伤势极为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就算救活了,只怕仍是废人一个。脓水已经挤出干净包扎,有虫的肌肉已经腐烂,只能割除后再上药。锋利无比的小刀割下腐肉之时,丽丝竟然没有哼半声,苍白无血的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嘴里紧紧咬着几张手帕,浑身打颤,显是痛苦之极。暗淡无神的眼睛充满了泪水,还有坚强,仇恨和杀机,更多的是感激。 她的伤势,没有一年半载是无法治愈的。而她那超越常人的忍耐力,无不让众人钦佩不已,若论忍耐力,只怕也只有乔歌能和她相比较。 看到她挣扎欲起,元九洲摇摇头,轻声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现在我不想听,等你把伤势完全养好后再跟我说谢谢。现在你要做的,是闭上你的眼睛睡觉!” 公孙世家的人,在上官云发动政变之际,已经分批撤到了归月行省。留下来的少数人,都是精锐。除了奉命潜伏下来的人员外,所有人都撤离,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此时已经出了王城地界,一路上都有不少黑衣卫的密探传来情报。死牢里的重要囚犯被人劫走的消息已经传开,城内一片混乱,大批的城卫军四出搜索,还有一队人马正往这条路上赶来,人数约有五百人。 元九洲身边的近卫,还有参加此次行动的黑衣卫高手,城外接应的人马,加上公孙世家的高手,人数已将近一千。再往前数里,就到了景全镇。那里有黑甲骑兵团,人马族独立师团,还有三个独立骑兵师团接应,快马十几二十分钟就能赶到。这里虽然是宰相夏光行的势力范围,元九洲还是决定对尾追而来的敌人来个漂亮的伏击战,也好给夏光行来个教训。于是,他留下了五百人,埋伏在官道两旁边的密林里,剩下的人护送车队赶往归月。 他不知道,这个决定,差点把他自已玩完了,而所有的人,也差一点全军覆灭。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中伏 官道两边的密林里各隐藏了一百名张弓待射的近卫,三百名骑士则堵在官道正中。计划中,全速赶来的骑兵看到堵在官道上的人马,一愣之下,隐藏两旁的近卫先是一轮攒射,引起混乱后再掩军冲杀,击溃这一小股敌人。 按快马全速赶来的速度,二十分钟后该是可以到达的,可是,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还不见半个敌人的踪影,在元九洲差点放弃伏击的情况下,那五百骑兵才慢悠悠的出现,这哪是全速疾驰,简直象是观花赏景般慢吞吞的走来。 那一队骑兵看到官道中央的一队骑兵,俱是一愣。 管不了那么多了,敌人一出现,元九洲就下令攻击。左右两旁的密林里,射出一轮劲箭,全无防备的骑兵惨叫着中箭坠马,战马悲嘶,乱作一团。 偏偏在元九洲要下令出击的那一瞬间,天空中炸起三道红色烟花,将半个天空都染成一片红色。元九洲等人无不骇然失色,那是已方的紧急求救信号。心中的第一个念头是中计了,前面的官道上竟然伏有敌军,先行的那一队已方人马受到了袭击,只怕已是损失惨重,如果撑不到景全镇的援军到来,后果不堪设想。只是,元九洲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他急让唐可率二百人前往增援,自已率队出击,阻杀这五百敌人,他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溃这些敌人再赶回去增援。 他持着近卫递来的斩马刀,策马冲入混乱的敌群中,手起刀落,已杀一个敌人斩落马下,寒虹再闪,又有一个敌人惨叫落马。护翼在两边的是龙飞燕和几名近卫,他们如一把锋利的剑,刺入敌人阵中,所到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埋伏两旁的近卫亦是齐声呐喊,全部冲杀而出,遭受骤然攻击的敌人乱作一团,没有来得有抵抗,就已经给冲得七零八乱。 每劈出一刀,都有人惨叫落马,元九洲右手持刀,左手挟着夺来的铁枪,狂野冲杀,左劈右挑,杀得兴起,斩杀刀脱手射出,一个敌人惨叫落马,枪交右手,刺挑打砸,许多敌人不是被刺倒挑飞,就是被铁枪砸得头破脑流,无人能抗得住他全力攻击的铁枪。身上的金丝软甲,替他挡下了不少的刀枪,衣服被刺破了好几个洞。冲在他旁边的龙飞燕亦是同样的凶狠,长剑刺砍撩劈,剑光所到处亦是枪断人倒,身上全是血迹,有自已的,更多的是敌人的。 也不知道冲杀了多久,敌人仍是密密麻麻的,似乎杀不尽。这那是只有五百人,只怕没有两个师团以上才怪。他们已经杀入敌人的步兵阵中,左冲右突,如劈波斩浪般在敌群中撕开了好几道大口。混乱了一阵的敌人已经开始惊醒,攻击他们的只是几百来人,步兵急忙列阵,二米多长的长枪组成了一个个密集的枪阵,如果不是地方陕小,兵力施展不开,只怕元九洲等人已被困在长枪阵中。 眼看着身边的近卫一个个倒下,而身后的敌人已经布成枪阵,想要冲向归月方向不可能了,再不突围,等敌人前面也布成了枪阵,陷入重围中,弓箭手再射击,在这千军万马的混战中,任你是神功盖世,亦只有死路一条。乘着前方的敌人枪阵没有完全布好前,他铁枪一摆,高声吼道:“跟我冲!”吼声直裂云霄,手下近守听得无不精神大振,策马紧跟。 那些敌方士兵已被他神勇无敌的气势骇得退往两旁,斜立的如林长枪被他铁枪狂扫,不是枪断就是被扫飞,不少敌人更是被震得口喷血水,无人能抗得住他贯注枪身的十成魔功。铁蹄踏入人群中,血肉横飞,长枪兵鬼哭狼嚎的争相逃命。枪阵还没有完全布好,已被冲破一个大口子,紧跟其后的近卫如潮水般跟着狂冲而入,士兵们拼命的挤推,想要逃避铁蹄的踹踏,反倒引得阵势更为混乱,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混乱了一阵的长枪兵在军官的弹压下,从两则迫来,后面策马狂冲的一些近卫被长枪刺落马下,有的战马冲入锋利无比的长枪林里,悲嘶声中,战马轰然倒下,压倒了不少的长枪,马上骑士亦被抛落马背,无数长枪已将他身体刺穿。 杀开一条血路的元九洲冲出重围后,策马往怀远的小道狂奔,身后跟随的近卫,已不足百人,个个身上带着伤,而敌人的铁骑紧追不放。手下已人困马乏,敌人是以逸待劳,迟早会被敌人追上,他当机立断,大声道:“冲入林中,几人一组,分散开来,不要恋战。”在这茫茫林海中,想找上几十个人,根本不可能,当然,也可能逃入林中的人会迷路,不过总好过被敌人追上斩杀。至少,暂时保住了性命。 大批的敌人追到,纷纷涌入林中追赶,敌人已是强驽之末,想立功表现的无不奋勇追击。几千人散入这茫茫林海中,分不清东西南北,到处乱搜。四周不断传来惨叫声,等赶到声响处时,只发觉已方士兵的尸体,根本找不着敌人的半个踪影。人少的被消灭精光,人多的则不断受到弓箭的袭击,弄得那些急于立功的士兵们无不心惊胆颤,不知道自已是否成为下一个利箭射杀的目标。直到好多江湖高手赶到,那些士兵才壮着胆继续搜索,只是耽搁了较长时间,被追杀的人恐怕早跑远了。 担任阻杀和掩护的是元九洲等一十五人,他们来回潜伏,不断的袭击敌人,直杀得敌方士兵心惊胆寒,不敢再过份紧逼。他们不知道敌方的高手已到,十五个人,有的隐伏在人高的杂草丛中,有的藏身树上,等候着他们的猎物。前方,正有一队五十来人的士兵接近。 元九洲靠在一棵大树后,他估计分开的近卫已经逃入茫茫林海中,敌人想要再搜查,只怕比登天还难,伏击完这最后的一批人,他们也该撤退了。他担心的是,护送秋素华,丽丝的那一队手下和唐可他们的安危,景全镇的援军能否及时赶到。这一次损失可大了,这些近卫和公孙世家的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精锐高手,光是他这一队就损失了二百一十多人,这笔帐迟早要清算的。敌人怎会赶到他前面的?是巧合?还是有内奸?他此时头脑有些混乱,无法做出分析,也没有时间分析了,敌人已近。 十支利箭突然发射,令人魂飞魄散的“嗖嗖”声中,已经倒下了好几个,凄厉的惨叫声传出老远。骤然受到攻击的士兵惊慌失措的拼命逃跑,潜伏草丛中的近卫已经悄然扑出,元九洲,龙飞燕更是如砍瓜切菜般,有几个跑得快的幸运逃过此劫。 一十五人悄然潜往密林深处,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过几大队敌军的搜索,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前方开路的近卫突然惨叫倒地,胸口露出半截箭羽,只怕已是凶多吉少。大伙急忙隐身树后,一阵箭雨迎面射来,“笃笃笃”声中,大多数利箭插到了树上。却见前方人影幢幢,无数敌方士兵正呈扇形包抄而来。 看着仍在挣扎的手下,元九洲狠声道:“快撤!”一行人在密林中飞速奔跑,再也顾不得掩藏形迹,后面的追兵吼叫着紧追不舍,劲箭不时从身边掠过。东拐西折的在密林中奔跑了一阵,估计已摆脱了追兵,众人在一片开阔地休息。 大伙躺在草地上直喘大气,手脚发软,脸上,手上都被枝叶,杂草刮出一道道血痕,火辣辣的疼痛。第一次被人赶得这么狼狈不堪,真够窝囊的。元九洲看着席地打坐的龙飞燕,她的俏脸上亦有一道刮伤的血迹,心中佩服她这个时候还能静下心来运气调息。 “可恶的夏光行,这笔帐迟早要讨回来的,”元九洲咒骂着,却见龙飞燕倏然睁开眼睛,眼中尽现冷厉杀机。 元九洲一惊,他这时也感觉到了四周都有不少人在接近,陷入重围了。 “该死的!”他咒骂自已粗心大意,“大家小心,我们被包围了!” 躺在地上的近卫们全都跳了起来,抄起手中的家伙凝神戒备。 四周全是敌人,第一层全是江湖高手,个个目光冷厉,杀气腾腾。外围几层全是密密麻麻的士兵,挤在密林中,将四周围得死死的。 元九洲轻声道:“大伙紧跟着我,尽量靠近林边,从树上脱身,千万不要恋战。”他说完率先抢上,双掌连环劈出,两个刚冲近的高手给他狂涛无匹的劈空掌力震得东倒西歪,紧跟其后的龙飞燕似乎和他配合得很默契,箭步窜出,长剑直直刺出,根本没有什么花招,只是很快,快得不可思议,快得那两个高手根本没有来得及闪避,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刺入咽喉。 一照面就死了两个,把那些自认为身手超绝的江湖人物吓了一大跳,再不敢狂妄扑上。冲得最近的一个才刹住脚步,元九洲已冲到跟前,一掌拍出,全无半点声息。那人反应倒不慢,长剑一振,挽起数道剑花,护住全身要害,同时凶狠的刺出三剑。元九洲身形倏然一顿,三剑刺空,跟着一掌拍中剑身,震得对方中宫大开,欺入对方怀中,一记重拳轰出,重重捣在腹下软肋,击得对“嗯”的闷哼一声,紧跟着左膝凶狠一撞,对方庞大身躯竟被撞得飞起,惨嚎声中,下阴已碎裂,眼见不活。 罡风窄现,一拐一袖凶狠击到。 铁捌是拦腰横扫,凶狠霸道之极。大袖是迎头击来,阴狠毒辣之至。拐,袖未到,劲风先至,狂涛的罡风得迫人几欲呼吸不畅。 是“蝎山双魔”到了。 元九洲只有退,他退了两步,刚好避开两个凶魔的杀招。从那凌厉狂涛的罡风中,他知道是对方的高手到了,“铁拐”宋中一拐击来,元九洲迎上,一掌拍中铁拐,金鸣声响中,两人俱是退了几步。 “这小娃娃厉害啊,”宋中怪叫,对方这么年轻,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功,心中惊骇不已。 “这个女娃娃更是厉害啊,”“毒蝎”张重水亦是连声怪叫,他被从旁窜出的龙飞燕迫得手忙脚乱,招架得狼狈不堪,两只大袖被龙飞燕的快剑刺破了好几个洞,大意轻敌下险吃大亏,气得他哇哇怪叫。两个名动宇内的老凶魔被两个少年男女逼得狼狈不堪,只怕以后没脸再混了。 元九洲本欲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毙敌方几名高手,震撼全场敌人,乘敌人心寒胆颤之际乘势突围。只是碰上了“蝎山双魔”这等身手超绝的高手,攻势被阻,敌人已从四方八方逼来,双方都陷入混战中。 “砰”的一声,元九洲轻轻飘飘一掌击在一棵大树上,震得树身摇晃不已,树叶纷纷落下,那本是拍向宋中的一掌,因宋中大骇下拼命避开,而元九洲似是收不住掌,拍到了树上,这已是第三次了,两方人俱是做殊死搏杀,谁也没有注意到被元九洲看似无力的一掌,拍到树上,被手掌拍中的地方已现裂纹。 “无妄天魔神功!”宋中怪叫,“快来几个人,把他缠死!”他已给元九洲诡异的招式逼得狼狈不堪,阴寒无比的寒气更令他不得不分出一成半的功力驱寒,再也顾不得老脸,急忙招呼人手来帮忙了。 一个头发花白,面目阴沉的老人凌空扑到,身在半空,长剑已如毒蛇般刺来,快如闪电,阴狠之极。元九洲虽迫得宋中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对方功力深厚,老奸巨滑,要在几招内收拾他,却也很难办到,那凌厉的剑气已到,看来又是一个高手,元九洲退步还招,双方战作一团,跟着又有两个高手加入战圈,硬是和元九洲拼了个平手。 龙飞燕的对手也增加到了四个,俱是上一代凶名彰著的老凶魔,她的内功修为绝不输于元九洲,剑法所走路子全是凶狠诡异的杀人招式,凶狠霸道之极,而且快得不可思议,加上她那一股拼命的狠劲,倒把四个对手迫得居于下风。 其他的十四名近卫亦是各展所学,和蜂涌而上的敌人殊死搏杀。 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被困 “铁拐”宋中越打越心惊,他和“毒蝎”张重水自一招惨败给“魔神”宫霸天后,发誓要洗刷耻辱,在“蝎山”潜修苦练了十年,自觉内功修为精进许多,应该稳胜“魔神”宫霸天后,再度出山,不想才一出山,就碰上了“血煞老祖”阴历,订下了三十招的赌约,阴历凭“血煞神功”,三十招内分别击败他与“毒蝎”张重水,二人不得不臣服。现在又被“魔神”宫霸天的徒弟元九洲打得狼狈不堪,更不要说再挑战魔神了,此时心中百味杂陈,万丈雄心已是一落千丈,再无复重出江湖的豪情壮志。出招更是小心谨慎多了,一个不小心,只怕一世威名付之流水。 拼斗中的元九洲抽空扫了一眼四周,除龙飞燕力斗四个超绝高手稳占上风外,手下近卫俱是陷入苦战中,四周到处是敌人,每一个近卫都要应付好几个敌人,加上不久前的战斗和奔跑,真气耗损过大,应付很是吃力,有几个还挂了彩。 元九洲暗叫不妙,再拖延下去,对已方大为不利。他倏然狂喝一声,拍出数掌,凌厉之极,把宋中迫退,跟着闪过疾刺而来的长剑,右掌化爪,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迫退另一个敌人,跨步间已到了龙飞燕交手的战圈附近。一个持剑的灰衣老人见元九洲靠近,不假思索的一剑刺出。他被龙飞燕的快剑杀得心惊胆寒,自谕在快剑上浸淫了数十年,却比不上一年纪轻轻的女娃儿,心中已觉窝囊之极,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冲过来,正好找到发泄的对象,是以他想都不想,顺手一剑刺出。不过他的剑的确很快,快如闪电,凶狠之至。 元九洲大手一扣,抓住长剑,左拳轰出。灰衣人眼见自已快如闪电的一剑被对方大手扣住,而且对方大手不畏刀剑,已是吃惊不已,再见对方一拳轰来,比自已的剑还要快,拳风虎虎,劲气裂肤伤肌,声势骇人,惊骇下弃剑暴退,却觉后心剧痛,跟着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声。他为了闪避元九洲那凶狠霸道的重拳,弃剑暴退闪避,却忘了另一个人存在。 龙飞燕力战四个高手,她内功修为深厚,出剑快逾闪电,剑法诡异狠辣霸道,加上她那一股拼命的狠劲,一直占据着上风,四人原本就给她的快剑弄得手忙脚乱,灰衣人一露破绽,她自然不会错过毙敌的机会,凶狠凌厉的快剑迫退“毒蝎”张重水后,反手一剑刺入灰衣人的后心。另一个持剑的黑衣人长剑如毒蛇般刺来,却给元九洲接下,而龙飞燕的快剑刺毙灰衣人后,顺势替元九洲挡下攻来的一拐一刀,还迫得那两人连退三步。两人配合得妙到毫颠,就象是已经训练了好久一般,心意相通。 黑衣人长剑一抖,幻起六道剑花,疾刺元九洲。元九洲左移半步,劈出一记劈空掌,奇寒无比的阴气笼罩四周,黑衣人一惊,急运功相抗。“毒蝎”张重水的长袖“呼”的一声击来,元九洲盘龙绕步避开,五指如勾,“嗤”的裂帛声传来,大袖被抓裂,一股奇寒之气狂涌入体内,骇得张重水急忙暴退。长剑自背后刺来,元九洲大旋身中,右爪扣向长剑。刚才灰衣人的惨死已让黑衣人心惊,那敢让对方扣住长剑,收剑变招,连发三招,一招三式,快如闪电。元九洲变爪成拳,全速轰出,正中剑尖,“叮”的一声金鸣震响,两人各退了几步,元九洲顺势劈出数掌,迫得攻向龙飞燕的一剑一拐变招改攻向他。而那个黑衣人被元九洲狂涛无匹的内力震得连退几步,体内气血翻涌,本已难受之极,再被一股奇寒无比的阴寒之气侵入全身经脉,几欲将他冻得发僵,大骇下急忙运气驱寒,那知龙飞燕的快剑竟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来,魂散魄散下再不顾什么高手风范颜面,仰后倒翻,一个懒驴打滚,万分狼狈的险险避开至命的一剑,不过左肩窝还是被刺穿了一个血洞。 只是眨眼的功夫,元九洲,龙飞燕交叉换位,已连伤了两人。围攻他们的高手无不心惊,出手更为小心谨慎,再也不敢呈勇冒进,兵器护住全身要害,不求伤人,只求能把他们缠住就行,此时又有两个高手加入战团,八个高手走马灯般把元九洲,龙头飞燕两人困在当中。 元九洲那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手下近卫已有两个倒下,仅剩的十二个人已是精疲力竭,在敌人的围攻已是险象万分,动作再不快点,只怕全玩完了。他心中焦急,只手更狠,而且使的全是险招,险中破敌。交手间,他走险招与龙飞燕配合,连毙了刚加入战圈的两个高手,硬受了宋中的一记铁拐重击,重伤了“毒蝎”张重水,龙飞燕的快剑亦刺伤了一人,斩下了另一个的一条手臂。 虽然宋中的一记重击震得他气血翻涌不畅,他已顾不了那么多,强压下体内翻涌不畅的气血,再狂攻出三十六掌和一十八腿后,乘着围攻的高手惊惶后退之际,他已凌空跃起,往混战中的敌群扑去,两个围攻的敌方高手想要阻拦,龙飞燕的快剑疾涨,已将他们圈入重重寒影中。身上半空,元九洲双脚连环飞踢,已踢得一人吐血重伤,甫一落地,掌劈肘撞,又重伤了两个,一柄钢刀搂头劈来,他握拳硬挡,“当”的一声震响中,他震得身子一晃,对方却被震得踉跄退后,阴寒无比的寒气侵入全身,冷得他打了个寒颤,不待他运气逼寒,元九洲的重拳已将他击飞,人在半空,连喷了几口血。脱得身来的近卫反手一刀,已砍倒另一个敌人,跟着和另一个敌人交上了手,减轻了另一个同伴的压力。元九洲挑战“逍遥剑客”司明远的威名,在王国已是家喻户晓,此刻更见他如此神勇无敌,连毙数名高手,早已骇得心惊胆寒,见他冲来,急忙退开,也有不怕死的挥剑舞刀阻拦,全被他以重手法震毙,再无人敢拦阻。 被分割开的近卫已集中在一起,元九洲率着他们往龙飞燕这边冲,所有人汇合在一起,由元九洲,龙飞燕在前突击,只要接近树林边,元九洲他们就有机会弄得树林里密密麻麻的官兵大乱,只是很惜,他和龙飞燕雷霆万钧的攻势俱被六把刀,六把剑牵制住了。 那是一十二个面色阴冷的年轻人,六刀六剑,组成了一个怪异的阵势,剑影光刀中,竟把元九洲,龙飞燕两人的雷霆万钧攻势全接下了,只是略一耽搁,后面的近卫又已陷入重围,脱出身来的几个老凶魔更是出手狠毒,交手数回,已有两个近卫惨叫倒下。 那一十二个年轻人两人一组,一刀一剑相互配合,六组间又是相互配合,不停的转动,进退有序,阵势展开,四面八方全是刀光剑影。元九洲和龙飞燕背靠背,两人神情俱是凝重无比,这一十二个年轻人,随便挑出一个,绝对可以在江湖中闯出响当当的名号,而且他们的阵势极为怪异,他们在转动间只是攻出一刀或一剑即走,阵势转动很快,是以让人感觉面对的不是六刀六剑,而是无数的刀光剑影,更要命的是,他们全是进手招数,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对龙飞燕的剑,元九洲的掌竟然不理会,手中的武器照样攻出,迫得元九洲,龙飞燕不得不收招回救。 看到阵外的近卫已经连遭毒手,倒在血泊中,仅剩的五个仍在拼命苦撑,身上已是多处负伤,鲜血淋淋,只怕撑不了多久了,一个近卫悲声吼道:“少帅,快走啊!”他已被敌人一剑刺入腹中,惨叫声中,竟然飞身扑上,长剑自腹中透出背后,深至剑柄,而他的短枪,亦刺入敌人的胸膛。 “少帅,别管我们,快走啊!”另一个重伤的近卫亦是待敌人的铁枪刺入体内后,大刀同时斩飞敌人的脑袋,双方倒地。 元九洲看得悲愤不已,这些近卫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热血好男儿,此刻却一个个倒在他周围,怎么不令他悲痛与愤恨,想要拼命冲出敌人的阵势,心神俱乱间反倒连连遇险,手臂差点被洞穿,还好他闪得快,不过亦被划出了两道伤口,火辣辣的有点疼痛,背上一刀虽被金丝软甲挡住,却也震得他气息不畅。 “你再这样,先死的是你!”龙飞燕喘气道。 元九洲听得一震,自已刚才心浮气燥,的确是破绽百出,让他不妙的是,连场剧斗,真气耗损过巨,而敌手却是以逸待劳,养精蓄锐。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浮燥。 “掩护我!”元九洲轻声道。 “顾不上他们了,”龙飞燕冷声道:“不然谁都走不了!” 地上有几把遗落的兵器,说话的时候,元九洲已是双足连踢,把地上的兵器踢射向四周,同时盯死了一个面上有痣的敌人,他疾扑而上,双掌连环劈出。元九洲踢射出的那几把兵器带着厉啸声乱飞,那些面色阴冷的年轻人不敢不挥舞剑的扫飞,略一耽搁,阵势转动已是有些迟缓,这对元九洲来说,已经是个级好的机会,不论敌人的阵势如何转动,他盯死了那个面上有痣的敌人,劈空的数掌,已将四周空气尽数转化成奇寒无比的超强气旋,阻缓阵势转动,右掌劈向敌人,对右面攻来的刀剑置之不理,他知道龙飞燕一定能挡下的。左面刺来的凶狠一剑,他一掌拍开,背上吃了一刀,“当”的震响中,那持刀的年轻人一副吃惊样,不相信自已全力劈出的一刀竟然没能把对手劈成两半。面上有痣的年轻人一剑刺出,刺中元九洲的胸部,本来心中狂喜,那知长剑却刺不下去,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一愣下反被元九洲那浑厚内力震开长剑,中宫大开,大骇下急忙暴退。他那一退,整个阵势已刻出现破绽。 元九洲迎上另一个刚随阵势转动过来的敌人,那人搂头狂劈出三刀,元九洲劈出数掌,硬是震开了敌人攻来的数刀,撞入对方怀中,一掌拍在他小腹上,那人惨叫着飞抛而起,狂喷了几口鲜血。 攻向元九洲的所有刀剑,全让龙飞燕挡下了,阵势一破,她人已贴近元九洲身后。此时,仅剩的最后三个近卫已全部倒在血泊中。 “走!”元九洲咬牙道,他往前疾冲,连连劈出的劈空掌震得前面的两个敌人退往两旁。龙飞燕撒下一片剑茫,迫得敌人不敢近身,紧跟着元九洲身后。 接近其中的一棵被他暗中震裂的大树,只是他没有来得及运掌击出,左右身侧有几股劲气袭来,左则的一股劲气很阴柔且快,却无半点风声,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机会再次失去,元九洲只有叹气,他退步出掌,避开了右则攻来的三剑,接下左则袭来的一掌。“啪”的一声,双方俱是一晃,连退三步,元九洲只觉体内气血不畅,难受之极,对方的功力绝不输于他,整只手掌都呈现黑色,诡异之至,敌方的厉害高手到了,他心中暗惊。刚才那一退,变成龙飞燕在前,他在后了。 是“血煞老祖”阴历现身了。 一声娇叱,龙飞燕的快剑已如闪电般的疾刺阴历。 阴历刚才与元九洲对了一掌,亦是被震得气血不畅,一股奇冷无比的阴寒之气侵入全身经脉,大骇下急忙运功驱寒。对元九洲的内功修为,他是心惊不已,对方硬接自已一记功力十足的“血煞神功”,竟然没有一点事,而自已反被对方阴寒之气侵入身体,更是惊骇万分。眼见龙飞燕一剑刺来,快逾闪电,剑尖乱颤,竟不知她要刺向那一方,全身要害尽笼罩在剑下,惊骇下更不敢接招,闪到了树后。 两剑从旁袭来,龙飞燕只有接招反击,跟着是两刀凶狠劈来,她只有退,退到了元九洲身边,两人又被困住了 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突围 看到两人被困住,“血煞老祖”阴历笑了。虽然元九洲和龙飞燕的武功很高,高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假以时日,他绝不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现在,这两个对他的威胁的年轻人就要被消灭了,他怎能掩饰得了心中的兴奋与狂妄。获得天下江湖第一高手的称号,是他毕生的梦想和追求。“血煞神功”大成后,三十招内轻轻松松打败了名震宇内的“蝎山双魔”,除掉了死对头“绝剑”司空摘星,距离目标又迈近了一步,接下来,他要挑战的是大陆三大传奇人物之一的“剑神”剑无名。元九洲虽然是“魔神”宫霸天和“邪神”王不为的徒弟,又是归月军的灵魂人物,除掉他,可谓一举两得。只要元九洲一死,不怕“魔神”“邪神”不来找他,他相信,天下无人能在他的“血煞大阵”下幸免,而归月军也必将大乱,群龙无首,再刺杀归月军的几个重要将领,王国内将再无任何能够威胁他的势力,到时候登基帝位,以武力征服大陆,他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陆帝王和武林无敌霸主。也许到时候,他的二弟子夏光行会不满,不过又能怎样,不服从他的人,将被全部除掉。 这十几个年轻人全部是他的心血,是他花费了十年时间训练出来的,他当然很珍惜,刚才被元九洲杀了一个,已经让他心痛不已。是以,他不得不现身。 元九洲和龙飞燕被困在阵中,他看到那一十二个年轻全部都在吞服一种红色药丸,而“血煞老祖”阴历全场游走一圈之后,面现疲惫和得意。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这老家伙在弄什么鬼名堂? 阴历阴阴一笑,“你一定很奇怪吧,嘿嘿,这些年轻人都是老夫亲手训练的无敌死士,服下了老夫特制的药物,再以金针刺穴之术,催发他们体内所有的潜能,哈哈,天下无人能破得了!阵势没有发动之前,你们还有机会,放下武器,自废武功,宣誓效忠!” “你相信他的话吗?”元九洲低声问道。 “至少他前面的话不假,”龙飞燕冷声道:“等会我制造脱身的机会,你不要犹豫!” “好,”元九洲应道,他看到那围攻住他们的一十二年年轻人阴冷含煞的双目竟然开始变得通红可怕,似要滴血一般,诡异之极,不禁皱眉,“好象真的有点麻烦了。” “考虑好了没有?”阴历阴声问道。 “来吧,本少爷我全接下就是!”元九洲傲然道。 “哼,成全你们,给我杀!”阴历话一说完,退到一旁调息运气,刚才的金针刺穴,耗费了他差不多九成的功力。在他身边,还站着两个面色阴冷的年轻人。一干高手,则围成外围。 阴历的“杀”字刚落,那一十二个年轻高手已经动了。 阵势一转动,元九洲,龙飞燕立时感受到了那种可怕的压力和杀气。阵势旋转得很快,比之刚才,不知快了多少倍,劈出的每一刀,刺出的每一剑,更为凌厉霸道,内力不知增强了多少倍,刀尖隐现寒茫,长剑发出嘶嘶剑气声。两人在重重刀山剑影中,如惊涛骇浪中飘浮起伏的孤舟,更让他们大感不妙的是,阵势越收越紧,所感受的压力越来越强大恐怖。 两人的背部已是紧紧靠在一起,在刀茫剑气挤压下,已无反击能力。元九洲的双掌,龙飞燕的剑已收缩到最小极限,回护在身前一尺之内,凭借深厚的内力,构成了一道紧固的防线。攻到身前的刀剑,都被二人布下的超强气墙阻滞震开,只是很耗费真气,时间一长就不妙了。而敌人却是越打越精神,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 两人是见招折招,气喘嘘嘘,浑身大汗淋漓。 元九洲突然道:“飞燕,问你个问题?” “嗯,”龙飞燕应道。 “你师父是谁?还有,你的剑法里怎么会有天魔九大式和天罡无量功的影子?” 龙飞燕那想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问这个问题,“如果还能够活着再说吧。” 此时阵势收束得越来越小,四周旋起的刀风剑气已将两人紧紧罩住,如超强无匹的龙旋风般,似要将两人绞成粉碎。 “小心了!”龙飞燕突然道。 元九洲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准备出手了,只是奇怪她如何破解敌人的阵势? 不待他反应过来,龙飞燕倏然叱喝一声,长剑撒出一片寒茫,挡开所有攻来的刀剑,人向前疾冲,剑发乱洒星罗,将她面前的敌人尽数笼罩在剑茫下。她一动,元九洲跟着倒退,攻向他的刀剑全部落空。他洒出一片掌影,护在龙飞燕两则,替她挡下狂攻而来的数刀数剑。 被龙飞燕剑茫笼罩的两个敌人竟然不闪避,一刀一剑齐往她身上招呼。龙飞燕硬是不退,长剑架住凶狠劈来的大刀,娇躯略闪间,对方的长剑已刺入左肩窝,她左掌劈出一记劈空掌,震得持刀的敌人退了半步,长剑已如闪电般刺入另一个敌人的咽喉。一刀一剑又从再两侧袭来,她避开了疾劈而来的大刀,快剑刺入一人胸口。那知对方竟然不知疼痛,手中长剑同时刺入龙飞燕腹中。 “嗯”的一声痛哼,龙飞燕往后倒来,同时嘶声道:“快走!” 元九洲那会想到她竟然如此破阵,大骇下怒吼一声,天魔锁魂音以十成功力所发,震得全场之人呆了一呆。全力劈向龙飞燕一刀的年轻人亦是一愣,手中大刀一缓,元九洲顾不得自后面劈来的一刀和刺来的一剑,疾步冲前,左手扶住龙飞燕,右掌拍飞凶狠劈下的大刀,接过龙飞燕的长剑,闪电般刺入被刚才被她刺伤的敌人咽喉,闷哼声中,背上吃了凶狠的一刀和凌厉的一剑,只震得他身子向前扑,体内气血翻腾,难受之极。 元九洲左手搂紧龙飞燕,大吼道:“抱紧!”手中长剑洒出一片剑茫,扫开攻来的一刀一剑,跟着长剑在地上一点,借势跃起,此刻他怀中抱着一人,却仿佛轻若无物一般。人在半空,双脚连环飞踢,重重蹬在被他暗中震裂的一棵大树上,同时借力再跃起,连蹬在另两棵树上,三棵大树差不多同时轰然倒下,压死压伤了不少围在林中的士兵,引起了一阵混乱。这三棵大树本是他暗中震裂,只需稍微用力一推便倒,本来就是他准备引起敌人混乱之际突围做准备的,只是,现在除了他和龙飞燕外,所有的近卫已全部战死。 元九洲跃上倒塌的大树,长剑回刺,撩开袭来的长剑,跟着挡开劈来的一刀。一股阴风悄然袭来,夹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元九洲此时想要回剑已迟,只好咬牙以肩硬受这袭来的一掌。 “啪”的一声震响中,元九洲只觉一股狂涛无匹狂涌入体内,气血翻腾,百骸欲裂,喉头一甜,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同时借着那股凶狠的撞击之力,去势如飞,人在半空,长剑脱手回射。 本欲追赶的阴历听到那长剑飞旋的厉啸声,骇得急忙闪避,那是元九洲贯注了全身功力的奋力一击,阴历不敢硬接,他闪避时,把后面追来的人全阻住了。 密密麻麻的士兵们为躲避大树的倒塌,拼命的挤向两边,只是人群太过于密集拥挤,三棵大树轰然砸下,死伤了不少人,再加上争相逃命,自相践踏,惨叫声,呻吟声,尖叫声,哭泣声,乱作一团,谁也没有顾得上逃跑的元九洲,混乱的士兵反把追击的人给阻住了。 阴历气得踢飞了几个挡路的士兵,率先追去,紧追其后的是他亲手训练的一十几个年轻高手 ,跟着是一群高手,一窝蜂的追了下去。 元九洲双手抱着龙飞燕,气喘嘘嘘的在密林中奔跑,她的几处伤口,根本来不及包扎,他只有边跑边撕下身上的衣服,胡乱的缠住,只要能够阻住血流就行。 “放下~~~我,不然~~~谁~~~都跑不了,”龙飞燕喘气道。 “闭嘴!”元九洲吼道,刚才的全力攻击,已经差不多耗尽了全身的真力,加上全力奔跑,可以说是完全消耗光了,他感到双腿越来越沉重,似乎已经迈不开了。抱着的龙飞燕也越来越重,全身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呼吸急促,口干舌燥,胸闷欲爆。阴历十成功力的“血煞神功”全力一击,已经震得他重伤,此刻又拼命奔跑,内伤更为加重,奔跑中不时吐血,面色苍白得吓人。 “把我藏起来!”龙飞燕叹道。 元九洲喘息道:“那你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去!” “嗯,”龙飞燕因失血过多的苍白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元九洲东拐西折,找到了个小凹洞,把龙飞燕往里一塞,同时塞给她一瓶药丸,“记住你答应我的话!” “快走吧!”龙飞燕无力点头,见元九洲仍在把四周的杂草复原,催促道。 “保重!”元九洲折往另一处方向,拼命奔跑,还发出了一声“哎”的痛喊声,同时弄得枝叶“哗哗”作响。 “在那,快追!”有人欢叫道:“他们跑不远了。” 数道人影急掠而过,藏在小凹洞的龙飞燕挣扎欲起,无奈手脚发软,浑身似乎没有丝毫力气,叹气下只好躺在地上,两处剑伤,以小腹的那一处最为严重,好在利剑入体瞬间,她扭转了身躯,虽然重伤,却不足以致命。元九洲撕下的衣裳虽匆忙间没有包扎,只是胡乱缠住,却也止住了血流出来,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加上连场拼斗,真气耗尽,浑身脱力。她感到浑身发冷,眼皮沉重得似乎睁不开,可是她不敢睡,害怕一睡着,从此不会苏醒。强忍伤口剧痛,挣扎着打开元九洲留下的药瓶,吞服了一粒药丸,然后就这么躺着调息运气,运功疗伤。 元九洲拼命奔跑,双腿如铅般沉重,胸口沉闷欲爆,被阴历重击一掌的右肩,已经麻木,并且蔓延全身,体内血液似被烈火煮沸翻腾,难受之极,而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拼命奔跑的他急忙刹住脚步,大叫命苦,原来前面已无去路,是万丈悬崖,深不可测。云雾缭绕,根本看不到崖底。 “哈哈~~~”阴历狂笑,“小子投降吧!前面已无去路。” 十多个年轻高手已陆继赶到,将他包围住。 “奶奶的,本少爷宁可摔得粉身碎骨,也不愿落到你手上,”元九洲咬牙深吸了口气,纵身往悬崖下跳落。 ※※※ 在元九洲等人被困林中的同时,归月行省市政厅里正在召开紧急最高军事会议,主持会议的是总督大人元宗行。 少帅元九洲陷入重围的事情已经知晓,在护送秋素华,丽丝的那一队人马突然受到伏击之后,的确损失惨重,好在唐可率领二百近卫从后面杀到,从景全镇全速赶来的人马族战士,黑甲骑兵团,三个独立骑兵师团也及时赶到,杀散敌人,救出被困众人。几路骑兵冲溃敌人,赶往少帅伏击敌人的地方,除了满地的尸体外,一个活人都没有发现,很显然,这里曾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士兵们散开搜索,归月到王城附近,通往怀远,江淮的几条官道也没有发现少帅等人的踪迹。大军曾一度逼近王城,骇得守城的敌人紧闭四门,全城戒严,做好战斗准备。 少帅等人的失踪,对归月军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闻听消息的元宗行等人更是差点晕倒。悲愤填膺的士兵们怒吼着要求立刻进军王城,不待长官下令结合,他们早已自动集合,几个操练场上全是密密麻的士兵,四个军团的士兵们早已列好队,等候长官的出发命令。 除了沈铁衣等极少数人外,所有的高级军官都要求立刻进军王城,是以产生了分岐,总督大人不得不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同时所有的黑衣卫,密探,便衣全部出动,分散在王城附近,打探少帅等人的下落消息。 会上,所有高级将领,市政厅的议员长老都主张立刻挥军强攻王城,而只有沈铁衣等少数人持反对意见。沈铁衣认为目前最重要的因为金月帝国(亚兰帝行省)威尔与大日帝国结盟,大日帝国的水师将由亚兰帝行省的背面横渡海峡,源源不断的士兵将运抵,到时候王国又是一片战乱,摩罗帝国的大军虽然退回境内,却仍集结在两国边境,随时都可以攻打驽马要塞,若日波帝国的大军再次侵边,三国联军内外夹击下,王国将消亡,就算归月军能够把入侵王国的敌人全部击溃,损失亦是无可估量,百姓又将处在水深火热的战乱之中。 虽然沈铁衣的话很在理,可是愤怒的将领和议员,族长们都认为先消灭了夏光行,再抗击外国大军的入侵,如今归月已拥有六个军团一百二十万大军,固守青谷险关,驽马要塞应该没有问题,攘外必须先安内,内部不稳,背面有人捅刀子,能安心抗击外国大军的入侵吗?再者,少帅等人的下落必须尽快找到,否则军心不稳。 双方争得不可开交,元宗行大为头痛,双方都说得有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元九洲现在是他唯一的宝贝儿子,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儿子,此刻儿子下落不明,方寸已是在乱。 “诸位大人,能否听在下一言?”门口有人道。 众人一看,是曾被少帅封为军部参谋总的计无谋,虽然他已被革职,关在死牢待审。除了沈铁衣少数人不知道外,可是大家都知道他在死牢中除了失去自由外,过的是神仙般的舒服日子,大军远征,收复青谷险等几个行省,偷偷又把他带去了。他是少帅生死相交的兄弟,少帅的每个意见和决定,似乎都征询过他的意见。军总参谋总长一职一直是空的,摆明了是少帅留着给这位兄弟的,可见他在少帅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全场哑雀无声,全看着这个什么时候官复原职的计大人。 “诸位大人且听在下说几句话,”计无谋没有看沈铁衣,平静道:“少帅目前下落不明,大家心里都着急,我都理解。少帅没有事情的,临走前他跟说要到大日一趟,因为那边的密谍已传来消息,大日帝国水师名将程东流已得罪了国内王族的几个王子,已被罢免官职,所以少帅顺路去了大日那边,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没有人知道。” 众人都瞪大眼晴,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样子。 “在下以人头担保少帅平安无事!”计无谋平静道。 门外又挤进一个,却是黑衣卫统领疾宛风,看他满头大汗,风尘仆仆样,显是刚从亚兰帝那边快马赶回来,脸上的笑容似乎收到了什么好消息。 “少帅有消息了,他和手下已经潜入大日境内!” 有疾大统领做证,大家这才相信计无谋的话,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来。 “嘿,我早说过,少帅吉人天象,不会有什么事的。” “是啊,少帅的运气就是特别的好!”大伙都纷纷庆贺。 计无谋和疾宛风对视一眼,俱露出笑容,只是有点牵强,更多的是苦涩。 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 搜寻 围困王城的归月大军接到飞鸽传书后,全军退回归月行省。按照原定的计划,固守已占据的各城,加紧操练新兵,首要任务是刺杀新月帝国国王威尔。不知是谁泄漏了少帅潜入大日帝国的消息,全行省军民都知道少帅平安无恙,军心大振,干劲更足。 会议一结束,黑衣卫统领疾宛风就给总督大人拖到一边问长问短的,疾宛风从容回答,大伙欢天喜地离去了。 众人走后,沈铁衣则叫住了计无谋,“你是不是和疾统领在唱双簧戏?”刚才计无谋和疾宛风两人面上神情瞒不过他。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一阵。 “是,”计无谋叹气道。 “那老大是真的出事了?”沈铁衣紧张道。 总督大人亦是一脸的忧虑,心事重重,众人一走,疾宛风再不隐瞒,将情况如实禀报。 “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除了在归月与怀远两条官道上的发现一些尸体外,找不到少帅的下落,”疾宛风叹道:“目前各队的人仍在加紧搜寻中。” “九洲不会有事吧?”六神无主的总督大人着急问道,闻听儿子失踪消息,他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年。 “大人,少帅不会有事的,”计无谋安慰道:“天下间能与才老大一战的人不多,凭他和龙姑娘的身手,要脱险轻而易举。” “是啊,大人放心吧,少帅武功超绝,他与龙姑娘联手,天下间能制住他的,只怕除了剑神剑老前辈外,再也找不出人了,”疾宛风亦安慰道。 沈铁衣当然明白两人如此做的原因,在全行省军民心中,少帅元九洲是无敌的天神,一旦他失踪的消息确定,只怕军心大乱,士气低落,各高级将领必定强烈要求进攻王城,置大事不顾,到那时,只怕王国更为大乱,外敌入侵。 “谢谢!对不起!”沈铁衣道。 计无谋报以对方苦涩一笑,他知道沈铁衣虽然为打断他肋骨的那一件事道歉,可是对屠杀数十万日波俘虏之事,决不会原谅他。 为避免引起别人起疑,疾宛风招回了所有的便衣,密探,只留本部的人员在外查探。黑衣卫的人一向都是神出鬼没,神神密密的,这在所有知情人眼中很正常。在这两天当中,不断收到黑衣卫传来的消息,在归月与怀远两条官道间的密林里发现了一些已方近卫的尸体的,同时找到了好些失散的近卫,从他们嘴里得知,少帅所率的那一队人马陷入大批敌军的重围,杀出一条血路后,分散逃入林中,少帅和一十五名近卫留下掩护。这些归队的近卫全让疾宛风秘密扣押,软禁起来,严令不得泄露半点风声,违令者杀无赦。 众人散布在密林中搜寻,在一片开阔地里,发现了那些近卫的尸体,疾宛风,计无谋,沈铁衣三人来到现场亲自查看,四周一片狼籍,已方近卫的尸体横七竖八,死状各异,大多数尸体身上都有好几道至命的伤口,到处是已经凝固的血迹,折断的各种兵器,凌乱的足迹,很显然这里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搏杀。近卫队的人员都是精选出来的超强高手,从四周被踩踏压平的杂草来看,至少有数千人。很明显,这些近卫陷入重围,全部力战至死。三棵大树断裂处,有无妄天魔神功击打留下的痕迹。 三人面面相觑,说明元九洲也陷入重围之中,被困此住。一把斜插在地上的长剑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剑长二尺三,精铁打制而成,锋利无比,阴森森的透着寒气,显是出自名匠之手,剑柄上雕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小白龙。绝大多数剑客所用的剑,在剑柄尾处都系有剑穗等各种心爱的饰物,这柄剑却没有,只是用紫色布条缠住,打了一个漂亮的小小蝴蝶结,那是龙飞燕随身佩带的长剑。每一个剑客,都对自已所使用的武器,珍逾生命,因为长年使用,似乎和兵器有一种灵犀之感。一握住心爱的武器,就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充满了信心和斗志,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丢弃心爱的武器的,更有甚者,剑在人在,剑毁人亡。三人俱是骇然失色,这是龙飞燕的剑,是谁能迫得她弃剑不顾?以她的内功修为,已接近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再和元九洲联手,天下间能制住他们的人,只怕除了剑无名等三位大陆传奇人物外,实在找不出一人。如此上好的宝剑,也许是敌人匆忙间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加上深插地上,差不多直没剑柄,谁也没注意到吧。 三人内心俱是沉重无比,在这密林中,虽说有千军万马,兵力却无法展开,根本无法困住他们两个,凭他们两个的超绝身手,要突出重围,轻而易举。难道是“剑神”剑无名来了?还是夏光行身边有什么厉害的超级高手? 疾宛风下令手下,将已方近卫的尸体就地掩埋,他皱眉站在其中一棵倒塌的大树上,倏然抽出宝刀往后一甩,宝刀化作一道寒虹,正刚插进龙飞燕遗弃长剑的小洞里,只是方向略偏了点。他面露笑容道:“对了,这是他们突围时甩射长剑以阻敌人追击的!这里还有不少的血迹。” 沈铁衣,计无谋听得俱是精神一振,沈铁衣箭步来到疾宛风站立的大树上,蹲下他细查看,“嗯,他们是从这里突围的。”他自小就跟着村落里的猎户学习各种技能,对追踪,查看踪迹等都有一套。 “步子很大,只有足尖,印迹很浅,是江湖高手的上乘轻身提纵术留下的足迹!”疾宛风自信道。 “逃的人脚印很深,似乎负有重物,应该是男人的脚印,”沈铁衣吸了口气,“难道是龙姑娘负了伤?老大背负她逃走的?” “这里有一处血迹,看形状应该是从口中喷出的,”疾宛风道:“看来龙姑娘的伤势很 重。” 三人一直沿着被人踩踏过的痕迹寻找,在林中左折右拐,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沈铁衣在一处地方停下,“这里的脚印有些凌乱,显然他们在这里停留过。” “足迹是向前的,”沈铁衣蹲下仔细查看,“可是这里的足迹有些重复凌乱,而且往前的足印变浅了,他们应该是在这里分手。” “大家四处搜一搜,看看有什么发现,”计无谋道。 手下人应喏着散开查找。 “大人,这里发现足迹,”一个手下喊道。 三人急忙过去,和原来发现的足迹一样,应该是老大的足迹。顺着足迹往前十来步,他们发现了那个小凹洞。 “有人藏身此处的痕迹,还有血迹,”沈铁衣道:“照此看,应该是龙姑娘藏身在此处,可是她人到那去了呢?” “你们再扩大搜索范围,方圆十里内,都要认真搜索,”疾宛风下令。 “这么说,老大把身负重伤的龙姑娘藏身此处,自已引开了追兵,”计无谋心忧忡忡道。 “此处附近没有别的足迹,看来龙姑娘是顺着前面的足迹跟下去了,”沈铁衣道。 顺着足印来到一处悬崖边,四周脚印凌乱。 计无谋往悬崖下探头看了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他只觉一阵晕眩,骇得赶紧缩回头,面上苍白无血。 “老大不会是往下跳吧?” 众人俱是面面相觑,内心沉重无比。计无谋自小和元九洲玩到大,自然知道他的性格,跳下悬崖的可能性是九成九,他双腿一软,跌坐地上,苍白无血的脸上直冒冷汗。 沈铁衣看着他,指了指崖下,计无谋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无力的点点头,一脸的痛苦。万丈悬崖,人掉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疾宛风咬牙道。 “呃~~~是不是老大被夏光行的人抓走了?”沈铁衣吸了口气道。 “我也希望最好是这样,”计无谋叹道:“可是依老大的性子,他宁愿跳下山崖,也不愿被俘的。” “大人,这里发现一条绳索,”一个手下惊道。 计无谋听得跳起来,三人跑过去一看,的确有一条用山藤编成的绳索,一头紧紧的缠在一块巨石上,一头垂下山崖。 “是不是敌人下去搜寻了?”疾宛风试了试,很结实。 “应该不是,这里的杂草不是很乱,很可能是龙姑娘下去了,”沈铁衣道。 此时众人心中俱涌起一丝希望,疾宛风叹道:“好一个忠肝义胆的姑娘,疾某佩服!” “来人,”计无谋大声道:“你们都去砍一些山藤来,越长越好,快!” 众黑衣卫应诺一声,齐齐领命而去。 疾宛风和沈铁衣结衣束腰,把各自的兵器绑到背上,沈铁衣抢先抓住绳索道:“还是我先下去看看吧,有事我以啸声通知!” “好吧,”疾宛风无奈道:“小心点,”他怕绳索支撑不了两人的重量,只好先让沈铁衣下去。 沈铁衣抓着山藤,一步步慢慢往下爬降。疾宛风等人紧张的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茫茫云雾中。 ※※※ 亚兰帝行省,刺杀威尔的行动本来由疾宛风负责,只是因为少帅失踪的消息传到,他快马赶回了归月行省。刺杀行动已改由月无花负责,消息暂时被封锁,如果让李彪,乔歌等人知道,不马上跑回归月行省才怪。 总督威尔已宣告亚兰帝行省独立,成立新月帝国,自封新月帝王,手下心腹将领,贵族等无不加官进爵,族中弟子全部安插到要害部门,军政大权,牢牢控制在手中。势力已是迅速膨胀,目前已经组建了两个军团,三个警备师团,一个皇家近卫师团,第三军团仍在招兵买马扩编中。而且,他宣布与大日帝国结盟,得到了大日帝国的全力支持,各种武器装备源源不断的运抵,装备他的新军队,大日帝国的军事教官团负责训练他的军队,声势更为浩大。 自大日帝国的军事教官团和一些剑客武士来到行省之后,当街调戏,强抢,强*奸妇女的事情时有发生,打架斗殴,至人伤残,买东西喝酒吃饭不给钱引起斗殴等案件更是层出不穷,弄得行省内居民大为不满,纷纷上告,可是全给上面的大人物压下了。就算打伤找残了人,关进大牢里不到十分钟,又大摇大摆的出来了,连抓人的城卫军都被上头狠训了一顿。大日帝国的人更为嚣张了,与行省内居民的冲突和矛盾日渐加剧。 威尔任人唯亲,与大日帝国结盟之事,在一些贵族和官员当中已经引起不满。极力反对结盟的第一军团副统领谢晋华曾多次进宫论理,都给皇家近卫师团的士兵挡在宫门外,不许进入。气得谢晋华只好称病在家休息,不再过问军务。一些手下军官纷纷前来诉苦,士兵上街,常被大日帝国的武士和剑客殴打,不少士兵被打成重伤至残。连负责维持治安的巡检署,巡逻的城卫军见到大日帝国的人,干脆掉头就走,省得难做人。 谢晋华这些天来一直大感头痛,登门造访的客人很多,有贵族,官员,手下的高级军官等,全都是反对威尔与大日帝国结盟的,一些过激的人士甚至要求他把队伍拉走别起炉灶,或干脆刺杀威尔,控制军队,阻止大日帝国的大军入境。 谢晋华当然知道,一旦虎狼成性的大日人进入王国境内,局势更加动荡,本就已经乱成一团糟王国将更加混乱,弄不好王国将消亡。日波百万大军的入侵,就是最好的例子,所幸有归月行省的元九洲等人歼灭了入侵的外敌,收复了青谷险关。驽马要塞,青龙军团在统领凌舟指挥下,抗击摩罗大军的疯狂攻击,损失惨重,他曾一度上书国王,要求率军支援凌舟,反被狠训了一顿,这让他抑郁寡欢。做为一名军人,他忠心,爱国,不忍心看到王国的灭亡,更不忍心看到百姓受到奴役。 这些天来,他听到的全是归月大军如何破敌,如何收复被外敌占据的诸行省等,元九洲,沈铁衣,计无谋等人的大名已是如雷贯耳,他们保国卫家,抗击外敌的义举,更让他钦佩不已,就连王国战力最强的黑龙军团都加入了归月军的阵营,让他产生了也想投奔的冲动,只是,他已经受到了新月帝王的严密监视,就连夫人和儿子,也被皇后以相请为名,软禁王宫之内。威尔的举动,已经让他心寒到了极点。如果不是他曾在战场上以命救过威尔父子,只怕早已被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拉出去砍头了。 如果亲人不是被软禁王宫,此刻他早已卷起被包走人了。策动第一军团的士兵哗变,他绝对有这个信心。第一军团原本就是归他统领,只是威尔以一点点的小事为借口,将他降为副统领,由他的儿子威虎担任统领。威虎一上作任,就大撤原来的军官,换上自已的亲信,弄得全军官兵大为不满。 刺杀威尔夺权,那更不能,先不说威尔身边有大批身手超绝的高手,出入都是前拥后呼,宫内把守森严,根本近不了身。而他也找不到身手超绝的刺客来完成这件危险的任务,况且,家人仍被软禁宫中,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心烦的时候,他喜欢独自一个人呆在书房里练字。 奴婢奉上浓茶后,却没有退出去,这让他大感奇怪,抬头一看,愣住了。 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 大义 眼前女子眉目如画,容色沉静,钻石般晶亮的明眸似乎洞人肺腑,英气逼人,虽是奴婢装扮,却无法掩饰其脱俗的高贵气质。 “妾身归月行省月无花,见过大人,”月无花行礼道。 谢晋华年轻时曾在江湖中闯荡,见过大风大浪,见这个自称月无花的女子行的是江湖中的礼数,亦双手抱拳,平静道:“久仰久仰。”能在新月帝王的大批密探严密监视下潜入他的府第,更在他的近卫严密防卫下进到书房,说明对方的身手超绝。如果要刺杀他,决不会和他说上半个字,对方一定有什么事要和他相商。只是她自称是归月行省之人,还是让他心中一震。 “请坐,”谢晋华道:“姑娘有何请教,不妨直说吧。” “大人爽快,妾身恭敬不如从命,”月无花道:“大人为天下苍生百姓,不惜冒死进言,请求率兵援助凌舟大人抗击外敌入侵,更直言痛斥大日乃虎狼之敌,如此大义,实在让人钦佩。” 谢晋华没有说话,他知道对方一定还有话要说。 “妾身知道,三天之后,大日帝国的水师将横渡海峡,源源不断的把士兵运抵王国境内,到时王国只怕又是一片腥风血雨,北方日波帝国不甘心失败,集结重兵,欲再犯我疆土,东有摩罗数十万大军蠢蠢欲动,王国一旦再乱,再无抗击外敌入侵之力,霸月有亡国之险,百姓被奴役。大人身为王国军人,该不会忍心看着天下苍生百姓陷于水深火热当中吧?” “你有什么能够证明你是归月那边来的人呢?”谢晋华不为所动。 月无花嫣然一笑,道:“这个容易,少帅身边有六个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想来大人也曾闻听过他们的大名吧?” “嗯,王国比武大会,李彪是夺冠呼声最高的人。” 月无花笑道:“三少请进,”对于少帅元九洲的六个兄弟,大伙一般都以少爷称呼。 门外进来一个铁塔般的巨人,背上的玄铁巨剑大得吓人,正是“轱牛“李彪。他呵呵笑道:“谢大人好,俺代表老大问候你老人家。” 谢晋华急忙还礼,“不敢,快请坐。”他虽没见过李彪之面,不过他的武功,相貌等早已有所耳闻,这让他舒了口气。 “大人该相信了吧?” “那姑娘又是何种身份?能够全权代表少帅?” “妾身添任归月黑衣卫统领,”看到对方不解神情,月无花又道:“负责刺探情报,刺杀等行动。” “哦,”谢晋华恍然大悟,看来这个黑衣卫是归月的一个秘密特务机关,就象王国的监察处一样,专门从事各种秘密活动。握有生杀大权,可以先斩后凑,权势大得吓人。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一般的女人,只是男人的玩物和生儿育女的工具,而眼前这一个年轻美丽女子,竟然身居如此要职,一定很不简单,他心中大为震惊,对元九洲了解又多了一层。自归月军大破大日帝国百万大军起,他就开始收集归月行省的种种资料,对于少帅元九洲,一战成名的沈铁衣,计无谋等人,更是收集得很祥细。归月行省的诸种改革举措,让他大为折服,各行省军民一心,一派丰衣足食,生机繁荣景象。此种魄力,放眼大陆,无人能及,更坚定了他投奔的决心。 谢晋华叹息道:“老夫是空有满腔热血,却无能为力啊!” “大人此言差矣,眼前就是一个机会,唯一一个可以阻止大日士兵进入王国的机会?” “此话怎讲?” 月无花嫣然一笑道:“妾身想,大人一定考虑过的。” 黑衣卫和公孙世家的密谍联合,归月的军事情报网,可以说是趋近完美了。在来之前,她早已经收集了谢晋华的所有资料,并仔细研究推敲过。当然,她并没有十成的把握说服对方,如果不成功,万不得已,她只有杀人灭口,另谋别策了。凭她和李彪的身手,绝对有十成的把握在对方发出喊叫前击杀,况且书房附近,已经被黑衣卫的高手全部控制。此次刺杀威尔的行动至关重要,黑衣卫和公孙世家的精锐高手可是来了大半,雷霆小组,李彪,乔歌,雷鼓,安德烈四人都来了。 “刺杀威尔?”谢晋华心头一跳。 看到对方眼神,他叹道:“这个方法不是没有考虑过,行不通啊。” “我们理解大人的难处,所以,行动由我们负责,大人的家眷,我们一定保护好!保证他们毫发无损。” 谢晋华听得精神一振,“那老夫要如何配合你们?” “大人只需牢牢控制第一军团,压制第二军团等部队,不让他们哗变就行。” “真的能保证成功?” “大人不相信?”月无花笑盈盈道:“大人一动,张闻仲统领的大军就立刻开进城内,将威尔的心腹手下全部缴械,然后联军开拔海边,阻止大日的水师进入王国境内。” “张闻仲?”谢晋华惊道:“黑龙军团的第一师团长?” 看到对方点头,他叹道:“老夫与龙帅博老哥是朋友,他常提起张大人,是一员有勇有谋的虎将,龙帅博老哥曾断言,此子日后的成就,一定大大超过他,呵呵,有他协助,老夫何足惧哉。” “好!老夫就赌上这一大铺!”谢晋华豪气飞扬道。 亚兰帝城突然象受到了袭击般惊乱起来,大批的军队涌出军营,驱散大街上所有行人,城头上,大街上,所有的交通要道,一排排的士兵整齐的列队,刀如山,枪如林,笙旗飘扬。全城戒严,所有行人一律禁止通行,商店小摊统统关门,违者格杀匆论。 消息灵通的人士都知道,大日帝国的三公主北宫如月殿下正在进城途中,新月帝王威尔陛下已经派出大批人手沿途保护,而且亲到城门口迎接,大日帝国的剑客武士,还有军事训练团的所有军官,全都涌来迎接,有的则想目睹三公主殿下的绝世容颜。因为这位三公主殿下,在大日国内被誉为第一美女,更有的则想入非非,一旦被公主殿下看上了,呵呵,发死了。所有人俱是军服笔挺,争先恐后抢在前排,好引起公主殿下的注意。 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公主殿下的轿子在皇家近卫团的护送下,直接进了皇宫。有资格进入皇宫的,只有大日军训团的正副统领烈风和申明。 三公主殿下在国内一向神出鬼没,公众场合亦是黑纱蒙面,很少有人看到她的真面目,而且架子很大,烈风和申明自然觉得没什么,只是奇怪的是,三公主殿下亲自到来,国王陛下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 一番客套后,公主殿下推说沿途劳累,需要休息为由谢绝见客。只由护送公主殿下来的一名面如石雕般毫无表情,浑身散发阴森冷厉气势的的年轻千骑将从国内带来的一些礼物一一呈上,新月帝王威尔自然是欣喜异常的收下,同时宣布,为欢迎公主殿下的到来,皇宫举办盛大的晚宴和舞会,举国欢庆。 本以为公主殿下会带来国王陛下的什么密令或奖赏的烈风和申明大失所望,闷闷不乐下告退。 谢晋华的府第四周,不时有许多闲晃的人,有乞丐,酒鬼,算命先生,也有摆着一些小吃的商贩,只是这些家伙装扮也太差伙了,乞丐虽然套着破烂的化子服,脚上的那双虎皮快鞋却值上五十金币。卖小吃的商贩有人来买东西,却被他赶走,自个儿跷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吃着,照他的吃法,多少血本都不够他吃。算命先生架子更大,撑着油伞遮挡阳光的照射,靠在懒人椅上闭目养神,身后立着两个凶神恶煞神般的巨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保镖。这也不怪他们,一天到晚呆在这里,被监视的谢晋华简直是足不出户,闷都闷死了。他们不知道,有一条地道从附近的一家贵族直通统领府花园内。 第一军团的军营的帅帐里,新月帝国的二王子威虎殿下正和他的一帮心腹军官在赌钱,两边还贴着两个妖艳的女人,他的运气十分的好,已经连赢了十把,那帮心腹手下已经输得愁眉苦脸的。 威虎已经赢了将近百万金币,心里很高兴,因为心情好,是以对没有报告直接闯进帅帐的人没有怪罪,他头都没有抬,只顾看着手里的牌。只是有点不悦道:“什么事?”对方没有回答,他奇怪的抬起头来,愣道:“哦,原来是谢大人,”他有点奇怪,谢晋华不是称病在家休养吗?怎么会到军营里来了?为什么负责监视的人没有来报告? 进来的是谢晋华和几个军官,赌钱的军官撇了撇嘴,仍旧大大咧咧的坐着,连站都不站起来,更不要说敬军礼了。有二王子殿下罩着,天皇老子来了也不怕,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副统领。 “军中赌博,该当何罪?”谢晋华冷声道。 “当斩!”一个随谢晋华进来的军官懒洋洋道,一副还未睡醒样。 “拿下!”谢晋华喝道。 “遵命!” “谁敢!”威虎大怒,拍桌而起。身边的心腹军官,近卫更是拔剑出鞘,只要主子一歪头,立刻动手杀人。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拿下!”一个面带病容,看样子可能随时倒下的军官有气无力道。 帐外涌进大批士兵,张弓搭箭,对准威虎等人,闪着寒光的锋利长矛令人心寒胆颤。 “大胆,谢晋华,你敢造反?”威尔狂怒,“来人!” “别鬼叫了,那帮饭桶手下全给拿下了,”懒洋洋的声音道。 “大胆,一个小小的百骑,在二王子殿下面前,竟敢如此放肆!”一个近卫踏前一步,长剑如毒蛇般疾刺谢晋华。 寒光倏闪,却见那个动手的近卫捂着咽喉倒退,长剑坠地,跟着如烂泥般倒下。 持着细长如刺怪兵器的军官懒洋洋道:“行刺长官,罪有应得!” 威尔等人吓了一跳,对方出手太快了,谁也没有看到他拔剑,已方近卫已倒了,无不骇得心惊胆寒,真要动手,中军帅帐所有人无一人是那军官的对手,胆小的已开始退后。 “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不然格杀勿论!”那军官突然喝道,手中细长如刺的怪兵器直指威尔,吓得威尔等人连忙退了一步。 威尔面上苍白无血,颤声道:“谢晋华,你~~~你真敢造反?你不怕你的老婆孩子被父王斩~~~首?” 到了此时,谢晋华已无路可退,他冷声道:“放下兵器,饶你不死。” “五数,”半死不活的声音道:“一,二,三,~~~” 威尔等人无不面色苍白,冷汗直冒,不知是谁带头先扔下了兵器,跟着有人扔下,“当啷”声不绝,所有人全部放下了兵器。士兵们两个伺候一个,捆得结结实实的。 “报大人,军营里所有威党分子已经全部肃清!”一个军官进来报告。 “很好,”谢晋华道:“按原定的计划分头行事!” 新月帝国的皇宫是由总督府经过扩建而成的,虽然小了点,但是威尔已经很满足,目前的皇宫只是暂时的,等他一统王国之后,将建造一个更大的皇宫,有了大日帝国的全力支持,王国内的几股势力如果不臣服,只有被消灭。 晚宴的时间快到了,几次派来催请的人全给挡驾在门外了,威尔心中有气,这个三公主殿下的架子未免太大了点,不过此时有求于人,他不得不忍气吞声,他的军队还是新组建的,各种训练,武器装备等都缺少,无奈下只好亲自前来催驾。 除了两个贴身侍卫外,所有的近卫全部给三公主殿下的随身护卫挡在了门外。威尔心中更有气,不过想想,这是自已的皇宫,四周戒备森严,该不会有事的,只好随着一个军官进去,两个贴身侍卫寸步不离。进到内间,两个贴身侍卫又给那种面如雕像,无丝毫表情,浑身散发阴森冷厉气势的千骑军官挡驾,只许国王一个进去。 透过门帘,似乎看到三公主殿下正在更衣,威尔是个急色鬼,他早听说大日帝国的三公主如月是国内第一号大美人,此刻正在更衣,岂不是春光泄漏,他想也不想,直闯了进去,里间传来公主殿下的一声惊呼。 那两个贴身侍卫想探头观看,却给那个千骑军官挡住,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好笑,国王陛下也太色急了吧,一闯进去就毛手毛脚的。 “你干什么~~~你~~~”里间传来公主殿下的惊呼和挣扎声。 能做国王陛下的贴身侍卫,武功自然有过人之处,两个贴身侍卫俱是面露笑容,国王陛下也太色胆包天了,连大日帝国的三公主殿下都敢霸王硬上弓。是他们的笑容却僵住了,因为他们感到有种毛骨耸然的熟悉感觉,那是杀气,霸道无匹的杀气,自那个面无表情的千骑军官身上散发而出,紧紧锁定了他们。 无匹的霸道杀气如利刃般刺入肌肤,刺入心脏,两个贴身侍卫冷汗直冒,心神被撼动,大骇下谁也不敢妄动,因为那个千骑军官一手紧握剑柄,一手紧抓剑鞘,剑一出鞘,必定是雷霆万钧的攻击。他们觉得自已快被对方的无匹杀气压垮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两人长期配合惯了,对视一眼,同时拔剑,手才一动,一道红茫如天边的彩虹闪过,惨叫声中,一个侍卫已经倒下,另一个长剑才出鞘,还没有来得及出招,后心传来剧痛,闷哼声中,他看到自已的胸前透出半截利剑,身后什么时候有人接近都不知道,这时才记得要发出啸声求救,只是无际的剧痛已如黑夜将他淹没。 把守城门的城卫军还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全给第一军团的士兵缴了械,隐伏附近的归月第四军团涌入城内,快速占据各重要据点,交通要道等。而第二军团的所有高级军官都离营不在,全在为今晚的盛大晚宴和舞会做准备。直闯入军营的谢晋华则是副统领军衔,虽然不隶属他统领,可是长官不在,一些中下级军官则听命于谢晋华,士兵们全部放下手中武器,集中到操练场上听候训话,一些不服从的军官和士兵全给五花大绑的捆起来。 等有人发觉归月的大军进城时,大局已经差不多给控制住了,只是稍微遇到点抵抗外,全城已被占据,张闻仲和谢晋华的联军团团包围了皇宫。镇守皇宫的是忠于国王陛下的皇家近卫师团,他们进行顽强的抵抗,只是国王陛下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无人指挥,面对密密麻的归月大军,绝望的士兵们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举手投降。 大日帝国的一些剑客武士,军训团的军官绝大部份缴械投降,一些顽固不化分子妄图冲出重围,全给乱箭射成刺猬,惨不忍睹。谢晋华的家眷早在乔歌出手杀人之际,已被装扮成大日帝国 近卫的黑衣卫高手解救出来。 月无花等人倒没有为难那些放下武器的大日帝国军官等,在完全控制制局势后,城内一边肃清威尔的残余势力,一边押着大日帝国的人直至海边,直到他们上船返回自已的国家。双方联军在海边安营扎寨,筑起一个个小城堡等交叉纵横的防御阵地,大批的大型投石机运抵安装,已抵御大日水师的进攻。 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 重逢 一个星期过去了,大日帝国的水师没有出现,张闻仲,月无花,谢晋华等人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仍是动员全城的军民加紧修固了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城堡。这些城堡都连成一片,构成坚固的纵深防御阵地,安装了大量的大型投石机,若大日帝国的水师胆敢靠近海边,必定受到冰雹般猛烈密集的巨石轰击。 直到从大日帝国境内传来的确切消息,庞大的水师舰队已经退回到国内的水师基地,大家这才松了口气。谢晋华留下了一个师团的兵力镇守海边要塞阵地外,所有的大军都回到了城里。全城军民一片欢天喜地,庆祝解放。 威尔在皇宫内已被月无花刺死,他的几个儿子,还有一些死党,已被悄然处理掉。谢晋华的家眷在动乱的那一刻,已被黑衣卫的高手悄然保护起来。谢晋华被任命为行省总督,得到全城军民的支持,再把归月行省的那一套改革措施原样搬过来,更是得到全行省军民的热烈拥戴。原亚兰帝第二军团,三个警备师团,还有残余的皇家近卫师团,除了淘汰一些极端分子外,全部被折散,编入张闻仲的第四军团,凌舟的青龙军团和谢晋华统率的亚兰帝行省第一军团。与此同时,吉春行省的总督林剑雄亦宣誓效忠支持。这样,驽马要塞有了吉春,亚兰帝两行省做为后盾,再无顾之忧,凌舟的青龙军团可以分心的进行整编操练。 ※※※ 当元九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躺在一张竹床上,身上盖着薄被。打量四周,整个房屋全是用竹竹子建成的,就连桌子,椅子都是。墙上正中挂了一幅显然出自名家手笔的山水画,桌上除了文房四宝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窗台上摆放了一盆不知的花草,鲜花和绿叶,在这空荡简陋的房间内才显得有点生气。 他依稀记得是跳落一个冰冷彻骨的深潭中,在快要落水之前,他在半空中连连劈出了数记劈空掌掌,以减缓快速下落的冲击力。纵是如此,强大的撞击力仍然是震得他百骸欲碎,体内气血如翻江倒海般欲爆,难受之至,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看来是有人救了他,运气真好,元九洲笑了。不管是谁,从万丈悬崖跳下,还能够活着,当然要笑了。他挣扎坐起,试试运了运气,体内真气仍在,所受内伤似已全愈,只是仍感到全身有些虚弱外,并无什么大碍。 “啊”的一声尖叫,跟着是瓷碗落地摔碎的声音,那是女子的尖叫声,尖叫声里充满了惊惶不安和羞怯。 元九洲被那惊惶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这才发现门边站立着一个身着绛衣的年轻女子,只是双手捂着脸,以背对着他。 那年轻女子肩若刀削,小蛮腰盈盈一握,体态轻盈,迷人之至,一头如丝般亮泽的长发长及后腰,给人种超尘脱俗,轻灵飘逸之美感。只是她双手紧捂着脸,浑身发颤,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瓷碗里显然盛的是药水,摔破之后,整个房间弥满一股浓浓的药味。 “姑娘,你怎么了?”元九洲吃力问道。 “你~~~你~~~没~~~~穿~~~~衣~~~~”绛衣女子颤声道,显是羞极,连话音都是颤抖。 “啊!”元九洲怪叫一声,这才发觉自已是赤身裸体,急忙拉起薄被包紧。 “呃~~~姑娘~~~~我~~~~”元九洲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月影妹妹,你怎么啦?”门外又进来一个年轻女子,一袭淡紫长衫,修长,自然弯曲的眉毛下,钻石般晶亮的眼睛顾盼生妍,肩若刀削,蛮腰一捻,肤色晶莹如玉,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令人为之神夺。随意挽起的黑亮秀发,说不出的闲适逸致,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显然她在外面听到绛衣女子的尖叫声,急急忙忙进来的。见到两人面上神情忸怩,一副明白的样子,丹红唇角已露出笑意,再看绛衣女子红霞满面,忍不住“噗哧”一声娇笑起来。 绛衣女子原本就羞得红霞满面,此刻闻到紫衫女子的轻笑声,恨恨的一跺脚,“嘤咛”一声,逃也似的冲出屋外。 紫衫女子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间竟也俏面飞红,神情忸怩起来。 “在下元九洲,多谢姑娘相救,”元九洲不好意思道:“不然真要做龙王爷的上门女婿了。” “噗哧,”紫衫女子听了笑出声来,发觉失态,急忙以袖掩唇,俏脸更红。 “小女子只是负责治疗元公子的外伤,”紫衫女子低声道:“要谢就谢月影妹子吧,在公子晕迷的二天三夜里,全赖她以内功为公子治愈内伤。” “啊,二天三夜?”元九洲失声道,没想到自已竟然晕迷了这么久,外面的局势变得怎样了?他心中着急起来。 元九洲明白了她突然俏脸飞红,神情忸怩的原因,在自已晕迷不省人事的时候,一定是梦柔帮他脱除衣服,治疗外伤。一个闺中待嫁的年轻女子,脱除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衣裳,那种情形,是无法用笔来描绘的。他同时心惊肖月影的内功修为竟然如此深厚,内力稍弱的人,以真气治疗比他内功深厚的人,根本没有一点用处,不小心反被波及。只有内功修为相差无几或高过的人,才能胜任。难怪他的内伤似乎已经全愈。 “哦,不管怎样,总要感谢二位姑娘相救之恩,”元九洲道:“不知姑娘可肯将芳名告知在下?” “小女子梦柔,月影妹子姓肖,”紫衫女子声若蚊嘤,低不可闻。 “名美,人更美,”元九洲赞道,他脱口而出,倒是不是轻浮,梦柔的美,绝对不在云清之一,绛衣女子虽然以背对着他,不过从其婀娜多姿的倩影看,也可以肯定是一绝色美人。 “公子见笑,”梦柔俏脸更红,头更低。露出秀长优美的雪白粉颈,看得元九洲呆了一般。 “梦柔姑娘是国手大神医华南先生的弟子,”元九洲想起了什么道。 “啊,公子认识家师?” “华南先生医术盖世,名满天下,谁人不识,”元九洲半晌才反应过来道。 门外倏然传来女子的叱喝声和金属撞击的金鸣声。 “噫,这地方怎会有人进来?”梦柔奇道:“月影妹子在和谁动手呢?” 眼见她要出去,元九洲急道:“梦柔姑娘,可否将在下的衣服找来?” “啊~~~”梦柔俏脸更红,“请元公子稍候。” “烦劳姑娘了。” 几分钟后,梦柔一脸不安的回来道:“元公子,不好了,你的衣服给女贼盗去了,这~~~~这该如何是好?” “啊,”元九洲失声道:“给盗去了?这~~~这~~~~”没有了衣服,总不能这样子出去吧。金丝软甲是师父相赠的珍贵之物,还救过他的几次命,丢了实在心痛。 “梦柔姑娘,这里就没有别的男人衣裳了吗?”元九洲急道,话一出口,才发觉有病句,一个闺中待嫁的年轻姑娘,岂会有男人的衣裳,那不是暗损人家私会情人偷情吗?只是话已出口,他只有拼命的咳嗽掩饰。 梦柔俏脸又红,白了他一眼,其娇羞动人样,让元九洲看得目瞪口呆。 “哦,对了,师父他还有一套衣裳在这里,只是~~~~好象不合公子~~~~” “呃~~~~管它合不合,请梦柔姑娘快快取来~~~~~”元九洲急道。 “嗯,也只有如此了,”梦柔转身出门。 “多谢了,”元九洲道。 “啊”的一声,门外传来梦柔惊惶的叫声。 “梦柔姑娘,你怎么啦?”元九洲着急道,她的惊叫声里充满了惊惶和恐惧,让元九洲大为着急,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梦柔倒退着进来,秀长优美,晶莹如玉的粉颈上交叉架着一刀一剑,很显然被人制住了。 进来的是五六个身着黑衣的汉子,俱是精壮彪悍。双方一照面,俱是一愣。 “少帅!”反应快的人惊喜道。 “是少帅,”有的人兴奋得直跳起来。 “原来是你们,哈哈~~~”元九洲笑道:“快把梦柔姑娘放了。”来的是黑衣卫的人,他当然高兴了。 他笑骂道:“李贵,王兴,他奶奶的,快把你们的衣裳给少爷我脱下。” “是,”制住梦柔的两个黑衣卫收回刀剑,赔礼道:“刚才多有得罪,请姑娘海涵。” “啊!”几个黑衣卫俱是一愣,这才发觉少帅竟然是赤身裸体的,全用暧昧的目光扫了梦柔一眼,心中暗呼少帅厉害,又把一个绝色美人弄上床,实在佩服,有的还暗中竖起了大拇指。 梦柔又岂不会明白这些大男人的心中想法,羞得她“嘤咛”一声,急急逃出屋外。 众人哈哈大笑。 “都给我闭嘴,”元九洲笑骂道。 一个闻声过来的黑衣卫看到从屋内奔出一个娇羞万分的姑娘,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自以为是的训斥道:“你们几个破坏了少帅的好事,罚你们倒一个月的夜来香。” “哇,队长,不会吧?”众人哀声道。 “都给我闭嘴,谁再敢议论此事,我罚他扫十年的茅厕!”穿好衣服的元九洲笑骂道。 “是,少帅!” 早有人给李贵,王兴两人递过披风披上。 门外的一块空地上,有四人正在交手。肖月影手中一柄斑澜古剑,独战三人,显得从容不迫,剑法如行云流水,身法轻灵飘逸之极,竟是完全主导场上的攻势。 与她交手的却是龙飞燕,沈铁衣和疾宛风三人,四周还围着不少的黑衣卫高手。对肖月影的剑招身法,他觉得有些眼熟,急切间却想不起来。 “快住手,都是自已人,”元九洲叫道。 四人不约而同的收招退出。 “老大,你没事啊,哈哈~~~”沈铁衣冲过来拥抱元九洲,不小心抱中了手臂上的伤,痛得元九洲直吸气呲牙,一脸的怪相。 “少帅,哈,你真的没事,太好了,”疾宛风亦是兴奋道。 龙飞燕站在远处,俏脸上仍是冷若冰霜,只是含煞凤目多了些欢喜,兴奋,激动,还有一丝柔情。 元九洲走近她,轻轻撩开她额前的刘海,柔声道:“什么也别说,好好养伤。” 此时龙飞燕披头散发,面容憔悴苍白,衣衫褴褛,血痕泥土,秽迹不堪,刚才的剧斗,已让她的伤口又裂开流血,整个人摇摇欲坠。她能够支撑到现在,完全靠的是顽强的信念,超越常人的忍耐力,此刻见元九洲安然无恙,心神一松懈,再也支持不住,整个人往后软倒,元九洲急忙抱住她。 原来,元九洲引开追兵后,龙飞燕挣扎着想起来,无奈手脚发软。叹息下只好包扎好伤处,调运气疗伤,元九洲给她留下的那一瓶药原本就是疗伤的圣药,每隔三个时晨服用一粒,再运功调息,内伤大有起色,直至服完整瓶药丸,内伤可说是全无大碍,只是腹下的那一剑伤得颇重,加上失血过多,仍是有些虚弱。她挣扎着离开藏身的小凹洞,沿着地上的足迹追踪到了悬崖边。这个性格刚烈倔强的姑娘以顽强的意志,超越常人的忍耐力,用贴身收藏的小刀,在附近砍来软藤编成长索,往崖下攀爬,在这其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累了躺下休息,饿了猎杀小动物生食,夜了卷缩在密林中,冷了运气驱寒~~~~ 下到悬崖底时,她已累得快虚脱了。旁边就是一个深潭,她在深潭边搜寻了一阵,确定没有发现元九洲的尸体后,在深潭边调息休息。这时候,沈铁衣等人已经来追踪到了悬崖边。 她已发现附近有人居住的痕迹,沿着潭边的弯弯曲曲的小道,她穿越数片竹林,发现了一间竹房,她悄然潜近,看到一根竹杠上晒着元九洲的那一件金丝软甲,心中狂喜下上前取下,却给害羞奔出门外的肖月影发觉,当作盗贼,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一交手,龙飞燕立处下风,此时她是又累又饿,真气原本就没有复元,加上所受的两处剑伤极重,发挥不出平时的十分之一,就连一个三流的江湖高手可以打败她。若不是她那一股拼命的狠劲,加上肖月影没有下重手,一心只想要生擒她,否则岂能拖上这么久。 追踪而来的沈铁衣等人发现龙飞燕与一年轻貌美的女子交手相搏,完全居于下风,大骇下拔剑出手,随时后赶到的疾宛风亦是加入,三人联手,加上四周围着的黑衣卫高手不时出剑,竟然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而几个从后面悄然接近的黑衣卫则摸进竹屋,出其不意下制住了梦柔。 此刻劫后余生,哥几个不知有多高兴,而梦柔,肖月影两人则忙着救治龙飞燕。 少帅安然无恙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总督府内。 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怀疑 梦柔居住的山谷竟是在怀远行省附近的密林中,快马只需两三个小时的路程就可以抵达怀远城。这本是被誉为国手大神医的华南先生的隐居地,只是华南先生云游四方去了,只留下弟子梦柔在谷中潜修医术。而肖月影却是梦柔的闺中密友,亦在修习上乘武功,是以二人结伴修行,相互照应,无意中搭救了从悬崖上跳下的元九洲。 山谷本来是一个幽静的清修之地,自元九洲来了之后,这里可热闹了,每天进出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全是身高五尺大男人,变得乱哄哄的。加上关紫烟到了之后,想要再清静就更难了。这疯丫头原本就爱热闹,不到半天,就和肖月影,梦柔混得很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梦柔,肖月影两人领教了她的厉害,只有苦笑。梦柔是学医的,倒还没有什么,肖月影就头痛了,一天到晚给她拖着去练剑。好在肖月影在武学方面原本就是一个罕见奇才,不仅教了她一些各门派的精妙招式,而且把元九洲凑合而成的那套烟云十八式剑法略加修改之后,更具威力,连元九洲看过后,都觉得无可挑剔。 两人俱是当代武学奇才,其间交流了武学心得,可说是大有收获。在许多方面,二人都有共同的语言。天下武功,不管何招何式,任你如何变幻,最终还是殊途同归,百川纳海,万流归宗。更不存在所谓的正邪之分,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而在治理天下方面,二人却有分岐。肖月影主张仁政,避免杀戮。而元九洲则认为,要施行仁政,必须一统天下后方可实施,要一统天下,只有依靠武力方可做到,自然避免不了血腥杀戮。 梦柔对医术学有专精,诗词音律等亦有造诣,喜好栽种各种奇花异草。天生的一副菩萨心肠,在她眼中,没有敌人坏人之分,只有伤者,病人。不管是谁,有病或有伤,只要碰上,她都会尽力医治。元九洲一向对诗词之类的不感兴趣,只有硬着头皮听她说,心中想到的是,如果云清和她在一块,只怕说上三天三夜都有得说。不过与这位国手大神医的女弟子呆在一块,让元九洲觉得有一种没有战争,没有烦恼的宁静感觉。 三人在一起的时候,梦柔大多时候只是静静的听他们两个说话,象个很好的听众。而元九洲不在的时候,她和肖月影似乎又有说不完的话儿,加上一个爱闹的关紫烟,三个轻轻漂亮的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知道了肖月影竟是“剑神”剑无名的关门女弟子,元九洲只有叹气。肖月影的内功修为之高,还在他之上,想到日后要和剑无名的弟子比试,说不定就是和肖月影交手,心中只有叹气。 王国三大名花,他这一次也全部看到了,肖月影是那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令人呼吸屏止的美丽,孕育天地灵气而生的仙姿美态令人震慑。王国三大名花,可说是春兰秋菊,各有擅长。 在梦柔的精心照料下,龙飞燕所受的外伤很快治愈,只是她重伤之后妄动真气,若无肖月影以精纯的内家真气输导,助其疗伤,只怕非五六个月的时日方可复元。肖月影在与龙飞燕的交手中,已经看出了她的剑法虽经刻意改动,变得凶狠霸道,而且一味的快攻,专走狠险路子,形意上却无法脱出师传的逍遥一十八式剑法的神髓,有的招式甚至是完全倒逆而施,有的是一招折成几招,有的是几招合成一招,其中也夹杂了不少江湖各派的精妙招数,甚至有几式的精妙神奇剑招,绝对可以和逍遥十八式平分秋色。身法亦是如此,这个龙飞燕一定和师门有极大的渊源,是以,肖月影对她极为关心,陪伴在她身边精心照料。 因为山谷就在怀远城附近,元九洲这些天来都呆在谷中,而怀远行省总督已暗中宣誓效忠,格雷的福日行省军团已经悄然进驻。归月军方的参谋总部可以说是全部搬到怀远城来了,各种行动计划都在这里拟定,各种密命都从这里发出。 从安西行省传来的消息,夏光行与方兴的大军已经停止交战,双方最高首脑正在秘密接触,似乎仍在谈判之中。元九洲等人分析和估计是他们迅速壮大的实力,已经引起双方的顾忌,是以才会有官道伏击一事发生,加上归月大军曾一度包围王城,终于逼得夏光行不得不停止交战,谋求与方兴的合作。 当初的计划是坐等夏光行与方兴斗得两败俱伤,而已方借此大好机会休生养息,加紧操练新军。待两方势力斗得精疲力尽之后再出手收拾。元九洲此时的实力之强,在王国已无人可比,就算夏光行与方兴联手,也不足为惧,只是这样一来,要同时应付两条战线,已方实力多多少少都会受到损失。经过商讨,决定还是采用原来的计划,千方百计破坏两方势力的联合,引起双方的混乱,实在不行,只好硬干,反正格雷的福日行省军团已秘密集结在怀远城。沈铁衣的第一军团,安东尼的第三军团在归月城待命,张闻仲的第四军团在亚兰帝行省待命,一旦开战,立刻攻占龙江城,三路大军同时进逼王城。云罗行省的欧阳家族的势力因内乱,元气大伤,尚未恢复,还不足为虑,加上有凌舟的青龙军团在一旁牵制,根力无可做为。 当天,接到命令的“黑甲骑兵团”从亚兰帝行省秘密出发,潜往安西行省一带执行任务。 西斯境内,名震大陆的西斯虎帅洛克统帅的白虎军团虽然收复了兰云城,截断日波大军退路,大日帝国的贝帝元帅所统帅的四十万大军快速逼近兰云城附近,与另一路大军相呼应。双方交战几次,互有死伤。洛克元帅虽以奇兵袭击并冲乱大日的后军,只是在名震大陆的大日无敌铁骑飞速回救下,被困的后军杀出重围,另一路日波大军又逼近,兵力悬殊,洛克元帅不敢追击,退守兰云城。两路日波大军汇合一处,实力空前强大。只是兰云城有洛克元帅亲自镇守,日波大军强攻了几天,折损了不少人马,城池纹丝未动。贝帝元帅只好退守明远城,大肆修筑防御工事,大有一副长期对峙的态势。 散会之后,沈铁衣,疾宛风,计无谋三人却没有走,元九洲知道他们一定有话要说,待所有军官走了,严令近卫严密把守,任何人不得擅入。 “老大,我们怀疑有奸细!”沈铁衣道。 “哦,你们是说在官道上受到伏击的事?”元九洲自已也曾怀疑过,只是知道那次劫狱行动的人极少,而且忠诚上没有什么问题,找不到什么疑点,是以只能解释为是敌人设下的陷井。 “是的,”沈铁衣道:“我们怀疑有内奸。” “少帅,不好意思,你的那些近卫,我把他们全软禁起来,经过审查,已经全部排除,所有黑衣卫,还有知道此次行动的人员都已经调查过,也排除了,”疾宛风道。 “那还有什么疑问?”元九洲道。 “老大,我们已经问过那些近卫,在官道上伏击那一批敌人时,黑衣卫的探子传来的消息是敌人的五百骑兵全速追来,本来最多二十分钟的路程,却花了将近一小时,而且随后赶来的可是几万人的大军。而且前面那段路的密探,事后已经全部失踪了,“计无谋道:“那一队骑兵,原本就是在拖延时间。” “按原定的计划,撤退的路线是淮远,而老大突然改变了路线,走淮远,再拐往归月,打乱了敌人的部署,”计无谋分析道:“是以先以五百骑兵拖住老大,大军赶到前面埋伏。” “可是为什么不在我们劫狱的时候动手?或在怀远和归月之间的小道上动手呢?”元九洲反问道:“也许那些密探估错了数目,更不小心露了行踪,让敌人的高手发现了。” “可以肯定劫狱是一个陷井,只是对方为什么不在那时动手,这个还弄不明白,至于在官道不动手,可以解释为,老大突然改变路线,让他们措手不及。也可解释为敌人想把我方接应的人马一网打尽,只是没有估计不到我方接应的人马实力强大。” “嗯,那是敌人设下的一个陷井,所以那缓兵之计是合情合理啊。对于内奸之事,那些解释也太牵强了点吧?”元九洲突然讶然道:“你们该不会是怀疑公孙世家的人吧?” 看到三人面上一副肯定的神情,元九洲皱眉想了一会,道:“好吧,这事只能你们几个知道,小心点,别闹大了,不然不好收拾。” “要不要通知公孙二小姐?” “最好不要,”计无谋道。 “放心吧,少帅,我会处理好的,”疾宛风道。 “真不知道夏光行这老家伙还隐藏了多少实力,”元九洲叹道:“不小心差点玩完,血煞阴历这几个老不死的家伙竟然也突然冒出来凑热闹,他身边的那十来个年轻高手所组的阵势的确厉害,服用了某种药丸后,再加上阴老鬼的金针刺穴术,潜能提升了数十倍,似乎感觉不到疼痛,除非一招击中要害毙命,否则真的很可怕,不知道这样的高手,他一共训练了多少个?如果对我方的重要人物进行刺杀,倒是令人担忧。” “血煞阴历是上一代的老凶,也是夏光行的师父,”疾宛风道:“我认为,要训练一批武功高强的杀手很容易,而要寻找资质极佳的年轻人也不算很难。可是服用某种可以提升个人内在潜能的药物,再以金针刺穴术提升数十倍,这不是每个身体强壮的人都可以承受的,所以,那些年轻高手绝不会超过二十个。” “希望是这样,”元九洲道:“大家还是小心点的好,那些年轻高手单打独斗倒还不要紧,头痛的是他们所组的阵势,的确怪异之极。” “这个,我认为,如果他们落单,咱们干掉一个算一个,呵呵。” “就怕他们不给我们这个机会。” “明天我去大日帝国一趟,你们准备好了,回来后我们大干一场,呵呵,”元九洲笑道。 “什么?去大日,”三人失声道。 “怎么啦?”元九洲奇道。 “少帅,在你失踪的那几天里,为了稳定军心,我们已经放出风声,说你早潜入大日帝国了,”疾宛风苦笑道。 “这么巧?”元九洲苦笑,“不过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走一趟的,大日帝国水师名将程东流已经被罢免官职,这是一次好机会,况且我们在那边布置了这么久,花费了不少的财力人力,岂能错过。咱们的水师缺的就是象程东流这样的人才啊。” “只是,少帅这样去,岂不是太危险了?”疾宛风道。 “不如这样吧,找个外形象老大的人,给他穿上盔甲,戴上护面,在各行省露露面,”计无谋道:“我想这样该可以行的。” “嗯,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元九洲笑逐颜开道。 “你们也该回归月主持大局了,有你们在,我很放心的,呵,如果我不能按时回来,捕捉到战机,你们就行动吧,老沈为正,老二为副,走之前我会通知各行省的,”元九洲道。 “好的,等会我们就回归月,”计无谋皱眉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眼皮直跳,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压着,让他感觉极不舒服。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 策反 元九洲扮成了来自摩罗的商人,粘了两撇假糊须,在李彪等哥们和一干近卫的陪同下,带着两船的粮食,直奔大日境内。在霸月和摩罗两国边境的一条陕长的缓冲地带,有各国的商人在那里做生意,元九洲等人是在那里出发的。大日帝国缺的是粮食和铁矿等,做粮食铁矿生意的商人,一向最受欢迎,好说的话,有时候连检查都免了。因为龙飞燕的身体仍然有些虚弱,还须静养一些时日,是以留在了谷中。本来爱热闹的关紫烟也闹着要去的,大家以要照顾龙飞燕为名,连哄带骗,才让她不情愿的留下的,当然,肖月影的剑法,被她榨出了不少,好在她对天下各门派的武学颇有了解,不时传授她许多各门派的精妙剑招,更费尽脑汁,把原来的“烟云十八式”剑法精减为十二式,集各派之上乘精妙剑招而成的一套神奇剑法。此时的关紫烟,在肖月影的精心调教下,加上她的天资,还有元九洲传授她的轻身提纵术,是揉合了“魔神”宫霸天的无妄追魂迷踪步,“邪神”王不为的流星赶月,还有一些各门派的上乘轻身提纵术而成,她的武功修为上已有质的飞跃。 在谷中,无九洲最大的收获是,在肖月影的帮助下,已经将师父宫霸天所输入体内经脉穴位的数十年功力尽数吸收,化为已用,内功修为上再有突破,已达到了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无妄天魔神功和天罡无量神功已经完全控制自如,随意而生,随心而发。两股完全相反的内劲同贮在气海等穴内,互不相扰,左右双手可同时发出至刚至阴的两种神功。 第一次乘船,不少的近卫都晕船呕吐,好在有梦柔准备的药物,服下后舒服了许多。一路上不时有大日帝国的水师战舰来回巡逻。大日帝国的水师不愧为海上的霸者,战船高大坚固,甲板楼起三层,高达十丈,战舰可容纳战士四五百之众,战旗迎风飘扬,士兵站列于甲板两则,长枪如林,军容鼎盛,士气高昂,国内更有许多精通海战的水师名将。 想到日后要和这样一支厉害的水师交战,虽然已方的战舰虽比对方还要高大,装备还要精良,却没有能够胜任的将领,如果交战,只怕仍要一败涂地。元九洲感慨万分,更坚定了要收服大日水师名将程东流的决心。 根据潜伏大日帝国的密探传来的情报,程东流因为得罪了几个王子殿下,已给几个王子殿下下联合起来告了一状,被国王陛下罢免了官职,闲置在家中。而程东流得罪几个王子殿下的原因,竟是因为他的那个漂亮的妻子上街时被三王子殿下北宫流调戏。怒火中烧的程东流不管是谁,把北宫流狠揍了一顿,更把北宫流的近卫打得落花流水,连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五王子殿下北宫晋都被痛骂。 元九洲只有苦笑,这个程东流也太耿直冲动了,竟然连王子殿下都敢打,再呆在大日帝国,肯定有掉脑袋的一天。 此时潜入大日帝国境内的黑衣卫已经散布流言,程东流准备携带家眷潜逃国外。不管是真是假,生性多疑的人是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时候谣言传得久了,假的也变成真的。 对这样的谣言,程东流一笑置之,他当然是收拾东西,不过却是帮妻子收拾的,他觉得在这个时候,还是让她回娘家避一避为好。 他却不知道,因为他太过于耿直,在朝中得罪了不少的大臣,这些大臣联名上书,加上有几位王子殿下在一旁怂恿,生性多疑的国王陛下终于以莫须有的罪名判了程东流的死罪,押入死牢待审。 只是宫中的太监还没来得及出宫,三王子殿下给人刺死的消息已经传入宫内,据说凶手是程东流手下的近卫。龙颜震怒的国王陛下立刻下令大军出动,包围程东流的府第,全族抄斩。 程东流虽然为人耿直,却不是傻瓜,国王陛下要灭他全族的消息已有人偷偷报讯,他当机立断,乘着大军还没有到来之前,所有的族人已经冲出城外。 国王陛下闻到程东流畏罪潜逃的消息,更为大怒,下令全国通辑,就地正法。大批的侦骑,密探四广布,成队的铁骑进进出出,追杀潜逃的程东流和他的族人,所有的交道要道都布下重兵,严格盘查,长得稍微有点象的人都被抓起来,连海边都被封锁起来,出海的渔船更是不允许开出十海里之外,大小战舰回来巡逻,敢胆违命者格杀勿论,进出的商船更是受到了严格的盘查。一些和程东流走得太近的人,还有他的下属亲信,都受到牵连,好多人被捕入狱,一些人被斩首。负责办理此案的人更是利用手中职权,斩除异已,许多无辜的人都受到牵连,弄得人心慌慌,整个帝都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 程东流虽然率着族人逃出帝都,只是一些妇孺跑得太慢,还是给铁骑追上,全部死于乱刀之下。他只好带着剩余的族人逃入林中,负责断后掩护的近卫和族中精壮弟子全部战死,首及全给士兵残忍的割下来当作邀功领赏的物证。一些妇孺根本不会骑马,程东流无奈之下只好将人分散逃走,自已领着一些近卫和精壮的族中弟子负责引开追兵。 程东流等人已经把所有的追兵全吸引过来,在密林中玩了几小时的捉迷藏游戏,他想,族人该是已经逃远,只是全国通辑下,他们能否逃出生天? 族人的惨死,已激起了程东流等人的愤怒,他们出手已不容情,只要是落单的少数士兵,都被他们猎杀。林密草高,便于躲藏,经过几番撕杀,负责引开追兵的三十个近卫和族中弟子只剩下八个了,而且全部都带着伤。程东流等人此时想要突围,已是不可能,整片密林全部被大批的士兵包围起来,正在展开地毯式的搜索,他们能够活动的范围空间越来越小,更让程东流感到不安的是,他总觉得有种被人跟踪的感觉。他在密林中布下了陷井,有时埋伏等候,甚至冒险往后搜查,却无法发现有跟踪的人。 那种感觉很怪异,让他感到毛骨耸然。初时那种感觉时有时无,现在却能清晰强烈的感觉到。他已经确定被人跟踪了,而且是个追踪的高手,无论他如何布置,如何迂回,如何诱惑,都无法摆脱对方的跟踪,也无法诱出对方。让他奇怪的是,跟踪的人似乎不是和追兵是一路的,并没有将他藏身之处告诉敌人,甚至还暗中出手清除掉落单的少数追兵。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在这种重兵围困之下,被一个敌我未明的追踪高手吊着尾巴。 又一队上百人的士兵搜索而来,显然他们也知道人少的话会被袭击,是以结队搜索,以百人为一个小组,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让程东流感到不妙的是,从后面又来了一队搜索的士兵,按双方搜索行进的路线,正是他们的藏身之处。后面的这一队搜索的士兵极少,只有十来个,若要突围,只能以此为突破口了。他对着剩下的七人打了个手势,各人握紧手中的兵器,做好了突袭的准备。只是让他不安的是,这一小队士兵全是披着黑色战甲,血红色披风,看装束就知道是皇家侍卫团的士兵。能够进入皇家近卫团的人,无不是从各军中精选出来的作战英勇的优秀老兵,带队的军官更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有的还是江湖中爷字号的高手。能不能突围,还是个未知数。只是他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唯一能做了只有拼了,他希望突然袭击下能够击毙几个人,引起混乱,不然谁也走不了。 这一小队的士兵快走近他们的藏身之处时,却拐了个弯,从一旁绕过,绕到了前面。 “站住,什么人?”前面搜索而来的士兵听到了动静,出声喝道。 “妈的,带队的是谁?”有人大声喝道。 “长官好,”搜索而来的士兵看到了站在他们面的士兵俱是身披皇家近卫团的黑色战甲和血红色披风,而且带队的军官竟是千骑长,急忙敬礼。 “好了,这一带我们已经搜索过来了,”那千骑长冷声道:“你们再往那一带搜索看看,发现了喊一声。” “遵命,长官,”带队的百骑长敬礼,心中却是大骂,“妈的,待遇上已经比我们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了,还要来和我们争功,鬼才告诉你们,”他带着手下士兵们径往另一边搜索去了。 程东流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中庆幸没有被发现。让他们奇怪事的是,这些皇家近卫团的士兵好象知道他们就躲在一旁,那队士兵一走远,好几个人就往他们藏身处扔了些东西。 “程统领,快换上那些衣服吧,迟了恐怕走不了啦,”那个千骑军官呵呵笑道。 程东流等人俱是骇然失色,原来对方早知道他们藏身在此,那些士兵扔来的东西是几套皇家近卫团的衣服,八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等他发话。 “在下霸月王国元九洲,不知程统领可否听过在下微名?”千骑军官正是元九洲装扮,那些士兵是李彪等人和几个近卫。 “哦,”程东流惊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少帅,不知少帅为何帮助在下?” “程统领,现在好象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吧?”元九洲提醒道:“还是快些将那些衣服换上吧,又有一队搜索的士兵过来了。” “请相信,在下是没有什么恶意的!”元九洲又道。 程东流当然不知道元九洲心中的想法,不过可以确定对方的确没有恶意,否则刚才两方人一合围,谁也跑不了,因为元九洲身边的人,无不是太阳穴高高隆起,神光内蕴的超强高手。此时,他们已没有选取择的余地,唯有换上了皇家近卫团的服饰。 又一队百人的士兵搜索而过,元九洲轻轻松松的打发他们走了。众人俱往反方向走,一路上碰到了许多队搜索而来的士兵,元九洲从容应付。士兵们俱是奇怪,皇家近卫团的人什么时候也派出来搜索了?只是他们谁也不敢问,只有敬礼的份儿。皇家近卫团原本就是国王陛下的护军,都是由贵族组成的,待遇比他们不知好上多少倍,权势也比他们大得多,除了国王陛下外,谁也指挥不动他们。而皇家近卫团的人一向都是骄横霸道,得罪了他们,只有倒霉。 一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包围圈。 在潜伏大日的黑衣卫带队下,众人一路上专走乡村小道,避开了一路上的士兵搜索和巡逻,日夜潜行,已抵达望川行省附近,隐藏在一个小村落里。 望川行省是大日帝国的海防重镇之一,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夺取它,则等于是找开了大日帝国的一扇门户之一。是以此城长期驻有重兵,更有大日帝国的名将卫天元亲自坐镇。 元九洲派出的大量密谍渗入大日境内,以望川,北陆这两处海防重镇潜伏的密谍最多,而且两行省附近的村落里亦潜伏了不少的黑衣卫密谍,这些人暗中发展了不少的势力和组织。 元九洲等人隐藏的那一户大户人家,就是其中的一处据点。 这些天来日夜潜行,大伙都累坏了,此刻正好好休息。 整个村落一片破败,奴隶,贫民大多是衣衫破烂,他们为了生计劳碌着,男人都出海打鱼,女人和孩子则在家,因为可耕种的土地少得可怜,只能靠打鱼以换取粮食为生。出海打鱼的男人,运气极好的话,可以打到满船鱼,除了要交付沉重的的苛捐杂税外,还有些节余,只是绝大多数人捕到的鱼,仅够交纳各种沉重的赋税,连温饱都难以解决,如果再碰上暴风海啸等天灾,船毁人亡,家中的妻儿老小更是渡日维艰。 各家院子,甚至路旁都挂满了晒着的鱼干,以至于整个村落里都弥满了一股鱼腥味。对这股味道,元九洲有些不适应,是以他独自一人到村外的林间呼吸着那里的新鲜空气。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知道是程东海来了,他知道对方一定有很多话要问,是以微笑着等对方问话。 “少帅,在下想请教几个问题,不知少帅可肯回答?”程东流问道。 “程统领何需如此客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呵呵。” “少帅何以会到大日来,这么巧的解救在下与族人?” “呵呵,如果在下说欲要一统天下,解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程统领可是会相信?”元九洲笑着反问。 “在下已不是什么统领,只是一个全国通辑的钦犯,”程东流一脸的苦涩神情,他没有回答,却又问道:“行刺三王子殿下之事,是否是少帅所为?” “呵呵,北宫流又不是帝国未来的帝位继承人,我要刺杀,也该是找北宫云才对,呵呵,”元九洲当然不会承认北宫流是他派人刺杀,嫁祸程东流的。 “说不定是几个王了中的一个下的手,嫁祸将军罢,”元九洲淡然道:“皇族内的斗争,可是很复杂的,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看来也有此可能,”程东流叹道,他这个黑祸背得太大了。 “在下原本是过来看看大日帝国的一些海防等军事情况,听说统领是一个耿直之人,不想竟然得罪了三王子殿下,是以顺手出手而已。” “多谢少帅援手之恩,容当后报。” “程统领不必如此,这只是举手之劳,”元九洲笑道:“不知程统领日后有何打算?” “看来只有等一些时日,等到风声稍过之后,再潜逃国外,荀且偷生了,”程东流叹道:“失散的亲人,族人,不知他们能否逃过追杀?” “程统领的家人,我派了一小队人暗中保护了,”元九洲道:“只是,我的人手少,不能全部照顾,所以,那些逃散的族人,我只能说抱歉了。” “多谢少帅!”程东流倏然跪下,“少帅的大恩大德,东流没齿难忘!” “快快起来,”元九洲扶起对方,“程统领不必担心他们,想来现在他们已处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一待风声过后,自然会来相聚的。” “程统领所说的荀且偷生,在下不敢荀同。整个大陆,可说是烽火连天,天下苍生百姓,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辈热血男儿,岂能如此消沉,该是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为解救天下苍生尽一分力,纵是失败了,亦留下一世英名!难道将军甘愿蒙受不白之冤,弃血海深仇不顾,如此郁郁寡欢的虚渡终生吗?” “你看看这些人,他们是怎么过的?”元九洲声言俱厉道:“他们过的,连猪狗都不如!” “少帅!别说了,”程东流此时已是热泪满眶,“在下虽有一腔热血,却是报国无门啊!” “将军此言差矣,象将军这样的人才,到那都有人礼贤的,”元九洲笑咪咪道:“将军若不兼弃,在下倒有一条光明之路指引。” “哦,请少帅明指,”程东流激动道。 看到对方已给说得热血沸腾,元九洲笑了,他指着自已的鼻子道:“那一条光明之路就是--我!” “归月军正需要象将军这样的人才,到时候,将军可统帅归月的精锐水师,推翻大日暴君,解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不知将军可肯屈就?”元九洲担心对方不答应,是以冠上了解救天下苍生百姓的大义。 “少帅!若少帅不兼弃,东流这条命就交给少帅了!”程东流激动下跪。 “程统领快快请起,”元九洲急忙扶起对方,心中乐翻了,有了程东流这样擅长水战的名将,他的水帅将壮大,到时与大日帝国的精锐水师一决高下。 程东流的确不负他的期望,数年后,统帅归月的精锐水师,连破大日帝国的无敌精锐水师舰队,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席卷大日帝国的所有角落,立下了无数显赫战功,被封为五大功勋元帅之一。 第二卷 第三十章 行刺 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冬儿,翠儿两人呆在军营里闷得发慌,今天又是集日,两人相约出来玩玩,顺便买些胭脂之类的东西。几个近卫执意要跟来,两人无奈下只好答应一人带着一个近卫出来。 两人选取购了一些脂粉后,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两人身上俱穿着军服,倒是增添了几分英气。 归月行省所有的部队都在抓紧操练中,街上除了维持治安和巡逻的城卫军外,能上街的军人只有伤员了。 几个身上依然缠着绷带的军官在街上闲逛,他们都是在战斗负伤的重伤员,再过十来天就可以归队了。 “哇,”其中一个长得颇为英俊的军官惊叫道:“哥们,快看那两个妞,正点啊。” “哇,真的好正点啊,卢子期,快上啊,呵呵,”几个军官起哄道。 唤作卢子期的英俊军官跃跃欲试,另一个年长点的军官则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想找死啊,也不看清楚点?睁着瞎眼乱泡,也不摸摸颈上的吃饭家伙长有几个?” “怎么啦,那两个妞只不过是百骑长,百骑长级别的军官满地都是,”一个军官道。 “是啊,快上吧,慢了就给别人抢先了,呵呵,说不准还是个贵族的呢。” 在他们看来,女兵一般不是医护兵就是后勤的军需兵。 “晕死,你们仔细看看人家肩领啊,银剑的旁边有一颗小小的黑色五星,看清楚了吗?” “呃~~~是黑衣卫的标志,”一个军官吃惊道:“她们身边还有两个勤务兵呢,够威风的。” “不是勤务兵,是近卫!” “那也不要紧吧,只是两个百骑长的,卢老弟比她们还高一级呢~~~~哎~~~李老哥,你怎么打我?” “因为你笨,不打你,那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李老哥笑骂道:“你知道黑衣卫是干什么的?” “不是刺探情报的一个秘密单位吗?” “不就是监察处的并入黑衣卫了吗?”另一个军官道。 “性质不一样了,他们的权力大得很,握有生杀大权啊,可以先斩后奏。你知道黑衣卫的百骑长有几个吗?” “不知道。” “目前才有五个,两个统领,五个百骑长。” “哇,这两个女军官真不简单啊!竟然是百骑长,一定有什么过人的本领,”一个军官叹道。 “反正我们又不做什么亏心的事情,怕什么,”一个军官坦然道。 “娶了这样的老婆,你还敢出去鬼混喝酒?”李老哥怪叫道:“看她不把你踢下床才怪!” “那倒也是,有这样权势大得吓人的老婆,真的什么也不用干了,等着夹尾巴做人吧,呵呵。” “说不准她利用手中的权力,暗中查你的底细,把你以前偷看邻居林寡妇洗澡的丑事都查出来,再和你算老帐,那还了得,哈。” “去,没知识,林寡妇是故意勾引我的,”卢子期笑骂道:“我长得英俊,自然有女人送上门,哈哈~~~~~”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一个刚好路过的年轻少*妇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身体一震,眼中精光暴闪,一闪即逝,她转身跟在了那两个女军官的身后。 这些天来,沈铁衣除了繁忙的军务之外,很少有时间陪着博宁儿。不过他在百忙之中仍是抽了点时间陪着博宁儿。在博夫人心中,早已认了这个年轻有为,沉稳厚道,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为准女婿。沈铁衣每到府中,自然都给硬留着吃饭,而沈铁衣一家,对博宁儿更是喜欢得不得了,就连沈婉月也改口叫嫂子了。 沈铁衣给博宁儿硬扯着上街买布匹,她选了一匹又一匹,可苦了沈铁衣的几个贴身近卫,因为博宁儿不仅为自已选了几块鲜艳的大红布匹,那是留着自已缝制嫁妆的,还有几块是准备给沈铁衣的双亲,沈宛如和沈宛月的,又买了一些胭脂之类的,几个近卫手上全抱满了东西,看她挑选东西的那一股兴奋样,还有讨价还价的一副家庭主妇样,不光是几个近卫,就连沈铁衣都大叫头痛,他可是领教了陪女人上街的滋味,却又不忍扫她的兴儿,只好耐着性子陪伴在一旁,看到几个贴身近卫那一副苦瓜脸,他只有装作没看见。 “哇,博姐姐,买这么多布匹呀?”是穿着黑衣卫军服的冬儿和翠儿正好经过。 “嘻,博姐姐准备出嫁了,瞧这几匹鲜艳的大红布料就知道,”翠儿打趣道。 “二位小妹要去那呀?”博宁儿羞红着脸轻声问道。 “一整天呆着没事,闷着呢,上街走走,顺便买点东西。” “不打搅二位的雅兴了,沈大哥,博姐姐,咱们走了,”冬儿笑嘻嘻的拖着翠儿走了。 “好走。” 沈铁衣“噫”的一声,他看到有一个身着红衣的年轻少*妇从身边经过,只是觉得有些面熟,好象在那见过的样子,只是一时之间又记不起来。 “沈大哥,你怎么啦?”博宁儿见他一脸疑惑样,担心道。 “哦,没什么,”沈铁衣道:“只是看到刚才走过去的那个年轻少*妇有点面熟,好象在那见过的样子,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在自已女朋友面前提另外一个女人,这样的话也只有沈铁衣才会说出来,要不也不会有雇着一个挑夫去约会的千古佳话了。好在博宁儿知道他的为人,是以没有在意,她顺着沈铁衣指的方向看去,“噫,那身影真的好熟,好象在那见过的?”她自已亦失声道。 沈铁衣听得眉头一皱,“王新,你盯着前面那个穿红衣服的少*妇,小心点,千万别让她发现了,”他吩咐道。 “是,大人,”王新是个机灵鬼,他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同伴,紧盯着那个穿红衣裳的女人去了。 计无谋已官复原职,只是他这个军部参谋总长却没什么事情可做,各种计划都已拟定好了,现在就等着黑甲骑兵团的消息,如果破坏两方势力结盟的行动不成功,只好开战了。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参谋部的人只是负责研究和拟定各种军事行动计划,如今无仗可打,他当然很有空闲。 有空闲的时候,他喜欢独自一个人到城西的老豆张铺子喝酒,又不许近卫跟随,弄得那些近卫左右为难,万一参谋总长大人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向少帅交待,几个近卫只好偷偷的跟随着躲在附近暗中守护。 铺子里的客人象往常一样多,计无谋是老熟客,他一坐下,伙计早将他平时爱吃的小菜端上,当然少不了酒。 嚼了几粒油爆青豆,计无谋端起酒杯就欲喝,倏觉后心传来刺痛,大骇下急忙往前一扑,桌翻人倒,酒杯菜碟乒乒乓乓摔落地上,跌成粉碎。 在他身后出手暗算的人是一个身着青衣的肤白肉嫩的年轻男子,正握着手中的匕首发愣。刚才往计无谋后心的至命一击竟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刺不下去,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 计无谋身上穿着金丝软甲,才得以逃过了死劫,只是后心被凶狠的力道撞击,依然震得他喷了一口鲜血,整个人滚倒在地上,菜汁酒水沾满一身,显得狼狈不堪。 那青衣男子往前疾扑,锋利无比的匕首刺向计无谋的咽喉,他已断定对方身上一定穿着铁甲之类的护身衣物。咽喉也是要害,是以他选择了此处下手。 突然间的变化让铺子里所有的人惊呆了。 “有刺客啊!快来人!快保护计大人!”反应极快的张老头大声呼喊,他手中持着菜刀往青衣男子狠狠砍去。 几个伙计持着木棒,菜刀之类的家伙也跟着冲来,欲保护计无谋。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的客人有的吓得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有的拼命的往外逃,也有胆大的抄起板凳往刺客身上砸去,整个铺子乱作一团。 此时计无谋已被刺客凶狠的力道震得内伤,手脚发软。眼见刺客手中锋利匕首闪电般的朝咽喉凶狠刺来,他已经感受到了那一股寒气侵入肌肤,只是他已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锋利无比的匕首朝咽喉戳来。 青衣男子手中的匕首绝对可以刺入计无谋的咽喉,只是他也难逃张老头的菜刀全力一劈,无奈下只好旋身架住菜场刀,一掌把张老头击得整个人抛飞而起。乘着这当儿,计无谋连滚带爬的往大街上逃去。 事发突然,铺子外的几个近卫大吃一惊,慌忙抽刀拔剑冲上前,欲意保护参谋总长大人。那青衣男子一掌击飞张老头,眼见刺杀的目标快逃入人群中,急忙腾身跃进起,匕首往计无谋后脑扎去。计无谋听到脑后利刃破空声甚急,惊骇下身子拼命往前疾扑。慌乱中不知道扑倒了谁,只觉后心又是剧痛传来,凶狠的力道撞得他眼前一黑,狠喷了几口鲜血。 大街上已是乱作一团,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小孩的哭叫声,奔跑的脚步声,奔逃时撞翻摊铺翻倒声,近卫的叱喝声响作一片。 “大胆!敢行刺大人,”一个近卫一剑刺向身在半空的刺客。 几个近卫已冲到跟前,一字排开,护在计无谋身前。 眼见刺杀计无谋的机会已经失去,青衣男子手中的匕首在刺来的长剑上一点,借力再度跃进,几个起落,落在混乱的人群中。 “抓刺客!”闻讯赶来的城卫军紧追着刺客不放。 几个近卫急忙扶起倒地的参谋总长大人,计无谋只觉体内气血翻腾难受,手足发软无力,他这才发觉自已扑倒的人是一个年轻女子,刚才喷出的几口鲜血,全喷到对方身上了。而那年轻女子,早已骇得晕了过去。 “大人,你没事吧?”几个近卫哭丧着脸,惊惶不安道,不管大人有没有事,他们都难逃护卫不周的罪责。 此时大队城卫军已经把他和近卫围在当中保护起来,近卫把计无谋扶上马车。 计无谋无力的靠在马车上,指着晕倒在地的年轻女子,喘息道:“把她也扶进来,顺便叫医护兵看看张老汉伤得怎样了?铺子所有的损失,全记在我帐上~~~咳~~~咳~~~” “是,大人!”带队的城卫军军官吩咐属下后,急忙护卫着马车匆匆离去。 似乎与此同,在大街上闲逛的冬儿,翠儿也遭受了意外。 二人才行到一处十字路口,几乘人抬的大轿子迎面而来,而几辆横过的手推小车不巧翻倒在地上,车上贷物撒了一地,正好把两人的近卫隔开。 此时拥挤的行人为避开车子与大轿,纷纷挤向两边,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几乘人抬的大轿停在冬儿,翠儿旁边。其中的一乘轿帘掀开,露出一张胖乎乎的圆脸,因为脸上的肥肉过多,眼睛都迷得似乎睁不开了。那张圆脸笑迷迷的,给人一种很和善的感觉。 看到这张笑迷迷的圆脸,冬儿,翠儿两人俱是一呆,倏觉整个身子一麻,身后传来一股推力,两人欲挣扎呼叫,却发不出声音来,浑身发软,已不由自主的给人推进轿子内,轿帘放下,遮得严严实实的,轿夫抬起轿子,飞快的消失在人流中。 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刺客 在计无谋受到刺客行刺之后,四个城门已紧急关闭,大批的城卫军出动,封锁了各处的交通要道,严格盘查过往行人车辆等,所有的侦骑,便衣密探,黑衣卫全数出动,搜寻可疑之人。 城里混进刺客,行刺军方重要人物,而且黑衣卫两个重要人物也失踪,归月行省高层人物为之震惊。所有高级人物都聚集在市政厅里,着急的等待消息。 计无谋只是受了内伤,调养一些时日便可恢复。冬儿,翠儿两人可是掌握了归月的秘密情报,对于利用鸽子传递情报,这种神奇快速的传递信息方式,在大陆绝无仅有,如果让敌人获知,那么对归月可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两个负责护卫的近卫因严重失职,已给押入大牢听候处罚。从他们口中了解到,十字路口自出现了几乘大轿之后,冬儿,翠儿就不见了,估计已是给人绑架劫持了。根据沈铁衣的近卫王新跟踪红衣少*妇所提供的情报,已可以肯定,红衣少*妇与绑架劫持者是一伙的,因为红衣少*妇与那几乘大轿汇合一处,东折西拐后,拐进了一处豪宅。这处豪宅是归月豪门望族林氏的其中一处产业,据附近居民提供的线报,林氏一族家里近来常有一些陌生人进出。 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林氏家族,林氏家族所有人,包括那些在店铺打工的伙计,下人全部都被严密监视起来。因为冬儿,翠儿仍在敌人手中,投鼠忌器下,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进去抓人。 疾宛风等人看着那那幢豪宅的大至构造图,思量着如何把人毫发无损的营救出来。因为敌人把人质隐藏在什么地方不清楚,好几个行动方案都被否决了。 “发生这样的情况,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疾宛风叹道:“待此事一了,下官请求处罚。” “疾大人不必如此自责,”元宗行道:“这些日子来,大家连战告捷,一帆风顺,是大意了点,加上前些日子为了寻找九洲,黑衣卫全部出动,以至造成漏洞,让刺客乘虚而入,错不在你。” “要不要让少帅知道这件事?”安东尼问道。 “在下认为还是不要让老大知道的好,目前大日那边局势紧张,连出海都禁止了,如果让老大知道了,一定会冒险闯回来的,”计无谋道,他虽受了些内伤,已有高手以真气为他疗伤,行动上并无什么大碍,只需静养一些时日便可复元。 “嗯,还是不要让九洲知道的好,”元宗行道:“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救出那两个女孩子吗?” “难!咱们对宅院的结构没有完全了解,他们把人藏在什么地方都摸不清,万一动起手来,敌人以人质要挟,那可麻烦了,”沈铁衣道。 “目前人们只知道是军部参谋总长计大人被不明身份的刺客行刺,”疾宛风道:“冬儿,翠儿两人被绑架劫持的事已被严密封锁,应该没有外人知道,希望能够麻痹敌人。” “在下倒有一计,只是太过于冒险,”计无谋道:“而且还须总督大人配合才行。” “哦,只要能救出那两个女孩子就行,什么风险都值得冒一冒,”元九宗豪气干云道:“本督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正好借此难得的机会活动活动,看看本督的宝刀杀人是否还象年轻时那样锋利!” 林氏家族在归月行省的确是豪门望族,族中弟子不少,有不少的田地产业店铺,更有几处豪华住宅。林氏这一代的家主是林振,他对总督元宗行所推行的各种改革措施原本就不满,加上唯一的亲生儿子林宝贵参军入伍原本只是想混个军职,为家族壮威,却给元九洲赶出了军队,永不录用,还被重打了二百军棍,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足足趴在床上有三个月之久,这让他心痛得要命,对元家所有人恨之入骨。象他这种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之人,当然不会甘心,只要是能够损害元家的事,他都非常乐意做。明的不敢来,玩阴的得心应手。当然了,这些事情必须做得不留丝毫痕迹,要不然给人家逮着了,那可麻烦了。归月林家一向和宰相夏光行走得很近,自然是被收买了。夏光行许以他行省总督之职,而且他的宝贝儿子林宝贵也被封为军团副统领,林振感激涕泪,宰相大人的知遇之恩让他死心塌地的卖命。 他一向很小心,只是这一次的行动玩得有点过火了,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本来他只是负责收集提供一些归月行省的各种军事情报,利用商队往返传递情报,根本没有什么风险。现在宰相大人的心腹高手“笑面阎罗”韩皓临时策划了这一次绑架行动,本来按计划,是直接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城去,只是不巧,正好发生了刺杀归月军方重要人物计无谋的事件,惹得军队紧闭四门,各交通路口要道都被封锁,严格盘查,任何人都出不了城,无奈之下只好将人暂时运到他的府第。 目前全城戒严,士兵挨家挨户的搜查凶手,不管是贵族还是奴隶,所有的民居都必须搜索,林振的豪宅也自然避免不了。负责带队的军官收下了林老爷暗中塞给的一袋金币后,带着手下士兵装模作样的转了几圈,就收队走人了。 当兵的都是这样,乘着搜查的机会大捞油水,进有贵族或商人家中,搜得很久,翻订倒柜的,不小心碰倒一些名贵的玉器瓷器,或者顺手牵羊偷走一些值钱的东西。如果你暗中塞些钱,不到一两钟就收队走人了。 林振正和宰相大人的心腹高手“笑面阎罗”韩皓商议事情,对于有人行刺军部参谋总长计无谋一事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那一方势力动的手?偏偏在他们动手之际出手,害得城门关闭,计划不能完全顺利实施。那两个女人可是重要的人物,一定要想方设法弄出城去。 大街上倏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和吼叫声,“有刺客,快保护总督大人!”跟着不停传来刀剑撞击声和惨叫声。 两人大吃一惊,在这个全城戒严,各路口要道官兵密布,挨家挨户搜查的紧张时刻,竟然还有刺客胆敢行刺总督大人,真是胆大妄为。 此时手下高手护院和一些子弟都已聚集在大院,刀枪出鞘,等候老爷的命令。 “乘着混乱,说不定这个时候正是刺杀元宗行的最佳时机,”韩皓低声突然道。 “嗯,”林振点头,他此时心中亦是同样的想法。 此时大街上一片混乱,吼叫声,刀剑撞击声,惨叫声混作一片。刺客人数极多,都蒙着面孔疯狂砍杀,总督大人的亲兵护卫护着总督大人正退往林府。 林府的高手护院则冲出门外,口中呼叫着“保护总督大人”的口号,却把退路堵住了,这些高手护院当中混杂了“笑面阎罗”韩皓带来的高手,乘着混乱伺机刺杀总督大人。 偏偏在此时,林府大院突然起火,大火是从马房的草料堆开始燃烧起来的,火势很大,迅速漫延起来。 林振和韩皓大吃一惊,再也顾不得理会总督大人,狂叫道:“快回来救火!快回来救火!” 那些高手护院急忙退回救火,而门外的亲兵近卫似是不敌众多刺客的凶狠攻击,护着总督大人也退进了林府内,在林府内撕杀起来。 林振和韩皓着急的是秘室里劫来的那两个女人,大火借着风势,越烧越猛,已经快烧到柴房,柴房有夹墙,是一个暗道,里面正关押着劫来的那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很重要,如果能撬开她们的嘴,一定能够知道归月暗布各地的密谍组织,从中知道归月的各种军事部署。 林振推了韩皓一把,“这里有我,你快去!” 此时林府内的形势怪异之极,总督大人的亲兵护卫护着总督大人边打边退,众多的刺客步步紧逼,而林府的护院和下人则忙着救火。那些刺客的刀剑可不长眼睛,乱砍乱刺一通,不少的护院都被砍倒,一些人火了,干脆扔下木盆水桶,抽出家伙加入战团,整个林府大院乱作一团。林振想要制止,却给一个刺客突然从旁边偷袭,若不是闪得快,差点被刺中,火冒三丈的他也拔出长剑对杀起来。 韩皓闪进柴房,匆匆打开暗门,几个彪形大汉挟着两个女人出来。 “大人,怎么办?大火快烧到了,”一个手下着急问道。 林府院内乱作一团,有救火的,有撕杀,此时大火已快烧到柴房,那股炎热的气浪已让人极感难受,加上滚滚浓烟,熏得眼睛快睁不开了,不少人被浓烟呛得咳嗽流泪。 “撒到后院再说,”韩皓才一开口,就被浓烟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冒出来了。 十来个身着林府护院装束的大汉跑过来。 “大人快走,大火快烧到了,”并递上几张湿毛巾,“快捂住口鼻,呛死了。” 他们递过湿毛巾的同时,很自然的接过那两个被挟持的女人。 “噫,毛巾里怎么有股怪味道?”一个捂住口鼻的大汉怪叫道。 “是啊,那股味道怪难闻的,很腥臊啊,”另一个大汉直翻着白眼干呕。 “嗯,象尿的味道,”一个大汉终于忍不住那股怪味道,呕吐起来。 “喂,你们怎么往大门去?想找死啊,快回来!”韩皓见挟着人质的护院直往大门冲去,不禁着急喊道。 “老哥你真聪明,”一个林府护院竖起大拇指道:“竟然能够闻出是尿味,实在让人佩服啊!” “那是我的童子尿!”另一个护院笑嘻嘻道。 “该死的,你竟敢~~~~呃~~~~~”一个彪形大汉咒骂着,正欲上前,却觉小腹传来剧痛,一柄锋利无比的长剑已经深深刺入他腹中,直没至剑柄。 “你们~~~~啊~~~~~”还没反应过来的另一个彪形大汉已给另一个护院一刀斩进胸膛,发出发惊天动地的惨嚎声。 这几个林府护院不由分说,突然偷袭出手之下,已将另外的几个彪形大汉全部砍倒,大吃一惊的“笑面阎罗”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掌震开了刺来的一剑,急忙往后院跑去,此时他已顾不得人质和其他人了,逃命第一。 一声震天长啸响过之后,那些行刺总督大人的刺客全部掉转利剑长刀,对着林府的人凶狠的下手,总督大人的亲兵近卫也是乱刀乱剑齐出,打倒了许多林府子弟和护院。大批的官兵已将整个林府围成铁桶一般,逃出来的人不是被乱箭射死,就是被长矛大刀乱砍乱戳,无人能幸免。与此同时,林府在归月城内的几处豪宅庄院,店铺,都被官兵包围,敢于顽抗的人的当场格杀,投降的人则被粗索五花大绑的捆上。 林振已知中计,想要开溜却无法脱身,几个装扮成刺客的人武功高明,把他缠得死死的。手下护院和子弟死的死,伤的伤,不是被生擒就是弃械投降。就连“笑面阎罗”韩皓也被几个高手缠住,无法脱身。 一番激斗之后,林振,“笑面阎罗”韩皓全给打倒捆上。 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公主 在官兵对林府采取军事行动的之际,市政厅的官员同时公布了林氏家族勾结外敌,行刺军部参谋总长,绑架军方重要人物等诸多罪状。林氏家族原本就不得人心,甚至让人憎恶,此次伏殊,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此次行动,可说是收获巨大,林氏一族被连根拔掉,所有家产全部充公。根据林振等人的口供,宰相夏光行所派出的潜伏在归月行省内的密谍全部被肃清。“笑面阎罗”韩皓不仅是夏光行的心腹高手,也是“不归阁”的大管事,是以冬儿,翠儿两人突然间看到他,才会吃惊。沈铁衣也认出了那个被擒获的红衣少*妇是他在凤凰山密林中曾一念之仁放过,却害得他差点完蛋的女人,博宁儿则认出了她是五大家族中风家的五小姐--风妙云。 根据犯人提供的口供,行刺计无谋的刺客竟是另有其人,这让众人感到不安,归月城里倒底还隐伏了那几股敌对势力?林氏家族连根被拔,更让那些杀手刺客隐藏得更深更隐密。一时半会是无法查找出来的,是以重要人物出门都是近卫前拥后呼,严防刺客偷袭行刺。疾宛风只能将大批的便衣密探散布城中各处,小心侦察,同时动员城内居民协助,整个归月城已被严密监控起来。 戒严已经解除,城门已经重新开放,归月城内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经过黑衣卫的严刑审讯,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林氏家族的一些重要成员,还有宰相大人的那些密谍,除风妙云外,其余的全部处死。林家的一些妇孺则被驱逐出归月行省,当然,按照总督大人的意思,发给了一些钱币做路费。只是林家剩余的族人在进到王城的境地时,碰上了一伙恶盗,据说全部被杀死,无人能逃得过劫难。 看到沈铁衣那责问的目光,计无谋只有苦笑,他当然知道沈铁衣的想法,有了屠杀日波二十多万俘虏的前车之鉴,加上他极力反对放人,嫌疑自然是他。计无谋也没有解释,反正自已已经背过一次黑锅,再多背一次也无妨。他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知道铲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总督大人心慈手软放了林家的人,只怕是后患无穷。看到林家的人离去时那种怨毒的目光,就连他这种铁石心肠的人亦不觉打了个寒颤。 疾宛风拍拍计无谋,对沈铁衣道:“沈大人,疾某可以保证不是计大人干的。” 他的夫人月无花亦道:“据调查,是一些流蹿的散兵游勇干的,他们抢劫过往行人商旅,谁若不交出钱财或敢反抗,下场可想而知的。” 计无谋对疾宛风夫妇投以感激的一眼,他做事情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想法。双亲过早离去,唯一的妹妹因病无钱医治,也离开了人世,这其间,他看到了太多的死亡,年轻的心已经麻木。别人的死活,他才不会在乎,他不想再过那种贫困得吃了一餐,下一餐没着落的苦日子,他要振兴计氏家族。以前的计氏家族亦是名门望族,到了他这一代,已经沦落到了沿街讨饭的地步。他自认为没有能力办得到,所以,必须借助老大元九洲的力量,才能够振兴计氏家族,这是他的野心。争霸天下,心肠该狠的时候就要狠,他和老大老九洲一样,绝对是一个适合的人,在这个弱肉强食,以武力决定一切的年代,谁的拳头硬,谁的势力强,谁的心够狠,谁就是老大。两人俱是同样的想法,要施行仁政,只有一统大陆之后才可以顺利实施。角逐天下,只有靠武力解决,有战争就一定少不了杀戮。 黑甲骑兵团那边已传来消息,他们分别袭击了太平帝国方兴与宰相夏光行的的一些营地,小股部队和后勤,现在已经撒到亚兰帝行省附近,至于两股势力会不会再次交战,那不是他们所能知道的了。 目前王城内的守军仍有二十万之众,加上城墙高厚,更有大型的守城攻弩机,如果强行攻打,必定损失惨重。唯一的计划是诱出一部份守城的兵力后,攻打起来才容易些。至于如何诱出部份守城的敌军,则要看夏光行与方兴是否现再次交战而定。 ※※※ 大日帝国境内,搜捕程东流家族的行动仍在继续,禁海已经解除,只是盘查比以前严格多了。 那是元九洲派人乔装成程东流等人,在最北边的连云行省附近现身,引得大批的侦骑,密探高手赶往连云行省,同时大军封锁附近几个行省的所有交通要道,严防钦犯逃脱。 做为摩罗帝国有身份地位的商人,自然带有一些保镖打手,程东流这些天来蓄起了胡须,再经过易容,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现在是摩罗帝国有身份地位的大商人连楚的一个护卫打手。 收购了几船的鱼类海鲜和大日特产,出境手继已经办妥,当然,元九洲暗中塞了不少的金币,主办官员刘毅伟非常爽快的签上了自已的大名,加盖了名章。 所有离境手继已经办齐,再等负责海防的官兵检查一遍之后,就可以离开。 偏偏在这时,那个主办官员刘毅伟陪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走过来。 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娇小秀丽,背着一柄古香古色的长剑,结了对精致蝴蝶结的红色剑穗随风飘舞,平添了几分英气。两人走在一起,俨如一对金童玉女。 刘毅伟眼尖,看到了元九洲,哈哈笑道:“连先生还没走啊,这两位是贵国来的,想必连先生一定认识的。” 元九洲暗叫“苦也,”他装扮成摩罗帝国的商人,自然要对摩罗国内的一些大事有所了解。在收集的情报中,摩罗帝国有几大望族世家,连氏家族是北方名门世家。元九洲只不过是胡乱起了个连楚的名字,装扮成是连家的人来此做生意。 他微笑道:“刘大人公务繁忙,还有时间到此转转呀?” “这位是连楚先生,呵呵,想必大家都认识吧,”刘毅伟呵呵笑道。 “连楚?”英俊男子神情似有些喜悦和兴奋,“北地连楚?” 元九洲只好硬着头皮道:“正是,”他看到那娇小秀丽的女子一听到“连楚”这名字,身子一震,飞快的瞄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相遇,她慌忙低下头,俏脸飞红,显是很娇羞样,而且还带有些欢喜和兴奋。 元九洲人本来就英俊,贴了两撇假胡须,更显得成熟潇洒。他心中奇怪,这年轻貌美的女子怎会一听到连楚这名字,竟然如此激动?他头痛的是,眼前这两人衣着华贵,很显然是摩罗名门世家的弟子,而自已胡乱起的名字,好象正是连氏家族中一个挺有名气的人物,怎么这么巧合?从那年轻男子的语气中,好象他们没有见过面,这让元九洲大大松了口气。 “久仰连兄大名,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看到连兄的庐山真面目,果然是一表人材,”年轻男子抱拳笑道:“在下容廷光,那是舍妹淑怡,呵呵,”他说到容淑怡的时候,神情似乎有些暧昧。 “原来是容氏兄妹,真是失敬失敬,”元九洲打了个哈哈道:“二位到此,不知有何贵干?”容氏家族是摩罗帝国挺有名气的名门望族,这个元九洲当然知道,看来那个真的连楚也是喜欢弄得神神密密的,不以真面目示人,呵呵,真是好极了。只是担心对方询问连家之事,急忙转移话题。 “哦,刘大人,如果你忙,就先请吧,”容廷光对他使了个眼色,转身笑着对刘毅伟道:“帮忙之事,容后再谢。” “呵呵,几位公子一定记得到府上坐坐啊,本官公务繁忙,先行告退了,”刘毅伟乐呵呵道,他知道这位容公子一向出手大方,言出必行,至谢的礼物一定贵重,这下又发了一笔财了,他拱拱手,先行告退了。 “刘大人走好,不送。” 此时,负责检查的官兵已经挥手示意,船队可以出航了。元九洲心中着急,正欲开口说话,却见远处尘土滚滚中,一队骑兵全速向码头赶来,慌得路上的行人,码头上的工人等急忙闪避。 “难道被发现了?”元九洲心中一惊,面上神情则依然是微笑如故,他使了个眼色给要彪等人,大伙全都悄然握紧各自的兵器,一旦骑兵朝他们冲来,立刻动手杀人。 “哦,一定是公主殿下回来了,”容廷光激动道。 果然,一队战舰护送着一艘极为豪华的客船缓缓驰进港口,附近所有大小船只全部被赶走,码头上,赶来的官兵将闲人等赶往一旁,清出了一处空地,组成了几道人墙。 大船停靠在码头边,从船上先下来的是数十个身着皇家近卫团战甲的士兵,跟着是一些身着各色衣裳的人,有男有女,这些人太阳穴高高隆起,眼中精光暴射,无不是内外兼修的高手。跟着才是两个侍女装扮,颇为清丽的少女扶着一个蒙着黑纱,身着黑色衣裙的女子,若不是腰间的一条红色腰带,只怕给人一种沉郁的压迫感。不过这样一来,不仅衬出她纤腰丰臀的优美体态,黑色衣裙中露出的白晰纤手,更显得晶莹如玉,黑白相映间,更给人种神密撩人的美感。 元九洲当然知道,大日帝国的三公主如月殿下一向神密莫测的,很少以真面目示人,从其轻盈优美的体态上看,也应该是个绝色大美人。据说这个如月公主是大日帝国的第一号大美人,只是不知道能否和王国三大美人相比较。他心中突然好奇起来,有一股想要撩开那黑色面纱,一睹绝色芳容的冲动。 剑眉一挑,他笑了,总有一天,他会看到这个神密莫测的三公主庐山真面目的。这一个如月公主一向神神密密,不知道是否会武功?心神意动间,全身上下无意之中流露出了那一股慑人心魄的王者霸气。 他倏然感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投射到他身上,竟是那个神密的如月公主停住莲步,朝他这边望来。元九洲吃了一惊,好犀利的目光,这个如月公主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相隔这么远,竟然能够感应到自已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气势。他急忙收敛神气,转身装作和容廷光说话,却发觉他已是目瞪口呆,痴痴的看着如月公主,而容淑怡则盯着他看,眼中神情痴迷。 两人目光相遇,容淑怡羞得俏脸红霞,头低得快要碰着胸部了。 元九洲心中恍然,看来这个容淑怡一定是暗恋那个贷真价实的连楚,把他这个冒牌贷当作是真的连楚了,只是不知道那个真的连楚是否有他这般英俊,如果是个丑八怪,只怕这个容淑怡要失望伤心了。 元九洲心中突然涌起捉弄她的念头,吃吃笑道:“容小姐怎么啦?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不舒服?生病了吗?” 容淑怡的头更低了。 “什么?是谁生病了?”容廷光似是惊醒过来,出声问道。 看到妹妹那娇羞万分样,容廷光呵呵笑了,他突然问道:“连兄,你觉得我妹妹怎样?” 元九洲那会想到他突然间问这样的问题,只好道:“令妹天姿国色,谁能把她娶进门,是前生修来的福份,呵呵。” 容廷光哈哈大笑,“连兄满意就好,哈哈。” “哥哥~~~~~~”容淑怡跺着小脚羞叫道,俏脸上红云更浓,似乎还多了些欢喜。 元九洲对他们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是该走了,正准备告辞,却见一队官兵向他们行来,驱逐四周的人群,那个神密莫测的如月公主正迎风摆柳的轻移莲步,向他们行来,不禁大皱眉头。心中不禁大骂那个混蛋刘毅伟,如不是他,此刻船已行到海中央,远离大日帝国的势力范围。 此时,如月公主已经行。 容廷光面上神情欣喜若狂,单膝跪地,右掌贴胸躬身道:“摩罗容廷光,参见三公主殿下,”他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容淑怡亦是盈盈行礼,“容淑怡参见三公主殿下。” 元九洲叹了口气,只好学着容廷光单膝跪地,右掌贴胸躬身,“摩罗连楚,参见公主殿下。” 装扮成保镖打手的李彪等人亦是单膝跪地行礼。四周的大日帝国子民则双膝跪地,双手平伸,额头碰地,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勾引 “免礼,”如月公主道,声音清脆好听。 她虽然蒙着黑色面纱,看不到她面上的神情,可是元九洲能感觉对方那一双锐利的目光正停留在他身上,仔细的审视着。 “哦,原来是摩罗的容二公子和容三小姐,”如月公主淡淡道:“容二公子也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吧?” “回公主殿下,正是,”容廷光激动道:“在下一定打败所有的对手!”他眼中涌出狂热的神情,目不转睛盯着如月公主。 “那么,连五公子呢?”如月公主问道。 元九洲摇头苦笑,看来这个容廷光被这位神密莫测的如月公主迷得神魂颠倒,不能自已,只怕是单相思一厢情愿而已。如月公主虽是和容廷光说话,可是元九洲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一直紧锁着自已,他耸耸肩,撒然笑道:“在下一向只对钱感兴趣,说我满身铜臭味也好,呵呵。”他才不管什么比武招亲呢,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找个借口开溜。 “连五公子倒是直爽,”如月公主娇笑道。 元九洲不知道自已刚才那耸肩的动作样极为潇洒,引得一旁的容淑怡看得心神俱迷。而且他的话,似乎让容淑怡似乎很欢喜。元九洲不禁大为奇怪,看来容淑怡好象喜欢连楚得不得了,听到他不是为了比武招亲而来,面上神情竟然是这般欢喜,若碰上了真的连楚,不是他原来这幅容貌,到时真不知她心中会怎么想?他想笑又不敢,只有苦忍着,神情怪异之极。 “南疆段智,北地连楚,俱是摩罗最有名的年轻高手,”如月公主道:“不知公子可曾和段智交过手没有?据说连五公子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何以今天~~~~~” 元九洲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他只是胡乱起了个连楚的名字,没想到这么凑巧,竟然真的有个连楚,而且这个连楚却是这么有名气,就连这个如月公主都知道,也幸好他一向有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习惯,否则要穿帮了,。连楚和段智到底交没交手,他根本不知道,他没有回答,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象如月这么精明厉害的人物,万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大祸临头。还是沉默为妙,只是以微笑回应,显得高深莫测。 “连兄和段智没有交过手,”容廷光道:“不过不会久了,段智已经放出风声,准备挑战连兄,而且连,段两家一向是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迟早会有名动天下的一战的!” “哦,连五公子是否接受挑战,”如月公主问道。 元九洲淡然道:“胜又何妨?败又何妨?纵是胜了,还会有更多的人向你挑战,烦不烦啊?” “连兄以前不是以打败霸月剑神剑老先生为目标吗?怎么~~~~?”容廷光讶然道。 元九洲差点要打自已嘴巴,真是多嘴,他面上神情不变,微笑道:“人总会变的,嘿嘿。” “连五公子能看透胜负一关,难怪有此修为,”如月公主娇声道:“哪天如月一定要向公子讨教几招,公子可要手下留情。” “不敢不敢,公主仍是千金之躯,岂能和凡夫俗子相比,”元九洲暗笑,到那时老子早回到霸月了。 “远来的都是客,一定要多呆几天,今晚望川城内举办盛大舞宴,三位做为我的贵宾,一定要来呀,”如月公主娇笑道。 “一定来,一定来!”容廷光激动得差点晕倒。 元九洲听了大叫头痛,想要出声推辞,“公主~~~~~~~~” 如月公主制止了元九洲下面的话,她接过手下递来的三枚铜牌,硬塞到元九洲手上,“连公子难得来一趟,一定要来呀。” “可是在下的货船~~~~” “哎,连兄,难得来大日一趟,就多呆几天吧,”容廷光一把抓过元九洲手中的铜牌,“多谢三公主殿下,连兄会来的,呵呵。” “好,连兄既然答应了,可不能失言哎,”如月公主娇笑道。 元九洲只有苦笑,这下麻烦大了,走不了不说,是否还会碰上认得他的人或连氏家族的人,因为连氏家族也不时走大日帝国做些生意。 “连五公子是担心生意上的损失?”如月公主娇笑道:“不如这样吧,公子可先让下人押着货船先回去,这样既不影响生意,钱照样赚,两样不误呀。” 如月公主似担心他不来,又道:“有大日帝国战舰护航,连公子不用再担心货物之事,若出了什么意外,就算到本公主帐上好了,这下连公子该满意了吧?” 盛情难却,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元九洲想要再推托,就说不过去了,他只有苦笑,硬着头皮应承道:“多谢三公主殿下美意,连五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位住在那?到时我也派人来接,”如月公主满心欢喜道。 容淑怡俏脸上似乎出现一丝担心的神情,这个如月公主只顾对着她的心上人说话,把爱幕她得神魂颠倒的哥哥冷落一旁,心中有些不快。女人心思慎细,她知道这个如月公主一副对连五公子似乎很感兴趣,当然有些着紧。据说如月公主是大日第一美女,又是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容貌地位都比她强,她怎能不担心。天下男子,谁不把权力看得最重,娶到如月公主,权势地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这时候她心中后悔的是,当初为什么不快一点应承连家的亲事,若有了名义上的婚约,就不用这么担心了,回去后一定要催促父亲大人把这事定下来,只是一个女孩子家,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面上又是一副忸怩神情。 在一片“恭送公主殿下”欢呼声中,如月公主在一大群侍卫的簇拥下翩然离去。 元九洲只好让雷鼓,程东流等人乘船先行离去,只留下李彪,乔歌,唐可三人。有了如月公主的令牌,加上有大日帝国战舰护航,船队顺利回到霸月与摩罗的缓冲地。 元九洲跟着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潜伏在大日帝国境内的黑衣卫密谍以最快的速度弄到连氏,段氏,容家等的资料,特别是连楚的个人资料,越祥细越好。要想混下去,当然要先把“自已”了解清楚。 容廷光弄得神神密密的,只不过是想请连楚帮个忙,报名参加招亲比武大赛,帮他淘汰一部份对手,如果两人碰上了,则故意败给他。为了能够胜利,亏他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看到他那一副可怜兮兮样,为了了解对手,竟然不惜贿赂负责办理登记入境的官员,加上一旁的容淑怡一副让人不忍拒绝的恳求样,元九洲只好免为其难的答应了。如果他知道比赛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打死他也不会同意参加了。 到了舞会时间,如月公主派了她的贴身侍婢小玉前来催驾,容廷光换了一身白色礼服,显得英俊潇洒之极。容淑怡则是一身淡紫色礼服,显得清丽妩媚。元九洲则是随便着了一身贵族的普通晚礼服,这一身衣裳还是临时上街买的。 他们乘坐的是如月公主的大马车,大掌鞭更是如月公主的贴身保镖之一,谁人不认识,是以一路通行无阻,李彪乔歌做为保镖护卫,自然不能进到里面,两人只好和容氏兄妹的亲随等在外边,当然,外边亦有茶酒侍候。 元九洲没有想到如月公主殿下竟然会在门口迎接,容廷光则激动得快要晕倒,容淑怡心中则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很明显,这位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对她的未来夫君是兴趣越来越大了。 因为怕有熟人认出,元九洲戴了罩住半边面庞的铁面具,那也是匆匆忙忙在铁匠铺打造的,摩罗北地连楚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以他戴着面具,没人觉得奇怪。只是让人惊奇的是,如月公主殿下的贵宾竟会是他们三人,而且还亲自到门口迎接。 此时足以容纳数百人的大厅里早已挤满了人,全都是衣裳光鲜的名门贵族,世家子弟,官方高级人员。男仕们都穿着栽剪得很合体的名贵晚礼服,女仕们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如春天百花竟放斗艳一般。一些清秀美貌的侍女则不断的穿梭在客人群中服务,笑声,说话声,乐曲声,显得热闹非凡。 容廷光原本就英俊潇洒,加上一身崭新白色礼服,更显风度翩翩,站在人群中如鹤立群鸡,立刻吸引了不少淑女贵妇的目光,有的借故敬酒,媚目传情,有的则挺着傲人的酥服,邀请他去跳舞。清丽动人的容淑怡亦吸引了不少年轻的世家子弟,争相上前邀请跳舞。 元九洲因为戴着面具,加上一身普通的礼服,显得不起眼,初时人们只是好奇的打量他,曲乐奏响,谁也记不得他了。如月公主是舞会的主持人,当然忙得很。元九洲乐得清闲,他对跳舞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自个儿坐在角落里独斟独饮,逍遥自在。让他有些不安的是,有三道目光一直盯着他,反正现在戴了面具,应该没人认不得他,是以他根本不太在意,也装作不知道,只是漫不经心的呷着杯中的美酒。 如月公主是个大忙人,她穿梭在客人群中应酬。所有男仕以能与这位神密莫测的三公主殿下跳上一曲为荣。本是舞会原本就是为那些参加比武招亲的年轻小伙子举办的,是以那些年轻的名门子弟暗中较劲,希望能引起三公主殿下的注意。大众广庭之下当然不好动刀动枪的,是以借着认识为名,乘着握手之际,较量起内力来了。如月公主看在眼里,却没有制止,她当然装作没看见。 暗中较量内功,相差太远的人灰溜溜的退出舞场,回去卷铺盖准备一早开溜,省得丢人现眼。虽然输了,内力修相差不太远的人则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在明天的比赛中凭着精妙招式打败对手。胜的人则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仿佛已贵为帝国附马,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已握在掌中。 看着或目中无人狂笑或灰头土脸垂头丧气之人,元九洲只觉好笑。一般江湖儿女,名门大派为自已宝贝女儿挑选武功高强的女婿而比武招亲的大有人在,只是这位身份尊贵的三公主殿下竟然也学着这一套,弄了个比武招亲,亲自为自已挑选夫婿,这在王室中原本是不允许的,看来这位三公主殿下一定极受国王陛下的宠爱,而且行事不同常人,常会兴之所致,这种人性格倔强,好奇心极重,极富野心和冒险。 碰上相近之人,元九洲也开始对这个如月公主感兴趣了。虽然没有试过她的武功,可是相隔那么远,却能感应到他的气势,虽然不及龙飞燕,却一定是沈铁衣,疾宛风那种级数,也许还要高出两三分。 容廷光好容易才逃出了众女仕的包围,正跟着如月公主说话,两人倒象是一对朋友,有说有笑,不时对着元九洲指指点点,如月公主则转头看过去。 元九洲知道容廷一定为他要参加比武之事请求如月公主破例同意,因为初赛已过。看到如月公主望过来,微笑举杯遥敬,仰头一口喝光,如月公主则含首点头,略略掀起面纱,露出丹红樱桃小嘴,浅偿一小口。 元九洲则才的动作极为潇洒,引得坐在另一边的一个粉脸上充满饥渴神情,装扮得极为妖艳的贵妇桃花眼一亮,紧盯着元九洲,水汪汪的媚眼中射出足以撩起所有男人内心征服欲望的挑逗异彩,她已经站起,迎风摆柳般的扭动着水蛇腰,向元九洲这边行去。 看到妖艳贵妇向他行来,满是饥渴神情的粉脸上充满了挑逗的媚笑,如丝媚眼勾人魂魄,纤腰丰臀,傲然挺立的双峰,穿着半隐半露,极为撩人。元九洲不觉想起艳绝天下的紫烟,想到与她春风一度的那种销魂蚀骨,食之思味的飘飘欲仙感觉,不觉小腹升起一股热流,剑眉一挑,嘴角逸出邪邪笑意,他已经打算勾引这个向他挑逗的女人。也许在她身上,能找到一点紫烟的影子,他不知道自已竟然对紫烟迷恋如此之深。嗯,紫烟是第一个让他成为男人的女人,而且是在他怀中逝去。 容淑逸虽然人在舞池中,整颗心却在这个冒牌的连楚身上,看到那个美艳的贵妇对着心上人连抛媚眼,一副成心勾引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本想中途退场,又怕不礼貌,心神俱乱间,把她的舞伴踩得哇哇叫痛,害得她连道“对不起。” 美艳少*妇是望川行省总军需官金大人最为宠爱,也最为害怕的夫人,因为金大人人已经老了,加上讨了几房小妾,自已又喜欢在外面胡搞,根本没有能力满足这位大夫人,只好睁一只眼,闭一眼的让她在外面胡混。 这位金夫人阅人极多,她早就暗中注意这个戴着半边面具的年轻男人。虽然穿着很普通不起眼,身材不是非常的高大强壮,全身却呈现着一种柔和韧性的线条,象一只猎豹,隐隐还流露出一股霸气。这种男人,耐力持久,才能满足她,而且能够征服这种男人,更让她感到快感。如果能让他死心塌地的拜倒在她的裙下,长期享受,那样更完美了。想到这里,她粉脸笑意更浓,水汪汪的挑花眼更是似乎滴出水来,足以把所有男人的魂魄勾走,醉死。 第二卷 第三十四章 如月 就在金夫人迎风摆柳向元九洲走去之时,身后倏然传来说话声。 “金夫人不是要去洗手间吗?应该往那边走才对。” 金夫人一颗原本全在元九洲身上,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仿佛就着她耳边说着一般,倒把她吓了一大跳。 “要死啦,”金夫人拍着酥胸嗔道,她转身一看,“哎,是公主殿下呀,倒把妾身吓了一跳。” “金夫人不会是要去骚扰我的贵宾吧?” “妾身那敢打拢殿下的贵宾呀,嘻嘻,”金夫人笑道:“妾身只不过是想去洗手间罢。” “哦,那就好,”如月公主轻笑道:“金夫人是走错方向了。”刚才金夫人对着元九洲直抛媚笑,一副成心要勾引人的模样,她早看在眼里,这金夫人可是望川行省有名的荡妇,若她缠上了连楚,只怕连楚的声誉有所受损,至于她为什么要阻止,她自已也弄不明白,只是不希望连楚和这个荡妇搭在一起。 有如月公主殿下出面,看来美梦成泡影了,金夫人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扫了那个连公子一眼,低头往外行去。 “别张望,听好了,在门外等我,”一个轻若蚊嘤的男声突然在耳边响起,声音虽小,却听得清清楚楚,把她吓了一大跳,扭头张望,却见那个连公子正对着她微笑含首,喜得她差点欢跳起来。 如月公主却是身子一震,扭头望着连楚。 元九洲感觉到对方隔着黑纱的两道目光如利剑般射到自已身上,他洒脱的耸耸肩,举着酒杯遥敬对方,又是满满一杯全干了。他知道如月公主一定是听到了说话声,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是以才会以这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金夫人已是欢天喜地的走了。 如月公主来到元九洲身边,“不知连五公子对金夫人说了什么?让她如此高兴?” 元九洲吃吃笑道:“我只不过是对她说,夫人艳绝天下一句而已。” 如月公主娇笑道:“没想到连五公子竟然也会说这种哄女人开心的话,嘻嘻。” “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哈,”元九洲笑道:“不管她的为人如何,总不能否认她的美丽吧,呵呵,她的确是个漂亮的女人,而且很吸引男人。” “这么说,连五公子也被她吸引了?” “人对漂亮的事物总是容易喜欢和接受的,”元九洲吃吃笑道:“若公主殿下能让在下一睹芳容,在下也说说几句让公主殿下开心的话儿,呵呵。” 元九洲的这一句话,简直就是挑逗,也是大逆不道,若人如月公主的侍卫听到了,不拔刀杀人才怪。他见如月公主似在低头沉思,不知道自已这一句话,对方会有何感想? 如月贵为公主殿下,陪侍的奴婢,近卫,就连四周的人,无不是战战兢兢,说话都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一副唯恐侍候不周,惹恼了公主殿下,被拖出去砍头的样子。象元九洲这样说话的人,她可是头一个碰上,自然感到新奇刺激,对这个摩罗帝国的年轻高手,好奇心越来越重。本来她只是对他的武功修为感兴趣,现在似乎已对他的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你这句话可是大逆不道,要杀头的!”如月公主娇声道。 “若公主殿下连这种发自内心的赞美都听不进的话,在下的人头,只好等公主殿下亲自来砍了,”元九洲邪笑道:“就怕公主殿下不忍心。”对方虽然蒙着面纱,听语气,却没有一点发怒的样子。 “不忍心?你以为我不敢?”如月公主突然冷声道。 “敢,公主殿下当然敢,”元九洲嘻皮笑脸道:“就怕公主殿下砍了在下的脑袋之后,这世上再也没有谁敢这样子跟公主殿下说话了,唉,象我这样英明神武,英俊潇洒,年轻有为,世间唯一的奇男子,公主殿下都舍得砍头,真是让人好伤心呀。”他越说越不象话了,不仅说起话来脸不红,更是百无禁忌。 看对方那装模作样叹气样,如月公主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你~~~你这人真是的,惹得人家都笑痛肚子了,”如月公主嗔道。 元九洲暗叫可惜,对方蒙着黑面纱,看不到她面上神情,不过可以猜测到她那一副儿女撒娇的嗔样,一定动人之至。 “你不是说不参加比武的吗?怎么又要参加了?”两人的谈话,似乎把关系拉近了许多,连“连五公子”这样的称呼都自然而然的改成了“你。” “呃~~~~那是因为在下突然间很想看看公主殿下的绝世芳容,”元九洲道:“不知道这样的解释,公主殿下满不满意?”他原来早想好了说词,这句话是临时改变的。 “就为了这个?”如月公主失声道。 “在下对神密的事物一向都很好奇,呵呵。” “可是初赛已经过了呀。” “呃~~~初赛不初赛的,还不是公主殿下你说了算,呵呵,”元九洲一副嘻皮笑脸样,“难道公主殿下这么狠心拒绝在下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吗?” “去你的,这可是比武招亲,关系到本殿下的终身,岂能当儿戏,”如月公主笑骂道。 “公主殿下武功盖世,在下那下公主殿下对手。一睹殿下绝世芳容之后,在下自然给公主殿下打落演武台,呵呵~~~~~” “没一句正经的,”如月公主笑骂道。 两人的谈话简直象是在打情骂俏一般。 “公主殿下一定是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吧?” “嘻嘻,你怎么知道?” 元九洲突然间不安起来,因为他感到有无数双目光投射到了自已身上,这些目光如利剑一般,似乎要把他刺成粉碎。他瞄了瞄四周,许多男人的眼睛全都冒火,而女仕们的妙目则好奇的狠盯着他,带着各种色彩。 舞池中的容淑怡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扔下她的舞伴,急步行来,凤目中有些担心,不安,更多的是敌意,她已经把这个神密莫测的如月公主殿下当成了最大的敌人。 “怎么啦?”如月公主见他不吭声,娇声问道。 “呃~~~~在下好象变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了,”元九洲苦笑。 “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如月公主娇笑道:“你这人真逗。” 她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转身一看,是容淑怡走来,看她那走动时故意放重的脚步声和俏脸上的敌意,她悄声道:“嘻嘻,容三小姐好象充满了火药味,她是你的情人?” 再看看四周,终于明白连楚的那一句“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是什么意思,反而笑得更大声了,不仅惹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过来,就连吹奏曲乐的乐手都停下来往这边瞧来。所有的人似乎没有看到过三公主殿下的笑,而且笑得这么大声,这么开心。同时好奇那个来自摩罗帝国的连五公子到底有什么魔力,逗得这位神密莫测的三公主殿下笑得如此开心,心中俱都涌起一股酸溜溜的味儿。 那些年轻的名门世家弟子原本就借着这个机会想引起如月公主殿下的注意,有的不惜穿着奇装怪服,有的故做成熟稳重,有的故做潇洒,却无法引得如月公主的注意。而这个来自摩罗帝国的连五公子,不仅让如月公主殿下陪着说话这么久,还逗得如月公主殿下放声开怀大笑,两人那种打情骂俏似的谈话,自然让人心中涌起醋意,恼怒。无数双冒火的眼睛如恶狼般狠盯着元九洲,如果利剑般的目光也能杀死人的话,元九洲几码死上N万次。此时那些年轻的名门世家弟子已是同仇敌概,把元九洲视为公敌,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个个跃跃欲试,准备以认识握手为名,以深厚的内功让他出丑。 “连五哥,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好笑,可否也说给小妹听听?”容淑怡再也顾不得矜持,出声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说了一个笑话罢,”元九洲干笑道。 “连五哥的笑话真的很好笑,嘻嘻,”如月公主娇笑道:“只是他说只讲一次,嘻嘻,对吧,连五哥?”话意中倒有点撒娇的味道。 她的话不缔如火上添油,立刻引来容淑怡充满敌意的目光。非女不不了解女人,如月公主当然知道这个容三小姐似乎很喜欢连楚,心中涌起连她自已也弄不清的想法,哼,你喜欢连楚,我偏要和你争,偏让你不如意,气死你。 她酥胸一挺,尽展成熟美妙身材。 她人原本就修长丰满,此刻一袭紧身黑色礼服,挺着酥胸,绝妙身材凹凸有致,浑然天成,引得元九洲呼吸一滞,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容淑怡亦是长得羞花闭月,娇小巧玲珑,只是还太年轻,还没有发育完全,自然比不过成熟丰满的如月,看到对方示威似的挺着酥胸,在心上人面前尽展傲人身材,恨恨一跺脚,“你~~~~你~~~,”半天却说不出个字来,想说无理取闹,对方又没有闹什么,况且对方是身份尊贵的大日帝国公主殿下,自已身处大日境内,惹怒了对方,说不准被砍头都有可能。 “连五哥,~~~~,”她说不出所以来,只好找上了连楚。 “呃~~~~”元九洲只有苦笑,女人,真是麻烦。 正欲说话,却有人道:“这位想必就是摩罗大名鼎鼎的北地连楚连五公子吧?” “在下正是,承蒙北地的朋友看得起,才小有名气罢,大名鼎鼎不敢当,阁下是~~~”元九洲苦笑,找麻烦的来了。 是一个长个颇为英俊潇洒的年轻人,一只大手已伸到元九洲面前,手掌上满是老茧,很显然在掌上下有一番苦功。 “久闻连五公子大名,实在是幸会,在下罗开泰,绰号铁掌开碑,嘿嘿。” “久仰久仰,”元九洲看着对方一脸的诡笑,叹息一声,不情愿的伸出了手掌。 那只大手“啪”的一声,狠狠的握住了他的手。 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 较劲 “铁掌开碑”罗开泰的大手狠狠的扣住对方的手,立刻运足功力死命狠挤。 他绰号“铁掌开碑,”手掌上的功夫自然厉害之极。师传的“开碑手”浸淫了十多年,已练至炉火纯青的境界,曾打败国内许多高手,是大日帝国很有名的年轻高手。虽然他不敢把对方的手扣碎,不过也要让他痛得哭爹喊娘的,在如月公主民殿下面前出大丑,说不准如月公主殿下则对自已刮目相看。 奇!书!网!w!w!w !.!q!i!s! h!u!9!9!.!c!o!m 刚才在和好几个对手比拼内力时,罗开泰已经把他的对手捏得大汗淋漓,面色苍白,心中得意之极。连五是摩罗帝国有名的年轻高手,他自然不敢小瞧,是以一出手就是七成功力,铁钳般的大手紧扣住的对方的手,只是他面上神情怪异之极。他感到对方的手滑不溜揪的,软绵绵,让他有种空荡荡的,丝毫不着力的感觉,而且对方手上传来一种怪异的反击力道,让他那铁钳般的大手开始发麻疼痛。他越是催发内功,反击的力道越是强大,他感到自已的手掌骨似乎疼痛得欲碎裂。 “咯咯”骨骼作响声中,罗开泰原本粗黑的面庞已是变得苍白无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他此刻心中叫苦不迭,功力已经催发到了极限,变成了生死较量般的内力比拼,对方那狂涛无匹的超强力道不仅把自已拼命催发的劲力全部反逼回来,而且如长江大河般汹涌不断迫来,体内气血如翻江倒海般,似要从七窍狂涌而出,难受之极,迫得他要大叫求饶。对方戴着半连面具的脸上充满笑意,显得从容轻松之至,分明是没有出尽全力。 此时罗开泰的脸已由苍白无血转变成通红如血,额上青筋暴现,似要爆裂,汗如雨下。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全凭一口气死命硬撑着,眼中露出绝望哀求的神情,因为自已的生死,现在完全操在对方手中,对方只消劲力一吐,必可将他全身经脉震断。 全场哑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到两人身上了,无不是一副吃惊神情。“铁掌开碑”罗开泰可是帝国很有名气的年轻高手,内功修为精深浑厚,此刻却明显不敌连楚, 容淑怡初时是一副担忧神情,而此时是眉笑眼笑,连楚从容自若的轻松神情,还有嘴角那一抹邪邪的笑意,让她看得如痴如醉。未来的夫君英俊潇洒不说,武功更是高强,周身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强者的霸气。象他这么英俊潇洒,武功高强,又很会哄女孩子开心的人,在北边一定有许多为他神魂颠倒的女孩子,自已可要看紧了,万一不小心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那可要后悔死了,此刻她恨不得立刻飞回家中,告诉父亲大人,她一百个,一万个的愿意嫁入连家,嫁给连楚。 她瞟了一眼如月公主,对方蒙着面纱,根本看不到面上神情,自然更不知道对方心中的想法,她已经把这个大日帝国的三公主殿下视为最大的敌人。 如月公主并有没出声制止,显然是默许两人比拼内力,她很想知道连楚的内功修为到底有多深厚。元九洲越是故弄玄虚,就越引起她的好奇之心。看他应付罗开泰那一副从容自如的轻松样,内功修为绝不会在她之下,到底有多高,则要自已亲自去试了。看来参加这一次比武的所有选手,要以连楚和段智两人武功修为最高,容廷光则稍弱点。摩罗帝国南北最有名气的两个年轻高手终于碰到一块了,两人的交手必定是精彩之极。如月当然希望连楚获胜,虽然他参加比武并不是为了她,可是不知为什么,她仍希望对方获胜,对方的言行举止,百无禁忌又极幽默,已给她一种新奇的印象。武功高强,却不象段智那样傲慢狂妄,只是英俊的面庞上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唇角那一抹邪邪的笑意,有时让人恨得银牙直咬,可是又兴不起那种想痛揍一番的念头,反倒让人觉得有种诚实的可爱。这家伙倒底是怎样一个人呢?据说连氏家族的长老已代他向容家提亲,容三小姐暂时还没有答应。只是看她现在这一副痴迷的神情,只怕恨不得现在就嫁到连家,她心中突然涌起要阻止容三小姐嫁给连楚的念头,因为面上蒙着黑纱,无人能看到她的神情,更猜不透她心中在想什么。 元九洲不想太张扬,只是想折一折罗开泰的威风,起到杀鸡警猴之意,这样一来,敢来找麻烦的家伙就要掂一掂自已的份量够不够了,看到对方绝望的眼神中露出求饶之意,他徐徐收回功力。 “佩服,”元九洲道,他佩服的是对方的忍耐力,整只手掌被他夹得快要碎裂,虽然痛得冷汗直冒,却哼都没有哼一声。 “多谢,”罗开泰甩动着发麻的手,向如月公主告退之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在场的所有参加比武的年轻高手无不吸了口冷气,武功强过“铁掌开碑”罗开泰的只怕没有多少个人,而连楚的内功修为,只怕强过罗开泰不止三四分,有了这么强劲的对手,看来获胜的机会十分渺茫,各人震惊之余开始动起鬼点子来。 女仕们则开始对这个蒙着半边面庞的年轻人注意起来。在这个崇尚武力的年代,英雄很容易让人盲目崇拜的。英俊的外表,高强的武功,已经让女人喜欢了,如果再有很好的家世,那更是怀春少女们梦中的白马王子。连楚虽戴着半边面具,露出的半边面庞,看上去还是蛮英俊的,他三样条件都俱备,当然引来了无数爱慕的目光。而一些放荡的贵妇则是大胆的大抛媚眼,借着敬酒之机狠吃豆腐,有的则直接邀请他到家中喝夜茶。弄得容淑怡神情万分紧张起来,她挡在连楚面前,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俨然一副连夫人的神态自居,竟忘了自已仍是闺中待嫁的少女。 如月公主叹气,看来连楚会把整个望川城内的名门淑女贵妇惹得神魂颠倒,她终于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要长年戴着面具的原因,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同时佩服金夫人的眼光,场中不泛英俊潇洒的佳弟子,而她偏偏只勾引连楚,看来这个有名的荡妇看人的本事亦很有一套。容三小姐一副连夫人神态自居,让她心中涌起股怪怪的,极不舒服的感觉,更坚定了她要破坏连,容两家的联姻的决心。 容廷光则是参喜半忧,同时亦有股酸溜溜的醋意。他对自已的容貌一向很自负,才一进场,的确吸引了许多女性的目光,这让他大感得意。而现在,这个风头全让连楚抢去了,而且如月公主对连楚的兴趣似乎很大,自然让他极感不舒服。喜的是妹妹嫁对了人,容连两大世家联姻,更是壮大了家族声势。连楚的武功之高,绝对强过段智,有他相助,绝对可以淘汰大半的对手。也幸好连楚对比武招亲之事不感兴趣,否则自已只有靠边站的份儿。庆幸的是,明天的比武不是抽签的,只要接连打败三个对手,就可以顺利晋级。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担心段智会找上他,连,段两家原本就是死对头,以段智的为人,一定会找上连楚的,实力最强的对手一去,连楚又佯装败给自已,到时候自已就是最终的胜利者,娶到美若天仙的三公主殿下,有了大日帝国做为后盾,容家的地位一跃居升帝国第一大家族。 计划是好,只是他没有计算到突发的意外事件。 元九洲刻意隐藏了大半实力折服了“铁掌开碑”罗开泰,本意只是想杀鸡警猴,吓退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那会想到自已成为女仕们狂轰滥炸的对象,也幸好有容三小姐出门为他挡着,否则又要头痛了。他感觉到角落里有一道凌厉的目光,自他进场到现在,一直在紧锁着自已,而且隐现杀气。 他当然不会在意,无妄天魔神功已有突破,达到了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达到了这个境界,天罡无量神功修练起来也是事半功倍,进展迅速,天下间能制住他的人屈指可数。他苦笑的是,自已因为装扮成连楚,莫明奇妙的替真的连楚挡灾了。他自已更不知道,自已为真的连楚惹下了天大的麻烦,害得连家差点遭受了灭顶之灾,因为如月公主深受大日帝王的宠爱,眼见宝贝女儿日渐消瘦,龙颜震怒的国王陛下派出了大批武功超绝的杀手刺杀连氏家族所有人员,而且悬赏重金,以一百万金币买连楚的人头,害得连家的人只有亡命天涯,最终投靠了霸月光明帝王寻求庇护。 “好啦,大家请继续跳舞尽兴,”如月公主淡淡道。 乐曲又重新奏响,舞池里又热闹起来。 “容兄,坐在角落里身着青衣的家伙是谁?”元九洲悄声问一旁的容廷光。 “那是你的死对头段智,那家伙武功可强得很,明天交手,连兄可要小心了,”容廷光低声道。 元九洲苦笑,他答应了容廷光,与段智的一战是免不了的。 他找了个借口开溜,心中想的是,那个美艳风骚的金夫人一定等得心急如焚了。 经过李彪,乔歌身边时,他低声道:“今晚我另有去处,你们自已回去吧,”不待二人反应过来,早匆匆溜了。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外,车帘掀起,露出金夫人美艳的俏脸。 “你先走,在街头拐角处等我,后面有几个令人讨厌尾巴,”他低声道,脚步却不停留,匆匆闪进夜色中。后面暗中跟着好几个人,不论是谁,被人暗中盯梢,都是让人心烦生厌的。 此时天色已晚,元九洲轻而易举的摆脱跟踪盯梢的人,一头窜入金夫人的豪华马车。在金夫人吃吃的荡笑声中,马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从金夫人布置得华丽,很有情调的寝室溜出来的时候,天已是大亮,他轻手轻脚的溜回客栈,却发现容廷光到一脸不安的来回走动,俊面上焦急神色,是谁一眼都看得出来,现在开赛已将近一个小时了,连楚还没有出现,这当然让他心急如焚。 看到元九洲,他激动道:“连兄昨晚溜到那去了?害得我担心了一夜,快点,比武已经开始了。” “昨晚和一个朋友喝酒去了,因为天色太晚,朋友又盛情留宿,所以就在那住了一晚,嘿嘿,”元九洲干笑道。 “是吗?嘿嘿,”容廷光一脸的怪笑,他不时往对方身后猛瞧,似在寻找什么。 “呃~~~是的,嘿嘿,”元九洲干笑道,他见容廷光一个劲的往自已身后猛睢,似乎在寻找什么,而自已身后什么也没有,不禁奇道:“容兄在找什么?” 容廷光一副“你小子还跟我装傻”的怪模样,他呵呵笑道:“我妹妹呢?她躲那去了?时间紧迫,你叫她快一点。” “你妹妹?”元九洲奇道:“昨晚她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呵呵,连兄别逗了,”容廷光怪笑,“你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追着你去了,老实交待,你把她藏那去了?” “没有啊,我可是没有碰到她?”元九洲皱眉道。 “什么?”容廷光见对方神情严肃,不象是开玩笑的样子,急道:“她可是追着你去的,怎能会~~~~怎会不见了?就算找不到你,人也应该回来啊?” “你是说容姑娘一夜都没有回来?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是呀,她常和我来大日的,望川城内大大小小街道胡同都熟得很,不会迷路的,”容廷光俊面煞白,“她到底去那了呢?” 看到一旁的乔歌猛使眼色,元九洲道:“容兄你稍等,”他匆匆拉着乔歌进到自已的房内。 “老大,”乔歌冷声道:“容姑娘被绑架了!” “什么?”元九洲失声道:“被绑架了?” 第二卷 第三十六章 绑架 原来,李彪,乔歌两人虽知老大武功盖世,却仍不放心,由李彪暗中跟了下去。 乔歌正欲离去,却见容淑怡急匆匆的出来,追着元九洲去了,大门外有几个彪形大汉一见容淑怡出来,相互使了个眼色,一齐悄悄跟在她身后。乔歌见那几个人鬼鬼祟祟,形迹十分可疑,心中一动,亦暗中跟了下去。 此时天色已晚,街上行人极少。除了一些风月区和霄夜小吃摊铺还亮着灯外,其余的全是黑乎乎的一片。 容淑怡是追着元九洲出来的,可是元九洲走得飞快,哪里有他的影子,失望之余的她只好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对面两个酒鬼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身的酒气令人闻之欲呕。容淑怡以袖掩鼻,让过一旁。那知那两个酒鬼似乎行走不稳,东倒西歪的,竟往她这边撞来。此时容淑怡已退到墙边,再无路可避,唯一的只有往后退。 容淑怡的确是往后退。 其中一个酒鬼突然重心骤失,一头栽倒在地上,倒地之后,竟似死人般的一动也不动。 另一个酒鬼骇然道:“姑~~~娘,你~~~你~~~杀了我的朋友~~~~~你~~~你是~~~~凶手!” 容淑怡吓了一跳,颤声道:“不~~~不是我,是他自已摔倒的。” 她是名门世家的千金小姐,出门一向都有高手家将护卫,什么事情都由他们打点,根本用不着她费心,可说是全无半点江湖经验。头一次碰上这种事情,吓得她六神无主,心神俱乱间,身后一人悄然逼近,一指戳出,“嗯”的一声,她往后软倒,身后的人一把把她抱住。 “嘿,这妞儿真俏,”抱住她的人怪笑,朦胧月光下掩不住他眼中那股欲焰。 容淑怡此刻手脚不能动弹,就连说话都发不出声来,显然已被怪异的手法制住,她本身武功不弱,只是江湖经验全无,让人从背后暗算。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早已骇得她魂不附体,喊不出声来,眼泪一个劲的往外涌。 “章老六,你可别乱来,”躺在地上装死的人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手灵活之极,“她可是上头指定要的人,少了一根毛发,大伙儿全都得掉脑袋,”他提醒道。 “是,是,伍三哥教训的是,”章老六打了个寒颤,额上冷汗直冒。 一辆马车驰近,三人把容淑怡塞进车内后,护卫在车旁,快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乔歌因为在远处盯梢,想要制止已是来不及,他有把握以最快的速度放倒三人,却无法追及全力狂奔的马车,况且附近好象还有不少接应的高手,杀人他是得心应手,救人却有点棘手。思量下他觉得打草惊蛇实为不智,只好暗中跟踪那辆马车,让他心惊的是,那辆马车是驰进总督府的。总督府内因为有三公主殿下居住,是以明岗暗哨,戒备森严,乔歌不敢冒然潜入,加上伍三哥的话让他稍为宽心,容淑怡暂时还没有危险,大日帝国的人为什么要绑架容三小姐,那是不得而知了。 李彪暗中跟着元九洲到了金夫人的一处庄园别墅,见老大是和女人幽会,只好溜回客栈。 元九洲眉头大皱,难道是总督大人绑架了容淑怡?卫天元镇守望川行省,据说清正廉洁,刚正不阿,是难得的清官,亦是大日帝国的名将,难道是垂涎容淑怡的美色或容家的钱财?这不可能。要挟容家的人就范?也不可能,容家虽是摩罗帝国的名门望族,但族中弟子在朝中无人当官,容家亦象霸月的云家一样地位超然,历代经商,从不参与政事,就算收买了容家的人也没有多大用处。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元九洲也想不出个所以来,大感头痛。 更让元九洲头痛的是,从黑衣卫收集到的连楚等资料得知,连楚是向容淑怡求婚的,只是容三小姐还没有答复。难怪初见时容淑怡会有那种怪怪的表情,还有容廷光那种嗳昧的目光,而后来容淑怡的表情,似乎已是芳心默许,把他当成了未来的夫君,真是要命。 不管怎样,容淑怡是因为追寻他而被绑架的,于情于理,他都有责任把人救出来。只是该如何救人呢?真是一个头痛的问题。他不敢把容淑怡被绑架的事情让容廷光知道,而容廷光则把身边的全部人手都派出去,找寻妹妹的下落,他已经是把容家在望川行省所能够动用的力量全部用上了。对于比武之事,他虽然心中也很着急,可是想想这个时候,还是先找到妹妹再说。 两人正着急等待间,如月公主在她的两个贴身侍女的陪侍下来到,两人急忙行礼问候。 “噫,比武已经开始了,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 如月公主的一双玉手突然轻掀起面纱,露出诱人的朱唇,挺直秀美的鼻子用力抽*动着,似乎了闻着什么。 元九洲大感奇怪,不知道对方在弄什么玄虚,正想发问,却见如月公主已下放面纱,绕着他转了一圈,凌厉的目光一直紧锁在自已身上。 元九洲闻到对方身上那一股淡淡的处子幽香,其间混杂有一股浓郁撩人的脂粉香味,心中一惊,暗叫不妙。那股浓郁的脂粉香味是金夫人的,昨晚在马车内,两人挨擦亲热纠缠,衣服难免沾上金夫人所爱用的脂粉香味。自已出门之前曾沐浴了一次,怕的就是沾有她的脂粉香味,他小心翼翼,却忘了身上所穿的衣物,以女人特有的敏锐感觉,对方一定是闻到了。 “公主殿下在闻什么?不会以为在下也用娘儿们的脂粉吧?呵呵,~~~哦,对了,因为今早急着赶路,不小心撞倒了卖胭脂的小贩,他那些胭脂香粉撒了我一身,害得我还赔偿了他五枚金币,嘿嘿。”元九洲干笑道,急切间能想到这个很好的理由,他自已都觉得想不佩服自已都难。 如月公主在他面前站定,似在打量着他。 元九洲能感觉到对方凌厉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已,在断定自已是否说谎。他吸了口气,含笑望着对方,心中暗笑,说到撒谎,小时候骗人早已是心不跳,脸不红,景全镇最有名的爷字号大人物。 如月公主沉默了半晌,似已肯定他没有说谎,淡淡道:“你昨晚到那去了?”话一出口,她自已都觉得粉面发热,人家去那里,关自已什么事啦,自已又是他什么人?怎么象个妻子审问在外宿夜不归的丈夫一样,真是羞死人了,幸好蒙着面纱,对方看不到自已面上神情。 元九洲亦觉好笑,怎么说话的语气象是老婆在怀疑彻夜不归的老公在外面偷情一般?他本想调笑对方一番,想想又不妥,加上容三小姐被绑架的事让他心烦,苦笑道:“是陪一个老朋友喝酒去了。” “噫,你们两个怎么都是一副愁眉苦脸样?”如月公主急忙转移话题,掩饰自已的羞怯。 “公主殿下,在少的妹妹失踪了,”容廷光搓着手着急道。 “失踪了?”如月公主奇道:“她不是追着连五哥去了吗?”她说着话,人却上下打量元九洲,好象怀疑是他把人藏起来似的。 “可是在下并没有碰见她,”元九洲苦笑,心中正思量要不要借助如月公主的力量把容淑怡解救出来。 “你们都回避一下,我要跟连五哥说几句话,”如月公主突然冷声道。 “遵命,公主殿下,”所有人都退出院子,容廷光极不情愿,可是已给小玉推了出去。 “呃,公主殿下有什么话不能对着大伙儿说的?”元九洲奇道。 “连五哥能否告诉我一句真心话,”如月公主沉默了好一会才道。“连五公子”改成了“连五哥,”改得很自然。 “呃,殿下有什么直说吧,”元九洲一直在想着如何把容淑怡解救出来,对她改变称呼的事倒没注意。 “五哥参加比武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如月公主道:“我可不想听假话!” 元九洲苦笑,从对方语气中,好象已经知道了他为什么要参加比武的原因,该不会是容廷光漏嘴说出来的吧,“在下是因为应容二公子的请求,才参加比武的,目的是帮他淘汰一大半的对的。”他老老实实的回答,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就这么简单?” “是这么简单,”元九洲道,心中奇怪对方怎么会重复问这个问题。 如月公主突然娇笑道:“容三小姐的事,包在我身上,不过嘛~~~~~~~” 元九洲正为如何解救容淑怡的事情头痛,一听到她有办法,急道:“不过怎样?” “五哥倒是挺关心她的嘛,”如月公主道,语气中有一股酸溜溜的醋意。 “呃~~~容姑娘是因为要找在下才失踪的,于情于理,在下都该把她找回来,”元九洲道。 “于情嘛,她是五哥的未婚妻,于理嘛~~~~”如月公主道:“五哥什么时候成亲,到时可要告诉小妹一声,小妹也好准备一些薄礼,闹一闹洞房~~~~”酸溜溜的醋意越来越明显了。 元九洲只有苦笑,他原本就是个冒牌贷,那有什么时候成亲的机会。 “嘻~~~五哥不好意思了,”如月公主突然笑道:“只要五哥打败小妹,小妹包还你一个毫发无损的心上人。”说话时,她已退后几步,拉开了距离,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好,”元九洲高兴道,他呆在大日帝国已经够久的了,家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回去办理,而且按时间估计,此刻该已是准备攻打王城的时间了,错过了这么一次大战,那岂不是可惜。救出容淑怡,再帮容廷光打败对手之后,他要赶紧回家了。 “五哥为了心上人,倒真的是很爽快呢,”如月公主笑嘻嘻道:“不行,小妹还有加一个条件!不然这样太亏了。” “什么条件?”元九洲吓了一跳。 “小妹现在还没有想好,”如月公主娇柔笑道:“等想好了再说,不过不会是什么坏事的,嘻嘻,”听她的语气,倒象个顽皮的小妹妹一般,跟那个令人头痛的关紫烟又差到那里去。 也不管元九洲答不答应,如月公主突然道:”五哥小心了,小妹要出手了,”她纤手伸出袖外,捏了个剑诀,缓缓刺出,却是以指代剑,攻的是元九洲的胸腹要害。 这个三公主殿下说动手就动,出招看似缓慢,却是快如闪电,已将自已的胸腹要害尽数笼罩。元九洲不敢暴露真实的武功,自然想到了集天下各派精妙招数而成,经肖月影精减为一十二式的烟云剑法,他亦是以指代剑,取的是对方的脉门,以迫对方变招。 如月公主身形一转,剑招跟着倏变,攻出数招,快逾电闪雷鸣,招招似虚似实,让人捉摸不定。剑势一展开,如长江大河般滚滚迫来,招式连绵不绝,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元九洲从容应付,见招折招,经过肖月影改进的“烟云十二式”剑法,不仅守势严密,攻势也很凌厉。他只守不攻,是想看看对方的武功高到何种程度,自已在对方全力攻击之下能承受多大压力。是以全部以破招化解为主,只有危急之际才反攻一两招,迫得对方变招或后退。如月公主的剑法亦象“逍遥十八式”剑法般讲究轻灵飘逸,只是多了些狠辣,招招取人要害。 如月公主的剑法极为厉害,若是一年多前两人交手,必有一番激斗,只是元九洲自突破百汇穴达到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之后,武功已是突飞猛进,若论单打独斗,天下间能制他的人少之又少。他虽然没有使出无妄天魔神功或天罡无量神功,只是内功已是精深浑厚,每一招俱如行云流水般挥洒自如,又似天马行空般无迹可寻,潇洒之至,已俨然一派武学大宗师。 如月公主出手越来越快,她开头因怕伤着对方,是以出手留了二成功力,而此刻她已是全力出招,不留丝毫余力,却攻不破对方铜墙铁壁般的守势,反被对方偶尔攻出的精妙招数迫退。她是越打越心惊,连楚的武功,只怕比自已要强过不知多少倍,同时芳心窃喜。对方俊面上那从容不迫的含笑神情,出手间那种天马行空的潇洒自如,已让她芳心受到极大震撼。 拼斗中的如月公主突然收招退出,酥胸起伏,显是刚才的剧斗,损耗了不少的真气。 “不打了,算你厉害,”如月公主喘息道。 元九洲负手而立,笑道:“公主殿下这下满意了吧?容三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这么急着见你的心上人呀?”如月公主嗔道:“你总该给我点时间吧。” 她一口一声“你的心上人,”元九洲只有苦笑,这算那门子的帐? 如月公主突然掀起蒙在头上的面纱。 自然弯曲的柳眉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放射出聪颖慧洁的光芒和笑意,小巧挺直的鼻梁,丹红唇角笑意长盈,那种“天然去雕饰”的天生丽质让人呼吸屏止。光滑胜雪玉颊红霞满布,娇羞动人之至,更增添了几份妩媚。 元九洲看得一呆,一颗心不争气的多跳了几下,呼吸有点急促。 “看够了吗?”如月公主放下面纱,嗔道。 “没有!”元九洲嗯了口口水,嘿嘿笑道。 “你~~~~,”如月公主如飞而逃,“比武快过了,你答应的事可别忘了。” “那是当然,”元九洲吃吃笑道,他以为对方说的是答应容廷光参加比武之事,能看到神密莫测的如月三公主的庐山真面目,而且对方答应容三小姐毫发无损的救回来,当然让他觉得心情很愉快。 第二卷 第三十七章 意外 看过如月公主的绝世芳容之后,元九洲有点晕晕糊糊的,没有认真考虑一些事情,如果他静下心来的话,会发觉有些问题,至少如月公主在听到容淑怡失踪的消息,却没有一点吃惊的反应,而且一口承诺人保证毫发无损的救回来。 闻之妹妹没有事的消息,容廷光精神一振,急忙拖着连楚赶去演武台。如月公主和连楚说什么,他已不在意,因为他听到了两人交的叱喝声,估计是如月公主在试连楚的武功,在码头,她就说过要试连楚的武功。 容廷光现在最要紧的是,打败所有的对手。只要胜出,如月公主必定对自已刮目相看。 正如容廷光所预料的,连楚一上台,段智立刻跟着上台。 两人对峙演武台上。 浑身散发冷厉杀气,他冷声道:“南疆段智,北地连楚,总有分出高下的一天,择时不如撞日,今天正好做个了结!” 元九洲当然明白对方的话,段,连两家是天生的死对头,迟早有生死对决的一天,不如乘着这个时候,双方做一个了结。他只有苦笑,无端的代真的连楚受过,不过他亦想试试突破百汇大穴,达到三花聚顶的境界之后的威力如何,加上对方那种傲慢的神情让他不大爽,剑眉一扬,“请!” 段智冷哼一声,出鞘长剑一振,幻作数道寒虹,闪电般直袭对手胸腹各处要害。 元九洲握着从大街上临时买来的铁剑,一剑直直刺出。 段智大吃一惊,对方后发而至的一剑快得不可思议,剑尖乱颤,竟不知对方要刺向那一处,心神俱震间只有退后。 龙飞燕的剑法讲究的是“快,狠,准,”既便有点破绽,亦让快逾闪电般的出手弥补。是以元九洲把经过肖月影精简后的“烟云十二式”剑法一口气如狂风暴雨般攻出,如无数团寒光罩向对手,加上超强浑厚的内力布成了几堵阻滞对方左右闪避的气墙。 智连出招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对方的剑太快了,快得他根本不敢接,想要往左右闪避更不可能,从两旁涌来的超强气墙如漩涡般似乎要将他吸进去,他唯一能做的只有退,暴退。心中惊骇对方的剑法不仅高明,内功之强更是骇人。此时他面上已是一片煞白,冷汗直冒,很明显,自已己对方根本不是同一级数的,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他乘着暴退之机乘机跳下演武台,心中暗呼好险,再慢一步,只怕被疾速迫来的无数团寒虹绞成粉碎。 他跳下演武台,立刻招来了一片嘘声。 其实不是段智的武功弱,虽然他只是比如月公主弱了一点点,不过家传的“飘花剑法”的确已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内功修为也极为深厚,是这一次参加比武的年轻高手中最有希望胜出的人,只是他的运气不好,碰上了元九洲。 只有极少数的一些人才知道段智是给连楚的快剑迫下演武台的。有的人甚至怀疑段智是浪得虚名,名头大得吓人,手上功夫却是差劲。另外的几个不信邪的高手先后上台,亦让元九洲轻松打发,这些上台的年轻高手都是实力最强者,连他们都被逼下演武台,连楚的武功高得吓人,还有谁敢再上去丢人现眼。 实力最强的对手全让连楚打败了,容廷光自然也是轻松过关。 如月公主以为连楚与段智的一战会精彩之极,那会想到结束得这么快,失望之余,芳心亦是暗喜。连楚的武功她已经亲自试过,光是防守,已经让她攻无可攻,只怕自已师父亲来,亦无法取胜,连楚的武功修为已经接近了“剑神”剑无名那种境界,自已与他根本不是同一个级数的,更不要说段智或别人了。让她好奇的是,连楚这么年轻,却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修为,到底是怎样修练的? 他参加比武,竟然是为了帮容廷光淘汰实力强劲的对手,而不是为了她,实在是可恶,想到明后两天的比武,她咭咭的笑了。 最高兴的当然要数容廷光了,不仅获胜在望,而且妹妹也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他当然要亲自向三公主殿下道谢,乘此机会亲近佳人。容淑怡因受惊过度,需要静养几天,是以不能去的,而他则以妹妹需要人照顾为名,撇下连楚,独自一个人兴高彩烈的去了。 容淑怡并没有到什么伤害,只是受惊过度,被关押其间,除了自由受到限制之外,所受待遇倒象是贵宾一样。她当然不知道自已曾经晕迷了一个小时左右,醒来时只觉得头有点晕眩,身体并没有什么异状,衣服也穿得好好的,是以并没有在意。 护送容淑怡回来是如月公主身边的近卫,据近卫说,容三小姐是在一家客栈的房间被发现的,当时晕迷不醒。做案的是颇有名气的“黑风恶盗,”已在拒捕反抗中全部被格杀,三公主殿下的近卫还伤了好几个。 元九洲心中疑云大起,他已经可以确定是如月公主殿下派人弄的手脚,至于为什么要绑架容淑怡,就不得而知了。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关心这个,让乔歌,李彪两人留下保护容淑怡后,他又溜到了金夫人处。 通过金夫人的介绍,元九洲认识了她的丈夫,望川行省总军需官金宗正金大人。 这位总军需官大人长得胖乎乎的,生性胆小怕事,却又贪财好色,而且烂赌,据说已经欠下了不少的赌债,这与“三眼”邓天送来的材料完全相符。 在送上了一大笔贵重的礼物之后,双方谈得十分开心,而且秘密达成了协议。由总军需官大人提供各种出入境的方便证件,确保运输货物的船队畅通无阻。所有资金,包括亏损等,则由元九洲方面自已负担,金大人抽取每一笔生意纯利润的百分之四十,生意方面由“三眼”邓天全权负责。 只动一动嘴皮子,就有百分之四十的收入,总军需官大人当然笑死了,只是他的钱来得快,花得更快,绝大部份的金都花在了赌博和女人身上,所以他仍然是很缺钱,在夫人和“三眼”邓天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开导下,他终于打起了装备库和武器库的主意,先花一些钱让铁匠打造一些劣质低廉的武器装备,以次充好,换掉了库存里的武器装备,把那些上好精良的武器装备低价出售。当然,他出售这些东西的唯一途径只能是通过邓天,而且他也只相信邓天,这些武器装备最终是装备到了归月士兵的身上。 金宗正当然知道自已的夫人与这位财神爷有染,心中虽然有点不舒服,也只有装作不知道。他本来就怕极这位喂不饱的夫人,有她粘在身边,什么事情也干不了,更不要说赌博嫖女人之类的。没有她在粘在身边,倒是乐得他自由逍遥,更何况这位财神爷财大气粗,是三公主殿下另眼相看的人,他更得罪不起。也因为他的夫人与这位财神爷相好之故,在他东窗事发被押入死牢秋后问斩之际,全靠那位财神爷的手下闯入死牢解救回来,据说给软禁在某处安度晚年。而他的夫人,虽说年纪大了点,不过一口气连生了几个王子,亦受光明帝王宠爱。 按原来的赛程,明天才是决赛。可是如月公主突然改变了比赛规则,当天就决出获胜者。 这正合元九洲心意,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等下去,从霸月境内传来的消息,搅乱敌人结盟的计划没有成功,夏光行与方兴已经宣布结盟,归月的几路大军已经开始行动,他自然不想错过此次大会战的机会。 归心似箭的元九洲干脆向如月公主提议,不再采用轮回制,直接由他第一个上台,淘汰所有的对手,容廷光是最后一个上场的人。同时他也向公主殿下提出辞行,船已停泊在码头随时起航,比赛一结束就走人,他当然找了个“家里有急事”的堂皇借口。 如月公主想都不想就接受了他的提议,而且是非常的乐意。如果元九洲知道如月公主打的什么主意,一定后悔死了。 归心似箭的元九洲不客气的把那些敢上台的选手全都轰下演武台,一些有自知之明的选手则弃权,只用了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所有参赛选手已被淘汰出局,剩下一个容廷光却迟迟不露面,站在台上的元九洲等得极不耐烦,不时转身询问端坐一旁边的如月公主,容廷光怎么还没有来? 如月公主则摇头表示不知道,如果此时掀开她的面纱,一定能看到她一副强忍笑意的俏模样。 元九洲是从金夫人那里直接来的,当然不知道容廷光从如月公主处回来的时候,早已烂醉如泥,而且怎么弄都不醒,请来的名医给他灌了各种醒酒药,仍旧是鼾声如雷,急得容淑怡和容府的那些护院高手团团直转。 他们当然不知道,容廷光喝下的酒中含有一种药物,一种足以让论吨重的大象都醉倒的药物,何况是人,看他样子,好象不睡够三天三夜都不可能醒来的样子。 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等得所有人都不耐烦了,负责主持栽的官员宣布容廷光弃权,连楚获胜。l连楚获胜自是意料中的事情,他的武功强得离谱,无人不服。 这样的结局出乎意料之外,元九洲直冒冷汗,心中把容廷光操了N遍。还好,比武的最后一关是通过如月公主殿下的亲自考核,他不参加,应该不算数的。 得知容廷光是喝得料醉如泥,仍在呼呼睡大觉,元九洲哭笑不得,看到容淑怡眼中那依依不舍的神情,元九洲苦笑告辞。 如月公主亲自到码头送行,他那条花钱买来的大船早已给大日水军弄走,盛情难却下只好乘坐公主殿下的座船。他虽然与容氏兄妹非亲非故,不过仍然担心他们的安危,在得到如月公主的承诺之后,他才安心离开。 如月公主的座船驶得又快又来稳,操浆的水手显然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在大日水师舰队的护航下,终抵达岸边。 下船时,所有的大日士兵俱整齐排列在甲板上,战旗迎风招展,钢刀闪亮似雪,长矛如林,军容鼎盛,气势如虹。 “恭送附马爷!” 汇集了成千上万士兵的呐喊声直裂云霄。 正行走在踏板之上的元九洲骇得差点掉到海里。 第二卷 第三十八章 战前 此时,霸月境内,由宰相夏光行与太平帝王方兴所组成的将近百万的联军声势大得吓人,目前正集结在王城与江淮行省之间,举行声势浩大的讨伐逆贼元氏父子的誓师大会。 从王城到归月行省,沿途所有的市镇村落居民,不是逃入深山老林避难就是逃往各地,绝大部份人则逃往归月,福云等行省,他们认为,号称大陆“第一无敌铁骑”的日波一百二十万精锐大军都被少帅元九洲,名帅沈铁衣等人打得全军覆没,更何况不足百万,大多是游兵散勇,奴隶拼凑起来,还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新兵。绝大多数人看好少帅的归月军,是以他们并没有产生多少恐慌,况且总督大人还是笑得那么从容开心,时不时的举办各种盛大的晚宴舞会,广场上不时有各种演出,贵族们还是象往常一样玩乐,士兵们还是站岗的站岗,执勤的执勤,该操练的操练,那些女兵们还装扮得花枝招展的,嘻嘻哈哈的成群结队逛街购买胭脂水粉等,好象根本不把百万大军压境当做一回事。 这些当然都出自军部参谋总长计无谋大人的手笔。敌人百万大军压境,首先最重要的是稳定军心民心。 这位参谋总长大人似乎很悠闲,还时不时的到老豆张的铺子喝酒,只是身边跟随的近卫差不多把老豆张的铺子都挤爆了。若不是老张那拼命的一刀,他此刻早已魂归天国,所以对老张这位大恩人,计无谋是千恩万谢。老张因为受了内伤,加上人老了,是以恢复极慢,只好由他的女儿来撑勺,巧得很,计无谋那天扑倒的女人正好是老张的女儿秋桐,秋桐的厨艺也挺不错,做的饭菜极合计大人的胃口,是以这位参谋总长的一日三餐都由秋桐包下了,有时候干脆在老张的家里开饭。而参谋总长大人也不时送些药酒给老张,买些鲜花,胭脂水粉,布料等送秋桐,只是苦了计大人身边的勒务兵,一天来回跑不下十几二十趟,腿都快跑断了。 象名帅沈铁衣大人,亦是带着他的爱侣博宁儿小姐逛街,听说准备打完这一仗后就结婚,新房都已经装修好了。他脸上那种镇静,从容的神情,更让人感觉到安全可靠,充满信心。 安东尼伯爵则不时的往医院特护病房跑,据说是去看望他那些在上一次战斗中受重伤的手下军官,顺便看望那个“独目粉霸”丽丝。对方那种冷冰冰拒人千里样他一点都不在意,而且跑得比往时更勤快,鲜花水果还是两份,一份当然是送给手下那些大老粗的军官们,只是这些军官们本来都已经全愈,早可以出院的,只是这位统领大人以手中的职权压得院长大人也不敢在出院证明书上签字。而且这些手下军官谁也不许出门,只能呆在病号房里眼巴巴的等着他前来探视,闷都闷死了,光是白吃统领大人的水果都吃得反胃了。 大人物们,贵族们都不惊慌,那些奴隶贫民更不担心了,自已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仍旧象往常一样有说有笑的干活。各行省都没有一点大军压境的紧张气氛,反倒显得更为轻松。 当然,有一些部门单位还是很忙的,差不多忙得焦头烂额。 新任水师统领程东流大人一边忙碌着整编他那才几万人的水师,加紧操练,一边征招新兵。归月海边的战舰基地里停泊着大大小小数百艘崭新的战舰,比大日帝国的战舰还要高大坚固,装备也很优良。大型战舰甲板楼起六层,高达十数丈,甲板前后各有一台大型投石机,两侧各有二挺大型弓驽机,船底龙骨安装的那一根二-三米长的铁柱非常锋利,往一加速,便可轻易戳穿对方的船底,可算得上是秘密武器。每艘大型战舰可容战士六七百之众。还有转门运输货物,陆上士兵的巨型运输船,一次可运截士兵达千人左右。 反正报名参军入伍的奴隶,贫民很多,贵族中亦有不少人,所以程东流一次征招够了一个满员军团二十万人。新兵首先进行游泳,抗晕船等各种强化训练,再按正规的陆上步,骑兵常规训练进行操练。各级军官严重缺乏,程东流只能从各军团当中精选一些军官,再从士兵当中精选一些进行特别强化训练和培养,自已亲自授课。从各军团中被抽调的那些军官倒是一点都不乐意,因为大战在即,大伙儿无不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番,却给一纸调令调入不知何年何月才会有战事的水师,军官们都哀声叹气,一副苦瓜脸样。 军部参谋处的参谋们亦是很忙,各种行动计划的拟定都要经过各种周密的考虑和计算,还要估计出各种意外事情的突然发生等等,因为总长计大人的目光不仅利厉害,而且挑剔得很,稍微有点点漏洞,都给他反问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敌人首先要攻打的,一定是少帅军的心脏--归月城。 驻守归月行省的安东尼军团早已准备就绪。沈铁衣的军团则在归月至福云的官道上筑起一道道的坚固堡垒,初步计划是在坚固高厚结实的归月城下阻止牵制和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张闻仲,格雷的军团则视战场上的情况而定,伺机捕捉战机,诱出坚守王城的大部敌人,再聚之而歼。凌舟的“青龙军团”已运动到果桫行省,既牵制云罗行省的欧阳家族部,又与亚兰帝行省的张闻仲军团形成对龙江行省的夹击之势,亦可视战机而定,直接绕过龙江行省,奔袭王城,只是这样有可能被敌人两面夹击的危险。 新组建的第五,六军团则分别驻守在庆安,吉春行省附近,可随时支援青谷险关和驽马要塞,同时进行各种军事训练。少帅元九洲的第二军团仍在章罗行省,虽然已传出他快回来的消息,可是将领们都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各兄弟部队可说是已做好充足的战斗准备,而自已却象无事可做一般,只是操练再操练,这些日了来憋足了劲,就是等着这一仗,他们眼巴巴的等着少帅快点归来。 夏光行,方兴亦做了周密布置,五个师团的联军调往龙江协助固守,严防少帅军从后面偷袭。十五个师团在离王城不远,怀远,云罗和果桫行省之间一字摆开,以王城为后盾,与龙江相呼应,既可阻止敌人从清远攻占怀远行省之后围困王城,同时防范云罗行省欧阳世家的势力乘此机会偷袭,又可防范和牵制凌舟的“青龙军团,”随时支援龙江城。 怀远行省总督目前保持中立,还没有宣布支持任何一方的势力,是以他们派出使者,带着贵重的礼物拜访总督大人,若能说动他效忠固然是很好。实在不行,也希望他保持中立,阻止少帅军入境,这样可免去王城的压力。 云罗行省的欧阳世家处,他们亦派出了使者,鼓动他们出兵,牵制少帅军的一部份兵力,同时许以三分王国的许诺。欧阳世家虽然经过内乱,元气大伤,不过仍握有十几万人的力量,实力不可小窥。 让他们安心的是,少帅军因为要防范日波,摩罗大军的偷袭,不得不把三个军团的兵力部署在青谷,驽马两城,根本不敢抽调一兵一卒。况且就算各行省失守,凭借王城的高厚坚固,加上数十台守城专用的大型弓驽机,还有二十五万大军固守,敌人若是强攻,只能是损兵折将,到时大军回师,两面夹击下只能是崩溃。 六十万的联军浩浩荡荡的出发,先锋军已经抵达归月行省境内。 归月城是少帅军的心脏,只有安东尼的一个军团固守,是以方兴和夏光行理所当然的要先扫平归月,让少帅军产生混乱,再一鼓作气扫平各行省。 第二卷 第三十九章 小胜 做为联军的先锋军统领,夏晋统率一十五万大军一路疾行,直扑归月城。 大军一路经过小镇村庄,竟然没有发现一个人,全都是人去楼空,一片死气沉沉。逃离的人把所有能够带走的东西全都带走,半粒粮食都找不到。本想沿途征用壮丁挑夫,强征军粮,如今只好作罢。他催促大军全速前进,就是想要赶在父亲的大军到达之前立下战功,好好表现一番。第一次统率十五个师团,心中别提有多兴奋激动,若能一鼓作气攻下归月城,那可是大功一件,说不准父亲大人登基帝位之时,册封自已为太子,那就是未来帝位的继承人。他已经开始暗中培植自已的势力,把大哥夏飞视为争夺帝位的最大敌人。 先锋大军的急行军,已经把紧随其后的中军甩开了差不多一天的路程,这让联军副统领秦铭感到不安。归月军的战力强得出名,否则日波帝国的一百二十万精锐大军也不会惨败到差不多全军覆灭的地步。而且沈铁,安东尼等人已是名动整个亚意大陆的年轻统帅,他们在军事上的指挥才能必定有过人之处,面对这样的对手,是谁都不敢掉以轻心的。而此刻夏晋率大军孤军急进,士兵疲惫不堪,犯了兵家大忌。 他提意暂时先休息,等候中军差不多跟上了再进军,却遭到夏晋的反对,嘲笑与轻视,认为兵贵神速,说不定出其不意下能把归月军打个措手不及,况且此刻士兵们士气高昂,应该乘此机会一鼓作气击败归月军,象他这么胆小的人,永远捕捉到有利的战机,难怪在军中混了这么多年,仍旧只是个师团长。夏晋不仅不让士兵们休息,反而加快行军速度。 秦铭哭笑不得,联军已经举行了声势浩大的誓师讨伐大会,闹得沸沸扬扬的,差不多整个大陆都知道,敌人应该早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还有什么兵贵神速,措手不及可言。这家伙真是个狂妄自大的白痴,他真不明白夏光行怎么不派大儿子夏飞来率军? 双方势力虽说是结盟,但若无双方将领配合,也只能指挥动得动本部的人马。秦铭是方兴手下一员能征善战的战将,派他出任先锋,就是要打一场胜仗,那怕只是小小的一场胜仗,都能极大的鼓舞士兵们的士气。 他对这个傲慢自大的夏三公子本来就看不顺眼,此刻再受对方一阵挖苦嘲笑,心中气得火冒三丈,下令本部人马放慢行军速度。 夏晋一点都不在意,他根本就看不起这些由奴隶等教徒凑合起来,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盟军,武器装备低劣粗糙不说,而且不齐全,一杆长矛有时候好几个士兵合用,有的还是扛着锄头铁叉,木棒,有的拿着菜刀杀猪刀,就连军服盔甲都没有统一,有的仍旧是破烂的衣裳,鞋子还是用草绳编成的,这样的一支乌合之众的军队,简直是垃圾!让他指挥这样一支军队,简直是丢人。他忘了,月前双方交战之时,他那些经过正规训练的部队曾被这些装备低劣不全的乌合之众打得节节败退。 秦铭的那一支乌合之众军队有五万人,只说占了人数的三分之一,不过夏晋认为,兵不在多,而在于精,一支经过正规训练的部队,就可以把那些垃圾盟军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是以,他率着本部十万大军加速前进,远远甩开了秦铭的队伍。 此时已是深入归月行省境内,就快抵达归月城下,前锋营的探子不断传回消息,前方没有发现敌情,是以他安心的率军快速行进。 行军布阵等军事常识,他还是极懂的,在王国神武军事学院,他曾经下过一番苦功。 二个师团做为前军,后军三个师团,中军五个师团,三军相隔半里,拉开一点距离,以防敌人伏击,又可以彼此快速接应。前锋营的快马探子一路都报平安,况且他坚信,面对百万大军的压境,归月军早已吓得龟缩在城里,那里还敢出来交战。 倏听前方传来惊天动地的隆隆战鼓声。 快马来报,前军遭受敌人的伏击,已陷入重围之中,请求支援。 闻听前军被伏击之事,夏晋一点都没有惊慌,反倒笑了,这正是他所期望的,引出归月军的主力与之交战,歼灭了这些敌军主力之后,归月城就空虚了,这样攻打起来更容易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他的战旗插到归月城头上,手下士兵敲锣打鼓的迎接父亲大人的到来。 夏晋下达了紧急作战命令,两个师团的骑兵全速前进,步军紧随其后,同时命令后军加速前进,以策应他的大军。 当他亲率着骑兵师团赶到时,不禁大吃一惊,战斗已经结束了,满地都是已方战死士兵的尸体,折断的刀枪,箭矢,破损的盔甲,遗弃战旗,一片狼籍。两个精锐师团,竟然顶不住一个小时,全让归月军一口吞掉了。 平地上,归月军摆出严密的防御阵型,严阵以待。簇旗飘扬如海,长矛林立,钢刀似雪,军容鼎盛,士气如虹。在归月大军的后面,就是高大坚固的归月城。 夏晋那敢下令他的两个骑兵师团出击,面对敌军那一杆杆二米多长的长枪,密密麻麻的组成了无数个长枪阵,弓箭手张弓搭箭,以骑兵冲击,不死光光亦是损失惨重,更何况归月军左右两翼还有大队的骑兵,被反冲击之下,只能落得个全军覆灭的下场。 他急忙下令摆开阵势,气喘嘘嘘的步军才跑步着赶到,累得快趴下了。 阵势还没有摆好,归月军中已是号角声吹响,战鼓隆隆擂起,大军开始进逼。 士兵们高举着盾牌,挺着长枪,踏着整齐,坚实,沉重的步伐前进,每前进一步,口中呼喝着。那低沉的呼喝声,地动山摇的沉重脚步声,配合着惊天动地的隆隆战鼓声,汇合在一起,令人不觉产生了一种无比沉重的心理压力,斗志降低,信心仿佛要崩溃一般。 归月两翼的骑兵也已行动,战马仍在助跑中,一旦达到冲刺时速,必定全速冲击,那种无可抗拒的冲击力,足以摧毁所有的一切。焦雷般干裂刺耳的马蹄声整齐划一,更令人心惊胆寒。 此时想后退军已是不可能,夏晋急令左右两翼的骑兵师团出击,以抑制敌军的骑兵。中军还没有集结完毕,只能摆出防御阵形,同时派人催促后军加速赶来。 他并不知道,三个师团的后军押运着粮草等辎重,想快都快不来。 不过,不用夏晋派人催促,已经有人在催赶他们全速奔跑了,三个师团的后军的确是在跑,跑快得比往时的训练还要快,发挥了超常的奔跑水平。因为一支归月的重装骑兵突然从后面杀出,人和马都裹在坚固厚实的铁甲里,劲箭射中,只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根本构不成一点威胁,更何况还没有来得及展开防御阵形,粗长锋利的巨枪借着马匹的冲击惯性,轻而易举的刺破他们轻薄的盔甲,刺穿他们的躯体,巨枪一扬,失去生命的尸体已被甩飞,铁蹄踏处,已成肉饼。这支归月重装骑兵如滚滚洪流,压入敌阵中,所到之处血横飞,无坚不摧。 三个师团的步军被追得哭爹喊娘,丢弃粮草装备辎重拼命往前奔逃,恨不得多生两条腿。跑得快的暂时逃过一劫,跑得慢的,不是被巨枪刺个对穿,就是被铁蹄踏成血肉模糊的肉饼。 前方通往福云行省的官道上又杀来一支骑兵,溃不成军的三个步兵师团只有拼命的往归月城方向拼命奔逃。 坐镇中军指挥的夏晋眼见已方后军被敌人的两支骑兵驱赶着,溃败如潮般朝他的大军涌来,大军阵型好不容易才摆好,如果让这些士兵冲散了阵型,这一仗不用打了。大骇之下急忙派出一队人马迎上前阻止败兵,同时下令本阵后军转为前军,长枪兵列队摆成长枪大阵,严防敌军骑兵的冲击。 身后是地动山摇的隆隆的马蹄声,逃得慢的都被踏成肉饼,往前逃才有活路,是以逃兵拼命的往前涌,而一方又拼命的阻止,双方挤做一团,自相践踏,死伤无数。那一队士兵如何能够阻止得住溃败如潮的逃兵,稍一接触,就被冲得七零八落,并向本阵冲来。 夏晋那敢让败兵冲乱阵型,急忙下令放箭,长枪兵长矛平伸,严阵以待。 统领大人下令放箭,令士兵们吃了一惊,这些都是军中的同僚,往日的好哥们好朋友,有的还是亲兄弟,岂以自相残杀,只有稀稀疏疏的几箭射出,长枪兵更是收起长矛,稍一迟疑,拼命奔逃的败兵如潮水般涌来,立刻冲乱了大军阵型。夏晋和他的亲兵卫队砍杀了许多士兵都无法阻止,整支大军如瘟役爆发一般散乱起来,前面的士兵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同伴们都在奔逃,有的为了跑得快,干脆扔掉手中的兵器。 归月的两支轻重骑兵如两股钢铁洪流压入敌军后阵,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中军还没有交战,已经引发混乱崩溃,夏晋的大军士气低落到极限,两翼骑兵甫一接触,也是马上溃败。还没有接触交战的中军前锋眼见四面八方都是归月铁骑,已方已经是全部溃败,主将都不知道跑那去了,有的士兵跟着逃跑,有的则扔下手中的武器,举手投降。 在一片“缴械不杀”的口号声中,大批走投无路的士兵们举手投降,跑得快的则逃入密林中,夏晋亦在亲兵的护卫下逃入密林中。归月军并没有追击,只是快速清理战场,把缴获的各种武器装备,粮草连同俘虏度押运入城内,尸体只能留给夏光行自已收拾了。 第二卷 第四十章 攻城(1) 这一战共计歼灭夏晋的先锋大军三万余人,俘虏四万多人,缴获了一批武器装备,粮草等,而归月军只损了一千多人,可算是一场完美的小胜仗。 歼灭夏晋这一支先锋部队只是临时决定的,因为据黑衣卫密谍传来的消息,夏晋这一支先锋部队贪功冒进,孤军深入,甩开中军差不多一天的路程。是以沈铁衣,计无谋,安东尼等人决定小试牛刀,先把敌人的这一支先锋部队给吃掉。 袭击夏晋押运辎重的后军是沈铁衣军团的重装骑兵师团,是从官道密林中杀出的。密林中原本藏不了这么多人,是临时动员了全城军民加紧砍伐出一个足以容纳五千重装骑兵藏身的空地,外面再把大树种回,伪装得象原来的一样,只需推倒大树,便可奇袭杀出。本以为夏晋会在通往福日行省的官道上布下一支队伍,那知道他连个人都没有布置,这样更省了不少麻烦。 安东尼的第三军团则埋伏在离城不远的四周,以狂风扫落叶的压倒性优势一口吞掉夏晋的两个前军师团,然后严阵以待,摆出准备与夏晋大军决战的态势,诱得对方摆开阵型。埋伏密林中的重装骑兵则从后面突袭了夏晋的后军,另两个师团的轻骑兵亦从通往福云行省的官道上同时杀出,驱赶着溃败的敌人冲乱了自已大军的阵势,使夏晋的大军不战自溃,归月大军三面夹击下,以压倒性的优势很快解决了战斗。 夏光行与方兴的联军仍在缓慢行进,收到秦铭派人传来的消息,得知儿子率军冒然深入,夏光行不禁大吃一惊,急忙派出信使飞骑赶去通知儿子停止前进,只是已经迟了,十万先锋军只剩下二万多人狼狈不堪的逃回来。气得宰相大人把儿子痛骂了一轮,首战失利,影响了军心和士气。当然,夏晋把大部队分的过失都推到了秦铭身上,怪他进军缓慢,没有掩护他的后军,以至于让归月的重装骑兵袭击,冲乱他的大军本阵,引发全军混乱,加上敌人铁骑的冲击,终于溃败,他更把归月军的兵力夸大成了六十万。 夏光行只有苦笑,他一直很想培养这个儿子做为继承人,只是这个儿子太不争气了。秦铭倒是个人才,只可惜他是方兴的人。损失了那么多人,主将按例当斩,宰相大人装模作样的令人把自已亲生儿子绑上,要推出去斩首。手下所有将领则跪下求情,方兴当然知道他不会真的把自已的儿子给斩了,是以亦出面说情,宰相大人自然是顺水推舟。不过为振军法,死罪虽免,活罪难逃,二百军棍还是免不了的,当然也是装模作样的虚打了一番。 联军抵达归月城下,总督元宗行紧闭城门,拒不出战。夏光行,方兴下令围城,同时安营扎寨,准备攻打城池。他们没有攻打通往福日行省官道上的堡垒,反而是在叉路不远处用尖木,石块,泥土建成几个堡垒,完全阻断了通往福日云行省的交通,这样一来,不用担心福云行省的归月军会从背后偷袭,可以安心围攻归月城。此时的归月城,可以说完全是一座孤城。城池周围的村庄曾派人搜索过,全部是空无一人,显得大军压境之时,居住这里的居民早已闻风逃进城内避难。 让夏光行,方兴吃惊的是,归月城的西门临海,地势险峻,多为岩石峭壁,根本无法展开兵力,开阔地全部处在归月军大型投石机的攻击范围之内,十几二十台大型投石机,就可以完全封锁这一带,大军根本是无法进入,更不要说四面包围了。而且海面上有上百艘悬挂着飞鹰战旗的归月巨型战船在游弋,可随时接应岸上的归月军。 元氏父子的实力比估计的还要强大得多,这让夏光行,方兴心中骇然,更坚定了他们要拔掉这颗眼中钉的决心,同时庆幸双方结盟,若再自相残杀,只能让元氏父子一个个把他们全收拾了。 休息了一天之后,士兵们的体力已基本得到恢复,方兴,夏光行下令攻城。 归月军紧闭城门拒不出战,他们只有强攻一途。虽然不能将城池四面围困,不过这样也好,放开一门,让守城的军民有一线活命的机会。若将城池困死了,反倒激起守城军民的决死之心,拼命反抗,攻城的一方必定要付出极大的损失,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些道理在兵书上都有说明,最上乘的当然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先是数百架大型投石机装弹,发射,再装弹发射,一轮紧接一轮的巨石密集轰击,盘磨般大的巨石呼啸着砸进城内,有的砸到城墙上,发出“碰碰”的震天巨响,砸得碎石激射,火星迸现,整个城池也似乎为之震晃。之后,再到火球轰击,猛烈燃烧的火球划破空气的呼呼声飞进城内,砸出一团团的烟火,有的则落到城墙上,直炸得火花四溅,因为浸透了油,就连城墙也燃烧起来。 惊天动的隆隆战鼓声中,联军士兵高举着盾牌,呐喊着发起了冲锋,他们首先要做的是,把又宽又深的护城河给填平了。 城内一声通鼓,巨物高速飞行撕破空气的厉啸声密集传来,天空中突然就象下起冰雹一般,漫天的小黑点从高空急速坠落,眨眼间已变成了盘磨般大的巨石,正正砸落联军的投石机阵地。那一架架坚木制成的大型投石机被砸得粉碎,阵地上操作发射和装弹的士兵被砸得血肉横飞,鬼哭狼嚎,拼命逃窜。也有的巨石偏差,落到了进攻中的密集士兵群中,砸死了无数士兵,大地也为之摇晃。 数轮密集的巨石攻击过后,联军的大型投石机已经被砸得七零八落,所剩无几。阵地上到处是破损倒塌的投石机和士兵的尸体,满地的盘磨大石和碎木。 归月军大型投石机集中轰击的那种密集度,令方兴,夏光行等人无不大吃一惊,只有三千到四千台投石机,才会有如此吓人的密集度,才能产生如此惊人的杀伤力和威慑力,归月军的有了如此众多厉害的投石机,防御力之强,不言而喻了。难怪日波的数十万精锐大军强攻了数天数夜,亦只有损兵折将的结局。归月元氏父子的实力让人震惊,更坚定了方兴,夏光行要将这一股威协他们争霸天下的势力连根铲除,若再让他们发展壮大,只怕天下间无人再能控制和制服。 大型投石机这种攻城的重武器损失已是所剩无几,他们只得下令后勤处的士兵加紧赶制。没有了大型投石机的掩护,士兵攻城,损失一定极大,不过那已是没有办法,反正还有攻城车,塔楼,云梯,箭塔等攻城器械,若再让元氏父子的势力发展壮大,到时候只能坐等他们来吞掉自已了。 城头上,负责守城的安东尼伯爵哈哈大笑,大手用力拍着几个负责指引和校正投石机发射方位的年轻军官的肩膀,“好样的,小伙子们,哈哈,把这群前进的兔崽子们也给我砸罗,本统领给你们记一大功!哈哈!” 被统领大人的大手拍得似乎站立不稳的几个年轻军官齐齐敬礼道:“遵令,长官!”他们掩不住脸上那一股兴奋的神情。 校正了发射方位的大型投石再次发射,盘磨大石发出令人魂飞魄散的厉啸声,准确的砸落背负着泥袋石块前进中的联军士兵群中,直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大部份士兵都没有来得用发出惨叫声,冰雹般砸落的大石已将他们年轻的躯体砸得深陷地里。后面是张弓待射,冷血无情的军法处士兵督战,向后逃跑,必被射杀。中间是冰雹般的盘磨大石,唯有拼命的往前奔跑,才有一线活命的生机。再有十来步,就可到达护城河边,只要把背负着的泥袋石块往河里扔,才能往回跑,只是城头上又是两声通鼓,无数归月士兵出现在城头上,弯弓搭箭,往城下密集的人群攒射,如雨般的劲箭“嗖嗖嗖嗖”的笼罩了敢于近前的士兵,无数的血花飘出,惨叫声不绝于耳,大片大片的士兵倒下,鲜血染湿了泥地,无数同伴,战友的脚从他们的尸体上踩过。 有盾牌掩护的联军弓箭手则拼命的往城头上射击,以压制归月的强弓,半空中都是交叉飞行的劲箭,血花飞溅中伴着惨叫声。因为距离太近,那是投石机的死角,是以联军的士兵只有冒着如雨的劲箭拼命往前冲,挨上一箭,只要不是要害,还有活命的机会,盘磨般的巨石只要擦中一点,保证骨肉分离,神仙也没得救。只是要通过大型投石机封锁的中间那一段死亡地带,所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到了护城河边,还有如雨般的劲箭攒射,有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往河里扔泥袋,就被乱箭射倒,有的则扔完,数支劲箭已贯入体内,士兵惨叫着一头摔入护城河中,尸体直沉入河底,一股股殷红的血水不停冒出,把河水都染红了。 第二卷 第四十一章 攻城(2) 联军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终于把护城河给填平了,士兵们齐声欢呼。负责指挥的军官们却没有半点喜悦的心情,反而更显得沉重无比。遍地都是已方士兵的尸体,起码有两万多具,以这样的伤亡代价填平护城河,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也是他们军旅生涯所有攻坚战中遇到的最为惨烈的一次。如果再攻城,只怕损失更是不可估量,只是军令难违,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绝对的服从!他们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去考虑,因为冲锋的号角已经吹响。 军官们高举着长剑,高吼着“前进!” 一队队士兵高举着盾牌,挺着长矛,挥舞着钢刀,扛着云梯,推着攻城车,楼车,箭塔,冒着冰雹般的巨石攻击,呐喊着发起了冲锋。 冲过投石机封锁的死亡地带,盾牌手高举盾牌,掩护已方弓箭手,以强弓压制城上的归月弓箭手,掩护冲锋攻城的士兵。箭塔等重型攻城器械推近,弓箭手们爬上箭塔,拼命往城头上射击。楼车则推近城墙,士兵们不断的从楼车上跳入城头,云梯也靠到城墙上,士兵们举着盾牌,源源不断的往上攀爬,攻城车往城门推去,准备撞击由铁叶包裹着的坚固大门。 城头上的归月守军则以劲箭,擂石,滚木,热油等还击,一罐罐装了油的瓷瓶砸到楼车上,瓶碎油散,火把跟着扔来,火箭“笃笃”的钉入淋过水的木板上,引燃油水,大火燃烧起来,冒出一股股令人窒息的刺鼻浓烟,身上着火的士兵惨叫着往下或跳或摔落。跳上城头的士兵面对的是矛林刀山,不是被刺死就是给劈倒,有的还身在半空,就已经被锋利无比的如林长矛刺个对穿。城头上不断砸落的擂石滚木,倾倒而下的滚烫热油,把云梯上的士兵砸倒或烫着,有的云梯被推倒,士兵们惨叫着摔下,跌得手折脚断,呻吟不止。 推动攻城车的联军士兵根本没有能够到达城门下,密集的箭雨和擂石,滚木把士兵们全打倒了,攻城车也被倒下燃油,以火箭引燃,想冲上来的联军士兵全部被射倒。 一方在拼命的攻城,一方则在顽强的防守。双方都有士兵不断惨叫倒下,不断的有同伴,战友补上,直至战死。 又是一阵令人魂飞魄散的厉啸声传来,归月守军的大型投石机校正了方位和射程,发射了第一轮石弹攻击,盘磨大石如冰雹般从天而降,把护城河附近的联军盾牌手和弓箭手,连同那些箭塔砸成粉碎,几轮密集的石弹攻击之后,损失惨重的联军第一次退却,遗下了上万具尸体,折断的刀枪,箭矢,破损的盾牌,被砸的箭塔,仍在燃烧的楼车,攻城车等。 只是还没等人喘过气来,第二轮攻击又开始了。 那些太平帝国的士兵都是狂热的教徒,冒着冰雹般的盘磨巨石和如蝗箭雨,不畏生死的奋勇往云梯上攀爬,从楼车上拼命的往城头上跳。箭塔上的弓箭手也是拼命的射击,他们的武器装备虽然低劣,可是他们那一种不畏生死的拼命勇气,给归月守军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和不小的伤亡,当然,这些攻城的太平帝国士兵所付的代价则是数倍以上。 太平帝国的士兵们虽然作战英勇,奋不顾身的前仆后继,可是归月守军的亦是同样的英勇,寸步不让,顽强的坚守。守城一方原本就是占尽地利,武器装备都是精良,各种守城轻重武器都给予了敌人至命沉重的打击,他们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疯狂攻城,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可是攻城的敌人所付出的代价,绝对是他们的数倍以上。 城内的居民都自发组织起来,有的扑灭燃烧的大火,有的往城上搬运擂石滚木,热油,箭矢,刀枪等,有的则搬运伤员,战死士兵的遗体,有的干脆拿起武器迎击敌人。 统领安东尼伯爵把第三军团的每个师团轮流交替派上,这样士兵们都得到足够的休息,保持了充沛的体力和激昂的斗志。同时准备把二十个师团的预备役部队轮流派上参战,给他们真正的实战练习。按少帅元九洲的意思,至少要组建十个战力超强的军团,所以这些民兵预备役部队经过此战之后,必定全部转为正规军,此刻正是最好的实战锻练机会。这些被鼓动得差不多变成好战分子的民兵预备役没有能够参加正规军,早已经是不爽,没有能够能够参加战斗,心中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闻听准备参加战斗,无不热血沸腾,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士兵们,这是你们最好的实战的机会,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英勇作战的!”安东尼伯爵大声吼道:“虽然你们只是预备役,但是,你们平时的训练,都是正规严格的,我相信你们不会输给正规的兄弟部队的!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预备役的士兵们齐声吼道。 “我知道你们都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更没有杀过人,没有看到过那血淋淋的场面,你们当中一定有不少人会觉得恶心呕吐,手脚发软,茫然不知所措,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没人会笑你们,”安东尼伯爵大声道:“当年本统领初次上战场杀人,也是吓得手脚发软,面色苍白,浑浑浑噩噩的不知所措,所以,你们要多向老兵们学习。在你们的战友,同伴拼命向敌人攻击时,要学会掩护他们,而你们身边的战友,同伴也会在你们向敌人攻击时掩护你们!” “你们要绝对听从长官的号令,该冲就冲,该退就退。千万记住了,你们虽然是新兵,但是,敌人可不管你们是什么,他们会把低你们杀光,所以,你们只有拼命的杀,不停的杀,以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杀光你们的敌人,你们才有活命的机会!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士兵们齐声大吼:“必胜!无敌!必胜!无敌!” “很好,哈哈,打完这一仗,你们就是归月的正规士兵了,你们可要英勇点,特别是那些还打着光棍的小伙子们,如果你们当了逃兵,”看到预备役部队的士兵们虽然士气高涨,可是仍然有些紧张,他笑呵呵道:“姑娘们是不会看上你们的,你们也只有打一辈子光棍了!” 士兵们哄堂大笑,冲淡紧张的气氛。 “现在,你们听从你们长官的号令,出发吧,本统领也很想上去杀敌的,可是还要指挥你们这些毛头小伙子们,奶奶的,只有坐等你们的好消息了,”安东尼伯爵笑骂道。 “大人放心吧,我们绝不会让大人失望的!”士气高昂的士兵们齐声吼叫着。 士兵们的士气已经被激发出来,剩下的全靠他们自已了。 联军士兵亦是轮流交替攻城,昼夜不停的疯狂进攻,虽然没有大型投石机的掩护,损失惨重,不过太平帝国的士兵们都是狂热的太平教徒,在所谓教主的鼓动下,悍勇的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疯狂的冲锋,就连宰相夏光行的士兵们亦受到了鼓舞,士气大振,战力比平时提高了好几倍。 归月守军更是凭借坚城顽强防守,寸步不让,他们打退了敌人无数次疯狂进攻。 归月城就象个巨大的绞肉机,把双方无数年轻的生命绞杀。城下的尸体堆了厚厚的一层,把泥土染成了一片殷红,还有遍地折断的刀枪箭矢,破损的盔甲,仍在燃烧,发出冲天浓烟的各种已损毁的攻城器械。双方士兵仍在拼命搏杀,震天的隆隆战鼓声,喊杀声,怒吼声,惨叫声,呻吟声,人体坠地的沉重撞击声,盘磨大石撕破空气疾速飞行的厉啸声,构成了一副惨烈的战斗场面。 通往福日行省的官道上,双方都建有坚固的防御堡垒,谁也没有主动攻击,在如此陕长的地方,兵力根本无法展开,要强攻,必定损失惨重,是以都相安无事 联军中军帅帐里,方兴,夏光行俱是一愁莫展。 六十万联军连攻三天三夜,归月城池纹丝不动,士兵们损失惨重。此时想停止攻城,谁也不甘心,况且只会使士气受挫。只是除了强攻,再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归月守军的顽强防守超出他们的估计和想象。唯一让他们舒心的是,那些盲目狂热的太平教徒很容易煸动起来,是以一直保持着极高的斗志。 让他们担心和不安的是,怀远,果沙,龙江等行省都是没有半点动静,都是快马来报平安无事的消息和驻守那里的归月军在操练的消息。越是这样,就越让他们感到不安,每一次都叮嘱守城的将领不能松懈,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严阵以待。 镇守龙江城的士兵们的确是尽职尽责,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严阵以待,只要归月军胆敢攻城,必定损失惨重。一连这么多天,根本没有归月军来袭的半点风声和影子,紧张的心情都松懈下来了。 总督赵凯这些天来都是衣不解甲的呆在军营里,虽然增加了五个师团的兵力,可是看那些装备如此低劣不全的盟军,他只有苦笑。这些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垃圾,能挺什么用?简直是个大包袱,他甚至怀疑宰相大人把这个大包袱扔给他的,好在那些衣着破烂,武器装备低劣不全的盟军倒没有给他惹下什么麻烦来,他也叮嘱自已的手下决不能惹事生非,否则军法从事。只是城里增加了五个师团之后,粮食等物品消耗大增,那些盟军象是饿鬼投胎转世般,饭量大得吓人,照他们的吃法,一年的军粮最多只能顶五个多月。 真是个大麻烦,却又不知该把他们弄到那里去?赵凯正为此事头痛不已。 “报,大人,清江告急,”一个士兵亶道。 赵凯听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第二卷 第四十二章 攻城(3) 青江行省可说是安西行省的门户,占据青江城之后,或攻京华,或攻乌里苏,都可直接威胁太平帝国的根据地--安西行省。而且青江是屯积粮草的行省,供应大军的粮草有三分之一是由该行省提供的,归月军攻打该行省也许是出于这两方面的考虑。 归月大军突然袭击青江城,难怪龙江行省附近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是归月的大军竟然能够避开他的耳目,还是让赵凯吃了一惊。据探子所报的消息,是张闻仲的军团包围了青江城,正在加紧攻打中。青江城危急,已经向各地发出求救。 要不要派兵支援呢?他大感头痛。派兵支援,正是甩掉这五个垃圾师团的好机会,宰相大人曾暗中提醒他小心提防“自已人”,所以他这些天来衣不解甲的呆在军营里,大半是担心方兴的这五个师团会突然发难。只是若把这些师团派出去了,守城的只有他的三个师团,龙江城空虚,到时归月军突然回师攻打龙江,方兴的人又不回援,那可麻烦大了。虽说有宰相大人的大公子夏飞统率一十五个联军师团在王城一带策应,只是他不仅要提防怀远,云罗两行省的势力,还要提防归月军从清远行省攻下怀远城之后直袭王城,而且凌舟的“青龙军团”已经运动到了果桫行省一带,不仅可包围龙江,也可进逼王城,牵制夏飞的军团。若真如他所估计的,夏飞要同时应付两路归月大军,已经够他忙的,哪里还有什么援兵会派来支援他。 正头痛中,手下来报,方兴所属的五个师团的师团长大人全部求见。赵凯当然知道这些人求见的意思,自然是要求他发兵援助青江行省,这五个师团的士兵,军官大多来自青江,妻儿老小大都居住在城内,青江一失,家眷岂不危险。 赵凯只能答应,因为他不答应也不行,虽说是联军,若无对方的军官配合,他根本就指挥不动那五个师团,说不定还逼得那帮家伙走极端,关健时刻扯他的后腿,岂不是玩完了,让他稍微安心的是,五个师团长俱是一口答应青江城一解围,立刻回师固守龙江。 现在龙江城内只有三个师团防守,他自然要小心防备,岗哨都加了双倍,过往行人严密盘查,便衣密探散布行省附近,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关闭城门,严防敌人的探子密谍混入城内,同时派快马报知大公子夏飞及宰相大人。 此刻是非常时期,天色稍晚,城门已是关闭,禁止通行,同时实行霄禁。 那五个盟军师团一走,赵凯心中舒了一口气,这几天来,他的心一直揪得很紧,城内居住着名义上归他指挥,却指挥不动的五个盟军师团,而他的兵力只有三个师团,若对方乘机发难,后果不敢想象。双方原本是交战,只是基于元氏父子的势力迅速发展壮大,才不得不暂时谋求结盟。这些天来他根本就不敢合眼,总是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两眼都熬得通红。此刻心神一松懈,再也支持不住,上下眼皮重若千斤,迫得他直打哈欠,似乎睁不开眼,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布置好了各种军务之后,一倒到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就发出呼噜呼噜的酣声。 只是不知道睡了多久,震天的喊杀声让他惊醒过来,他急忙跳起来,还没来得及穿衣,手下士兵已经是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报告。 “大~~~~大人,不好了,敌人~~~~已经杀进~~~~城~~~~内,东西两门已经失守。” “什么?”越凯听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跌坐床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凯惊问。 “回~~~~回大人,不知道敌人是怎么杀入城内的,等~~~发觉时,东西两门~~~~已经失~~~守,”士兵颤声道。 “快传我命令,组织反攻,把东西两门给我夺回来!快!”反应过来的总督大人吼道。 穿戴好盔甲的总督大人一边集结军队,准备组织反攻,一边派人四出求救。只是,他手下的士兵们还没有来得及集结,有的连衣服盔甲,鞋子都没有穿好,有的士兵双手空空,连武器都没有拿,归月大军的铁骑已如旋风般冲杀而至,那种无可抗拒的冲击力如涛天巨浪般滚滚迫来,惊慌失措的士兵们只是稍微抵抗了一下,便一哄而散,仓皇逃命。 整个龙江城内都是震天的喊杀声,无数的人影在追逐撕杀。归月大军源源不断的涌入城内,占据城头和各交通要道,对于敢反抗的敌人,一律格杀。 此时天空刚现鱼肚白。 赵凯率众退守总督府,下令手下士兵拼命死守,同时祈求援兵快来。他并不知道,援军根本来不了,而且自顾不瑕中。 前去支援青江城的五个盟军师团在半路上遭到归月大军的伏击,已经全军覆灭。原来,围攻青江城的的确是张闻仲的军团,大军把青江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军安营扎寨,强攻城池,营造出浩大的攻城声势,其实主力已悄然潜伏在大道两旁。至于龙江的敌人会不会增援则不能肯定。如果不增援,则真的强攻青江城,再取京华或乌里苏,直接威胁安西,逼迫敌人的大军回援。张闻促采用的是虚虚实实的战术,虚则是实,实亦是虚,虚虚实实,视战局变化而定。 龙江城里的五个师团敌人出动增援青江城,完全落入他布好的伏击圈中,先是两轮冰雹般的大石攻,数轮密集的劲箭攒射,引起敌人混乱,再以轻重铁骑冲击,步兵乘势掩杀。这些由太平教徒组成,武器装备低劣不全,清一色步兵的师团如何能够抗拒归月重装骑兵的冲击,只是回来两次冲锋,早已是溃不成军,全部被歼灭。 乘着天黑之前,大量的归月密谍以各种身份做掩护,潜入城中,与城内潜伏的黑衣卫取得联系,等到黎明将至,守城士兵疲倦松懈之际,他们悄然无声的把镇守城门的士兵干掉,然后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早已暗中潜伏在城外的大军乘机杀入,一举控制了局势。 归月大军团团包围了总督府,大势已去的赵凯和手下士兵近卫只好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 歼灭了城内所有反抗的敌人,张闻仲一边加紧清剿残敌,一边安抚民心,大军同时加紧休整,固守龙江城。 而与此同时,凌舟的“青龙军团”突然出现在夏飞的大军面前,却不与夏飞的大军交战,敌进他退,敌退他进,就象玩游戏捉迷藏般,气得夏飞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青龙军团”成功的牵制了夏飞的十五个师团。 格雷的福日行省军团从怀远城袭击了联军的辎重,缴获了大批的军用物资和粮草,同时切断了联军与归月的所有联系,并且加紧修建防御工事,准备迎击联军的疯狂冲击。格雷的军团要面对方兴和夏光行的数十万联军冲击,还要承受王城里敌人的疯狂攻击,可说是背腹受敌,危险之至,若各军团间相互配合不好,格雷和他的军团不能顶住敌人的两面夹攻,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是以少帅元九洲的第二军团的两个神机营师团都调拨归格雷指挥。 归月城下,联军已经狂攻了四天四夜,由最精锐的师团和近卫队组成的敢死队曾数次攻上城头,只可惜没有能够守住,全让归月军的高手挤下城,损失惨重。 杀戮仍在继续,联军士兵仍在拼命的攻城,只是激战数天数夜,全军已呈现疲态,锐气更为受挫,已无复当时攻城的那种狂热。 联军中军帅帐内,方兴,夏光行两人似热锅上的蚂蚁不停走动,联军已经损失了将近十八万人,各种重型攻城器械更是受损严重,云梯,箭塔,楼车,攻城车根本就不够用,更不要说是制造大型投石机了,而且数十万大军,各种物资消耗极大,军中快断粮了,该死的后勤部竟然还没有半点音讯。 “我要粮食,要攻城器械!”方兴对着总军需官吼道。 “报大人,不好了,我军的运粮队被归月军袭击,粮草被夺,”一个探子惊慌失措冲进来亶报。 “什么?”方兴,夏光行骇然道。 经了解,才知怀远行省总督早已暗中投靠元氏父子,格雷的福日行省军团从怀远附近袭击了联军的辎重部队,截断了联军的退路。而夏飞的十五个师团则受到了凌舟的“青龙军团”牵制,根本腾不出手来。张闻仲的军团不仅设计歼灭方兴的五个师团,还乘夜偷袭并攻占了龙江城。 方兴,夏光行两人面面相觑。 夏光行心中想的是,龙江失守,王城受到威胁,若王城再失,他就象一个丧家之犬,况且军中粮草不足,后路被截断,军心不稳之下必输,只是又不甘心放弃已经狂攻了四天四夜的归月城,这时候退兵,士气更为低落。若不退兵,又不知道那一天才能攻下归月城,而且军中粮草已经不足。他想到的还有另一件事,怎么师父带着一大批高手去了那么久,却仍旧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方兴心中想的是,龙江失守,五个师团被歼,青江城内空虚,若归月军进攻青江,再取京华或乌里苏城,则安西危矣,且军中粮草已是不足,后路被截断,不退兵则更危险,若孤注一掷狂攻归月城又没有信心,重要的是军粮已经挺不过明天,付出了这么大代价,放弃归月城又于心不甘,就此罢手,只怕引起士兵猜疑,士气更为低落。 “怎么办?”两人似乎是异口同声问道。 第二卷 第四十三章 遇袭 在“国手大神医”华南先生隐居的山谷内,这位大神医对谷中的花草树木等被人人都感到头痛的关紫烟关大小姐糟蹋得不成样子,只有无可奈何的摇头苦笑。这疯丫头天性活泼好动,野性难改,真不知道以后嫁了夫君,是否会改过来?他初时回到谷中,见到有一大帮男男女女,倒是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其间,他曾为龙飞燕把过脉,对宝贝徒弟梦柔所开的药方极为满意。龙飞燕康复很快,已无什么大碍,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十来天后,保证活蹦乱跳的。 肖月影对龙飞燕的武功来历充满疑惑,曾多次询问,龙飞燕扳着俏脸不回答。肖月影已习惯了对方那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样,并没有在意,仍是和颜悦色的与她说话。在自已练剑之时,龙飞燕看得俏目异彩涟涟,俏脸上的神情似乎随着肖月影施展“逍遥十八式剑法”的变幻而变化,时而惊喜若狂,时而皱眉沉思。肖月影自逍遥剑法第一式使起,直到第十七式,她使得极快,对方的眼神都能跟随着剑尖,身形,步法,只有熟悉,精通“逍遥十八式剑法”和逍遥身法的人,才会知道一式剑招何时使尽,身形步法如何反转前进退后。肖月影使到第十八式,龙飞燕的目光再也跟不上,这更让她坚定龙飞燕是和本门有着极大渊源。师父一生只收四个弟子,大师兄孟晓澜除其子孟波外,并没有收什么弟子,也极少下山。三师兄司明远只收了一个男弟子。二师兄温宝雄因杀孽过重,被师父赶下山,难道她是二师兄的弟子,只是那一身精纯的内功是如何修练的?只怕二师兄本人,亦没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修为。 她把第十八式“银月当空”又缓慢的重使了一遍,并且把剑招的精义等解释出来。龙飞燕听得俏目一亮,并指捏了个剑诀,闪电般的连使数招。按这一式剑法的精义,是以已为中心,融入浩渺的星空,似那一轮悬挂半空中的银月,以祥和的光芒普照大地。这一招要使得不疾不慢,才有皓月徐徐升起,照射大地之精义,才更具威力。连绵不绝的剑招自四面八方把敌人笼罩住,守势严密滴水不漏,稳若泰山,攻势连绵不绝,让人喘不过气,迫得敌人攻无可攻,退无可退,唯有弃剑投降,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最高境界。而龙飞燕以闪电般的速度使出来,而且攻的全是要害,威力自然是非同小可,简直是置人死地的夺命剑法。 师父创出的这一式剑法,旨在迫敌人弃剑投降,并无伤人之意,那知在龙飞燕手中使出,却是厉害无比的杀人招式。肖月影只有苦笑摇头,心中想的是,这位龙姑娘的杀孽太重了,和二师兄温宝雄似乎完全一样。 龙飞燕也从肖月影的剑法看出与师父传授的剑法异曲同工,而对方的修为更为纯正浑厚,剑法亦更博大精深,比之师父所传授的还要精妙神奇,难道师父要自已挑战的就是她?如果是这样的对手,她只有弃剑认输,对方虽与她年龄相近,内功修为已突破百汇大穴,达到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剑道上的修为,只怕更高,似乎已达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超强境界。 “龙姐姐,刚才你那一式剑法好可怕呀,”关紫烟叹道:“杀气笼罩达丈远,让人不寒而颤。我什么时候才有你这种境内界啊?” 肖月影笑道:“关小妹,你也别叹气了,你的剑法也不错的,只要持之以恒,终能达到最高的境界的。” “肖姐姐,你的剑法更高,就连元大哥都赞口不绝,嘻嘻,”关紫烟笑道:“元大哥可是很少开口赞人的,你是第二个。” “哦,是吗?”肖月影淡淡道:“谁是第一个?”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龙姐姐啦。” “哦,噫,华大伯,梦姐姐,你们这是准备去那?”看到华神医和梦柔似在忙碌的收拾东西,一副打算出远门的样子,肖月影奇道。 “呵呵,这丫头缠着我非要去归月行省不可,往时叫她出门都不愿,现在却象有什么急事似的直催人,”华南笑道。 “归月行省?”肖月影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哦”的一声。 “嘻嘻,一定是想去看元大哥,”心直口快的关紫烟咭咭笑道。 她的话羞得梦柔俏脸飞红,肖月影和龙飞燕二人面上神情则是怪怪的。 “归月正被敌人围攻,过不去的,”龙飞燕道。 “是啊,元大哥据说已经从大日回来了,我们去边界接他,正好能够赶上打架,”关紫烟兴奋道:“大家都去,打完了这一伏,顺便去归月玩几天,那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 元九洲对大日帝国的士兵称呼他为“附马爷”极感不适,这才想起上了如月公主的大当。看来容淑怡被绑架,容廷光喝醉之事,全是如月公主弄的手脚,难怪自已提议修改比赛规则一事,如月公主想都不想就一口答应了。只是自已根本没过最后一关啊,怎么能算数?哎哟,不好,在客店里与如月的交手,也是一个圈套,可是那个又没有是正试的比试,又怎么能算数,不过最后一关是由三公主殿下亲自考核,如何决定,全是由她说了算。 “这个鬼丫头,”元九洲只有苦笑摇头,不过说真的,如月的确很美,在她掀开面纱,露出绝世芳容的瞬间,曾令他呼吸一滞,心率不争气的加快,而且鼻孔痒痒,似乎有东东要流出,这是他的缺点,一看到美女,鼻血就不争气的想流。 手下一干近卫则是掩嘴偷笑,心中更是佩服不已,老大真厉害,才十来二十天的时间,就把大日帝国的公主弄上手,不仅武功无敌,泡妞的功夫只怕亦是无敌,想不佩服都难。 码头这一带是霸月,摩罗两国边界的缓冲地带,双方都没有派兵进驻,可以说是无人管制的真空地带,在这陕小的缓冲地带,居住了将近六十万的居民,不仅是商人云集的地方,亦是各国密谍密布的地方。在这里,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各国的商人在这里装货卸物,每天成交着大笔的资金,可以说是一个中转站。元九洲心中一动,若能把这里控制起来,岂不是有着大把大把的收入,当然,这只能动用江湖势力来控制,他心中已有了极好的想法,把这里变成自已的一部份产业,不仅增加收入,减轻庞大的军费开支,而且这里人来人往,各国的消息情报来源亦多,回去后一定让老疾动用黑衣卫和公孙世家的力量,把这里悄然控制起来。 元九洲等人才一上岸,等在码头上的近卫就把近几天来的战况等情报一一亶报,有沈铁衣,计无谋等人坐镇,他当然放心,除了他的第二军团已经秘密移师到怀远行省待命外,各军团都已经行动起来。 元九洲呵呵直笑,第二军团的将士们一定等得心急如焚,这样也好,先让他们急一急,憋足了气,这样打起仗来更疯狂,自已运气真好,最关键激烈时刻正好赶上了。 穿过这一片树林,再往前数里,就是驽马要塞。 “啊”的几声惨叫,在前面开路的几名近卫惨叫坠马,而似乎与此同时,四周传来弓弦拉动声,紧跟着是劲箭撕破空气急速飞行的“嗖嗖”声。 “小心!”元九洲大声吼道,在无数劲箭射来的瞬间,他已离鞍跃起,双手上下翻飞,扫飞了射来的劲箭。乔歌,李彪等人或跃起,或滚倒,大多数人都避开了至命的一击,一些反应慢的近卫则连同那些战马,被劲箭贯体,射成刺猬般怪不忍睹。 伏击他们的敌人是躲在大道两旁边,身上盖着杂草等植物,伪装得极为隐密,不注意看倒是没有发现的。至于是什么人袭击他们,元九洲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去猜测,绝不能让敌人再有第二次发射强弓的机会,第一轮劲箭袭击,三十个近卫已去了半不多一半,若再来一轮,只怕全死光了。 “左!”元九洲吼道,他人已如流星般扑向右边张弓搭箭准备射击的敌群中,人在半空,招发双龙出海,连环飞踢,已经踢飞两人,甫一落地,双手疾张,扣住身边的敌人,往敌群中甩去,被他抓着的敌人已被他用重手法震成重伤,甩出时贯注了十成功力,被撞倒的人无不骨断惨叫,喷血倒毙。他在人群中如虎入羊群,出手俱是十成功力,毫不留情。这个时候对敌人仁慈,就是宣告自已人的死亡。几个冲错,元九洲已经把右边那些弓箭手杀得鬼哭狼嚎,溃不成军,个个争相逃命,那还敢射箭。 乔歌,李彪两人自小和老大配合惯了,老大话音未落,两人已是扑入左边的敌群,李彪撞翻了几个敌人,大旋身中,玄铁巨铁剑已经腰斩数人。红茫闪处,鲜血飞射,乔歌出手更狠,中剑者无不是捂着咽喉旋转倒地,连惨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近卫们也是各扑往两旁,手中武器狠命攻出,人人如疯虎般拼命砍杀敌人。 这些埋伏偷袭的弓箭手根本就是一些合乌之众,从他们身上破烂的衣着可看出只是附近一些奴隶,贫民和流氓小混混,看来是被人用金钱收买,雇佣来行刺他们的。被他们射死的近卫死得真冤,为了给他们报仇,大家俱是闷声不响的疯狂砍杀,誓要把这些可恶的刺客凶手杀个精光才罢休。 大道上惨叫声不绝,这些被人花钱收买雇佣的刺客那是众人的对手,差不多被屠个精光,几个机灵的扔掉手中的强弓,拼命逃跑。眼看就要逃入林中,却见林边寒光疾闪,凄厉惨叫声中,那几个逃跑的人全让人杀光了。 第二卷 第四十四章 破阵 杀死那些逃跑刺客的是一些面色阴冷,浑身散发阴森冷厉杀气的年轻人。 见到这些年轻人,元九洲大感头痛,他提醒道:“大家小心了,这些家伙很麻烦的,都向我靠拢,结成圆阵,别让他们冲散了。”凭他和乔歌,李彪的身手,在敌人阵势没有组成前,大可轻易突围,只是自已突破了百汇大穴,达到了三花聚顶的境界,至于威力怎样?他实在是很想试一试。再者,有了李彪,乔歌两大强助,就算不济,要冲入林中,也应该不会太困难。阵势在密林中根本展不开,那些年轻人也就不足为惧。 李彪,乔歌一左一右护在老大身边,在他们旁边,则是剩下的近卫,组成了一个小圆阵,阵中留有五人接应。 前后都有人逼近,有那些面色阴冷,浑身散发阴森冷厉杀气的年轻人,“血煞老祖“阴厉,“蝎山双魔”等,都是上次围攻他的老朋友,当然还有不少的陌生面孔。 “阴老鬼,你可真会缠人啊,”元九洲徐徐戴上修罗。 “小子,你没死啊,命可真够大的,”阴厉阴声道:“这一次看谁能够救你!” “呵呵,阴老鬼,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元九洲吃吃笑道。 “小子,你狂吧,这一次看你怎么逃?”阴厉冷声喝道:“给我杀!” 他“杀”字未落,元九洲早已一掌按向面前一个身着黑衣的敌人。这黑衣人亦是上一代的老凶魔,他并没有参加上次的行动,自然不知道元九洲的实力,眼见他口气狂妄,早已是看不顺眼,此刻见他一掌攻来,心中更有气。 “狂妄的小子,你找死!”黑衣人怒叱一声,运足十成功力,亦是一掌击出,掌风虎虎,夹带着骇人的厉啸声。 “小心!”阴厉惊叫道,元九洲的实力,他领教过,单打独斗,在场之人无一是他对手,连他都不敢硬接元九洲全力击出的一掌,更何况别人。 “啪”的一声,双掌击实。 那黑衣人硬接了元九洲一掌,陡觉一股阴寒无比的寒气狂涌入体内,似将体内气血全部冰封,手脚冰得发僵,黑粗的面孔一片苍白,带着青色。魂飞魄散下急忙运气驱寒,同时弓身暴退。 却突觉咽喉刺痛,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喉管流出,嗯,热呼呼的,带着腥气,是血,是自已的血!一个念头闪过,自已的咽喉被刺了一剑,他惊恐万状的发出求救的惨叫声,只是旁人只看到他捂着咽喉“嗬嗬”怪叫。 元九洲的身子只是晃了晃,左掌已接下另一个敌人攻来的一剑。乔歌的“嗜血”已闪电般的刺入黑衣人的咽喉。一旁的李彪双手握着”玄铁巨剑”横扫,迫退了两个攻来的敌人。他那把巨剑又宽又长,且沉重,臂力不够的人,根本使不动,他那雷霆万钧之势的横扫,谁人敢硬接,不是剑折刀断,被腰斩才怪。 “蝎山双魔”自然知道元九洲的厉害,不敢正面接触,绕到后面,对着那些近卫逞威风去了。 元九洲左手扣住敌人的长剑,往后急扯。那人只觉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传来,似要将自已的长剑夺去,本能的握紧,奋力回夺,突觉手中长剑灼热无比,似乎被烈火烧炼过一般,一股奇热无比的炎流自长剑传入手臂,涌入身体,体内气血仿佛被煮沸一般,汹涌翻腾,膨胀欲爆。 大骇下急忙弃剑暴退,倏觉胸口剧痛传来,这才发觉胸口已被洞穿,陪伴自已将近四十年的剑插在胸部,是剑柄捅入的,创口巨大,鲜血激射而出,他仅来得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便轰然倒下。 甫一交手,就损失了两个高手,气极败坏的阴厉急吼道:“组阵!” 那些围攻元九洲等人的高手闻声退出战圈,由一十二个持刀持剑的年轻人顶上。退出的“蝎山双魔”等高手在阵外围了个大圆,把所有人包围在里间。 “小心了!”元九洲喝道,他一拳向正面的一个持刀年轻人轰去,看似刚猛无比的霸道一拳,却无半点风声,四周空气突然间变得灼热无比。那持刀年轻人面色凝重无比,却不闪避,长刀闪电般疾劈对方脑门,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同时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俱是一剑一刀,疾攻元九洲。 元九洲也不闪避,一拳结结实实的击在对方腹上,右掌震开了疾刺而来的一剑。眼看那凌厉的无比的长刀就要砍落,却听”当“的一声震响,是李彪的”玄铁巨剑”架住了全力劈落的一刀,迸出了无数火花。乔歌的”嗜血”架开了劈向老大的另一把快刀。 元九洲的一记重拳击得那年轻人喷血抛飞而起,重重跌落地上。本以为这一记重拳可将敌人击毙,哪知那年轻人竟然挣扎爬起,面上一片潮红,他连喷了好几口血,盘起双膝,席地打坐运气疗伤。 元九洲苦笑,看来这些家伙一开始就服下了那种怪药丸了,再被阴厉以金针渡穴之术激发体内潜能,比平时不知厉害了多少倍。李彪,乔歌等人则是心惊不已,老大的内功修为已经突破了百汇大穴,达到了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这一拳全力轰出,没有把对方击毙,至少也是重伤,动弹不得。那知对方竟然还能够运气疗伤。 阵势少了一人,威力大减,阴厉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急忙补上。 “他们服了一种怪药,再被阴老魔以金针渡穴的邪术激起了体内全部潜能,发挥出了比平时还要厉害数倍的功力,”元九洲解释道:“唯一的方法是把他们毙命!” “哦,难怪,”李彪怪叫道:“奶奶的,我还以为很强呢。”他手中的“玄铁巨剑”硬架开了攻来的一剑,跟着挡住了劈面砍来的一刀,“当”的震响声中,那一刀竟然把他劈得退了半步。 “奶奶的!真是邪门啊!”他怪叫道。 “小心了,”元九洲道,他双掌就着空处不断劈出,劈空掌力荡起的一股股超强气旋,阻滞了对方阵势的快速旋转,因为左右有了李彪,乔歌两大强助,免去了左右受敌之忧,大可放开手脚。他虽承受了敌人的大部份攻击,可是后面的近卫仍然感到压力极大,一对一,他们原本就不是那些年轻高手的对手,对方又服用了药物,阴厉再以金针渡穴术激发了他们的全部潜能,再加上阵势展开,四面八方全是敌人,所受压力更重,已有两人负伤,退入圆阵之内包扎。 这样打下去不妙,元九洲决定冒险,他叱喝一声,双掌左右劈出,荡起一寒一炎两股超强气旋,将快速旋转的阵势阻了一阻,跟着踏前一步,一拳轰向疾刺而来的长剑。 那持剑的年轻知道元九洲厉害,手中长剑一振,改刺咽喉,攻的是对手必救之处。 元九洲虽可一拳轰中对方,却难逃穿喉一剑。他左手扣住长剑,催发全身功力,狂涛无匹的劲气夹着奇寒阴气透过长剑,狂涌入对方手上,身体上,右拳仍旧不变,直直轰出。 大骇下的年轻人只有弃剑暴退,阵势立现缺口,元九洲等的就是这一刻,夺获的长剑疾射暴退的年轻人,同时旋身迎上了刚转来的另一个持刀年轻人,他快速劈出数掌。那持刀年轻人一刀照着他的头部凶狠劈来。 持剑的年轻暴退,阵势已经出现缺口,而元九洲踏前一步,已方圆阵亦出现缺口。 元九洲不理会左右攻来的刀剑,他知道李彪形,乔歌会替他挡下的。侧头以肩膀硬挡了对方全力劈来的凶狠一刀,直震得他肩膀发麻,右掌亦结结击中对方胸口,这一掌是以“无妄天魔神功”击出的,掌力阴柔,没有把对方震飞,却震得他面色煞白,口喷鲜血。元九洲跟着箭步冲上,变拳为指,直戳对方咽喉。那年轻人已给阴柔无匹的劲气震成内伤,再给奇寒无比的寒气侵入奇经八脉,全身疆硬,似乎动弹不得,此时更是伤上加伤,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双指似锋利无比的长剑般就要戳入咽喉,只有闭目等死的份儿。 两股劲风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一股是以泰山压顶之势当头压来,是“蝎山双魔”之一的“毒蝎”张重水凌空以排山袖搂头击下,另一股则是袭向他的胸口,是另一魔的“铁拐”宋中以铁拐狠击胸口。元九洲暗叫可惜,创造的制敌良机已经失去,那一指可戳入敌人的咽喉,不过他亦难逃那两股劲风的袭击。 叹息中,元九洲转身变招,左手扣住当胸戳来的铁拐龙头。若不是这两个老家伙破坏,他便可除去一个年轻的高手,阵势少了一人,威力大减,他把失去制敌良机的怒火发泄到两人身上,是以出手阴狠,扣住宋中的铁拐时,输入了十成的无妄天魔神功。宋中倏然觉得双手紧抓的铁拐变得冰冷无比,仿佛握住的是一根冰柱,一股奇寒无比的阴气已通过铁拐侵入手臂,侵入奇经八脉,冷得他直打寒颤,那股寒气似乎要将整个人冰冻住,大骇下急忙松手滚地,他虽然滚得满身泥土,狼狈不堪,却险险避过元九洲当胸按来的一掌,如果他是弓身暴退,必定难逃此劫。元九洲也想不到对方一个成名数十截的高手名宿竟然会用这一招有失身份的”懒驴打滚,”自已倒是失算了。 “毒蝎”张重水的排山袖已经当头击到,元九洲往前一窜,夺获的铁拐往上死命一撞,闷哼声中,张重水连喷了几大口鲜血,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飞出老远,“叭哒”一声,重重跌到地上,除了微弱断继的呻吟声能证明他是个活人外,基本上象是个死人。 第二卷 第四十五章 破阵(2) 在元九洲重创“毒蝎”张重水的同时,身边闷哼声传来,却是乔歌为他架开了两刀一剑,而李彪则代乔歌挡开了双剑一刀,自已却避不开袭来的一剑,左肩窝吃了一剑,鲜血直流。 原先被元九洲重创的那个年轻人已运气调息完毕,接替了刚受重创的同伴,一十二血煞大阵又重新运转起来,众人又感到压力大增。那受到重创的年轻人复元之快,更让众人吃惊不已。 “老二,你的伤怎样?没事吧?”元九洲问道。 “没事,老大,一点小意思,俺撑得住,”李彪道。 “看来他们只有一十三个人,无论如何,都要弄倒两个,阵势必破!”元九洲以束气传音对李彪,乔歌道。 “知道了,老大,”李彪应道。 那一十二个年轻高手随着阵势的转动旋转,或刀或剑,疯狂攻击。而元九洲等人组成的防御圆阵则顽强抵御,他手下的近卫感到了极大的压力,同样的,元九洲的攻击,亦让敌人承受了更大的压力,“十二血煞大阵”的绝大部份攻击,都是他承受,因为所有人当中,以他的攻击力最强,若不将他牵制,“十二血煞大阵”有被他攻破的可能。 元九洲盯紧了那个刚复元的年轻高手,正试图从他身上寻找突破点。虽然对方已经复元,但短时间内要恢复到原来的那份功力,是绝对不可能的。虽说再次服了药丸,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拼斗中,元九洲正欲再出险招,却听阵外传来女子的叱喝声和刀剑撞击的金鸣声,放眼望去,却是肖月影,龙飞燕,关紫烟及一干近卫,不知何时突然出现,正与外围的敌人交手。 肖月影一柄斑斓古剑如行云流水般挥洒自如,把“血煞老祖”阴厉及“铁拐”宋中及三个凶神恶煞般的老人圈在重重剑影中。 关紫烟力战两个高手,游刃有余,她边打边娇声道:“元大哥,我们来啦!” 她的贴身待卫,如“铁拐婆婆”李玉枝,会组“花煞大阵”的一十二个少女,俱把她们的对手迫得应接不瑕,险象环生,一些近卫则各自找上对手撕杀起来。龙飞燕偿过“十二血煞大阵”的苦头,自然知道阵势的厉害,也知道只要击杀其中一人,阵势立破,是以顾不得华大神医的“近期不要做剧烈运动”的警语,一路仗剑杀来,敢拦路的人都被她快剑刺毙。 逼近大阵边,她叱喝一声,长剑疾刺其中一人。那年轻人挡开她的长剑,却不还招,随着阵势的旋转一闪而过。那一十二个年轻高手同时往后退开一步,欲把龙飞燕圈入阵内。龙飞燕岂会不知,她同时退了两步,长剑又是闪电般刺出。 那一十二个年轻高手退了一步,远东九洲等人俱感压力大减,加上已方强援已至,无不精神大振。元九洲连环劈出数记劈空掌,超强无匹的劈空掌力将四周凝成数堵气墙,同时踏前两步,硬生生插到旋转的阵势中,血煞大阵顿时运转不起来,李彪,乔歌则代他挡下左右两则攻来的刀剑。 元九洲一掌震开刺来的长剑,同时劈出三掌,将对手震退,他死死盯着受过重创的年轻人,以超强无匹的内力迫得对方连连往后退,李彪,乔歌则各缠死一个对手,不让他们有机会组成阵势。 元九洲扫了四周一眼,双方已经混战成一堆。那一十二个少女分成六人一组,组成了两个小的花煞剑阵,其中一个剑阵把敌方的三个高手圈在阵内,另一个剑阵则护着一个戴面具的女子,从其窈窕身材上看,该是梦柔。关紫烟施展“烟云十二式剑法”,把她的两个对手杀得汗流浃背。“铁拐婆婆”李玉枝已经连毙了两个对手,她能够名列魔门护法之一,身手自然厉害,现在她的对手是两个年轻高手,虽然应付起来颇为吃力,不过一时半会的还不会有什么问题。 肖月影已将那三个凶神恶煞般的老人刺倒,她心软,只是以独门手法将人制住,暂时不能动弹而已,“血煞老祖”阴厉及“铁拐”宋中给她迫得狼狈不堪,若不是四个年轻高手加入,才堪堪挽回了败局。她在敌方六大高手围攻下依然是从容不迫,挥洒自如,”逍遥十八式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逍遥剑法原本就讲究轻灵飘逸,翔实若虚,她那婀娜娇躯飘游穿梭于敌人之间,衣裙翩翩,加上超尘脱俗的气质,宛若蝶舞剑花,如凌波仙子般点水无痕,腾挪自如。 “血煞老祖”阴厉等人无不心惊胆寒,元九洲的武功已经高得吓人了,此该不知从那里又冒出一个比他更厉害的女娃娃,如此年纪,内功修为高得吓人,剑法精妙神奇莫测,有若天马行空,行云流水般无迹可寻。 相传“剑神”剑无名的关门弟子是个女的,看来就是她了。 “血煞老祖”阴厉曾和”逍遥剑客”司明远交过手,招式上不分上下,而他在内功修为上稍胜一分半分。相传天下最厉害的“逍遥剑法”亦不过如此,传闻中有些夸大了,这让他踌躇满志,剑无名并没有象传说中那么可怕,只要再打败他,武林第一无敌高手的称号非他莫属。那知这套逍遥剑法从这女娃娃手中使出,竟是这般精妙神奇,神鬼莫测,威力比之当日与“逍遥剑客”司明远不知强了多少倍。与其说是六人围攻她,倒不如说是她主宰全局,把六人耍得团团转。 近卫一对一根本不是那些年轻人的对手,只不过五六个对一个,也堪堪拼了个平手。 那一十二个年轻高手分散开来,再也组不成“血煞大阵”,元九洲松了口气,他此刻的对手是三个年轻高手,应付起来轻松多了。那个受他重创过的年轻高手已给他的劈空掌劈得连连倒退,出招已不似开始时的凶狠,且面色苍白,显然妄动真气,加上又比别人多服用了一次药丸,未治愈的内伤加重。 元九洲突然加快出手速度,一连串闪电般连环疾劈的劈空掌迫得对方退得更快,左掌震开从旁刺来的快剑,不理会自身后疾劈而来的长刀,他右掌化爪,迫退另一个,往前疾扑。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撞击力,震得他体内气血翻涌,是身后疾劈的长刀砍在背上,被金丝软甲挡住了。 背后那一刀,加快了元九洲前冲的速度。那个被他重创的年轻人原本就被他的劈空掌劈得东倒西歪,踉跄退后,还没等他缓过气来,突见对方逼近,似乎要撞入怀中,骇得他魂飞魄散。此时长剑在外,根本来不及回救,他本能的暴退,左掌同时劈出。却觉左掌脉门已被对方扣住,半身发麻,使不出半点力道,而且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大力道将他扯得往前冲,下身传来剧痛,惨嚎声中,他整个身子已给强大的撞击力掀飞抛起,“蓬”的重重跌落地上,人已卷缩成一团,下阴破碎,眼见不活。 大旋身中,元九洲已避过穿喉一剑,左掌拍开疾劈而来的凶狠一刀,右手并指,招发双龙戏珠,迫退另一个年轻高手,人已如弹丸般冲向与几个近卫交手的一个年轻高手。 那年轻高手凭着手中一柄钢刀,把那几个与他交手的近卫迫得手忙脚夫乱,险象环生,其中一个近卫背上还给他斩了一刀,鲜血淋漓。闻听身后有人冲来,想也不想,反手一刀劈出,刀势凌厉,虎虎生风,快若闪电。这一刀发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计算中应该是刀锋砍入肉体和惨叫声传来才对。 声音是传来了,去不是估计中的惨叫声,而是金属撞击的金鸣声。 那年轻高手一愣,反应极快,手腕一翻,顺势横斩,同时大旋身避过几个近卫攻来的刀剑。倏觉握刀的手臂一麻,手腕已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扣住,脉门被扣住,整条手臂发麻酸软无力,骨头碎裂声同时传来,椎心刺痛令他忍不住发出痛哼声。此与同时,一柄长剑已自他后心刺入,在他发出凄厉惨叫声的同时,左拳亦同时击中一个近卫的小腹,击断了对方几根肋骨,凶悍得让人心惊。 “大家小心了,”元九洲反身接下疾扑而来的三个年轻高手。 龙飞燕的快剑刺穿了一个年轻高手的咽喉,却给对方临死反击,在手臂上划了一刀,幸好她闪得快,只是划破了皮肤。两个对手去了一个,她应付起来更是轻松自如了。在山谷里,肖月影将“逍遥十八式剑法”的精义向她解释了不少,她原本就是个武学奇才,融会贯通之后,把“逍遥十八式剑法”的最后一式“银月当空”变幻成一招凶狠霸道的杀人剑法。那剩下的年轻人武功虽强,却那里是她对手,十数招之后,亦给她一剑刺入心脏,这一次她学乖了,长剑一刺入敌人胸口,人立刻飘身飞退,这些年轻人服过药丸,临死一击,威力惊人。果然,那年轻人临死一刀,险险擦着龙飞燕的鼻尖劈落,刀风荡起的尘土好高,威力吓人。 李彪的“玄铁巨剑”亦是全力劈下,不仅把对手的剑劈为两段,连人也劈为两半。乔歌的“嗜血”化作一道红芒,抹过对手的咽喉。两人一击毙对手,立刻接下“铁拐婆婆”的两个对手。 关紫烟这些天来在山谷中经肖月影指点,武功修为已是质的飞跃,“烟云十二式剑法”原本就是集各家各派上乘招式精华所成,经修改之后,更是自成一家,威力更大。她的两个对手虽是成名数十载的老凶魔,亦给她杀得汗流浃背,狼狈不堪。 那两个老凶魔眼见已方高手死的死,伤的伤,对方高手一个强过一个,所依仗的一十二个年轻高手已是所剩无几,更是骇得魂飞魄散,心神俱俱乱间,已给关紫烟刺倒一个,另一个想逃,给脱出身来的“铁拐婆婆”李玉枝一记重击,砸得连喷数口血水,腰椎断裂,挣扎难起。 “血煞老祖”阴厉的手下高手已是死的死,伤的伤,所剩无几,机灵的人早已窜入密林中逃之夭夭。 元九洲此时已是解决了他的三个强硬对手,手臂负了点皮外伤。龙飞燕亦帮李彪,乔歌解决了他们的对手,对这些年轻高手,元九洲可是狠下杀手,让这些人活着,真是后患无穷。 “血煞老祖”阴厉等人已给肖月影杀得心惊胆寒,似乎连出招反攻的机会都没有,眼见手下高手都死光了,没死的也跑光了,想要开溜,又被对方的剑网罩住,就象陷入沼泽泥潭般根本脱不开身。 现在反过来变成是元九洲等人把阴厉反包围过来了。 应付一个肖月影,已经让阴厉等人叫苦不迭了,眼见元九洲等人逼近,无不骇得心惊胆寒。 “阴老鬼,我说过了,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胜利者,”元九洲吃吃笑道。 阴厉冷哼一声,分神时差点给肖月影的长剑刺中,骇得他不得不强打精神,对方功力比他深厚数倍,所依仗的“血煞神功”根本构不成威胁。 “停止抵抗,留你们一个全尸!” 肖月影听得眉头一皱,心中叹道:“怎的这般好杀?” 她若是好杀之人,六个对手中起码有两个已经躺下。手上一缓,完美无缺的剑网立现破绽。 阴厉等人在肖月影连绵不绝的攻击下早已是苦苦支撑,暗中寻找机会开溜。此刻机会难寻,六人虚攻一招,跳出战圈,分往六处方向逃窜。 元九洲早盯着阴厉,那能让他逃脱,身子一晃,已拦在他面前。乔歌,李彪,龙飞燕各拦下了一个年轻高手,关紫烟的贴身侍卫则布下小的花煞剑阵,将另一个年轻高手困在当中。 “铁拐婆婆”李玉枝横着龙头拐杖拦在“铁拐”宋中面前,“铁拐对铁拐,总有一个要除名的,嘎嘎,冲上来,老身超替你除名!” 此刻四周强敌环伺,闯是闯不出去的,“铁拐”宋中象泄气的皮球,垂头丧气道:“老夫认栽,”他扔下手中的铁拐,放弃抵抗。 肖月影刚才略一失神,让敌人逃脱,心中吃了一惊,若再有人受伤,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她见“铁拐婆婆”目露杀机,似要将宋中毙于杖下,急忙道:“请婆婆手下留情,得饶人处且饶人,”同时长剑一点,以独门手法制住了宋中。 “谢谢姑娘,”宋中连抹额上冷汗,若不是肖月影拦着,自已必被这个魔门长老毙于杖下。 “希望老先生好自为之,”肖月影叹道,她身形一展,人已出现在“花煞剑阵”内,再一晃,已欺近那年轻高手身边,长剑闪电般刺出,那年轻高手应付那六个少女的剑阵已有些手忙脚乱,肖月影的逼近,更让他心慌,长刀横扫,欲意逼退对手。肖月影身形一闪,欺到他身年后,长剑刺出,已将对方制住。她是以剑气封住对方的经脉,是以那年轻人只是内力无法使出,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啊”的一声惨叫传来,龙飞燕已经一剑刺倒她的对手,正往李彪的对手逼去。 肖月影知道她出手一向狠辣,剑下绝无活口,急忙赶来,“龙小妹请手下留情,”她的剑已抢先出手,以剑气制住了敌人。 龙飞燕心中对她极为佩服,见她出手,只好收起剑。 又是一声惨呼声传来,乔歌已将他的对手刺毙,这四个年轻高手被肖月影困住,迫得他们不得不全力施为,真气耗损过巨,强敌环伺,斗志已经降至极点,加上服用的药丸药效已经快过,比平时强不了多少,岂会是乔歌的对手。 肖月影看得眉头大皱,怎么他的手下都是一些冷血好杀的人? 叹气中,肖月影向阴厉行去。 阴厉眼见大势已去,他怒吼一声,合身扑向元九洲,双掌凶狠劈出,掌心通红,散发阵阵腥臭之气。 元九洲知道对方拼命了,不敢大意,双掌疾张,狂涌出数股起强无匹气旋,厉啸一声,亦是合身扑上。 此时两人是拼命,肖月影只有叹气退出。 第二卷 第四十六章 强攻 “血煞老祖”阴厉绝望下欲与元九洲拼个同归于尽,“血煞神功”原来就是一门邪恶的武功,此刻聚集了全身功力疯狂攻击,威力当然惊人。 元九洲可不敢大意,双掌疾张间,已狂涌出数股超强气旋,四周空气充滞一寒一炎两种气旋,已把“血煞神功”散发出的那股腥臭味尽数逼回。 阴厉骇得魂飞魄散,狂攻而出的“血煞神功”被对方狂涛无匹的功力尽数迫回体内。他修练这种邪功,当然知道被这种邪功击中者,体内气血仿佛被烈火煮沸般澎涨欲爆,涨至极限后竟然凝固,让人痛不欲生,受尽折磨后方才死去。他比谁都知道得清楚,当然是骇得魂飞魄散。 功力明显比对方差了一截,落败自是意料中。元九洲可不想留着个后患,是以出手亦是运足十成功力,他震开对方攻来的数掌,阴阳双掌在他的心口上连环拍击,奇寒奇炎的两种不同劲气如排山倒海般狂涌入对方体内,最后再加上一记穿心锁魂腿。 阴厉惨呼着飞抛出老远,人在半空,连喷鲜血,他全身经脉已被震断,坠地时生机已绝。 肖月影看得摇头叹息。 梦柔戴着面具,看不到她面上神情,不过从她双手紧捧心口状,可以看得出她很紧张担心。这让众人大感奇怪,“国手大神医”华南先生亦是一代武学宗师,按理说梦柔是他的徒弟,虽然没有学到他的全部武功,至少也该不弱才对,怎么却象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只有肖月影知道梦柔心慈善良,就连小猫小兔受伤了都会伤心,只是学了师父的“太乙玄功”心法,这还是因为要帮人治病疗伤才学的。 此时除了几个被肖月影以独门手法制住的几个人外,敌人不是被杀死就是逃走。 “元大哥,那些人你就放过他们吧,”梦柔轻声道。 “梦姐姐说得对,得饶人处且饶人,”肖月影亦叹道。 “两位小妹都这么说,我敢不听吗?”元九洲吃吃笑道,他心中一百个不愿意,这些人留着,将来一定后患无穷。 元九洲对着身边的近卫使了个眼神,淡淡道:“你们把这几个朋友护送出境,我不希望看到他们在王国境内出现,另外,再给他们一些钱做路费。” 心神领会的近卫应声道:“遵命,少帅!” “两天之后,被制经脉自然解开,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以后别再作恶了,如果以后再做恶,本姑娘绝不轻饶!”肖月影叹道,她那会想到元九洲根本不想放过这些人,她也永远没有机会再碰到这些人,因为近卫们在半路已将他们全部悄然处理掉了。 “铁拐”宋中是成了精的老魔,元九洲对近卫所使的眼神自然看到,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一丝血色,拖拉着不肯由那些近卫护送,看到躺在地上仍在喘气的“毒蝎”张重水,眼睛一亮,颤声道:“姑娘,可否帮忙救助我的老友?我一定叫他改过自新。”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早为龙飞燕包扎好伤口的梦柔已经蹲下为张重水治伤了,元九洲只有大叫头痛,心中暗骂宋中老狐狸,恨不得活剥了他。宋中已被肖月影以独门手法制住经脉,与普通人无异,暂时没有什么威胁,但是为防老家伙使什么鬼花招,元九洲还是让两个近卫寸步不离的紧盯着他。 “毒蝎”张重水被元九洲重创,气海穴上更被击了一掌,已是功破气散,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老头子,还累得元九洲另外找了辆马车载着他。 一路上,关紫烟缠着元九洲问这问那的,弄得他大叫头痛,梦柔,肖月影则是掩嘴偷笑,这样一个会缠人的丫头,任何人都会觉得头痛的。 此时怀远行省因为战争期间,已经全部封锁,许进不许出,为的是防止敌人的密谍混入,将探听到的情报送出去。 当元九洲等人出现在城内的时候,第二军团的将士们无不欢声雷动,他们盼着少帅回来已是望眼欲穿,一直担心仗都打完了。 “少帅!少帅!”士兵们自动列队,就连城内的居民,警备师团的士们亦是夹道欢迎,欢呼声响彻云霄。 关紫烟喜爱热闹,自然是一脸的兴奋。肖月影和梦柔躲在马车里,龙飞燕则拉下头盔上的护具,将整张俏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只能从那身黑色女式盔甲中知道她是女的。谁都知道,能够陪侍在少帅身后最近的人,身手一定惊人。 看到沈铁衣和他手下的将领出现在总督大门外,倒让元九洲愣了。 原来,方兴,夏光行的联军只是围攻归月城,没有分兵攻打福日城,还在归月和福日行省的官道上建起了数座防御堡垒,完全阻断了归月和福云行省的交通。这样一来,引诱联军分兵攻打福云城的计划落空,军事参谋部启用第二套方案,沈铁衣军团留下两个师团,再把福日城内的所有警备师团和民兵预备役部队全部调过来,固守堡垒,打的当然是沈铁衣军团的战旗。而沈铁衣的军团已经秘密移师至怀远行省,并且把整个行省都封锁起来,严防泄密。 这样做当然有些冒险,镇守堡垒的虽说有将近二十万人,可是除沈铁衣留下的两个师团算是老兵外,福日行省的三个警备师团都是新兵,十几个师团全是民兵预备役,而且福日城里除三千负责维持治安的巡检署人员外,完全是一座空城。万一联军突然来攻打,那损失就惨重了。好在官道陕小,兵力展不开,要固守两三天,应该没有问题,加上各军团已经行动起来,逼迫敌人不得不回师,是以沈铁衣才安心移师怀远行省。 总督府内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加上来回巡逻的卫队,还有隐在暗处的高手近卫,可谓是戒备森严。 元九洲和沈铁衣等一些高级将领在一张军用地图上指指点点。 “格雷大人的军团在这里,”沈铁衣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黑点忧声道:“敌人的联军已经开始从归月撤军,先锋已部队正在强行攻打堡垒,那里地方狭小,兵力不易展开,数十台大型投石机集中轰击,格雷军团损失颇大。” 他接着道:“凌舟大人的青龙军团仍在和夏飞的十五个师团对峙,暂时还没有发生战斗。张闻仲大人的军团仍在龙江城内,王城内的敌人没有出动,是以也没有动。” “云罗行省那边情况怎样?”元九洲问道。 “目击者前没有什么动静,欧阳家族的人仍在招兵买马中,看来那一场内乱,元气伤得不轻,”沈铁衣道:“有亚兰帝行省军团看着,他们想动也动不了!” “王城内的敌人没有出动?”元九洲大皱眉头,“看来我们给这帮家伙的压力不够?” “其实,我们吃掉方兴,夏光行的联军,再把夏飞的十五个师团吃掉,然后逐一扫平各行省,让王城变成一个孤城,只是围而不攻,城内居住众多士兵,粮食最多只能顶上一年半年的,到时兵不刃血,敌人只有开门投降!” “如果能劝说他们开门投降,那是再好不过了。” “风妙云留着也没用,倒不如放她试试,看看能否说动风家的人,成与不成都无所谓的,”元九洲道,回来之时,近卫已把归月城内计无谋被刺等事亶报。 “看来只有这样了,派人通知各军团统领,三天之后,如果王城内的敌人没有出动,就依你的计划行动,”元九洲道:“先把方兴,夏光行这一路联军给端了!” 此时,在通往归月,怀远的岔道上,格雷的福日行省军团正与方兴,夏光行的联军在激战。 狭小的官道上,格雷早已建起数座坚固的防御小堡垒,外面以尖木打入地里,形成几道围栏,中间填上泥土拍实,削得尖锐的刺木倒插往外,堡垒外挖有壕沟,可拒骑兵冲击,这样的堡垒两座相连,每隔十米有一座一共有五座,组成了五道防线。在通往王城的官道上,亦构筑有同样的堡垒,这些堡垒的中间,则是通往怀远行省的交通要道,格雷的中军就布置在这里,可随时支援前后两面。在第三座堡垒两旁一直到岔道,安置了大量的大小型投石机,那是士兵们砍伐附近树林,形成数个开阔的投石机阵地。密林里也构筑这样的两个防御阵地,是防止敌人的步兵穿越密林突袭,密林两旁是陡峭不可攀越的险峻高峰。密林中根本不可能展开兵力阵形,想从这里突破,更是难上加难,但是为了安全,格雷还是在左右两边各放上了一个师团,另留有半个师团做为预备队,亦可随时支援官道上的堡垒。 因为军中粮草已尽,退路被截断,方兴,夏光行的联军不得不从归月行省撤军,虽然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联军的先锋军统领秦铭率十五万大军抵达堡垒前安营扎寨,稍做休息,立刻挥军强攻。他知道在如此狭小的地方,兵力,阵型根本展不开,强攻只会损失巨大,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两位主帅给他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打通通往王城的官道。 一十五万大军挤在如此狭窄的官道上,排长一条望不到头尾的长龙。秦铭只能下令士兵砍倒附近的树木,做成简易帐蓬,供大军休息集结。同时派出大批士兵进入两旁密林搜寻,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径通往王城或绕到这些堡垒后面。 前军已经摆开攻击阵型,在军官的带领下,士兵们举着盾牌刀枪,呐喊着发起了第一轮进攻。 格雷军团的士兵们早就严阵以待,敌人一进入强弓的射程内,军官一声令下,弓箭手万箭齐发,一阵紧接一阵的密集箭雨射向敌人。而联军的弓箭手亦是以箭还击,双方的劲箭步在半空中交叉乱飞。 惨叫声中,联军士兵不断有人中箭,标出片片血花,只一会,官道上便堆满了尸体。固守堡垒的归月士兵亦不断的有人中箭倒下,死亡或受伤的士兵立刻给抬下去,后面的战友,同伴顶上。大多数的劲箭则射到木桩上,盾牌上,发出一阵阵密集的“笃笃”声。 第二卷 第四十七章 强攻(2) 联军士兵已冲近壕沟,拼命的往里扔填泥袋等东西,格雷军团的将士们则是以强弓拼命的阻击,漫天箭雨中,联军士兵不断的有人中箭,惨叫着倒下。 官道狭窄,一次能投入三,四个百人队已经不错了,再多投入一个百人队,就显得太过拥挤了。好在归月军只是完全的防御,是以秦铭可以安心的进攻,不用担心对方会反击。只是四个百人队仍显得拥挤了些,而归月军的强弓就显得威力惊人了,如此密集的人群,根本用不着瞄准,闭着眼睛都能射到人。填平壕沟的速度极慢,而士兵的损失却是大得惊人,每一次出击,都有大批批的士兵倒下,已方的弓箭手太少,根本无法压制敌人。 无奈下,秦铭只好下令士兵们冒着如蝗箭雨砍伐周围树木,以清理出空地来。同时,战死士兵的遗体必须及时清理,否则堆满官道,阻碍士兵的进攻。 在付出了惊人的损失之后,终于把壕沟填平,而士兵亦把附近的大树伐倒拖开,清理出一片空地来,光是为了砍伐那一片树林和清理官道上士兵遗体,就付出近千人的伤亡代价。 秦铭下令进攻的士兵集结列阵,一声令下,士兵们举着盾牌刀枪,呐喊着发动了真正的进攻,第一批攻击的士兵们压上,第二批集结列阵,紧跟着压上,每三批准备随时压上接应。已方弓箭手则在附近经强弓压制敌人的弓箭手,掩护已方士兵的进攻。 秦铭知道以如此密集的队型攻击,损失是非常大的,只是他已经没有办法和时间,军粮已快断了,军需处供应的军粮已经比正常的减了大半,没有白米饭了,只能喝稀粥,饱得快,饿得更快,士兵吃不饱,没有足够的体力搏杀,这更影响军心士气士气。他认为以如此密集的队型进攻,亦有一定的好处,士兵们挤在一起,根本没有后退的可能,身后的士兵挤推着,唯一的只能前进,前进,直至战死,想要活命,只能拼命的砍杀敌人,直到把敌人击溃。 他的计划是好,只是他漏算了一点,那就是归月军的投石机。联军在进攻归月城时,那冰雹般的盘磨大石密集轰击,所造成的巨大杀伤力和恐惧的威慑力,让士兵们仍然心有余悸。 双方士兵已是正式展开白刃战,震天的吼杀声夹杂着刀剑撞击声和惨叫声,双方不断有士兵倒下,更有源源不断的士兵补上。谁也没有退后,直至战死。 第一批攻击的士兵损失过半,秦铭下令第三批士兵出动。 这第三批士兵开始压上,只是刚推进了十来步,天空中突然传来巨石疾速飞行撕破空气的呼啸声,密密麻麻的盘磨巨石如冰雹般从天而降,骇得联军士兵魂飞魄散,四散而逃。只是如此密集的人群,你挤我推,根本避不开,全挤作一堆了。 一阵地动山摇的震响,联军士兵被砸得血肉横飞,鬼哭狼嚎,两轮巨石攻击过后,除了前几排的士兵仍然完好无损外,中间地带再无一活人。 秦铭若不是闪得快,只怕亦被巨石砸得粉身碎骨。他和所有的士兵一样,骇得面色苍白,手足发软,只是两轮巨石攻击,他的士兵就损失了将近两千人。如此狭窄的地方。人少了,进攻根本就对敌人构不成什么威胁,只能让士兵们白白送死,人多了,则受到归月军的投石机集中轰击,四五十台大型投石机,一两次轰击,便可粉碎他的进攻,这仗根本就没法打。 秦铭只能下令退兵,派人将情况亶报两位主帅,同时让军需处的后勤部队尽快将大型投石机调过来。 方兴,夏光行率中军抵达时,一路上看到已方士兵垂头丧气的坐在官道两旁,挤塞得满满的,大军根本不能可行进。秦铭已将战报亶报,没有大型投石机,根本不可能攻下堡垒,他们只得下令将士兵驱散,军需处的后勤士兵推着大型投石机慢行进。在攻打归月城时,联军的数百架大型投石阵地多次受到归月军巨石覆盖轰击,损失惨重。仅剩二十来架,因为要赶制云梯,箭塔,楼车等重型攻城器械,根本来不及赶制投石机。好在官道狭窄,根本容纳不了那么多架大型投石机。 联军架好大型投石机之后,发动了第一轮巨石攻击,这一次他们学乖了,尽量远离归月军的投石机射程,虽然纵深发射最远的距离只能是攻击第一个堡垒,不过既免受了归月军大型投石机的攻击,又可对固守堡垒内的归月士兵实施轰击。 联军的大型投石机虽然仅剩二十来台,不过数轮巨石轰击,仍然给归月守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看着属下士兵伤亡惨重,负责指挥的师团长刘树声气得双目喷火,敌人的大型投石机只在远处轰击,已方的投石机根本轰击不到,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他只得下令放弃第一二道防线,全力固守第三道防线。 退后了二十来米,他不相信敌人的大型投石机不跟着推近,只要前进五六米,已方的投石机就可以轰击到,不过这样一来,敌人的巨石亦可轰击到已方的投石机阵地,弓箭手若再逼近几步,劲箭必可攻击操作和装填石弹的神机营士兵,危险大增。只是,这是唯一轰掉敌人大型投石机的办法。 眼见归月守军被已方大型投石机轰击得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出堡垒,联军士兵无不齐声欢呼,士气大振。 明知大型投石再推进五六米,必受到攻击,可是不推进,又攻击不到敌人,方兴,夏光行无奈下也只有下令推进,同时下令士兵出击,占据归月守军放弃的第一,二道防线,折除那些围栏,拒马等障碍物。 进两旁密林中搜索的士兵回来报告,林中发现有归月军构建的防御堡垒,后面是无法攀越的陡峭险峰。两位联军主帅一下令进攻,树林太密,无法展开队型和兵力,而归月军可依险据守,这样攻击,只能是损失巨大,秦铭虽然不情愿,亦只有领土完整命行动。谁也不也用火攻,大火借着风势,必定波及已方,唯一的办法只是是强攻。 第一架大型投石才推进几米,立刻给归月军的盘磨巨石轰得粉碎,那些后勤兵无人幸免。骇得方兴,夏光行等人面无人色,只得下令停止摔进。 他们下令正面的士兵加紧进攻,弓箭手集中攻击归月守军已经暴露的投石机阵地,为了避免仅剩的这二十来架投石机损失,他们没有再下令士兵推动投石机前进。 占据了第二道防线的联军士兵冒着箭雨开始发动进攻,弓箭手们只能归月军的投石机阵地集中射击,造成出归月神机营士兵的不小伤亡。 刘树声下令盾牌兵竖起巨盾,掩护已方神机营士兵,大型投石机已经装好石弹,只要敌人的大型投石机一推动到射程内,立刻集中发射。这样一来,双方的大型投石机都没有发射,形成了沉闷的对峙,而归月守军的小型投石机就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上百架小型投石机集中轰击,发射三弹过后,立刻折除更新零部件,再重新发射。 这样一来,进攻中的联军士兵受到了极大的威胁,损失亦更惨重,就连那些弓箭手,亦给砸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进攻中的联军士兵不敢退后,有两位主帅督战,身后是张弓搭箭的督战队士兵,退后亦是死,唯有拼命向前冲锋。 堡垒前已是躺满尸体,就连拒马,围栏亦挂满了死状各异的尸体,联军士兵想要前过,必须先清除已方战死士兵的遗体,再折除拒马等尖木。 大型投石机不能前进,方兴,夏光行两人只能指望秦铭指挥的先锋军在密林中能够突破敌人的防线,再从侧面攻击敌人的投石机阵地。 秦铭率领着几个师团的将士密林中向归月守军的防御阵地发动了几轮攻击,大树太密,根本不可能摆出阵型集中攻击,只能散开来,这样攻击效果不大,归月军的防御工事又很坚固。是将大树砍去了上部,留下二米多高的下部仍牢牢的扎根地里,再把削尖的木桩打入地里,做成围栏,填上泥土拍实,比官道上那些堡垒还要坚固结实。堡垒前方的大树都被伐倒,形成一段开阔地,让敌人无处藏身,又可防止敌人砍倒大树,当做桥梁攀上堡垒。 因为归月守军的堡垒只有二米多高,联军的后勤兵们只能将云梯锯断,改装成小梯子,两个士兵便可以抬起,麻烦的是,士兵们不仅要防着头顶上如蝗的箭雨,还要小心看着脚下那些大木桩,不小心绊着了,保证摔得手断脚折。更麻烦的是那些被削得尖利的大木桩倒插着斜伸出半米长,又粗又硬,砍刀斧头要砍上上百回方能砍断。这些拒马尖木对攻城一方的士兵构成了极大的威胁,从梯子上摔落,保准被扎成几个大窟窿,而且妨碍了梯子的安放,有的梯子根本不能放稳,人踩在梯子上,不小心梯翻人倒。 联军士兵无法集结列阵,只能蜂涌而上,归月守军则以劲箭还击,近了以滚木砸,以长矛刺,近身了以刀剑砍杀,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疯狂进攻。堡垒下的联军士兵尸体,已经堆满了厚厚一层,拒马尖木桩上更是插满了士兵的尸体,血水把泥土都染红了。 双方士兵仍在拼命撕杀,誓要把对方杀光才罢休。太平帝国的教徒虽然武器装备低劣不全,可是那种盲目,狂热的进攻,倒让归月守军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一个归月守军刚把梯子上的一个敌人刺倒,一个太平帝国的教徒已经合身扑上,把他牢牢抱住,扭打中,两人同时坠落土墙下,双双被尖利的木桩刺穿身体。一个归月士兵用粗木推倒梯子,梯子上的敌人惨叫着摔下,全被尖木刺身子,那名归月士兵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杆箭羽已深深插入他的胸口,仅来得用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秦铭站在强弓射程之外,看着手下士兵不断的惨叫倒下,身后是他的几个师团士兵,却又无法展开兵力,急得他大吼一声,“近卫队,跟着我冲!” 他举着一面盾牌,背插长剑,亲自带队冲锋,联军士兵见已方主将亲自出击,无不士气大振,呐喊着发出震天吼杀声,再次疯狂发起冲锋。 双方弓箭手都在拼命射击,半空中全是交叉乱飞的劲箭,密集的“嗖嗖”声中夹着惨叫声,人体倒地,兵器坠地的沉重撞击声。 第二卷 第四十八章 强攻(3) 秦铭身先士卒,极大的鼓舞了全军士气。 他冒着如蝗箭奋勇前进,盾牌护在身前,“笃笃”声中,铁叶盾上插着几枝飞来的乱箭。他那些近卫急忙护在他身前,却给他一把推开。 “士兵们,前进!胜利是属于我们的!”他大声吼道。 士兵们眼见自已的主将身先士卒,冒着如蝗般箭前进,无不精神大振,士气激昂,他们举着盾牌刀枪,跟随着自已的主将冲锋,对那些疾射而至的箭雨似乎不当一回事,身边的同伴不断倒下,更多的战友顶上。 归月守军也似乎感受到了敌人那种激昂的斗志,恐怖的杀气,沉重的压力,士兵们脸上充满了不安和躁动。 负责指挥的副千骑董千里也注意到了,他吩咐那些弓箭手,集中向敌方将领射击,同时下令军中武功颇高的好手,全部集中过来,一旦那个头盔上镶嵌双星的敌方将领冲上土墙,立刻围起来乱刀斩杀,他担心敌人的武功过强,士兵们顶不住,还暗中吩咐身边的传令兵,请求增派几个武功高强的军官过来。 “士兵们,敌人没什么可怕的,日波一百二十万铁骑,号称大陆第一,还不是给咱们杀得全军覆没,就这些游兵散勇,难道我们就守不住吗?大人相信我们,才会把防守的重任交给我们,”董千里大声吼道:“这是敌人的垂死反扑,最后胜利属于我们的!” “必胜!无敌!必胜!无敌!”士兵们吼叫着,士气大增。 秦铭以手中盾牌扫飞了射来的无数箭雨,沿着梯子向上攀爬,联军弓箭手集中在附近,以强弓压制归月守军的弓箭手,掩护已方主将攻城。 两杆长枪左右刺来,秦铭扭身避过一杆,同时以盾牌挡开一杆,一枝劲箭“嗖”的朝他射来,他急忙以盾牌挡住,“笃”的一声,劲箭钉到盾牌上,震得他手臂一阵发麻,心中吃惊不已,射这一箭的人,臂力好强。 一杆长枪乘隙刺来,秦铭狂喝一声,盾牌全力砸到枪杆上,“当”的一声,握枪的归月士兵被他凶狠的力道震得双臂双麻,虎口震裂,长枪脱手。他欺近两步,甩出盾牌,迫得另一个持刀的归月士兵闪避,右手同时扣住疾刺而来的长枪,往上一抬,架住了凶狠劈来的长刀,再踏上两步,背上长剑闪电般出鞘,剑光如练,已刺入一名归月士兵的胸口。 射向秦铭那一箭的是副千骑董千里,聚集全身功力射出的一箭,敌人竟然若无其事的接下了,让他心中震惊不已,来不及射出第二箭,敌人的将领已冲上墙头,与士兵们混战,他只能对着另一个快攀上墙头的敌人射出了那一箭。 紧跟在秦铭身后的一名军官惨叫倒下,董千里的那一箭差不多贯穿了他的咽喉。扔掉手中强弓,董千里拔出佩剑,朝秦铭冲去,他知道包括自已在内的所有人,若是单打独斗,全不是这个敌方高级军官的对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缠住。 秦铭手中长剑幻出数道寒虹,迫退两个敌方士兵,反手一剑,刺入身后另一个敌人的胸膛。身则一剑刺来,快如闪电,他知道敌方高手到了,旋身架住,“铮”的一声,双剑相交,凶狠的力道震得他身子一晃。一个敌方士兵挺枪从旁袭来,他长剑撩开,顺势前抹,削掉了对方手掌。跟着一掌震飞另一个攻来的敌方士兵。 董千里刺出的一剑被对方震开,凶狠无比的力道震得他连退三步,眼见对方连伤已方士兵数人,心中骇然不已。若不能把敌人杀死或迫下墙头,给他站稳守住了,下面的敌人将源源不断的涌上来。董千里强压下体内翻腾不畅的气血,咬牙再攻出数剑。 墙下的联军士兵见已方主将已攻上墙头,单人独剑,连杀数人,无不齐声欢呼,士气更盛,冒着箭雨和滚木拼命往墙头上攀爬。 一名归月士兵乘着秦铭出招迫退董千里之际,冲上前来,一剑朝刚爬上墙头的一个敌人刺去,那人是秦铭身边的近卫,身手极强,以盾牌挡开来剑。士兵欲举剑再刺,却觉后心剧痛传来,胸前透出半截剑尖,一闪即逝。是秦铭迫退董千里后反手一剑刺入他的后心,士兵惨叫着倒下,秦铭的近卫攀上墙头,扔掉盾牌,抽出大刀,疯狂砍杀归月士兵。他与主将秦铭牢牢守护着此处墙头,寸步不退,身后,源源不断的联军士兵跟着涌上,亦有不少的士兵给左右两旁的劲箭步射倒坠落。 “士兵们,把敌人都挤下去!”董千里高呼着狂野冲上,他一剑把一个刚冲上来的敌方士兵刺倒,却觉左臂剧痛,已给秦铭的近卫斩了一刀,鲜血直流。 双目喷火的董千里厉啸一声,挺剑冲上,那名近卫被他悍勇无畏的气势震撼,心中一慌,腹下已吃了一剑,惨呼着倒下,而董千里胁下亦被秦铭一剑刺入,痛哼声中,长剑离体,董千里往后便倒。 一只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了他,看到扶住他的人,董千里满是痛楚的面庞露出笑容,“大人~~~~”一口气喘不过来,含笑而逝。 扶住董千里的是深受主帅格雷统领器重的万骑长杨极,原任归月第二警备师团长,福日行省军团初建之时,元九洲把他调过去,以增强格雷的实力。杨极作战勇猛,武功超强,勇冠三军,是以格雷把军团中的三个骑兵师团交由他指挥。 轻轻放下董千里的遗体,杨极缓缓逼近,他拔刀的动作极慢,却让秦铭感受到了无边的杀气与沉重的压力。 一个刚攀上墙头的近卫一剑朝杨极刺去,寒光倏闪,惨呼声中,那名近卫已给劈为两半。 好快好狠的刀。 敌方的高手到了,秦铭的心变得沉重起来。此时墙头上已涌上好几个已方士兵和近卫,只要再守住十来分钟,士兵们将源源不断的涌上,以此为突破口,必可攻破归月守军的堡垒。只是自已未必能挡得住敌方这个高级将领,一旦自已被缠死,手下近卫和士兵必被众多的归月军杀死或挤下墙头。 不容他多想,杨极的刀已化作一道寒虹,直直劈来,刀势凌厉之极。秦铭不能退,只能硬接,他若退,身后刚爬上来的近卫和士兵无人能挡得下这一刀。 他只有硬接对方凶狠劈来的刀。 “当”的震响声中,秦铭只觉手臂发麻,长剑几欲把握不住,体内气血翻腾,呼吸不畅,凶狠的力道震得他连退三步,已退到了墙边,再多退一步,必跌下墙头。 杨极亦被对方凶狠的力道反震得退了两步,他吸了口气,双肩一晃,再次逼近,仍是一刀劈出。 对方内功修为,臂力都比自已强,再硬接的话,必被迫得跳下墙头。秦铭以手中长剑震退右面的敌人,箭步冲上,险险避开对方凌厉凶狠的直劈。 一名近卫挺剑朝杨极刺去,另一名联军士兵亦是快步逼近。 刀锋一转,杨极手中大刀变成横斩,招发横切扫千军,惨呼声中,那名近卫已被腰斩。杨极身边的近卫则砍倒了另一个联军士兵。 千军万马的混战中可不是讲什么江湖道义,唯一的目的,就是以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杀死敌人。秦铭乘杨极斩倒自已近卫的瞬间,长剑一振,幻出三朵剑花,飞袭对方头部,胸部和胁下。 杨极大旋身,钢刀及时架住了敌人袭来的长剑。 爬上墙头的联军士兵已被全部消灭,仅剩秦铭一人孤军奋战。他不仅要应付杨极凶狠凌厉的钢刀,还要应会众多的归月士兵不时的偷袭,混战中,他虽然刺倒了两名士兵,自已背上吃了一刀,若不是避得快,只怕给杨极的刀劈为两半,手臂上也挨了一剑,伤口火辣辣的疼痛,鲜血仍在流。 才挡开一个归月士兵刺来的长枪,杨极的刀又到。这一刀,比先前所有攻出的刀还要快上数倍,凶狠异常。 秦铭已是退无可退,只了硬挡。 他一挡,才知道自已错了。刚才的连番剧斗,已经消耗了大量的真气,再加上受伤,失血过多,已发挥不出平时的五成。杨极这一刀是蓄势而发,聚集了全身功力,凶悍凌厉之极。 “当”的震响中,秦铭已给震得跌落墙头,人在半空,已是连喷几口血。他只觉得手脚发软,胸口沉闷欲爆,眼看就要跌落尖利的木桩上,大骇中急忙伸出手中长剑在木桩上一点,人已借势飘落地上,脚步一软,跪倒在地上。又连喷了几口血,倏觉背上被一股力量撞击了一下,身子一震,剧痛传来,却是墙头上疾速射来的一支劲箭贯入他背上,“嗯”的一声痛哼,秦铭整个身子趴倒在地。 联军士兵急忙扑上,架起自已的主将往后撤,更多的士兵则以盾牌遮挡住如蝗般射来的箭雨。 墙头上的杨极杀得性起,大喝一声,手中的钢刀斩飞了一个敌人的胸袋,大手跟着扣住一个刚爬上墙头的敌人,奋力往下砸。 梯断人倒,几声凄厉的惨叫,梯子上的几个联军士兵跌落木桩,无不穿心透腹,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归月守军齐声喝彩,士气大盛。联军士兵则被杨极的神勇震撼,加上已方主将受重创,无不士气低沉,全部退回。 第二卷 第四十九章 强攻(4) 官道上,联军的士兵冒着冰雹般的大石轰击,如蝗般的箭雨攒射,拼命对归月守军的第三道防线发起猛攻。堡垒土墙下,官道上满是死状各异的联军士兵尸体,那些被大石砸中的躯体,肢离破碎,惨不忍睹。 归月守军的小型投机石给联军士兵造成了巨大的损失,那种令人心寒胆颤的恐怖杀伤力和威慑力,令联军士兵士气低落,加上军中缺粮,军心已是不稳。一些胆小者,已开始涌起准备开溜的念头。 方兴,夏光行大为头痛,已方仅剩的二十来架大型投石机不敢推进,已经试了三次,才稍一推进,立刻受到迎头痛击,损失了三架。归月守军的大型投石机已是装好石弹,蓄势待发,而联军必须把投石车推动到地点安装固定好后才能装石发射,自然是只有挨揍的份儿。 以弓箭手攻击归月守军的大型投石机阵地,却让归月守军的盾牌兵全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构不成半点威胁,反被归月军的小型投石机砸得损失惨重。 方兴对身边一名传令官道:“你去看看秦铭是不是已经突破归月军的防线?”他现在指望的是秦铭能够够突破归月军的防线,从左右两翼攻击归月守军的大型投石机阵地,只要已方的大型投机能能够推进到射程内发射,必定可以攻破归月军的防线。 可是传令官带回来的消息却是秦铭率军强攻数次未果,损失惨重,而且亲自带队出击,重伤不治消息。更让他们头痛的是,后军受到归月城里的安东尼军团攻击。归月军并没有过份紧逼,只是摆出防御阵型缓缓推进,到了一定的距离则停止前进,然后由大型投石机远程攻击。联军后军由于没有投石机,只有挨打的份儿,进攻了几次,都无法冲破归月军的防御阵型,反倒是损兵折将,损失惨重。 看着垂头丧气,没精打彩的士兵,夏光行叹道:“现在唯一指望的是王城里的援军能够从后面突破归月军的防线,”若王城内的援军真的能够突破归月军的防线,两边夹击之下,格雷军团必定是全军覆灭。更令他担心的是,师父带着大批高手匆匆出城,至今仍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数十万联军挤在狭长的官道上,前面是格雷军团以坚固的防御堡垒堵住去路,后面是安东尼的军团逼近,此时军中粮草已尽,军心涣散,士气低落,如果再攻不破归月守军的防线,全军必定不战而溃。为了激励士气,方兴,夏光行下令将一些战马杀掉,犒赏那些准备进攻的士兵。 此时已是夜晚,四周全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幕中,远处密林中,不时传来阵阵巨兽的吼叫声。而官道上,却是篝火通明,亮如白昼。 中军帅帐里,方兴,夏光行正大发雷霆,因为有些军官来报,已有些部队的士兵开小差溜了,两人已经严令军法队四处搜索,逮到的逃兵就地正法,以正军法。 “父亲,我军何不利用黑夜偷袭?说不定能够突破敌人的防线,”夏晋道。 “偷袭?笑话,”方兴道:“敌人岂会不防备我军乘夜偷袭。” “敌人的防御堡垒并不是真的很坚固,他们靠的是投石机,而我军的投石机根本派不上用场,”夏晋道:“将我军的所有篝火全熄灭了,暗中面置,说不定能够成功呢。” 夏光行听得精神一振,道:“好歹都要试一试,密林中原本就暗,黑夜出击,说不定真的能成功。” 方兴亦是眼睛一亮,笑呵呵道:“贤侄,真有你的!” 归月守军的防御阵地上,原防守的士兵已经退下,换上了一批生力军。士兵们睁大眼睛,严密注视着敌方阵地上的一举一动。此时篝火通明,亮如白昼。士兵们仍不放心,不时将燃烧的火把,枯柴往官道上扔上,堆成一堆堆的大火,照亮了附近,敌人想乘夜偷袭,根本是无所遁形。 敌人那边开始有动静了,极少数的一些士兵持着盾牌,挟着长枪奔近那些火堆,以长枪挑开燃着的柴火,弄得火星乱飞,浓烟滚滚,不时传来几声咳嗽,一些士兵则以树枝扑灭火苗,光线顿时暗了许多。 “啊~~~~~”凄厉的惨叫声传来,一些联军士兵只顾灭火,不小心把身体露出盾牌外,被归月守军的一阵箭雨射倒。 敌人要扑灭火堆,一定有什么阴谋,归月士兵一面以强弓射击,一面抛出大量的火把。而联军士兵则一面以强弓还击,一面灭火,双方就象在玩游戏一般,你扔火把,我灭火。只是联军的弓箭手不敢聚得太多,人一多,必定受到归月守军的投石机轰击,反击的劲箭稀稀落落,根本构不成威胁。而联军士兵以巨盾为掩护,整个人缩在盾牌后面灭火,倒也没有受到多大的伤亡,大多士兵只是腿上,手上中箭而已,不过也痛得鬼哭狼嚎。 联军营地的所有篝火突然间熄灭,变得一片漆黑,除不时传来的一两声战嘶鸣外,似乎变得很寂静。 那种寂静,让人有种沉闷不安的感觉。仿佛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密林内,堡垒内的归月士兵亦在那一片开阔地上扔了不少的火把,他们不敢扔得太多太远,不小心引燃了树林,谁都玩完。几堆火不算很大,不过光线足够观察敌方阵地上的动静了。 士兵们睁大着眼睛,仔细观察着敌方动静。这批士兵都是刚换上来的生力军,白天已经休息够了,是以精力充沛。 白天,敌人强攻堡垒数十次,驻守的同伴伤亡惨重,连预备队都用上了,伤员和战死的战友遗体不断的往后抬,可见战况之惨烈。正面强攻,受到投石机的密集轰击,损失惨重。而这里树林茂密,投石机根本用不上,是以联军选择以密林中的堡垒为突击点,疯狂攻击。好在地方比官道还要狭窄,一次投入三个百人,已经显得够拥挤了。只是敌人不计损失的疯狂强攻,亦让归月守军蒙受极大的损失,三个师团固守两处堡垒,换防时,所剩士兵合起来,根本凑不够一个师团。而敌人的损失,只怕在已方的数倍以上,估计不会少于五个师团。 狭小的空地上躺满了敌方士兵的尸体,拒马桩上更是挂满了血淋淋的死尸,穿肠破肚,死状极惨。堡垒土墙下,更是堆了厚厚的一层,整个林间弥满了浓重的血腥味,还有一股死亡的气息。 “敌人!”一个士兵突然叫道。 阴暗的密林中出现了黑幢幢的人影,如幽灵一般,正在悄然逼近。 “准备战斗!”军官们下令道。 归月守军已经是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怀远城,总督府。 此时已是深夜,人们早进入梦乡。 而总督府内,仍然是灯火通明,各级将领军官进进出出,显得十分忙碌。 大厅里,元九洲,沈铁衣,计无谋等人正在摊开的地图上指指点点。计无谋是因为归月城一解围,立刻快马赶到怀远城,顺便把风妙云押解过来。 计无谋已知道老大临时改变作战计划,也知道王城内的敌人并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增援被困的联军。 “老大,我同意沈统领的计划,”计无谋道:“只是我认为,还不如把夏飞的一十五个师团逼回王城,再放过方兴等部,等他们缩进城内,我们再困死四门,如此众多的士兵,城里的粮草最多能够支撑五六个月,到时不怕他们不开城投降!” “此计可行,”沈铁衣道:“乘着围困王城的机会,我们大军横扫附近诸行省,把王城变成一座孤城。” “困死王城容易,”元九洲道:“可是安西行省内仍然有方兴的一个精锐军团,加上五个警备师团,强攻一定损失惨重的!” “报,少帅,”一个近卫亶道:“安西行省来的急报。” 看过近卫递来的情报,元九洲乐得差点蹦起来,他哈哈大笑道:“方超这小子太会配合了,哈哈~~~~~~~~” 原来从安西行省传来的情报,方超为解父亲被困之围,把最精锐的第一军团调出来了。元九洲正愁着不知如何引出这支精锐军团呢,方超如此配合,想不笑都难,就连计无谋,沈铁衣俱是面现笑容。 “好,就这么定,”元九洲高兴道:“通知张闻仲统领,让他的军团进逼王城,牵制城内的敌人,同时通知凌舟统领,他的军团可以行动了。” “呵呵,收到这消息,他一定乐疯了,这些天来只和夏飞玩捉迷藏游戏,早把他憋坏了,”计无谋笑道。 “噫,老沈,你怎么还不去?”元九洲笑问道。 “遵命,老大!”沈铁衣喜出望外道,他还以为老大要亲自率军去伏击敌人呢?老大这么一说,自然是把这个重任交给了他。 “不能放跑一个敌人逃回安西!” “小心点!” “一定!”沈铁衣兴冲冲的出去调动他的军团了。 “老二,这些天你辛苦点,让士兵们日夜赶制大型的投石机,最好造出几千架来,”元九洲呵呵笑道:“这里交由你指挥了,等会我会派人通知格雷,一旦老沈歼灭方超所部,凌舟击败夏飞所部,立刻通知格雷撤军,等敌人全部逃进城内,给我把它封得死死的!” “明白了,老大,”计无谋应道,他明白老大的意思,以数千架大型投石机困死王城四门,根本不用留下多少兵力,三个师团绰绰有余。而这其间,各路大军横扫诸行省,一统王国。 第二卷 第五十章 强攻(5) 密林里,联军对归月守军的堡垒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攻击,震天的吼杀声划破了宁静的夜晚。 联军弄熄了燃着的篝火,摸黑进攻,归月守军不断抛下的火把都被弄熄。黑夜看不清目标,强弓威力大减。而归月守军的堡垒里灯火通明,目标明显,联军的弓箭手可以隐在暗处瞄准目标射击。 当然,联军也有不利的一面,地上露出的木桩成了陷井,不小心绊着了,保证摔倒,运气好的只是擦破点,碰落几颗门牙,运气不好的则折手断脚。 归月守军的弓箭手的确看不太清楚目标,是以凡见到人影晃动,立刻集中攒射击,好在地方狭小,大多数劲箭还是没有落空的,不过杀伤力就比白天减少了许多。 双方士兵在墙头上拼命撕杀,喊杀声,吼叫声,人体倒地的沉重撞击声,重物撞击肉体的沉闷声,刀剑撞击声夹,密集的弓弦拉动声和劲箭疾速飞行划破空气的嗖嗖声,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间或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 官道上,联军的营地仍旧是黑漆漆的一片,偶有一两声的战马嘶叫外,显得静悄悄的。 归月守军头一回碰上这种事情,显得有些紧张。 “奶奶的,这帮家伙在玩什么鬼名堂?”一个百骑军官骂道。 一个士兵灵机一动,道:“长官,我们以火箭不时射出,一定可以看清敌人的动静。” “对啊,”那名百骑军官高兴拍着士兵的肩膀,哈哈笑道:“真有你的。” 百骑军官对着弓箭手吩咐一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嘿,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长官话,我叫阿布罗!”士兵挺胸敬礼道。 “嗯,”百骑军官道:“阿布罗,现在你已经是第五师团第二团队第五十一小队副队长!” “遵命,长官!”阿布罗兴奋敬礼道。 “好好干,阿布罗,”百骑军官拍着他肩膀道。 “是的,长官!”阿布罗大声道。 他身边的同伴无不露出羡慕的目光。 归月守军的弓箭手不时发射出一枝枝的火箭,疾速飞行的火箭如流星般划破漆黑的夜空,曳出一道道灿烂的火花,落到联军的营地上。 借着火箭微弱的亮光,归月守军仍可看清敌人营地的大至情况。 黑压压的联军士兵,盾牌兵在前,掩护着后面几排弓箭手,正缓慢逼近中。两旁的大型投石机,正一寸寸的无声推进。 “哈哈,兔崽子们想偷袭!”百骑军官大笑道:“士兵们,做好准备,宰猪的时刻快到了。” 其实用不着他提醒,归月士兵早已是严阵以待,铁叶盾护在身前,锋利无比的长矛伸出墙外,弓箭手张弓搭箭,随时可以射击。只是士兵们仍然有些紧张,长官的话让他们哄然大笑,冲淡了紧张的心情。 想乘黑夜偷袭的方兴,夏光行无奈下只好下令发起攻击。 军官的长剑往下一压,“前进!” “杀呀!”联军士兵吼叫着向前冲锋。 一见敌人进入强弓射程内,归月军官大声吼道:“放箭!” 一阵紧接一阵的密集箭雨从堡垒上射出,不时夹杂着几枝火箭。 “啊!”“啊!”“哎!”“啊!”~~~冲锋的联军士兵,不时有人中箭倒下,他们只有拼命向前冲,全挤在中央的话,必定受到投石机的集中轰击。 归月守军的投石机密集轰击的可怕杀伤力,已经深深刻印在他们心中。一听到那厉啸声,无不心惊胆颤,魂飞掀散。 就连弓箭手都学精了,冲到最靠前的地方射击,挨上对方一箭,只要不是要害,还有活命的机会。被大石砸中,保证连尸体都找不着。只是这种好运才维持不了多久,校正了射程的小型投石机发射了两轮密集攻击之后,那些盾牌兵,弓箭手无不被砸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联军的大型投石机才稍一推进,立刻遭到迎头痛击,损失了两架,吓得那些后勤兵不敢动弹。 “该死的!”夏光行咒骂着,他不明白归月军的投石机怎么可以射得这么近? 本作品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q i s h u 9 9 . c o m!已方的大型投石机不能发射,无法掩护进攻的士兵,只能任由归月军的投石机封锁中间路段,前面进攻的士兵少得可怜,简直就象泥沉大海一般,根本没有什么用处。投入兵力少,归月军守军的投石机根本不理会。一旦进攻的士兵增多,立刻发射,弓箭手更是受到重点攻击的对象。没有了弓箭手的压制,归月守军的强弓更加肆虐。 归月守军凭借坚固的堡垒,令人恐惧的投石机防守,加上地方狭窄,兵力无法展开,想要突破防线,真的是难上加难,唯一指望的是能够突破密林内的防线。 密林深处,双方士兵仍在殊死搏杀。 由主帅近卫队及军中高手组成的联军敢死队,曾数度攻占墙头,归月守军亦以敢死队再度夺回,双方损失惨重。堡垒墙下的尸体,已经完全把拒马尖木覆盖住,就算人跌下去,也没有半点事儿,可见战斗之惨烈。 联军目前的攻击重点是密林内的堡垒,是以防守这里的归月军承受了极大的压力,预备队已经全部派上。好在地方狭窄,敌军兵力无法展开,一次能投入的进攻的士兵不是很多。 杀戳仍在继续。 联军士兵仍在疯狂进攻,归月守军则拼命防守,堡垒内塞满了双方战死士兵的尸体。 负责指挥的师团长陆波一刀斩倒了一个刚爬上来的敌人,脚下绊着了一具尸体,差点摔倒。 “赶快把地上的尸体清理掉!”陆波大声吼道,他俯身抓起一具敌人的尸体,砸倒了另一个刚爬上来的敌人。 后面的士兵们把地上敌人的尸体往下扔砸,已方士兵的尸体往后传送。 一个归月士兵一矛刺入一个敌人的胸口,还没来得及拔出长矛,一枝劲箭已贯入他的胸口。 接替他的士兵持矛朝上爬的敌人刺去。 “笃”的一声,刺到了盾牌上,那敌人口中咬着一把长刀,头盔上镶嵌着两颗星,是个中级军官,身手灵活之极,他以盾牌挡住长矛,继续上爬。 士兵收矛再刺,却发觉敌人不见了,稍一失神,后心剧痛传来,仅来得用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原来那军官以盾牌挡住了从侧面射来的几枝劲箭,脱手甩出的盾牌砸倒了一名归月士兵,双掌在梯子上一撑,人已凌空飞起,人在半空,口中咬着的长刀已到手上,人还没落地,长刀劈倒了持矛的归月士兵。 堡垒内的几个归月士兵持矛朝半空中的敌人刺去。 “当当当当,”一连串暴响声中,那联军军官招发夜战八方,震开了刺来的数枝长矛,双脚夫甫一落地,长刀再发横切扫千军,惨呼声中,那几名归月士兵如醉汉般摇晃倒下。 一名归月百骑军官一剑凶狠刺去,“当”的震响声中,凶狠的力道震得他踉跄倒退。 “厉害,”那百骑军官怪叫道,稳住身形,挥剑再攻,悍勇之极。 陆波见敌方一千骑军官强行冲上墙头,身手极为高明,已方几个百骑军官围攻,俱被对方的长刀迫退或震开,急忙冲了过去,长刀出鞘,已化作一道寒虹,疾劈对方头。 那联军军官才一刀斩倒一个归月士兵,陡闻身后劲风袭来,凌厉之至,迫得他呼吸似乎不畅。 心中一惊,是敌方高手到了。 地方狭小,四周都是敌人,他只能硬接。 “当”的一声,双刀相交,迸出火花。 从对方刀上传来的凶狠力道震得他连退两步,手臂发麻,体内气血翻腾不畅,难受极了。 另一则的一个归月百骑军官长剑一振,抖出三朵剑花,闪电般刺来。才挡开敌人攻出的三招,身则又攻来一剑一矛。 陆波只是身体晃了晃,他欺近半步,长刀再劈,快如闪电,比刚才那一刀还要凌厉。 寒虹闪处,惨呼声传来,那名联军军官被劈为两半。 一个刚冲上墙头接应的联军士兵被百骑军官一剑刺倒,惨叫着摔下梯子。 归月士兵为已方将领齐声喝彩,士气大振。 锐气已挫的联军灰溜溜的退回已方阵地。 只是没等人喘口气,进攻的号角又吹响了。 另一队联军士兵又呐喊着发起了冲锋。 此时,天空已现鱼肚白。 “士兵们,再咬牙顶住最后这一仗,换防的兄弟部队就到了,”看着满身污血,一脸疲惫不堪的士兵们,陆波大声吼道,其实他也累得直喘气,握刀的手劈酸痛麻木,刀锋已崩了几个小口子,全身上下都是血,有自已身上流出来的,更多的则是敌人的血。 在这种千军万马的沙场上,激励士兵的士气,让他们燃起斗志,这是最重要的。 “你们有没有信心?” “放心吧,大人,这么多个小时都顶过来了,还在乎这最后一仗,呵呵。” “必胜!无敌!必胜!无敌!”士兵们齐声吼道。 “很好!你们是大陆最勇敢的士兵!”陆波大笑道:“给我杀!杀光这帮兔崽子们!” “杀!”“杀!”“杀!” 士气大振的归月守军以密集的箭射倒了一批又一批的敌人,冲近的敌人给矛刺刀劈,纷纷滚落梯下,有的士兵把敌人的尸体当做擂石滚木往下砸,只要能够打倒敌人就行。 官道上的阵地争夺战也极为惨烈。 在已方两位主帅督战下,联军士兵悍勇不畏的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强攻,他们冒着冰雹般的大石,如蝗般密集的箭雨,面对如林长矛,雪亮刀山,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归月守军的堡垒。 敢死队曾两次攻进归月守军的堡垒,只是后继跟进的士兵给冰雹般密集的大石轰击,封锁了中间那一段路,没能及时接应,是以功败垂成。 方兴,夏光行如热锅上的蚂蚁,前面被堵,强攻不下,士兵损失惨重,后军受到安东尼军团攻击,军中粮草快尽,援军迟迟未到,再这样下去,不等敌人攻击,数十万大军不是逃光就是活活饿死。 “父亲,放火吧!”夏晋突道。 “放火?”夏光行怪叫道:“你疯了?大火不把咱们先烧死才怪!” “此计可行!”方兴双手一拍,咬牙道:“先让士兵们把附近一带的树林砍倒,防止火势漫延到我们这边,烧死归月那帮该死的家伙!” 第二卷 第五十一章 伏击 安西行省直通王城的偏辟小道上,快速行进着一支军队。 长长的队伍如长龙般望不到头,旌旗招展,长矛如林,盔甲鲜明,士兵们行进的步伐整齐划一,显得训练有素。 这是太平帝国最精锐的王牌军团,装备精良,原本是太平帝王方兴留着镇守帝都的,如今却派出来了。 方超不得不把这支王牌精锐军团派出来,父亲的大军被围困,各路盟军被敌军牵制,无法派出援军。好在帝都城墙高厚结实,又有青江,京华,亚格三城拱卫,敌人要攻帝都,必取其中一城。他相信,三城中任何一城,再怎么不济也总该守得住三四天吧,况且几城遥相呼应,敌人攻打任何一城,必受其它几城援军牵制。再者,敌人仍然远离帝都,他的大军是半夜悄然出发的,而且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所有辎重都不带,轻装前进。等敌人发觉之际,大军只怕已经抵达敌军的背面了。 他选择偏辟的路线进军,就是不想让敌人发觉,出其不意的攻击敌人的背面,与父亲的大军两面夹击,歼灭这一路敌军。那时合兵一处,再从后面突袭凌舟的“青龙军团,”与夏飞的大军两面夹击,进而全歼敌人。 前锋营的探子不断报回平安的消息,是以方超放心大胆的催促全军加快进军的速度。行到一处小峡谷,两边都是的斜坡,中间一条小道,地势不算险要,却是此条路线通往王城或怀远行省的唯一通道。穿过这条峡谷,就是平地,再往前三十多里,大军便可悄然出现在归月军的背面。 斜坡上的探子打出平安无事的手势,大军如长龙般缓缓进入峡谷内。 因常年日晒雨淋,不少路段被泥沙石块堵塞。因为要清理路障,前面的行军速度开始变得缓慢,后面的士兵依然保持着快速的行军速度,是以大军逐渐聚集在峡谷中央。 路障极多,清理起来要花费一些功夫,大军走走停停,挤在峡谷中央的队伍越来越多,一些士兵干脆坐在路旁休息,有的说话聊天,有的喝水吃东西。 “他妈的,怎么不走了?”“喂,前面的怎么不走啦?”“奶奶的,搞什么东东?” 负责殿后的后军差不多全部进到峡谷之后,才发现整个峡谷里堵塞得满满的,根本无法前进,许多士兵忍不住发起牢骚。 “兄弟,前面怎么啦?怎么不走了?” “前面有不少路障,心急也没用,坐下休息吧。” “王城的美妞多的是,不用担心别人抢光了,哈。还是先坐下休息吧。” 可是没等后军的士兵坐下休息,两处斜坡上突然滚下巨石滚木,把退路堵塞住了,闪避不用的士兵全被活埋了。 还没等士兵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无数的士兵出现在两边斜坡上,迎风招展的战旗上绣着振翅欲飞的怒鹰,鹰爪紧扣一轮银月,那是归月军的战旗。 坡顶上的归月士兵不断的往谷底抛落杂草干柴,跟着是火把往下抛,火箭往下射,引燃杂草干柴及峡谷两旁的树木杂草。 “是敌人!”半晌才反应过来的士兵惊得跳起来。 “中计了。”“我们被包围了。”“他们要放火。” 大火借着风势,迅速漫延起来,整个峡谷一片火海,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救命啊!”“快帮我灭火啊!”“啊~~~~~”着火的士兵惊恐的哭叫着,拼命的挣扎翻滚,想要扑灭身上燃烧着的大火。 峡谷内,士兵们堵塞得满满的,为逃避烈火,士兵们拼命的推挤,踩踏,死伤不计其数。 “往上冲!”“快逃啊!”“救命!”士兵们如炸窝的蚁群乱作一团,四处奔逃,到那都是冲天大火,遮天蔽日的滚滚浓烟,呛得人泪水直冒,咳声不断。 一些士兵拼命往两旁坡上逃去。 一排排的归月士兵早已严阵以待,密密麻麻的锋利长矛下压,想要逃出生天,必定要冲过这一片矛林。紧随后面的是一队队手持强弓的弓箭手,如雨般的劲箭撕破空气,无情的贯入冲上斜坡的太平帝国士兵的躯体。 中箭的士兵惨叫着摔倒,滚落峡谷,坠入火海中,也有的士兵被不断抛落的枯柴砸倒滚落火海。一些侥幸逃过箭雨的士兵则被长矛刺倒捅翻,尸体亦被挑落谷底。 此时峡谷内乱成一团,冲天大火中,无数的火人在挣扎哀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求救声,哭喊声,咳嗽声夹着大火猛烈燃烧的呼呼声,滚滚浓烟呛得连斜坡上的归月士兵都冒泪咳嗽,空气中弥满肉体烧焦的难闻气味。 无数的士兵被熊熊烈火烧死,被滚滚浓烟薰得窒息,被惊恐万状万状的同伴,战友踩踏死亡。 沈铁衣的军团早埋伏等候在此处,峡谷内的许多塌方路障是故意弄的,因为太平帝国军的队伍实在太长,而且要等待后军差不多全部进入峡谷才动手,是以太平帝国的前军大部分已通过峡谷。 太平帝国派往两旁坡上搜索的前锋探子全被高手悄然制住,无人能够发出有报警信号,再胁迫他们打出一切平安的信号,诱得大军进入峡谷内。 当大石擂木隆隆滚落,堵塞了出口时,太平帝国的士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等成排的归月士兵出现,不断的往谷底抛枯柴杂草,以火把火箭引燃大火时,才反应过来。在他们认为,敌人应该还在遥远的怀远,龙江,归月一带作战,不可能出现在这一带。 出了峡谷的太平帝国前军一见中计,出口被堵塞,震惊之余反应倒是不慢,军官下令全军向后转,集中兵力攻击右边斜坡上的归月军。 前军五个师团,倒有四个半出了峡谷,在军官的带队下,士兵们呐喊着发起了进攻。 归月军严阵以待,盾牌兵在前,弓箭手在后。 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如蝗般的箭雨密集的撒向敌人,更有大石滚木不断滚落。 太平帝国的士兵们才发起冲锋,低沉的号角声自他们身后响起。 一队队骑兵出现在平地上,隆隆的马蹄声惊天动地,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骑士们伏鞍策马,强壮魁梧的身躯被厚实坚固的铁甲包襄着,就连跨下的战马都一样,腋下夹着粗大沉重的巨枪,锋利无比的枪尖闪着阴冷的寒光,透着死亡气息。 “上帝,那是什么?”发蒙的士兵惊道。 “重甲骑兵!”有人骇然惊呼。 太平帝国的前军只有一个师团的轻骑兵,其余的全是步兵,如何抗击重甲骑兵的全速冲击。 归月的重甲骑兵呈半月形全速杀来,紧跟后面的是一个个轻骑方阵,如一股无可抗拒的钢铁洪流,滚滚迫来。 骇得面无人色的军官半晌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嘶声吼道:“布阵!快,长枪兵快布阵!骑兵迎上前,冲乱敌人的阵形!” 一个师团的轻骑兵还没有来得及冲刺,已被滚滚迫来的钢铁洪流碾成粉碎,惨叫声中,许多的太平帝国士兵被巨枪挑落战马,无情的铁蹄从他们身上踏过。而他们的刀剑,砍在厚实坚固的铁甲,只是溅出一溜溜火星,根本伤害不了对方。双方一接触,太平帝国的轻骑全面溃败。后面的轻骑兵急忙调转马头,拼命策马往回逃,归月重甲骑兵紧咬着不放。 太平帝国国的轻骑只有往本阵冲去,若再拐往两旁,必被归月重甲骑兵追上。 长枪兵的阵势刚布好,就被已方拼命奔逃的轻骑冲得乱作一团,惨叫声不断传来,被已方骑兵铁蹄践踏,死伤极多。 归月重甲骑兵已经紧追其后压入,粗大沉重的巨枪借着战马强大的冲击力,捅碎盾牌,捅穿一个个士兵的身休,铁蹄更是踏倒了一片片士兵。 三个师团的归月轻骑跟着冲入崩溃的敌军阵势,铁蹄踏处,无不血肉横飞,惨嚎声连连。 只一冲击,原本就散乱的阵势完全被冲溃。 “快逃啊!”不知谁喊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带头扔下刀枪先跑的,整个前军“轰”的一声,全部溃散,士兵们争先恐后奔逃。 逃得快的人窜入林中逃命去了,晕头的人则往坡上跑,给坡上的归月士兵乱箭射成刺猬惨不忍睹。 两条腿根本跑不过快马,走投无路的太平帝国士兵唯有缴械投降。投降的俘虏都受到善待。 正如元宗行所说,沈铁衣在战场上可以冷血无情的屠杀成千上万的敌人,却不会屠杀已经放下武器投降的俘虏。 两旁斜坡上的归月士兵仍在不断往谷底抛扔枯柴,冲天大火仍在燃烧,除了烈火仍在呼呼燃烧外,凄厉的惨叫声已逐渐归于平静。 十几万太平帝国的精锐大军就这样被一把烈火烧个精光,就连方超亦葬身火海。 王城一带,凌舟的“青龙军团”仍在和夏飞的大军玩捉迷藏的游戏。 夏飞当然不敢小看凌舟。 凌舟是王国最有名的战将之一,虽然没有和另外四个名震大陆的名帅交过锋,不过他经历数十次大大小小战役,未偿败绩,被誉为“龙帅”博古的接班人。他统率的“青龙军团,”亦是王国战力最强的军团之一,仅次于“龙帅”博古的“黑龙军团。” 夏飞当然很想和这样的名将对垒,只要击溃对手,他将一战成名。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和对方耗下去,父亲的大军被围困,他想去增援,却被对方牵制。出征之前,父亲严令,王城内的守军不许调动,是以只有他的军队才能解围。 他一直在寻找与对方主力决一胜负的机会,只是凌舟却不与他交战。他的大军逼近,凌舟则退,他退,凌舟则逼近。敌人的大军逼近,他不敢不理会,万一敌人真的掩杀过来,那还了得。更让他不安的是,龙江被张闻仲部攻占,随时有可能进逼王城,到时他的大军背腹受,更谈不上要去增援解围了。好在探子传来的消息,张闻仲的军团仍然呆在龙江城内按兵不动。 第二卷 第52章 对阵 张闻仲的军团在龙江按兵不动,夏飞认为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张闻仲部在攻打龙江城时损失惨重,而要休整。另一种可能是在玩什么阴谋。 至于玩什么阴谋,他也只是估计,一要么是乘他与凌舟大军交战之际,突然杀出,前后夹击他的大军。要么谋夺青江城,再取乌里苏城或京华行省,后然强攻安西--太平帝国的帝都。 如果是后者,他当然开心,最好是双方拼得两败俱伤,实力大减,到时候收拾起来轻而易举。 他是一个很小心的人,是以在龙江到王城的所有交通要道上,布满了他派出的密谍探子。 现在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引诱凌舟的大军与他决战,只有击溃敌人之后,他才能安心的去增援被围困的联军。否则身后时时吊着一支大军,不知道对方会何时攻击,是谁都会提心吊胆,寝食难安的。 为了引诱凌舟与他交战,他想尽了各种办法,甚至以一个师团为诱饵,对方却不上当,弄得他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象往时一样,他把第七师团派出去做诱饵,大军则在军营里严阵以待。 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五个小时过去了,探子报回的消息都是敌军没有上当的消息。看来这一天又这样白白浪费了,再这样耗下去,只怕被围困的联军粮草已尽,到时军心不稳,士气低落,有惨败的可能。 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夏飞已决定冒险,大军今夜开拔,营地战旗一律留下不动,以迷惑敌人。 正要让传令官将命令传达下去,却有探子来报。 “报统领大人,敌人的大军尾追第七师团逼近了。” 夏飞听得眉头大皱,在他决定撤军的时候,凌舟的大军竟然逼近了,而且大军摆出一副一决雌雄的态势。 “龙江有什么动静?”他问身边的传令官。 “回统领大人话,张闻仲军团仍然呆在龙江城内按兵不动,”传令官大声答道。 张闻仲军团按兵不动,看来是在攻打龙江城时损失惨重了,这让夏飞心中大定。 “传令,大军出动!”夏飞意气飞扬道:“与敌人决一死战!” 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若能够打败凌舟,他将一跃成为名震王国的年轻元帅,若能再击败沈铁衣,说不定名震亚意大陆的五大元帅将再增加一位。 一将功成万骨枯,士兵的生命和鲜血原本就是用来铸就名将的,他不会在乎士兵的生命,只要能够打败凌舟就行。 他的大军涌出寨门,在平地上集结。前军是三个步兵师团,中军五个步兵师团,两个轻骑兵师团护翼两则,四个步兵师团做为预备队。另外他身边还有由江湖高手组成的五千骑兵近卫队,这是他所依仗的一支骑兵队。一旦左右两翼的骑兵杀得难分难解,这支新生的力量乘势杀出,一举击溃敌人的左右两翼,再乘胜冲溃敌军的中军大阵。就象预备队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刻投入,往往是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 这些军事上的常识,他当然懂,各种兵书阵法都背得滚瓜烂熟,而且对古今著名的战役都曾用心研究过,是以他很自信。 他的计划是双方一交战,中军佯败,连连退后,引得凌舟的中军压上,与左右两翼断开。当左右两翼骑兵杀得难分难解之际,他的五千近卫骑兵则做为生力军杀出,击溃凌舟的两翼后再乘势冲乱他的中军本阵。 计划很好,只是他漏算了一些情况。 他没有计算到凌舟的“青龙军团”原本就是王国的正规军团,王国的正规军团中,都会装备三个轻骑兵师团,一个重甲步兵师团,一个重甲骑兵师团。而他的大军,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装备,以轻装步兵,骑兵对抗重甲步兵,骑兵,那是要付出极大的损失,弄不好还会全军溃败。 “青龙军团”虽在驽马要塞保卫战中有一定的损失,不过兵员已经补充至满员,比他多出了三个步兵师团,两个骑兵师团。 更让他估计不到的是,凌舟与他对阵,竟然一反军事常识,指挥“青龙军团”全军压上,根本不留什么预备队,以压倒性的优势迫得他的大军真正溃败。 双方大军对峙。 凌舟把重甲步兵师团摆在最前面,四个步兵师团紧跟其后,中军是八个步兵师团,后军四个步兵师团,左翼一重一轻两个骑兵师团,右翼两个轻骑兵师团。 他知道这些天来和夏飞玩捉迷藏游戏,士兵们早就憋坏了,恨不得现在就出击。 看着跃跃欲试,满脸充满渴望战斗神情的士兵们,凌舟笑了,士兵们斗志激昂,根本就不用他再激励。 “这些天来,不光是你们憋坏了,就连我自已都憋坏了,哈,”凌舟大声吼道:“所以今天,我不再留什么预备队,大伙儿一鼓作气,把那帮兔崽子赶回王城去,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必胜!无敌!”士兵们齐声吼道,声裂云霄。那种激昂斗志,似乎可以摧毁一切。 “很好!,我相信你们,”凌舟哈哈大笑,“儿郎们,前进吧!” 隆隆的战鼓声中,“青龙军团”的全体将士开始推进。 地动山摇的沉重脚步声整齐划一,加上士兵们口中发出的低沉吼声汇聚在一起,竟让夏飞心中产生一丝惊惧和不安。 他摆了摆手,“前进!” 大军亦开始推进,这时他才想起忘了要说些激励士兵斗志的话语。 双方骑士的跨下战马都在助跑,热身之后开始加速,冲刺。 接触之后,半空中传来刀剑的猛烈撞击声,火星迸现,紧跟着是血光迸现,凄厉的惨叫声中,不断有人坠落战马,铁蹄踏处,血肉模糊。 “青龙军团”是王国战力最强军团之下,军纪严明,士兵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这些天来一直憋着,给敌人嘲笑讽刺,心中那股火憋得快爆了,此刻双方交战,心中那股怒火全发到对手身上了。 将士们狂野进攻,疯狂砍杀。 双方骑兵甫一接触,夏飞的骑兵立刻感受到了对方那种疯狂恐怖的斗志和杀气。 首先崩溃的是左翼,刀剑砍到厚实坚固的铁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迸出一溜溜火花外,根本是毫发用处。而对方的那粗长沉重的巨枪却如摧枯拉槁般轻而易举的捅破护身的轻甲,就连狂冲的战马都被刺倒。 才一接触,凌舟的重甲骑兵师团就如不可抗拒的钢铁洪流般压力敌阵,惨叫声,战马悲嘶声不绝于耳。 以一个轻装骑兵师团对抗一个重甲骑兵师团,结果可想而知。 重甲骑兵压入敌阵,如劈波斩浪般撕开无数缺口,敌人的阵型已被冲乱,溃不成军。 大惊失色的夏飞急忙下令五千骑兵近卫队出击,只是结果仍是一样。虽然一些武功高强者凭借超强的内功把对手震下战马,只是这些江湖人物都是习惯于单兵作战。而这是千军万兵决战的沙场,讲究的是整体的配合,还有阵型。 面对成千上万重甲骑兵的疯狂冲击,五千骑兵近卫队崩溃得更快。 中军步兵也开始接近。 双方弓箭手们在盾牌的掩护下拼命射击,半空中全是交叉飞行的劲箭,撕破空气疾速飞行的劲箭发出“嗖嗖嗖”的密集声,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声。 夏飞手下的士兵倒了一片又一片,而劲箭射到厚实坚固的铁甲上,只是发出“叮叮”的声音,溅出点点火星。 终于接触了。 重甲步兵的巨斧,岂是铁叶盾所能抗拒的,斧到盾碎,血光迸现,士兵惨叫倒下。一般的刀枪,对全身襄在厚实坚固铁甲内的士兵根本无法造成伤害。 一接触,轻装步兵就倒下了一排又一排。前几排的士兵眼见战友同伴纷纷惨叫倒地,敌人的重甲刀枪不入,如恶魔般疯狂屠杀,无不骇得魂飞鬼散,心寒胆颤,拼命往后退缩。 而后面的士兵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战斗,只知道奉命前进,拼命的往前推,中军本阵开始出现凌乱。 坐镇中军指挥的夏飞眼见左右两翼骑兵已经崩溃,骇得面无人色。两翼崩溃,中军步兵完全暴露,敌人骑兵的可以左右夹击,冲乱中军本阵,大军将全面崩溃惨败。 他当机立断下令后军改为前军,逐步后退,稳住阵型的同时向王城退却。 他心中当然不服气,认为自已的计划很好,只是败给了对方的重甲步骑兵,以轻装步骑兵是当然无法对抗敌人的重甲步骑兵。看凌舟大军所布阵势,只是很普通,而且连个预备队什么的都没有准备,只是一味的强攻,若他手上拥有重甲步骑兵,只要顶住了敌人的头几轮疯狂攻击,最终获胜的将是他。 只是他已没有这个机会,左右两翼守不住,大军只有撤退,以保存实力,日后有的是机会。 他的大军退后,倒没有出现多大的混乱。 凌舟的大军倒也没有过份紧逼,因为他的目的只是把敌人逼回王城内。 第二卷 第53章 围困 官道上,联军士兵一听到主帅决定放火烧林的消息,心中无不涌起一线希望,奋力砍伐营地附近的树木,开辟出一条宽达十数米的开阔地,估计再用几小时,便可完工。 士兵们对归月守军的进攻也没有那么激烈了,只是虚攻一番后便退回本阵。但是联军殿后的部队依然受到归月军的大型投石机猛烈轰击,惨失极重。方兴,夏光行不得不再派了五上师团前往增援,同时把仅剩的二十来架大型投石机全部调过去。 归月守军堡垒内,士兵们大感无趣。在后方休息时,从前线不断运回受伤的战友同伴,已知前方战斗十分激烈,更听到撤回休息的战友口沫横飞的吹嘘如何砍倒进攻的敌人,如何与敌人展开肉搏,身边的战友同伴是如何奋勇杀敌等等,个个无不热血沸腾。更看到不少的战友同伴已经升任小队长,中队长,百骑,副千骑军官,无不羡慕得要命。 好不容易才轮到自已上前线,大伙儿当然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努力表现表现,争取立功晋升。 可是大伙儿全失望了,敌人只是虚攻几下便退走了,除弓箭手能够射出几箭外,其余之人连个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士兵们无不大感没趣。 “他奶奶的,搞什么鬼?”负责指挥的副千骑林辉咒骂道。 后面坐镇的师团长刘承远收到前面士兵报来的情报后大感奇怪,不知敌人在弄什么鬼名堂,正疑惑间,传令官送来统领格雷大人的命令。 打开一看,刘承远整个人跳了起来。 “撤退?搞什么东东?我的师团还没有开打呢?”他怪叫起来。 最前沿的士兵的收到撤退的命令时,更是大为不满,牢骚满天。 “大人,我们还没有开打呢?” “一个敌人都没有杀,就这样回去,会给别人笑死的!” “是啊,一个敌人都没杀,太没面子了。” “是啊,大人,能不能请上面通融一下,至少打一仗再走吧。” 士兵们纷纷向长官们诉苦。 面对属下军官诉苦,副千骑林辉大发雷霆,收到撤退的命令,他心中已经不爽,再面对这么多苦着脸的下级军官,火气更大了。 “你们以为我不想打啊?奶奶的~~~~”林辉没好气道:“撤退!这是上头的命令,违令者,斩!” 士兵们看到垂头丧气的长官灰溜溜的回来,知道没得商量,万分不情愿的执行了撤退命令。 士兵们悄然撤退,插在堡垒上的战旗,靠在墙头上的一些长矛却留下来,还有一些用木棍支起来的头盔,用以迷惑敌人。 看着士兵们在拼命的砍伐树木,方兴,夏光行两人相视而笑。 一旦大火燃烧起来,大火借着风势,必定把整片林海引燃,里面的归月士兵必定损失惨重,而已方已经做好万全准备,毫发无损,想象着被大火烧得哭爹喊娘,四处逃窜,最终葬身火海的归月士兵,两人笑得很开心。 “报,敌人已经撤退,堡垒里空无一人!”手下士兵报告。 “什么?空无一人?”方兴,夏光行面面相觑,眼看大功告成,就差没放火,敌人竟然全部撤退了。 “再探!” “遵命!” “这是怎么回事?”方兴道。 “不清楚,”夏光行大感头痛。 堡垒里除了几面战旗,长矛,和一些用木棍支起的头盔外,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所有的堡垒俱是同样的情况,归月守军已悄然撤离。 方兴,夏光行松了口气,军中粮草已尽,士兵们已经差不多一天没吃东西了,在这鬼地方多呆一天,开小差逃跑的士兵就越多,再过两三天,根本不用敌人来攻打,全军不是崩溃就逃亡,也给活活饿死。 前军已经抵达王城下,大喜过望的方兴,夏光行催促大军快速行进,同时命令后军摆脱安东尼军团的纠缠,快速跟上。 大军安然抵达王城,方兴原本想把本部人马撤回安西,却有探子报知,在江淮一带有两支归月军队潜伏,估计是想伏击他的大军。无奈下只好也撤进王城内。 饿了一天的士兵欢呼着涌进城内,拼命寻找吃的东西充饥。 联军刚撤进城内,格雷的军团立刻出现,把整个王城包围起来。 大军安营扎寨,架起大型投石机,摆出一副准备强攻王城的态势。 城头上的方兴,夏光行望着黑压压的敌人,冷笑不已,敌人若敢攻城,必让他们饮恨城下。 王城的城墙,比归月城还要高大坚固,更有大型弓驽机等守城重武器。六十万远征的大军损失了二十万,还有四十万,原先留守王城的一个军团,五个警备师团,再加上夏飞撤回城内的十二个师团,此时王城内共有将近百万的大军,以区区二十万兵力来攻打,简直是送死。 目前大军需要休整一些时日,一旦大军休整补充完毕,立刻出城扫荡敌人。 归月军投石机的集中轰击,所产生的恐怖杀伤力和威慑力,让人心惊胆颤,魂飞魄散。是以夏光行集中城内的能工巧匠日夜赶工,赶制投石机,境强王城的防御力,同时为日后攻打归月城做好准备。 架好大型投石机后的归月士兵开始装弹发射,盘磨大石呼啸着飞进城内,有的砸到城墙上,发出震天巨响,火星迸现,碎石激射,连大地似乎也为之摇晃。 大型投石机对着城内一阵狂轰滥炸,先是数轮盘磨般大石数集轰击之后,再到火球攻击,靠近城墙一带的建筑物 都被引燃,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受到攻击最多的是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冰雹般密集的盘磨大石连续不断砸落,四座吊桥都被砸成粉碎,就连城门都被巨石堵塞得死死的。 因为归月军的士兵没有前进攻城,是以城内的大型投石没有发射。 看到城门被堵塞,计无谋哈哈大笑,”很好,就要这效果,收队!” 所有士兵无不大失所望,本以为要攻打王城,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那知长官的命令却是收队回营睡觉,个个全变成了苦瓜脸。 “噫,你们很有精神?”计无谋笑道:“那就去帮军需处的赶制投石机,他们可是忙得很,哈!” “大人,为什么不攻城?”终于有士兵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要攻城?”计无谋笑着反问。 “敌人在城里,当然要攻城了!” “城里有将近百万的敌人,你杀得完吗?”计无谋笑骂道。 “那不攻城,怎么杀敌啊?” “不用杀,嘿嘿,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开城迎接你进城,哈。” “哦,”一些反应快的士兵已经明白长官的意图。 “那我们岂不是没事可做?” “谁说的?嘿嘿,各师团士兵轮流去扛大石,每天都给我轮流发射!” 一连数天,归月军只是发射巨石,并没有攻城。虽然发射的巨石密集,守城的士兵都躲在藏兵坑里,是以并没有造成多少伤亡,只是一些运气不好的瞭望兵在观察敌情时被密集的巨石砸中而已。 归月军没有攻城,守城的士兵也乐得轻松。 回到家里,夏光行当然轻松极了,王城城墙高厚,更驻守着将近百万的大军,敌军想攻城,没有一百万以上的兵力,想都不用想,是以每天过得很舒服开心。 方兴则忧心忡忡,好些天了,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样,敌人是否攻打他的城池。这次结盟远征,抽调了各城的一些师团,防御上有些薄弱,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住敌人的攻击。而且双方结盟,只是基于利害关系上的合作。如今远征失败,那种结盟关系可以说是结束了。此刻居住在别人的地盘,谁敢保证对方没有在背后暗中下手,是以他一直担心,就连居住都是在军营里。 而在凌舟的“青龙军团”与夏飞的一十五个师团对阵之际,本来想暗中移师夏飞背面的张闻仲收到青江城总督罗振方的来信,愿意献城投降,条件是保证全城军民及他家小的安全。 张闻仲以飞鸽传书通知凌舟及元九洲之后,率领大军暗中接收了青江城。 沈铁衣全歼方超的精锐军团之后,选出军中一千好手换上敌军制服盔甲,装作是溃逃的士兵,混进江淮城内,大军则暗中潜伏在附近,之后里应外门,攻占江淮城。 元九洲的第二军团则强行攻占亚格城,跟着包围太平帝国的帝都--安西城。 安西是方兴的老巢,自然舍得下本钱经营,城墙厚实坚固,加上太平教徒被鼓动起来,变得极为狂热。 元九洲挥军强攻两天,损失颇重。 而探子传来消息,京华,乌里苏等城的敌军已分别派出援军,不日抵达帝都。 谢晋华的亚兰帝军团部署在云罗行省附近,以牵制欧阳家族的大军。 凌舟则率“青龙军团”对不愿归顺的一些行省进行大扫荡。 此时,除王城,云罗,安西,京华,乌里苏行省外,王国所有行省都归属元氏家族。 第二卷 第54章 破城 负责镇守帝都的是方兴的心腹田承毅,他极力反对方超派出镇守帝都的精锐军团。但是方超一意孤行,大军一开拔,帝都空虚。仅剩五个警师团,十个师团的民兵预备役部队。 方超率大军一走,再无音信。田承毅下令将一十五个民兵预备役师团全部转为正规军,同时大量征兵,小到十三四岁,大到四五十岁,这些都是太平教教众,极易鼓惑。他一面加紧训练,一面加强城墙的防御工事。 元九洲率大军围城强攻,田承毅拼命死守,新军虽然才仓促训练了几天,不过这些太平教众都是狂热分子,很容不得易激发士气。他们悍死不退的死守着城头的每一寸,以血肉之躯迎向敌人的刀山枪林,以沉重的代价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强攻。 元九洲本以为诱出了太平帝国最精锐的军团,帝都空虚,很容易攻打,却没有想到敌人竟然很顽强,拼命死守。由军中高手和近卫队组成的突击队曾几次攻占城头,却无法扩大战果。敌人的士兵如送死般疯狂冲上,以粗劣不全的武器对抗着装备精良,武功高强的突击队,有的更是疯狂到以血肉之躯迎向攻来的刀剑。突击队员一旦被对方抱住,再也挣脱不开,空有一身高强武功,亦被乱刀乱矛砍翻或戮倒。 突击队员们在城头的惨烈搏杀中,已不知杀死了多少个敌人,兵器锋刃已经缺口翻卷,脚底下堆满期了厚厚一层尸体,不小心就被绊倒,滑倒,稍一失足,下场一般都是很惨,不是被乱刀砍成肉泥,就是被长矛戮成蜂窝。队员们已经杀得心寒手软,敌人仍然是疯狂的反扑,精疲力竭的突击队员只好跳下城墙。 强攻两天,损失了三万多将士,元九洲大感头痛。他没有想到敌人的斗志竟然是这么激昂,防御竟然是这么的顽强。稍做休整,正准备再度攻城,探子来报,京华,乌里苏,青江三行省的敌军已经出发,赶来增援帝都。 此时他已经收到张闻仲的来信,知道青江城已经归顺,那一路的敌人一定张闻仲派出来的。沈铁衣也已攻占江淮城,大军正悄逼近都帝都。他然心中狂喜,这一次正是破城良机,他下令大军后撤三十里,等候敌人援军到达之后,再摆开阵势决战。 田承毅眼见敌人的大军后撤,而已方援军将至,松了口气。 在拼死守城的两天里,虽然重创了攻城的敌人,可是已方将士死伤惨重,数目只怕不比敌人差多少。绝大多数士兵们全是新兵,只训练了几天就投入战斗,好在士气激昂,斗志顽强,以血肉之躯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疯狂进攻。 归月军以上千架大型投石机轰击,面对盘磨大石的集中轰击,新兵们茫然不知所措,四处奔逃,乱作一团,那种集中轰击的密集度,那种令人恐惧胆寒的杀伤力,士兵们无不骇得面无人色。 他一面下令士兵们抓紧休息,同时加紧修补毁坏破损的城墙。 首先抵达的是京华行省的四万援军,紧跟着是青江,乌里苏两行省的援军,三路援军合兵一处,也有一十二万之众。其中以青江行省的援军最多,竟达六万之众。 双方大军摆开阵势对峙。 太平帝国援军以青江行省的六万大军为中军,左翼是乌里苏行省的三万援军,右翼是京华行省四万大军,双方展开激战。 归月军似是不敌三路援军的强大攻势,节节败退。 城头上观战的田承毅眼见敌人节节败退,不由得大喜过望,下令城内的大军出城参战,一鼓作气击溃敌人。 两个骑兵师团已经全速压上,加入了战斗。步兵仍在集结中,毕竟是新兵多,还没有经过多少天的正规训练,行动慢了点是很正常的。不过再投入十几万的生力军,立刻就能把敌人击溃。 步兵们仍在集结,士兵们吵吵嚷嚷,要求长官赶快下令出击,不然战利品都给别人抢光了。军官们则大声喝令士兵们阵队站好,等大军集结完毕,才可以进攻。 低沉的号角声突然从两侧响起,紧跟着是焦雷般隆隆的马蹄声,大地也为之震动摇晃。 烟尘滚滚中,两支骑兵突然从在城池两侧的密林中冲出,如两股钢铁洪流般压向仍在集结的太平帝国士兵。 “那是什么?”反应迟钝新兵问道。 “笨蛋,当然是骑兵啦!”一个新兵自以为是道。 “上帝,是敌人,敌人的骑兵!”老兵则惊恐叫道。 “赶快布阵,长枪兵,赶快到两侧布阵!”军官们大声嘶叫道。 “妈呀,是重甲骑兵!”有人惊恐万状道。 “撤退,快撤退,撤进城里!”军官们嘶声吼道,他们已经看到敌人的骑士伏鞍策马,粗长锋利的巨枪前伸,正在快速逼近。已方粗劣不全的装备,如何能够抗击两翼重甲骑兵的夹击。 城上的士兵拼命往城内退,而城里的士兵则拼命往城外挤,他们根本不知道归月的重甲骑兵已经冲杀过来,只是听说敌人的大军已经溃败,动作再不快点,连个战利品都捡不到。 城门,吊桥都堆挤满了士兵,乱成一团。 “混蛋,快让开。” “挤他妈的挤什么,快让开,老子要出城,东西都被你们捡光了,还阻碍老子去捡。” “他妈的搞什么鬼,前面的怎么不动了,快走啊,搞什么鬼。” “他妈的,前面的到底在干什么?” 士兵各吼各的,谁也不让道,乱哄哄的挤作一团。 守在城头上的士兵则是大声喊叫道:“敌人,敌人的骑兵杀过来了。” 城外平原上,太平帝国大军已经把敌人杀得节节败退,士兵们无不士气高昂,奋勇前前冲杀,加上城内的骑兵又杀到,更是士气狂涨。只要再一鼓作气,便可击溃这路敌军。 坐镇中军的元九洲看到天空中的红色信号,他笑了。 “士兵们,反攻的时候到了,给我杀啊!”他以浑厚精纯的内家真气夹着惑人心神的天魔神功吼道。 “必胜!无敌!必胜,无敌!”士兵们吼叫着,挥动手中的武器,发起了反攻。 两路援军的指挥官正要下令全军发起攻击,却见两支归月骑兵突然杀出,冲击正在集结的已方步兵,无不大吃一惊。更令他们吃惊的是,已方中军突然临阵倒戈相向,蒙了头的两翼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锋利的刀剑已经无情的刺入他们的身体。整支大军顿时大乱起来,加上元九洲的第二军团反扑,立时崩溃。 人马族的战士与“黑甲骑兵”骑兵团来回冲杀,除了投降的士兵幸免外,无人能逃得过铁骑的追杀。 钢铁洪流般的归月重甲骑兵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力敌阵,只一个冲锋,便将敌人的阵势完全冲溃瓦解。 溃不成军的太平帝国士兵四散奔逃,有的拼命往城内挤,有的往外跑,四面八方全是归月军的骑兵冲杀,跑得慢的无不被隆隆铁蹄淹没。 城门口,吊桥上仍是挤满了士兵,许多士兵被踩伤踩死。 “快拉上吊桥!快!”城头上的田承毅拼命嘶吼道。 只是已经迟了,归月军的重甲骑兵已如滚滚洪流冲进城内,跟着是大批的步兵杀入。 整座帝都内杀声震天。 铁骑在城内来回扫荡大道上的敌人,步兵们则冲上墙头,与守城的敌人撕杀。 单兵作战,人类的轻装步兵根本不是人高力大,皮粗毛厚的兽人族战士的对手,加上城外援军崩溃,城池陷落,士气低落到了极点,稍做抵抗,便一哄而散。 占据城池的归月清剿残敌,无数太平帝国士兵缴械投降。 肃清了城内外的敌人之后,沈铁衣的每一军团,张闻仲的第四军团立即挥师直逼京华行省。 元九洲一边安抚人心,一边根据潜伏城内的黑衣卫密谍担供的名单,大肆搜捕太平教的重要成员,经过几轮扫荡之后,名单上的人全部被捕获。这些人忠于方兴的重要成员全部被秘密处决。 两天之后,京华城被攻陷。 乌里苏行省总督林起见大势已去,开城投降。 此时除了王城,云罗行省外,元九洲基本上已经一统王国。 凌舟的“青龙军团”荡平了各处行省之后,挥师进逼云罗行省,与谢晋华的军团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元九洲对安西行省进行了几轮大清洗之后,亦挥师云罗行省。 两天之后,欧阳世家派出信使要求谈判,元九洲看了对方提出的条件之后,把信使赶回去,同时限令三天之后投降,否则大军攻陷城池之后鸡犬不留。 云罗行省总督府内,欧阳逸如热锅上的蚂蚁窜上窜下。 在他谋夺军权之后,忠于大王殿下的士兵奋起反抗,虽然被他镇压了,只是已经元气大伤,这几个月来虽然大量招兵买马,可是王国境内战火连天,各种马匹已被别人搜罗一空,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一匹普通的战马的价格已经狂涨到了一千金币,上等的战马则是五千,价钱贵得吓死人,粮食,铁矿等物品也是价格大涨。 从行省内强行征来的战马根本不够装备一个师团。而且年轻力壮的人都逃出行省外或逃到深山老林里躲藏起来了,虽然大肆征兵,也仅仅是勉强凑够了一十七个师团,战马,武器装备却是奇缺。 元九洲横切扫王国各行省的情报却如雪花般不断涌来,以区区十七个师团如何能够抗拒对方的百万大军。此时他知道大势已去,直到元九洲的大军围城之际,他才派出信使去谈判。 信使却给人家赶回来了,还限令三天后投降,否则屠城,这更让他心惊肉跳。 第二卷 第55章 逼婚 其实,欧阳逸开出的条件已经是很低了,一般情况下,是谁都会接受的。 只要保证欧阳家族所有成员的安全和一些利益就行,欧阳世家从今以后只经商,不再过问,参与政事。 元九洲对对方提出的条件当然很满意,只是最后那一条,才让他火冒三丈的。 最后一个的条件是:欧阳世家与元家联姻。 元家只有一个女一子,元佩珠已嫁给“青龙军团”统领凌舟为妻。只有一个儿子没有成娶妻成亲。也就是说,元九洲必须娶欧阳世家的七小姐欧阳小倩为妻! 元九洲当然气得火冒三丈。 凌舟,谢晋华等高级将领无不掩嘴偷笑。 三天之后,欧阳世家没有开门投降,元九洲正欲下令攻打城池,却有近卫来报,总督大人从归月行省赶来军营了。 这个时候老爸赶来做为什么?大惑不解的元九洲只好下令暂缓攻城。 父亲大人亲自到来,元九洲自然率众迎接,让他更诧异的是,姐姐元佩珠也跟随着来了。 凌舟看到妻子同来,自然是欣喜若狂。 风尘仆仆的元宗行把儿子拖入中军帅帐。 “儿子,你怎么不同意欧阳家族提出的条件呢?”元宗行笑着问道。 “老爸,你看看那最后一个条件,真是气死我了,”元九洲气呼呼的把协议书扔到桌上。 元宗行看也不看协议,呵呵笑道:“只不过是娶欧阳家的七小姐为妻罢,有什么好生气的?” “噫,老爸,你也知道这件事?”元九洲大感奇怪。 “欧阳逸早派送信到归月,我当然知道了,”元宗行笑道。 “我为什么要娶欧阳世家的七小姐?”元九洲心中大骂欧阳逸是只老狐狸,竟然暗中先派人说通了老爸。 “儿子啊,欧阳世家是王国的大家族,根深蒂固,势力遍及王国,财势雄厚,大陆各国都有他们的不少商号,你想连根拔掉是不可能的,再说了,冤家亦解不亦结,你娶了七小姐,欧阳家的人自然会为你卖命,这对你征服大陆大有帮助啊,”元宗行鼓以簧舌道:“再说了,我见过那个欧阳小倩,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女孩,知书达礼,温柔娴慧,还是你姐姐的闺中密友呢。” 元九洲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难怪连姐姐元佩珠都从归月赶来了,为的就是说服自已同意这门亲事。 他正欲开口,元宗行又抢着道:“云清那边,我已经帮你搞掂了,而且你娘也很喜欢小倩,正在府里忙着张罗呢?” 元九洲听得瞠目结舌,他没有想到云清竟然没有意见,看样子,欧阳小倩早已经到了归月,而且还极讨老爸老妈欢心。 “弟弟,小倩是个苦命的人,虽然出生欧阳世家,却是小妾所生,受正室排挤,日子过得极不好受,”元佩珠不知何时也进到帅帐,加入动员他的行列,“她是姐姐的闺中好友,姐姐很了解她,温柔娴慧,知书达礼,会是个好妻子的。再说了,云清也没有反对,她们相处得顶好的,还常吟诗作画呢。” “是啊,是啊,她们相处得很好的,这个你大可放心,云清并没有半点怪罪你的意思,嘿嘿。” “虽说我军百万大军把云罗困得死死的,不过城内仍有十多万士兵,真若强攻,我军必定也是损失惨重,你说是不是?狗急了也会跳墙,你放出了屠城的风声,绝望的军民不奋起反抗才怪,你想想,数十万万众一心的军民死守一座孤城,我军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把城攻下来?儿子,这世间没有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朋友,俗话说得好,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弟弟,姐姐虽知道这是政治联姻,委屈了你,不过小倩真的是个好女子,她不会让你失望的。你若不娶她,她迟早也会被欧阳家的人当作物品送出去的,姐姐就这么一个好友,就当是帮姐姐这一回吧~~~~~~~~~~” 元九洲听得头大如斗,这种事也能帮忙?在老爸,老姐的狂轰滥炸下,他快发疯了。 倏听帐外传来震天的欢呼声。 “报少帅,欧阳逸大开城门投降了,”帐外有近卫亶道:“凌舟大人,谢晋华大人已经进城接管!” 元九洲瞪着一脸怪笑的老爸,“你~~~~答应了?” “反正又不是坏事,”元宗行笑得象只成精的老狐狸,“只不过是我多了一个儿媳妇,你多了一座城池,一十七个师团,还有一个大家族的势力而已,嘿嘿。” “这怎么可以~~~~~~~~?” “什么可以不可以,你的大印可是盖上了的,白纸黑字,嘿嘿,君无戏言,你若无悔了,岂不是失信于人,岂不让天下人笑话。做为君王,岂能反复无常,那会让拥护你的人,你的朋友心寒的,”元宗行摆出一副老子教训儿子的恶劣面孔,“儿女婚事,大人说了算!嘿嘿。” “老爸,我~~~~~~~~” 元九洲还想争辩,元宗行又抢着道:“算啦,儿子,反正你已经盖上大印了,况且人家已经献出城池,交出兵权了,而且过几天,五千万的巨款也汇进归月省金库,你看看,人家又出钱又出人的,还有什么可挑剔的。这几个月来都是打仗,省金库快空虚了,到时候拿什么支付士兵的军饷?还有战死的士兵家属,伤残士兵的安置,购买战马,武器等装备,都需要花好大一笔钱啊,你不当家,当然不知道后勤工作的压力。” “将就点吧,呵呵,反正多一个也不算多,少一个也不算少,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来操心啦,老爸我在后面帮你打理就行,安心的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你的事业还长远着呢,别花心思想这些事情了。” 元九洲只有苦笑,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欧阳世家与元家联姻的事实,而且是自已“同意”的,否则也不会盖上大印了,看来想偷懒处理一些公务都不行,再不能把大印留在老爸手上,说不准什么时候又看上了那一个女人,还会自告奋勇的帮他盖上大印,到时候再盖十来个老婆回来,那还了得。 “你看看外边那些士兵们,他们都已经欢呼胜利了,”元宗行怪笑道:“这个时候,你突然下令开战,士兵们会怎么想,他们能接受这个突然转变的残酷现实吗?” 此时,营帐外,士兵们发出一阵阵震天的欢呼声,兵器,头盔满天乱抛,庆祝胜利。有的士兵吼起了家乡的歌谣,有的士兵喜极而泣,有的士兵高兴得拍打着盾牌,吼叫着~~~~~ “噫,小王,都解放了,你哭个啥?” “我是高兴啊。” “嘿,兄弟,胜利了,战争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该可以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了。” “哇,小越,你发疯了,怎么乱亲人?” “哈,老哥,我高兴啊,长官已经批准我一个月的假期,我要回家娶媳妇了,哈哈~~~~。” 元九洲心中不情愿,也只有苦笑接受这个木已成舟的事实。 因为得到了光明帝王的承诺,欧阳世家的人也履行了自已的承诺,开门献城,交出兵权,族中所有子弟全部退出军队,不得参与政事,三天之后,一笔五千万的巨款汇到了归月省金库。而且在欧阳小倩出嫁时,欧阳世家陪嫁过来的彩礼让光明帝王大为满意。各种陪嫁的彩礼不计,还有一笔三千万的巨款,一些价值连城的首饰珠宝和几本看上去很普通的花名册。 那是欧阳世家在全国各地及国外潜伏的所有密谍高手的名单,里面注有姓名,联络暗语及各人的性格能力等,这也是欧阳天逸为表示忠诚献上的一份大礼。 光明帝王当然很满意。 虽然是桩政治联姻,不过倩王妃确如元佩珠说的知书达礼,温柔娴慧,善解人意,还是颇受光明帝王爱宠。 倩王妃虽然极少为家族的人说好话,不过欧阳世家在许多方面都受到了优惠照顾。 欧阳世家仍有不少的人才和高手,光明帝王也大开绿灯,允许这些人加入军队,为国效力。 而欧阳世家的人,也更是忠心的为光明帝王卖命。 眼红的公孙世家家主秋素华本来也想让公孙月华嫁进元家,无奈女儿芳心另有所属,而且女儿嫁的夫婿,亦是光明王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且倍受光明帝王宠信,这也让她很满意了。至于公孙月华所中意的夫君是谁?那是以后的故事了。 王城外,格雷的军团只是把整座城池围困起来,却不攻城。每天只是以大型投石机发射盘磨大石,火球狂轰滥炸。同时,在敌军的大型投石机射程外,架起了无数的投石机,建起了一排排宽敞的军营,一副长期围困的打算。 王城被困死,与外界完全断绝了联系。方兴,夏光行并不知道,除了他们坚守的这座孤城外,元九洲已经率大军踏平了太平帝国及不愿归顺的行省,一统王国。 第二卷 第56章 休养 除王城外,元九洲可以说是一统霸月王国了。 他下令各军团回到自已的驻地休整,补充兵员,对各地流窜的作恶的一些游兵散勇,强盗马贼进行围捕清剿。同时加紧恢复各种生产,宣布全国减免两年的税赋劳役。 没有战争的肆虐,百姓们无不欢天喜地重整被战火毁坏的家园。 虽然王国内乱,王室成员已经全部死于战乱中,目前没有国王。不过在百姓心中,元九洲已经是他们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国王陛下。 虽然内战已经结束,可是战后的重建工作仍然让归月行省的议员们忙得人仰马翻。各行省的文职官员要考察任用,民心要安抚,治安要维持,各种生产要加紧恢复。一些受灾过重或饱受战火蹂躏的地方要拨粮拨款,房屋要重建,战死士兵的家属要安抚,伤残士兵的安置,一些举家迁移的难民要安置~~~~~~~~ 这些繁重的工作,元九洲自然是丢给手下,他自已也想偷闲,可是仍然有许多事情要等着他处理,想偷懒都不行。 官道上第一次被“血煞老祖”阴厉伏击,元九洲认为只是巧合。第二次再被伏击,他则不再认为是巧合了。经黑衣卫严密侦查,以公孙家族长老之一的公孙胜嫌疑最大。 他是孙世家的重要成员之一,并被秋素华委派,负责协助公孙月华与黑衣卫交换,分析各种情报的主事人之一,在他负责的王城这一带的情报网,许多密谍人员或失踪或被杀害。而且他的实际收入,与他平时的开销出入极大。他赌博不仅赌得凶,有时候一输就是几十万,而且玩女人亦是一掷千金,出手阔绰。 在元九洲授意下,疾宛风秘密拘捕了公孙胜。 在大量的证据面前,再加上黑衣卫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各种刑具伺候下,公孙胜不得不承认了自已因豪赌欠下了许多债务,被夏光行收买一事,其间他提供了大量的情报给夏光行,好在黑衣卫的密谍多为单线联系,各种情报是层层上报,要不然损失可大了。 劫狱解救秋素华一事亦是夏光行设下的圈套,本来是计划在狱中歼灭黑衣卫的高手,只是“血煞老祖”阴厉胃口过大,妄想一口吞掉接应的归月军,更想不到元九洲会亲自带队,错失良机。 本来的计划是解救人质之后直接回归月,不想元九洲临时改走怀远至归月的小道,打乱了阴厉的布置。 怒火万丈的秋素华一掌震毙了公孙胜的。 出了公孙胜判变这档事,她再也不好意思掌管家族那些密谍,索性全部交出,以表明心迹。 疾宛风接收了公孙家族那些密谍高手之后,立刻着手整顿改编,与黑衣卫融合,使归月军的谍报网更趋完美。 在王国休养生息期间,疾宛风加紧训练了一大批密谍人员,以不同身份潜入各国,为日后做准备。而潜入卡斯帝国的密谍人员最多,从人手的安调度上可以看出,元九洲想打卡斯帝国的主意。另外派出的一批精通地理的人员,以旅行者的身份周游大陆,暗中将各国的地图精确绘下。 丽丝已经完全康复,原本要走。 元九洲只是淡淡道:“凭你个人的力量,想为二王子殿下报仇,根本不可能。” 是以她只有留下,元九洲委以黑衣卫统领的重任,让她负责掌管王城一带的情报网。 疾宛风夫妇一点一点的把各种工作分摊给她,渐渐的,王国内所有的情报网都归她掌管。而疾宛风夫妇只是专心负责国外的情报网。 安东尼统领则是以各种借口经常来黑衣卫的总部报道。疾宛风夫妇自然看得出这位统领大人正在对丽丝展开猛烈的攻势,当然很巧妙的制造让他们俩单独相处的机会,只是再猛烈的火依然溶化不了冰山,甚至给赶出了办公室。 这位伯爵大人毫不气妥,依然象敢死队般进攻。为了把心目中的美人儿泡上手,竟然不惜跑去跟总督夫人学厨艺。 男人下厨,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已经极少见,更何况是统领一支军团的统领,身份尊贵的伯爵大人。 他的举动无不让云清,梦柔等女子钦佩不已,更是竭力协助他完成心愿。 本来按元九洲的意思,在原有的八个军团的基础上再增加五个军团,只是他这个建议遭到众议员,沈铁衣,计无谋等绝大部份的人反对。 众人一至认为,内乱刚平定,全国都需要休养生息,加紧恢复生产。再大规模的征兵,抽走了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大量的荒地未能开垦耕种,矿产未能充分开采冶炼。再者,全国减免两年赋税劳役,财政上可说是差不多分文无获,省金库空虚,无法支付庞大的军费开支,更不要说打仗了。而且因为战乱,粮食,铁矿等物资价格涨得飞快,必须采取一定的措施把价格降下来。 因为表决没有通过,无奈下的元九洲只好把云罗行省的十几个师团折散,补充到各军团之中。剩下的由各行省的民兵预备役部队补充,凑成了第九军团。 经不住沈铁衣的软磨N/,无奈下的元九洲只好把由五千身手高明的“黑甲骑兵”团交由他指挥。 这支骑兵团在沈铁衣的指挥下,以钢铁般的意志,超强的战力,激昂的斗志,滚滚洪流般不可抗拒的冲击力名震大陆,敌人为之丧胆。 沈铁衣更把他的军团制服战甲全部更换成黑色,这样,这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黑甲军团”如黑色的钢铁洪流席卷整个大陆,为光明王国立下了显赫战功,被誉比原“黑龙军团”战力还要强大的“大陆第一军团。” 围困王城的军团轮流更换,每月一次,主要是以巨石封死四个城门,就算城内的敌人将近百万,亦是无可奈何。每天都有几轮的巨石集中轰击,以封死城门口。城墙外围都有四处巡回的士兵,以防敌人从城墙降下。 新制成的大型投石机源源不断的运到营地,神机营的新兵们每天都进行实弹射击训练,巨石,火球不断的往城内抛射。新兵的体能训练则是在附近的山上采掘石块,扛到投石机阵地上。 程东流的水师仍在海上加紧操练。 方兴,夏光行初时对归月军困死四个城门并没有多大在意,时间一长就觉得不妙了。归月军仅以少数的兵力,就把联军将近百万的大军困死在城内,完全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而在这期间,看来各城已经被归月军攻占了,仅剩王城这座孤城了。 本来王城内粮草充足,足够三四十万大军吃上二三年的,可如今城内的士兵高达七十多万人,每天粮草消耗大得惊人,能撑得过一年半年的,已经是很不错了。 归月军的意图很明显,以大型投石机封死四个城门,做长期围困的打算。 感觉不妙的方兴,夏光行急令士兵打开城门,搬走石块,只是才般了一点,归月军的大型投石机又是几轮发射,再次把城门口堵得死死的。 方兴,夏光行下令城内所有的投石机还击,只是距离太远,归月军的封锁城门的几个投石机阵地全在射程之外,根本无法攻击到对方。要折除搬迁到城墙上,地方根本不够,仅能摆上十来架,还没等安装完毕,全被一阵冰雹般的盘磨大石砸成粉碎。 想要乘夜从城墙上降下,还要通过护城河。护城河挖得又宽又深,原本是守城的屏幕之一,现在反倒成了想偷袭敌军的障碍物。而且能供大军集结的地方就不宽,一次能集结二三个千人队就不错。才从城墙上降下一些人,全被归月军密集的巨石砸成肉碎,连尸骨都找不着。 挖暗道,又被归月监听到,灌入浓烟,薰死了不少士兵,弄得方兴,夏光行无计可施,只好高价收购军粮,全军伙食开始减少。 现在两军除了以大型投石机对攻互射外,根本没有什么战事发生。 西斯帝国境内,日波帝国的贝帝元帅率大军固守明远城一带,任名震大陆的西斯虎帅洛克如何诱敌,只是因守营寨拒不出战,双方大军再次进入沉闷的对峙中。 归月行省元氏父子一统霸月王国,这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亚意大陆。在他们眼中,上官家族已经灭亡,元氏家族的人虽然还没有称帝,不过一定新的帝国已经诞生,称帝是迟早的事情。 元九洲,沈铁衣,计无谋,安东尼,格雷等人的大名已经传遍整个大陆,归月军的战力之强,已经引起了诸大强的警惕。 让他们安心的是,霸月王国的内乱,一定元气大伤,至少要休养三四年,令人恐惧的“龙帅”博古元帅已死,“黑龙军团”元气大伤,虽有张闻仲统领,不过不可能再强过“龙帅”博古了。加上元九洲下令大赦天下,减免两年的赋税和劳役。那么财政上根本没有什么收入,不可能再有大量的金钱开支庞大的军费,更无力支付一场大战所需的军费。而且内乱刚刚平定,政权还需要巩固。 元九洲不是没有能力再进行几场大战,只是目前最重要的是巩固自已的政权,家里稳定了,才可能对外扩张。 行省金库的钱,一大半拨出去支援受战火波及最严重的几个行省,帮助那里的居民重建家园。各行省的总督在他的命令下都大开金库求济百姓。却仍有一些的行省总督虽然宣布效忠,可是阳奉阴违,不仅不开仓放粮救济百姓,还一个劲的喊穷,要求上面拨款,气得元九洲恨不得把人给斩了。 第二卷 第57章 巡回 看到儿子带回来的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漂亮,元宗行夫妇自然是笑得哈不拢嘴。 元夫人那种热情,还有那种象审视儿媳妇般的目光,倒让梦柔,肖月影等人娇羞不已,爱热闹的关紫烟则在一旁哄笑取闹,肖月影倒还显得略略大方,梦柔则羞得躲到了她身后,就连一向冷若冰霜的龙飞燕亦是俏脸飞红。 云清精灵族的贝儿公公主虽然没有正式过门,不过在总督大人夫妇眼中,已经是准儿媳妇了。是以她们两个以半个主人的身份热情招待梦柔,肖月影等人。 王国三大名花第一次聚在一起,自是热闹之极。 近卫团的士兵们更是大饱眼福。 元宗行把儿子拖到角落。 “儿子,你们有没有那个?”元宗行小小声声道,一副神神密密的样子。 “什么那个?”元九洲不解道。 “就是那个那个啦,”元宗行笑得更神密了。 “老爸,你到底在说什么?”元九洲疑惑道:“弄得这么神神密密干嘛?” “笨啊,”元宗行笑骂道:“就是上床啊!” 元九洲听得直跳起来,神色紧张道:“老爸,你可别乱说!她们只是朋友罢!” 元宗行嘿嘿笑道:“什么乱说?老爸是过来人,难道看不出来。” 元九洲讨饶道:“老爸,别说了,还是饶了我吧。” 元宗行哈哈大笑道:“行,不说就不说,不过你可要努力点,我和你妈都急着想抱孙子呢!哈哈!” 元九洲苦笑道:“老爸,你以为生孩子是这么容易吗?” 元宗行老气横秋道:“废话,你还不是我生的!你给我加油点就行,嘿嘿,我和你妈一手抱一个孙子!” 元九洲知道说不过老爸,只好举手投降。 元宗行突然更是神神密密的瞄了瞄四周,小小声声道:“儿子,这个给你。” 他从怀中掏出一本来,塞到元九洲怀里,嘿嘿笑道:“好好学着,挺管用的。” 元九洲一看,傻了眼了,竟然是一本《御女心经》。 元宗行嘿嘿笑道:“儿子,你可别小看这本书,真的很管用的,你看你老爸,现在龙精虎壮的,哈。” 元九洲搔着头道:“学这个干嘛?” 元宗行一副过来人很有经验的样子道:“你现在还年轻,当然不会在乎,等你老些了,那么多个老婆,能吃得消吗?嘿嘿,你老爸我就是学了那个东东,同时应付你老妈和艳红,还不是照样把她们治得服服贴贴的!” 元九洲苦笑道:“老爸,我不学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元宗行正经八百道:“你要应付这么多个老婆,绝对吃不消的。你不能只宠一个,冷落其他人吧?” 元九洲只有苦笑,多出来的几个还不是你弄回来的。 元宗行怪笑道:“这本书还是从一个采花大盗身上搜出来的,嘿嘿,你不学,我把它交给云清了。” 元九洲吓了一大跳,连声苦笑道:“老爸,我收我收。” 元宗行笑得象已经抱了孙子般,道:“云无神这老狐狸,这几天来一直在跟我谈条件,嘿嘿,我一直躲着他,让他急一急,看他还敢开条件。” 元九洲道:“老狐狸也找过我几次,只是军务繁忙,我懒得理他。” 元宗行道:“云家历代经商,财力雄厚,怎么也要弄他一些,目前行省金库里的钱币不多了,各行省的总督都喊穷,拼命的伸手要钱,奶奶的,恨不得把他们给宰了。” 元九洲眼中闪过一道淡淡的杀机,冷声道:“老狐狸那边,先让他自已急。那帮可恶的总督,老疾和老二会想办法,到时候让他们连本带利都给我吐回来。” 元宗行道:“只要拿下了王城,国库里大把的金币,估计应该有几亿的,就怕夏光行那家伙全挥霍光了。” 元九洲点点头,道:“从城里传来的消息,粮食的价格天天在涨,居民都在疯狂抢购,仅剩的几家粮店,据说库存也差不多空了。夏光行那家伙也在拼命的收购粮食。” 元宗行道:“真担心他把国库里的钱给弄没了。” 元九洲吃吃笑道:“那帮发国难财的吸血商人,我已经让城里潜伏的人记下了,嘿嘿,到时候让老疾给他们安上个罪名,把他们统统榨光。” 元宗行呵呵笑道:“是啊,你想在第二年内出兵,就要拼命弄钱了。” “不过我觉得还是太仓促了些,”元宗行又道:“不能再等一两年,等咱们国库充足了再出兵?” 元九洲吃吃笑道:“人人都估计我们内乱,元气大伤,国库空虚,我偏偏在他们意想不到的时候出兵。” 元宗行道:“这些日子来忙着打仗,现在有空了,要多陪陪云清她们。” 元九洲笑嘻嘻道:“知道了,老爸,我发觉你比老妈还要啰嗦,”不等老爸的耳光扇过来,他早跑得无影无踪。 归月,云府,书房。 云无神来回不停的踱步,显得焦燥不安。 目前除王城被困死外,王国所有的势力已经全部宣誓效忠元氏家族。而夏光行,方兴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元氏家族称霸王国已成定局,就差没有称帝而已。从元宗行隐身幕后,把儿子推上台前的种种行为看,登基帝位的应该是元九洲。 他庆幸自已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是,让他心烦的是,元氏父子都精得象修行了千年的老狐狸,对他提出的一些条件根本不理会。条件谈不拢,他自然不想这么快把女儿嫁过去。 只是女大不中留,现在女儿满脸春情,三天两头的往总督府跑,经常不回家吃饭,看来人还没有嫁过去,心里已经向着元家。更让他头痛的是,元九洲带回来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新来的那两个,姿色绝对可以和云清一较高低。精灵族的碧月族长很明显然也想把自已的宝贝女儿嫁进元家,看她把女儿扔在元府,一天到晚的和元夫人套近乎就知道。欧阳世家的家主欧阳逸据说是和元九洲谈妥了条件之后才献城归顺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把女儿小倩嫁进元家,欧阳小倩姿色也很不错,而且已经住进元府内。 元宗行夫妇对这几个女孩都喜欢得不得了。 这是让他最为头痛的原因。 他担心的是,如果元九洲成亲,登基帝位之后,云清能否坐正?条件没有谈妥,他实在是不想把女儿这么快嫁出去。 “满堂,你说该怎么办?”他叹气道。 “家主,属下认为,目前重要的不是条件,而是先让小姐坐正,”金满堂道:“小姐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到时候什么都好办。” “你是说让他们先成亲?” “是,而且要快,”金满堂叹道:“欧阳世家的人三天两头的往元府跑,估计是催问选吉日了,还有那两个新来,对小姐可是个大威胁,万一让她们中的那一个抢先了,那可是大大不妙了。” 云无神听得神情紧张起来,现在他担心的不是他那些条件,而是女儿能否坐正,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无奈点点头,道:“看来也只有先如此了。” 他心里着急女儿能否坐正,是以又道:“事不迟疑,我马上去元府,跟老狐狸商量筹办他们的婚事!” 元九洲匆匆处理理完一些重要事情,把其它不是很重要的事扔给了手下处理,这些日子来都很忙,根本没有时间好好陪陪云清她们,偷得半天空闲,自然是想开溜。 只是才一溜出门,就给计无谋堵住了。 计无谋道:“老大,这个时候,你应该四处巡回,发表演说,以树立一代帝王的形象,这是诸位大人和众议员请求的联名信,”他递上一张密密麻麻的签名信。 元九洲看得大为头痛,好不容易才偷得半点空闲时间,估计又要泡汤。 因为元宗行正匆匆朝他走来,身后是众位议员大人。 元九洲没有想到做皇帝这么麻烦,连个自由的时间都没有。好在老爸,众位议员都同意云清等人跟去,是以他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选择了吉日之后,未来光明帝王的巡回演讲大队浩浩浩荡荡出发了。 前军的是五千“黑甲骑兵团”,一个骑兵师团开路,中军是兽人族独立师团,精灵族独立师团,人马族独立师团,两人骑兵师团,一个由高手组成的近卫队,后军是两个骑兵师团。 大军行进在官道上,旌旗招展,盔甲鲜明,长矛如林,军容鼎盛。士兵,战马行进的步伐整齐划一,显得训练有素。 这些护军都是从各军团中抽调出来的最精锐的战士组成,战力之强,只怕大陆也找不出一个可与之抗衡的军队。 本来是由沈铁衣指挥这支护军的,只是因为他新婚,改由张闻仲统率。 为了确保安全,疾宛风的黑衣卫,前锋营的探子,便衣密探,侦骑也似乎全部派出,事先对所要经过的路线,地方进行严密的搜索,监控,清理。一些被视为危险人物的牛鬼蛇神,黑道人物或被清洗,或被严密监控,或被请离住地一段时间。 第二卷 第58章 巡回(2) 这些天来的巡回演说,查探民情,百姓无不敲锣打鼓夹道欢迎,高呼万岁。 对百姓来说,能有一个安定的家园,有地种,有饭吃,已经让他们很满足了。 这位少帅不仅免除了两年的赋税劳役,降低各种税率,而且还拨款给他们重建家园,开仓放粮救济他们,这样好的国王去那里找啊。 元九洲那篇词文并茂的演讲稿,都是计无谋等人根据“邪神”王不为当初的改革提议和设想,还有总督大人,众位议员对王国的建设及未来设想所做的简介,经过精心修改,可谓精彩绝伦。 元九洲所演讲的每一句话,都是以内力逼发而发,且暗含可惑人心神的天魔锁魂音。 百姓无不热烈拥护,疯狂高呼万岁。欢呼的人群中夹有不少事先安排的人不断煸动,百姓的狂热情绪都被极大的激发出来,“少帅万岁”的狂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有的更是高呼“国王!”“国王!”的口号,无数的鲜花往台上,天空抛撒,情绪高涨狂热之至。未婚少女们的狂热更是疯狂到了极点,无数的手帕,香囊,鲜花,求爱信,红唇飞吻满天乱飞。 “王国三大名花”之一的云清坐元九洲身边,其天姿国色更让那些年轻人疯狂到了极点,献给她的鲜花,礼物,求爱信多得数不清。 面对狂热的民众,近卫们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样,戒备的人手不得不增加了好几倍。身材高大壮实的兽人族战士围成的人墙差一点都阻止不了被情绪高涨狂热的民众。 “云清!皇后!”“云清!皇后!”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带头先吼起来的,民众们都狂热的齐声高吼,情绪空前高涨。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的确人都拥护改革。 因为这一系列的改革损害了一些贵族的利益,他们当然不甘心原本属于自已的利益被那些下贱的奴婢,贫民分享。是以,一些极端不满的贵族开始秘密结成联盟。参与的有几个行省的总督,甚至已开始暗中招兵买兵。 这些贵族的秘密行动,完全处在黑衣卫的严密监视之下。 大陆各大强国也派遗了不少密谍,杀手,刺客潜入霸月王国境内,一边收集情报,一边伺机而动。对他们来说,霸月王国越是动乱越好,最好弄得四分五裂。到时候不仅少了一个强大的对手,说不准还是一块肥肉让他们瓜分。 这一次巡回演讲,元宗行,众位议员让云清随行,目的就是让她在民众心目中树立母仪天下的皇后形象。 当然,元宗行在云无神身上榨出了不少钱,这也是两人谈判的条件之一,而且这次巡回演说的费用全是云无神包了,元宗行乐得睡梦都笑出声来。 如果云无神知道巡回演说的计划里有要求云清随行这一条,不后悔死才怪。不过他为了女儿能够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的确舍得下大本钱。云府的所有高手护院似乎全部出动,暗中保护,更收买了不少人混在人群中高呼口号,煸动民众的情绪。 喊一句得到一枚金币,那些被收买的人可是拼命的高呼狂喊,吼到喉咙都哑了,比疾宛风收买的那些人还要疯狂。 云府的所有举动当然全在黑衣卫的严密监视之下,云无神的实力倒让疾宛风吃惊不小,心中颇为担心。 一个多月都是重复着枯燥无味的巡回演讲,元九洲已经觉得无聊死了,还好有云清等众人陪伴,否则早开溜了。 倒是关紫烟仍然一副兴致很浓的样子,对她来说,只要是热闹的地方都好玩。时不时溜出去逛街购物,跟随护卫的近卫们个个都是苦瓜脸。这位未来的紫烟王妃买东西可是兴之所至,什么好玩,新鲜的东西,小孩子的玩具,零食,全一股脑儿的买下。胭脂水粉倒是买了不少,只是全买给诸位姐姐的,她自已一份都没有留,一些刀啊,剑啊之类的玩具全是留给自已的。 害得那些近卫们双手全抱满了东西,而且堆得老高,似乎要挡住视线了。看到这位未来的王妃仍是兴致很浓的样子,近卫们赶紧雇了两个挑夫跟着,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梦柔,肖月影不喜欢这种公众场合,是以极少露面。 龙飞燕虽然也不喜欢这种人多噪杂的场面,不过她是元九洲的贴身护卫,想不去都不行。 她与乔歌一左一右,护卫在元九洲身边。有胆量行刺元九洲的刺客,必须闯过他们俩的双剑合击,大陆上能闯过他俩双剑合击的人曲指可数。 因为元九洲在他们俩个双剑合壁,全力攻击之下是守多攻少,就连肖月影亦是佩服不已。 这些女孩聚在一起,倒是一整天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有时候连元九洲都排除在外。理由是女孩儿家说的悄悄话,拒绝男性参与。 闲着无聊,元九洲只好和计无谋,张闻仲等人喝酒。 不过这位参谋总长大人却下一副心事重重样,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以至于常走神。 元九洲大奇道:“老二,你在想什么?” 计无谋叹道:“老大,我认为除了靠近边界的几个行省外,其它的行省实在不应该保留这么多师团。” 元九洲点点头,他明白计无谋的意思。 他本身就是借助归月行省不断招兵买马壮大实力,才有了今天的局面。而且王国内乱初起,各行省总督都在培植自已的势力,兴兵作乱。各行省总督的权力实在太大,是个极的大隐患。 计无谋道:“老大,我认为应该削除那些总督的兵权,绝不能让他们手上握有这么多个师团。” 元九洲道:“嗯,你看看有什么办法,既能剥夺那帮家伙的兵权,又让他们服服贴贴的。” 计无谋苦笑摇头道:“难!谁也不愿意乖乖交出兵权的!我正为此事头痛呢。” 元九洲眼中杀机倏现,狠声道:“妈的,那帮家伙实在可恶,我早想修理他们了,哼哼,别让我找到借口。” 张闻仲道:“是啊,有一些行省根本没有受到战火波及,可是那帮总督不仅不开仓放粮救济百姓,还一个劲的喊穷,拼命向我们伸手要钱,实在是可恶之极。” 谋无谋叹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那些家伙如果不识抬举,乘早除掉,留着也是个大祸害,后患无穷。” 元九洲道:“叫老疾多收集一些他们的罪证,到时候也好有个交待。” 计无谋道:“老疾已经叫人暗中收集了,剥夺兵权之事,只有等老大你登基帝位之后才好动手,现在还是忍一忍的好。” 元九洲冷笑道:“也罢,就让他们先得意一时吧,到时候收拾他们,省金库里的金币一定不少,嘿嘿,几个行省加起来,足够我们打几场大仗了。” 计无谋道:“老大,各军团都已经休整了一段时间了,目前除了王城外,已经无仗可打,这样留着,亦是个沉重的负担,倒不如让各军团的士兵们开荒种地,减轻一些负担。一旦有战事,立刻迅速集结起来。” [奇^书^网][q i].[s h u][9 9].[co m ] 张闻仲道:“好主意,各军团在自已驻地附近开荒耕种,到时集结起来也容易迅速。” 元九洲喜道:“这办法很好啊,这么多个军团,的确是个沉重的负担,让他们自食其力,减轻了行省的一些压力。” 计无谋瞄了张闻仲一眼,又道:“还有,众议员对各军团统领的兵权问题作了份报告,就是说,在没有战事的时候,统领级的将军必须把兵权交回中央,一旦战争爆发,再由中央授予兵权,方可领兵出征。这样一来,各政权都牢牢控制在中央政府手里。” 张闻仲哈哈大笑道:“计大人不必这样看我,这个办法真的很好,手里没有调动大军的兵权,想要造反都无能为力。” 计无谋干笑道:“我是怕张统领误会我的意思,嘿嘿。” 元九洲听得连连点头道:“好,真是好办法,限制那些总督,统领的权利,这样一来,军政大权完全掌握在中央政府手中,想要造反,也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张闻仲道:“我也想到了一个办法,那些行省的总督,不是有不少是我们的人吗?少帅一登基,就由他们联名提出自动交除兵权,有谁不愿愿的,一定会举兵,到时我们就有借口出兵了,哈。” 计无谋高兴道:“好主意,以后每个行省只允许保留五千巡检署士兵以维持治安,这样一来,就算有人有胆造反,也无兵可用了。” 元九洲道:“民兵预备役部队还是要保留的,一旦有战事,士兵的损失必须迅速补充。” 计无谋道:“对,只是民兵预备役部队虽归属各地方行省,不过训练,指挥,调动的权力归属中央,指挥的统领只能由中央政府委任。” 元九洲高兴道:“好,就这么办了,老二,你写一份祥细的报告,我看过后签名盖章,再交到议政厅讨论。” 计无谋道:“好的,老大。” 他知道老大所谓的交给议政厅的众位议员讨论,只不过是个例行公事罢,签上了老大的名字,再加盖印章,谁敢不从。 在元九洲巡回演讲之际,归月行省的议政内,各议员亦是忙得不可开交,各种重大会议不断。 这些文职官员比那些军职官员还要忙碌,军职官员战事一完,除了整编,补充,训练士兵外,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文职官员就不同了,战事完结之后的善后工作,战死士兵家属的抚恤,伤残士兵的安置等等大量的工作等着他们处理。一旦少帅登基帝位,各行政单位必须马上运转。忠诚的人很多,可是能够胜任的人少之又少,文职官员的急需比军职官员更为迫切。 第二卷 第59章 大婚 总督府内上下一片喜气洋洋,从总督夫人到下人,无不忙忙碌碌,到处在粉饰装修,张灯结彩,大红喜字贴满整个总督府第。 因为一等少帅巡回演讲回来之后,就要举行盛大隆重的婚礼。 元九洲回来的时候,差点认不出自已的家。 云清,欧阳小倩等好象早已经知道,回来后径回各自家中,等候迎娶。 婚礼自然是盛大隆重之极。 前来道贺的人很多,多得整个总督府都塞得挤挤的,礼物更是堆积如山。 士兵们可沾光了,全军放假三天,而且都是好酒好菜。 全城百姓亦是一片喜气洋洋,欢庆少帅大婚。 一身新郎馆装扮的元九洲发觉有三个新娘子,不觉一愣。 在他印象中,该是只有云清和欧阳小倩才对,怎么会多出来一个?多出来的一个又会是谁? 他悄声问道:“老爸,怎么一回事,多出来的一个是谁?” 元宗行张目四顾,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什么多出来一个?在那里?” 元九洲恨得直咬牙,威胁道:“你再不说出来,我就把你和红艳阿姨的事捅出来给老妈,哼哼。” 元宗行吓了一跳,神情万分紧张的瞄了瞄正在忙着招呼客人的夫人,悄声道:“你想害死你老爸啊?” “那你说不说,多出来的一个到底是谁?”元九洲威胁道:“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考虑。” 元宗行恨恨骂道:“一点都不仗义。” 元九洲不为所动,冷声道:“一!二!~~~~” 元宗行额上冷汗直冒,连呼投降,他苦着脸道:“是精灵族的贝儿公主?” 元九洲听得眉头大皱,“这是怎么一回事?” 元宗行一脸无辜道:“我怎么知道,三位族长在协议里可是加上了这一条,你自已也签名盖章同意了的。” 元妨洲奇道:“他们签过字后,我当时可是看过,好象上面没有他们加的这一个条件啊?” 元宗行耸肩道:“谁知道,都这么久了,谁还记得。” 看到儿子紧盯着自已,元宗行怪笑道:“我说儿子,都到这份上了,你总不能悔约吧?再说了,若没有这一条,三大族长会放心的把他们部族的精锐战士交给我们指挥。算了,儿子,贝儿公主也很不错的,不就是我多了个儿媳妇而已罢,嘿嘿,反正你又不吃亏。” 不待元九洲张张口说话,元宗行已经打了个哈哈道:“哎,这不是张大人吗?快请进,快请进,”他已经借口招呼客人,匆匆开溜了。 元九洲恨得直咬牙又无可奈行,因为婚礼已经正式开始了。 白芸今天高兴得合不拢嘴,儿子娶媳妇了,而且一娶就是三个,到了明年,说不准就有孙子抱了,搞不好一次抱三个,她当然笑得很开心了。 她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元氏一族的香火当然全靠儿子传下去了。虽然她也很想再生一个,可是肚子就是不争气,再怎么拼命努力,肚子还是扁平的,这让她大失所望。 振兴元氏一族的希望全靠儿子了,儿媳越多,孙子也就越多,元氏一脉兴旺就越快,她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 关紫烟今天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装扮起来,一袭翠绿长裙,显得清丽可人。 她一脸的兴奋样,看着三位装扮得美若天仙的新娘子姐姐,心中羡慕死了。 她一直陪伴在白芸身边,第一次显得这么乖巧。 前来道贺的许多单身军官,贵族等年轻佳子弟看得不能自已,这小妮子今天是出奇的漂亮,为什么以前没有注意到?众人无不大呼后悔叹气,现在想追已经来不及了,看她那双凤目一直停留在少帅身上样,谁还敢泡。 “伯母,我也想做新娘子,我也要嫁给元大哥,”关紫烟悄声就着白芸的耳旁道。 白芸看着一脸娇羞样的关紫烟,乐得仿佛已经抱了孙子般。 她乐呵呵道:“好,好,好,等再过一两年,等你长大了就给马上给你办。” “就怕元大哥不愿娶我,”关紫烟轻咬红唇,神情忸怩之极。 白芸轻抚着她的秀发,乐道:“放心,包在伯母身上,其实伯父伯母一直都把你当成一家人的,到时候给你们办个仪式就行了,嘻嘻。” 关紫烟喜得差点要蹦起来。 婚礼盛大隆重,热闹之极。 结婚,是人生一大喜事。洞房花蚀夜,春霄一刻值千金,新郎新娘原本该是卿卿我我,颠鸾倒凤才对。 可是我们伟大的,英明神武的,英俊潇洒的新郎馆却苦着脸,垂头丧气的躲在花园里喝闷酒。 因为三位新娘你推我让,谁也不开门。 拍云清的房门,回答说做姐姐的岂能与妹妹争先。去拍欧阳小倩与贝儿公主的房门,俱是同样的回答,“做妹妹的岂能与姐姐争抢,这是礼数。” 元九洲哭丧着脸,看来今晚是没地方睡觉了,又不敢让人知道新郎馆给新娘子赶出来,否则给人笑死了。只好象做贼似的潜入厨房,偷了几壶酒,躲到花园里喝闷酒。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人们已进入梦乡。 花园中除了哭丧着脸的新郎馆躲在角落里喝闷酒外,还有两个人在轻声说话。 “今天是他大喜之日,按理该为他高兴才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种失落的感觉。” “唉,”一声叹息。 元九洲听出是梦柔和肖月影的声音。 他心中大感奇怪,这么晚了,两人竟然还没有休息,而且好象在说自已。 “月影妹妹,你说奇怪不奇怪,从深潭里救起他的那一刻,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好象认识他已经很久了。就算是脱除他身上的衣裳,虽然紧张,却好象又感到很自然,”是梦柔的声音。 “嗯,这也许是一见钟情罢,唉,”肖月影的话音里带着种失落感。 “妹妹怎么老是叹气,该不会是也是喜欢他吧?嘻嘻。” “别瞎说,”是肖月影嗔怪的声音。 “我想呀,妹妹心里头一定也是空荡荡的,充满了失落感,对吧?” 肖月影没有出声,显然给梦柔说中了。 “情真是奇怪的东西,让人不能自已。分手的时候,让人充满愁怅,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可是见面的时候,却又无从说起,唉。” 一阵短暂的沉默。 “也许,云清姐姐说得对,他不属于哪一个人的,他只属于天下的百姓,与生俱来就是为了解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而存在!” “云清姐姐说,自从知道了他是为了天下苍生而奋斗,因此不会在乎他做什么,也不会在乎他有多少个女人,只要他心中有她就行,好伟大的情操呀。” “嘻嘻,我们一向不食人间香火的仙女妹妹也动了凡心了?”是梦柔打趣的声音。 “你敢笑我?看我搔你才怪,”是肖月影的嗔怪声。 “好了好了,别闹了,太夜了,我们也该回去歇息了。” 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元九洲听得整个人都痴了,他没有想到这两个美绝天下的大美人竟然会对自已暗生情意。而且在她们的印象中,自已好象是很伟大的样子。 他不觉摸摸脸,自已真的很伟大吗? 他一副飘飘然,自我陶醉样。 嘿嘿,给新娘子赶出新房,原来也有好处,无意中听到梦柔和肖月影的悄悄话,那以后可以放手大胆的泡了,说不准搂搂抱抱,对方都不会拒绝,至多是半推半就。嘿嘿,王国三大名花,全部收入房中,嘿嘿。 此时元九洲一副傻笑的神情,若让别人看到了,一定认为是新郎馆中邪了。 第二天一早,新娘子要给家公家婆敬茶。 白芸连喝着三位新娘子孝敬的茶水,边打量着三人,还不时的扫视儿子。 云清等人那会不明白婆婆的意思,俱是俏脸飞红,拼命的低头。 元九洲看到老爸老妈那审视的目光,只有拼命的喝茶。他当然不敢让老爸老妈知道他昨夜给三个新娘子赶出来了,在花园里打坐了一夜。 喝早餐的时候,坐在元九洲身边的云清突然悄声问道:“夫君大人昨夜在那一位妹妹房里睡呀?” 刚入口的粥差点没呛喉,元九洲拼命的连咳几声,苦笑道:“你们三个全把我给轰出来了,只好在花园里喝闷酒。” “啊!”云清失声惊呼,引得众人的视线全都望过来,羞得她俏脸更红。 元宗行夫妇看到儿子儿媳妇在说悄悄话,心中更是乐得比平时多吃了两碗。 他俩匆匆吃完,拖起还在吃的关紫烟离开了。 临走之际,关紫烟突然问道:“元大哥,结婚好玩吗?” “卟”的一声,一口粥全喷了出来。 元九洲咳得差点背气。 白芸笑骂道:“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元宗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三位新娘子都羞得拼命垂下粉颈。 关紫烟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匆匆逃了。 白芸笑骂道:“死鬼,你还笑?快走,”她推着元宗行匆匆离去。 大老远的,仍然能够听到总督大人的笑声。 第二卷 第六十章 投降 在归月军围困王城的七八个月里,守城方为了大军能够进出,拼命搬开堵塞在城门的巨石。归月军则为堵塞城门,拼命的发射盘磨巨石。 结局当然是归月军获胜,因为只需要三十架左右的投石机,就可以完全把城门堵塞得死死的。 想从城上降下士兵,对归月军发动突袭更是不可能。人少了,根本是送死,人多了,大型投石机一轰击,连尸骨都分不清是谁的。 空有将近百万大军,四座城门被大石堵塞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出城对归月军实施进攻。 夏光行,方兴已是无计可施,大军每天消耗的粮食大得惊人。他们虽然已经严格控制士兵每天的伙食,可是城里所储备的粮食已经用光,开始宰杀做为后勤运输工具的骡子等牲畜,之后就是战马。 想强征军粮更是不可能,城里居住的居民已经所有能吃东西都吃光了,就连树皮都被啃个精光。 现在有钱都买不到粮食,城中断粮已将近一个月了,饿死了无数奴隶贫民。 计无谋的计划原本是困死王城之后再截断护城河等几条河流,让城里缺粮断水,不过因为沈铁衣的反对不得不停止了这项计划。如果再断水的话,只怕守城的士兵崩溃得更快,不过死的人亦会更多。 沈铁衣能够支持长期围困王城的计划已经不错了,因为长期围困,一定会有不少人饿死的。不过若挥军强攻,士兵伤亡的代价同样惨重,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两者只能选择其一,要么牺牲属下成千上万士兵的生命,要么牺牲城内的军民,沈铁衣只能选择后者,这是唯一的选择。 大量的奴隶,贫民,士兵已经开始降城逃亡。 面对饿得面黄肌瘦如干柴的百姓,守城的士兵们根本不忍心阻拦,射杀,这些百姓当中,有不少是他们的亲人。有的士兵也加入了逃亡的行列,甚至连军官们都开小差逃跑。先是极少一部份士兵开小差逃走,最后发展到整团整团的士兵逃跑。当然,如果让军法处的士兵发现了,必定是无情的射杀,但是这样仍阻止不了士兵和百姓的逃亡。 就连好多贵族也把家眷偷偷运出城去,有的舍不得产业,只有咬牙留下。 逃下城来的士兵和百姓都受到了归月军的好酒好菜招待,然后被疏散到附近的行省,村落暂时居住,也有的士兵领取了一些路费,回到自已久别的家乡。 当然了,也有某些被列入黑名单上的大人物给悄悄扣压起来,押送到黑衣卫的大牢里。 被押入黑衣卫大牢的人,绝大多都给悄然处理掉了。能够活着出来的人,要交付一笔昂贵的保释金。 因为出逃的百姓和士兵很多,元九洲为了安全,还是再增派了一个军团围城。同时调派了大量的粮食,因为要安置这些逃出来的居民和士兵,以免引发骚乱。同时在敌人投降,接管王城之后,大量的饥民需要救助。 城里居住的一些贵族也不时派下人来向归月军购买粮食,只是价钱贵得吓人,一袋金币的重量只够购买同样重量的两袋粮食。不想逃离王城的人只有忍痛买下,因为城里有钱也买不到粮食,而且归月军每天出售的粮食是限量的。 夏光行,方兴根本无力阻止百姓和士兵的逃亡,因为他们实在拿不出一点粮食来安抚饿坏的士兵们。 军队可以说是完全不受他们控制,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不满的情绪已经充涨至极限。军营里乱哄哄的一团,各种盔甲,刀剑长矛等兵器,战旗丢得满地都是,各种咒骂声响成一片。 军官们更不敢管了,饿坏了的士兵们瞪着发红的双眼,就象凶狠的狼群,随时可能群起而攻,爆发骚乱。而且他们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士兵的死活,大伙都在悄悄的收拾细软,准备开溜。 失控的士兵带着兵器,成群结队的上街游荡,他们怒吼着,打,砸,抢,发泄心中的不满与绝望。有的士兵冲入贵族的家里,商店,酒馆等抢劫能够吃的东西,常为了一小块发霉的面包争头头破血流,不惜动刀动枪。 到处发生抢劫,打架斗殴至死的案件,平均每天不下五万起,巡检署的人哪敢管,全躲进署衙内紧闭大门,绝望的士兵把门上招牌也给砸了。就连皇宫内也不时的有砖头石块从墙外飞进来,砸碎了不少的琉璃瓦片,也砸伤了一些站岗巡逻的卫兵。 夏光行急忙把他最忠心的两个师团调进皇官内驻守,以防失控的士兵冲入皇宫内抢劫烧杀。 大街上到处是尸体,有饿死的奴隶贫民,也有死于骚乱的士兵,贵族等,若不及时清理收埋,整个王城则有可能引起瘟疫等大灾难。 整个王城一片死气沉沉。 城头上终于竖起了白旗。 坐镇中军帅帐的计无谋,格雷等人下令全军集合,做好进城的准备。 所有的大型投石机装填巨石,弓箭手们张弓搭箭,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 同时,空地上摆放了热腾腾,香喷喷的白米粥,白饭,酒肉等各种食物。 在没有收到城内潜伏的黑衣卫密谍发来的情报前,计无谋是不会轻易相信守城的敌人真的投降的。 直到从城头上降下的黑衣卫密谍来报,证实敌人已经放下武器投降。 搬开了堵塞在城门的巨石后,计无谋只是下令几个团队的士兵进城,而大军则是摆出防御阵势,大型投石机,弓箭手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 直到进城的几个团队占据了城头的重要战略据点后,他才下令另外的几个团队分批逐次的进城。 他这样做当然是为了小心谨慎,如果是敌人设下的圈套,最多是吃掉进城的几个团队,这对于大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损失。 进城的各团队占据了城内的重要战略据点之后,计无谋才下令大军进城。 城内到处是尸体,有的已经腐烂发臭,令人难闻作呕。 遍地是丢弃的盔甲战旗,刀剑长矛等各式各样的武器。 到处是或坐或躺或站的士兵,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形如枯柴,只怕一阵大风都能把人刮倒,更不要说拿起武器杀人了。 当各种食物抬进城的时候,那些快饿死的士兵象发了疯一般,拼命的争抢,拼命的往嘴里塞。想维持秩序的归月士兵都无法阻止,只好任由那些饿坏的士兵,民众争抢食物。好在城外源源不断的运进能吃的东西,而且城里也迅速的架起大锅造饭。 计无谋率大军进城之后,迅速占据了各交通要道,完全控制局势之后,首先派人接管了国库,武器,装备库及皇宫。同时搜捕夏光行,方兴及其重要人物。 这一次兵不刃血的占据王城,后勤军需处的士兵们比连打几场大仗还要忙碌。 粮食源源不断的运进城内,还要埋锅造饭让全城的饥民充饥。同时满地的刀剑长矛,盔甲等武器装备要要捡拾,收缴,清点库存内的钱币,武器数量等,遍地的死尸要收埋,各种善后工作要及时处理,忙得人仰马翻。 人手根本不够用,焦头烂额的后勤军需总长大人只好向计无谋求救,请求加派人手支援。 好在张闻仲的军团也及时到来,加入了善后工作。 在潜伏城内的黑衣卫密谍的带队下,一些被列入黑名单的人都被逮捕。 只是搜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找个夏光行等一批重要人物的踪影,就连方兴等人也失踪了。这些地方都有人密切监视的,那些大人物进入皇宫或军营之后,根本就没有出来过。 计无谋下令全城搜捕,同时紧闭四个城门,只许进,不许出。各交通要道亦是布下重兵,严格搜查过往的民众。 元九洲在大队近卫护卫下随后抵达。 随来的梦柔则有得忙了。 因为饿坏的士兵,百姓拼命的吃,许多人都撑坏了肚子,医护人员根本忙不过来,医院里全是吃得太饱,撑坏肚子的病号,已经爆满得再也挤不下一个人。 士兵们只好在广场上搭起简易帐蓬,做为临时救护所。 梦柔忙着给病人看病冶疗,似乎喘不过气来,肖月影也只有帮手。 只是麻烦也接着来。 两位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人给病人看病治疗,忙得香汗淋漓。那些病人一问三不答,整个人象傻子一般,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狠盯着她俩,更有的病人口水流出老长。 在梦柔为他们把脉之时,那些病人俱是直哼哼的,闭着双眼,一副很舒服很陶醉的样子。 梦柔,肖月影哭笑不得,无奈下之下只好戴起了面具,这样较果才好了点。 关紫烟本来也是来帮忙的,只是越帮越忙,弄得一塌糊涂,几个色迷迷的家伙全给她揍得头破血流,哭爸喊娘的大叫仙女姐姐快来救命。 又气又好笑的梦柔只好给关紫烟另找了一份事儿做,就是协助士兵们维持秩序。 开始还兴致勃勃的关紫烟干了没几下就觉得没意思了,竟然跑去跟士兵们搜捕那些黑名单上的大人物,骇得她那些贴身侍卫紧跟在身边。 大感头痛的元九洲只好让龙飞燕跟去。 以龙飞燕的身手,碰上夏光行也足以应付。方兴虽是魔门四大弟子之一,不过身手也不会强过龙飞燕。况且这些天来,肖月影一直和她切磋武功,修为上更有突破。 第二卷 第61章 搜捕 元九洲,计无谋,疾宛风坐镇皇宫内。 方兴,夏光行等一干重要人物的踪影仍然没有找到,全城仍在加紧搜捕中。 负责清点国库,武器装备库的后勤军需官已经报上数来,武器装库倒没什么,国库里的金币竟然只有三亿多,比帐面上的少了四亿多。 元九洲大骂道:“该死的,他们竟然带走了那么多钱。” 计无谋看着那些帐务数据,皱眉道:“在这几个月内,竟然开销了一亿多金币购买粮食。” 元九洲恨声道:“这一亿多金币一定是流入到那帮乘机发国难财的奸商袋子里了,我要叫他们统统吐出来。” “老疾,你马上去处理这件事。” “是,少帅!”疾宛风领命离去。 这些大发国难财的奸商全给黑衣卫逮捕,罪名都是背叛王国,投靠奸党。 给安上这样的罪名可严重了,小则满门抄斩,重则殊连九族。 那些奸商的家眷们无不骇得魂飞魄散,想收拾细软开溜,四面全让士兵们把守住了,许进不许出,擅闯者格杀勿论。 在某位人士的暗中指点下,家眷们开始大送金币钱财,层层贿赂那些大官们。 这些大官员们早在少帅的暗中授意下,大收钱财,同时为这些人指点迷津,先找某某大人,而某某大人狮子大张口后,又非常热心的为他们指点,还要找某某大人,某某大人亦是很热心的为他们指点迷津,诸位议员大人也要买通才行,而且一个比一个贪财,礼轻钱少了,连门都进不去。 等买通了所有议员及大小官员,家产也花得差不多了。最后再交了一笔昂贵的保释费之后,人才完好无损的回到家里。 这些钱财,最终都回到国库里。 两天了,依然没有找到夏光行,方兴等人。 元九洲大感烦躁,这几个人不除,必成大患。 大军困死王城,夏光行,方兴等人根本不可能逃脱。可是整个王城来回搜了好几遍,而且各处的大街小巷路口都布下重兵,严密盘查过往的人,仍然没有了现夏光行,方兴等人的踪影。 城内留着将近百万的降兵,不仅每天消耗的粮食惊人,而且更是个极大的隐患。 谁知道这些降兵们那一天会突然发生兵变,况且夏光行,方兴等人没有落网。若给他们混在这些士兵当中煸风点火,发生骚乱,镇压起来,只怕也要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 是以,元九洲下令采取了各种严密防范措施。同时尽快遣散那些降兵,由各师团护送返乡。 这些降兵大多来自安西,江淮等行省,是以这几个行省的总督都收到了元九洲的密令,严密关注这些返乡士兵的动静,同时加紧对他们进行洗脑。 元九洲仍不放心,把沈铁衣的“黑甲军团”调到了这几个行省附近。一旦这些士兵发生骚乱,立刻加以镇压。 城内各种毁坏的民居等建筑物已经加紧修建,各种行业也在加紧恢复生产中。 整个王城开始恢复了生气。 因为夏光行,方兴仍然没有落网,是以元九洲仍在城内留下了两个军团。皇宫内外更是戒备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不时来回巡逻的卫队,还有隐伏暗处的高手近卫。 他担心的是,再过几天,归月行省的各行政官员就要抵达,若让夏光行,方兴等人刺杀了已方的重要官员,那损失可大了。夏光行,方兴身边就有不少的顶尖高手刺客,而且他们本身亦是身手超绝的高手。 计无谋,疾宛风正趴在一张地图上仔细查看,那是王城的构造图。 疾宛风皱眉道:“城门紧闭,按理说不可能逃出去的,皇宫内原有的暗道已经全部被封死,全城已经回来搜了两天,难道那帮家伙会上天遁地不成?” “上天遁地,”计无谋听得眼睛一亮,道:“城内负责监视的密谍不是说夏光行在皇宫内,方兴在他的军营内,一直没出来过吗?” 疾宛风道:“我也怀疑他们躲在暗道里,可是所有的地方都搜遍了,根本没有发觉有暗道啊。” 计无谋猛然一拍桌子,大声道:“再给我仔细的搜,特别是那些不显眼的地方。” 众军官领命离去。 大批的士兵在方兴的军营里,皇宫再度展开搜索。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士兵来报,已将方兴等数百名等人擒获。 原来,士兵们对方兴原居住的军营再度展开仔细的大搜索,所有的地方都不放过,终于废木堆下面发现了暗道。 士兵们严密锁封附近一带,同时往暗道里灌浓烟,想看看暗道出口通往何方。 方兴等几百名心腹的确是藏匿在暗道里,暗道只是临时挖掘的,没有出口。他原本只是打算藏匿几天,等风声稍过后再寻机逃出城外。 没想到暗道被发觉,他们在里面严阵以待。 暗道狭窄,如果士兵往里冲,绝对被他们杀得精光。士兵往暗道里灌浓烟,迫得方兴等人不得不弃械投降。 皇宫内也发现了一条新暗道,直通护城河边。附近发现了不少凌乱的脚印,看来夏光行和他的心腹手下已经逃脱。 元九洲下令全国悬赏通缉,各地便衣密探,高手密布,侦骑四出,搜索要犯。 方兴是魔门四大弟子之一,是以疾宛风对他倒没有怎样,只是封闭了他的全身经脉,待遇上倒象贵宾。 对他那些心腹手下,疾宛风可是不客气了,先是一轮严刑烤打,在确定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全部悄然处理掉。 根据那些被捕要犯的口供,端掉了方兴隐藏在王城内的几个秘密据点,抓获了不少的高手。 因为少帅目前很忙,是以方兴暂时关押起来,等少帅有空闲的时候再审问。 象方兴这样重要的人犯,自然是严加看管。 看守天牢的士兵增加将近一倍,而且有不少的黑衣卫高手居守在外围,严防敌人的高手劫狱。 方兴被押入天牢的当天夜里,就有高手摸黑劫狱。 好在疾宛风加强了防御,劫狱的高手才摸入外围,就给守狱的士兵发现,重兵围堵之下,这些劫狱的高手死的死,被擒的被擒,无一人漏网。 疾宛风的行署就在天牢附近,震天杀声才响起,他率着手下一众高手立马赶到,夫妻俩联手打倒了不少敌人。 劫获的敌人已经全部被歼,堵在天牢入口的大批士兵全松了口气。 据士兵报告,前来劫获的敌人根本没有能够接近到天牢大门附近,按理说天牢内应该没有什么事情。 疾宛风不放心,亲自带了几个近卫进去查看。 天牢分甲,已,丙三处,重犯全部关押在甲字号牢房内。 目前仍然关押着不少的犯人,绝大部份是夏光行以前所抓。因为没有审查清楚,是以仍然关押,不过已经得到了医治,伙食也改善了很多。 穿过阴暗的长廊,进到甲字号牢门,疾宛风突然停住了脚步。 长刀呛然出鞘,一副如临大敌样。 几个近卫也紧张得全抽出家伙。 疾宛风淡淡道:“你们出去,通知外面的人严密把守,牢里有敌人!” 两个近卫领命离去,另两个却留下不走,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大人的安危。 大牢内都有巡值的士兵,可是进到里层,却没有人出来迎接,这让疾宛风大感不妙。 只一会,月无花便带着大批高手士兵进来,无数的火把把整个大牢照得通明。 士兵们密集的堵住唯一的通道,前几排是如林的长矛,后几排是弓箭手,一层接一层,堆得很密集。 如此狭窄的地方,加上密集的士兵堆得紧紧的,想要冲出去,除了“剑神”剑无名那种级数的旷世高手外,任何人休想冲出去。 夫妻俩把人手分成三批,同时搜索甲,已,丙字号牢房。 疾宛风搜的是甲字号,没有发现潜入的敌人,却发现了几个巡值的士兵倒在关押方兴的牢房内。 他们只是被制了经脉,暂时晕迷。很显然,潜入大牢之人手下留情。 倏听丙字号大牢内传来震天吼杀声,显然搜索的士兵发现了潜入的敌人,并且已经交手。 疾宛风等人赶到时,却见月无花身边最能打的“母夜叉”刘大妞挥舞着巨爷,正与一个蒙面人苦战。 那蒙面人身材娇小,曲线玲珑,一看就知道是女人。 她手中一柄长剑把刘大妞迫得左支右拙,若不是要护着身后的方兴,只怕刘大妞已给她伤了。 士兵们堵住走廊通道,想要冲出去,只有把所有的士兵全杀光了才行。 疾宛风逼近,手中长刀接下了蒙面女的长剑。 刘大妞则喘着大气退出战圈,她在对方长剑的一轮轮疾攻下,似乎没有还手的机会,若不是她以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迫得对方变招,加上要护着身后的方兴,只怕早已给对方刺倒了。 疾宛风接下了对方一剑,手臂一阵发麻,知道对方功力深厚。 “姑娘,放下剑吧,如此密集的人群,你根本没有机会冲出去的,”疾宛风退让两步,淡然道。 蒙面女人没有吭声,目光却闪烁不定,脚下悄然迈出一小步。 这时,月无花亦赶到,仗剑站立在疾宛风身边。 她娇笑道:“姑娘,你别想打劫持人质的主意,这不是江湖决斗,我也不希望我的夫君有什么意外,所以我们夫妇会联手对付你。” 蒙面女人缓缓收回长剑,刚才她与疾宛风接了一招,双方功力相当。 她本想打定主意,冒死劫持疾宛风,副迫对方让路。 可是月无花一语道破,让她心中涌起绝望的念头。 一个功力相当的疾宛风,想要劫持他,基本上是不可能,就算能把他制住,只怕自已亦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说不定是自已的生命。如今再加上一个与疾宛风不相上下的月无花,根本就没有一丝希望。 被制住经脉的方兴长叹道:“孩子,放下便吧,没有希望的。” 这个曾经叱咤一时的太平帝王显得比以前苍老多了,他叹道:“两位日月魔使,看在同是魔门的份上,能否放过我的孩子?我会让她以魔门的毒誓起誓,永远不与你们为敌。” 蒙面女人叹息一声,抛下了手中的长剑,解下蒙在面上的黑布。 包括疾宛风夫妇在内的所有人俱是一呆。 第二卷 第62章 一统 蒙面女子竟是云清的贴身侍女萍儿,而且还是方兴的女儿。 大感头痛的疾宛风夫妇只好将此事交由元九洲亲自处理。 萍儿跪在元九洲面前,低声哭泣。 她不是害怕,只是跪下来恳请元九洲放她父亲一条生路。 元九洲大感头痛,真不知该如何处理是好。 萍儿的身份可复杂了,她是方兴的女儿,原本是方兴派在花间宗宗主紫烟身边卧底,后被紫烟派到云府做内应。 紫烟宗主原本是希望云无神看上萍儿,纳为小妾。只是云清看上了她聪明伶俐,抢先把萍儿要了过去。 计无谋原先就一直怀疑她,经关紫烟证实,知道萍儿是花间宗间的弟子,是以再没有再意,那会想她还有另一重身份。 方兴看完宫霸天留给元九洲的信,“通”的一声跪下,连连叩头道:“师叔,弟子知道自身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只是小女还年幼未知,望师叔开恩,放她一条生路。” “弟子让她以魔门毒誓起誓,永远不与师叔为敌,还望师叔开恩。” 元九洲大感为难,方兴欺师灭祖,罪有应得。 可是从他的话中了解到,魔门四大弟子中,表面上看紫烟宗主的嫌疑最大,其实反倒是清白的,她只是毒死了师父的爱妾,而方兴,云无神,康节才是对师父关步虚下毒的罪魁祸首。 云无神是云清的父亲,下毒这件事他可以装作不知道,不再追究,甚至在这件事情上,方兴也可以放过不追究。麻烦的是,方兴是太平教的教主,其威信在众多极易被鼓动惑的太平教徒心里深深扎根,只要他登高一呼,保证安西等几个行省的教众响应,那可是个极大的隐患。这样的隐患,他可不想留着。 可是杀了方兴,方萍就不可能再留着,铲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门外,计无谋等人都在等待。 云清突然把计无谋叫过一旁,轻声问道:“计二哥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九洲放过他们父女俩?” 计无谋皱眉,看到云清一直盯着自已,叹气道:“老大忌惮的是方兴的太平教,若方兴同意当着众多教众的面,宣布让位给老大,或可有一线生机。” 他们说话虽轻,可是疾宛风仍然听到了,他走过来轻声道:“还有,让方兴散去全身功力,再以魔门毒誓词起誓,发誓永远不与少帅为敌,这样可增加活命的机会。” 云清盈盈一福道:“多谢二位。” 计无谋,疾宛风急忙还礼,连道不敢。 元九洲一旦登基,云清就是身份尊贵的皇后。 元九洲正为难之际,云清敲门进来。 她扶起跪伏地上的方萍,为她拭起眼泪,轻声道:“萍儿,姐姐从未把你当作下人看,一直待你如亲姐妹。” 见到进来的是云清,元九洲呆了呆,道:“清儿,你进来干什么?” 云清笑笑,道:“夫君,妾身与方老伯说些话可好?” 元九洲默然无语,他知道云清一定是来求情的,更觉头痛。 云清把方萍扶出门后,淡淡道:“方老伯快快请起,可肯听云清说一些话儿?” 方兴长叹一声,他此时已是万念俱灭,他唯一牵挂的是这个女儿。唯一的儿子已经战死,仅剩下这个女儿了。帝都被攻占,夫人下落不明,只怕已死在乱兵之下了。 云清道:“方老伯何不当着所有教众的面,让位或解散太平教会,散功起誓,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伯母目前仍在安西城望眼欲穿,盼着您回去呢。” 要将苦苦修练了数十年的功力自行散去,这是练武之人宁死也不愿做的。散去了功力,就如平常人一般,从此不能再与人动武,这个条件的确是苛刻了。 此时的方兴已是万念俱灭,他知道生死全在一念之间,若是同意了,女儿还有一线生机,自已原本就是将死之人,功力散与不散。又有什么区别? 方兴长叹道:“往事如过往烟云,罢了。” 全身一阵咯咯作响,竟然真的散去了全身的功力,整个人变得苍老了许多。 看到方兴散去全身功力,再以魔门毒誓起誓,云清道:“夫君。” 她没有说下去,一双美目只是看着元九洲。 云清对方兴的一番话倒让元九洲大为惊讶不已,没想到她竟然能够想到如此好的办法,解决了眼前的难题。 他报对云清赞许的微笑,云清则娇羞低头。 几天后,方夫人从安西抵达王城,一家人团聚,劫后余生,自然是欣喜万分。 萍儿是世袭贵族,自然不能再做云清的侍女。 云清与她结成姐妹,这让方兴心中大定。他知道云清就是未来的皇后,自已女儿与皇后结为异姓姐妹,就算元九洲想找渣,多少也要看皇后的面子。而且,萍儿日后所嫁的夫君,是光明王国的“五大功勋元帅”之一的张闻仲。 有了云清这道护身符,方兴也履行了自已的诺言,数天之后,在安西等行省宣布把太平教主之位让给师叔元九洲,同时把隐藏各地的杀手,密谍名单全部交出,享受他的天伦之乐去了。 除了夏光行这个心腹大患外,元九洲已经是稳坐江山。 接下来的日子里,所有的人都忙着为国王陛下的登基大典做好准备。 归月城的各行政部门已经搬迁到王城,正常运转起来。因为文职官员奇缺,是以不少前朝的老臣得到重用。 全国各地都在加紧恢复中,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生机景象。 对他们来说,有一个安定的家园,有田种,有饭吃,已经很满足。 元九洲念念不忘他要组建的一十五个军团,是以归月,安西行省一带,征招了大量的民兵预备役部队,其训练的强度,绝不亚于正规军。 程东流仍在拼命的训练他的水师,他比谁都急着想打进大日帝国境内。 因为他收到家人的来信,告知在黑衣卫密谍的掩护下,已经安然脱险,目前隐居在一处偏远的小村里。 在这其间,疾宛风的黑衣卫也吸收了大量的新鲜血流,经过各种严格训练和考核,大量的密谍,杀手遍布王国各地,更有大批的人员潜入各国。 因为元九洲所定的第一个目标是卡斯帝国,是以疾宛风派出了大量的密谍人员潜入,暗中收集各种情报,发展组织。以重金收买了不少卡斯帝国的朝臣等,亦对一些重要人物进行刺杀等恐怖行动。 黑衣卫三大巨头之一的丽丝则负责全力追查搜捕夏光行等重要人犯的行踪。 疾宛风的夫人月无花负责国内的事务,针对一些不稳的分子进行严密监控,稍有苗头,立刻除了掉。对意图谋反的几个行省总督,贵族更是日夜严密监控,因为时机未至,是以暂时忍耐。 对于王国该起什么名字,只怕是所有人议论最多的问题了。 有的大人提议起的名字既要好听,又要威猛,有的提议以飞禽走兽之意命名,也有的干脆提议以“元”字命名。诸位大人为了起个名字,争得不可开交,商议了好几天,也没能得出个结果来。 光是因为起个名字,就把那些大人们难住了,元九洲心里大骂混蛋。 看到夫君闷闷不乐,三个妻子自是尽心服侍。 “夫君,妾身想了个名字,不知道中不中意?”云清问道。 “哦,说说看,”元九洲道。 “夫君是以归月行省根基,再取福日行省为缓冲之地,不断发展壮大,”云清淡淡道。 元九洲听得精神一振,接口道:“福日取日字,归月取月字,合成明字,哈哈~~~~~~” 云清点头道:“嗯,夫君以光明之火普照天下,解救苍生,实让云清钦慕不已。” 她说这话的时候,俏脸飞红,显得娇羞无限。 元九洲高兴得一把搂过云清,在她粉脸上猛亲了一口。 羞得云清尖呼一声,匆匆逃出门外。 元九洲哈哈大笑,欧阳小倩和贝儿公主亦是掩嘴直笑。 久无战事的西斯王国境内,日波元帅贝帝因坚守营寨拒不出战,给人告到了国王陛下那里,说他胆小怕事,空有百万大军,却不敢与敌人交战。 贝帝元帅被撤职,押解回国。 元帅庞承上任当天,即率大军出营,与西斯“虎帅”洛克的大军展开激战。 西斯大军不敌大日铁骑的轮番冲击,节节败退,庞承亲率前军追击不舍。 不想“虎帅”洛克诱得庞承的大军进入峡谷中,伏兵四出,以大火活活烧死了庞承与他的四十多万大军。 “虎帅”洛克率领士气如虹的大军乘势夺回明远城等几座城池,残余的数十万日波败军灰溜溜的逃回了国内。 日波帝国两次出兵远征,都是以惨败告终,真是霉运当头,大发雷霆的国王陛下连斩了数十名作战不利的高级将领以泄恨。 就在“虎帅”洛克大败日波大军之际,大日帝国的无敌水师突然横渡海峡,由“狮帅”亚当斯统率的六十万大军出其不意的攻占了亚兰帝国的几个城池。 与此同时,摩罗帝国亦是出动八十万大军,对亚兰帝国不宣而战。 战争的烽火再度燃起。 第二卷 第63章 大典 王历508年8月16日。 在国民的狂热拥护下,元九洲登基帝位,改国号为“光明。” 举国欢庆。 “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元九洲顶戴皇冠,身着金色龙袍,腰束玉带,接受朝臣的朝拜。 穿上这身服饰,让他有种怪怪的,极不舒服的感觉,如坐针毯般身子不时扭来扭去。 云清顶戴凤冠凤帔,坐在元九洲身旁,面带微笑,一副母仪天下的慈祥样。 她强忍着不笑出声来,不时悄声提醒道:“陛下,再忍忍,很快就结束了。注意自已的形象,你可是一国之君,正接受百官朝拜。” 元九洲苦着脸悄声道:“清儿,真是要命,象耍猴子似的。” 云清柔声道:“陛下,什么事情都有一个过程,慢慢的就习惯了。” 元九洲苦笑道:“但愿吧。” 前来道贺的有西斯王国,大日帝国,卡斯帝国三国的使团,他们带来了本国国王陛下的贺词和颇为贵重的礼物。 当然了,他们来的真正目的是看情况。因此,随行人员带了一大批,都是国内有名的军事观察员,评论员等大人物。 对于这些远来的贵宾,光明帝王十分热情的接待,不仅介绍了本国的风土人情,甚至派专人做导游,游遍整个王城,就连军营等军事重地都可以进出。 这些贵宾们最喜欢逛的当然是军营等军事重地了,象沈铁衣的“黑甲军团”的营地,军纪严明,装备精良,士兵训练有素。那些新组建的几个军团就完全相反了,他们都是新扩编的军团,不是光明帝王的嫡系军团,是以装备低劣,军纪散漫,伙食都比那些光明帝王的嫡系军团还要差上一倍。军营里到处是喝酒赌钱的士兵,有的军官甚至带着女人回营地,当贵宾到来时,那位统领大人还在女人身上冲锋陷阵,叫床声都传出大老远,打架斗殴更是常家便饭,不少高级军官大发牢骚,语气中透露着不满。这些情况,各国使团的贵宾都一一记下。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段要命的朝拜,接着是举行盛大的阅兵仪式。 威武雄壮的进行曲中,一个个方队的士兵身着崭新的黑色制服,黑亮的盔甲,挺胸阔步行进。旗帜鲜明,长矛雪亮,步伐刚健,整齐划一,显得训练有素。 那是沈铁衣的“黑甲军团。” 街道两旁俱是人头涌动,一片片挥舞的手臂,一浪紧接一浪的欢呼声。鲜花漫天抛撒,空中隐隐散发着余香。 令人眼花缭乱的士兵方队一个紧接一个不断经过,带队的军官举着佩剑向国王陛下敬礼。 沈铁衣的“黑甲军团”之后就是张闻仲的“黑龙军团。”紧接着就是安东尼的”第三军团,”再到格雷的“福日军团,” 谢晋华的“亚兰帝军团”及三个新兵军团。 前面的三个军团都显得训练素,装备精良。 谢晋华的“亚兰帝”军团及新组建的三个新兵师团,从装备到素质,与前面的三个军团相比,简直是天渊之别。 夹道观看的人群中混有不少的外国密谍,他们拼命的记下接受检阅的各军团番号,装备等。他们把秘密收集到的各种情报,不断的传回国内。 那些军事家们根据收集到的大量情报和资料证明,光明王国共有一十二个军团二百四十万兵力。 其中最精锐的军团是沈铁衣的“黑甲军团,”安东尼的“第三军团,”张闻仲的“黑龙军团。”格雷的“福日军团”稍弱,驻守青谷险关,驽马要塞的两个军团战力稍强外,其它的都是装备,素质并不精良的新兵军团,比他们国内的民兵预备役部队还要差。 看来,光明王国的内乱的确是元气大伤。 驻守王城,必定是光明王最信得过,战力最强的军团。四个精锐军团当中,至少要抽调出一支军团来。国内还要留一支精锐的军团做为机动部队,以防一些地方的行省总督意图试谋反等,还要驻守边界等重要地方,至少需要一两个军团。那么,能够出战的只有两个精锐军团及几个战力不强,装备极差的新兵师团。 这让各国的帝王大为放心。 不过沈铁衣的威名,已经传遍整个亚意大陆,大有尾追大陆“五大名帅”之势。 张闻仲,安东尼等人的军事才能,亦让人不敢小看。 是以,这些人都被各国列入了黑名单中,成为刺杀的头号目标。 光明王国内乱初定,需要休养生息恢复元气。光明帝王为笼络人心,减免两年赋税劳役,国库一定空虚。就算光明帝王野心勃勃,至少三四年内也无力发动连场的大战。 王国初建,各行政单位部门调度显得十分混乱,办事效率极差。有的部门甚至还没有组建,各级官员素质极低。治安也极为混乱,小偷横行,有好几个上街的外国贵宾都被偷走了钱袋。 大为放心的几国君王不用再担心光明王国的威胁了,有的甚至把部署在本国与光明王国边境的重兵抽调走,只留下了少数的一些兵力驻守。 那些外国密谍频频活动,自然受到“黑衣卫”的严密监视,从中发现了不少潜伏已久的密谍。 如果有心人注意观察,会发现光明帝王身边的几个超绝高手只有龙飞燕一个,象李彪,乔歌之类的全都不在。还有黑衣卫三大巨头之一的疾宛风,“雷霆小组”等大批高手,也全都不在。他们奉命对光明王国与摩罗帝国边界缓冲地带的那一块码头上的所有江湖帮派势力采取雷霆万钧的霹雳手段,威逼利诱,双管齐下,不归顺者全部击毙,沉入大海喂鱼。 疾宛风把几个江湖帮派的势力联合起来组成“海沙帮,”暗中控制这一片码头,凡过往商人,装货卸物,都要缴纳保护费,由海沙帮的帮众负责护送人或货物至边界。同时在那里经营了客栈,酒楼等,暗中收集大日,摩罗帝国的各种情报。 控制了那一块黄金宝地,光明王国的国库每月都有不少的金币入帐,光明帝王笑得很开心。 让元九洲最高兴的是,肖月影代表“剑斋”送来贺礼,表明光明帝王得到了“剑神”剑无名的认可和支持。 同来的有梦柔和她的师父--华南华大神医。 百姓们更是疯狂高呼“皇帝万岁!”在他们心目中,连至高无上的“剑神”都支持光明帝王,更让他们忠心拥护。 接下来的晚宴舞会,又让元九洲大叫救命。 光是应酬就让他喘不过气来,更要命的是跳舞,第一曲是国王陛下下和皇后跳,好在前些日子临时恶补,总算勉强过关,不过已经让伟大的光明帝国满身大汗,心中大骂是哪能个混蛋创出这种玩意来,他宁愿面对两个师父的柳条儿。 舞会可是女仕们的天下,浓装艳抹,尽展美容芳姿,能够让男人们投来惊艳的目光,那才是让她们感到骄傲的。 元九洲把那些客人扔给老爸老妈,云清等人接待,自已偷偷开溜,躲到御花园私会肖月影和梦柔去了。 对于梦柔,他还可以嘻皮笑脸的说些俏皮的话儿,牵牵手儿什么的。面对肖月影,他只有老老实实的说话,因为肖月影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一股仙气,令他兴不起贼胆。 开国大典,举国欢庆三天。 光明帝王册封了不少文臣武官,象沈铁衣,张闻仲,安东尼,格雷三人,战功显赫,被封为“三大开国元帅。”程东流因无战功,仍任水师统领一职,计无谋仍任他的军事参谋总长。前朝不少文武官员,只要有才能,俱受重用。大小官员俱有封赏,皆大欢喜。 第三卷 第一章 使者 登基帝位后,光明王进行了一连串的大改革措施。兴修水利,公路桥梁,大力发展农牧业,矿产业等,鼓励开荒耕种。兴建医疗,学校等便民设施。 一些行省总督联名上书,自愿请求削弱总督的权力,中央领导层大为拥护。一些有异心的总督,贵族则极力反对,最终导至兵变叛乱。这些发动政变叛乱的总督贵族根本不得民心,而元九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洲早就做了万全之策等候他们,政变不到三天,几个精锐军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叛乱者完全清理掉。 这样一来,再无人敢反对。无九洲按早已准备好的计划,削弱了各行省总督的权力,每个行省只允许保留五千巡检署士兵维持治安,组建的民兵预备役部队直属中央指挥调动。同时上收各军团元帅,统领的兵权。战事发生,由中央政权任命并授以w领军的兵符,这样,元帅或统领级的大将军才有权力调动军队,。一旦战事完结,立刻交回兵符。 光明帝王的种种改革措施,得到了全国人民的拥护。百姓们安居乐业,一派繁荣生机景象。 其间,元九洲与邻近各国建立友好的关系,并与西斯王国签下了互不侵犯的条约。 王历509年3月1日,春。 摩罗帝国,帝都,皇宫,后花园。 摩罗帝王亚历正在接见来自光明王国的使者。 亚历帝王没有想到光明帝王派来的使者竟然是一个女人,他打心里就看不起这个女人,不过对于她的美色,还是垂涎三尺的。 这位女使者的确是个尤物,充满成熟女人的迷人风韵,栽剪得非常合体的官服更显玲珑凸致,眉目间那种撩人的春情让人想入非非。 如果她只是穿着衣裙之类的服饰倒没有什么,问题是她穿了一身官服,高贵中透出几分撩人的春情。这让性喜猎色的亚历帝王大感新鲜刺激,恨不得把这个拨撩得他心痒痒的女使者扑倒在地,挺枪冲锋陷阵。 本来按群臣的意思,暂时先不要接见来自光明王国的女使者,让她自已着急。只是这位亚历帝王偷偷观看了这样风情撩人的女使者后,再也按耐不住,心急火燎的亲自跑到后花园会见这位女使者。 这位女使者原本是“怡情阁”的老板娘,“魔门十二大长老”之一的“笑面狐”金凤丹。光明帝王看上了她那张骗人人不偿命的利嘴,是以让她经过正规训练之后,做为出使各国的使者。 “陛下掌管帝国,万民拥护,国泰民安,兵精马壮,实在让人钦佩不已,”金凤丹抛了个媚眼,吃吃笑道。 一顶高帽扣下,再加上一个媚眼,已经把亚历帝王灌得迷迷糊糊。 金凤丹绰号“笑面狐,”自然精得象修行了千年的老狐狸,她能够挤身魔门十二大长老,不仅武功上有过人之处,处事应变的能力,当然也不一般。她掌管“怡情阁”多年,妓院里姑娘们勾人的那一套本事,大多还是她教的。用来对付亚历帝王这种人,自然是绰绰有余。 亚历帝王大为得意,迷着一双酒色过度而显得无神的眼睛,大手握住了金凤丹放在桌面上的手。 金凤丹似怒似嗔的瞪了他一眼,没有抽回手,只是咯咯直笑,“陛下可肯听妾身说几顺话?” 亚历帝王捏了捏握在手中的纤手,色迷迷笑道:“美人请说。” 金凤丹道:“陛下拥有数百万精兵良将,难道只愿意固守疆界,不图谋发展?” 金凤丹的话可说到亚历帝王的痛处了,霸月王国内乱之际,他以为有机可乘,不顾国内大臣的极力反对,以八十万精锐大军狂攻驽马要塞数十天,最终是损兵折将,灰溜溜的退回国内,这让他面子大失,盛怒之下连斩了十多名高级将领。 金凤丹察颜观色,见对方面色发青,已知对方内心不快,她咯咯笑道:“妾身代我国的光明王陛下向陛下您致以最高的敬谢,多谢陛下您及时退兵,让我们缓了一口气,才会有如此的局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亚历帝王听得眉开眼笑,心中大为受用,仿佛真的是他放了光明帝王一马。再加上金凤丹抛来的媚眼,亚历帝王又迷糊起来。 “陛下呀,卡斯帝国是疆域最小,也最富有的帝国,陛下与之相邻,放着这么一块鱼腩,难道就不心动?” 金凤丹的话又说到了他的痛处,对于卡斯帝国,他可是垂涎,曾不下十次的出动大军,意欲吞下这块鱼腩,只是每一次都是损兵折将的惨败而归。因为卡斯帝国有大陆五大名帅中的“凤帅”高云凤,“鹰帅”陆离镇守边疆,每一次大军对决,两大名帅都是以少胜多,打得他怕怕。 放着这一块鱼腩不能吃,虽然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国内所有的元帅将领,无人敢与“凤帅”“鹰帅”对决,是以一直成为他的心病。 金凤丹娇笑道“陛下呀,我国的光明王陛下想与您联合,一起出兵攻打卡斯帝国,陛下觉得怎样?” 亚历帝王听得心中一惊,这光明帝王好大的野心,登基不到一年,就想扩张领土,实在是心腹大患。不过这样一来,他王国初建,根基未稳,国库空虚,再对外用兵,实是消耗大量的人力财力,到时候说不定又是一场内乱,嘿嘿,等他消耗差不多,老子再来收拾残棋。 “什么时候出兵?到时候灭了卡斯帝国,又该如何划分边界?”亚历帝王最关心的是疆土问题。 金凤丹拿出一张地图,涂得鲜红的指甲把卡斯帝国一分为二。 亚历帝王摇摇头,要平分卡斯帝国,他当然不满意。 鲜红的指甲往后退了一点点,金凤丹嗔道:“陛下呀?” 亚历帝王仍是摇头。 鲜红的指甲再退了一点点,看到对方仍然摇头,金凤丹嗔怪道:“陛下呀,妾身回去,说不准脑袋要掉了,陛下这么狠心,就没有半点惜香怜玉?” 亚历帝王一副色迷迷神情道:“美人,那你就不回去,留下来,孤封你为王妃。” 金凤丹嗔怪的瞪了对方一眼道:“陛下呀,妾身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弟弟妹妹,全靠妾身一人养着,如果妾身不回去,饿死不说,说不定光明王陛下也要砍他们的头呀。” 亚历帝王捏着她的小手,呵呵笑道:“孤一向最为怜香惜玉的,呵呵,好好,就依美人的意思。” 看到鲜红的指甲往前挪了一点点,亚历帝王不满道:“美人,你~~~~~~~~~~” 金凤丹撒娇道:“陛下,您忍心看着妾身的屁股被板子打得血肉模糊?” 亚历帝王只好道:“好好,行了,可不能再挪了,再挪孤也不好向大臣们交待了。” 金凤丹奇道:“陛下贵为一国之君,权力至高无上,难道还要受那些臣子的胁迫吗?” 亚历帝王叹道:“这是政治,你们女人不懂的。” 国王陛下虽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是,在决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如果众议院的议员们反对,国王也无法执行。 金凤丹娇笑道:“妾身是不懂政治,不过在我国,所有的事情都是光明王陛下说了算,那些众议院的议员们只是摆摆样子而已,嘻嘻。” “真有此事?”亚历帝王听得心动动的,他有许多事情想做,可是一提出来,众议院的议员们都全部反对,这让他大为光火,却又无可奈何。如果能把所有的权力都集中到本書轉載拾陸 K 文學網自已手上,那才是真正的至高无上了。 金凤丹道:“陛下若不信,可派使者去看看呀,嘻,本来那些议员们也反对的,后来光明王陛下找了种种借口,削掉了他们的权力,或安插自已的亲信,或者~~~”她的手在脖子下比了比。 亚历帝王听得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听了美人一席话,真让孤茅塞顿开,明天早朝,孤正式接见美人,哈哈!” 金凤丹咯咯娇笑道:“陛下英明!” 亚历帝王一副色迷迷样道:“美人可要在帝都多呆些日子,让孤好好招待哎。” 金凤丹抛了个媚眼,咯咯娇笑道:“陛下盛情,妾身怎敢不听从。” 亚历帝王乐得眉毛都笑了,他心旦痒得要命,恨不得就把这个高贵又风骚女人就地按倒。只是还要顾及面子,礼节,况且身边还有一大群护卫看着。金凤丹身边的两个护卫板着脸,目光冷厉如剑,全身上下流露出阴森冷厉的气势,让人极感不舒服。 要想把眼前这个女人弄上床,必须把她身边的两个近卫调开才行,反正她已经答应多留几天,有的是机会。亚历帝王现在最想做的,是该如何削弱那帮议员老爷们的权力。实在不行,只好动手杀人了。 他匆匆离去,回到皇宫之后,立刻召集了身边的亲信,秘密商议了一番。 之后,大批的杀手刺客悄然出宫,执行国王陛下派给他的秘密任务。 当天夜里,国内有好几个议员或被刺死,或神密失踪,大批的城卫军四出搜捕刺客,弄得鸡犬不宁。一些大臣及无辜的人则被捕入狱,据说连审问都没有审就给处死。整个帝都人心恍恍,流言四起,人人自危。 一些精明的官员心中明白,那些被刺死或失踪,或被捕处死的官员,大多是平日里极力反对国王陛下实沲各种方案的议员大人。最终惹得国王陛下震怒了,才遭此杀身大祸。如果以后再反对国王陛下的各种提议,下场保证和那些议员一样,看来想保住脑袋,只有全力支持国王陛下了。 第三卷 第二章 阻婚 招待外宾居住的宾馆内,金凤丹正与她的一个近卫在说话。 金凤丹吃吃笑道:“陛下,那个老色鬼行动倒是不慢,一下子就把那些敢反对的大臣差不多杀光了。” 护卫在金凤丹身边的两个近卫,一个是乔歌,另一个是元九洲。 如果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不吓了一大跳才怪。光明王国的国王陛下竟然会冒充使者的贴身护卫前来,如果让人知道了,那还了得。 元九洲呵呵笑道:“杀得好,再多杀一些,那些忠臣全杀光了,到时候再也没有人敢进忠言,剩下的全是一群阿谀奉承的家伙,摩罗帝国离败亡之日不远了。” 金凤丹不解道:“对于卡斯帝国的版图,我们真的只占那么一小点?” 元九洲呵呵笑道:“到时候我们再出使大日帝国,呵呵。” 金凤丹一副明白样子,娇笑道:“到时候让他们狗咬狗,两败俱伤,我们坐享其成,陛下英明,嘻嘻。” 她接着道:“可是陛下,他们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是不可能先出兵的。” 元九洲笑道:“这个自然,他们只有等我们先出兵,吸引了卡斯帝国的大部兵力之后,才会出兵。” 金凤丹道:“那我们的压力岂不是太大?” 元九洲笑道:“那帮家伙全给那个凤帅鹰帅打怕了,呵呵,我们先吃点亏,这不紧要。” 金凤丹道:“陛下,凤帅高云凤,鹰帅陆离可都是名动大陆的厉害人物。” 元九洲傲然道:“是人就有弱点,只要你找到了他的弱点,便可以打败他们!呵呵,我不信他们两个真的有三头六臂,我偏要和他们较量一番,到时候看我怎么把名动大陆的名帅踩在脚下,哈。” 金凤丹娇笑道:“臣在此先预祝陛下旗开得胜。” 元九洲哈哈大笑,道:“金使者的嘴巴就是厉害,哈哈,迷汤厉害,哈!” 金凤丹抛了个媚眼,吃吃笑道:“可惜没能把陛下迷倒。” 看到她一副想要投怀送抱,任君咀嚼样,吓得元九洲急忙开溜。 惹得金凤丹在房内咯咯大笑。 第二天早朝,亚历帝王不仅招见了来自光明王国的使者,而且在协议上签上了大名,加盖了印章。 朝中大臣只有几个人极力反对,其他的都表示支持。昨夜发生的恐怖事件,让人记忆犹新,摆明了是国王陛下在铲除反对者,谁还敢反对,准保掉脑袋。果然不出所料,那几个极力反对的大臣,最后不是给人刺杀身死,就是给国王陛下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推出去斩首了。 亚历帝王这几天忙着清除那些反对者,倒没有来烦金凤丹,乐得她轻闲之际不时逛大街,元九洲等人也乘机出来透气。一整天呆在宾馆住处内,的确是把人闷坏了。 摩罗的帝都倒是繁华无比,商贾云集,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过灾民,乞丐也随处可见。心好的人施舍一两枚铜板,一点食物,心狠的人则一脚把人踹倒,扬长而去。 元九洲等人漫无目的在大街上闲逛,金凤丹倒是买了一些女性的物品,李彪也为自已的妻子买了一点摩罗的特产。看到他为自已的妻子购买东西,元九洲也心动动的,也为云清等三人购买了一些颇为昂贵的首饰,也为龙飞燕挑选了一根珍珠项链,龙飞燕冷若冰霜的俏脸难得一见的隐现红晕。元九洲干脆也为梦柔,肖月影也买了几样首饰,让专人送回宾馆。 一路上见到不少的贵族带着奴仆,挑着披红的礼品匆匆而过,金凤丹好奇之下一打听,才知今天是摩罗望族容家的容三小姐出嫁,夫家是北地名门连氏连五公子。 容,连两家是摩罗名门世家,两家联姻,的确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前往祝礼的客人极多。 元九洲这才想起自已在大日帝国时碰到的容氏兄妹,想到自已无意中为连楚牵线,更被大日帝国的如月公主看上,封为附马爷之事,不觉好笑。如果如月公主知道今天连楚娶的是容三小姐,不知该有何感想。不过说真的,如月公主的美,的确让他有点儿心动动的。嗯,还有那个风骚美艳的金夫人,他不觉咽了口口水,在她身上,似乎能找到艳绝天下的紫烟的一点点影子,可惜,他叹了口气。 乔歌突然悄声道:“老大,有尾巴,是个女的,跟了我们好几条街了,要不要~~~~?” 因为亚历帝王不仅签约,而且听从金凤丹的话,大肆残杀忠臣,所以元九洲心情极好,他摇摇头道:“算了,反正我们只是呆几天就走,呵呵。” 元九洲虽说不用理会,不过暗中跟随护卫的黑衣卫高手可不敢大意,仍然把人盯得死死的。 那女人盯着元九洲等人到了一条街之后,有人接替,她则匆匆离去,黑衣卫的高手则暗中跟了下去。 不一会,就有手下来报,那女人进了一幢豪宅里,里面全是身手高明的高手,似乎在商议对付容家之事,而且那个女的身份极高,那些高手无不是唯唯诺诺,百般奉承。跟踪的黑衣卫高手差点被发觉,只好退离。 元九洲大感奇怪,是什么人要对付容家?今天是容三小姐出嫁之日,前来祝贺的客人很多,刺客很容易混入,成功的机率极高。 金凤丹是八面玲珑的老江湖,看到元九洲在沉思,岂会猜不着他在想什么。 她咯咯笑道:“爷,还是暗中通知容家的人一下,让他们有个准备吧。” 元九洲心中正拿不定主意,他实在不想惹什么麻烦,不通知嘛,好象有点过意不去,容二公子虽然利用自已,不过倒对自已坦诚。再说了,容三小姐也对“连楚”一片真情,最难消受美人恩。听金凤丹这么一说,便点头应允。 容府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前来道贺的大臣,贵族极多,就连亚历帝王陛下也派出内宫太监送来祝礼。 容大老爷高兴得不得了。这些年来,容家一直给段家压着,让他大感不快。如今与段家的死对头,北地连家联姻,让他大大舒了口气。两家联姻,声势上壮大了不少。再说了,连家五公子剑法超群,家族未来的掌门人,女儿嫁过去,对容家可是大大的好处。 段智自大日帝国惨败而归之后,段家的人收敛了许多,再也不象以前那些嚚张横行。“南段智,北连楚,”如今段智已经除名,有了连楚这个金龟婿,容家大大露脸了。 让容老爷子不安的是,吉时已过,连家迎亲的队伍还没有见踪影,而且有人密报,小心刺客。这让容老爷子大为震惊,府内高手俱出,严加戒备。他猜出想的是,一定是段家的人为阻止容连两家联姻,派人暗中捣乱。 正心神不定间,下人来报说,连家前来迎亲的队伍全让一帮武功超强的蒙面人打跑了,虽然没有出人命,不过大多数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的,就连连家的几个长老高手也给人打得重伤不起,花轿给砸个稀巴烂。而且那些蒙面人放出风声,谁敢嫁入连家,杀无赦。不过令人大感奇怪的是,那些蒙面人对连五公子倒是客客气气,没有那一个人对他出手,而连五公子亦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族中之人被打倒,从头至尾,连剑都没有动一下。 容老爷子听得眉头大皱,弄不明白这连楚到底在搞什么鬼?就算脾气再好,看着叔伯们,族中弟子给人打得断手断脚的,重伤不起,就算不出手,也该也声喝止才对。况且今天是他娶妻的大好日子,花轿给人砸了也不哼声,不会是白痴吧?可是听儿子和女儿说,连五公子轻轻松松就打败段智。连楚那种身手,连儿子都承认十招之内,他自已必弃剑认输。 “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容老爷子烦燥吼道:“给我把二少爷叫进来。” 二少爷就是容廷光,他也闻知了连家前来迎亲的队伍被人打散之事,他自已也弄不明白连五哥为什么不出手,眼睁睁的看着族人被打伤打倒。 容老爷子气呼呼问道:“老二,你说的那档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容廷光一脸委屈道:“爹,此事千真万确,当时在场观看之人成千上万,大家可是有目共睹了连五哥轻轻松松就打败了不可一世的段智。” 容老爷子揉着发痛的太阳穴道:“可是他为什么不出手?” 容廷光亦是一脸茫然道:“孩儿也不知?” 就在这时,手下人一脸惶急道:“老爷,不好了,一些客人借酒闹事,砸坏了不少东西,还打伤了不少客人。” “什么?”容老爷子大为震怒,看来真的是有人在故意破坏容连两家的联姻,他率着族中的长老高手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借酒闹事的客人不多,只是五六个人,不过身手出奇的刁滑,专往客人堆里窜,弄得容府的高手护院都无可奈何,怕伤着了客人,这些客人俱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万一得罪了,那可担当不起。 “都给我住手!”容老爷子沉喝道。 “你说住手就住手了?”一个坐在长凳的年轻的女子尖声道,在她身后,站立着七八个面色阴冷的大汉。 容老爷子一愣,在他家里,竟然还有敢和他对着干的人,而且是个小女人,看来这些闹事之人,全是她指使的。 容老爷子强压下心中怒火,抱拳道:“在下容正风,姑娘如何称?如果容家有招待不周之处,容某在此向姑娘陪罪。” 年轻女子咯咯一笑,傲然道:“本姑娘姓爱!” “姓爱?”这姓氏从没有人听说过,众人俱是一愣。 第三卷 第3章 悔婚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女子又咯咯笑道:“名捣蛋!” “爱捣蛋?”容老爷子听得心中火气大盛,眼中杀机隐现,他冷声道:“姑娘受何人指使,故意与容家过不去?” “什么故意与容家过不去?是你们容家的人狗眼看人低,故意与我们过不去!” 容老爷子听得一愣,大声喝道:“廷风,这是怎么一回事?” 容廷风是他的大儿子,接待贵宾之事由他主持。 容廷风道:“爹,他们送来的礼品全是一些蛇蝎虫子之类的毒物,分明是故意捣蛋。” 容老爷子怒气更盛,冷声道:“姑娘,你这不是故意捣乱是什么?” 那女子尖声笑道:“那些可是本教的护教圣物,花重金都买不到的宝贝,”她伸出手来,白嫩的手掌上爬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蜘蛛,足有小孩拳头大小,显得狰狞恐怖。 骇得靠近她身边的客人纷纷退避,这种蜘蛛名“花吻,”毒性剧烈,给咬上一口,几分钟内全身紫肿暴毙。 四周围观的人全知道这个姑娘分明是存心来捣乱的,纷纷出声指责,也有看热闹,一些容府的对头则是一副幸灾乐祸。 她咯咯笑道:“容老爷子若拿来泡酒,喝了准保益寿延年,新娘子喝了,越发娇艳美丽,嘻嘻。” 容老爷子面色一变,失声道:“五毒门!你是五毒门的人?” 混在人群角落中的元九洲只觉得那年轻女人挺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可是又记不起来。 金凤丹悄声道:“爷,五毒门的毒厉害之极,下毒的手段更是千奇百怪,令人防不胜防,让人讨厌得紧。” 元九洲问道:“比起漠北毒王钟长寿如何?” 金凤丹冷哼道:“差远了,当年毒王独自挑战五毒门,以一人之力毒毙了五毒门的掌门及三个长老,从此结下了不解的冤仇。只可惜毒王不在了,否则五毒门的人那敢这么嚚张。据说五毒门的现任门主是个年轻女子,已经投靠了大日帝国。” 元九洲听得大皱眉头,若五毒门的人下毒行刺手下高级将领官员,倒是令人防不胜防。看来五毒门留着,是个极大的隐患。 金凤丹悄声道:“爷,要不要把人给做了?” 元九洲冷声道:“不急,把人盯牢了,到时候一网打尽。” 金凤丹道:“爷,妾身有一计,可引得五毒门的高手倾巢出动。” 元九洲奇道:“什么妙计?” 金凤丹抛了个媚目,吃吃笑道:“爷有什么奖赏?” 元九洲赶紧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容老爷子已经是气得火冒三丈,他怒极反笑,冷声道:“别人怕你五毒门,我容家岂会怕,划下道来,老夫一一接着就是!”女儿的婚事被搅,五毒门的人更是打上门来,让他气得快发疯了。 “爹,怎么回事?”一身新娘子装扮的容淑怡出现,她在里间已经闻知迎亲的队伍给人打跑,现在家里又有人来捣乱,不禁心急,跑了出来。 元九洲看得眼睛一亮,暗道:“乖乖,今天她可是特别漂亮,美如天仙。” 那女子咯咯笑道:“哎,容老爷子火气怎么这么大,今天可是三小姐出阁的大喜日子,打打杀杀的象话吗?人家只是来道贺的,嘻嘻,容老爷子不会把客人赶走吧?” 容老爷子怒声道:“来喝酒,老夫欢迎,来捣乱的人老夫不欢迎!” “喂,听到没有,人家容老爷子可不欢迎五毒门的人,你们还是回去罢,”金凤丹突然出声道。 她一出声,引得所有人的目光全瞧过来。 元九洲心中大骂混帐,因为容淑怡的一对凤目直盯着他,骇得他慌忙低下头。 那五毒门的年轻女子一双冷厉的目光紧盯着金凤丹,杀机隐现。 容老爷子抱拳道:“多谢姑娘,这是容家的事情,相信容家还有能力解决。” 金凤丹迎着对方充满期杀机的目光,咯咯笑道:“容老爷子呀,好象妾身想脱身事外也不行了呀。”她的话是明着对容老爷子说,暗里是把事儿揽到自已身上。 那五毒门的年轻女子冷声道:“夫人真想管闲事?” 金凤丹咯咯笑道:“妾身只不过是一时嘴快,说了一句话而已,可不想得罪任何人。不过若有人看不过眼,大可平打妾身,妾身接着就是。” 她的话说得不吭不卑,软中带硬,倒是让人点头不已。 五毒门的年轻女子眼中杀机更浓。 这时,一个神情彪悍的大汉挤过人群,就着她的耳边说了一些话。 五毒门的年轻女子面上神情阴晴不定,突然间咯咯笑道:“小女子不小心得罪了容老爷子,就此赔礼了,”说完竟真的盈盈一福,赔起礼来,转变之快,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容老爷子连道不敢,他心中虽然有气,可是人家当面赔礼,想发作就显得小气了。 五毒门的人道完歉即走,让想看热闹的人大失所望。 元九洲却大叫不妙,因为容淑怡一直紧盯着他,俏脸神情百变,正一步步向他走来,眼中一片迷雾。 元九洲在心中把金凤丹骂了个狗血喷头,自已化过装,照理对方应该认不出他才对,容廷光的目光曾在自已身上停留片刻,随后就移开了。可是容淑怡怎么竟冲着自已来了? 金凤丹,龙飞燕一副大惑不解的神情,不过两人不待容淑怡走近,已拦在她身前,阴森冷厉的气势直迫着她。 乔歌,李彪等人则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看来这位容三小姐又把老大当成连楚了。 容淑怡的举动让众人大惑不解,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在她身上。 眼见对方一步步起近,元九洲低着头,正欲开溜。 却听容淑怡道:“等等!” 元九洲不觉停住脚步,不过却不敢转身,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转过来!”话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元九洲听得心中一软,老老实实的转过身来。 此时容淑怡凤目微红,泪花隐现,嘴唇颤动,似是想说什么。 元九洲干笑一声道:“容三小姐,好象我们不认识吧。” 他这一说话不要紧,容淑怡却是听得浑身一震,眼中一片痴迷神情,凄然道:“我知道你就是他,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淑怡此生只有你一个!若你不来迎娶,淑怡只有独守空闺,直至老死!” 她的话让在场所有之人莫明奇妙,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她又说出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来。 “爹,女儿不嫁连楚! 她说完以袖掩脸,哭着跑进府内。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全盯在了元九洲脸上,心中俱是同样的想法,看来容三小姐和这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否则也不会在出嫁之日悔婚了。 容家的人全傻了。 元九洲苦笑不已,他实在是不明白,容淑怡是怎么能够认出他来?当初去大日帝国,只是为了收服程东流,逢场作戏,不想会有今日的麻烦。看到龙飞燕,金凤丹投来的怪异眼神,他只有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他的头可大了,容淑怡当着他的面表白,当场宣布悔婚,摆明了是非他不嫁,若不来迎娶,老死空闺!有些女人外表柔弱,内心却刚烈无比,说到做到,容淑怡就是这种女人。若同意了,回去怎么向云清等人交待?再者,他心中只是对对方有好感而已,并无半点爱意。 容老爷子已来到他面前,抱拳道:“在下容正风,这位小兄弟贵姓?” 元九洲苦笑还礼,道:“在下元五,久闻容老爷子大名。” “元公子可肯屈就,进府内一谈?” 元九洲知道对方心中有千万个疑团等着自已来解开,若拍屁股走人,容府的人势必拦着不放。他倒不是怕容府这些人,他担心的是容淑怡,万一想不开,那可麻烦了。一个女人,当着这么多众人的面向他表白,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来,所以,他也必须给对方一个交待。 书房里,只有容老爷子和元九洲两人。 元九洲一五一十的把认识容氏兄妹的事情说出来,而且明说了是光明王国的军人,目前出使摩罗帝国。当然,真名字是不会说出来的。 容老爷子听得神情百变,显然内心的斗争极为激烈。 对他来说,没有比与北地连家联姻更完美了,只是女儿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那是死也不会嫁进连家了。 他仔细打量元九洲,人不错,武功又强,只可惜光明王国的人。 容老爷子叹气道:“我这个女儿外表柔若,内心刚烈无比,她认准了的事儿,是绝不会回头的。若逼着她嫁进连家,一定会自寻短见,你说该怎么办?” 元九洲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那是要自已有个交待,他苦笑道:“容老爷子,可否先让我见见三小姐?” 容老爷子叹道:“淑怡是个好孩子,我只希望你好好待她。” 元九洲只有苦笑。 第三卷 第4章 疑云 元九洲推门进去,容淑怡正伏在锦被上伤心的哭泣。 元九洲伸手搭上有如刀削的香肩,触手处充盈青春活力和弹性,香肩因哭泣抽*动着。动人的发香,体香扑鼻而来。 他叹道:“淑怡。” 正哭得天晕地暗的容淑怡闻声一怔,抬起头来,仰起梨花带雨的俏脸,不相信的看着元九洲。 元九洲苦笑道:“淑怡,我不是什么北地连楚。” 容淑怡低声道:“我知道。” 元九洲又道:“我是光明王国的军人,可以说是摩罗帝国敌人。” “我知道。” “做为军人,就意味着要上前线,去打仗,说不准哪一天会战死沙场。” “我不怕,你死了我殉情。” 元九洲一震,苦笑道:“呃~~~我~~~我已经有三个妻子了。” “我不在意,只要你心里能容下我就行。” 元九洲无话可说了,他已被对方真情感动,为容淑怡轻拭去挂在脸上的泪珠,想了想,道:“我姓元,名五。” “五哥,”容淑怡声若蚊嘤,低不可闻,她依入元九洲怀中,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生怕他会就此离去。 看着那张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俏脸,诱人无比的樱唇,元九洲忍不住一口吻了下去。 “唔唔”声中,容淑怡欲拒还迎。 容三小姐出嫁改成了定亲,同样是大喜。 有光明王国的金使者担保,等元五回去做好准备之后,择吉日再来迎娶,容老爷子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现在头痛的是,该如何向连家的人解释? 此刻,连氏家族就象遭受了浩劫般乱作一团。 前来迎亲的队伍给人赶回来,除连五公子完好无损外,个个身上俱是带着伤,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几个族中长老还给打成了重伤。 连老太爷不知道是何方的仇家来寻仇,族中弟子已全部武装起来,加强戒备,一副如临大敌样。同时派人快马飞报容家,告之发生的事情。让连老太爷大感奇怪的是,如果是仇家,为什么只是把人打伤而不杀人,而且那些蒙面人似乎对自已的孙子客客气气。还放出风声,“谁家的女儿敢嫁入连家,杀无赦!” 是什么人要千方百计的阻止连容两家联姻?因为连家与段家是生死对头。两家联姻,对段家是个沉重的打击,是以以段家的嫌疑最大。 不过此时已有流言传开,连五公子在大日帝国的比武招亲大会中轻松击败段氏家族第一高手段智,再败大日众多高手,已被招为附马之事。这种流言,连家的人当然不会相信,因为连五公子从未出过远门,也许只是同名同姓,巧合罢了。 当夜,连府内外戒备森严,那些仇家并没有上门寻衅,连府的人白忙了一场。 第二天,连老太爷收到了从容家传来的容三小姐悔婚,另与他人订婚的消息,气得他差点晕倒,当场宣布与容家绝交,就连容老爷子亲自登门谢罪,也吃了闭门羹。 在距连府不远的一处豪宅里,两个年轻女子正跪伏地上,一个以黑纱蒙面,黑衣黑裙的女子负手而立,正在训斥她们。 “你们两个真是胡闹,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奴婢该死,公主殿下恕罪,”跪伏地上的两个女人连连叩头。 “若不是我及时赶来,你们岂不是要闹出人命来?”被尊为公主殿下的女子训道。 “奴婢该死,奴婢这么做了是为了殿下您啊,若再晚一步~~~~” “给我闭嘴,”公主殿下怒道:“柳眉,我叫你赶来的,为什么仍是迟到了?” 柳眉道:“奴婢该死,奴婢在跟踪一个人,所以迟到了。” “什么人?” 柳眉道:“奴婢发现一个人,从形态,气质,还有眼神,象极了附马爷,只是相貌上有点不一样,奴婢一直跟了下去。后来碰上艾沙小姐的人,就让她接着跟踪。” 公主殿下淡淡道:“相似的人多的是。” 柳眉道:“公主殿下,据调查,那人是来自光明王国使团中的护卫,而且容家后来发生的事情极为反常。” “哦,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眉把在容家发生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公主殿下一阵沉默,她心中当然感到奇怪,容三小姐当着众人的面说了那些奇怪的话,而且当场宣布悔婚,改与那个柳眉口中所说的光明王国护卫定亲。容三小姐的言行举止的确很反常,结合迎亲队伍被袭,连五公子的种种反应,的确让人大感奇怪。 柳眉道:“殿下,一个人的外貌,身高体形可以改变,只是~~~~只是眼神,气质不可能改变~~~~~再说了,容三小姐不可能认错人吧?” 另一个跪在柳眉身边的女子道:“公主殿下,连~~~~五公子的反应也让人大感奇怪,照理说,迎亲的队伍给人打了,他那些族人都在拼命,可是他只是静静的站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公主殿下半晌没有说话,显然心中乱极。 “殿下,要不要把容三小姐抓来?”柳眉问道。 公主殿下摆摆手,无力道:“你们都出去,我想静一静。” “遵命,奴婢告退,”柳眉两人退出屋外。 公主殿下只是呆呆站着,因为戴着黑纱,看不出她面上的神情,更看不出她心中在想什么。 在摩罗帝国呆了几天,元九洲等人以为五毒门的人会来,早布下圈套等候。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五毒门的人并没有出现。他们并不知道,五毒门的人的确是想来,不过给那个戴着黑纱的公主殿下狠狠训了一番,取消了刺杀行动。 光明王国的使团告辞回国,容三小姐送了一程又一程,离别的依依不舍样,让元九洲差点想把人带回国内。 亚历帝王这些天来一直忙着铲除反对者,根本抽不出时间,没能把那个逗得他心痒痒的美人使者弄上床,让他长吁短叹,引以为憾。不过这些天来的铲除反对者,大权已经完全操控在手中,可以随心所意的想做任何事情都无人敢反对。 这位色鬼帝王首先是大兴土木,扩建皇宫,同时建了座豪华无比的“丽人宫,”强征美女入宫,弄得人心恍恍,未婚的姑娘赶紧嫁人,还没成年的也都急着嫁了出去。修建几座宫殿花费了大量的金钱,人力和物力,弄得全国上下怨声载道,亚历帝王才不会理这些,整个帝国都是属于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敢反对,杀无赦! 回程的路上,元九洲心中一直有一个疑团未解开,实在忍不下去了,轻声问身边的龙飞燕,“奇怪了,我去大日帝国是另一副容貌,在摩罗帝国又是另一副容貌,她怎么会认得出是我?” 龙飞燕冷声道:“眼神,气质,还有声音!” 金凤丹咯咯笑道:“陛下虽然改变了容貌身形,可是眼神,气质是无法改变的,虽然刻意掩饰,可是不经意间还是流露出来了。别忘了,女人在某些方面的直觉是很准的。” 元九洲摇摇头。 金凤丹道:“陛下,这么解释吧,容王妃对您日夜思念,用情之专,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陛下的眼神,气质,声音,还有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比如摸下巴等,这些已经深印在容王妃心中,再加上陛下开口说话,所以容王妃一下子就认出陛下了。” 元九洲苦笑道:“这么神?” 金凤丹咯咯笑道:“所以说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元九洲突然一副嘻皮笑脸样,悄声对龙飞燕道:“飞燕,你也有淑怡的本事吗?” 龙飞燕白了他一眼,冷若冰霜的俏脸隐现红晕。 使团回国之后,立刻出使日波帝国。 因为日波帝国的百万大军给光明王国打得似乎全军覆灭,对此事仍然耿耿于怀。金凤丹倒费了不少口舌才说动了旁波大帝在协议上签字盖章,不过条件很苛刻,卡斯帝国的版图由他占了三分之二。元九洲当然不会在意,只要日波帝国同意出兵就行。 在这期间,对夏光行等余党锲而不舍跟踪追捕的丽丝有了不小的收获,在江淮行省一带发现了一些忠于夏光行的势力及逃匿的一些高手成员。附近几个行省都是以前忠于夏光行的势力范围,元九洲当然不放心,沈铁衣的每一军团,安东尼的第三军团一直驻守在附近,大军四面围捕,把这些残余分子清理干净,搜出了不少的金币,武器装备等。 不过依然没发现夏光行等重犯的踪迹,丽丝没有丝毫气妥,依然锲而不舍的搜寻追捕。安东尼伯爵更是大力配合,军中高手密探加上黑衣卫,布下了一道道严密的监视网。 元九洲把各行省总督交出来的各师团折散,重新编制组建了两个新军团,每天进行严格的强化训练,因为他要亲率这两个军团出征。 全国也征招了大量的民兵预备役部队,其训练的强度,绝不亚于正规部队,同时开始储备粮草等战略物资,做好远征的准备工作。 第三卷 第5章 相残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等明年开春,大军便可远征卡斯帝国。 大批的黑衣卫高手密谍潜伏卡斯帝国,收集了大量的军事情报,同时也针对卡斯帝国的一些重要人物采取刺杀行动。不过针对“凤帅”高云凤,“鹰帅”陆离的刺杀行动失败了好几次,损失了一些高手,就连疾宛风的心腹爱将孙六那种级数的高手都损失了好几个,孙六本人也给“凤帅”高云凤一刀斩伤,若不是他逃得快,只怕亦死在乱刀乱剑之下。 因为接连的失败,疾宛风再不敢轻易对两人动手,只是严密监密两人的动静,除非有百分百的把握,否则宁可忍。 目前是一身轻松的元九洲与三位妻子浓情蜜意,同时加紧修练神功。与容淑怡订婚之事,他如实说出,老爸老妈当然是乐得眉开眼笑,对他们来说,儿媳越多,意味着孙子越多。云清等人对容淑怡的那一份痴情倒是可以理解,岂会怪他。 梦柔与肖月影不时来王城看望云清等人,元九洲不免对梦柔口花花,占点小便宜,就连龙飞燕也调笑,不过有肖月影,云清等人在场,他则保持一副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样。关紫烟一来,元九洲赶紧开溜,她那股缠人的劲,谁见了都头痛。这个艰难的重任,一向都是由肖月影来承担,每一次肖月影来,都给关紫烟拖去当剑靶子。 元九洲与肖月影的话题,多是武学上的交流,其间也谈了一些如何治理国家的话题,只不过双方出言都谨慎,弄得气氛有点严肃,这让好容易鼓起勇气想牵她小手儿的元九洲更不敢了。 从摩罗传来的消息,五毒门的人已全部退回大日帝国,因为对方有大批高手接应,黑衣卫的高手不敢轻举妄动。 亚兰帝国境内,由大日帝国“狮帅”亚当斯统率的六十万大军连战告捷,击溃了几路亚兰帝国的大军,以奇计夺取了芙兰重镇。摩罗帝国的大军却给亚兰帝国的名将吴定国阻于圣云城下,双方恶战数场,互有死伤。 ************************* 在安西行省附近连绵起伏的群山中,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咬着牙,艰难的行进在弯曲盘旋的羊肠小道上,在他背上,趴伏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从俩人破烂的衣裳及斑斑血痕来看,显然不久之前曾有场恶战,而且双双负了伤,尤以年轻女子所受的伤最重,一张俏脸惨白无血,气息散乱,若不及时医治,随时有死去的可能。 年轻男子饱经沧桑的脸上刚毅,稳重,给人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此刻,他刚毅上的脸上充满了痛楚,悲愤,绝望与杀机。 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滚落,他喘着粗气道:“小师妹,再忍忍,快到城里了,千万别睡着了。” 趴伏在他背上的小师妹有气无力道:“六师哥,我好冷,好困,好想睡觉~~~~~” 六师哥面上神情一紧,脚下步伐加快,他紧张道:“小师妹,千万不能睡着了,你再忍忍,很快就到城里了。” 六师哥拼命加快步伐,怎奈他真气耗损快尽,肋下的剑伤传来阵阵剧痛,想快也快不了多少。 小师妹苍白无血的俏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她喘息道:“六师哥~~~~~~~我~~~~我好幸福,原来你喜欢的是我。只可惜,太~~~晚了~~~`六师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六师哥咬牙道:“就是一千件,一万件,我都答应!” 小师妹面现红晕,低声道:“只要一件就够了,来生~~~~来生,你一定要娶我!” 六师哥虎目隐现泪水,咽声道:“我一定娶你!一定!”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面色大变,大声吼道:“小师妹,你一定要坚持住,快到城里了,我会找来最好的太夫给你医治,等你伤好后我们就成亲,生一大堆儿女!” 小师妹眼中涌现幸福,希冀光彩,随即暗淡,她羞涩道:“六师哥,我好想让你抱着我,能够死在你怀里,我已经很满足了。” 六师哥没有回答她的话,停住了脚步,长剑抽了几来,冷声道:“你们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小师妹一愣,吃力的抬起头。 小道上站立着五个面色阴冷的人,其中一人道:“六师弟,小师妹已经没有救了,你跟我们回去吧!” 六师哥悲愤道:“若不是你们拦着,此刻她已经得到救治,难道你们就不念一点同门之情吗?” 另一人冷声道:“六师哥,你带着小师妹这样进城,正好一头闯进敌人的网里,你被俘了不要紧,万一你受不了酷刑招了供,大伙全跟着你完蛋。” 六师哥悲愤道:“我呸,说来说去,你们都是一群冷血地情的家伙,平时看着小师妹活蹦乱跳的,一个个大献殷勤,如今小师妹生命垂危,你们~~~~~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他的话倒让五人中的两个面现羞愧之色,低着头,不敢正视六师哥的目光。 一人冷声道:“六师弟,你不能为了一人之已,把大伙全葬送了吧?二师兄说了,若你不回去,就不要怪我们不念同门之情!” 六师哥恨声道:“四师兄,你不配说这话,当初追求小师妹的,以你最为卖力,如今她伤成这样,你竟然没有半点怜惜之心。哼,从你们动剑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念半点同门之情吗?” 四师兄眼中杀机剧盛,恼羞成怒道:“六师弟,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们无情了!” 六师哥狂笑道:“哈哈~~~~同门之情?哈哈~~~来吧,反正小师妹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他背上的小师妹面现凄然神色,悲声道:“六师哥,你放下我吧,死前能知你的心意,我死而无憾,小妹已是将死之人~~~” 六师哥打断了她了的话,惨然笑道:“百年修得同般渡,万年修得共枕眠,小师妹,虽然我们不能结为夫妻,不过能够同一天死,那也是前生修来的福份了。” 他此时已是真力耗尽,又岂会是五个同门师兄弟的对手。 四师兄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他仗剑一步步逼近,狠声道:“就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小师妹当然清楚六师哥的性子,他认准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苍白粉面轻轻摩擦着他的后背,柔情无限道:“六师哥,我来生一定嫁给你,做你的好妻子!” 六师哥面露柔情道:“君瑜!” 君瑜小师妹低声应道:“嗯,欧亚大哥!” 在这生死相关之际,俩人浓情蜜意,浑然忘了四周的敌人。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凄厉的惨嚎声,将沉醉在浓情里的两人惊醒。 刚才一步步逼近的四师兄已经倒在地上,胸前插着一杆箭羽,面上俱是恐惧,绝望,痛苦之色。 另外四个师兄弟面现惊惶,其中一人纵身跃起,欲意逃窜,一杆不知从哪飞来的劲箭如电般准确贯入他背心,惨叫声中,庞大的身躯呯然坠地,已然气绝。 四周不知何时出现了大批的黑衣人,已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放下兵器,顽抗者格杀勿论!”阴冷无比的女声,让人感觉如来处地狱的女恶魔一般,是“独目粉霸”丽丝。 一个不信邪的师弟狂喝一声,仗剑冲向丽丝。 “当”的金鸣声中,丽丝的长剑已经入鞘。 冲出的人惨叫着倒地,腹下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肠子都流出来了。 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道:“朝这边冲来,让大爷超渡你们!” 剩下的两人面现恐惧,武功比他们强的师兄一照面就完蛋了,冲上去只有送死,不约而同的抛下手中的兵器,颤声道:“在下认栽!” 欧亚长叹一声,没有死在同门剑下,也死在敌人手里,他已握住长剑,准备刺入腹中。他已下定必死的决心,这一剑不仅可以穿透自已的小腹,也可刺入君瑜的腹中。不能结为夫妻,能够死在一起,已经心满意足了。 “叮”的一声清响,一柄细尖如刺的怪剑硬生生震飞了欧亚的长剑。 “呵呵,这不是欧亚兄吗?怎么这么没出息?想要自杀?”有气无力的声音道。 看到那把细长如刺的怪剑,欧亚一愣,失声道:“你是雷猛?” 雷猛呵呵怪笑道:“对手难寻,你可不能死啊!噫,你好象受了极重的伤嘛。” 欧亚听得一震,急忙道:“快,我师妹快不行了,求你救救她,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违反道义就行。” 早有黑衣卫的人将那两个投降的人捆上,几个人接下欧亚背上的君瑜,就地救治。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雷猛搓着手对丽丝道:“丽丝统领,嘿嘿,能不能行个方便?嘿嘿~~~~~” 丽丝冷声道:“雷大人请便。” 雷猛道:“多谢丽丝统领。” “不客气!” 雷猛的官职虽然只是千骑,比丽丝低了几级。可是身份地位特殊,是皇家近卫师团的千骑长,更是光明帝王的生死好兄弟。这一次只是调来协助她。况且她欠了元九洲很多情,对他的好兄弟当然要客客气气。 第三卷 第6章 暗斗 这世上真正怕死的人又有几个,在黑衣卫上千种令人恐惧的刑具面前,夏光行的两个师兄乖乖招了供。 夏光行一伙隐藏在安西行省附近的山洞里,手下仍有二三千人的队伍,这些人不是他的同门,死党,就是他忠心的追随者。山上储备了不少的粮食,武器装备等,还有大批的金银珠宝等。 夏光行以此为基地,暗中派人下山招集旧部,收买人心,以发展壮大势力,伺机而动。 不过他派下山的几批人给黑衣卫发觉或被人告密,损失惨重。君瑜是他的同门小师妹,也是被黑衣卫堵住的人之一,她虽乘乱逃出重围,却受了极重的伤。因为害怕敌人循着她的踪迹跟踪而至,夏光行狠心之下,下令外围的高手将她阻杀,是以才发生了六师弟欧亚为救小师妹叛出师门一事。 根据敌人的口供,沈铁衣,安东尼的两个军团快速出动,把夏光行隐身的几处山头包围得死死的,为了完全清除掉这最后的一股反对势力,大军把几座山头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山下也完全封锁住,严防山上有暗道直通山下。 大军强攻山寨,丽丝更是第一个杀入山寨内。夏光行自杀,他的两个儿一个战死,一个受伤被俘,他的手下不是战死就是投降,录了口供之后,所有人全部处死,搜出了大批的粮食,武器装备等,那些金银珠宝都是夏光行逃离时从国库里带走的,足有二亿多,都是大面额的金票,携带方便。 清除掉了最后一股反对势力,元九洲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 他收拾东西,又准备出远门了。因为西斯王国的生意合作伙伴麦介碰到了大麻烦,发来求助信件,请求派大批高手援助。 上一次出使摩罗帝国没有关紫烟的份儿。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甩不掉她,元九洲只好同意带她去。 ************************** 西斯帝国,王城,麦介的府第。 麦老爷子这两年来的生意越做越大,商号遍及全国,可以说是日进斗金,财源滚滚。他的财力虽然还没有称得上是西斯第一巨富,不过也差不多了。因为麦老爷子很讲信誉,而且他的货物比同行要稍微便宜一点,所以加入麦氏商会的大小商人极多,逐渐形成了某些商品的垄断,这当然引起了号称西斯第一大商会---林氏商会的不满。 这半年来,双方一直明争暗斗,互有胜负。不过时间一久,林氏商会就有些吃不消了。麦介老爷在生意场上的信誉极佳,一些资金不足的小商人,只要是长期合,信誉颇好,或有同行担保,都可以先记帐,货物的质量也保证,是以,许多商人纷纷改投麦氏商会。 麦介毕生的梦想就是成为西斯第一巨富,此时他的商会完全可以和林氏商会抗衡,距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只是他这些天来却愁眉苦脸,高兴不起来。 他只是一个没有社会背景的商人,林氏家族就不同了,在朝中不仅有族人做官,与王公贵族交情颇深,更与一些江湖势力有来往,明的斗不过对方,就改玩阴的。 麦老爷子近来有几笔货物被身份不明的人抢劫或烧毁,押运货物的保镖护院被杀死,打伤打残。他当然明白是谁干的,只是没有证据,自然无法控告林家的人。一些加入麦氏商会的商人也不同程度的被抢被打,被威胁退出商会。他知道这样下去,会被对方这些阴毒的手段弄垮的,不得已,只好向元九洲求救。他担心的是,元九洲已是一国君王,会不会不理他这个小小的商人。 麦介今年可是倒大晦了,刚才手下来报说准备运往归月行省的的几仓库铁矿全部变成了石头,把他骇得面无人色,光是这一笔生意,就让他损失了将近千万的金币。损失事小,若让元九洲误认他私吞了这一笔钱,十个脑袋也保不住。此时临近交货期限,实在不得已,只好花高价收购铁矿,让他差点晕倒的是,市面上的铁矿早已被人搜购一空,附近开采铁矿的几个老板不敢把贷物卖给他。 麦老爷子此时是手足冰冷,面无人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烦恼间,手下来报,“老爷,有一位来自光明王国的元姓商人求见。” 麦介惊得差点晕倒,只有硬着头皮接见。 看到一脸惊惶,面无人色的麦介,元九洲呵呵笑道:“麦老爷子已经是富可敌国的大商人了,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麦介“咚”的一声跪下,哭丧着脸道:“元公子,我~~~~~” 元九洲摇手阻止他说下去,淡淡道:“麦先生请起,呵呵,有话好说,铁矿变成石头之事,我已经知晓。” 麦介连抹额上冷汗,颤声道:“元公子再救我一回吧,玩阴的,我实在斗不过林家。” 元九洲笑道:“放心,错不在你,我不会怪罪你的,好的合作伙伴可是很难找的,呵呵。” 他接着道:“把那些看管仓库的人,全部给我看管起来,我要一个个的审问。这么多铁矿,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运走,没有内应才怪。” 负责看守仓库的保镖护院全给集中起来,元九洲森冷如电的目光从他们面上一一扫过。关紫烟一副男人装扮,卷起衣袖,一副准备揍人的样子。看她那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落到她手上的人准保好受。 这二十几个保镖护院倒有二十来人受不住元九洲那森冷如电的目光,或低头或移开视线,面色微变,只有四个能够保持镇静。 元九洲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年轻人身上,那是四个保持镇静保镖护院之一。 元九洲上下打量对方,连连摇头,口中“啧啧”道:“这么细皮嫩肉的,象个娘们,竟然还能干保镖这一行?” 所有人都笑出声来,关紫烟笑得更厉害。 那肤白肉嫩的年轻人已是面现杀机,他冷声道:“你必须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元九洲邪笑道:“好,有种。” 他食指着勾了勾了,“来!为了你的荣誉,上啦!” 那年轻人已经气得脸都绿了,“铮”的一声,长剑出鞘,抖出几朵剑花,疾刺元九洲。 他那一剑刺得又快又狠,所有保镖护中倒有人喝彩起来。 元九洲只是踏前一步,剑花已消失,跟着是骨头断裂声传来。 那年轻人痛哼声中,长剑“当啷”落在,俊面上满是汗水。 元九洲邪邪笑道:“不够快,再来!敢背叛麦老爷子的人,我一寸一寸捏碎他的骨头!” 他的武功,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他的话,更让那几个镇静的人面色大变。 那几个保持镇静的人目光游移不定,似在打开溜的主意。 元九洲只觉好笑,装作没注意。 除手腕碎裂的年轻人外,三条人影分三个方向逃窜,身手倒是敏捷,不过他们跑得快,退回来更快。天下间能够闯过龙飞燕,乔歌,李彪这三把剑的人极少。 三个人退回来,无不是骇得面无人色,眼中俱露恐惧。其中两个,咽喉处有一小红点,另一个面门有一道红印,会家子的人都知道他们三个是在鬼门里打了个转。 众人无不骇然失色,真不知麦老爷子从哪找来了这么厉害的高手,武功之高,骇人听闻。 元九洲邪笑道:“再跑,卸下一条腿!一条手臂!” 黑衣卫的高手早上前将他们制住,一人一个挟起,分开问口供去了。 这二十来个保镖全给软禁起来,严防泄密。对外则宣称元九洲等人,是麦老爷子新近雇请的一批保镖护院,以弥补损失的人手。 第二天,整个王城都风传这样一件事情。 林氏家族的几个仓库被盗,里面存放的铁矿,粮食等物品不翼而飞,负责看管的保镖护院仍然睡得不醒人事。几处大商号店铺也被盗,所有贵重物品,被搬走一空。就连戒备森严的林府金库,也给人搬光了大面额的金票。当然,还有更让林府丢脸的事情发生,只不过林府的人保密得紧,外人不知道罢。 至于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人们只是猜测而已,因为林氏家族的人并没有报官。不过负责维持治安的巡检署士兵对过往的行人盘查比以前多严密多了,对轿子,马车,货车之类的,更是仔细搜查。一此些被林家收买或控制的江湖帮派的爷子号人物在林府进进出出。 聪明的人从林府异常举动可以判断出失窃案是真的发生,麦府虽然没有丝毫的动静,不过有一些人认为那是麦老爷开始反击的第一步。在目前,林府还没有什么大的反应,表面上是风平浪静,暗里,一场大风暴正在酝酿中。 麦府,书房。 麦老爷子一副战战兢兢样,不安道:“元公子,林府这几天来一直没有动静,却有大批的江湖人物进出,再说了,他们还有官府的人撑腰,我们能斗得过他们吗?” 元九洲吃吃笑道:“麦老爷子这时候想退出,林府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了!你只有把对方完全击垮,才有活路!” 麦老爷子听得面色煞白,冷汗直冒,颤声道:“我~~~~我担心的是,能否斗得过他们?而且他们还有官府的人在后面撑腰,是不是请白家的人出面~~~~” 元九洲呵呵笑道:“林府的人不报案,摆明了要以江湖方式解决,如果惊动了官府,我们索性闹大,最好惊动国王。这是你和我的事情,不要扯上白家,嘿嘿!” 麦老爷子听得差点没晕倒,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能斗得过官府吗? 麦老爷子连抹额上冷汗,正如元九洲说的,此刻就算他认输退出,林家的人会放过他吗?船已到了江心,想回头已是不可能,只有拼个鱼死网破了,他吸了口气,咬牙道:“麦家一十多条命,全交到公子手上了,公子有何吩咐,麦某听低估便是!” 元九洲哈哈大笑道:“老爷子怎么说得这么难听,该说是,看我们如何联手整倒林家的人,哈哈~~~~~~~~~~” 第三卷 第7章 挑衅 “天香楼”只是一间不怎么出名的酒楼,掌勺厨师的手艺也并不怎么高明,就连酒也是普普通通的白酒,甚至还渗了水。不过生意却是蛮兴隆的。 来这里喝酒的客人,多是一些江湖人物,没落的贵族,失意的世家弟子。他们可以大碗的喝酒,大块的吃肉,大声说着粗话,大胆的说女人,发牢骚,可以摔碗踢凳砸桌,没人会管你,只要你走时付够钱就行。有时候也会有客人起争端打架,行,大院里有的是地方,前提是不许动家伙,谁的拳头硬,谁是老大,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江湖人物争狠斗勇,若下重手,就是空手一样至命,不过在“天香楼”里打架的人,倒没有出过人命。因为,开这间“天香楼”的老板,据说是皇宫里的一位大人物,权势之大,连统领级之类的大人物都不敢冒犯。 元九洲等人来得早,抢到了两张桌。菜只是普普通通的下酒菜,吃惯了白芸做的美味佳肴,关紫烟大皱眉头,偿了一口,赶紧吐出来,想喝酒,龙飞燕又不让,气得她连摔了好几个碗碟。看着元九洲等人吃得津津有味,她实在想不通,这么难吃的东西,怎么还吃得这么开心。 看她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元九洲强忍着笑,装作没看见。这时候如果有人招惹她,保证死得很难看。他发觉这些送酒上菜的伙计,走路稳健,身手灵敏,分明都是武功不错。 门外又来了好几批人,因为客满,只有先等等。 两个彪形大汉向元九洲他们这边挤来。 元九洲坐的那一桌是乔歌,李彪,还有一个叫张全福的保镖,他是麦老爷子的心腹,因为是个王城通,是以元九洲让他跟来。另一桌只坐着身着男装的龙飞燕和关紫烟,还有两个空位。一般的江湖人,只要有位子,随便坐都可以,打声招呼就行。 那两个彪形大汉来到龙飞燕这一桌,略一抱拳道:“兄弟,打搅了,”说完便要坐下。 可是偏偏关紫烟心情不好,正窝着一肚子火,她用脚踩着凳子,不客气道:“没位子了!” 一个彪形大汉道:“这不是明明空着两个位子吗?小兄弟,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已方便,大家同是江湖人,出门在外,都是靠朋友。” 他说的话倒是不错,可是关紫烟偏偏不领这个情,她哼道:“我与你方便,谁与我方便?桌是我包下的,我为什么要让给你?要坐,也得等姑~~~本少爷结了帐再说,哼,她一副成心闹事样。 龙飞燕眉头一皱,望向元九洲。 元九洲微微一笑,目光投向张全福。 张全福轻轻摇头,大拇指往后比了比。在他身后的一张酒桌,共挤了六个目光阴森的大汉,正恶狠狠的盯着他们看。 “你~~~~~~”那彪形大汉气得火冒三丈。在王城,他们也是有头有脸的江湖人物,今天却受此奚落,脸色都气得发青了。若不是顾及这间酒楼的那位神密大人物,只怕早已动手。 关紫烟偷偷瞄了元九洲一眼,见他装着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心中偷乐。 “你什么你?本少爷今天不高兴,”她凶巴巴站起,双手叉腰道。 “奶奶的,还双手叉腰,象个娘儿们,哈~~~~”坐在张全福身后那一桌有人笑道。 “细皮嫩肉的,做个兔儿爷差不多,哈哈~~~,”另一个接着道,他的话引得好多客人哄堂大笑。 那帮人是林府的保镖,元九洲正要找个借口引起事端,不想对方倒先惹起事来了,他掩嘴偷笑,此刻关紫烟就象个火山,随时爆发,谁惹了她,保证死得很难看。 果然,女人发起火来,可不管什么天王老子,更不会顾忌什么权势大得吓人的神密人物。她抓起桌上仍在冒着白气的汤水,朝仍在大笑的那一桌人砸了过来,滚烫的汤水烫得好几个保镖哇哇乱叫,脸上,头上,衣服上全是油渍菜汤,狼狈之极。 “混蛋,”“妈的,想找死,”“兔儿爷,有种的出来!”那六个保镖在院子里一字排开,点名叫阵,一副恨不得把关紫烟生吞活剐样。 要打架?关紫烟可来精神了,她指着站在一旁的两个彪形大汉道:“你们,也出来,”说完径往院子里的六个保镖冲去。 那两个彪形大汉气得脸都绿了,怒气冲冲的跟着出去。 乔歌,李彪,张全福三人急忙跟着出去。 酒楼里的客人全涌到院子看热闹去了。 此时店里只剩三个客人,元九洲,龙飞燕,还有一个个子矮小,皮肤白净的年轻人,他坐在脚落里,独自喝着闷酒。一般来喝酒的人,喝了一碗酒之后,会吃点下酒菜,说说话,发发牢骚什么的。那年轻人却是拼命的往嘴里灌酒,分明是想把自已灌醉。 来这里喝酒发泄的客人很多,不过这个客人倒有点特别,有点象娘们,明亮的大眼睛隐有泪花闪现。 此时院子里已经开打起来,一对一,那六个保镖全不是关紫烟的对手。她气愤那几个嘴巴不干净的人,加上原本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是以出手很重,不是鼻梁被打歪,门牙被打落,就是手断脚折。另外那两个彪形大汉也成了她的出气筒,被打得狼狈不堪。 林府的保镖护院不断加入,还有一些身份不明的江湖高手,这些后到的保镖,身手极为高明,李彪三人怕关紫烟有闪失,也跟着加入,最终演变成了群殴。 看热闹的客人不断的起哄喝彩,那年轻人仍在自顾喝着闷酒,对外面的打斗,全然不理会。 元九洲不免多看了他几眼,他发觉围观的人群中多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身材瘦小,肤白俊俏公子哥,一身华丽的衣裳,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不住的为打斗的人尖叫喝彩,看他脸上那种兴奋样,八成也是一个惹祸精。护卫在他身边的两个人,眼中精光暴闪,武功修为十分高明,而且那些伙计对他们一副恭恭敬敬样,分明是有来头的大人物。 元九洲当然是希望闹得越大越好,到时候可有热闹瞧了。 群殴中,象李彪,乔歌这样的身手,碰上的对手无不被打得落花流水,若不是有所保留,只怕林府的人早全部躺下。关紫烟经肖月影指点,武功上已是质的飞跃,打起架来不亦乐乎。张全福能够被麦老爷子重用,身手当然也不错。 身着华丽衣裳的俊俏公子哥是所有看热闹人中喝得最大声的,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样子,声音尖细,有点象女人,不过大伙都在看热闹,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元九洲摇头苦笑不已,这个惹祸精,只怕绝不会比关紫烟差多少,如果他和关紫烟混在一块,天知道会闯出什么大祸来?只怕天下大乱了。 关紫烟是所有人当中身材最矮,最瘦小的人,不过出手又重又狠,她的对手可是有得吃苦头。 身着华丽衣裳的俊俏公子哥大声为她喝彩助威。 拼斗中的关紫烟对他扮了个鬼脸,差点被对手一掌击中,幸好她闪得快,不过头上的帽子却给打落,露出了一头飞扬的秀发。 围观的人中倒有不少人惊呼,“原来是个女的啊,怪不得这么瘦小。” 那俊俏公子哥不满道:“女的又怎么啦,还不是照样把你们男人打得落花流水,加油啊,姐姐,打啊,快打啊,”他边喊边跳,两只白嫩的手掌都拍红了。 有人喝彩助威,关紫烟更来精神了。林府的人则是目露凶光,恨不得把他给宰了。 “喂,你们这么多个男的欺负一个女的,羞不羞啊?”俊俏公子哥尖声道。 元九洲看他那副兴奋得跃跃欲试样,呵呵笑道:“是啊,他们很不要脸的,你干脆下去帮她好了。” 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不想那俊俏的公子哥竟然高兴道:“好!”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人早窜入场中,加入乱战之中。 在他身边的那两个保镖模样的人急得满头大汗,连声道:“少爷,快回来,快回来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少爷~~~” 看到两人射来的凌厉目光,元九洲耸耸肩,一副表示不关我事的样子。 俊俏公子哥刚才在场外的尖声呼叫喝彩,早让林府的人恨不得要把他宰了,此刻见他入声场,早有几个冲上将他围住,拳脚乱施。 那俊俏的公子哥身手不弱,一面招架,一面向关紫烟靠拢,嘴里兴奋如关紫烟般不时喝道:“打!打!打死你!” 关紫烟与他背靠背,并肩打架,“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凯瑟琳,你呢?” “我叫关紫烟,你多大了?” “十七,你呢?” “哈,我大你一岁,你要叫我姐姐!” “姐姐!” “乖,嘻嘻,等打完了,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 “好啊,有什么地方好玩?”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这地方刚来,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好玩的?” “啊,姐姐刚来呀,那我带姐姐去玩算了,有好多地方好好玩的。” “真的吗?说话要算数哎!” “放心,本公~~~子说话算数,嘻嘻。” 俩人边打边说话,一副嘻戏打闹样,把林府那些人气得暴步如雷,出手更快更狠,恨不得把两人宰了。 第三卷 第8章 相识 “哎哟”一声,分神说话的凯瑟琳不小心,给人在背后重击一拳,痛得他连退几步,若不是关紫烟及时帮他架住另外攻来的一爪,只怕身上要少几两肉了。 “少爷~~~~”他的两个保镖面色大变,双双抢入战圈,拳打脚踢,掌劈指戳,林府的保镖护院无不惨叫倒地。两人出手之狠,让人心惊胆寒。 元九洲心中一动,凯瑟琳的两个保镖武功高强,只怕比“蝎山双魔”还要强上一两分。眼见他被击中一拳,面上竟现惊恐神情,看来凯瑟琳的权势不是一般的大,似乎握有生杀大权,该不会是从宫里出来的吧?加上“天香楼”的伙计对他恭恭敬敬样,难道是那个神密老板不成?嘿嘿,宫里出来的更好,淌了这趟浑水,这下可有热闹瞧了。 林府的保镖护院,加上一些不明身份的江湖人物,足有四十多人,乔歌等人因为隐藏了大部份实力,是以才打倒了十来人,剩下的二十多人,全是俊俏公子哥的两个保镖打倒的。 “都给我滚!再来闹事,杀无赦!”其中的一个保镖阴声道。 林府的人连滚带爬跑出酒楼,围观的人发出阵阵嘘声。 关紫烟笑嘻嘻跑到元九洲跟前,一脸余意未尽道:“元大哥,真是好玩啊,哦,对了,介绍个刚认识的朋友,他叫凯瑟琳。” 凯瑟琳亦是一副兴奋无比样,“元大哥好。” 元九洲呵呵笑道:“小兄弟好,”心中想的是,名字怎么象个娘们。 一大帮客人围过来,乱哄哄的一团。 凯瑟琳眉头一皱,道:“这么乱,打发他们走!” “是,少爷,”一个保镖应道。 “酒店关门了,所有的酒钱,全算到我家少爷帐上,你们可以走了。” 客人当中不少人高兴走了,一些想留下的也给伙计赶走了,整个酒楼清静多了。 肤色白净的矮小年轻人仍在喝酒,一个伙秆要上前赶人。 元九洲道:“算了,让他喝吧。” 伙计一愣,目光投向凯瑟琳。 凯瑟琳瞪了他一眼,道:“元大哥都发话了,你聋了?” 伙计骇得面色苍白,连声道:“小的该死,少爷息怒。” 那年轻人看了元九洲一眼。 元九洲报以对方友好一笑,道:“小兄弟一个人喝闷酒,不如搬过大家一起喝?” 年轻人低声道:“谢谢,我喜欢一个人。” 元九洲淡淡道:“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若每一样都斤斤计较,人会活得很累的,倒不如乘着大好年华,叱咤江湖,快意恩仇,也不枉虚渡此生。” 那年轻人听得浑身一震,望着元九洲,眼中一层薄薄的迷雾。 关紫烟突道:“元大哥,我肚子饿了。” 元九洲呵呵笑道:“谁叫你刚才不吃,呵呵。” 关紫烟苦着脸道:“那些饭菜那么难吃,真不知这间酒楼的老板是怎么想的,请这么没用的厨师,生意竟然也这么兴隆,想不通。” 凯瑟琳俊脸一红,对一个伙计吼道:“听到没有,叫那帮混帐厨师再弄一桌菜,如果紫烟姐姐不满意,叫他们自已把手剁下来,然后滚蛋!” 伙计骇得面无人色,连声道:“是,是。” 元九洲已经确定凯瑟琳是这间酒楼的老板,住在皇宫里,该不会是皇族成员吧?象他这种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跑出宫来开那么一间酒楼,无非是为了好玩,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象关紫烟一样专门爱惹祸的祸精。他想把事儿闹大点,自然要想方设法把凯瑟琳拖下水。 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饭菜很快送上来,连酒都是陈年佳酿的美酒,饿坏的关紫烟不客气的动起筷子。 提心吊胆的厨师们紧张万分的紧盯着她,万一从她口中吐出菜,双手就要跟身体分家了。 此时关紫烟已经是饿坏了,就算是把原先的饭菜端来,她也会觉得好吃。 看她吃得这么津津有味,满头冷汗的厨师们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凯瑟琳硬把那年轻人拖过来道:“一个人多闷,过来一起喝嘛,大家一起热闹。” 关紫烟也道:“对呀,人多了才热闹嘛,就象刚才那样,可惜刚刚好玩点,你那两个保镖就来搅局了。”她竟然怪凯瑟琳的两个保镖把人全放倒了,让她觉得不过瘾。 凯瑟林也道:“是呀,才觉好玩点,你们就来搅局。” 两个保镖一脸的冷汗,连道:“少爷息怒,只是小人怕少爷有什么闪失,那可担当不起了。” 关紫烟拍拍酥胸道:“怕什么,有本姑娘与你家在少联手,还不是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的。” 凯瑟琳瞪了两个保镖一眼,“听到没有!” 两个保镖听得冷汗直冒。 元九洲对那少年道:“在下元五,兄台贵姓。” 那年轻人低声道:“在下苏玉。” 元九洲把众人一一介绍,俱都是麦府的保镖护院。他由凯瑟琳口中才知,那两个保镖一个叫申方文,一个叫罗子豪,绰号“昆山双凶,”俱是与“蝎山双魔”同辈的老凶魔。 席间杯觥交错,好不热闹。 苏玉酒量不错,不过他先前已自已喝了不少,已有微醉,先行告退。 元九洲炎淡道:“苏兄,恕不远送,好走。如果想看热闹,明天可到麦府来,呵呵。” 苏玉拱拱手,径自去了。 凯瑟琳却听眼睛一亮,连声问道:“元大哥,明天有什么热闹啊?” 元九洲故作神密道:“天机不可泄露,呵呵,要不然就不好玩了。” 他双手抱拳,道:“承蒙兄弟设宴招待,不胜荣幸,就此告辞。” 凯瑟琳急忙道:“元大哥,我跟你们去,我最喜欢看热闹了,嘻嘻,错过了岂不可惜,”他原本就象关紫烟般生性顽皮爱闹,元九洲越是弄得玄虚,越引起他的好奇心,自然是想跟着去。 一旁的关紫烟高兴道:“好啊,有你陪着我,就不会闷了。” 元九洲装出一副为难样子道:“可是,你家里人~~~~” 凯瑟琳拍着胸部道:“怕什么,我想去哪就去哪,谁敢管我!” 关紫烟与他年纪相近,好容易找到了个玩得来的伴,自然不会放他走,抢道:“就是,怕什么,有元大哥在,还怕把人弄丢了不成,嘿,走,不理他们。” “昆山双凶”想出声阻止,给凯瑟琳狠狠瞪了一眼,只好乖乖闭嘴。 元九洲心中暗笑,他明着是对苏玉说话,其实是想把凯瑟琳拖下水。他故弄玄虚,以凯瑟琳这种贪玩好奇的性子,不跟着来才怪,有他搅局,那可是有乐子瞧了,到时候看林府的人怎么收场。 凯瑟琳听得关紫烟满口“元大哥元大哥”的叫,一副十分崇拜的样子,不禁小声问道:“紫烟姐姐,元大哥很厉害吗?” 关紫烟咭咭笑道:“打架第一!泡妞第一!” 凯瑟琳瞟了元九洲一眼,悄声道:“嗯,是很帅,一定有不少女人吧?” 关紫烟道:“那是当然,三个,不,四个老婆了,以后还有更多的,反正伯母已经答应,再过两三年,我也要嫁给元大哥了,嘻嘻,”她说这话之时,俏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红晕。 凯瑟琳“啊”的一声,好奇道:“这么多女人抢着嫁他?这么厉害?你不在意吗?” 关紫烟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老友的样子道:“你和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了,嘻嘻,几位大姐姐都不在意,我又怎么会在意,只要能跟元大哥在一起,我就会觉得很开心。” 凯瑟琳“哦”的一声,俊面泛起奇异神色。听关紫烟这么一说,他心中对元九洲的好奇越浓重。 元九洲见二人嘀嘀咕咕的,小声说着话,倒象一对亲姐弟般,不觉好笑。好在办完了这事之后就回国,若不然让这两个惹祸呆在一块,天塌下来都有可能。 “昆山双凶”不时打量着龙飞燕,乔歌,李彪三人,面上惊惧神情越来越浓。乔歌与龙飞燕是同一类的,浑身上下俱是流露出阴森冷厉的恐怖杀气,直撼人心魄。李彪那种个头,光看架势,就足以吓倒胆小的人,背上那柄又长又大的巨剑,挨上一下,保证骨肉分离,浑身上下那一股狂野霸道的气势,不说一般的江湖人,就是他们自已,亦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 放眼整个王国,只怕找不出一两个与他们武功相匹敌的高手。这些人武功高得吓人,竟然只是麦府的护院保镖?该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如果是来行刺国王陛下,那还了得。如此可怕的武功,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又有谁能够拦得住他们! 两人心中凛然,想把心中担忧之事对少爷说,只怕又招来一顿臭骂,这个少爷脾气古怪得很,谁敢招惹。况且与那个关紫烟聊得这么亲热,而且不时偷偷瞄着元五,一副好奇心很重的样子。现在又要赶去麦府看什么热闹,真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天大的麻烦来,万一少爷出了什么意外,那还了得。“昆山双凶”战战兢兢,担心颈上的人头不保。 第三卷 第9章 械斗 麦老爷子躲在府内战战兢兢,浑身直打颤。 府外一阵紧接一阵的喊打喊杀声,咒骂声。林府的人已经把整个府第围得水泄不通,嚣叫着要求交出凶手,不然冲进府内搜人。元九洲等人不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保镖来报,“老爷,不好了,林府的人动手了,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老爷,该怎么办?弟兄们忍不住了,元五爷的人已经干起来了。” 麦介骇得面无色,颤声道:“元五爷回来了吗?” 保镖回道:“没有!” 麦介急道:“这可怎么办?林府人多势众,加上有官家撑腰~~~~~唉~~~~~~~~” 保镖笑道:“老爷,元五爷的人个个厉害无比啊,把林府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啊,人多有屁用啊!” 麦介呻吟道:“我怕的是这样一闹,官家的人出面,到时候怎么收拾啊,吃亏的只能是我们啊!” 保镖不满期道:“老爷,都闹到这份上了,再一味退缩,只有死路一条,闹吧,索性闹大了,最好惊动国王陛下!” 麦介无力道:“随你们吧!” 没等麦老爷子下令还手的话传到,他的保镖护院们早忍受不了林府那些人的嚣张,乒乒乓乓的干起来了。林府虽人多势众,不过元九洲的黑衣卫可不是省油灯,以一敌三,双方拼了个不相上下。 两方人混战在一起,捉对儿撕杀,刀枪撞击声,咒骂声,怒吼声,惨叫声,呻吟声,乱作一团。看热闹的人站在远处,以避免刀剑伤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把这一带的路都堵塞了。 回麦府的路上,凯瑟琳和关紫烟有说有笑,就象一对好姐弟一般。 “噫,这么多人围在那里做什么?”关紫烟奇道。 “嘿,一定有好玩的事儿,”凯瑟琳兴奋道。 元九洲突道:“听说维特陛下是位百年难得一见的仁君,他治理下的西斯王国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 凯瑟琳得意道:“那当然!” 元九洲又道:“百姓安居乐业,可是光天化日的,怎么会有喊打喊杀声呢?” 凯瑟琳听得眉头一皱,他的确是听到前面传来的撕杀声。 李彪呵呵笑道:“该不会是有人想造反吧?” “闪开闪开!”凯瑟琳一急,抢先推开围得密密一层的人群,“昆山双凶”想抢着跟入,乔歌抢先一步,有意无意的挡住路。 等他们挤开人群进,却见凯瑟琳被两个彪形大汉样得颇为狼狈,肩上鲜血淋淋,显然受了伤了。 原来他听了李彪的话,真以为有什么人敢胆造反,心一急,抢先推开人群。好容易挤出人群一看,正有两方人在动刀动枪的狠命撕杀,地上躺了不少受伤呻吟的人。 他尖声骂道:“混蛋,都给我住手,你们想造反吗?” 双方正打得不亦乐乎,有谁听他的。他心里一急,往最近的几个正在撕杀的人冲去。双方正打得不可开交,稍一分心,有可能血溅刀下,在这种群殴乱战中,也只有他这种毛燥之人才会冒冒失失的冲上前。 “住手~~~~~哎~~~~,”他惊叫一声,捂着肩膀踉跄退后。 是林府的一个大汉以为他要出手偷袭,突然一刀斩来,措不及防的凯瑟琳大骇下连忙闪避,左肩上仍然给斩了一刀,鲜血淋淋。紧跟着一刀一剑攻到,迫得他连连退后。 危急中一柄血红的长剑架住了凶狠劈来的大刀,跟着震开了闪电般刺来的凌厉一剑。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的“昆山双凶”见少爷受伤,吓得魄飞魄散。 “哎呀,你怎么受伤了?”关紫烟惊叫道:“是谁?姐姐为你报仇!” 不待她出手,“昆山双凶”已凶狠扑出,一个震开攻来的长剑,另一个五爪已经扣住那人的脖子甩出,持刀的大汉大骇下急忙暴退。“昆山双凶”见少爷受伤,杀机已生,岂容他逃脱,一个扣住他持刀的手腕,另一个一掌重重劈在他左肩上,惨呼声伴着骨头碎裂声。 林府的一众高手护院见有人搅局,残杀自已人,无不大怒,好几个人持着家伙冲来,乱刀乱剑围着“昆山双凶”疯狂砍杀。“昆山双凶”出手更是凶狠,中招者不是少了几两肉,就是给重掌击得喷血倒地。 元九洲看着混战成一团的人,吃吃笑道:“杀!” “杀”字未落,乔歌,龙飞燕,李彪等人已如怒龙出海般冲入人群,挡在他们面前的人无不惨叫倒地。 元九洲一把挟起受伤的凯瑟琳,往麦府大门大步行去。 “干什么?放开我~~~~,”凯瑟琳尖叫着挣扎。 元九洲道:“你受伤了,自然把你抱进府去包扎,噫,你身体好轻。” “哎呀,小心!”凯瑟琳尖叫道。 一个林府的高手护院以为有机可乘,从旁一刀砍来。 元九洲冷笑道:“找死!”他一掌按在对方的胸口,惨呼声中,那偷袭的人飞抛出老远,呯然坠地,已经气绝。 “哇,好厉害,哎~~~~”凯瑟琳不小心碰着了肩膀的伤处,失声痛中起来。 元九洲呵呵笑道:“叫你别乱动了,这下有苦头吃了吧!” 凯瑟琳恨声道:“该死的恶贼,给我杀!杀个精光!竟然敢造反!” 元九洲哈哈大笑道:“听到没有,给我狠狠的杀!把这些胆敢造反的恶贼通通杀光!” 林府的不少人骂道:“混蛋,谁是反贼?可恶!把那个血口喷人的家伙给我宰了!” 给扣上造反的大帽,罪名可严重了,抄家灭族,谁人不怕! 乔歌,龙飞燕等人护着元九洲闯到大门,元九洲把凯瑟琳放下,道:“快进去抱扎!” 凯瑟琳红着脸道:“我才不进去,这么热闹,进去了就看不到了。” 他生怕错过热闹,执意不肯进去,麦府的奴婢只好在门口帮他包扎。元九洲示意李彪守在他身边,几个黑衣卫排在他面前,组成一道人墙,小心保护他,这样重要的人证,当然要严加保护。 得到了命令的黑衣卫尽下狠手,刀剑等兵器尽往要害处招呼,加上元九洲,乔歌,龙飞燕三人出手,几个冲错,林府的保镖护院高手就倒了一大片,剩下的人骇得直往后退。 “昆山双凶”之一的申方文阴声道:“谁是主谋?乖乖站出来,要不然殊灭九族!” 围观的人群被驱散,一大队士兵涌来,迅速将四周团团围住,前两排是铁盾长矛,后几排是弓箭手,行动迅速整齐,显得训练有素。 带队的一名千骑军官高声喝道:“全部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申方文高兴道:”你们来得正好,快把他们拿下!” 千骑军官高声喝道:“闭上你的鸟嘴,再说话把你先宰了!” 申方文气得脸都绿了,面对如林的长矛,闪着寒光的利箭,只有乖乖闭嘴。 千骑军官喝道:“给我拿下,敢胆反抗者,格杀勿论!” 所有黑衣卫俱望向元九洲,元九洲双手一摊,示意放下武器。看林府那些人一副幸灾乐祸样,他只觉好笑。 正看得高兴的凯瑟琳一见给人搅了局,大为不快,尖叫道:“混蛋,谁叫你们~~~~~~”他话还没说完,脖子上已经架着两把明晃晃的钢刀,迫得他不得不把话吞回去。 几个士兵要拿着绳索要捆人,凯瑟琳尖叫道:“混蛋,你们敢对我无礼!” “当”的一声,挣扎中从他怀中掉出一块金色牌子。 “噫,这是什么玩意,“”一个士兵弯腰捡起,“哈,还是金的呢!” “我看看,”一个士兵抢过来,“哇,真是金的,上面雕刻一只龙,还有字,一定值不少钱。” 凯瑟琳尖声骂道:“该死的,快把东西还我!” 一个士兵怪笑道:“鬼叫什么,充公了,嘿嘿~~~~” 一个士兵道:“搜他的身,说不定还有值钱的东西!” 凯瑟琳,“昆山双凶”似乎异口同声怒道:“你们敢!” 元九洲吃吃笑道:“当兵的,你们不认识上面的字?” “妈的,我们又没有念过书,上过学堂,鬼才认得。” 元九洲呵呵笑道:“要不要我念给你们听,不过听完了可别尿裤子!” “笑话,长这么大,老子从没吓怕过,念!” 一个百骑军官走过来,一把抢过那块金牌,念道:“如联亲~~~~~~~”他没有念完,面色已经变得苍白无血,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抓着金牌的手已经在发抖,目光呆滞,吓傻了。 “啪”的一声脆响,脸上挨了重重一掌,身上又被踹了一脚。 他这才惊醒过来,却见北城统领皮罗大人,监察总长赵光越大人已经跪在地上连连叩头:“下官叩见五公主殿下!” 他“卟通”一声跪倒,连连叩头,“公主殿下恕罪,公主殿下恕罪~~~~~” 正要捆人的士兵,围观的民众,黑压压的跪下一大片。 “昆山双凶”之一的申方文对着那个千骑军狠踢了一脚,把他踢个四脚朝天。 元九洲倒是吓了一跳,他猜测凯瑟琳是皇宫内出来的大人物,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公主,难怪抱住她时,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身子也那么轻。 凯瑟琳公主对着那几个要搜她身的士兵一顿耳光狂煸,再加了几脚才觉得解气。 林府的人大感不妙,刚才自已人把公主殿下砍伤了,还想至她于死地,这个子罪名大了。一些见势不妙的人想乘乱开溜,士兵们早一拥而上,把人捆得死死的。 所有在场参加械斗的人员,全部被押往监察处,由监察总长赵光越大人亲自审问。不同的是,林府的人是被士兵押着走的,麦府的人则有大批士兵开路护送。 第三卷 第10章 苏玉 林府,麦府发生械斗的事情已经轰传整个王城,就连维特陛下也惊动了。 当时在场围观的人成千上万,双方可是真刀真枪的砍杀,死伤了不少人,就连闻讯赶来劝架的凯瑟琳公主殿下都给人砍伤了。事情闹大了,想不惊动国王陛下都难。 其实死的多是林府的人,黑衣卫只有一人死于乱战,受伤倒有十来人,麦府的保镖护院死了八个人,伤了二十来人。元九洲等一众麦府的保镖护院只是略略记录了当时一些情况,签名画押之后就由皇家禁卫团的士兵护送回府。林府的人待遇则不同了,象林老爷子等重要人犯但俱是铁镣枷锁加身,轻的也被如狼似虎的监察处士兵拳打脚踢的,一些倒晦的家伙还被戳破气海穴,废掉了武功。 有凯瑟琳公主殿下,“昆山双凶”及成千上万的民众作证,林府惹下的罪名可大了,挑拨是非,当街械斗,行刺公主殿下图谋造反~~~~~最后那个罪名重得足以殊连九族,林府的人倒大霉了,所有家族成员不是被扣押收监,就是被严密看管起来,府第,家财,店铺被查封。其中也牵连了不少的官员及一些江湖帮派势力,一些和林府关系密切的官员丢了官职或被下放边远山区,一些江湖帮派势不是被清剿就是被勒令解散。 还好维特陛下亲自审理此案,弄清事情原委,赦免了林氏一族的死罪,不过活罪难逃。 树倒猕猴散,林府是王国第一巨富,家财万贯,一些和林府作对的人乘机落井下石,也有想乘此机会发财的人大有人在。林府的人为了打通上下各关节,花费巨资。人虽然回来了,若大的家财充公的充公,送礼的送礼,已经所剩无几,宫内的各派势力斗争更为复杂,有人拿起事大作文章,牵连了不少无辜的人。 麦老爷子乘此大好机会,大力扩充自已在商界的生意。有凯瑟琳公主殿下撑腰,许多大小商人纷纷转而加入“麦氏商会,”如今麦老爷子的生意可说是遍及王国各地,生意兴隆,财源滚滚,逐步向国外发展,俨然已成西斯第一巨富,实现了他多年的梦想。 凯瑟琳每天带着关紫烟逛街,数天之内,似乎把整个王城都逛遍了,因为上回的意外,她身边时时紧跟着一大群护卫。就连元九洲都不放心,让龙飞燕紧跟着她们,两个惹祸精走到一块,天知道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好在她们俩个惹的麻烦不算大,偶有些小麻烦,面对两个美丽可人的青春少女,火气也消了,再者,凯瑟琳是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谁惹得起,加上身后凶神恶煞般的皇家近卫团,惹出的事儿都轻易摆平了。 对乔歌,李彪,龙飞燕几人,西斯王国的一些强权人物,帮派势力都是重金拉笼,聘请,许以高官厚禄,不过全是失望而归。麦介竟然拥有如此武功高强,忠心不二的保镖,加上势力迅速澎胀,当然也引起一些人的担忧不安,这为他留下杀身大祸的隐患。 这几天,元九洲倒是由苏玉陪着,逛了一些名胜风景,风味小吃。苏玉与前几天的消沉郁闷判若两人,显得很开心,热心的介绍名胜古迹,风味小吃,闲聊中,元九洲发现他似乎对生意,帐务方面很有一手,只是一问起他的家世,苏玉则显得有些抑郁寡欢。 湖边的小凉亭,元九洲正与苏玉在喝酒。 苏玉举杯道:“元大哥,谢谢你这些天陪着我。” 元九洲笑道:“我对路不熟,只好扯上你做向导了。” 苏玉道:“元大哥,听了你一席话,让我惊醒不少。” 元九洲呵呵道:“我并没有帮你什么,能不能调整好自已的心态,关键在你自已。” 苏玉道:“不管怎样,如果没有元大哥那几句话,苏玉仍然会郁闷消沉下去,谢谢!干杯!” 元九洲惊道:“苏兄酒量不错,好象已经是第二十三杯了吧。” 苏玉笑道:“元大哥,这可是我最后一次喝酒,以后再也不会喝了,所以,要醉也是最后一次了。” 元九洲奇道:“什么?你要戒酒?男人不喝酒怎么行,只要有适量就行,不必要戒的。” 苏玉道:“我不是~~~~啊,我一喝酒,就没有没法控制自已,一定要喝个大醉才行,呵呵。” 元九洲道:“酒醉伤身,你下定决心要戒,那就戒吧。不过没有了酒,人生可是缺少了不少乐趣,呵呵。” 苏玉叹道:“乐趣?也许象我这样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乐趣~~~~~~” 元九洲不悦道:“你看你,又来了,乐趣是自已创造的,当你放开了心,哪怕是苦事,在你眼里,也许就是乐事,苦中作乐嘛。” 苏玉苦笑,道:“苦中作乐?我试试吧。” 元九洲道:“苏兄若在这里混不下去了,可到光明王国找我,只要你对驻守边界的官兵说要找元五,他们自然知道了。” 苏玉那双大眼睛一暗,低声道:“光明王国?好远呀~~~~~~” 元九洲拍着他肩膀道:“远是远点,呵呵,我在那边混得还可以,如果你去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苏玉震了一下,面现红云,叹气道:“不知道有没有那一天,唉~~~~” 元九洲哈哈笑道:“怎么象个娘们这么多愁善感的,男人大丈夫应该心胸宽广,干一番大事业,这样才不会虚渡一生!” 苏玉白了他一眼道:“我不想干什么大事业,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做一些自已喜欢做的事~~~~~” 元九洲呵呵笑道:“看来你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他接着道:“我下午就要走了,所以顺便向你辞行。” 苏玉一呆,失声道:“这么快?”俊脸上一副失望的神情。 元九洲道:“家里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处理,所以,必须尽快赶回去。如果你有什么麻烦事,跟麦介说一声,只要你说是我的朋友,他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苏玉低声道:“谢谢元大哥,这些天来一直陪着我,在短短的几天里,苏玉已经很快乐了。” 倏听亭外一声沉喝传来,“站住!” 元九洲和苏玉看到亭外一个青衣少女正给两个黑衣卫拦住。 那青衣少女一脸惶急,看到苏玉,连连招手道:“小姐,小姐,快回去,老爷四处找你,正在大发脾气~~~~” 元九洲一呆,“小姐?” 苏玉面现红晕,道:“元大哥,苏玉告辞,祝元大哥一路顺风!”话一说完,身形已起,窜出凉亭,匆匆跟着青衣少女走了。 元九洲搔着头,原来是个女的,难怪身材瘦小,肤白肉嫩的。这些女人怎么这么爱扮男人? 一个黑衣卫问道:“爷,要不要跟下去?” 元九洲对苏玉开始好奇起来,那青衣少女称她为小姐,按理该是贵族世家的千金小姐,怎会那般消沉,借酒消愁呢? 他淡淡道:“好的,尽量不要惊动旁人!” 那名黑衣卫领命而去。 西斯王国一行,斗垮了林府,麦介在西斯王国商界的地位再无人可动摇,这样一来,他们的生意更是畅通无阻,财源滚滚。 元九洲当然很高兴了,他才一回到皇宫,手下已将苏玉及其家族祥细资料呈上,这样的办事效率,更让他大为满意。 苏家是西斯王国的贵族世家,族中有不少弟子在朝中做官,生意做得也蛮大,江湖黑白两道都有交情,颇有势力。苏连山是苏家这一代的家主,有苏连城,苏连坡两个弟弟。苏玉是苏连城的小女儿,虽贵为千金小姐,却因为是奴婢所生,在苏家根本没有一点地位,就连几个老爷子宠爱的侍婢都比她强。 元九洲明白了她为什么如此消沉的原因,生在这样的家庭,的确是快乐不起来。他爱莫能助,只有叹气。苏玉虽然穿着男装,不过从其俊秀外表来看,一定也是个小美人,只怕将来亦是苏家拿来做政治联婚的牺牲品。 一旁的关紫烟笑嘻嘻道:“元大哥,我倒有个主意可以帮苏姐姐。” 元九洲苦笑,这野丫头出的主意,有哪一个是好的,不来捣乱已经不错了,他赶忙找了个借口开溜。 关紫烟恨恨一跺脚,气道:“哼,不理我,姑奶奶我自已来!” 她气冲冲的往外走去,一头撞到了白芸身上。 白芸奇道:“噫,是谁把咱家的姑奶奶惹火了?” 关紫烟赖在白芸怀里撒娇道:“还不是元大哥,人家好心帮他出主意,连听都不听就跑了,可恶呀!” 白芸“哦”的一声,问道:“是怎么一回事呀?” 关紫烟把在西斯王国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白芸越听越来精神,她咯咯笑道:“男人都是大老粗,不理他,来,咱娘俩好好合计合计。” 有人帮她出主意,关紫烟当然高兴得蹦起来。 元九洲不知道关紫烟的主意只是想帮苏玉抬高在苏家的地位,而白芸则以为儿子是看上了苏玉,自然是自告奋勇的准备牵线搭桥。再加上一个元宗行,三人一合计,好办法就出来了,既抬高苏玉在苏家的地位,同时元家下聘礼向苏家提亲。 这些事,英明神武的光明帝王并不知道,直到新娘子给抬进宫中,才吓了一大跳。 第十一章剑斋 人们忙着宰鸡宰鸭,做好各种糕点点心之类,准备欢渡中秋佳节,全国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圣山下,却是一片紧张气氛。一队队盔甲鲜明的士兵,飘扬如海的战旗,如林的锋利长矛,雪亮如山的钢刀,把整个圣山围得水泄不通,所有上山的道路,俱是两步一岗,五步一哨,不时有黑衣卫的高手密谍人员出没,天空中更有低空飞翔的精灵族战士。 山门外的平地上,整齐排列着几队高大强壮的兽人族战士,巨盾巨爷阔刀,浑身散发的森冷杀气汇集而成的恐怖气势,就连守在山门处的几个剑斋弟子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剑斋外,则站立着不少人,有元宗行夫妇,云清,计无谋,乔歌,李彪等人,除乔歌一副森冷面孔外,其余之人俱是一副焦燥不安的担忧神情。 今天是“魔神”宫霸天与“剑神”剑无名门下弟子约斗的日子,元九洲做为魔神的唯一弟子,自然要出战。 唯一能够跟随元九洲进去的,只有龙飞燕一人,那是肖月影特别关照的。 剑斋里,御剑亭。 龙飞燕盘坐地上,她今天没有披挂战甲,着了一身淡青色劲装,尽显绝美身材,冷若冰霜的俏脸上掩不住她那股跃跃欲试的兴奋心情。 元九洲,肖月影如一对漫步山间林中切切私语的情侣。 元九洲叹道:“唉,没想到对手会是你~~~~~~” 肖月影淡淡道:“我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会选我? 元九洲一副愁眉苦脸道:“唉,我这亏可吃大了!” 肖月影奇道:“什么亏?” 元九洲笑嘻嘻道:“面对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仙子,除了白痴外,谁会狠得下心来,你说我吃的亏够不够大?”他此时的心,竟然出奇的平静,也出奇的胆大起来。 肖月影白了他一眼,俏脸隐现红晕。 元九洲难得见她一副儿女娇情样,不觉看得痴了。 肖月影嗔道:“呆子。” 元九洲一呆,不解道:“呆子?” 他正要说话,只是已给一阵声裂云霄的狂笑声打断,叹息中,他知道是师父来了。 “哈哈~~~~~~~~剑老鬼,你怎么没死啊?”是宫霸天的狂笑声。 “嘿嘿,宫老魔,象你这种祸害都还没有死,我自然要等着你先死!”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呵呵,你们两个还是死性不改,一见面就斗得你死我活的,岂不让后辈们笑话,”是“邪神”王不为的声音。 元九洲看到宫霸天与一个身材瘦小的老人并肩行来,王不为负着双手,施施然跟在后面。 那老人鹰目炯炯不现老态,浑身流露出令人不敢平视的冷厉气势,慑人心魄。他人虽然瘦小,却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是那种天生带着强者威势的人物。 元九洲急忙行礼,”徒儿见过两位师父,剑老爷子!” 肖月影盈盈行礼道:“徒儿见过师父,二位前辈。” 龙飞燕则高兴得跳起来道:“两位师父爷爷,飞燕又见到你们了。” 宫霸天“嘿”的一声,道:“小子,这一年多来有没有偷懒?” 王不为则呵呵笑道:“丫头,你怎么也来这了?” 元九洲嘿嘿笑道:“师命岂敢不遵。”他感到一道比剑还要锋利的目光射在身上,知道是“剑神”在打量自已,只有装作不知道。 经王不为解释,他这才知道,龙飞燕曾受过两位师父的指点,可以算得上半个同门。 剑无名看着龙飞燕,问道:“你的师父是不是叫温宝雄?”显然肖月影已将她的事告诉了师父。 龙飞燕摇摇头,道:“师父从未将名字告诉弟子,只是严厉督促弟子练功,然后挑战剑斋第二代弟子!” 剑无名一呆。 宫霸天已经哈哈大笑道:“剑老鬼,别以为这丫头会几手狗屁逍遥剑法,就是你的徒孙。” 剑无名叹道:“宝雄这孩子,对当年我把他赶下山之事仍然耿耿于怀,唉~~~~” 宫霸天哈哈笑道:“剑老鬼,我才不管你门内的事情,等会我们的徒儿比完了,把你那些徒子徒孙给我叫出来。这丫头的师父不在了,老夫帮她作主,嘿嘿~~~~~” 剑无名跳起来道:“打就打,谁怕谁!月影,准备好了吗?” 肖月影应道:“是,师父。” 宫霸天亦道:“小子,你可别给师父丢脸,嘿嘿~~~~~” 元九洲硬着头皮道:“知道了,师父。” 他瞟了肖月影一眼,对方正无奈的看着他。 两人在场中对峙。 肖月影叹了口气。 元九洲苦笑,道:“我出招了,小心。”话一说完,右掌划了个圆弧,缓缓按出,竟然不带丝毫力道。 肖月影背上斑斓古剑出鞘,迎上了元九洲的手掌,这一剑也是不带丝毫力道。 元九洲变招再攻,仍是不带丝毫力道,他小声道:“哦,对了,月影,今晚是中秋佳节,云清,梦柔她们都在皇宫内等你,千万要来啊。” 肖月影的斑斓古剑跟着变招,仍是点元九洲掌心,亦是不带丝毫力道,她小声道:“今天是节日,我要陪着师父他老人家啊,可能去不了了。” 元九洲左掌护胸,右掌结出九个掌印,招式十足,煞是好看。他轻声道:“你抽空开溜一会嘛,要不然我怎么向云清她们交待。” 肖月影手中长剑亦幻出九朵剑花,迎向掌印,她轻声道:“我尽量吧。” 元九洲变招再攻,口中仍道:“不是尽量,是一定要来,要不然我今晚要睡地铺了。” 肖月影听得“哧卟”一声,娇笑起来。 两人边出招边小声的说着话儿,倒象一对对练了多年的情侣般,出招,折招都恰到好处。不带丝毫内力的招数精妙神奇。一个英俊潇洒,衣袂飘扬,更显风度翩翩。一个貌美如花,清丽脱俗,衣裙翩翩,宛如凌波仙子。 宫霸天,剑无名越看越不是滋味,这哪是比武,分明是在演练。 一直未出声的“邪神”王不为突道:“胜又何妨?负又何妨?纵是天下第一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宫霸天冷哼一声。 剑无名低头沉思,似在思考王不为方才的话。 王不为又道:“天地万物,俱在心中,心有,心亦无。又或人非人,我非我,物非物,敌非敌,剑非剑,招非招~~~~~” 剑无名浑身一震,道:“剑非剑?招非招?” 王不为呵呵笑道:“无招胜有招!” 这一回连宫霸天亦是一震,道:“无招胜有招?无招,无迹可寻,无招可破?” 剑无名问道:“何谓无招?” 王不为道:“无剑!” 一旁的龙飞燕奇道:“无招无剑,何以对敌?” 王不为道:“心中无我,心中无敌!” 宫霸天不解道:“心中无敌?可是明明有敌啊!” 王不为又道:“天地万物,俱在心中,心有,心亦无。” 剑无名眉头紧皱,面上一片迷茫,口中喃喃自语道:“人非人?我非我?物非物?敌非敌?剑非剑?招非招?”竟自走了。 宫霸天亦是喃喃自语,面上一片迷茫,在亭中坐下,全然不理身边事物。 王不为呵呵一笑,道:“行了,你们两个别在那里浓情蜜意了,外面的人可担心死了,再不出去,那些凶悍的兽人战士就打进来了。” 元九洲面上一红,干笑不止。肖月影红云满面,神情忸怩之及,惹得王不为哈哈大笑。 龙飞燕急道:“师父,我~~~~~” 王不为笑道:“丫头,剑老头的那些徒子徒孙,没一个是你对手,呵呵,不比也罢,输赢又何妨。等你明白那些话,距武道大成不远矣。” 肖月影奇道:“噫,师父他老人家呢?” 元九洲望着宫霸天,亦是一副奇怪样。 王不为指着宫霸天呵呵笑道:“你师父现在象他一样,没有一两个月甚至一年半截时间,是不会清醒过来的,千万不要打搅他们,不然有你们好受的,只需每天供应饭菜茶水便成。” 果然,一个“剑斋”弟子过来行礼道:“肖师叔,祖师爷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搅他与魔神宫老前辈,一切事物由大师伯主持。” 肖月影一呆,道:“那比武之事~~~~~” 那名弟子道:“祖师爷说了,肖师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心中喜欢的,就不要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也不要理什么世俗偏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邪神”王不为已经哈哈大笑起来,肖月影则是俏脸一片红晕。 元九洲奇道:“师父,你笑什么?” 王不为笑道:“我笑剑老头这老小子终于开窍了,呵呵~~~~~” 元九洲不解道:“开窍?” 肖月影嗔怪道:‘王老前辈~~~~~~~~” 那名“剑斋”弟子又道:“哦,对了,祖师爷还要您把这一本剑诀心得交给龙小姐。” 龙飞燕一呆,“交给我?” 肖月影把书交到她手上,道:“这是师父多年来的心得。” 龙飞燕急道:“这怎么可以,我~~~~” 王不为笑道:“丫头,收下吧,这是你的造化。” 龙飞燕连声道谢,欢喜得不得了,那可是“剑神”剑无名多年来的武学精义心得。她身兼三家绝学,武学上的奇遇,的确是大陆无人能比。 第十二章争端 “剑斋”的比武让人虚惊一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大军回师王城,欢渡中秋佳节,“邪神”王不为却执意不肯走,要留在山上为剑无名等人护法。临走时严厉叮嘱元九洲不可滥开杀戒,施行仁政,加紧修练武功,早目达到武道最高境界。 圣山上有“邪神”王不为坐镇,有大师史兄主持,肖月影高高兴兴陪云清走了。 几个月来,元九洲一面治理国家大事,一面学习,同时苦修“天罡无量神功。”肖月影,梦柔两人一直居住皇宫内,不时回“剑斋”看望师父。龙飞燕自得了“剑神”的武学心得,更是加紧苦练,武功修为上已是质的飞跃,元九洲,肖月影要胜她,只怕亦要在千招之后。乔歌,李彪等人亦有不同的进步。 小琳已为李彪产下一个胖乎乎的小子,乐得他一整天的傻笑不止。博宁儿,云清已有身孕,元九洲和沈铁衣亦是乐翻了天。元宗行夫妇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各种参汤之类,逼着云清拼命的喝,吓得她一见到公公婆婆就赶紧开溜。另外两个儿媳妇更是怕得不得了,婆婆一个劲的催促她们加油努力,羞得她们也是逃之夭夭。 乔歌与翠儿的婚礼是由亲王殿下亲自主持,婚礼隆重热闹。这位新郎馆直冒冷汗,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样。据偷听洞房的丫鬟说,这位老爷一直呆坐在洞房内,好几个小时都不动半下,半句话儿都没有说,若不是新娘子眼见天快亮了,催促他揭开红盖头,只怕不知道要坐到什么时候。 军部参谋总长计大人近来往公孙府跑得特别勤快,据说与公孙二小姐聊得特别来。不过让人不解的是,他去公孙府的次数与去老豆张酒铺的次数是同等的,老豆张与他的女儿已经搬到王城居住。有人他喜欢的是公孙二小姐,也有人说他喜欢的是老豆张的女儿,也有人说他两个都喜欢。这个参谋总长大人不理会人们怎么说,反正他是两头都跑。 第三军团的统领安东尼伯爵有空的时候,依然是往黑衣卫指挥所跑,在他死皮赖脸的狂轰滥炸下,手握生杀大权的三大世头之一的丽丝统领已经接受他送来的水果零食等,就是拒绝接受他赠送的玫瑰花。不过让安东尼统领大人高兴的是,丽丝统下私下曾对属下漏嘴称赞他的厨艺不错。 这个伯爵大人追求丽丝这么辛苦,就连云清等人都暗中为他出力。 王国内的民兵预备役部队仍象往常一样进行各种军事训练,各军团的调动驻防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靠近卡斯帝国边境的蓝云行省一带,盘查比以前严多了,据说是有叛党分子潜伏附近,谢晋华的亚兰帝军团奉命清剿,已经移师蓝云行省,大军封锁了所有通往卡斯帝国的官道小路,同时对附近盘踞的强盗山贼进行围剿。 配合协助谢晋华军团行动的有新组建的一个军团,目的只是为了进行实战训练。 皇宫,光明帝王的书房内,军方所有的高级将领。 军事参谋总长计无谋手持一条教鞭,指在地图上的某一点道:“诸位大人请看,我军利用半年的时间,已在蓝云行省屯积了大量的粮食,武器,装备等军用物资。在蓝云山中秘密建立了三个军事基地及物资供给站,时机一到,三路大军将从蓝云城,蓝云山分头出击,分别攻占安阳,思江,娑椤重镇,占据了这三个重镇,卡斯帝国的南大门就完全打开了,诸位还有何意见。” 张闻仲道:“蓝云行省附近的边界,卡斯帝国建有好几个要塞堡垒,虽然不是很坚固,如若强攻,必定失去我军出其不意制敌的效果。” 沈铁衣亦道:“蓝云山一带山路崎岖不平,道路狭小,要快速推进,有一定的困难,未必能达到出其制胜的效果。” 计无谋笑道:“二位大人提得好,左右两路的确是道路狭小,崎岖不平,只要大军能够在中路发动前潜至安阳,娑椤两城附近,便可夺取这两个重镇。” 他接着道:“至于边界的那些要塞堡垒,我们会想方设法夺取的。” 元九洲笑道:“我们的对手将是名震亚意大陆的凤帅鹰帅,估计还有卡斯帝国三分之二的兵力,诸位有没有信心?” 沈铁衣,张闻仲等将领俱是眼睛一亮,对他们来说,能够与这样的名将对垒,实是求之不得,纷纷请战。 元九洲呵呵笑道:“第一战关系重大,是以中路军由沈统领统率,左路由张统领统率,格雷统领镇守蓝云城策应,诸位还有何意见。” 安东尼第一个站起道:“陛下,右路呢?由谁统率?” 元九洲吃吃笑道:“你还是安心镇守王城吧,你的首要任务是把丽丝统领给我降服了。” 一些年轻的统领纷纷站起道:“陛下,右路就让我来吧。” 元九洲笑道:“王国内战,你们都有份参加了,这一次也该让给我了吧?” “什么?陛下要亲征?”所有将领吃了一惊。 元九洲呵呵笑道:“左中两路已经帮我牵制了大量的敌军,右路轻松得很,只要行动够快够隐密,夺取娑椤城轻而易举。奶奶的,你们也该给我过过手瘾吧,这事就这么定了,仗多的是,想立功的就加紧训练了。” 计无谋严肃道:“大家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要加紧了,明天接到命令的各级将领,做好准备之后,可以以各种借口把军团分散,秘密潜至蓝云山一带,本月20日内,大军必须集结完毕,违命者军法从事!” ************************ 冬去春来,转眼又是一年。 刚过完大年的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为春耕做准备,王国上下一片生机勃勃,百姓安居乐业,到处呈现一派祥和宁静。 与此相反,在王国与卡斯帝国边界,气氛极为紧张。两国的巡逻士兵不断的起摩擦,大小小冲突不断,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原先两国边境关系极好,巡逻相碰的士兵都会打招呼问好,相互交换一些本国的特产等物品。 只是前个月换防之后,不知道怎的起了小矛盾,先是个人的吵架,跟着动起拳头。前来劝架的士兵也被打了,恼火之下也挥起拳头,双方不断有士兵加入,个人打架演变成了群殴混战,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动的武器,大伙全抄起家伙一阵乱打,双方互有伤亡。接着发展到一小队的士兵加入,最后发展到整个中队的冲突,若不是双方的军官竭力阻止,只怕要引发战争了。 为避免冲突升级引发战争,双方的高级军官迫不得已进行谈判,最后达成协议,双方各退军五里,以中间的狭窄地带做为缓冲地,双方士兵不得进入。 当天,达成协议的两军各派督察员,边防守军在督察员的监督下,各向后退兵五里,因为没有实质的接触,争端终于平息。 蓝云城,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人们已经酣然入梦,总督府内却是灯火通明,随处可见来回巡逻的士兵和近卫,两步一岗,五步一哨,可谓是戒备森严。 大厅里,一身盔甲的元九洲,沈铁衣,张闻仲,格雷,计无谋等人及一些参加此次远征的统领级将领,他们都在等待疾宛风的消息。 沈铁衣道:“老大,黑甲骑兵团还是交还你指挥吧。” 原来,元九洲为避人耳目,兽人族,精灵族,人马族三个独立师团都留在王城,沈铁衣等人不放心。 元九洲笑道:“老沈啊,你对我不放心啊,呵呵,我手里现在有六个轻骑兵师团,一个重甲骑兵师团,一个重甲步兵师团,加上一个近卫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沈铁衣道:“老大,还是安全点好,你现在可是一国之君,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元九洲呵呵笑道:“你统率的是中路大军,进攻的路线是卡斯的帝都,压力更重,攻占思江之后,你的对手就是两大名帅中的一个,手上没有一支厉害的骑兵怎成。左右两翼只是为了策应你,估计所受压力倒不是很大。” 计无谋道:“前些天接到的密报,摩罗在边境集结了大量的军队,鹰帅陆离已经奉命调往北疆一带驻守,估计沈统领碰上的是凤帅高云凤。” 元九洲道:“高云凤真的如传闻中的那么厉害吗?” 沈铁衣道:“老大,千万不要看她是女人就掉以轻心,凤帅用兵之精,令人不得不佩服,她可是从未打过败仗,而且胜仗全是完胜!” 元九洲哈哈笑道:“看来老沈已经偷偷把她研究透了。” 沈铁衣苦笑摇头,叹道:“我研究过她指挥的所有战役,用兵之道,简直是神鬼莫测,如信手拈来般让人无迹可寻,有这样厉害的对手,实在是头痛。” 计无谋道:“沈统领有没有发现,十几场重要战役中,凤帅的飞凤骑兵师团运动很快,拢敌,偷袭,直至最后决定战役的胜利,都少不了飞凤骑兵师团!而且她擅长利用地形伏击,只要小心点,应该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沈铁衣听得眼睛一亮,豪气干云道:“好,能与这样的名将对垒,实是人生一大趣事!” 不过这位光明王国五大功勋元帅之首,最终没有能够与名震亚意大陆的凤帅交手,终身引以为憾。 第十三章突袭 夜幕笼罩下的几座要塞堡垒,如巨兽般耸立在平原之上,初春的夜风,仍然让人深感凉意。偶尔有夜枭的啼叫和野兽的吼叫声外,一切都显得那样寂静,寂静得让人恐怖。 按两国达成的退兵协议,双方各后退五里,这几座要塞堡垒都在五里之内,照理是不能有士兵驻守。卡斯帝国的军官当然不会笨得真的不派人看守,每座要塞堡垒里都驻守着两百名士兵,因为担心对方发现,夜里不允许点灯。白天倒没什么,晚上就惨了,黑呼呼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小心绊着什么,摔得手断脚折的。 驻守的士兵只能呆在营房里,把门关得紧紧的,不让灯光外泄。他们倒不是怕光明王国的人,只是担心自已的长官会突然视察营地,违反军令要被送上军事法庭的。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营房里的士兵们已经进入梦乡,站岗的士兵忠于职守的履行着自已的职责。两国多年来都没有发生战争,镇守边界的士兵们早已经习惯了那种和平,加上光明王国刚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首发刚建立,元气根本还没有复元,不可能发起浩大持久的战争,是以大多数的军官,士兵都获得假期回家探亲了。 几个站岗执勤的士兵聚在一块,小声的说着话。 “小王,下星期是不是轮到你回家探亲了?” “嗯,好久没有回家了,真想家里人啊。” “去,想孩子他娘是真的,”有人笑骂道。 “想就想,这有什么奇怪的,”有人道:“咱们又没你这么帅的,嘴巴又滑,把附近村庄的美女都泡光了。” “嘿嘿,”那人得意的笑起来。 “嗯”的一声闷哼传来,跟着是人体倒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声音很响。 “哈,才赞他几句,就得意得摔倒了,唉,乐极生悲啊,”有人笑道。 “噫,这家伙不是摔晕了吧,半天都没爬起来?”有人奇怪道。 “哎,小陈,你怎么啦?”有人看到小陈的异状,问道。 天色太暗,看不清楚,如果凑近点看,会发现靠在墙垛上的小陈给一条来自外边的软绳紧紧勒住了脖子,他张大嘴巴,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喊叫,只是除了“嗬嗬”声外,根本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能无助的挣扎。 “嗯,”的一声,又一个同伴倒下,小王吓了一跳,他抓紧手中的长矛,紧张的环顾四周,倏觉背心剧痛传来。 有敌人!这是小王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临死前,他尽忠职守的发出惨叫声,希望能够引起附近同伴的注意,只可惜他才一张嘴,一股强劲的劲气把他那一声惨叫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城墙外攀上无数条人影,天空中也降下不少精灵战士,他们悄然无声清除了站岗的士兵,迅速潜入营房中,仍在沉睡的士兵在梦乡中不是给割断喉咙,就是给刺死。 疾宛风小心翼翼把小王的尸体放在地上,小声问道:“怎样了?” 一个带队的黑衣卫百骑军官亶道:“回大人话,五个要塞堡垒一共一千人,全部清除干净。” 疾宛风赞道:“很好,通知后面的人,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遵命,大人,”那名黑衣卫百骑军官领命而去。 朦胧月光下,隐隐约约可看到无数的人影如数条黑色的长龙自光明王国境内涌出,无声的快速行进,向卡斯帝国境内蜒伸,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当沈铁衣的中军抵达要塞堡垒下,疾宛风迎上前。 他呵呵笑道:“沈统领,祝你旗开得胜。” 沈铁衣笑道:“承疾大人吉言,呵呵。” 他突然想起什么道:“哦,对了,陛下统领右路大军,各方面的情报一定要精确及时,千万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疾宛风苦笑道:“知道了,唉,保重!” “保重!” 沈铁衣统率着他的“黑甲军团”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战马的马蹄上都包上布,奔驰中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 在离要塞一里多远的营地里,驻扎着两个师团的卡斯帝国边防军。他们原本是住在要塞里,因为双方互签了退兵协议,不得不退后五里,选了个地方安营扎寨。 夜深人静,除了仍在巡逻站岗的士兵外,整个兵营里静悄悄,官兵们已经酣然入梦。 兵营外,巡逻的士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首发兵燃起几堆篝火,坐在火堆旁聊天,也有的卷缩着身子睡觉。 一个睡着的士兵突然惊醒问道:“是不是地震了?我感觉大地好象在摇晃一般。” 一个士兵笑骂道:“你小子该不会是做春梦了吧?梦到老婆骑到身上乱摇晃,哈哈~~~~” 几个士兵哄然大笑。 “噫,地震了?”另一个睡觉的士兵也跳起来道。 士兵们面面相觑,一个士兵趴下,以耳听地,他怪叫道:“是什么声音?” 另一个士兵也学着他以耳听地,“奇怪啊,是什么声音,越来越近了,好象是~~~~~~” 不待他说完,其中一个士兵已经骇然失声道:“天啊,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见,全都吓傻了,心脏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 远处,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影快速接近,在这苍茫夜色中,就如幽灵一般,锋利的矛尖,钢刀在朦胧月光下闪耀着森冷的寒光。 “天啊,是骑兵!”有人惊叫道。 “我们的骑兵?” “好象不是。” “妈呀,摆的是冲击的队型!”有人惊恐叫道。 “骑兵,敌人的骑兵,敌人!快,快发信号!”总算有人惊醒过来。 信号是发出了,可是军营里睡觉的军官,士兵仍有些反应不过来,多年来的和平共处,让他们有些不相信光明王国的士兵会入侵。 马蹄上虽然都包了布,战马全速奔驰时发出的隆隆响汇集在一起,仍然划破了宁静的夜晚。 军营外面的士兵还没有跑进营房里,如潮水般的铁蹄已经将他们完全淹没,惨叫声中,已被踏成肉饼。 如滚滚钢铁洪流的黑甲骑兵团压进军营内,所到之处,围栏,帐蓬倒塌,血肉横飞。震天的吼杀声,惨叫声,救命声混杂在一起,混乱中的卡斯帝国士兵光着上身,如没头的苍蝇到处乱窜,自相践踏,死伤无数,根本无法组织起来进行抵抗。 军官们拼命的嘶吼,“向我靠拢!赶快集结!” 话音刚落,隆隆的铁蹄已将他们完全淹没。黑甲骑兵团来回冲杀,马上骑士低伏着身子,锋利的长矛前伸,略为下压,每一次冲杀,都有大片大片的士兵惨叫着倒下。 一些机灵的士兵赶紧跑出营地,只是没跑多远,才发觉四面八方全是敌人,有的又往回跑,有的干脆举手投降。 “投降不杀!”一阵阵口号声中,走投无路的卡斯帝国士兵只好跪下举手投降。 当元九洲的中军出现在娑椤城下时,谢晋华的前军已经完全占据城池。大军一面安抚受惊的百姓,一面清剿敢干顽抗的残余的士兵,同时加紧修筑城池,增加防御能力。 左右两路的大军俱是利用黑夜快速行军,潜近城池附近。城内潜伏的大批黑衣卫密谍高手里应外合,突袭守城的士兵,打开城门,埋伏城外的大军乘势杀入城内,迅速控制局势。 中路,沈铁衣兵分两路,一路袭击要塞堡垒附近的兵营,五千黑甲骑兵杀入军营时,两个师团的守兵根本没有来得及抵抗就完全崩溃,大军四面合围,除被杀死,混乱中自相践踏而死的几千人外,剩下的一万多人全部投降。另一路大军也是由城内潜伏的黑衣卫密谍高手里应外合,攻占了思江城。 三路大军加紧修整,等候格雷的军团接防之后再进军。 被俘虏的卡斯帝国士兵全部被押送到附近的山区里开采铁矿。 占据了安阳,思江,娑椤三个重镇,卡斯帝国的南大门完全打开,光明王国的大军可以随时北进,威胁卡斯帝国的另外两个重镇——当阳,陈洲。若这两个重镇被攻占,帝都危矣。 光明王国突然对卡斯帝国不宣而战,夺取了三座重镇,整个亚意大陆一片哗然。谁都没有想到刚刚建国不久的光明王国,竟然还有能力出兵。各国的好战分子蠢蠢欲动,纷纷集结重兵于边境。对他们来说,卡斯帝国就是一块肥肉,盛产铁矿等丰富资源。若不是摄于凤帅高云凤,鹰帅陆离的威名,卡斯帝国早给瓜分了。 卡斯帝国朝野震动,国王陛下发出了全国征兵号令,名震亚意大陆的“凤帅”高云凤统率两个军团,已自帝都出发。 北疆,亚兰帝国境内,吴定国以骑兵不断侵扰摩罗帝国八十万大军的后方,袭击运粮的后勤队伍。摩罗统帅席格不得不分出二十万的兵力保护其漫长的补给线。 三月初,集中了全部骑兵的吴定国突然迂回至席格的侧后方,切断了摩罗大军的补给线。断粮缺水的席格慌忙率军回救,却给吴定国亲率的五万骑兵随后掩杀,双方展开激战。吴定国的五万骑兵击溃了席格的左翼骑兵后,疯狂冲击中军本阵,数回反复冲杀之后,摩罗的中军崩溃,进而引发全军崩溃,吴定国乘势率军掩杀,八十万摩罗大军除了二十多万人逃回边界外,其余的不是战死,被俘,就是迷路饿死,渴死在浩瀚无边的沙漠里。 第十四章伏击 蓝云城总督府内,参谋总长计无谋不安的来回走动。 从前线传来的战报,三路大军都按既定好的作战方案占据了安阳,思江,娑椤三个重镇。格雷的军团接防之后再三路并进,相互呼应。可是元九洲占据娑椤城之后,不等格雷的军团抵达接防,竟然马不停蹄,亲率四个骑兵师团奔袭并占据了当阳行省附近的百汇,双合两座小城。娑椤城不容有失,是以谢晋留下了一个军团的兵力固守,率本部人马匆匆接应元九洲去了。 三路大军的统帅可视战局的变化改变作战计划,只是之后必须三路协调,相互呼应,这样才能让敌人要攻击其中的一路,必受两路大军的牵制。只是元九洲兵行险着,孤军冒进,若让集结完毕的的敌人截断退路,后果不堪设想。好在元九洲攻占了那两座小城之后,停下来修整了一天。 分别接到情报后的沈铁衣和张闻仲吃了一惊,格雷的军团接防之后,两路大军分别向当阳行省进逼,格雷军团的主力也移师娑椤城,以防有什么不测。 其实,当阳行省附近的百汇,双合两座小城不能算是城,只是两个集镇而已,不过这两个集镇是卡斯帝国储备军粮的供应当阳行省及帝都的重要集镇之一。元九洲接到黑衣卫密报,娑椤城失陷,那两个集镇的卡斯帝国士兵正抓紧把镇里的粮草运往当阳城,元九洲立刻亲率四个骑兵师团,兵分两路,连夜长途奔袭,击溃运粮队,夺取了粮食。 占据两个集镇之后,他有点犯愁了,想要据守等候大军到来,两个集镇全是用泥土,石块垒成,只有半人高,根本是无险可据,手下全是轻装骑兵,用来守城,实在不合算,也失去了骑兵的灵活机动性,纵然是坚守住,也必定损失惨重。谢晋华的大军就算日夜兼程赶路,至少也要一天之后方可抵达。让他心惊的是,从黑衣卫密谍传来的情报,“凤帅”高云凤已率“凤凰军团”抵达当阳城内,前锋距此只有半天的路程。 “奶奶的,行动够快的,”元九洲低骂了一声。 “陛下,这些粮食怎么办?”第二骑兵师团长黄应元问道。 “把所有粮仓都打开,让当地居民哄抢了,”元九洲道:“各师团准备出发。” “还有,派人通知谢晋华统领,让他停止前进,就地驻营。” 一名近卫递上一份刚收到的情报,从陈洲城内开出一支五个师团步兵的队伍,赶往命陈合小城增摇,以阻止沈铁衣大军前进。 元九洲看了看地图,陈合小城距此地不算远,骑兵全速奔驰,只需半天的路程,道路平坦开阔,最适合骑兵的冲击。 “马上出发,目标陈合小城!”他下了命令。 四个骑兵师团汇合后全速赶往目的地,抵达之后,全部隐藏在大路两旁的密林里加紧休息。 这里是陈合小城的背面,距城池十来里路,地势平坦开阔,俨如小*平原,两旁都有树林,是最适合伏击的好地方。骑兵隐伏在密林内,等候卡斯帝国的那五个步兵师团到来。与此同时,“凤凰军团”的先锋部队进驻了他们原先占领的两个集镇。 当五个师团的卡斯帝国步兵排着整齐的队伍经过时,官道两旁的密林里冲出五千弓箭手,张弓搭箭,射出了两轮箭雨。惨叫声中,大片的士兵中箭倒下,突然遭到袭击的队伍顿时乱了起来。 带队的军官高声吼道:“不要慌乱,盾牌手护住两侧,进入林中杀敌!” “杀!”元九洲高声喝道,两腿一夹马腹,单手持着铁枪,率先冲出密林。 他那一声沉喝含着十成的天魔神功,在场之人听得清清楚楚,已方士兵斗志激昂,紧跟着陛下策马杀出,千万声怒吼汇集在一起,声裂云霄。 “天啊,是骑兵!”有人惊恐万状道。 “妈呀,我们中计了!” “赶快向我靠拢集结,长枪队布阵!”军官们嘶声吼道。 还没等步兵们布下长枪阵,如怒龙出海般杀出的两支骑兵似滚滚洪流压入阵中。冲前的元九洲身披金色盔甲,白色披风,手持铁枪,伏鞍跃马,浑身散发的恐怖气势如战神降临凡尘。惨呼声中,血光迸现,一名士兵已给他手中铁枪挑飞,铁枪疾扫,四周刺来的长矛给他狂涛无匹的天魔神功震断或震飞,铁蹄踏落,闪避不及的士兵仅来得及发出凄厉的惨呼声。 龙飞燕,乔歌一左一右护翼在两则,如劈波斩浪般杀入敌阵,所以之处血肉横飞,惨呼声不绝于耳,紧随他们后面是成排成排的骑兵,如汹涌澎湃的洪水涌入,所有阻挡前进的东西都被碾成粉碎。 两支骑兵只一冲错,如长龙般的队伍立时被切成几段,混乱的卡斯帝国士兵如没头的苍蝇,四处奔逃,根本无法组织起来进行抵抗。铁骑在平坦开阔的官道上反复冲杀,跑得慢的不是被长矛捅倒,被斩马刀劈翻,就是被战马的铁蹄踏成肉饼。 完全崩溃的卡斯帝国士兵拼命的往两旁密林逃窜,五个师团的步兵除殿后的一个师团跑得快,保存完好编制外,其余四个师团完全被冲溃,官道上遗尸遍地,血流成河,残缺不全的死尸,花花绿绿的肠子,破损的战旗,遗弃的刀剑长矛弓箭,盔甲等。 能保持完好编制那个师团是跑上了一处小山坡,及时布下长枪阵,弓箭手居高临下拼命射击,阻击光明王国骑兵的冲击。 山坡颇高,本就不利骑兵冲击,加上敌人已布成长枪阵,弓箭手居高临下射击,给光明王国的骑兵造成不小的伤亡。 元九洲急忙下令停止冲击,队伍后撤,加紧清点人数,救治伤员,准备撤离。 “陛下,不好了,龙洲集镇发现大量敌军,我军后路已经被切断!”一名百骑军官气喘嘘嘘跑过来说道。 “什么?”元九洲失声道。 几个师团长亦骇然失声道:“这么快?” 百骑军官身上战甲血迹斑斑,在他身后,还有几个受伤的士兵。这是元九洲派去通知谢晋华的骑兵小队,显然在半路碰上了伏兵,经过一番苦战后杀出重围的,一个百人骑队只剩下四五个人。 几个师团长面面相觑,谁都不会想到“凤帅”高云凤的“凤凰军团”行动竟然如此神速,只用一天的时间,不仅完成了部队的集结,而且还迂回到了他们的后方。那么当阳城内出现的五个师团的“凤凰军团”先锋部队只是惑人耳目,这是高云凤的缓兵之计,众人有种坠入猎人布下陷井的不妙感觉。 元九洲在地图上找出了龙洲集镇的位置,距娑椤城不是很远。如果高云凤在路上设伏,按谢晋华行军的速度,这个时间刚好一头撞入伏击圈内。这样的歼敌良机,任何一个将领是绝不会放过的。 他吸了一口冷气,叹道:“好厉害的高云凤,大军运动之神速,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 “陛下,要走哪条路?”一个师团长急声问道。 从陈合小城到龙洲集镇的路有五六条之多,其中的四条太远,如果谢晋华所率军团真的遭到伏击,等援军赶到时,只怕早被高云凤消灭精光。其中一条是由陈合小城直通龙洲集镇,那是最近的路程,以高云凤这样精明厉害的名帅,不会不在路上设下重兵阻止他援救谢晋华军团。另一条则稍远点,由原路赶返龙洲集镇,估计路上也有敌军阻击的。 救兵如救火,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叫道:“黄应元!” “下官在!”黄应元应道。 元九洲吩咐道:“你率本部人马由近路赶往增援,如果敌势实在过强就往回撤,但是必须牵制一部份的敌军!” 黄应元大声应道:“下官遵命,”他率着辖下一个骑兵师团绕开小城匆匆上路了。 元九洲叹了口气,如果估计没有错误,这个骑兵师团就如同诱饵,吸引敌军的大部份兵力,结局不是全军覆没,亦是损失惨重,所剩无几。 他匆匆交待一番,率三个骑兵上路。所有战死士兵已经没法掩埋,只能砍一些树枝盖上。轻重伤员随队疾行了一段路之后,脱离本队,抛下兵器,脱除盔甲,暂时分散隐藏起来,等伤势稍好,寻找机会回国。 救人如救火,兵贵神速,元九洲只能这么做,带着伤员,只能是个累赘。叹息中,他率着大队骑兵全速奔驰。这个时候,他只能祈求谢晋能够撑到援军到来。 看着战场上遍地的死尸,遗弃的刀剑长矛弓箭,破损的战旗,失去主人的战马四处乱跑,沈铁衣叹了口气。这是他进军当阳城的路上第二次击溃敌军,敌人并不多,却有效的阻缓了他进军的速度。看来越靠近当阳,所受的阻力就越大,估计卡斯帝国的大部份主力部队都移师当阳行省了。也就是说,右路大军所受压力最重,而且“凤帅”高云凤的“凤凰军团”已经出现在当最城内。 高云凤集结部队到进驻当阳城,竟然只用了一天的时间,行动如此神速,让他心中大为佩服,同时也激起了了他的雄心,一定要和这个名动大陆的女人一决高低。 他把两封写好的信交给身边的军官,淡淡道:“一封送回蓝云行省,一封百里加紧送给张闻仲统领。” 第十五章救援 坐镇蓝云城的计无谋收到沈铁衣的书信,再根据潜伏卡斯帝国境内密谍送回来的各种情报分析,高云凤的“凤凰军团,”聂乘风的第三军团等主力差不多都集中在当阳行省一带,元九洲统率的右路大军压力极大。对沈铁衣要求张闻仲的“黑龙军团”及所部改道陈洲之事极为赞同,立刻派快马通知张闻仲。 信鸽可由前线飞回蓝云城,却不能由蓝云城飞到前线,因为没有时间训练。 当张闻仲收到两人的信件时,已是半夜,大军长途行军,人困马乏,疲惫不堪。就地驻营休息一夜之后,后军改为前军,改道向陈洲进发。 该做的事情做好后,计无谋伸了个懒腰,喝了一口公孙月华为他泡的浓茶,还声赞道:“好香,好香,美人泡的茶就是好香。” 公孙月华白了他一眼,她目前是“黑衣卫”百骑长,代替疾宛风负责指挥这里的情报工作,而疾宛风则带着“雷霆小组”潜入卡斯帝国的帝都。 “报,大人,”一个传令官进来禀道:“精灵,人马族独立师团后天早上可抵达,程东流大人的水师舰队已经抵达亚兰帝行省接防,第十军团与兽人族独立师团要三天后方能抵达。” 计无谋笑得更开心了,喝起公孙二小姐亲手泡的浓茶,更觉得香了。 “报,大人,”又一个传令官进来禀报,“在龙洲附近发现凤凰军团主力!” 计无谋面上的笑容僵住了,嘴里的浓茶仿佛变得特别苦,如同是黄连水一般难以下咽,手中的茶杯“呯”的一声,跌落地上,摔成粉碎。 “计二哥,你怎么啦?”公孙月华不安问道:“你脸色好吓人。” 计无谋的脸色的确苍白得吓人,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他无力的跌坐椅上,整个人仿佛傻了一般,半晌才跳起来,扑到桌面摊开的地图上,豆大的汗珠滴到地图上,“嘀哒”作响。 他在地图里找到龙洲的位置,用笔重重的画了个大圆圈。龙洲附近出现”凤凰军团”主力,就意味着老大的后路已被截断,前往接应的谢晋华所部有可能受到伏击。 “来人!”他大声吼道。 几个近卫自门外进来应道:“大人有何吩咐?” 计无谋抹着额上的冷汗,道:“八百里快骑通知沈铁衣统领,龙洲附近发现凤凰军团主力,要他加快向龙洲方向前进!” 一个近卫领命离去,他又道:“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格雷统领,让他的军团前往接应谢晋华军团,如果谢晋华统领的军团溃败,大军不要应战,但必须紧紧牵制凤凰军团,不能让他抽出一点兵力。” 他又接着道:“同时派人赶去通知谢晋华军团,停止前进,小心埋伏,”他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气无力。 以谢晋华的行军速度,在他收到情报时,只怕已是一头撞入伏击圈内。他心中抱着一丝希望和侥幸,就是希望谢晋华的军团路上有什么耽搁之类的放慢行军速度。 他又想起什么道:“通知疾宛风统领,让他派人散布龙洲一带。” 公孙月华似乎也明白了前方战局不妙,谢晋华的军团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她看到计无谋在陈合城的地方画了几条粗线,担忧道:“计二哥,陛下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计无谋担忧道:“相信老大也收到了龙洲附近出现凤凰军团主力的消息,目前老大的位置在陈合小城,距龙洲不算太远,不过他的全是骑兵,灵活机动,有几条路线可以退回娑椤,只要避开敌军的主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担心的是他会去增援谢晋华大人,正好一头撞入高云凤的伏击圈。” 公孙月华听得俏脸都变白了,她了解过元九洲,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去增援谢晋华所部的。 “这可怎么办?” 计无谋也知道老大一定会增援谢晋华军团的,他苦笑道:“只能尽力补救了。” 他担忧没多久,就收到了谢晋华的飞鸽传信,大军中伏,正在顽强抵抗中。 计无谋瘫坐椅子上,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格雷与沈铁衣的军团能够及时赶去增援。 收到快马送来的情报,沈铁衣大吃一惊,他率本部“黑甲军团”全速向龙洲方向前进,所属的第六军团依照原来的行军路线快速行进,强攻柳絮城,破城之后再强攻陈合小城,然后绕过当阳与陈洲两行省,直逼帝都,虚张声势,做出强攻的态势,以迫高云凤等所部回救。 元九洲所率的三个骑兵师团全速奔驰,路上歼灭了好几个敌人的百人骑队。他已经预感到不妙,高云凤在这条路上布下了重兵,此时再退回去,已经太迟了,当阳城内的“凤凰军团”的五个师团的及聂乘风的第五军团已经出动,紧咬在他身后。 快接近龙洲,元九洲下令第四骑兵师团长陈永明率本部骑队做先锋,继续前进,所剩两个师团就地加紧休息,长途奔驰,人困马乏,冲击就失去了威力。 只一会,就有士兵来报,前方出现大批敌军,布下长枪大阵,堵住去路。 元九洲只得下令冲击,他知道以轻骑兵去冲击敌军早已布好的长枪大阵,损失必定惨重,弄不好有全军覆没的可能,不过为了解救谢晋华军团二十万将士,牺牲一个骑兵师团,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过一会,又有士兵来报,敌势过强,骑兵冲击未果,损失惨重,敌人的骑兵已经开始反冲击。 元九洲知道是时候了,他大声道:“士兵们,前方有我军的二十万将士被围困,我们只有冲破敌人的重重阻拦,才可以解救他们,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陛下,您下令吧!”士兵们齐声吼道。 “好!,跟我冲!杀光狗日的!”元九洲吼道,一夹跨下战马,率先冲了出去。 “杀!”被激起了士气的士兵们吼叫着,催动坐骑,跟着元九洲冲锋。 做为前锋的陈永明所部,轮番冲击敌军的长枪大阵,付出惨重代价,好不容易才稍微撕开了一个口子,他率所剩的三千多骑兵正欲乘势扩大突破口,敌阵中突然冲杀出两支骑兵,一下子把他的队伍冲成三段。 陈永明一面拼命的砍杀敌人,收拢被冲散的队伍,一面派人向元九洲禀报。 他所率的本部人马长途行军,早已是人困马乏,疲惫不堪,加上轮番冲击敌军的阵势,损失惨重,部队所剩无几,如何是养精蓄锐,数倍于敌的卡斯帝国骑兵的对手。任他如何神勇,拼命的砍杀敌人,聚集在身边的部下越来越少,混战中,他手中的斩马刀接连劈翻了几个敌人,突觉身子一震,左肋剧痛传来,一柄长枪已深深刺入体内。 “嗯”的痛哼声中,手中斩马刀已无力握住,失手跌落,整个人翻落马背。跌落马背的瞬间,他看到一支铁骑如劈波斩浪般压入敌人的骑兵阵中。 元九洲一马当先,手中铁枪贯注了十成魔功,挡者披靡,乔歌,龙飞燕翼护左右两则,三人组成的无敌铁三角,所到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无人能在他们手上起过一回合。紧随其后的是排着整齐队型的大队骑兵,如滚滚铁钢洪流,所到之处,所有生物俱被碾成粉碎。 三人组成的无敌铁三角,就象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深深插入敌阵,再往返冲杀。 “凤凰军团”毕竟是训练有素,战力超强的军团,骑兵阵型虽然被冲乱,却仍然进行顽强的抵抗。 震天的隆隆战鼓声中,卡斯帝国的步兵大阵里又杀出两支骑兵,紧跟在两支骑兵后面的是一支银色盔甲的骑兵,那是卡斯国的近卫骑兵师团,拱卫着阵中一个身披银色盔甲,金色披风的年轻将领。 冲杀中的元九洲见到敌阵中又杀出两支生力军,心中大为着急,见到那支银色盔甲的骑兵竖起黄色王旗,心中大喜,竖起王旗,说明有卡斯帝国皇族的大人物在指挥,冲溃了那支近卫骑兵师团,把敌人迫退,必可冲乱敌军的步兵大阵。 他高声吼道:“跟我冲!” 长松一摆,迎着两支冲杀而来的骑兵冲去。 大军混战中,没有什么花招可言,比的是速度,力量,他手中铁枪刺,挑,砸,打,扫,全是硬碰硬,贯注十成魔功的铁枪无人能挡,不是给挑飞,砸倒,就是兵器折断震飞,雪白色的披风已经穿了好几个大洞,被敌人的血染成了红色。 “杀!”他不时发魔功发出一声怒吼,以激励士兵们的士气。 两支杀出的骑兵大队不能阻止元九洲等人的冲杀,反被冲得七零八落。 近卫骑兵师团中那个披着银色盔甲的年轻将领见已方两支生力军无法阻挡光明王国骑兵的冲杀,急忙下令本队骑兵出击。 元九洲率队迎着近卫骑兵师团杀去,两支铁骑迎头撞到一块,惨叫声,大批骑士纷纷坠落战马。 冲在最前面的元九洲,乔歌,龙飞燕手中三杆铁枪如同三只怒龙出海般,披者披靡,只一冲错,倒下了一大批敌人。 元九洲挑飞一个敌人,长枪一振,震飞了两杆刺来的长枪,左右跟进的乔歌,龙飞燕已把那两人挑飞,砸倒了蜂涌冲来的几个骑士。 元九洲又挑飞了一个敌人,迎面冲来的一个骑士长枪如毒蛇般刺来,他只觉胸口一震,锋利的长枪被“金丝软甲”挡住,铁枪一扫,那名骑士惨呼着坠落战马,铁蹄踏处,已成肉饼。他大喝一声,铁枪当棍,砸向迎面冲来的敌人,那人头盔上镶嵌着双星一剑,显然是个高级军官。 那名军官眼见铁枪当头砸落,大骇下举枪挡格。 “当”的震响中,枪身中断,贯注十成魔功的铁枪不仅把对方强壮的身躯砸成两半,就连奔驰的战马也给砸倒,悲嘶声中,战马轰然倒地。 已方陛下的神勇无敌,让光明王国的士兵无士气大振,高呼万岁,声裂云霄。卡斯帝国士兵则被元九洲那天神般无敌气势所震撼,心生怯意,慑其锋芒,纷纷拨转马头,避往两旁。 第十六章突围 最精锐的皇家近卫骑兵师团竟然抵挡不住敌人骑兵的冲击,披着银色盔甲的年轻将领骇得面无人色,眼见敌人的骑兵朝自已冲杀过来,更是惊慌失措。 “敌人杀过来了,太子殿下快走!”护卫在一旁的侍卫们急忙拥着他往步兵本阵匆匆逃去。 “凤凰军团”的步兵本已布下长枪大阵,二米多长的长枪密密麻麻的斜伸向外,眼见太子殿下仓皇逃来,只好收枪退往两旁,让出一条通道。 王旗移动,退往步兵本阵,卡斯帝国的骑兵士气跟着低落,无人敢面对无敌铁三角,纷纷避往两旁。 这样的破阵良机,元九洲自然不会放过,他大声吼道:“冲!” 铁骑紧咬着皇家近卫骑兵师团的后翼不放。 步兵阵中的军官大为着急,若让敌人紧跟着冲入,长枪大阵不攻自破,待太子殿下一入阵中,他咬牙下令让出通道的士兵们立刻合拢,只是已经迟了。 仓皇撤退的皇家近卫骑兵师团已是无心恋战,逃得慢的无不被长枪挑落战马,仅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所有人都拼命的驱赶着战马,拼命往步兵本阵逃去。 想要合拢的士兵根本无法止得住潮水般涌入的铁蹄,不少士兵给已方的战马踏成肉饼,亦有不少的战马连同骑士给锋利无比的长枪刺成对穿,整个长枪大阵给已方溃逃的骑兵冲得七八落,已是开了一个缺口,再也无法合拢。 “放箭!放箭!”军官们嘶声吼道。 弓箭手只来得及射出第一轮劲箭,如滚滚钢铁洪流的铁骑已经紧咬着皇家近卫骑兵师团的后翼冲入,枪刺刀劈马踏,闪避不及的士兵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整个长枪大阵一片混乱。 元九洲紧追着卡斯帝国的太子殿下不放,迫得他只有拼命向前奔逃。 “凤凰军团”的士兵虽然因为太子殿下策马逃入本阵引发混乱,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士兵,长枪大阵虽然已经崩溃不能合拢,不过两翼的士兵齐向中间迫来,二米多长的锋利长枪仍然让光明王国骑兵的后军蒙受不小的损失,许多骑士给刺倒或战马中枪倒下,把马上的骑士抛出老远,这些坠落战马的士兵不是给铁蹄踏死,亦给敌人乱刀分尸。 整个战场怪异之极,卡斯帝国的太子殿在皇家骑兵近卫师团的保护下拼命向前奔逃,中间是紧追不舍的光明王国骑兵,后面则是急于护驾的卡斯帝国骑兵和步兵。 三支队伍一前一后,紧紧追击不舍,就这样一逃一追一里之后,已可看到前面不远处烟尘滚滚,震天的吼杀声清晰入耳。 谢晋华所率的军团的确是在龙洲集镇附近受到了“凤凰军团”的伏击,他虽率军顽强抵抗,只是大军受到袭击,损失惨重,士兵士气低落。“凤凰军团”从四面八方不断冲击,抵抗了一阵的谢晋华军团给分割成了好几块,逐步给蚕食掉。 大军已给冲散,想突围已是无能为力,谢晋华只能招集混乱分散的士兵进行绝望的抵抗,他不知道自已能否撑到援军到的来,信鸽是放飞了,只是沈铁衣的“黑衣军团,”张闻仲的“黑龙军团”距离最快也有一天的路程,格雷的军团仍远在思江城,更是不可能增援,陛下所率四个师团的骑兵在当阳城附近,赶来也需要半天的时间,而且敌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纵是赶来,只怕也是陷入重围之中,他倒希望陛下不要赶来,而是退回娑椤城。 绝望中的谢晋华率本部人马结成防御圆阵,拼死抵抗着“凤凰军团”的疯狂冲击,对于被冲散分割的部队,他是无能为力,只能各自为战,眼睁睁的看着一支支的队伍给蚕食掉。 “大人快看,”身边的一个传令官急道。 谢晋华循声望去,却见当阳城方向的“凤凰军团”的士兵阵型变得混乱起来,滚滚尘烟中,无数骑兵朝他冲来,当先一面黄色的卡斯帝国王旗,紧随其后的是光明王国的金色王旗。进攻中的“凤凰军团”士兵为给太子殿下让出一条通道,整个严密的进攻队型给冲得混乱。 敌军阵型已乱,谢晋华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突围机会,长剑一指,大声吼道:“全力突围!” 防守转为进攻,燃起一线生机的光明王国士兵并命的向前冲杀,左右两翼,后面则是紧逼的“凤凰军团”士兵。 仓皇奔逃的皇家近卫骑兵师团士兵嘶声吼叫着“赶快护驾,”“让开,”“快拦住敌人!” 一个军官高吼道:“笨蛋,快把王旗扔了,这样容易成为敌人的目标!太子殿下安全第一!” 卡斯帝国的王旗一落,全军哗然,士兵们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如虹的士气受到了影响。 “杀!”紧追着卡斯王旗杀入重围的元九洲高声吼叫,长枪借着战马全速冲刺的惯性,挑飞了一个个敌人。进攻中的“凤凰军团”士兵顾不得攻击谢晋华的部队,他们拼命的护驾,阻挡敌人的铁骑追击太子殿下。 “陛下!是陛下!陛下亲自来增援了!”被围困的光明王国士兵欢呼着,低落至极点的士气迅速狂涨,一举突破包围圈,与元九洲的骑兵汇合在一起。 卡斯帝国的王旗降落,“凤凰军团”所有将士一时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士气降低,元九洲也失去了追击目标,他率领铁骑乘此机会会左冲右杀,突破了敌军一个又一个的包围圈,把被分割开来,各自为战的队伍解救出来,汇合在一起,全力向外突围。 震天的隆隆战鼓声中,一处小土坡上重新升起了卡斯帝国的王旗,还有迎风招展的红色凤凰战旗,小土坡四周是密密麻麻的卡斯帝国士兵,巨盾在前,长枪斜举,后面是张弓搭箭的弓箭手,一排紧挨一排的护卫着惊魂未定的太子殿下。 重新燃起斗志的“凤凰军团”士兵重起发起猛烈的攻击,在乱军冲杀中的元九洲等人立时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敌军士兵拼命的阻拦,顽强的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如果守不住,让谢晋华军团突出重围,这一场伏击战可以说是“凤帅”军事指挥上的一次重大失误。 小土坡上战鼓擂得震天作响,红色“凤凰战旗”左右摇摆,两支“凤凰军团”部队向前移动,增援前方固守的部队,以阻止元九洲等人突围。 元九洲如果不是为了突围,他实在是很想冲杀上小土坡,亲自会一会这个名动亚意大陆的“凤帅,”只是身后还有成千上万的将士,他必须以大局为重。 谢晋华军团被伏击,他可说是负完全责任,若不是自已急功冒进,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战死的将士,他已经无话可说,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把被围困的士兵解救出重围。 元九洲,乔歌,龙飞燕三人组成的无敌铁三角拼命向前冲击,敢于阻挡的敌人不是被铁枪挑飞,就是给捅倒,后面紧紧跟随的铁骑如滚滚洪流压来,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而四处乱飞的箭雨中,不时有已方骑兵惨叫着坠落战马。 也不知道冲杀了多久,在千军万马中冲杀的元九洲等人只觉压力一轻,已然突破了重重包围。他调转马头,再往回冲杀,以扩大突破口,吸引敌人的大部份兵力,掩护谢晋华所部突围。 “凤凰军团”的士兵拼命的想把被突破的地方重新堵住,却给往回冲杀的元九洲等铁骑冲得七零八落,损失不小。谢晋华残部大部份从突破口突出了重围,边战边退。 两支骑兵左右冲来,一支牵制了元九洲,另一支冲击突出重围的光明王国士兵,有了骑兵的掩护,“凤凰军团”的士兵很快又将缺口堵上,留下断后的谢晋华又被困在了阵中。 击溃了牵制的敌人骑兵,元九洲率众再次冲杀,强行打开了一个突破口,双方士兵为了控制这个突破口,进行了你死我活的争夺,大片死状各异的尸体,遍地的残刀断剑,鲜红的血水汇流成川。 谢晋华指挥着断后的残部拼命往外突围,手中长枪接连刺倒了几个敌人之后,身子突然一震,后心剧痛袭来,身上已中了一箭,他身子一晃,差点坠落战马,护在两旁的近卫急忙挟住了他,拼命的向外冲。 元九洲及手下骑兵护着杀出重围的步兵边打边逃,“凤凰军团”的步骑兵则在后面紧追不舍。 元九洲知道疲惫不堪的步兵绝对跑不过敌人骑兵的追杀,他喘息吼道:“士兵们,唯有击溃敌人骑兵的追杀,步兵才有逃生的机会,你们还有没有再战的能力?” “誓与陛下共存亡!”士兵们齐声吼道。 “好!好样的!”元九洲突然一指戳出,龙飞燕应指倒下,元九洲抱住了她,道:“抱歉!” “林业成!”他大声吼道。 “下官在,陛下有何吩咐?”林业成喘着粗气大声应道,他是近卫队的千骑军官,全身上下全是污血,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已的。 “我把她交给你了,小心看好她,人跑了你提着脑袋自已到军法处报到!你带着负伤的兄弟快撤!” “下官遵命!”林业成接过被制住的龙飞燕,率着受伤的士兵匆匆离去。 元九洲看了一眼龙飞燕,她森冷的眼中隐现泪花,含有责怪,痛苦,伤心等难以让人读懂的情愫,他只能叹息一声,敌军已经追近,他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和体会。 “跟我杀!”元九洲大声吼道,两腿一夹马腹,率先迎击敌对人。 乔歌把旗杆削去一截,插到自已背上捆牢,他与另一个身手颇高的近卫一左一右护翼在元九洲身边,驱赶着跨下战马,全速迎向冲杀而至的敌人。 第十七章突围(2) 此时战场已经向前推进了一里多,原先的战场,仍有一些零星的战斗,谢晋华的军团被分割成许多块,元九洲所率骑兵冲杀解围,毕竟不能全部解救出来,一些宁死不愿投降的光明王国士兵拼死抵抗了一阵之后,最终被歼灭,眼见援军已去远,陷入“凤凰军团”重重包围的绝望士兵终于放下武器投降,“凤帅”治军严明,俘虏们都受到了优待。 为掩护步兵逃脱敌人骑兵的追击,元九洲率着剩余万人的骑兵返身杀回,迎着敌人的骑兵冲去。 惊天动地的隆隆马蹄声中,双方猛烈碰撞了,“当当”的兵器撞击声中,不住有骑士惨叫坠落战马,铁蹄踏过,血肉模糊。一马当先的元九洲如战神再世,铁枪下无一合之敌,不是给他挑飞,就是给刺倒,砸倒,劈波斩浪般的撕开敌军的骑兵阵型,再往里冲杀,整个骑兵队型全给冲乱了。 “凤凰军团”的所有官兵俱停止了追击溃逃的光明王国步兵,把元九洲这一支掩护的骑兵团团围困了。因为乔歌身上的那一面金色王旗,表示有光明王国的某一位王族成员在,只要能够把他活捉了,那是大功一件。 “凤凰军团”的士兵们人人争先,奋勇冲杀,只是无人能把由元九洲,乔歌,及那名身手极高的近卫所组成的铁三角阻拦住,反被他们来回冲杀,乱作一团,折损了不少人马。 几声通鼓,“凤凰军团”阵中又杀出一支骑兵,斜着冲击,一下子把元九洲的骑兵队拦腰截成两段,元九洲只得返身杀回,全速冲击的骑兵要调转马头,必须减速绕圈,这又让敌人的强弓射倒了不少人。 会合了被分割的骑兵,元九洲估计谢晋华的残余军团已经远去,牵制敌人的目的已经达到,是该轮到自已突围的时候了。只是敌人已在退路布了坚固的长枪大阵,两米多长的拒马枪密密麻麻斜伸而出,后几排的弓箭手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以疲惫不堪的骑兵冲击这样的长枪阵,无异于送死,纵是能够冲破,只怕这支骑兵能够活着的也没几人,养精蓄锐的敌军骑兵再尾后追杀,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元九洲只能率军返身再次杀回,往敌人最密集处冲杀,希望能够引起混乱,好乘乱突围。 任他是如何神勇,面如密密麻麻,似乎杀之不尽的敌人,让他生出渺小之感。在这千军万马的混战中,纵是有绝世神功,亦只有力竭战死的结局。个人的力量,就如苍穹中的一粒尘埃,实在太渺小了。只是他的心已经麻木,只知道杀!杀!一定要杀出一条血路,把跟随他出生入死的手下带出去。 他知道手下将士长途奔驰,连场恶战,早已是人困马乏,如果撑不住,大伙全玩完了。 他高声吼道:“弟兄们,要撑住,亲人还在家里眼巴巴的等着我们回去呢,跟着我冲!” 他一枪刺入一个敌人的胸膛,往外一甩,尸体虽然甩出去了,只是觉得双臂酸麻,胸口气闷,丹田处空荡荡的,真气竟然不继,消耗差不多精光了。 元九洲大吃一惊,自已修为已突破头顶百汇大穴,达到三花聚首顶的超强境界,功力深厚无比,连场撕杀,真气消耗已差不多精光,只怕手下更是不妙。他们能够支撑到现在,完全是依靠着心中的信念,而自已就是他们的信念。若稍露出不支之态,士气必定低落。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强提功力,咬紧牙关硬撑下去。 “大伙跟紧点!”元九洲高吼道。手中铁枪闪电般连连刺出,把敢迎面冲来的敌人一一刺倒。 又是一杆长枪凶狠刺来,元九洲的铁枪刚把敌人的身体甩飞,已来不及攻敌,只得把铁枪往上格挡。“当”的一声,他只觉双手一震,铁枪几欲把持不住,差点脱手飞出。 护在左则的乔歌一枪刺出,把那敌人刺倒,同时闷哼一声,右肩已中了一刀,若不是他低伏着身子,只怕整个肩膀都给大刀削下来。伤口流血不止,若不及时包扎,失血过多,亦危及生命。 “老六先退下包扎!”元九洲急声道。 几名近卫策马超前,接替了乔歌的位置,把他护在队伍中间。乘着这当儿,乔歌撕下衣襟下摆,胡乱的缠在肩膀上,只要能止住流血就行。 元九洲仍是策马冲前,强提功力拼命冲杀。他已经杀得疯狂,只要冲近身边的敌人,无不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身边护翼的近卫已经倒下,更换了好几批人。 护卫在左翼的近卫刺倒了一个敌人,另一杆长枪已刺入他腹中。 稍作休息的乔歌策马冲前,铁枪连刺,挑飞了几个冲近的敌人,元九洲压力大减。 得到乔歌掩护的元九洲更象杀神一般,疯狂击杀胆敢拦路的敌人,慑其锋芒,“凤凰军团”的士兵纷纷退避,无人再敢正面阻拦,这样一来,元九洲等人压力大减,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不过骑队的后翼侧翼所受压力极为沉重,敌人疯狂攻击,双方俱是损失惨重。 也不知道冲杀了多久,元九洲等人冲破了一层又一层的包围,倏觉压力一松,已是冲破了包围圈。虽是如此,后翼的骑兵仍给拼命堵住缺口的敌人给截断了,重新陷入包围圈内。 元九洲自然不想放弃随他出生入死的手下,欲返身杀回。 乔歌一使眼,手下近卫一拥而上,挟着元九洲拼命往前奔驰。 “混蛋,快放手!”元九洲骂道。 “陛下恕罪,小人放肆了,”近卫们紧抓着缰绳,拼命的策马狂奔,一队骑兵紧随其后护卫。 乔歌一转马头,高声吼道:“弟兄们,随我回去阻拦追兵!”他策马冲出,朝着紧追而来的敌军骑兵冲去,一众近卫紧随他身后,呐喊着发起冲锋,此时所有的近卫俱如乔歌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追兵拦下,掩护陛下脱险。 一马当先的乔歌右手持着铁枪,左手紧握“嗜血”,冲入敌阵中疯狂砍杀,近身的敌人不是给挑飞,就是给劈翻,他那疯狂样,俨如杀神再生。 蜂涌而至的“凤凰军团”骑兵很快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另两支骑兵则紧追着元九洲去了。 元九洲给近卫挟着奔驰了一阵,已经远离战场,知道再转回去已是无济于事,只好催马狂奔,身后烟尘滚滚,两支敌人的骑兵紧追不舍。 “凤凰军团”的骑兵都是养精蓄锐,很快就接近了。元九洲看着身边仅剩的近卫,个个满脸疲惫不堪,盔甲破烂,全身污血,绝大多数人都受了伤,已是无力再战,跨下战马越跑越慢,再这样下去,谁也跑不出去。 “往小道跑,窜林子!”元九洲下令。 窜入密林中,逃生的机会增加。元九洲让众近卫分散开,丢弃武器盔甲掩埋,混入附近的村落,待风声一过,潜回娑椤。自已带着六个没有受伤的近卫断后掩护,利用密林的有利地形,不时袭击分散搜索的敌人,把进林内搜索的敌人全部吸引过来。 靠在一棵大树后,元九洲和六个近卫加紧调息恢复,连场恶有恶报斗,大家早已累得气喘如牛,沉重的盔甲,多余的物品早已抛弃,减轻了重量。 元九洲喘息道:“好了,估计他们已经走远,该我们走了,大家小心点,”他挣扎站起,手脚都软得酸麻疼痛,丹田处空荡荡的,真气已消耗精光,时间紧迫,没有时间复元了,四面八方都传来敌人搜索的沉重脚步声和触动枯枝杂草的沙沙声。 七个小弯着腰,小心的在密林间窜行,避开了几队搜索的敌人。 “啊”的一声惨叫,一名近卫仆到在地,背上深插着一杆箭羽。 “小心,”元九洲急叫道,他已发现一棵大树上的弓箭手张弓搭箭。 “嗖”一声,劲箭划破空气,厉啸着迎面射来。 元九洲大吃一惊,从那劲箭划破空气的厉啸声,可以知道是个高手,此时自已真气已消耗精光,最多比一般的普通人强上一点点。他哪敢硬接,急忙翻滚躲避,劲箭深深的插入他身后的树身。 “在那边,”闻到声响的敌人朝这边冲来。 “跑!”元九洲当机立断吼道,若给搜索的敌人围住,谁也走不了。 “啊”一声惨呼,一个奔跑中的近卫中箭倒下,跟着又是一个,看来树上那人不仅是高手,还是神箭手。元九洲恨得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追兵蜂涌而至,两个跑得慢的近卫气喘嘘嘘的停住脚步,惨然一笑,挥刀扑向敌人。 元九洲欲回身,剩下的最后一个近卫死死拖着他道:“快走,我们若回去,他们的牺牲就不值得了!” “嗯”的一声,那名近卫摔倒在地,左大腿上插着一杆箭羽。 “老大快走,别管我了,”那名近卫挣扎站起,持剑靠在一棵树上,脸上满是汗水,整张脸因疼痛而扭曲。 元九洲知道再不走,给敌人围住,再也没有逃生的机会,他拼命往密林深处逃窜,杂草,树叶刮得脸上,手上火辣辣的疼痛。 这是第二次给人赶得如此狼狈不堪,他觉得窝囊之极。让他感到不妙的是,那个神箭手一直紧跟在身后,甩也甩不脱。 第十八章逃亡 身后有高手阴魂不散的紧跟着,让元九洲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家伙不仅是个神箭手,而且还是个追踪高手,不把他干掉,大批的敌人会沿着他留下的信记追踪而至。 只是自已真力消耗已尽,和一个普通的人没多少差别,对方却是养精蓄锐,以逸待牢,而且手中的强弓厉害无比,要除掉他,必须用计引对方上当才行。 元九洲拼命奔跑了一阵,估计离大批的敌人稍远之后,他突然隐身一棵大树后,喘着粗气盘膝加紧调息,只要能够功行两三周天,恢复少许真气,干掉敌人的把握大些。 逃亡中打坐运功调息,简直是拿自已的命开玩笑。 调息运功最忌有人干扰,容易走火入魔。调息之时,整个人无缚鸡之力,脆弱异常,一根小木棍或什么的小东西,都足以使行功者毙命或走火入魔。 元九洲是在拿自已的命赌博,赌对方生疑,不敢轻易接近。 这的确是一场豪赌。 他押对了,那名追踪高手的确隐身一棵大树上,不敢轻易接近。一般情况下,在大军围捕中,被追捕的人都是拼命逃窜。而元九洲竟然是躲到了树后隐伏不动,这让他心生疑惑。敌人想伏击他?还是力竭喘息?这种情形,他还是头一次碰上。看来是个狡猾的敌人,大家耗吧,看谁的耐性足。等的时间越长,越对他有利,后面搜索的士兵会沿着他一路留下的信记跟踪而来。 他隐身树上不动,密密的枝叶将他完全遮掩,加上他那一身绿色的劲装,如果他不动,想要发现他的确是很难。他透过树叶的缝隙,死死盯着那棵大树,强弓上已有箭,对方稍一露身,必定逃不过他的追魂一箭。 他对自已百步穿杨的箭术很有信心,六个近卫,就有几个倒在他的箭下,除了射向元九洲的一箭落空外,可说是弹无虚发。十成把握的必杀一箭落空,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是以紧紧的追踪着元九洲不放,一定要把他射杀箭下。他的轻身提纵术和追踪术冠绝帝国,想逃脱他追踪的人,目前还没有发现一个。当然,他是一个称职的军人,也是一个聪明的高手,他不会笨到以个人之力与敌人单挑,沿途都留下了信记,让后面的士兵沿着信记跟来。 好半晌,敌人还是没有动静,仿佛蒸发了一般,这让他心生不安。敌人肯定还隐藏在树后没走,这个他可以确定,只是对方竟然不担心后面的大批追兵?还是有什么诡计不成? 又等了一会,身后已隐隐传来大批士兵搜索的沉重脚步声,还有说话声。 他相信敌人也应该听到的,按理该仓皇逃窜了,可是那棵大树后面依然没有动静,他的信心动摇了,难道敌人真的逃走了?如果敌人真的在他眼皮底下逃走,那说明这个敌人的轻功实在太骇人了。只是敌人先前逃跑时,脚步沉重,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说明真气消耗过大,敌人不可能如此悄然无声的逃掉?难道真的蒸发了不成? 他失去了耐性,加上身后搜索而来的士兵已近,不用顾忌什么了。 “嗖”一声,他射出了两箭,因为速度太快了,所以只听见一声,这是他拿手的连珠箭法,一次最多可射五箭。 两支劲箭紧贴着树身飞过,深深插入草地上,直没至箭羽,功力骇人。 还是没有动静,看来敌人真的逃跑了,他虽然失去信心,不过接近时仍保持高度的警惕,手中紧扣着两支劲箭,随时可以射击。 树后倏然传来衣袂飘动声,一条人影窜出。 眼疾手快的他身形疾移,手中强弓射出了两箭,移动中,已飞快的自箭筒中取出两支利箭扣在手中。 闪电般射出的两支劲箭准确射中目标,却没有传来惨叫声或人体倒地声。 上当了,只是一件襄着木棍的衣裳。 眼角瞥见一条人影疾扑而来,他不假思索的甩射出扣在手掌心的利箭,这是他的另一个成名绝技——甩手箭。近距离射出,令人防不胜防,从未失过手。 他对自已的武功很有信心,这一次的确是射中了敌人,只是却没有象想象中的贯入敌人的身体,而是弹了回来。 愣神间,敌人已经扑近,劲风袭来,他仅来得及侧一下头,肩胛剧痛传来,跟着小腹剧痛,痛哼声中,强大无比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抛飞,“蓬”的一声,重重抛落地上,小腹传来的椎心剧痛,让他整个人都弓缩成一团。 如果不是侧了一下头,只怕咽喉给凶狠的掌力切断了,不过腹部挨的那一记重击,可够他受的,肋骨只怕已是断了几根。 元九洲偷袭成功,心中却暗叫可惜,对方临危偶了一下头,避开了咽喉要害,反应之快让他心惊,如果不是穿着金丝软甲,只怕躺下的是他了。 几个忠心恳恳的近卫就是死在他箭下,元九洲自是想杀他为手下近卫报仇。 刚才那一击,已将他用命赌来的一点点真气又消耗了不少,半空中传来厉啸声,那是物体急速飞行撕风裂气的声音。 是搜捕他的大批敌人到了,投射出了十几杆铁矛。 叹息中,元九洲放弃了要杀死那个神箭手的打算。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往旁边急滚,险险避过铁矛透身的厄运,几个起落,消失在密林中。 在卡斯帝国士兵大肆搜捕元九洲等人之际,格雷的军团快速行军,半路上碰上了突出重围的谢晋华军团残部,仓皇逃命士兵们的这才安定下来。格雷选了处险要地方安营扎寨,救助伤员,安抚士气低落的士兵。 谢晋华突围时后心中了一箭,伤势过重,已然气绝。他统率的军团二十万士兵,除突出重围,连带受伤逃回来的,才六万多人,共一十三万多名士兵或阵亡或失踪。元九洲所率四个骑兵师团,除护送龙飞燕及受伤回来的二千多人外,三万七千多人亦是战死或下落不明,损失可谓惨重。 就连光明帝王亦是下落不明。 首战失利,士气受挫,军心不稳,格雷不敢率军逼近龙洲,他将情况报知计无谋,同时加强营地的防御工事,以防士气正旺的敌军偷袭。 不过他倒是过虑了,“凤帅”高云凤并没来得及清理战场,一连几道紧急命令,已经让她不得不移师当阳城。因为沈铁衣的“黑衣军团”击溃了几路卡斯帝国的大军,正向当阳行省逼近。所属的第六军团已依他的计划强行攻占了柳絮,陈合两城,绕过当阳,陈洲两城,逼近卡斯帝国的帝都,摆出声势浩大的攻城态势。 张闻仲的“黑龙军团”强行攻占温阳城后,以奇计击溃两路来援的卡斯帝国大军,正向泉阳城进发。如果泉阳城失守,陈洲城受到威胁。若陈洲城再失守,光明王国大军可直逼帝都。 拱卫帝都的两个重要城池受到威胁,整个帝都震动,卡斯帝王急令各地大军增援,同时下了几道紧急命令,令“凤帅”高云凤回师帝都固守,全国大规模征兵,以抗击外敌入侵。 与此同时,摩罗帝国八十万大军在元帅汪铭统率下,越过卡斯帝国边界,攻占了几座小城。卡斯“鹰帅”陆离率“飞鹰军团”阻敌于泰洲城下。汪铭率军强攻数天未果,损失不小。 日波六十万铁骑在大将军车东臣的统领下,踏平了卡斯边界几座小城,包围了浏阳重镇,正日夜攻打中。 光明,摩罗,日波三国同时入侵,边关告急,卡斯帝国朝野震动,人心恍恍,爱国志士踊跃报名参军入伍,上前线抗击敌人的入侵。胆小者则收拾细软,准备开溜,一些有钱人已将家眷偷偷送往边远乡村避难。 让他们稍微安心的是,“凤帅”高云凤首战告捷,重创光明王国谢晋华军团,歼敌八万多人,俘虏了五万多,全军士气大盛。 光明王国,摩罗,日波帝国对卡斯帝国不宣而战,整个亚意大陆为之震惊,加上北疆亚兰帝国境内,大日“狮帅”亚当斯统率的“狂狮军团”连战告捷,击溃了亚兰帝国的几路援军。亚兰帝国名将吴定国击溃了入侵的摩罗大军后,乘胜收复了所有失陷城池,然后移师东进,在芙兰城下与亚当斯交战,败退固守姜漓城。 “狮帅”亚当斯虽然击败了吴定国大军,自已损失也不小,因吴定国固守姜漓城,威胁他的左后翼。锦阳城城墙高厚坚固,强攻不下,亚兰帝国又倾全国军力,数路大军已经运动到他的左右两翼。加上浩瀚无边的大沙漠,粮莫,水源等运输极不方便,一旦漫长的后勤补给线给截断,大军不战自溃。亚当斯只能固守芙兰城一带,同时向国王陛下请求增派援军。 七国中除西斯王国外,六大强国已是烽火连天,整个亚意大陆的战乱再次掀起。 西斯帝王维特自然不想放弃收复失地,扩张疆界的大好机会,他已在边界集结六十万大军,正等待有利时机。 第十九章凤帅 身后没有了追踪高手跟踪,元九洲觉得轻松多了,他避过了大批敌人的搜索,穿行在茫茫林海中,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穿越密林,来到一处村庄。盔甲早已抛弃,就连上衣也用来引诱敌人,没有来得用捡回,身上穿着金丝软甲太过招摇,这件金丝软甲,在他冲锋陷阵时,不知替他挡下了多少刀枪。经过村庄时顺手牵羊拿了一件上衣套上,虽然不合身,也总好过没有。 他向村民打听,才知这里是当阳行省,再往前一二里,就是通往当阳城的官道,村民们都去前面欢送凯旋的将士,小伙子们都争着去目睹威震大陆的“凤帅”高云凤的绝世芳姿。 官道上挤满了欢送的人群,欢呼将士凯旋归来,各种鲜花漫天抛撒,气氛空前高涨。 元九洲混在拥挤的人群中,冷眼看着一队队整齐威武的“凤凰军团”士兵在行进,那高昂的士气,严明的军纪,让他不得不佩服高云凤。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一个女人不仅能够统帅一个军团,令手下士兵服从卖命,把他们训练得如此强大,而且能够挤身亚意大陆五大名帅之一,实在是厉害。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震天的欢叫声,他举目望去,一队银色盔甲的骑兵威武的行来,这是卡斯帝国的皇家近卫骑兵师团,元九洲不觉好笑,这支号称卡斯帝国战力最强的骑兵师团还不是给他冲得溃不成军。 皇家近卫骑兵师团的官兵簇拥着一个身披银色盔甲,金色披风的年轻将领,人倒是高大英俊,只是酒色过度的眼睛暗淡无神,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他心中的兴奋,得意与狂妄。这家伙竟是卡斯帝国的太子阿里斯殿下,如此重要的大人物,可惜自已没有能够捉住他,要不然以他胁迫高云凤,大军也不会败得如此凄惨了,可惜。 在阿里斯殿下身边,是一员女将,红色盔甲,火红色披风,就连跨下战马也是红色的,远远望去,就象一团烈焰,直灼元九洲的眼睛,这就是名震整个亚意大陆的“凤帅”高云凤? 没施半点脂粉的玉容光艳如朝霞中升起的太阳,清澈的明眸中放射出聪颖慧洁的光芒,沉静的容色带着一种令人折服的感染力,却又不给人压迫的感觉,超脱凡俗的气质令人为之倾倒。 元九洲只觉呼吸一滞,这个绝色美人就是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名震亚意大陆的“凤帅”高凤云!首轮交锋,就给她打得溃不成军,卡斯帝国有这样的名将,实是他夺取卡斯帝国的最大障碍。这个最大的障碍必须除掉,战场上不能除掉她,那只有采用刺杀的手段。 “黑衣卫”统领疾宛风曾策划了几次刺杀她的行动,只可惜都失败了,看来这个女人不仅厉害,运气也是出奇的好。这一次,她是否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呢?元九洲已经决定亲自刺杀高云凤。 元九洲突然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投射到身上,令他吃惊不已。他已下决心要刺杀高云凤,杀气不觉中流露出来,高云凤似有感觉,警惕的望过来。 元九洲不露声色的看着长龙般行进的队伍,他感觉到高云凤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小会,最终移开了。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恢复真气。他跟随着看热闹的民众混进了当阳城内,身上没有半个字儿,在拥挤的人群中,施展妙手之技自是轻而易举。 他知道城内潜伏着不少的“黑衣卫,”只是这些人都由疾宛风指挥,联络暗语他不知道,没人会相信他。在当阳城总督府附近找了个旅店,他没有身份证明,只好推说是个小商人,路上碰上了强盗,被洗劫一空,还好藏了个钱袋没有被搜去。 听着他那“催人泪下”的诉说,老板,店伙计都为他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饱餐一顿后,他冲了个凉,躲在房间内调息运气,加紧恢复大量损耗的真气。 在元九洲调息运气期间,他不知道他丢弃的那一身破损的金色盔甲,沾满斑斑血迹,破烂不堪的白色披风给悬挂在当阳城门上展示。 潜伏的“黑衣卫”以飞鸽传书将消息传回国内,计无谋等人心情俱是沉重无比,这个打击比谢晋华军团惨败还要沉重。散布在龙洲附近的“黑衣卫”已传回消息,只找到了一些逃散的士兵。疾宛风也传回消息,据说“凤凰军团”俘获了光明王国的一名重要将领,那名年轻的将领背插光明王旗,手持一把红色宝剑,在千军万马中如死神般横冲直撞,疯狂砍杀,死在他手下的士兵军官没有八百,至少也有五百,他是力尽被俘,目前关押在当阳城大牢内,重兵看管。看来被俘的是乔歌,“黑衣卫”正在全力营救。而在乔歌被俘的战场及附近,没有找到光明帝王的遗体。 从情报上分析,元九洲的盔甲披风是在别处搜到的,说明他是突出了重围,只是是战死了还是被俘了或逃脱了则不得而知,只有弄到卡斯帝国的重要人物才能弄明白。 “大人,要不要将消息锁封起来?”身边的传令官怯声问道。这几天来,这位参谋总长大人脾气十分不好,动不动就骂人,若不是有“黑衣卫”代统领公孙二小姐在,光明帝王身边的那些近卫,高级将领不给他骂到死才怪。 计无谋阴沉着脸道:“消息是封不住的,如实禀报吧。” “遵命,大人,”传令官正欲出去,计无谋叫住了他。 “要注意用词,就说陛下已突出重围,目前下落不明,乔护卫因掩护力尽被俘,目前正在全力营救中!” “是,大人,”传令官匆匆出去了。 ******************* 谢晋华军团首仗惨败之事已轰传光明王国全境,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好在另外两路大军连战告捷,多少稳定了军心。只是光明帝王下落不明之事,又引起了军心,民心极大的不稳。 负责国内安全事务的“黑衣卫”两位女统领月无花和丽丝有得忙了,对一些不稳或有异心的分子,都给严密监视起来,稍有点苗头,都以雷霆万钧之势铲除。 安东尼伯爵的军团更是进入战备状态,严加盘查过往行人,第十三军团奉命移师王城附近驻守。 获知儿子下落不明的消息,代理朝政的元宗行一夜之间变得苍老无比,几位王妃都暗自垂泪伤神。关紫烟关大小姐脾气更是坏到极点,房间里的各种瓶瓶罐罐都给砸得稀烂,吓得侍候她的奴婢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只有母仪天下的云皇后依然保持着从容沉静,她顶着大肚子代替无心上朝的元宗行主持朝政,让大臣们宽心不少。 *************** 当阳城内,元九洲经过调息,耗损的真气已是大部份恢复。只是他没有时间再等到全部复元,因为天色将晚,他必须出去踩探,做好准备,晚上好行动。 他很快弄到了一套师团长级的军官制服,穿着这套不怎么合身的军服,大摇大摆的进了总督府。他早已打听清楚,太子殿下在总督府内大摆庆功宴席,各部队高级军官,行省高级官员,有名望的贵族都在宴请之内。当然,象“凤帅”高云凤这样的大人物,也必定要来的,否则庆功宴岂不是开得没趣了。 总督府内挤满了各部队的高级军官,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在喝酒,也有的在跳舞,大多数人则在泡妞,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名媛淑女吸引了大多数军官的目光。大多数人谈的话题是痛残光明王国谢晋华军团的战役,能够参加此战的军官们自是引以为傲。元九洲这个冒牌军官谁也不认识,不过他象老朋友一样拍拍这个,抱抱那个,碰杯喝酒,军营里的男人大多是鲁莽的热血男儿,喝过酒就是好朋友了。 太子殿下今晚很忙,给众多的漂亮女人缠着,邀请他跳舞的一个紧接一个。名动大陆的“凤帅”高云凤亦给一群绅士缠着,不过她谢绝了所有邀请她跳舞的男仕,军官们倒没有哪一个有胆量去邀请她。 当阳城内差不多所有部队的高级军官,文职官员都聚集在这里,如果在酒里或食物里下毒,整个当阳城不攻自破,可惜他没带有毒药。他曾想乘着人多,当场刺杀高云凤,想想不妥,还是忍了下来。 元九洲借故酒醉,四处走动,暗中观察四周. 总督府很大,靠近花园的那一幢楼房原本是总督林羽铭大人的内眷居住,现在全迁出来,成了太子殿下的临时居所。他试式图进入,却给守卫的近卫阻拦了。 花园里有不少人,都是一些英俊的年轻军官泡上了妞,双双躲在阴暗处在诉说着绵绵情话,不时有一些亲热的举动。元九洲手里拿着一瓶酒,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从这里,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厅的一小半,高云凤含笑坐在角落里,裁剪得非常合体的官服不仅衬出婀娜身姿,更增添了几分英气,在她身边围着一群大献殷勤的世家子弟,名门贵族。 元九洲看着自已的右手,心中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么一个绝世美人,今晚就要死在他手下。他举起酒瓶欲喝,只是才举到一半就停住了,面上神情苦怪之极。 第二十章论战 元九洲听到了有两个人在房间里说话,说话声虽小得几不可闻,不过凭他浑厚精深的内功,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大人,都准备好了,只等太子殿下一声令下,咱们的人就按计划行事。” “很好,此事办完之后,太子殿下会重重奖赏你们的!” “谢大人,只是下官还有些担心,凤帅在凤凰军团的地位至高无上,除了鹰帅外,无人可取代,邓大人能否控制得了凤凰军团?” “这个你大可放心,过了今晚,凤帅就成了太子殿下的女人了,嘿嘿。就算她不听从太子殿下的号令,也会给软禁起来,如果再不行,太子殿下一定会辣手摧花的。任何阻碍太子殿下的人都会被清除掉,凤凰军团里有不少宣誓效忠太子殿下的中下级军官,而且太子殿下亲自出面弹压,他们敢不听从命令!只要邓天寅大人牵牵控制了凤凰军团,帝都那边就会立刻动手,铲除二王子的人,到时候大家都是功臣!嘿嘿。” “谢何大人赏识,下官一定把事情办得圆满!” “好!快去吧,现在差不多所有的高级军官都在这里,乘这个大好时机,调动军队应该没有什么阻力!” “遵命,大人,下官告辞!” “祝你一切顺利!” 元九洲一听到他们要出门,急忙闪到一边,听着房门打开,那两人的脚步逐渐远去,心里乐了,又是典型的政治斗争,看来高云凤是这一场斗争的牺牲品。嘿嘿,最好斗个两败俱伤,只是可惜那个如花似玉的绝色美人,想象她被阿里斯骑在身下的情形,心中不免有点不舒服。 那么刺杀高云凤的行动还要不要进行?阿里斯真的狠得下心来杀了高云凤,如果他不杀,岂不是个大祸患?如果自已出手杀高云凤,阿里斯有没有胆量再作乱?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正举棋不定间,一条窈窕从旁走过,留下沁人心脾的清香。 她在走廊的的石凳倚栏而坐。 朦胧月光下,她以手托腮,绝世玉容隐含淡淡轻愁,似满怀心事的怀春少女,隐隐隐约约听到了她的一声轻轻叹息。 元九洲心中一动,向她走去,靠在另一旁的围栏边,轻笑道:“今夜是为凤帅举办的庆功喜宴,凤帅何以抑郁寡欢?该不会是想念情朗吧?” 高云凤一震,俏脸微红,刚才想着心事,让人靠近身边都没有发觉。她打量着这个敢以这种调笑口气跟她说话的年轻军官。 人倒是颇为英俊,神光内敛的眼睛和脸上那一股邪邪的笑意,给人种怪异的感觉,让人觉得可恶,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可爱感觉,随手拿着的酒瓶让人觉得放荡不羁却又极为潇洒,应该是那种很吸引女性的男人。 看军服上的部队番号,应该是聂乘风统领手下的高级军官,只是聂乘风手下的高级军官,她差不多都认识,这个年轻的军官却面生得紧。 元九洲见她面上神情,笑道:“下官苏伦,由第七军团新近调来的,现任第五师团长,”这些都是他反复审问了那个给他弄到军官之后才把他灭口的。 他接着轻笑道:“凤帅还没有回答下官的问题呢?” 高云凤一呆,道:“什么问题?” 元九洲轻笑一声,道:“凤帅何以抑郁寡欢?该不会是想念情朗吧?” 高云凤俏脸一红,她刚才的确是在想这事,自已也有二十五六岁了,敢来提亲的,只有与他齐名的“鹰帅”陆离,还有几位王子殿下。只是陆离诚府极深,几个王子殿下更是中庸无能~~~~~唉。 元九洲见对方未出声,呵呵笑道:“看来凤帅给下官说对了心事,不知凤帅中意的郎君是谁?若让下官佩服的人,自是无话可以,若不是,下官可要找他决斗了,呵呵~~~~~”这些话他只是呈一时口快说出,也带的调笑之意。 高云凤却听得一震,那些军官在她面前都是一副唯唯诺诺样,就连陆离这样名震大陆的名帅亦不敢以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敢以这样调笑口气跟说话的人,这个叫苏伦的军官还是头一个,她仔细打量对方,发觉对方身上似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势,让人敬畏折服。 她嗔道:“胡闹!” 看着对方流露儿女娇情样,元九洲不觉呼吸一滞,心不争气的多跳了几下,这个时候的高云凤,哪里有半点统帅千军万马,叱咤风云的名帅气势,完全是一副普普通通的怀春少女娇情样。如果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必定一击成功,只是这个时候,元九洲竟然提不起半点要杀她的念头。 元九洲轻笑道:“以凤帅这等绝色美人,若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那么那个男人~~~~啧啧~~~~~” 高云凤奇道:“那么什么?”苏伦的话让她好奇,也让她感到新鲜,甚至还有点说不出的刺激,这个苏伦已经引起她的好奇和兴趣。 元九洲淡淡道:“凤帅想想就会明白,那个男人每天要应付成千上万次的决斗,弄不好~~~~当然啦,如果凤帅出面,谁敢与凤帅决斗,不过这样一来,那个男人就要一直在凤帅的阴影下生活,这是每一个男人最不愿意的,他宁愿战死在决斗场上,所以,所以~~~~” 高云凤白了他一眼,道:“你说话怎么总留一点,吊人胃口,所以怎样?” 元九洲吃吃笑道:“下官不愿看到如此绝世佳人年纪轻轻的就守寡,那简直是暴殄天物。所以凤帅的如意郎君一定要是一个很强的人,至少要让下官佩服得不得了的人,嘿嘿。” 高云凤笑道:“那苏大人最佩服的人是谁?” 元九洲一呆,他只是呈一时嘴快,根本就没想到这个问题,“这个嘛~~~~~我最佩服的人~~~~~好象~~~好象还没有出生。” 高云凤一呆,哪会想到他竟是这么回答,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最佩服的人是你自已喽?” 元九洲笑道:“好象是吧,呵呵。” 高云凤掩嘴咯咯直笑,道:“你这人真逗,”她突然俏脸红了起来,按苏伦的意思,那自已的未来夫君岂不是只有他才合适。 她突然幽幽一叹,说真的,她的确是想嫁一个普普的男人,做一个相夫教子的普通女人,一家人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自她开始在军界崭露头角,她虽得到了无数士兵的敬畏,却失去了更多,至少没有普通少女那种浪漫天真自由,严肃枯燥的军旅生涯,无数的战争杀戳让她感到疲惫不堪,只想依靠在一个让她感到安全的有力的臂膊上。只是,放眼整个大陆,在哪里能够找到一小块只属于她的乐土呢? 元九洲道:“凤帅何以叹气?首战大捷,全军士气正旺,收复失地指日可待,”他说这话时,脸上说不出的苦涩神情。 高云凤叹道:“大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此仗能算大捷?大军伏击,攻敌不备,折损了那么多人,还让一部份敌人突出重围,唉,陛下怎会派个好大喜功的~~~~~”她突然想了什么,停住了下面的话。 元九洲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看来是自已运气非常的好,碰上好大喜功的太子阿里期指挥战局,让他有机可乘,迫得他拼命往本阵逃窜,重围才得以突破。若由高云凤亲自指挥,以她的的军事才能,断不会让他有此机会,说不准连他自已都有可能陷入重围,战死当场,想到此处,不觉全身直冒冷汗。 “唉,陛下几道紧急命令,殆误了战机,失去歼敌良机~~~~~”高云凤也不知怎的,话儿多了起来。 元九洲一震,道:“歼敌良机?不是说敌人围困了帝都吗?” 高云凤道:“围困帝都的只是光明王国的第六军团,只凭一个军团的力量,想强攻帝都,沈铁衣这样精明的将领,决不会做出这等蠢事,他如此做,只是想迫我回师罢。” 她接着淡淡道:“龙洲敌人新败,士气低落,只需半个军团,就可完全牵制格雷军团不能动弹。张闻仲军团远在陈洲,就算攻占陈洲又何妨,只是一个城池而已,于大局并无什么大的影响。若乘我军士气大盛,沈铁衣兵力分散之际,以当阳,陈洲全部兵力困死敌人第六军团,镇守帝都的大军全力出击,就算不能全歼,也应该是重创敌军了。而我率凤凰军团牵制沈铁衣的黑衣军团,聂乘风统领的军团插到两路敌军中间,既牵制了格雷的军团,又威胁沈铁衣军团,他除了退兵之外,别无良策。而我再集中全部优势兵力,攻击格雷军团,东面战局可说是完全稳定。” 元九洲听得已是全身冷汗淋漓,他不服道:“若张闻仲军团攻占陈洲之后,快速进逼帝都,解救被困的第六军团呢?还有,沈铁衣是个不世将才,岂会这么轻易中计?” 高云凤轻笑道:“张闻仲军团攻占陈洲城后,绝无可能快速进军,那里多为山道,崎岖难行,没有两三天左右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抵达帝都城下,再者,各部队已经接到命令,沿途搔挠,只要两天的时间,就足够了。沈铁衣的确是厉害,所以,我根本就没打算用计,而是与他硬碰硬,只要把他拖住就行,如果他强行增援第六军团,那包围圈会开一个口子让钻他进去,由聂乘风军团把缺口堵上。而由我的凤凰军团阻拦格雷军团的疯狂攻击,牵制他的半个军团尾后追击,他应该是无可做为的。” 第二十一章媚药 元九洲仍不服道:“现在帝国三面受敌,哪来那么多的军团?” 高云凤道:“帝国虽三面受敌,不过我与鹰帅分析过,觉得还是击溃光明王国的三路大军为好,所以说服陛下抽调了西,北两处的部份军团,集中优势兵力先稳定东南两面的战局,啊~~~~这样的军事机密,我竟然说出来了,”她惊觉的以手掩嘴。 元九洲苦笑,看来他要承受的是卡斯帝国三分之二的兵力,真够头痛的,难怪日波,摩罗的大军这么轻松连克数城。他全身冷飕飕的,制服差不多已给冷汗浸湿,若真如高云凤所说,那三路大军,只有张闻仲那一路能够保持完好外,另外两路真要损兵折将,损失惨重了。 他呐呐道:“凤帅全力对付光明大军,鹰帅阻击摩罗,那日波帝国大军岂不是长驱直入?” 高云凤轻笑道:“先让车东臣得意一时,他推进不会那么快的,攻占那几座城池之后就是难行的山道了,只要把他的大军阻止在平松城下便成,到时以骑兵搔挠他漫长的后勤补给线,让他进退两难。别忘了,西斯王国已经边境集结了数十万大军,正伺机而动,只要西斯大军一动,他的大军就不得不退回去!” 元九洲从她话中已知,这位名震大陆的“帅凤”从不小看她的对手,看来对沈铁衣,张闻仲等人都研究过了。看她一副坐谈天下战事,胸有成竹样,心中大为感叹,难怪卡斯帝国只是巴掌大的一个小国,数十年来却没有哪一个强大帝国能够占领一寸土地,是因为拥有象高云凤,陆离这样的绝世名将。这样的人留着,实在是阻碍他一统大陆的绊脚石,此时他心中又隐动杀机。 高云凤哪会知他心中想法,幽幽叹道:“我想,沈铁衣的目的已经达到,第六军团已经回来了,失去破敌良机,若几位王子殿下再争权夺势,帝国消亡只怕不久矣。” 元九洲听得她话中那种悲观绝望,不免心中一软,刚起的杀机又全没了。 他突然问道:“凤帅以为刚刚掘起的光明王国如何?” 高云凤一震,俏目中隐现迷雾,叹道:“听说那位刚刚建立光明王国的光明帝王很年轻,起事前曾进行了一系列的大改革,得到了贫民奴隶的拥戴,若他再施行仁政,实是位难得的好帝王,光明王国有他统治,是百姓之福。” 元九洲又道:“凤帅认为他会有一统大陆的机会吗?” 更新,更快,尽在1 6k文学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wap.q i s h u 9 9 . c o m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高云凤摇摇头,叹道:“不知道,大陆数百年来一直是烽火不断,我倒是希望快一点一统大陆,好解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他比起各国的君王来,算是很好的仁君了。只是各大强国兵强马壮,名将蜚出,难呀~~~~~” 元九洲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高云凤有些莫明奇妙。 她不解道:“苏大人何以而笑?” 元九洲吃吃笑道:“只是想起小时候一个很好笑的故事。” 他刚才是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这样的绝世美人既不忍心下手,何不等阿里斯图谋高云凤的诡计进行到紧要关头时揭破,既救了她,又迫得阿里斯通辑她,让她有家难回,就算不为自已所用,也不可能与他为敌。此时心中茅塞顿开,整个人也精神起来。 高云凤娇笑道:“是什么好笑的故事?苏大人可否告诉?” 元九洲哪想到她竟会打破沙锅问到底,正吱唔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个穿着皇家近卫团军服的军官走过来道:“凤帅,太子殿下有急事找您。” 高云凤“哦”的一声,一脸失望道:“若日后有时间,请苏大人把这个故事说给云凤听,好吗?” 听她说话的语气,哪象个叱咤风云的绝世名帅,倒象一个天真灿漫的少女在央求他讲故事一般,元九洲听得心中一软,点头应道:“下官一定把故事讲给凤帅听!” 那名军官奇怪的瞥了元九洲一眼,这家伙讲的什么故事,竟然让名动天下,高不可攀的凤帅一副软语相求的神情,若泡起妞来,岂不是无往不利? 看着高云凤窈窕优美的身影进了大厅,元九洲叹了口气。他知道,从高云凤进大厅的那一刻起,自已必须时刻注意着她。 林厅里又掀起了一阵高潮,在太子殿下带头下,军官们,绅士们纷纷向立下大功的高云凤敬酒,高云凤只是礼貌性的浅偿一小口,几轮敬酒之后,她不胜酒力,有些头晕,几个侍婢急忙过来扶着她出去休息。 出到门口的时候,高云凤已不胜人事,几个侍婢扶着她进了太子殿下的临时居所。 这一切,元九洲都看在眼里,看来高云凤喝的酒里该是下迷药之类的,否则只是喝了那么一点点,岂会醉得不省人事。他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混进居所内。 两处门口都有近卫看守,任何人不准接近,违令者军法从事。元九洲借故酒醉,晃了几圈,近卫守卫得颇严,估计是混不进去,看来只有爬墙了,只是不知道房顶上是不是伏有高手暗椿之类的。花园等四周都有不少的人,想跳墙都难。 看到阿里斯乐得笑歪嘴的进了居所内,元九洲急得满头大汗,若让阿里斯把高云凤给上了,虽然对他没什么损失,不过心里可是一点都不舒服,仿佛是给人戴了绿帽一般。 他往房顶上扔了一颗小石头,半天没动静,估计是没人了,这让他松了口气,只要能上二楼的阳台就好办了。 喝了半杯浓茶之后,高云凤才觉好过点,只是仍觉头有点晕,身体感到很疲倦。只是喝了一点点酒,就醉成这样,看来是太过疲倦,所才才醉得这么快,她摇头苦笑。 那几个侍婢见了高云凤喝了那杯浓茶,俱露出诡异的笑容,她们相继退出。 高云凤打量四周,锦被罗帐,珠帘绣凳,布置得美轮美奂,墙头中央一副仕女图,东头的梳妆台说明该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这是哪位小姐的闺房?高云凤摇了摇头,她突然感到口干舌燥,体内似乎有一股无名之火在慢慢燃烧,跟着漫延全身,连面颊都觉得滚烫。 她觉得很热,热得想脱衣服,体内深处,似有某种欲望在燃烧,越来越强烈,让她心律加快,鼻息咻咻,胸部涨痛,渴望一个强壮男人的拥抱,这种渴望越来越强烈,强烈得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声。 “哎哟,我这是怎么啦?”高云凤羞得捂住脸,她颤抖着将茶几上那半杯仍在冒着热气的浓茶端起,喝了一口,哪知那一口浓茶下腹,就象火中浇油一般,小腹那一团无名之火燃烧得更加厉害,浑身一软,跌坐锦凳上。 她呻吟着夹紧双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端起剩下的半杯浓茶嗅了嗅,她嗅到了茶水里有淡淡的异香,整张胀得通红的俏脸瞬时变得苍白无血,银牙直咬,恨恨的将茶杯摔成粉碎。 她已经知道自已喝下的是什么,才会有那种需要男人拥抱的强烈欲望。而且体内真气已给某种药物抑制住,就如常人一般使不出半分力道。 “畜生!”她苦苦的抵御着体内那股焚心欲火,娇喘着打开了房门,往外冲去,却一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浑身发软的高云凤跌坐地上。 门口那人是太子阿里斯殿下,他将门关紧,脸上掩不住兴奋,狂热,眼中喷射出令人恐惧的欲焰,口中淫笑道:“小凤儿,这么快就想男人了,等会本太子把你干得欲仙欲死,哈哈~~~~~” 高云凤恨声道:“你这畜生,禽兽不如,不得好死!” 阿里斯看着满脸红潮,鼻息咻咻,娇喘不已,衣衫半解的高云凤,哈哈大笑道:“小凤儿,别骂得这么难听,待会看看你这个自视清高的小美人是如何象个饿了十年的荡妇一样哀求本太子狠狠的干你!哈哈~~~~” “畜生!禽兽!我跟你拼了!”高云凤朝阿里斯冲去,却给对方一掌煽倒在地。 阿里斯面色一沉,狠声道:“本太子最讨厌不听话的女人,不要象个泼妇似的,惹得本太子心情不好,把近卫团所有的士兵叫进来,哼哼~~~~” 跌坐地上的高云凤摸索到了一块被她摔碎的锋利瓷片,凤目怨毒的盯着阿里斯,一字一顿道:“阿里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往咽喉刺去。 “妈的,想死?商门,”阿里斯一把扣住她的手碗,夺下瓷片,狠声道:“要死也等本太子殿下把你干够了再死!你这小娼妇!” 阿里斯虽然手快,锋利的瓷片仍是刺伤了高云凤雪白的颈脖,殷红的血顺着晶莹如玉的肌肤流下。 高云凤突然一口咬在阿里斯手背上,痛得他哇哇怪叫。 高云凤腹部受到一拳重击,“嗯”的一声痛哼,掩腹卷伏地上。 阿里斯甩了甩被咬得出血的手背,咒骂道:“该死的小娼妇,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本太子的厉害!” 看着狰狞的面孔逼近,高云凤恐惧的往后退缩。此时,她已不是叱咤风云的名帅,而是一个无助,绝望的弱女子。 惊恐的尖叫声中,那件标志着统帅千军万马的元帅军服已给阿里斯撕裂,露出晶莹如玉的肌肤,还有紧襄着丰满胸部的白色胸衣。 高云凤紧捂着胸部,惊恐万状的退后,“不要~~~~不要过来~~~~~救命~~~~~~~~~” 阿里斯哈哈大笑,狞笑道:“喊啊,再大声点,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见,哈哈~~~~~~~~” 第二十二章媚毒 狂笑声中,高云凤给抛到床上,吓得她抓起床上薄被,紧紧包住自已,卷缩在床角。 阿里斯悠闲的坐在软椅上,摇晃着二郎腿,淫笑涎:“小凤儿,本太子不会对你用强,等你欲火焚心,实在忍受不了,看你象狗一样爬过来哀求本太子干你,啧啧~~~~看看你,现在一脸的春情,眼中饥渴的神情,比妓院里那些下贱的妓女还要淫荡,这就是我们清高无比的凤帅,哈哈~~~~~” “恶魔,你不得好死~~~~~嗯~~~~~~”高云凤咒骂道,体内那一股焚心欲焰烧得她快要迷失本性,全身已经颤抖起来。 迷朦中,她看到门被无声推开,进来一个身着军服的军官,好熟悉的面孔,是苏伦,是苏伦来救她了。眼前的苏伦,是那么的英俊无比,就象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来拯救陷于绝境的公主。 进来的是元九洲,他从二楼循声摸到了这里,外面的近卫都在楼下,显然得到了太子殿下的命令,任何人不许上楼。 一声轻咳,把被欲火烧晕头脑的阿里斯骇得差点跌下软椅,他大声咒骂道:“混帐东西,你竟敢不听从命令~~~~~~你是谁?”他吃惊的退后一步,这个年轻的军官不是他的近卫,楼下一大帮近卫,这军官是怎么进来的? 元九洲瞟了一眼卷缩床角的高云凤,心中松了口气,还好来得及时,他一脸邪笑道:“太子殿下,你也太色急了吧,对凤帅这样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人,你应该象个绅士一般,捧着鲜花,跪下来向她求婚。” 阿里斯咒骂道:“混帐,我的事情要你管,你的长官没教过你~~~~~~哎~~~~~”他捂着左眼痛叫着踉跄退后。 床角的高云凤娇喘道:“苏~~~~苏大人,杀~~~~杀了他,他是恶魔!” 元九洲吃吃笑道:“美人之命,岂敢不遵,这一拳是为我打的,因为太子殿下骂我,嘿嘿,这一拳是为凤帅打的,象凤帅这等天仙美人,岂是你这样的色鬼的能碰的。嘿,还敢还手,打,打!” 阿里斯鬼叫连天的卷缩在地上,痛苦的哀号,元九洲一顿狂风暴雨的铁拳,把他揍得哭爸喊娘,凶狠的打击把他打得气散功消,全身骨头都散架了。 元九洲把挂在衣架上的挂风扔给高云凤,咽了一口口水,道:“披上!” 他踢了阿里斯一脚,痛得他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把金票拿出来,敢耍花招,阉了你,看你以后怎么玩女人!” 阿里斯一听有活命的机会,连滚带爬道:“别杀我,别杀我,我给,我给~~~~~~” 元九洲一脚把他踢开,从他打开的柜子里抓起大把的金票,拼命的衣袋里塞。 用披风紧襄身体的高云凤奇道:“苏~~~~苏大人,你~~~~要要么多钱做什么?” 元九洲吃吃笑道:“当然是逃命用的啦,这个是我这个月的军饷,这个是你的那一份,这个是我的退休费,你的那份,我揍他,拳头也有点痛,算是补偿费吧,这个是你受惊吓的安慰费~~~~~~” 身后突然传来阿里斯惊天动地的惨嚎声,几乎把整幢楼房都震塌了,元九洲吓了一大跳,转身一看,阿里斯弓约缩着身子,捂着下身拼命的惨叫,眼泪,鼻涕都标出来了,青肿发黑的眼眶象极了大熊猫。 看来高云凤把他给废了,元九洲强忍住没笑出来声,眼见高云凤又举脚往阿里斯咽喉踏去,他急忙冲过去,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急声道:“快逃,楼下近卫上来了,”他可不想让阿里斯死掉,如果阿里斯死了,戏就演完了,帝都的叛乱就没了。 外面已传来凌乱的沉重脚步声,大批的近卫已经拥上来,“殿下,出了什么事?” 此时的阿里斯早已痛得晕死过去。 “抱紧我!”元九洲一脚踢开窗门,外面就是花园,他抱着高云凤纵身往外跳。 阿里斯刚才那惊天动地的惨嚎声已经让花园里的军官,淑女们吓了一大跳,突见太子殿下居住的楼上门窗被砸破,一条人影从楼上跃下。 身在半空的元九洲大声吼道:“快,楼上有刺客,意图行刺太子殿下,快去护驾!” 大批的士兵,近卫,军官往楼上冲去,乱作一团。 守在门外的士兵正要关闭大门,元九洲抢先冲了出去,对士兵们吼道:“赶快关闭大门,把总督府四面包围起来,任何人不许出来,快!”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以最快的速度关闭大门,团团围住了总督府。 “大人,风帅怎么啦?”一个士兵好奇道。 “凤帅为保护太子殿下,给刺客打伤了,”元九洲道:“快去备马车,快!” 那名士兵将停在门外的一辆豪华马车赶来,元九洲抱着高云凤窜了进去,连声催促车夫快点。 马车飞快的远离总督府,车夫问道:”大人,要去哪?” “出城!” 车夫道:“大人,现在是夜晚,城门早已关闭了,任何人不得进出!” 元九洲苦笑不已,自已真是晕了头了。此时他是温香软玉抱满怀,怀中的高云凤娇喘着,如蛇一般把他缠紧,剧烈的摩擦扭动,间或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阵阵处子幽香,发香,还有高云凤急促呼吸出的阵阵异香让他心猿意马,几欲把持不住。 车夫驾着马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高速奔驰,他问道:“大人要去哪里?” 车厢里没有回答,他又问了一声,还是没有回答,他停住马车,掀起门帘子看,车厢是空的,车里的年轻军官早没踪影了。 等阿里斯苏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几小时之后的事情。 几分钟后,搜捕重犯高云凤,苏伦的命令紧急发出,死活不论,赏金十万,官升三级,罪名是犯上作乱,刺伤太子殿下。 接到命令的所有军官士兵都是大为惊讶,谁也不相信,受人钦慕,统帅三军,叱咤风云的“凤帅”竟然会是行刺太子殿下的凶手,“凤凰军团”几位高级军官前往总督府论理,全给扣下。由近卫师团副统领邓天寅暂时代为统领“凤凰军团,”许多官兵不服。若不是聂乘风的军队开进“凤凰军团”营地内,差一点就酿成了兵变。许多忠于高云凤的中高级军官都给撤换调离,弄得整个“凤凰军团”士兵士气低落,军心焕散,一些人已经暗中收拾好东西,准备找机会开溜。 此事发生的两小时之前,关押重犯的大牢里来了一队身穿皇家近卫师团服饰的官兵,他们说是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提审犯人,金色的令牌一晃就收起来,当值的军官根本没看清,想问又不敢,皇家近卫师团都是太子殿下的亲信,一向嚣张横行,有谁惹得起。 好在那批官老爷们只是在狱中审讯犯人,并没有把犯人带出牢房,这让当值的军官放心不少。待那帮皇家近卫师团的人一走,当值军官急忙跑进牢房内查看,却发现刚俘获的光明王国那个重要将领不见了,骇得半死的当值军官和士兵不敢声张,悄然收拾细软开溜,对他们来说,能逃一时算一时,如实禀报,吃饭的家伙铁定是掉下来。 这是疾宛风策划的劫狱行动,不惜动用了潜伏在当阳城内的所有力量。不过在叫开城门之时,巡值的军官却不放行,疾宛风等人免不了一场撕杀,措不及防的守城官兵给杀得人仰马翻,打开城门逃出去之后,钻入密林中逃之夭夭,不过断后掩护的三十名“黑衣卫”全部战死当场。 大批的骑兵出城搜捕敌人,因为敌人是逃出城外,是以城内并没有多大的惊动。 元九洲抱着高云凤是在半路悄然下车的,因为战争期间,晚上实行霄禁,除了来回巡逻的士兵外,基本没有什么行人。城门关闭,城墙上灯火通明,大批的士兵持刀持枪,把守森严,带着身中媚毒的高云凤,根本不敢出去。他知道等一会就会有大批的士兵四出搜捕他们,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 在漆黑的胡同小巷里穿行,元九洲选定了一处豪宅。他抱着高云凤跳入围墙,摸入楼内。此时怀中的高云凤已给体内的媚毒迷得迷失了本性,在他怀里拼命的扭动摩擦,弄得他欲血贲张,若不是他以手掩住高云凤的樱唇,那荡人心魄的呻吟声只怕早将沉睡的人惊醒。 手指头给高云凤咬得直流血,痛得他直冒冷汗,元九洲不敢抽出手来,确定里面没有人,他悄然推开一间房门,窜了进去。 才把高云凤放到床上,她已如章鱼一般缠紧了他,呻吟着拼命撕扯他的衣裳。 凭元九洲精深浑厚的内功,可以为高云凤驱除体内媚毒,只是他一路上已给高云凤弄得欲血贲张,此时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着温软的红唇狂吻下去,重重压到了高云凤身上。 第二十三章故人 元九洲是给一阵嘈杂声惊醒的,他急忙跳起来穿好衣裤,把门窗拉开了一条缝,观察外边的动静。 大门大开,进来一批士兵,奉命搜查刺杀太子殿下的逃犯高云凤与苏伦。看门的人态度强硬,不让搜查,怕的是士兵们乘此机会搔扰女眷或顺手牵羊偷走东西,正争得不可开交,门外进来一个贵妇人,身边还有一名军官陪伴。 那名军官对搜查说了一些话后,搜查的士兵敬礼离去,让元九洲松了口气,看来这幢豪宅的主人权势颇大,看来呆在这里是很安全了。 他转头看了看仍在沉睡中的高云凤,昨夜的疯狂让她疲惫不堪,如丝般黑亮秀发散披在洁白枕头上,迷人的俏脸显得苍白,紧闭的眼睛,黑色的长睫毛,眼角隐有泪痕,挺直小巧的鼻子,丹红樱唇,给人种楚楚娇怜感。 元九洲叹了口气,名震大陆,叱咤风云,让士兵们钦慕折服,让无数敌人畏惧的“凤帅”竟也是这般娇弱,需要呵护。他怜惜的将她额前的乱发轻轻拨开,痴痴的看着她。 走廊外传来脚步声,元九洲急忙隐在门后,如果有人进来,他只有出手把人制住。 “姐姐,怎样了?有没有消息?”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元九洲皱了下眉头,这声音好象在哪听到过,有点耳熟。 “我问过你姐夫了,所有被俘的士兵当中,没有一个姓元的,会不会已经战死了,据士兵们说,当场战死的光明王国士兵就有好几万人,遍地的尸体,血流成河,好可怕。” 好一阵沉默,先前出声的女子颤道:“啊~~~~战死了~~~~~” 姐姐叹道:“妹妹,姐姐知道你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人,唉~~~~” 外边传来了妹妹的抽咽声,“姐姐,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在一起,虽然只有很短的几天时间,却觉得很快活,世间仿佛都是那么美好~~~~分别时,我不敢去送他,我怕再也见不到他~~~~~~” 姐姐安慰道:“傻妹妹,你是爱上了他,光明王国内还有几个军团没有参战,说不准他没有上前线呢?不用这么担心。” 妹妹轻泣道:“我~~~我来之前曾到过光明王国,按他留下联系方法问了镇守边关的军官,他~~~他的官职好象很大,军官们对我十分恭敬,他们说~~~~说他上了前线,就是在东线的部队里~~~~~” 姐姐叹了口气,道:“吉人自有天相,如果你们真的有缘份,自然会有相见的一天~~~~~” 妹妹幽幽叹道:“会有这么一天吗?” 姐姐安慰道:“会有的,好了,傻妹妹,别伤心了,看你,把妆都弄花了,来,姐姐给你补补。” “你这样跑出来,回去又要给打骂了,唉~~~~~~~” “我能见他一面,就心满意足了~~~~~~~~~” 听着姐妹俩离去的脚步声,元九洲大感奇怪,看来这个痴情妹妹的意中人是在自已的部队里,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等回去了再好好问问,破例给他放个长假,如此痴情的一对情侣,岂能折散了。 外边飘来一阵饭菜香味,肚子“咕咕”响了起来,他这才发觉饿坏了。 元九洲摸了摸肚子,再摸摸满袋的金票,低声咒骂道:“奶奶的,满身是钱,却不能买到吃的!”饥饿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小时候他就偿到过,他看了看仍在沉睡的高云凤一眼,悄悄打开房门,探头看了看前后无人,做贼般的溜了出去。 豪宅很宽大,各种装饰虽然不算很华丽,看来也算是有钱人家了。房间颇多,人却很少,除了一些奴仆侍婢外,似乎没有见到年轻男性。他蹑手蹑脚的来到楼梯,看看无人,正欲溜下去,却听到下面有人说话,正向楼梯走上来。 元九洲看看四周,空荡荡的根本没地方躲藏,旁边的房门虚掩,他推门钻了进去。 人才一钻进去,倒把他吓了一大跳。房里一个年轻女子正欲出门,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那年轻女子给骇得“啊”的一声,两人一打照面,俱是愣住了。 “苏玉。”元九洲呆了。 “元五哥,真的是你吗?这不是做梦吧?”苏玉惊喜道。 元九洲关上房门,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苏玉小姐,您怎么啦?没事吧?”门外有侍婢问道。 反应过来的苏玉喜滋滋道:“没事,你们忙去吧。” “是,小姐。” “苏玉,你怎么会在这里?” “元五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似乎是同时出声询问对方。 苏玉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拉着元九洲的手道:“我~~~~~我~~~是来这里看望姐姐~~~~~”她越说声音越低,才想起自已已恢复女装,忘形之下仍拉着对方的手,连忙放开,一张俏脸羞得通红。 元九洲此时已知在门外说话的妹妹就是苏玉,心中明白对方对自已的情意,他只能叹气。在家里,他已有云清,贝儿公主,欧阳小倩。摩罗还有一个没有正式过门的容淑怡,梦柔已是一副任君咀嚼样,肖月影亦在无意之中透露出了对自已的情意,看老爸老妈的意思,好象不把关紫烟弄进元家,是不会放过他的。 经苏玉一说,元九洲才知西斯苏家大小姐苏静嫁进了卡斯帝国望族孙家,夫君孙洪是帝国第八军团副统领,目前镇守平松城,抗击日波大军的疯狂进攻。孙氏家族壮年男丁大多已战死沙场,是以才显得阴盛阳衰。 元九洲只推说是大军给打散,迷路逃到这里,无意中躲藏在孙府里。 苏玉道:“元五哥,外面搜查很严,你还是暂时在这里躲藏几天吧。” 元九洲点点头,道:“苏玉,能不能找点吃的来,我还有一个同伴躲在另一间房里。” 苏玉道:“好的,元五哥,你稍等一会,我这就去找食物。” 苏玉很快弄来食物,还有一壶酒,元九洲带着她来到原先躲藏的那一间房间。 看到床上仍在沉睡的美丽女人,苏玉一震,手中拿的食物差点摔落地上。 她轻声问道:“元五哥,她是~~~~” 元九洲想了想,道:“她是我的妻子!” 苏玉浑身一颤,眼睛微红,涩声道:“嫂子好漂亮~~~~” 元九洲接过食物,道:“谢谢,苏玉,可不可以帮她找一套衣服来?” 苏玉“嗯”的一声,低着头匆匆离去。 元九洲将食物放好,坐在床边,看着高云凤,见她睫毛轻轻颤动,知她早已醒来,自已与苏玉的对话她早已听到,他柔声道:“凤帅,起来吃早餐了。” 苍白的俏脸突然间红霞满布,高云凤睁开双眼,一脸的娇羞,她幽幽叹太道:“凤帅自昨夜起早已不存在,夫君,你不会怪云凤太过~~~~~” 元九洲吃吃笑道:“太过什么?” 高云凤整张俏脸都红了,她掐了元九洲一把,娇羞道:“要死啦,你~~~~哎~~~~” 元九洲见她柳眉轻皱,一副痛苦样,急道:“云凤,你怎么啦?”他突然想起对方中过媚毒后的疯狂,让他差点招架不住,更是吃吃笑出声来。想想一个处*女,如果象她昨晚那么疯狂,第二天不散架才怪,体质不好的,只怕连床都下不了。 高云凤嘤咛一声,羞得以被蒙头。 她那副娇羞动人样,让元九洲差点又想爬上床。 苏玉找来一男一女两套衣服,元九洲将军服脱下,换上了那套男装,高云凤躲在被窝里,动也不动。 元九洲知她害羞,只好拉着苏玉出去,等了一阵,听到房里有动静,估计她换好衣服后才进去。换上女装的高云凤越发显得光艳照人,俏脸上仍残留的春情,给人一种初为人妇的妩媚感。 她娇羞无限的低着头,两只手轻弄衣襟下摆,露出一大截秀美雪白的脖子,看得元九洲眼睛都直了,昨晚只是匆匆忙忙上阵,黑灯瞎火的,那有时间好好欣赏。 看到苏玉在整理床被,高云凤羞得躲到元九洲背后,狠狠掐了他一把。元九洲“哎”的一声,把苏玉吓了一跳,一张俏脸红如三月春花,她已看到雪白床单上那斑斑血迹。 她心中一痛,几滴泪水滴落床单,乘着两人不注意,偷偷擦了擦眼睛,一咬牙,将两人的军服放到染血的床单上,包了起来,带着两人来到她住的房间里面。 “元五哥,你们等会,我去处理这些东西就来,”说完,她匆匆离去。 高云凤上下打量元九洲,弄得他一脸的莫明奇妙,摸着脸不解问道:“云凤,你在看什么?” 高云凤歪着头道:“难怪昨晚与你交谈之时,让我觉得怪怪的,老实交待,还有什么隐瞒的没说?” 元九洲苦笑,他正想坦白,那知高云凤“哧卟”一笑,依入他怀中,双手搂紧他的雄腰,低声道:“不管你是谁,苏伦也好,元五也罢,云凤此生跟定了你!” 元九洲听得心头一热,搂紧她道:“我~~~~” 高云凤紧紧依在他怀中,喃喃道:“云凤这一生从来没有象此刻这么开心快乐过,纵是死了,也值得了。” 元九洲轻括她小巧的鼻尖,严肃道:“傻瓜,有我在,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谁敢伤害我的小凤儿,我会叫他后悔生在这世上!”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上涌现的霸道杀气,让依在怀中的高云凤打了个寒颤。 第二十四章浓情 依在元九洲怀中的高云凤道:“好恐怖的杀气,不过云凤喜欢,有你这句话,云凤死而无憾了。” 她突然俏皮问道:“云凤该叫你苏伦?元五?还是弟弟?嘻,我可是比你大,以后你叫我凤姐吧~~~~~呀,你干什么~~~~~这大白天的~~~~” 她感觉到两只手在解脱她的衣裳,吓得她挣扎起来,昨夜的疯狂仍让她感觉到某处地方肿痛,浑身发软,“放手,等下苏玉回来~~~~羞死人啦~~~~~” “唔~~~唔~~~~~”她的樱唇已给封住,她只觉得心跳加快,体内热血沸腾,昨夜那种美妙的感觉在她脑海中清晰在目。 给吻得鼻息咻咻,浑身发软的高云凤双手搂着元九洲的脖子,丁香微吐,激烈回应。 脱除了上衣,露出一身晶莹如玉肌肤,白色的胸围子紧紧包襄着成熟丰满的胸部。 元九洲的目光艰难的从她身上移开,脱了外衣,把那件金丝软甲脱下来,露出一身强健的肌肉。他把那件金丝软甲给高云凤套上,系上扣子,柔声道:“这件金丝软甲不畏神兵利器烈火,可抗内家真力的打击。” 高云凤一震,含情凤目充满水雾,“那你给姐姐了,你怎么办?” 元九洲为她扣好衣服,自已穿好外衣,傲然笑道:“天下间能制住我的人,只怕只有四个!”他说的是“邪神”王不为,“魔神”宫霸天,“剑神”剑无名,还有肖月影。 高云凤听得半信半疑。 元九洲呵呵笑道:“这件金丝软甲是天下稀世珍宝,曾为我挡下了无数刀枪,用来当作聘礼,不知道凤帅可曾满意?” 高云凤羞得将头埋入他怀中,柔声道:“不管你去那,是什么人,云凤都跟随!”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咳,高云凤骇得连忙从元九洲怀里跳开,羞红着脸,躲得远远的。 苏玉进来道:“外面搜查得很严,据说抓了好多人。” 元九洲呵呵笑道:“这个很正常,”他向苏玉行去,突然拉开房门,门外跌进一女子,元九洲顺手制住了她。 苏玉失声道:“姐姐,怎会是你?” 元九洲认得她是进大门时的那个少*妇,看来是真是苏玉的姐姐苏静,他手一拂,解开了她身上的禁制。他根末不担心,在对方发出喊叫之前,绝对有把握将她击毙。 苏静给骇得面色苍白,她苦笑道:“姐姐见你神色慌张,边焚烧东西边流泪,所以不放心~~~~~” 她的目光停在高云凤身上,突然浑身一震,惊道:“凤帅!” 她那一声“凤帅,”把苏玉也吓了一跳,元五哥的妻子竟然是名动整个亚意大陆的“凤帅,”卡斯帝国不是正在与光明王国交战吗?怎么会~~~~~~~~外边传闻高云凤行刺太子殿下,意图谋反,大批官兵正在搜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元九洲见到她投来的询问目光,苦笑着把在总督府内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当然,他说自已是奉命行刺阿里斯的刺客,他的话却在一旁的高云凤皱了一下眉头。 苏静听完元九洲的话,一副失魂落魄样。她的夫君是二王子拉普斯的得力干将,手握兵权,太子殿下要铲除异已,他夫君自是首当其中。 苏玉见姐姐的神情,已明白其中,拉着元九洲着急道:“元五哥,能不能想个办法通知我姐夫?” 苏静“咚”的一声向高云凤跪下道:“凤帅请救救尊夫吧!” 高云凤苦笑摇摇头,望向元九洲。 元九洲叹道:“如今只能找个可靠的人混出城去,快马赶往平松城报信了。”他知道城内潜伏着大批的“黑衣卫”密谍,若能以飞鸽传书通知平松城内潜伏的密谍自然是万无一失,只是不知道如何联络他们。他更不知道疾宛风为营救乔歌,已经把所有的力量都动用了,现在可说城内仅剩几个最为隐密的密谍而已。 他分析道:“现在阿里斯受伤,一定会拖延上一两天时间的,他只有把大军调回帝都之后才敢动手,只要赶在他前头就可以。” 久未作声的高云凤突然叹道:“唉,阿里斯在敌人大军压境,国家危急之际要谋夺王位,卡斯帝国完了!” 元九洲想到的却是,如果孙洪潜逃,平松城必定告急,一旦失守,日波铁骑将长驱直入。只要自已暂时把大军调回,觉得压力大减的卡斯帝王一定会从东,南两地抽调部队前往增援,到时候自已再乘挥军杀回,呵呵,那个时候可轻松多了。 高云凤道:“阿里斯刚谋夺了凤凰军团的控制权,军心未稳,还须两三天时间清洗反对者,不会这么快回师帝都。不过为了防止消息走漏,一定会把当阳城锁封起来,除了他的亲信外,任何人是不可能出城的!” 苏静骇然失色道:“人出不去,这可怎么办?” 元九洲道:“这个倒是麻烦了。”他皱着眉头回来踱步,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若冒险从城墙跳出城外,他一个当然没问题,现在多了个高云凤,他可不想冒险了。 正寻思间,门外有侍婢道:“夫人,门外有个乞丐晕倒了。” 苏静无奈道:“把他抬进来吧,请个太夫给他看看。” “是,夫人,”侍婢走了。 房内四人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俱是沉默。 元九洲安慰道:“夫人不必着急,还有两三天时间,应该可以想出办法来的。” 苏静强颜道:“那麻烦元先生多想办法了,这里房间多的是,先生想住哪间请随意,为安全起见,委屈二位扮成本府的下人。” 元九洲道:“多谢夫人。” 苏静淡淡道:“二位不必客气,你们是小妹的朋友,我自当帮助你们。” 苏玉道:“就住我隔壁吧,来,我带你们去看房间。” 苏玉一走,高云凤突道:“小坏蛋,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元九洲扶着她双肩,一脸严肃清道:“好,我告诉你,你可以选择,我不怪你!”他原本就想告诉她,只是给她打断而已。 “我姓元,名九洲!” “嗯,继续,噫,这名字好熟,好象在那听到过?”高云凤奇道。 “光明王国叫这个名字的仅此一人。” 高云凤一震,吃惊道:“这么说,你是~~~~” 元九洲点点头道:“可以说我是你的敌人,你可以选择。” 高云凤幽幽一叹,道:“云凤还可以选择吗?” 元九洲道:“好象还可以,只要你服从阿里~~~~~哎!”他痛叫一声。 高云凤在他手背狠狠咬了一口,嗔声道:“小坏蛋,你想气死我啊!” 元九洲看着她一副儿女娇情样,真想把她拥入怀中好好怜爱一番,想想还是忍住了,他接着道:“我在家里有三个妻子,在摩罗帝国还有一位已订下婚约的妻子~~~~~” 高云凤身子一僵,俏脸神情有些苍白。 元九洲涩声道:“如果你不喜欢这样,你仍可选择离去,我不会怪你,只是~~~~只是~~~~~~” 高云凤生硬道:“只是什么?” 元九洲道:“只是我会很痛苦的!会因为你的离去茶饭不思,那种椎心刺痛的思念~~~~~~哎~~~~~”他又给咬了一口。 高云凤恨声道:“这种话你对多少个女人说过?骗得她们心软?” 元九洲把她紧紧拥入怀中,柔声道:“没有,你是第一个。” 高云凤吃吃笑道:“鬼才相信。” 元九洲急道:“千真万确,我以家族的名义起誓!” 高云凤皓齿轻咬红唇,道:“老实交待,到底还有多少个女人?” 元九洲苦笑,把梦柔,肖月影,关紫烟一事说了。 高云凤瞪大眼睛,恨声道:“看来你不止是个小坏蛋,还是个小色狼。这个苏玉算不算?” 元九洲苦笑道:“应该不算吧。” 高云凤道:“哼,你们男人都是一副德性,吃着碗里的,眼睛还看着锅里的,看她对你的神情,还不是一副任君咀嚼样。我管不了你的事,你爱怎样就怎样,你把她泡了,我最多吃吃醋,不过你敢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来,哼哼~~~~~唔~~~~唔~~~~~”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元九洲已经把她的樱唇小嘴完全封住,好容易挣脱,她喘着气道:“你冒险混进总督府内,真的只是想刺杀阿里斯?老实交待,不许说谎!” 元九洲大叫投降,“是想刺杀你,嘿嘿。” 高云凤白了他一眼,道:“你有几次机会,为什么又不动手了?” 元九洲吃吃笑道:“面对如此绝色美人,能狠得下心来辣手摧花的人不是白痴就是无能!” 高云凤狠掐了他一把,嗔道:“看来你还不是一般的小色狼!见色起意,把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元九洲吃吃笑道:“没有,我可没有忘记,我可是完成了任务了。”他当然完成了刺杀高云凤的任务,只不过是在床上而已。 高云凤奇道:“你完成了任务?” 元九洲哈哈大笑道:“当然完成任务了。” 见她仍是一副不解样,元九洲吃吃笑道:“我记得咋夜,你在床上说,我要死了~~~~~” 高云凤羞得红霞满面,昨夜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又清晰闪现,她只觉全身发软,再给元九洲拥着亲吻,媚眼如丝,鼻息咻咻,一脸春情,高耸胸部剧烈起伏,呻吟声中,她已感觉一只手侵入衣内。 她虽然情动,只是某处地方的肿痛仍然让她感到怕怕,喘息着按住那只在身上肆虐的大手,如丝媚眼露出哀求神色,“小坏蛋,不要~~~~等好了以后~~~~~你去找苏玉吧~~~~~我吃不消了~~~~~” 吃吃笑声中,元九洲轻吻着她敏感的耳垂,柔声道:“屏心静气,我为你打通被制的经脉。” 高云凤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样,人家能静下心来吗?” 房内,两人热情如火,浓情蜜意。 第二十五章宋中 功行了大小周天之后,高云凤的气色好了许多,苏玉带她去沐浴。 闲着无事的元九洲在楼下的花园走走,看到苏静愁眉苦脸的坐在凉亭内,他走了过来。 “夫人不必如此担忧,会有办法的。” 苏静幽幽一叹,道:“太子殿下为了谋夺王位,竟置亡国之危不顾,唉~~~~” 元九洲道:“个人私欲一旦澎胀到了极点,就象疯子一样,什么也不顾了。” 苏静叹道:“先生说得对,权势使人利令智昏。” 元九洲淡淡道:“他已贵为太子,王位的继承人,可是他竟然连多等几年都没有耐心,卡斯帝国可说是断送在阿里斯手上了。” 一名侍婢走过来道:“夫人,那老乞丐一定要面谢夫人,奴婢拦不住,只好让他过来了。” 苏静“哦”的一声站起。 一名侍婢扶着一个老人行来,显然已经经过沐浴更衣,显得精神不少,只是面色仍然苍白,身体仍虚弱。 元九洲看到他,不觉一愣。这老家伙不是“蝎山双魔”之一的“铁拐”宋中吗?上一代令人闻风丧胆的老凶魔,竟然沦落这等地步,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这老家伙在光明与摩罗帝国缓冲地带伏击自已时给肖月影制了经脉,当时本想杀了他以绝后患,没想到他却精得象鬼一样,弄了个借口紧跟着心肠软的肖月影,让他下不了手。后来因为军务繁忙,倒把他给忘了。 宋中见到元九洲,亦是一愣,随即向苏静行了个大礼,“多谢夫人相救之恩,宋某人日后一定回报!” 苏静淡然道:“宋先生不必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罢。” 元九洲见他沦落得如此之惨,心中已无半点杀机,问道:“你怎么混得如此凄惨?” 宋江中惨然笑道:“唉,在怀远城,肖姑娘解了我的禁制,我带着张老哥悄然离去,觉得在霸月王国混不下去了,只好跑来卡斯帝国,本以为可以混出什么名堂来,没想到张老哥因伤势过重,心中悲郁过度先走了。跟着我受了风寒,身子骨又老了,竟然一病不起,往帝都找老朋友时,半路上还给强盗打劫了,真是虎落平阳遭犬欺,倒霉透顶。好容易到了帝都,那朋友又来当阳了,一路讨饭到了这里,又累又饿,前去找老朋友,却给守门的士兵当成化子轰了出来,惨!若不是夫人好心,这把老骨头真要扔到大街上了~~~~~~” 苏静奇道:“你们认识?” 元九洲笑道:“算是老朋友吧。” 宋中奇道:“夫人何以如此愁眉不展?” 苏静叹了口气,没有吱声,这等性命悠关的大事,岂能跟一个陌生人说。 宋中的目光投向元九洲,抱拳问道:“陛~~~~元公子可肯告知夫人何以如此愁眉不展?老夫在此先谢了!” 元九洲耸耸肩,这等重要的大事,他自然不敢说出来,而且为了安全,宋中也必须留在他的视线之内。 宋中奇道:“元公子竟然解决不了此事?” 元九洲苦笑。 宋中道:“我明白,元公子在此地办事不方便,我虽然老得快进棺材了,可是要杀人,还是得心应手的。若无夫人相救,我已死在大街上了。我虽然不是好人,可是救命之恩,当泉涌相报,这个道理还是懂的!再说了,我也不想把欠的债带进棺材,若夫人相信我,请说出来。” 苏静的目光望向元九洲。 元九洲听得心中一动,问道:“宋老的朋友是谁?” 宋中道:“毒剑拘魂陈天霸,太子殿下的师父。以前我曾救过陈天霸的命,量他不会不卖我个人情。有太子殿下的人出面,夫人还有什么问题不可以摆平的?” 苏静听得面色惨白,元九洲亦是眉头一皱。 宋中道:“有什么问题吗?” 元九洲摸着下巴,道:“没什么问题,如果宋老真的想还夫人这笔债,只要把我们带出城就行。” 宋中高兴道:“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现在就去找陈天霸这老小子,嘿嘿。” 他接着道:“委屈元公子就扮成是我的弟子吧,可好?”他是老江湖,此刻光明王国正与卡斯帝国交战,元九洲是光明王国的国王,自是卡斯帝国的头号敌人,若卡斯帝国的人知道他在城里,不搜个底朝天才怪。自已这样去,对方当然不放心。 元九洲淡淡一笑,道:“就依宋老所言,呵呵。” 宋中道:“元公子不制老夫经脉,不怕老夫变卦吗?” 元九洲笑道:“宋老真要变卦,只能怪我瞎眼了,”其实宋中此刻虚弱如风蚀残年的老头,一个手脚稍微灵活的人就可以轻易打倒他。他有绝对的把握在宋中说出来前一掌毙了他。制住他的经脉,反倒显得小气,元九洲是乐得大方。 宋中叹道:“元公子如此相信在下,我岂能做不仁不义之事。” 苏静担心道:“元先生~~~~~” 元九洲笑道:“夫人放心,宋老是江湖中响当当的老前辈,一诺千金,绝不会失言的!” 一顶高帽扣下,宋中听得有些飘飘然。 守在总督外的士兵见到有人接近,大声叱喝道:“快滚开,想找死啊!” 来的是宋中和元九洲,元九洲戴了个黑色眼罩,身上背着个行囊,一副风尘仆仆样。 元九洲身形一晃,紧跟着传来“啪啪”的手掌着肉声,几个士兵痛叫着跌过两旁,他冷声道:“把毒剑拘魂陈天霸给我叫出来!” 被打的士兵抽出佩剑腰刀,咒骂道:“妈的,敢打老子,上,乱刀剁了他们!” “住手,”门里出来一个军官,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宋中嘿嘿笑道:“把陈天霸给老夫叫出来,就说故人来访!” 那军官一愣,这两人口气好大,竟敢直呼陈统领大人之名,说不定真的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二位稍等,本官这就去通报一声!”他拱了拱手,径自进去了。 几个士兵摸着麻痛的脸的自认倒霉。 只一会,爽朗的笑声传来,门里走了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一脸冷狠之色。 “什么风把宋老哥吹来了?噫,张老哥呢?” 宋中面上神色一黯,叹道:“他先走一步了。” 陈天霸惊道:“张老哥武功盖世,什么人这么厉害?” 宋中叹道:“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长江后浪推前浪,~~~~~~” 他和“毒蝎”张重水自惨败给“魔神”宫霸天之后,隐居潜修了好几年,自认功力大进,可以打败“魔神”宫霸天之后才出山。不想才一出山,先是败给“血煞老祖“阴厉,再给龙飞燕,元九洲两个年轻人杀得狼狈不堪,元九洲的武功已经让他胆战心惊,再碰上肖月影更不用说了,一连的受挫,让他信心傲气全无。 陈天霸奇道:“宋老哥中气不足,精神萎顿,该不会是受伤了?一次打击,就让你信心全无?” 宋中苦笑道:“受了点风寒,人老了,不中用了,唉~~~~元五,快来见过陈老前辈。” 元九洲抱拳行礼,道:“晚辈元五见过前辈。” 陈天霸上下打量了元九洲,赞道:“宋老哥,这是你的弟子,少年出英雄啊,假以时日,必定超过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哈哈~~~~” 元九洲道:“谢前辈夸奖。” 陈霸天道:“光顾着说话,都忘了请你们进去坐了,呵呵,快请。” 总督府会客厅很宽,众人坐定之后,奴婢奉上茶水。 宋中呵笑道:“张老弟春风得意,混得很不错啊。” 陈天霸得意道:“我现在是太子殿下的师父,任职皇家近卫师团统领,宋老哥可有兴趣来助小弟一臂之力,等太子殿下登基帝位,你我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 宋中苦笑道:“我还是喜欢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不提也罢,这一次来,是想请你老弟帮个忙。” 陈天霸哈哈大笑道:“老哥说话怎么如此客气,当年若不是宋老哥仗义出手相助,我岂有今日风光,说吧,在卡斯,没有我陈天霸办不到的事情,”他一脸的得意。 宋中笑道:“我这个宝贝徒弟家里有急事,想回去,可是城门全关闭了,出不去,所以想请陈老弟帮帮忙。” 陈天霸哈哈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了。多呆几天再走吧,让咱哥俩好好叙叙旧。” 宋中一副为难样子道:“唉,陈老弟,我这宝贝徒弟急着要赶回去,唉,没办法,还不快谢过陈老前辈。” 元九洲少不得又是抱拳至谢一番。 双方一番客套,陈天霸道:“小老弟可有兴趣跟着我干一番事业,成就功名利禄?” 元九洲抱拳道:“谢前辈提携,小可办完家里之事后再来投效,到时请前辈多多提携。” 陈天霸哈哈大笑,道:“宋老哥,你的宝贝徒弟很会说话,年轻有为必定可以成就一番功名,到时候封官进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老哥你的后半生不用愁了,哈哈!” 陈天霸倒够朋友,给了他们一张通行令牌,两块皇家近卫师团的官军官腰牌,还有十万金票,叮嘱元五处理完家中之事后到帝都找他。 有了陈天霸给的通行令牌,元九洲,高云凤,苏玉,还有孙府的一名亲信大摇大摆的出了当阳城,宋中自是跟随相送。到了岔路,孙府的那名亲信快马赶往平松城报信去了。 宋中大病一场,气色极差,身体极为虚弱,经元九洲以内家真气疏通了阻淤的穴道经脉,气色好多了。这个名震江湖的老凶魔回到当阳城之后,做起了孙府的护院保镖。 第二十六章归来 元九洲,高云凤,苏玉三人快马加鞭赶回娑椤城,有了陈天霸给的皇家近卫师团的军官腰牌,一路通行无阻,第二天便回到了格雷军团的营地。 失踪了好些天的陛下突然安然无恙归来,整个军营欢声雷动,格雷,疾宛风等人自是高兴得上前拥抱,就连冷若冰霜的龙飞燕也是情不自禁的扑入元九洲怀中,喜极而泣。浑身重伤的乔歌也是挣扎起来,他面庞虽冰冷,虎目已隐含热泪,哥们劫后重逢,自是非常欢喜。 数十万将士的齐声呐喊欢呼,仍是让统领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的高云凤吓了一跳,苏玉更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密密麻麻的士兵高举着长矛,钢刀,盾牌,欢呼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声裂云霄,让她紧张得直抓着高云凤的手。 高云凤看着一个个整齐无比的士兵方阵,虽然欢声雷动,方阵却仍然整整齐齐,挥舞的兵器上下有至,整齐有序,显得训练有素之极,这样的军团,战力绝对不会比她的“凤凰军团”弱,而夫君如此得到士兵的拥戴,太子阿里斯在三国联军压境,国家危难之际仍然一心要谋夺帝位,引起内乱,看来卡斯帝国已离亡国不远了,心中不免有些沉郁。 苏玉似乎受了士兵们的感染,整张俏脸激动得发红。 光明帝王安然归来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发往王城,娑椤等地。 安置好高云凤,苏玉之后,元九洲立刻招开军事会议,把在当阳城内发生的事情说了,手下军官无不欢喜若狂,太子阿里斯逼走了“凤帅”高云凤,少了一个厉害无比的对手,谁不高兴。除了“鹰帅”陆离在东北战线一带阻击摩罗大军脱不开身外,东南战线该无人可阻挡大军的进攻,手上将官纷纷请战,以雪龙洲惨败之耻。 元九洲同意了他们的要求,不过却没有进逼当阳城,而是对四周的一些不重要的行省,小城进行扫荡,俘获了大批卡斯帝国士兵,加上沈铁衣,张闻仲两路大军所俘获的敌军士兵,凑够了六万人。之后他派出能说会道的使者前往当阳城,与太子阿里斯进了谈判,双方达成协议,两天之后双方交换战俘。 阿里斯迫于形势,不得不同意交换,他虽然夺取了“凤凰军团”的军权,但要在几天的时间完完全全的将这支训练有素、战力超强的军团控制住,那是不可能,虽然他对各级军官进行了大量的清洗,仍然有不少的士兵不服,以至整个军团军心涣散、士气低落。他非常担心在回到帝都夺权之时,“凤凰军团”会拖他的后腿,让他迟迟不敢回师帝都。 元九洲提出的交换战俘,对他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而且元九洲答应退兵至边境的娑椤等城,这让他欣喜若狂。六万名被释放回来的士兵全部被他改编成六个师团,而且光明王国的三路大军一退,东南战局再无压力,他可以抽调这里的部份军团回师帝都,进行他的夺权大计。 交换完俘虏之后,光明王国的大军放弃了所有占领的行省,小城,全部退回到娑椤,安阳,思江三城修整,补充损失的兵员。谢晋华军团因惨败,士气低落,加上损失极重,被全部折散,重新组编成新军团。 元九洲等人在大军护送下回到了王城,百姓夹道欢迎,云清等人自是喜欢而泣。关紫烟则是好奇的打量着高云凤,问这问那的,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苏玉可算是她老朋友,两人聊得颇开心。 元宗行,白芸乍闻儿子失踪消息时,差点晕倒。如今儿子安然归来,夫妇俩乐得合不拢嘴,再见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跟着儿子回来,而且其中一个竟是名震亚意大陆的“凤帅,”那股乐劲,自是不用说了。 高云凤行过礼之后,就给白芸拖到里间去了。不久,苏玉也给倩王妃叫了进去。 元九洲安慰三位妻子,自是浓情蜜意,温情无限。在“剑斋”的肖月影,梦柔闻听他安然归来,自也是前来道贺。 谢晋华的葬礼由光明帝王亲自主持,全国下半旗致哀,所有战死将士的家属亦得到抚恤,安置。 此时娑椤,思江,安思三城留下格雷,计无谋镇守外,沈铁衣,张闻仲风尘仆仆赶回王城,为的是一睹“凤帅”绝世风彩。元九洲把在当阳城总督府内与高云凤的一番话说出来,沈铁衣,张闻仲两人听得直冒冷汗。若战局真由高云凤指挥的话,张闻仲军团倒没有什么损失,沈铁衣的军团就有危险了,至少第六军团的下场比谢晋华军团还要惨,弄不好连他的“黑衣军团”亦要损兵折将。 沈铁衣当时想到的只是想如何逼迫“凤凰军团”回师帝都,以减轻东线的压力,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此时听元九洲一说,真的是凶险万分。 沈铁衣、张闻仲又问了高云凤几个战略布置的问题,高云凤俱是从容回答,再问及她是如何在短短的一天内时内完成军团的集结,悄然移师龙洲附近而不被“黑衣卫”密谍及前锋营探子,低空飞掠的精灵族战士发觉。高云凤则回答说,在两国友好共处了十数年的边境开始频频发生摩擦时,她已经预感到战争即将爆发,只是除了“鹰帅”陆离相信外,朝中无人相信她的话,无奈之下她只能暗中通知归她指挥的“凤凰军团”早做准备,而太子阿里斯为谋夺“凤凰军团”的军权,出奇的配合她。 战争一爆发,“凤凰军团”主力已悄然移师泉洲附近潜伏,当阳城内的那支先锋部队只不过是惑人耳目而已。孤军深入的元九洲所部全是轻骑兵,机动灵活,运动过快,飘突不定,让她无法捕捉战机,反有几支部队给击溃。当前去接应的谢晋华军团接近龙洲时,隐伏在泉洲的“凤凰军团”主力则由泉洲全速扑向龙洲。等“黑衣卫”密谍发现时,已经迟了。 龙洲伏击战本可全歼谢晋华军团,只是好大喜功的太子阿里斯临阵以太子身份强夺指挥权,更把王旗暴露在元九洲的攻击范围之内,加上元九洲等人的疯狂冲杀,如战神降临般无人可阻挡,不仅冲溃了几支骑兵,更把太子阿里斯赶得冲乱本阵,最终包围圈被数度突破,完美的伏击战只能以惨胜告终,“凤凰军团”及另外几个师团在此次战役中损失颇重。 高云凤的一番话,及她在军事上的才能,让沈铁衣、张闻仲大为佩服,若真在战场上与她对决,胜负难测,而高云凤占据地利,人和,胜算则以她大些,只可惜不能与这样的名将对决,沈铁衣终身引以为憾。 元九洲见他一副失落样,拍着他肩膀挤眉弄眼低声贼笑道:“咱哥们一场,你不必如此遗憾,你的遗憾就交给我了,我天天在床上与她大战,杀得她讨饶投降为止,哈哈~~~~~~” 沈铁衣摇头苦笑不已,此刻得意忘形的老大那里有一点帝王的尊严,简直就是个流氓无赖,真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美女喜欢上他。 元九洲的话虽然说得极小声,以龙飞燕深厚的内力,似乎是听到了,一张冷若冰霜的俏脸羞得满是红霞。 元九洲一散朝,就抽时间陪着肖月影,梦柔等人,高云凤,苏玉很快与她们融合在一起,不过若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的时候,他常常被赶出来,排除在外。只有单独相处的时候,才没人打扰,他习惯了吃梦柔的豆腐,对肖月影口花花。不过对苏玉,他倒是规规矩矩,丝毫不敢有半点冒犯之心。 云清做为女主人,挺着大肚子相陪。看着她们莺歌燕语,嘻戏打闹,元九洲感到说不出的惬意。 她们俱是同样的美丽迷人,云清超尘脱俗的气质,给人种祥和宁静的感染力,梦柔与她相近,却给人种小家碧玉的宁静感。肖月影旷绝当世的仙姿美态,让人不敢亵渎,高云凤沉静的容色带着一种令人折服的感染力,却又不给人压迫的感觉,还有种初为人妇的成熟风韵,超脱凡俗的气质令人为之倾倒。贝儿公主娇小玲珑,我见犹怜,小倩亦是清丽脱俗,洋溢着幸福的俏脸带着种妩媚之态。关紫烟清纯天真带着野性,泼辣。龙飞燕是名符其实的冰美人,不过她给关紫烟逗得笑起来的时候,却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苏玉亦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她和云清等人在一起,虽然笑得很开心,眉宇间却掩不住淡淡的失落感,元九洲只有叹气。 苏玉在皇宫内呆了几天,因担心家里人牵挂,不得不回西斯,由大军护送到归月行省,乘般渡海回去,各种礼物装了差不多满满一船。看着对方离去的那种幽怨目光,元九洲不敢对视。关紫烟则笑得极古怪,白芸一副笑咪咪样,仿佛元家又准备多了一个媳妇。 第二十七章惹祸 “有刺客!”“快抓住刺客!”皇宫内的警钟第一次敲响。 此时已是深夜,无数的火把宫灯将整个皇宫照得通明一片,大批的近卫、士兵涌出。 训练有素的皇家近卫师团迅速关闭了所有的宫门,封锁各处要道,房顶上更是站满了近卫和精灵族的战士。一部份近卫保护陛下,诸位王妃,亲王等安全,一部份人四处搜索刺客。 皇宫内首次出现刺客,让元九洲大感惊讶。国内所有反对势力基本上已被肃清,还有谁敢潜入皇宫内行刺? 据近卫报告,是巡逻的近卫发现了几个被人制住经脉的太监和宫女,断定有刺客侵入。 元九洲看着拥在身边的一大群近卫,一个个神情紧张,不觉好笑。他修为已达三花聚顶境界,若单打独斗,天下间能制他的人只有四个,能闯过龙飞燕快剑的人亦是少之又少,况且这里是他的地盘,敢来行刺他,只能是找死。 他沉声道:“你们都去协助搜查,一定要抓住刺客,这里有龙姑娘在就足够了。” “陛下~~~~”一个近卫千骑军官不安道:“此刻有刺客潜入宫中,属下的职责是保护陛下您的安全,岂能离开。” 元九洲笑道:“有龙姑娘在,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呵呵,再说了,我也不是吃素的,快去吧!” “遵命,”那名军官领着一大群近守出去了,不过他还是在附近留下了近百名的近卫以防不测。 大批的近卫持着火把正在逐屋逐门的搜索,所有的太监、宫女、奴婢都给集中起来清点名字,以防刺入混入其中。 正准备就寝的关紫烟听到近卫们“抓刺客”的呼喊声时,整个人来了精神,她取下挂在墙壁上的长剑,打开房门出去,看见一个宫女提着一把长剑,神色慌张的跑过来。 关紫烟问道:“看到刺客没有?” 那宫女一愣,道:“没有。” 关紫烟道:“刺客什么样子,怎么不来找姑奶奶,好久不打架了,手痒得很。” 那宫女道:“姐姐快进房里,外面不安全,”她硬把关紫烟扯进房内,关上了门。 关紫烟大为不解,正欲发问,那宫女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外面有几人的脚步声,一个声音对着门里问道:“小姐小姐?外面有刺客,别乱跑!”是关紫烟的贴身侍婢。 那宫女就着关紫烟耳旁哀求道:“姐姐,别告诉人说我在这里,求你了。” 她越弄得神神密密,越引起关紫烟的好奇心,她应道:“我没事。” 外面跟着来了一队近卫,一名军官问道:”李老前辈,紫烟小姐没事吧?” “铁拐婆婆”李玉枝笑道:“有我们在,小姐没事的,刺客要是能闯过花煞剑阵和老身的铁拐,算他厉害!” 关紫烟小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宫女从外面近卫的对话中已知她在宫里的身份极高,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多的人来守护。她“咚”的一声跪下,凄然道:“紫烟姐姐救我!” 关紫烟奇道:“噫,你不会就是那个刺客吧?”她说话时已退后两步,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宫女急道:“不是,我不是刺客!” 关紫烟道:“不是刺客?那你深夜在宫中乱闯,手里怎么拿着剑,我好象也没有见过你?” 宫女哭泣道:“紫烟姐姐,请听小妹说。” 她自称南宫慧,是南宫世家的七小姐,因家人支持宰相大人,王城失陷时,家人全被捕入狱,她是因跟随师父学艺,才躲过了一劫。她曾几次想入宫求见陛下,全给把守宫门的近卫阻拦,根本无法进入皇宫。只好乘宫中征招宫女之际混入宫中,本以为就此可以见到陛下,那知等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机会,她在夜间试图寻找陛下的寝宫,可是皇宫如此之大,庭枱楼阁,建筑得一模一样,一幢连着一幢,就如同迷宫一般,若没有人引路,绝对迷路,加上近卫把守森严,好几次差点给发现了。 “紫烟姐姐,请帮帮小妹吧,求光明陛下放了我家人,南宫家的人不会与陛下为敌的!”她说完话之时,俏脸上已满是泪水,我见尤怜。 关紫烟已给她说得俏目微红,她扶起南宫慧道:“妹妹别哭,要姐姐怎么帮你?” 南宫慧道:“只求姐姐带我面陈光明陛下,求陛下网开一面,放了我的家人,妹妹感激不尽。” 见她又要跪下,关紫烟急忙扶住她,道:“妹妹别这样,折煞姐姐了,嘻嘻,不用求元大哥的,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她此时心中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不待南宫慧说话,早已蹦蹦跳跳出门了。 皇宫里闹刺客,近卫们严密的搜索了一个晚上,根本没有找到刺客的踪影,谁也没有想到,所谓的刺客,已给未来的紫烟王妃藏匿起来。不过在清点人数时,少了一个叫慧儿的宫女,全城已在搜寻这个宫女。 第二天一早,王城关押重犯的天牢来了两个女人,一个是南宫慧,另一个是贪玩惹祸的关紫烟。 南宫慧手里有光明帝王的亲笔签名的条子,还加盖了大印,要求释放南宫世家被关押的人。当值的军官大感头痛,不放人,那可真是陛下加盖了大印的亲笔签名,而且还有令光明陛下都头痛的紫烟小姐陪同。只是这等重要的事情,一般都要报告过“黑衣卫”统领级大人,再由一名百骑军官陪同前来办理各种手续。 当值军官一面拖延时间,弄了一些表格让她们填写,一面暗中派人飞报统领大人。 接到消息的“黑衣卫”统领月无花吃了一惊,以为关紫烟给南宫慧挟持了,下令手下人将天牢外围团团包围,自已亲率近卫前往,同时报知光明帝王。 关紫烟和南宫慧哪会知道这些,正在高兴的填着那一大堆的表格,月无花一个人进来,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月无花已将关紫烟拖过一旁,担心她不服要出手与敌人动武,月无花顺手把她制住。 外边进来大批近卫,将南宫慧团团包围。 突然间的变故让她吃了一惊,眼见众近卫逼近,只好拔剑出手。关紫烟已给月无花制住,出声不得,只能干瞪眼着急。 南宫慧的剑法古怪之极,招数阴狠霸道,专走偏门,在众近卫围攻下仍稳占上风,好几个近卫都中剑受伤,一旁观看的月无花大感惊讶,南宫慧的剑法熟悉得很,她急忙喝令手下停手。 月无花问道:“南宫小姐的师父可是号称江北剑王的施无极?”“江北剑王”施无极是魔门四大天王之一,因魔门分裂而失踪了。 南宫慧奇道:“夫人怎么认识家师?”此时她陷入重围,俏脸却无半点畏惧之色。 月无花道:“施老可好?” 南宫慧见她对自已客客气气,大感奇怪,道:“家师很好。” 月无花道:“施老可曾对你提起魔门之事?” 南宫慧点头道:“提起过,师父他老人家说,弟子不能算是魔门中人。” 月无花淡淡道:“好,看在施老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你可以走了。” 南宫慧摇头道:“不放了我家人,我是不会走的。我有光明陛下的亲笔签名!” 月无花轻笑道:“你是挟持了紫烟小姐帮你弄到的这一份签名吧?” 南宫慧摇头道:“没有,是紫烟姐姐帮我去求光明陛下的。” 月无花看了关紫烟一眼,解开她被制经脉。 关紫烟经脉一解,连连点头道:“无花姐姐,南宫妹妹说的是真话。” 月无花看着值班军官弟来的纸条,字迹绢秀,出自女子之手,估计是南宫霸写的,不过光明陛下的签名和印章却是千真万确,她苦笑不已,这位未来的王妃可真会闯祸,看来只有等陛下亲自解决了。 元九洲匆匆赶到,见关紫烟在场,狠狠瞪了她一眼,看来这野丫头又闯祸了。 南宫慧一见元九洲,收了长剑,盈盈行礼道:“民女南宫慧拜见陛下,陛下已经答应释放民女家人,可是这些人阻拦,请陛下为民女做主。” 元九洲一怔,自已几时答应放了南宫世家的人?不待他反应过来,关紫烟已跑过来,拉着他的手道:“元大哥,你就放了南宫妹妹的家人吧,人看她怪可怜的。” 南宫慧接着道:“陛下金口,总不能反悔吧?” 看了月无花递过来的纸条,元九洲苦笑,看来是关紫烟这野丫头偷偷溜入御书房,在自已练写字的纸上剪下来的,又盖了印章。 他狠狠瞪了关紫烟一眼,关紫烟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跑过去拉起南宫慧道:“妹妹快起来,元大哥已经同意了。” 南宫慧高兴道:“谢陛下恩典!” 元九洲苦笑,看来给南宫慧将了一军,此事已闹得众人偕知,想不放人都不行了。 南宫世家的人给关在暗无天日的死牢内,本已绝望,此刻突然间获得光明帝王的大赦,仿佛做梦一般,无不跪下叩头谢恩,宣誓效忠。 此时已到了这一步,元九洲索性大方将查封的南宫世家产业归还他们,更让南宫世家的人感激不尽,忠心效忠。只是南宫家族大部份弟子已在战乱中战死,一些人又在狱中病死,人才凋零,元气大伤,估计也要数十年后之后才能恢复。 第二十八章动乱 让关紫烟乱搞了一通的事情刚过没两天,第三军团统领安东尼伯爵就跟着递交上一份《申请转职的报告》,让元九洲看了直跳起来,他正打算让安东尼统领右路大军,可是在这节骨眼上,他竟然申请要求调往“黑衣卫”任个副统领,作丽丝的副手。 气呼呼的元九洲把安东尼大骂了一通,安东尼伯爵只是低着头不吱声。 元九洲还没骂够,关紫烟、高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云凤等人扶着云清进来,他只好打住,道:“云清,身子都这么不方便了,怎么还乱走。” 云清笑道:“夫君,云清只是想帮着安东尼大人撮合他与丽丝的好事,你看他追得这么辛苦的,唉,真是好事多磨。安东尼大人年纪也不小了,早该成家了~~~~” 一旁的关紫烟插嘴道:“元大哥,你不会这么狠心棒打鸳鸯吧?” “别乱说,”元九洲瞪了她一眼,安东尼前脚刚到,云清她们后脚就跟来了,看来早串通好了,难怪给自已大骂仍然一副笑咪咪样。 让安东尼这样的人才调去“黑衣卫,”实在是个大损失。在人事安排上他本就计划好,在外有沈铁衣、张闻仲、程东流为他打江山,内有安东尼为他稳住后方,格雷居中,两头偕可策应,暗有疾宛风夫妇及丽丝为他清除异已乱党,这些都是已安排好的,若安东尼一起,岂不是乱了套。他目光闪烁,打算先找个借口拖着,时间久了,这事自然不了了之了。 他也想撮合丽丝与安东尼的好事,下一道圣旨给丽丝,让她奉旨成婚,只是丽丝个性极强,吃软不吃硬,弄不好反而引起丽丝的反感。 高云凤似乎看穿了他心中的念头,笑盈盈道:“小坏蛋在动什么鬼点子?”话一出口,俏脸已满是红霞。这话是她和元九洲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叫的,只是一时之间说漏了嘴。 云清一呆,随即“哧卟”一声,娇笑起来。 关紫烟好奇道:“小坏蛋?啊哈,原来元大哥是小坏蛋!” 她高兴跳起来道:“云凤姐姐,还有没有别的绰号?” 高云凤虽知关紫烟天真无邪,不过仍给她这么直接的问闹得神情忸怩起来。 关紫烟笑道:“小坏蛋,快签名盖章!” 元九洲又气又好笑,有云清、高云凤等人出面,看来今天不把这事情解决了,根本不可能开溜。他瞪了安东尼伯爵一眼,后者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叹气中,元九洲不得不在那张申请报告上签下自已的大名,正欲拿起印章,手快的关紫烟已一把抢过去。 “元大哥,我来帮你盖!” 元九洲无奈,只好把那张申请报告交给她。 关紫烟随意拉过书桌上的一本书来垫,放上申请报告,”呯“的一声,盖上了印章。 她把申请报告递给元九洲,道:“好了,大功告成,噫,这是什么书?还有图,哎,是妖精打架~~~~~羞死人啦!” 被关紫烟拉开的书本下面是一本禁书,画着维妙维肖的一副男女交合图,云清羞得红霞满面,高云凤则白了他一眼。 关紫烟道:“元大哥坏死了,竟然看这种书,还以为他躲到书房里用功呢?”她说着,手中的大印往图上盖去。 手快的高云凤一把抢过,不过仍给关紫烟盖了半个模糊的印章。 看着那本书给她扔出窗外,元九洲红着脸道:“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混蛋偷偷放在这里的,嘿嘿~~~~” 腰上突给高云凤重重扭了一把,又不敢叫出声来,弄得他呲牙裂嘴的,一脸的怪相。 第三军团因为安东尼伯爵的调离,空出来的统领一职只好由皇家近卫队的副统领陆尚虎顶上。 此时卡斯帝国境内,东南一线因光明王国大军退回娑椤,思江,安阳三城,压力大减。太子阿里斯夺得“凤凰军团”的控制权后,从当阳,陈洲两城抽调了大部份兵力,然后快速回师帝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铲除对他构成威胁的二王子殿下及其所有支持者。在士兵的强烈要求下,卡斯帝王不得不将帝位“让”于太子阿里斯。 登基帝位的阿里斯一边加紧铲异已,一边派人安抚在东线战场抗击摩罗帝国数十万大军的“鹰帅”陆离,同时派大军增援平松城。因为镇守平松城的统领孙洪布置好城内军务之后,神密失踪了。 平松城内守军因主帅无故失踪,种种猜疑引起军心不稳,日波大军疯狂攻城,三天后城池失陷,守军败退至松辽城,援军了刚好抵达,两军合兵一处,固守松辽城。统帅车东臣休整了一天之后,率大军进逼。 东线战场,忠于国王陛下的“鹰帅”陆离虽然怀疑是太子阿里斯篡夺帝位,只是摩罗八十万大军压境,迫得他无瑕分心,一切只有等到打败敌人再说。他率“飞鹰军团”与泰洲城全体军民共同抗击摩罗帝国八十万大军的疯狂进攻,双方互有损失。 数天之后,聂乘风率第六、八军团抵达泰洲城附近,汪铭为免左右受敌,只得退兵三十里。聂乘风的第六军团接防固守泰洲城,“鹰帅”陆离从城内撤出“飞鹰军团,”与第八军团合兵一处,在城外十里之地驻营,与汪铭形成对峙。 北方亚兰帝国,大日帝国增援本書轉載 拾陸K 文學網的两个军团抵达,漫长的后勤补给线得到保证,“狮帅”亚当斯重新集结兵力,分别击溃了两路亚兰帝国大军,强攻姜漓城。亚兰帝国名将吴定国率军固守三天之后弃城退往埃劳城。锦阳守军也是在坚守了五天之后撤离,另几路亚兰帝国大军也相继退往浩瀚无边的沙漠深处。 强攻两座坚城,让亚当斯折损了将近十万人,敌军全部退往沙漠深处,让他心生不安。虽然占据了两城,可是城内的所有水井不是给下毒,就是给塞满死尸,城内弥满了一股令人恶心的腐尸味,水源已被污染,不能食用。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大军强行攻占了埃劳城后,亦是同样的事情,水源被污染不能食用,城内居民早已逃光,除了一些老弱病残不能走动外,全城可说是一片死气沉沉,附近也找不到任何人畜,全都逃往沙漠深处。 他知道这是敌人在实行坚壁清野的战术,让他找不到任何水源食物,更找不到带路的向导。越是深入浩瀚无边的荒漠深处,他的后勤补给线就越拉得太长,亚兰帝国的轻骑兵不时搔扰,他们熟悉地形,来去如风,派出搜捕的人少了,全给敌人吃掉,人多了则搜不到他们的行踪。 沙漠温差极大,白天热得可以把人畜烤焦,晚上又冷如寒冬,许多士兵水土不服病倒了,非战斗减员不少。还有隐藏在沙土里的不知名怪兽毒虫,给咬上一口,全身肿紫倒毙,还有令人恐惧的沙尘暴、流沙等。 “狮帅”亚当斯认为占领这样一个资源贫穷的国家,实是得不偿失,倒不如退兵攻打摩罗帝国合算。只是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国王陛下却催促他加速进军,一鼓作气攻占亚兰帝国的帝都。 君命难违,无奈的亚当斯只有挥军深入浩瀚无边的荒漠,不过他行军的速度极为缓慢,稳步推进。 西斯王国与日波帝国边界,集结了六十万大军的西斯大军突然如潮水般的涌过两国边界,强行攻占宁都,夏阳两城,包围夏都重镇。 西斯王国对日波帝国的不宣而战,让亚意大陆最后一块净土也陷入了战火之中。此时,大陆七大强国战火纷争,终引发了全面战争。 日波帝国朝野震惊,全国紧急征兵,很快集结了两支大军,一支由佐索伦将军统率的三十万大军,另一支由普帝尼统率的三十五万大军,分左右两路夹击入侵的西斯王国大军。 西斯帝王维特御驾亲征,士气高昂的大军攻破夏都重镇,一路势如破竹,横扫附近诸行省,歼敌无数。“虎帅”洛克率“白虎军团”击败了佐索伦的大军,再以奇计击溃普帝尼的大军,攻占了尼亚城,进逼另一重镇圣西亚城。 “狮帅”亚当斯用计诱出城内守军主力,聚而歼之后三面强攻圣西亚城。守军在坚守了两天两夜之后弃城逃窜,给“白虎军团”的骑兵四面围杀,全军覆没,大军跟着直逼巴布鲁城。 只是国王陛下维特在进城之时,给混在人群中的刺客冷箭射伤颈脖,全军震动。因箭上抹有毒药,维特生命垂危,远征大军回撤,固守已占据的圣西亚城。 维特在回国途中已毒发身亡,全国一片悲哀。 因第三军团统领安东尼伯爵申请换职,元九洲只得取消三路大军同时进攻卡斯帝国的计划,将新军团各分一半给沈铁衣和张闻仲统领,经整编后,两路大军由安阳、娑椤两城出发,先对附近各行省进行大扫荡,俘获的敌军士兵全部给押到矿石场采掘铁矿。 第二十九章生日(上) 西斯王国,在帝王维特率大军御驾亲征之际,王国名门望族苏家正张灯结彩,大摆宴席,一派喜气洋洋。 苏家四小姐苏曼云在欢庆她的二十岁生日,同时与王国另一大家族柳世家族的柳玉龙柳三公子订下婚约,可谓是双喜临门。前来道贺的客人极多,都是名门贵族,朝中大臣,江湖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苏连山苏老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与柳家联婚,双方都是大有好处,家族势力大增。 看着众多前来道贺的客人投来的惊艳目光,堆积如山的礼品,美艳如花的苏四小姐自是欢喜异常。英俊潇洒的柳三公子带着聘礼前来,苏四小姐更是欢喜之极,两人站在一块,确如一对金童玉女。 苏老爷正乐喝喝的和客人说笑,族中弟子来报:“昆云山盘龙洞主青天行门下弟子送来贺礼!” 苏老爷子一怔,昆云山盘龙洞主青天行是江湖中老一辈的高手,神龙不见首尾的大人物,架子大得很,就连太子殿下亲自邀请他出山任皇家近卫师团统领,都吃了闭门羹,没想到今天女儿生日,他竟然会派人送来贺礼。 那名盘龙洞弟子送上贺礼之后就离去了,苏老爷子一看礼品,吃了一惊,礼品竟是一株已成*人形的千年人参,只是贺单上写的是恭祝苏玉小姐生日快乐。 另一旁的苏连城眼中涌出贪婪、狂喜之色,据说服食了已长成*人形的千年人参,可增加十年功力,礼品是送女儿的,到头来还不是落到他手上。 苏老爷子大感奇怪,苏玉怎么认识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盘龙洞主青天行?苏玉是老二的小女儿,因是奴婢所生,在族中根本无什么身份地位可言,她是与苏曼云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知道苏玉生日的人极少,族中也从不给她办过生日喜宴舞会什么的,以免外人知道,失了面子。 礼物虽是送苏玉的,不过有昆云山盘龙洞主青天行送来的贺礼,比起那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份量可是重了许多。看到那些江湖名人投来的钦慕目光,苏老爷子面上是大为增光。 他轻声问身边的老二苏连城:“老二,苏玉这丫头是怎么认识是盘龙洞青老爷子的?”苏连城摇头道:“我怎么知道,她私自跑去卡斯帝国一趟,回来时带回了一大堆礼物,问她是谁送的,她吭都不吭一声,气死我了!” 他接着道:“大哥,这丫头搭上青天行,对咱们苏家可是天大大的好处啊,冲着盘龙洞主的威名,道上的谁不敢给面子,嘿嘿。” 苏曼云“哼”的一声,俏脸上充满妒意神情。 “老爷,麦介麦老爷子前来道贺,”一名族中弟子低声道。 苏老爷子等人俱是一怔,麦介可是王国第一巨富,架子极大,平时请都请不来,没想到女儿的生日,倒是不请自来,若能与他攀上交情,苏家的生意可做大了。 他急忙到门口迎接,双方客套一番,麦府手下已将礼品和礼单送上,礼品极为贵重,一对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玉马,一串色泽、大小一样的珍珠。 苏四小姐对那一串珍珠爱不释手。 麦府手下跟着捧上一个锦盒,光看那个用金丝镶嵌四周的锦盒,已是价值不菲,打开锦盒,耀眼的亮光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引来了一阵阵啧啧声…… 锦盒里盛着两颗鸡蛋般大小的夜明珠,闪着晶亮的洁光。光是一颗,都已是价值连城,更何况一对,简直是无价之宝。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的苏老爷子叹道:“麦老,您这是~~~~~~?” 激动得不知所以的苏四小姐想接过锦,麦老爷子却收了起来,他笑道:“麦某受人之托,送来这份聘礼,不知苏老爷子可否满意?” 苏老爷子一怔,笑道:“苏某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已远嫁卡斯,另一个已与柳家订下婚约,麦老不会是开我玩笑吧?” 麦老爷子呵呵笑道:“苏老爷子误会了,我朋友是向苏玉小姐提亲的!” 苏连城已给那一对夜明珠放射出的耀眼洁光弄得眼花缭乱,眼中贪婪之色更重,一听是给女儿的聘礼,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近来手头紧得很,他虽贵为苏家二老爷,只是每月领到的那一份钱,根本就不够他吃喝嫖赌,外面欠了不少的债,几个小妾整天闹着要他买首饰,有了这一对价值连城的夜晚珠,往后的日子~~~~见他一副魂飞天外样,苏老爷子不满道:“老二!” “啊,”回过魂来的苏连城乐得嘴都笑歪了,“不知麦老爷子的朋友是哪能一位?为什么不亲自前来下聘礼?”与王国第一巨富称兄道弟,年纪一定很大了,不过没关系,只有家里有钱就行。 苏老爷子亦笑道:“是啊,麦老,怎么说也都该让我们认识认识吧,苏家虽然不算很是有钱有势,却也是王国名门世家,”他心中打的是另一种主意,能够与王国第一巨富成为好朋友,那么家中一定不会差到哪去,加上一出手就是一对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那提亲之人家里一定是财大气粗的大商贾或是有权有势的大家族了。若能与这样的家族攀上亲家,实在是天大的好处。 麦老爷子笑道:“二位请放心,我这位朋友嘛,年纪刚好与苏玉小姐般配,英俊潇洒,年轻有为,说实话,若不是他,我麦某也没今天的成就了。” 他顿了顿,接着嘿嘿笑道:“若论家世,嘿嘿,你们苏家可算是高攀了~~~~” 苏连城听得目瞪口呆,能攀上这一门亲家,那可是发死了。 苏老爷子听得心中一震,看来对方还不是一般有钱有势的贵族世家,说不准是王子之类的。真的攀上这门亲家,真的太好了。 麦老爷子道:“不知苏玉小姐是否应承这一门亲事?” 苏连坡连声道:“答应答应,小女一定答应,嘿嘿。” 麦老爷子笑道:“这么说来,二位是同意了,不过我还须当面问一问苏玉小姐,若她当面应承,这事就好办了。” 苏老爷子使了个眼色,苏连坡心神领会道:“麦老爷子稍等,我进去叫玉儿,嘿嘿,”他乐颠颠的跑进内堂去了。 苏四小姐本以为那一对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是送给自已的,哪知道是别人给苏玉下的聘礼,心中妒意更浓。她从不把苏玉当成自家人看待,从麦老爷子的话中,她猜看中苏玉的人一定是某国的王子,若真如麦老爷子所说,那个有权有势,英俊潇洒,年轻有为的王子看上自已那该多好,嫁进皇室成为王妃,荣华富贵,那是享之不尽了,说不准将来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呢。 她问道:“麦老爷子,那位王子是如何认识苏玉的呢?”语气中带着酸溜溜的味道。 麦老爷子呵呵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总之是他的两位长辈看上了苏玉小姐。因远在光明王国,来去不方便,我只是受他们之托,代为提亲的,呵呵。” 苏四小姐道:“王室成员选妃不是很讲究吗?苏玉又不是很漂亮,又是个酒鬼,嫁过去不怕有失体面吗?” 说实在的,她的容色的确比苏玉还要漂亮点,苏曼云对自已的姿色颇为自负,只是那位英俊潇洒的王子看上的是苏玉,让她心中满是妒意。 麦老爷子眉头一皱,淡淡道:“这个我可不清楚。” 苏曼云见他皱眉,心中暗自高兴,又道:“万一她汹起酒来,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来,岂不是失了王室的颜面,您说是吧?” 苏老爷子道:“曼云。”他岂会不了解自已的女儿,看来这个女儿是想和苏玉争。 麦老爷子淡淡道:“那是他们的缘份吧,听说他们就是喝酒相识的,两位长辈对苏玉小姐是喜欢得不得了,从那一船礼物就可以看得出来。” 苏曼云正欲说话,苏连城已带着苏玉自内堂出来。 苏玉冷漠道:“麦老爷子,您请回吧,苏玉不嫁!” 麦老爷子和苏老爷子俱是一怔。 苏连城骂道:“什么话,这丫头是疯了,说糊话了。”他当然着急,能攀上这么有钱有势的大家族,打灯笼都找不着。 苏曼云却是开心之极,如果苏玉拒绝了这门亲事,自已说不定就有希望了,能嫁入王室,那是她做梦都想的美事,此时英俊潇的柳三公子在她眼中已是一文不值。 她看了父亲一眼,撒娇道:“爹!” 苏老爷子岂会不明白,他正欲说话,又一名族中弟子来报。 “老爷,五公主殿下派人送来祝礼!” 众人俱是一呆,身份尊贵的五公主殿下竟然会派人送来贺礼,苏曼云更是欢喜得不得了。 众人急忙去门口迎接,来的是宫中的一位太监及三个捧着锦盒的宫女,虽然只是代表五公主殿下个人身份前来道贺,已让苏家人大为增光。 虽然那位公公客套了一番,送上贺礼就走,苏老爷子仍是暗中塞了几张大面额金票。 苏曼玉欣喜万分的打开锦盒,里面是价值不菲的首饰,还有一块铜牌和一封信。 看到那块铜牌,苏老爷子眼睛一亮,那可是可以自由进出皇宫的皇家近卫军官的腰牌,有了这块腰牌,那就是说有了接近陛下和诸位王子的机会,到时候弄个美差事,岂不是~~~ 第三十章生日(下) 苏连城看着贺单上的名字高兴道:“玉儿,是公主殿下送你的礼物。” 苏玉一呆,五公主就是凯瑟琳殿下,自已与她交往并不深,能认识她全是因为元五哥和关紫烟妹妹,况且自已的生辰,只是告诉关紫烟一个而已,她怎么会知道?还有那个昆云山盘龙洞主青天行送来的生日礼物,都让她莫明奇妙。 本来高兴的合不拢嘴的苏曼云一脸的失望,撇撇嘴,酸溜溜道:“哎,面子可真够大的,连公主殿下都给她送来贺礼。” 苏连城高兴道:“玉儿,你是怎么认识公主殿下的?”他已将那些礼物全抱住,对他来说,这些值钱的东西都是他的了,又发了一笔财。 苏玉冷漠道:“只是巧合认识罢。” 苏老爷子抓着那一块铜牌,乐喝喝道:“公主殿下可是送来了一份大礼,咱苏家面子可大了。” 麦老爷子问道:“苏玉小姐,你真的不答应这门亲事?” 苏玉漠然道:“不答应!” 麦老爷子叹息一声,苦笑摇摇头。 苏老爷子看到女儿投来的眼神,笑道:“麦老爷子可否内堂说话,商议一下。” 苏连城紧紧抱着几个锦盒,狠狠瞪了女儿一眼,笑道:“是啊,是啊,商议一下。” 麦老爷子苦笑道:“苏玉小姐当面拒绝了这一门亲事,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元家的人还在府上等候消息呢,唉~~~~” 本已往内堂行去的苏玉浑身一震,近身问道:“老爷子,您是说,是光明王国元家的人前来提亲?” 麦老爷子苦笑道:“是啊,元老爷子还在那边张罗着准备举办婚事呢,唉,看来他要失望了。” 苏玉冷漠的俏脸泛起红霞,有几许茫然,惊讶,更多的是欢喜,幸福,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元五哥会派人来向她求婚? “老爷子,这是真的吗?”她觉得自已仿佛在做梦,不相信的又问道:“真的是元五哥来提亲?” 麦老爷子道:“是的。” “我~~~~~愿意,”苏玉激动道。 她刚才还拒绝,现在又说愿意,倒让众人有些适应不过来。 苏连城一见女儿答应这门亲事,笑得嘴都歪了。一脸失望的苏曼云狠狠瞪了苏玉一眼,闷闷不乐的进了内堂,连柳三公子在后面叫喊都不理睬。 苏老爷子见苏玉应允,心中亦是高兴无比,能攀上这一门有权有势的大家族,何偿不是一件大喜事。 麦老爷子自怀中取出那对夜明珠,递给苏连城,哈哈笑道:“好,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请二位择个吉日,男方就来迎娶。” 苏老爷子笑着问道:“麦老别卖关子了,男方是到底是光明王国的什么大家族?” 麦老爷子笑道:“光明王国元氏家族仅此一家,你们应该猜得到吧?” 苏老爷子一呆,怔道:“你是说~~~~是说光明王族元氏?” 麦老爷子含笑点头。 众人是又惊又喜,惊的是男方竟是光明王国的光明帝王,苏玉嫁过去,虽然不是皇后,也是身份尊贵的王妃,喜的是能攀上这样的亲家,真是天大的好处。 苏连城笑得合不拢嘴,苏老爷子虽知女儿生气,不过心里仍是非常的高兴。苏家这一次真的是爽了,攀上光明王国的皇族,与王国白氏家族亦成了亲戚,女儿再嫁进柳家,家议长的势力可是狂涨了。 麦老爷子淡淡道:“元家放话过来,要好好待着苏玉王妃,万一她有个什么意外的,可不关我的事。” 苏连城老脸一红,连声道:“那是那是,玉儿现在是光明王国的王妃,又与五公主凯瑟琳殿下是好朋友,我们岂敢,嘿嘿。” 苏老爷子瞪了他一眼,笑道:“玉儿是咱苏家的千金小姐,一家人,岂会亏待她,呵呵。” 苏连城笑道:“那是,那是,她是我的亲骨肉,疼都来不及,嘿嘿~~~~” 麦老爷子会心的哈哈大笑。 苏家今天可谓是三喜临门,心情大好的苏老爷子一连摆了三天的宴席。 苏玉在苏氏家族中的地位俨如一步登天,高高在上,不说苏连城对她完全改变,就连苏老爷子,族中的长老对她亦是恭敬有加。光是五公主凯瑟琳殿下在贺词中那一句“苏玉姐姐生日快乐,”就已令人另眼相待,加上她已是光明王国的王妃,说不准以后还要指望她,看她脸色行事,谁还敢得罪她,巴结都来不及。个个如侍候太上皇般侍候着她。 家族中所有人的突然转变,倒让苏玉感到极不自在,她想开溜,却给人看得很紧,上哪都有一大群保镖跟着,担心她有意外,弄得她全无自由。 不过她人比以前开心多了,现在除了缝制嫁妆,等候元家的人前来迎娶外,常把玩着元五哥送她的玉镯,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光明帝王并不知道老爸老妈瞒着他向苏家提亲,直到在迎娶容淑怡的婚礼又多出一个新娘子来,生米已煮成熟饭。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现在在外有沈铁衣、张闻仲为他打江山,老二计无谋坐蓝云城指挥,格雷军团驻守娑椤、安阳两城居中策应,边关驽马要塞有姐夫凌舟坐镇,北地青谷险关有由沈铁衣举荐的年轻将领左光良镇守,东面海域有程东流的庞大水师舰队,江山稳固。 元九洲可说是非常的轻松,除了打理朝政外,其余时间都是陪着几位妻子,红粉知已,学习如何治理国家。好在有老爸、云清、肖月影等人辅佐,采纳贤臣的建议,边学习边摸索着治理国家,虽然不是得心应手,不过大体上已是过得去。 这位光明帝王施行仁政,兴修水利,大力发展农牧业,工业,商业,兴建各种医疗卫生,教育等各种便民设施,百姓们丰衣足食,更为拥戴。 同时张榜贴文,广招天下能人贤士,商讨治国大计。一些有志之士纷纷投效,经考核后得以重用。而各国难民为逃避战火蹂躏,加上光明王国的各种优惠正策,纷纷涌来。 此时光明王国已隐隐有亚意大陆第一强国之势。 水师统帅程东流曾上书要求攻打大日帝国,只是全国税收仍是免征,财政收入不足以支付另一场漫长的战争,加上时机未成熟,元九洲没有准奏。 原卡斯帝国平松城统领孙洪及夫人孙静在“铁拐”宋中及“黑衣卫”帮助下,潜逃到光明王国,受元九洲重用,任第十五军团统领。 此时云清已产下一个胖嘟嘟的小王子,乐得白芸一天到晚抱着,元宗行亦是一天到晚乐喝喝的直傻笑,贝儿公主与欧阳小倩倒是给白芸催得不好意思起来。 西斯王国维特陛下在进城途中遇刺客行刺,回国之后毒发身亡的消息已经传来。据护送国王陛下回来的皇家近卫师团统领罗忠安及皇宫内侍总管阳公公所言,维特陛下临终前立下遗嘱,立三王子维埃拉殿下为帝位继承人。 此消息一传出,整个西斯王国一片哗然。皇室中,被国王陛下立为太子的王子,是帝位的继承人,即便要另立别的王子为帝位继承人,也要先废除太子,再立新太子,然后由新太子登基帝位。 维特陛下的遗嘱中并没有废除太子帝安尼殿下的昭书,也没有立三王子维埃拉殿下为太子的昭书,太子帝安尼殿下对此事自然不服,认为皇家近卫师团统领罗忠安及皇宫内侍总管阳公公包藏祸心,意图谋反,另几个有野心的王子殿下亦是籍此借口拥兵自立。 早有准备的二王子维埃拉殿下抢先举兵,铲除了几个与他争夺帝的王子。本以为已坐稳帝位的二王子维埃拉殿下得意妄形之下,在皇宫内举办舞会,却给皇宫内侍总管阳公公及皇家近卫师团统领罗忠安所杀,当时参加舞会的朝中大臣,王公贵族亦给全部诛杀,意图谋反。 拱卫皇城的第七军团统领蒋怀安挥军杀入皇宫,以优势兵力全歼乱党,杀红眼的蒋怀安对剩下的皇族成员大肆残杀,除五公主凯瑟琳殿下因外出逃过一劫外,所有的皇室成员全部死于乱军中。蒋怀安占据王城,拥兵自立为王,同时大肆捕杀反对者及凯瑟琳殿下。 蒋氏家族在西斯王国的势力颇大,他举兵造反,得到了国内不少势力的支持。而一些反对者或保持中立者,让他觉得有威胁的大家族势力俱受到无情清洗,白氏一族是受当其中,连王国第一巨富麦介都给抄家。 好在元九洲留下他府第的“黑衣卫”高手在事发前预感不妙,抢先把人带出府外隐藏起来,这个西斯第一臣富才逃过一劫,不过他的家产,妻子小妾、儿女俱被乱军斩杀。 白氏一族几百号人除了几个武功高强者逃出重围外,俱是死于乱军之中。苏氏一族因宣布效忠蒋怀安而幸免于难。 各行省的总督、军团统领亦学着蒋怀安拥兵自立为王,也有个别总督拥戴皇室最后一个继承人凯瑟琳公主。只是目前凯瑟琳公主身陷王城,下落不明。 远在日波帝国征战的“虎帅”洛克宣布支持凯瑟琳公主,高举讨逆大旗回师王国,只是给尾后追来的几路日波大军缠住,迫得他不得不返身应付,要知道日波铁骑号称大陆无敌,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的大军一转身,日波的几路大军则退步,摆明了要把他缠死,拖死。 洛克当然明白,如果大军给拖住,得不到国内支援,粮草一旦用尽,他的大军必定不战自溃。 第三十一章夜袭 蒋怀安一叛乱,潜伏的“黑衣卫”密谍立刻以飞鸽传书将消息禀报。 与麦介合作的几笔货物全给镇守边关的将领扣下,损失了几百万,白氏一族给灭门,正是出兵的最好借口。 收到消息的元九洲自然不想放过如此吞并西斯王国的大好机会,他下令大军紧急集结,三个军团全部移师归月行省。白芸闻知娘家给灭门的消息,晕死过去。 因程东流的水师舰队已移师东面亚兰帝行省海域附近,归月行省水师营地仅剩二十来艘战舰。不得已征用所有的大小民用商船,横渡海峡。而去西斯王国的大商船全给扣下不放。 沈铁衣、张闻仲、格雷、计无谋等将领远在卡斯帝国作战,凌舟、左光良镇守边关要塞,安东尼又调往“黑衣卫,”一时找不出统领三军的统帅,元九洲自然是御驾亲征。只是这一次,老爸老妈、云清等人极力反对,担心再有一次龙洲之险。 无奈下元九洲只有妥协,同意带上高云凤,且由她统率三军,自已只能做个副帅。上一回远征卡斯帝国,没有带上兽人族、人马族、精灵族,这一次三族战士是死活跟随。就连关紫烟也跟着来了,元九洲是在离别之夜与妻子温存时,这野丫头硬是赖着不走,弄得无九洲又气又无奈,只好把她推给高云凤,高云凤给她磨了一整夜,只有投降的份儿,就连肖月影、云清都给她磨得受不了,高云凤更不用说了。 不过高云凤给她约法三章,只能跟随在自已身边,不得擅自行动,违反一次,就给押送回国。关紫烟为了能去看热闹,答应得很爽快,她身边的“铁拐婆婆”李玉枝、一十二女卫自是紧紧跟随。 福云行省背面有一条商道直通西斯险关嘉海关城下,只是地方狭窄,大军无法展开,一个师团,二十来架大型投石机,就可以完全阻止百万大军。要从青谷险关进入西斯境内,须攻克几城之后,再攻嘉海险关。嘉海关易守难攻,号称“攻不破的屏障,”强攻必定损失惨重。且一路要攻城掠池,最快也要一个月之后方能抵达王城。 而横渡海峡,既有出奇不意的效果,又可避开嘉海险关,直接深入西斯腹地,直逼王城。是以元九洲与高云凤选择了由海路进攻。 让他们大为放心的是,西斯王国并没有水师,只是在海边空阔地建筑了堡垒要塞。而元九洲在开通与西斯的海路商贸运输之时,水师早已暗中开通了两条秘密海上通道,可直接抵达堡垒要塞左右两则,且经过两三年的精心准备,附近的村庄里早就潜伏了大量的密谍人员,暗中发展了势力,有他们接应,要登陆该是没有多大风险。 只是麻烦的是,每一次最多只能运送二千多名战士渡海,且海上大风大浪的,有船毁人亡的危险。登岸的士兵一旦给发现,必受敌人大军的无情围杀。 第一批二千五百名精心挑选的战士登陆后,由潜伏的“黑衣卫”密谍接应,隐藏在村落附近的山林里。等到第二批精灵族战士登陆时,天色已晚。 夜间漆黑一片,风急浪高,渡海危险,身为统帅的高云凤下令停止渡海,元九洲心急也没用,大军驻扎在归月城内。 第二天凌晨,第三批一千二百名的兽人族战士乘船出发,因兽人战士个个牛高马大,所使用的武器都是重家伙,就是大型战舰也载不了那么重,是以一次能运送一千二百名战士已是最大的限度。 元九洲是第四批上船,随行的是他的五百名近卫队,五百名兽人战士,一千名精灵族战士。 按高云凤的作战计划,是定于明天晚上作时正发动袭击,因为士兵多为南方,虽备有药物,绝大多数人仍然晕船,吐得四肢发软,需要好好休息,恢复体力。且占据堡垒要塞之后,西斯大军会反攻,人数太少,不易坚守,就算能守得住也是损失巨大。因此必须等到第六批士兵抵达,休息之后才能发动袭击。 占据堡垒要塞之后已是深夜,等敌人发觉,集结兵力之后,也要到第二天一早才能发动反攻,到时第七批士兵渡海,正好可以增援。 高云凤是全军最高统帅,军令如山,身为光明帝王的元九洲也只有遵从。 此时,西斯王国因蒋怀安的判乱,各行省总督、军团统领拥兵自立,全国已是一片混乱。一些平日有宿怨的敌对势力则乘机铲除死对头,引发局部战乱。 镇守铜锣海关的统领牛义津可是发了一大笔不义之财,码头港口所有船只货物一律扣下,全部充公。这些货物被他以低价出售给附近的商人,他现在急需的是钱,大量的钱。 在他认为,王国动乱,群雄拥兵自立,割地为王之际,谁的势力大,谁才有说话的资格。他手上目前拥有五个师团,一个师团守卫海边的堡垒要塞,四个师团镇守铜锣城。五个师团的兵力实在太少了,所以他要拼命的扩充实力,就算没有达到称霸王国的实力,别人想吃掉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几天来,他已下令所辖行省紧争征兵,扩充自已的实力。金币象流水一样哗哗往外流,让他心痛不已,不过为了巩固势力,那些钱将来会加倍挣回来的。 附近几个行省的总督已与他签下互不侵犯条约,这更让他安心壮大自已的势力,四天下来,他已经征招了五个师团的新兵,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正规军训,也该具有一定的战力了。 本来海边的堡垒要塞正常情况下驻有二至三个师团,在他认为,光明王国与卡斯帝国打得正激烈,加上光明王国新败,损失不小。王国新建,能有钱支付一条漫长战线已是勉强,想开壁另一条战线更不能,又有茫茫大海为天然屏障,光明王国该不会在目前发动战争。是以,他只留了一个师团镇守堡垒要塞,其余师团全守在铜锣城内,只有牢牢守住自已的地盘,暗中发展壮大势力,等别人斗得两败俱伤之后,说不定就轮到他来收拾残局了。 **************** 此时已是深夜,海边堡垒要塞里,除了巡值的士兵外,所有人俱已是进入梦乡。 哗哗的浪涛声不停的冲刷着礁石海滩,要塞里那一排排的巨型投石机如巨人般耸立在阵地上。带着淡淡鱼腥味的海风让人颇感凉意,巡值的士兵们围在篝火旁,长年的平静已让他们放松警惕。偶尔有一些倒霉的盗贼或海盗被他们抓住外,根本无人敢进到兵营里来。 要塞的墙边冒出一个人头,凌厉的目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注意之后,攀上了两米多高的围墙,向下打了个手势,一条人影冒出,跟着是一个,二个、三个~~~~无数有人影冒出,悄然无声攀上墙头,分散朝巡值的士兵和营房摸去。 几个巡值的士兵围在篝火旁低声说着话,一个士兵突道:“你们听到了什么?” 睡意朦胧的同伴打着哈欠道:“你小子老是疑神疑鬼的,哪天被自已吓出神经病来,真是的。” 那名士兵奇道:“我听到鸟儿翅膀扇动的声音,听声音,不会是一般的海欧之类的大鸟,个头应该很大很大~~~~” 他愣住了,朦胧的半空中,无数的大鸟张开雪白的翅膀在盘旋,一些正朝下府冲,他喃喃自语道:“真的好大好大,象人一般的大~~~~嗯~~~~” 一道寒芒已如闪电般射入他的咽喉,“呯”的一声,他的尸体重重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围在篝火旁的几个同伴吓了一跳,有几个惊得跳了起来,只是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无情的箭雨已将他们全部射杀,俱是一箭穿喉,无人能发出大的惨叫声。黑暗中箭法如此准确,让人心惊。 要塞的大门被打开,无数的光明王国士兵如幽灵般无声进入要塞内,迅速占据了要塞重要据点,各地段要道。 无情的杀戳在要塞内展开,无数西斯士兵在睡梦中被屠杀。 一个起来小解的士兵看到无数人影如幽灵般逼近,惊恐的尖叫道:“敌人!敌~~~~~~啊~~~~~~”凄厉的惨叫声将沉睡的同伴战友惊醒。 许多西斯士兵在凄厉的惨叫声中惊醒,只是有的刚穿上鞋子,就给乱刀砍倒,有的往外跑,却给乱剑捅倒,有的刚拿起武器,就给劲箭射倒~~~~军营里乱作一团,喊杀声,怒吼声,刀剑撞击声,惨叫声,呻吟声,求饶声,沉重的脚步声~~~~许多赤着上身,光着脚板的西斯士兵如没头的苍蝇到处奔逃,到处是震天的吼杀声,到处是挥刀舞剑的敌人,混乱中根本无人想到要抵抗,只知拼命奔逃,跑得快的逃过了一劫,跑得慢的不是给刀剑砍倒,就是给乱箭射倒。 整整一个师团的士兵完全崩溃,除了二千多人能逃出生天外,其余之人全部给杀死,就是受伤的人也给补上一刀。因为元九洲不想留俘虏,他的人本来就少,还要加紧修筑防御工事,严防铜锣城的敌人反扑,哪还有时间看管俘虏。 第三十二章要塞(上) 占据海边要塞后,元九洲下令将要塞内所有大型投石机破坏掉,除了留下二十架调过头来,用以封锁通往铜锣城的大道外,加紧修筑防御工事,做好迎击铜锣城敌人反扑的准备。 要塞里有的是擂石滚木等守城器械,只需从仓库里搬到城头便成。 正如高云凤所预料,从堡垒要塞逃脱的敌人跑往铜锣城通风报信,大吃一惊的牛义津下令大军结集,做好各种准备。敌人夜间偷袭要塞,到底有多少兵力,情况不明,他不敢轻易出动,只有等到天明再说。 至于要不要向附近的行省求救,这个倒是让他大为头痛。万一其它行省的大军突然在背后出刀子,那可完了。不求救,又怕敌军势大,自已抗不住。想了一整夜,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他决定等到天明之时,在确定了敌人的兵力后再做打算。如果敌人势大,他只有向附近各行省求救。如果敌人不是很强,他则率军强攻,夺回要塞,把敌人赶入海里喂鱼。 天一亮,他留下两个精锐师团固守城池,亲率两个旧师团,五个新兵师团小心翼翼逼近堡垒要塞。侦骑四出搜索,在确定只有这一路敌人之后,放心的逼近要塞,摆开阵势,下令第一次试探性的发动进攻。 三千名士兵在军官带队下,呐喊着发起了攻击。要塞墙头上冒出无数人头,张弓搭箭,集中往下攒射。如蝗般的箭雨飞射中,无数血花冒出,进攻的士兵不断有人惨叫倒下。 敌人的射出的劲箭密集度不算很密,说明人数并不是很多,大为放心的牛义津下令第二梯队发动了进攻。弓箭手往城下逼近,以强弓压制敌人的弓箭手,掩护士兵进攻。 大队士兵及弓箭手才前进了二十来步,半空中传来令人胆寒的厉啸声,盘磨大石自天而降,砸倒了大批的士兵,连大地也似乎为之震晃。 被砸得骨断筋离,血肉横飞,鬼哭狼嚎的士兵们有的拼命往前冲,逃进了大型投石机的射程死角,却受强弓的无情攒射,往后逃的人躲过了一劫。 牛义津大骂自已混蛋,准备了一夜,竟然忘了把投石机带来,才十来分钟的时间,就折损了将近两千人,好在那些士兵都是新师团的,战力最强的两个师团要留到最后。 他大声咒骂道:“谁敢再往后退,斩了!督战队押阵,只有往前冲,近距离是投石机的死角!” 另一批士兵高举着盾牌,扛着小梯子,呐喊着又发起了另一轮冲锋。要塞里虽然只有二十加强投石机,不过那种令人丧胆的厉啸声,令人恐惧的杀伤力,对刚组建的新兵产生了极大的威摄力。往后退,后面是督战队明晃晃的钢刀和利箭,前面是盘磨大石轮番轰击,再往前就是如蝗的箭雨。 心惊胆颤的新兵们冒着盘磨大石的轰击和如蝗箭雨,在会出了极大的代价后,终于将梯子靠到了城墙,战战兢兢的往上攀爬。 城墙才两米多高,可是对初上战场的新兵来说,简直是高不可攀。人才爬到一半,就给擂石滚木砸倒,能爬到梯顶的,不是给长矛捅翻,就是给长剑大刀劈倒刺死,特别是那些牛高马大的兽人,大得吓人的巨斧劈来,盾碎剑断,人虽没给劈中,却给凶狠无比的力道震得摔下梯子,跌得手断脚折的,惨叫声,呻吟声不绝于耳。 不过也有一些身手了得的军官跳落要塞内,不过结局不是给元九洲毙于掌下,就是给乔歌、龙飞燕快剑刺死,或是遭士兵乱刃分尸。 城墙下的西斯弓箭手在盾牌兵的掩护下不断的往城墙上射箭,给光明王国的士兵造成了一些伤亡。 元九洲强忍住要跳下城墙痛快撕杀一番的念头,大手向后一伸,道:“把强弓给我!” 一名近卫把一张强弓和箭递到他手上,元九洲搭箭弯弓,瞄准远处一个军官,那知用力过猛,弓弦“啪”的一声折断。 他大手向后再伸,道:“两张!” 他将近卫递来的两张强弓合到一块,再次搭箭拉弦,“嘶”的一声,贯注十成魔功的劲箭发出追魂夺魄般的刺耳的厉啸声,闪电般的贯入一名军官胸部,那个军官应声裁倒,引来了光明士兵的阵阵喝彩。 元九洲第二箭朝持着巨盾掩护弓箭手的盾牌兵射去,巨盾被贯注了十成魔功的劲箭炸成粉碎,穿透了那贸易中心持盾士兵的身体,贯入他后面的一名弓箭手腹中,激射的盾牌碎片刮伤了好几个弓箭手。 元九洲那神乎其神的霸道一箭让西斯士兵骇得魂飞魄散,士气更为低落,已方士兵齐声欢呼,士气大盛。 牛义津知手下士兵锐气已挫,若再强行让他们进攻,与送死无异,他只得下令暂时退兵。 元九洲见敌军暂时退下,不过他知道另一波攻击就要开始,大声对士兵们吼道:“大家加紧休息,另一波攻击就要开始了。” 半空中传来翅膀扇动声,一个娇小美丽的女精灵战士紧贴着他背部降落,那是新近调来的传令官凯丽。 元九洲只觉后背压着两堆温软又极富弹性的东西,阵阵幽香扑鼻而来,吓得他急忙闪到龙飞燕身后。 凯丽似受不了龙飞燕身上那一股冷厉气势,退开一步,幽怨的目光盯着元九洲,叹道:“陛下,海面上没有发现船队。风浪颇急,实是不宜出海,凤帅会不会是延迟出海时间了?” 元九洲一震,若大军不能按时抵达,而敌人的援军源源不断抵达,他这里可有得打了。 避开凯丽灼热的目光,他淡淡道:“辛苦了,凯丽。” “劳伦斯!” “下官在,陛下有何吩咐?”一个颇为英俊的精灵族军官大声应道。 “你带凯丽下去休息吧。” “遵命,陛下!”劳伦斯高兴回道,他目前正在全力追求这位漂亮的传令官凯丽,国王陛下给了他这么一个讨好心上人的美差事,自然是乐得眉开眼笑。 凯丽幽怨的看了元九洲一眼,叹息一声,怏怏不快的退了下去。劳伦斯歇脚个小跟斑跟在她身后,高兴的诉说着刚才的战事。 身边的龙飞燕突道:“几时又泡上了一个?” 元九洲一怔,好奇的打量着她,这个冷若冰霜的冰美人可是极少主动说话。如果不主动与她说话,那张诱人的小樱唇除了吃东西外,可是一天都紧紧闭着。如今突然主动说了一句话,这已让元九洲感到惊奇了,而且她问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更让元九洲感到异样。 龙飞燕给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俏脸微红,嗔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元九洲第一次见到她一副女儿家的动人娇羞样,不觉看痴了。 龙飞燕俏脸一扳,道:“你再勾三搭四的,小心凤帅饶不了你,她可不象云清姐姐这般好说话!” 元九洲一脸无辜道:“没有啊,天地良心,我向你保证,我决没有对凯丽有什么坏念头!” 龙飞燕白了他一眼,一副算你吧的神情,她突然间“啊”的一声,俏脸陀红,羞道:“你各我保证做什么?” 元九洲厚着脸皮吃吃笑道:“向你保证,自然是让你放心,本人是个大好人,绝对可以让你放心托会终身的大好人!” “啊,”龙飞燕哪能会想到他竟然这么说话,俏脸红如三月春花,白了他一眼,一溜烟跑了。 她那娇羞无限的动人样,让元九洲大笑不止。 只是这种愉快的心情很快就给紧张所取代,因为震天的隆隆战鼓声又擂响,大批的西斯王国士兵呐喊着又发起了另一波冲锋。 这些西斯士兵学精了,他们快接近投石机射程时放慢解了速度,然后一窝蜂的拼命加速向前奔跑,大型投石机发射击队的盘磨大石虽然砸倒了不少人,不过伤亡率降低了好多。 盾牌兵斜举着巨盾,掩护后几排的弓箭手向城墙上射击,压制精灵族战士,掩护已方步兵攻城。 半空中俱是交叉乱飞的劲箭,密集的“嗖嗖”声中,双方士兵不断有人中箭倒下,因敌方弓箭手压制,精灵族的神射手亦有一些伤亡。 元九洲仍是两张强弓并在一起,贯注十成功力的劲箭射出,盾碎人倒,杀伤力惊人。龙飞燕、乔歌亦学着他,对着那些盾牌兵射箭。他们没有元九洲那份骇人的功力,不过贯注了内家真气的劲箭轻而易举的穿透了盾牌,贯入盾牌后面的躯体中,坚固厚实的铁叶盾就如同豆腐做成一般,根本无法阻挡劲箭的穿透。 不过这样以内家真气贯注劲箭攻击远处的敌人,真气损耗非常的快,二十几箭后,乔歌与龙飞燕已微微有些气喘。 西斯王国前两排的盾牌兵给元九洲、龙飞燕、乔歌三人射倒了一大半,后面的弓箭手失去了盾牌的掩护,立刻受到精灵族神射手的集中攻击。 密集的箭雨射落弓箭手阵中,冒出无数血花,惨叫声中,大片大片的弓箭手倒下,整个阵势凌乱起来,弓箭手们纷纷退避。 第三十三章要塞(下) 没有了弓箭手掩护的西斯步兵给擂石滚木砸得人仰马翻,就是能够爬到城头,也给牛高马大,皮粗毛厚,力大无穷的兽人战士劈为两半。 要塞城墙下已是堆满了厚厚一层死状各异的死尸,人就是从梯子上跌落下来,基本上都没什么大碍。 强攻了一阵的西斯步兵在丢下了上千具尸体后,终于如潮水般退走。 看着一脸疲倦的士兵们,元九洲下令另一批将士换上,让连打了几仗的士兵休息。要塞仓库里的粮食,足够一个师团吃上半个月的,擂石滚木、箭矢颇多,足够防守一阵时间的。元九洲担心的是,海面上风急浪大,大军过不来,而敌人的援军源源不断抵达,那么坚守要塞的士兵损失可大了。如果手上有一支骑兵,他自信可以完全冲溃这一股敌人,只可惜现在连半个骑兵都没有。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敌人又发动了另一波进攻。 牛义津对着那只有两米多高的城墙望面叹兴,他的大军已对要塞发动了将近二十次的进攻,五个新兵师团已有不同程度的损失,城墙下满是他那些战死士兵的尸体,只有几千敌人,却将不算很坚固的的堡垒要塞守得固若金汤。敌人战力之强,让他心惊不已。 他已从手下送来的情报获知,此时海面风急浪大,就连巨大的战舰都有翻覆的可能。如果不抓紧时间将要塞夺回,一旦天气转好,敌人的大船就会将成千上万的士兵源源不断的运抵。 此时他心中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将扣下,停泊在港口码头的那二十来艘大型商船放一把火给烧了。若敌人用来载运士兵,一艘大商船至少可运载五百人,二十几艘大商船,一次就可运载一万多名士兵。一旦光明王国大军抵达海岸,什么都玩完了。 牛义津此时已别无退路,只有孤注一掷了,他下令一个旧师团押阵,另一个全力攻打要塞。这两个师团都是他的本钱,训练有素,战力极强,也是他最后的希望。五个新兵师团轮番攻击,虽然损失惨重,不过相信敌人也消耗了不少的有生力量。现在出动这两个旧师团,该是最合适的时候了。 看着敌人的生力军冒着盘磨大石的轰击和如蝗箭雨的集中攒射,悍勇的向前冲锋,元九洲大声提醒道:“大伙小小心了,这是敌人的精锐师团,等会给我狠宰了!” “陛下放心吧,”身高力壮的兽人战士哄笑道:“刚才咱们也只是在热身,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打架,哈!” 四周的士兵轰然大笑,冲淡了紧张的气氛。 “我们的大军就快到了,大伙儿再加把劲!” “陛下放心吧,就是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让兔嵬子爬上来,”一个士兵大声道。 “王得彪,你混帐啊,”一个年轻英俊军官笑骂道:“什么最后一个人,你小子不是咒我死吧?老子到现在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味呢!我呸~~~~~~~~” 他身边一个面容姣好,身材丰满的精灵族女军官吃吃笑道:“哎,还是个童子鸡哎,嘻嘻,真好,这一仗打完了,晚上到姐姐的帐蓬来,嘻嘻~~~~” 她的话引来了一片喝彩声,窘得那名年轻军官一张俊脸发烫。 要塞里的士兵们更是轰然大笑起来,对城下密密麻麻进逼的敌人似乎不当一回事。 “记得晚上来找姐姐哎,帐蓬外悬挂一朵红花的那个就是姐姐的帐蓬,”精灵族女军官吃吃笑道。 “杀!”她接着叱喝一声,扣在手指中的劲箭“嗖”的一声离弦,闪电般的贯入一个敌人的眼睛。 在她一声命令下,精灵族所有的神射手俱射出了一轮劲箭,如蝗箭雨射倒了一大片敌人。 “哎,”那名年轻军官不知是给她的话吓傻了还是乐晕了头,一支冷箭射来间然忘了躲开,好在他本能的扭了下头,避过了劲箭贯入面门的厄运。 他虽然反应极快,仍是给疾射而过的劲箭刮伤了,英俊的面庞多了一道血痕。 那名精灵族女军官心疼道:“哎,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包扎”她取出一张香喷喷的秀帕递了过去。 年轻军官接过秀帕,用力嗅了嗅,收入怀中,一个劲儿的傻笑。 “大人小心,”他身边一个士兵眼疾手快,上前架开了梯子上一个敌人砍来的一刀。 “混蛋,竟敢偷袭,去死吧!”年轻军官一剑把那个敌人刺翻下梯子,另一个士兵抬起一块大石头狠命往下砸,梯子上的的几个敌军士兵惨叫着全摔下梯子。 元九洲觉得空手杀敌不够爽,单手持着一杆铁枪,朝着刚爬上来的一个士兵砸去。那名士兵听到砸来的铁枪发出令人魂飞魄散的厉啸声,大骇下以手中铁叶盾挡格。 “呯”的一声震响,铁叶盾被铁枪砸成粹片,那名士兵被狂涛无匹的力道震得七窍流血,当场毙命,尸体直挺挺的摔下梯子。 闪过一支射来的劲箭,元九洲大喝一声,铁枪斜砸,架在城墙上的梯子被他贯注十成功力的铁枪砸断,爬在梯子上的士兵“哎哟”“哎哟”的全摔了下去。 城墙外不时有身手高明的军官跳进要塞内,措不及防的精灵族战士给砍倒了好几个,只是他们没有来得及扩大突破口,就给兽人战士那大得吓人的巨刀巨斧劈为数段。 一名光明王国士兵刚刺倒了一个爬上来的敌人,一支利箭射倒了他。一个手持铁叶盾的军官跳上墙头,铁叶盾挡住了劈来的一刀,长剑刺入一名光明王国士兵的腹部。他身手颇为了得,进退中已连杀了三个光明王国的士兵。 “该死的!”元九洲咒骂着冲了过去,铁枪点向对方面门。 那名军官的长剑仍卡在一个士兵的腹中,还没有来得及拔出来,眼见铁枪已如毒蛇般疾刺面门,大骇下只有举盾挡格。陡觉小腹剧痛。明明是刺向面门的铁枪不知何时已是透腹刺入,他仅来得及发出姜厉的惨呼声,庞大的身躯已给挑起,甩飞,砸倒了另一个梯子上的几个士兵。 有元九洲、乔歌、龙飞燕这等身手骇人的超绝高手守城,加上五百名近卫俱是江湖一流高手,二千名牛高马大,力大刀沉的兽人战士俱是单兵作战的好手。能够爬上城头的西斯士兵最多是呆了几秒钟的时间,运气好点的也最多呆了一分钟,就给乱刀斩成几大块。 西斯王国的士兵虽然悍勇的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疯狂进攻,却无法占据城头达两分钟,更不要说守住以扩大突破口。 半空中俱是交叉身飞行的密集劲箭,城头是混乱的人群在疯狂撕杀,梯子上是成排往上攀爬的士兵,城下是密密麻麻的士兵,还有遍地的死尸,殷红的血水已经汇流成小河。 杀戳仍在继续,激励士气的隆隆战鼓声,震天的吼杀声,咒骂声,刀剑撞击声,惨叫声,呻吟声不绝于耳。 牛义津看着手下精锐士兵成片成片倒下,损失极为惨重,却无法攻占城头,久攻不下,锐气必挫,他只得下令退兵。 攻城的士兵才退下,另一批生力军又发起了攻击。 只是这一批生力军才冲到一半,有前锋探子来报,左面官道出现大队光明王国军队,从军旗上估计至少的五个师团。大吃一惊的牛义津急忙下令退兵,全速退回铜锣城固守,同时向附近行省发出求救。 他实在想不到在这种极为恶劣的环境下,光明王国仍然能够强渡海峡。如果他看到那一路光明王国的大军只有一千来人,且差不多个个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完全失去战斗力,一定后悔死了。 敌人突然退兵,元九洲已知援军到达,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少,且个个面色苍白无力,一进到要塞内就累得趴下了。 经询问才知,天气突然变坏,风急浪高,一些小船都给大浪掀翻了,损失了不少的士兵。因担心坚守要塞的元九洲等人压力太大,高云凤仍让四艘大船强行横渡海峡,只有两艘大船安全抵达岸边,不过偏离了航向,在一处海滩登陆。 没见过如此大风大浪的士兵们虽然服食了准备的晕船药物,仍给颠簸起伏的大洲发弄得晕船,一个个呕得面色苍白,四肢发软无力,登陆后着实休息了一阵才能行军。 所幸有精灵族的战士校正方位,快赶到要塞时,按照“凤帅”高云凤的指示,大张旗鼓的进逼牛义津的部队。五颜六色的战旗的确迷惑了敌人的前锋探子,吓退了牛义津。 元九洲担心退去的敌人摸清虚实后仍会回来进攻,加紧修筑防御工事,同时让士兵们加紧休息,救治伤员,战死士兵的遗体集中到一块,等下一批士兵抵达时顺便运回国内安葬。 等牛义津摸清情况后已是后悔莫用及,有了停泊在港口码头的那二十几艘大商船,加上天气好转,源源不断的士兵运抵要塞,随后是骑兵及粮草等各种军用物资。 大军集结在要塞附近,等二个军团的大军集结时,足足用了二十天的时间。 第三十四章战役 高云凤行等人抵达要塞之时,完全恢复体力的前军已经包围锣城。 高云凤俏脸苍白得无一丝血色,关紫烟和她的那一群娘子军更好不到那里去,倒是“铁拐婆婆”李玉枝这老江湖走得四平八稳的,背上还背着关紫烟。这个闯祸精已经呕得面无人色,四肢酸软,无力行走。 元九洲心痛的将她们安置在软柔的大床上休息。 高云凤强颜笑道:“夫君,云凤没事,休息一阵就好了。” 一只大手伸入衣内,骇得她魂飞魄散,哀求道:“夫君,饶了云凤吧~~~~”她此时浑身发软,四肢无力,想挣扎都没有力气,只得任凭那只大手在衣服内肆无忌惮的乱动。此时若再来一场暴风雨,岂不是要她的命。 元九洲摸到了那一件金丝软甲,松了口气,吃吃笑道:“我是担心你没穿上那件金丝软甲,你可是统帅三军的灵魂人物,更是我心爱的妻子,可不能有半点意外。” 一股暖洋洋的真气自衣服内的那只大手源源不断的传入她的体内,流经奇八脉,各处穴道。功行一周天之后,高云凤已觉丹田真气充盈,全身说不出的舒泰。 她娇庸无限的躺在元九洲怀里,苍白的俏脸已隐现血色。 元九洲柔声道:“盘膝坐好,调息运气。” 高云凤懒洋洋道:“这样子就好了,我喜欢这样。” “你不吸气吐纳,恢复很慢的。” “我不管,我喜欢这样子,”她懒洋洋道,引导对方的另一只大手滑入锦被中。 此时的她那里有半点统帅三军,叱咤风云的女强人气势。鬓乱钗横,罗衫半解,俏脸晕红,媚眼如丝,完全一副沉湎于欢情普通女子样。 若不是担心她的身体,元九洲真想爬上床,好好宠爱一番。好不容易才压力蠢蠢欲动的欲念,待她沉睡之后才轻手轻脚的出去,来到关紫烟的门口,“铁拐婆婆”李玉枝刚好推门出来。 她行礼道:“陛下,小姐刚睡着,老身已用真气给她疏通了几周天,醒来后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儿。” 元九洲笑道:“辛苦前辈了,“他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 关紫烟在沉睡中,俏脸仍然有些苍白,不过气色好多了。黑色的长睫毛,柳眉轻皱,唇角那一对迷人的小酒窝,都象极了艳绝天下的花间宗宗主紫烟。只是紫烟给人一种撩人风情的媚态,关紫烟则妩媚中带着清纯、天真,还有一股顽皮的野性。 这野丫头睡觉都不老实,双腿乱蹬,把薄被踢开,有一半都掉到地上了。 元九洲这才注意到她已是发育完全成熟,高耸的胸部诱人犯罪之至,好不容易才平熄的欲念又蠢蠢欲动起来,吓得他急忙为关紫烟盖好薄被,逃命似的跑出房间。 第二天一早,“凤帅”高云凤在中军帅帐里召开军事会议,她俏脸仍有些苍白外,整个人显得精神无比。元九洲虽然是光明帝王,却只能坐在这位主帅身边。 铜锣城是必取的城池,前锋十万大军已将城池包围了几天,奉高云凤的命令只是围而不攻。 一支五万人的部队大张旗鼓的进逼嘉海险关,作出一副要攻城的态势。另一支五万人的部队也是大张旗鼓的西进。 据潜伏的“黑衣卫”密谍密报,陇西、陈胡、高洲三城的总督已分别集结兵力,准备增援铜锣城,驻守边关的西斯王国第二军团主力已开始移师嘉海关,威胁大军右翼。 在会的高级军官有的主张先吃掉嘉海内的第二军团主力,然后夺取险关,这样大军或后勤便可从福云行省后面直接进入西斯境内。 有的主张先夺下铜锣城,击溃来援的几路敌军,再移师嘉海关,与第二军团主力决战。也有的主张先击溃来援的敌军,再攻占铜锣城~~~~军官们纷纷发言,说得也颇有道理。 高云凤轻咳一声,凤目环扫全场,她那令人折服的无言感染力让军官们都停止了争论。 彤红唇角逸出一丝淡淡笑意,檀口轻启,“西进的队伍是惑敌耳目,也是牵制登洲之敌。东路是牵制嘉海关敌人与第二军团主力,一场恶战是免不了。铜锣关是我军必取之城,占据了它,要塞防线才算稳固。只是城墙高厚,强攻要会出不小的损失,只能智取。” 她接着道:“陇西、陈胡、高洲三城的敌军联合增援,正好让我们诱出铜锣城内的守军。首仗先锋军要败,引得敌军追来,然后在这里阻击敌人!” 她手中的细长根子点在地图的一个地方,“这里地形不算险峻,不过地方窄小,大军不易展开,一千二百架大小投石机轮流轰击,完全可以阻住敌人的攻击。重要的是,我们的两支部队必须完全不被发觉的潜行至铜锣城两则,一旦城内敌人倾巢出动,一支则乘虚夺城,另一支待敌人撤军时冲杀而出!” “凤帅,”一个军官问道:“嘉海关之敌怎么办?” 元九洲已明白她的意图,笑道:“东路军只要阻止第二军团的快速推进,能诱到要塞附近更好,到时聚而歼之,再夺取嘉海险关。只是,要守多久?”他最后一句问的是高云凤。 高云凤笑道:“这要看陇西、陈胡、高洲三路敌人的行军速度了。” 元九洲点点头,道:“东路由我去吧,那是一场恶战!” 军官们纷纷要请战,高云凤仔细想了一会,点头道:“好,整个战役的关键就在东线了,还是你去我才放心,一定要坚守到攻占铜锣关,大军完全布置好之后才能撤军!” 她想了想又道:“再给你一个师团做为后备力量,两个军团的投石机全部带去吧,下一个军团的投石机就快到了,快去吧!” “现在就去?” 高云凤点头道:“现在就去,防御工事修建得越坚固越安全!” 元九洲叹息一声,他本想等散会后先与她温存一番再走,却给她赶人。 走出中军大帐之时,身后传来高云凤的严肃声音。 “如果守不住而引起整个战役的失败,不管是谁,军法从事!” 元九洲一震,苦笑摇头。 当元九洲率人赶到东路军营地时,士兵们都在拼命的修建防御工事。因西斯王国第二军团已经抵达嘉海关内,大军后撤二十里安营扎寨。 早已接到高云凤命令的第一军团长申堂明命令士兵们加紧修筑防御工事,三个相连的小土堡已具规模,前面是两米多宽的拒马濠沟,濠沟里埋下尖木,土堡外围是削得尖利的木桩倒插向外,抗拒骑兵的冲击,深打入地里的大木桩再填上泥士拍实,再用泥士覆盖,以防敌人用火攻。后面的开阔地是小型投石机阵地,前面两个堡垒相隔三十多米,第三个则与第二个相隔了五十多米,大型投石机阵地则安排在最后一个堡垒的后面。 视察防御阵地的元九洲大感满意,不过他要求紧挨着第三个堡垒再建一个更高更大更坚固的堡垒。 看到士兵一脸疲倦,他打气道:“士兵们,要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军团的敌人,而且要在这里坚守到夺取了铜锣城之后才能撤退。如果不把防御工事建得坚固,死的将是我们,大伙儿跟着我干吧!再咬紧牙关干几下就完工了!” 他带头到附近的密林里伐木,贯注内家真力的大斧子几下就砍倒了一棵大树,所有士兵见国王陛下带头,干劲更足,营地里一片忙乱,都在热火朝天的加紧修建防御工事中。 三天之后,高洲城的援军最先到达,围困铜锣城的光明军分出一支人马与之交战,双方打得难解。不久,陇西、陈湖两城的西斯援军也先后抵达,俱加上战斗,三路大军轮番进攻,光明军阵形开始凌乱。 铜锣城内的牛义津率大军杀出城,光明军不敌四支大军轮番进攻,连打边退,四路大军合兵一处,步步进逼。 支撑了一阵的光明军终于不支,加速撤军速度,西斯大军尾后追杀。 东线,元九洲率领的东路军顶住了第二军团的疯狂进攻,堡垒上下满是双方士兵战死的的遗体。光明军在小型投石机的有力支援下,打退了第二军团的多次进攻。 入夜,双方罢战休息,第二天,第二军团从嘉海关内调来二十多大型投石机,很快攻占了第一二道防线,只是在进攻最后一道防线时受到了光明军的顽强抵抗。 第二军团的大型号投石机阵地在推进时给光明王国的大型投石机轮番轰击,全部报销。双方为争夺最后一道防线进行了惨烈的战斗。 第二军团是由西斯名将方皓统率,训练有素,战力极力,士兵们悍勇的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疯狂进攻。 光明军最后一点后备力量已经用上了,城头几度易手,五个师团严重减员,所剩无几,伤员已由载运投石机的马车运回海边要塞救治。 元九洲好几次想把隐伏在密林里的三千骑兵调出来,最终还是忍住了。 第三十五章征战 当传令官凯丽喘着大气,将大军已占据铜锣城,且已经布置好伏击的消息送到时,满脸疲倦,一身污血的元九洲大大松了一口气。如果凯丽再慢来几分钟,他不得不将隐伏在密林内那三千骑兵调来。那支骑兵是用来掩护撤退的步兵,引诱敌人追击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用的,敌人的攻击实在是太猛烈了,一波紧接一波,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五个步兵师团已经在这里坚守了两天一夜,打退了敌人的无数次进攻,战斗之惨烈无法想象,好几个师团严重减员,可以取消番号了。 首先撤退的是轻重伤员,他们乘坐载运投石机的马车先走。然后所有的大小投石机全部发射,几千台大小投石机在如此狭窄的地方集中发射,那种杀伤力和威慑力可想而知。 乘着敌人仓皇后退之际,所剩无几的士兵开始撤退,撤出堡垒后抛下枯枝杂草引燃,以阻缓敌人的追击。 方皓见光明军阵地上突然万石齐发,没头没脑的乱轰击,已知有异,再见堡垒后面火光冲天,浓烟四起,已知敌人要撤退,立刻下令全速进军。 等到士兵们以长矛挑开燃着的枯枝干柴,光明王国的步兵已经跑了老远。骑兵要穿过这三个堡垒极为缓慢,步兵先行追了上去。 第二军团的步兵才追出不远,一支骑兵突然从两旁密林杀出,压入密集的人群中,所到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措不及防的步兵一下子全给冲散了,有的拼命往前跑,有的往两旁的密林跑,跑得慢的不是给斩马刀劈倒,就是隆降铁蹄踏成肉饼。骑兵来回冲杀,第二军团先行追击的步兵损失不小。 等到骑兵穿过堡垒时,为数不多的光明王国的骑兵已经撤退,第二军团的骑兵紧追不舍。他们已看出这支埋伏的骑兵只有三千人左右,目的是为了掩护溃逃的步兵。 元九洲等所有步兵俱是穿行在密林中,由一条蜿蜒小道走回海边要塞。几处陡峭的山坡上都有士兵们把守,纵是千军万马,也无法通过。 五万七千人的步兵只剩下一万二千多人,可见战斗之惨烈。诱敌的行动由那三千骑兵来完成了。 当元九洲等人回到要塞时,围歼第二军团的战斗已经差不多结束。 三千骑兵将第二军团的三个骑兵师团引入指定的伏击圈,两旁山坡上滚下巨石滚木,将大队骑兵截成两段。严阵以待的长枪兵早已布成长枪大阵,更有削得尖利的拒马桩阻住了骑兵的冲击,半空中是数以千计的精灵族神射手在盘旋,如蝗的箭雨一波紧接一波的射向拥挤的骑兵,山坡上也投下大量锋利无比的标枪。 向前冲击的骑兵给拒马桩和长枪大阵阻挡住,挤作了一团。如此密集的目标,闭上眼睛都能射中。无数的骑士被劲箭射中,被锋利的标枪贯穿身体,惨中着摔下战马,战马悲嘶声,无数的骑士惨叫着被抛下马背,发狂的战马乱踏乱踢,无数人被踏得筋离骨断,血肉模糊。 伏击圈外的那一小队骑兵急忙调转马头,往回搬救兵。 赶来的第二军团步兵向两旁的山坡发起猛烈进攻,想把被困的骑兵解救出来。光明王国士兵在投石机的掩护下顶住敌人了一波又一波的疯狂进攻。 歼灭了第二军团的三个骑兵师团后,光明王国大军从两旁山坡发起反攻,坡下的步兵搬开大石滚木,重装骑兵、人马族战士全速掩杀,跟着是轻骑兵冲杀,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C N.文.學網埋伏在密林中的兽人族战士亦从后面杀出,几路人马来回冲杀,极力抵抗的第二军团终于溃不成军,士兵四散奔逃,身陷重围的军团统领方皓在绝望中拔剑自刎。 一队光明王国骑兵乔装成溃逃的第二军团士兵,诈开嘉海险关城门,大军乘势杀入,一鼓作气攻占了这个险关。 占据了嘉海险关,等于是打开了西斯王国的东大门,大军及后勤物资可直接从福日行省后面源源不断的运抵前线,且可随时支援海边要塞、铜锣城。 高云凤把福日行省、义兴行省总共六个正规师团,十个民兵预备役师团调来镇守嘉海险关,再留下五个师团,由在大战中崭露头角的师团长展宏亮负责坐镇,加固险关防御工事,增加了大量的大型投石机,增强险关的防御能力。 铜锣城、海边要塞亦分别留下五个师团镇守。 大军休整一天,然后西进,直逼松梁城。 此时,卡斯帝国境内,沈铁衣的“黑衣军团,”张闻仲的“黑龙军团”如秋风扫落叶般席卷卡斯帝国南部诸行省,击溃并歼灭敌人几个军团,攻占当阳、陈洲重镇,两军会合于帝都城下。 新任卡斯帝王阿里斯在拱卫帝都的当阳、陈洲两大重镇失陷时已迁都双封行省。帝都被迫迁移,举国震动。 东线战场,“鹰帅”陆离率“飞鹰军团”与摩罗统帅汪铭对阵,双方大军激战数小时,“飞鹰军团”的“怒鹰骑兵师团”突然从中军后阵杀出,击溃汪铭的左翼骑兵之后,反复冲击中军大阵。失去左翼骑兵掩护的中军大阵最终被冲乱,“鹰帅”陆离率大军全部压上,加上泰洲城内聂乘风率军出击,一举击溃汪铭的大军,摩罗统帅汪铭战死当场。 士气如虹的“飞鹰军团”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收复失地,将入侵者赶出国境。 平定东部后,“膺帅”陆离挥军回师帝都。 西部,卡斯帝国两路援军抵达松辽城,其中一路大军与日波统帅车东臣大军交战,惨败后退入城内坚守不出。日波大军挥军攻城,卡斯帝国士兵顽强抵抗,将日波数十万大军阻挡在坚固的松辽城墙下。 日波境内,“虎帅”洛克率军回师王国,数路日波大军紧咬其后,不断的搔扰,让他无法快速回师。洛克设计击溃了两路敌军,骇得另外几路日波大军不敢过份逼近。 只是镇守边关淞化城的将领是蒋氏家族的另一名将蒋平安,他拒绝“虎帅”洛克的大军入关。气得暴跳如雷的“虎帅”洛克差点挥军攻城,又顾忌身后几路日波大军,一时间进退两难。 此时,卡斯帝国南部已完全被光明大军占据,“黑衣军团”、“黑龙军团”已完成对帝都的包围,并做了长期围困的准备。按与摩罗、日波帝国签订的协议,占据卡斯帝都后,光明军不能再前进半步。 娑椤等城有计无谋亲自坐镇,格雷率他的军团移师西斯嘉海险关。有了强力的后援,“凤帅”高云凤、元九洲再无后顾之忧,放心大胆的西进,深入西斯王国腹地。 这位美艳迷人,名震亚意大陆的“凤帅”以其卓绝的军事指挥才能,利用西斯王国内乱的大好时机,率领大军以摧枯拉槁之势,横扫西南一带,无人敢摄其锋芒。西南一带不少行省总督在绝望下献城投孤,宣誓效忠。也有一些总督精忠报国,战死沙场。对那些宁死不降,战死或自杀的行省总督,其家属都受到优待,有一些虽然没有投降,却放下武器返家的西斯士兵,亦任其离去。 光明王国大军每占据一个行城池,都开仓放粮,安抚百姓。“凤帅”治军严明,无人敢违抗军令,大军从未发生过有士兵扰民事件。各地虽然有一些有势力的地方贵族举兵反抗,然在光明帝王的仁政下,起来反抗的毕竟是少数人,起义之火很快被扑灭,投降者依然受到优待。 这是元九洲采纳高云凤的意见,想要真正统治西斯王国,消除百姓心中的仇视,就必须采取温和宽厚正策。元九洲也有些迫不得已,王国新建不久,财政本已是困难,此时又开避了两条战线,军费开支剧增。占据的那些行省,金库里的金币大多都用来安置和接济饱受战火蹂躏的贫困奴隶和平民,能用的钱实在不多。那些贵族家里倒是有不少的钱,只可惜现在不是动他们的时候。 而在卡斯帝国,沈铁衣、张闻仲亦是采取同样的措施,不过俘虏的大批年轻力壮的士兵都给押运到矿区开采矿石,提炼出铁矿后再高价卖给别的帝国,多少弥补了一此财政上的不足。 “凤帅”高云凤统率大军,一路攻城拔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她的威名已让西斯王国军方及贵族闻风丧胆。大军所到之处,守城将领不是献城投降就是弃城逃跑。 大军很快逼近王城,蒋怀安集结了四十万大军在城外与“凤帅”交战。元九洲亲率人马族战士冲溃了先是冲溃了敌人的左右两翼骑兵,再冲击蒋怀安的后军,把溃败的后军驱赶着冲乱中军本阵,终引发全军溃败。 铁骑紧咬着溃逃的敌军杀入城内,一鼓作气攻占了王城。 肃清了城内所有的敢于反抗的敌人,元九洲一面开仓放粮,安抚百姓,一边张榜贴文,寻找白氏仅剩的家族成员。 第三十六章选择(上) 元九洲不知道白氏一族逃脱的几个人因城门紧闭,无法逃出王城,士兵大肆搜捕,加上蒋怀安重金悬赏,给人告密,最终全给蒋怀安杀光了。 张榜贴文了十来天,白氏家族逃脱的成员没有找到,曾是西斯第一巨富的麦介在隐伏王城的“黑衣卫”密谍护送下,来到了王宫。 这个曾坐拥几亿家财的巨富已是苍老得差点让人认不出来,他只跪求元九洲为他复仇。蒋氏一族灭了白氏全族,已是与他有深仇大恨,不用他跪求,元九洲自然也会动手。 对麦介的经商能力,元九洲是大为佩服,自然不想放过,他也开出了条件,要求麦介为他办事。一心只想复仇的麦介一口答应。从此,他忠心恳恳的为光明帝王效力,以他在商海的精明,为光明帝王赚取了无数的金币。 几年之后,他再娶了妻子,这个妻子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老年得子,麦介算是得到了安慰,一家三口快乐安渡晚年。 元九洲派人打听苏玉的消息,才知蒋怀安作乱之时,“黑衣卫”密谍已奉老爸之命,将苏玉接走了,这让他舒了口气。 关紫烟早已与凯瑟琳公主结为异性姐妹,她派人四处打听凯瑟琳的消息却无一所获,让她以为凯瑟琳已死于战乱中,伤心得落泪。 元九洲只好安慰她,因从被俘的大人物口中得知,凯瑟琳公主在蒋怀安动乱之际刚好出宫玩耍,逃过了一劫。在她身边,有一群忠心不二的高手护卫,蒋怀安曾大肆搜捕,却始终找不到凯瑟琳公主。 因母亲要亲来王城,元九洲与高云凤只好暂时按兵不动。 直到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晚上,凯瑟琳公主在十来个皇宫内侍高手的护卫下前来皇宫求见关紫烟,才让关紫烟破涕为笑。 凯瑟琳公主经此次大劫后,整个人显得极为憔悴,也显得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对西斯王族的不幸,元九洲深表同情,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自已虽然打着为白氏一族报仇的大旗,说白了还是侵略她的国家,安慰她的事,只能交给关紫烟了,自已推托公务繁忙,找个借口匆匆开溜了,他有点不敢面对凯瑟琳那双幽怨的眼睛。 此时已是深夜,凡赙十分愉快的元九洲发现高云凤没有睡觉,问过宫中侍女,才知她独自一个人在御花园中。 提着宫灯的元九洲才一进门口,就见高云凤一个人斜靠在凉亭柱上,怔怔看着远方发呆。 元九洲虽然故意放重脚步声,当大手攀住刀削的香肩时仍让她吓了一跳。 元九洲一呆,他看到高云凤俏目微红,粉脸上有泪痕,急道:“云凤,你怎么了?” 高云凤扑到他怀中,低声抽噎着,元九洲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让她伤心得如此落泪,只得轻拍着她的后背询问道:“是不是你师父有了什么意外?” 他只知道高云凤是个孤儿,双亲早已死在战乱中,流浪街头的她因饥饿行窃给人打得半死,是路过的一个中年人(也就是她的师父)救了她,教她读书识字,修习武功。她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帝国军事院校,参加了军队。在清剿盗匪的几次战斗中逐渐展露出军事才华被老元帅歌洛华看中,得以重用。之后,她在抗击敌国入侵的战斗中屡立奇功,其卓绝的军事才能在当时的卡斯国内除了“鹰帅”陆离外,已无人可比。 直到她升任军团统帅,率“凤凰军团”击败了一个个不可一世的名帅名将,她卓绝的军事才能终得到大陆认可,列入名动天下的“五大名帅”行列。 她的一生可说是她的师父给她的,也可以说是她的再生父母,除了她师父外,照理该是没什么值得她牵挂的。 怀中的高云凤摇头,将他抱得更紧,似乎害怕他会突然间消失。 元九洲以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为她轻轻拭去眼泪,心疼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灭了他九族十八代!” 高云凤“嗤”的笑出声来,白了他一眼,嗔道:“是云清!” “啊!”元九洲一呆,“她真的欺负你?” 高云凤葱根似的玉指点着他的额头道:“原来你不光是小坏蛋,还是个呆子,云清的胸怀之广,云凤自惭形秽。” 元九洲一呆,不解道:“呆子?”他实在是给对方弄糊涂了。 高云凤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他。 元九洲借着灯光阅读书信,那是“鹰帅”陆离在东部前线抗击麻罗大军时写给高云凤的。 信中赞美高云凤的美丽、智慧,表达了他的爱慕和思念之情,希望能与她结百年之好,洋洋洒洒的数千字,书信的前半段可说是陆离向她婚。后半段则痛诉太子阿里斯殿下在国家危难之际谋夺帝位,引发内乱。同时也询问高云凤为什么要行刺太子殿下?判逃敌国,国家危难不顾?语气中颇带责怪之意,同时又请求她回来,自已愿意让出“飞鹰军团”由她统帅,一起抗击敌国入侵,待完全打退入侵之敌,寻找一处世外桃园与她隐居,相守至死。 这封书信几经辗转,送到高云凤手上时,“鹰帅”陆离已经战败身亡(鹰帅陆离与沈铁衣之战,下文另叙)。 元九洲看完书信,心中偷笑,还真的得感谢阿里斯这色鬼,若不是他让自已捷足先登,只怕高云凤真的可能会嫁给陆离,如今陆离已经战败身亡,卡斯帝国再无人可抗拒沈铁衣与张闻仲的大军,大军占据卡斯帝都之后按兵不动,为的就是让摩罗与日波帝国狗咬狗先打起来,消耗两国的有生力量,到时候收拾起来轻松多了。 如今卡斯帝国、西斯王国已是他囊中之物,一统大陆的霸业为时不远了,想到这里,脸上不觉露出笑容,陡觉大腿上一痛,却给高云凤重重扭了一把,痛得他跳起来。 高云凤见他看完陆离写给自已的信件,不安慰自已也罢,还露出笑容,实在是可恶之极。 元九洲见她瞪着自已,粉脸含霜,已知不妙,自已一时得意忘形,让她看出了自已心中的高兴。急忙解释道:“鹰帅陆离一代名将,谁人不佩服,他败给沈铁衣,不是战术和指挥上的失误,而是阿里斯拖了他的后腿,加上沈铁衣可算是和张闻仲联手,黑龙军团的所有精锐全调给沈铁衣指挥,他的败亡是注定了的。我已经下令将他的遗体按王国最高统帅级厚葬,他的家人,我已经派人保护~~~~~~” 这些都是沈铁衣在提交上来的报告中写明的,他只不过是照搬出来而已,而且为了哄高云凤,把沈铁衣的建议说成了是他的意思。 高云凤听了他的话,面色才缓了过来,幽幽叹道:“唉,他以前帮助过我不少,为人正直,是个难得的好人。” 元九洲笑道:“是,这个我知道,所以非常担心,担心得要命。” 高云凤奇道:“担心什么?” 元九洲笑嘻嘻道:“担心他把我美丽贤淑的凤儿给抢走啦,嘿嘿~~~~” 高云凤白了他一眼,俏脸上一副喜滋滋神情,嗔道:“油嘴滑舌的,连月影妹妹这样的人都给你哄得迷迷糊糊的,云清妹子再不把你看紧点,到时候又不知道要骗倒多少个无知少女。” 元九洲双手搂着她的纤腰,道:“冤枉啊,我和月影可是知已~~~~” 高云凤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也只有你这种色胆包天的小色鬼才敢对她动坏念头,什么知已,唉,可怜的小仙子真不知什么时候给你骗上床了,还有那个冷若冰霜的飞燕妹子,不知道你给她灌了什么迷汤~~~~嗯~~~~~” 元九洲已经吻上了她纤长秀美的颈脖,一只大手更是侵入她衣中肆虐,让她浑身发软,鼻息咻咻,娇喘不已。 她喘息道:“说真的,如果没有碰上你这个小坏蛋,云凤说不定真的会嫁给他。”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鹰帅”陆离,元九洲吃吃笑道:“他是个好朋友,好知已,但绝不会是个好丈夫,他哪有我这么般温柔体贴浪漫~~~~” 高云凤扭了他一把,不过却比平时轻柔了许多,她娇喘道:“小坏蛋还真不是一般的皮厚~~~~唔~~~~唔~~~~~~” 她想说话,樱唇却给封住了。 两人浓情蜜意,却不知御花园门外,站立着一个少女。两人说话虽然小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隔着老远,仍然让人听得清清楚楚。两人的亲热举动,让门外的少女一脸的羞红,一颗心儿如小鹿般乱闯乱跳。 高云凤整个人已经软倒在元九洲怀中,娇喘道:“你打算怎样安置凯瑟琳公主?” 元九洲哪能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烦道:“我不知道!” 高云凤纤指轻抚他宽厚结实的胸膛,吃吃笑道:“你有个选择!” 她接着道:“第一,是杀了她,永结后患!” 她这话让门外的少女一震,一张俏脸骇得苍白。 元九洲亦是一呆,不觉停住手。 第三十七章选择(中) 怀中的高云凤扭了扭腰肢,似是催促他别停手,她娇喘道:“早知道你这个小色鬼不会舍得的,第二嘛,就是老老实实的帮她夺回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元九洲眉头一皱,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这样拱手让出来,实在让他不甘心,若西斯王国仍然存在,谈何一统大陆的雄图霸业。 走神间大手不觉用力了点,高云凤嗔道:“要死啦,这么痛,不能轻一点呀。” 她接着道:“我知道这小坏蛋是不会这么甘心让出来,一统亚意大陆是你的梦想,为了解救天下苍生百姓早日脱离苦海,我才跟着你来打仗的,说实话,我早已厌倦了这种永无休止的杀伐。” 这话说到了元九洲的烦处,他若帮助凯瑟琳公主夺回江山,那他只能征服五国,仍然有一个西斯王国不归属他,顶多只能是结为友好邻国,现在帮她复国,到时候总不能再翻脸出兵攻打她的国家吧? “整个西斯王国一片内乱,各行省总督、军团统领拥兵自立,一些人保持中立,静观局势变化,这种人是见风使舵,哪一方势力强大就倒向那一方。支持蒋氏家族的为数不少,支持正统王室也仍然有一些人,只要凯瑟琳公主登高一呼,那些人就会出来支持,只是势力太过于薄弱,败亡是迟早的事情。她虽有虎帅洛克支持,表面上看是复国有望。其实洛克现在是自身难保,缺少粮食军饷,损失的兵员得不到补充,前面有蒋平安镇守边关,阻止他的大军入关,后面有几路虎视眈眈的日波大军。” “如果他攻打淞化城,几路日波大军会不停的搔扰,把他拖死在关外,是谁都不会把这头深具威胁的猛虎放回来的。他若转头对付日波大军,再笨的将领也不会与他交锋的,谁不慑于他的威名,与他交锋无异于送死。傻瓜都知道,只要把他的大军拖那么上十几二十天,再凶狠的老虎饿了也是没多少力气的。” “如果洛克人坏一点,让手下士兵去强抢附近村庄稀少的粮食,也许能够支撑那么一些时日。问题是这位虎帅亦是爱民如子的大好人,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夺下淞化城。运气好的话可以夺下来,不过我可不看好,因为他的犹豫不决,蒋平安已经有时间做了充分的准备,加上几路日波大军在一旁牵制,结果不用想了,就算我们全力赶去支援也太迟了。唉,名震亚意大陆的五大名帅只怕又要少了一个!” “政治太复杂了,就算我们帮助凯瑟琳公主复国,她真的坐上王位,那些大臣一个个老奸巨滑,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哪能应付得了,我们总不能派人帮她打理朝政吧?那些朝庭大臣绝不会答应,再说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到头来还不是给那帮老家伙把持朝政,弄不好又是一次政变~~~~~~” 御花园门外的少女听得俏脸苍白,俏目泪珠隐现。 元九洲愁眉苦脸道:“还有没有别的选择,既可不伤凯瑟琳公主的心,又可不让出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要知道这一路打来,我们损失了将近十万人马了,将士们的血岂能白流~~~~~” 高云凤轻笑道:“有!” 元九洲精神一振,急道:“快说出来,别吊人胃口。” 高云凤吃吃笑道:“你先叫三声好姐姐,嘻嘻,要叫得温柔好听,让我听了~~~啊~~~~” 元九洲听她说有好办法,心中不知有多兴奋,再看怀中的她媚眼如丝,满脸春情,娇艳动人之至,他此时是温香软玉抱满怀,阵阵撩人幽香扑鼻而来,怀中的玉人儿又不时轻轻扭动,让他欲血贲张。色心一起,什么也不顾了,大手探进她的裙内。 “好姐姐,快说罢,说完了好快一点办事~~~~” 高云凤此时已是春情荡漾,那只怪手摸得她呻吟不已,她娇喘道:“那~~~~那就是~~~~就是~~~~要死啦,在这里~~~~万一有人闯进来,岂不是~~~不是羞死人啦?” 她已是春情如潮,全身酥软,娇庸无力,任凭裙内那只怪手脱下小内裤。 元九洲吃吃笑道:“在这里也不错啊,夜色这么美好,既可观赏,又可享受,新鲜又刺激~~~~” “啊”的一声尖叫,高云凤急忙捂住樱花唇,她感觉身子一轻,已被抱起,坐到了强健有力的大腿上。在这花园里,四周花香阵阵,月光朦胧,宽大的裙子罩住两人下身,裙内春光无限,怪异的姿势,对她来说真的是一种新鲜又刺激,所以她口中虽拒绝,却任凭对方肆意轻薄。 她手掌轻捂住樱唇,强忍着不发出荡人的呻吟声,她呻吟道:“宫灯~~~快熄~~~熄了它~~~嗯~~~嗯~~~~” 劲风扫过,宫灯熄灭,整个凉亭幽暗起来。 朦胧月光下,散发阵阵幽香的御花园内,断断续续传来荡人心魄的呻吟声和喘息声,撩人之至。 门外那少女正是凯瑟琳,她自小就在皇宫中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极为熟悉,因为睡不着,所以独自来到这御花园中,不想却听到了元九洲和高云凤的谈话,而且两人说的正是自已,她隐在门外偷听,不想他们俩人竟在此时浓情蜜意的恩爱起来。 凯瑟琳亦是一脸春情,媚眼如丝,还没有完全发育的胸脯急速起伏,有种要大力揉搓才好受的涨痛,体内有一股无名之火在乱窜,燃烧得她浑身发软,紧紧夹着的双腿似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靠着墙慢慢坐倒。 她是又害羞又好奇,更多的是刺激~~~~她想离开,双腿却又无力站起,心中又舍不得,加上她实在是想听高云凤没有说完的话。 如丝媚眼紧紧看着凉亭中那两条朦胧的人影在上下耸动,荡人心魄的呻吟声和喘息声让她不自觉的抚摸着胀痛的胸部,一种奇妙的感觉传入她的神经中枢,情不自禁的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吓得她急忙放手,紧紧捂着小嘴。 “你把~~~你把凯瑟琳娶进门,~~~~~让她~~~~嗯~~~让她~~~嗯~~~把~~~把西斯王国做为嫁妆~~~~好了~~~,”是高云凤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元九洲喘息道:“我跟她不算是很熟~~~~” 元九洲不知道关紫烟与凯瑟琳频繁通信,信中的内容似乎全是说他,这更让远在西斯的凯瑟琳公主越发好奇。关紫烟对元九洲原本就崇拜得不得了,在信中说他自是如何如何的神勇无敌,如何如何的潇洒~~~这在容易迷失自已的怀春少女心中已是深深插根。 两个少女原本就天真无邪,顽皮捣蛋,说起话来自是肆无忌惮。关紫烟曾多次在信中提到再过两三年就嫁给元九洲,叫凯瑟琳也嫁过来,到时候姐妹俩一起玩耍,凯瑟琳心中已全是元九洲的影子,一口答应到时一起嫁过去,同时拜堂~~~~两人当时俱是少女心性,想法天真。 高云凤呻吟道:“她看你的眼神~~~~也只有你这种~~~~嗯~~~~呆子才看不出来~~~~到时我去帮你说~~~~算是便宜了你~~~嗯~~~这种事情~~~~下不为例~~~啊~~~~~” 她全身一阵轻颤,软倒在元九洲怀中。 凯瑟琳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已的寝室,元九洲和高云凤大胆、疯狂的亲热行动让她浑身火烧般的燥热难受,拼命灌了一壶冷水,才让她稍微觉得好受点。 抱着柔软的大枕头,她仍然感觉到脸颊滚烫,呼吸急促,高云凤那撩人心魄、听似痛苦,又似非常舒服的呻吟声总在耳旁响起,她那如痴如醉的面部表情历历在目。 在正统的宫庭教育中,偷窥别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的,可是她他们做那种事,对她来说是又惊又怕,又害羞又好奇,更多的是新鲜刺激~~~~原来书上说的男欢女爱就是这么一回事,原来是这么的美好,就连高贵无比,统帅三军叱咤风云,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凤帅”私底下竟然也是这般的淫荡,难怪这界上会有这么多的荡妇淫娃,自已在当时竟然心生一种想加入他们的冲动~~~她羞得以被蒙头。 不过她已不是以前那个天真顽皮,只会闯祸的小女孩,经历了此次变故之后,她懂得了许多,也学到了许多,至少她学会了坚强、冷静。 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杂念,她开始认真考虑高云凤所说的那些话。 在她逃避蒋怀安的追杀时,曾想到向元九洲求助,只是城门紧闭,求救信根本送不出去。隐藏在王城内的她听到光明王国大军已经开进王国境内,那一刻她不知有多高兴,感觉和元大哥有灵犀似的,自已一有难,他的大军就到了。 她满怀希望的来找元大哥与关紫烟姐姐,就是希望他们帮助自已报仇复国。哪知无意中听到了他们两个的谈话,让她心凉了半截。元大哥的梦想竟是要一统亚意大陆,就算没有蒋怀安等人的叛乱,光明王国的大军有一天也会攻打她的国家。统一亚意大陆,七个敌对强国并为一个国家,就没有了战火,百姓就可以安居乐业,快乐幸福的生活,这些,胸怀大志的父亲曾多次教导过她,并以此为奋斗的目标,只可惜父亲走得太早了。 第三十八章选择(下) 就如高云凤所说,她的确是不懂政治,政治这东西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远的不说,就说她的几个哥哥,为了能争夺权势,不顾兄弟手足之情,斗得你死我活,甚至不惜自相残杀。 她更不懂得如何治理国家,她记得父亲说过的话,从一个国家的奴隶、贫民的生活水平,可以看出掌管这个国家的人是不是明君。心肠好的人不一定是一个明君,只有懂得如何治理国,让贫民百姓日子过得美好,才算得上是一个明君。以父亲的精明能干,仍不能使百姓日子过得好,那是因为他的种种举措,都受到了朝中大臣、众议院长老、似乎所有贵族的极力反对,改革措未能真正实施,父亲常为这些事长吁短叹,让她来掌管国家,那更是不行了。 听了高云凤的一番话,她才知道光凭自已的力量,根本无法报仇,更不要说复国,寄予厚望的“虎帅”洛克元帅自身难保,国内支持她的总督、将军势力弱得不堪称一击。她唯一能借助的,只有元九洲的力量。 只是听了他们的对话,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元大哥的伟大形象,都是通过关紫烟来了解的,此时难免有些折扣。她不是什么圣女天使,对那些什么解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的豪情壮志并不关心,她只知道西斯是属于她的国家,是父辈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感觉上象被人抢走一般。 经历了一场灭族的大劫难,她已经变了许多。她知道自是是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了。若借助元九洲的力量,报仇之事可说是轻而易举。单靠她微薄的力量,根本无法报那灭族的大仇。 只是报仇的条件是自已必须妥协,嫁给元大哥倒没什么,在关紫烟贯输下,她内心深处早已喜欢上了元大哥。只是以西斯帝国做为嫁妆和条件,达到报仇的目的,父亲九泉之下会不会答应? 她不知道该如何做出选择,思绪乱作一团,加上受了元九洲与高云凤在凉亭里大胆、疯狂、刺激的欢爱,让她整个人晕晕糊糊的,似醒非醒~~~~~~~~~直到听见有人敲门叫唤,她才惊觉天已大亮。 来的是高云凤,她一袭月白色宫装,拖地长裙,显得高贵典雅,带着种食人折服的无言感染力。 凯瑟琳想起她昨夜与元九洲在御花园凉亭之中大胆疯狂刺激的亲热举动,如此高贵典雅,私下里与相爱之人竟是这般的放荡,不觉脸上一红。 高云凤见她无神的双眼略带血丝,俏脸通红,鬓乱钗横,显得十分憔悴,以为她为报家仇国恨思虑过多生病了。她哪知道对方一夜未眠,一半是因为取决不定,思想斗争激烈,一半是因为窥见她与元九洲的放荡欢爱,受了刺激,春心荡漾。 她问道:“殿下是不是生病了。” 凯瑟琳感到一只温软的小手儿在探量她的额头,俏脸更红。 高云凤担心道:“哦,以为你生病了,吓了姐姐一跳,来,姐姐帮你梳理。” 凯瑟琳乖乖坐在梳妆台前,听任高云凤为她梳理秀发,她明知高云凤来,就是说昨夜与元九洲商量好的事情,只是自已却魂不守舍,脑海里总是闪现香艳刺激的场景,高云凤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的神情,荡人心魄的呻吟声~~~~她感到体内深处又升起那种怪异,仿佛又很熟悉的感觉,加上高云凤为他梳理秀发,纤细柔软的手指不时轻触头部,让她有些晕晕乎乎的,全身酥软,无力的靠在高云凤身上。 “唉,怎么整个人软得象个面人儿似的,姐姐怎么帮你梳理呀,坐好。” “噫,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高云凤发现了她的异样,奇道。 凯瑟琳依在高云凤柔软的怀中,阵阵如兰幽香及身体上传来的体温,都让她有莫明的异样感觉。 好不容易梳理完,凯瑟琳突道:“云凤姐姐,可不可让我抱你小憩一会?我~~~~~我~~~~” 高云凤轻笑道:“看来你一夜没睡吧,眼里都有血丝了。” 凯瑟琳点点头。 高云凤靠在锦被上,凯瑟琳头枕着她的柔软的腹部,双手紧搂着她柔软的腰肢。高云凤为她盖好薄被,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睡吧,好好睡一觉,姐姐陪着你。” 凯瑟琳躺在她怀里,感到说不出的舒服、惬意,耳听着对方的心跳声,还有柔柔的说话声,阵阵倦意袭来,再也抗拒不住睡意,卷缩在高云凤怀中甜甜入睡。 高云凤见她睡着,想把她移入枕头,哪知睡梦的凯瑟琳双手紧紧环抱着她的腰部,担心她惊醒,只好苦笑躺着不动。昨夜的疯狂让她累惨了,自已也有些倦意,躺在锦被上迷迷糊糊的竟也睡着了。 元九洲曾进来过,见到两人睡得香甜,轻手轻脚为她们盖好薄被后出去忙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高云凤被一阵酥麻惊醒,才发现凯瑟琳头枕着自已的肩膀,半个身子压在自已身上,两条腿缠着她,一只小手儿伸入自已衣襟里,抓着自已丰满的胸部睡得正香。 阵阵酥麻就是从那只小手儿传来的,因为睡梦中的凯瑟琳竟然不自觉的揉动起来。 高云凤俏脸一红,这丫头睡觉都不老实,让她在睡梦中以为是夫君在与她恩爱。她轻轻拿开凯瑟琳的小手,起来梳理了一番。 此时已是中午,高云凤记起自已来的目的,把凯瑟琳赶了起来。 吃过午餐,高云凤道:“妹妹,姐姐有事要和你商量。” 凯瑟琳早已知她的来意,撒娇道:“姐姐抱着我说话,要不然我不听。” 高云凤笑骂道:“都老大不小了,还要人抱,羞不羞呀?” 凯瑟琳扮了个鬼脸,整个人在她怀里哄呀哄,直到找到了令她舒服的姿势才老实。高云凤给她弄得微微有些气喘,搂着她的小蛮腰,直接说明了来意。 她先对凯瑟琳分析了西斯王国的局势,再分析当前局势对她的种种不利,也说明了元九洲的梦想,是一统亚意大陆,消除纷争的战火,解救天下百姓于水深。 这些话,凯瑟琳昨夜已偷听她说过,她舒服的靠在高云凤怀里,静静的听她说话,直到她问起自已是否愿意嫁入元家,才让她身子僵了一僵。 凯瑟琳问道:“凤姐姐,若我不答应,元大哥是不是不愿意为我报仇?” 高云凤反问道:“你不是喜欢元大哥吗?” 凯瑟琳道:“喜欢,我同意嫁给他,不过那是两回事,我只是想当面问他。” 高云凤苦笑道:“不必问他了,我可以告诉你,他和你一样,比谁都想杀了蒋氏一族的人,你杀,他杀都一样,若你不相信,可到宫内存放杂物的仓库看一看就明白。只不过~~~~”她也说不出个所以来,若凯瑟琳一定要掌管西斯王国,那倒是麻烦的事。 凯瑟琳笑道:“只不过我一定要掌管西斯王国的话,元大哥一定会非常为难的,凤姐,我的说刘对不对?” 其实,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想通了,自已只不过是一个亡国的公主,凭什么跟人家讲价,再说了嫁鸡随鸡,九泉之下的父亲人看到元大哥一统亚意大陆,百姓安居乐业,应该会很高兴的。 高云凤苦笑点头心中暗想,这丫头虽比关紫烟小,经历了此次大劫难之后,比关紫烟成熟多了。 凯瑟琳突然就着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高云凤的俏脸“腾”的红了起来,整个人惊得跳起来,差点让靠在怀中的凯瑟琳摔倒在地上。 她羞道:“好你个丫头,没大没小,竟然敢偷看~~~~” 凯瑟琳见她抓来,急忙跑开,咯咯笑道:“凤姐叫得那么大声,声音拼命的往人家耳朵里钻~~~~~~哎哟~~~~”她心结解开,整个人精神多了,心情也开朗了。 高云凤羞红着脸,恨声道:“你还敢再说,看我撕烂你那张利嘴。” “救命啊~~~~” 两人在房间里嘻戏打闹,乱作一团。 当凯瑟琳公主出现在宫内存放杂货的仓库门口时,守在门外的几个近卫俱是一愣,一个千骑军官见她要往里闯,一跨步拦在了她面前。 “对不起,凯瑟琳公主殿下,奉光明帝王之命,任何人不得入内?” 凯瑟琳绕着他转了一圈,道:“你进去通报,就说我来了!” 不用千骑军官进去通报,元九洲正好从里面出来,看到凯瑟琳,愣道:“噫,你怎么跑来这玩了?” 凯瑟琳顽皮的一摆头,笑道:“你不让我进去,我告诉凤姐姐去!” 元九洲吓了一跳,这事他做得极为隐密,就是怕高云凤等人知道。这丫头象关紫烟一样,是个天生的惹祸精,若不让她进去,铁定会拉着高云凤来。 他干笑道:“里面没什么好玩的,紫烟正到处找你呢。” 凯瑟琳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她从高云凤的话中已估计到仓库里面有什么,蒋怀安杀了她的哥哥姐姐等所有亲人,她比谁都恨蒋氏一族的人,更恨不得生吃了蒋怀安。 第三十九章合纵 元九洲只有举手投降,一个关紫烟已经够他头痛的了,再加一个凯瑟琳,真不敢相象将来会怎样。这事他做得很隐密,就连高云凤都不知道,这丫头怎样知道? 仓库里面关押的是蒋氏家族一些未来得及逃跑的成员,他率着身边近卫率先杀入皇宫,立即将捕获的蒋氏家族成员押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关押,这事他不想让高云凤知道,让她知道了,一定会反对他这么做的。 白氏一族给蒋怀安灭族,惨到连尸首都找不到,他自然要好好回报他们。 看到陛下投来的凌厉眼神,近卫们俱是苦笑摇头,表示不知道。 元九洲道:“那你要保证不对任何人说,包括云凤在内!” 凯瑟琳本想说凤姐已经知道了,想想又忍住了,她点头答应保证不泄密。 因为老妈要到了,他要出去迎接,是以由那个千骑军官带着凯瑟琳公主进去。只是她进去没多久,就面色苍白、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一路上还将刚吃下的午餐全呕吐出来了,而且一连几天吃不下东西,有时还做恶梦。 因为她所看到的,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惨境。 呕吐得面色苍白,四肢发软无力的凯瑟琳公主才一走,高云凤就出现了,近卫们吓了一大跳,急忙行礼。 那名千骑军官吃惊道:“王妃~~~~您怎么~~~~来这里?” 高云凤淡淡道:“张福来!” 千骑军官一怔道:“下官在,王妃有何吩咐?” 高云凤看了他一眼,道:“你去通知里面的人,手脚利索点,让他们解脱吧!” 张福来一怔,听口气,好象凤王妃也知道了仓库里面的事,他是个聪明人,搔着头,为难道:“可是陛下那边,下官该如何交待?” 高云凤轻笑道:“我想,你由一个普通的近卫晋升为千骑军官,不光是因为屡立战功和高强的武功吧?这些事还要我来教你?” 张福来抹着额上的冷汗,借口倒容易找,他害怕的是万一陛下发起狠来,追查到底,那可惨了。 高云凤淡淡道:“好吧,也不能太为难你了,若陛下实在逼得太紧了,你就推到我身上吧。” 张福来行礼道:“多谢王妃!” 高云凤又道:“记住了,我没有来过这里,你们也没有看见我!”说完她轻移莲步,枭枭娜娜走了。 高云凤一走,几名近卫问道:“大人,真要动手啊?” 张福来道:“废话,凤王妃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一个近卫担心道:“万一陛下真的追查起来,凤王妃真的能担当得起?” 张福来骂道:“笨蛋,你们知道陛下最怕的是谁吗?” 见到手下摇头,张福来笑道:“皇后脾气很好,陛下最怕的却是她,另一个就是凤王妃,只有这个凤王妃敢顶撞陛下,她们两个一生起气来,陛下急得跳上跳下的,嘿嘿~~~~” “那~~~那个紫烟王妃呢?” 张福来皱眉道:“紫烟王妃心性顽皮,也应该算是一个吧,不过紫烟王妃好哄,哄几下就可以混蒙过关,象凤王妃这么精明厉害的人,想骗过她可就难了~~~~~好了,这些话你们可别乱说出去,到时候给黑衣卫逮到了,下场可惨了。大家进去吧,给里面那些人一个痛快,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白芸在大军的护送下抵到西斯王城,凭悼家人。白氏一族全给蒋怀安杀光光了,连半个尸骨都找不到,只能在被大火焚烧过的废墟上凭悼。临走之时,白芸吩咐儿子,一定要活捉蒋怀安交给她亲手处理。 元九洲只有硬着头皮点头,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凯瑟琳公主,两人都要亲手杀了蒋怀安,到时候真不知道要交给哪一个。 在高云凤的安排下,凯瑟琳公主开始频频出现在公共场合,发表各种演说,号召全国有正义感的志士都起来维护王室,铲除叛乱分子。同时解释光明王国大军是她邀请来的,协助她铲除叛乱分子。 一些原王朝的老臣跟随在公主凯瑟琳殿下身边,这些老臣有的是早已告老还乡,有的是蒋怀安起兵造反时称病退职的官员,这些人都让“黑衣卫”从各地弄来了。也有的是迫于蒋怀安的淫威,不得不屈服的,更多的则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眼见蒋怀安败逃,公主殿下请来的光明军势力强大,转而宣誓效忠。 一些行省总督、军团统领表面上效忠,暗地里却招兵买马,扩充自已的实力,真正支持凯瑟琳公主的只有宁远行省总督齐洪,帮达行省总督查理斯特,两人只留下一个师团镇守行省外,各率三个师团抵达王城,交出兵权。 凯瑟琳公主看着这帮表面效忠,却各怀鬼胎的大臣,心里失望之极,看来凤姐姐的分析非常的正确,单靠自已的实力,根本就无力报仇。 王城一带征招了大量的新兵,“凤帅”高云凤对挑选新兵极为严格,组编成了六个新兵师团,加紧操练中。 军事等方面的事情,凯瑟琳是半点都不懂,只得交由“凤帅”高云凤操办,朝政上的是更是一窍不通,好在有善于玩弄权术的元大哥在一旁指点,勉强应付过去。 由入侵转变成正义之师,元九洲笑得很开心,这样办起事来,方便多了,至少百姓眼中的仇恨不再那么浓烈,一些举兵反抗的小股势力转而效忠凯瑟琳公主。也有一些势力迅速膨胀的家伙利欲熏心,妄图称霸一方,只是他们“抗击入侵者”的口号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响量。对于这些不愿归顺的地方势力,两国联军以压倒性的优势铲除。 刚刚组编的新兵师团在实战中得到锻炼,跟着作战经验丰富的光明王国士兵学到了很多东西,一天的实战比呆在军营里训练一个月要强多了。当然,新兵的实战仅限于敌人已经崩溃,他们跟随大军全体压上,追击溃逃的敌人,为的是避免新兵师团有太多伤亡。 目前抬出了凯瑟琳公主,高云凤觉得现在不是急于扫荡的时候,她加紧训练西斯士兵,同时让大军休整,与当地百姓融合,消除他们的敌视。 凯瑟琳公主也听从高云凤的话,先稳固已占据的地方,收买人心,等后方完全稳固之后再对不归顺的势力进行扫荡,她从国库里拨出一笔巨资,安置因饱受战火蹂躏的流离百姓,开仓放粮,安抚民心,以获取他们的支持。 西斯王国,起兵谋反的蒋氏一族在王城一战惨败后,溃逃到淞化行省一带,蒋怀安一边加紧修筑防御工事,一边强征军粮,强拉壮丁入伍,扩充自已的实力。各行省总督不时因地盘之争发生战争。 被堵在关外的“虎帅”洛克终于按耐不住,对淞化城发起了进攻,“白虎军团”及远征军虽然作战英勇,战力超强,曾数度攻占城头,只是投入的攻城兵力可说是与守城军兵力相等,因为至少有一半的兵力给几路日波大军牵制住。 而且洛克对城打淞化城一事犹豫了好几天,已经失去了机会。守城军已做好万全准备。攻城的第三天,从王城溃逃的蒋怀安所部一十多万人已进淞化城内,战力虽然比不上“白虎军团,”可也是训练有素的老兵。现在攻城的一方比守城的一方还要少一十多万人,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结果不用想也知道。 西斯王国的内乱,让贪婪的日波帝王觉得有机可乘,再一次征集了一支四十万人的大军逼近边关,只要“虎帅”洛克一除,立刻挥军攻城。 “虎帅”洛克率大军攻城十数天未果,反倒损失惨重,军中粮草快尽。大觉不妙的洛克急忙收兵,率军北进。日波大军紧咬着后军不放,双方曾有数场大战,弹尽粮绝的洛克只有边打边退,一路上不断受到日波铁骑袭击,得不到任何补充的军团严重减员,且在路上受了一次伏击,损失更为惨重,迫于无奈的洛克率残余的五万多人逃至日波最北边的密林里,下令部队解散,各自逃生。 日波大军大肆搜捕,捕获了不少解散队伍的西斯士兵,有人说“虎帅”洛克已潜逃至北方亚兰帝国隐居,也有人说他已死在乱军之中,也有人说他解散队伍后忧郁成疾,最终病死~~~~~总之,再也没有人看到过这位名震亚意大陆的“虎帅”! “虎帅”洛克的烟团一败,日波大军立刻对淞化城发动了猛攻,同时,日波帝王派出使者,求见光明帝王,商讨瓜分西斯王一事。等那个能说会道的信使几经周折,见到光明帝王时,已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 北方亚兰帝国,“狮帅”亚当斯终于偿到了一次败仗。先锋五万人在追击敌人时因地形不熟,反中了伏击,五万先锋军只剩下二千多人杀出重围。 震惊不已的亚当元帅斯再次提交了要求撤出亚兰帝国的报告,却给国王陛下痛骂了一顿,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率领大军继续前进。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战线拉得太长,后勤补给线一旦给敌人切断,深入浩瀚无边沙漠的大军就完了。 第四十章对决(上) 在元九洲、高云凤率大军击溃蒋怀安的大军之际,卡斯帝国境内。 西面,日波大军受阻于松辽城下,强攻数天,损失颇为惨重。 南线,沈铁衣、张闻仲合兵一处,三面包围帝都,只是围而不攻。他们在等,等候“鹰帅”陆离的大军到达。 能够与名震亚意大陆的五大名帅之一的“鹰帅”陆离一战,那是沈铁衣、张闻仲最为渴望的。他们已经错过了与“凤帅”高云凤的交手,自然不想再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为了这一战,沈铁衣可是精心准备了许久,他亲自勘察地形,无数次的鼓励士兵,激起他们与“飞鹰军团”决战的必胜信心。 因接到光明帝王命令,沈铁衣为正,张闻仲为副,无奈下的张闻仲只好担起围城,策应沈铁衣大军的任务。 两人曾多次研究过,以“鹰帅”陆离这样厉害精明的人,想用计引他上钩几乎不可能,只有与他的大军来一次正统的大决战。 是以沈铁衣的大军从围城中撤出,由张闻仲的军团接防。大军移师帝都十来里的空地驻营,等候“鹰帅”陆离的到来,那处地方,是他大军来的必经之地。 “鹰帅”陆离率大军抵达时,已是傍晚,进城的道路被阻,大军长途跋涉,早已是人困马乏。此时大军出击,实为不智。况且他的对手虽然很年青,却是近年来亚意大陆最出名的人物之一。他从不看轻他的对手,哪怕是默默无名的对手,他都会全力以赴。是以他下令就地安营扎寨,大军休息。 此时已是深夜,沈铁衣独自静坐中军帅帐,思绪亦是起伏不定,他已派人给“鹰帅”陆离送去了一封词文并茂的决战书,他相信对手和他一样,一定也是睡不着。 能与这样的对手对决,实是难求,纵是败了亦无遗憾,他心中有些紧张,对手毕竟是名震亚意大陆的五大名帅之一,而且在军事指挥上,自已与他都是同一类型的,都是稳中求胜。明天的决战将是艰苦的,不过他有信心击败对手。 接到对手送来的决战书,陆离并无半点睡意,他独自漫步在营地后面的树林中。 在沈铁衣刚刚出名的时候,他就开始注意了,这个年青人虽然指挥的战斗不多,大小战役最多十来次,让他心惊的是,每一场战斗的胜利,似乎都是完美的。从十来场大小战役也许还看不出什么,不过陆离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非常年青的对手是一个天生的军事指挥家,近乎完美如艺术的战术让人不得不佩服,这样的对手,让人不得不重视,也让人难寻,与这样的对手对垒,纵是败了亦无遗憾。 深邃无际的苍空,大片的乌云遮住了月亮,四周寂静无声,阴暗朦胧月光下,遥望远处敌军一座座帐蓬,如连绵起伏的黑色群山,给人一种沉郁的压迫感觉,让他平静的心也生出了沉郁之感。 初秋的晚风让人颇感凉意,陆离叹了口气,他只希望这风能够吹散他心中的沉郁,恢复往时的平静。 脑海中闪现高云凤的倩影,他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过得是不是开心?她是否收到了自已的信?这么久没有见回信~~~~~~~~唉,他用力甩了甩头,想驱散心中的沉郁,只是不知怎的,心中那一股沉郁越来越浓,越来越重,重得如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这是怎么啦?”他皱眉,明天就是一场大恶仗了,自已不仅不能让心情平静下来,反而生出不祥之感,这是他从参军入伍上战场真刀真枪的砍杀,到成为统率三军的元帅,一生大小恶战无数,哪怕是陷入重围,都没有让他生出这样的感觉。可是今晚是怎么啦?自已竟然会生出这样的感觉,他苦笑摇头。 当黎明的第一抹阳光投射到地平线上的时候,在开阔地,有两支大军在无声对峙。 两支大军俱是同样的军容鼎盛,旌旗飘扬如海,刀光如雪,长矛如林,气势如虹。一个紧挨一个的整顿秩序的士兵方阵,如连绵起伏的群山。除了随风飘动的战旗发出的猎猎声,偶有几声战马嘶鸣外,一切都显得这么寂静,加上双方士兵散发出的凌厉无边杀气汇集在一起,让人心生沉郁萧杀的压迫感。 坐镇后军的沈铁衣掩饰不住心中的那一股兴奋、激动、紧张、担忧,更多的是狂热,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现在,他终于可以名震亚意大陆的五大名帅之一的“鹰帅”陆离对决了。 双方的传令官骑着高头大马,自本阵驰出,在两军阵前交换佩剑,表示对对方将领的敬重,也表示不死不休的大决战就要开始。 “鹰帅”陆离甩了甩头,似乎想驱散心中那一股沉郁、不安,自昨夜到现在,这种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如大山般压得他似乎喘不过气来。 “难道这一战我会败?”他第一次对自已的信心产生动摇。 震天动地的隆隆战鼓声响起,令他一震,胸脯一挺,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充满坚毅、自信的神情,那种叱咤风云、纵横沙场的名帅气势令身边的军官、士兵们俱是精神一振,浓浓战意迅速飚升。 双方的传令官在本阵中策马急驰,传达着最高统帅的命令。 随着震天战鼓声紧密擂响,双方的大军开始缓慢向前压进,隆隆的战鼓声夹着地动山摇的沉重脚步声,兵器拍打盾牌发出的“啪啪”声,还有士兵口中低沉的呼喝声,一切都显得那么整齐有序。 左右两翼的骑士催动着跨下战马起跑、加速、冲刺。 骑兵率先接触了,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半空中传来铁器的猛烈撞击声,迸发出阵阵火花,跟着是血光迸现,撕人心肺的凄厉惨叫声紧跟着传来,战马的悲嘶声,双方骑士不断有人坠落马背,也有全速奔驰的战马轰然倒地,将马上骑士抛出老远,隆隆的铁蹄将他脆弱的躯体踏得筋离骨断,血肉模糊。 沈铁衣紧张的注视着战场,左翼,他部署了四个轻骑兵师团,右翼是两个重甲骑兵师团,两个轻骑兵师团,后军部署了两个重甲步兵师团,七个轻装步兵师团,后军五个轻装步兵师团,三个轻骑兵师团做为预备队,五千“黑甲骑兵”隐在中军后阵,三千架小型投石机分半护住左右两翼阵角。 多出来的一个重甲骑兵师团,一个重甲步兵师团,四个轻骑兵师团都是从张闻仲的“黑龙军团”里抽调过来的,是在两军换防时悄悄混入他的军团,目的是隐藏军团的实力。 陆离的左翼亦是四个轻骑兵师团,右翼一个半重甲骑兵师团,一个骑兵师团,中军一个多重甲步兵师团,六个轻步兵师团,后军两个轻骑兵师团、六个轻步兵师团做为预备队。 他也是从另一个军团抽调了战力颇强的几个师团来补充,在与摩罗大军的对战中,“飞鹰军团”有一定的损失,大军匆忙回师都帝国,根本没有来得及补充损失的兵员。 用兵一道,原本就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说白了就是尔虞我诈,所谓兵者,诡道也。他从另外的军团中多调了几个轻重骑兵和步兵,目的是想出其不意,一举击溃敌军,达到解围目的。 步兵仍在缓慢推进中,刚才的小股骑兵交锋,都是双方在小心的试探对方的实力。双方的主帅都为对方士兵的超强战力吃惊不已,心中俱是佩服对方。 之后就是大队骑兵开始出击,进行了真正的大战,双方骑兵冲杀在一团,彼此打得难分难解。 随着隆隆的战鼓声的催促,双方的步兵加快了推进的速度,进到弓箭的射程范围内。在一片密集的“嗖嗖嗖嗖”声中,半空中全是交叉飞行的如雨劲箭,无数血花标射而出,伴随着阵阵惨叫声。 前几排的盾牌兵高举着铁叶盾,稳步推进中,身边的同伴、战友倒下了,后面的人替上,方阵不因为一些士兵的倒下而显得混乱,队型依然是那么的整整齐齐。 距离近了,随着双方军官一声令下,“杀!” 天崩地裂的吼杀声中,步兵快速接触了,先是一阵“蓬蓬”的盾牌撞击声,跟着是各种兵器的撞击声,紧接着血光迸现,伴随着惨叫声,双方士兵不断有人倒下。 双方士兵俱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力超强,接触之后,谁也没有退后半步,俱在原地疯狂砍杀,身边的同伴倒下了,自有后面的顶上。前面一排的人全倒下了,第二排的士兵又顶上。 双方士兵俱是硬碰硬,看谁的力气大,看谁不怕死,如此拥挤的人群,如此狭小的地方,根本没有闪避的余地,被对方凶狠的力道给震得往后倒,身后的同伴以盾牌托着他再往问及此事摔倒,直到他倒下为止。 第四十一章对决(下) 很快的,在双方步兵接触的地方,堆满了大堆的尸体,鲜血,把脚下的泥土都染成了红色,纷乱的脚踩在血水里,如同踩在烂泥浆里,发出“扑哧扑哧”的响声。 在这一块开阔上,双方数十万大军在疯狂撕杀。震天的隆隆战鼓声,惊天动地的铁蹄轰鸣声,声裂云霄的吼杀声,清脆响亮的刀剑撞击声,撕人心肺的惨叫声,痛苦的呻吟声,沉重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嗖嗖”的劲箭急速飞行撕裂空气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遍地死状各异的死尸,汇流成河的鲜红血水,构成了一副惨烈的战斗场面。 这一块开阔地,就如同一个深不可测的沼泽地狱,贪婪的、无情的、疯狂的吞噬着大批的年轻的生命。 沈铁衣密切注视着整个战场,从双方步兵开始接触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反而显得很平静,身边的传令官一个个策马奔出,穿梭在方阵的中,传达着最高统帅的各种新命令。 目前整个战场呈胶持状态,谁也无法击垮对手。 “命令重甲步兵出击!”他冷若冰霜静道。 “遵令,大人!”身边一个娇小玲珑的精灵族女传令官大声应道,她助跑几步,雪白的双翅一阵急振,凌空飞起,直往中军传达命令去了。 “命令预备队第一骑兵师团准备出击左翼!” “遵命,大人!”一个人类军官一拨马头,驰往后军左翼。 “报大人,敌军右翼重甲骑兵又出动了!”一名军官禀道。 “好,让第二重甲骑兵师团迎上去!”沈铁衣绷紧的面庞露出一丝笑容,对方沉不住气了。 右翼,双方各一个师团的重甲骑兵来回冲杀,披襄着厚厚铁甲的战马全速冲击,马上骑士高大魁梧的身躯被包襄在坚固沉重的铁甲里,他们弯着腰,腋下挟着巨大锋利的巨枪,拼命的催动跨下战马冲杀。 借着战马全速冲击的惯性,锋利无比的巨枪捅入对方的身体里,再扬起,甩出,失去了生命的庞大的身躯被抛飞,坠落地上,轰隆的铁蹄将他掩没。也有的巨枪捅入对方全速奔驰的战马体内,悲嘶声中,战马轰然倒地,将背上的骑士抛飞。 重甲骑兵一般被抛飞,落地时不是给摔断手脚,就是脖子折断,就算没事,厚重的铁甲亦让他们挣扎难起,成千上万的铁蹄踏过,基本上是没有半点生机。 双方都增加了生力军,战在一起,依然是难分难解。 中军,“飞鹰军团”的轻装步兵碰上了“黑衣军团”的重甲步兵,损失了一些人,他们开始有顺序的退后,阵中的重甲步兵往前迎上了“黑衣军团”的重甲步兵,阵势没有丝毫的凌乱。 双方俱是重甲步兵,锋利无比的巨爷巨刀砍在厚实坚固的铁甲,发出刺耳的“当当”震响声,溅出一溜溜的火花和血水。才砍倒对方一个人,自已也被对方接替上来的砍倒,双方挤成一团,疯狂的撕杀,直到倒下为止。 左翼,沈铁衣的预备每一骑兵师团才一出动,陆离的另一个骑兵师团也跟着出动,双方仍然是杀得难分难解,互有死伤。 沈铁衣再次下令投入一个骑兵师团,陆离只得下令最后一个轻骑兵师团出动,他首先要力保三处战线不失,稳住之后再寻求突破,“飞鹰军团”一向都是稳守反击,耐力与耐性都比所有的军团都要强上好几倍。 中军突破不易,右翼敌军投入的兵力比他多了一些,双方战力、士气可说持平,能守住他已经满足。 他想在左翼寻求突破,而沈铁衣似乎知道了他的意图,每一次都是抢了先机,逼得他不得全力不应付。 右翼还有一个轻骑兵师团没有出动,预备队的两个轻骑兵师团已经用上,若敌人溃败,少了这两个骑兵师团,冲击力减弱了许多。要不要把右翼的那一个轻骑兵调到左翼,他有些犹豫不决,敌军右翼还有一个轻骑兵师团虎视眈眈的没有动。 太子阿里斯答应给他的五个骑兵师团迟迟不见踪影,如果在这个时,那五个骑兵师团能够赶到,战局将发生变化,胜利将属于他。只是前锋探子来报,附近百里,根本就没有已方的任何军队。 陆离的心沉了下去,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正取决不定,敌军阵中陡然传来紧密的隆隆战鼓声,一支骑兵大队如一股黑色旋风般从中军左后阵杀出,清一色的黑色战甲,黑色或灰色战马,雪亮的斩马刀则与之相反,黑白相间,给人一种凌厉无匹的杀气和压迫感。 这支黑色骑兵凶狠的撞入骑阵,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他们从阵前杀到阵后,再由阵后返身杀回,往返冲杀。训练有素,身经百战,久经沙场的“怒鹰骑兵师团”竟然抗拒不住这支骑兵的疯狂冲击,阵型开始凌乱。 大吃一惊的陆离急忙下令右翼的骑兵师团赶往左翼增援。只是,已经迟了一步,沈铁衣在两军呈胶持状时派出“黑甲骑兵团,”目的就是要在左翼寻求突破口。 “黑甲骑兵团”反复冲杀,将敌军阵型冲得稍凌乱,这样的破敌机会,他岂会错过,预备队的最后一个轻骑兵师团不失时机的出击。“怒鹰骑兵师团”的士兵虽然拼命抵挡,无奈阵型已乱,在几支骑兵的反复冲击之下,左翼骑兵率先崩溃。 等“怒鹰骑兵师团”的最后一个师团从右翼赶过来时,左翼的骑兵已经完全崩溃,赶来增援的骑兵师团反而给溃败的骑兵冲乱阵型,稍一抵挡,便加入溃逃的行列。 左翼的“怒鹰骑兵师团”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虽然溃败,宁死也不愿意逃往本阵,虽然溃败,却绕着后军本阵逃往左翼,“黑甲骑兵团”紧追不舍。 失去左翼骑兵掩护的中军大阵急忙转换阵型,长枪兵竖起两米多长的长枪,布下长枪大阵,长枪阵还没有布好,两支骑兵已往中军本阵冲击。 骑士们冒着如蝗的箭雨,往锋利粗长的长枪拼命冲击。漫天箭雨中,不断有骑士惨叫着坠马,也有的战马被数箭贯入身体,冲出了一阵之后发出一声悲嘶声,轰然倒地,将马上骑士抛飞。也有连人带马被锋利粗长的长枪刺个对穿,轰然倒下,压倒了不少的长枪。 “鹰帅”陆离眼见左翼骑兵溃败,已感不妙,急令后军预备队两个步兵师团布下长枪大阵往前逼近,想把敌人的骑兵阻在阵外,保护中军大阵不受到冲击。 中军大阵的“飞鹰军团”步兵也拼命的布下长枪大阵,妄图将敌人疯狂冲击的骑兵阴于阵外,只是左翼溃败,士兵有一定的影响,加上敌人的骑兵分两处疯狂冲击,长枪大阵无法合拢。 “黑衣军团”的骑兵不停的疯狂冲击,在付出极惨重的代价后,终于冲破长枪大阵,地动山摇的隆隆铁蹄往密集的人群乱冲乱踏,突入中军大阵的少量骑兵虽在乱军中最终被消灭,不过一波紧接一波的骑兵冲击终于让阵型凌乱起来,大队的骑兵如滚滚洪流压入阵中,所到之处仰马翻,血肉横飞,闪避不及的步兵给铁蹄踏成肉饼。为躲避铁蹄,士兵们相互推挤,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两支骑兵如两把利剑,刺入“飞鹰军团”的中军大阵,从左边杀到右边,再返身杀回,凿穿了大阵,如此反复冲杀,中军大阵已经变得凌乱。 右翼重甲骑兵士气受到影响,终抵挡不“黑衣军团”重甲骑兵的冲击,也开始退后。 坐镇后军的“鹰帅”陆离知道,如果不遏制住敌人骑兵的冲杀,中军大阵一乱,必将引发全军崩溃。 他拔出佩剑,大声吼道:“近卫队,跟着我冲!”说完率先冲出,身后五百名近卫跟着策马冲出。 他一马当先,迎上了疾冲而至的敌军骑兵,长剑劈出,一名冲前的敌人刀断人亡,惨叫着坠落战马。两支骑兵在中军大阵中迎头相撞,不断有骑士惨叫着坠落战马。 “飞鹰军团”的中军大阵已稍微有些凌乱,沈铁衣下令中军全力压上,士气已泄的“飞鹰军团”步兵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开始步步退后。 “鹰帅”陆离虽然英雄了得,无奈他的近卫队只有五百之众,很快就给成千上万的骑兵淹没,他的战甲已是沾满血迹,有敌人的,也有自已的血。他率近卫队拼命发起反冲锋,曾一度遏制了“黑衣军团”骑兵的冲击,帅旗在本阵急驰飘扬,激起了士兵们的士气,只是五千“黑甲骑兵团”完完全全击溃了“怒鹰骑兵师团”之后,返身杀回,很快将他的五百近卫冲得七零八落。 “鹰帅”陆离斩杀了数名敌人,陡觉身体一震,剧痛传来,已给疾冲而过的一名“黑甲骑兵”军官一刀斩进背后,紧跟着胸口又中了一刀,剧痛如黑夜将他淹没。 帅旗一倒,原本就有些凌乱的中军本阵再给几支骑兵反复冲杀,终于崩溃。所谓兵败如山倒,士气低落至极点的“飞鹰军团”士兵四散奔逃,偶有一些抵抗,也给潮水般涌来的“黑衣军团”士兵和铁骑淹没。 松了一口气的沈铁衣下令全军出击,加速了“飞鹰军团”的败亡。“飞鹰军团”的战力,比他估计的还要强,若不是以五千“黑甲骑兵”击溃了陆离的左翼,这一仗是胜负难料。 第四十二章休整 此战共歼灭卡斯帝国最精锐的“飞鹰军团”十一万多人,俘虏了五万多人,缴获各种战力品不计其数。而“黑衣军团”亦有不同程度的损失,尤以骑兵师团损失最重,两个师团取消了番号。 “鹰帅”陆离的遗体,就安葬在这一处战场上,按王国最高统帅的礼节厚葬。沈铁衣同时写了一份报告,将整个战役的祥细经过及处理问理报告了元九洲。 经此战役,沈铁衣的声望升至最高点,他打败了名震亚意大陆的五大名帅之一的“鹰帅”陆离,取代了他的位置,而且隐有升至第一名的位置。 击溃了卡斯帝国战力最强的“飞鹰军团,”沈铁衣、张闻仲再无后顾之忧,挥军攻打帝都,两人只是三面攻城,留了北门。若四面困死了,守城军绝望下必定拼死顽抗,攻城一方极可能是损失惨重。 三天之后,帝都沦陷。光明王国在卡斯帝国的战事基本完结,沈铁衣固守城池,休整补充兵员。 张闻仲率“黑龙军团”凯旋回国,跟着移师西斯王国,接替元九洲及高云凤统领联军,开始对西斯境西线一带的反抗势力进行大清剿,格雷率另一支大军北上。两路大军如狂风扫落叶,所向披靡,各行省总督、军团统领不是战死就是投降归顺。 两路大军会合淞化城下,日波大军久攻淞化城不下,本已士气低落,见张闻仲、格雷大军抵达,后撤二十里。张闻仲强攻淞化城,三天之后城破,蒋平安战死,蒋怀安自杀。联军占据淞化城,眼见机会已无,日波大军退回境内。 此时联军已经对国内所有反对势力清剿完毕,可以说完全控制了西斯王国。 失去夺取西斯王国的机会,日波帝国只得集全国兵力强攻松辽城,付出了极大的损失终于夺下城池。日波铁骑长驱直入,一路烧杀抢掠,大军直逼卡斯新帝都双封城。 本已败退撤兵的摩罗帝国自是不甘心失败,又慑于“鹰帅”陆离之威名,边界虽然集结重兵,却不敢出击。一闻陆离战败身亡,重新集结的八十万大军立刻如潮水般倾巢而出,再犯卡斯帝国边关。 摩罗帝王本已与光明帝王签有协议,两国共同出兵,瓜分卡斯帝国版图,如今光明帝王已按双方的协议,占据帝都之后按兵不动。如今剩下的那一份版图就是自已的了,可是可恶的日波帝国竟然敢胆乘火打劫,气得摩罗帝王在两国边境集结重兵。 初冬,双封城被日波大军攻陷,阿里斯死于乱军之中,卡斯帝国灭亡。 摩罗大军打到双封城下,勒令日波大军退兵。已立下大功,得意忘形的车东臣自然不肯答应,双方大军在双封城下展开激战,互有死伤。 与此同时,摩罗八十万大军越过两国边界,对日波帝国不宣而战。 北方亚兰帝国境内,“狮帅”亚当斯是进退两难,他的漫长后勤补给线不断受到亚兰帝国骑兵的袭击,损失颇重,补给困难,随时有断粮断水的危险。要想退兵,晕头的大日帝王下令他加快行军速度,攻占亚兰帝国全境。 此时已是初冬,天寒地冰的,实在不适宜出兵。思前思后的亚当斯毅然下令撤兵,退回姜漓等城固守。大军一路回撤,走了不少的冤枉路,也受到亚兰帝国骑兵的袭击,损失了不少人马。 得知他抗命回师,大日帝王气得差点撤了亚当斯的军职,押回国内候斩,幸有如月公主出面讲情。 各项计划顺利实施并完成,元九洲笑得很愉快,再打下去,国库就完全空虚了。占据西斯王国,实是个意外的大收获。他把王国的那一套搬到西斯王国,逐步剥夺各行省总督及军团统领的军权,把军政大权牢牢掌握住。 各种改革举措得到了广大奴隶贫民、商人、还有一些贵族及忠于公主殿下总督响应和拥护,当然也有一些有异心的总督举兵造反,他们的异动早受到“黑衣卫”的严密监视,造反的大旗才一举起,联军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扑杀。 血腥镇压加上各种诱人的改革举措,终使西斯王国逐渐归于安定。为了让凯瑟琳公主在宣布西斯王国并入光明王国的版图时没有多大的阻力,元九洲可是煞费苦心,两国边境不设防,随意进出,就连货物都不用收取关税。西斯王国的人只要有能力,可随意在光明王国内任各种职务。军队更是按一定比例安插两国士兵,组成联军。就连守护皇宫的近卫师团亦是由两国士兵组编而成。朝中亦有不少的西斯王国大臣,议政厅亦有一定比例的西斯议员,参与国家大事。 光明王国占据的三分之一卡斯帝国领土,沈铁衣早已开仓放粮,拨巨款为饱受战火蹂躏的穷苦百姓重新安置家园,采取怀柔的管理政策,慢慢的消除他们的敌对心理。 其实,绝大多数穷苦百姓只要能过上好日子,谁又会在乎是谁管理国家呢。这数百年来,统治他们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有好的,也有坏的,早已是习以为常。谁让他们日子过得好,他们就拥戴谁。数千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们认为,政治是贵族们玩的游戏,根本轮不到他们。 等元九洲把那一套改革措施搬到占领地,得到了广大贫困百姓、商人的热烈拥戴,不仅每个人分到了田地,而且减免两年的赋税劳役,各种优惠政策,已经让他们笑得合不拢嘴,有衣穿,有饭吃,还跟着那些有钱的贵族去造什么反? 当然,也有疯狂的爱国志士甘冒杀头之险,秘密组织了各种反抗帮会组织,打着“反抗入侵者,还我家园”的口号,进行各种刺杀等恐怖活动。大批的“黑衣卫”密谍早已潜伏占领地,打入他们的秘密组织,等到完全了解了所有成员,或采取秘密刺杀行动,或采取绑架行动,把反对者一一清除掉。 目前是寒冬,实是不宜出兵,国内财政紧张,再打一场漫长的战争,国库就完全空虚了。加上西斯王国,占领的卡斯帝国领地都要稳固。元九洲觉得这一两年之内是不宜出兵了,还是好好巩固自已的地盘吧,财政充裕了,军队强大了,到时候再收拾其他的列强。 这一年来,他摸索着学习治理国家,采纳众位大臣的好建议,加上有老爸、云清、高云凤等人帮助,国家日趋富裕强大。 期间水师经统领程东流亲自操练,战舰已增至一倍,水师增至两个军团。他再次上书,请求出兵攻打大日帝国,元九洲都把他的奏折压下了,他要把这个统领雪藏起来,让他攒够的怒火和战意如同火山喷发般爆发出来。 皇宫内再次举办了一次隆重盛大的婚礼,光明帝王迎娶高云凤、容淑怡、关紫烟打扮得花枝招展,格外美丽迷人的新娘子,拜堂之时,光明帝王发觉又多出了一位新娘子,他狠狠瞪了老爸一眼。 元宗行贼笑着,大拇指朝夫人白芸比了比,一副不关我事的神情。 元九洲恨得直咬牙又无可奈何,当他挑开多出来的那位新娘子的红盖头时,心中又惊又喜,苏玉娇羞的俏脸上洋溢着幸福、紧张的神情。 每天处理完朝政,他逗逗孩子和美丽的妻子们,欧阳小倩与贝儿公主已有五个月的身孕,他幸福的享受着天伦之乐。 梦柔与肖月影仍不时来皇宫看望他们,关紫烟虽已为人妇,却似是长不大一般,仍是那样的顽皮,不时闯下祸事,宫中的太监、宫女、近卫都给她戏弄过,就连精灵族的碧月族长,都给她拔下了翅膀上的几根长羽毛,兽人族的古鲁斯长老的大胡子也给她烧掉了半边,几个议员大人给她骗到空屋里关了一整天,“黑衣卫”三大巨头之一的疾宛风求见陛下时,给一桶冷水淋成落汤鸡。亲王元宗行也给她一剑削飞了几缕头发,若那一剑再低几寸,保证脑袋给削掉半。容淑怡、欧阳小倩、贝儿公主、梦柔都给她捉弄过。 给她捉弄过的人哭笑不得,每一次不是元九洲就是云清出面向人家赔礼道歉。元九洲恨得直咬牙又无可奈何,有老妈和云清护着,这野丫头当时又一副想哭的可怜样,实在让人不忍心责怪。不过她改了没几天,老毛病又犯了,谁见了她都赶紧开溜,免得又给她捉弄。 这位紫烟王妃在皇宫里是出了名的小恶魔,见她做完坏事后又是扮鬼脸,又是吐舌头的一副天真顽皮可爱样,谁都不忍心责怪。见了她只好躲得远远的。 在云清、高云凤、肖月影面前,她倒是老老实实的,一副很乖巧的样子。肖月影只用一招,就可以轻易制住她,半天不解开她被制的经脉,是以怕极了肖月影。在高云凤面前,更不敢动什么鬼点子,因为她眼珠子一转,高云凤已知道她要动什么叟主意,云清则是她天生的克星。 第四十三章访客 元九洲看完手里的那一份报告,冷哼一声。桌上还有一堆厚厚的材料,他已经懒得看下去。 坐在一旁的“黑衣卫”三大统领之一的月无花挺着大肚子道:“陛下,云家这两年来发展迅猛,已是王国几大家族中势力最大的一个,若不干预~~~~~” 元九洲早就想过这件事,只是太过于繁忙忘了。这一两年来,云家的势力迅速的胀涨,已是稳居王国几大家族之首。族中的护院、家奴更仗着小姐贵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横行霸道,仗势欺人,惹事生非,城卫军、巡检署的人都不好管。 这几天一连发生几起打架斗殴事件,全是云府的人欺负外来的商人,殴人至伤,给“黑衣卫”的人扣下了,给打伤的外地商人也告到了巡检衙门。云府的人敢到巡检署闹事,却不敢到“黑衣卫”行署衙门要人,谁都知道“黑衣卫”是光明帝王的一个特务组织,握有生杀大权,可以先斩后奏。 去惹“黑衣卫”的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难怪云府的人这几天来一直进宫,名义上是看望皇后,其实是求皇后说话,把这档事情给摆平。若云皇后出面,“黑衣卫”的人也只有乖乖放人。 元九洲大感头痛,削弱老丈人的势力,又碍于云清的面子,若不秉公办事,难以向百姓交待,再者,云家势力的迅猛膨胀,实是个隐患。 站在身后为他揉着肩膀的高云凤轻笑道:“夫君是不是碍着云清妹子的面子?” 元九洲苦笑点头。 高云凤笑道:“云府的人这几天来都进宫找云清妹子说情,全给她骂跑啦。还有呐,云清妹子还让看管天牢的许大人把云府那几个犯事的重重惩罚了一轮。好象武功全给废了,发配到边疆干苦力去了。她见夫君忙,所以没有说出来。” 元九洲听得又惊又喜,云清的确是明白事理,公私分明。 可是派谁去合适呢?自已实在是不好出面,再怎么说云家总是云清的娘家,弄得太僵了不太好,面子总还是要留给云清。云无神与他身边的那个大总管金满堂都是成了精的千年老狐狸,很难对付。 分量太轻的人去了没用,要找个分量又重,又是成了精的老江湖才行。到底该派谁去合适呢? 高云凤提笔在桌上那一堆厚厚的材料封面上写了几个字,月无花投去询问的目光,高云凤则含笑点头。 “陛下,就让臣去处理这件事情吧,”月无花道。 元九洲一愣,道:“你?疾夫人身子都不方便了,我看还是让别人去吧。” 高云凤淡淡道:“让黑衣卫的人去最合适,疾大人有时说话太过耿直,丽丝大人又太过冷,只怕两句话不到,早和人家掀桌子了,所以,,让无花姐姐去最合适了。” 元九洲想想觉得很对,他反手搂住高云凤的纤腰,呵呵笑道:“夫人真是我的好内助。” 高云凤俏脸一红,微微一挣,却挣脱不开那只有力的手臂,另一只大手跟着攀上她的丰臀,吓得她急忙抓住那只乱动的怪手,阻止它元九洲陡觉搂着她腰肢的手臂一痛,却是给她重重扭了一把,痛得他呲牙裂嘴的,一脸的怪相。 月无花俏脸微红,她拿起桌上那一大叠材料,微微一福,道:“陛下、王妃告退。” 她走出御书房,轻轻合上门,却听凤王妃一声尖中。 “要死啦~~~大白天的~~~~唔~~~~唔~~~~” 月无花苦笑摇摇头,径自忙她的事去了。 ********************* 云府,客厅。 云无神一脸气急败坏样,“我真是白养她了,自家人不帮,反倒帮起外人来,真是吃里扒外,翅膀长硬了,哼~~~~~~~~” 金满堂道:“家主息怒,也许皇后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云无神气道:“屁的苦衷,这丫头不帮自家人,骂了也就罢了,还让人把赵全彪他们几个的武功全废了,发配到边疆干苦力~~~~真是气死我啦!” 金满堂无语,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家主,黑衣卫月统领前来拜访,”一个族中弟子进来禀道。 云无神与金满堂俱是一呆,这个时候,“黑衣卫”的人竟然来拜访,而且来的是三大巨头之一的月无花统领。 月无花已有六个月身孕,挺着大肚子,行动极不方便。按理,有了身的女人只能呆在家里等待生产,不得外出。只是疾宛风才不会在乎这种狗屁规矩,加上夫妇俩又是光明帝王跟前大红人,掌管“黑衣卫,”手里握有生杀大权。 双方客套了一番之后,云无神问道:“不知大人来府上,不知有何贵干?” 月无花淡淡道:“本官刚刚面见陛下,回家顺路进来看看,拜访国丈大人。” 云无神和金满堂当然不相信她是顺路,云府在城南,“黑衣卫”的衙门在城中央偏东点,怎么走都不可能顺路。 云无神笑道:“大人身子不便,要多多休息才对啊。” 月无花轻笑道:“本官也想早点休息,可是近来发现皇城内隐伏有一些来历不明的江湖高手,陛下不放心,叫微臣尽早把事情处理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云无神和金满堂却听得心惊肉跳,那些来历不明的江湖高手俱是他们府上的秘密高手,只是为了扩充实力而已,却让“黑衣卫”的人盯上了。“黑衣卫”办事的手段,他们当然清楚,那些反对光明帝王的反抗势力不是给刺杀,就是神密失踪。给弄进大牢里的人,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今的“黑衣卫,”势力之大,已是遍及整个亚意大陆,光是这皇城之内,说不准每十人中,都有一个是“黑衣卫”的密谍。 金满堂突道:“大人身子不便,还抱着那堆宗卷,这么辛苦的,不如放在桌上,走了记得带走就行了,”他一脸的关心样,实在是让人感动。 月无花笑道:“哎,金总管说得对,本官抱着这堆宗卷,真的是好麻烦,”她把那堆宗卷放到身边的桌上。 云无神与金满堂飞快的溜了一眼,宗卷的封面印的“绝密”两个大大的红字,能够被“黑衣卫”列为绝密的文件材料,一定是非常重要,非常有价值的机密文件,也只有“黑衣卫”正副统领级的大人物才能看。 在“绝密”两个大红字的下面,是两个小小的字,“云府!” 云无神和金满堂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厚厚一大堆绝密文件,全是他们府上的事情,看来“黑衣卫”的人注意他们,已不是一两个月的问题。 月无花突然叹道:“陛下近来总是偷懒,连批注大臣的奏折,都是由皇后或凤王妃代为签字,皇后还好,每一份奏折都仔细看过才批注。凤王妃连看都不看就批注了。” 朝中谁都知道,递上去的奏折,有时候是皇后和凤王妃代签的,字迹娟秀,在签名处会写明“XXX代签”字样,然后盖上光明帝王的大印,这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不,在那份宗卷的封面下角,就是凤王妃的批注和签名。 批注是“由黑衣卫全权处理,完事后递交祥细报告。” 落款是“高云凤代签。”日期是今天的,加盖了光明帝王的印章。 字迹娟秀有力。 看到那条批注,云无神和金满堂骇得面无人色,凤王妃的批注,岂不是同意把云府上下所有人交由“黑衣卫”处理。光明帝王偷懒也罢,这个凤王妃也实在太那个了,连看都不看就乱批,天子金口,说出去的话不会再收回来。 看着两人直冒冷汗,月无花严肃道:“本官身子不方便,本不想来,可是事情太过重大,关系到上千人的性命,所以不得不来。本官要求凤王妃再重新审过,只是却给赶出来了。” 云无神抹着额上的冷汗,急道:“多谢大人,老夫这就进宫面奏皇后。” 月无花淡淡道:“皇后身子不舒服,谢绝会客。” 云无神双腿一软,跌坐椅上。 月无花淡淡道:“本官曾入后宫求见皇后,却给近卫拦住,不过皇后的贴身女侍卫萍儿小姐交待了几句话,不知国丈可想听?” 云无神此时已是六神无主,金满堂亦是方寸大乱,“请大人赐教!” 月无花道:“萍儿小姐说,云府历代经商,从不参与政事,现在国内百姓安居乐业,想来已是没有人甘冒杀头灭族的风险再做强盗了。” 云无神一脸失望道:“就这些?” 月无花点点头道:“想来也该是皇后的意思,国丈可明白话中之意。” 云无神和金满堂岂会不明白,云府历代经商,从不参与政事。只是到了云无神这一代,他野心勃勃,立志要壮大家族声威,不惜违反祖训,让族中弟子参与朝政,网罗天下高手,家族势力迅速膨胀,已稳居王国第一大家族的位子。 云清的意思,自是提醒父亲别忘了祖训,不要参与政事,家族势力太过于庞大,树大招风,极易引起君王猜忌,弄不好全族抄斩。 第四十四章中毒 云无神当然知道自已这两年来势力膨胀过快,树大招风,引起一些家族、贵族的注意和不满,已有大臣上书奏报光明陛下。 听女儿的话,可免去一场灾难,只是十多年的心血全白费了,放弃了实在让他心疼得要命。他又没有造反的胆量,光凭城内的“黑衣卫”势力,就足以将他的千把号人马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更不用说各大家族联合起的势力,镇守王城的精锐第三军团二十万人马,战力超强的皇家近卫步骑师团。光明帝王本身就是一个绝世高手,他身边的龙凤护卫,任何一个,武功之强,都不是他所能抗拒的。 月无花见他面上阴晴不定,轻笑道:“云清妹子贵为皇后,云老爷子贵为国丈,家族历代经商,身份地位超然,已经让人眼红得不得了。你看看公孙家主,可是拼命的把二女儿推荐给陛下,能混个王妃,已经是光宗耀祖了,云老爷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接着道:“象云老爷子这样,家将护院上千人,任何一个稍为聪明的君王,都不喜欢身边有这么一个庞大的势力,那个叫做隐患吧。陛下没有吱声,是顾及皇后的面子吧。不过哪一天陛下心情不好,这可难说。” 云无神听得冷汗直冒,月无花说得没错,自已只是想着如何壮大家族势力,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的确,换是他,身边有那么一股庞大的势力存在,自已也是寝食难安的。光明帝王连行省总督、军团统领的兵权都敢削,更不会顾忌他一个小小的家族势力。一直忍着没动手,一定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 更新,更快,尽在文学网,q i s h u 9 9 . c o m,:wap.16 k.c n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光明帝王行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一直授意“黑衣卫”暗中收集自已的劣行资料和证据,说不准哪一天心情不爽了,撕破脸干起来,到时只怕皇后的面子都不给。自已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千算万算,偏偏漏算了最要命的一点。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尽力补救。进了“黑衣卫”的大牢里,就算有女儿求情,只怕再出来,亦没有现在这么风光了。 “月大人,您看该如何补救呢?”一旁的金满堂皱眉道。 月无花笑了,她知道对方已经妥协,道:“云老爷子是聪明人,目前国泰民安,跑生意该用不上那么多保镖护院吧?” “那月大人认为该留多少人呢?”云无神迟疑道。 月无花轻笑道:“二十来个高手,看管院子,想必是该够了吧,跑生意负责押运护送的,也最多二三十人轮换,该是绰绰有余了,云老爷子是聪明人,想必是该知道怎么做的吧。” “五六十人?”云无神一呆,他本以为对方会顾着皇后的面子,多多少少留个三四百号人的,哪知道却是这么少。 月无花严肃道:“云老爷子留的人越少,陛下自是越安心,越能表明心迹。” 这时,一个神色慌张的族中弟子进来,悄声就着云无神耳旁道:“家主,王城四门紧闭,增加了好几个师团的城卫军把守,府第四周出现大批生面孔~~~~~” 云无神一惊,心中大骂,该死的,“黑秀卫”的人真敢动手啊,看来今天不给人家一个明确的答复,若大一个云府,说不定真的玩完了。 他艰难道:“就依月大人所言,只是这~~~~~这又如何处理?”他指着宗卷上的批条,陛下的金口一出,是不会收回的,月无花又该如何处理? “这个请云老爷子放心,本官会处理妥当的,一切取决于云老爷子处理府内之事后,本官自会面奏陛下,”月无花道。 云无神自是知道对方的意思,自已把人解散之后,她会面奏陛下。“黑衣卫”的正副统领拥有随时可直入皇宫面奏光明陛下,不须在朝中奏报的特权。 当天,云府解散了大批的高手护院、家将,这在王城引起了轰动。 处理完云府的事情,元九洲觉得松了一口气。 ***************** 不过没几天,容淑怡哭着要回娘家,因为容老爷子病重。 朝中有老爸打理,加上有云清、高云凤,元九洲借口陪容淑怡回去,偷懒开溜。梦柔刚好来宫中玩,元九洲也一并带上了她,梦柔是“国手大神医”华南先生的得意弟子,有她去,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不会差多少,若连她都治不好病人,别的太夫更不用说了。 元九洲只带了随行的二十个近卫,乔歌、龙飞燕自是少不了。关紫烟自然也是缠着要去,那股缠劲,元九洲想不答应都不行。 疾宛风不放心,一路上安排了大批“黑衣卫”高手暗中照应,还有不少宫中内侍高手化装成商人、旅客游人等在附近策应。 容家在摩罗是名门望族,容三小姐回家省亲,出手又大方,守边关的士兵时常受过容家的好处,不敢怠慢,还派出一队士兵护送出二十来里。 不日抵达家中,姑爷及小姐回府,容府上下自是一片欢喜。 容府的弟子、下人只知这位姑爷曾是光明王国的一名军官,后面在作战中受伤,已经退役,现在经商。只有族中的几个重要人物知道这位姑爷是光明王国的帝王。 容老爷子卧病在床,精神萎顿,显得苍老之极。容淑怡垂泪不已,梦柔则为他把脉,俏脸极为疑重。 容廷光陪着元九洲在花园凉亭中说话。 容廷光笑道:“陛下可知,你把连家的人害惨了,呵呵。” 元九洲奇道:“连家发生了什么事?” 听容廷光一一道来才知,大日帝国如月三公主殿下看上了连五公子,已被选为附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连家的人一直否认此事。加上真的连楚并不是如月公主所认识的那一个,双方为此事一直纠缠不清。据说如月公主从此茶饭不思,整个人憔悴不堪。 近来连府常受到不明高手的攻击,听说是恼羞成怒的大日帝王派出了身边的亲信高手,限期交出真的连楚,若不然杀无赦。此事曾惊动了摩罗帝王,两国建交,目前帝国与日波帝国连年恶战,不宜再开罪另一个强国,再者,这事只能算是私事,实在不好出面干预。 连府交不出原来的那一个连楚,大日帝国的高手虽然没有大开杀戒,不过出手够狠的,落单的连府弟子无不是给废了武功,就连连老爷在与对方的高手交手中给打得吐血重伤。 元九洲苦笑,自已只不过无意中装扮成了连五公子,却替连家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他哪会想到如月公主竟然这般痴情,大日帝王对这个宝贝女儿是疼爱有加,眼见她日渐消瘦,大怒下派出了大批高手对付边连家。 容廷光对如月公主仍是念念不忘,若不是老爸病重,只怕人早已跑到大日帝国去了。他人是在家里,心早已跑到大日帝国了。 正说话间,梦柔一脸疑重神色行来,“元大哥,容老爷子中的是一种慢性剧毒!” 容廷光惊道:“中毒?” 元九洲神色微变,他想到了当日在容府捣乱的“五毒门。”大日帝国有这么一个邪恶的门派帮助,若行刺敌国的重要人物,实是令人防不胜防,他曾设计想铲除“五毒门”的人,只是对方没有上当。 进到容老爷子的卧房,容淑怡已经哭得象个泪人儿,让元九洲心痛不已。 容廷光急道:“梦柔小姐,快想办法帮家父解毒吧。” 他初见对方,惊为天人,只是见到对方看着元九洲的那种眼神,知道自已没戏,心中不免生出丝许妒意,怎么天下美女,全让他一个人占了? 梦柔苦笑,柔声道:“二公子别着急,我正在想办法,这种慢性剧毒我也是第一次见,厉害无比,中毒者浑然不觉,只是感觉身体不舒服而已,我只知它是由七七四十九种毒草炼制而成,目前只知四十一种,还有八种毒草未能杳明,再给我一些时间。” 她接着道:“容老爷子只是新近才中的毒,毒性还没有侵到心脏,该是还有足够的时间解毒。所以,大家不必担心。” 元九洲对容廷光道:“你去查查家里人,有没有新近招进的下人之类的。” 元九洲的话,容廷光明白,他是怀疑府中有人下毒。不待他出去,容老爷子出声了。 “不必查了,府上全是忠心恳恳的人,这毒该是在外面给人暗中下的。” 他坐起,欲穿鞋下床,刚才元九洲给他输入了一股真气,气色好多了。 “别动!”梦柔突然出声制止,她盯着容老爷子的脚心,吃惊道:“元大哥快看。” 在容老爷子的脚掌心,有一个小红点,一要细红的线条直通中指,色泽鲜艳,暄得妖异之至。 元九洲惊道:“相思断肠销魂散!” 这种剧毒,他虽然不熟,师兄关步虚就是中这种剧毒,在与“剑神”的大弟子孟晓澜决斗时亡动真气,剧毒攻心败亡。他的第一个女人,关紫烟的母亲,艳绝天下的“花间宗”宗主紫烟亦是中了这种剧毒,死在他怀中。 梦柔惊道:“元大哥,你知道这种毒?” 元九洲却道:“老六,派人通知疾统领,要他问问方兴,他手里还有没有这种毒药,尽快赶来这里!” 第四十五章偷情 “相思断肠销魂散”是“漠北毒王”钟长寿的独门毒药,听方兴所说,当年是紫烟从毒王那里要了一丁点,为的是毒死师父的情人,而康节、方兴又从师妹那里偷走了剩下的毒药,康节下毒毒死了师妹紫烟,而方兴则下毒毒死了师父,引发了魔门一连串的剧变。 “漠北毒王”钟长寿已死去多年,据疾宛风所说,死前他毁去了所有的毒药。康节已死,手上的那份毒药不知道用完了没有?方兴仍在王城,也不知道他偷的那一份还有没有剩下一丁半点的?这种已经失传的剧毒竟然在摩罗帝国出现,实在让人心惊。 他把这些事说出来,众人俱是骇然。 “梦柔姐姐,请你快救救我爹,”容淑怡哀求道。 梦柔瞟了元九洲一眼,叹道:“剧毒还没有侵入心脏,用内力仍可逼出,只是施功之人,内力损耗极大~~~~” 元九洲苦笑,梦柔之意,是自已出手相救,损失的功力可慢慢恢复。若不出手,失去的不止是容淑怡一个,只怕梦柔、肖月影都会因他的铁石心肠而离去。 容淑怡是冰雪聪明的人儿,当她那楚楚娇怜的目光投向元九洲时,元九洲微微点头,容老爷子是他的老丈人,自然是不能坐视不救。不过梦柔竟然当着他的面耍起小聪明,亦算是一种考验,这让他恨得直咬牙,这个可恶的丫头,等他为容老爷子驱完毒,决不放过她,哼哼,这一次可不是光吃豆腐这么简单了。 梦柔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那副娇羞动人样,让元九洲恨不得现在就想把她搂入怀中。 人对生命毕竟是留恋的,容老爷子一听自已还有救,自是大喜过望,整个人精神多了。 元九洲休息了一阵,开始运功为容老爷子驱毒,乔歌、龙飞燕在一旁为他护法。屋外是二十个近卫高手守着,再外围则是容府的高手。关紫烟本来也在屋内,只是呆了没几下,觉得无聊之至,跑出去找人玩了。 等元九洲为容老爷子驱完毒,整个人如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全身衣服全给汗水浸透了,面色苍白,显得疲惫不堪。 一连五天,二十个近卫和容府的高手,俱是在紧张中度过,因为元九洲在房内五天五夜足不出户,运功调息,加紧恢复损耗的真气,好在有乔歌、龙飞燕轮流为他贯输真气,第六天,他终于出门。 守护在门外的近守和容府的高手们累惨了,一个个回到房里倒头“呼呼”睡大觉。 疾宛风是在第六天快马赶到容府,他带来的消息是,方兴当时偷走的“相思断肠销魂散”只剩下那么一丁点儿,还和康节对半分,两人分别对关步虚和紫烟下毒,应该是用完。 元九洲听得眉头大皱,“漠北毒王”死前已所有毒药毁掉,照讲不可能流落到江湖。难道是“五毒门”的人或哪一个用毒高手又研制出了这种剧毒? 疾宛风却一口否认,他道:“毒王研制成功之种毒药后,曾用人试过,毒发时是黑色的线条,后来他自已又加了一种材料,颜色才显得这么妖艳诡异,说红色是情人的心。那种材料不具毒性,应该无人象他画蛇添足般再加上这份材料!”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总不会是毒王的鬼魂出来再制作这种毒吧?”关紫烟插嘴道。 说者无意,元九洲与疾宛风却是面色一变,难道当年“漠北毒王”是假死不成? 元九洲道:“毒王的墓是否还在?” 疾宛风道:“在,青龙峰魔神宫的后面葬的全是魔门的堂主级以上的人物,我马上通知孙六,他这些天刚好在那边,开棺验尸,就可以知道毒王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又道:“毒王身材矮小,右手中指断了,左脚无名指、小拇指也没有了,很容易辩认。” 元九洲点点头,转头对容老爷子道:“岳丈真的能确定府内之人全部都是忠心恳恳的?” 容老爷苦笑道:“是的,容家一向经商,不过问政事,他们都是跟随我多年,忠诚上没有问题。毒应该是在外面给人暗中下的,近来应酬颇多,都是在外面吃,实在没有什么印象。这种毒无色无味,喝下了也没有什么异样感觉,实在是厉害。” “容家一向地位超然,从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要说有的话,也只有连家了,淑怡悔婚,连家气得宣布绝交,唉~~~~~” 元九洲皱眉道:“疾统领,你派人调查看看摩罗各大家族近来有什么异动,到底害死了容老爷子,对谁有好处?” 疾宛风道:“已派人查了,只是属下认为,如果容府内的人真如老爷子所说的忠诚无比,下毒之人一定没有什么好处的。也许,下毒者只是针对别人,而老爷子刚巧受了鱼池之殃。” “这个也有可能,”元九洲点头沉思,“你说,搔扰连家的那些高手当中,有没有五毒门的高手呢?” 疾宛风道:“陛下想灭了五毒门?” 元九洲道:“一旦与大日帝国开战,五毒门可是一个大威胁。” 疾宛风当然知道,“五毒门”下毒的手法千奇百怪,令人防不胜防,一旦两国开战,对方刺杀我方高级将领或重要人物,的确令人头痛。只有一日捉贼,岂有千日防贼。 “上回我们跟着五毒门的人到了大日帝都,他们进了皇宫之后,就查不到他们的行踪了,估计老巢是在皇宫之内!” 元九洲摸着下巴道:“应该不可能,就算五毒门的人对大日帝国忠心恳恳,可是身边住着这么一群玩毒的厉害高手,就是我也提心吊胆,寝食难安的!” 疾宛风眼睛一亮,高兴道:“属下明白了。” 元九洲笑道:“我暂时在这里等候消息了,”对于连家一事,他只能是抱歉了,大日帝国的人只是想逼出那个冒牌的连楚,虽然下了重手,只是废而不杀,至今还没有闹出人命,他的事情太多,忙都忙不过来,再者,自已又不是什么侠义之士,犯不着管这档闲事。 这一夜,容淑怡是娇喘呻吟,曲意逢迎,极尽温柔。 看着疲惫不堪的容淑怡已经酣然入梦,元九洲将她露在被外的如藕粉臂放入被入,起身穿衣,调息运气了一周天,觉得精力充沛,轻手轻脚的溜出门,做贼般摸往梦柔的房间。 梦柔就住在关紫烟隔壁,紧挨她的是龙飞燕。 房间里隐有淡淡的灯光,一丝亮光从虚掩的门缝里透出。元九洲又惊又喜,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美人儿,竟然算准了今晚上自已会来,特意留着门。 他高兴得直搓双手,正欲推门,却听里面有人打着哈欠道:“梦柔姐姐,都快天亮了,你说的采花贼怎么没来?困死了,一点都不好玩,我不玩了,我要回去睡了。” 元九洲吓了一大跳,说话之人竟是关紫烟,他恨得心痒痒,梦柔这妮子竟然拉了关紫烟做挡箭牌,若自已冒冒失失一头撞进去,这笑话可闹大了。 “啊~~~你要走了,这才一点多钟~~~~”是梦柔的声音。 元九洲闪到阴暗的角落,关紫烟提着长剑,打着哈欠,没精打彩走出房门,钻着自已的屋子里。 “嘿,做一次采花大盗又何妨,”元九洲大乐,他推门进去。 梦柔正欲关门,陡然间见房门大开,一个人闯了进来,骇得她尖叫起来。 还好元九洲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樱桃小嘴,一手揽住她柔软的腰肢,拉入怀中,顺便用脚把门合上。 惊魂未定的梦柔看清是他,才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自已给他抱在怀中,又羞又急,急忙挣扎起来。 “你~~~~你~~~~唔~~~~唔~~~~~”她想说话,小嘴却给另一张大嘴封住了。 她只是略略掐扎了几下,便给元九洲吻得娇喘嘘嘘,全身发软,一张俏脸羞红动人之至。 她已迷失在深吻中,仿佛如腾云驾雾般,迷迷糊糊中,一身衣裳已给脱除,露出一身如脂侗体~~~~~~~呻吟声中,她仿佛置身汪洋大海中,汹涌澎湃的波涛冲刷着她,她只有紧紧搂着他的颈脖,仿佛只有他才能将自已送达大洋的彼岸~~~~“梦柔姐姐~~~~你怎么啦?”门外有人敲门,是关紫烟打着哈欠,没精打彩的声音。 “啊~~~~没~~~没什么~~~~”陶醉在漏*点中的梦柔吓了一大跳,急忙扯过锦被,遮住裸露的身体,同时也把趴伏在身上的元九洲紧紧遮住。 “哦~~~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关紫烟打着哈欠道:“要不,我跟你一起睡吧,我怕你睡不着~~~~~” 元九洲大叫救命,在这紧要关头,千万别给这不懂事的丫头把好事给搅了。若给她闯进来看见了,不大惊小怪的尖叫起来才怪,惊动了容府的人,那可够瞧的了。 “啊~~~~不用了~~~~我~~~~哦~~~我习惯了一个人~~~~~唔~~~”紧张万分的梦柔拼命制止锦被内乱动的人,手掌紧捂着嘴,极力不发出令人心荡的呻吟声~~~她越是这样,那一波波要命的冲击伴随着阵阵销魂蚀骨的异样感觉越是清晰强烈,刺激得她快发狂了。 “哦~~~~那我回去睡了~~~~”门外传来关紫烟打着哈欠离去的脚步声。 第四十六章连府 元九洲轻手轻脚的溜出梦柔的房间,还好没有发现。他溜入关紫烟的房间,这丫头仍在“呼呼”沉睡,元九洲把她拖起来。 “起来,懒虫,起来练功了。” “元大哥,让我再睡一会嘛,人家困死了,”关紫烟嘟着嘴,不满道。 “不行,起来练功了!” 等关紫烟打着哈欠出门,梦柔也出来了,看到元九洲,她羞红着脸,让元九洲感到奇惨的是,一向有早起习惯的龙飞燕这时候也才起来,俏目隐有血丝,一脸的倦意,很显然昨夜没有睡好。 “哈哈,飞燕姐姐今天也偷懒~~~~”关紫烟嘻笑道:“昨晚我是帮梦柔姐姐捉采花贼才起得晚的~~~~” 龙飞燕瞟了元九洲一眼,道:“说不准你前脚刚走,采花贼后脚就到了~~~~~~” 元九洲老脸一红,昨夜之事,该不会她也知道吧? 关紫烟摇头道:“不会的,飞燕姐姐,你是不是昨夜没睡好啊?” “是啊,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间好象感觉地震一般,什么怪异声浪都有,给吓醒了,还能睡得着吗?嘻嘻~~~~”龙飞燕俏皮道:“唉,我这个凤卫可真是命苦啊,大半夜的,人家风流快活,我还要放风~~~~” 梦柔羞红着脸,低头钻进房中,元九洲则是拼命的咳嗽。 两天之后,从归月传来的情报,棺材内的骨骸不是“漠北毒王。” 众人大皱眉头,难不成是“漠北毒王”诈死不成?或是给人盗走了尸体?后者的可能性不大,据疾宛风待原魔门弟子证实,毒王脾气虽然苦怪,却是魔门“四大天王”中最好说的一个,魔门之中,基本可说是没有什么仇人。就算他在外面结仇,天魔神宫戒备森严,高手如云,外来者想潜进来,根本不可能,更不要说进到魔门禁地盗走毒的骨骸。 唯一的解释就是,毒王仍活着,而且就隐居在摩罗的帝都城内。 疾宛风已命原魔门弟子在城内各处显眼的地方标上魔门的秘密联络符号,只是一连几天,毒王根本没有来联络。 而城内潜伏的“黑衣卫”密谍则送来情报,摩罗各大家族中,段氏家族的人近来活动频繁,府内不时有陌生人出入。 派到北地的人,虽然弄到了“五毒门”的一个重要人物,不过却让对方服毒自杀了,连看守他的两个高手也给因触摸他的尸体,毒发身亡。 元九洲决定到北地走一趟,他为容老爷子驱毒损耗的真气虽然只是恢复了八成,以龙飞燕、乔歌这等身手超绝的高手,最多也只能与他拼个平手。容淑怡、梦柔两人则留在容府,元九洲留下了一批人保护,容老爷子仍然对外称病,卧床不起。容二公子地头熟,由他带路,段氏家族的人则受到“黑衣卫”的严密监视。 **************** 北地连家,近来受到大日帝国高手的袭击,族中外出弟子都给人废掉武功,就连连老爷子也给高手打得重伤吐血。 连氏家族不是第一次受到攻击,只是这一次的敌人实在太厉害了,武功高强不说,人数更是多得惊人,他们困死整个连府,伤而不杀,目的只是要逼出“真正的连五公子。” 连氏家族的人是有苦说不出,连五公子是连家第一高手,也是北地第一高手,是连家的骄傲与希望,更是连家的秘密。一旦这个秘密给人揭破了,连家在数年后就完了。所以,他们要尽力保住这个秘密。交不出真正的连楚,官方的人又不敢管,连家的人是一筹莫展。 他们实在不愿得罪大日帝国,就算是如何强大的家族,如何对抗一个强大的帝国呢。连五公子有没有去大日帝国参加招亲比武,他们比谁都清楚。对于国王陛下,他们是心寒到了极点,竟然任由别国的武士残害臣民而不管。 此时连家内已分成两大派别,一派以激进少壮弟子为主,认为此事一完结,家族应找一个强大的帝国投靠,重新发展家族势力。目前大陆各大强国仍是烽火连天,局势动荡,唯一安定的只有光明王国,且在光明帝王治理下的光明王国,已吞并了西斯王国,占据了卡斯帝国的三分之一领土,俨然已成大陆第一大强国之势。 而保守派则认为祖宗们辛辛苦苦创下的这份的基业不可放弃,就是死,也要死在摩罗帝国。 双方争得不可开交,半天也争不出个所以然,外面强敌环伺,族中弟子一个也出不去,就连那些奴仆下人要上街买食物,也全给打了回来。家里的粮食虽多,只是蔬菜水果之类的早已吃光,一整天吃肉类,也让人没什么胃口,特别是那些女眷,早已习惯了饭后吃点水果之类的,现在根本吃不下多少东西。 全族上下一片愁云惨淡。他们恨死了那个冒充连楚的家伙,无端把一场大灾难带给了连家。 元九洲等人早来了好几天,他们弄到了“五毒门”的另一个重要人物,这一次学乖了,将对方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弄掉,严刑烤打,威逼利诱,终于弄到了不少的情报,获得“五毒门”的总堂设在大日帝都效外某处村庄,共有弟子五十三名,帮主、护门老长五人,堂主三人。这一次,大日帝国围困连府的高手达三百二十名,“五毒门”的堂主来了两个,护门长老来了两个,弟子来了一十二人,此次行动由门主艾沙亲自主持。 大喜过望的元九洲等人开始布置了针对“五毒门”的各种行动,大批的杀手及“黑衣卫”雷霆小组成员已潜入大日帝国,实行猎杀行动。 连府附近的豪宅里,“五毒门”门主艾沙负手而立,一脸的怒容。 “失踪一个人,也许是碰上仇家什么的,这个还可说得过去,一连失踪了四个重要人员,你们竟然一点都不注意,实在是可恶!” 跪在堂下的几个人俱是冷汗直冒,一人颤声道:“门主息怒,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站立一旁的一个面目阴沉的老太婆阴声道:“门主,失踪的俱是本门地位颇高的人员,一定有人暗中在对付本门!” 艾沙点点头,道:“是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面目阴沉的老太婆眼中精光爆闪,阴森杀气爆现,“哼哼,敢惹我五毒门,老身一定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艾沙皱眉道:“还是把对方的底摸清了再说吧,你们快出去查探!” 跪在大堂之下的几个人如获大赦,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一个弟子进来禀道:“门主,小玉小姐到了。” 艾沙等人急忙到门口迎接,小玉虽然只是个侍婢,却是如月公主身边的红人。 一脸风尘仆仆的小玉一进来就道:“艾沙姐姐,公主下令取消所有的行动,所有人员退回国内,不得再搔扰连家的人!你们擅自行动,公主殿下不高兴了。” 艾沙苦笑道:“小玉妹妹,这可是陛下下的命令,我们怎敢不遵,而且这个时候想要收手,恐怕已经不可能了。” 小玉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 艾沙把本门几个重要人员离奇失踪之事说了出来。 小玉更是眉头大皱,道:“看来是很麻烦了,只有等公主殿下到了再说了。” 艾沙大喜道:“公主殿下要来?” 小玉点点头道:“已经在路上了,我是先赶来通知你们的。” 艾沙喜道:“如此甚好,有公主殿下在,还有什么难题解决不了的。” 如月公主来了,以她的心智,一定可以找出暗中对付“五毒门”的敌人。 正说话间,一名手下进来禀道:“报门主,有两男一女要进连府,他们武功太强,我们的人拦不住!” “什么?”艾沙吃了一惊,她这一次指挥的,全是从皇家近守队或各大家族势力精出来的高手,江湖中响当当的爷子号人物,竟然拦不住三个陌生人。 小玉道:“走,我们去看看。” 等她们赶到时,那两男一女已经闯进连府,已方高手手断脚折的,躺了一地,“哎哟”的直叫痛。 从手下描述中,只知闯进连府的两男一女都很年轻,武功之强是他们凭生未见,无人能在他们手下走过五招人。 小玉惊道:“他们只是伤而不杀,若出重手,只怕三招都未必能挺得过去,难道是连府搬来的救兵?” 艾沙俏脸含煞,沉声道:“给我布下五毒大阵!” 小玉惊道:“艾沙姐姐~~~~” 艾沙沉都必须道:“不要阻拦我,公主殿下来了,我自会亲自向她交待!” 她接着道:“我有种直觉,他们就是暗中除掉本门的人!” 小玉叹气无语。 闯进连府的是元九洲、乔歌、龙飞燕三人,他们大摇大摆的要进连府,为的就是逼对方出手,好有借口大开杀戒。当然,诛杀“五毒门”的人为第一目标,他们在明,吸引“五毒门”的人,疾宛风及“黑衣卫”的高手隐伏在暗处,伺机下手。 第四十七章打架 元九洲、乔歌,龙飞燕三人在府外与大日帝国的武士高手交手的经过,连府的人自然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急忙大开府门,把三人迎了进去。 连府的人虽然放他们进去,目中却充满戒备神情,虽然他们三人把大日帝国的武士高手打得落花流水,却只是伤而不杀,谁能保证他们不是对方派来的奸细。 连老爷子前几日与对方高手交手,给打得重伤吐血,气色极差,他在大厅接见这三个不速之客。 来此之前,元九洲等人早就想商量好了,他直接表明身份,自称是元五,是光明王国的商人,也是容三小姐的丈夫,受容老爷子所派,来解连府之危。 他的话让连府激进派人士大喜过望,认为此时正是击败大日帝国武士,投奔光明王国的最好时机。而保守派依然是充满戒备的神情,他们不相信容府的人会来解救连家,因为连、容两家因容三小姐的悔婚已经闹翻,宣布绝交。 元九洲对连府保守派的反应已在预料之中,连府之祸虽说是因自已无意引起,心中只是微感欠意而已,对连家的死活,他可是不怎么在意。若他对每一个人的生死都在意,岂不是变成大圣人了?真要是如此,趁早打消称霸天下的念头。 元九洲淡淡道:“本公子知道容家欠连府一个人情,所以我自告奋勇来的,如果各位拒绝,呵呵,我就当这个人情已经还清了,容、连两家的债从此一笔勾销。” 他说这话,根本不考虑连府的人是如何想,反正他人是来了,连府的人同意也好,拒绝也罢,总之容家所欠的人情,可以说是还清了。 对付“五毒门”的人,他和乔歌、龙飞燕就是诱饵,根本不需连府的人,况且门口那一架,他已经找到借口了。 他的话当然让连府一些心高气傲的人受不了,特别是那些守旧派,立时有人出声道:“这点小事,连府的人还能应付,无需外人插手!” 元九洲哈哈一笑,道:“如此甚好,本公子已经来过,可以回去向岳丈大人复命了,告辞!” 他双拳一抱,起身径自往外行去,洒脱之极。 “元公子请留步,有话好说,”连老爷子急道,他知道若不挽留,连家脱困的最后一个机会就会失去。 帝都。 关紫烟没能跟着去北边,心里自然是不痛快,一天到晚呆在容府里,不知有多闷,她上要街,连容淑怡、梦柔都管不了,自然无人管得了。 容家的人担心她有什么闪失,自是派了府内的高手暗中保护,皇家近守队的高手及“黑衣卫”的高手也提心吊胆的跟在后面,这里是摩罗帝都,熟知她性格的人一副神情紧张样,真害怕她惹出什么大祸来。 一连几天,这个已嫁为人妇的惹祸精倒没有惹出什么麻烦来,她兴致勃勃的逛着大街商店,购买一些喜爱的小玩意,也买了一些精致好看的饰品,准备送给诸位姐姐的,不过零食可吃了不少。 她喜欢看的东西,就比如看耍猴杂技之类,可以兴致勃勃的站着看一整天,出手又大方,打赏的金币一扔就是好几个,表演的人更是拼命的卖力。有一大堆的零食下肚,她自然不感觉到饿,那些近卫、容府跟来的高手可就惨了,只好啃着烧饼、馒头包子之类充饥。一个个心里大叫救命,这位紫烟王妃可真是太难伺候了。 她正兴致勃勃的看着一个小姑娘在抛盘子,五个瓷盘在小姑娘手上下翻转。关紫烟拍着两只已经拍得发红的小手,高兴的跳着、尖叫着喝彩加油。围观的人群也为小姑娘纯熟的技艺发出阵阵加油和喝彩声,铜板银币不时抛落场中,时不时有五六枚金币抛落,出手如此大方的,也只有这位光明帝王的王妃。 容府的高手苦笑摇头,这位王妃的心性怎么象个长不大的女孩一样? 正在这时,围观的人群突然给人推开,进来七八个彪形大汉,附近的人一看到他们,纷纷走避,小姑娘也惊得一失手,“呯呯”几声,摔碎了几个盘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摆场子!”为首一人喝道。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干嘛搅局,真是的,闪到一边看,别打搅本姑奶奶看戏,”关紫烟正看得兴致勃勃,紧张精彩之时却给那几个闯进来的人搅了兴趣,心里可不高兴了。 “噫,小姑娘,人倒是长得水灵灵的嘛,口气却这么横,”一个彪形大汉怪笑道。 关紫烟没好气道:“叫你们走开了,别打搅姑奶奶看戏!” 为首的彪形大汉上下打量关紫烟,见她人长得漂亮,衣着华丽,显是名门大户官宦之类颇有钱势的人家,他抱拳道:“姑娘是哪个府上的?” 关紫烟瞪了他一眼,凶巴巴道:“干什么?查户口啊?快闪一边去,不要打搅姑奶奶的雅兴!”她今天没有盘发,只是让一头秀发随意披撒,让人看了以为仍是闺中待嫁的妙龄少女。 那彪形大汉见她说话凶巴巴,心中有气,怒道:“这里是段家的地盘,老子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老子就是不让她演戏,怎么着!” 一个容府的高手悄声道:“王~~~~小姐,他们是段府的人,一向横行霸道惯了,这里的确是他们的地盘~~~~” 关紫烟看戏的兴致给人搅了,本就窝了一肚子气,再见对方如此嚣张,气打一处来,她怒道:“他们的地盘又怎么啦?想打架啊?姑奶奶怕过谁来!” 一个彪形大汉喝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丫~~~~~哎~~~~你敢打人?” 关紫烟心中早就气,见他出口骂人,身形一晃,“叭”的一声,重重赏了他一记耳光,“来啊,上啊,姑奶奶打你了,有种就上啊,嘻嘻,正好解解手痒。” 围观的人见她打了段家的人,暗中无不拍手称快,不过也为她担心。 近卫和容府的高手一见她动手打人,俱是吃了一惊,紫烟王妃出手极快又突然,想阻拦已是来不及,只好护在她身前,却给关紫烟喝退,急得众人满头大汗,心中暗暗叫苦。 那几个彪形大汉大汉怪一声,俱是冲上来,却给容府的高手和近卫打得落花流水,关紫烟没能接上一个对手,气得她跳上跳下的。 “嘿,容家的人什么时候当街打群架了,”一个颇为英俊的年青人冷笑着来到场中。 “南疆段智!”有人失声道,容府的高手面色疑重,一副如临大敌样。 “段公子,这其中有些误会了~~~~”一个容府的高手解释道。 段智冷哼一声,道:“我只看到你们容府的人打了我的人~~~~~好胆,竟敢对我动手!” 他上挡下格,同时飘身飞退,才躲过关紫烟的突袭。 关紫烟笑嘻嘻道:“不错嘛,这个才象点样,你背后有剑,一定是玩剑的高手啰,拔剑1 她话音未落,已从近卫手中抢过一把长剑,剑尖一振,闪电般刺出六剑。 她出手之快,让心高气傲的段智吃了一惊,要连退了好几步才避开她的突袭,眼见对方长剑幻出六朵剑花,闪电般刺到,急忙侧步避开对方锋芒,背上长剑“铮”的一声出鞘,亦是抖出六朵剑花,迎了上去。 “叮叮当当”的五声爆响,两人俱是各退几步,关紫烟多退了半步。 关紫烟眉飞色舞道:“哈哈,过瘾过瘾,再来!”她又发招抢攻。 段智面色疑重,眼中却涌现狂热神情,他是使剑高手,第六剑没有接触,对方收发由心,已具名家高手风范,剑法精奇,内力稍逊半分,实是难寻的对手。 他号称摩罗帝国南疆第一使剑高手,剑上的造诣当然极深,自大日惨败给元九洲之后,回来更是潜修苦练,武功又精进不少。若是几年,他未必能接下关紫烟这快如闪电的六剑,此时心中,他已将对方列为强劲的对手。 他见对方剑尖乱颤,似发非发,虚虚实实,尽将自已上中路要害处笼罩,实是厉害无比。 段智不敢大意,左横一步,手上长剑招发乱洒星罗,疾刺数剑,以硬碰硬。哪知双剑快要接触,关紫烟陡然变招,竟从意想不到的角度点他胁下要害。 段智吓了一大跳,对方变招之快,剑法之神奇莫测,让他大为佩服。每攻出一招一剑,俱是招中神髓,剑中精华。看似杂乱无章,取各家各派精华剑招东拼西凑而成,招数间的连接却是巧妙神奇,让人意想不到。 他退了一步,长剑撩出,疾点对方手腕,只要逼得对方收招,家传“飘花剑法”另一招厉害剑法就会紧跟着发出,到时剑法展开,将宛若攻江大江滚滚而出。 关紫烟手腕一转,长剑再刺,她刚才与对方硬碰了五剑,已试出对方功力稍强了半分,凶狠的反震力道让她手臂麻痛,不想再和对方比拼内力。 关紫烟的变招,反倒变成了段智象是送上手腕让她刺似的,大吃一惊的他才知对方剑法的精妙神奇,比之家传的“飘花剑法”犹胜一筹,他再退后一步,剑法展开,护住全身上下要害,团团寒光中夹着“嘶嘶”剑气声。 第四十八章结识 两人激斗数十回合,关紫烟内力稍逊半分,却以神奇莫测的剑法弥补了内力上的不足。段智胜在内力深厚,他目前采取的是守势,表面上看是关紫烟占据上风。其实他长剑回护身前一尺之内,辅以浑厚的内力,布下了一个防护圈,关紫烟的长剑想攻进去,却也是极难。 只有武功高强者才可看出,关紫烟是主攻,真气消耗颇大。段智采取的是守势,稳固防守,先求不败,一旦关紫烟真气损耗过巨,出手一缓,就是他反攻的时候。 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黑衣黑裙,面上蒙着黑纱的女子,身材窈窕修长。在她身边,有一个颇为秀丽的年轻女子,身后,侍立着一胖一瘦两个目光阴沉的老者。 蒙着黑纱的年轻女子正是刚从大日赶来的如月公主,路过此地时,见“南疆”段智正与一漂亮清纯又带几分顽皮的女子交手,她对段智本无好感,正欲赶路,却见那清纯女子所使的剑法极为眼熟,不由一怔,停下观看。 那女子所使剑法,正是当日连楚与她交手之时所使剑法,虽然改动了一些,招式更趋于完美,更适合女子所使。当日连楚所使的剑法虽没有这般完美,但浑厚无匹的内力却完全弥补所有的缺陷,阳刚潇洒之至。 这女子也会这套剑法,一定与连五哥有着密切的关系,她心中一阵狂喜。想着这些日子来,自已为情所困,茶饭不思,而他却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音迅全无。 阻止容三小姐下嫁连五哥一事,是她的两个贴身侍婢小玉和柳眉主持,她没有反对,却也不制止。只是后来小玉所说碰到一个神态上极似连楚的人让她整个人都迷糊了,容三小姐突然悔婚改嫁,又让她莫明奇妙,曾派人跟踪小玉所说的那个极象连楚的人,后来却失踪了,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她心中五味杂阵,百感交集,思绪纷乱间,那纯真俏皮的女子在她眼中,仿佛变成了英俊潇洒的连五哥,不由得让她看得痴了。 “小姐,小姐,”直到有人轻扯着她的衣袖,回过神的如月公主才发觉自已不知不觉中,竟然向着两人交手的场中行近了三步,不觉俏脸一红,幸好蒙着黑纱,别人无法看到。 她悄然道:“柳眉,你去劝他们罢手吧,段智认得我,应该给这个情面的。” “是,小姐,”柳眉心中大感奇怪,公主殿下今天的举止好奇怪,好象失魂落魄样。 柳眉走上前道:“段公子,这位小姐,可肯赏我家小姐一个金面,就此罢手?” 那些近卫、容府的高手们个个操着家伙,神情紧张万分,只有紫烟王妃稍有不支,大伙儿一拥而上,乱刀乱剑将段智斩杀。他们巴不得有人出面劝阻他们停手,万一紫烟王妃有个什么闪失的,大伙儿可有得受了。 其实段智早已看到如月公主,若不是有连楚搅局,自已只怕已是大日帝国的附马爷。他想出声,见对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只好乖乖闭嘴。 柳眉一出声,他剑势倏然大盛,阵阵寒虹往外激荡,跟着跳出圈外,抱拳道:“姑娘好剑法,日后再领教。”说罢,扬长而去,倒是潇洒。 抢攻中的关紫烟给他陡然剧涨的剑势迫得退一步,跟着换招出剑,哪知对方竟然钻入围观的人群中离去,气得她恨恨一跺脚,尖叫道:“喂,姓段的,快回来,姑奶奶刚打上瘾,你就这么走了?快回来!” 她瞪了柳眉一眼,道:“都是你,害得姑奶奶没得打了。” 柳眉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躲到如月公主身后。 如月公主轻笑道:“妹妹,她自知不是你对手,所以走了。” 关紫烟给她这么一捧,高兴道:“这家伙倒是不赖呐。” 如月笑道:“妹妹逼走了南疆第一使剑高手,剑法实在高明得紧,不知这套剑法是谁传授的?可有名字?” 心情大好的关紫烟道:“当然是元大哥啦,他把各门派的上乘剑招融合起来,一共一十二式,还起了个名,叫作烟云十二式,后来月影姐姐又改进了一些,更加厉害了。” 如月公主问道:“你所说的元大哥,武功一定非常厉害,英俊又潇洒的大英雄了?”她见对方说到元大哥时,眼睛都亮了,俏脸上一副崇拜无比的神情,自然是一猜便中。 关紫烟高兴道:“那当然啦~~~~哎,我肚子饿了,”她打了半天,才发觉肚子饿了。 如月公主轻笑道:“妹妹可肯赏脸,陪姐姐一同吃饭?” 关紫烟高兴道:“好啊。”她虽已嫁为人妇,却仍是一副天真灿漫少女样。 容府的高手们只有苦笑,得罪了段家,等会回去,有得一轮训了。 她们进了一家颇为高级的酒楼,三个女人一桌,如月公主身边那一胖一瘦,目光阴沉的老者一桌,容府的高手和近卫则坐了满满两桌。 饭菜一上桌,关紫实力雄厚不客气的开动起来,想是饿坏了,加上心情大好,胃口大开,吃相颇有点狼狈。柳眉掩嘴偷笑,却给如月公主瞪了一眼,赶紧低着头吃饭。 此时如月公主已除下面纱,露出绝色芳容,柳眉轻皱,略显得有些憔悴。酒楼的食客中十个倒有九个看得忘了吃饭喝酒,不过给那两个目光阴沉的老者瞪了一眼,吓得急忙低头扒饭。 如月公主轻声问道:“紫烟妹妹,元大哥还有没有别的同门师兄弟之类的?” 关紫烟道:“没有,两个老怪物只有元大哥一个徒弟。” 如月公主轻“哦”一声,道:“那元大哥没有有将这套烟云十二式剑法再传什么人?” 关紫烟得意道:“他敢,这是我的独门剑法,除了月影姐姐外,天下再也没有人会使这套剑法了!” 如月公主心头一跳,若真如关紫烟所说,那么连五公子又如何会使这套剑法呢?难道是~~~~她已从关紫烟口中了解到,她所崇拜的元大哥年纪与连楚相若。 “说不准他偷偷传给连家的人呢?” 关紫烟差点喷出嘴里的饭菜,她笑道:“元大哥根本就不认识连家的人,又怎么会传给连家的人呢?再说了,他敢将这套剑法偷偷传给人,我就罚他再创一套比烟云十二式更厉害百倍的剑法!” 如月公主心中一动,笑道:“若元大哥真如妹妹所说的这么英雄了得,姐姐倒想认识一下,不知妹妹可肯帮忙?” 关紫烟笑道:“没问题,保证你见了元大哥,一定会喜欢上他,嘻嘻,可惜他现在去了北边,要不然你们就可以见到他了。” 如月公主“哦”的一声,掩不住脸上的失望神情。 柳眉插嘴道:“那好啊,我们不是要去北边的吗?” 这一次轮到关紫烟一脸的失望,嘟着嘴道:“我也想去啊,可是元大哥不让我去,唉,他生起气起来凶得很,只有清姐姐、凤姐姐才能管得了他~~~~” 柳眉惊道:“啊,那他岂不是有很多~~~~女人?” 关紫烟咭咭笑道:“那是当然啦,所以才说你见了他,一定会喜欢上他的,嘻嘻~~~~” 柳眉笑道:“原来是个大~~~~~”她本想说“大色狼,”突然觉得不妥,若这三个字说出来,关紫烟不当场跟她翻脸才怪。 如月公主瞪了她一眼,叹道:“姐姐有些事要赶往北边,若是有缘,也许会碰上你的元大哥,妹妹是在容府住的吧?” 关紫烟道:“是啊,如果姐姐从北边回来,就到容府来吧,说不准那时元大哥刚好在呢。” 如月公主正欲说话,外面进来一个精明强悍的瘦高汉子,脸上掩不住风尘仆仆的倦容与憔虑神色,他递给柳眉一张便条后便匆匆离去。 如月公主看完那张便条,眉头一皱,站起道:“妹妹,实在抱歉了,姐姐有急事要赶往北边,不能陪妹妹说话了,姐姐办完事回来,一定去容府拜访。” 关紫烟一脸的失望,道:“姐姐这么快就要走?好吧,记得一定要来哎。” 如月公主点点头,笑道:“一定会来的!”说罢,匆匆出门,两个保镖模样的老者也紧跟着离去。柳眉出门之时,扔了一小袋钱币在柜上,老板打开一看,乐得笑歪了嘴。 如月公主并不知道,她这一离去,局势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等她从北边回来之时,若大一个容府,除了几个下人看守空荡荡的房子外。容氏家族早已是人去楼空,就连连氏家族的人,亦是全部搬迁到了光明王国。 如月公主等人是快马加鞭赶往北边,手下送来的情报说,围困连府的高手受到不明身份高手的攻击,死伤惨重,负责主持大局的“五毒门”门主艾沙等重要人物在半路受人袭击,下落不明。 因北边一下子闹出了百多条人命的大血案,本来闭眼不管事的官方不得不出面,限令大日帝国的人当日离境,否则视同奸细密探处理。奸细密探是各国最为痛恨的,捕到了一律绞杀! 第四十九章逼供 元九洲等人就住在一间不起眼的民房里,这里是一处“黑衣卫”密谍的据点,地窑里,关押着精神萎顿,一身污血的“五毒门”门主艾沙、面目阴沉的老太婆及一些门下弟子。 原来,连老爷子出声挽留了元九洲,双方谈妥条件,由元五负责引见,连家投靠光明王国,受光明帝王庇护,享受一些生意上的优惠。而连家在战争期间,每年无偿的向军队提供一百万金币的军费开支。 之后,元九洲、乔歌、龙飞燕三人从连府侧门窜出,打伤了阻拦的大日帝国武士,引得大批高手追踪,而隐伏在暗处的疾宛风及“黑衣卫”密谍,近卫高手则出手偷袭,干掉了不少大日帝国的武士,并且伏击了随后跟来的艾沙等人。 为生擒艾沙等人,“黑衣卫”及近卫高手倒是付出了不小的损失,“五毒门”的各种毒物让人防不胜防,好在近卫队的带有小型折叠弓驽,几轮攒射击,射毙了不少“五毒门”的人,门主艾沙、面目阴沉的老太婆告示高手都是负伤被擒。 他们重点打击的目标是“五毒门”的人,除了被生擒的八个人外,“五毒门”这一次来的人都死光光了,可说是损失惨重。如果再算上在大日帝国境内被“黑衣卫”杀手及“雷霆小组”袭击的总堂,差不多可说是整个门派全军覆没,不过“黑衣卫”也付出了不小的损失,“雷霆小组”的成员就有四个给毒死。 被俘的艾沙等人虽然给制了经脉,搜出了藏在牙齿里的用于自杀的毒药,严刑烤打,口风却紧得很,宁死不屈服。 八个俘虏给浸过水的牛筋吊在地窑里,双脚离地,滋味可真够受的。时间长了,双臂关节脱臼,接合不上,变成废人一个。 元九洲进来的时候,四个男俘虏刚给整得嚎叫连天,不过仍是不吐露半个字。从投降的“五毒门”堂主口嘴,已证实了这八个人的身份。面目阴沉的老太婆是“五毒门”的护门长老“毒姥姥”田娟,一个颇有姿色的少*妇叫林玉媚,绰号“销魂娘子,”另一个少女叫乔小羽,绰号“夺魂仙子。” 四个男俘虏已给严刑审讯过,气色极差,四个女俘虏除“毒姥姥”田娟肩上中了一箭,给吊着惨哼连天外,另三个女的没有受到审讯,精神虽然萎顿,不过气色比其他人要好。 “你们都搜过了吗?”疾宛风问道。 “回大人,都仔细搜过了,”几个负责搜身的近卫吃吃笑道:“要不要再搜一遍?”看来他们在搜身之时,一定乖机占了便宜。 艾沙与乔小羽俱露出羞愤之色,林玉媚是过来人,俏脸上除了痛苦神色外,基本没有什么。 元九洲走近艾沙身边,轻笑道:“没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五毒门门主,竟然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艾沙愤怒的瞪着他,恨声道:“五毒门的弟子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元九洲吃吃一笑,道:“得了吧,别嘴硬了,你连我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更不要说你那些饭桶手下了。说不准此刻,凤来山庄正在燃起熊熊大火呢。” 他的话让艾沙等人面色大变,“凤来山庄”是“五毒门”的秘密总堂,一般的弟子都不知道,而敌人竟然知道了,内部一定有重要的人物叛变了。对方早已将他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而他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这个跟头栽大了。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五毒门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元九洲笑道:“我们是没有什么冤仇,只是你们的存在,对我们来说,实在是一个天大的威胁。” “就为了这个,就将我们赶尽杀绝?你~~~~实在太狠心了!” 元九洲哈哈一笑,道:“我狠心?若我够狠,对付你们,强弓乱射,根本不用死那么多手下!” “你们真的不愿合作?”他的语气突然转为严厉。 艾沙冷哼一声,“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们是不会屈服的!~~~~哎~~~~”她感到一只怪手在丰臀上捏了一把,挣扎中触动了大腿上的箭伤,痛得她尖叫起来。 元九洲吃吃笑道:“你是门主,当然要留到最后,好,现在我们开始玩游戏!从哪一个先开始?” 他凌厉的目光从八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夺魂仙子”乔小羽身上。 乔小羽怨毒的目光多了一丝恐惧,她不知道这些敌人会用什么恶毒的方法对付她,在被那些敌人搜身时,胸部、下身都给他们乖机乱摸,已让她羞愤难当。严刑烤打她倒不怕,只怕敌人用下流的手段对付她。 对方那森冷的目光和脸上那一抹邪邪的笑意令她毛骨耸然,惊惧交加,她不知道自已等下面对的会是什么? 看到对方的目光停留在自已的胸部,那一抹邪邪的笑意更浓,更让她感到心惊肉跳,清秀的脸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 元九洲哈哈一笑,看来这个仙子很容易审讯的嘛,手下这帮家伙除了打打杀杀外外,连个犯人都审不了。如果有审讯犯人的“黑衣卫”行刑高手在,三下两下保证他们乖乖招供。 他的目光转到“销魂娘子”林玉媚身上,吃吃笑道:“听说五毒门都是玩各种毒物的高手,不惧怕种蛇虫,呵呵~~~~~~” 元九洲突然大声道:“刘树根,李照光!” “在,老大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弄几条蛇、老鼠之类的虫子来。” “遵命,老大!”两人匆匆出去。 “销魂娘子”林玉媚俏脸上除了给吊着,双臂麻痛的痛苦神情外,显得很平静。各种剧毒的毒蛇、蜈蚣、蜘蛛之类早已是玩多了,自然不会怕那些小蛇、老鼠之类的虫子。 元九洲把龙飞燕留在外面,是不想让她看到审讯女犯人时会有的一些不文明的举动。刘树根,李照光两人忙了个满期头大汗,才弄来了几条无毒的小蛇和几只大老鼠。 元九洲抓起一条小蛇,举到林玉媚面前,笑道:“没有毒,呵呵~~~~~” 他突然住声,众人可看到他嘴巴张合,却听不到说话声,知他是以高明的“传音入密”功夫在与“销魂娘子”说话。 不知道他对“销魂娘子”说了什么话,“销魂娘子”一脸的恐惧。 “别怕~~~~~”艾沙想说话,却给元九洲甩出的一袖制住了,发不出声来。 他吃吃笑道:“来啊,把这位销魂娘子放下来,等会看她表演!”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杀了我吧!”“销魂娘子“出声哀求道。 “追魂仙子”乔小羽虽然听不到元九洲对林玉媚说了什么话,可是一定是非常恐怖的极刑,而且一定和他手中那条无毒的小蛇有关,才会让玩惯了各种毒蛇的师姐如此的恐惧,出声哀求他杀了自已。 看到对方森冷的目光射来,那一抹令人十分不安的邪邪笑意,她打了个寒颤。 “玉媚,别怕,!天杀的,有种的冲着老娘来好了!”“毒姥姥田娟嘶声骂道。 元九洲拿起摆放在桌上的一个朱红色小瓷瓶,抛给刘树根,吃吃笑道:“把这瓶药给她灌下去!” 这瓶药是从艾沙身上搜出来的,当时从八人身上搜出的药瓶药包倒是不少,除了这一瓶药外,所有的药瓶药包都已得到归顺的堂主指认。不过对这一瓶药,那名归顺的堂主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药。 看到刘树根拿着药瓶走近,“毒姥姥”田娟露出恐惧神色,拼命的摇头道:“不要~~~不要~~~” 艾沙不能出声,身体仍是能动,她也拼命的摇头。 元九洲心中暗笑,看来这瓶药一定是非常厉害的剧毒,才会让她如此的恐惧。 “她再出声,把瓶子塞进她嘴里,”元九洲轻笑道:“销魂娘子,只要你回答我提出的四个问题,就可免去这个极刑!” “销魂娘子”林玉媚俏脸上恐惧神色越来越浓,她摇着头,眼中露出哀求。 “给你五数的时间考虑,”元九洲的语气转为严厉,“一!二!三!四~~~”他数得极快,几秒钟的时间,根本还没有来得及考虑什么,他要的是让对方心理上产生巨大的压力,从而承受不了崩溃。 “五”字没有出口,“销魂娘子已惊恐万状道:“我回答!我回答~~~~呜~~~呜~~~~~”她崩溃了,无助的哭出声来。根本不用近卫挟着,她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上。 “你叫什么名字?”元九洲问道。 “销魂娘子”林玉媚一呆,这个也算一个问题?一时之间她反倒蒙了。 不说她蒙了,就连在场的人全蒙了,只有疾宛风知道他玩的是心理上的游戏。 “林玉媚,”声音低不可闻,“销魂娘子”瞥了艾沙一眼,面露羞愧。 “你的丈夫叫杨得全?” “啊!”“销魂娘子”面色煞白,惊恐之色更浓,“求求你,别伤害他,他只是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教书先生~~~~~~” 她丈夫并不知道她是“五毒门”的弟子,只知她是个相夫教子的贤慧妻子,一家人快乐幸福的生活着。知道她家里情况的只有门中几个重要人物,而敌人能够知道得如此一清二楚,除了本门中有知情的重要人员叛变外,别无可能。 第五十章逼供(2) “孩子今年是不是八岁了?”元九洲问得极快,给人一种来不及思考的沉重压力。 “是,”“销魂娘子”林玉媚已经是完全崩溃,“他们是无辜的,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她此时已经哭得泪人儿一般,她原本就颇有几分姿态色,加上那种绝望无助的娇怜样,倒让人生出隐测之心。 “好,我答应你,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毒?”元九洲飞快问道。 “不知道,”“销魂娘子本能的答道,她见对方一皱眉头,急忙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是~~~~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若不能令对方满意,那种难以启齿的酷刑只怕真要落到自已身上,还有关心体贴的丈夫,可爱的孩子~~~~~元九洲知道她已经完全崩溃,而且她的屈服,在“五毒门”所有人眼中,她已是不折不扣的叛徒。只是她身份地位在“五毒门”不算高,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来啊,快扶杨夫人去休息。” 两个近卫扶起“销魂娘子”到边上的椅子坐下,有人递给她一杯茶水,她颤抖着接过,贪婪的喝着,显然渴坏了。 “水~~~~给我一杯水~~~~哎~~~~~~”一个男俘虏哀求道,却给一旁的近卫一拳痛击,痛得他鬼叫连天。 “销魂娘子”倒了一杯茶水,怯生生的望着元九洲,带着一种令人心软的哀求目光。得到首肯后,她捧着那杯茶水,来到艾莎跟前。 “门主,请喝茶~~~~”她低着头,不敢迎视艾莎的目光。 元九洲衣袖甩出,艾莎身体一震,被制的哑穴已经解开,对方这份骇人的功人,她自叹望尘莫及。 “你以后不要再叫我门主,五毒门再也没有你这样的人!” “销魂娘子”眼睛一红,“门主~~~~” 艾莎叹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更何况你只是本门一个香主,我不怪你~~~~~”她扭过头,拒绝喝水。 “追魂仙子”乔小羽见到元九洲森冷凌厉的目光投身到自已身上,她恐惧的往后退缩,只是双手被吊着,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反倒使身体摇晃起来,本已麻痛的双臂更为疼痛,痛得她冷汗直流。 艾莎急道:“你~~~~你不能欺负她,她只是个孩子~~~~” 乔小心的确只能算是未成年的女孩子,微微隆起的胸部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元九洲心中好笑,这个仙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快崩溃了,可惜也只是香主级的人物,看来要找老太婆才行。 他哈哈一笑,道:“好,艾门主既然求情,这个面子多少都要给,来人,把小仙子放下来吧。” 艾莎气道:“你~~~~”她本想拒绝承认这是求情,不过这样一来,只怕乔小羽又给吊起来了,给吊了几个小时,别说是她,就是自已都受不了,那种痛苦,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销魂娘子”站在艾莎身边,左右为难。 元九洲轻声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销魂娘子”低着头,默默走到角落里。 元九洲对站在“毒姥姥”田娟身边的刘树根使了个眼色,刘树根捏住田娟的牙关,迫得她张开嘴巴。 “毒姥姥”拼命的挣扎,眼中尽是恐惧神色。 艾莎尖声道:“住手!住手!~~~~~~~你要问什么?” 元九洲笑道:“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毒药?” “相思断肠销魂散!”艾莎无力道。 元九洲、疾宛风俱是一震。 疾宛风道:“这么说来,漠北毒王钟长寿是在你手里啰1 这话一出,轮到艾沙与田娟一震。 元九洲哈哈一笑,道:“看来毒王真的是假死啊!” 艾莎吃惊道:“你们~~~是魔门中人?” 疾宛风傲然道:“不错,这位元公子就是魔主!” “魔门不是四分五裂了吗?” 疾宛风哈哈笑道:“不错,魔门是曾经四分五裂,不过在魔主掌管下,今天的魔门才是真正强大无敌的魔门!” 元九洲淡淡道:“说出毒王的下落。给你们一个轻松、体面的死法!” 他接着道:“我知道你不会屈服的,而我又不可能放了你。我不是一个仁慈的人,留着这么一个隐患,实在让人寝食难安!不光是我,只怕重用你们的大日帝王亦是如此吧。” 艾莎苦笑,若真的受到大日帝王的重用,“五毒门”也不至于沦落到干杀手这行当挣钱维持生计了。总的说来,“五毒门”只能算是大日帝王铲除异已的杀人工具,待遇上比一些江湖小帮派还不如,若不是看在如月公主的情面上,她早带着“五毒门”另投别处了。 在这个注重个人英雄主义的年代,下毒与使用暗器一样,给人认为是下三滥的手段,令人不齿。而在杀手行业中却极为吃香,令人防不胜防的暗杀手段,以下毒最为安全,基本上是万无一失。 不过所有人对玩毒者都是深怀戒心,也难怪“五毒门”的一个小小的分堂在大日帝都立足的地方都没有,大日帝王的确是对“五毒门”的人深怀戒心,谁敢保证他们哪一天会在酒里或饭菜里下毒。 看来“五毒门”的存在,就如过街的老鼠一般,人人喊杀喊打。 “我们以五毒门的毒咒起誓,不与~~~~公子为敌~~~~~”乔小羽突然说道,她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还有一线的生机,是以出声说话。世间谁人不对自已的生命珍惜,只要有一线的生机,谁会放弃? 她的话,不止让几个垂头丧气,已心生绝望的同门精神一振,就是艾莎听了,求死之心竟也犹豫起来。 元九洲可不相信什么誓言毒咒之类的,只是他刚开想口说话,外面倏然传来刀剑撞击声与叱喝声,竟是龙飞燕等人与入侵的敌人动起手来。 众人俱是吃了一惊,这地方如此隐密,敌人竟然摸进来了。 元九洲对众近卫使了个眼色,和疾宛风匆匆妯去。心神领会的近卫一个侍候一个,钢刀架在俘虏的脖子上,只要敌人冲进来,立刻手起刀落,将人斩杀。 元九洲、疾宛风、乔歌出到大院,却见龙飞燕正与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黑衣老者在交手,龙飞燕的快剑虽然迫得那老者采取守势,却未显半点败象,而且他不时劈出的凌厉钢刀迫得龙飞燕不时变招。 十数个近卫、“黑衣卫”的高手围成一个圆圈,将拼斗的两人围在当中。圆圈外,两个近卫的刀剑架在一个身材瘦矮,头发花白的老者脖子上,那老者的面色却是平静之极。 乔歌正欲上前,疾宛风却大声喝道:“大家住手,都是自已人!” 龙飞燕闻声退后,长剑横在胸前,剑尖微颤,她虽然收招,长剑仍贯注真力,只有对方稍有异动,立刻发招抢攻。 疾宛风笑道:“刀王隐踪多年,怎么一见面就欺负起后辈来了?毒王死而复活,实是魔门大幸啊,哈哈~~~” 身材高大威猛的黑衣老者钢刀入鞘,哈哈一笑,道:“日魔使,你可看清楚了,老夫我可是被女娃儿压着打的,哈哈,老夫才一出江湖,就碰上这么厉害的女娃儿,迫得老夫采取守势,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辈的人才出,老夫老了。” 疾宛风哈哈一笑道:“这位龙姑娘是魔主身边龙凤双卫之一的凤卫,武功之强,本使也是自叹不如了,这位就是魔主!二位天王还不参拜?” 毒王上前两步,与刀王并肩,双双行礼,“拜见魔主,魔主英明神武,万寿无疆!”两人欲下跪,却分别感到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在托住自已。 “二位天王不必如此多礼,能够回归魔门,已是魔门大幸!” 毒王与刀王对视一眼,俱是心惊这位年青的魔主功力已达当年关步虚魔主的境界。 “谢魔主!” 乘元九洲不注意,毒王倏然跪下,道:“属下之事,容后禀报,属下想请魔主手下留情,放过五毒门门主!” 众人俱是一愣,他一开口,竟是替艾莎求情。 疾宛风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毒王可知本门为了铲除五毒门,可是牺牲了不少高手?五毒门的存在,对魔主一统天下,有着潜在的威胁!” 毒王叩头道:“请魔主听属下一一道来。” 原来,毒王与师妹“毒仙”艾丽娜相恋,暗结珠胎。却因两人好强发生口角,一气之下分了手。毒王加入魔门,一日闻听师妹要嫁给“五毒门”门主申宗平,妒意萌生的毒王在他们洞房花烛夜单枪匹马上门寻衅挑战,毒毙了申宗平及“五毒门”几个长老,扬长离去。不久毒王结识了另一个女子,两人久生恋情。 “五毒门”与毒王已结下了不解之仇,“毒仙”艾丽娜因爱生恨,亦下毒毒死了师兄心爱的女子。心灰意冷的“毒王”诈死隐姓伏名,浪迹江湖。“毒仙”艾丽娜无意掌管门中事物,把掌门之位让给女儿,自已隐居潜休。 艾莎接掌“五毒门,”她不相信毒王已死,倾尽全门之力寻找“毒王,”最终在摩罗帝国找到了隐居的毒王,并设计将他捉住。 第五十一章选择 艾莎捉住了“漠北毒王”钟长寿,逼他交出毒门圣典《万毒真经》。她只知毒王是母亲最痛恨之人,只要逼出《万毒真经》,她会把毒王交由母亲处置。 毒王阴沟里翻船,成了“五毒门”的阶下囚。他本想求死,却发觉艾莎象极了艾丽娜,一打听竟是真的,而且艾丽莎还活着,毒王一时百感交集,对这个女儿,他是有求必应,不仅将《万毒真经》默写出来,而且还将多年来的制毒、用毒心得尽心传授,更将独创的“相思断肠销魂散”交给艾莎使用。 毒王的言行举止,就象一个慈父对待宝贝女儿一般,他的转变让艾莎大为惊讶、不解,态度上对他也有了转变,艾莎并不知道毒王就是自已的生身父亲,母亲也没有告诉她。 “五毒门”在干杀手收取花红这行当时,曾用过几次“相思断肠销魂散,”这种剧毒无色无味,中毒者浑然不觉,毒发攻心之时已是中者无救,厉害霸道之极。 “相思断肠销魂散”是毒王的独门毒药,中毒爆毙之人症状相同,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 “淮南刀王”金开石在魔门之时,与毒王就是好朋友,对毒王之死原本就心存疑惑。已经失传的“相思断肠销魂散”又重现江湖,引起了他的疑心。他暗中跟踪观察了整整半年,终于探知毒王仍然活着,而且给“五毒门”的秘密关押在某处地方,只是“五毒门”看守的极为严密,让他无容下手。 直到元九洲、疾宛风等人出手对付“五毒门,”吸引了“五毒门”的注意力,他才暗中潜入囚禁毒王的地方,救世主出了毒王,再按疾宛风等人留下的魔门秘密联络暗记,寻到了此处。 原魔门弟子的近卫、“黑衣卫”高手都派出去了,剩下的龙飞燕等人自然不认得他们,双方动起手来。 听完毒王的诉说,元九洲眉头大皱,淡淡道:“毒王请起,这事可以考虑考虑~~~~~”现在他已是与“五毒门”结下不死仇冤,若放了艾莎,实是后患无穷。他倒不是怕艾莎,艾莎在他面前玩不起什么花样,他担心的是艾莎出手对付手下重要官员之类,那个麻烦可大了。千日防贼,倒不如一劳永逸,永结后患。 地窑里突然传来厉啸声,元九洲、疾宛风等人俱是大吃一惊,大院里一大帮超绝高手,竟然让敌人摸进了地窑里浑然不觉,这个脸丢大了。 元九洲第一个冲进地窑,紧随其后的是龙飞燕,只一眼,元九洲已看清地窑里的一切,十个近卫、“黑衣卫”高手已经倒下,印堂发黑,显然中了毒。吊起来的“五毒门”所有人已给摸进地窑的六人解下来,“销魂娘子”杨玉媚卷缩在角落里,一脸的恐惧。 地窑的通风口被挖开了一个大洞,原来敌人是从外面进来的。出其不意下制住了近卫。只是仍有武功高强的近卫发出了示警的啸声。 来的一定是“五毒门”的人,玩毒的高手,元九洲冲进地窑前早已运功护体。 才一冲进地窑里,迎面有三条蛇疾射而至,地上有不知名的怪蛇、蜈蚣快速爬来。元九洲一记劈空掌劈出,半空飞来的毒蛇被超强无匹的内力震为数段,血腥之气弥满地窑。他紧跟着一掌劈到地上,那些怪蛇、蜈蚣之类的毒虫全被劈成粉碎。 一个黑面人一剑刺来,元九洲劈出一掌,强劲无比的掌风将刺来的长剑震飞,他不理会那蒙面人,箭步冲到了地窑的通风口,堵住了通风口,潜入的敌人全成了瓮中捉鳖。 逃生的出口被堵,那些蒙面人当然心急,两人放开被吊得全身疼痛无力的俘虏,一剑一刀冲了上来。元九洲下手不留情,左右劈出的两掌俱是运足十成魔功。冲上来的两个蒙面人被劈得抛飞出老远,连哼都没哼半声,摔到地上时已然气绝。 只是各劈出一掌,便收拾了两个高手,他守在通风口,给人一种万无莫敌的无敌气势,骇得剩下的三个蒙面人不敢冲上前。 紧跟他身后进入的是龙飞燕,寒光一闪,她的长剑已刺入一个蒙面人的咽喉。疾宛风、乔歌、刀王、毒王及一干近卫逐一进来。 潜入地窑救人,逃生的洞口给堵住,门口大批高手拥入,走不了啦! 一个身材娇小的蒙面人正手忙脚乱的给艾莎解禁制,忙得满头大汗,却解不开。 元九洲吃吃笑道:“你要是能解开,我放你一条生路!” 艾莎无力道:“娘,没用的,你们快走吧!” “漠北毒王”钟长寿惊道:“娜娜!” 蒙面人浑身一震,带着哭腔道:“你这死老鬼,还不过来帮忙,再不解开禁制,女儿的武功要废了~~~~~~” 元九洲指指通风口,心神领会的乔歌带着一些近卫从门口出去,外面一定还有接应的人。 “漠北毒王”钟长寿“咚”的一声跪下道:“请魔主网开一面,放过小女~~~~~~~~” “娘,他是我爹?”艾莎吃惊道。 元九洲苦笑道:“毒王请起,一切好商量~~~~” 倒地的近卫除两人给暗器射入咽喉要害已经气绝外,其他八人已让人扶起,在“销魂娘子”杨玉媚的帮助下,从“五毒门”俘虏身上搜获的一大堆药瓶里找出了解毒药,服下解药之后运气驱毒。 一些近卫持着小型折叠弓驽,对准五毒门的人,他们那些毒物,近卫们已经领教过,深怀戒心。只要他们稍有异动,劲箭立刻集中赞射,如此近距离,任你神功盖世,劲箭照样透体贯入。 “请魔主网开一面,属下做牛做马,一定报答魔主的大恩大德!”毒王长跪不起。 “陛下,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请陛下三思!”一名“黑衣卫”军官抱拳道,他的官职只是百骑,却绝对有说话的份儿。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与“五毒门”的仇已是难以化解,若放了他们,真的是后患无穷。 那一声“陛下”却让“五毒门”所有人吓了一跳,如此年青的君王,除了光明王国外,其他几国的帝王都已是中年或老人。这个跟头栽得不冤,光明帝王竟然会对付他们,光是凭魔门的力量,就足以将一人小小的“五毒门”吞掉,更不要说倾全国之力,光明王国目前已是亚意大陆公认的第一大强国,纵是逃到天涯海角,亦无立足之地。 “淮南刀王”金开石也觉得此事棘手之极,他虽然是毒王的好朋友,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元九洲淡淡道:“这个~~~~还是先看看钟夫人有休打算吧!”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却不容人置疑。 毒王转向身材娇小玲珑小的蒙面人,叹道:“娜娜,你知道我这一生从未求过人,这一次为了女儿,已是破例恳求魔主网开一面,这一次是求你了,我纵有千般万般错,请你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好好考虑~~~~~~~” 艾丽娜摘下面上的黑纱,露出一张娇美的面容,她虽已是四十来岁,保养得极好的肌肤仍是光滑柔嫩,眼角竟无半点皱纹。众人心中俱是惋惜不已,如此美貌的女人,竟然喜欢上身材瘦矮,丑八怪一般的毒王,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元九洲呵呵笑道:“毒王,夫人如此美丽,你竟然不知道珍惜,这个就是你的不对了。” 毒王听了他的话,心中暗喜,魔主虽然有责怪之意,语气却给松动多了,他苦涩一笑,叹道:“是,都是我不好,只怪我年轻气盛,争强好胜,唉,累她们母子俩~~~~~~~” “毒仙”艾丽娜冷哼一声。 “淮南刀王”金开石呵呵笑道:“嫂子,钟老哥这些年来已是悔过自新,常对我诉说嫂子的诸般好处,您就原谅他这一回吧~~~~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们娘俩,魔主会为您做主的!” 元九洲已明白刀王之意,面色一沉,道:“毒王,你抛妻弃女,实是罪大恶极,罚你面壁三十年!” 这面壁三十年的话一出,众人俱是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处罚也未免太重了,三十年之后,说不准毒王毒仙早已变成两堆白骨,美貌如花的艾莎已是满脸皱纹的老太婆。 “毒仙”艾丽娜“啊”的一声,痛苦呻吟道:“三十年?” 夫妻俩好容易才见面,若是面壁三十年,这与不见又有何分别。 “不行!”艾莎急声道,父母亲分开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相见,要面壁三十年,岂不是又活活折散他们。 就连龙飞燕亦失声道:“三十年?这也太狠了,元~~~~陛下,人家分别多年的老夫妻好不容易才相聚,你~~~~” 元九洲轻笑道:“罚太轻了,怕钟夫人不解气,说我包庇属下,那你认为该如何处罚呢?” 龙飞燕俏脸一红,皓齿轻咬红唇道:“就罚毒王老前辈为他夫人洗衣做饭,讲故事吧!” 元九洲微笑道:“艾莎小姐对这个处罚可否满意?” 他不问“毒仙”艾丽娜,却问艾莎满不满意,自是寻求化解双方仇恨之意。“五毒门”所有人紧张的盯着艾莎,他们的生死可说是完全操在光明帝王手中,而如今光明帝王却把这个决定交给他们的门主,他们的神情当然紧张,谁不珍惜自已的生命? 第五十二章臣服 原本是生死敌对的双方,因为毒王一事,气氛由紧张转变为轻松。不过“五毒门”的人是很紧张的,因为他们的生死,这一刻都交到门主艾莎手上。 此时乔歌等人已经回来,押回了三个少女,俱是在通风口外负责接应的人,另外两个已死在乱箭之中。 艾莎当然明白元九洲的意思,对方把生死的决定权交到了自已的手上。在生与死之间,她第一次觉得如此难以抉择。因为这已不是她个人生死的事情,门下弟子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已,只要自已说声“不!”那些劲箭就会无情的贯穿他们、自已、母亲的身体,想反抗根本不可能。 若是就此屈服,“五毒门”上下一百多条人命,这笔血债,又该怎么算,难道就这样一笔带过?他们的亲人怎么办? 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她的心里乱极了,此时地窑里鸦雀无声,她能听到自已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数十道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贤侄女,”刀王在这时候出声了,他叹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就算你们杀光了所有的人,死去的人也不会再复活。五毒门的人是死了不少,魔门中人亦有一定的损失,冤家相报何时了~~~~” 疾宛风道:“过去的都已过去,死了已不能复生,再计较也没有多大意思,重要的是现在活着的人。对已经死去的人,我们只能说抱歉,我们会按王国战死军官的待遇,发给他们的家人一笔可观的抚恤金,享受一定的待遇,不知艾莎门主可否满意?” 艾莎心中有如大山压住一般,沉重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内心承受的压力太沉重了,沉重得似乎崩溃,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扑入母亲怀中,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哭道:“娘~~~~~~~~~” “毒仙”艾丽娜连声哄道:“乖女不哭,不哭~~~~” 她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五毒门”当前的处境,对方如此,已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而且给足了面子,再不识好歹,那只有自寻死路一条了。 她问道:“门下弟子有何意见?” “五毒门”门下弟子俱是答道:“全凭老门主裁决!” “毒仙”艾丽娜盈盈行一福,道:“多谢陛下开恩,五毒门上下,今后听从陛下的差遗!” 她跟着以“五毒门”的毒咒发了毒誓,“五毒门”所有弟子亦跟着跪下起誓效忠。 原本是生死敌对的双方突然间化敌为友,疾宛风等人倒没什么,刚才揍人的近卫不好意思道歉起来,几个近卫乖着搜身之际占便宜吃豆腐,神情颇为尴尬,就连元九洲对着艾莎的目光时,也不好意思起来,自已可是在她的丰臀上捏了一把,这下糗大了。 “报,陛下,紧急战事,”一名近卫进来道。 元九洲等人吃了一惊,目前除日波与摩罗,亚兰帝国与大日帝国正在交战外,王国基本上是休整生息期间,哪来的战事? 看过近卫送来的情报才知,大日帝国战舰称霸海上惯了,竟然攻击光明王国的小型巡逻舰及渔船,怒不可遏的水师统领程东流几次上书请求攻打大日帝国,都给元九洲压着,本就窝了一肚子的气,这一次终于找到借口,他率两个水师军团出征的同时,派人奏报代理朝政的亲王,等元宗行获知消息之时,他的水师已在光明王国海域附近与大日帝国的南方舰队展开激战。 程东流本身就曾任大日帝国水师统领,对大日帝国水师舰队的战术极为了解,利用大日水师的狂妄自大,诱得对方分散兵力之后,集中优势兵力,击溃了大日帝国南方舰队的部份战舰。跟着伏击了赶来增援的别一部份舰队,全歼大日帝国的南方舰队,打破了大日帝国海上无敌霸主的神话传说。 与大日帝国一战已是避免不了,元九洲等人匆匆回国,同时说动了容氏家族的人搬迁到光明王国定居,连氏家族的人亦是悄然分批迁到了光明王国。 回到国内时,军事参谋总长计无谋已经坐镇亚兰帝行省,由沈铁衣推荐的年轻将领左光良已由青谷险关调往亚兰帝行省,由他统领的两个军团正在加紧集结,各种军用物资正源源不断的运往前沿,“黑衣卫”密谍也在加紧活动中。 目前程东流的庞大水师正在海面上游弋,寻求与大日帝国北方舰队决战的机会,只要击垮了北方舰队,取得了海上的完全控制权,就是大军进攻大日帝国的时候。 号称“海上无敌霸主”的大日帝国精锐水师南方舰队除了二十来艘战舰逃回港口基地外,上百艘战舰或被击没,或被俘获,已算是全军覆没。大日帝国朝野震动,作战不力的南方舰队统领被斩首示众,全国开始大规模征兵,加紧建造战船,重新组建另一支水师舰队。 在北方支援“狮帅”亚当斯的怒蛟舰队已奉命紧急回航,寻求与光明王国的主力舰队决战。如果不夺回海上控制权,大日帝国将失去大海的天然屏障,光明王国的大军可顺流而下,随意攻击帝国任何一处地方。而且深入亚兰帝国境内的“狮帅”亚当斯的大军会因为得不到补给,后路被截断而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此时,“狮帅”亚当斯的大军经过一个漫长寒冬的休整,损失的兵员已经得到完全补充,占据的各城里囤积了粮草武器装备等大量的军用物资,重新挖了十数个水井,重兵看守,严防敌人投毒等破坏活动。让“狮帅”头痛的是,亚兰帝国来去如风的骑兵依然不停的搔扰他的后方,为了确保漫长的补给线畅通无阻,他不得不把差不多两个军团的兵力部署在后方。 大军带着庞大的辎重,缓慢的向浩瀚无边的荒漠深处挺进,不时受到小股敌人的袭击搔扰,大队骑兵出动,敌人就逃得无影无踪。骑兵不敢追得太远,以免迷路或受到伏击。 摩罗帝国与日波帝国的大战从寒冬打到初夏,大大小小数十场恶战,双方损失不小。摩罗帝国有几路大军增援,人数上占了一定的优势。日波帝国拥有号称“大陆无敌铁骑”的精锐骑兵,双方势均力敌。两国共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进行了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对大日帝国的宣战在没有完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爆发了,元九洲并无半点怪罪程东流之意,不过却下了两道圣旨,一道是表扬他歼灭大日帝国南方舰队,另一道是痛诉他不经军部批准,擅自调动军队,按律本应当斩,不过念其战功显赫,功过相抵。 程东流根本不在乎受罚,只要不撤了他水师统领一职,他已经很满足了。现在他正集中全部的精力,寻求与“怒蛟舰队”的决战。 各种军事上的部署,已有老二计无谋替他安排得妥妥当当,根本用不着他操心,让他大为发火的是另一件事。 据潜伏大日帝国的“黑衣卫”密谍送回来的情报,“三眼”邓天竟然私自动用了四组“黑衣卫”密谍,强行劫狱,救出东窗事发,被捕入狱候斩的望川行省总军需官金宗正。 四组“黑衣卫”密谍损失了两组半,可说是损失惨重。这些密谍千辛万苦,才潜伏下来的,本来是用于在攻城时里应外合,协助大军打开城门的,不想“三眼”邓天竟然为了救废物一个的金宗正,动用了三分之二的力量,元九洲当然是火冒三丈,若不是有云清、高云凤在一旁说话求情,“三眼”邓天早给近卫拖出去斩首。 “你自已去丽丝统领那里报到吧!”元九洲说罢,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去。 骇得面无人色的“三眼”邓天嘴唇动了动,却不敢吱声。谁都知道,“黑衣卫”三大世头中,丽丝是出了名的冷若冰霜,落到她手里,不死至少也要脱几层皮。 “皇后王妃,请救救小的一命!”四肢发软的邓天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云清与高云凤对视一眼,前者微笑点头。 高云凤柔声道:“据我所知,能够入选黑衣卫的,首选的条件是头脑特别的灵活,邓天,你身为黑衣卫百骑长,这方面肯定比一般的人更为灵活,该不会是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吧?” “是,小人该死,小人~~~~”邓天满头大汗,却说不下去。 云清淡淡道:“邓天,你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吧!如果情有可原,我会为你求情的!” 高云凤亦道:“能说动陛下的,也只有皇后一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小人知道,多谢皇后王妃,”邓天抹着额上的冷汗,消息稍为灵通的人都知道,除了亲王夫妇,光明陛下最怕的人就是云皇后和凤王妃,外加一个头痛的紫烟王妃。 有云皇后、凤王妃出面,天大的事都可以摆平,邓天自然清楚。只是他在大日帝国的上层社会混迹几年,已深知后宫嫔妃的争宠夺势与皇室成员的争权夺势同样的复杂、残酷。 第五十三章后宫 邓天担心的是,光明王国的后宫也如大日帝国的后宫般争宠夺势,斗个你死我活,殃及无辜,是以内心非常迟疑。 高云凤淡淡道:“邓天,有皇后担着,还有什么顾虑的,不妨直说出来。” 她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却让邓天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额上豆大的汗珠直滚落,他一咬牙,道:“请皇后把候在宫门外的孩子招进来就明白。” 伺候一旁的太监看到皇后示意的眼神,躬身退出御书房。只一会,他便带进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肥嘟嘟的显得可爱之极,一双大眼睛极灵动,天生透着顽皮精灵。 云清与高云凤看到那男孩,俱是一呆,活脱脱的一个小元九洲的翻版。 那小男孩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四周,天真道:“邓叔叔,你怎么跪在这里?妈妈说,跪地会把裤子弄脏的,不是乖孩子,邓叔叔快起来,我们回家吧,我好想妈妈。”看来他与“三眼”邓天极熟。 云清柔声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歪着头,打量她,道:“不告诉你,妈妈说,名字不能乱告诉人!” 邓天叩头,硬着头皮道:“他叫金~~~不,叫元承志,小名念念。” 高云凤皱眉道:“你把情况说清楚!” 云清柔声道:“念念,到阿姨这来,阿姨抱抱。” 念念摇头,道:“不,我要跟取叔叔在一起。邓叔叔,我们回家吧,我要跟妈妈在一起。” 云清淡然道:“邓天,起来说话吧。” 邓天叩头道:“谢皇后娘娘,”他从地上爬起,开始一五一时的把光明陛下在大日帝国所做的事情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他只知元九洲在与金夫人(罗彩薇)逢场作戏,只是玩一玩的心态,却不知元九洲把金夫人当成了“花间宗”宗主紫烟的替身,几次同床共枕之后,金夫人已暗结珠胎。 怀孕之后的金夫人借口身子不舒服要回娘家休养,金宗正自是非常高兴,没有了惧怕的夫人在身边,他每天似乎都是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罗彩薇一去就是一年多,回来的时候多了个孩子,她对外声称是因为太喜爱孩子,所以在穷人的家里领养了一个。 望川行省总军需官金宗正娶了五个老婆,却没有一个为他生下一儿半女的,对这个念念,倒是挺喜欢,只是让他不满的是,念念只喊罗彩薇做母亲,却从不喊他“爸爸,”只喊伯伯,气得他火冒三丈又无可奈何,他惧怕的夫人似乎是一天到晚都陪着这个“领养”的儿子,就连她的房间都进不了,更不要说上她的床了。 不想金宗正挪用军饷、贩卖武器装备一事被人告发,全家被捕入狱。念念刚好和“三眼”邓天上街,躲过了一劫。 身为潜伏大日帝国的“黑衣卫”密谍负责人,思前思后的邓天觉得再请示上面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冒险动用了四组“黑衣卫”密谍的力量于当天夜里劫狱,布置妥当之后,自已先一步带着念念渡海回国。因为贪生怕死的金宗正已经招出了他,悬赏缉拿他的布告贴满了望川行省各处。 高云凤有些不满道:“妹子,你该管管他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勾搭~~~~~” 云清幽幽一叹,道:“再说吧,先把眼前的事儿处理完。” 她接着道:“邓天,她为人怎样?” 邓天吱唔道:“她以前名声不好,不过自从和陛下~~~~之后,再也没有~~~~没有出去过。” 高云凤突道:“你真能确定这孩子是~~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元家的?” 邓天肯定道:“是,小人是以金宗正的表弟身份长住金府,自从金夫人与陛下好了之后,再也没有出过门,到别处生产,都是小人一手安排,随行护送的,都是我们的人~~~本書轉載 拾陸K 文學網~~~~在她身边,一直有咱们的人~~~~~这些年来,她一直~~~~~一直格守妇道~~~~~” 云清与高云凤沉默了半晌,云清道:“还是让公公婆婆来处理这事吧,这毕竟是元家的骨肉~~~~~~~” 闻讯赶来的元宗行和白芸一见到孙子都这么大了,自是喜出望外,也许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念念对自称是他爷爷的元宗行倒是亲近,对白芸等人却怀有戒心。 元九洲突然闻知自已与罗彩薇竟然有了一个儿子,又惊又喜,虽然他当时只是抱着玩乐的心态,把她当成是紫烟的替身,过后便忘了,现在回想起来,只有一点点她的模糊印象,不觉感到内疾。 对云清,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对她道声“对不起。” 云清淡淡道:“这已是以前的事了,只是希望夫君大人要注意自已的形象,你已是一国之君,万民敬仰的明君~~~~~” 元九洲干笑道:“是,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云清轻笑道:“你快去安慰一下凤姐姐吧,她可是有点不痛快,你若想把罗彩薇接进宫来,首先得过了她这一关,她心中的醋意儿可是挺大的!” 元九洲轻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嘻皮笑脸道:“清儿,那你呢?” 云清白了他一眼,淡淡道:“谁不想自已的夫君多宠爱自已一点,要说心里没有半点醋意,那是不可能的,只希望夫君以后好自为之。凤姐姐可以接受梦柔、月影妹妹等人,罗彩薇以前的名声毕竟不太好,你可要好好哄着她~~~~~~” “知道了,清儿,谢谢你!” 云清却不能回答,因为她的樱桃小嘴已给封住。 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她喘息道:“好了,快去安慰凤姐姐吧~~~~~呀~~~~~快放手~~~~大白天的~~~~” 元九洲吃吃笑道:“今晚我去你那~~~~~” 云清俏脸一红,低着头匆匆走了。 元九洲往高云凤的寝宫行去,却一头撞上了刚出来的母亲。 白芸把他拉过一旁,笑咪咪道:“儿子,老妈已经帮你搞掂了,剩下的交给你了,千万记住了,女人要好好哄,哄得她越开心越好~~~~~元九洲道:“知道了,老妈。” 白芸突然起什么事儿,笑得一脸的神密兮兮道:“哦,对了,儿子,贝儿公主今晚请你去吃她亲手做的点心,嘻嘻,你可要加把劲,老妈急着想抱孙子~~~~~~~” 元九洲道:“知道了,老妈,”贝儿公主娇小玲珑,还好搞掂,说不得今晚要赶场了。 老妈刚走,一个宫女过来,跪下行礼道:“陛下,梦柔小姐说为您熬制了醒神玉露汤,请您今晚去品偿。” 元九洲“啊”的一声,心中大叫救命,他是又喜又惊,喜的是梦柔竟然会主动叫他,惊的是怎么偏偏都聚在今晚了,如果再算上高云凤的话,说不准要拼小命了。连赶四场,不散架才怪。看来以前那些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应付的。 宫女才走,关紫烟蹦蹦跳跳的走过来,瞄了瞄四周,发现没人,她羞红着脸道:“元大哥,今晚你陪我好不好?” 元九洲这一次如同喝了黄连水,苦着脸道:“改天好不好?”他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好象老天在故意和他作对一番,全选在今晚了。 关紫烟不依道:“不好,人家想你嘛~~~~~记住哎,一定要来,要不然,哼哼~~~~~”她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元九洲是头大如斗,如果不去,天知道这丫头明天会弄出什么事来?梦柔还没有正式嫁进元家,她主动约自已,不知道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一句话来,如果不去,以后她是绝对不会主动了,看来不去也不行。云清那边,可是自已提出来的,自她生完孩子之后,加上自已政事繁忙,已经好久没有和她亲近了。再加上高云凤,还有一个贝儿公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至少他自认为没有能力同时应付。 他实在想不出好办法,逼不得已,哄完高云凤后,只好今晚开溜,反正他都要跑大日帝国一趟,去把罗彩薇接回来,念念不能没有母亲。 “嘿嘿~~~~~小子,这下子知道厉害了吧?”老爸一脸贼笑的突然出现。 元九洲脸一红,问道:“老爸,你都听到了?” 元宗行上下打量他,一脸的诡笑道:“不仅听到了,还听到了你心里大叫救命的声音~~~~嘿嘿~~~~” 元九洲哭丧着脸道:“老爸,这该如何时是好?” 元宗行呵呵笑道:“急来抱佛脚啰,拿去,临时恶补十来分钟,以你的修为,很快就搞掂~~~~” 元九洲接过老爸抛来的小册子,半信半疑道:“老爸,真的管用?” 元宗行腰板一挺,训道:“废话,你看你老爸这么老了,应付你娘和红艳阿姨还不是得心应手,嘿嘿~~~~~~” 元九洲仍是半信半疑道:“真有这么神?” 元宗行嘿嘿笑道:“你小子试过了不就知道了,千万记住了,这是邪门的采阴补阳功夫,你要小心应用,紧闭精关就行,可别用吸字诀,要不然和你欢好的女人会元阴大损!” 元九洲哄完高云凤后,打开老爸扔给他的小册子看,书中所说的采阴补阳大法倒是邪门霸道之至,通过双方交合,吸取对方的元阴,通过炼化,转为已用,加快内功修练进程。 第五十四章融合 元九洲心中倏然一动,自已同时修练至阴至柔的“无妄天魔神功”与至刚至阳的“天罡无量神功,”这两种完全相反的内力同时贮存在丹田之内,平时互不干扰,若能把它们融洽在一起的话,是不是会有所突破呢?两种神功若真的能够合二为一,威力是否更大?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他心中豁然开朗,整个人也为之一振,欢喜之下不免又搔扰了高云凤一番,弄得她连声讨饶之后才心满意足的出去安排明天要远行的事务。 近年来亚意大陆各国烽火连天,粮食、战马、铁矿等物品价格大涨,一些国家更列为禁运品。象大日帝国这样资源奇缺的国家,这些物品是许进不许出,贩运这些物品的商人所受的欢迎程度可想而知了。 凡是运载这些物品的商船离受了一系列优先政策,巡航的战舰只是略略检查便放行,如果是熟人,打声招呼,根本就不用检查。 元九洲本想亲自去,却遭到所有人的反对,原因是两国开战,危险大增。无奈之下,他只好派别人去。 同去的有容二公子。容家在大日帝国有一些分店,跟各关卡的官老爷们都熟,有他在,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深入亚兰帝国浩瀚无边大荒漠深处的“狮帅”亚当斯闻知帝国无敌水师失利一事,立刻下令停止前进,大军后撤。如果“怒蛟舰队再战败的话,后路被截断,粮草等供应不上来,他这将近百万的大军岂不是要埋葬在这荒漠之中。 只是这一路后撤,沿途受到的攻击极为猛烈,亚兰帝国的骑兵四处出击,似乎想把他的大军拖在荒漠里,再次上演西斯名帅洛克的惨剧。 摩罗帝国与日波帝国的激战依然很激烈,两国士兵的损失极大。两国的帝王曾多次派来信使,请求光明帝王出兵协助,消灭对方,瓜分对方的国土。 元九洲都以军费开支紧张,再有与大日帝国正在激战中,实在抽不出兵力和军费为由拒绝。 在此其间,因两国的交战,原卡斯帝国的百姓纷纷涌入光明王国的占领地,那里的战争早已经结束,而且光明帝王施行的仁政,使流离失所的百姓都有一个安定的家园,有地种,有工做,有饭吃,就算你一无所有,只要到户籍官那里登记造册,就可以分到房子和一小块田地,还有一些必需的生活日用品,有各种技能的,还介绍到厂房里工作。 最让年轻力壮小伙子青眯的是参军入伍,可以享受各种优惠条件,获得特赦,更容易晋升。 元九洲巩固了占领地,大力鼓励各种产业生产的同时,大量征招了新兵及民兵预备役部队,由西斯王国、卡斯帝国占领地征招的新兵经过训练之后,分散到各军团中,重新组建了三个新军团。 全国各地开始征收的赋税上交国库,有的地方收成不好,上收的税款等仅够维持地方建设。虽是如此,至少地方官员不再向中央伸手要钱,减轻了中央政府的不少压力,加上各地的生意收入,特别是卡斯帝国的占领地盛产矿产,经过提练之后高价卖给别国,劳力来自各国的战俘,成本极低,还有各大家族的捐献等,国库开始有了充裕。 派出大日帝国的人安然回来,带回了罗采薇及金正宗及一个小妾,其他的几个小妾早死在乱战之中。元九洲给金正宗和他的小妾在偏远的山村重新安置了一个家,每个月都能领到一定的生活费,却不允许离开那个村庄。 罗采薇以大日帝国贵族世家的千金小姐身份被接进皇宫,是诸位王妃中年纪最大的一个,比光明帝王大了整整八岁。元九洲开始还担心高云凤会给她脸色看,看到两人有说有笑,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七月初,水师统领程东流的庞大舰队在大日帝国所属海域附近与“怒蛟舰队”激战,利用船底主龙骨的那一根几米长的尖刺为秘密武器,以小型战舰顺流而下撞击敌人的大型战船,或撞沉敌船,或以火攻烧毁敌船,双方激战三天,终于击溃了大日帝国最精锐的水师军团“怒蛟舰队。” 八月中旬,庞大的水师舰队再次击败了大日帝国由商船及各小型舰队拼凑起来的第三舰队,完全取得了制海权。早已以是严阵以待的光明王国大军开始横渡海峡,对大日帝国本土实施攻击。 望川城高大结实,更有名将卫天元镇守,强攻必定损失惨重。程东流留下一支部队牵制望川城的敌军,改攻南面的北陵重镇。 潜伏的大批“黑衣卫”密谍几年前就已在南面的一带险峻地方查探,在暗礁密布的地方,涨潮时有一条秘密水道可通小船,且附近居住的村民早已被收买。由大批小船载运的士兵在村子里秘密集结,然后出其不意的夺取了北陵重镇,打开了大日帝国的南面门户。 北陵重镇被夺,大日帝国的几路大军疯狂进攻,妄图夺回重镇,狂攻了十数天,损失惨重,士气低落之际,反被左光良亲率两个师团的重甲骑兵突入大阵,反复冲杀,终于溃不成军。 固守北陵重镇成功后,大军及各种军用物资源源不断的抵达。扫清重镇附近的敌人后,大军兵分两路,一路由左光良北上,进逼望川重镇,与卫天元的大军在城下激战,由一千名人马族战士组成的突击队率先击溃了卫天元的左翼,跟着冲击中军大阵,大日帝国大军溃败,卫天元战死,光明军顺利占据望川重镇。 名震大陆的“狮帅”亚当斯率大军回师,与左光良大军交战,左光良败退固守望川城,亚当斯的大军日夜攻城,双方互有死伤。 随后沈铁衣率“黑衣军团”抵达望川城下,与“狮帅”亚当斯激战了三天,双方互有死伤。第四天,双方大军摆开阵势再战。沈铁衣集中全部重甲骑兵攻击对方右翼,再以“黑甲骑兵”突击敌军左翼,终于撕开了一个口子,再由人马族战士冲击扩大突破口,“狮帅”亚当斯溃败,沈铁衣掩军追杀,歼敌无数。此战,沈铁衣的名声已达颠峰,亚意大陆公认的第一名帅。 东路由程东流所率的大军挺进,一路势如破竹,横扫大日帝国各行省,直逼大日帝都。左光良所部、沈铁衣的“黑衣军团”也分别击溃了大日帝国的数路大军,于寒冬来临之前会合都帝都城下,困死了帝都。 在这期间,大军连连传来的捷报让元九洲大为安心,三路大军会合困死帝都,只要再击溃“狮帅”亚当斯及大日另一名将安格鲁的大军,大日帝国再无可对抗的大军。如果一切顺利,明年初夏,完全可以占据大日帝国的全境。 元九洲已经选定日波帝国为下一个目标,一旦大日境内战事基本完结,大军将从“青谷险关”及西斯的边关淞化城进入日波帝国境内。大批的“黑衣卫”密谍已经派出,各种武器装备、粮草等军用物资已开始秘密屯积两行省。 他看上的是日波帝国的战马,因连年的战争,战马的损耗量极大,需要大量的补充战马装备到各军团中。而且摩罗帝王答应供给武器装备及大量的金币,如此优厚的条件,让元九洲爽快的答应明年初春出兵。 在管理朝政的同时,元九洲也在想着如何把丹田内的两股完全相反的真气融合在一起。他感觉自已已经很接近了,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卡住了,无法把这两股完全相反的真气融合在一起。他曾试着想强行把两股真气合到一处,却感体内真气汹涌澎湃,翻江倒海般乱窜,百骸欲散,难受之至,若不是内功深厚,加上收得快,只怕要走火入魔。 差一点走火入魔,他再也不敢强行把这两种真气合到一处,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在茫茫大海中已经看到了彼岸,却有某种东西阻滞着,这让他非常的郁闷。 若思冥想,都无法突破最后一点,百般无聊的元九洲本想窜入梦柔的房间温存一番,听到后宫的小演武场传来刀剑撞击声和女子的叱喝声,信步走了过去。 演武场上,关紫烟与龙飞燕在练剑,肖月影在一旁指点,梦柔、贝儿公主等人则坐在一旁轻声的说着话。一见到他过来,众人俱是停下手来。 “夫君怎么啦?” 关紫烟则高兴道:“元大哥,月影姐姐又教了一套剑法,要不要试试?” 元九洲笑咪咪的盯着肖月影,随口道:“好啊!” 关紫烟高兴得轻叱一声,“看剑!”长剑一振,竟真的刺来,快如闪电。 元九洲吓了一大跳,哪想到这丫头说出手就出手,那一剑快如闪电,而且剑尖乱颤,竟不知要刺向哪一方,而且出手突然,硬把元九洲迫得退了一步。 元九洲那一退极为从容,口中赞道:“好!”眼睛却盯着肖月影,不知是赞关紫烟的剑好,还是赞肖月影好? 肖月影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轻声道:“飞燕妹妹,你也上吧,看看双剑合壁的威力如何?” 第五十五章神功 龙飞燕道:“好,”她移步上前,手中长剑刺出,比关紫烟刺出的那一剑快了好几倍。 元九洲当然不敢小看龙飞燕,她的武功修为虽然比他稍弱几分,不过在江湖中已是罕逢对手。 他侧步避开,一掌攻出,龙飞燕竟然不理会攻来的一掌,长剑变招再刺。关紫烟的长剑斜刺而出,点的是元九洲攻来的右掌,她那一剑,攻中带守,护住了龙飞燕因出招露出的空门。 元九洲盘龙绕步,绕到关紫烟身后,并指戳出。关紫烟“嗤”的刺出一剑,如龙飞燕般竟不理会他攻来的一指。龙飞燕的剑则削向元九洲的双指,若不收招,双指保证给削掉。 元九洲轻“噫”一声,跨步到了龙飞燕左则,仍是双指戳出。他已看出两人使的是一套双人合击的剑术,只是关紫烟使得极为生疏,很显然刚刚学会的,配合上极为生硬,所使剑招多为“剑神”剑无名独创的“逍遥剑法。” 龙飞燕退后一步出剑,元九洲早已绕到关紫烟身侧,一袖拂出,超强无匹的力道震得她连退了四五步才站稳。 他心中突然一动,对肖月影使了个眼色。 关紫烟跺脚道:“元大哥用内力,欺责人!”她捏了个剑诀,正欲上前,却给一旁的肖月影轻轻扯了一下,一怔间,肖月影已到了场中,与龙飞燕并肩站立。 元九洲双掌一拍,道:“全力出招,不必顾忌!” 肖月影与龙飞燕对视一眼,两人似乎是心意相通,心中想的是,各人的武功修为已达到了随心而发,随意而收的境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肖月影娇喝一声,道:“小心了,”她捏了个剑诀,一剑缓缓刺出。 这一剑看似缓慢,却让元九洲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四周空气似乎已被肖月影刺出的一剑所凝结。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侧步避开对方锋芒,右掌按出。 肖月影对击来的一掌并不理会,手腕一转,长剑幻出数朵剑花,攻对方上中两路,龙飞燕的长剑则斜刺元九洲的手腕脉门,出招间已护住了肖月影露出的空门。 此时龙飞燕是中门大开,元九洲退步左移,逼近龙飞燕,一拳轰出。 这一拳轰得甚急,隐隐传来风雷之声。龙飞燕长剑一振,削向元九洲颈脖,肖月影的剑早已点向元九洲的拳头,把龙飞燕所暴露出的空门全部封住。 三人交手极快,转眼已是十来招,元九洲面对肖月影与龙飞燕的双剑合壁,有种攻无可攻的感觉。两人一攻一守,相互为对方掩护,把对方因出招所暴露出的空门完全封死,配合得丝丝入扣。 两人使的俱是“逍遥剑法,”一个是正向施为,另一个是倒逆而施,一正一反,一攻一守,相辅相成,双剑合壁,竟是配合得这般的完美无缺。 元九洲已是全力施为,左掌使出“无妄天魔神功,”右手是“天罡无量神功,”“嘶嘶”的剑气声中夹着风涛雷声,四周空气突冷突热,让人极感不好受。 关紫烟看得如痴如醉,还不时的拍手叫好。 梦柔等人却是看得心惊肉跳,俏脸神情紧张万分。这可不是一般的练剑,简直是在做生死对决,万一不小心失手了,就有人血溅当场。 数十招过后,元九洲已是满头大汗,他的双掌已是收缩到最小范围,团团寒光中,他如茫茫大海中飘摇起伏的一叶孤舟。 肖月影与龙飞燕的双剑合壁,已由一攻一守变为双剑齐攻,元九洲感到压力更大,四周全是重重叠叠的剑影,让他有种身陷泥潭沼泽动弹不得的感觉,比之当年身陷“十二血煞大阵”还要凶险万分,他唯有咬牙苦苦支撑。 肖月影与龙飞燕的剑势一展开,宛若长江大河滚滚逼来,迫得他喘不过气来。在两团寒光的压迫下,他的双掌越收缩越小,已经完全被两团寒光压制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元九洲只觉口干舌燥,胸口沉闷,两腿沉重似铅,显然真气损耗过巨,再打下去,只有大叫投降了,他双掌才荡开攻来的双剑,陡觉丹田处空荡荡的,让他无半点真气可用。此时攻来的两团寒光夹着“嘶嘶”的剑气声,已将他紧紧罩住,交叉纵横的剑气,汇集在一起,似乎要将他绞成粉碎。 此时元九洲所有的真气已是消耗精光,再无力出手,正想大叫投降,陡觉亶中大穴猛然一震,一股怪异的力道自丹田大穴狂涌而出,波涛汹涌般的流经全身奇经八脉,涌向四肢。 那股怪异的力道是呈螺旋状,一圈紧接一圈,源源不断的狂涌而出,让他感觉要喧泄而后快。 狂啸声中,他曲指在龙飞燕的剑刃上一弹,紧跟着一拳击在肖月影的剑上。 “铮”的一声金鸣,龙飞燕只觉一股怪异的力道旋转着撕开自已的护体神功,似乎要穿入自已的体内,无可抗拒的无匹力道震得她连退了四步才站稳。 肖月影亦如龙飞燕的感觉,只是她功力比龙飞燕深厚多了,那股怪异的无匹力道才撕开她的护体神功,她已心生警觉。轻“噫”声中,力随心生,她保留的两成功力立刻涌出,迎上了那一股怪异的力道。 两股超强的力道相撞,元九洲只觉全身一震,身子晃了晃,而肖月影则退了一步。 一旁看得入神的关紫烟怪叫道:“哇,元大哥,你的手掌会发光?” 元九洲已知自已在拼斗中体内真气损耗精光,两股完全相反的真气因为消耗精光,终于融合在一起,产生了螺旋型的怪异力道,力量集中于一点,更容易撕开对方的护体神功而伤及对手。 他看着双手掌心发出的淡淡金芒,心中狂喜之下发出了一声震天狂啸,声藉若龙吟,直裂云霄。 “恭喜你神功大成!”肖月影微红着脸道。 梦柔则不管什么神功不神功的,她面色苍白,显然仍未从刚才的险斗中恢复过来,“下回练剑,再不许用内力,会吓死人的!” 关紫烟高兴的拉着元九洲的手道:“元大哥,我也要学!快教我!” 贝儿公主取出秀帕,为元九洲拭去脸上的汗水,元九洲手上一紧,把她搂入怀中,亲了一口,贝儿公主一副小鸟依人样,娇羞动人之至。 龙飞燕低声道:“恭喜~~~~陛下神功大成~~~~啊~~~~” 元九洲高兴之余,竟然搂过龙头飞燕,在她俏脸上亲了一口,吓得她发出一声尖叫,捂着羞得通红的脸跑了。 关紫烟咭咭笑出声来,梦柔、贝儿公主等人俱是掩嘴偷笑。 元九洲搜寻肖月影的身影,他本也想乘机亲上一口,肖月影似是想到了他会这一招,早躲得远远的,微红的俏脸亦喜亦嗔。 关紫烟一把搂住她,叫道:“快来,还有月影姐姐没亲!” 吓得肖月影涨红着俏脸,逃命似的跑了,惹得元九洲等人哈哈大笑。 关紫烟笑问道:“元大哥,这是什么内功,竟然这么厉害,能把月影姐姐震退一步?” 元九洲散去全身功力,双手掌心的淡淡金芒消失,再运功,手掌心淡淡金芒又隐现,他笑道:“这是由无妄天魔神功和天罡无量神功全二为一,一个至阴至寒,一个至刚至阳,就叫光明神功吧,哈哈~~~~~” ************** 天寒地冰之际,“狮帅”亚当斯及安格鲁的两路大军竟然冒着凛冽的刺骨寒风进逼帝都,逼迫沈铁衣、程东流等与他们决一死战。白茫茫的雪地上尽是黑压压的密集人群在混战,殷红的血汗把白雪都染红了,一片触目惊心。 沈铁衣对上了亚当斯,左光良对了安格鲁,程东流负责对付帝都城内的敌人。两个战场分别在离城池十来里的东、北两面展开。 双方数十万大军在一望无际的茫茫雪地上展开激战。“狮帅”亚当斯曾败给沈铁衣,是以在指挥上极为小心谨慎,沈铁衣也不也小瞧对手,双方俱是小心谨慎的调动自已的队伍投入战场。 大日帝国名将安格鲁对上了光明王国年青的将领左光良,双方左右两翼杀得难分难解。光明王国的中军却是节节败退,因为急于获胜的安格鲁一上来就摆出了两个重甲步兵师团。 光明王国的中军节节败退,安格鲁顾不得中军与左右两翼断裂,下令中军全速压上,却受到光明军后阵的小型投石密集轰击,损失惨重。与此同时,隐于左后阵的一千人马族战士全速出击,加上程东流的三个骑兵师团也从左翼突然杀出。 安格鲁的左翼迅速崩溃,光明铁骑从左后翼冲击中军,加上阵前重甲步兵的反冲,夹击下中军也完全崩溃。 在安格鲁的左翼开始出现混乱之时,镇守帝都的统领尼克尔曾下令大军集结,准备出城,以牵制程东流的大军,不想程东流突然发动攻城,贪生怕死的大日帝王不许大军出动,最终失去了战机。 完全击溃了安格鲁的大军,左光良挟胜利之威,急行军出现在“狮帅”亚当斯大军背后,背腹受敌,亚当斯所部也完全崩溃,名震亚意大陆的“狮帅”亚当斯战死当场。 两场战役结束之后,大日帝国再无力量对抗光明王国大军。 当冰雪融化之后,左光良奉命围困帝都,程东流率大军横扫大日帝国所有行省,沈铁衣率本部“黑衣军团”回国,大军秘密潜行至青谷险关,准备另一场大战。 第五十六章求婚(完结篇) 四月中旬,在长达半年的围困之后,左光良率大军攻下大日帝国帝都,大日帝王投降,程东流统率的大军也扫荡了大日帝国所有的行省,大日帝国灭亡。 元宗行夫妇、云清、高云凤等人在看着眼前一大堆的画像。这一堆画像不下百张,画的只是一个人,一个英俊的男人。 明眼人可以看出,画中之人虽然多了两撇胡须,却是光明帝王的画像,眼神、还有那一抹邪邪的笑意都跃然纸上,栩栩如生,可看出作画之人技艺高明,而且是全身心投入,才会有此境界。画中的角落有不少的题词,全是一些词句诗歌,诉说着相思断肠之苦,让人为其伤神落泪。字亦绢秀,显是出自女子之手。 这些是左光良在攻占大日帝国皇宫之时,从如月三公主的寝宫书房里搜出来的。左光良不知道如月三公主与光明陛下是什么关系,反正画像里全是光明陛下,这些画像,他派人专程送回皇宫,可惜的是搜不到如月三公主的踪影。 云清看着画中那些诗词,俏目中隐现泪花,她叹道:“好一个痴情的女子~~~~” 元宗行皱眉道:“看来是九洲上次去大日帝国之时认识的吧?我去问问乔虎卫和李统领,他们是陪九洲去的。这小子,竟然害得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为他如此相思断肠!看来他早把人家忘了个一干二净了。” 白芸道:“对了,淑怡也是在那认识九洲的,我去问问她。”说罢,夫妻俩双双离去。 高云凤突道:“来人,以八百里紧急军情通知左光良及程东流两位统领,要他们善待大日皇族成员及所有的俘虏,违令者军法从事!” 一名近卫千骑军官躬身行礼道:“回王妃话,这些左统领都已经安排好,近日就可押解皇室的成员来王城!” 高云凤道:“我是担心程统领,怕他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你带一队皇家近卫队马上赶去,还有,带上黑衣卫,绝不能让程统领乱来!” “是,下官遵命!”那名千骑军官匆匆离去。 欧阳小倩问道:“凤姐姐何以如此着急?” 高云凤道:“如月三公主虽说是爱上了小~~~~陛下,可是毕竟双方是敌对的,陛下占据了她的国家,这个仇恨已经很难化解,如果再不善待她的家人,让程统领杀了,这个仇恨再也无法解开!” 高云凤又道:“赵德刚!” 一名“黑衣卫”千骑军官躬身行礼道:“下官在!” “你通知丽丝及月无花统领,叫她们多派人手,暗中访大日帝国的如月公主展下,一发现她的行踪,立即禀报,不许惊动和伤害她,违者军法从事!” “下官遵命,”赵德刚大声应道:“请问王妃,可有如月公主殿下的画像之类的,这样查找起来方便一些!” 高云凤道:“这个暂时没有,据说如月公主极少以真面目示人,只有她亲近的人才知道~~~~画像之事,过些天再给你!” “下官遵命,”赵德刚领命退去。 云清悄声问道:“凤姐姐,你对画像一事,好象很有把握的样子?” 高云凤轻笑道:“我猜小坏蛋一定知道,要不要今晚上演一出审奸情的好戏?” 云清俏脸一红,轻声道:“还是你来吧,他油嘴滑舌的,皮厚得紧,只有你才能对付~~~~~” 高云凤俏脸亦红,她悄声道:“光我一个人应付不来啦,没旁人在,他又会动手动脚的,混蒙过关的~~~~~” 云清道:“你拉上梦柔姐呀。” “不行的,梦柔近来给他吃得死死的,对他是言听计从的!” “月影妹妹!对,就是她,再拉上紫烟妹妹,保证他老老实实的!” “唉,紫烟妹妹太天真了,会搅局的!”高云凤道:“就你、我,还有月影妹妹!只要不让他动手动脚的,小坏蛋就玩不出什么名堂来!” 云清道:“哎,月影妹妹还在圣山,怕是一时赶不回来了。” “要不,叫上飞燕妹妹吧!” “也只好如此了!” 三人的审夫大戏虽然上演成功,逼得夫君老老实实交待了与如月公主是如何的认识。不过如今神功大成的光明帝王已非前些日子的光明帝王,大胆妄为下竟然上演了一出龙戏三凤的精彩好戏,害得初经人事的龙飞燕几天不敢出门。 根椐元九洲的口述,宫庭画师画出了如月公主的外貌,虽然没有八分神似,不过看了画像之后,绝对可以认出如月公主。 有了画像,“黑衣卫”密谍要找人则容易多了。 已经投降的大日帝王及所有皇室成员,除少数一些人潜逃或战死外,被俘的人俱是人心恍恍,担心给拖出去砍头。不想抵达光明王国王城后,却受到了极大的礼待,特别是如月公主的生身母亲贞王妃,所受的待遇更是非同一般。 这反倒让她不安起来,她虽已接近四十岁,但是保养得极好,仍如三十左右成熟的少*妇般风韵犹存。一般被俘虏的女眷,不是给士兵**,或卖到妓院,就是给作为奖赏的礼物送给战功彪炳的将领,总的说来,下场是惨不忍睹。 待白芸说出实情之后,才让她稍微安心,同时也庆幸,因为女儿与光明帝王的关系,被俘的皇氏成员才会受到如此的礼待。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已的女儿跑哪去了,兵荒兵马乱的,一个女孩家在外面乱跑,实在让她放心不下。 ********************** 圣山,半山腰的凉亭中。 亚意大陆传说中的奇人“魔神”宫霸天正与“邪神”王不为在下棋。 “邪神”王不为嘿嘿笑道:“宫老魔,这下子你该满意了吧?” “魔神”宫霸天狂笑道:“当然满意,这小子竟然能够把两种完全相反的内功融合在一起,创出另一种内功,就连影丫头都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嘿嘿,我们两个造就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徒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哈哈~~~~” “邪神”笑道:“难道你就不手痒?试试一下他的光明神功?” “魔神”嘿嘿一笑,道:“如果是一年前,我一定会找他打几架,现在嘛~~~~~” 他摇摇头,怪笑道:“我倒佩服这小子的桃花运,竟然有这么多女娃儿喜欢上他,嘿嘿,就连剑老头的宝贝徒儿,自视清高的影丫头,也为小子要死要活的,嘿嘿~~~~” “邪神”怪笑道:“你该不会是眼红吧?嘿嘿~~~~~” “魔神”笑骂道:“你老小子说话怎么还是没半点正经样?这影丫头已是一脸的春情,小子真够狠的,竟然也不来提亲,害得影丫头常独自一个跑到望月峰上,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痴痴的望着皇宫的方向,唉~~~~再这样下去,花一般的美人儿也要枯萎了~~~~” “邪神”一脸的怪笑,道:“你怎么知道小子不来提亲,来了好几趟了,全给剑无头打回去了,就你和影丫头不知道而已,嘿嘿~~~~” “魔神”惊道:“来了几趟了?剑老头是棒打鸳鸯啊?” “邪神”怪笑道:“是剑无头手痒了,想试试光明神功,不过昨晚他们交手时,好象小子弄掉了剑老头的几缕长须,你没发现他今天变年轻了~~~~~” “魔神”哈哈大笑道:“怪不得今天见他有点怪怪的~~~~~” “邪神”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凉亭外边的小林子,“魔神”急忙竖起耳朵。 凉亭外的小林子里,“剑神”负手而立,肖月影低着头,纤指轻弄衣襟,她俏脸微红,娇羞无限。 “剑神”一脸的祥和,笑道:“影儿,不会怪师父吧?” “啊~~~~不会,徒儿怎会怪师父呢?” “那你对这门亲事怎么看?呵呵~~~~” 肖月影的头更低,俏脸更红,娇羞无限中更洋溢着幸福。 “剑神”见她好半晌没吱声,笑道:“你不出声,我当是你拒绝了,我这就给元家的人回话去~~~” 肖月影“啊”的一声,惊道:“师父,我~~~~~我~~~~~”后面几个字声若蚊嘤,根本听不到。 “大声点,师父老了,耳朵不好使了,嘿嘿~~~~” 肖月影神情忸怩,跺脚道:“师父!” 她抬起头,看到一脸坏笑的师父,俏脸更红,嘤咛一声,逃命似的匆匆跑了,身后传来“剑神”爽朗的大笑声。 ******************** 此时,沈铁衣的“黑衣军团”从青谷险关突袭了日波帝国的边关,一路北进,横扫千军如卷席,大有截断侵入卡斯帝国的车东臣大军的退路之势。 而卡斯帝国境内的摩罗大军,则紧紧拖住车东臣的部队不放,不让他有撤回国内的机会。 张闻仲的“黑龙军团”则从西斯王国的淞化城出发,击溃日波帝国的几路大军,西进直逼日波帝都。 程东流在大日帝国境内开仓放粮,救济陷于水深火热中的贫困百姓的同时,同时率大军扫荡一些举起义旗的贵族地方势力,高举义旗的队伍有几支,其中实力最强大的一支,人数发展到了十万人,据说是由如月公主号召忠于帝王的爱国志士组织起来的。 这些起义军是由败逃的士兵、一些江湖人物、贵族组织起来的,士气虽然高涨,却缺乏正规的军事训练和统一的调度指挥,各自为战,加上根本得不到当地百姓的支持。 在大日帝王统治时期,大多数老百姓就吃不饱穿不暖,早心存怨言,如今占领军不屠杀奴役他们,还开仓放粮救济他们,拨给钱币帮他们重建家园,分给他们田地耕种,减免两年的赋税劳役,这么好的好事上哪找去?有饭吃,有田种,谁还造什么反! 义军并没有得到百姓的支持,加上全是合乌之众,十来天的功夫,几路义军很快给程东流率大军扫荡个精光,只是依然没有发现如月公主的踪迹。 ***************** 在亚兰帝国与大日帝国海域之间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岛,树木葱翠,奇峰挺拔,耸立着一座高山。岛上隐隐可见数十幢房子,炊烟袅袅,显然有人在生火造饭。岛的东、北面,停泊着三十来艘大小战船,还有一些商船渔船。 这里是如月公主的秘密基地,起义失败之后,她率着残余的人马躲到了这里。光明王国的军队实在太厉害了,加上她对行军布阵方面不太熟悉,会打仗的将领死的死,被俘的被俘,降的降,帝国内已经找不出一个能够独挡一面的人物,这让她极为悲观失望。 帝都被围困之际,她已在各处招集人马,只是可招集的人马少得可怜,因为战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躲藏起来,等她好不容易招集了五万人马,“狮帅”亚当斯、安格鲁两路大军已经溃败。 冰雪封山,道路难行,她只好暂时停止前进,一边征招人马,扩充实力,一边征集军粮,计划大雪融化之后立刻进兵,只是她少得可怜的人马才行进到一半,都帝已经被攻陷,程东流的大军正向她扑来,吓得她急忙退走。 全国沦陷后,各地不时有人高举义旗抗击入侵者,却都是一些合乌之众,各怀鬼胎,很快就给光明王国大军歼灭。 她赤着一双雪白玉足,站在沙滩上,遥望着茫茫大海,任凭哗哗的海浪冲刷着双脚。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帝都沦陷,不知道亲人们怎么样了?是否死在乱军之中,还是给俘虏了?她不敢想象~~~~近来常做恶梦,慈祥的母亲满身污血的出现在面前,骇得她惊醒,难以入睡。 “唉,”她又叹了一口,她已经感到身心疲倦,好想找一个有力的臂膀依靠,能让她安静的入睡。 脑海中又闪现一张英俊的面庞,熠熠发光的眼睛坚定、冷酷,有一种撼人心魄的气势,那一抹邪邪的笑意让人印象深刻,令人感到可恨又可爱~~~~和关紫烟交谈之后,她隐隐感觉到好象快要接近他了,可是等她从北边回来时,容府早已是人去楼空,这让她感到非常的遗憾。难道自已真的与他无缘?若是无缘,为什么偏偏会与他相遇呢?老天真是太会捉弄人了~~~~她突然身子一僵,呼吸似乎在瞬间停止了。 “啊”的一声,陪侍在一旁的柳眉也是以手掩口,她颤声道:“公主~~~~” 茫茫的海平面上,出现了无数的小黑点,水流加上风速,很快的,小黑点变成了巨大的战船,吃紧风力的风帆带动着战船飞速前进,悬挂怒鹰银月的战旗迎风招展。 那是光明王国的巨型战舰,半晌才反就应过来的如月公主大吃一惊,这一处基地如此隐密,竟然被敌人发觉了。岛上存贮了大批的粮食和武器装备,来不及运走,这下损失大了。 “当当当~~~~~~~”警钟也敲响了,居住在岛上的人顿时慌乱起来,有的抄起武器冲向海边,有的拼命的收拾细软,母亲呼唤儿子,丈夫呼唤妻子,有的骇得面无人色,四肢发软,孩子的哭喊声,士兵的咒骂声,祈祷声~~~~整个小岛上乱作一团。 “公主殿下,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柳眉焦急道。 两条人身自林中的小道窜出,正是如月公主身边的忠心护卫“昆山双凶。” “公主殿下,我们被包围了,四面全是敌人的战舰~~~~~” 如月公主一震,俏脸上涌出绝望的神情,她叹了一口气,道:“让妇孺老人全部退进山洞,所有士兵全部进入防御阵地!” 三百多名手持弓箭的士兵涌到海边,张弓搭箭,做好射击的准备,更多的士兵进入由岩石垒成的要塞里,严阵以待。绝大多数的士兵面色苍白,眼中尽露惊恐绝望之色。 如月公主已穿上鞋子,握着侍女小玉送来的长剑,屹立海边,她看着身边那些士兵,一个个面色苍白,神情紧张、恐惧,士气显得低落之至。 她叹了一口气,小岛四面被困,士兵们士气如此低落,面对训练有素,武器装备精良,战力超强的敌人,她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一个小时,此时她已抱着战死的决心,心中担忧的是岛上那些妇孺孩子老人,敌人会不会对她们屠杀? “小姐快看,敌人搞什么鬼名堂?”小玉奇道。 如月放眼望去,却见敌人巨大的战船已经降下风帆,停止了前进。无数巨大的战船一字排开,如座座高山,给人沉重无比的压力。各色战旗迎风招展,盔甲鲜明的士兵陈列甲板两侧,长矛如林,钢刀雪亮,士气如虹。那种激昂的斗志与无边的杀气,似乎要将人压垮,令人完全崩溃。 三条小船缓缓驰出,船桨划水的动作整齐有划一,操桨的水手显得训练有素。小船上俱是竖起了白旗,更有人大声喊道:“别放箭,贞王妃在船上,我们是来商谈的!” 如月公主一震,母亲竟然还活着,而且就在船上,她是又惊又喜又忧。 士兵们的目光全望向她,如月公主强压下内心的激动、不安心情,道:“听我号令行事!” 三条小船靠近岸边,中间的那条小船上坐着一中年美妇,如月公主一眼就认出是自已的生身母亲。 “娘!你~~~~~”如月公主颤声道,俏目中泪花闪现。 坐在船上的中年美妇一震,缓缓起身,一张俏脸虽经海浪颠簸显得苍白无一丝血色,却充满了惊喜的慈爱神情。 “昆山双凶”、小玉、柳眉俱是跪下行礼道:“拜见贞王妃!” 一个大浪打来,贞王妃身子一晃,似乎要栽倒,幸好她身边的两个光明王国士兵及时扶住了她。 踏板放下,两个手无寸铁的光明王国士兵掺扶着贞王妃一步步走下船。 “孩子~~~~~”贞王妃激动道。 如月公主眼中满是泪水,她一步步走上前,颤声道:“娘!真的是你吗~~~~~” 手持强弓的大日帝国士兵神情万分紧张的注视着船上的敌人,他们都是弓箭手,第一次与敌人如此的接近,却没有射出手中的劲箭。 也许是太过紧张,有一名士兵扣在手指头的劲箭一松,“嗖”的一声射出,跟着痛叫声传来,一名坐在船上的光明王国士兵肩膀中箭,“扑通”一声,摔到海里。 “该死的,他们放箭!”坐在船上的光明王国士兵们咒骂着站起,有的纷纷举起铁叶盾遮住身体,“呛啷”的拔刀出鞘声不绝于耳,一些人则跳入海中,捞起受伤的战友。 大日帝国的士兵则将弓箭对准船上的光明王国士兵,林中更涌出一群手持刀剑的大日帝国士兵。 停泊在远处的巨型战舰上传来“吱吱”的绳索绞动声,那是大型投石机装弹准备发射的声音。更有上百条中小战船,载满了手持刀盾的士兵,快速逼近中。 因为那一箭,双方是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突出其来的变故,加上长途在海上颠簸,思念女儿心切,身心憔悴,贞王妃竟然在这个紧要时刻晕倒了。 两名掺扶贞王妃的光明王国士兵心中叫苦不迭,他们扶着晕迷的贞王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昆山双凶”作势欲扑,小玉、柳眉亦是拔出随身携带的兵器,准备抢救贞王妃。 如月公主骇然色变,母亲仍在敌人手中,真要动手,只怕敌人挟母亲做人质,投鼠忌器下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骤然间的变故让她不知该做何选择。 此时双方已是剑拔弩张,一场血战将难以避免。 就在这紧要关头,倏然传来一声沉喝。 “住手!” 那一声沉喝虽然不算大声,却犹如焦雷般在耳旁炸响,心头似乎随着那声音跳动,透着令人不敢抗拒的威严,海难上所有人俱是骇然色变。 如月公主浑身一震,俏脸骤然煞白,这声音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她总感觉到这声音在耳边萦绕回荡。 她遁声望去,中间那条小船上,缓缓站起一人。 随着他的站起,众人只感到呼吸一滞,心中似乎有一座大山压着般沉重无比,那一股无可匹敌,令人敬畏折服的王者气势,让人心中不由自主的产生顶膜跪拜之感。 “啊,是~~~~是~~~连五公子!”小玉惊喜道。 如月公主只感到眼前一片模糊,不争气的泪水将双目遮蔽,似乎让她看不清楚,迷朦中,那张面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嗯,是那张令她日夜思念,相思断肠的英俊面容,带着那一抹邪邪的笑意~~~~~~她只感到泪水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涌出,滚落,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思考般呆立不动,她嘴唇颤动,想说着什么,一时之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是你吗~~~~五哥~~~你来了吗?真是你来了吗?这~~~不是梦吧?”她如做梦般吱语道。 “是的,我来了,你憔悴了许多,”元九洲柔声道,他走近如月公主,很自然的将她轻轻搂入怀中。 如月公主如弱不禁风般依入元九洲怀中,双手紧搂着他的雄腰,害怕他会再次消失。她双肩抽*动,似在哭泣。 元九洲轻拍着她的背心,柔声道:“哭吧,痛痛快快的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大日帝国的士兵们全傻了眼,尊贵的公主殿下竟然会趴在一个敌人的怀中哭泣,不过俱是暗中松了一口气,公主殿下与敌方的高级将领关系密切,说不准是情人关系,至少这一次的性命是保住了,他们谁都知道,真要打起来,根本抵挡不住光明大军的一次冲锋。 如月公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娇躯一震,猝然摔开对方,嘶声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是敌人?为什么~~~~~” 她一步步退后,满是泪痕的俏脸上充满了痛苦、茫然,让人心痛不已。 “你侵占了我的国家,杀害我的亲人,烧毁我的家园~~~~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老天~~~为什么如此捉弄人?为什么~~~~~~~” 元九洲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你回去看看那些老百姓,他们现在的过的日子,比起以前的日子,是天襄之别,得不到百姓拥戴的帝王,得不到民心的王国,迟早会给人推翻的~~~~你的绝大部份亲人,都还在,战争毕竟要死人的,对死去的人,我只能说抱歉~~~~~~个人的得失,与天下千千万万受苦的老百姓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他接着道:“你的父亲、兄弟姐妹都还在,等你母亲醒过来后,你可以问问她!” 如月公主摇头哭道:“你~~~你是来杀我的吧?” 元九洲正色道:“看着我的眼睛!” 他单膝下跪,一字一顿道:“我—是—来—向—你—求—婚—的!请—你—嫁—给—我!” 全书完后记光明王国与摩罗帝国的联军在半年内灭掉了日波帝国。 第二年开春,光明王国与摩罗帝国因边境问题再起战火,沈铁衣、张闻仲、格雷、左光良共四路大军横扫摩罗全境,亚兰帝国出兵协助摩罗帝国对抗光明王国。沈铁衣、格雷分别击溃了亚兰帝国的几路大军,然后扫荡摩罗帝国全境。 之后,光明帝王采纳高云凤、计无谋等人的策略,派大军封锁亚兰帝国全境,断其供给,同时让沈铁衣、格雷所部慢慢推进,一步步蚕食亚兰帝国的疆土,将占领地的居民迁回关内。 两年后,左光良率轻骑突入亚兰帝国腹地,袭占了重镇丰成险关。格雷的大军由西向北推进,沈铁衣则在向导带领下,穿越浩瀚无边的大荒漠,突然出现在亚兰帝都城下。 三个月后,亚兰帝都被攻陷,自此,光明帝王终于一统亚意大陆。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